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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還未萌芽的感情 (9-12)作者:法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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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0:01: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法恩
─ 9 ─
結果拖了整整一天才來見她,到底會被她說些什麼?
以前訓練時老是被這個魔鬼教官耍著玩,自己的生存能力也是在那時被鍛鍊起來的。
雖然那時也是因為這種被鍛鍊出來的直覺才能存活下來,
但彼方還是打從心底不願意感謝她──魔鬼教官,古賀瞳。
就連現在也是,搞不好一開門就會看見山城的副炮對著門口呢。
在古賀的提督室前,彼方放任自己胡思亂想。
雖說是胡思亂想,不過彼方好歹也是抱著這種程度的警戒打開房門的。
「不管怎麼說,拿46炮管對著門口還是太過分了吧!」彼方罕見的對眼前的女提督拍桌發怒,「要是進來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應該怎麼辦呀!」
「讓山城不小心走火,『轟』的一發打出去怎麼樣?」
「當然不怎麼樣呀!」
「真是的……這都是你讓我等太久的錯喔。」
古賀毫不在意的把穿著黑色弔帶襪的長腿擱在桌上,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關係,彼方覺得古賀的裙子看起來比之前見面時還要更短,吊襪帶幾乎整露在裙子外,胸前的鈕扣也只有象徵性的扣了一顆,完全遮不住底下的黑色蕾絲內衣。
「啊,如果有人看到我這樣的穿著,也是你遲到而造成的喔,這就要請你負起全責了呢。」
「很明顯這是您自己的問題吧!」彼方又用力的拍了一次桌子。
也是因為在嚇到彼方之後,古賀就讓山城離開提督室,不然彼方就算再生氣,也不可能在46炮的陰影下對古賀發火。
「真是愛計較呢,彼方。」古賀從有些磨損的真皮座椅上起身,走到門前倚靠著,隨著『卡』的上鎖聲,古賀抿著嘴泛出魅惑的笑容。「好了,這邊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囉,你想要做些什麼呢?」
「不是說好了要告訴我,我所需要知道的情報嗎?」
「咦?有做過這樣的約定嗎?」古賀雙手在胸前環抱,像是刻意將胸部托起一樣。
「你……」
「我們做過的約定才不是那麼死板的東西吧?我們的約定可是我『任你擺布』喔。」古賀稍微抬起撐著胸部的雙臂,胸部也連帶的重重晃了一下,「不管對我這個昔日教官各式各樣的事情,我都不會反抗喔。」
「請不要說笑了,教……」彼方的話沒有說完,不、正確的說是他無法說下去。
古賀不讓彼方繼續說下去,用吻封住了彼方的雙唇。
那不僅僅是為了停下彼方話語、如蜻蜓點水般的吻,而是要完全侵占彼方的重重一吻。
古賀的舌尖在彼方還不知道如何反應時便深入了他的口腔中,貪婪的纏繞著彼方的舌頭、掃過他的上顎。
整理好凌亂的衣服,彼方還是對剛剛自己的行動感到頭痛。
那可是自己的教官身兼上司呀!結果自己不但跟她發生關係,
甚至還做出無視她意願的失禮的事情,就算直接被拖去處刑也不能有怨言的吧。
「季提督?」聽到古賀叫著自己,彼方忐忑不安的看著她。
「幹嘛那副表情呀?我可是玩得很開心呢!」雖然衣衫不整,但古賀還是露出了平常那副略顯狂妄的笑容。
「不,這個……」
「笨蛋。」古賀笑著敲了下彼方的頭,「男歡女愛的,不要在意這麼多。」
「……」對於這個結果,古賀既然接受的話,彼方也只能讓自己不要太去在意。
「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確定要我告訴你情報嗎?」
「……是。」儘管遲疑了一下,但是彼方仍然點了頭。
「……好吧,我已經把你要的資訊寫在桌上的便條紙上了,你自己去查吧。」厭煩的甩了甩手,古賀轉過身子背對著彼方。
「就是這個嗎……?」走到桌子前撕下便條紙,上面只寫了個彼方不熟悉的地址。
『只要去這裡,就能知道真相了嗎?』
這樣想的彼方,稍微握緊了拳頭。
「謝謝你,教官!」
將便條紙塞進口袋,彼方對著古賀深深鞠躬,才轉身離開。
「笨蛋……不是說叫我『瞳』了嗎?」古賀回過頭,看著彼方離去的背影,「但是……這種情況下的你,真的有承受真相的能力嗎?」
連這樣粗暴點擁抱自己,都會產生歉意的他,真的有承受真相的能力嗎?
她最後的低語,彼方並沒有聽見。不過就算聽到,也什麼都改變不了。
不管是彼方的決定、少女的命運,都不會因為這句話而改變。
不管再令人難以承受,不知道真相,就永遠不能往前邁進。
對於不知道真相的彼方、對於不去看真相的飛鷹,都是一樣的。
所以他們會不顧一切地向前,
用輕空母之軀與航戰對決、讓不成熟的自己與過去的教官談判。
這種事情,古賀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這只是她對學生擔心的嘆息而已。
─ 10 ─
走在建築林立的住宅區內,身著便裝的彼方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周圍的門牌號碼。雖然手上有著古賀給的地址作為指引,但是這附近的路又是小巷又是跳號,讓彼方已經在這附近繞了許久。
出發之前,彼方最困擾的事情,就是該不該帶著飛鷹一起過來。但一來她的傷還沒有痊癒,二來彼方也不清楚可能會遇到什麼情況。
自己都身為海軍軍官,再怎麼樣都容易找到藉口脫身,但如果是飛鷹就不一樣了,身為艦娘的她很有可能受到各種刁難。
因此,儘管與一開始的約定不同,但彼方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來探尋真相。
再度回到讓自己迷失方向的那個路口,彼方一一確認著門牌號碼。慶幸著自己並不是穿著海軍制服,而是普通的淺藍色襯衫跟卡其色長褲,讓徘徊在街頭的彼方看起來不會太過顯眼。然而繼續在這邊閒晃也不是辦法,又不方便去問附近的住家,彼方站到了讓自己感到疑惑的分界處苦思著。
「這裡的門牌號碼從52號直接跳到了86號,兩棟房子之間沒有巷弄、房子看起來也沒有異常的占地,中間的三十多個號碼到底消失到哪裡去了……?」
「嗯?你是……」在彼方打算繞著這個區塊再轉一圈時,一個上了年紀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讓彼方心中一驚,「季彼方……上校,是吧?」
「是!」彼方轉過身,面前的男人比自己矮了半個頭,肥胖的身軀上穿著合身的海軍軍服,肩上跟胸前的勳章誇耀似的閃亮著,彼方對照了腦海中的記憶,確認眼前男性的身分。「樋口中將閣下,您……」
「嗯?這邊應該是少將以上的人才會知道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是……」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在彼方還在煩惱要怎麼回答時,樋口好像自己得出什麼結論似的放聲大笑,「這次有不少稀有素材也是你幫忙提供的嘛!會有人偷偷告訴你這個地方也是當然的!」
「啊,是的!」雖然不清楚對方到底誤解了什麼,但這也算是幫自己度過了一個難關,彼方決定附和對方。
「畢竟海上生活苦悶嘛!有這種程度的享樂也是需要的。不然看看那些東西一個比一個高傲,啐!明明當只聽話的母狗就行了!」他說話的語氣,明顯的對他指的『那些東西』感到不屑。
口中碎碎念著,樋口踏進掛著56號門牌的庭院內,繞過住宅走到後門,那裡有著一條並不起眼的小巷弄,彼方緊跟在樋口身後,並將走過的路線記在腦海中。雖然這是個不必要的舉動,實際走過之後,這邊的路並不像彼方想像中複雜或隱匿,只是個單純的單行道罷了。
在狹窄的巷弄內走了十分鐘左右,原本被圍牆封閉的左右兩側出現幾棟看起來不像有人居住的空房,而在這條漫長巷弄的底部,有一棟占地上百坪、看起來像是工廠似的水泥建築。
「這是……已經廢棄的第七造船廠?」
「以為只是這種地方就錯了呀,上校。歡迎來到,我們的『樂園』。」隨著沒有意義的話語,樋口打開了工廠的大門。
彼方從大門外,可以窺見建築內的燈光是令人不快的桃紅色,而從中傳來陣陣的囈語。
『不想進去』,直覺這樣告訴自己。
『不能進去』,理智這樣勸說自己。
一旦踏進了這個地方,自己過去所相信的『海軍』可能會毀於一旦,但是為了自己、為了飛鷹,必須踏出這一步。
只是短短數秒間的思考,剛剛還站在自己前面的樋口已經不見蹤影,不過這也不算壞事,至少自己的猶豫沒有被注意到,等等也能夠有餘裕的調查這個地方。
但是,抱著這個想法向前邁步的彼方,卻連把門關上都辦不到。
「五十鈴……五十鈴是最棒的喔!所以再給五十鈴更多、更多!」
「更快、再更快一點!再更快一點玩弄島風的小穴穴呀!」
「19!19要被提督的大魚雷弄到去了呀!」
「請、請不要看呀……啊啊!又要、又要到了呀!」
這是,怎麼回事?
彼方無法止住從腳底往上竄起的顫慄。
這裡是,怎麼回事?
艦娘的哀求、懇求,興奮的嬌喘、高潮的尖叫從整片空間向自己侵襲。
這裡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你是我可愛的學生嘛,這是教官認為你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乖乖讓步比較好喔。』腦袋中響起古賀的話語,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
「大哥哥要跟雪風玩嗎?雪風不會輕易高潮的喔。」一直到聽見了聲音才發覺,驅逐艦的小小身體抱著自己的大腿,兩手貪婪的撫摸著自己的褲檔間,「大哥哥看起來有很棒的魚雷呢,跟雪風玩嘛!」
彼方想要尖叫,但是喉嚨卻像沙啞一樣乾渴;
想要逃跑,但是雙腳卻像深陷泥沼無法動彈,
明明在開著冷氣的室內,但是汗水卻有如下雨般不斷滑落。
已經不行了,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想要逃走!
繼續待在這裡一定會壞掉!
繼續待在這裡的自己一定會壞掉!
會喪失某種身為提督、失去身為指揮她們的提督最重要的東西!
彼方為了掙脫泥沼而向後退了一步,背後卻撞到了什麼。
自己剛才,應該沒有關上門呀?
「找到了你要的母狗就不要擋路,滾一邊去。」
那是彼方熟悉的聲音,是從進入海軍官校時就聽過的聲音,是自己作為目標憧憬的聲音。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自己才不相信他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想要這樣相信,彼方僵硬的回過頭用雙眼確認,那映入瞳孔中的他,是自己不可能誤認的。
「元帥……閣下……」
眼中那高大的身軀、像是岩石般壯碩的肌肉、黝黑的膚色、明亮有神的目光,那是宛如代表海軍自身的、是自己所敬愛、所效忠的海軍元帥。
「你……」對不熟悉的臉孔產生了疑惑,元帥盯著彼方的臉瞧著。
怎麼辦?
自己這時候應該要怎麼做才是合理的?
對面前的海軍元帥行禮嗎?
擁抱纏著自己的驅逐艦嗎?
到底應該要怎麼做才對?
突然的,那是在意料之外的衝擊,一股從身邊傳來的清香、一抹從身旁出現的純白,將彼方撲倒在地上。
在彼方驚訝的睜大雙眼時,那純白只是極為自然的、奪走了他的雙唇。
那吻並不貪婪,但是深深的、重重的吻著彼方。
「為什麼您會出現在這邊呢,提督?」擁抱著彼方的,是自己見過一面的她、以那一襲純白包容一切、接受一切的她。
「翔……鶴……?」
是驚訝、是感激、還是悲傷。
那是因自己被拯救的空母、那是因自己被處刑的空母。
明明以為不可能會再見到她,偏偏在這個不願意看見她的地方,遇見了她。
而她卻在這個地方,拯救了自己。
這樣說並不誇張,翔鶴的的確確將彼方從崩潰的邊緣,拯救出來。
「是的,提督。」翔鶴擁抱著彼方,將臉蛋依偎在他的頸項間,「雖然已經失去了空母的身分,但是是我,翔鶴喔。」
彼方想要再說什麼,但是一張口,雙唇又再次被翔鶴奪走,翔鶴抓起彼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舌頭鑽進彼方的口中,跟彼方的舌頭交纏在一起,並非強勢的、但是卻執拗的舔拭著彼方。
看著交纏的兩人,元帥似乎失去了興趣,掉頭往大廳的深處走去。
長時間的索吻後,翔鶴慢慢離開了彼方,在兩人之間,唾液牽成了一條細絲,滴落在彼方的唇間,翔鶴看了,又輕輕的在彼方唇間一吻。
「翔鶴,這到底……」
「提督。」翔鶴的指尖擱在彼方的唇邊,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提督,請抱著我到右手邊的小房間裡。」環著彼方的頸項,翔鶴依偎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在這裡,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觀察到,請帶我到那邊去吧。」
雖然彼方的思緒還不太清楚,心跳也因為翔鶴的一舉一動而無法平復,但至少現在彼方能將心思集中在翔鶴身上,而不被周圍的環境所影響。
「提督?」看著彼方遲遲不動作,翔鶴催促著。
「啊……我知道了。」雙手摟著翔鶴,彼方將翔鶴抱起,「好……輕呢……」
「這是對我的讚美嗎,提督?」聽到彼方無意間的自言自語,翔鶴笑著回應。
彼方紅著臉別過頭,翔鶴淡淡的一笑,將身體依偎在他的懷抱中,傾聽著他因害躁而加快、卻穩定的心跳。
推開房門,裡頭燈光昏暗,整個房間呈現鵝黃色的色調,但對彼方而言,至少比外面的桃紅色好多了。
彼方將翔鶴放下,讓她坐在床邊,總算能看清楚她的樣子。翔鶴端正的坐著,雙手自然的擺在下腹,長發跟過去一樣如絲綢般傾瀉,臉上也帶著同樣的微笑。
但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薄紗,而薄紗底下如凝脂的肌膚與淡粉的乳尖,讓跟過去一樣的她蒙上了一層淫靡的色彩。
對於這樣的翔鶴,彼方轉過了視線,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的她。
「提督,請您坐到我的身邊吧。」翔鶴在床上正坐,拍了拍自己沒有被薄紗掩蓋住的大腿。
「但是……」
「請您不要介意,您這樣子的話……我也是會害羞的呢,所以拜託您。」
「……我知道了,但是你也不要勉強自己。」
「嗯!」聽到彼方的回應,翔鶴笑著點了頭。
看到翔鶴這樣的反應,彼方也不好再拒絕,有點生澀的接受了翔鶴的枕膝,
翔鶴撥開彼方額前的亂髮,淺淺的眯著眼睛梳理著。
「您的身體很僵硬呢,是在緊張什麼呢?」
「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不讓我緊張的要素吧……」不管是剛剛看到的淫亂場面、或者是現在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翔鶴,在不同的意義上,都會讓自己心跳加速呀。
不過這麼說對你有些不公平呢,彼方補充著。
「如果我是特別的……那希望您還是可以再放鬆一些呢。」
「呼……」彼方長嘆了一口氣,半強迫的讓自己放鬆下來,「翔鶴,我來這裡的原因是……」
「嗯,我知道的。您想知道的是……」
「請告訴我,關於你所知道的、處刑的一切。」
「是的。但是,要從哪邊開始說起呢……」
用掌心遮住了彼方的視線,翔鶴帶著她看不見的笑容述說著。
雖然有想過您一定會到這裡來,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呢──用著輕鬆的語調當開頭,翔鶴這麼說。
雖然讓您看見了這樣的自己,很令人害羞,只是比起已經失去理智的自己,我還是希望您能看見這樣的我。
所以能在今天見到您,其實我還是有些開心的,還能讓您看見這樣的、還能算的上是自己的自己。說的有些遠了呢,您想知道的,是關於艦娘的處刑吧?
就像您看到的,絕大多數的艦娘,在失去了能夠戰鬥的能力之後,就會被送到這邊,成為將領們所使用的性奴。
就連我,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月左右,也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使用過了。
提督,請您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知道您一定會難過的,但至少我還是比較幸運的狀況呢,因為我是『翔鶴』。『翔鶴』的形象,讓我能得到這樣比較好的待遇,長門、陸奧、扶桑、還有許許多多的重巡、輕巡、驅逐的孩子們,遭受到的都是比我還要更悲慘的待遇,您在外面有看到了吧?
那就是不斷遭受虐待、不斷受傷、而又不斷被修復的末路。
是的,就是高速修復材。
雖然正常的使用下並不會有任何的影響,至少在我還能戰鬥時,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狀。但是一旦在短時間內大量使用,它會造成精神的逐漸毀壞。
因為那並不能修復精神上受到的創傷,明明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傷痕了,但是心裡還是認為那邊是受傷的、會感到疼痛的,然後又再一次受傷、再一次修復……
到了最後,即使身上沒有傷,還是會認為自己全身傷痕累累,無法承受的呢。而且……被侵犯的記憶……被碰觸的感覺……也是無法被修復的……呢……
彼方移開遮住視線的掌心,翔鶴那總是帶著微笑的臉龐,早已淚水涔涔。
她一向笑著,即使在知道要被處刑的那天,也沒有流淚,這或許是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哭泣。
「為什麼……我……我不想讓您看見自己哭泣的樣子呀!我……我是『翔鶴』!我是『翔鶴』呀!」就連這樣子的悲鳴,也是第一次,有人聽見。
「就算是你、就算是『翔鶴』,也還是可以哭泣的。」起身將翔鶴擁入懷中,用盡全身力氣緊緊抱著她,「你可以哭泣、可以在我的胸前哭泣!你也可以恨我,如果不是我……不是我自作主張的話,你根本不會被這樣子對待的!你可以恨我呀!」是對翔鶴的虧欠、是對於自己行為的否定、還是希望有人能斥責自己?彼方生氣的說著。
「提督是……笨蛋。」被彼方緊緊的抱著,翔鶴的呼吸緩和了一些,「明明我是不可能恨您的呢……」
「「因為你是『翔鶴』?」
「不,因為我感謝您。」翔鶴用帶點鼻音的聲音說,「雖然我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瑞鶴、瑞鶴還是在鎮守府里好好的生活著。只要那孩子能夠好好的,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能承受的。」
所以保護了瑞鶴的您,我是不可能會恨您的。
「那是……」為了保護瑞鶴而必須犧牲翔鶴,這種事情……!
「提督。」翔鶴輕輕的推開彼方,看著他,「只是、只是如果您願意聽我的願望的話,那麼……」
請吻我。
在這裡,沒有人會帶著感情親吻我們。
所以,請吻我。
如果您不嫌棄我這樣子傷痕累累的身體的話。
怎麼可能會嫌棄,明明你還是如此的美麗。
怎麼可能會嫌棄,明明你拯救了我、原諒了我。
怎麼可能會嫌棄,明明在這裡,你還是為了瑞鶴帶著笑容。
對於這樣的你,怎麼可能有人會嫌棄!
彼方坐起身,讓翔鶴坐在自己的腿上,慢慢拉進自己跟翔鶴之間的距離。
跟剛剛的熱吻不同,只是像蜻蜓點水一般的淺吻,碰觸了就分開。
不清楚是誰先分開、也不知道是誰親吻著誰,兩個人只是這樣子不斷親吻著彼此。
然後彼方用牙齒跟嘴唇輕輕咬住翔鶴的唇,用舌頭舔拭著,
感覺有點癢,翔鶴也用舌頭擋著彼方,兩個人就像是在遊戲一樣的把舌頭交纏、親吻、擁抱。
經過了不知道多久,相吻的雙唇才分開來,兩人重重的喘息著。
「彼方……提督,謝謝您。」
翔鶴依偎在彼方的胸前,帶著微笑、流下了淚水。
那不是彼方第一次見到翔鶴時,帶著悲傷的微笑。
那不是彼方第二次見到翔鶴時,帶著魅惑的微笑。
那是翔鶴還是『翔鶴』的時候,發自內心的微笑。
翔鶴在彼方的胸前,泛出了這段時間以來沒有辦法發自內心的微笑,安穩的沉睡。
─ 11 ─
睜開眼,彼方的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沒有開燈的提督室光線有些昏暗,但是對彼方來說,還是比昨晚看到的景象好多了。
想起昨天看見的光景,彼方不禁感到作嘔,那是自己沒有想過的、艦娘最後的處置方法。
如果要說自己唯一還能感到幸運的,只有還能遇見她、還能遇見看起來沒事的他而已。
「所以,您是為了山城的事情而來到這裡嗎?」身上套著彼方的上衣,從背後被彼方摟著,翔鶴側過頭看著身後的他。
「是啊,姑且不論你說過的請求,就算是為了我自己,也必須試著讓山城不要對我抱持這麼強烈的敵意。」就連在近海巡邏都會有生命危險,彼方實在是希望可以避免。
「這件事情,只靠提督是辦不到的呢。」對於彼方的話語,翔鶴給予的確定的答案,「不只是提督。不管是我、您提到的古賀提督,甚至是您想的到的任何人,只要不是扶桑,就不可能說服山城。」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為了確定扶桑最後的下落,我才會尋找艦娘被處刑之後的去處。」甚至,也是因為這樣才會來到這裡。
「提督。」聽到彼方這麼說,翔鶴稍稍蹇起了眉,「扶桑她……的確是在這邊,但是她跟我不一樣……提督,您知道『扶桑』型的稱呼嗎?」
「那是……」
「是『不幸』呢。扶桑是被冠上『不幸』之名的艦船,因此來到這邊的將領們,會以扶桑的『不幸』為樂。」
以不幸為樂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心中已經有底,彼方也不願意去想像。
「因為我身為『翔鶴』,所以才能像這樣子,還擁有一些自己的時間。但是扶桑……扶桑她能夠休息的時間,只有最低限度的修復時間而已……」
「修復時間……」彼方的拳頭因憤怒而顫抖,他不知道應該自己能說些什麼。
最低限度──也又是扶桑只擁有在修復時、甚至是高速修復材時的短暫休息時間。
「是的,扶桑現在就是處於這樣的情況下。雖然我知道扶桑下次的休息時間,但是她還是無法離開這裡的。」
「所以,我必須將山城帶到這邊嗎?」對於自己說出的提案,彼方還是有些不安。
「是的,如果提督有辦法將山城帶到這裡的話,我會想辦法讓她們見面的。」翔鶴轉過身,像貓一樣伏著身體仰視著彼方。
「你……有什麼辦法?」抱著些微的不安,彼方問著。他不希望她又勉強自己、不希望她因此而又受傷。
「提督不信任我嗎?」
「不是這樣的,但是……」
「提督。」抱著彼方,翔鶴在他耳邊輕聲說著,「請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唉。」覺得自己說不贏翔鶴,彼方只能嘆息,「我知道了,但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呀。」雖然有說不上的不安,但是彼方只能相信翔鶴,再一次將她抱緊。
「翔鶴……」想起昨晚的她,彼方有些失神。
到底她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扶桑跟山城見面呢?
彼方並不懷疑翔鶴,只是依然為她擔心。
但都決定要把這件事情交給翔鶴了,自己至少也要去做到應該要做的事。
總之,先去見古賀一面吧!
不管是感謝她告訴自己情報,或者是要請山城跟自己同行,都必須先跟古賀商量。
彼方站起身,打開房門。
在他面前,站在門後,一名穿著藍色短褲裙的少女,雙手握著一把巨弓,弦上的箭分毫不差的瞄準自己的眉間。
彼方反射性的將門關上。
這是怎麼回事?
除了山城,竟然還有人會做這種事情?
該不會自己現在已經被全鎮守府的艦娘怨恨著吧?
在彼方腦袋全速運轉的同時──『扣、扣』──平靜的敲門聲響起。
「嗯……如果要對我下手的話,應該沒有必要特地敲門吧?」帶著自己所下的、沒有依據的決定,彼方再次打開房門。
一樣的少女、一樣冷淡的表情,但眼前的她看見自己後,深深的對自己低頭。
「一航戰……加賀嗎?」對少女剛才的舉動不得其解,但彼方還是先開了口。
「……是,航空母艦加賀。」
「呃……」是個話不多的人呢,但就性質而言,感覺又跟詩織不太一樣,「那你今天是為了什麼而來找我的?」
不管是對自己有怨言,或者是為了其他的什麼,總之先問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一航戰加賀,從今天起轉任至提督旗下。」
這應該是個不好笑的笑話吧,彼方想。
彼方很了解自己的個性、以及自己適合相處的個性。
電的聽話、飛鷹的主動、古賀的強迫、詩織的直接,儘管有些難以應付,但終究是能跟自己相處的個性。
只是加賀──所謂的無口的個性,是自己不會應對的。
不主動與自己接近的人,彼方也不會主動接近對方。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在進行艦娘的申請時,彼方還特地跳過了加賀跟曙之類、明顯與自己不合的艦娘。
那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我是由古賀提督申請之後,她再將指揮權轉移到您這邊的。」似乎是看出彼方心中的疑惑,加賀逕自說著。
「啊啊……是那時候的……」
原來這就是古賀準備的正規空母嗎?二航戰就算了,彼方沒想到當初古賀是打算用一航戰來交換飛鷹。
「請問提督,接下來有什麼吩咐?」
「這個嘛……」雖然加賀的到任對自己是個意外,不過這也不影響原本預定的行程,「我等等要去找一下古賀提督,就麻煩你今天整理一下提督室里的文件,再去一趟開發局申請看看艦載機吧。」
「……是。」聽見加賀的回應,彼方安心的離開了提督室。
原本是打算這個樣子的,但是不過才離開了幾分鐘,彼方才想起各式各樣麻煩的事情。
諸如自己沒有向加賀交代要向開發局申請艦載機的開發配方放在哪裡、今天會到任的新艦娘的安置、還有需要先讓飛鷹確認過的文件之類,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跟她說。
雖然這是一開始這些事情都讓飛鷹一手包辦造成的結果,但是自己最少也應該帶加賀去跟飛鷹確認這些事情吧?
因為急著處理山城的事情所以完全忘記了這些事情。如果是詩織的話,一定能處理的更好吧?果然自己還是不成熟呀。帶著這樣的感嘆,彼方回到自己的提督室前。
「加賀……」
「主人,歡迎回來。」
『啪!』這是彼方今天第二次的反射動作。先是山城的炮擊、加賀的狙擊,最後是精神攻擊嗎?古賀這傢伙。為什麼自己的提督室里會有穿著女僕裝的小女孩對自己喊『主人』?
讓飛鷹知道提督室裡面發生這種不正經的事情,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吧?
「主人,發生什麼事了嗎?」彼方關上的門從房間內被打開,小女孩探出頭來,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那個……你……」
「是!我是驅逐艦!綾波型九號艦的漣喔!」
「驅逐艦……」這麼說來,自己是有申請過驅逐艦……「不對,那你身上的服裝是怎麼回事?」
彼方指著那件不是以藍色跟白色為基礎的水手服、而明顯是以黑色及白色為主的女僕裝。甚至不用跟記憶比對,彼方就能斷言沒有任何一位艦娘的制服是女僕裝。
「這個嗎?是漣的興趣呢!可愛嗎?」漣說著拉起黑色的裙擺,旋轉了一圈。
「啊……」彼方不知道該坦率的接受還是否定。
確實漣穿著女僕裝十分適合,
但是站在提督的立場,自己似乎也不好稱讚她,只能含糊的帶過。
「對了,加賀還在嗎?」
「加賀姐嗎?她在提督室里呢。跟聽說的一樣,是個冷漠的美人呢!」
「加賀。」
「……?」加賀端正的坐在沙發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彼方。
「稍微跟我來一下,可以嗎?漣也一起來吧。」
「……是。」
「要去哪裡?」
「嗯……算是拜訪前輩吧?」想起那張總是認真的臉,彼方只能在心裡苦笑。
「提督,請問您有在聽嗎?」
「是。」雖然不用正坐,但是果然被罵了呀。彼方對於自己的預測在這種時候的準確率感到無奈。
「漣自己也要注意一下,雖然提督對這種事情並不在意,但是在外面被看到是會給提督帶來困擾的。」
「對不起,飛鷹姐姐……」
「加賀小姐,我不在的期間……提督就麻煩你了。」
「……叫加賀就可以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加賀,提督就麻煩你了。」
「嗯,以一航戰的驕傲,跟你保證。」
「可以的話……輕鬆一點我會比較開心……」
「提督?」
「……提督……?」
「……主人?」看到飛鷹跟加賀突然叫著提督,漣也跟著歪著頭叫著。
「……」
為什麼會連漣都被影響了呀?
彼方不敢說出口,只能在心中吶喊。
「我知道了,我會加油的……」有點無力的低下頭,彼方哀悼起自己在失去假日之後,再次失去的悠閒日常。
「那飛鷹,加賀跟漣先交給你了。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待了一會兒,彼方從剛開始時艦娘們的默契,到她們後來的交談,認為飛鷹能夠好好的秘書艦的工作交接給加賀,打算先離開。
「等等,提督……那個……山城的事……」
「那件事呀……」思考了一下,彼方說,「沒有問題的,我會好好處理的。」
雖然很自私,但彼方不想讓飛鷹知道那些事情。
或許她有一天會不得不知道,但是彼方不希望是現在。
至少,在山城的事情上,彼方希望能由自己來解決。
─ 12 ─
『扣、扣』,彼方敲了敲房門,裡面的人慵懶的應了句『進來』。
「我進來了。」彼方禮貌性的說了一聲,走進房內。
古賀的房間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但她今天難得好好地坐在桌子前面處理文件。
山城像是門神一樣站在她身後,雖然沒有跟上次一樣拿著46炮對準房門,但是一看到進門的人是自己,眼中還是充滿了重重的敵意。
「你今天來做什麼!」看到彼方走了進來,山城毫不客氣的問著。
「山城。」古賀沒有回頭,只是叫了山城的名字,就讓她安靜了下來,
「那麼雖然我制止了山城,不過我也想問你一樣的問題呢。季提督,請問你今天來做什麼呢?難道……是對上次意猶未盡嗎?」
「才不是!」原本聽見她叫自己『季提督』,還以為她打算正經一點,看來並沒有這回事。「加賀,是你派過來的吧?」
「是呀,是個大驚喜吧?」
「……是呀,繼46炮之後被用弓箭指著眉間,真是個嚇破我膽子的大驚喜呢。」
「哈哈哈!被你看出來了呀?」
「會開這種惡質玩笑的提督,整個鎮守府也找不到第二個呢。」
彼方雙手抱胸,帶著冷淡的眼神盯著古賀。
不過這也只是一時之氣,要是對這種事情一一在意,是根本沒辦法跟古賀相處的。
「總之,還是感謝您及時提供戰力支援。」不滿歸不滿,彼方還是對古賀道謝。
「嗯?但是你今天不是為了這種事情來找我的吧?」連這種事都被猜到了呀?那感覺她連接下來我要提出什麼要求都會知道了。
「嗯,實不相瞞,今天的確有件事情希望得到您的協助。」
「喔?說來聽聽?」
「可以的話,希望借用您的山城一天。」
「沒問題呀!」古賀連彼方的話都沒說完就答應了。
根本就是完全知道了吧!
說到底,自己還是沒辦法超出過去教官的預測嗎?
對此,彼方心中有股掃不去的煩悶,但也只能不表現出來。
「我是接受你的提議啦,但是你必須自己說服山城喔!」古賀退開到一邊,帶著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彼方跟山城的對峙。
應該怎麼樣才能說服山城?
不,自己根本不可能說服山城,這是翔鶴說過的。
所以,考慮跟山城交涉,本身就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自己只要告知她就可以了。
「山城。」「不要!」
「跟我來吧。」「我拒絕!」
「我能帶你去見扶桑。」
「我說過……你說……什麼?」
「我能帶你去見扶桑。」
「不准用你的嘴巴喊出姐姐的名字!」山城憤怒的咆嘯,壓下炮管對著彼方。
「你可以對我射擊,但是我還是必須說,我能讓你見到扶桑!」為了不被山城的氣勢壓過去,彼方也增加了音量,「我並不知道扶桑現在是什麼樣子,但是不管要我說幾遍都可以,我能讓你見到扶桑!」
「我……!」雖然想要反駁彼方,但是對於山城,想見到扶桑是她最大的心愿,所以她猶豫了,對於這個提案深深的猶豫著。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就用你的主炮對準我!如果我不能實現承諾,那你就一炮殺了我吧!但是這是你唯一能見到扶桑的機會!」
「……真的能……見到姐姐……?」山城低下了頭,彼方無法看清她的表情。
「可以。」處理這件事情的雖然不是自己,但是他相信翔鶴。
「那麼……我……」像是要克制自己對於彼方的殺意一樣,山城身體微微地顫抖,「我答應,僅限一天的時間內,我會聽從你的指示。」
彼方自己的工作到說服山城就算是結束了,剩下的翔鶴說請交給她,彼方不清楚、也沒有辦法幫忙。
就算翔鶴還是請彼方準備一些事情,但是跟彼方擔心翔鶴的部分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另外,請您提前一些到這裡來。雖然讓山城獨自離開鎮守府也有風險,但那孩子很聰明,到這邊再出去接她進來也是沒有問題的。」
這是翔鶴給自己最後的叮囑。
繞出了彎彎曲曲的小巷,彼方第二次來到這個地方。
推開門,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彼方還是不能接受這裡。
或許對某些人來說,這裡的確可以稱作『樂園』吧?但對於彼方肯定不是。
到底這裡有多少因為自己而被送來的艦娘呢?
只要想到這裡,彼方的心情就好不起來。
走進造船廠……現在已經不能被稱為造船廠的建築里,彼方避開了其他人的注意,悄悄走進上次自己與翔鶴相處的房間。
只要在這邊等待就好了,翔鶴是這麼說的。雖然不清楚她會怎麼做,但是她希望自己能相信她,而彼方也只能這麼做。
等待的時間並沒有很久,只過了一會兒,彼方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提督,您來了呢。」望向房門,翔鶴攙扶著扶桑走進房間,慢慢的讓扶桑躺到床上,「請問山城大約還有多久會到呢?」
「我想……大約還有半個小時左右。」
「那樣子時間應該是足夠了呢。扶桑,請你利用時間稍微梳洗一下,雖然會加重你的負擔,但還是麻煩你必須使用高速修復材。提督,等等請您帶扶桑到工廠外面的空房,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談話,還是比較安全一些的。」翔鶴一邊交代著,一邊拿出條緞帶,把一頭白色的長髮綁成馬尾。
「翔鶴……」扶桑躺在床上,虛弱的喘著氣,叫喚著準備離開房間的翔鶴。
「扶桑,我沒問題的,你去跟山城好好見個面吧。」帶著微笑,翔鶴對扶桑說著,「或許不會第二次的機會了,請你好好把握,說出自己心情的時間。」沒有給扶桑再次叫住自己的機會,翔鶴離開房間,留下彼方跟扶桑兩人在房內。
「……」看著翔鶴離去的身影,扶桑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到了最後還是保持沉默。看著關上的房門,扶桑嘆了口氣。轉身面對彼方,「您就是……季提督嗎?」
「是。」
「我有聽翔鶴說過了,這段時間……妹妹似乎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呢。」勉強撐起身子,扶桑對著彼方低頭致歉。
「你不用這樣子的!畢竟……都是我的關係……」扶桑搖了搖頭,否定了彼方的辯駁。她沒有對這個話題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針筒狀的高速修復材。
「提督,可以的話,麻煩您幫我注射高速修復材,然後把山城帶到旁邊的小屋裡。讓那孩子一個人在外面等……她總是那麼衝動,我會擔心的。」
「那你要怎麼辦?」
「我等等會自行過去的。」
「怎麼可能!你的身體明明……」
「提督。」那是,不希望彼方否定的祈求,「提督,我是艦娘,不管是什麼傷勢,只要修復了就會沒事的。」
這是謊言,彼方已經從翔鶴的口中知道了。
但是這時候的他沒有辦法去反駁扶桑。
對於擔心擔心著山城的扶桑,彼方沒有任何方法去反駁、去拒絕。
為什麼她們,明明這麼柔弱,卻總會在這種地方倔強呢?
電、飛鷹、翔鶴、扶桑都一樣,為了自己珍惜的事物而不惜犧牲。
沒有不需要犧牲,就能保護所有人的方法嗎?
這是個不可能的祈求。
這是個說出來,等於是否定她們犧牲的願望。
所以,彼方不能問出口,他只能依照扶桑的希望,幫她注射高速修復材。
離開工廠,彼方在門外四處打量著。
雖然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但是依照山城的個性,很有可能會提前到這邊。
自己有交代過山城,到了之後,如果沒看到自己,一定要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至於運氣糟到一到這邊就被發現的可能性……應該不會發生吧?
「在這裡啦!」山城不高興的聲音從某間小屋裡傳出來。
果然還是提前到了呀。彼方在心中對這不聽話的少女嘆了氣,往聲音的方向走去。
「叫我換上這奇怪的衣服、又把我帶來這裡,真的能見到姐姐嗎?」一看到彼方出現在眼前,山城就忍不住開口抱怨。
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彼方指示山城必須卸下武裝,並且將胸部束緊、戴著遮掩臉孔的鴨舌帽、穿上男裝,現在的山城看起來就像是個嬌小的中性男孩。
「嗯,我剛剛已經見到她了。」
雖然看起來很虛弱,但至少她還是理智的。
這樣的想法,彼方沒有說出口。
「那姐姐呢?她人現在怎麼樣!被處刑之後到底被做了些什麼事情?」
「這個……你等等再跟她確認吧。」思考了一下,彼方認為這不是自己應該回答的問題。
「如果你說謊的話,我一定會殺……」
「山城,不可以這樣對提督說話。」
「姐姐!」聽到了扶桑的聲音,山城轉身飛奔向扶桑,用力的抱住她。
「真是的,還是這麼愛撒嬌呢。」安撫著抱著自己的山城,扶桑眼中有著濃濃的愛憐,「季提督,雖然對您有點失禮,但是可以請您讓我們兩位獨處嗎?」
「嗯,我知道了。」看著重逢的兩人,彼方乾脆的回到了街上。
倚靠在牆邊,彼方思考著,自己到底希望自己做些什麼?
他是希望扶桑能說服山城的,這點一定沒有錯。
但如果是這樣,為什麼自己剛剛完全沒有對扶桑提過這點呢?
是因為認為翔鶴有提到、認為扶桑本來就會幫自己說話,還是自己也希望扶桑跟山城能有一個最後見面的機會就好了?
不,這樣說就只是偽善了。
對自己這個自私的人而言、對自己這個不能理解她們為了珍惜的事物而犧牲的人而言,這種想法只會是偽善。
但,就算只是偽善也罷。此時的自己,的確是單純的希望扶桑跟山城能好好地見一面,而不去在意他們見面後,山城對自己的敵意是否能夠化解。
在外面望著天空思考著,回過神來,已經聽見了扶桑跟山城慢慢靠近的聲音。
彼方沒有去注意時間,只覺得等待的時間比想像中的短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梨花帶雨的山城跟在略顯倦容的扶桑身後,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季提督,沒事了喔。」如釋重負似的,扶桑對著彼方微笑,「真的很謝謝你,保護了我的妹妹。」
「姐姐何必向這種人……」
「山城。」
「……我知道了,姐姐交代的事情,我會遵守的。」雖然看起來十分不服氣,但山城還是點了點頭。
「乖孩子,要好好聽話。」扶桑說著,輕輕的抱了抱山城。「那季提督,能請您帶我回去嗎?我的身體,似乎有點……」似乎因為山城在的關係,扶桑並沒有把話說完。
「這種事情,我也可以!」
「不行!」跟剛剛溫和的勸阻不同,扶桑嚴厲的制止了山城,「絕對不行,回去之後就把這裡忘記,不能再靠近這裡!」
「姐姐……!」
「山城,你連姐姐的命令也不聽了嗎!」
「我……我知道了……」山城咬著嘴唇,明顯的不甘心。
雖然她知道扶桑的用意,但是自己是妹妹,卻連這種小事也幫不了姐姐,讓山城難以接受。
「趕快回去古賀提督的身邊,不要被其他人看見,快走!」山城低著頭沒有注意到,但是扶桑的眼裡,已經涔滿了淚水,「快離開!」
「姐姐……」像是在編織想說出口的話語,卻不知道能說什麼「對不起!」
最後,山城只留下這三個字,頭也不回的奔離。
「明明……這種時候應該要說謝謝才對呢……」嗚著嘴,避免自己哭出聲來的扶桑,在山城的背影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才終於說出這句話。
原本是希望能告訴她的,但是自己一定會哭出來的,所以不行。
『山城,你怎麼又哭了呢?發生了什麼事嗎?』
──那是,什麼時候的回憶?──
『姐姐……其他的小孩都說,山城、山城是帶來不幸的孩子……』
── 那是,自己跟山城還小的時候,一起住在鄉村時的事情 ──
『那山城這樣被姐姐抱著,會覺得不幸嗎?』
── 那是,還以為能夠兩個人永遠生活在一起的時光 ──
『才不會!』
── 那是,自己發誓過一定要好好保護的……──
『所以,我們是幸福的喔!』
── 那是,自己最珍惜的……──
「山城……山城!」無法忍住哽咽,扶桑看著已經無法看見的山城的背影,跪在地上痛哭失聲。
彼方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一直到扶桑哭聲漸緩,才將扶桑帶到一旁去。
如果山城就能夠帶著扶桑逃跑,或許扶桑能暫時脫離這痛苦的生活吧?
但過沒幾天一定會被捉回來,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一起承受著這個地獄。
為了避免變成這個結果,扶桑才嚴厲禁止山城再接近這裡。
因為明白會有這個結果,山城儘管不甘心,還是聽著扶桑的話離開。
扶桑為了山城而選擇承受、山城則為了扶桑而繼續生活下去,對於這樣子互相扶持的兩人,彼方沒有辦法對她們的決定,有任何的置喙。
「……季提督,謝謝您。我……沒事了。」扶桑眼角還微微泛紅,臉上也還殘留著淚痕,但仍然這麼說了,「謝謝您還在這邊陪著我,不過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說著,扶桑站起身子,然而身體卻不穩的倒下,彼方趕緊又攙扶住扶桑。
「你這樣的身體,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回去的吧!」
「但是……」
「駁回。」
雖然翔鶴說過讓自己送山城回去,
但是既然山城已經自己離開、在自己面前的扶桑又是這個樣子,
那自己沒有不幫助扶桑的道理。
蹲下身子,彼方半強迫性的背起扶桑,
扶桑微微的皺眉,露出了有些困擾、但是又有些開心的表情。
「……提督。」扶桑放鬆了身體,整個人貼在彼方的背上。
「嗯?」
「謝謝您。」對於這句道謝,彼方沒有任何回應。
背上的扶桑,是因為身體虛弱的關係嗎?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輕。
但是回到工廠的路途,卻比想像中的還要遙遠,
踏出的每一步,也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更沉重。
「提督。」在沉默之中,扶桑主動對彼方搭話。
「怎麼了嗎?」
「山城……那孩子的個性總是很衝動,以前的事情……包含以後,也希望您能多接納她。」
「嗯……但是她現在的提督可是古賀提督呀,我會幫你轉告的。」
「不……我是希望提督您、您能答應我就好了。」
「就算我答應了,也沒有什麼意義吧?」
「或許是這樣呢,所以這只是身為姐姐的我,對提督的小小任性。」
「……我知道了。」對於無法幫助扶桑的彼方,他只能接受扶桑這連任性都稱不上的請求。
「提督……真的很溫柔呢。」
「這種事情……」
「不管原因是什麼,提督對我,是溫柔的喔?」
「……先別說話,要準備進去了。」
無法坦率接受扶桑道謝的彼方,只能刻意的帶過這個話題。
打開工廠的大門,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回到房間,
再把扶桑交給翔鶴照顧,就能安心的回到鎮守府。
這是件很簡單的工作,而彼方剛才也是這樣子離開這裡的。
但是,懸吊在大廳中的那抹純白,讓彼方無法動彈。
那是一抹近似於白、卻不再純白的色彩。
她的雙手被束縛著,綁在身體及腳踝的繩索,將她固定在半空中,四周被男人緊緊包圍著,而那銀白色的長髮、已經沾染上不知多少的濁白。
──不會的──
『提督不信任我嗎?』
──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
『請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我相信你,但是……──
『我是『翔鶴』呀!』
──但是我不希望你這樣傷害自己呀!──
「喔?上次見面時還認不出來呢,季彼方上校。」
從已經無法反應的彼方身後傳來的,是厚實而沉重的聲音。
是他,那個代表著整個海軍的他。
「原本今天要帶些將帥們來讓扶桑吸收『不幸』,但是聽說她先被帶走了,所以就拿翔鶴來代替一下。這場景對於上校而言,應該不會不能接受吧?」
「……是……」彼方只能瞪大著眼,看著翔鶴在自己的面前被凌辱著。
為什麼自己在附和著他?
彼方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就連這種時候,自己都還在為了讓自己活下來而說著應和的話嗎?
明明在自己面前被凌辱的,是那拯救過自己的純白、是那自己擁抱過的純白!
「現在也還來的及,上校不也去讓那母狗服侍一下嗎?聽說這還是她第一次享受被輪姦的滋味呀。不過被我帶來的幾十個年輕人輪著上,上校現在去應該也爽不到哪裡去吧?」
「承……承蒙閣下關心,屬下心……心領……!」
原來是這樣嗎?
這就是就算違背心意,也要讓喉嚨發出聲音的感覺嗎?
的確是苦的像是咳血一樣。
「對了,你單獨把扶桑借用出去,還讓她穿上以前的衣服,不過看起來沒有玩弄過的痕跡呀,都做什麼去了?」
「那是因為我身體的關係,所以季提督他……」
「閉嘴!連扭腰擺臀都辦不到的廢物!」扶桑才剛幫彼方說話,就被元帥一巴掌打斷。「算了,這也沒什麼關係,剛好這些年輕人也搞得差不多了,你就好好看著那白色的母狗被弄到高潮的樣子吧!」
彼方的頭蓋骨被元帥的手指緊緊攫住,就連轉開視線也辦不到,只能看著那些甚至不是提督、只是士兵的男人,依著自己的雄性本能玩弄著翔鶴。
從被帶出房間之後,自己周圍所能看到的,就只有那醜陋的男性象徵。
身體被褻玩著、揉捏著、拍打著。
但是必須忍耐,這是扶桑每天都在忍受的事情。
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明明他們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明明自己一點都不喜歡、明明就感覺痛、好痛,但是自己的身體卻不聽話的濕潤、興奮、嬌喘、叫喊、高潮。
不要!我不喜歡這樣!
但是,如果能幫助到他,自己就能夠忍耐。
如果是為了那幫助瑞鶴、甚至拯救了自己的心靈的他,自己就能夠忍耐。
是呀,自己是可以忍受的。
即使肉體被開發、
即使身體變的骯髒、
即使連自己的反應都不再像是自己、
即使自己的那份銀白已經不再無暇,自己也能夠忍受。
自己可以忍受,但是,不想被看到、不想要被他看到。
明明自己交代過他的、
明明因為不想被看到所以告訴他的、
明明希望他可以直接離開的、
明明……明明唯獨不想被他看見這樣的自己……
「不要看……不要看……這樣的我……」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但是到剛剛為止還含在眼眶中的淚水,卻再也止不住的流下。
『不要看』
看到翔鶴的淚水,彼方就知道了。
但是彼方辦不到,
他只能聽著翔鶴的喘息、看著那些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濁白潑灑翔鶴。
那男人說『要結束了』,所以時間應該沒有過很久。
但是彼方卻感覺是過了許久、許久以後,
圍繞著翔鶴的男人們才全部癱坐在一旁,像是野獸一般的粗喘著。
「我帶來的男人看來也都射的差不多了,那隻母狗你想要就一邊去,少在這邊礙眼!」放開手,元帥不屑的說道,「連上只母狗都沒辦法,我們海軍怎麼會有這種沒用的男人!」
這些辱罵對彼方來說根本無所謂。
他放下扶桑,跑到翔鶴身邊,解開綁縛著翔鶴的繩索,抱起滿身污穢的她。
「不要……請不要看我……」精疲力盡的翔鶴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用氣音說著,「我……不想讓您……看見這樣的我……」
「笨蛋!」彼方只能低聲的說著,「……笨蛋!」
將翔鶴抱回房間,彼方在浴室里放滿了熱水,那是連自己都會感到疼痛的熱度。
回到房裡,剛剛還躺著的翔鶴,緊抱著自己的身體,縮在床上發獃。
「翔鶴?」彼方伸出手叫著翔鶴,但是在碰到她的瞬間,手卻被翔鶴用力的甩開。
「咦?」像是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似的,翔鶴一臉恍惚的看著自己揮出的手,「對、對不起,提督。」
「沒事的。」沒有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彼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翔鶴,失禮了。」放慢了動作,彼方輕輕的將翔鶴抱起。
「不,如果是提督的話……」
雖然這樣說,翔鶴卻還是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顫抖,即使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臂,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明明在那些討厭的人面前,自己的身體被那樣恣意玩弄,卻擅自的產生反應。
那為什麼在他的面前、在那溫柔對待自己的他的面前,自己卻會他不自覺的感到恐懼、顫抖呢?
為什麼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卻一點也不聽話呢?
「沒事的……」看著瑟縮在自己懷中發抖的翔鶴,彼方加重語氣,再說了一次,「沒事的。」
將翔鶴輕輕的放進澡盆里,挽起她的長髮灑落在澡盆外緣。
擠了些洗髮精,在掌心搓揉出泡沫,像是要梳理頭髮似的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握起一撮頭髮,從髮根慢慢的清洗到發尾,覺得差不多了,衝下熱水,再重複一次。
「提督,已經夠了……剩下的我能自己來的。」垂著頭,翔鶴低聲說著。
「不行。」
「為什麼……?提督……不信任我嗎?」自己好像在哪邊說過呢,這樣的話語。
「我相信你的。」
「那……」
「所以才不行。」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仔細、溫柔,「翔鶴,我相信你,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相信我,不要自己去承受這一切。」
──因為,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伴你的──
「但是……提督,我已經這樣傷痕累累了……」
「才沒有這種事情。」
「請您看著我。」
翔鶴面對著彼方站起身,像在展示的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傷痕一樣。
身體上有著被鞭打的痕跡,鎖骨、乳房上留著太過用力而留下的齒印,四肢被用煙蒂燙傷,而全身上下,還留著數不進的吻痕。
「我……明明我是討厭的、明明是疼痛的、明明就屈辱的讓我想要哭泣!但是我的身體還是會有反應,明明是這樣子的身體、已經是這樣子的身體,您怎麼可能!」
「是這樣沒錯呢。」這麼說的彼方,伸出手捧著翔鶴的臉蛋,「但就算是這樣子,我還是沒有改變想法,就算是這樣子的你,我仍然認為是美麗的。」
「翔鶴,不信任我嗎?」
「提督……好狡猾……,我……怎麼可能會……不信任您……」輕輕的抱著將翔鶴,彼方讓她倚靠在自己的懷裡。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陪著你,所以……」
不管你是多麼的傷痕累累,我都不會嫌棄你、不會拋下你,所以……!
「提督……」在彼方的懷裡,翔鶴輕聲地說,「那麼,請抱我……」
我已經不能相信自己的身體了,
即使是會這樣子迎合其他男人、卻對您感到恐懼的我……
您還是願意接受我的話,那麼……
「請您……停止我的顫抖……」
「翔鶴……」
看著翔鶴即使浸泡著熱水、卻還是不斷顫抖的雙肩,彼方從身後抱住翔鶴,在她的耳際輕聲的回應。
看著在自己身邊睡著的他,翔鶴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不是他的話,自己現在不會在這裡,但也不會在這裡愛上他。
不對,即使不是在這裡,自己也一定會在某一天愛上他吧?
但其實怎麼樣都無所謂,因為他愛著自己、愛著已經不再純白的自己、愛著變得污穢的自己、愛著不信任自己的自己。
所以……
「請好好的負起責任呢,提督。」
帶著微笑,翔鶴在彼方的臉頰上輕吻,抱著他的手臂,安穩的依偎著他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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