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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他的名字寫在水上
他那時說:「很多人以為自由是一種選擇,不,自由是財富、權力和暴力堆疊而成的王冠。」——佚名《另一名血主》
「你還記得那艘高速穿過對馬海峽的航母嗎?」「記得。」
「還有那艘監視我們的驅逐艦。」
「它在宮古海峽南面。」
「是的,我們本來以為它是想從東南方向接近台灣島,其實它們全都是整個陰謀的一部分。」「我也看明白了。這就像是在海上進行的四渡赤水。」「那是什麼?」
「海軍通過一系列複雜調動,引導美日韓三方的兵力去追逐誘餌,最終在第一島鏈的包圍圈上撕開了一個缺口,一艘驅逐艦從缺口衝出去往南方狂奔,從所有人的雷達和聲納上消失了。沒人知道它在哪裡,甚至沒人知道它的存在。它在過去不到24小時的時間裡衝刺了一千四百公里,連衛星都沒來得及找到它,它就突然出現在了菲律賓西面。而烏鴉就在它上面!這就是為什麼他能從大海里鑽出來,發動突然襲擊。」「烏鴉,程子晴,紅馬甲老李,現在都在上面了,又沖回了九段線以內。」「烏鴉…………烏鴉…………伊芙琳。」
「怎麼?」
「什麼是大回歸?」
「你在什麼地方聽到這個詞的?」
「你說的,你對烏鴉說,大回歸不會實現,共產主義也不會。」「這樣嗎?」
楚曦點點頭:「它是什麼?」
「一個騙局。」
「什麼內容?」
「呵……很久以前有一種理論,認為共產主義實現的那一刻,就是血族回歸人類的時刻。當全人類不分階級、人種、國別和性別而平等的時候,血族會作為人類社會的普通一員重新融入世界,也就是大回歸。」「聽起來不錯。」
「是啊,所以它才騙得到人,所以才…………騙得到自己。」從舷窗看出去,下方烏雲密布,已看不見月下的大海,護航的戰鬥機還在一公里外,與他們並排飛行。空姐送來水果拼盤和香檳,楚曦問:「莫妮卡,你前天被銀彈打中了吧,現在還好嗎?」「謝謝主的關心,我已經換過血了。」
「全身的血都要換一遍嗎?」
「是的,不然就會死。」
楚曦轉頭問伊芙琳:「我之前好像被鍍銀的刀捅過,我需要換血嗎?」「別說你,就是我都不用,你是血主,我是七世純血,我們抗性高。」「還好。」
莫妮卡給他們倒上香檳,正要離開,楚曦問她:「莫妮卡,你全名叫什麼?」「回主的話,我的全名是莫妮卡·李·示巴。我是印尼華裔,我的媽媽是義大利人。」楚曦睜大眼睛看了伊芙琳一眼,伊芙琳道:「沒事,無法通過血源控制,就像,嗯……你是大部分血族的血源始祖,你能直接精神控制我們嗎?不行吧?所以沒事。好了,莫妮卡,我們沒別的要求了。」「伊芙琳。」楚曦問:「你的全名是什麼?」
「我幹嘛要告訴你?很長的,告訴你你也記不住,你也不會真的那樣叫我。」「我總不能連你全名叫什麼都不知道吧?這也太扯了。」伊芙琳捻起一塊獼猴桃塞進嘴裡,模糊不清地說:「伊芙琳·珀耳塞福涅·伊萬諾娃·耶洗別。」「我記住了。」他端起香檳,又看向筆記本電腦的螢幕,在螢幕中的地圖上,颱風正穿過台灣島向福建進發。莫妮卡走過來,埋首在伊芙琳耳邊想說什麼,伊芙琳搖頭道:「不,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向血主隱瞞,大聲說吧。」「是。我們要進入中國領空了,護航戰機現在就要撤離了。」楚曦點點頭,看到窗外的戰鬥機消失在夜空中,伊芙琳道:「沒關係,我們的預警機還監視著,直到我們飛進廣東。」「我們進了中國之後躲到哪裡去?」
「西安、太原、重慶、長沙,你可以選一個內陸城市。」「可不可以就選武漢?」
「難道你還想回去上學嗎?」
「我希望可以。」
「等所有麻煩結束了,我會幫你申請史丹福大學。」「呵呵……」楚曦搖搖頭:「我只要在中國境內就是安全的,你和我一樣清楚,我們就去武漢。」等伊芙琳向飛行員確認完目的地,楚曦又說:「今天凡如給我說,他希望我授權他對示巴大君發動血獵。」「你怎麼說?」
「我按照你的建議,不置可否,我說我在考慮。」「很好。你要提高自己的生存機率就需要平衡,讓凡如和示巴互相制約,你才最可能活下去。」「我果然已經是漢獻帝了。」
「現階段是,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保命。」
「凡如說襲擊我的戰鬥機是示巴派來的。他還說如果要徹底解決對我的威脅,就要剷除示巴和她的走狗。」「那會引發戰爭。」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他說,『戰爭已經開始了』,他的原話大概是『我們已經促成在烏克蘭的戰爭,炸掉了北溪天然氣管道,並且即將通過科索沃危機在巴爾幹半島開闢第二戰場。這一切都是為了將能源緊缺、高通脹、社會動盪帶給歐盟,這樣才能削弱示巴的經濟基礎。』」「他有沒有告訴你蘇聯垮掉的時候,示巴和她的眷族衝進前蘇聯國家,低價收購了本該屬於他凡如的前蘇聯國有資產?凡如一直自喻為蘇聯的掘墓人,在他看來,是示巴搶了他的戰利品。」「這麼多年了,他還一直耿耿於懷?」
伊芙琳點點頭:「他痛恨歐元。」
「呵呵,」楚曦抱怨道:「我剛才在想,凡如不但想讓歐元崩潰,也想逼西歐高端製造業向美國轉移,這樣美國就能完成再工業化。而示巴一定會將計就計,用烏克蘭的戰爭逼垮俄羅斯,這樣她就能故技重施,低價收購烏克蘭和俄羅斯的自然資源,鞏固歐元。所以不管是凡如還是示巴,都會盡力維持戰爭的時長和烈度。」楚曦搖搖頭:「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之間博弈,死的卻是邊緣國家的人民。」他心想伊芙琳也不會為凡人的死而動容,他接著問:「對了,那個紅面人,你當時就猜出他是誰了吧?」「我大概能……百分之九十五能確定。」
「他是什麼人?」
「濟慈。」伊芙琳若有所思:「約翰·濟慈·示巴。」約翰·濟慈從潛艇的魚雷管里爬出來,此刻他正在海面以下五百米的地方,這裡一絲光線也沒有,靠著血族的絕強視力,他能隱約看到面前的龐然大物,它排水量接近萬噸,孤獨地懸浮在深海之中,陰森得能讓吸血鬼感到可怕。
他離開潛艇靠著浮力向上飄,巨大的水壓包裹著他,潛艇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中,這裡既沒有光線也沒有聲音,實際上除了海水和他自己,什麼都沒有。
海面距離他有一百六十多層樓的高度,睜著眼睛卻和閉著沒有區別,思緒在他腦海中隨機亂跳,很快他就回想起自己25歲時,死去的那一刻。
1821年,羅馬的春天也不怎麼暖和。那天他違背了自己的原則,開始祈求上帝,求祂解救自己。
他無法呼吸,不停地咳出血來,他曾看著弟弟被肺結核折磨到死,也知道自己將重現那恐怖的一刻,他害怕了,他早就害怕了,他清楚自己並不是一個勇敢的人,但還幻想著能坦然擁抱死亡。但沒人能坦然擁抱死亡,沒人。
生命不該是這樣的。
父親死了,母親死了,弟弟死了,生命不該是這樣的,他來到世界上,不可能只是為了承受這些痛苦、失意和不堪吧。他要死了。哪怕有一天,他曾展現的人性在群星間迴響,那又怎樣?他要死了,25歲,死在羅馬的一個初春。
「Here lies one whose name was written in water。」他很累,累得無法翻身,但不停咳嗽,每次咳都會噴出血來。但他甚至喜歡咳嗽,因為窒息的感覺更可怕,他現在哪怕張大嘴也難以呼吸,就像被按在深海里……只有在咳嗽的時候,才能吸進一點空氣。
所以他向自己不相信的上帝祈禱,求祂消除自己的痛苦,延續自己的生命。
可祂沒有回應,祂當然不會回應,祂本就是鐵石心腸的殘酷的神。
於是他又向耶穌祈求,那悲憫凡人的彌賽亞。但他也一樣,沒有給自己哪怕一丁點聲音。
他便又向那些能正視人性的真神尋求交易,他詢問別西卜,詢問撒旦,又詢問巴力,他願意永不寫詩,永世不得擁有愛情,拋棄精神世界成為凡夫俗子,他願意碌碌無為,一事無成,只要能活下去!
但連它們也拒絕回應他。
無法呼吸了,所有器官都在缺氧中衰竭,他的嘴拚命張開,黑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天花板。是物質戰勝了靈魂,這個世界沒有真,也沒有美。
直到那一刻她才出現在他面前,回應了他。
「啊——!!!」他躍出海面,暢快地呼吸著。
四周狂風大作,直升機懸停在他頭頂,扔下一根粗繩。他飛躍而起,抓住繩索如猿猴般攀爬上去。
我活著,他心想,我活著。
直升機全速飛行一個多小時,最後懸停到一艘百多米長的大型遊艇上方。濟慈飛身跳下,輕巧地落在遊艇前部的平台上。
「主教大人。」一名黑人少女迎上前來。濟慈道:「帶我去見大君。」少女搖頭道:「他來了。」「你說的『他』是誰?」
「朴正龍。」
「那個韓國人?」
「大君和他在一起……」少女欲言又止。濟慈將連體潛水服脫到腰上,露出他健碩的上身,他接過少女遞來的髮夾,將半乾的中長發節成一個小馬尾,說道:
「那又怎麼樣?我有要事,現在就要向大君彙報。」「那請您換一件正裝吧,我這就伺候您穿衣。」「不用。」他大步走進船艙,主臥的門虛掩著,裡面並沒傳出他所預想的淫聲浪語,反倒是一片寂靜。
「主教大人。」少女還想攔他,他擋開少女的手,徑直走進去。
但大君不在這裡,這裡只有那個叫朴正龍的新血族,他只有二十五歲,七年前被洛杉磯領主親自轉化為血族。無論以任何標準看,他都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
身高一米九,全身不但肌肉發達,而且線條分明。他的手臂和雙腿都很修長,一根體毛都沒有。他畫了妝,有很深的黑色眼線,頭髮被做成日韓男團喜歡的帶劉海七分頭,是金色的,層次分明。
他端坐在一口黑色大皮箱上,上身穿著半透明黑絲緊身衣,下半身穿著緊身皮褲,神情恍惚,卻又高傲得像個帝王。
「別進來,出去等著。」他用英語說。
屋子裡充滿了血腥味,濟慈沒有理會他,轉頭看向牆邊,看見一個穿絲綢睡裙的女人被掛在牆上,全身到處是被吸血留下的傷口。
濟慈走過去檢查她的脈搏,發現她已經死了。「維拉……」濟慈轉頭問朴正龍:「為什麼殺了她?」「為什麼?」朴正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在皮箱上,歪嘴笑道:「她就是個血畜,本來就是用來讓我們吸的。」濟慈看著他:「她是哈爾科夫大學的學生,她兄弟被強征上前線了,她母親還等著她寄錢回家。」「呵呵呵呵……」朴正龍突然笑得渾身發抖,就像吸毒吸嗨了。
「你覺得這很好笑?」
「不,我是覺得你好笑,你吃漢堡的時候是不是都要回憶一遍那頭牛的生平啊?」他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屏風後面,從那裡拖出來一個穿著白色絲綢旗袍的女子。
她是個白人,不到二十歲,胸部小巧但輪廓分明,四肢和腰都修長纖細,棕色長髮被做成精緻的公主頭,身上帶滿閃亮的鑽石珠寶。朴正龍抓著她的下巴讓她的臉正對濟慈:「怎麼樣?這個漂亮吧?」她眼睛很大,五官立體,妝容濃艷而精緻,的確十分誘人。朴正龍道:「她是娜塔莎,是從俄羅斯……反正一個能凍斷雞巴的地方來的,呵呵呵……凍斷雞巴,呵呵呵呵……她還想到中國當模特兒呢呵呵呵呵呵……她是我的血畜。」朴正龍騎到她纖細的腰上,看著濟慈道:「怎麼樣?你喜歡可以送你。」「我要見大君,大君在哪裡?」
「大君不見你,回到我們的話題,這個娜塔莎,你喜歡嗎?別說我對你不好,我知道你失寵了,但你看,人生不就是這樣嗎,呵呵呵呵呵……,你喜歡嗎?你說個喜歡,就送給你。」「我有重要軍情向大君彙報。」
「大君知道……大君知道你要說什麼,回到我們的正事上來,」朴正龍從娜塔莎身後抱起她,讓她站起來,他的手在她身體正面亂摸,胯部在她屁股上聳:
「大君叫我要和你搞好關係,你看,我多主動,來啊大詩人,來玩兒啊!」他眼睛盯著濟慈,口中露出尖牙在娜塔莎雪白的皮膚上滑動,那女孩渾身發抖,眼眶中含滿眼淚。
「你說大君知道是什麼意思?」
「大君知道你會失敗。」朴正龍的手從娜塔莎旗袍的開叉處伸進去,滑到她大腿內側,向上摸到她私密處上。他緩慢但有力地揉,女孩漸漸失去力氣,雙腿顫抖著難以站直。
「你說大君知道我會失敗?」
「你腦子清醒一點,你怎麼可能斗得過血主?哪怕是半成品。肏。我說,你打得過伊萬洛娃·耶洗別嗎?你當凡人的時候還是個肺癆吧?」娜塔莎全身的裝扮精緻得像明星,但卻偏偏沒有穿內褲,朴正龍的手指插進她陰道里,用指肚摸她的陰道內壁,又把鼻孔按在她脖子上,聞她青春的體汗味。
「嗯……有味兒……」他的左手在少女乳房上揉捏,右手感受她陰道內的濕熱,他把手指抽出來,觀看上面晶瑩透明的微粘液體,放到鼻前聞了聞,又向濟慈伸過去:「你來聞聞看,很新鮮的。」「如果大君知道我無法勝任,為什麼還要派我去?」朴正龍仍把沾滿少女淫水的手指伸向他:「聞聞,聞聞我就告訴你。」濟慈只冷冷地看著他,朴正龍覺得無趣,吸掉手上的淫水,又呵呵呵笑起來,接著抱住娜塔莎說:「那我就先吃了。」他將尖牙緩慢插入少女的脖子,那女孩漂亮的臉蛋上漸漸露出迷離而享受的表情,濟慈知道朴正龍正向她血液里注入「血蜜」。
身體的舒爽和精神的甜蜜淹沒了她的大腦,她現在既不痛,也不恐懼,反倒像陷在熱戀中的性愛里,被幸福和快感充滿。
「啊~~……」她朱唇微啟吐出微弱呻吟,輕輕閉上眼睛,將好看的腦袋仰起,往朴正龍肩上靠。
在她雙腿間,晶瑩的淫水正滴落,一滴一滴,落在她一雙薄紗高跟鞋中間。
「你看看她。」朴正龍在她脖頸間舔舐,被他咬出的傷口只剩兩個紅色小點,「她現在爽死了。」「我問你,如果大君知道我無法勝任,為什麼還要派我去?」朴正龍將娜塔莎以公主抱抱在懷裡,那女孩已渾身癱軟,任他擺布。他將女孩放到鋪著紫色綢緞的大床上,趴在她下半身,將臉按在她襠部。隔著旗袍深呼吸,聞到少女小便可愛的臭臭味道,還有胯汗和陰道分泌物的肉慾咸香。
他側耳去聽,然後說:「我能聽到她的陰道在收縮。」「如果大君……」
「噓——」他伸出一根手指阻止濟慈:「安靜……我能聽到她的饑渴……」他的手在她旗袍裙下滑,愛撫、感受著那一雙光滑長腿,一路向下,把她的高跟美足放到眼前細細欣賞。少女雪白的腳和半透明薄紗高跟鞋結合,就像一件精雕細琢的工藝品。
他親吻那足背,嗅聞,撫摸,隨後露出尖牙,咬到女孩兒纖細的腳腕上。
吸出鮮血,注入血蜜,女孩在床上扭動起身體,她無力地呻吟,表情陶醉,目光迷濛,接著她忍不住撫摸自己,手在柔滑的旗袍表面,沿著自己青春的身體輪廓滑動。
「呃~……呃……嗯呃……」朱紅的嘴唇微微張卡,讓人看到就想插入,雪白的身體沁出香汗,伴著香水的麝香味,飄散出肉慾淫香。
朴正龍舔舐她腳腕上的傷口,沿著她的雙腿往上舔,頭伸進她旗袍裙擺里,一口咬在她大腿內側嫩滑的肌膚上。
「啊~……」娜塔莎擺動著她好看的腦袋,神情越發迷離,似乎漸漸陷入一個難以醒來的美夢。
分開她的雙腿,掀起她旗袍裙的前擺,觀察她的私密處。
「你也想看吧?」朴正龍對濟慈說,然後從背後抱住她,把她的胯襠正對他。
「回答我,如果大君知道我無法勝任,為什麼還要派我去?」「你難道還想向大君問責嗎?」朴正龍的手指突然插進娜塔莎陰道里,用力一摳,少女一聲慘叫,胯下猛地射出晶瑩水箭。他盯著濟慈,說道:「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就是個該死在兩百年前的肺癆,別以為自己寫了兩首破詩就該得寵,你那點兒東西,在永恆的生命面前不值一提,你自己心裡清楚。」他解開娜塔莎旗袍的盤扣,露出她白皙的上半乳,將尖牙刺進她乳房上沿,暢快地吸了一口。女孩的頭無力地仰著,爽得腳尖繃直。
朴正龍抬起頭來,又說:「你已經老了,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你管好自己,其他的大君自有安排,輪得到你來問嗎?」「大君在哪裡?」
朴正龍埋下頭去和娜塔莎舌吻,女孩臉色蒼白,渾身無力,但在性慾驅使下仍極力迎合他。她的香舌與他糾纏,嘴唇和他互相吮吸,雖然身體失血,陰蒂和乳頭仍然勃起得硬硬的。
他又一口咬到女孩脖子上,濟慈道:「你再吸她會死的。」朴正龍卻反倒更用力地吸,很快娜塔莎渾身抽搐,雙眼翻白,雙腿在床單上無力地亂蹬,把高跟鞋也蹬掉了。
「別再吸了。」
「你他媽有完沒完?!!」朴正龍怒罵一聲又要去咬娜塔莎的胸。濟慈閃現到他面前,霎時抓住了他的額頭。
「肏你媽!」朴正龍揮手去打他,濟慈卻突然退到五米開外,而娜塔莎已經在他手上。
那女孩被注入太多血蜜,竟在沒有外力刺激的情況下達到了高潮。她嬌弱的身體狂顫,大量淫水從她襠部湧出,打濕了旗袍,又滴落到地板上。她雙腿間全是水,淫水順著她的大腿流向美足,淫亂的味道從她下體飄散出來。
朴正龍站起來,張開雙臂,惡狠狠盯向濟慈。他膚色蒼白,雙眼血紅,獠牙又長又尖,清晰地顯露著,而娜塔莎的血還在他嘴角往下流。
「老頭子,準備死吧!」他說。
可濟慈仍冷冷看著他,似乎既不打算動手,也不準備將手中的女孩放下。
他們只僵持了幾秒,鬧鐘突然響了起來。那是一個機械鬧鐘,鈴鐺被敲打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此時聽起來特別刺耳。
「肏,你今天運氣好。」朴正龍走過去將鬧鐘關掉。濟慈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見他拿著一把鑰匙走過來,打開了那口黑色大皮箱上的鎖,接著又將皮箱的蓋子打開。
嗡嗡嗡的蜂鳴從皮箱內傳出,同時傳出來的,還有一個女人被堵住嘴而發出的嗚嗚嗚的慘叫聲。
朴正龍的手伸進皮箱裡,從裡面拉出來一個人。那是一個女人,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被包裹在黑色膠衣之中,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她的身體極修長,纖細骨感,有著寬而瘦削的肩和柔弱如蛇的腰。她的乳房不大,但挺拔,臀部很圓,同時非常翹,在膠衣上撐起兩座豐滿的圓山。
在她的下體位置上,兩個圓柱形突出物在膠衣上印出輪廓,很明顯有兩根振動假陽具被插在她的陰道和肛門裡,還在高頻率大力道地震動著。
朴正龍抓住插在她陰道中的假陽具,胡亂地大力亂攪,把她整得猛然慘叫,渾身狂抖著掙扎。
「你他媽也爽死了吧?」朴正龍把她拖出來扔到地板上,腳踩在她襠部,一邊羞辱她一邊用腳碾。她一雙長腿在地板上亂蹬,上半身不住地弓起,也不知是爽還是難受。
濟慈看著這荒誕的一幕,一眼就將那個女人認了出來,因而這畫面變得更加荒誕。
「欠肏的母狗!!」朴正龍拉開膠衣女胯襠里的拉鏈,將她的陰部、會陰、肛門全部暴露在外,接著扯掉她陰道里的假陽具,淫水呼哧一下噴了出來。
「母狗,肏死你母狗!」他把褲子脫到大腿上,以狗爬勢從後面插入女人的陰道。女人立刻順從地將豐臀翹得高高的,往朴正龍雞巴上送。「肏死你!肏死你!肏死你!欠肏母狗!肏死你!」他們交合的胯間淫水飛濺,女人肛門裡的假陽具被開到最大,猛烈地蜂鳴著。
她的頭被黑色膠頭罩全面封閉,只留下一些細小的孔洞供她呼吸。她的嘴裡顯然被什麼東西堵住,現在正像喘不過氣一樣「嗚——!嗚——!嗚——!嗚——!!!
「地叫。
被這樣肏了一分多鐘,女子曼妙的身體像落在岸上的魚一樣狂擺,朴正龍加速衝擊,那女子「嗚嗚————!!!」一聲長叫,下體大量泄出淫水,她整個上半身彈起來,向後弓,然後又落下去摔在地板上。朴正龍拔出陰莖,怒罵道:「你他媽早泄嗎?!這麼幾下就受不了?」同時拉開她脖子上的拉鏈,脫下她的頭套,解開她腦後的皮帶,將她口中塞著的假雞巴取了出來。
雖然濟慈已經猜到她是誰,但還是忍不住抬頭確認,是的,就是她,她還是那麼美,和自己兩百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美。
她的臉仍那麼瘦,五官立體,雙眼深邃,深棕色的皮膚布滿汗水,漆黑的長髮散亂著,有幾縷粘在她神秘而美麗的容顏上。她的嘴唇豐滿卻不臃腫,大大地張開著喘息,黑色的眼珠毫無神采,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高潮里。
濟慈靜靜地等她恢復意識,看著她緩緩抬起頭來,朴正龍卻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到自己面前舌吻。
響尾蛇般靈巧的舌頭從她豐唇中伸出,和男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他們互相吮吸,喝下對方的唾液。
「約翰……」她的聲音像蛇,柔軟、危險、又虛無縹緲,也難怪第一次看見她時會將她誤認為死神。
「大君。」濟慈將娜塔莎放到地毯上,面向女人跪了下去。
「真無趣。」她說。
「大君是說我嗎?」
「別叫我大君,叫我阿喀沙,或者,你至少可以叫我……示巴。」「是。」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那麼渴望活下去,但現在,我在你眼裡既看不到對生的渴望,也看不到對死的恐懼。看著我…………你眼裡,只剩下一片灰色。」「是。」
她轉頭看向朴正龍,像韓劇中小鳥依人的女主角一般,嬌聲喊道:「哥哥。」那長腿歐巴歪嘴壞笑,在她耳邊罵道:「你真他媽是個欠肏騷貨。」示巴咯咯一笑,和他耳鬢廝磨。
濟慈冷冷道:「示巴大君,我有軍情向你彙報。」「你等一下。」示巴都不看他一眼,向朴正龍道:「哥哥,小穴現在又想被肏了,你把我抱起來肏好不好?」「肏!真你媽的是只母狗!」朴正龍猛地扯掉她肛門中的假陽具,讓她「啊!!
!」一聲尖叫出來,他抱起她,將她一雙長腿架到雙肩上,雞巴插進她饑渴的騷穴里。因為她的雙手仍被束縛在後,無法抱住他的脖子,可他靠著血族的力量輕鬆地抱住她的腰,上下聳動身體,示巴就在他身前上上下下地晃蕩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母狗,爽到了嗎?!」
「好舒服啊~,啊~!好舒服啊~~」
淫水在她下體泄流,在朴正龍腳前的地板上滴落成一灘,她美麗的容顏既銷魂又痛苦,張開美唇叫個不停。接著她突然自己崩開了手上束縛著她的皮帶,抱住朴正龍的脖子。朴正龍立刻前後聳動,讓她的胯部跟著前後晃蕩起來。
「啪啪啪啪!」的撞擊聲從他們性交的胯間響起,晶瑩的淫水飛濺,灑得到處都是。
「快肏我!肏我!快點!不要停!快點!快點!快點!再快點!再快點!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啊~~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很快示巴的叫聲連成了一片,下體的撞擊聲也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地急促連響,她就這樣達到了尿道潮吹,淫水誇張地從下面甩出,飛落在地板上。
朴正龍怒吼道:「送你去啦!」示巴的表情突然凝固,眉頭緊皺,嘴大大張開,渾身一陣激烈顫抖,陰道猛地收縮,從宮頸處噴出巔峰的高潮汁。男人控制著她的身體往自己雞巴上坐,他把陰莖頂到示巴最深處,馬眼死死頂按在她張開的宮頸口上,玩命狠射。
部分精液直接打進子宮,啪嗒啪嗒飛濺在她子宮內壁上。而大部分打在她宮頸上,和高潮汁混合在一起,淤積在陰道深處,滲透進他們生殖器緊密貼合的縫隙中。
「爽!」朴正龍把她扔到地板上,同時陰莖也就從她體內拔了出來,大量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泄流出來,在地板上流成一灘。
他把陰莖按到示巴臉上,那棕色肌膚的美人立刻貼上去舔,將他陰莖上的液體清理乾淨。
「約翰。」示巴喘息道:「你還跪著嗎?」
「是的,我還在。」
「來肏我。」
「我想先向您彙報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快來肏我~」她一個翻身,將屁股正對濟慈,她濕透的陰溝從膠衣襠部的開叉上顯露無遺。
「請容我拒絕。」
示巴轉身坐到地上,神秘的黑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男人,那男人還跪著,對眼前的一切不為所動。她冷笑一聲,看了看躺在地毯上的娜塔莎,問道:「你想救她?」「是。」
「我想吸她的血。」
「請讓我為您送一隻更健康的血畜過來。這個女孩剛被吸過,血壓太低,乳酸太高,只怕口味不好。」「我現在就想吸她的血。她的。」
「是。」濟慈抱起娜塔莎,將她送到示巴面前。朴正龍靠在示巴身後,宣示主權般在她身體上猥褻,他的右手伸進她下襠里揉,左手拉開她胸口的拉鏈,伸進去摸她被汗水弄得濕滑的乳房。
示巴轉頭看向被掛在牆上的維拉,問道:「她是你的朋友嗎?」「不是。」濟慈回答。
「你已經很久沒有朋友了吧?」
濟慈保持沉默。
示巴道:「你怕我知道你有朋友嗎?不,不用回答我。」她轉頭和朴正龍接吻,接著一口咬到娜塔莎脖子上,女孩立刻雙眼翻白,雙腿不住哆嗦,僅僅十多秒之後,她渾身一顫,達到了高潮。
「就像你說的一樣。」示巴放開她,舔舐著嘴唇上的殘血:「她不好吃了。」濟慈隱蔽地瞟了娜塔莎一眼,她的胸口還在起伏,脈搏還在抽動,她還活著,非常虛弱但的確還活著,只要現在帶走她加以治療,她有很大機率能生存下去。
示巴捧起她漂亮的臉蛋兒,仔細看了又看,被膠衣包裹的修長手指在她身體滑動,撫過她被旗袍包裹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我以前喜歡白種女人的騷味。」示巴注視著濟慈,甩手將娜塔莎扔給了朴正龍:「吸干她。」那男人咬住娜塔莎的脖子沒命地吸,接著又去咬她的胸部、肩膀、大腿和手腕,直到她全身的皮膚失去最後一絲血色。她胸口的起伏停止了,濟慈能聽到,她的心跳也停止了。
朴正龍吸足了血,興奮得張開雙臂,站起來仰天長嘯。
示巴已經脫光膠衣,全身赤裸地坐到床上,完美的胴體像由巧克力雕琢而來,催情的體汗味幽幽飄散,她深黑的長髮披散在背上,一雙長腿交疊著,向濟慈問道:「現在告訴我,那個半成品怎麼樣?」「和過去的他一模一樣。」
「我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我也沒想到。」
「你認為他其實擁有前世的記憶嗎?」
「不。」濟慈慎重地搖搖頭:「我不知道。但他和以前一樣,冷靜,兇狠,殘忍,都是刻在骨子裡的。他是天生的掠食者,只需要一點打磨,就會再次變成那個暴君。」「…………這就是命運。烏鴉呢?」
「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瘋狂了。」
朴正龍吸多了,興奮過度地搖頭晃腦,他向示巴撲過來,舌頭都捋不直一般說著話:「母狗我要肏你。」「等一下。」示巴冷冷道。
朴正龍卻根本不管,伸手就往她腿間插。濟慈站起來呵斥道:「大君讓你等一下。」朴正龍突然發狠,露出獠牙面對他:「老頭你想死啊?!!!」他們兩個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示巴已經一耳光扇到朴正龍的帥臉上,他的皮膚爆開,肌肉組織飛濺,血霧噴射而出。他被打得飛出去撞到牆上,然後落到牆角一動不動了。
這一下動靜極大,那黑人少女的聲音立刻從門外傳來,她詢問道:「大君,需要奴才進來嗎?」她問的是大君,濟慈便默不作聲,示巴說道:「進來。」黑人少女走進房間,低眉順眼,不敢到處亂瞧。
示巴吩咐:「把兩隻血畜拉出去處理了,還有,送朴正龍去治療。」等少女把事情辦完,示巴已經披上了一件絲綢睡袍,她站在舷窗邊看向黑色的大海,但其實什麼也看不見,玻璃上,漆黑背景中只映出她美麗的容顏。
「約翰。」
「我在。」
「他不是我殺的,你相信嗎?」
濟慈猶豫了一秒,回答道:「相信。」
「所以你也懷疑過?」
「我不喜歡先入為主。」
示巴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平靜地說道:「1944年,他在新罕布夏規劃西方世界未來五十年的貨幣體系,在他設計的那個未來里沒有我的位置,但我一句話也沒有說。1956年,他借蘇聯的手逼我們退出埃及,逼我把蘇伊士運河讓出來,我還是什麼都沒說。1974年,我用自己的錢讓黃金漲到每盎司197美元,他抓住我的脖子,說要把我的頭拎下來,呵,因為我差點讓美國的經濟崩潰。」示巴搖搖頭:「你們都認為我恨他,但你們錯了。你們這樣想是因為你們見過的太少。你以為他對我做的只有這些嗎?不,在我還是人類的時候,是他殺了我的親生父親。
在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永遠,永遠無法反抗他……」濟慈等她繼續說,她卻看著濟慈問道:「約翰,你開始寫詩了嗎?」「沒有。我變成血族的那一天開始,就什麼也寫不出來了。」六百公里外,海拔一萬米的空中,楚曦向伊芙琳問道:「I met a lady inthe meads, Full beautiful- a faery's child,」伊芙琳接著念道:「Her hair was long, her foot was light, And her eyes were wild. 沒錯,就是寫這首詩的那個濟慈,我還以為你不知道世界上有這號人物呢。」「他!……他現在在幹什麼??!」
「他在妖女的山洞裡,『無情的妖女,已把你作了俘囚!』。」
第八章:吸血鬼新娘
*** *** ***
人物受限於自己的認知和立場,只能說出他能說出的話。人物的語言不暗含作者觀點。
這次徵文主題是青春,世界上沒有浮在天上的青春,人的青春總是某一塊土地上的某一個時代的青春。
所以我寫時代,讓青春落地,即便我寫得很魔幻,即便我寫的就是個爽文。
但是對於時代本身,我不站隊、不評價,因為我認為我那一點點有限的認知,不足以評價複雜的世界。
*** *** ***
程子晴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回到了貴陽。她想起自己住在花果園小區里,有個男的問她會不會跳舞,可以介紹她去當網紅,有傳媒公司包吃住。
那段時間她每晚都做噩夢,總覺得那些巨大的住宅樓是蟻穴,窗戶密密麻麻的,又像牢籠,會把她永遠困在裡面。
接下來發生的就像一場夢,在夢裡她住上了五星級豪華酒店的大套房,開上了瑪莎拉蒂跑車,又變成了美國人,還遇見了楚曦。然後她醒了,她還是她,她仍然沒能離開這裡。
「程子晴!你起來了嗎?」
走進客廳就看到那個大男孩,和楚曦不同,他笑起來很明亮。不過楚曦愛笑嗎?她也不知道。
「我把早飯做好了。」他說:「你洗漱完就來吃吧。」「嗯。」她看了他一眼,他長得真帥,身高有一米八五吧,肩膀寬闊,腿很長,有著柔和的下巴輪廓,但五官卻很堅毅。他總是很陽光,笑起來就露出整潔的牙齒。
吃完早飯她坐在窗戶邊發獃,武漢比貴州平多了,從窗戶看出去能看到下面的聯排別墅、公路邊的胡泊、和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的農田。
她的同齡人都在做些什麼呢?她想起了楚曦,如果沒有遇見他的話,他現在應該在上大學吧?
但自己沒有大學可上,也不愛看抖音,這裡沒有書,只有一台十多年前的老電腦,她只能看著遠處的藍天白雲,發獃。
「程子晴。」
他走到她身邊,她抬起頭看他,然後說:「胡小飛,我們可以出去走走嗎?」「好啊。」
他們沿著胡泊邊的公路走,太陽越升越高,陽光變得有些晃眼,湖面也波光粼粼的。程子晴問:「陽光會讓你不舒服嗎?」「不會,我是純血。」
「什麼是純血?」
「我的父母都是血族。」
「原來是這樣。」
「我們純血的各種抗性都要高一些,我媽媽就很怕陽光,她總愛晚上去超市。」「喔。」程子晴點點頭,問道:「你會老嗎?」「會,但是會慢一點。」
「你多少歲?」
男孩笑笑,有些害羞地說:「我二十二。」
「你看起來二十歲。」程子晴又問:「你父母呢?」「我爸爸從來不告訴我他多少歲,我小時候問他,他總能編出各種故事轉移話題。後來我就不問他了。」他說著就笑起來,似乎回想起快樂的家庭時光,他又說:「我媽媽四十八歲,看起來……三十歲……差不多吧,三十歲的人看起來其實也很年輕,你知不知道毛曉彤也有三十歲了?」「你媽媽肯定很漂亮,真想見一見你媽媽。」
「哼哼。」胡小飛抿著嘴笑,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又沒說出口。
他們又走了很久,轉了個彎又走過一座橋,直到程子晴腳有些酸了,她問胡小飛:「我犯法了嗎?」「啊?不,沒有。呃……很多情報我不能問,我知道得很少,可能比你還少。
但他們給我說我要做的就是保護你。一些外國血族可能會想綁架你。從來沒人給我說過你犯法了,而且你不是血族,我們的戒律也對你不適用。」「那你能放了我嗎?」
「別誤會我們沒有囚禁你。我們只是暫時保護你一下,等現在的風波過去了,你想去哪裡都可以。」「所以我現在是不自由的。」
「我保證這是暫時的,你相信我們吧,國家怎麼可能害你。」「我不相信這個國家。」
「嗯?」胡小飛以為自己聽錯了,又立刻意識到她就是這個意思,他說:「是不是他們給你說了些什麼?你不要相信他們。」程子晴什麼都沒說,和他一起走上了橫跨湖面的第二座橋,這裡到處都是湖,到處都是橋,就像貴州的山一樣多。
胡小飛腦袋裡一直在回想她剛才的話,她說的「不相信」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卻問道:「那為什麼國家要和吸血鬼做交易?」「做交易?沒有啊,我們五七會……」
「我不是說你們。」
「你說外國來的那些血族?」
「嗯。」
「沒有啊,國家沒有和他們做交易,沒有這些事情。」程子晴又沉默了,胡小飛想追問,但想了想卻沒有開口。他們繼續走,陪著程子晴讓他覺得很舒服,每次有風吹過,他都能聞到女孩兒頭髮上香香的味道。
「胡小飛。」
「嗯。」
「你能把我變成吸血鬼嗎?」
「這可不行,血族的轉化是受到嚴格管制的,隨便咬人是很重的重罪,可能被血獵。」「你害怕?」
「是,我是害怕,但這不只是為我自己,也是為了你好。人在轉化為血族的過程中,有很大機率產生一些疾病。」「疾病?都是些什麼病?」
「通常是精神類的,比如……其實我媽媽……有抑鬱症,有的時候卻又會歇斯底里地發狂。」胡小飛沉默了一陣,又繼續說:「而且最可怕的是一種癌症,不會殺死你,但會讓全身發痛,痛到骨頭裡,它也會侵蝕大腦,把人變成嗜血的野獸。」「如果有人真的變成了野獸,你們會怎麼做?」胡小飛的表情變得為難,他說:「我們沒有選擇。」「你們會殺了他?」
「最理想的情況是能抓他去『沉睡』,等待醫學進步。但很難,而且發狂的人會傷人,我們大多數時候都沒有選擇。」「你們會殺了他?」
「是。」
他們原路返回五七會安排的那棟住宅樓,太陽高懸,天氣有些熱了,程子晴感覺自己背上的汗水已經把衣服弄濕。她拿出橡皮筋,把長發節成馬尾,胡小飛跟在她後面,看到她白生生的脖子在陽光下亮晶晶的。
他覺得自己喜歡她。但他有些害怕,因為愛情會傷人,有時比獠牙更尖銳。
程子晴轉過頭來,看到這個大男孩在看自己,但他有些害羞,避開了自己的目光。程子晴喚道:「胡小飛。」「啊。」
「你是個好人,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嗯?」
「他們收了吸血鬼的錢,就讓吸血鬼吸中國人的血。」「什麼?他們是誰?」
「當官的。」
聽她這麼說,胡小飛確定她是被欺騙了:「不……」「你有想過嗎,為什麼那些外國吸血鬼能在這個國家隨便亂跑?」「不……」胡小飛搖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那你說是怎麼樣的?為什麼中國人這也要被管,那也要被管,但是他們不被管?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和楚曦發生過什麼,我沒有出賣他,但那些吸血鬼是怎麼找到他的?你沒發現嗎?那些吸血鬼在中國就像人上人。吸血鬼沒給我說多少,但我猜得到,他們收了吸血鬼的錢。這個國家已經變成吸血鬼的了。」「不,」胡小飛不住搖頭:「不是那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也希望不是那樣的,但你告訴我,真相是怎樣的?」胡小飛一時語塞,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懂得的真的很少,他心裡也泛起一連串疑問,他想問問血獵長,他一定能解答自己和程子晴的問題。
他們進了小區,回到公寓,程子晴說她來做午飯:「你在家裡都不自己做飯吧?」胡小飛笑道:「很難吃嗎?」
「嗯……吃得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一起洗菜,切肉,然後程子晴炒菜,胡小飛就給她「打下手」。他莫名地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媽媽的病還不重,爸爸和媽媽在廚房做飯,也像現在這樣,媽媽炒菜,爸爸在旁邊幫她,沒事做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她。
「做完了。」
「哇,原來程子晴小姐姐還是一位大廚。」
胡小飛把菜端上桌,放下手機又跑到廁所去洗手,當他回到客廳的時候,程子晴已經收拾好了坐到餐桌前等他,在她身上,還穿著廚房用的圍裙。胡小飛突然有點恍惚,只覺得如果未來的每一天都這樣就好了。
坐到程子晴身邊,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他甚至有點不想去接,那是他爸爸打來的。
「爸爸。」他通話數秒,表情就凝重起來,接著便是長久的沉默。
程子晴疑惑地看著他,聽到他說:「為什麼你一直沒有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不,不能血獵,怎麼可能對她血獵?!!!……」等他掛掉電話,程子晴忐忑地伸出手,觸碰到他肩膀上:「怎麼了?」胡小飛一臉迷茫,睜大眼睛,六神無主,他明明坐著,卻在急促地呼吸。
「我媽媽……」他說。
「怎麼了?」
「…………她瘋了。」
……
天已經黑透很久,路上到處是下晚課的同學,楚曦看了看錶又看了看天,借著夜色急匆匆走出校門。他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如果不是因為天氣熱,他甚至想把衣領也翻起來。
「伊芙琳你在幹什麼?!」他質問道。
「我給你送代步車啊。我問了你,你還同意了,你忘了嗎?」「對,但你開的是什麼車?!」
「科尼賽克啊。」
「我知道這是科尼賽克!我玩《地平線5》和《極品飛車》的時候開過!」「那不就結了嗎?」
「不!我怎麼可能每天開個幾千萬的車來上大學!」「你不覺得很榮耀嗎?你難道沒有虛榮心?正常人開個幾千萬的超跑上學,都會覺得很有優越感,覺得高人一等很爽的好吧!」「我沒錢的時候是這樣的!但現在我是真有錢,我只想低調!」楚曦往四周看了一眼,夜色中到處都有人在看他,「跑路啦!」他坐進駕駛位,突然意識到這是超跑,自己根本駕馭不了。
「別怕,」伊芙琳坐進副駕駛位:「你反應速度夠快,有什麼情況都處理得了不是嗎?」他心想也確實是這樣,發動,掛檔,踩油門,跑車轟鳴著沖了出去。
用撥片的感覺真爽,碳纖維內飾很酷,油門很輕,方向盤很重,一不注意就會開得過快。伊芙琳打開音樂和氛圍燈,從圓弧形的擋風玻璃看出去,自己就像在開太空船。
「哈哈哈哈!」楚曦竟然沒緣由地傻笑出來。
一路上沒人敢別自己的車,也沒人敢在自己前面變道不打燈,大多數車甚至會主動避開,以至於他們在城市中心暢通無阻。
「我們去哪裡?」楚曦問。
「說實話你們武漢就沒有好玩的地方,不過我們矮子裡面拔高個,」「你還知道『矮子裡面拔高個』這種歇後語啊?」「我還知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打地洞。』呢。」「我們矮子裡面拔高個,去哪兒?」
他按照伊芙琳的指示開,跨過武漢長江大橋,又從江漢橋過漢江,饒了個圈下沿河大道,穿過綠地漢正中心,來到一座規模不小的綜合商業區中。
現在應該在沿江一號附近吧?白天這裡看起來又暗又舊,當晚上的燈飾打開,卻又顯出一種燈火輝煌的豪華感。
「這裡不好停車吧?」楚曦問。
「有給我們預留車位。」
楚曦沒想到那個預留的車位在商場大門邊,他們下車之後,工作人員立刻用紅色天鵝絨帶將這輛超級跑車圍了一圈。
「太高調了。」楚曦戴上口罩和鴨舌帽,這裡就在商圈正中間,到處是人,不但有人用手機在直播,還有人用單反照相機在拍攝。
伊芙琳笑道:「別搞得自己像個貪官一樣。」
他們走進商場,拐了個彎,掃二維碼進入一家夜店中。
楚曦從沒來過這裡,這裡可比花園道的酒吧大太多了,天花板接近二十米高,大廳看起來就像個倉庫。
現在已經過了暖場階段,客人們正在嗨早場的第一波,網球場那麼大的裸眼3D屏播放著流動的藝術光幕,綠色和藍色的光柱交替閃爍,DJ在打碟但還沒有人唱歌,蹦跳的人群很年輕,很多人看起來和楚曦一樣,是剛下晚自習的大學生。
漂亮女孩兒很多,比整個花園道加起來還要多幾倍。她們大多畫著濃妝,打扮得既時尚又性感,美艷的紅唇、魅惑的眼影、挺拔的乳房到處都是,CK香水單薄的海鹽味和飽含荷爾蒙的汗水味,充斥在空氣中。
昏暗的環境讓楚曦很有安全感,不知是不是為了防止人的眼睛適應黑暗,時不時就會有全亮的白光亮起,但只亮一秒,整個大廳便再次陷入黑暗中。
伊芙琳無疑是全場最吸引眼球的存在,漂亮女孩不常見,但像她這樣的超模級洋妞,對很多人來說一輩子也見不了幾次。
她今天穿著白色緊身連衣裙,性感至極的身體曲線被細細勾勒,十二厘米尖頭高跟鞋和金髮碧眼的外貌,讓她即便在黑暗中也異常顯眼。
她抓著楚曦的手穿過大廳,就像在招搖過市地自我炫耀。楚曦摘掉帽子和口罩,他感覺很好,音樂讓他嗨起來,而伊芙琳讓他的虛榮感被滿足到極致。
突然有說唱歌手開始唱歌,人群也歡呼起來,伊芙琳抓住楚曦的雙手搖晃性感的身體,風騷魅惑到了頂點。音響的聲音震耳欲聾,楚曦能感覺到自己的睪丸被聲波振得抖動,有個混血妞從人群中鑽出來,拍了拍伊芙琳的肩膀,在她耳邊大聲說話。
楚曦驚訝問道:「莫妮卡?莫妮卡?!是你?!」他眼前的混血妞的確是被他救過的空姐,她今天畫著美式妝容,穿著黑色抹胸上衣和緊身長褲,長發被梳成一個順滑的高馬尾,加上誇張的金色流蘇耳墜,讓楚曦第一時間沒能認出她來。
她笑著靠到楚曦身邊,叫道:「血主!」她說得很大聲,但在音響巨大的轟鳴中,卻根本聽不清。
這裡可真安全,楚曦完全放鬆下來,大聲回她道:「你可千萬別下跪!」「哈哈哈哈!」兩位女神大笑起來。
楚曦又說:「叫我楚曦!現在都叫我楚曦!」
莫妮卡帶他們往大廳外圍走,穿過最靠近舞池的站位和一排卡座,走上一座金屬樓梯,去往二樓的迴廊。他們的卡座就在這裡,非常大,有著黑色的長沙發和可以俯瞰一樓的欄杆。楚曦看見長茶几上放著被過度裝飾的香檳、應該是叫軒尼詩李察的白蘭地、鋁罐裝的大瓶啤酒,以及玻璃瓶裝的礦泉水,還放滿了果盤和零食。
但最厲害的還是女人。
這裡除了莫妮卡和伊芙琳,還有五個美女和兩個男人。
「血主~!」一個十幾歲的年輕女孩跑過來和楚曦擁抱。她看起來是中國人,漂亮得過分,有著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黑色長直發,一雙閃亮的大眼睛和鵝蛋形的臉。她穿著牛仔熱褲和寬鬆的T恤,脖子上全是汗,背也濕透了,口中飄出微弱的酒精氣息,她剛才似乎玩得很嗨。
「這是蕭蕭。」莫妮卡說。
那女孩甜美的聲音接著道:「我是蕭諾依!蕭諾依·忒休斯!十八歲!對了,沒有男朋友!」楚曦扶著她的肩,她卻死死抱住楚曦,把挺拔的乳房往他胸口上頂。楚曦感覺到她的體溫,還有身體被汗水布滿那種濕濕的感覺,雞巴就不自覺地開始膨脹,他必須努力壓槍才能避免當眾出醜。
「蕭蕭,血主還沒有選你,你可不能獨占他。」一名高挑御姐走到她身後,修長的手指摸到她屁股上,蕭蕭媚笑著轉身和她抱在一起,又轉過頭來,盯著楚曦的眼睛。
這名御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一頭大波浪長發,挑染成近似於黑的深棕色,她眼線畫得很重,眼影閃亮又層次分明,配上瓜子臉,有一種狐狸精的魅惑感。
「血主。」她自我介紹時的模樣得體又誘惑,就像在勾引人卻又保持著一絲微妙的距離感:「我是林霜·凡如,隨時為您服務。」剩下三名美女在莫妮卡的引薦下依次上前,楚曦很快就記不住她們的名字了,只能按她們的特徵,在心裡給她們取外號輔助記憶。
她們是:來自法國的氣質美女寶琳·薇兒·劉術,她棕色的長髮盤在腦後,穿著修身的藍色無袖連衣裙,腰杆挺得筆直;瘦高冰冷的秦霄雲·諾斯費拉圖,她有一頭黑色直短髮,穿著無下裝款式的西裝裙,配黑絲襪,身高至少一米八,加上黑色尖頭漆皮高跟鞋,身材比例看起來就像用3D軟體做出來的;笑起來很溫柔的姐姐型美女金允珠·紅龍,穿著白色針織衫,深深的V領露出她一絲黑色胸罩和白皙乳溝,她全身看起來都很軟,長發微卷,身上發出一種肉慾的香味。
在場的兩個男士,一個是血主的禁軍陳傑,他一個人坐在角落剝開心果吃;還有一個是伊芙琳叫來的夜場玩樂專家,羅帶藍,他不是血族,是領受了血族之血的血奴。楚曦慶幸這裡有他在,他真是什麼都會玩兒,不但熟練掌握各種夜場遊戲,還會變魔術、講段子,半分鐘就能讓氣氛活躍起來。
這下不用擔心冷場了,楚曦心想,只有自己的話,在七位美女面前可罩不住場面。
他和七個美女坐成一排,寶琳和林霜把他夾在中間,羅帶藍像宮廷小丑一樣,不住地為他和美女們製造快樂,而陳傑警惕地觀察著周遭環境的每一個變化。
氣氛太高漲太自然,很快楚曦就和身邊的美女們笑得東倒西歪,林霜往他身上靠,不住地在他耳邊說話,她誘人的嘴唇時不時就會觸碰到他的耳朵;而寶琳的胸部正不經意地按壓在他手臂上,她們香水和身體的味道飄散,就像春藥。
「瑪格麗塔在哪裡?」楚曦問伊芙琳。
「什麼?聽不清!」
「瑪格麗塔,瑪格麗塔·蛾摩拉·諾斯費拉圖!」「她是暗哨!」伊芙琳道:「要我叫她過來嗎?」「不不不,我就問問。」
等他們又玩過一輪喝酒遊戲,微醺的感受已充斥楚曦的大腦。他沒來由地開心,拿著香檳不住地喝。這時候不知怎麼回事,舞台上開始唱周杰倫的歌,下面的人就開始合唱,引得楚曦也走到欄杆邊去看。
接著空中飄下彩帶,燈光激烈閃爍,一隻非常強烈的舞曲響起,林霜帶著幾個美女隨著節奏跳起舞來。她們扭動身體,模樣說不出的風情萬種,莫妮卡·李靠到他身上,突然向他親吻過來,他沒有拒絕,也用嘴唇回應地觸碰她的嘴唇。
「楚曦。」莫妮卡的嘴已經貼著他的耳朵:「轉場嗎?別喝太多,等下你會做不動的。」他的手摸到她腰上,幾乎要碰到她的屁股,她的抹胸上衣有些短,而褲腰也不高,他的手觸碰到她腰上的皮膚,那種觸碰感讓他有些興奮。他和莫妮卡耳鬢廝磨,在她耳邊說:「轉場去哪裡?」「我們準備了個大房間。」她柔軟的聲音帶著口水的香味。
楚曦明白她在暗示什麼,一場群交,可以和這裡每位女神搞的群交。
他心跳加速,心裡卻又有些擰巴,覺得有些坎自己跨不過去。他想知道伊芙琳在哪裡,卻發現她不見了,而寶琳正站在樓梯口,手機貼在耳朵上,搖晃著手臂像在給誰指路。
接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白人帥哥帶著兩個中國女孩走了上來,那兩個女孩看起來都是二十歲左右,很漂亮,雖然和林霜、莫妮卡她們比差得遠,但在學校里也是班花級別的了。她們都穿著日本高中女生制服,白襯衫加格子花紋百褶短裙,就像在cosplay。
「那兩位是誰?」楚曦問莫妮卡。
「血畜。」
「什?……」楚曦當即意識到,她們不是被找來性愛的,而是用來吸的。
「不,……吸活人嗎?」
「不會死人的,除非你控制不住。」
「不……不不不……」白色燈光全亮,然後突然關閉,紫色射燈集中到舞台前部,讓他們這個卡座從外面看上去漆黑一片。
蕭諾依拉著兩個人類女孩的手,帶她們坐到長沙發上。兩個女孩很興奮,好奇地這瞧那瞧,她們看到這裡個個都是大美女,每人穿戴的都是奢侈品牌,愛馬仕和香奈兒的包包被隨意地放著;秦霄雲的手錶是愛彼的皇家橡樹,大大的金光閃閃,她們一眼就認出來了;林霜佩戴著鑲滿綠色寶石的手鐲,蛇一般纏繞著她的手腕;寶琳是白人、莫妮卡是混血,更是誰都能看出來;熱情的蕭諾依雖然穿著T恤和熱褲,但腳上的運動鞋卻有金色LV標誌,她的配飾和手錶是卡地亞的,鑲著鑽、閃閃發亮的卡地亞藍氣球,得賣多少錢呢?
兩個女孩兒目眩神迷,覺得自己混進了很不得了的圈子。圈子裡還有個男生,穿戴普通,卻被那混血大美女纏著,就像是貪官或者國企老總的兒子。
高大的白人帥哥走到楚曦面前,儘量低調地向他鞠躬道:「您的僕人麥克·施密特·紅龍,永遠為您服務。」楚曦心想英國名字加德國姓氏,那他就是美國人,他隨口問:「你是美國人嗎?」施密特說:「我出生在加拿大,但我永遠是您的血國中的一名賤民。」楚曦向他點點頭,他便離開消失在人群中。等楚曦再去看那兩個女孩的時候,她們已經被迷倒,像被下了藥般半躺在沙發上。蕭諾依正在一個女孩耳邊低語,而寶琳的手滑進另一個女孩的裙底,正在在她陰部猥褻。兩個女孩目光遲滯,芭比娃娃般被隨意擺弄、褻玩,林霜走到楚曦身邊,在他耳邊道:「吾主,血畜已經調教好了,您要享用嗎?」「不!」楚曦堅決地說:「我……今天不打算吸血。」「那奴婢就先用了?」
楚曦突然很緊張,無意識地點了點頭。林霜向蕭諾依和寶琳打了個手勢,她們迫不及待地將尖牙插進了兩個中國女孩的脖子。
「呃。」楚曦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十多秒後,兩個女孩像要高潮般抽搐起來,她們胯部聳動,雙腿緩緩地蹬著。
被蕭諾依吸的女孩將手伸到自己胯下,隔著裙子捂著自己的襠部,而被寶琳吸的女孩正被那法國美女揉陰,她挺起胯襠,把自己最舒服的地方往寶琳手上送。
「為什麼?……」
「血蜜。」莫妮卡·李在楚曦耳邊說:「我們在吸血的同時會向血畜體內注入血蜜,就像媚藥一樣,她們不但不痛苦,反而很舒服,所以她們不會反抗,還會對這個感覺上癮。」蕭諾依和寶琳只小吸了兩口,她們舔舐著兩個女孩的脖子,傷口立刻就消失了。一絲血腥氣飄散出來,被數米外的楚曦敏銳地捕捉到,他忽地感到血氣翻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兩個女孩,似乎能看到她們皮膚下跳動的血管。
「不。」他立刻轉身撐在欄杆上,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背,將注意力集中到下方。可一樓的人群和舞台上的DJ就像一個個血囊,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必須離開,他心想,於是轉身向所有人大聲說道:「各位美女!」「血主。」所有人轉頭看著他。
「我們轉場吧。」
「好啊!」蕭諾依鼓起掌來,她已經被酒和少女鮮血搞得神志不清。
楚曦指了指兩個人類女孩,向羅帶藍說:「羅帶藍你把她們帶走,我今晚不想吸血也不想再看到凡人。」莫妮卡挽著他的手臂,他們一行人走出夜店,穿過人行道,一輛豪華大巴停到路邊,打開門等他們上車。
「大巴?」楚曦覺得有些奇怪,他把科尼賽克的車鑰匙扔給陳傑,然後在一眾美人的簇擁下走進車門。
「對了,伊芙琳呢?」他問莫妮卡:「她怎麼一直沒回來?」莫妮卡道:「她在處理一些瑣事,等她回來了會親自向您報告。」「好吧。」伊芙琳的突然離開讓他有些許不安,但這裡是中國,能出什麼大事呢?楚曦走進車裡,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大巴車廂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座移動會所,有吧檯、鋼管舞舞池、大沙發,沙發前的地毯柔軟又乾淨,放著很多抱枕,能直接躺上去,氛圍燈不住變換顏色,在車尾的位置,甚至還有廁所和浴室。
「哇。」楚曦有些驚訝,蕭諾依打開音樂,和林霜、金允珠圍繞著鋼管跳舞,秦霄雲打開冰箱,取出冰塊調酒。車一起步寶琳就按下遙控器,拉起了全車車窗上的百葉窗簾,長江和對岸燈火通明的城市成了他們的背景。
莫妮卡拉著楚曦半躺到大沙發上,然後翻身騎跨在他身上,她的襠部壓住他的陰莖,那感覺讓楚曦控制不住地勃起。
「呵呵呵~」混血美人埋下頭和他接吻,他的手下意識地去摸她的腿,隔著褲子感受美女大腿的質感,然後滑到她屁股上。
她的屁股是那種健身房美臀,又翹又結實,有脂肪的柔,更能感覺到肌肉的韌,靠著手指的觸碰,那完美的臀形就出現在楚曦腦海里。
莫妮卡張開嘴,伸出舌頭,楚曦立刻勾住她的脖子,和她以最深的姿勢濕吻起來。他們的舌頭急切地纏繞,互相用力舔舐,嘴緊緊貼在一起,吸食對方的唾液,莫妮卡的口水健康又清甜,帶著白蘭地的漿果香。
「莫妮卡你可真漂亮。」楚曦情不自禁撫摸她的臉,那張臉既有義大利人立體的五官,又有中國人柔和的臉型,成熟又精緻。他的手指在她嘴唇上撫摸,滑過她的脖子,向下觸碰她被抹胸上衣包裹的乳房。
「呃~……」莫妮卡挺起胸,任由楚曦在她胸部上摸,她閉上眼睛仰頭享受。
這時楚曦才發現她原來沒穿胸罩,連乳貼都沒有。她的胸可真挺拔,楚曦用拇指在她乳頭上按壓,又用拇指和食指夾住乳頭揉捏。
莫妮卡「啊……啊……」地嬌喘呻吟,自己把胯襠往楚曦陰莖的位置送,還不住聳動和少年隆起的褲襠摩擦。
楚曦抓著她的乳房揉,那感覺真是柔軟又彈手。她扭動起水蛇般的腰,在紫色氛圍燈的渲染下像只誘惑人的蛇妖。
金允珠從背後抱住她,手在她身體正面撫摸,手法竟有些猥瑣。莫妮卡揚起頭靠在她肩上,那姐姐型的溫柔美女便親吻吮吸她的脖子和香肩,同時一手揉胸,一手往下滑到她的小腹上,在她蜜處上方摩挲,卻又不摸下去。
楚曦在下面睜大了眼睛,一個細節也不想錯過。莫妮卡被摸得迷亂,雙手在自己身前亂摸,一會摸金允珠的手,一會揉自己的胸,模樣說不出的下流,卻又擁有一種驚人的美感。
音樂變成了柔軟卻富有節奏的催情音樂,夾雜著女歌手悠長的呻吟。寶琳坐到楚曦身邊,在他耳邊低語道:「您喜歡腳嗎?」「喜歡。」楚曦很急,也覺得沒什麼好裝的了。寶琳便脫掉高跟鞋,半躺到沙發上,將腳和屁股對著楚曦,然後將一雙肉絲美足送到他臉上。
楚曦沒想到她還穿著絲襪,他焦急地抓住她纖細的腳踝,把那絲足放在眼前近距離欣賞。
真美。她足弓很高,腳趾修長,腳尖的位置絲襪有加固。她腳底的前部已經微微汗濕了,楚曦把她的絲足捧在手裡把玩,摸她腳趾位置被汗弄濕的部位,然後將那裡放到鼻前嗅聞,聞到美人悶悶的足汗香。
那味道引得他陰莖一下下地彈,讓莫妮卡加快了胯襠的聳動。
寶琳把兩隻腳一齊按到他臉上,他就全力呼吸,讓鼻腔里全是美人絲足上的香味。
接著蕭諾依坐到楚曦左邊,脫掉運動鞋和棉質船襪,露出自己白得透亮的腳腳。那雙少女美足上已布滿腳汗,有些許油亮。楚曦看到竟興奮得發抖,直接不要面子地喊道:「快放到我臉上!」蕭蕭惡作劇般地甜笑,將右腳腳底往他側臉上踩,然後把左腳腳趾的位置按壓在他口鼻上。
少女風的淡淡腳香灌入鼻腔,楚曦大力吸氣,使勁地聞,然後把蕭蕭的腳趾往嘴裡含,把舌頭往她腳趾縫裡鑽。
等他吸舔一陣,寶琳的腳再次伸了過來,他就一手絲足,一手裸足,又聞又吸,眼睛裡看著金允珠在莫妮卡身體上瘋狂猥褻,而混血美女正仰頭騷叫。
陰莖硬得發痛,他把莫妮卡拉到自己胸前,撲上去咬她的香肩。美人光潔的肩上滿是汗水和金允珠的口水,味道肉慾又催情。他沒章法地在那香肩上亂親亂舔,用臉和鼻子在她溫熱濕潤的皮膚上摩擦,莫妮卡舉起左臂,他立刻將口鼻塞進美人汗濕的腋下,用嘴包著吮吸。
這淫亂的氣氛有著莫大的感染力,林霜和秦霄雲擠不進來,已經在一旁抱著濕吻了。楚曦解開蕭蕭牛仔熱褲的扣子,拉開她的拉鏈,把她的褲子脫到大腿上。
她自己掀起T恤下擺,露出她白色的內褲。楚曦看見她內褲襠部的位置出現了一道濕痕,興奮地撲上去,把鼻子按在她襠部三角區域聞,同時雙手都在她白皙的大腿上摸。
但其實根本就日不過來,剛在蕭蕭下體玩了不到十秒,寶琳已經從背後把雙乳按在了他背上。楚曦轉過身去,抱住法國美人和她舌吻,同時手雙手在她屁股上揉捏。
隨後金允珠也貼了過來,楚曦只好放開寶琳,又抱住允珠親。她身上肉慾的體味真好聞,溫馨又性感,她的身體也好軟,楚曦抱住她就用手臂和胸口在她身上揉,口鼻不停地在她脖子和乳溝上親舔。
在楚曦和她們三位搞的時候,莫妮卡已經脫掉了抹胸上衣,將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展示在楚曦面前。
她咪咪果然好挺,楚曦一邊揉允珠,一邊伸手去揉她的妙乳。這時蕭蕭自己脫掉了熱褲和內褲,她把內褲拉開展示在楚曦面前,美麗的臉蛋兒就在那條純白內褲的旁邊,「楚曦,你喜歡原味嗎?」她壞笑著說,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楚曦現在哪裡還要臉,果斷說道:「快放我臉上!」少女嬌笑著把內褲往他口鼻上按,他深深一聞,聞到少女小便可愛的臭臭味道,以及胯汗溫馨的暖香,陰莖就硬得像要爆炸。
他搶過內褲,將內側翻出來,看襠部微黃的小便痕跡,然後按在鼻孔上。蕭蕭便靠坐在沙發上,張開雪白美腿,拉起T恤下擺,把粉紅色的陰部展示在饑渴的少年面前。
莫妮卡柔軟的乳房擠壓在他臉上,他的皮帶被允珠解開,寶琳解開他的扣子,拉開他的拉鏈,把他的褲子和內褲脫到膝蓋上。
勃起到極限的陰莖彈出來,朝天翹起,允珠立刻把自己溫柔的美麗容顏送上去,輕輕親吻在他的冠狀溝上,少年龜頭上的雄性味道灌入鼻腔,讓她突然呼吸急促,渾身發抖。
「別現在吸我。」楚曦說:「我怕我沒幾下就射了。」「是。」允珠順從地放過他的龜頭,低下頭去含住他的精囊輕輕吮。
楚曦一邊摸允珠的頭髮,一邊吸莫妮卡的乳頭,寶琳親吻他的手指,他就把手指插進她嘴裡攪動,又摸她的嘴唇和舌頭。而蕭蕭在一旁自慰給他看,她靈巧的手指在自己大腿內側滑動,摩擦翻開的粉紅小陰唇,又用指尖輕輕愛撫高高勃起的陰蒂。
「口交。」楚曦呼吸急促:「蕭蕭,我來給你口交!」他埋頭在蕭蕭一雙美腿上吸舔一陣,寶琳已將自己的臉按到他屁股溝裡面,伸出舌頭頂到他屁眼上,然後旋轉起來。
「喔操!」屁眼被絕色美女舔,給楚曦打開了一扇大門。
法國美人抱住他胯部在他屁股溝里吸,他也把頭塞在蕭蕭胯襠里,張大嘴把她大半個陰戶包在嘴裡吮。
他興奮得頭腦發懵,臉熱得發燙,瘋狂地把舌頭往蕭蕭尿道口頂,拉著她的陰蒂包皮往上拉,舌頭頂住她陰蒂包皮和陰蒂間的縫隙舔。接著他把美少女陰道前庭的每一寸都舔過一遍,又用嘴唇含住她粉紅色的小陰唇抿,最後把舌頭頂在她正一下下收縮的陰道口上,轉著圈地舔。
蕭蕭爽到慘叫,渾身顫抖,嘴長得大大的,閉上眼睛,表情徹底脫力。
這時林霜和秦霄雲加入了他們,秦霄雲將寶琳換出來,而林霜抱住蕭蕭,將口水吐進她嘴裡,然後和她唇舌相交,激情濕吻。
楚曦的屁股溝里已經被法國美人舔過好幾個來回,全是她的口水,短髮冰美人秦霄雲興奮地將臉按上去,伸出舌頭,懟著少年的屁眼轉。
「我操,操,你們這招太厲害了!」楚曦抬起身體,抓住寶琳。她正想用伏特加清潔口腔,沒想到楚曦抱住她就要舌吻,他們立刻擁吻在一起,舌頭攪在一起一圈一圈地轉。然後他又把秦霄雲拉過來,和她也來一輪濃情深吻,並吮吸著對方的唾液喝下去。
莫妮卡像平時當空姐那樣,挺直腰杆蹲在地上,為他脫掉鞋襪,又將他的褲子和內褲全部脫掉。然後莫妮卡和允珠兩位美人,一人捧著他一隻腳就開始舔。
她們不但用舌頭清潔他的腳汗,還把他的腳趾一支一支放到嘴裡吸,最後莫妮卡甚至把他的腳按壓在自己乳房上揉。
而楚曦正同時忙著和秦霄雲、寶琳搞,他右手伸進冰山美人西裝裙下,隔著內褲在她陰戶上揉,而左手伸進法國美女裙底,隔著褲襪和內褲在她屁眼上頂按。
秦霄雲在和他舌吻,而寶琳忙著伸手到自己身後,拉開拉鏈,將藍色連衣裙脫掉,露出只穿著內衣褲和肉色褲襪的性感胴體。
楚曦覺得自己饑渴得難受,和幾位美女搞起來很爽,但慾望越來越高漲,不插入是實在不行了。
但他也沒有六根雞巴呀,要同時插每一個人是不可能的,總得有個先後順序。
但先插誰?又後插誰?自己一回能堅持插幾個?還是說一個都插不了,插進去就得射出來?他現在腦袋空空如也,這些問題全想不明白。
但還好,幾位美女似乎存在著一種默契。
莫妮卡脫掉黑色長褲,又脫掉黑色半透明蕾絲內褲,用手指勾著放到楚曦臉上。她的內褲香香的,那是一種淡淡的肉體香味。
所有的美女都脫掉褲子、裙子、內褲,然後把她們的內褲一條一條放到楚曦面前讓他享用。
寶琳穿的是暗紫色蕾絲內褲,金允珠是粉紅色綢緞質感內褲,秦霄雲是金色丁字褲,而林霜穿著一件薄紗內褲,整條內褲全是半透明的,薄薄一層,後側能深深嵌進股溝里。加上蕭諾依的白色棉內褲和莫妮卡的黑色半透明蕾絲,讓楚曦大開眼界。
他一條一條地聞,每個美女的內褲各有各的香,各有各的勾人。每位美女裸露的下體都在他眼前,他想插入誰就插入誰。
林霜第一個走到他身前,扶著他的陰莖,騎上去,將自己的陰道口對準他的龜頭,頂在一起。
她慢慢往下坐,讓楚曦硬到極限的雞巴一點一點撐開她的陰道,滑進去,最終插到底。龜頭觸碰到她的宮頸又滑開,一路插進陰道最深處的縫隙中,美人的陰道粘膜像保險套一樣將他的整根陰莖包裹,濕滑而溫暖,陰道前段正自己一下下地收縮著,壓迫楚曦的陰莖根部。
那種完全貼合的接觸感讓楚曦心醉,他驚訝地看著身上的美艷御姐,她全身的每一處——從層次分明的大波浪長發到圓潤的乳房——無一不在訴說著誘惑。
而這樣的美人正與自己徹底結合,濕熱的陰道饑渴地收縮。
他很驚訝自己沒射,那御姐扭動腰肢,讓屁股順時針旋轉起來,楚曦的陰莖在她陰道粘膜的每一寸摩擦,然後她前後搖晃,美艷的容顏漸漸無力,朱唇微啟吐出迷離呻吟。
莫妮卡和寶琳一左一右靠到楚曦身邊,兩人都衣褲盡脫,僅穿著高跟鞋,戴著珠寶首飾。莫妮卡的頭靠在楚曦肩上,手在自己胯襠里揉,全身軟軟的似乎使不出力氣。而寶琳靠在他身上,手在他胸口愛撫,秦霄雲正她身後摸她下體,並在她骨感的美背上親吻。
林霜在前後搖晃一分多鐘之後,露出了痛苦難受的表情,她開始上下坐肏,讓她和楚曦交合的股間發出了啪啪啪啪的聲響。
淫水泄流,把楚曦陰莖根部打濕,她頻率越來越快,力度也越來越大,她每一次往下坐,楚曦的陰莖就要把她的陰道頂到拉伸,隨後她抬起屁股將陰莖拔出大半,龜頭冠狀溝的突出部就刮擦過她的G點,讓她尿道旁腺一震,猛地射出陰精。
就這樣一下又一下,美艷御姐爽得仰天騷叫,「呀!啊!呀!呀!呀!呀!
啊~~!啊~~!」,大波浪長發隨之騰空,模樣艷麗淫亂到了極點。
蕭諾依在一旁看得發抖,一手揉胸一手揉襠地自慰,最後揉胸的手又換到肛門上,對著自己粉紅的小屁眼一陣亂搓,把自己搞得像綿羊一樣叫。而金允珠情況好不到哪裡去,也脫光了衣服,滿臉潮紅地在自己全身上下摸。
楚曦驚訝於自己還沒射,林霜被緊身上衣包裹的圓潤乳房在上下晃蕩,她性感的身子後仰,形成一個極美的姿態,然而她的胯下卻沒了力氣。楚曦心想她是要泄了,便用力從下往上頂她,他現在已沒了輕重,每一次都能把她頂得騰空起來,然後又重重落下,讓御姐收縮的陰道被捅穿到底。
淫水從胯下飛濺出來,撞擊時發出的啪啪聲響清脆得驚人,楚曦保持頻率繼續肏,在他以為自己堅持不到林霜高潮的時候,騎在他身上的美艷御姐突然慘叫起來,「不要!!」她尖叫道:「停下——!」同時陰道猛烈收縮,全身瘋狂顫抖,她的臉朝著天花板,雙眼翻白了,騷胯快速聳動,多得驚人的淫水從她子宮口湧出,灌入陰道粘膜和陰莖緊貼的縫隙中。
「啊~~~……」林霜顫抖著慘叫,渾身脫力,向前撲倒在楚曦身上,他們抱住對方,死死地抱,御姐的陰道和屁眼瘋狂夾緊,大泄特泄。
她高潮了好久,接著楚曦感覺到她的陰道突然鬆弛了,以為她終於高潮完了,她的身體卻又突然抽搐兩下,陰道隨之夾緊,好像又泄出一些淫水。楚曦抱住她翻身,將她放在沙發上,然後抽出雞巴,大量淫水從她陰部流出,卻沒有混雜精液。
還有五名美女要肏。楚曦脫掉上衣,抱住莫妮卡,狠狠插進她收縮的小穴里,讓她「哇!」一聲慘叫出來,性感的柔軟聲音中,竟夾著哭腔。他撲下去和她胡亂舌吻,舌頭亂舔,嘴唇在她的美唇上用力摩擦,兩人的口水到處流,把莫妮卡的嘴弄得亮晶晶、濕漉漉的。
混血空姐一雙長腿抱住了楚曦的屁股,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楚曦抱緊她,站起來,雙手扶住她的屁股,然後上下聳動身體,站著肏起來。
「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天哪!
天哪!啊啊啊啊……天哪!天哪!肏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天哪肏死我了!……天哪!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哪!天哪!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這樣吊著肏插得實在太深,她每一次落下時,陰道都在重力作用下和對方的陰莖猛烈撞擊,楚曦的雞巴將她收縮著的陰道大力撐開,直插到底,龜頭重重轟擊在她宮頸上,震動一直傳到她小腹里。
「死了我要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美麗的容顏上露出極痛苦的表情,立體的五官扭曲著,接著,雖然她嘴張得大大的,卻突然發不出聲了,陰道抽搐著噴射,全身肌肉痙攣著收縮,將楚曦死死抱緊。
楚曦停下抽插,抱緊她,等她的高潮洶湧地走向終結。透過她散開的髮絲,楚曦看見蕭諾依自慰到了高潮,她雙手一前一後地在自己胯襠里搞,雪白的身子像篩糠一樣抖,漂亮得過分的臉蛋紅透了,露出被人重擊肚子般的痛苦表情。
把莫妮卡扔到沙發上,見寶琳搖晃著屁股向他騷叫:「血主~肏我,求求你快肏我~~」她的屁股真性感,又白又圓潤,像在健身房練過,但又練得適度,是有著飽滿脂肪的挺拔桃心臀,腰臀比極好,股溝深深的,看著就想侵犯她。
楚曦猛衝過去,抱住她的胯部,把鼻子頂進她屁股溝里,用力呼吸她的味道。
他聞到牛奶和玫瑰的香味,可能是沐浴乳,也可能是身體乳,同時還有她臀溝里汗水沉積形成的肉體香。他在法國美女的屁股里上下一陣狠舔,舌尖在她屁眼上頂著猛轉,然後用力吸吮。
雞巴發痛,想找東西插,他站起來,扶著寶琳的腰大力捅進去,她的陰道滑得離譜,比林霜和莫妮卡更大更松一些。總的來說莫妮卡最緊,林霜其次。楚曦猛然插到底,龜頭剛好能觸碰到寶琳的宮頸。
抽出來,捅回去,啪啪啪啪的聲音迴響起來。楚曦發現自己在寶琳的陰道里能抽插得更快,他加快頻率,撞擊聲立刻連成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法國美人爽得閉眼享受,但又情不自禁回頭去看肏干自己的少年,楚曦俯身去和她接吻,然後抱住她的腰,把她放到地毯上跪著,勾著她的脖子用力肏。
寶琳被楚曦勒著脖子難以呼吸,臉漲得通紅,她不但不反抗,卻反倒一臉的陶醉。性感的身體香汗淋漓,像塗了油一樣光滑,又發出適度的催情騷味。楚曦的手在她身體正面用力亂揉,抓住她的乳房轉著圈捏摸,讓她柔軟又滑膩的乳房不斷變換形狀。她爽得弓起身子,楚曦在她香肩上啃咬幾口,把她往前推,讓她趴著躺在地毯上,然後用身體壓住她全身,手臂勾住她脖子壓著肏。
就這樣連續高頻率肏了她兩分鐘,白人美女已爽到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了,接著她腳趾拚命抓緊,小腿緊繃得幾乎抽筋,巨大的舒爽在陰道中綻放,她全身痙攣著,腳趾又張開到極限,美腿繃直掙扎著。楚曦拔出陰莖,滾燙的高潮汁瘋狂噴射出來,在她雙腿間的地毯上噴成一灘。
秦霄雲早就脫光了衣服在等待,白皙修長的身體上,只剩下黑色長筒絲襪和十二厘米尖頭高跟鞋。她自己躺到地毯上,將一雙超長黑絲美腿大大張開,高跟鞋懸空著。冰冷的容顏已泛紅暈。她只覺得騷穴里空得不行,好想用什麼東西去填滿。
少年抓住她的腳腕,脫掉高跟鞋,把她的黑絲足底按到自己臉上,用力呼吸,聞到她絲足上臭臭的味道。那濕熱的女體氣味讓楚曦發狂,急切地插進她陰道中。
他們濃情深吻,像要將嘴唇擦破般互相摩擦雙唇,舌頭頂在一起用力舔舐,然後用傳教士體位瘋狂做愛。
赤裸的身體貼在一起摩擦,秦霄雲的超長美腿和楚曦糾纏在一起扭動,他們抱著對方在地毯上滾,舌吻、抽插、聳動,將身體充分和彼此接觸。楚曦感受著冰山美人全身肌膚的觸感,她小巧的乳房正膨脹著,乳頭硬得像軟木,頂按在楚曦胸膛上,隨著他們的動作在楚曦胸口划過。
金允珠看得慾火焚身,只能無力地靠在沙發上,胡亂地摸自己的身體。她的淫水不停流出來,在她屁股下面積成一灘。
莫妮卡和林霜已經抱在一起做愛,一邊接吻一邊愛撫對方的身體。
蕭諾依高潮後癱在沙發上,目光空洞地看著楚曦和秦霄雲,看著看著陰蒂就又翹了。
而寶琳還沒緩過神,她慢慢站起來,走到冰箱處取水喝。
「啊~啊~啊~啊~啊~啊~啊~……」秦霄雲被日到高潮邊緣,扭動著身子,閉上眼睛忘情騷叫。「不要停~啊~~!……不要停……我……我……啊~~~!…………」楚曦保持頻率,和她抱著互聳,只覺得她下面滑得實在厲害。這樣做了五六分鐘她都沒泄,只被日得飛在高潮邊緣,既不落下去,又沒有突破最後那條底線。
冰山美人已經爽到徹底喪失理智,呀呀呀地叫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接著沒有任何預兆地,她突然就達到了高潮,身體痙攣著掙扎,陰部舒服到不可思議,陰道顫抖,舒張又收縮,不住泄出水來。
到這時楚曦也堅持不住了,他壓住秦霄雲,抱緊,死命地把陰莖往她深處捅,接著身體連抖,在冰山美人體內持續射出精液。
秦霄雲的宮頸在高潮的極度興奮中張開,楚曦頂著她的宮頸射,一發又一發,有些噴進她子宮裡,濺射在她的子宮內壁上,另一些把她陰道深處灌滿。
兩人的高潮都持續了很久,等高潮終於結束,兩人都被一種沁入骨髓的滿足感充滿,只覺得天地間再無其他,只想就這樣互相抱著溫存。
他們的生殖器交合在一起,四肢糾纏,汗濕的皮膚緊貼著,不住喘息,呼吸著對方呼出的空氣。
但楚曦畢竟沒能和秦美人溫存多久,他放開身下的長身高美女,與她舌吻一陣之後,走向沙發上正苦苦忍耐的金美人。
她已經把自己摸得渾身是汗,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誘人又溫馨的體香,那體香帶著一種像奶一樣的味道,還有難以用語言描述的肉體氣息。楚曦聞到她身體的味道,雞巴就又開始跳。
他把允珠放平,俯下身在她全身舔,從胸舔到小腹,舌頭頂進她肚臍眼裡轉,拉起她的手臂,在她全是汗水的光潔腋下嗅聞吸吮。她的肌膚因汗水的沁潤而滑不留手,楚曦在她整個身體正面摸,最後在她大腿上使勁摩擦。
金美人爽到意識模糊,一臉的生無可念,全身癱軟任憑擺弄。
楚曦捧起她散發著濃濃足汗味的美腳兒,欣賞擺弄,放到嘴裡含著吸。然後分開她一雙飽滿的美大腿,腦袋放進她大腿中間,親她大腿的內側。
就在這時,金允珠在沒有受到任何對生殖器的刺激的情況下,直接達到了高潮。
她柔軟的身體嬌弱地狂顫,眉頭緊鎖,玉胯不能自已地前後聳動,接著她漂亮的腦袋突然向後仰,支撐著身體拱起、懸空,陰道口一張一合,吐出晶瑩高潮汁,修長的美腿夾緊,隨後又鬆開,篩糠般地抖。
楚曦抬起頭來,看著她表情逐漸鬆弛,美目緩緩閉上,無力喘息著。柔軟的微卷長發披散在她肩頭,讓她看上去說不出的柔弱美麗,下流的味道從她腿間飄散,讓車廂中的空氣變得更加淫亂。
不等她的高潮散去,楚曦將手指插進她陰道里,用中指找到美人的G點,摳上去,不斷按壓,同時用拇指觸碰她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陰蒂。
「啊~~……啊~~~……」金允珠一臉幽怨地看著楚曦,又閉上眼睛享受他手指在自己身體里的感覺。
油亮的胴體微微顫抖,她溫柔的容顏露出難受又幸福的表情,美腿繃直,可愛的腳趾一會捲曲,一會兒張開。
她的陰道在蠕動,陰蒂硬硬的,手指下意識地觸碰自己的頸窩。
楚曦正蹲在她身邊,他說:「把手舉起來。」
金美人順從地把雙手舉過頭頂,整個人伸直了躺在長沙發上。楚曦一邊摳她的G點,一邊埋下頭去吸她的乳頭,讓她爽得閉上眼睛嬌喘。楚曦再次享用她光潔白皙的腋下,接著撫摸著她的秀髮,和她接吻。
因為她在下面,楚曦在上面,所以少年口中分泌的唾液不住地往下流,全流進她嘴裡,讓這位溫柔美人只能不斷吞咽,將口水吃下。
楚曦想起剛才林霜讓蕭蕭吃她口水的淫亂畫面,他命令道:「把嘴張開。」金允珠將美嘴兒張成O形,嗷嗷待哺地等待著。楚曦將口水吐進她嘴裡,不等楚曦命令,金美人便乖乖地吞咽下去。在她吞口水的時候,陰道連續抽搐收緊,陰蒂硬得幾乎在發抖。
原來你這麼喜歡這種變態play嗎?楚曦暗想。
她抱著她翻身,讓她趴在沙發上,然後用手指戳進她臀溝里玩弄她的屁眼,讓她爽得「啊****」一聲長叫出來。
楚曦心裡生出一種衝動,想把她玩得更爽。他用拇指掰開她豐滿的臀瓣,近距離欣賞這位溫柔姐姐的屁眼。她的菊花是淺棕色的,非常規整,小小的帶著均勻的褶皺,就像用巧克力做出來的雉菊。在雉菊的周圍,是她白皙的屁股溝,屁溝中的香味正幽幽飄散。楚曦用舌頭頂進去,在她屁眼上轉著按壓,她立刻掙紮起來,發出「呀啊——!……呀啊——!」的無力慘叫。
手在她身體上亂摸,到處都是一片溫暖滑膩。楚曦從背後抱住她,坐到沙發上,雙手在她大腿內側和襠部快速撫摸。金允珠爽得叫也叫不出來,閉緊了眼睛,頭靠在楚曦肩膀上,乳頭翹到了極限。
然後楚曦才插入了她,聳動起來,從下往上肏干。
金美人賣力地配合,在他每次衝撞過來時迎接上去,啪!一聲重擊在一起。
兩人的下體連續撞擊,下流的聲音在催情音樂的吟唱中迴響。楚曦雙手在允珠身體正面撫摸,她腦袋一片空白,本能地跟著少年的手愛撫自己,毫無廉恥地獲取性快感。
蕭蕭又開始自慰了,林霜和莫妮卡抱在一起,美腿糾纏,將對方的大腿夾在自己胯襠里摩擦。
楚曦有些恍惚,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經歷如此淫亂的場景,大巴在郊區遊走,單面玻璃外的城市夜景讓此刻越發的不真實。
他更加賣力地肏,在三分鐘後讓金允珠達到了高潮。美妙的女體在他身上掙扎扭曲,下體又泄又射,慘叫連連。
等她終於高潮完,整個人已經沒有力氣地一動不動,全身發出濃郁的雌汗味道,而整個車廂中的氣味已經淫亂得可怕。
楚曦把金允珠放在沙發上,走向正在一旁自慰的蕭諾依。這美麗的少女已經把自己搞得渾身無力,神情恍惚。楚曦抱住她,親吻她,吮吸她柔軟的嘴唇,舌頭深入她香香的口中,在她的口腔內壁舔舐,直到她嘴裡全是自己的味道。
捧著她緋紅的容顏欣賞,手指在她的臉蛋兒上撫摸,親吻她的鼻子和臉頰,用鼻尖在她的肌膚上滑過,呼吸她香甜的呼吸。
蕭蕭的手一刻不停地在自己胯下自慰,她那裡實在饑渴得厲害,手怎麼都停不下來。
楚曦抓住她的兩隻手,把她沾滿淫水的手放到自己臉上,把她修長嫩白的手指放到自己嘴裡吸,然後蹲下埋首在她胯間,聞她高潮過的少女胯襠的味道。
光是被嗅聞下體就讓少女刺激得發抖,楚曦用嘴包住她的陰蒂,吮吸著,用舌頭頂住她的陰蒂揉壓。
那感覺讓蕭蕭覺得自己的陰蒂浮在了天上,白嫩美腿本能地夾緊楚曦的頭,頭腦里只剩下胯間的感覺,身體也動不了了。
口交了一分多鐘她就開始慘叫,楚曦知道她要高潮了,就站起來,把她白嫩的腳丫架在自己肩膀上,扶著雞巴毫不猶豫插進她陰道里。
好緊,好緊好緊。
在這裡的六名美女中,蕭諾依的陰道是最緊的,在一瞬間讓楚曦想起了程子晴的處女小穴。
雞巴進去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是在把一層一層的粘膜往裡擠,美少女的陰道持續收縮,就像在把他的陰莖往外壓,不讓他進入似的。他一路向前,將濕透的陰道粘膜撐開,很快就捅到了底。蕭蕭的陰道比較短,插在裡面軟綿綿的但已經到頭了。
光是插入就讓蕭蕭到達了高潮邊緣,楚曦看著身下的絕色少女,一刻都不能等地抽插起來,雞巴在她緊窄的嫩陰道中拔出又捅入,每一次龜頭都刮擦過她脹起的G點,然後又一捅到底。
「啊!~啊!~啊!~啊!~啊!~……」少女嬌嫩的聲線所發出的呻吟是致命的,楚曦被刺激得越捅越快,力量也越發地大,毫無憐香惜玉地加速狠插,十幾下後,少女的尿道口在抽插中射出了晶瑩水箭。
楚曦爽得停不下來,無論是蕭蕭美麗容顏和身體帶來的視覺刺激,還是她陰道帶來的觸覺刺激,抑或是和她這樣的小美人發生性關係帶來的心理刺激,無一不催促著少年更加用力地狠狠肏她。
兩個人都在性愛中忘了一切,只剩當下的快感在身體迴蕩,楚曦抓住她的腳貼在口鼻上呼吸,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臉,看著她呻吟的唇閃耀著粉紅光澤。
他們擁抱,深深地接吻,然後四目相對,聳動著交合的生殖器獲取快感,也給對方帶去快感。
直到蕭蕭要高潮了,他們停下來休息片刻,手在對方身體上愛撫,嘴唇互相摩擦,用力地吮吸對方的口水,然後再次做起來。這次他們一直不停地往高潮而去,很快蕭蕭就全身顫抖,胯部瘋狂地痙攣,臉上發出要死了一樣的慘烈表情。
楚曦緊緊盯著她高潮時的臉,看著她高潮的無助模樣,他心裡興奮得很,用力把雞巴插到底,精關一松,在少女體內連續射精。
內射的感覺真好啊,被他射的對象還是這樣的絕色。楚曦頂到底,用力射,用一輪一輪的射精將女孩緊窄短小的陰道灌滿。
等到高潮終於結束,楚曦拔出陰莖,但精液並沒有立刻從少女的陰道口流出來,她那裡太緊了,將少年的精水全部留存在了自己深處,過了好久都沒流出來。
楚曦坐到她身邊休息,在她的身體上隨意撫弄。
寶琳為他們遞來礦泉水,楚曦一口就喝了半瓶。美女們對他的床上功夫讚不絕口,楚曦也分不出這到底是恭維還是真的,只是眼前白花花一片,六名絕色尤物的裸體就在他面前,唾手可得,讓他很快就又勃起了。
這時寶琳問道:「您還想在車上做嗎?或者我們下車去游泳池玩?」「游泳池?好啊。」楚曦下意識地說。他看向窗外,看見了道路中央聳立的高架列車軌道,原來他們已經繞到了京漢大道。
夜已深了,路上的行人零零星星,大巴的玻璃從裡面看是透明的,從外面看就是鏡子,不然這樣公然淫亂可真夠羞恥的。道路右側出現幾棟高聳的公寓樓,設計十分現代,有著布滿牆體的玻璃牆面。
大巴右拐,開進一扇大門,停了下來。
楚曦和六名美人穿上衣服,他們個個都全身是汗、衣衫不整,但這裡顯然是一片私人區域,沒有別人。寶琳帶著他們走進大廈,乘坐專用電梯直達50層。
這裡是一個有著室內游泳池的大廳,層高至少有十米,牆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武漢,眺望到遠處的長江大橋。
楚曦走到落地窗邊,他有些興奮,好像世界真的是他的了。
蕭諾依從背後抱住他,他就轉身和她接吻。幾位美人換上各色泳裝,楚曦也脫光衣服穿上泳褲。他跳進透亮的清水中,和美人們玩樂嬉鬧、淫樂追逐,累了就飄在水裡,忘了時間和煩惱。
……
「楚曦。」
「伊芙琳!」楚曦興奮地從水裡站起來,蕭諾依和林霜纏在他身上,用穿著泳裝的身體和他摩擦,酒精造成的醉感還在,他向伊芙琳招手,哈哈傻笑:「快來玩啊。」她可真美,比莫妮卡、林霜、寶琳、秦霄雲、金允珠、蕭諾依還要更美。她此刻已換上了緊身皮褲和黑色緊身上衣,後腰上裝備著短劍和手槍。
楚曦當即意識到情況不對,他問道:「怎麼了?」「五七會發動了血獵,不是對我們,但武漢戒嚴了。」酒立刻就醒了,林霜和蕭諾依默默放開他,楚曦正想詢問具體情況,伊芙琳接著道:「你現在想見程子晴嗎?」楚曦快速點頭道:「想!她在哪兒?」
「換衣服吧。你也想在她面前得體一點吧?」
他快速洗完淋浴,匆忙吹乾頭髮,穿上伊芙琳給他帶來的阿瑪尼西裝,噴上愛馬仕大地香水。他覺得自己看起來遭透了,從表櫃里取出一塊勞力士戴上,想了想又換成了黑色皮錶帶的江詩丹頓,看著鏡子,他覺得這塊幾十萬的表也沒能讓自己看上去更好些。
「楚曦。」伊芙琳提醒道:「時間很急。」
「好好好。」跟著伊芙琳坐電梯到了樓下,電梯門一打開他就看到了程子晴。
他沒想過和她會這樣再次相遇,她穿著T恤、襯衫、牛仔褲和運動鞋,頭髮結成馬尾,沒有化妝。楚曦看著她,只覺得她散發著驚人的魅力,讓他自慚形穢,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楚曦。」程子晴急切地說道:「求求你幫幫我。」「好。」男孩像被催眠般,脫口而出。
第九章:武漢血族
程子晴想起了媽媽的念珠,那時候她的癌症已是晚期,她隨時都拿著那串念珠,念一句佛經,就撥一粒珠子。
家裡已經沒人了,只能由她來照顧媽媽,她就看著媽媽撥動念珠,一顆又一顆。
媽媽相信會發生奇蹟,她也相信,媽媽念了那麼多的佛經,一定會有什麼神奇的力量保護她的,癌症會痊癒,她們會一起生活下去,而自己也會回到學校,像同學一樣去高中,然後去大學,畢業後工作,慢慢變老,就像別的所有的普通人那樣,普通地生活下去。
然後媽媽死了。
死去之前像具骷髏一樣瘦,每晚都會痛到尖叫,上次廁所都會痛到流淚,褲子上隨時沾著屎尿。
沒有奇蹟,沒有生命,沒有尊嚴。
胡小飛的媽媽也要死了嗎?
楚曦的科尼賽克跑得好快,上到高速路之後變得有些恐怖。路燈一個一個飛過,那些女的開著三輛法拉利和一輛蘭博基尼,一直跟在後面。
「楚曦,要下道了。」她說。
「嗯。」楚曦點點頭,以非常可怕的速度進入匝道,「我來過這裡。」他說。
他們穿過湖邊的公路,跨過一座橋,前方閃爍著警燈,兩輛黑色的防彈大車把路堵住了。
楚曦將車停到路邊,下車走上前去,有穿著警服的人上前來叫他掉頭,他問道:「請問這裡誰負責?」然後試探著說:「我找五七會的人。」聽到他的話,那名警察停了下來,對著步話機說了一句,接著一名身著便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打量楚曦片刻,又看了看他身後的五輛超級跑車,朗聲道:「默黨的朋友,今晚我們血獵,武漢已經戒嚴了,你們沒收到通知嗎?」程子晴跑上前來,說道:「我是胡小飛的朋友,我們是來幫他媽媽的。」中年男人看著程子晴,聳動著鼻子聞了聞,就好像只靠氣味就能判斷出她是人類似的。他向程子晴問道:「小妹妹,你又是什麼人?怎麼認識胡小飛和這幾位朋友的?」程子晴道:「我是李大爺李元貴帶過來的,請讓我們見一見李大爺,我們是來幫忙的。」男人搖搖頭:「我不能讓你們過去,請回去吧,好意我們心領了。」楚曦掏出手機,心想這時候聯繫戴若希有沒有用?卻發現後方有燈光照射,他回過身去,看見一輛比亞迪海豚正快速開過來。那小車停在他們身邊,開車的是個相當年輕的女司機,她探出頭,向那中年男人道:「富春叔,對不起我來晚了。」被叫做富春的中年男人向黑色裝甲車揮了揮手,他們讓開道路,讓那輛比亞迪小車進去。
楚曦立刻道:「我們也是來幫忙的,讓我們也進去吧,我認識戴若希和老李,需要我聯繫他們嗎?」比亞迪上的女司機突然停下車,打開車門走下來,向楚曦問道:「你就是那個楚曦嗎?」「對!」楚曦點頭:「我是叫楚曦。」
女司機走到他面前仔細打量他,他也觀察著對方,她很年輕,看起來只有十九或者二十歲,身高一米七,身材高挑,四肢修長而精瘦,上身穿著貼身的背心和一件白色運動外套,下身是緊身運動褲和跑鞋。她胸部不大,臉極漂亮,是維吾爾族相貌,大眼睛高鼻樑薄嘴唇,睫毛很長,眉毛濃密修長,頭髮棕色微卷,結成一個長馬尾。
「我叫亞里坤古麗。」她說:「你來有什麼事嗎?」「我聽說……」楚曦回頭看了一眼程子晴,她接著道:「我們是來幫胡小飛的。我在想,如果楚曦在這裡的話,我們或許可以不傷到胡小飛她媽媽就把她控制住。」「程子晴小姐。」亞里坤古麗指著楚曦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我知道但知道得不清楚……他是好人!我們是來幫忙的。」亞里坤古麗看了一眼楚曦帶來的車隊,伊芙琳、 六位美人和兩名禁軍已經下車,在黑暗中等待,他們每個人都已換上勁裝,帶著短劍、彎刀、飛刀、手槍和衝鋒鎗。
亞里坤古麗大聲道:「伊萬洛娃·耶洗別,」她正想嘲諷地說:「你也要來給我們五七會做事了嗎?」伊芙琳卻在黑暗中呵呵一笑,就像能預知她要說什麼一樣,提前回復道:「我們這些當奴才的,當然是血主讓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亞里坤古麗心裡咯噔一下,暗想,她已經覺醒到什麼程度了?
她虛張聲勢地「哼」了一聲,看向楚曦道:「你為什麼想去?」「我是中國人也是血族,我想我也有為五七會服務的權利吧?而且不管怎麼說,我至少有在我自己的國家見義勇為的權利吧?」亞里坤古麗盯著他的眼睛,確認似的問道:「你真的要去?」「是的。」
她並沒有猶豫,徑直走到中年男人身邊,在他耳邊說道:「富春叔,他就是現在的血主。」男人道:「所以更不能讓他過去。」
「富春叔,你真的想獵殺韻竹阿姨嗎?」她輕輕抓著男人的手臂道:「你願意殺掉胡叔叔的妻子,小飛的媽媽?」「你知道這樣的事情它就是會發生的,我們沒有辦法,如果有一天我瘋了,你們就打死我,不用猶豫。」亞里坤古麗搖搖頭:「但是我不想,胡小飛也不想,我們可以抓住她,讓她沉睡,等醫學進步,只要等得夠久,總有一天能治療她。」她向後看了一眼楚曦,又回頭說道:「放他過去,讓不讓他上由血獵長決定,這樣可以吧?」男人點點頭:「你負責把他送到血獵長那裡。」「好,我保證。」
亞里坤古麗向楚曦招招手:「來吧,但是你的手下不准來。」楚曦向伊芙琳喊道:「你們不要跟過來,也不用等我,回去吧,我沒事的。」他坐上比亞迪的副駕駛位,而程子晴坐上了後坐,亞里坤古麗踩下電門踏板,飛快向前駛去,同時說道:「程子晴,我沒叫錯吧?」「沒有。你為什麼知道我?」
「如果小飛的媽媽沒有發病的話,再過幾天就該輪到我保護你了。對了,你們嫌麻煩可以叫我古麗。」「你的全名是什麼?」
「亞里坤古麗·艾買提·劉術。」
楚曦問:「你們說的病是一種什麼病?」
「一種癌症。」亞里坤古麗道:「會讓血族發瘋。」「血族也會得癌症?」楚曦不解道:「不能自愈嗎?」亞里坤古麗搖搖頭:「你太高估自己的毒血了。我們感染的不過是一種傳染病,是高維空間病毒在三維宇宙的一個切片而已,不是什麼靈丹妙藥,我們也會感冒。」車開進了五七會新洲區基層委員會的那個院子,這裡楚曦來過,只不過現在這裡停滿了車,也站滿了人。
楚曦下車後環顧四周,看見這裡男女老少什麼人都有,有人穿著巴寶莉的襯衫開奔馳來的,也有人騎著踏板車還穿著美團的馬甲,還有穿中學校服的學生,穿原神T恤的三十多歲的瘦子,穿抹胸連衣短裙的女主播,禿頂帶眼鏡的中年人,穿著廠里制服的工人,五十多歲濃妝艷抹的老男人。
一共有一百來人,沒有一個像戰士的。楚曦想在人群中找到戴若希,但沒有她的身影。
接著人群中忽然起了一陣喧譁,一個短髮女孩從樓里跑出來,睜大眼睛慌張地說:「胡小飛跑了!他一個人去找他媽媽去了!」「那我們還在這裡幹什麼?」濃妝艷抹的老男人喊道:「快去找他呀!」人群嚷嚷起來,古麗拍了拍一名穿職業西裝的女士,問道:「怎麼回事?」那女士說:「上面在猶豫要不要血獵,決定不了。」「那也不能這麼耽擱著啊。」
「易韻竹不但進入血怒,可能都入魔了,現在拿槍殺她都難,想活捉她得死人。一六年抓武援朝傷了多少人?最後還不是血獵。」女士搖頭道:「他們不做個決定,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我懂了。」古麗點點頭,一手抓著楚曦,一手抓著程子晴,他們穿過人群,大多數人不禁盯著他們看,有些人分辨出了程子晴不是血族,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古麗向那短髮女孩道:「快帶我見血獵長!我有辦法!」他們走進小樓,進入二樓,這裡有一個會議室,古麗大喊:「血獵長!我是亞里坤古麗!我進來啦?!」「還沒討論好,等著!」
會議室的門開著,裡面站著三個人,一個是紅馬甲老李,一個是一名打扮時髦,穿著銀黑色西裝的十六七歲少年,還有一個身高兩米的魁梧男人。
老李還是穿著紅馬甲,原本插在胸口口袋裡的銀色保溫杯被他放在桌上,今天他鬍子沒剃,灰白的頭髮亂糟糟的。
那少年相貌十分英俊,腦後的頭髮被剃得很短,前面留得比較長,中等長度的劉海絲絲分明,向兩邊分開露出額頭。他左手手腕上,帶著一塊金色的勞力士手錶。
他身邊的巨漢剃著板寸,面無表情,他穿著黑色長皮衣,腳踏黑色皮靴,肩膀寬闊結實,體型大得像只巨象。
古麗帶著楚曦和程子晴直接走進去,老李看見他們,驚訝地喊道:「小楚?!
你怎麼來了?」
巨漢指著他們道:「出去等命令!」他凌厲的目光掃過三人,最終匯聚到程子晴身上,接著厲聲道:「為什麼這裡有個人類?!」古麗哼了一聲,說道:「唐力你搞清楚,你也是人類,只不過你是血族她是漢族,還有,五七會機構調整了嗎?我可不知道你在武漢有指揮權。」老李伸出手向古麗不停地晃:「誒誒誒,古麗,唐力是總會派來協助我們的,你對人家客氣一點。」「總會不是已經派了許墨了嗎?」古麗攤手向那少年道:「難道覺得他能力不夠?還要再派一個來。」那叫許墨的少年呵呵一笑,走過來站在亞里坤古麗面前。他比古麗高大半個頭,英俊白凈的臉上顯露出優雅的高傲,他黑色的皮鞋擦得鋥亮,分開的西裝中間,露出愛馬仕皮帶顯眼的金色H標誌。
他玩味地對上古麗的目光,英俊的臉邪氣一笑,卻繞過她,向楚曦微微鞠了個躬,彬彬有禮道:「您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你好。」楚曦向他點了點頭,說道:「各位五七會的……朋友,我是楚曦,我是來幫忙的。」「幫忙?」
亞里坤古麗道:「有楚曦在這裡,我們就有可能在不傷害小飛他媽的情況下抓住她。然後我們可以讓她沉睡,這樣不傷人性命。」「不行。」許墨走到一邊,說道:「這位楚先生身份特殊,若是在我們這裡有個三長兩短,那是要鬧出外交風波的。明明是件小事,可別弄到收不了場,你說對吧,血獵長?」老李點頭道:「對對對,楚先生就別參加了,我們會解決。」古麗道:「怎麼解決?用槍打嗎?還是讓唐力和許墨去活捉她啊?」許墨冷冷道:「我和唐力一致認為,趁失控者還沒有傷人,應該儘快將其獵殺,這是最穩妥的辦法。我們已經簽了字發布了血獵令,但老李還有些顧忌,始終不肯執行命令。老李,我知道你對同胞有感情,但失控者已經爆發血怒,無法挽回啦,你看這樣好不好,直接由執法隊執行血獵,你跟著執法隊做做樣子就行了。」不等老李回答,樓下便傳來喧鬧,楚曦聽到了那個畫著濃妝的老男人的聲音,他在大喊:「不能幹等著!不管怎樣快給個說法!」亞里坤古麗問道:「血獵長,胡小飛在哪裡?」「他跑了,他去找他媽去了。」
「這樣太危險了!我們必須立刻去找他!」
老李滿臉為難,搖著手道:「古麗啊,血怒的人並不是完全沒有理智的。這種事情我見得多,有的時候家人是能讓失控的人平靜下來的……」許墨厲聲道:「不能這樣冒險!」古麗向老李道:「你是說,你想讓小飛去把韻竹阿姨勸回來?」「小飛他是自己跑的。」老李為難地說。
楚曦覺得自己總算聽明白了,老李肯定和胡小飛說過些什麼,胡小飛要去活捉他媽,而老李可能私下放他去了,甚至還想給他爭取一點時間。
雖然沒見過那個叫胡小飛的男孩,楚曦倒是立刻理解了他,畢竟看著同胞獵殺自己的母親,這個事情也太恐怖了。
楚曦心頭一熱,立刻說道:「我去幫幫忙,我速度力量都比普通血族大,我能幫到他,至少能全身而退。」「您的好意讓我們很感動。」許墨道:「但恕難從命。」他打了個手勢向巨漢道:「唐力,我們體諒體諒老李的好心,畢竟對自己轄區的同胞姐妹出手,的確太殘酷了。還是這樣辦,由執法隊執行血獵,出動吧。」老李倒吸一口涼氣,那巨漢點點頭,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他們走下樓去,楚曦跟著他們,看到五名極高大的男人穿過人群,走到主樓門口。他們各個都像唐力一樣高大,穿著黑色皮衣,和他們身邊的各色血族格格不入,就像另一個物種似的。
血族眾人竊竊私語起來:
「執法隊?!」
「他們就是執法隊呀?」
「這麼高啊?」
「今天由他們來血獵嗎?」
「用得著嗎?」
「今天輕鬆了,不用動手了。」
「也好,我也不想去殺易韻竹。」
「胡大哥在哪兒啊?」
「這樣才對嘛,執法就該由執法者來,本來就不該我們自己動手,去他的鬼傳統。」「那我回去了,我明天就要交Demo,加班到一半就出來了。」「我還沒給孩子做早飯呢。」
唐力站在主樓大門口,本就高大如塔的他還站在階梯上,氣勢十分驚人。他對眾人高聲說道:「今晚由執法隊執行血獵,你們可以走了。」「等一下。」一名血族從人群中走出來,他穿著蔡徐坤背帶褲,染著灰色的頭髮,是個賣烤雞翅的攤販。他的流動攤就停在院子門口,掛在一輛三輪摩托車後面。楚曦以前在夜市見過這個人,他通過跳蔡徐坤籃球舞攬客,所以印象深刻,但沒想到他是血族。他說道:「由你們執行血獵,是違反特別民族自治法的。」「不。」許墨走到唐力身邊:「你們的血獵長李元貴,會作為代表和執法隊同行,這樣也就符合特別民族自治法和血族的傳統了。」那攤販哼了一聲,大聲說道:「執法隊脫離群眾,是五七會某些高層人物的私兵,同胞們,不能把血獵權交給他們!」唐力指著他道:「閉嘴!」
許墨把他的手壓下去,朗聲道:「你剛才說的這些有證據嗎?如果沒有,那就是誹謗。」攤販對周圍的血族道:「這些執法隊的人有哪個是我們認識的?你們知道他們的父母是誰嗎?他們全是1966工程的副產物,封閉式訓練出來的獵殺機器!」他直面唐力和許墨:「這是違反國家政策的!你們欺騙了……」「閉嘴!」唐力走下台階,大步走到攤販面前,但那人竟一步也不退,抬頭直面比他高出好大一截的巨人。
「等一下!」紅馬甲老李跳到唐力身邊,五名黑衣巨漢瞬間將他圍住。
人群陷入恐慌,血族們面面相覷,卻都不說話了。
老李壓低聲音道:「唐力,你這是幹什麼?咱們五七會,難道還經不起群眾批評嗎?」那巨人道:「他不是群眾,他是刁民。他誹謗高層,我現在就要抓他去法辦!」他竟說干就干,閃電般伸出右手,往攤販脖子上抓。那攤販同時騰空而起,一個後空翻向後退去。一名執法隊員也飛身躍起,大手橫揮,抓住他的腳腕將他砸在地上。
「幹什麼?!」古麗大喊著衝過去,另一名執法隊成員迎面將她攔住,那巨漢有幾個她那麼大,和她站在一起就像成年人和初一學生似的,立刻逼得她停了下來。
「你們要幹什麼?!」人群中有人大喊。
「你們執法隊是來和老百姓作對的嗎?!」
「別在這裡撒野!」
五十多名血族將他們圍住,還有五十來人在觀望。霎時間銀光閃動,楚曦看見有人拿出了斧頭、紅纓槍和大刀,接著又有人拔出了唐刀和清劍。
唐力怒目而視,掀開自己的皮風衣,露出裡面藏著的一把192步槍。其他五名執法隊成員行動與他保持一致,也各自露出冷熱兵器。
一見這架勢,又有十多名血族拿出了雙管獵槍和八一步槍。
老李趕快舉起雙手不停搖晃:「放下!放下!幹什麼?!放下!都放下!」血族們將武器指地,但仍拿在手中。打扮成蔡徐坤的攤販站起來就要和執法隊拚命,濃妝艷抹的老男人飛撲抱住他,接著女主播和程式設計師一起撲上去,將他按在地上。
老男人大喊道:「蔡徐坤不,蔡長民你別找死!冷靜!」氣氛如此劍拔弩張,楚曦心想自己必須說句話,他舉起手向唐力和老李走去,聲音洪亮但平靜:「各位,我是個局外人,我叫楚曦,幾天之前還是個漢族大學生,我不了解這裡的情況,但我想說,我們到這裡來,都是為了幫助那位叫易韻竹的女士的,對吧?」他見沒有人打斷他,就繼續說:「既然是這樣,我們不如一起去找她,好嗎?在場所有的人一起,有執法隊,有各位五七會的血族同胞,還有我,我們一起去,現在就出發,不再耽擱時間了,大家看怎麼樣?」「很好。」許墨鼓掌道:「中國血族團結一致,共同應對危機,這正符合我們五七會的宗旨。我贊成這位楚先生的意見。」他看向老李,問道:「老李,你說呢?」「好好好。」老李無力地點頭:「按照特別民族自治法,和血族傳統…………執行血獵。目標是……易韻竹·示巴。」……
胡小飛已經聞到了媽媽的氣味。
他深入湖邊的茅草叢,這裡遠離城鎮,只有星光和遠方傳來的一點微弱燈光。
血獵長說得對,胡小飛心想,即便陷入血怒,有些人也會殘留部分理智。正因為如此媽媽才會跑到這裡來,她想遠離人群,她害怕傷到別人。
現在她只傷了爸爸一個人而已,一切都還可以挽回,是的,自己只需要抓住她,讓她沉睡,雖然會分別,但總有一天還會再見。
還會再見的,一定還會再見的。
「媽媽。」他小聲呼喚道:「媽媽,你在這裡吧?我是小飛,媽媽。」沒有回應,只有風吹拂茅草發出的沙沙沙的聲響。
他往前走,身邊的草越來越高,大部分超過三米,有些達到了五米,除了黑暗中的亂草,他什麼都看不到,但他能嗅到一絲氣息,是他熟悉的媽媽的氣息。
「媽媽……」
不停將茅草分開,又不停被它們包圍,那種走不出去的感覺讓他恐慌,但他只能繼續走,不停地走,直到腳下的土地變得柔軟,鼻子中能聞到潮濕的氣味,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湖邊。
「媽媽?」
分開最後的高草,他看到了夜空下的胡泊,它像一塊銀黑的緞子,隨著風而泛起皺褶。
媽媽就在那裡,她赤裸的腳站在湖面上,一步一步往湖中心走。
胡小飛跟上去,踩進水中,只走了幾米,湖水便沒過他的膝蓋。
「媽媽,別走了媽媽。快回來。」
他脫掉上衣,又伸手進水裡脫掉鞋襪,他繼續走,腿拍打著湖水嘩啦嘩啦的,水淹沒了他的腰,接著腳下粘稠的地面突然消失了,他整個人掉下去,水瞬間沒過他頭頂,他拍打著湖水又浮起來,腳下已經什麼都踩不到了。
媽媽還在走,她穿著白色睡裙,湖面的風撩起她的裙擺和長發,冰冷的月光在她肌膚上反射,讓她看起來像湖中的仙女。
「媽媽快停下呀。」胡小飛擺動四肢向她游去,他只會蛙泳,但速度不夠快,於是冒險使用自由式,他身體絕佳的協調性竟讓他頓悟了這種游泳姿勢,他扑打水面向易韻竹快速游,不時抬起頭來看向她。
她的腳踩在水面上,一步一步往前走,就像個幻影。這種違反物理定律的場景胡小飛從沒見過,他心想就算是血獵長也做不到這樣的事情。她入魔了,或者說,她因血怒而發生了覺醒,就像烏鴉一樣,在某種程度上扭曲了現實。
她走得好快,胡小飛拚命跟上她,卻看見她猛地站住,轉過身來正對自己。
「媽媽……」胡小飛踩著水,驚訝地看著她。她面色平靜,沒有絲毫表情,空洞的眼睛中流動著不現實的光華,就像不停變換的極光。
胡小飛覺得有些恐懼,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現代科學所能應付的了,他看見媽媽腳下的湖水也泛起綠色的光,接著綠光像煙一樣流動,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越來越大,很快方圓兩百米內的湖水都有這種綠光在流動。
水變得透明,像消失了一樣,他向下看,發現自己似乎懸浮在一個黑色的巨洞中,下方深不見底,只有一些飄渺如煙的綠光在繚繞。
恐懼充斥心頭,他害怕得難以呼吸,手腳很快就無法協調,肌肉僵硬顫抖起來。接著他感到重力消失了,他正以為自己要落下去的時候,卻發現媽媽的位置正在變低。
不,不是她在下落,而是自己在往上飄。
直到飄得和媽媽一樣高,他發現自己正直面著母親。
鼓起勇氣直視她空洞的、泛著綠光的眼睛,他說道:「我們回家去吧……回家。」媽媽只是站在那裡什麼都沒做,但胡小飛能感覺到氣氛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難以用語言形容,但危險的感覺消失了,面前的女人不再陌生,她的眼神不再空洞,那種流動的光華在逐漸消失。
希望在胡小飛心裡升騰,他試探著向媽媽伸出手去,接著就看到鮮血在媽媽的皮膚上爆開。
子彈一顆接一顆地射過來,衝擊空氣發出尖銳音爆,它們撞擊在媽媽身體上的聲音好可怕,他能聽到它們穿過媽媽的皮肉,撞擊她的骨頭,每一聲都像打在他心底里。
「不!停下!別開槍!」
子彈是從湖邊的茅草從中射出來的,槍上一定是裝了消聲器,看不到火光,也聽不清槍聲,但能靠著子彈發出的尖銳嘯叫判斷出大致方位。
胡小飛突然落進水裡,他看到媽媽也倒在湖水中,他奮力游過去,卻看不到人,湖底再次綠光流動,翻卷著形成一條螺旋的條帶,向槍聲傳來的方向蔓延過去。
「不行,媽媽!!!停下來!!」他用最快速度往岸邊游,看到岸上的人在用步槍掃射水面,那些人穿著黑色皮衣,體型高大得驚人。綠光猛然向岸邊收攏,變成尖銳刺眼的紅紫色,接著媽媽突然從空氣中顯現,將一名黑衣巨漢掀翻到地上。
胡小飛心想千萬不能讓她傷人,他拼了命地游,衝上岸去,看見三名黑衣巨人正和媽媽交手。他們每個都是身手敏捷的好手,同時使用著黑色長劍和槍械,圍繞著媽媽遊走攻擊。媽媽的的反擊和他們相比顯得毫無章法,但她的力量和速度顯然比以前強了很多倍,不停將巨人擊倒,但卻並不致命。
「易韻竹!」有人在遠處大喊,接著人群穿過草叢的聲音傳來,手電的光線在茅草從中晃動。
媽媽推翻巨漢轉身就跑,胡小飛追上去,她跑得實在太快了,他用盡全力,卻看著她越跑越遠,接著一名黑衣巨漢超過了他。
他心想這些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執法隊了,他們剛才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顯然是沒打算讓媽媽活命。他心裡著急,把自己體能逼到極限,卻突然感到有人抓住自己肩膀往後一甩,他翻倒在地上,兩名執法隊成員超過他沖了上去。
他爬起來又跑,卻被遠遠甩開再也追不上了。跑出茅草叢,能遠遠看到幾個黑影在前方晃動,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媽媽可能馬上就要被殺掉了。
一種憤怒到極點的感覺湧上腦海,他繼續跑,腦袋裡幻想著自己能更強壯更迅速,能夠追上那些巨人,找到媽媽。
但什麼都沒有發生,只能無力地看著他們跑進了遠處的一片紅磚建築里。
這時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邊超過了他,那是一個人,比自己還要矮一些,速度即便和血族比起來也快得驚人。
他超過自己幾十米遠,又忽地減速,等他追上去,然後大喊:「你是胡小飛嗎?」胡小飛已經在用口呼吸,說不出話來,只能大力點頭希望他看見。他大喊道:「到我背上來!到我背上來!跳到我背上!」胡小飛按照他說的,飛身往他背上跳去,撲到他身上,用手臂勾住他脖子,而他立刻將胡小飛背著跑起來。這感覺可真夠奇怪的,自己的體型比他還大,但他的力量相當驚人,就像血獵長或者烏鴉那樣,爆發出遠超自己體格的力量。胡小飛指路道:「他們進了那些紅磚房子!」「好!」那人大聲回復道。
原來他是個少年,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穿著很高檔的西裝和皮鞋,還噴了男士香水,就像那些默黨的吸血鬼一樣。
「我叫楚曦!」他大喊:「是程子晴叫我來的!」他跑得實在太快了,每跑一步就能把他踩過的土地蹬得飛濺起來。在他們說話的這點時間,兩人已經穿過大片空地,跑到那片建築群的圍牆邊。這裡看起來像是被遺棄的廠房或者工棚,粗糙的磚牆上架著石棉水泥波形瓦,像編織袋一樣的塑料纖維布蒙在窗戶上擋風。
楚曦放下胡小飛,問道:「你媽媽在這裡面嗎?」胡小飛點頭道:「執法隊也進去了。」楚曦道:「等下見到她我就抱住她,我力氣大,抱得住。你知道怎麼讓她沉睡嗎?」「知道,我要咬她。」
「那好,我抱住她,你就咬她。」
「好!」
「進去了!」
「好!」
兩人飛身越過圍牆,這裡竟然靜悄悄的,而且裡面比他們想像的要大。他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找,這些屋子都好大,像豬圈又像車間,堆滿了建築垃圾似的雜物,偶爾發出大小便的臭味。
「奇怪。」胡小飛說:「我以為他們會在這裡打起來。他們……他們是不是已經從另一面跑了?」「不……」楚曦舉起手:「我能感覺到她,不不不不,不不不……」「什麼意思?」
「奇怪奇怪,胡小飛你媽媽覺醒過嗎?」
「怎麼了?」
「是烏鴉和凡如的那種感覺。」
聽到楚曦提起凡如,胡小飛心中一驚,他當然知道那個「凡如」就是凡如氏族的始祖,海外血族的一名大君,他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一個人物。
楚曦補充道:「不是五感能感覺到的,說不清楚,烏鴉和凡如就會給人那種感覺,超自然的感覺。」胡小飛道:「媽媽可能入魔了,血怒導致了她覺醒。」「那……」楚曦想起那些黑色的群鳥和血腥的紅霧,他咽下一口唾沫,說道:「那等下可不能拚命,必須智取。」楚曦順著感覺往建築群深處走,他們走進了這裡最大的一個車間,裡面空蕩蕩的,滿地積水,青苔布滿地面,腳稍不注意就會打滑。楚曦卻覺得那位易韻竹女士發出的奇異感覺越發明顯,他試探著呼喚:「易韻竹……易韻竹……」「媽媽……」胡小飛也喚道:「你在這裡嗎?」接著地面的積水上開始泛起綠光,它們從一片積水流向另一片積水,最終匯聚到一起,易韻竹憑空出現,站在那片綠光上。
這次胡小飛有了經驗,他立刻轉身環顧四周,看見人影晃動,他大喊道:
「別開槍!」話音剛落,就聽到安裝有消音器的步槍那壓抑但仍然高分貝的槍擊聲。
他向人影衝過去,不要命地向他們飛撲,一名黑衣巨人從陰影中跳出來,揮動拳頭打在胡小飛胸口上,將他打飛出去。
他們的行為徹底激怒了易韻竹,那女人發出恐怖的尖叫,聲音幾乎要刺穿鼓膜,黑衣巨漢抬槍就打,她卻突然消失,出現在天花板上,以極快速度向他們爬行過去。
楚曦不知道怎麼處理,他怕傷人,只能在旁邊看著。
易韻竹迎著子彈飛撲下去,抓住一名巨漢,像蜘蛛一樣在他巨大的身體上到處爬,巨漢伸手去抓她,卻三次都被她避開,另一名巨漢衝上去幫忙,易韻竹卻高速躍起又爬到這名巨漢背上,然後一口咬到他脖子上。
「啊!」巨漢狂吼一聲,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背撞向地面,易韻竹卻在撞地前鑽了出去,撲向第三名巨漢,一口咬到他臉上。
那巨漢早有準備,用手槍對她胸口連擊,這槍上沒裝消音器,槍聲在空間內迴響,震耳欲聾。
「停下!」胡小飛向巨汗飛撲過去,另一名巨漢揮動黑色長劍,橫劈向他的脖子。楚曦想幫但已晚了,卻看見胡小飛用手背從下往上拍打劍身,輕巧的一引,讓黑劍擦著他的頭髮揮向空中。
他穿過這名巨人,一腳猛踹在和易韻竹纏鬥的巨漢膝蓋上,趁著他跪下的時機,抱住易韻竹,大喊一聲「快走!」全力將她向窗戶扔去。
不知為什麼易韻竹竟聽了他的話,一個起躍從窗戶鑽了出去。
黑衣巨人抬手就是一槍,這槍竟不是射向易韻竹的,子彈直接打在胡小飛背上,將他擊翻在地。
楚曦覺得很氣,又不敢參與進去,只聽一聲嬌叱,古麗俏麗的身影已殺入陣中,與三名黑衣巨人纏鬥起來。
那些巨人竟毫不憐香惜玉地揮劍砍她,她在黑色劍影中穿梭,擺動纖細的手臂,不斷將手背拍打在飛舞的劍身上,讓它們砍偏。
這顯然是一種武術,一種只有血族才能使出來的武術。
古麗高速遊走在三個巨人中間,如果他們開槍,極易誤傷,用劍又始終砍她不中,一時間竟拿她沒辦法。
她喊道:「胡小飛快找你媽媽!」
楚曦撲倒一個巨漢,同時大喊:「快去!!」
胡小飛忍痛飛奔,跳出窗外,靠著媽媽殘留的一絲氣息追上去。沒跑多久,他就跑進一條巷道里,看見媽媽蜷縮在牆邊,身體怪異地扭動著,模樣說不出的恐怖。
遠處響起了槍聲,有手槍的裂響,也有霰彈槍的悶響,胡小飛知道時間不多了,他硬著頭皮走過去,向媽媽伸出手,說道:「沒事的媽媽,我們回家吧。」他的聲音一點也不平靜,顫抖的音調夾雜著急促呼吸,易韻竹突然發出沙啞尖叫,四肢痙攣般亂揮。
「媽媽你怎麼了?」胡小飛伸手去抓她,她猛地咬到自己兒子的手臂上。胡小飛在驚恐中收手,讓自己手臂上的皮肉被撕掉一大塊。
易韻竹手腳並用地往黑暗深處跑,胡小飛追上去,一路追到這條巷子深處。
這裡是個死胡同,易韻竹並沒有翻牆逃走,而是倒在牆邊,像個胎兒般縮成一團,不住發出沙啞的恐怖叫喊。
到這時血族們已經追了上來,數十人跟在胡小飛身後,執法隊的巨人和普通血族們各持武器,互相警戒著。
楚曦穿過人群走到最前面,古麗走在人群最後,老李在她身邊把她的手腕死死抓著。他們走到胡小飛身邊就停下來,楚曦上前問道:「胡小飛,怎麼樣了?
能勸得回來嗎?」
「不知道。」
他看了看胡小飛受傷的手臂和被子彈打中的背,正想幫他止血,卻看到流血已經停止了。
「那還是老計劃,我抱住她,你咬她。怎麼樣?」胡小飛並沒有信心,他害怕一旦靠近,媽媽就又會開始跑,而執法隊和來血獵的同胞們都在,到時候只怕會打起內戰來。
只聽唐力在後方大聲喊:「目標就在這裡,為什麼還不幹掉她?!」他分開人群大步上前,老李放開古麗,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手腕。唐力只覺得自己的手被焊在了鐵錨上,奮力甩手也無法反扣老李的手腕,他正想發怒,卻見老李滿臉陪笑,說道:「讓孩子試試,讓他試試又能怎樣呢?」他左手掏出手槍,老李忙道:「這可使不得。」但抓著他的手卻沒有絲毫放鬆。
唐力對天鳴槍,易韻竹發出嘶啞尖叫,執法隊和普通血族們再次對峙起來。
古麗怒道:「你們有完沒完?你們是來解決問題的還是製造問題的?」老李向古麗搖手道:「別說了。」然後向胡小飛喊:「小飛,要做什麼就趕快做!」胡小飛心想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他拍了一下楚曦的肩膀說:「我自己去。」然後緩步走到媽媽身邊,蹲下去。他心臟跳得飛快,但盡力裝出表面的平靜。如果現在媽媽撲過來咬自己會怎樣?只怕血獵長和執法隊會直接打起來。
媽媽的情況並沒有變得更好,她側躺在地上,抓撓著自己的脖子,咧嘴露出尖牙,似乎痛苦至極。
胡小飛不知如何是好,空氣卻陡然冷了下來,媽媽抓撓脖子的動作變緩了,肌肉似乎也不再那麼緊繃。胡小飛感覺到後方的喧鬧停止了,幾秒的時間內竟變得鴉雀無聲,他回頭去看,看見所有人也都和他一樣在回頭看。
接著人群分開,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這裡沒有人真的見過她,但當她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那就是她。有人以為她只是神話和古書中的人物,此刻卻親眼看見她行走於人間,有人驚恐,有人歡呼,有人不可遏制地跪了下去。他們圍著她,跟隨她,她默默地在人群中行走,美到讓人眩暈的容顏上,只帶著優雅的冷漠和超然的高貴。
「是她……」人群中有人忐忑地說。
「是她本人。」
「除了她還能有誰?」
人群中有慌亂,有喧嚷,除了楚曦,無人不為她的出現而動容。
老李跟在她後面,警惕地握住背上的獵槍,皺起了眉頭。有人向胡小飛喊道:「她能治好你媽媽!」這時胡小飛感覺自己精神突然崩潰了,他發出一聲號叫,狼狽地走過來,撲倒在她腳邊,向她哀告:「如果真的是你,請你治好我媽媽吧……」他頭髮濕透了,赤裸的上身全是汗和血,腳上全是泥。她冷漠地看了看,從他身邊走過,逕自跪到楚曦面前,呼喚道:「父親。」楚曦問:「你是阿喀沙·示巴?」
「是的,您最忠誠的女兒。」
「你能治好那個女人嗎?」楚曦指著易韻竹問。
「可以。」
「請你治好她。」
示巴站起來,走到易韻竹面前,向她說道:「我的孩子,起來吧。」易韻竹跪了起來,睜大一雙驚異的眼睛,仰視著她。她伸出手,易韻竹就將自己的手交到她手上,接著她竟然屈尊彎下腰去,將易韻竹的手腕放到自己面前,將尖牙插進她的皮膚。
整個過程只有幾秒,易韻竹徹底平靜下來,她並沒有陷入昏迷,只是疲倦地倒下,平穩地呼吸著。
胡小飛控制不住地流淚,跪著爬到示巴腳邊,忐忑地抓住了自己母親的手。
示巴轉身看向楚曦,楚曦道:「謝謝你,示巴大君。」「父親。」示巴說:「你會明白我有多愛你。」說著她走入牆角的陰影之中,憑空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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