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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誕生 (1-22)作者:木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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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9:59: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她的誕生
作者:木良
1.出身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許儀睜開眼睛,伸手揉了揉臉,這才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
難得的一天休息,她本來打算早早起床充實自己,看看最近手頭有沒有收到什麼好的劇本,沒想到只是打個瞌睡,就躺在沙發上把一天都睡過去了。
她打開手機準備點個外賣,結果正好聽見「叮」的一聲,郵箱裡有了新郵件。許儀邊起身邊看手機,光腳就踩在地上,還好地上鋪了層地毯,一點兒不覺得冷。
她先看了眼郵箱,確定是個廣告郵件,這才打開外賣的應用點了吃的。
窗戶開了一條小縫,冷風從外面嗖嗖地吹進來,屋裡的空氣就一直能保持新鮮。許儀懶洋洋地坐在座椅里,打開手機微博刷了刷。
說實話,她的面容秀美,氣質也不錯,但是在美人林立,尤其是各色美女遍地走的娛樂圈裡就沒那麼吃香。更何況娛樂圈也不是光有張臉就行了的,許儀演技其實很好,但是沒有金主也沒有資源,這樣的人娛樂圈一撿一大把,許儀出道兩年也沒什麼大名氣,卻不是什麼個例。
可是沒工作接怎麼辦,她也得吃飯啊。所以她接拍了幾部三級片,好歹混口飯吃唄,將來真的發達了再洗白也不遲。
微博里又有人在攻擊許儀的三級片演員的身份,許儀對天翻了個白眼,沒名氣也有個好處,沒什麼偶像包袱,有槓精懟她,她也不用裝慫,分分鐘教傻叉重新做人。
用戶1498822:不就是個拍三級片的小明星麼,說白了就是個高級的雞。
爆破果醬 回覆:不管雞鴨好歹還能體驗人生樂趣,公公三歲被生閹,到現在這麼多年還改不了漏尿噴糞的毛病嗎?
爆破果醬就是許儀的微博帳號,ID就說明她不是什麼慫包受氣的貨,鐵皮槓精懟起來一點不含糊。懟完人許儀嘆了口氣,扔了手機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獃。
她的經紀人叫百禾,人如其名是個喜歡女生的小姑娘。百禾因為性向的問題被很多工作拒之門外,受到的歧視甚至比許儀遇到的還多。許儀自己在演藝公司混得不上不下,但心腸卻軟,百禾工作能力很強,情商也高,許儀根本不在乎性向不性向的問題,就把百禾要來做了自己的經紀人。
百禾的女友是個小有名氣的攝影師,兩個人在一起甜甜蜜蜜,還有共同的微博帳號,三個人互相關注以後,日常在網絡上互動,生活很悠閒——這是錯覺。再不接點戲,許儀就要自己吃自己了。
「怎麼回事,我發給你的信息你沒看嗎?」百禾拿了許儀前兩天落在她家的備用鑰匙開了門,一進門看見她懶洋洋地坐在沙發里,萎靡不振。
「啊,什麼信息?」許儀愣了一下,接著跳起來衝到電腦前打開郵箱,看見了百禾之前發過來的郵件。
她快速地瀏覽了一遍,隨即不敢置信地回頭對著百禾,「《青城記》要海選了?」
廚房裡正在收拾外賣盒子的百合探了個頭出來,對她眨了眨眼,「對啊,你看一下附件,」她邊說邊又回到了廚房,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青城記》的作者狐楊當時同意影視化的唯一一個條件就是演員遴選她也要參與,雖然女主角和男主角因為投資商的問題早就定下來了,但是女配的角色還一直沒有敲定。」
女配本來按照投資商的意思是從國內當前紅透半邊天的幾位流量小花里選出來一位,但是狐楊不同意,而且她的態度很強硬,如果投資商繼續干預選角的事,她就會收回版權,就算沒錢賺也無所謂。
再者說《青城記》的製片人李夢雅也算是這一行的大姐頭了,她和狐楊本來就是好朋友,有她支持狐楊,就算是導演齊大堰也是沒有辦法的。一個劇組裡,除非導演本身就已經闖出了名氣,否則地位最高的除了投資商就是製片人了。
2.青城記
許儀聞言點點頭,仔細地瀏覽了一遍百禾發來的文件,這才抬頭道,「所以這次選角最熱門的角色就是姜連月了?」
《青城記》這本書太火,就連許儀這個平時不怎麼看網文的都受這股熱潮影響,好奇之下上網試讀了前幾章,沒想到讀著讀著便越發入迷,一直追到了這本書完結。
這本書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一本大女主文,女主沈青城出生於邊陲小鎮,一出生便因為城中鬧饑荒而遭遇到父母遺棄,之後幾年由街頭乞丐接濟撫養,也因此,她年紀小小就練出了些許保命的拳腳功夫。等她六歲那年被路過的一位富家老爺看中,老爺身邊的護衛見她骨骼清奇,本打算帶回家好好培養,日後送到府中唯一的小姐身邊作一名貼身女護衛;卻不成想路遇劫匪,富商一行人忙著逃命,竟然未來得及將沈青城帶走。
沈青城憑藉著自己最後的意識逃到一戶莊子上之後便暈了過去人事不省,再次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人賣到了谷豐城中的最大的青樓,香雪樓里。谷豐城是關中一帶最為富饒的大城,周邊小鎮密集,往來行商眾多,勾欄瓦肆里多的是風塵女子聚集的青樓和供富家夫人消遣的小倌會所。自前朝大呂開國女帝至如今的大梁,都是女子走上帝位繼承大統,也因此女子生活日常越發自由,朝中入仕的有一半都是女人。
沈青城在香雪樓中摸爬滾打,十二歲時鴇母給她起了個藝名叫麗姝,又直至她十六歲開苞時,早已是艷名遠播,大梁國土之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正因此,她後來遇到了本書的男主,姜齊。沈青城不是不能離開香雪樓,只是因為她心中還有更大的野心,而留在香雪樓,能幫助她掌握更多的秘密。
總之經過一番試探,二人在不斷地虛與委蛇與真真假假的交流後,終於共同合作,走到了一起。姜齊是大梁皇帝欽封的黎王,而他的妹妹姜連月才應該是大梁的下一任皇帝。
二人離開了谷豐城,來到了京城,在沈青城的幫助下,姜齊軟禁了他的親生母親,並威脅女帝寫下傳位詔書。姜連月被姜齊以和親之名送到大梁以北的小國更古國,與更古國太子成婚。然而他卻沒想到,姜連月在與更古國太子成親後,先幫助太子肅清政敵,隨後在更古國皇帝駕崩後親自披上戰袍跨上戰馬為其征戰,更組建了一支女子軍,可謂是立下了赫赫戰功。更古國新皇也因此坐穩了皇帝之位。
姜齊本以為更古國新皇會藉此發兵大梁,為姜連月討回臉面,卻不想更古國新皇下令廢后,轉而迎娶國中第一美女巧眉夫人。聽聞這個消息,姜齊撫掌大笑,幾乎笑得合不攏嘴,因為如今女帝身體已愈發虛弱,每況愈下,姜連月又慘遭遺棄,如今只待女帝薨逝他便能名正言順坐上帝位。
然而沈青城卻不以為然。她警告姜齊當小心姜連月,卻不想換來對方的冷嘲熱諷,於是便不再多言,轉而繼續專注軍務。與此同時,在更古國也爆發了一場政變。姜連月在更古國新皇廢后當日,沉著冷靜,從容不迫地接受了廢后儀式,接著轉身就抽出御前侍衛的佩劍,當庭一劍斬殺了新皇,隨後整個皇宮便被姜連月掌控的軍隊包圍,一番血洗之後,更古國徹底成為姜連月囊中之物。
原來從頭到尾姜連月都未曾相信過更古國新皇,她肅清政敵、征戰沙場,都是為自己最後的奪位做準備,更古國皇帝還以為她志在後位。可笑,她姜連月封號高離,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女,至尊至貴,連大梁皇位都該屬於她,又何必執著於一個後位?
從此處開始,本書中的大反派姜連月就正式開始了與男女主的作對生涯。接下來的書中後半段多是沈青城與姜連月的相知相惜,相愛相殺,俗話說的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就是這個意思。
姜齊雖然有男主光環,可是比起姜連月來卻顯得沒那麼耀眼。及至《青城記》結束,姜齊也沒有坐上皇位,反而是姜齊和沈青城的長女姜如聞被立為太孫女,在女帝薨逝後登上帝位。然而姜如聞年幼,朝中大事其實還是由沈青城做主,因而實質上姜連月的對手也還就是沈青城。女帝在得知姜連月在更古國謀反成功後,便下令軟禁姜齊,沒有廢黜他的王位也僅僅是因為太孫女姜如聞的關係。
文章結局時,姜連月與沈青城已經互相鬥了幾十年,卻始終沒有拿下對方;姜連月作為更古國皇帝薨逝後,沈青城發兵更古國,卻不是為了攻占更古國,而是為了逼迫更古國繼續扶持姜連月的女兒姜長輝上位。再等姜長輝也坐穩帝位之後,沈青城才安下心來,不久便溘然長逝。
3.選角背後
百禾走出了廚房,看著她點點頭,身體跟沒骨頭似的也癱倒在許儀的沙發上,「所以你就好好努力吧,真拿下了這個角色,你可就能一飛沖天了。」
許儀聞言若有所思,邊翻著試鏡的劇本邊喃喃自語,「突然感覺自己像是有了主角光環,這角色十有八九就是我的。」
真到了試鏡的那天,百禾開著車去接許儀,兩人在車子上討論著這次試鏡的排場。
「這次的劇說是有男主,但是看過原書的都知道其實是雙女主。雖然導演和製片嘴上說是選女配,但誰不知道這其實是選另一個女主。」百禾的女朋友廖明河前幾天剛回來,聽說許儀今天要去試鏡就乾脆一起跟著來了。
這次的劇第一女主沈青城的演員已經確定下來了,是國內比較火的小花旦王容樺飾演。王容樺科班出身,家裡也有背景,最主要的是演技紮實,因此原作者狐楊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此並無異議,但是輪到姜連月的角色時她就不允許再讓投資商隨便塞人了,畢竟這部劇是她的心血,姜連月這個角色至關重要,要是讓一個流量明星出演,她的角色還活不活了。
「男主角是錢俞?」錢俞也是投資商的心頭寶,之前出演了一個比較火的網劇,形象不錯,但是演技之差也是圈裡出了名的,基本上說起國內的小鮮肉流量明星,他首當其衝。
「狐楊還能同意錢俞來演?」廖明河看著已經確定的演員名單不敢置信,她可是知道狐楊的性格的,絕對不會允許有這種檔次的藝人跑來砸自己的場子。
「投資商逼的唄,」百禾邊開車邊無奈地撇撇嘴,「錢俞不就是靠他的大靠山嗎?而且他粉絲也都有一股瘋勁兒,真要換角還不得被他和他身後那幫人炒翻天了。」
許儀本來在打瞌睡,聽到這裡忽然抬起了頭,嘲諷地一笑,「可不是,不過狐楊可不是小慫包,她二話不說就把男主角的戲份刪到最少,」說著又哈哈一笑,「錢俞的粉絲跑去她微博底下罵,都被狐楊的粉絲罵了回去,罵了個狗血噴頭,還光榮地送錢俞上了熱搜。這下全網都知道錢俞粉絲之爛,爛過臭雞蛋。」
這話說得真不客氣,但是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大家都不會把這些話往外亂捅。百禾還接著道,「再說了這劇不還有李夢雅嗎,李夢雅和狐楊也是老交情了。錢俞的粉絲得罪了狐楊不要緊,得罪了李夢雅真是蠢到了家。錢俞也是個人頭豬腦,攛掇粉絲去鬧場,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三人說著又克制不住笑了起來,不管對外怎麼說,但是圈裡人都不是傻子,大家都是明眼人,有些時候不用明說,一個人是孬是好總歸是看得很清楚的。
話題扯來扯去,說著說著幾人就到了試鏡的現場了。因為這一回投資商財大氣粗,所以劇組的條件比其他劇組都好了很多,試鏡也是在專門的酒店會議室里。
把車停好之後幾人就下了車,百禾帶著許儀往試鏡的會議室走,廖明河就在大堂坐著等了。
會議室在四樓,目前整個劇組都住在這座四星級酒店裡,據說是因為王容樺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所以劇組還沒有搬往影城。整個選角工作也就乾脆在酒店裡進行。
許儀站在電梯角落裡靜靜地不說話,悄悄地打量著周圍一圈人,果然是從十八線到一線的演員都有,整個電梯里香氣撲鼻,許儀覺得呼吸之間整個人都能變香一圈。
大家在電梯里彼此不說話,可能也是因為人多,寒暄起來連對方的臉都不能好好打量,眾人也就安靜等著直到電梯「叮」地一聲,顯示四樓到了。
4.試鏡
許儀一步跨出電梯,按照電梯前廳的指示牌走到了試鏡的登記處。整個四樓都被用作試鏡的場地,因為這次海選人數眾多,所以每個人試鏡只表演一場戲,這場戲也是提前告訴了每個來試鏡的演員的,如果表演優秀,才會被安排臨時加演一場,而臨時加演的一場戲就沒有人知道會是什麼了。
在娛樂圈混,最重要的就是人緣。在很多時候,兩個演員見面,即便一人恨另一人恨到骨子裡,恨不得砍了泄憤,公共場合面對面卻還是笑臉相迎,和氣地好像對方是自己的親媽親爸一樣。
許儀是一個三級片出身的小演員,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現場的演員各自都忙,自然也沒什麼人上來找茬。試鏡的會議室外面坐滿了人,許儀在劇組負責海選的工作人員那裡再次問了一遍流程之後就撿了個座位坐下來繼續琢磨試鏡劇本了。她一邊思考自己的角色一邊暗自注意著會議室里進進出出的人,這次的試鏡不止是為了姜連月這個角色,其他的幾個配角也都會在這次試鏡中一併決定。
出來的人有的臉上帶笑,有的面無表情,腕兒大腕兒小的都有,不過大家都不會在這裡暴露心裡的真實想法。許儀留意了一會兒就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基本上,耳朵卻沒閒著,身邊坐著的幾個網紅臉的女生聊天的內容她都在一旁默默關注。
一線的演員可以提前約好時間,踩著點來試鏡;十八線的許儀卻不可以。她在門外安安靜靜坐了兩個小時,一直等到門後的海選助理招手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跟著走了進去。
導演齊大堰,製片人李夢雅和作者狐楊都在場,並其他幾位製作人,就坐在試鏡的房間裡,見她進來,齊大堰抬了一下眼皮,指了指房間正中,「演吧,三分鐘。」說著看了眼身邊的助理,助理對著手機開始計時。
許儀站在房中點點頭,那裡有房間中唯一一把椅子,她坐了上去。
這場戲是姜連月還在大梁皇宮中做公主的時候發生的,此時她還沒有被封為太女,但是卻也已經是名聲初顯的高離大公主。
侍女璞兒進殿遞水的時候,姜連月正靠窗而坐,手中正繡著一條手帕。璞兒是姜連月奶娘的女兒,姜連月與奶娘親近,自然也與她極為親近,璞兒將水盆置於腳踏旁,接著輕輕說道,「殿下今日怎麼想起繡帕子了?可要奴婢多點幾盞燈來?別傷了眼。」
姜連月並未抬頭,手上動作仍舊如常,「不必了,只繡這一條,送人的,就不耽擱到明日了。」璞兒見狀笑道,「是了,前幾日殿下還同奴婢說聖人要給您賜婚。」皇帝的意思是等姜連月婚事訂下後再行太女的分封之禮,這樣日後再為她選側夫、小侍也名正言順。璞兒見她繡手帕,便以為是姜連月準備將手帕送給夫郎李桓靖。
「非也,」姜連月將最後一針勾完,放下了手,這才抬起頭看向璞兒。她天姿國色,卻氣勢逼人,抬頭的一瞬間眼中閃過的光芒讓璞兒跪伏在地上不敢起身,以為自己妄言冒犯了公主。姜連月沉聲道,「起來吧,」隨即抖開手帕,璞兒這才看清楚手帕上繡的竟然是龍飛鳳舞的「龍甲」二字,其勢如破竹,鋒芒陡現。
「我自幼便由太傅與文汝夫人教導,習為君為帝掌軍施法之道。母上教我帝王心術,太傅教我文治風采,文汝夫人教我武道,領我讀兵法,習軍國之事。璞兒,我志在九霄之上,要做那真正惠及萬民的君主。」人如螻蟻,俯仰之間就是一世,即使是生來有帝王氣運的她也不例外。姜連月卻不管,她圖謀太大,人生那麼短,她的每一寸精力都會被用到她的人民,她的王朝、她的國家上。
璞兒靜立一旁不敢直視,她一直都知道公主的野望,這也是她如此仰視公主的原因。姜連月說完便走到榻上坐下,「來幫我泡腳吧,晚了水涼了你還需得去重打,太過麻煩。」
璞兒應下,走過去蹲下身為姜連月按摩起腳來。她侍奉的這位主子,有時為人卻又極為溫柔。
「等會兒幫我把手帕送去給母上。之後便歇著吧。」姜連月瞥了眼文汝夫人送來的信件,是關於她那個蠢得令人髮指的哥哥,姜齊的。
「是,殿下。」
5.試鏡 二
許儀表演完後便安靜地立在原地。齊大堰瞥了她一眼,「行了,回去等消息吧。」他頓了頓,剛準備叫下一個,旁邊的狐楊卻道,「導演,等一下。」
說著狐楊扭頭看向李夢雅,二人輕聲細語說了幾句,李夢雅便也道,「小林,你去幫她搭一下戲。」接著又對許儀道,「你看過《青城記》吧?」
許儀立刻點了點頭,道,「看了好幾遍。」
「好,你演一下姜連月廢后到逼宮的那一場戲,既然你看書看了好幾遍,台詞大概有數。你有五分鐘,開始。」
「姜連月,旨意朕已經頒下去了,你如今來找朕也於事無補。不過既然你來了,那今日朕便當著文武百官,再昭告天下一次,」更古國新皇宇文瀟不顧禮數,攬過身邊盛裝著皇后朝服的巧眉夫人道,「高離公主姜連月犯大不敬之罪,本罪無可赦,只是朕看在大梁的份上,從輕發落,只革去你這皇后之位,你若識趣,此刻就該謝恩領賞了。」
更古國的威寶殿本是今日為巧眉夫人加封的封后大典中,朝見百官之所,可事實卻並非如此,如今眾人分列兩旁,宇文瀟與巧眉夫人立於上首,只姜連月一人站在殿中央。
她仍作太女打扮,身著大梁太女朝服,面色並無波瀾,聞言只撩了撩袍袖,一步一步慢慢地向著上座走去,「宇文瀟,你這後位,孤不屑要。不過既然你說孤犯大不敬之罪,倒不如詳細說來聽聽。」她說著便走到了大殿最前方,揮開袍袖,大馬金刀坐於上首,眼卻緊緊盯著首輔與幾位內閣所立之處。
「高離公主,」首輔朱齊聞見新皇被直呼其名已惱羞成怒說不出話來,便道,「請公主恕臣僭越,既然陛下顧及舊情難以直說,不如由老臣來做這個惡人。」
「殿下有三罪,身為皇后,公主與陛下成婚多年卻無子嗣,此乃一罪;身為女子,殿下披巾挂帥,拋頭露面,與男子一同行軍,此為第二罪;指掌兵權,貪戀權柄,乃是牝雞司晨,且有損女子清譽,是三罪,」朱齊聞與身後幾位內閣共同作揖,朝新皇道,「正是陛下寬宏大量,這本是死罪,看在夫妻情分,這才——」
「行了,」姜連月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轉過身來,這才讓眾人看清她的面容。只是一瞥,眼角眉峰的凌厲此刻悉數化為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威壓。
「朱齊聞,你果真是老了,孤再如何也是大梁的太女,你張口閉口稱孤是公主,果真是要謀反,」她說著又繼續回身走上台階,高台上的宇文瀟和巧眉夫人已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這生不出孩子,自是因為宇文瀟有問題;南征北戰,你說孤是拋頭露面牝雞司晨,」她話音剛落嘴角便勾起一抹帶著極深重惡意的微笑,「是覺得大呂大梁的君主都是名不正言不順,不要臉面?」此話一出,殿中忽然陡起殺意,原本安靜的殿外也漸漸傳來金戈之聲。
「孤不喜廢話,」姜連月走到宇文瀟身邊,手上一使勁便將人從龍椅上扯下來,隨手甩到一邊,「南征北戰不是為了宇文瀟,是為了孤自己。畢竟孤可是要孤那蠢哥哥這輩子都別想坐上大梁皇位,若非如此,更古國彈丸之地孤又怎看得上。」要與大梁抗衡,她自然需要先一統北境,將國境線推得更遠,這才好給她的蠢哥哥造些麻煩。
「多虧宇文瀟將孤從皇后之位趕下來,」姜連月笑著看向宇文瀟,眼中精光四射,有萬千光華,「孤,如今是以大梁高離太女的身份來奪位的,孤要做皇帝。」她話說得明白,姜齊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卻不知道姜連月從來都沒有一絲一毫忘記過自己的野望,來更古國之前如今的大梁皇帝,亦是姜連月的母上,便將邊境大軍的虎符交由姜連月。
北境連同更古國原本都是大呂的國土,只是當年杭亭之變後大呂內亂不止,北境也乘機脫離大呂自立門戶。大梁如今的女帝早就想將北境國土也收回來,只是姜齊作亂,所有的計劃被打散,倒不如藉此給她最看重的女兒提供一條後路,也因此,大梁皇帝並未阻止姜齊將姜明月送到更古國。
6.想紅
門外的青州突騎終於殺入威寶殿,殿中卻無人反抗。高離太女武技精深,這是更古國所有人都知曉的事,不然也不會如此之快便一統北境,因此從她進殿至坐上龍椅,都無一人敢上前制止。
眾人攝於姜連月的威壓和青州突騎的手段,具都安安靜靜,即便是有人想要反對,也被青州突騎迅速殺死帶走。殿中人看著突騎將內閣中的幾位閣老屍體帶走,再戰戰兢兢地看了眼高台之上坐著的姜連月,一個觳觫,又想到連話都沒說出來就被乾脆利落抹脖子殺死的閣老。紛紛跪坐在殿中再不妄動。
「胡副將,」姜連月招了招手,將正在殿中的青州突騎副將招來,「將朱齊聞,柳淮勝,蘇秉,孔余驊也一併帶走。」這幾人並剛才被封口的幾位閣老便是從前頻頻以牝雞司晨諷刺姜連月的人。
享受姜連月出生入死所創造的國泰民安,卻背後說壞話,實在是太壞了,「這幾人並方才已死的幾位閣老犯大不敬之罪,無可赦,罪及九族,男子斬首,女子流放。若有大義滅親或願意脫離親族者,都可免除死罪,然子孫後代終身不可入仕,不可離京。」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與其心慈手軟放人一馬,不如全部殺光免得日後鬧出動亂使得江山動亂百姓遭殃;若是有人願意偷生也可,不過姜連月不會給他們復起的理由,只要他們選擇背叛全族,日後自然也不會有立場東山再起。
「若有未計入族譜的外室與子女,一同處置。」姜連月先緊緊盯著宇文瀟,轉而又看向胡副將,最後補充道。
宇文瀟覺得姜連月似乎揮了揮袍袖,脖頸處便有些發涼,他眼前發黑,最後看見的一幕卻是姜連月微微招了招手,原本站在一旁的巧眉夫人隨即恭敬地走了過去,行禮道,「卑職見過太女殿下。」
表演完畢,許儀抬起了頭。
狐楊和李夢雅認真地看完了她的表演,在一旁輕輕地議論,連帶導演齊大堰也鎖眉認真地看著她的履歷思考起來。
許儀靜靜地站在屋中,片刻後李夢雅才道,「狐楊很中意你,」她說話向來直接,「但是我還是要問一下,你以前接受過專業的表演訓練嗎?」
「我大學學的不是表演,但是上過楊和老師的表演訓練班。」楊和曾是國內極富盛名的女影帝,她因不滿影后二字中「後」之一字在歷史上代表皇后而認為女演員在地位上受到了一定的輕視。畢竟影帝影后對應的皇帝皇后的確容易帶給人影后地位低於影帝的錯覺。楊和演技精湛且深受大眾喜愛,她提出這一質疑之後,人們便開始傾向於稱呼她為女影帝。此後很多媒體為避免撕逼,也會將最佳女演員稱呼為女影帝。
楊和的表演訓練班只辦過兩屆,但是顯然她本人的功力與責任感讓她即使只辦過兩屆培訓班,也不會降低對學員的要求。許儀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李夢雅點點頭,她注意到了許儀之前的經歷,出演三級片確實容易讓媒體和輿論找到攻訐的話題,畢竟她不在意,也很難說大眾會不會介意,這個社會總是苛責女人。
謀生總是不容易的,拍個三級片也不是什麼大事。李夢雅和狐楊點了點頭,表示她也完全滿意許儀的表現。
「那你回去等通知吧。」齊大堰觀察了片刻,對許儀的演技顯然也有數了,與李夢雅和狐楊對視一眼便揮了揮手將她的表格收到一邊。
回家的時候百禾問許儀感覺怎麼樣,許儀撩了撩頭髮,回頭沖她露出一個笑容,「百禾,我會紅的。」她一定會紅得發紫。
7.放縱
許儀住的公寓是一梯兩戶,隔壁住著兩個大學生,看樣子是對兄弟。哥哥一邊讀研一邊打工,很多時候都住在公司宿舍,弟弟還在讀本科,讀的還是金融系,他倒是每天乖乖按時上學,剩下的時間在家裡分析數據,「投機倒把」。
趙也恆開門的時候許儀已經在拖鞋了,門剛開就見門外的女人將手裡的高跟鞋甩到玄關,然後一把把他推到牆上,一邊壓著他親吻一邊勾著腳把身後的門帶上。包包也被她甩到了地上,趙也恆喘著粗氣想說話,卻被許儀輕輕地用手指貼上了唇,「噓,別說話,我想操你。」
女人明媚紅艷的雙唇微微開闔,帶著溫熱而又熟悉的氣息,趙也恆眼神微微凝滯,神思都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了,兩隻手自然而然地就摸進了許儀的裙擺下,脫下了她黑色的蕾絲內褲。
「濕了,」趙也恆摸到那處溫暖濕潤的森林,另一隻手向上游移,解開許儀的胸衣,一隻手用力地揉捏著一團白而細膩的乳肉。
「嗯——」豐潤的雙唇忍不住吐出呻吟,輕輕的氣音透著享受,趙也恆知道她的喜好,揪著乳肉頂端的乳頭狠狠地揉搓捻弄,另一隻手就著豐沛的愛液熟稔地撥弄著許儀敏感的陰蒂。
女人萬分舒爽地仰著頭,兩人半推半就躺在了沙發上,許儀大張著白膩的雙腿,趙也恆已經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舔弄吸吮隱藏在女人神秘森林裡的敏感之地。
室內回想著響亮的水聲和男人嘬弄的聲響,許儀用手狠狠地捻弄自己的乳頭,仰躺在沙發上雙眼微闔,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她覺得自己躺在雲端上。
趙也恆將許儀翻過身去,迷戀地抓著她豐臀,柔軟細膩的肌膚帶著彈性,她的胴體有著十足美麗的曲線,蜿蜒起伏。男人的手帶著一些繭子,略有些粗糙的手順著臀縫一路向上,滑到下陷的腰窩處,趙也恆一邊撫弄一邊彎下身順著弧度親吻她的脊線,另一隻手伸到女人的身下不住地揉捏她的豐乳。
「嗯——啊,也恆……哦——」許儀的脊背幾乎整篇都是敏感點,延伸到她的耳後,趙也恆邊親吻邊撫摸,力度適中。女人坐了起來,身前的白兔也跳脫地微微輕晃,趙也恆覺得腦內最後的保持清明的那根筋也徹底繃斷,兩人湊在一起極盡淫靡地接吻,唾液都順著嘴角都微微拉出一根銀絲。
在感受到體內那處存在感十足的熱源時,許儀大聲呻吟著,她的腰臀不住擺動,身體緊緊貼住趙也恆,兩人糾纏在一起,動情忘我地做愛。趙也恆的腰力很好,他喘著粗氣在許儀身上狠狠抽動,抽出插入的瞬間能清晰地聽見臀肉與陽物根部的撞擊。
「嗯……也恆的肉棒又變大了……」許儀享受著這極致美妙的快感,一邊呻吟一邊摟住趙也恆的脖子在他耳側低語,濃重的情慾色彩將這句話變成了春藥,趙也恆額角沁出汗珠,兩手掐著許儀的腰,抽送的動作越發狂野。
兩人急促著呼吸到達了高潮,許儀高昂的呻吟著到達了頂點,眼中都微微起了霧色。
雲雨漸歇,許儀懶洋洋地躺在趙也恆懷裡,這才跟他說了面試的事,女人艷麗的容貌染上了春色,說出的話都帶著些許媚意。
「寶貝要走上人生巔峰了嗎?」趙也恆笑著問他,清雋的眉眼裡全是驕傲之色,他覺得與有榮焉,這一認知讓許儀心情更好了許多。「對呀,」許儀揚眉笑起來,「我可是要走上娛樂圈巔峰的女人。」八字還沒一撇,許儀卻把話說得理所當然,反正吹牛也不犯法,更加不用成本,不如吹個牛快樂一下。
趙也恆笑著應了,腦海里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刻。
他半年前才搬來這裡,搬來第一天本著鄰里友好的原則帶著小禮物去許儀家,卻發現對方的家門根本沒鎖。這年頭闖空門的事情時常發生,趙也恆在門口悄悄觀望片刻,正準備打電話給物業然後報警,卻聽見屋內傳來奇怪的動靜。
他帶著壓制不下的好奇心進屋,卻看見了讓他臉紅心跳幾乎瞬間就要流鼻血的一幕。衣衫半褪滿面春情的女人身上鬆鬆地掛著絲質的睡衣,白皙的香肩和胸前豐滿的白兔搖晃著露出一半,她大張著腿微閉著眼,一手捻弄乳頭,一手正撥弄著帶著愛液的陰蒂,空氣里只剩下淫靡的氣味和放蕩的呻吟。
趙也恆再想走也來不及了,因為許儀已經睜開眼看著他,手指微勾,純情了二十多年的清秀小處男早就失了魂智,似是被狐狸精勾引了一般走過去,徹底淪陷。
8.勾引
洗過澡之後趙也恆去做飯,許儀就十足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等飯吃。趙也恆是個乖寶寶,二十多年都是學校里的好學生,從來不早戀也從來不沾染那些壞習慣,最大的娛樂就是跑步,每天雷打不動早上起床跑半個小時,練出了一身結實的身材,明明是文雅溫柔書生的模樣,實際上卻身體結實。
兩人第一炮打響後,趙也恆還愧疚了很久,事後反而是許儀像是提裙子就走的渣女,只是回頭看著趙也恆濕漉漉的眼睛像是純潔無辜的小奶狗,實在沒忍下心把他當作路邊的野草,便和他慢慢接觸起來。許儀的工作趙也恆是知道的,雖然開始的時候震驚了片刻,但是思考了幾天之後趙也恆還是覺得拍過三級片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人都要吃飯,不偷不搶靠工作賺錢有什麼問題呢?
看三級片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唯獨拍三級片的人要受到指指點點。
賢惠的乖寶寶趙也恆在做飯,許儀穿著趙也恆的襯衫在刷微博,襯衫衣擺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露出一大片白皙滑膩的大腿來。
門口傳來「咔嚓」一聲,許儀抬頭,就這副模樣看見了剛進門的趙濡陵。
許儀:……
趙濡陵顯然也是一愣,視線打量了許儀片刻,隨即面色又恢復了正常。他將手中的公文包放在玄關的柜子上,脫下鞋,將鞋子整齊地放入鞋櫃,接著視線瞥到許儀那雙紅色的細高跟,頓了頓將那雙鞋也擺正然後放進了鞋櫃,這才穿上拖鞋走進了客廳。
他對著許儀點點頭,伸出手道,「趙濡陵。」
猜到了對方的身份,許儀也笑了,伸手握住那人的手,「許儀」。她站起身的時候微微拉了拉襯衫擺,豐膩的臀肉美妙的弧度,半遮半掩地進入了趙濡陵的視線,他喉頭微微動了動,刻意轉移視線卻因為身高問題瞥見了對方衣領處漏出的鼓鼓漲漲的胸乳。
許儀見對方的視線和臉色,毫不在意地一笑,握完手後又懶洋洋地躺在了沙發上,兩腿交疊,腿間若隱若現的黑色密林像是帶了魔力,能勾得人失去清醒。趙濡陵的容貌與他的弟弟趙也恆不同,他面容冷凝而沉靜,像是高山上的青柏,自帶一股穩重的氣質,只是到底年輕,他只比趙也恆大了兩歲不足,面上再如何穩重,實則還是有些許年輕人的意氣。
簡而言之,趙濡陵看似不禁撩,實際對於許儀來說,並非難事。
許儀仿佛是躺得太舒服,輕輕地呻吟了一聲,短短的氣音卻將趙濡陵驚醒,他回過神來低低咳了咳,面色複雜地看了看許儀,隨即走進自己的房間去了。不久後房間內便傳來浴室洗澡的嘩嘩聲。
許儀低頭笑了笑。
趙也恆將菜都端出來後也聽見了哥哥房間裡傳來的洗澡聲,回過頭略帶茫然地看了眼許儀,顯然是沒想到甚少回來的哥哥今天怎麼心血來潮沒有提前說一句就來了,卻見許儀半閉著眼,仿佛累極睡了過去。他悄悄走近,凝視片刻後在許儀額頭印下幾個輕柔的吻,隨即又找來毯子給她蓋上。
趙濡陵的澡洗了很久,等他面色僵硬地換了寬鬆的居家服出來,許儀的小睡也結束了,她抬起眼不經意地掃過對方的下腹,對上趙濡陵的眼眸卻是沒有半點心虛,反而紅唇一勾,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來。
趙也恆將飯端了上來,三人便走過去吃飯。
許儀披著毯子,這下倒是不露春光了,兩兄弟各懷心思,眼中都透出些許失望之色。趙也恆在飯桌上又重新將許儀和趙濡陵互相介紹了番,因著許儀還沒完全接受他的追求,只能略帶委屈地說許儀是他追求中的女友。
許儀聞言斜睨她一眼,見小奶狗眼中委委屈屈的目色,便為他夾了些他愛吃的炒甘藍。
倒是趙濡陵只淡淡應了聲,復又低著頭安靜用飯。
一頓飯畢,許儀幫著收拾了碗筷,便披著毯子回家了,衣物和高跟鞋都沒拿走,乾脆留在了隔壁。
9.狐楊的書
面試過後其實沒什麼大事要忙,許儀在家無所事事地待了一天,倒是把狐楊的另外兩本書看完了。
果然是大佬級別的人物,即使寫穿越文也充滿了對細節的追求,普通的擺件也能被她的文筆細細描摹出模樣,看她的文章簡直是歷史學掃盲。狐楊在她的《莊本紀》里用正劇的文風仔細描述了從莊朝開國女帝莊太祖到最後一任女帝莊靈帝四百年的歷史,全篇共十二卷,浩浩百萬字寫出了現代女性莊李穿越到一個與南北朝亂世相似的時代,從迷茫到堅定,從掙扎到一步一步集結兵力,「裝神弄鬼」,號稱天人感應、受命於天,終於走上了帝位,從此開始長達四百多年、僅認可女性繼承人的莊朝。
「每一步都是掙扎,每一步都不能妥協。莊李清醒地意識到,一旦帝位傳給大皇子,她苦心經營多年的改革都將毀於一旦,她只能交給一個女性繼承人,並告訴她,她的繼承人也只能是她的女兒,這場關於女人地位的漫長而又艱難的改革才能持續下去。……莊李將年僅三歲的大公主接到勤政殿,有些事情她必須親自教導她的繼承人。」
許儀用了兩個禮拜,今天終於得空看完了這本《莊本紀》,她看著看著忍不住感嘆,狐楊是真的天才。
另一本書比較短小精悍,卻同樣十分老辣,在成文時間上,《青城記》寫得最早,其次就是這本《惡女》。《惡女》又叫《紅粉黑刀》,講的是生活在北都的女孩欒紅越本來家庭幸福,卻在三歲那年家中遭逢大難,父母雙亡。她太過年幼,家裡親戚又沒什麼人願意照顧她,無奈之下只能去找住在北境偏僻小鎮的祖母。祖母家裡還有一個比她大了半歲的女孩陳鷺粉,是欒紅越外祖母的外孫女。世道艱難,北境軍閥林立,陳鷺粉的母親和欒紅越的父親都因軍閥混戰而死。因著只是普通女娃,欒紅越的祖母也沒什麼心思教養她們,平日裡非打即罵,極為苛刻,兩個女孩只能相依為命。
後來戰爭全面爆發,北境告急,祖母也於此前過世。兩個女孩只能手拉著手穿越戰線,努力向略微平靜些的南方逃去。這一路上魑魅魍魎,戀童的軍官、陰險的人販子、冷酷的間諜、只顧著掙臉的姨太太們、還有瘋狂的漢奸等等,這都是兩姐妹面臨的威脅,可這也是機會。她們虛與委蛇,裝模作樣,在這些人渣與瘋子之間遊走,掙來食物和微薄的錢財勉強過活,在戰爭中看遍了最真實的人心。
她們在底層摸爬滾打,兩個少女在終於跨越過戰線進入後方停戰區的那刻擁抱著哭泣,然後見識到了繁華而奢靡的滬都里紙醉金迷沉迷享樂的富人生活,表面平靜下波詭雲譎,財團們各懷鬼胎,政治家黨同伐異、玩弄權術,整個社會只剩下鮮亮的皮囊和腐爛不堪的內里。有錢人忙著轉移財產,聚斂更多的財富,戰爭讓他們暴富,人命才是最不值錢的。
姐妹倆終於醒悟,她們從小在偏僻的村莊長大,為了口吃的可以和人拚命,骨子雖然瘦弱實則武力蠻橫。她們沒有槍,就握著土匪那裡搶來的黑刀,帶著認識的同樣掙扎的幾個兄弟姐妹們闖蕩,誰都不能惹她們,她們是彼此的後盾。
及至後來被工農黨看中加入了編制,她們終於找到了生活的重心,帶著認識的不認識的姐妹們組建了一支娘子軍,她們分享共同的目標,勇猛而兇悍,直到最後看見勝利的曙光。
國內版的《惡女》到此結束,英文版的《惡女》還有幾萬字的番外,勝利後的國家走過岔路,激進而偏執的社會仿佛充滿了癲狂,人性中的瘋狂特質再次被無限放大,人的惡念是如此可怕。姐妹倆最終帶著三個養女遠走他鄉,而身後的人們則繼續癲狂,抄家毀院,兩人曾經的痕跡都被投入火海化為黑煙,帶著紅標的小兵們四處審查,更大聲地告訴民眾她們是怎樣的惡女。
幾十萬字卻振聾發聵,她的文字辛辣而且犀利,字字句句都是利劍,寫的是不足百年里這個國家的變遷。
「有人說這本書殘酷。但是他們沒有看清楚,現實社會只會比它殘酷百倍。」
作者注釋:
1.《惡女》靈感來自《惡童日記》,作者雅格塔是很有才華的匈牙利女性,她也說過上面類似的話。雖然這是情慾小說,但作者是個有追求的情慾小說寫手,假裝有追求。
10.做夢
兩本書許儀都買了,加上青城記,一共三本,摞起來厚厚的,看著怪壯觀的。出於對狐楊的崇拜心理,許儀又多買了幾套,分送給了身邊親近關係好的朋友們。
文化薰陶這種事,當然要大家一起來,光她自己一個人受文化洗禮多不公平。
雖然家裡有廚房,但是許儀真的懶,廚房到現在都沒用過幾次,好幾回還是百合來的時候開火做的飯,她自己一般就吃外賣或者泡麵,有時間還會去趙也恆那兒蹭飯。只不過小奶狗粘人了些,吃完飯基本上就是運動時間。一頓飯吃下來,從傍晚到深夜,可以折騰很久。
手機就在手邊,屋子裡開著暖氣,許儀窩在沙發里正認真地看點什麼來吃,卻聽見門口有人按門鈴。她穿著輕薄的睡衣,香肩酥胸都半露不露,大腿根也在半透明的蕾絲底下若隱若現。許儀走到門邊從貓眼裡往外看,看到了來人的臉,倒不是特別意外。
她轉過臉輕輕笑了一聲,這才慢條斯理地打開了門,「你好,有事嗎?」
門外提著便當盒的趙濡陵一瞬間克制不住要臉紅,總覺得自己的意圖在許儀的視線下暴露無疑。
他清了清嗓子,道,「快期末了,考試周時間安排比較密集,阿恆要回學校住。就讓我沒事照顧一下你。」說著提了提手裡的便當盒。
照顧得還真周到,許儀眼波流轉,看了她一眼,轉身道,「那你進來吧,外面冷。」說著她就又窩回了沙發里,見趙濡陵帶上門,在玄關準備邊找拖鞋邊脫外套,便道,「屋裡開著暖氣,是挺熱的,」她說著又問,「你不是研究生嗎?你不用回學校準備考試?」
趙濡陵穿著拖鞋走了過來,此時臉色倒是恢復正常了,「我們考試結束得早,而且課也不多。」主要就是跟著老師做些項目,寫論文這樣。所以他的時間表靈活很多。
沙發前鋪著地毯,許儀喜歡光腳,家裡很多地方就鋪著地毯。
趙濡陵把便當放在茶几上,見周圍沒有什麼地方,便準備直接坐在地毯上。
「誒,」許儀直起身子,指了指自己身邊,「別坐地上了,開著暖氣也涼啊。」她拍了拍身邊的沙發,「來,就坐這兒吧。」
在家裡的時候許儀不怎麼用香水,但是在趙濡陵坐到許儀身邊的時候還是在不經意間聞到了些許女人身上的體香。好香,他在心裡喃喃道。
「對了,你吃過了嗎?」許儀看趙濡陵擺弄著便當盒,便自然而然地順口問了一句。
男人聞言頓了頓,然後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沒。」
「廚房裡有餐具,你也去拿雙筷子還有再拿個碗吧,正好也給我把筷子帶來,碗筷都放在灶台上,」她笑眯眯地說著,「你來給我送飯,總不能反而把你給餓著。」看樣子是準備和他一起吃了。趙濡陵點點頭,起身去廚房拿了碗筷。
等他回來的時候許儀倒是在睡衣外面披了件薄薄的外套,輕紗的外套穿了和沒穿區別不大,白嫩嫩的大腿還露在外面,瑩潤的肌膚在燈光照耀下十足的惑人,美肩酥胸也因著朦朦朧朧的,讓她更添幾分嫵媚妖嬈。
趙濡陵的手藝不錯,果然兄弟倆都是好廚子。許儀邊吃邊在心裡笑,感嘆以後可以經常去蹭飯了。男人很沉默,屋子裡一時間靜了下來,不想氣氛太過尷尬,她就想找些話題來聊聊,免得兩人相顧無言,真是怪難受的。
「我聽也恆說你不怎麼回這裡,昨天怎麼突然回來了呀?」她口氣溫柔,怕讓趙濡陵以為自己是不滿被人打斷和趙也恆的獨處時光而刻意詰問,不過若是趙濡陵真的回來早些,可能一開門就能看見活春宮。想到那副場景,許儀忍不住笑了笑,不管怎麼樣,她也不會讓趙也恆停下來的,即使趙濡陵就在旁邊,她也會勾著趙也恆先和自己做舒服了再說。
這麼說起來,自己還怪厚臉皮的。
「學校里暫時沒事,就回來了。」他說話淡淡的,讓人聽不出情緒,也不知道有沒有誤會。
許儀點點頭,隨口又問了句,「你認床嗎?會不會突然睡不習慣?」她說著嘆了口氣,「我就擇床呢,除非床墊特別舒服,不然還真睡不慣陌生的床。」不過趙也恆家的她睡過很多次了,什麼姿勢都試過,所以倒是沒什麼問題。
問話的人隨意,回答的人也一副隨意的姿態,「平時都睡得挺好的,不過昨晚上睡得不太好。」
「恩?為什麼?」許儀扭頭看著她,眉梢眼角風情畢現。
趙濡陵仿佛吃飽了,放下筷子和碗,扭頭看著她,「做了夢,睡不踏實。」
11.操誰?
「哦,」這個字說得百轉千回,許儀嬌聲笑了笑,話語帶上了媚意,「怎麼就睡不好了呢?」她說著慢慢湊近趙濡陵,「做了什麼夢?不如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想想怎麼辦呢?」
趙濡陵也不躲避,定定地看著她,說出的話卻聲音低沉,帶上了些許欲色,「是嗎……說出來你就能幫我解決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點了點趙濡陵的臉,指尖溫暖的溫度順著她的接觸傳遞過去,兩人周圍的溫度都似乎升高了幾分。
「嗯,」男人微微低垂眼帘,仿佛是在思考,「我夢見,」他的語調越發低沉,像是醇厚的酒,「我在和一個人女人做愛。」他說著忽然抓住游移在自己臉頰的手指,接著抬頭死死盯著許儀,「我夢見我在操你。」
說得真是淫靡又直接,不過她好喜歡啊。許儀輕笑一聲,輕聲問道,「哦?怎麼操我的?」說著她抽出了手指,人又懶懶地倒回沙發里,輕薄的睡衣翻起來,露出了原本被遮掩的風景。濃密的黑色陰影里,若影若現的春光真是誘人。就趁著趙濡陵去拿碗筷的片刻,許儀慢條斯理地脫下來內褲,藏在沙發縫裡。兩人言辭露骨地調情時,她身下早已一片濕潤,淫水泛濫成災。
趙濡陵沒有說話,直接地掰開許儀的雙腿,臉就湊上去舔弄那處極為濕潤的隱秘之處。許儀歡喜地尖叫一聲,隨即放鬆了身體,盡情地享受著這快感。沙發上有好幾個靠墊,許儀懶洋洋地拿了一個放在腰後,人靠在墊子上,雙腿大開,全身放鬆地感受著敏感處傳來的酥麻快感。
身體後仰,紅唇微張,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從她口中溢出,許儀眯著眼低頭向腿間看去,白皙柔膩的大腿肉之間聳動著趙濡陵的腦袋,她伸手將五指插進趙濡陵烏黑的發間。
淫靡的穴口沾著晶瑩的液體,趙濡陵以手指掰開許儀下身的私密處,一邊用牙齒撥弄著她的陰蒂,一邊大力舔弄吮吸著穴口。「爽嗎?」男人間或抬頭看她一眼,嘴角的銀絲順著拉到了她的腿間。
「嗯,」許儀眯著眼滿足地發出回應,隨即聲音突然高亢起來,「啊……」原是趙濡陵重重揉上了她的陰蒂,他看著許儀潮紅的面色,一手不斷撫觸那濕潤的黑色密林,一手沿著許儀的小腹一路往上,柔膩的肌膚觸感讓人沉醉,白皙細膩的乳房飽滿高聳,他一隻手抓去,乳肉從五指間被擠了出來。
「過來,」揪著男人的衣領把他拉向自己,許儀微微勾著笑意,紅潤的唇微張,小舌靈動地竄出來,沿著唇緣魅惑地溜過,色氣十足。
趙濡陵目光緊緊鎖著她那張遍布欲色的臉,激動之下猛地撲過去,狠狠攫住她的口舌,似是要用盡全身力氣般的吻去。許儀在陰蒂不斷被揉弄撫觸之下下身愈發濕潤,淫水似是被開了閘,將她身下浸得濕透,高潮來臨之前的快感一點點加劇,她覺得自己像是海浪中的小船。
在即將到達高潮的那一刻,趙濡陵扯開了腰帶,鬆開褲鏈,猛地脫出的灼熱陽物彈出來,緊接著他猛一沉身,分身已經深陷溫柔鄉里。
「啊——」這一刻的快感無法言述,本已瀕臨高潮的快感被猛得提到更加劇烈的程度,席捲全身的戰慄讓許儀一瞬間失身,下身空虛的淫穴一下子被填滿的滿足與慾望擴張的快感融合,她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潮吹了。
溫熱濡濕的甬道里傳來一陣陣涌動,陽具被完全包裹的滿足感讓趙濡陵爽得額角青筋都爆了出來。做愛原來是這樣一件快樂的事。
他狠狠地抽身然後更加用力地插入,有力地雙臂掰開許儀粉白的雙腿,撐在兩側,雙眼發紅地看著自己激動地深入淺出,不斷拍打撞擊著許儀發紅的小穴。
「大肉棒……」許儀挺立著雙乳,自己兩手不自覺地揉捏玩弄著乳尖,喃喃突出淫聲浪語,她不滿足地用力擺著豐滿圓潤的翹臀,努力在趙濡陵將陽物操進來的時候迎上前去。兩人的下體交合之處早已被豐沛的淫液沾濕,每次碰撞都能激起白沫,淫水四濺。
論身材,許儀自信自己前凸後翹,挺翹的屁股一聳一聳,趙濡陵見狀眼中異色加深,一個用力便將許儀翻過來,隨即又猛地俯身上去,狠狠操乾了起來,「哈……哈啊……」。許儀忍不住眯著眼睛粗喘著氣,屁股高高撅起,努力迎合著趙濡陵的肉棒撻伐。
帶著細繭的大手毫不客氣地搓揉著許儀飽滿的胸乳,乳頭早已在刺激之下精神地立了起來,兩人身上的汗水交融,肉體交纏,客廳里一時之間只有清晰的肉體碰撞發出的「噗滋」水聲。
「爽嗎?」趙濡陵連夜惡補床上秘籍,做愛四十八式,力求第一次就做到最好,平整的小腹上六塊腹肌用力,順著濃密的青色恥毛而下,就是兩人淫水交合之處。
「爽——啊——」又是一個深插,許儀揚著脖子呻吟,發紅的眼角向後瞥去,一時間又是一片綺麗風情,「下次……不如你和也恆……一起上啊,……3……啊P……」說到此處,她似是更為動情、更為興奮,肉穴出淫水流得更多,肉棒拍打發出的水聲也更明顯。
小淫娃,趙濡陵低頭吻住女人扭頭湊過來的惑人紅唇,腰腹更為賣力地擺動起來,「好,下次我和也恆一起操死你。」
12.當紅小花
兄弟共侍一女在趙家兄弟來看實在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從小相依為命,審美相近,會愛上同一個女人並不令人驚訝。何況愛情來了本來也就擋不住,與其兄弟相爭撕破臉,白白便宜了外人,倒不如兄弟兩人一起把許儀在床下照顧得舒舒服服,在床上操得欲仙欲死來得實在。
反正按照先來後到嘛,他倆肯定是正房沒錯了。
在家休息了還沒兩天,百禾就打電話來通知許儀,說第一輪試鏡通過了,讓她準備準備,明天去第二輪試鏡。
第一輪試鏡刷掉了絕大多數人,能進第二輪試鏡就說明這個劇許儀穩了,就算做不了女主角也能撈一個配角噹噹。作為金牌寫手、超級大佬的狐楊,但凡是她出了劇本,拍出來的劇就沒有不叫座的。
啊,人生第一次離紅這麼近。
為了第二輪試鏡能準備得更有針對性,百合把其他幾個姜連月角色候選的演員簡歷也發了過來,且附贈圈內消息若干。除了兩個和許儀一樣沒什麼背景的小演員之外,最有競爭力的就是當紅小花錢宇菲和流量達人陳時雨了。前者據說背後有金主撐腰,後者作為新時代網紅,別的不說,粉絲管夠。
都是難搞的對手,許儀嘆了口氣,把平板放在一邊,想了想又勾過一旁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百禾。
「小禾禾,錢宇菲金主是誰啊?」作為一個不是時刻身在娛樂圈的小歐明三級片演員,這種圈內八卦許儀還真沒怎麼注意過。
「天昱的老總啊,」百禾原本正準備出門去買菜,聽見電話就放滿了穿鞋的速度,她換了只手拿電話,嘴上卻不帶含糊的,「天昱的老總叫郁桁舟,年輕英俊又多金,嘖嘖嘖,不知道多少小姑娘羨慕錢宇菲是羨慕的嘞。」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以前許儀在財經新聞上聽過,不過這跟她關係也不大,「那你說我要不要找個金主?」
百禾在對面翻了個白眼,「你有本事就去找,不過我建議你紅了再說。」金大腿哪有那麼好抱啊,小心一不留神傍上土肥圓。
找金主的事情就這麼被兩人打哈哈說過去了,許儀整了整心情,第二天一大早就跟著百禾去了試鏡地點。
這次《青城記》的投資方主要就是天昱,許儀想到傳說中金主爸爸的契約情婦錢宇菲,忍不住懷疑起自己炮灰的可能性。作為當紅的新一代影視圈小花,錢宇菲的排場相當符合她的身份,許儀在試鏡前完全沒有機會見到她一面。
無所謂,見不到也好,沒有壓力嘛,想到這裡,許儀撩了撩頭髮,心情極好地扭頭沖身邊同樣是小透明的兩位競爭者一笑。紅唇惑人,面容雖不是美若天仙傾國傾城,可她勝在氣質自有風流意味,風騷入骨,嫵媚妖嬈,原是人間尤物。
「哥哥看那個女人做什麼,」錢宇菲站在窗前,看著郁桁舟盯著許儀的目光,挑了挑眉,隨即又低頭漫不經心地玩起了指甲。
透過單面玻璃正觀察對面試鏡情況的郁桁舟聞言也不氣惱,只回頭淡淡道,「媽問你這禮拜回不回去吃飯。」這禮拜本來郁桁舟要去和自己母親一起吃飯的。
錢宇菲這才放下手,渾身像沒骨頭似的躺在沙發上,「不去,我這次看上了一個新的,這禮拜就跟他玩兒了。」人設是嬌俏少女的小花錢宇菲實際上是郁桁舟同母異父的妹妹,看似是天真無邪,誰能知道她內里是提裙就走的渣女呢。郁桁舟的母親錢芳筎在二十多前和他父親離婚後就自己開了公司做起了老闆,錢宇菲就是錢芳筎和某任男友的孩子。錢芳筎給了對方分手費,自己一人就把錢宇菲帶大了。
後來錢宇菲長大進了娛樂圈,也學著自己母親一樣風流瀟洒,小鮮肉一打打得泡,泡完就扔,還好有自己的母親和異父哥哥幫襯著遮掩,這麼些年了倒是從來沒翻過船。
「這次這個戲就讓你一直看著的那個女孩子演吧,」錢宇菲抬手打了個呵欠,「長挺漂亮的,對我胃口。我最近還有一個綜藝,錯不開時間。畢竟狐楊的劇不好軋戲,我就不去了。」她說著就往外走,看見郁桁舟無奈的臉色又轉過身補充道,「好好好,那我去客串一下,畢竟是咱家投的戲。」
13.大佬大佬
第二輪試鏡之後,成功拿下姜連月這個角色的無疑是許儀。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許儀興奮地跑到陽台,抬頭看著澄澈明凈的天空,感覺人生真是太美好了。啊!人生巔峰,我來了!
青城記的劇組目前已經開機,畢竟自從確定開拍之後每拖一天都是一大筆錢,能早點開始自然早點開始。
「後天就去劇組,到時候我可能沒時間,你帶著助理自己去。」百禾在一邊查看接下來的檔期。能夠進入青城記的劇組對於許儀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契機,趁熱打鐵是個很簡單的道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百禾準備替許儀接一個綜藝節目,保證青城記製作完成以後許儀依舊可以在大眾視野里保持活躍。
「對了,王容樺已經進組了,她人挺好的,雖然性子清高了點,但是不難相處,」百禾放下手機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許儀,「反倒是錢俞,你多注意點。沒事別和他走近。」
等等,說到這一點,許儀忽然想起件事兒來,「不是說錢俞是投資商塞的人嗎?可是沒聽說他和郁桁舟有關係啊。」這部戲最大的投資商不就是天昱嗎?
這其實是一筆爛帳,不是郁桁舟惹過來的,是天昱的一個董事讓郁桁舟把人塞進來的。
娛樂圈裡這些年大的影視公司有三家,其中天昱和華美兩家在二十多前其實是一家公司。但是當年天昱的老總離婚,這位郁總的妻子分走了一半股份。之後她把股份轉手賣出,自己建立了新的影視公司,挖了一大批以前天昱的骨幹,開始和天昱搶資源。二十多年下來,這家公司早就站穩了腳跟,成為了圈內一大影視公司,華美。而它的老總就是錢宇菲的親身母親錢芳筎。
「等等,」許儀愣了一下,「所以郁桁舟不是錢宇菲的金主嗎?」她一直以為錢宇菲的金主是郁總誒。
百禾對天翻了個白眼,「你對娛樂圈的了解都是從微博上知道的嗎?」
「哦那這麼說,錢宇菲就是那種混得不好只能回家繼承億萬家產的人嗎?」糟了,是檸檬的感覺,一瞬間好酸,但是下一瞬間就想抱她的大腿了怎麼辦!嚴格的說,在娛樂圈內的發展程度上,華美其實比天昱高明,因為它不止縱向加深了對影視圈的影響,還橫向拓展了其他產業,在最近十幾年內成立了影石唱片公司和樂玩動畫工作室,簽約了一批目前非常活躍的藝人和歌星,製作了兩部相當賣座的系列動畫電影,在娛樂圈裡基本上是包攬了各棲各線。
與華美不同的是,天昱在娛樂圈的發展更為克制,郁桁舟還有一部分重心放在他和他堂姐郁珣合辦的鹿舞投行上面,天昱作為他最大的投資和郁家發家的基礎,這才比較得他的關心。
「這部分就不用和我細八了,」把收拾得差不多的行李箱立在一旁,許儀懶洋洋地坐下來,「金融什麼的我不懂,也不準備去過多了解。」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她在金融這一塊實在沒有什麼天賦。
「但是郁珣是誰?」
剛還說沒興趣的呢,「是郁桁舟的堂姐啊,我不說了麼。哈佛商學院畢業的大佬,真的在華爾街打拚過的女強人,大名鼎鼎的摩里的合伙人。」摩里啊,華爾街大投行啊。
許儀做出寬麵條淚,這個大佬的大腿也好想抱呢。
看出了許儀心中所想,百禾忍住口吐芬芳的衝動,「想什麼呢!演你的戲去吧!」這位大佬四十多歲了,眼界高遠,什麼鮮花鮮肉沒見過啊,她真的不一定看得上你這可以做她女兒的小傻白甜啊!
傻白甜?許儀如果知道百禾這麼說自己一定會義正言辭拒絕她,人家明明是個妖艷騷貨,準備走黑紅打臉逆襲路線的,別瞎說好嗎?
14.三人行(上)
很快就要進組拍攝了。拍攝日程很緊,這意味著許儀浪里個浪的日子也將在明天結束。
她雖然浪,但是有節操,有職業榮譽感。不論是做三級片演員,還是做影視劇演員,她都會盡力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
「所以我們今天要好好玩一玩。」許儀翹著二郎腿,開叉的裙擺翻到了大腿根,她一腳翹著伸到趙也恆的腿上,另一邊趙濡陵伸出手揉搓著她激動挺立的乳頭。
三人吃過晚飯,坐在一起悠閒地聊了會兒天,想到過了明天許儀就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家,不禁都有些不舍。趙也恆在五百強的一家公司實習,據說做得很不錯,很快就能正式簽約。趙濡陵研究生也快畢業了,他學的是軟體工程,最近正在跟著幾個學長學姐一起開發一款手游,進度喜人,只不過之後也要忙了。
過了明天就要投身工作的絞肉機中去,所以許儀放話,今晚必須玩到嗨。
那就3P吧。
趙濡陵早就俯身揉搓著她飽滿的胸部,大掌來回撫弄,把玩著從指尖擠出來的乳肉。他低頭和許儀接吻,兩人的唇齒相接,親得拉出一道道銀絲。趙也恆也不甘示弱。許儀的內褲早就在來趙家兄弟的公寓之前就脫了,她此刻雙腿大張,露出了濕淋淋的性感密林,黑色捲曲的陰毛糾集,沾著水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惑人極了。
「啊,」許儀仰起脖子,伸出纖長白嫩的手指,掰開濕得一塌糊塗的小穴,「來啊,你不想操我嗎?」
趙也恆死死地盯著淫水四溢的蜜穴,「咕咚」一聲重重咽了口口水,接著著迷一般地開口,「我想操你,我要操壞你。」他說著湊過臉輕輕舔弄躲藏在密密叢林間的花核,濕潤的觸感像是開啟了他的一道開關,讓他用力吸吮著淫水,間或舔咬著深色的陰唇和敏感凸起的花核。
「哦……也恆……真會舔……」許儀控制不住地重重呻吟,「嗯……」。她感覺到自己下身的淫液不受控制地瘋狂流淌,流過小穴,一直到身後的菊穴。
趙濡陵重重親吻過許儀裸露在外的肌膚,從她揚起的纖細脖頸,到性感美麗的鎖骨,接著是飽滿豐碩的巨大胸乳。他愛不釋手,又不斷啃咬著那富有彈性的兩團綿軟,情不自禁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
許儀動了動身子,身邊的兩個男人立刻會意,直起身來讓許儀翻過了身。趙濡陵趴過去,順著許儀的腰腹輕輕拂過,手慢慢從前面收回來,摸到她的腰線,接著他低頭在許儀的腰窩處印下一吻。趙也恆在另一頭掰開許儀白嫩挺翹的臀瓣,先不緊不慢地在兩瓣臀肉上輕輕啃咬,接著吮吸舔咬,手指則沾著淫水,一直在許儀的菊穴處打著圈圈。輕柔的撫觸讓敏感的肛周肌肉不斷收縮,許儀喘著粗氣,放鬆著後穴的肉,看到趙濡陵躺了下來,就高高翹著臀部,像一隻惑人的母貓慢慢爬了過去。
15.三人行(下)
誘人的紅唇輕啟,見趙濡陵扶著火熱硬挺的肉棒紅著眼看自己,許儀眉眼秋波一掃,妖嬈萬分地爬過去,熟稔地扶著她渴望已久的大肉棒慢慢坐下。滾燙的陽具插進淫穴的一瞬間,許儀挺著蹦蹦跳跳的豐滿胸乳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親愛的,今天我要操死你。」趙濡陵用力抓住她胸前活潑亂跳的兩團白兔,狠狠捏了捏。
趙也恆見狀也加快速度,他從一旁拿出許儀特意準備好的潤滑劑,塗在自己灼熱的陽物上,接著從後頭抱過許儀柔軟的身子,揉捏著菊穴周邊,在括約肌努力收縮吞吐的過程中,一點一點將自己的肉棒擠進女人濡濕的後穴,「寶貝,我今天也要乾死你,我要乾哭你,和哥哥一起把你的小嫩逼和後穴操得合不攏」。
「唔……啊……」雙龍入洞,激動得許儀嘴角都合不上,銀絲從她的嘴角流下,拖出淫靡的痕跡。兩人的肉棒在她的前後兩個小穴里只隔著薄薄的阻隔,它們不斷緩慢抽動,這刺激的快感讓許儀深深喘息。
等許儀適應之後,兩兄弟就一人躺在許儀身下,一人跪在許儀身後,在女人的兩個蜜洞裡深深淺淺的抽插起來。「啊……來啊……用肉棒插死我……唔唔……」好爽啊,極致的感官體驗讓許儀深深沉迷,無法自拔,她覺得自己像是躺在雲端的鳥兒,在瘋狂的快感中不斷沉淪。
這種在做愛的時候助興的Dirty Talk讓三人更激烈地感受著性愛的快感,許儀的肉體像是世界上最強效的春藥,與趙家兩兄弟的身體無比契合,而旁的人都無法讓他們這樣,不止心甘情願成為滿足許儀性慾的奴隸,還就此上癮。
客廳的沙發對面有一面電視,此刻在室內燈光的照射下,漆黑的螢幕反射出了三人淫蕩糜亂的交合姿勢。女人享受著這極致的性愛,不斷主動地擺動著嬌臀,白嫩的臀肉上下晃動,勾出最淫亂的弧線。她前後夾著兩根粗而炙熱的肉棒,正循著九淺一深的節奏猛力地抽插。在大力操干之下,緊緻濕潤的蜜穴穴口處被拍打出「啪啪啪」的肉體碰撞聲和清晰響亮的淫水濺溢聲。
趙也恆和趙濡陵感受著陽具被濕潤溫柔的穴肉包裹的快感,那仿佛是無數張柔軟小手在包圍著。甬道內的褶皺被他們前進的慾望破開,激動中,陽具的龜頭一次次頂向深處,兩人把握著節奏,一次一次向里挺進,用著操進子宮的氣勢狠狠插著女人的小穴。
「真騷,叫得再響一點,」趙也恆用力拍了拍許儀豐潤的屁股,大手更努力地分開臀瓣,以便肉棒能進到更深處。
許儀扭頭和趙也恆接吻,一邊玩弄著自己的乳肉,一邊感受著趙濡陵撥弄自己陰核的舉動,她雙眼緊盯著宛如鏡面一般的電視,情動的浪叫不斷溢出喉嚨。
「嗯……我欠操……想挨操……」許儀努力撅起屁股,下身的快感逐步累積。越發濕潤的淫穴不斷提醒著她,高潮的光芒即將來臨。
「啊——乾死你這個小騷貨——」趙濡陵和趙也恆早已全身大汗,兩人的腹肌都染上了汗濕的水光,被許儀一遍一遍地撫摸著,他們也即將射精,同許儀一起感受性愛最美妙的一刻。
「真爽。」
16.進組
青城記的拍攝場地在一個橫沙影視基地,這個影視基地基本上就是全國最大的基地。每天都有數以百計的大小影視劇在這裡拍攝取景,許儀對這裡很熟悉,因為不久之前,她才在這裡拍過脫衣露肉的情色片。
但這次再來顯然是不一樣的場景了。百禾給她配了個小助理,叫安童彤,嬌嬌小小的,比許儀還矮了半個頭,不過力氣很大,兩個人下了車把行李扛到酒店房間,清理了一下就直奔片場。
狐楊最近不在國內,所以許儀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製片人李夢雅和導演齊大堰。兩個人朝許儀招了招手,許儀走過去恭恭敬敬打了個招呼,也沒多說幾句,畢竟今天的戲就要開始拍了,寒暄什麼的就免了吧,以後有的是時間聊天。
李夢雅轉身去忙之前還是指了指王容樺的位置,讓許儀過去打個招呼。
雖然天冷,但是王容樺沒待在保姆車裡,她就坐在場地邊上,裹著小毯子正在看劇本。
許儀走過去,微笑著伸出了手,「您好,我叫許儀,今天開始進組拍攝,拍的是姜連月的戲份,」她手伸出去半天,王容樺倒是從劇本里抬起頭,只是沒有接過去握住,只是直直看著許儀。
「容樺姐,我之前看了您很多戲,受益匪淺,以後還請您多多指教,」天氣干,許儀說著抿了抿唇,手還是沒收回來。她也不知道怎麼稱呼王容樺,索性自來熟地叫她姐。
身後的小助理安童彤看著兩人,差點沒急得昏過去。
王容樺皺著眉頭看著許儀的手,像是糾結了很久,終於伸手捏著許儀的兩根手指握了握,「我是王容樺。」說完就立刻鬆開了手指又低下頭看劇本。
往回走的路上安童彤有些不太開心,「容樺姐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理您?」
許儀倒是渾不在意,昨天百禾給她做了很多功課,其中關於王容樺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有潔癖,能在和我見第一面的時候握著我的手搖兩下我就很滿足了。」要求一個潔癖患者太多可沒什麼意思。
「但是娛樂圈拍戲有需要的時候怎麼辦?」萬一是親密戲呢?
這對王容樺來說還真不是問題,「她出身不簡單,大院兒里的三代,拍戲就是興趣,不過演技也很好就是了。」對於王容樺來說,背景夠硬,演技拔群,性格雖然清高但和人相處起來並不是什麼不近人情的脾氣,多相處一段時間就能發現她其實人很好,所以她不紅也挺難。
許儀覺得自己能和她搭戲,其實是很好的一件事。
進組的第一天,考慮到許儀沒有過真正的表演經驗,三級片不算,導演讓許儀坐在一邊觀摩目前正在拍攝的幾場。演員之家互相先熟悉一下各自的戲路,對於後面的搭戲配合還是很重要的。
「10月15號第一場第一次!各部門準備,Action!」
今天第一場戲是王容樺和錢俞的對手戲,女主角沈青城已經離開香雪樓,和男主姜齊一起來到京城。而從此刻開始,沈青城的野心開始真正的一步一步展現,但是姜齊卻對此絲毫不知,他還沉迷在打敗姜連月,登上帝位,大權在握的美夢中。
京城向來繁華,街道寬敞,店鋪林立,然而城中雖然熱鬧,卻又十分莊嚴。作為一國都城,京城的城牆高聳而堅固,城外護城河圍繞,城中前前後後的每一處,無一不規整。「方九里,旁三門。九經九緯,經途九軌。[1]」
這就是皇城。
注1:《周禮·考工記》。可愛無敵的作者學建築史的時候,這是必背章節。
17.花瓶男主
「青城,」姜齊帶著沈青城回到王府,站在府中最高處極目遠望,遠處的食肆酒肆、勾欄瓦房進入眼底。他眼中帶著瘋狂,涌動著野心,大笑著對沈青城道,「待孤做上了那個位置,你就是唯一的皇后!」
閣樓冷風肆虐,吹得姜齊衣袍翻飛,可此時此刻,他只覺得渾身沸騰。
沈青城站在他身後,眼神幽深,聞言未發一語,臉色帶著溫柔的笑意。
寒冬的風吹久了便會讓人不適,即使再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也沒用。姜齊發泄夠了情緒,便想下了閣樓去飲些熱湯。
「殿下去吧,青城頭次來京城,還想再多待些時候,看看這國都的好風光。」沈青城語罷,柔柔地福了福身。
「好好好,那你快點下來,我先去下頭給你準備些熱湯。」姜齊自覺體貼地一笑,瞭然地下了樓。
猛烈的風刮在臉上,讓皮膚都有些疼了。沈青城卻遙遙看著天際,似是透過天際看像更讓她著迷的東西。
良久,她的目光由迷離變為堅定,眼前的一切都如同幻夢,可卻又是如此美麗的幻夢。寒風再次刮過,風裡夾雜著一道低啞又帶著凜凜煞氣的女聲。
「這天下,唯有朕。」
「卡!」齊大堰抹了把臉,這入冬的季節拍戲的時候他最希望的就是一條過,可是錢俞的演技實在辣眼睛。「錢俞!姜齊是野心太大沖沒了理智,不是白痴!你的眼神呢,瘋狂呢,執念呢!你看鏡頭幹什麼!」劇本都被齊大堰摔在了地上。
「對不起,齊導,我昨晚沒睡好,狀態不好,」錢俞合著掌做出哀求的動作,「容樺姐不好意思,咱們再來一次哈。」
雖然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錢俞每次都積極認錯死不悔改,認錯認得有多快,演技糊得就有多厲害。就這樣天天被導演呵斥,被王容樺的演技教做人,他還是沒有什麼長進。上一秒導演說過的話,他總能聽了就忘,不知道是真的不放在心上還是記性差。
許儀在一旁圍觀,總有種奇怪的預感,覺得齊大堰和王容樺會忍不住和錢俞說「要不你別乾了」。
十月中的天氣,已經開始逐漸入冬。許儀咖位低,坐在場邊的小馬紮上看看劇本,又或者望向場內,觀察一下其他人的走位和鏡頭的位置,她理論知識充分,但是實戰經驗為零,真的臨場很難保證自己發揮正常。
打斷五六次之後,王容樺和錢俞的戲終於結束了,饒是修養再好,也架不住一次又一次被豬隊友拖後腿。王容樺下了片場走回自己的位置的時候臉色都肉眼可見的不悅,可是偏偏不能直接發作,劇組裡人多眼雜,她真的說兩句,明天媒體頭條就會是她耍大牌欺負新人,就算她背景再強也壓不住某些無良小報瘋狂造謠的心。即便她是真的有心提醒一二。
上午的戲還有幾場是其他配角的,許儀的戲在下午。中午吃飯的時候王容樺自己回了保姆車,這兩天進度落後了,原因是什麼大家都懂,所以不得以只能抓緊時間,中午吃飯的時間壓縮一下,先把戲的進度趕上。
看著周圍的其他工作人員收拾好往外走,許儀也準備繞過場邊去領盒飯。中途她還看見了錢俞,來人看意思是想請中午飯。別人怎麼想的許儀不知道,但是她目前並沒有缺資源缺到去和錢俞合作捆綁,抱錢俞背後人的大腿也暫時不需要,許儀抬頭看了看錢俞,委婉拒絕了他。
許儀自己覺得挺委婉了,但是錢俞並不這麼覺得。世界中心的小王子被無名的三級片小演員拒絕了,王子病爆發起來誰也不知道會引來什麼。
但是即使許儀知道錢俞的想法也不會改變主意,引來什麼,能引來什麼?還有什麼會比她現在的起點更低嗎,好像也很難找到了。
作者日常廢話:
花瓶男主說的是戲裡的男主,不是本文男主。
18.配角與主角
吃完盒飯以後許儀又坐回了拍攝場地一邊的小馬扎,手裡拿著劇本圈圈寫寫。她運氣好,齊大堰看在狐楊的面子上這次特地關照了她一下,連自己分鏡的筆記也給她翻了一下,讓許儀更加熟悉了拍攝的整個風格,對於她掌握鏡頭前的節奏來說有很大的幫助。
下午這場戲,和許儀對戲的演員演的是姜連月身邊的侍女,璞兒。因為提前打過招呼,所以許儀知道這小姑娘,小姑娘長得挺精神,名字叫孫葒妃。孫葒妃和片場裡大多數演員一樣,是在橫沙影視基地里奔走了很多年,從龍套開始一步一步靠著自己的努力,再加上那麼一點運氣,才走到如今這一步的。青城記是個大製作,她一個草根出身,沒接受過科班教育的女孩兒能有機會站在這個片場,演這個角色,已經是同類人中的佼佼者。
雖然心裡有些疑惑,還有些酸,為什麼許儀和自己一樣籍籍無名卻可以演第二女主,但冷靜下來以後孫葒妃還是正視了自己的位置。每個人機遇不同,何況她也看不到人家背後的汗水,嫉妒是沒有用的。
許儀從化妝間裡走了出來,已經上好了妝,也換好了戲服。趁布置場地的功夫,她仔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戲服,精美華麗,莊重貴氣,轉圈的時候裙裾輕輕擺動,好看極了。安童彤在旁邊興奮地吹彩虹屁,不停說好看、真好看,開心地臉頰都紅了。她還給許儀拍了好幾張照片,照片中的人經過化妝師巧巧姐的妙手點綴,眉形狹長,眉尾揚起,眼中似有堅定光芒,神色間不自覺便投著英氣。
只是這些照片自己看看可以,發卻還不是時候。
許儀的定妝照到時候會和王容樺她們的一起發,據說是等拍攝過半的時候才會發出去,這幾天網上還在造勢。
姜連月和璞兒的感情很純粹。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姜連月五歲的時候璞兒就被帶到她身邊照顧她。說起來璞兒只比姜連月大兩歲,但是性格卻很沉穩,伺候她的時候從未出過岔子。主僕二人從姜呂到更古國,從姜連月做太女到做皇后、做將軍,最後成為皇帝,都沒有分開過。璞兒生性敦厚,被抓作俘虜的時候都從未想過背叛姜連月,後來她回到姜連月的身邊時竟然眇了一目。姜連月發現後自然萬分憐惜,從此更加厚待璞兒。
璞兒在這之後就被做了皇帝的姜連月封為輔國公,璞兒的女兒馮湘被封為世女,輔國公爵位由歷代嫡長女繼承,世襲罔替,不降爵,後代傳承時如無嫡長女則由朝廷收回爵位。
開拍的時候許儀就感覺到了,飾演璞兒的演員孫葒妃技巧很足,經驗也有,眼神動作都很到位,唯獨心裡太緊張,可能是和自己一樣,頭一次演這麼大陣仗的戲,心裡慌。
在又一次因為走位失誤,擋了別的演員的鏡頭被喊卡之後,孫葒妃的臉上肉眼可見地出現了些許焦慮。齊大堰也有點不耐煩,但是還是沒說什麼,只說休息十分鐘。
許儀不太擅長安慰人,她想了半天,只得安撫地捏捏孫葒妃的手,然後走回場邊的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從口袋裡扒拉扒拉,找出來了兩顆流心的奶糖。其中一顆被她塞到了孫葒妃的手裡,還有一顆她給了剛才幫她化妝的巧巧姐。巧巧姐是低血糖,這還是剛才在化妝間裡前者和人閒聊的時候被許儀無意中注意到的。
低血糖有時候甚至比高血糖還可怕,許儀發現自己帶了糖之後就一人一粒,給了兩個姑娘。
一邊默默看完全場的安童彤:老大你可以,真的可以。導演都沒糖吃,但是小姐姐們都有。您如果想撩女孩子,男生們可能沒什麼活路了。
許儀似是察覺到安童彤的視線,回頭沖她安撫地笑了笑,可能是以為她也想吃糖,許儀還指了指下榻酒店的方向,意思是房間裡還有。
小助理安童彤摸著自己紅撲撲的臉蛋,總覺得自己可能在不知道的時候,心裡的某個地方詭異得變橘了。
吃過糖,人也冷靜下來了。孫葒妃感激地沖許儀笑笑,在休息時間結束之後又和後者一起回到了拍攝場地。
深呼吸幾次,放空那些雜亂的思緒,許儀最後回顧了一遍台詞,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學到的技巧、領悟的戲理,終於進入了狀態。
「好,卡!過了!」坐在監視屏背後的齊大堰揮了揮手,終於拿著喇叭說出了許儀最想聽到的詞。
19.三兄弟
拍戲的日子說有趣也有趣,說枯燥也枯燥。對許儀來說,每天都能在自己追求的事業上有所進步,一點一點靠近嚮往的目標,就足夠她繼續堅持在這條路上。
如今的拍攝進度差不多過半,一切也都按照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許儀可以慢慢察覺到自己演技的上升,和劇組也在一點一滴融合得更緊密。對於演員來說,擁有良好的人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畢竟說到底,娛樂圈演藝圈就是在和人打交道,因此不論是導演還是龍套,或者其他路人甲乙丙,許儀都儘量對他們保持友善。這其實是一件很難的事,她並不是八面玲瓏的人,不過為了吃飯,為了高高在上的夢想,她只能努力做到長袖善舞。
反正是演員,跟誰演不是演,日常生活里演一演也是沒有辦法,人要恰飯的嘛。
王容樺一如既往高貴冷艷,不過人家是真的有資本,何況這段日子下來,許儀可以察覺到對方慢慢釋放的善意。這已經讓她很滿意了,高嶺之花都對她假以辭色,作為一個小透明小萌新,這真是一個相當好的開端了。
因為天氣越來越冷,這天上午的拍攝結束之後,許儀就和齊導打了個招呼,接著便獨自回酒店拿外套去了。這也是沒辦法,她現在咖位小,當然沒什麼保姆車,助理也只有一個,還得讓人先幫她去把盒飯領了溫著,不然等會兒回去可能只能啃干兮兮的白米飯。
光速沖回房間拿了外套以後,許儀就又出了酒店往劇組所在的地方跑,她還找了條近路,準備抄小路趕回去。
深秋的風呼呼地吹,許儀出了小巷子低著頭猛衝,沒留神兒差點撞到人。不過還好,她剎車及時,沒有真撞著。
對面倒是傳過來一聲驚呼,帶著一嘴的京味兒,「誒喲喂,誰啊走路怎麼走的,」對方說話的功夫許儀早就抬起頭把人看清楚了。原來對面不是一個人,而是站著三個男生,看模樣就二十出頭,青春年少的樣子。
這三個男生長得有點像,但是又不是一模一樣,打扮上也不同,一個五官精緻面容陰柔,小臉俊美得像是仙女兒;一個神色文雅,看著溫柔體貼,戴著副半框的眼鏡,斯文得不能再斯文;最後一個正誇張地嗷嗷大叫的就是被她撞上的那個了,打扮最陽光朝氣,穿著一身運動裝,高高瘦瘦,可是肚子上衣服翻起來的時候卻露出了結實的腹肌。
「不好意思啊,」許儀也被眼前高質量的三個小帥哥驚了一下,娛樂圈帥哥美女不少了,眼前這三個看著竟然也很有出道的資質。可愛,想睡。
帶顏色的念頭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她說完之後就想走,不過面容精緻的男生倒是開口了,嗓音低沉,又很悅耳,還是屬於聽見了他的聲音耳朵就會懷孕的那種悅耳。
「你知道《青城記》的劇組在哪兒嗎?」
青城記是大製作,在秦家三兄弟看來,青城記劇組的位置應該是整個影城裡的人都知道的。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等他們停好了車,走近影城之後才發現,這個點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還有這個地方為什麼小路到處都是,完全找不到人多又寬敞的地方?
這倒是巧了,許儀點點頭,「我就在這個劇組,我帶你們去唄」。她這是什麼運氣,原來三個小帥哥是真的送貨上門服務周到嗎?
秦家三兄弟聞言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接著點點頭,跟著許儀往劇組的方向走。
20.家世
秦家的這兄弟仨其實是三胞胎,大哥秦恆,就是長得最精緻的那一個;二哥秦律,是外表陽光爽朗,還在剛才嗷嗷大叫的那一個;三弟秦唯,是斯斯文文看起來像大學教授的那一個。說到長相和三人的三胞胎關係,外人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第一眼是驚訝,仔細看過三人的眉眼,便又會一邊點頭一邊應和,的確長得挺像的。倒不是一模一樣,畢竟是異卵三胞胎,這幾率能碰上,是真不容易。
秦家從這哥仨往上數三代,就是三兄弟的曾奶奶這一輩,和王容樺的曾奶奶,是戰友。華國建國之後,元首曾經隆重地授予了十位將軍大將軍銜,其中五位將軍是女將軍,這之後元首還在發表講話的時候鄭重又鄭重地表示道,如今進入了新的華國時代,早就不是封建社會了,婦女頂起半邊天,巾幗英雄也應該受到人民的表彰。這五位女將軍里,林易將軍出身書香世家,她的母親林城音是民國出了名的建築師、才女,她的外祖父林長春更是當年頭一批開眼看世界、邁出第一步的人。林易受到影響,乾脆地投筆從戎,跑去做了泥腿子,最後還成為了大將。第二位女將軍賀如斟是當年從蘇維埃回來的,喝過洋墨水,元首當年第一眼見到她,還以為這會是一位做文職做宣傳的婦女代表,沒想到拿起槍桿子就是干,剛起來比男人強多了。剩餘三位將軍就是實打實的窮苦人家出身,其中鄧美禾將軍稍稍幸運些,她是從做童養媳的家裡逃了出來,誤打誤撞集結了一批同樣苦出身的女人,扯了大旗做起了娘子軍,雖然苦,但是日子還是自己的。秦奶奶和王奶奶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秦奶奶叫秦香枝,和秦香蓮名字就差一個字。她原本是一個土財主的姨太太,天天被大太太磋磨得死去活來的那種,後來軍閥混戰的時候帶了一雙兒女跑出來,沒想到遇到了土匪,兒子當場被砍死,秦香枝為了保護女兒,不得已給土匪頭子做了兩年的壓寨夫人,說是壓寨夫人,其實過得比傭人還慘。不過秦香枝不是逆來順受的命,不然也不會帶著兒女出逃了,她謀劃了兩年,終於趁土匪頭子有一次喝得醉成一灘爛泥的時候真把他砍成了爛泥,接著帶著女兒跑出來山寨,投奔了當時還沒什麼勢力的新軍。打仗總是十死無生,秦香枝卻像逆風而長的草,奇蹟一般,一路化成了參天的樹。而王奶奶也差不多。她叫王桂巧,是個寡婦,只有兩個女兒,封建社會就是絕戶。家裡叔伯貪財,非說她偷人,帶著村裡的人要把她浸豬籠。還好王桂巧和家裡的兩個女兒也不傻,被抓住之前就卷著細軟跑了路,一路躲躲閃閃,把吃苦當吃補,還差點掉進了拐子的窩,最後磕磕絆絆也投了軍。
她們投奔得早,也是氣運,秦奶奶性子倔,王奶奶愛動腦,一個武力值爆表,一個腦瓜子又巧,兩人一南一北,吃了十幾年的苦,打了十幾年的仗,終於熬出了正果。
百禾當時說完了王容樺曾奶奶的故事以後問許儀,「所以我們從中可以得出什麼結論?」
許儀說,「所以出名要趁早。」
旁邊本來在吃東西的廖明河聽見這話笑得直打跌,直說許儀是榆木腦袋,「閱讀理解零分!」百禾說了這麼多,其實重點就是,王容樺也不是什麼傻白甜。林、賀、鄧、秦、王,不論彼此之間親疏如何,但是這些年卻經常有聯姻,因此她們五家在十位將軍裡頭,對外肯定是抱團的。五家人其實還有一個一致的規矩,就是從母姓、從母居,據說還是從保留了母系社會習俗的摩梭族學來的。這樣一來,不好意思,鳳凰男真的就不要想了,想這些倒是還不如吃顆花生米解解酒。
只就這一點來看,五家對於子女中女孩子的教育肯定不會放鬆,百禾覺得王容樺的家風不會允許她做什麼烏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她也是在提點許儀,小把戲不要做,咱們玩兒不起。
「嗐,我當什麼呢,」許儀擺擺手,「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遇到大腿,抱還來不及呢。想什麼呢去得罪金大腿。
所以沒錯,走在寒風裡,四人一齊往青城記劇組去的時候,許儀默默地想,既然王容樺不是百合,不吃蕾絲這一套,那要抱金大腿也可以換一邊嘛。
「這不就有現成的金主讓我潛規則了嗎?」
21.可愛,想撩
就在許儀打量秦家三兄弟的當口,三兄弟也在打量許儀。
林賀鄧秦王還有一個共同的家規,家裡的子女都要去軍隊里歷練幾年,王容樺十二歲的時候就去當過兩年童子軍。同樣的,親家三兄弟也要去部隊里待兩年,事實上,他們十九歲被丟進部隊,今年二十一歲,確切一點地說,就在上個禮拜,他們仨剛被放出來回家。而他們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堂姐王容樺,因為秦律準備出道當歌手去。
許儀的個子不算高,一米六七的個頭,算是剛剛好。她身材纖穠合宜,可能是以前出於拍三級片的需要,脫衣服多,在保持身材這件事情上,她一向認真。小巷裡的風有些大,這時候四周也沒什麼人,三人湊近了些,不經意聞到許儀身上飄來的香味,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像是會勾引人似的,這香味撩撥過他們心頭。
秦律的眼光害羞地瞥了瞥她的其他部位,心裡還似模似樣點點頭,「嗯,第二性徵很明顯。軟軟的,大大的,不知道捏起來是什麼樣。」在這種時刻,三胞胎的心靈感應好像尤為突出,三人的眼神都火辣辣地戳戳許儀的胸,接著又偷偷瞄她的臀,好豐滿。
許儀帶著三人又穿過一條小巷,劇組就在不遠處。她當然察覺得到這仿若實質的視線,「三個小色狼,」心裡偷笑著罵了一句,面色卻不顯。有什麼辦法呢,長得好看的人總是特權多,因為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三個臉蛋好看身材一流的男孩兒也有不可言說的慾望。所以,如果是普通人這麼猥瑣地對她看來看去,不用懷疑,早就被她回瞪回去了。
「好了,就在那裡,」遠遠地看到劇組有人在走動,許儀伸手指了指那個方向,示意三兄弟往片場的方向走。她客氣地和三人道了別,暫時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停留,就在三道火熱的視線里轉身找自己的小助理去了。
撩漢總是不能急於一時,何況是已經自投羅網的魚兒。許儀轉過身,彎唇笑了一笑,撩撩頭髮就滿意地先離開了。
三兄弟去找王容樺的時候,許儀也回頭去找了安童彤。她的可愛小助理把盒飯放在保溫袋裡,許儀過來的時候飯菜還是溫的。外面冷風嗖嗖地吹,吹得稀疏的樹葉顫顫巍巍地發出嘩啦聲,屋子裡卻暖呼呼的,許儀拿出手機,忙裡偷閒,一邊翻微博發ins,手指翻上翻下熱鬧得很,一邊又慢慢吃著飯。
她算是有先見之明,微博早在一個月以前就被她註銷了,這個平台在她看來簡直烏煙瘴氣,問題倒不是出在鍵盤俠太多,而是微博的運營組實在狗屎,許儀拉黑了無數遍的噴子還是天天在她的博文下面蹦躂,開了會員就是被加倍推送各路廣告,更何況她確實不是站著被人罵的脾氣。所以乾脆轉戰ins,她為數不多的小粉絲們也一起跑去了ins這個新平台,每天更新一些日常照,倒是有幾分網紅嘴裡的歲月靜好。
許儀的所有行動都是為了《青城記》做準備。
原因無他,前兩天劇組終於爆出了演員名單和定妝照,而網上,毫無疑問,早就吵翻了天。
吵翻天的大多數是路人和男主演員錢俞的粉絲,原著書迷反而反應並沒有預料中的激烈,這可能是因為狐楊本人轉發了劇組微博,並附評論表示兩位女主演的選角她很滿意,並衷心期待這部劇殺青的那一天。狐楊本人的剛子性格也是在書圈裡出了名的,能得到她的肯定,至少說明許儀不是什麼不入流的演技,本人有可圈可點的地方。
狐楊這樣水準的作家,別的不說,書迷的素質當然不是容易被帶節奏「傻白甜」,自然也就沒鬧出什麼大陣仗。
在路人看來,三級片演員許儀能拿到這個位置指不定和導演、投資商發生了什麼不可見人的骯髒交易——這其中水軍到底占幾成,真路人到底占幾成尚且還是未解之謎;而對錢俞的粉絲來說,原書作者公然撇開錢俞誇獎王容樺和許儀就是在暗暗諷刺錢俞演技差。
狐楊:不是暗暗,是很認真的在諷刺。
柿子撿軟的捏,錢俞粉絲不敢戳王容樺的脊梁骨,自然只能拿許儀開刀。而娛樂圈的水向來混,趁機渾水摸魚的也大有人在,水軍黑子層出不窮自然也是這個道理。對於這種事情,許儀選擇不看,總之百禾可以搞定就行了。她的人生挺忙碌的,有時間多睡幾個小鮮肉都比跟黑子生氣好。
22.四人行
房間裡的暖氣開得很大,酒店的大床上許儀赤裸著身體,搖晃著豐滿柔軟的乳房,晃出了誘人的弧度。
「啊……」她趴跪在床上,圓潤挺翹的兩瓣臀部高高翹起,被人揉捏著在指縫間擠出細膩的白肉,她背對著身後的男人,身體前後聳動,汗珠一滴滴順著脊背流下,「用力操我啊……」氣音輕輕地噴出,打在她握在手中的巨大分身上。
秦律揉弄著許儀的後臀,用力掰開了兩瓣臀肉,看著那嫣紅的菊穴濕漉漉的,穴口被撐到了最大,正萬分饑渴地吞吐著自己脹大的灼熱分身,只覺身下的陽物又粗大了兩分。他伸手揉了揉布滿淫水的穴口,引來許儀高亢的一聲呻吟,女人回來看了她一眼,媚眼如絲,似嗔似怒,「輕點嘛,再揉揉那裡……嗯,不要停,乾死我。」
「啊……」躺在許儀身下正猛力挺弄的秦恆忽然頓了一下,接著猛一個大力往上一頂,許儀宛轉嬌啼,發紅的眼角展露無限風情,她看著面色精緻的男人死死箍住自己的腰,配合著正在後穴深入淺出的另一根肉棒一起,不斷抽插,激出一片噗滋噗滋的水聲,前後兩個小穴與肉棒的交合處被男人的囊袋拍打,溢出一片片白沫。
前後兩個小穴被填得滿滿當當,女人腦中此刻除了飛揚的快感以外已經想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她雙腿大開跨坐在秦恆身上,不斷配合身後的二人,身下的淫穴不停流出曖昧的蜜液,洇濕了兩根滾燙的肉棒。
「嗯……小騷貨,」原本看起來最為斯文的秦唯搓弄著許儀豐滿圓潤的雙乳,色氣十足地舔弄著她的乳頭,一隻手靈巧地玩弄著許儀的另一隻乳頭,一隻手伸到了許儀濕濘濘的桃源,揉捏著她敏感的陰蒂。看著許儀越發性致勃勃的臉,秦唯就知道許儀喜歡自己說那些色情又露骨的話語,「腿張大點,你再騷浪一點,淫水還不夠多。」
許儀張著粉紅的雙唇,不停嬌吟出聲,她只覺身體中似是有一股火,燒得她愈發難耐。她伸出雙臂攬過秦唯,對著秦唯狠狠吻了過去,秦唯的吻技十分青澀,可是學習能力卻相當好,不過幾個來回,二人便唇齒相纏,口舌抵弄的嘖嘖聲傳來,換來的是身後不斷操弄許儀的秦恆秦律二人更加兇狠地抽插。
「啊……啊……呼嗯……」房中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許儀深深感受著來自菊穴和騷穴的肉棒帶來的快感,間或低頭握住秦唯青筋怒張的硬挺性器,伸出粉嫩的小舌調皮地舔弄一番。
兄弟三人都是第一次做愛,許儀的淫穴溫熱緊緻,萬分銷魂,秦律和秦恆二人抽弄了許久,帶著肉棒時而旋轉時而深插頂弄,終於到了瀕臨高潮的一刻。許儀揚著頭,乳波劇烈晃動,又被身前的秦唯一口含進口中,再次咬弄,她也已經到了最後的一刻,身體激動得不斷上下聳動,湊上前去追著肉棒讓它們狠狠抽插,這快感讓她欲仙欲死,口中也無意識地大聲浪叫,「啊……好硬……插死我,插死我啊……」
隨著三人的高聲呻吟,許儀只覺前後兩個小穴都被射入了一股暖流,緊接著她身體抖了抖,身下像是不受控制,噴出了一股透明晶瑩的液體。
「小騷貨潮吹了,」許儀仍還在回味高潮的餘韻,仍舊慾望高漲的秦唯卻湊過來,將她從兩個哥哥身上抱起,放到一邊,接著順著許儀的腰背輕輕親吻,換來身下的女人一陣酥麻戰慄,「輪到我來讓你爽了小浪貨,」秦唯溫聲說著,在許儀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將她翻過身來正對著自己,接著他把抵著濕濘蜜穴的肉棒大力刺入,又猛烈地操幹起來,滾燙的肉棒破開溫熱濕潤的穴肉,又很快被穴肉密密實實地緊緊包裹,穴肉像是被這新一輪的性愛快感刺激,引出了更多甜蜜的淫液。
「啊……好爽,好深啊……嗯,給我,給我肉棒……」許儀雪白的雙腿被大大地分開,高高地架在秦唯的肩頭,她眯著眼,深深地呼吸著,淫穴里酥酥麻麻的快感像是讓她上癮,自己也挺著腰上上下下的湊上迎前,讓穴口在堅硬的陽物每次離開是都不舍地包裹住它,密實地操干不停,穴口的淫水也隨著每次抽插噗噗的水聲,汁水四濺。
「嗯,我操死你,我操死你這個小淫貨,想死我的肉棒了吧,給你,都給你!」秦唯原本溫潤的臉此刻滿布激情,歡愛讓他的臉看起來充滿了情慾氣息,他放肆地揉捏著女人胸前挺立的乳頭,狠狠壓下身體,肉棒進得又急又深,狠狠碾在了許儀的敏感點上,換來女人的又一次高亢的尖叫。
秦家三兄弟的身材很好,剛才秦律和秦恆在她身後干她,她無法觸摸到他們結實的腹肌,此刻秦唯就在她身前,她一邊被操乾得蜜液瘋狂四溢,一邊無意識地迷戀地觸摸著秦唯的腹肌。
好像是敏感帶被觸發,秦唯見此眼眶漲紅,發了狠地拚命操弄,他呼吸聲變得粗重,雙手握住許儀雪白纖細的腳踝,巨大的肉棒像打樁機一般「啪啪啪」地挺進女人的花穴深處。
「哦嗯……啊……我又要去了……」已經恢復過來的秦律摸了過來,在秦唯瘋狂抽插許儀的時候順著淫液摸進了她的菊穴,狠狠地按弄了下去,雙重快感之下,像是場景重現一般,被穴肉箍得死死的秦唯再也忍不住,精關一松,而許儀也尖叫著到達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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