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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世界也是要吃飯的呀
作者:冬兵的小水餃
第一章 下班
夜幕降臨,小酒館中沸反盈天。
「耳朵很可愛!走了啊,明天見。」一身白毛的貓人小姐掃了掃尾巴,向前台坐著的人類小姑娘示意後離開。
江楓正手撐著腦袋直愣愣地發獃,聞言後懶洋洋地擺擺手。手錶錶盤的指針指向八點五十分,下班時間快到了。摘下髮夾後的腦袋輕鬆不少,江楓看著手裡的黑色貓耳髮夾嘆了口氣。
她來到這個世界近叄個月了,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漸漸變成了只想下班的麻木社畜,江楓分不清這是一種進步還是退步。
回想起當時的震驚無措,江楓還是不免唏噓。穿越加獸人的設定,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瘋了,但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殘酷的現實提醒著她——瘋子也是要吃飯的呀。
所以即使再不敢相信,她也要先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首先就是要做的,就是找一份工作。至於為什麼是找工作而不是搞點吃的,據當事人描述,其實不是沒動這個念頭,但實在害怕被打死,就只能遺憾放棄了這個想法。
說不好幸運還是不幸,上帝在把一扇門狠狠扇到她臉上時,倒還為她留了一扇小窗。在這片多數為獸人的區域,這家酒館的主人也是個人類。
當她哆哆嗦嗦戰戰兢兢地想要應聘,一張屬於人類女性的溫柔笑臉從門帘後探出時,霎時間,聖光亮起,聖歌響起,不誇張地說,江楓都要哭了。
後來回憶起這一幕時,江楓用這樣一個詞來描述——眼瞎!她以為她家老闆娘是小天使,其實她是墮天使,人送外號「朝天椒」,別名「望天猴」。眉頭一豎,小嘴一張,能訓的你連大門朝哪開都給忘了。
江楓有幸旁觀過多次,以至於她一看見自家老闆娘就會不自覺地打一個激靈。
「幹嘛呢?」熟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江楓精神一震,黑亮亮的眼睛盯過去,只見老闆娘輕輕靠在桌子邊,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表情,有點嫌棄的樣子。柔美的臉蛋配著嫌棄的表情,反差感使江楓彎起了眼睛。
「跟個小狗一樣!」老闆娘伸手輕拍了下江楓的腦袋,問道:「怎麼還不下班?」
「馬上就走了,想和你說再見。」
小姑娘軟綿綿的撒嬌沒有不受用的,老闆娘的唇角也不禁勾了起來,食指點了點江楓的額頭,「油嘴滑舌!趕緊給我滾蛋!」
「得令!拜拜了您嘞!」
江楓提起早就收拾好的背包迅速撤離,聽見背後老闆娘囑咐她小心的聲音,一邊回頭應著一邊輕快地跑開了。
雖然獸人並不像之前世界中真正的動物那樣有明顯的晝行性和夜行性之分,但仍舊有偏好在夜間活動的獸人存在。街上相當熱鬧,晚風吹得人很舒服,江楓買了一袋打折的食物,拎在手裡慢慢地往回走。
天空星光閃爍,街上燈火通明,各類美食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叄五成群的獸人們交談著、笑鬧著,是十分熱鬧的景象。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江楓是不顯眼的一點。暖黃的燈光灑下來,影子長長短短地交迭著,江楓盯著自己的影子看了半晌,突然就覺得有點想哭。
這該死的世界。
第二章 狼人先生
「嘿!格雷!別走那麼早,你最近怎麼回事?」
肌肉虯結的棕熊獸人不滿地拍了兩下桌子,衝著站在門口穿西裝外套灰狼獸人嚷嚷著。
「小衣服穿的講究的那樣,你他娘的要去見誰?」
狼人只是回頭挑了挑眉,從鏡子中觀察了一下修剪整齊的毛髮,又隨手整了整襯衫的袖口,便頭也不回地俱樂部從離開了。
房間內,棕熊獸人比爾扭頭問身邊的鬣狗獸人:「那小子幹嘛去了?」
「應該是去puzzle酒館了。」
「最近都是去那了?」比爾拿厚厚的手掌撓了撓下巴,「他去那裡幹嘛?」
「大部分應該是......」鬣狗獸人悄悄抬眼看了看比爾的臉色,格雷不喜歡別人議論他的私事,他其實不太想說,但看比爾感興趣的樣子,還是咬咬牙道:「聽說那裡新去了一個人類小姑娘。」
「哦?」比爾眼睛一亮,圓圓的耳朵嗖的豎起,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下這個信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呢!那小子竟然是好這一口!」
格雷走在去往小酒館的路上,尾巴尖控制不住的微微翹起。他打算先去松鼠麵包坊買點小甜點,白白軟軟的人類女孩喜歡吃白白軟軟的小麵包。
而他走到麵包坊時,卻看到江楓正站在店鋪前方的路燈旁。
小小的人類女孩一隻手拎著購物袋,另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腦袋垂著,有些喪氣的樣子。
格雷輕聲叫了她的名字。女孩抖了一下,一下子抬起頭來。之前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褪去,烏溜溜的眼睛濕漉漉的,紅潤潤的嘴巴微微嘟著。
格雷覺得,她就像一隻雨夜淋了雨卻無家可歸的可憐巴巴的小奶狗。
暖黃的燈光籠罩在江楓的頭頂,映出毛絨絨的光圈。格雷只覺得指尖有點發癢——他好想揉揉她的腦袋哦。
「伍德先生,好巧!」江楓彎著眼睛笑起來,唇邊梨渦淺現。但由於剛才陷入了低落的情緒,她的語氣有些倦意,比往常更為溫和柔軟,透著一絲難以言表的親昵。
格雷的耳尖輕顫了一下,不由得也放輕了聲音,彎腰湊近她,問道:「你在這裡幹嘛?」
江楓只是垂下眼瞼,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什麼,要回家了。你也要回去嗎?」
「嗯,順路買點東西就回去。上次說的那部電影我正好找到了,要一起看嗎?」
江楓有點猶豫。
這個世界和之前的世界不太一樣,除了科技水平、衣食住行這些外在的差異外,思想觀念、生活習慣這種隱含的不同才是更令人頭疼的東西。獸人們更加開放、直接、終於本能,所以之前一些暗示性的社交慣例在這裡並不能很好地適用。
對於格雷的提議,她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未成熟就被拋到這陌生的世界上,她不自覺地想要尋求慰藉。一位朋友的陪伴,多麼吸引人的提議啊!
江楓點了點頭。
格雷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左右搖擺起來。
他笑著讓江楓挑選零食,犬齒森白鋒利,危險就這樣隱匿其中。
小番外 開個小車
「伍德先生……」
人類女孩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像是害怕,又像是渴求。
格雷低下頭看她,濕漉漉的眼,紅潤潤的唇,烏黑的髮絲散落在白膩的皮膚上,有幾根纏繞在唇間。他不由得深喘一聲,喉嚨乾澀。
「你想要什麼?」他忍不住低頭蹭蹭她柔軟的臉頰,嗅她頸間幽幽的香氣,雙手划過脊背,撫過腰臀,就像他無數次渴望做過的那樣。
江楓卻不說話,只是那樣看著他。
又是這樣的眼神,又是這樣的眼神!
格雷忍不住躁動起來,雙手從腰間探入,終於觸到了整日在衣物包裹之下細嫩的皮膚。舌尖划過柔軟的紅唇,探入口中,發出了細微的水嘖聲。女孩子白嫩的手指抓著他後頸的毛髮,鬆了又緊,不知所措。
他雙手掐著她的腰上提,大腿嵌入她的雙腿之間,江楓的腳尖堪堪觸地,只得抱緊他的脖頸。她好像不甚清醒,慌亂間只是含糊地向施加這份難處的始作俑者求饒。
柔軟的懷抱,熟悉的香氣,勾勾纏纏的呻吟聲縈繞耳畔。格雷只覺得自己心跳的從沒這樣快過,身體也從沒這樣熱過,逼得他只能向懷裡的女孩索求的再多一些,再多一些……
手指從大腿撫過,又重重地揉捏著臀瓣,最終滑到雙腿之間。那裡溫暖濕潤,也在渴求著他。
格雷忍不住輕輕咬了咬她的肩頭,「乖女孩」,他誇獎道,「給你一點獎勵好不好?」
指尖向內探去,由緩到急,由輕到重……江楓終於忍受不住,眼眶微紅,顫著聲音向他求饒:
「伍德先生……」
「伍德先生!」男性的聲音伴隨著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比爾先生找您!」
格雷猛然驚醒,神情複雜地看向狼藉的下身。後槽牙咬緊,他一時不知道該怪門外的人把自己叫醒,還是該怪做了這場荒唐夢的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吧!是夢哎!!!
第三章 吃飯
在格雷去換衣服的期間,江楓環視著客廳,裝潢相當簡潔,除了必需品之外並無多餘之物,沒大有煙火氣的樣子。
「冰箱裡有喝的!」格雷的聲音從臥室中傳來,「看看有沒有你喜歡喝的,順便再幫我拿瓶水好嗎?」
「好!」江楓揚聲應道,她正好也有些渴了。
她打開冰箱冷藏,裡面除了一些少的可憐的蛋和蔬菜水果,就只有整齊排列著的水和酒水。江楓皺了皺鼻子,拿出了一瓶水,突然發現旁邊擺放著幾罐草莓牛奶,她眼睛亮了亮——是她最喜歡喝的那種!
她拿著水和奶回到客廳,格雷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沙發上,他正在調試螢幕,所以沒有回頭,手向後伸著,嘴裡嘟囔著:「謝——!」
江楓把冰水貼到了他的後脖頸。被冰涼的溫度攝住,瓶身上的凝結的水珠慢慢滲入毛髮,格雷的的毛都炸開了,耳朵瞬間直勾勾的豎了起來。
江楓十分滿意。
「涼嗎?」惡作劇成功的小姑娘明明眼睛都彎起來了,嘴角的弧度也壓不住,卻還是要歪著腦袋,故作無辜地問他涼不涼。
格雷接過冰水,沒有吭聲。
江楓撇了撇嘴,轉身坐下。
「啊!」小腿被尾巴抽了一下。她抬頭瞪一眼格雷,他仍舊看盯著電視螢幕,沒有看她。江楓卻無端覺得有趣,她晃了晃小腿,腦袋一扭,輕聲道:「哼!小氣鬼!」
格雷聞言,低頭瞥了她一眼,輕輕笑了起來,尾巴在一旁掃來掃去,泄露了主人愉悅的心情。
電影已經準備好了,格雷剛要起身關燈,卻突然想起來:「你吃晚飯了嗎?」
江楓沒想到他會這樣問,但還是回答道:「吃了一點。」
格雷挑了一下眉,繼續問道:「吃飽了?」
江楓眨巴了兩下眼,癟了癟嘴,沒有回答。
格雷瞭然,轉身朝廚房走去,問道:「簡單吃一點三明治好不好?」
「好!」竟然有這種好事,江楓立即起身,啪嗒啪嗒地跟在了狼人身後,「再給我煎一個太陽蛋好不好?」
她知道按道理來說自己應該禮貌地推拒一下。但江楓認為:格雷算得上是她的朋友,三明治和煎蛋又那麼好吃,再加上更重要的,這裡是獸人世界,大家都簡單直接,直面慾望,想吃就是想吃!稍微推拒一下,就是對格雷、對這個世界的不尊重!
江楓沒什麼可以幫忙的,於是在洗好了冰箱裡的一盒草莓後,就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餐桌旁等待著。
椅子對她來說有點太高了,她的小腿在桌面下晃來晃去,而她又雙手交疊著乖乖擺在大大的桌子上,到真像是在父母單位等大人下班的小朋友。
食物很快被端上餐桌,悠悠的散發著香氣。江楓握著餐具,等著格雷把自己的肉排端上餐桌後便開動了。溫熱的食物刺激著味蕾,撫慰著久曠的胃部。
江楓突然發現,自己很久沒有和別人好好地坐在餐桌旁吃一頓晚飯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壓下眼眶中泛起的水汽。
「你來自哪裡呢,伍德先生?」
江楓抬起頭,微笑著,依舊是有些歡快的語調。
當一個人長大了,難過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就算眼睛要哭了,嘴角也是要勾起來的。
格雷沒能發現她的異樣,他回答道:「北方,肉食性獸人區。」
這不是什麼秘密,江楓早已聽其他人談及過此事,她繼續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那裡與這邊有什麼不同嗎?」
「應該是在剛成年後不久」,格雷的視線上移,仿佛看向了很遠的地方,「那裡更......原始一些。」
接著,他們聊起了兩個片區的不同,又聊了一些瑣碎的小事。然後莫名其妙的,他們談起了名字的來歷。
格雷的名字很簡單,伍德是很常見的狼人的姓氏,而格雷則是根據他的毛髮顏色。
江楓的名字也並不複雜,因為她出生在九月份,是楓葉變紅的時節。所以她的家人有時會喚她小楓葉。
柔和的燈光下,她整個人突然間柔軟了下來,眸中碎光閃爍,眼神前所未有的溫柔,是陷入了懷念的神情。
格雷動了動耳朵,只覺得在他所見過江楓的所有時刻中,從未有像這一刻這般貼近她。就像是穿過迷霧,觸到了真實的她。
他不自覺地放輕了呼吸,有些不敢動彈。
真正的來歷是那首詩啦: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是思鄉的詩。
第四章 尾巴
燈光暗下,電影開場。
他們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
格雷的尾巴甩來甩去,眼神時不時瞟向江楓。這種特有的心照不宣的場合,讓他有些躁動不安。他心裡有數,知道江楓目前大概只把他看作朋友,並沒有那種意思。但他還是忍不住懷疑——或者說他希望是那樣的。
突然,江楓朝他靠近過來了。格雷的尾巴停止了擺動,僵直在身旁。
她要做什麼?
她越靠越近了......柔軟的髮絲垂下來,划過他的鼻尖,格雷不由得顫了一下,溫暖的香氣縈繞在鼻端,他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起來。
就在格雷下定決心想要抬手擁抱住她時,江楓朝他笑了笑,身體後退,從他身後抽出了一個抱枕。
格雷:………
但這個插曲使他的心思不受控制地游移起來。她對他笑起來時微微朝他傾斜的身形,聊天時懶洋洋的語調,喊他名字時輕輕上揚的尾音......這些無意識的親昵,構成了他慾望的源泉。
現在,她就坐在他身旁,一伸手就能夠到的距離,終日隱於衣衫之下的纖細腰肢露出了一截,穿著白襪的雙腳晃來晃去,像是在自家院子吃草的小兔子,絲毫沒有戒心的樣子。
這麼相信他嗎?
信任是好事,格雷清楚,他知道對這個把自己包成蚌殼的小姑娘,應該循序漸進地慢慢地靠近。骨子裡帶著的基因,他有的是耐心。
可她離他那麼近。
她正專注地看著螢幕,正是緊張的地方,她眼睛得睜大大的,軟糖一半咬在嘴裡,一半捏在手裡。
只靠近一點點沒關係的吧,他只想嗅嗅她的味道而已;再靠近一點也可以的吧,他只是想感受一下她的體溫,她不會發覺的......
等到江楓的視線移到他臉上時,格雷才意識到自己靠的太近了。
他壓抑著喘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翻騰的慌亂和慾望,表情平靜地伸手從沙發上拿了一包棉花糖——像剛才江楓那樣。
但江楓又不是傻子。
過近的距離和不尋常的眼神太過於明顯,江楓的睫毛閃了幾閃,視線定格在了灰色的、輕輕拍打著地面的尾巴上。
「想摸嗎?」
比平時更為低啞的聲音帶了一絲誘哄。
江楓點了點頭。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毛髮,比她想像的手感還要更好一些,她想再摸摸一下,尾巴卻向旁邊逃開了。
「有點癢。」
格雷聲音響在她耳邊,低沉微啞,耳朵有點發麻。她縮了縮肩膀,覺得自己也有點癢。
尾巴重新送入她手中,於是她便用手指圈住了他的尾巴,微微用力,一路捋下來,微涼順滑的毛髮包裹著溫熱的骨肉,柔軟與堅硬交融,相當奇異的感覺。
格雷的耳朵不由得向後貼緊,喉中發出了細微的哼聲,他有些不受控制低下頭,吻部埋在她的頸間,想要蹭蹭她的皮膚,想聞聞她的香氣,想讓她放開他的尾巴,又想她再用力一點......
昏暗的房間中,曖昧的氣息在蔓延。
江楓覺得手中的尾巴在輕輕地顫抖,她的心跳得有些快了。陌生的感覺侵蝕著她,她有些不知所措。理智告訴她該起身離開了,可握著尾巴的手卻更為用力了一些。
在一片空白中,她第一次體會到了人們在情事上本能的惡意。
「砰!」電影中爆炸聲響起。江楓受到驚嚇,理智瞬間回籠。
她慌慌張張地站起來,連外套都沒顧上,便匆匆忙忙地跑開了。
格雷站在窗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猩紅的舌頭捲起剛才還在江楓手中的軟糖送入口中,鋒利的牙齒泛著森白的冷光,眸中黑黑沉沉。
他快忍不住了。
第五章 半夜睡前
夜半,在多次輾轉反側之後,格雷終於放棄一般睜開了雙眼,他沒有開燈,雙眼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綠光,映出了其中的焦躁不耐。
他看向床頭,那裡放著一件薄薄的針織衫,是江楓落下的那件外套。
鬼使神差般的,他伸手拿起了那件衣服,低頭深嗅一下,是那熟悉的折磨著他,使他無法入眠的味道。尾巴上還殘留著她手指的觸感,格雷微微眯起雙眼,任憑自己陷入回憶。
白嫩的手指,圈住尾巴的動作,從脖頸髮絲間散發出的隱秘的香氣......他的右手向下探去,動作有些粗魯。
酒意上頭,他眼前霧蒙蒙的,意識不甚清晰,腦中畫面雜亂,夢境中嗚咽的女孩,拂過尾巴的手指,散落著黑色髮絲的白皙後頸,被灰色尾巴掃過的纖細的小腿,白色襪子包裹住的精緻腳踝......
每一處都是色慾。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心跳轟鳴聲中,他恍惚間聽到了她喊他名字的聲音:
伍德先生......伍德先生......
終於,在急切的喘息中,他卸下了力氣,將臉埋入了那件薄薄的外套中,就像埋在她的側頸一樣。
如水的月光透過窗口撒在床上,狼人仰躺在床上,灰色的毛髮折射出細微的冷光。
他攥著那件脆弱的衣物,指尖用力。
短暫的饜足之後,他的腦中只有兩個想法:
一是,他不應當饑渴成這樣。
二是,他真的好想上她。
而另一邊,落荒而逃的江楓心中也並不平靜。
她攥著被子回想著今晚場景。摸尾巴的手感還殘留在指尖,她用力攥了攥手指,試圖驅散那微妙的感覺。
她其實是大概的知曉狼人對她的喜歡的,感情這種事情,從來都是是藏不住的。
那些無意間溫柔的眼神和語氣,把尾巴送入掌中的縱容,平心而論,江楓不是不觸動。但她正處在脆弱期,對於這種依賴,她下意識的有些抗拒——如果接受的話,總歸是目的不純的。
更何況是狼人哎!是不是有些超過了啊!
可她卻控制不住地回想起他突然湊近時的溫度和氣息,身形動作時起伏的肌肉線條,明明發抖卻還是乖乖送入手中的尾巴......
熱潮湧上面頰,她嗚咽一聲把自己埋進了被窩中。
不能再想了,江楓在心裡警告自己。
迷迷糊糊陷入睡眠之際,江楓想:可是他的腰好細啊......
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但腦子裡想的東西也是不一樣的。
一個人單方面的的小破叄輪。
第六章 白貓獸人米婭
江楓看著手中狼尾裝飾,表情有點微妙。
每家店鋪都有自己獨特的招徠顧客的方式,puzzle酒館的方式是工作人員的著裝要求。她們每周都會有不同的裝飾主題,有時是顏色,有時是年代,有時甚至是材質或者款式,五花八門。
這周的要求是獸人和紅色弔帶——人類女孩打扮成獸人,大家都要穿上紅色弔帶。
這麼簡單的要求,江楓懷疑她家老闆娘是不是江郎才盡了,但老闆娘只是笑而不語。
事實證明,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雖說是扮成獸人,但要做的工作也僅是帶上耳朵和尾巴而已,與真正的獸人相比,總之是不倫不類。但找她搭訕的卻比之前更多了。
江楓覺得,這或許就像之前的世界裡人們喜歡兔女郎一樣,扣著那兩個詞——新奇、迎合。
真是惡趣味啊。
由於江楓的實際情況,她的裝備很多是由酒館提供的。本來江楓是打算寬裕些就自己置辦的,但看著老闆娘每每在給她打扮好後迷之慈愛的笑容,到了嘴邊的話就說不出口。
她就不得不懷疑——難道老闆娘是自己喜歡這樣嗎?
就像今天,在得知江楓忘了把黑貓的裝備帶回來後,老闆娘一句話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留江楓忐忑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時,她又眼神發亮地攥著狼尾和狼耳回來了。
實在是太亮了,江楓有點發毛。
說句不恰當的話,她手裡那玩意像是新鮮的一樣。
懷著異樣的心情戴好尾巴和耳朵,江楓捻了捻有些發癢的指尖,調整好狀態,為營業做起了準備。
在這個世界,酒館的營業時間分兩撥:一撥是下午五點到晚上十一點,大家下班後約幾個朋友,叄五成群的小聚的時間段,氛圍更為輕鬆,更為「健康」一些;另一撥大概在十一點到凌晨五點,屬於偏好夜行和尋求刺激的獸人的時段,要更勁爆辛辣一些。江楓一般會在前邊的時段工作。
她的任務是在前台收取費用和寄存外套等。
這份工作沒有她預想的無聊,總會有獸人來跟她談笑。
她想可能是因為人類小姑娘在這片並不常見的緣故。
「昨天沒見你呢,今天換成小狼了?」
帶著的笑意聲音響起,江楓抬起頭,看見趴在桌子上懶懶的搖著尾巴的貓人。
她高興起來,笑著喚她的名字:「米婭!」
米婭是一位白貓獸人,有著絲綢般的白色長毛和奇異的鴛鴦眼。
她總是在江楓工作的時段光顧酒館。
「你可以幫我系一下嗎?」
江楓在放好米婭的外套聽她這樣問道,原來是本該系在她脖子後邊的系帶開了。
「當然!」
正好沒有客人,江楓走出前台,打算繞到她背後。白貓獸人卻正對她低下了頭。
「這樣就可以。」
江楓沒有多想,她抬起胳膊認真繫著細帶。米婭貼的近,香水的味道撲鼻而來。江楓想起來,這是個喜歡被人關注的貓咪,眼下換了香水,總是要誇獎一下的。
在聽到江楓的稱讚後,米婭的喉間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手也悄悄爬上了她的側腰。
「癢!」
感受到脖頸間被輕蹭的癢意,江楓忍不住輕輕拍了一下白貓獸人的後腦勺,順了一下毛後,便輕巧地離開了她的懷抱。
格雷進門便撞見了這一幕。
擼了他尾巴後便不見蹤跡的人類女孩,穿著紅色的弔帶短裙,墊著腳和一個白貓獸人相擁。在她離開後,那個獸人的尾巴還戀戀不捨地卷了一下她的小腿。
鮮紅的裙擺晃晃悠悠地拂在白嫩嫩的大腿。
那白貓獸人的眼神算不上單純,她卻像是無知無覺一樣,還在笑著同她聊天。
格雷磨了磨牙。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些獸人都對她懷著怎樣骯髒的慾望。
第七章 喜歡
「伍德先生,晚上好。」江楓勉強勾起唇角,裝作往常一樣。
格雷沒有接話。外套搭在手臂上,他彎下腰與她對視,觀察了她的神色幾秒,然後直起身,手插在西裝褲兜里。
「你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嗎?」他心下瞭然。
人類少女也知曉這事的荒唐,臉頰泛了紅,手指緊緊地握著裙子下擺。大腿隨著她的動作露出了一截,在鮮紅的裙擺和朦朧的燈光下,吹彈即破一樣。格雷的視線追隨著她的手指,有些移不開眼。
「可以嗎?」尷尬感作祟,她乾巴巴的聲音透出一絲可憐。
格雷抬眼,輕笑了一聲,答道:「當然。」
一切照舊。除了狼人有意無意掃過來的視線。
江楓如坐針氈。
許是太過明顯,老闆娘的視線在二者之間掃視幾圈後,抬手把江楓召到了角落裡。
「你和格雷怎麼回事?」
江楓剛想要說沒什麼,就被老闆娘一口打斷。
「別跟老娘在這裝傻!」
摟在肩上的手臂一緊,江楓一個激靈,瞬間停直了腰板,乖乖跟老闆娘交待了出去。看著老闆娘逐漸放光的詭異眼神,她語氣漸弱,沒敢把擼了尾巴事情透露出去。
好在老闆娘還算靠譜,在猖狂地笑了幾聲後,倒還記得關心她的問題。
「你是怎麼想的,不喜歡他嗎?」
江楓搖了搖頭。
「那是喜歡?」老闆娘挑起眉毛。
她還是搖了搖頭。
「所以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不知道!」江楓有些煩躁,她撓了撓頭,又重複了一遍:「我不知道......」
她明顯陷入了困惑之中。看著她糾結的眉頭,老闆娘的眉眼柔和下來,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江楓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有些自暴自棄一樣,「我覺得我可能會利用他。因為我現在一無所有嘛,和他在一起的話會有那種心理,哎呀,不知道怎麼說啦,我怕會變得......那樣,你懂吧?」
老闆娘認真聽完她的話後,啞然失笑,「真是個小丫頭,你能對他做什麼?談戀愛怎麼能無所圖,外貌、能力、性格,總得有吸引你的地方。你是怕把依賴感當成喜歡?我可看到你看他的眼神了,誰也騙不了!你說你一無所有,怎麼,你是打算不掙大錢就不談戀愛了啊?你這個年紀,外邊一無所有的可多得是。」
看著江楓眨巴著眼睛有些懵懂的樣子,老闆娘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我的建議呢,是你不妨大膽試試。戀愛是獲得快樂的方式,也是接觸世界的途徑。格雷肯定也是一樣的想法——盡情利用他吧。」
這些話透著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就像以前會替她著想、不太正經地出謀劃策的朋友們會說出的話語一樣。
江楓歪了歪腦袋,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輕鬆感。仿佛這個與她隔著一層厚厚的透明牆壁的世界,終於對她敞開了一道發光的門縫。
她是個善於接受建議的孩子,托著腮想了一會,覺得有理,就不再糾結了。
是啊,能怎麼著啊!
她想通了,便打算行動。
狼人的尾巴手感好,她還想再摸一下。
於是在下班之後,她便徑直走向格雷所在的位置。
在向格雷和他的同伴打過招呼後,她拿手象徵性地指了指他對面的座位,問道:「我可以坐下嗎?」
格雷愣愣的點了點頭。
穿著紅色弔帶裙的人類少女向前傾身,兩條胳膊交迭著搭在桌上。在吵鬧嘈雜的背景聲中,她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要我叫你伍德先生而不是格雷?」
像是青春期的日記被人翻出,熱氣瞬間上涌,格雷腦中一片空白。
好在她並不是真的想要一個答案,看到他破天荒的羞窘模樣,她彎著眼睛笑起來,繼續問道:「我可以叫你格雷嗎?」
「可......可以。」
「那就好,明天見!」她滿意的起身離開。
格雷有些回不過神,眼神追隨著她離開的身影,她的胳膊白嫩圓潤,有著少女特有的肉感,剛才壓出的紅痕透著一絲曖昧,格雷咽了咽口水,覺得有些燥熱。
壓抑不住的悶笑聲響起,「你完了!」體型龐大的棕熊獸人笑的見牙不見眼,「你完得死死的了!你這眼神,嘖嘖嘖......」
格雷後知後覺的收回視線,看見身旁笑到拍大腿的比爾,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身體在椅子上下滑了一段。
比爾還在旁邊喋喋不休地模仿著他剛才的窘態,格雷悄悄看了一眼江楓離開的方向,輕輕地笑了起來。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惡趣味啊!
第八章 宣傳
搏擊俱樂部辦公室內。
一個黑白相間的牧羊犬獸人腦袋從門口探入,掃視一圈後,沒看到想找的身影,「格雷呢?」
「我剛看他和比爾到b區去了,你找他幹嘛?」正在整理桌上文件的金毛犬獸人抬頭掃他一眼,皺了皺眉,「你那眼神怎麼回事?」
牧羊犬獸人興奮地搖了幾下尾巴,兩手扒在門框上,往裡探了探身子,語氣神秘兮兮的,「外邊有個人類女孩在找他!超可愛的人類女孩!你要看就趕緊,等格雷過去了可來不及了!」一邊轉頭離開一邊回頭喊著,「我找他去了啊,你抓緊!」
金毛獸人面不改色地繼續收拾文件,手下的動作卻越來越慢。
超可愛的人類女孩嗎?
他瞥了一眼門外,清了清嗓子,然後輕輕放下手中的文件,飛快地溜了出去。
大大的耳朵一跳一跳的,像風中上下扇動的白樺樹葉。
江楓是背負著任務而來的。
酒館的六周年紀念日正好處在聖特佩斯節這一天(不管這一天的來源是什麼,現在都已經演變成了狂歡的日子了),所以老闆娘打算大辦一場,引流加慶祝,兩全其美。
宣傳活動是必須的,江楓主動提出到俱樂部這一片進行宣傳,老闆娘欣然同意,甚至還附送了一個wink。
來的路上,她是有些得意在身上的。說明天見就明天見,說話算話,不愧是她。
老闆娘相當重視這次活動,臨行前讓她好好打扮了一番。她今天穿的弔帶短裙有些像芭蕾舞裙,上身包裹得極好,後面呈u型,袒露出大片的背部,下身的裙擺散開,轉身行走時像林間跳躍的小鹿。
獸人世界穿衣自由開放,她穿的也並不誇張,因此在路上時,她相當的坦然自在。當幾個壯碩的獸人圍到她身邊時,江楓才後知後覺的有些不自在。
但她轉瞬又想到,這個世界和之前是不一樣的。
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將奇怪的情緒平復下去,然後微笑著拿出宣傳單頁向他們介紹這次活動。
獸人們意外的捧場。
她每介紹一項都會引起他們的歡呼和討論。江楓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放鬆的他們聊起天來。
格雷到前廳的時候,江楓已經和他們聊了有一會兒了。
人類少女側對著他坐在桌子後面,正在與身邊的幾個獸人愉快的聊著天。
下午的太陽不算毒辣,她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里,睫毛像是在發光。她該是精心打扮了,捲曲的烏髮散落在赤裸的後背,沒有帶獸耳,取而代之的是大大的蝴蝶結,整個人像櫥窗里展出的精緻人偶。
聽到他叫自己的聲音,江楓眼睛一亮,扭頭看向格雷的樣子像是等到主人回家的小狗。然後她抬手示意他稍等,準備向獸人們告別。
聊的興起,獸人們有些不舍。江楓一邊起身一邊回答著他們的問題,「......我當然會在那裡啦!......是的,那裡還會有別的人類女孩子。約會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咯!......對,穿你自己喜歡的衣服就可以......」
終於走出包圍圈,她轉頭擺擺手道別,「再見啦!幫我宣傳一下啊,謝謝大家,周六見哦!」
看著拿著一小沓宣傳單頁朝他走來的江楓,格雷原本向上豎立的耳朵微微向下耷拉了一點。
她不是專程來找他的嗎?
看到狼人並沒有預想的高興,江楓挑了挑眉,拿腳尖踢了踢了他的鞋子。
格雷垂下視線,耳朵抖了一下——她竟然還穿了綁帶鞋。
纖細的腳踝被輕薄的布料包裹著,有種別樣的脆弱。
她早晚要再穿上這雙鞋子的,格雷想。
在某些特殊的場合。
第九章 四等獎
周六晚,小酒館內。
張楓站在鏡子前調整著黑色蕾絲面具,把面具下的紅唇勾勒的鮮紅飽滿。
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她嘆了口氣,問在她身後幫自己調整紅色亮片弔帶裙白兔獸人愛麗絲:「我一直都想問,這面具到底能擋住什麼?」
愛麗絲抬起紅色的眼睛,叄瓣嘴一動一動的,「什麼都擋不住,欲蓋彌彰罷了。」
她又仔細地審視了一下鏡子中的人,語氣突然曖昧,「但我還挺喜歡的,你臉上現在就寫了一句話——吻我。」
如願看著江楓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愛麗絲愉悅的擺動了兩下大大的耳朵,湊到江楓面前要她幫自己系上同款面具。
兔毛柔軟細膩,江楓忍不住揉了揉,愛麗絲滿足的眯起眼睛,透粉的耳朵耷拉下來,交迭在腦後,十分滿足的樣子。
過夠了手癮,江楓拍拍愛麗絲的後腦示意她起身,白兔獸人戀戀不捨地在她頸間蹭了兩下,哼哼唧唧的離開。
「小氣!要不是內部員工不能參與,我都想抽你那個獎了,讓你給我擼一天的毛!」
提起那個獎項江楓就想翻白眼,老闆娘搞了一項抽獎活動,把和她共度一天設定成了四等獎。
為什麼是她呢?據老闆娘一開始的說法,這因為她在顧客群中很受歡迎。
江楓才不相信呢!受歡迎的人類女孩子可不止她一個。在江楓的一再追問下,老闆娘才支支吾吾地說,因為她最缺錢,找她的話兩全其美。
江楓不禁由衷的感嘆,多麼貼心的奸商啊!拿錢買走了她的尊嚴,還設成了四等獎。
四等!
看著江楓生無可戀的表情,愛麗絲憋著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掙錢嘛,不寒磣。」
搏擊俱樂部內,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格雷揉了揉眉心,加快了手下的動作。在這大好的節日時間,他竟然還得在這處理文件。
當比爾砰地一聲撞進來時,格雷正好收完尾。
「快快快!puzzle酒館裡的活動老精彩了!」被棕熊獸人一把薅出去的時候,格雷只來得及抓走了椅背上的外套。
聖特佩斯節有裝扮的傳統,店鋪張燈結彩,滿街鼎沸,行人穿著華麗浮誇的各色衣物從身邊走過,格雷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發皺的白色襯衫,皺了皺鼻子。
「我要不要回去換身衣服?」
「怎麼,你想當舞會天后嗎?你看起來很好!」比爾瞪了他一眼,「來不及了!你還想不想看你那個小人類了?」
格雷:......想看。
等他們到達時,酒館中已經十分熱鬧。江楓不在平常的位置。
格雷問到了江楓的位置,便擺擺手和比爾分開。穿過擁擠的人群,他看到她站在台下的陰影里。
她把頭髮束起來了,露出的肩頸線條流暢優美,裙子十分貼合身形,折射著或強或弱的燈光。
像深海里的一尾人魚,格格不入,孤寂又美麗。
像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她轉過頭來,繁複的面具下,紅唇鮮艷欲滴。
沒有像往常一樣笑著對他招手,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直直的看著他,沒有動作。
格雷無端覺得危險,後脊背躥上一股電流,毛髮微微炸開。周遭喧鬧的聲音倏忽消失,只能聽見血液流淌和心臟逐漸加快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砰,砰,砰......
他像是被蠱惑一般靠近了她。
氣息交纏,狼人腦中雜亂如麻,只要一點點,他就能吻上她......
「格雷,你買獎券了嗎?」她聲音如常,仿佛沒意識到此刻過近的距離。
「沒。」他沒有直起身。
「那待會別忘了買,我可是四等獎呢!」她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微微後撤一步,輕快的離開了。
高跟鞋輕叩地面,發出噠噠的聲響,她登上台了,下面傳來一陣歡呼。
格雷緩緩直起身,伸出舌頭舔了舔吻部。
狡猾的人類女孩。
第十章 醉酒
格雷自己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喝酒。
「......我想要四等獎!」後邊傳來一個獸人有些醉醺醺的聲音,格雷轉頭看了一眼,是個棕色捲毛的泰迪犬獸人,「那個人類女孩,我喜歡她!」
誰不喜歡啊?
格雷轉回頭,把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手指不耐煩地在桌子上敲了兩下。
「她摸了我的頭,她心裡有我!」身後的聲音還在繼續,「天吶,鮑勃......她聞起來好香,皮膚好嫩,如果她願意跟我上床的話......」他深吸了一口氣,「她看起來好不耐操的樣子,那麼軟,那麼小,那我都懷疑她能不能含住......嗷嗚!」
格雷拿酒杯敲了他的頭。
「你他媽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狼人眼神暗沉,犬齒鋒利,氣息危險,對視的一瞬間,泰迪獸人懷疑他準備要撕碎自己。
「抱歉,他喝多了。」泰迪犬獸人的朋友看著勢頭不對,拖著動彈不得的他離開了。
格雷將後背砸到椅背上,有些煩躁的扯開領帶,想起濕漉漉的眼睛和有些拙劣的後撤。
她到底在想什麼?
江楓看到格雷時,他正托著腮沉思,面前幾個空空的酒杯。
狼人不像平日裡的得體模樣,襯衫卷到了手肘,露出了覆蓋著灰色毛髮的小臂,線條相當好看;領帶半系半散,扣子開了幾顆,下擺有些散亂的塞在褲子裡,有些放縱不羈的樣子。視線微微下移,腰肢緊實,雙腿筆直修長,被西裝褲妥帖的包裹著,腳踝筋骨分明。
他長得是挺好的,江楓想,有種非人的性感。
「怎麼自己在這喝悶酒?」
狼人抬眼看她一眼,沒說話,又低下頭去。有點像是賭氣的樣子。
江楓摸不著頭腦,「有人惹你生氣了嗎?」
他還是沒反應。
這倒是新鮮。
江楓想了想,把手伸到他眼前,「別生氣了,伸手,送你個禮物。」
格雷攤開手掌,看她把拳頭放在自己手心。
是挺嫩的,格雷胡亂想著。
「塔塔!」是幾張獎券,「抽大獎去吧!抽到四等獎,明天我就是你的了!」
格雷盯著那幾張獎券看了一會,心中的煩躁感奇妙的漸漸消退,「你可真是......」
酒館中嘈雜紛亂,他低著頭,江楓聽不清他說的話,「你說什麼?」
「你想要什麼?」格雷突然問道。
江楓心裡一沉,想:我想要回家。
可她只是笑了一聲,歪了歪頭,回答道:「怎麼突然這樣問?現在的話,當然是下班啊。」
格雷只是沉默的看了她幾秒,然後像是什麼都問過一樣,「馬上到點了,坐下喝一杯吧。」
江楓點點頭,摘下戴了一晚上的面具,坐在了格雷對面的位置。
當一個人心情不好時,是不該喝酒的。
它會放大你心中的惡意。
「你喜歡我嗎?」江楓有些醉了,「你想要我摸你的尾巴嗎?很多獸人都喜歡被摸摸,我拿這個當一個副業怎麼樣,好缺錢哦......」
格雷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又看了看她前面的兩個酒杯,這麼快就醉了嗎?
他走過去想帶她回家,卻被一把甩開,「別碰我,都老是想碰我」,她又想起了什麼,湊到他面前,「別的獸人都會告訴我,你為什麼從來不說?怕我不喜歡你嗎?可能是真的哦......莫非你真的不喜歡我嗎,還是你哪裡不行啊?」說罷還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格雷聽得眉頭直跳,提醒自己這人喝醉了,「回家吧,我給你買冰淇淋好不好?」
意外的管用。
江楓乖乖被他牽了出去,街上晚風稍涼,格雷給她穿上了自己的外套,指尖都沒能露出來。
的確好小......
冰淇淋握在手裡,舌尖粉嫩,格雷輕聲逗她可不可以給自己吃一口。
竟然乖乖給了。
外套袖子下滑,露出一截嫩生生的手臂,江楓把冰淇淋舉到他嘴邊,突然問,「老闆娘說我可以盡情利用你,我真的可以嗎?」
明明是這樣蠻不講理的要求,她卻像受了什麼委屈一樣,月光映襯下,眼睛水光瀲灩,像站在門口看著主人的小狗。
「可以。」
他真是昏了頭。
可是女孩子甜甜的笑了,眉眼彎彎的樣子像是收到了生日禮物的小朋友。也挺值當的,格雷想。
「那親親我吧。」她軟綿綿的說。
第十一章 你想要什麼(1)
狼人俯身湊近她的雙唇,江楓屏息等待著,他卻只是親了親她的臉頰。
江楓:?
格雷拉著她繼續往前走,腳步有些急切,江楓跟了幾步覺得腳疼,索性拉著他腰部的襯衫脫下了折磨她一晚上的高跟鞋。
好在道路平整乾淨,並不硌腳,甚至還留存著一絲白日所吸取的陽光的溫度。晚風習習,江楓赤著腳走著,酒意蒸騰,身體輕飄飄的,她搖搖晃晃的,感到了久違的自由。
臨近格雷房子有一段石子路,他回頭看她一眼,低聲問:「要抱嗎?」
江楓伸出雙臂。
格雷俯身抱起她,手臂橫在她屁股下方。
江楓:
即使喝醉了,她也知道這是抱小孩的姿勢好嗎?
可格雷抱的穩當,江楓覺得舒服,也不顧丟人與否,只一味把臉頰埋進狼人毛絨絨的側頸。
氣味乾淨溫暖,她忍不住深深聞了幾下,扯了扯他的耳朵,語氣甜軟,「你好好聞。」
醉酒的人類小姑娘沒能察覺到這句話里的曖昧,也沒能發現狼人緊繃的身軀,她貪戀著手下柔軟的觸感和心儀的味道,只顧在他身上作亂。
格雷尾巴繃直,抱著她快步跨上台階,開門的同時,江楓被抵在了門上。
她這才意識到,狼人的身軀緊繃,氣息灼熱。
「抱歉,我有點忍不住了。」他安撫似的輕輕親了親她的雙唇,隨即扣住了她的後腦,吻了上去。
相當黏膩色情的吻。
狼人的舌頭探入女孩的口腔,重重的划過舌底,水聲粘稠,她忍不住紅了耳廓。手掌從裙子開叉處向上,用力撫弄著她的腰臀,他的動作相當急切,下身死死的抵住她的小腹,不時的磨蹭碰撞著。
江楓有些喘不過氣,不由得伸手抓住了他在裙下作亂的左手,「停等會!」
格雷深喘了一下,勉強停下,「怎麼了?」
「我透不過氣來。」江楓的聲音微微發抖。
格雷後撤了一步。
江楓心下慌亂,轉身想跑。
狼人的身軀瞬間從後面壓了上來,抓住了她握住門把的手,「你想去哪?」,他蹭了蹭她柔軟的面頰,低聲道,「膽小鬼」
江楓頭皮發麻,身軀控制不住的顫抖,她有些使不上力,只能任憑他帶著自己的手下滑,手指探入裙底,隔著內褲用力按揉了一下,突如其來的陌生快感,她忍不住細聲叫了一聲。
狼人在耳邊輕輕笑了起來,親親她的耳垂以示安慰。
布料微微泛著潮氣,他帶著她的手指把它撥開,皮肉相貼,那裡柔軟滑膩,江楓顫了顫,想要收回手指,格雷卻不放她退縮,稍稍用力握住她的手,「別怕,會很舒服的。」
像是意識到她的驚懼,不同於剛才的急切,他帶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大腿內側,她忍不住夾住了雙腿,又被他半是強硬半是誘哄的分開,指尖再次探入底褲,布料有些濕了,格雷親親她的頭髮,低聲的進行誇獎。
江楓覺得羞恥,忍不住蜷起了腳趾。
他帶她摩挲了幾下濕潤的穴口,然後慢慢撫上敏感的突起,輕攏慢捻,輕重緩急,狼人耐心地教導著懷裡女孩如何取悅自己。
江楓的眼眶泛了紅,恍惚間只覺得比剛才酒意更深,她嗚咽著轉頭求饒,他卻只是親了親她帶淚的臉頰,「真是個小可憐,一會就好了」
不止她一個人受不了了,狼人的眼眶也泛了紅,呼吸粗重,下身腫脹危險的頂弄著她的後腰,手下不自覺加重了力道,江楓受不住這樣粗暴的揉弄,緊咬著唇顫抖著高潮了。
狼人終於鬆開了她的手。
「乖女孩」,他舔舐著她的後頸,聲音啞的不成樣子,「還想要更多一些嗎?」
濕透了的內褲被灰色毛髮的大手褪下,身後皮帶碰撞聲響起。
江楓回過神來時,下身已經被他的性器抵住,灼熱的頭部在她的縫隙間摩擦了幾下,就抵在了穴口處,微微試探著進入。
事情發展超出預料太多,江楓無法思考,只覺得害怕,她繃著身軀一味的顫聲說不要,格雷無法,只能啞聲道,「不進去,但你幫我一下」,像是有些氣惱,他咬了咬她的肩頭,「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讓江楓夾緊雙腿,性器從腿間插入,不知是因為壓抑太久,還是為了彌補他真正的渴求,格雷不像剛才那樣忍耐,緊實的小腹拍打著人類少女的臀尖,動作堪稱粗野。
水澤聲響徹耳畔,江楓不由得低下頭,映入眼帘的畫面,危險又下流。
裙子的細帶早已滑落肩頭,狼人帶有灰色毛髮的手掌揉捏著她白皙的胸乳,粉嫩的蓓蕾挺立,裙擺遮蓋著,看不請腿間的情況,但裙面一下一下頂出的圓頭卻昭示了狼人粗長的性器正頂弄在她腿間的事實。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格雷向上撩起了她的裙擺,江楓嗚咽一聲,眼睜睜看著猩紅的性器出沒在她白嫩的腿間,青筋盤踞,龜頭腫脹,泛著微微的水光,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稱得上是猙獰可怖。
棒身穿梭於溫暖濕潤的縫隙,頭部一下下的頂弄著凸起,裙子發出簌簌的響聲,下身酥麻濕滑。
雖然明知道沒有插入,江楓卻覺得,他是真的在狠狠操弄著她。
狼人扭過她的臉龐親吻,舌尖深入,像是在侵略著什麼一樣。
下身被掌控著,嘴唇被親吻著,江楓在恍惚中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掌控的意味。
在快感洶湧間,江楓輕輕喊了一聲,「伍德先生」
身後的動作猛然加快,微涼粘稠的白色液體射在了她的腿間。
江楓:我只是想要一個親親而已
第十二章 你想要什麼(2)
滑膩的體液順著腿根留下,江楓急促的喘息著,手掌幾乎撐不住門板。
狼人卻依舊嚴嚴實實的貼合著她,像沒有饜足一般,纏著她密密的親吻舔弄。
灼熱的喘息落在耳垂和側頸,凌亂的髮絲及不可察的拂動著,少女偏了偏頭,試圖避開這酥麻的癢意,汗水滑落線條柔美的下巴,她張開被作弄的艷紅的嘴唇,聲線脆弱微啞,「我想洗澡。」
狼人戀戀不捨地蹭蹭她,浸了汗水的毛髮微涼,「我陪你洗好不好......」
語氣中暗含的渴求令江楓指尖發顫,她搖搖頭以示拒絕,伸手向後推拒,狼人用尖利的犬齒輕輕咬了咬她的指尖來表達不滿,「你什麼都不要......」
他抱著她走到浴室,在江楓堅決的拒絕下退出門口,相當遺憾的樣子,「確定不需要我幫你嗎?你好像站不太穩。」
江楓盯著他的眼睛甩上了門。
溫熱的水流自花灑傾瀉而下,霧氣瀰漫開來,江楓褪下衣裙,下擺上散布著可疑的水漬白濁。
赤著腳站到水下,溫水從肩頭流淌過潔白的胴體,她舒服的嘆了口氣。
拆開儼然凌亂的盤發,手指從髮根處斜插進進去,潮濕微涼的觸感,她炸了眨眼,略微遲鈍的想起,是了,剛才出了不少汗。
剛才......
江楓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腿根處的紅痕之上,沾染著稠白的液體。
她猶豫著探下手去,私密處濕滑一片,在升騰的水霧間,她眼前浮現出狼人扣著她的手作亂的畫面,毛髮微濕,指尖交疊,若隱若現......
試探著摸上脆弱的花蕊,那裡依舊敏感,呻吟聲溢出齒間,她猛然清醒,慌忙撤出了手指,牽出了一根黏連的銀絲。
她用力閉了閉眼,羞惱從脊背爬上脖頸,染紅了她的耳垂。
顧不上被熱水刺激的微疼麻癢的乳尖和後臀,她匆匆清洗好了自己的身體。
水聲停止。
坐在床上的狼人瞬間抬起頭看向浴室,原本在身側擺來擺去的尾巴停在半空,裡面沒有動靜。他握著手裡的衣服,稍顯遲疑的走到門外,抬手敲了敲玻璃,「你需要衣服嗎?」
腳步逐漸靠近,玻璃上映出模糊的窈窕身影,浴室門被拉開一條小縫,一根白嫩嫩的胳膊伸了出來。
看著手裡的襯衫,江楓神情微妙。
原來喜歡這種類型嗎?
襯衫很大,江楓沒有解開紐扣,直接從頭上套下去,下擺飄落,蓋住了少女的大腿。
格雷沒有退開,聽著門的另一側窸窸窣窣的聲響,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刷的一聲,門被拉開。看到站在門口的狼人,她被嚇了一跳,眸子睜大,像吃草時聽見聲響的小梅花鹿。
狼人的視線曖昧的下移,穿著他襯衣的少女身形嬌小,胸前微微隆起兩個尖頂,濡濕的黑髮散落在肩膀上,沾濕的襯衣微微透明,勾勒出薄薄的肩頭。
嬌氣又脆弱的模樣。
紛亂的想法再次涌回腦海,剛剛紓解過的慾望緩緩抬起了頭。
他盯得有些久,眼神曖昧不清,透著危險,江楓不安的扯了扯衣擺,想開口隨便說些什麼。
還沒等她出聲,狼人卻側了身。
她忐忑的抬起腿,卻被一把抱了起來,突然凌空嚇得她尖叫了一聲。她抓緊了他後背的毛髮,試圖訓斥。
在她開口之前,狼人捏了捏她的腳踝,聲音異常的溫柔,「你沒穿鞋。」
真是討厭!
江楓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一句,手指鬆開,又似安慰似發泄的用力揉了一把,蓮藕似的手臂環上狼人的脖頸,腦袋埋到頸間,柔軟的臉頰胡亂的蹭了幾下,被水霧蒸過的嗓音又綿又軟,「伍德先生,現在我聞起來和你一樣嗎?」
格雷的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答。
他把她放到床上,身體下蹲,手臂撐在她的雙腿兩側,狼人抬起頭,自下而上的看著她,輕聲問:「你想要自己睡嗎?」
狼人的聲音磁性溫柔,像是誘哄,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尾椎處蔓延開來。
女孩的氣息顫了一下,搖了搖頭。
第十三章 家犬
幽藍的夜空濛著一層如幻似霧的薄紗,暗色瀰漫至安靜的房間內,間或溢出幾聲壓抑的喘息。
月光悄然爬上黑色的大床,勾勒出狼人起伏的身影。
貼於腦後的耳朵,綿延起伏的脊背,驟然收緊的腰肢,堪堪蓋在腰間的薄毯......
他正伏在人類女孩的腰間,黏膩的聲音中,狼首緩緩下移。
溫熱濕潤的舌尖滑過肚臍,預感到將要發生的行動,江楓慌張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耳朵和毛髮。
狼人順從的隨著她的力道上移,再次黏黏糊糊的舔吻她的鎖骨。
順著胯骨的曲線滑下,手指悄悄游移到雙腿之間,狼人的指甲鋒利,他不敢探入,只用指腹輕輕揉搓著她。
女孩忍不住合攏雙腿,又被分開,狼人將大腿嵌入她的雙腿之間,膝蓋上頂,毛髮扎的痛癢,她被激的向上掙扎卻被握在腰間的手掌制住......
水液悄然滑落,空氣升溫灼熱,狼人的喘息聲逐漸加重,摸上床頭櫥子的桌面,牙齒撕開了包裝,頂上了她的腿間,「你確定嗎?」
江楓收緊手指,點了點頭。
頭部在下一秒陷入軟肉,淫糜的水聲隨著異物的入侵,江楓繃緊了身體。
狼人呻吟一聲,勉力克制著進入的動作,指尖揉捏著她的手心,低聲問到:「疼嗎?」
狼人的神色動作就像下體跳動著的那根東西一樣,仿佛已逼近崩潰的邊緣,下一秒就要攻城略地。
她在漲痛和熱意中迷迷糊糊的覺得,只要她搖頭,就只能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江楓說不出話。
老闆娘幾次開口又被她打斷的話,她終於知道原因了。
女孩的沉默消磨著狼人所剩無幾的耐性,他揉弄著她的胸口,舔吻她的耳垂,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只為著身下女孩的一個準許,卻口不對心的說著:「難受的話我可以退出來......」
說著這樣的話,尾巴卻悄悄纏上腰肢,拖動她與他貼的更近一些,性器失控的向前頂弄著,身體被快感逼得微微顫抖。
他低低的喊著她的名字,語氣像是暗含哀求。
明明是強大可怖的狼人,明明完完全全的罩在她身上,卻像是在手下乞憐的小狗,只能顫抖著喊著主人的名字,請求她的允准。
江楓本能的覺得這不是辦法,手指緊了又松,終於開口道:「輕一點......」
話音未落,他便開始了動作,小狗變身野獸,不容拒絕。
緩慢又沉重的抽插之間,江楓控制不住的嗚咽出聲,水汽漫上眼眸。
種族間的差異不可小覷,即使做了充分的前戲,江楓還是覺得受不住。
感受到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她有些害怕,手掌抵住他的胸口,顫聲問,「進去了嗎?不要再進了......」
狼人低頭親親她淚濕的眼角,勉強安慰道:「進去了,別怕。」
腰間聳動的力道卻不改變,甚至變本加厲的頂弄著,他拉著她的手摸上小腹,手下是他猙獰的輪廓,「看,我在你的身體裡面了......」
曖昧眼神中的危險,男女情事間的惡意,溫柔表象下的慾望,她終於懂了。
狼人的動作愈發粗重快速,鋒利的牙齒輕輕齧咬著她的肩頭,江楓忍了一會,終於忍不住握住他堅硬的手臂,語氣中帶著哭腔,「好了嗎......」
狼人喘息的厲害,只一味回答她「快了」,手臂卻穿過她的腰下,控著她與自己更貼合一些。
在劇烈的操弄中,狼人喉中發出野獸獵食時的低嗚聲,江楓恍惚覺得,他像是要把自己拆吃入腹了。
失控的撞擊聲中,住在夢中女孩嗚咽著向他求饒,狼人眼前蒙上紅霧,只記得入侵和掠奪,毛髮被拉扯的疼痛讓他腰眼發麻......
潮水般的快感將他淹沒之際,他撥開身下女孩汗濕的頭髮,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間。
野獸變家犬,俯首甘願。
小番外 分手(2)
少女還沉浸在之前的快感中,恍惚間只得聽從他半是脅迫半是誘哄的要求,努力張開了雙腿。
狼人就這樣直接衝撞進了她的身體。
夾在腰側的大腿一下收緊,像是霎時間被奪走了空氣,她緊繃著發不出聲音。
不似往常體貼,動作放肆激烈。
她忍了幾瞬,還是遭受不住,雙腳難耐地蹭著他的尾根,雙手扯著他後脖頸處的毛髮,忍著哭腔讓他輕點。
狼人深深地喘息著,聲線壓抑的可怕:
「好......」
猩紅舌頭重重地舔過她的脖頸耳側。
「輕點......」
腰間動作放緩,性器慢慢抽出人類女孩的身體,又緩緩頂入。
溫柔的動作帶來酥麻的快感,恍若置身於溫暖的潮水,她黏黏糊糊地呻吟著,向他索要親吻。
他緩緩壓低身軀,舌尖探入口中,下身動作越發深入。
一點一點,舒服的眯著眼的人類女孩沒有意識到危險。
狼人的雙眼已然蒙上血紅。
他突然想起她初到酒館時,俱樂部角落裡幾個人的葷話。
那樣的人類女孩,抱在懷裡,也會操壞的......
可她不是正好好地含著他嗎,瞧瞧,那麼小的地方,好好地含著......
再多索取一點也沒關係......
粗長的性器終於整根抽出,又整根沒入,恥骨相抵,他完完全全的壓制著身下的人類少女。
口中被侵犯著,身體被緊緊貼合著,下身被深入著......
非人的性器逐漸在小腹顯出形狀,她漸漸覺得透不過氣。
快感和窒息感如流沙般將她吞噬,她本能地覺得害怕,抬手推拒著身上沉重的狼人,卻招致來更為徹底的壓制和深入的操弄。
狼人一手將她的手腕桎梏在頭頂,另一手重重地揉捏著她的軟肉,仿佛還嫌不夠似的,抬起她的腰臀,要她完完全全地向他打開。
水汽終於溢出眼眶,她顫抖得厲害,眼淚沾染在他身上,毛髮沁涼,皮肉滾燙。
她幾近失聲,斷斷續續地呢喃著告饒的詞句。
平日裡精緻漂亮的人類女孩,被與狼人的情事逼迫的這般狼狽。
他看著她被欲色浸滿的臉,腦中轟鳴閃過的,全是下流不堪的惡念。
幾欲吞吃入腹。
銀白的月光如紗般籠罩,黑色的大床上,體型龐大的狼人壓在嬌小的人類少女身上,只能從纏繞在腰側的小腿和被桎梏於頭頂的雙手窺見其存在。
不夠......
還是不夠......
「轉個身好不好?」他低聲哄著。
手下動作卻是強硬,控著她半跪在身前。
低頭看著曖昧的體液滑過大腿,他短促地笑了一聲,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又沉沉的吐出一口氣,極力地掩飾著發顫的指尖。
「格雷先生......」江楓囁嚅著,轉頭看見他雙眼在黑夜中發出幽幽的綠光,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像是被野獸盯住,古怪的戰慄感席捲全身,她本能地想要逃離。
像是預感到她要逃離的動作,狼人握著她的腰腹向自己拖動,臀腿觸到微涼的毛髮和滾燙的性器......
她想要爬開,卻只招致來更為粗暴的操弄。
激烈的撞擊使她脫力般墜入床墊,他順勢壓下,緊緊的貼合著她的後背,他喉中發出近似野狼進食的低嗚聲,舌頭難耐地舔舐著人類少女後脖頸處的皮膚,森白的牙齒或輕或重地齧咬......
江楓難耐地大口喘息著,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與狼交媾。
原始的野獸,粗暴的占有,在那早已退化的,歸屬蠻荒的本能的控制之下,狼人顫抖著鎖住了她……
粘膩的水聲中,他扭過少女的臉,語意危險:
「你還想要誰?」
她這才意識到,這是一場懲罰。
第十四章 錯位的關係
不應當。
江楓圍著床單坐在床邊思考人生。
只是幾杯酒而已,不應當讓她跟狼人發生個一夜情。
揉著有點發沉的腦袋環視了房間一周,沒有她的衣服。
她嘆了口氣,認命般地挪著步子到了衛生間,乾乾淨淨的房間,還是沒有她的衣服。
忍著腿間的不適,江楓又轉移到衣櫥前,映入眼帘的是分門別類放好的衣物。
她忍不住挑了挑眉,還真精緻。
衣櫃是根據狼人的體型設計的,她墊著腳才勉強拽了一件T恤套上,用手指理了理髮亂的長髮,江楓就準備回家了。
幸好鞋子還在門口的鞋櫃,她彎腰穿上鞋子,卻整個人被攔腰抱起。
「你要去哪?」格雷的聲音從耳側傳來,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側臉,「我去買了早餐。」
鞋子落到地上,她像不聽話的小朋友一樣被抱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T恤的長度變得窘迫,她不自在地拽了拽下擺,赤裸的雙腳晃晃悠悠地夠不到地面。
狼人輕咳了一聲,站定了兩秒,還是忍不住俯身又親了親她發紅的耳尖。
「我,咳,我幫你買了衣服,不過你要是喜歡我這件,也,嗯,也可以」
狼人毛絨絨的臉龐看不出顏色,不過不自覺地抖動的耳朵出賣了他的緊張。
江楓歪了歪腦袋,原本的窘迫感奇異般消散了大半。
啊,原來他也並不適應這樣的一夜情關係啊。
「我還以為你會再睡一會才起,今晚一起吃晚飯好嗎?」見她不搭話,狼人疑惑地向前探了探身,「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不可否認,拋開先天體型種族方面的問題後,狼人格雷是個相當完美的一夜情對象。
但全方位被壓制的性愛還是讓她本能的有些害怕,短時間內她並不打算再發生同樣的事情。
江楓搖了搖頭,「不了,我今天想回家休息。」
在匆匆吃了幾口早餐後,她欲起身離開。
「謝謝你的早餐,我先去工作了,再見。」
「等等!」格雷起身握住她的手腕,隨即從褲兜里掏出了那張熟悉的獎券,「這個在我這裡,給你,你今天可以休息。」
江楓看向手心裡那張獎券,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格雷又把剛才的紙袋遞給她,「這是我剛才買的衣服,你看一下合不合適。」
她迅速接過紙袋跑向了臥室。
「哎!」格雷無奈地看向手中餘下的袋子,跟了過去。
T恤被隨意地扔在床尾,江楓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裙子,簡潔乾淨的白色弔帶小棉裙,不會出錯的款式。
房門突然被推開。
「還有一件!」狼人呆呆的立在門口。
晨光里,黑髮的人類少女,潔白的胴體,驚慌失措的眼眸。
他一瞬間忘了呼吸,愣愣地朝前走了兩步。
「出去!」她勉力維持鎮靜。
「抱歉抱歉!」他慌慌張張地退到門口,背靠牆站定,握緊了手中的小袋子。
江楓整理好呼吸,踏出了房門,卻瞥見狼人如臨大敵般的直立姿態,突然就笑出了聲。
笑聲打破了僵局,狼人眨了眨眼,也跟著笑起來,原本繃直在身後的尾巴微微晃了兩下,纏上了她的手腕。
尾巴輕輕拉著她向前,他順勢將她抱入懷中,親昵地嗅著她的髮絲,以彌補自己一整個早上的渴求。
氣氛實在是很好,江楓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開始迷糊的腦袋裡想不出推開他的理由。
狼人將她抱起放在牆邊的矮書架上親吻,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大腿,等女孩子哼哼唧唧地抱住他的脖頸,又順勢滑進了雙腿之間,曲起的指節揉了揉花心,帶起了一片水汽。
他喘著氣解開褲子拉鏈,卻被她握住了手制止,「別,疼」
「我輕輕地」狼人把她的手指帶到吻部親了幾下,又輕輕咬住。
「壞女孩」他忍不住舔舐著她的耳垂,「你的內褲呢?」
她忍不住低下頭去看,又瑟縮著捂住了眼睛。
早晨清醒狀態下的情事讓她覺得羞恥,狼人在耳邊的話語更是火上澆油,她忍不住拉扯著他肩膀的毛髮,帶著些威脅的意味。
他卻不以為意,慢慢地侵入了她的身體。
動作溫柔又體貼,女孩如墜暖洋,酥麻感漸漸將她俘獲。
在一片迷濛中,她想:
現在算是炮友的關係嗎?
和正文完全無關的小短篇-地下室的狼人
當嘰嘰咕咕的鳥叫聲將你喚醒的時候,你慢慢吐出一口氣,生無可戀地看向窗外微亮的天光。
這是第二十五天了。
距離你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已經第二十五天了。
木質的地板發出微弱的吱呀聲,你邁著沉沉的腳步去洗漱。
抬腳邁上木質的小箱子,鏡子裡勉強顯出你整張臉——初初來到這裡的惶恐和驚奇已經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木然——這是獨屬於打工人的疲憊感。
呆滯著眼神穿衣服的時候你嘆了口氣
麻木地轉勺子攪湯的時候你嘆了口氣
把餐盤擺在餐桌主位穿著黑襯衫的老虎——也就是你的老闆面前的時候,你重重地嘆了口氣。
然後你一言不發地低著頭轉身離開,讓那些長著眼睛的都能看出你的低氣壓。
這種做法或許並不太妥當,畢竟讓你這位上司聲名遠揚的可不是他的和藹可親。
但你不在乎,你快受不了了。
你可以接受睡了一覺就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可以接受這個世界世界的「人」都長著動物的外表,也可以接受為這個老虎做飯,但你不能接受這樣日復一日地工作——天殺的,你甚至每天剛剛天亮就得起床!
打工人不能!沒有!休!息!日!!!
承載著這樣的憤怒,你一步一個腳印,走得比平時要慢上一些——總要給別人一些反應時間。
走到門口的路好像比你預想的要短一些,你心裡泛著嘀咕。
在你把手扶上門框的時候,期待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怎麼了?」
「沒怎麼」你調整好表情,輕輕蹙著眉頭,「只是有一點點累了」
很好,幽怨委屈但有理有據,他沒有理由不給你放假。
泰格的鬍鬚動了動,用手支著頭看向你
「有一點點累了?」他學著你的語氣,「哦,你這個可憐的小東西,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語氣中嘲弄的意味太過明顯,你忍不住癟起嘴抬眼看著他。
泰格笑起來,擺了擺手:
「累了就休息,去讓莫利給你安排」
YES!
你雀躍地踮了下腳尖,轉身輕快地跑開了。
*
莫利是只紅狐狸。
你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翻著一本有些泛黃的像是帳本的東西。
在你告訴他泰格讓你休息後,他才抬起頭來,上下打量了你一下,才慢慢露出了標誌性的微笑。
「你當然可以休息,親愛的,我會為你安排好時間」
在他身邊的時候你總是不太舒服,也許是他那總是透著打量意味的目光所致。
他讓你做完今天的工作才能開始休息。
你不在乎,只要能休息就行。
*
即使踏在通往陰暗的地下室時,你的腳步也是輕快的。
是的,在這個貌似見不得光的組織中,你也兼任了一件貌似見不得光的工作——給一個被鎖著的狼人送飯,以及偶爾處理下他被拷打出的傷口。
你不太清楚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被囚在這裡——你曾經旁敲側擊打聽過,對方也只是搖搖頭,諱莫如深,你也就懶得再去了解了。
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保持好距離就好了——你並不想與此事牽扯太多。
熟悉的鎖鏈滑動聲響起來,狼人勉強坐起身來,吻部輕輕的抽動了兩下,黑色的耳朵動了動。
「你今天看起來很開心」他探身看著你,「有什麼好事嗎?」
狼人的身影從陰影中探出來
你笑著點了點頭:「明天就可以休息啦」
你先把吃的放下,又打開了手中的小醫藥箱,
「要先處理傷口再吃飯嗎?」
他點了點頭,慢慢趴下,露出背後斑駁的傷痕。
你安靜地給他處理著傷口,在肌肉不自覺地抽動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輕輕吹一吹傷口,而他會發出低聲的嘆息,然後慢慢放鬆下來。
這是你僅能給他的安慰。
最後你站在他靠頭的地方處理肩膀上的傷口,傷痕有些深,你便不自覺地放慢了動作,狼人的耳朵彈動了幾下,啞聲道:
「你敢靠我這麼近,不怕我咬你嗎?」
「可是你有什麼咬我的理由嗎?」你不在意道,隨手撥開了粘著傷口的黑色毛髮,撒上藥粉。
他顫了一下,聲音低不可聞
「或許並不需要理由」
他咬了咬你裙擺下的小腿。
*
那天狼人的舉動甚至沒給你任何困擾,小小的性騷擾,你照著他腦袋給了一巴掌就揚長而去了。
莫利給你的休息時間比你預計的還長。
在家裡虛度了兩天時光後,你終於在第三天出了門。
你去蒸了桑拿。
在一派神清氣爽中,你提著新鮮的水果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天剛剛擦黑——這一片不算特別安定,你不敢晚上在外邊逗留。
打開門口你習慣性地摸向開關,燈光卻沒有如預期中亮起。
你又反覆開關了幾次,燈還是沒亮。
停電了嗎?
你走進客廳,打算看一下電視還能不能開。
沙發上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坐著,聽見動靜後緩緩轉過頭來。
「嗨,小甜心」幽幽的帶著綠光的眼睛盯著你,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
「好久不見」
你本能地轉身就跑,腎上腺素激得你頭皮發麻,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短短的距離像是被無限拉長,快了……快了……
在按動門把手的一瞬間,一支覆著黑色毛髮的狼爪扣住了你的手,溫熱的身體附上來。
他動作很快,將你翻轉過來之後又攬著腰把你提了起來。
你被狠狠地推擠到門上,後背被撞得生疼。
他的吻部貼著你的側頸,你感受到他的呼吸拂過髮絲,灼熱的,沉重的,危險的,非人的呼吸
他的確能咬死你。
你在急促的喘息聲中聽到了模糊的嘆息。
他在聞你。
你努力控制著顫抖的鼻息,盡力維持著理智
「你想幹什麼?」
「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我們可以談談,你想從我這裡要什麼都可……」
你沒能把剩下的話說完,因為他笑了起來。
「哦,可憐的小寶貝」他像是真的感到遺憾一樣,聲線柔軟又輕挑,「我想要的難道不明顯嗎?」
他掐著你的脖子,慢慢舔舐著你的鎖骨,緩緩把身體壓進了你的雙腿之間。
「是你」
舔舐漸漸下移,他解開你的扣子,隔著內衣咬了咬你的乳尖。
你激烈的掙紮起來,拚命推拒著他。
「沒關係的,寶貝,沒關係…….」他反扣著你的雙手,低聲哄著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別再……別!」
「別再動了!」
他沉沉地盯著你,金色的眼睛閃著危險的亮光。
遠古的本能懾住了你,像是被一隻狼盯住的兔子,忘了動作,只能楞楞地看著他。
「很好……很好……」他的聲音再度柔軟下來,從裙子下擺撫上你的大腿,揉弄著柔軟的內側。
他在你面前蹲下身來,舌頭舔弄著微濕的布料。
「好女孩」他啞聲道,「你喜歡這樣,對嗎?」
他甚至沒有脫下你的內褲,只是柔軟的舌頭密密的吮著,你被刺激的嗚咽出聲,手指抓緊了他腦後的毛髮。
他悶哼了一聲,懲罰性地用犬齒咬了咬軟肉,「這麼爽嗎?」
你發不出聲音,只是搖頭,手下更為用力,想把他扯離自己身邊。
但他只是把吻部重新陷入了你的雙腿之間。
「用力」他說。
你被快感衝擊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能一遍遍地喃喃著,「別……別這樣……」
他也漸漸躁動起來
「你真是……」他起身抱著你走向臥室,「你就是想讓我操你是嗎?」
他緊緊的壓在你的身上,壓抑著混亂的呼吸,胡亂的揉弄舔舐著你。
「這就是你想要的是嗎,寶貝?」他緊緊的掐著你的腿根,在耳邊絮絮地說著,「從第一次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欠操的小寶貝……」
你感受到他緩緩的推入,強烈的入侵感使你被壓抑的情緒再度激發,你掙紮起來。
「噓噓噓,沒關係……」他壓制著你的動作,沉沉的喘息著,「乖女孩,你會喜歡的……」
狼人高大的身形密密地罩著你,黑色的毛髮摩擦著你赤裸的皮膚,並不如看上去柔軟。
每一處都在折磨著你。
你在這微妙的疼痛刺激中溢出了眼淚。
他慢慢地抽出,又緩緩地頂入,仿佛是你親密溫柔的戀人,你漸漸感到一種不甚光彩的快樂
但他的柔和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動作就漸漸激烈起來。
「好女孩」他蹭蹭你柔軟的臉頰,「你不介意我粗暴一點對嗎?」
你沒法回答,他也並不在意你的回答。
你在激烈的刺激中繃緊了身體,不自覺地哀求著,卻只得到了更深的操弄和混亂的親吻。
「求我什麼?」他撫開你濕透的額發,一邊咬你一邊喃喃道,「你不知道自己濕的多厲害嗎?」
黏膩的水聲刺激著脆弱的神經,你無法自控的摟著狼人的脖頸帶著哭腔呻吟。
歡愉和痛苦像是雙生藤蔓攀附著你的軀體,你漸漸筋疲力竭,盤在腰間的雙腿一遍遍落下,又一遍遍顫抖著纏上,整個人濕得不成樣子。
太過了……
身上的狼人好像完全沒有羞恥心,呻吟喘息的厲害,動作又急又重,聲線不穩地叫你小寶貝,小婊子,小甜心……
仿佛你是他放在心間的寶物,又仿佛是隨手可以丟棄的街邊妓女。
乾淨的床單被揉皺浸濕,喘息聲哭吟聲撞擊聲混雜在溫馨狹小的臥室里
一塌糊塗
第十五章
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太陽已漸西沉。
夕陽溜過窗簾的縫隙,塵埃跳著舞。
在過大的床中央,只穿了件白色短袖的女孩呆呆地盤腿坐著發懵,這件衣服也過於大了,不合適的領口勉強掛在肩頭,遮不住帶著紅痕的鎖骨。
江楓不舒服。
無論是發沉的腦袋,酸軟的腿,還是即使清理乾淨仍舊覺得黏膩的身體。
這樣是對的嗎?
這種筋疲力盡的感覺是對的嗎?
江楓不知道。
她只能揉揉有些凌亂的黑髮,慢騰騰地往床邊爬。
床邊的小桌上整整齊齊地放了一套衣服,江楓努力伸直手臂抓住了一點一角,慢慢向自己的方向扯。
一張紙條飄落到地上。
江楓懊惱地嘆了口氣,自暴自棄般捶了下被子,終於起身下了床。
微妙的異物感還殘留在體內,她有些後悔自己的放縱。
字條上是格雷對自己離開原因的解釋,以及一同吃晚飯的邀約。
哦不……
他是想繼續保持這種關係嗎?
還沒摸清狀況的女孩現在懶得思考,她只想回到自己的家裡,好好泡一個熱水澡,然後舒舒服服地窩在自己的小沙發里吃點東西。
而她也這樣做了。
披著還略帶濕潤的頭髮,江楓端著一杯熱可可打電話——她需要確認一下獸人世界對這些事情的看法。
在連續與兔子茉莉和獅子麥克斯兩位獸人聊天后,她覺得自己弄清楚了,獸人世界果然是與人類世界不同的,對這種事情,甚至是一對一伴侶的忠誠性,都不算看重。
掛斷電話後,她鬆了一口氣——畢竟她還沒準備好開始一段認真的關係。
可她忘了很重要的一點——不同種族的獸人的習俗是不同的。
*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江楓正好在苦惱要不要出門買點吃的。
透過門口的縫隙,狼人半舉起手裡的紙袋晃了晃。
食物的香氣順著門的縫隙湧進來,江楓想不出理由不讓他進來。
接過食物後,江楓去廚房裡拿餐具。
「隨便坐吧,我先去把東西放好」
「好的好的」格雷答道,「你的房間很可愛」
江楓正要回話,抬起頭的時候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溫馨的小屋裡,身形高大的狼人十分違和,他正努力地控制著尾巴擺放的幅度,小心翼翼地往餐廳的方向走。
「別擔心,碰到東西的也沒有關係」
意識到江楓注意到了自己的情況,格雷的尾巴繃直了一瞬,對上江楓笑盈盈的眼睛時,又小幅度地搖了兩下。
「別笑我了」他揉了揉鼻子,耳朵趴了趴,語氣少有的窘迫,「你的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好小」
「抱歉」江楓懶洋洋地說道,「如果我一早知道會有一隻狼人在我家吃晚飯的話,我會選擇大一點的房子的」
餐廳的椅子對於他而言也過於小了,狼人坐在上面像是坐在小學的椅子上,手裡握著的餐具像是扮家家酒的怪人。
江楓笑出了聲,換來了抽在小腿上的一記尾巴。
*
電影亮起來的時候,格雷選擇坐在了地毯上。
江楓跨過他的雙腿打算坐在沙發上。
格雷一把攥住了她的腳踝:「你不跟我坐在一起嗎?」
「不」江楓狀若惋惜地搖搖頭,「我也希望能跟你坐在一起,但沙發對我來說正合適哎!我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所以放開我的腳踝,我要坐在我超——舒服的沙發上……啊!」
江楓猛地低下頭,狼人的吻部埋在裙擺下,眼睛正挑釁地看著她。
他咬了她的大腿。
「變態!放開我」
他沒有放開,只是舔了舔剛才的咬痕——以一種相當的色氣的方式。
江楓一下漲紅了臉,慌亂地掙紮起來,格雷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掙扎,握著腳踝的手順著小腿上滑,揉了揉她的屁股,然後給了她一巴掌。
恥意瞬間席捲了全身,江楓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聲線發著抖:
「你剛才……是……!」
格雷又給了她一巴掌。
同時用吻部頂了頂雙腿之間,鋒利的犬齒咬著脆弱的布料下扯,猩紅的舌頭黏膩地舔弄著大腿內側細膩的皮膚……
「你嘗起來跟我想像的一樣」江楓聽到他這樣說。
她腿軟地幾乎站立不住,格雷翻身把她壓倒了沙發上
「沙發對你來說確實正合適」輕笑的氣息噴洒在腿間,江楓嗚咽一聲捂住了臉,發軟的腿踩著狼人的肩膀往外推。
「放開我,變態」
狼人沒有回答,只是掐著她的腿根舔弄得更深,舌頭模仿著性交的動作,在女孩身體里刮擦。
江楓的腰背緊繃顫抖著,像一段拉滿的弓弦,發出斷斷續續的抽噎呻吟。
狼人撫摸著她汗濕皮膚,抬眼看了看她混亂的樣子,先親了親她那脆弱一粒,然後用犬齒輕輕地磨著
江楓一下子繃緊到極致,嘴裡止不住地喃喃道:
「別這樣……不要這樣……」
「你不喜歡這樣嗎?」
「不……不喜歡……」
「是嗎」狼人惋惜地嘆了口氣,「那我應該停下來是嗎?」
江楓被卡在關鍵的地方,難受地洇濕了眼角,大腿發著顫,舌尖一遍一遍地舔過濕紅的下唇,終於服了軟:
「別……求你、求你了……難受……」
「哦……真是可憐」狼人的聲音啞的厲害,忍不住將她抱坐在自己懷裡,扣著她的後頸胡亂地親吻她的臉頰側頸,灼熱的頭部頂弄著她的突起,一下重過一下……
「你喜歡這樣是嗎」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覆著灰色毛髮的狼爪陷進腰間柔軟的皮肉,「老天,看你把我弄成什麼樣子了……你想讓我進入你的身體里是嗎,寶貝?告訴我……」
江楓有些失神地看著他,眼底閃著淚光,像是已經不能理解他說的話語,只是低吟著黏黏糊糊地討要他的擁抱和親吻
格雷壓抑著過重的呼吸,終於在高潮來臨的那一刻,沒入了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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