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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枝頭鳳凰是個斷翅 (56-60)作者:魏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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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0:05: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魏承澤
56、別的男人摸了她的手
她要石碩,不過是看中了連胤衡身邊這個不可缺的資源。
宓卿不稀罕他給的錢,何況現在自己手裡有重行和他競爭對手那位公司里的股份,石碩跟著他混跡在商業里六年的時間,當然可靠。
在樓下車裡等待著的石碩,接到了這項難以啟齒的命令。
他上來時,連胤衡正一個個系上紐扣,宓卿脖子是被咬出的血印,紅斑十分矚目。
「今後你就跟著她,她不懂的地方全力幫。」
讓他忽然變成別人的助理,石碩還真挺不想接這個活的,但為了工錢。
「是連先生。」
他分析著宓卿手裡的股份份額比重,那塊原本被連胤衡看中的地皮,已經被三河志,重行和裕德公司給獨吞,科技館也已經成了他們三位的領域。
宓卿手上股份不算多,想要有說話的一席之地還是有些難度,他花了三天的時間幫她打理出怎樣占中份額,現在他們主要的目的是收購新專利,如果這三項專利能被她搶先一步簽下合同,也不僅僅是坐著等分紅收錢。
宓卿很相信他:「一切按照你得決定來做,如果我在這個科技館裡的占比份額達到最高,你四我七。」
石碩默念著算了算,這比他在連先生身邊一年的工錢還要高出三倍。
渴望的吞咽口水,低頭道:「不敢。」
連先生只讓他幫忙為宓小姐走好這條路,沒說還能從她手裡拿錢,到時候恐怕會被賠的連褲衩子也不剩。
與專利開發者的人約了第二天的飯局,對方是個中年男人,留著短鬍子一副古板印象里日本人的模樣。
他原本來人以為是個男人,沒想到宓卿的出現讓他眼前一亮,原本抬高的價格,往下又低了低。
「我很欣賞您的作風,不介意的話可以約一下晚上的飯局,我們細談。」
「既然您也是明白人,那我就直說了。」宓卿笑意嫣然,塗抹艷麗紅唇勾翹起嘴角,揚起手中的東西:「這份合同,就是我們打開夜晚艷色的鑰匙。」
石碩在一旁低頭抿唇,阻止自己發出聲音,他手機中開著通話,監控那頭的男人,也把裡面的場面看的一清二楚。
等他簽下了合同,男人朝她伸出手,色眯眯笑容盯著她的高領毛衣:「合作愉快宓小姐。」
「愉快。」她笑著握上手,男人的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擦,還遲遲不肯鬆開。
「可否交換一下手機號碼?」
「我的秘書會給您。」她不做聲扯開手,拿著文件拍給了一旁石碩,轉身便出去了。
他眼神還在看著她背影,石碩上前從口袋中掏出名片,奉上給他:「合作愉快,陳先生。」
「哈哈,合作愉快,愉快。」
等他走後,陳權低頭看著黑色的名片:「姓連?不是姓宓嗎?」
「他剛才握你手了?」
宓卿不搭理他,朝著電梯口走,右手被連胤衡抓住,從口袋中掏出紙巾,給她每根手指都擦得乾乾淨淨。
電梯門打開,她將手抽出來。
連胤衡卻站在那裡遲遲沒動,故作溫柔的笑:「你先上車。」
轉身,便朝著原路回去。
陳權剛從廁所中出來,彎腰洗著手,屁股上被踹了一腳。
他嗷的一聲雙腿軟的倒下去了,還沒看清身後的來人,迎面而來的一頓拳打腳踢,握成拳頭的手朝他身上毒打著肥肉,肚皮上的肉都在震動,臉骨被打的歪掉,右手被一雙皮鞋踩住,往死里碾壓在冰涼的瓷磚地上。
「嗷,嗷嗷啊!你他媽……啊啊放開,啊!」
廁所里傳來聲音,聽著便一震心揪。
沒過一會兒,連胤衡從裡面出來了,揮了揮手腕扭動,一旁石碩遞上來一張濕紙巾,他接過,擦拭著細長的手指,抬腳朝電梯走。
將紙巾穩穩扔進垃圾桶中,他疲憊摁著額頭,卻不小心碰到了上次從樓梯掉落的傷口,疼的一陣倒吸冷氣。
一周的時間,宓卿把三項專利都簽下了,接下來就是捏在手中,等待著那三個人中看誰先坐不住。
重行倒是發郵件來聯繫她,急性子的傢伙,想辦法見她。
宓卿住在酒店裡,表面看起來跟連胤衡和和氣氣的狀態,她的周圍卻已經不止五個保鏢了。
她原本窩在客廳沙發上拿著手機看電視劇,電視的娛樂新聞播放著,昨天一堆記者去連胤衡公司樓下的採訪。
暫停了手中的視頻,看向電視機里男人身著威嚴的黑色大衣,硬冷五官面色不喜,邁著步伐快速朝著車裡走,兩側的記者蜂擁而至,拿著話筒攝影機,長槍短炮的對著他,問著各種私人問題。
「兩天前看到您跟宓小姐同出餐廳,兩位現在是和好了嗎?」
「宓小姐有針對您家暴的事情提出離開嗎?為什麼兩位還能走在一起。」
「記者拍到您將宓卿暴力抓上車,請問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家暴她的?宓小姐是否已經退出娛樂圈?」
「關於您的公司跌出百強企業,您有什麼好的對策嗎?」
「聽說您已經徹底放棄挽救形象了,這是真的嗎!」
簡直比她手上的電視劇還要好看,宓卿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看他狼狽的彎腰上車,用力關上了車門。
那些記者每天都蹲守在那裡,只要看到連胤衡就不會放過採訪的機會,為此也天天暴露在娛樂新聞里,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當做家暴放大在人們視線中。
宓卿忙著自己的工作,可沒什麼時間去理會他,哪管他是死是活。
她同意了重行的飯局,剛進門就看見一桌子的粥品和大補湯。
「貴人。」他坐在那裡,笑容告訴她這是個鴻門宴。
「您是請我來品湯呢?」
「這不是想著貴人懷有身孕,多吃點這些補品自然是好的。」
她勾唇哼了哼,拉開椅子坐下,身後進來的還有石碩,站在門口沒有要坐的意思。
「這不是連先生的助理嗎?」
「錯了,現在是我的秘書。」
他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貴人,今天你肯來,那我也就直說吧,關於你手裡的三項專利,我跟三河志想了想,交給我們比較好,科技館股會再多給您百分之八,如何?」
「的確不少,你們真捨得,不過,我們不是合作人嗎?這專利落在誰的手裡,都沒有任何影響啊。」
「哈哈,你還真是會說笑,怎麼沒有影響呢。」
宓卿撐著下巴,挑醉的淚痣令人矚目難忘:「哦,原來是還把我當外人啊,看來你們三位準備將我利用完就趕出去了。」
「那怎麼可能,不是說給你百分之八了嗎。」
她摸著嘴皮思考了一會兒,靈光閃現般,說道:「我想起來一個詞,叫做無奸不商,奸詐的商人還通常眼睛小,看著氣量大,而且特別愛笑。」
話音剛落,重行便收斂了嘴角的笑容。
57、成為連家的標本
果然是個奸詐的商人。
石碩在前面開車,告訴她:「三項專利在您手裡捏著就好,這樣您就算沒有股權的地位,他們也必須聽您的。」
宓卿撐著頭嗯了一聲,閉眼還沒幾分鐘,睜眼又看去窗外。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石碩開著車沒說話。
「喂,別以為我不認路,不准帶我回雅宅。」
「不是,是回連園。」
那裡是連家那個魔鬼的地獄莊園,宓卿拍著駕駛座的椅背:「你現在是我的人!連胤衡把你給了我,為什麼還敢聽他的?」
「宓小姐,請您別為難我,今天這件事我無法做主。」
「停車!不然我現在就開門跳下去!」
她抓住車的把手往外拉,卻發現根本拉不開。
「嘖,該死。」
「說了讓你停車!」
怕她激動會拽方向盤,石碩將中間的擋板降了下來。
宓卿捶著座椅後背低罵了一聲髒話。
速度也愈來愈快,她索性放鬆力氣靠在了身後,無法控制的害怕,她現在有肚子裡這個孩子,連胤衡最寶貴它了,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才是。
如果敢傷害她分毫,這個孩子就是最後的底牌了。
車子駛入莊園的大門,來到主樓前。
在車內已經看到了門口出來的連胤衡,穿著白色乾淨的襯衫,幫她打開車門,露出一副體貼關懷的笑容。
要牽她的手,卻被她不留痕跡的躲開。
「讓我來這裡做什麼?」
「我告訴爺爺你懷孕了,他想見見你。」
「見我?」身高的差距,必須仰望著男人,眼底嘲諷:「到底是見我,還是威脅我跟你結婚?連胤衡,你自己不行,所以來讓別的人也一塊對付我嗎?」
「說什麼呢。」他固執的又一次拉著她的手:「別想太多了,沒那種事,跟我進去。」
當她又一次準備甩開他的手,卻看到了門口裡面站著與他長相幾分相似的男人,那是他的父親,正在望著外面的場景,一手握著酒杯,表情里並不怎麼友好。
將她帶到了二樓書房,老人在書桌前提筆作畫,山水墨畫到了一半,放下手中的毛筆,頭也未抬的欣賞著自己的畫,蒼老年邁的聲音,依然嚴肅。
「你們兩個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既然懷孕了,那就早早的領證辦婚禮,外面那些流言蜚語,我來解決。」
宓卿想要甩開男人的手,他抓的很緊,甚至抓痛了她的手指,無聲警告。
「婚禮我們還在商量,想挑個好點的日子來舉辦。」
「那就先把證領了。」
「這件事也在挑日子。」
老人瓮聲出笑,慢慢抬頭看著他,臉上沒一絲的笑意:「是在挑日子,還是在糊弄誰呢,連家裡怎麼出了你這個窩囊,我原以為你有天賦,是我最得意的胤嗣之子,沒想到現在公司也砸了,連一個女人都操控不住嗎!」
那樣不可一世的連胤衡,在這個老人面前低著頭,被凶斥的也沒有任何怨言。
「爺爺,這些事情,還都不著急。」
「是嗎?你不著急呢,還是這個女人不著急呢!」
宓卿掙脫開了連胤衡的手,看著老人垂老的容顏:「我不會進你們連家,這種地獄,也就你們自己過的舒服點了。」
「宓卿!」
連胤衡抓住她,她掰開他的手往前走。
身後老人發話道:「你今天要是能走出這棟樓,那也算是你的本事。」
走出書房,樓下幾乎所有連家男人都在,身後連胤衡緊握住她的手:「今天帶你來這裡,不是我命令的石碩,是老爺子下的命令。」
「怎麼著了,我不答應嫁進來,你們家還打算一塊催婚呢?」她笑的諷刺抖著肩膀。
「宓卿……」連胤衡緊握住她的手指,指尖相交,他明顯有力的發抖:「連家裡的秘密,見不得人。」
她知道了他們家族的秘密,所以也要把她變成同類人。
什麼鬼東西,宓卿真想笑,看著樓下那些男人們眼中藏匿的皆是罪惡般黑色的暴戾,每個羊兒進入都等待著被啃干抹凈,榨掉最後一點價值成為連家獨有的標本。
她昂起頭,呼吸中戰抖,垂著視線往下看去,語氣堅定:「那我今天要是不答應呢。」
連胤衡鬆開她的手,朝著身後轉去看向書房中重新提筆的老人。
「爺爺,我先帶她上樓,今晚的聚餐,再一起說這件事。」
他並沒吭聲,也沒抬頭,連胤衡拉住她的胳膊朝著樓上走去。
房間裡反鎖上了門,從床上拉下來了那張灰色的床單,捆綁在窗戶邊緣上。
「你想做什麼?」她看著他的舉動,隱隱有了別的猜測。
「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也不想讓你難受,宓卿,你信我一次。」
連胤衡拽住了床單確認拉緊,朝她伸出手。
當看著樓下那群連家的男人時,她以為這會是連胤衡自己布置的一個陷阱讓她跳下去,但現在,好像有些不對勁,也超出了她的預期。
「等到離開這裡,我會查個明白。」
連胤衡抓住了她伸過來的手,笑著:「隨你查,我愛你,沒有罅隙。」
他單手用力抱緊她,滑著緊拽的床單,從三樓平安落地,拉住她的手朝著主樓後面跑去。
莊園圍牆全部都是四米之高,這裡是密不透風的監獄,就算離開了主樓,她望著前方那一片雄偉的牆體。
「連胤衡,你把我抱起來也翻不過去。」
「相信我!」他緊張握住她的手:「在我小時候經常在圍牆的邊緣里玩,這個家裡很多人曾經都想辦法逃跑過,他們不知道逃跑的地方,但我知道,有一處圍牆是最弱的。
一顆高大茂盛的梧桐樹後面,連胤衡放開她的手,抬起地上一塊巨大的鵝卵石,朝著那處有不少粘土的圍牆砸了過去。
竟然輕鬆的就砸開了。
這處地方很明顯是個遮掩,圍牆不知道曾經被誰敲碎過,又重新用泥土和石塊拼湊上了。
宓卿跟著他往前走,發現他彎腰穿過圍牆時,背後的襯衫上有一塊血漬。
「你背上?」
「先走!」
她被拽住手,朝著圍牆外枯草荒地跑去,宓卿發現那塊血漬越來越大了。
好奇抓住他的胳膊停下,將塞在褲子中的襯衣拉出,發現了背上用藤鞭抽出交錯的十幾條血印,還在往外滲著血,顯然是剛抽的,就連這件襯衫都是新換上的。
58、我的卿卿
在她沒來之前,他跪在書房裡受那老爺子的毒打,塵封了許久的家規和戒尺都被拿出來,他一聲不吭挨了十幾棍,聽罵著他的無能。
穿過這片荒郊就能到大馬路上,背上的傷走的很痛,整個後背的衣服都已經被血染濕。
連胤衡速度慢了下來,體力有些支撐不住,他扶著一旁的樹幹,面前的景色在旋轉。
「宓卿……」聲音虛弱的快要站不起來了,還一直在緊緊握她的手,咽著口水:「我有點難受。」
「那就休息一會。」
「不行,不行。」連胤衡拽著她繼續往前走。
他擔心自己會昏過去,那樣她就跑了。
高大的身體走路不斷歪斜,腳下一個石頭都能將他絆倒,宓卿生怕他砸下來將自己也壓在地上,唯一能做的就是撐住他的左胳膊。
已經可以看到馬路,來了一輛車。
警惕盯著那方向,發現車上下來的人是石碩。
他已經看到了他們,穿過樹林匆忙往這邊趕過來。
「連先生,連先生您沒事……」
聞到了血腥味,他閉上了嘴,扶住他另一條胳膊:「我帶您先上車。」
宓卿猶豫了半會兒,正在想辦法扯開他的手,卻被他狠狠一拉:「不准鬆開!」
把他放在車上,他痛的只能彎著腰,保持著一個姿勢並不敢動,石碩坐上車時說道:「我們得先離開這,他們待會就會發現了。」
宓卿看著窗外的景色在向後倒退,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從連宅里跑了。」
「連先生身上有定位儀,是他交給我的,抱歉宓小姐,如果今天不把你帶過來的話,連先生就會有危險。」
她撐著車窗,托著下巴,另一隻手還被男人牽著。
「你們連家真是變態,不僅打女人,連自己人都打。」
他笑的抖肩:「變態就是這樣被教育出來的,卿卿。」
「別那麼噁心的叫我!」
他身體一斜,將腦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開始重複起來:「卿卿,卿卿,卿卿…」
石碩剛想往後看,中間的擋板唰的一聲拉下來了。
「你煩不煩?別噁心我了行嗎,你身上的血味都已經夠讓我吐的了。」
「對不起啊卿卿,對不起。」
埋在她肩膀上的臉,蹭在肩頭逐漸濕潤了,見他掉眼淚,她也沒什麼反應。
「卿卿的心好狠啊。」
把他帶到了宓卿住的酒店裡,石碩給他上藥,手法生澀的都有些抖。
「秦學義也是歸連家管的嗎?」
石碩點頭:「應該是的,保險起見,這地方不能讓連家人知道,宓小姐您肯定是會有危險的。」
「而且我聽那位老爺子說,如果不能讓您跟連先生結婚,那便讓您跟連家裡那幾位未婚的隨便選一位。」
宓卿眼中的荒謬都擺在臉上了:「那老頭還真是固執的性子啊,非要把知道他們家族秘密的人都給捆綁在一起嗎?」
「不,不行。」連胤衡閉著眼的,都能直接抓住她放在床邊的手,用力攥緊,大掌包裹的嚴嚴實實:「你是我的,絕對不會,給,給別人。」
「我的卿卿,我好愛我的卿卿。」
石碩還站在這裡,有點尷尬,將藥遞給宓卿:「要不宓小姐,您來,我就先出去了。」
她冷漠的撇過頭:「愛治不治,讓他傷口感染死了吧。」
「嗚卿卿,我的卿卿好狠的心。」
石碩:「……」
他上完藥趕緊出去了,宓卿拿著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發現連胤衡曾經要秘密打造的科技帝國,現在落進重行他們手裡,已經大張旗鼓的宣傳起來,號稱是新一代的世紀到來,徹底改革。
看著旁邊這個可憐的男人,想法都是他想的,可惜,最後連個褲衩也沒撈到。
將台又重新換到她最喜歡的娛樂新聞上,各種新劇的廣告宣傳,以及開機儀式照片。
她曾經主演的那部刑偵劇,也已經因為她的負面新聞下架不會再播出了,覺得還挺可惜,就連退出娛樂圈最後一刻也沒有自己的主角戲。
電視機上照片一閃而過張邈的身影。
穿著古裝戲服站在人群最邊緣,手中拿著紅包在拍攝開機儀式照。
宓卿放下遙控器,起身在連胤衡的口袋裡找著手機。
坐下來編輯一條簡訊發給了徐瀟。
「上次請你辦的事情如何了?——宓卿」
很快,便收到了她的回覆。
「張邈現在已經是我的藝人了,我會帶好他的,卿姐放心,保重好身體。」
她刪除了這兩條簡訊,將手機原封不動放回了他的口袋。
連家人始終沒動靜,連胤衡卻時刻提防著,他的公司落寞後,便一直閒了下來,曾經隔三差五都要出差的男人,現在天天在酒店裡研究怎麼給她做營養湯。
半年來,他們晚上都睡在一起,但再沒發生過關係。
宓卿肚子漸大,科技館入股她手中的份額愈發多,有石碩的加持,她在這條路上幾乎是順馳的,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繁忙。
晚上好不容易閒下來的時間,坐在餐桌上跟他吃晚飯,她累的一直沉默,只有他在不斷的找著話題說話,身姿都放的卑微。
「卿卿,還剩下五個月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結婚?」
他指的五個月,是肚子裡孩子的出生。
宓卿一點都沒想法:「我不打算跟你結婚。」
「那我——」
「孩子是我的,生下來跟我姓,我養著,關你什麼事?你要是還想繼續留在這,那就在這做一輩子的保姆吧。」
她低頭咀嚼著青菜,沒看到那雙深沉眼裡的寂寞,也漸漸低下頭。
「好。」
他是真打算在這干一輩子的免費體力活了。
門鈴響了,連胤衡剛打算起身去開門,便見她直接朝著外面喊了一聲進。
這酒店裡都成為了她的辦公室,石碩光明正大走進來,看見他們在吃飯,知道自己多少有點不知好歹,趕緊上前把合同給她。
「這是今天簽下來的,您簽字就可以了。」
宓卿接過來,看到他褲子上一個顯眼的吊墜,明顯是掛在褲腰帶上面了,而且還是很熟悉的粉色平安福,掛著鈴鐺。
「你這東西……」
跟之前連胤衡送給她的那個一模一樣。
「啊這,這個。」石碩想擋已經來不及了。
「你應該沒時間去寺廟裡求這東西吧?」
「是,是別人的。」
「別人?」宓卿更想笑了,她知道誰還有一個:「三河窕窈?」
他卻難得噎住,沒有說話。
連胤衡想起來什麼,開口問:「你現在還關著她呢?我手上跟三河志合作的產業都沒了,你關著她幹什麼?」
石碩結結巴巴,第一次敢逃避他的問題,低頭道:「那兩位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他匆匆離開,抓著手中的平安福。
59、被他掰斷的翅膀,怎麼能長出來
孕期八月,宓卿已經不方便在外面跑著工作了,能做的只有在家裡等著石碩把合同給她,聽著他來彙報外面的情況。
手裡股權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已經被人給盯上,重行那邊有了行動,暗中攪黃了她兩次合作。
石碩只是告訴她,用不著擔心,只要捏好手上的這些別交出去就足夠了。
九月份時,宓卿住進了醫院裡等待著預產期,不是連家的醫院,連胤衡在想辦法為她找到更好的醫生。
這天石碩卻告訴她,要儘快轉走她手裡的所有專利。
「一直依附到重行的公司和裕德公司,不是件什麼好事,遲早他們都會想辦法將您手裡的東西拿走,您再註冊一個新的公司會更好。」
「你是說我偷走他們的東西,反過來還要開一家競爭對手的公司。」
「這怎麼能叫偷呢。」石碩笑道。
宓卿接過他手中的轉讓合同:「的確,我也不信他們會沒有防備。」
「只是你註冊的這個公司,我怎麼沒看到其他詳細的?」
「這只是一個空殼,您只要把手上的專利轉移到這裡就好了。」
「註冊資金的錢,你從哪裡的?」
石碩抿了抿唇:「您不是說,股權歸您多的話,會分給我一些嗎?」
宓卿頓時笑了:「我還以為你是真不要呢,在我面前打哈哈。」
她在三份合同都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交給他:「拿去吧,快些辦。」
「好的。」
沒過一會兒,連胤衡回來,手中提著盒飯,走到她的身邊先是伸出手揉她的頭髮。
宓卿眉頭一皺的拍開:「別碰我。」
他手頓在空中,看起來有那麼點委屈:「今天做的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說著拉下一旁的餐桌,放在床面上,一個個打開,香味的菜色很誘人,宓卿盯著那些東西看,也沒說不吃。
他將筷子併攏送到她的面前:「待會兒要涼了。」
她拿過,連胤衡就坐在床邊,一直這麼看著她,眼神中滿帶熱情毫不消散,時不時的笑意寵溺無比,宓卿吞咽著飯菜,頭皮也開始發麻。
「你坐旁邊行嗎?」
「坐旁邊了,怎麼能看你呢。」
連胤衡又換了個姿勢看她,交疊著長腿,那股很久沒在她面前露出的威嚴。
「卿卿有想去的地方玩玩嗎?」
「問這個做什麼。」
「想聽聽你都喜歡去哪些地方。」
宓卿沒回答,也沒搭理他。
隔著被子,也能看到那隆起的腹部,裡面的生命,是他的孩子。
「我好愛卿卿。」他輕聲細語的說道,手掌放在腹部上面,沉醉幻想著裡面的孩子:「但是卿卿,不聽我的話,也不愛我。」
「我幹嘛要聽你的話!」宓卿厭惡拉開他的手:「你能不能別這麼粘人的噁心我,知道你很不要臉,但是也得有點底線吧。」
「你別生氣。」
看她要吃不下去飯了,連胤衡放下長腿起身:「我出去就是了,你好好吃飯。」
他最近就是這樣,說懦弱也懦弱,在她面前抬不起頭的臣服,可說他強勢,大概是被長時間支配的壓力感,讓她喘不過氣。
石碩又來讓她簽什麼東西,宓卿對白紙這種簽名很敏感,畢竟她之前也經常給粉絲簽名。
「這是另一份合同而已,您不用擔心。」他翻開後面的合同讓她看,宓卿打開手中的白紙,也並不是純白紙,合同右下角簽名區域很大。
「這是哪份合同?」
「股權。」
她信得過石碩,也不可能利用她來做什麼事情,簽下了名字,還是有些忐忑,也大概是她想多了。
生產那天意外的早產,她痛的一直站在床邊走動,艱難按下呼叫鈴。
連胤衡趕來的時候,人已經去了手術室里,男人過分緊張的站在走廊上不敢坐也不敢站,焦慮的不停走著,緊緊盯著每一個從手術室里出來的醫生。
額頭上的汗不知道落了多少,他害怕她有危險,緊張手心沁出的熱汗都已經可以浸透了紙巾。
這場手術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順利,一直五個小時,連胤衡站到腿麻,等待著手術結束,見到的是昏睡不醒的人。
子宮太脆弱,加上生產出了太多的血,她生命狀態虛弱,幾乎是從死門關里走了一趟。
在醫院一周後,連胤衡還是將她接回了那棟雅宅,為了能更方便的照護她,宓卿起身下床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說擺脫他的照護,現在的自己就跟個廢人差不多。
工作和出門統統都受到了限制,是她太累沒心情跟他計較這些,身體流不出奶水,孩子只能在醫院的保溫箱裡面接受照料,除了聽護士說那是一個男孩兒以外,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孩子的第一眼她都因為昏過去沒看見。
連胤衡沒收了她身邊所有的電子設備,不甘心被他這樣支配,宓卿偷偷拿到了他的手機。
趁著他去廚房做飯的時候,想打電話聯繫石碩。
然而打開手機看到的,卻是一條又一條刺眼的新聞。
「集海公司重新上市。
科技帝國的領先者。
忍氣吞聲後的揚眉吐氣,集海能否重回百強前五。」
宓卿一條條的滑著,眼睛酸痛無比,她雙手快速摁著連胤衡的郵件,看著裡面那些合同轉讓電子文件。
「卿卿。」
男人出現在了門口,輕聲呼喊著她。
宓卿心情爆炸般翻湧,繃不住的情緒抓著手機,朝他身上扔了過去!卻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你——」她氣得渾身發抖,眼眶裡視著仇恨的淚水指著他的臉:「石碩,把從我手中全部股份和專利都他媽轉給了你!」
「你們早就是一夥的,連胤衡,你費盡心思埋了這麼久的坑,蓄謀九個月,終於如願以償了是嗎!你讓我得到什麼了!」
她拿起身後的枕頭朝著地上砸著發泄,氣哭的淚一滴滴順著顴骨往下流,捂著臉明明不想哭,可她從來沒這麼憋屈過,原來她自以為是的努力,只是在男人手下打工,到頭來所有的一切都還是他的。
「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他撿起地上的枕頭,走到床邊,卻迎面甩過來她的一個巴掌。
不等落在他的臉上,連胤衡便穩穩拽住了她的手腕。
力氣之大,指尖都發了白。
「連胤衡!」她怒聲朝他吼。
「我在呢。」男人撫摸著她臉上的淚痣,憐愛與同情,沾滿手指的淚,他笑著安慰:「不要緊,在我身邊,你什麼都有了。」
他捏著手腕,閉上病態的眼,放在嘴邊細細親吻著手背,垂憐疼惜:「但你得記得,被我掰斷過後的翅膀,是不可以長出來。」
60、將她的屁股打爛
宓卿放空坐在床上,倚靠著床頭回憶著自己的悲哀,笑聲顫抖。
她伸出手,打翻了放在床頭的飯菜,光是這樣就已經用了全身的力氣。
寧願餓死,也不要在他的手下屈服!
湯汁濺在白色的被子上,她砸了手邊所有能砸的東西,枕頭,床頭櫃也扳倒,聽著咚咚聲音以及破碎感,僅靠著這些來發泄。
連胤衡一早在樓下便聽到了這些聲音,上來時候手中端著午飯無法下腳,只能將飯菜放到門口,鞋子踩著地上食物的殘渣,走到床邊。
「卿卿,跟我鬧,你沒什麼好處的。」
「你是想說我這一輩子都沒辦法離開你嗎?」
見她面無表情的臉,連胤衡從口袋裡面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戒指,本是想等她情緒冷靜給她,但現在他已經控制不住。接著抬起她的手,穿進手指中。
「跟我結婚卿卿。」
「你怎麼不去死?」
她將手抽回來,取下戒指用力扔出去,聽聲音不知道砸在了哪個角落。
「不跟我結婚嗎?」
「說了你怎麼不去死!」她的怒吼扯破嗓子,撕心裂肺。
面前的人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結婚證明。
而簽名處,卻早已經簽好了她的名字。
那字跡,是她親手寫的,一模一樣不會錯。
宓卿忽然想起來石碩讓她簽的那張「白紙」。
她猛地伸出手要搶走,卻被他搶先一步舉起,男人臉上終於露出了笑,猖狂而變態。
「怎麼辦呢卿卿,必須要跟我結婚才行了啊。」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啊去死啊!」
他像是觀看一隻寵物的情緒,眼裡帶著愛憐和取笑,看著她的胡鬧和折騰,想盡辦法伸出手卻怎麼也夠不到他手裡面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卿卿,真是可愛啊。」
宓卿忍耐的情緒又爆發,這一次卻哭出了聲,她受的委屈和疼痛全都是這個男人給的!啞聲的哭泣聲淚俱下。
「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我不是你的寵物,我不要跟你結婚,連胤衡!嗚嗚……啊連胤衡!我不要跟你結婚啊!」
「別吼的那麼大聲,嗓子廢了怎麼辦,不結婚我們的孩子又該怎麼辦?」
「那是我的孩子!」
她又想起來什麼,抓住他的衣袖,居然開始跟他打起商量:「不如這樣,我把孩子給你,你放我走!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不要了還不行嗎!讓我走啊,我要走啊!」
連胤衡表情盡失,歪了頭看著她。
「你說什麼?」
宓卿竭盡全力抓住他的襯衣從床上起身,咬著牙對他是面目憎恨:「我說我不要了!孩子我不要了,都給你,你不是全都想要嗎,我全他媽的都還給你!別跟我結婚,我走!我走!」
他將舉高的那張紙放回了口袋裡,冷眼凝望警告著她。
「這種話,別有下一次。」
「吃飯了,坐好。」
「連胤衡!」她的爆吼脖子連著耳朵都通紅,掀開被子邁著虛弱的雙腿要下床。
轉身去拿飯的男人急忙跑回來,抓住她的胳膊往床上拖。
宓卿艱難趴在床上踢著雙腿:「你滾開!滾啊!」
啪!啪啪!
怒騰降落的三個巴掌抽在了她的屁股上,嬌弱的皮膚和骨架終究撐不住的抓著被子哭出聲。
「再跑!再跑下次挨打的就不是屁股了聽到沒!」
「嗚……嗚,嗚,你還準備打我哪,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打死我你就滿意了啊!」
連胤衡指著她的臉:「是你先惹我的!不要孩子你還想要什麼,連我們的孩子你都敢不要,你誠心找死!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會把你屁股給抽爛了!」
她攥緊拳頭,不斷的吸著鼻子,撐起胳膊,要從床上爬起來。
啪!
屁股上接連掄來兩個巴掌,隔著睡衣,皮肉抽筋疼痛。
「還動!就在這裡給我趴好了,不准動!」
本來想對她溫柔點,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她都能不要,那是他們的孩子,居然都敢拋棄他不要!
「宓卿,你心是石頭做的嗎?你的骨肉都可以拋棄,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這些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她顫抖的語氣仰起頭憎惡瞪他:「有什麼事你做不出來的,騙我,瞞我,打我,還要讓我跟你結婚!」
「那是我愛你!我愛你!」
「你愛我!」她大聲反問的怒吼,嘴角往下撇著呼之欲出的哭聲:「你敢說愛我?你想把我變成什麼樣,你的寵物嗎!」
連胤衡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吞咽著口水往外走。
又聽到她要下床的聲音,最後一點緊繃的毅力也沒了,衝過去拉住她的手,用力甩在床上,掐著她的脖子摁在枕頭上面,柔軟的枕頭往下凹陷。
令人髮指的怒火填滿雙眼。
「結婚證今天晚上之前就會出來,我們馬上就是合法夫妻了!」
他聲音抖的厲害:「宓卿,你將永遠會是我的妻子,孩子也會稱呼我為爸爸,我們的幸福就在來的路上了,你別逼我……別逼我摧殘你。」
他鬆開手的瞬間,宓卿咳嗽不止的喘息,眼淚泫然流涕,艱難的撐著胳膊坐起身體,咳嗽五臟六腑都在陣痛。
結婚證在六點之前被送來,坐在一起的合照,兩張照片都是P上去的,他握著那兩個紅本在手心中灼燙不已,小心翼翼捧起來,親吻著結婚證三個字。
連胤衡把它當成了寶貝,放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看她的氣急敗壞而無動於衷,欣賞她的發瘋之後,哭的失力無助倒在床上。
只是不吃飯讓他很苦惱,像養一隻寵物,被挑食又絕食。
教不會的壞毛病,連胤衡知道自己不能打她,可有時也有控制不住的時候,等他清醒過來時,她的屁股上面被他拿起皮鞋抽的已經血流肉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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