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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之鞭:黃金面具 (下)作者:淋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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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9:36: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眾神之鞭:黃金面具】(下)
作者:淋浴堂
2025/01/26 發布於 sis001
字數:11350
曾有一個神話,女王被剝光了衣服,騎在驢子上,遊街示眾。
她昂著驕傲的頭,就像不曾戰敗過。
而往日守護她的女騎士,化作了一條母狗,繼續盡職盡責地牽引著驢前進。
那一刻,圍觀人群外,高高的樓台上,公主在惡霸的懷裡流著淚。而霸占了她的野獸,居然學著如人一樣,輕輕吻著吸吮掉她的淚。
她只剩下最後一絲的倔強了,身體明明在渴望,內心在躁動。人與獸,原來並沒有清晰的界限。她的臉漲紅了,馬上就要接受自己墮落的命運,如果此刻有一隻可以遮住羞臉的面具,她也甘願如那母狗一樣,拋開廉恥,跨過底線,做野獸的新娘。
(5)
她從天堂島來,一頭桃紅的頭髮帶著不屬於凡塵俗世的異彩。她微笑著,空氣就閃起了光;她仰望夜空,就有流星群飄灑;她是聖潔的,白衣白裙金腰帶、金色的拖鞋,相比傳說中的天使,只是少了一雙翅膀。
希波利忒成年後,擁有了自己的女兒,她呵護,但不溺愛。她學著自己的母親那樣對自己的繼承者給予考驗又讓她自由。哪怕是斯蒂夫這個明顯不靠譜的男人出現時,她也是選擇了,且行且看。
她可以來美國,卻不能久居,輪船這種交通工具是無法保證準點的,遠遠望見自由女神像的時候,她恍惚了一下。已經是第三天的清晨了啊,她想。
金拖鞋踩在冰冷的碼頭——鋁合金的台子,一截接一截,轉著圈,最後是水泥地。她終於又踏上美利堅的土地了!然後呢,是排長隊過海關,天堂島的護照上多了一個印章。
「歡迎你來美利堅,富有而美麗的女士。」海關大叔有兩撇翹著的鬍子,像是牛角,很可笑。她的護照上很清楚,她是天堂島的擁有者——對於私有制概念普及的世界,只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了——畢竟她要避免令人牴觸的某些詞彙,比如:公社。擁有了一座島的人,可以走不一樣的入關通道,跟那些提著皮箱的外國人不一樣,直通下一站,不需要留在島上體檢,打針,辦理進一步的法律手續。
「你是無政府主義者嗎?」「你支持一夫多妻嗎?」……擁擠的大廳里,人們都屏氣凝神等待著,一聲一聲尖銳的問話從小小的窗口傳來。謝天謝地,我不是走的那一邊,希波利忒心有餘悸,說實話,她不確信自己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
希波利忒是當天唯一的一個走富豪通道的人,幾個小時後她坐在接駁自己的小船上,回頭望著那座島——愛麗絲——藍眼睛的愛麗絲啊,多麼傷感的名字,有多少移民在這裡焦急地等待和家人團聚?有多少夢想只差一步,卻消散於這裡的一張病榻?多少漂亮的民族服裝、異域樂器、節日舞鞋、彩靴就丟棄在無主的皮箱裡,它們會不會為自己的主人哭泣?嘆那位逃亡公主沒能為這個國度的歷史文化增添多一筆姿彩。海風中飄飛的桃紅的頭髮讓她顯得年輕,但其實希波利忒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她以為可以心靜如水,但她終於還是傷感了,為了那一船同行過的人類夥伴。
「賣報賣報!犯罪王子落網!神奇女俠單槍匹馬立頭功。」剛剛走上曼哈頓的街頭,就聽到一直心心念的名字。希波利忒急忙掏零錢——在島上她把一些黛安娜寄給她的鈔票換成了硬幣角子。報紙遞到她手裡,歪戴帽子的報童又搖著報紙邊喊邊跑。
撫摸著那張黑白照片——黛安娜面對鏡頭笑得燦爛,希波利忒來不及看內容,她要趕到女兒的公寓去。
奇怪,沒有人。這裡和自己生活的時候差不多,還是偏僻,狹窄,把難開的窗戶使勁推起來,可以望見巷子裡的垃圾車。希波利忒看到白鴿聽到聲音驚嚇地撲騰翅膀,聽到對面公寓波多黎各人在唱歌,她隨手打開電視機,播放的還是《我愛露西》,黑色變成了彩色而已,除此之外,真的就像是自己在紐約的生活從沒間斷過一樣。
可是,黛安娜在哪裡?希波利忒心中升起擔憂,她最害怕的事,不會就這麼發生了吧。
她走進廚房,摸了摸灶台,幾天沒生火的痕跡了,打開櫥櫃,一些酒杯碗碟,咖啡包、茶袋、一桶開過的燕麥。她拿下來仔細找保質期,已經在上禮拜過期了。
「黛安娜,你真讓我失望!」母親嚴厲地說,她知道去哪裡找女兒了——百萬富豪的豪宅。看來黛安娜一直沉迷在奢華生活里。
***
撥電話叫了一輛計程車,女王收拾了一個小包裹,前往她最不想去的地方。蜿蜒的鄉間路把她帶往古堡林立的世外桃源,平民聚集的雜亂大都市外的富豪天堂——「真是諷刺啊,我從天堂到了人家才落了腳又要返回天堂,」希波利忒想。
大片大片的草坪,修建得就像高爾夫球場,連自然的叢林都沒有,反而精心種著一排不屬於這裡氣候的香梨樹、石榴樹……人造的大理石甬道,鬱金香、玫瑰花和雞冠花點綴,正中擺著奇怪的日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錢就用來買了這樣缺乏審美深度的地方。
百萬富豪的家要兩層密碼鎖才能開,女王下了計程車,自己抱著包爬上了綠油油的草坪,走了很久,才到第一道門。這邊上是一棟旅館——給拜訪富豪的朋友住的。希波利忒眨眨眼,太誇張了!居然還分男孩俱樂部和女孩俱樂部。旅館的看門人也眨眨眼,看到這位貴婦人自己動手轉開了密碼門,他脫下帽子致意。面對對方的恭敬,希波利忒感到心裡莫名地堵。
第二層門在半山,一個年輕的小伙紅著臉來迎接。走到了這個高度,就不會是富豪的朋友了,而是正義聯盟的內部人。「黛安娜在嗎?」依然不習慣和男性打交道,女王隔著距離問到。
「啊!我……不知道,我只是來負責維護望遠鏡的。」
啊???
男孩指向不遠處的天文台。「六英尺口徑折射鏡,你真該去看看,在修建的時候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設備。霍普金斯大學裡有一架一摸一樣的,韋恩先生的祖父真的是有追求的人。」
希波利忒往那個圓頂的房子望了望。
「我正在給這架老傢伙安裝電纜控制,到了修好的時候,嘿嘿嘿。」
女王曾經聽說過這樣的望遠鏡,在遙遠記憶里她認識的人也著迷於通過長長的筒子看星空。
「女士,需要我帶你去看看嗎?在那個坡上,往下望可以看到所有的農場,羊在撒歡,鴨子在產卵,所有的一切,都是韋恩先生的……」
希波利忒呼吸有些凝滯,她忍不住問:「僕人呢?」
「我聽說,」小伙兒撓撓頭,「以前這邊的莊園都是僱傭黑奴的,你知道,他們說:紐約沒有奴隸制啦,所以他們給他們起了別的名字:忠僕。一半的莊園建築都是忠僕們在居住,另一半屬於主人們,需要吃飯的時候,僕人在樓下把飯放在手搖梯子裡一點點搖上去,然後主人那一半的莊園裡,白人管家和女僕再端著餐盤給主人們上菜……」
希波利忒腦子『嗡~』的一聲,她再也聽不到小伙兒在眉飛色舞地說什麼了。
「當然那都是過去了。自從……新女友……」
完了。
女王感到黑暗籠罩著自己,空氣溫度下降,她又落入了那一場噩夢。
黛安娜!你做了什麼!
你用了我的錢,把你的人生,融入了這個國家的歷史中,繼承了最噁心的奴隸制歷史。
腳步虛浮,告別小伙後,她走上了最後的台階,打開了大門。
溫暖的宮殿,豪華的自鳴鐘,整一棟城堡都是巨大的管風琴,隨著希波利忒開門,一曲《威武堂堂》自動響起,金拖鞋踩在厚絨地毯上,就像是踏著雲乘著風。牆上幾幅油畫,韋恩家族的歷史——太逼真了!搞得她那一瞬間都誤以為真的存在這麼一個隱世家族。
紅木家具,高貴銀器,如此浮華,全都是假的——不知道自己的錢被糟蹋了多少。
一步一步,上了旋梯,找到了女人的臥室——這就是女兒的房間吧。
推開門,迎面是復古牆紙,各種樂器、裝飾、每一件都可以購買下樓下的全部金銀器——這間屋裡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來自古埃及,古波斯,巴比倫。
書桌上擺著老式打字機,希波利忒當秘書的時候用過的那一台。黛安娜似乎在這裡寫作?咖啡杯擱在一邊,裡面的殘渣還沒清洗,那是來自中國的清代陶瓷,或許是曾在圓明園裡由年輕的皇帝手握過。把書桌和貴婦床分開的屏風上,是十幾世紀弗洛倫薩的琉璃雕畫——講的是一位公主如何放棄兩位心術不正的追求者,寧可與一頭野獸生下一群小狼駒。
希波利忒拿起息日愛人用過的小裁紙刀,哭出聲來。
「噢~希希~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也就是這時候,她看見了那張字條。
(6)
塞琳娜是一名好學徒。
如果師傅是一頭雄獅,那麼新任貓女便是一頭母鬣狗,她或許沒有那一頭威嚴的金髮,但她張口,獠牙間儘是腥臭與歹毒。
貓娘離開了,她不屑於跟這些小娃娃揪斗,別忘了,她真正的身份是赫拉,她這一次降世,是要與同樣高度的女神算舊帳的。塞琳娜接管了莊園,開始一項一項練習自己的技能。
師傅留給她的作業是偉大的!她要用這雙沒有任何超能力的雙手,征服面前這個自大的女人。
黛安娜緊咬著牙關,但是這樣的抵抗顯然是徒勞的。「貓科動物永遠是靠智慧贏得勝利的。」塞琳娜說著,伸出手,為她的犯人塗抹起藥膏來。
「啊~~~」冰冷的感覺刺穿了乳房,直扎進心臟,等她反應過來之前,淚水已經竄流。被九尾辮打得縱橫交錯的劃痕隨著藥膏塗抹浸開,整整兩隻乳房都變得又紅又腫。
「如果你以為……啊~~~,如果你以為虐待我的奶子,我就會~啊啊~~」
聽聲音也知道,一切並沒有藥膏塗抹這麼簡單呢。
「讓你的血液循環更快的好東西,辣椒。」
冰冷過後是火燒,薄荷的涼爽加載在刺痛中,就像是……就像是被灌腸時的體驗,想要破口大罵,想要委屈地哭鼻子。
貓女捏著乳頭開始按摩,一下一下又一下,神奇女俠狠狠搖晃著頭,想要這樣就擺脫惡人的折磨。
可是,她整個人是被綁在X形狀的刑架上的,完全固定,手腳捆綁,只是好心的為她摘了噁心的鉗口球。
「你還是太驕傲了,明明你都跟主人求饒投降了,為什麼卻這麼抗拒我啊。」貓女顯然在吃醋,昨日黛安娜是怎麼哭嚎著把頭靠在傅斯塔懷裡的,她可記得清楚了。
「乖哦,不哭不哭,幫你拔出來……」
對的,讓堂堂的神奇女俠崩潰,只需要——一根導尿管。
記憶閃回,那深深的痛感,讓神奇女俠頭一仰,再次失去控制,尿液流了出來。
「哎,偏偏師傅不許我當copycat……她說只有第一個做的是天才,第二個重複的只是笨蛋。」塞琳娜漸漸進入角色,她甚至忘記前不久還在幻想著和蝙蝠俠他們並肩作戰了。
穿過鉗口球的尿管在嘴裡噴射,深深灌進喉嚨,那一刻恥辱中崩潰,女俠無法承受這樣的回憶,她高聲叫:「殺了我,殺了我~」
現在輪到塞琳娜驚訝了,「你不是當年保衛我們國家的女俠嗎?衝鋒陷陣戰場都去過,你落入納粹手中也不少次,這樣的折麽難道沒有過嗎?你這麼點心理承受能力,怎麼保護我們的安危?」
黛安娜聽不懂。她打過仗?或許,受過辱?或許吧,但是當切身體驗到恥辱,她靈魂深處的反抗,卻做不得假。如果她真的受過類似的侮辱,驕傲的她一定已經自殺了。
塞琳娜看著不符合報紙上寫的人設的女俠,感到謎團重重。
阿拉烏倫度皮呦趴
哎呀啦桑塔度剖哥喔
樂米托雄得巴拉哎呀得馬寧米非德唉
???
神奇女俠愣愣地望著姑娘。你唱的是啥啊。
「我最近看的一個法國音樂劇,記住了這首歌。我想想,怎麼翻譯成英文哈。」
你聽見人民的願望
還有那革命的夢想
激情充滿你心臟,與朋友一起反抗
我們將點起火光
哪怕身邊都是黑暗
照亮起明日新生和自由國邦
「瘋了,你是瘋子!」神奇女俠不敢置信。「你明明在犯罪,你卻說自己在革命?」
瘋了的塞琳娜想著那部叫《悲催世界》的劇情。她沒瘋。
面前的女俠,根本不像是一個可以引領自由的戰士。她或許跟著政府混,在戰爭年代做作表率,所謂保家衛國。但你看,袒胸露屁股的她,是不是更像是慰軍的女明星?星條旗穿在身上,自由民主掛在口中,正義卻是什麼呢?打擊犯罪,對麼?
塞琳娜看著女俠紅成兩大坨的乳房,嗯,確定了,你就是一個想要展示自我的——狹義女權主義者,以為擁有了在街上展示大屁股的權利,就是女權的勝利。那麼,我穿著SM女王裝到處溜達為啥就不行了?我手持皮鞭將你打咋就成了破壞公序良俗?
抱著奇怪的惡作劇心理,塞琳娜用肥皂水給女俠清洗起乳房,看著對方顫抖著小便失禁,她收穫了滿滿的快感——兩腿之間那隻水桶都快滿了。
「你不要這樣,」迷迷糊糊的黛安娜,還在努力說,「你有病了。我們……我們一起……幫助你。」
真是自大的人呢。這個社會上沒病的人有幾個?墨西哥來的移民活得跟老鼠一樣卑賤,上次丟了東西,塞琳娜和藹地問那群打掃衛生的婆娘,結果——沒一個人聽得懂英語。太可怕了,所有的人都嘰嘰咕咕啊,你們是老鼠一樣在美國建立了一個地下黑社會吧。自卑是病啊。黑人都在吸毒,整個芝加哥到處是鬼哭狼嚎,毒癮也是病。同性戀呢?同性戀最可怕,報紙上說,同性戀在傳播一種病菌。
以上這些社會病,正義聯盟可曾關心?非要抓著賣淫和小偷不放,非要說這樣的反社會情緒有害。
我有病,貓女想。讓我傳染給你吧——塞琳娜脫下右手套,審視神奇女俠華麗的精心修剪過的烏木色陰毛。她裸露的手指頭穿過那一叢黑髮,撫摸著那柔軟的小山丘。
「哦,柔滑!」粘液帶著女性的溫柔。半昏迷的女俠臉開始漲紅,整根手指頭都按了進去。太奇妙!原來這才是女人身體的形狀啊。塞琳娜忍不住想要脫掉皮衣,自己試探一下自己的比較一番了。
「哦,但我不是噁心的女同性戀。」她把手指頭拉出來,甩了甩。如果這一位不是神奇女俠,她還打算命令她舔乾淨自己的手指頭呢。
「你們這群自大的豬,毀了我。」塞琳娜哭起來。她太傷心了,抱著膝蓋就蹲在地上哭。
「你有病……但沒關係……我們的思過島……可以改造……你」神奇女俠還在努力勸慰她的對手。
「呸!」這種話只是令貓女的理智喪失。她掄起拳頭,把黛安娜的乳房當作沙包重重擊打。
一下,一下,再一下。
「你的三圍大概有48-21-46,對吧。恭喜你,頭一項快變成50了!」
「求求你,不要這樣……」黛安娜流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對方,她竟然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孩在面前墮落。「為什麼你要說出這樣妓女才說的話。」
重拳擊打在下頜,差點讓她咬斷舌頭。
妓女?
妓女有什麼錯?那就是塞琳娜謀生的職業。
明白自己說錯了話,神奇女俠閉上雙眼,心想不如就讓這個人把自己打死了算了。
***
希波利忒並沒有多費勁掙扎,就像是認命了一般,她跟在傅斯塔身邊。
「真可笑啊,你穿的是金拖鞋?真的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沒墮落的天使?」惡毒女人這麼諷刺著她。
希波利忒不說話,只是把手交到對方的手心裡——從這個角度看,她兩就像是親密的母女。
畢竟,傅斯塔穿著神奇女俠的衣服呢——紅皮靴,藍短褲,還有緊身衣,一樣不少。僅僅是臉上帶著一張黃金色的貓臉面具。
她就這麼大大咧咧直接回了韋恩莊園,接上了所謂的母親。
女王不想反抗了,有什麼意義?這個人曾經那麼多次打敗過她。她也算是辜負了對方——拒絕了她上島治療。並不是因為覺得對方奇怪,純粹是因為——她害怕。
這個女人身上仿佛帶著兩個女王最恨的男人的影子。一個背叛了她愛的人,一個征服了她愛的人。至今她不知道這種相似意味著什麼,但是當今天她戴著貓面具出現,女王明白,報應來了。
「真的不反抗?你不是以前最喜歡喊:希拉救我,希拉救我?」
「赫拉!是赫拉!」女王第一次開口。她心中怦怦跳。
「宙斯的老婆赫拉的那個赫拉?」傅斯塔博學,不會被輕易忽悠。「你那個島不是宙斯送你的麼?你跟他老婆關係好?騙鬼吧。」
「就是赫拉!赫拉守護所有的女人!」希波利忒咬死了不放。
「小寶貝,下次說謊,手別發抖。」
女魔頭吹著口哨,跟看門人和善打招呼。見女俠來了又走,大爺脫帽致意。
「來來來,再講一個謊話給我聽:你怎麼第一眼就認出來我不是神奇女俠?」
希波利忒也不撒謊了,反問:「你的面罩是從哪兒弄來的?」
傅斯塔停下,不回答,懶腰把女王抱到了空中,標準公主抱的姿勢。女王微微抖動了幾下。
看來她的順從,真的只是因為這一個面罩的魔力。
「我決定了,我就是赫拉。」女魔頭高聲宣布,她要以宙斯妻子的名義懲罰宙斯的其他女人。
女王有點恍惚了,拖鞋差點隨著抖動甩掉。赫拉抱著她,走過長長的草地,去往可以永遠囚禁她的地方。
(7)
兩個女魔頭的狂歡暫且不表,一對兒女貴族的羞恥也不過換來一場嘲笑的新鮮,時間已經來到了三天後,也是希波利忒正式投降的儀式。
被關在同一間牢房中的黛安娜一直以淚洗面。「母親,我辜負了你,我葬送了亞馬遜人的驕傲。」希波利忒伸出手,隨意摸了摸她的頭髮以示安慰。
昨天,發生了一件大事。
磕頭認主的女王,在黛安娜不可思議的驚訝眼光中,拉著小車,馱著女惡魔,在莊園的農田中一遍一遍地走。
「啊!貴族馬!我也想擁有一隻!」塞琳娜躍躍欲試,她舉起鞭子,強迫黛安娜跪下。
她犯了一個錯誤,當女王拉著女惡魔越走越遠時,莊園這邊只有她和黛安娜,既然身邊沒有母親的安危需要考慮,不再受束縛的神奇女俠,憑什麼要聽一個沒任何力量的女粉絲的話呢?
貓女剛舉起鞭子,還沒發力,神奇女俠就撲到了她身上。女英雄的左手抓住了貓女的喉嚨,然後她猛地把敵人逼到牆角,並且立即用膝蓋頂住了貓女的褲襠。貓女的鞭子落下,虛抽在地上,黛安娜的膝蓋很硬,貓女痛苦地喘息著,但神奇女俠出於人道,即使是此時也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傷害。
「我是貓!我是貓!」塞琳娜在心裡大聲喊,此時平時鍛鍊的一切都派上了用場。身體肌肉記憶,她被黛安娜的膝蓋頂飛了,她的手只來得及抓住女俠的脖子後面的長髮,她馬上把兩隻腳當作是手,掰開雙腿,用靴子去插女俠的兩肋。黛安娜從沒見過這樣的打鬥,她只好放棄主攻,往下彎腰,躲過敵人的腿。然後二次出手重拳擊打。
現在塞琳娜兩條腿夾住了女俠的脖子,而力大無比的亞馬遜戰士則抓住貓女的脖子把它舉到空中。貓女知道自己不可以松腿,一旦對方脖子掙脫出來,就難辦了。神奇女俠的拳頭從下往上,一拳打在了塞琳娜的肛門。劇烈疼痛讓貓女搖晃著腦袋。但神奇女俠也並不好受,這個姿勢完全鎖住了她的上半身,重拳除了打肛門,沒有其他地方可以攻擊。
「我是~貓~」塞琳娜在危急時刻,突然放開了腿。黛安娜的第二次拳頭還沒掄起來,脖子已經解脫,她急忙鬆手,要把貓女甩開,這個女人全身都是刺,不能再這樣緊身肉搏。女俠犯了致命的錯,貓女腰往後仰,雙手一揮,像個體操運動員,她雖然鬆開了鎖死的膝蓋,但腳踝還勾著女俠的脖子,這一後仰一盪,手趁勢抓了女俠的小腿,並迅速把胳膊像麻繩一樣,扭著纏住了黛安娜的腿。這搖晃的力量,居然一下子把腳下虛浮的女俠撂倒了,兩個女人頭腳相接,就像個大迴環,在地上滾了兩滾。神奇女俠再想揮拳,已經失去了目標,塞琳娜趁勢用膝蓋夾住她腦袋,從上往下翻,又滾了兩滾。這都是沒見過的噁心打法,黛安娜被抱摔,二人纏在一起,實在憤怒,要使出力氣掙脫,後腦忽然遭到一下重擊,是貓女剛好撿到了地上的鞭子,帶著寶石的鞭柄,一次,一次,暴打著她,最後女俠無法再堅持下去,她鬆開了手腳。
而希波利忒拖著車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女兒居然被一個平凡的女人打得昏迷。
「羨慕嗎?這可是我親手教出來的徒弟。」赫拉心情好,抬起靴子踢女王的屁股。
殘暴的貓女在師傅面前忍住疼痛,她把黛安娜擺成恥辱的屈服姿勢,當女俠稍微恢復了一點神智,發覺母親已經回到了面前,她失去了寶貴的反擊逃脫機會。赤裸的她只好乖乖坐著,頭靠在貓女的大腿上。
「現在,跟著我說:我服從我的主人!」
希波利忒也在看著她們,心中酸楚。
黛安娜閉上眼,這是她最後的尊嚴了。一旦宣誓服從,她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母親已經淪落為惡魔的玩物,誰還可以救她?「我的姐姐們,你們誰可以救我?」她在心裡哭喊著。
貓女用鞭子纏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不是在奇怪,我們為什麼不使用箴言繩索讓她屈服?」赫拉走下車,蹲在希波利忒面前。
鉗口球里流出一些口水,女王想說話。
赫拉伸出手塗抹了一下,往女王的身後摸,一點點擦在她陰部。
「你們亞馬遜人真的有很多奇怪的東西,頭箍也是,手環也是,還有那條腰帶。但我實驗了,我都用不了。你說是為什麼?」
廢話,那些都是希希留給女孩子防身的!希波利忒在心中罵。才不會便宜愛欺負女孩子的你這樣的死變態。
「我最煩談性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偏偏你現在流露出這麼嘲諷我的眼神。」赫拉的心情不好,當她好容易獲得了神奇女俠的服裝後,第一時間是試穿,結果……
「作為嘲弄我的懲罰,你還記得剛剛看到的田裡那頭驢子嗎?它望見你就忘記吃草了啊,我決定了,就安排你們的婚禮吧,我要讓所有的亞馬遜人都墮落掉!」
神奇女俠在心裡發誓,只要她永遠不開口,她就沒有認輸。哪怕是暫時行動上屈服了對方。赤裸著身體在草叢中爬是很疼的,但忍住,忍住就好了。
是啊,但是等待她們的,最恥辱的墮落,是否真的可以這樣忍一忍就過去呢?女王趴在地上,淚水潺潺流,她的身體依偎著大地,仿佛是祈禱心中的女神再多賜予她一些信仰。
(8)
「真的是和你絕配!」赫拉牽著這頭白色的驢子,穿著白色女王裙的希波利忒,則由神奇女俠牽著,一點一點爬向大廳。
黛安娜的神情完全是呆滯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不這樣,又可以怎麼樣呢?
「親愛的赫拉啊,她們要把我變成什麼樣的墮落變態?」黛安娜不由自主地發聲,聽到她在喊赫拉,現在的赫拉不由哈哈笑。
神奇女俠確實墮落了,她看著母親受辱而興奮,她在偷偷拉扯自己的奶子,幻想著驢子馬上要把希波利忒貫穿,她忍不住一下一下地收縮臀部肌肉,如果你在背後看,會發覺肛毛在偷偷互相摩擦著。
她有多興奮呢?就像是一輩子被隱藏的性癖都暴露在了陽光下。她忽然明白自己很早以前就是喜歡在眾人面前暴露乳溝和大腿根的,就是要那種無視眾人指指點點,甚至看著他們偷偷瞟自己興奮。這就叫性解放對不對?赫拉賜予她的美麗又賜予她力量,就是讓她可以明目張胆展示自己,又把勾起性慾的男人打退。性的力量就是這樣的主動權。
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讓低俗的男人受挫,自己又獲得了什麼?是和富有的男人同居嗎?還是把性感都變成可以交換物質財富的資本?她冒充富豪的女友,卻也真的享受了那種生活;她上了電視,在鏡頭前叉腰,挺胸,換得萬眾敬仰,卻沒有鼓勵哪怕一點社會的變革。
其實她墮落很久了,她一直在墮落著。
為什麼不呢?既然女惡魔可以玩弄她的身體,她為什麼不?手握著乳頭一把一把地捏著,拽著,現在是在希波利忒驚訝的眼光中。飽滿吧,充實吧,釋放吧。兩個女惡魔的嘲笑聲中,黛安娜放縱著,讓乳頭漲成了奇怪的形狀。最後她仰頭坐下,大聲哭,嚎啕地哭。
「哈哈哈,今天是你媽媽的婚禮,伴娘你不要太搶戲了。」貓女已經正式變成了犯罪團伙的一員了,她手持著馬鞭,準備在希波利忒退縮的時候好好鼓勵鼓勵她的屁股。就這樣好不好,你們說:把新娘捆綁在X型架上,讓她面朝著架子全身離地,然後一鞭一鞭打得她哭嚎。
赫拉是伴郎,黛安娜是伴娘,這是一場有家人參加的又是神賜福的儀式,怎麼可以允許新娘子退縮。
那頭毛茸茸、髒兮兮的動物在低著頭,他對女人居然不感興趣!
「啊,我們的新郎居然是害羞的那一個,伴娘快來,你的工作,讓你的新爸爸興奮起來!」
驢子打了一個響鼻,他討厭黛安娜,直接側過了頭。
「我的天呀,我的天呀,發生了什麼?」神奇女俠用手捂住臉哭了起來,兩個惡魔更加開心了。
驢子朝女王望了一眼,蹄子動了兩下,他想過去。赫拉拽住了繩子。「不行不行不行。你可以婚前和她的女兒搞,可是不能破壞規矩,要等儀式結束才可以行房。你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們的女王,居然還是一個——處女!」
「不可能!」「啊啊啊~」房間裡響起好幾個驚訝的聲音。
黛安娜嘶吼「不~~~」
如果說,希波利忒還是處女,那,她是怎麼生出來的?
隱隱約約,黛安娜忽然想起,母親在當神奇女俠的時候,自己還是神奇少女,不是……
她們不是一起被強姦過嗎?還在納粹的軍營里和……
神奇女俠越來越迷糊了。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被那麼多獸人強姦你都生不出孩子?』忽然一句奇怪的話,閃過腦海。
希波利忒的身體,究竟有什麼秘密?
被揭穿的女王閉上眼,一點一點朝前爬去。夠了,這樣的恥辱已經夠了。
赫拉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最恨的仇敵自我獻身。她恨她,恨的是她可以擁有她永遠無法染指的東西——浮華的歷史遺產也好,烏托邦天堂也好,永遠的童貞也好。
被神賜福,被神永遠守護,哪怕她在人間如歷劫一般遭受一次一次的侮辱。最後,她還是大天使,閃光的女孩,揮著翅膀的精靈。
不公平呢。
用驢子把你玷污吧,我不信,這樣你還能翻身。
「你該叫什麼名字好呢?」赫拉撫摸著那頭驢,「叫你昂撒怎麼樣?」
驢子無動於衷,他眼裡只有那個女人,他伸出了長長的粉紅舌頭。
希波利忒爬到了驢子面前,她猶豫了一下,該怎麼辦?
白驢低下了頭,把嘴唇伸到她的乳頭,親了一下。觸電感,親切感,讓我們的閃閃女孩瞬間想哭。
嘴唇好溫暖,愛撫一樣摸著乳頭,又用舌頭撥弄,是在安慰她。
勇敢的女王一點點鼓起勇氣,她手撐著地,讓身體抬起來一些,驢的腦袋就伸了進去,摸索著舔她的陰戶——好舒服啊,就像是——回到了媽媽的懷裡一樣。
昂撒顯然太主動了,貓女和赫拉互相拉住手,緊張地不敢動。她們是要侮辱女王,但是這一刻太奇妙了,就像一場奇蹟,不敢打斷。
驢子親吻了女孩全身,現在它跨開了雙腿,似乎是邀請女孩反過來和自己親密。
猶豫了片刻,赫拉插話道:「昂撒,在赫拉面前,你願意,希波利忒做你的妻子嗎?」
驢子低下頭,點了一點。
我的天!
連赫拉都緊張了,乃至於最重要的一句話,她說錯了。
她說的是:「希波利忒!赫拉在上!你願意昂撒做你的妻子嗎?」
「我願意!」女孩哪裡還有扭捏的樣子,她伸手摘掉了白色的連衣裙,輕輕踢掉了金拖鞋,一步一步,如蓮花在水面開放,走向那頭動物。然後在所有人羨慕的眼光中,低頭,含住了那根巨大的東西。
我很舒服,我也很……幸運,我終於,等到你來接我了。
驢子在陽具被含住的一瞬間也顫抖,然後白白的皮漸漸發光。大膽的女孩用嘴含住了熱乎乎的長根,就像是聖女口中飽含希望。輕輕地前後運動,讓那頭白驢越來越精神,空氣中散發著霧氣,宛如仙境。
直到女孩緊緊咬住,用嘴咬住柄,把那根長長的——寶劍拔了出來。
五彩的光四射。
屋裡的人都昏倒在地,這樣的光太刺眼,讓她們都停止了生機一般。
不,其實是時間被停住了。
「媽?」女孩開口喊。
「嗯~」是一個好聽的女聲。好久不見了,我的姑娘。
她們的故事很長,長到我不敢在這裡貿然解說。而她們之間的情感,從來沒有間斷過。
白驢化作了人身,卻沒有手。安吉拉望著格里瑪,久久。
她想說,你做的很好,這一場試煉,考驗的不是你的烏托邦是否可以實現——我們都知道,天堂島終究是一個無法解決現實煩惱的夢。
這一場試煉,考驗的也不是你能不能破處迷藥和名利的勾引——身為天使,你本就該對這些紙醉金迷免疫。
其實真正考驗的,是我們能不能和凡人們生活在一起。尤其是你能不能懂得凡人的樂與苦,喜與悲。
有人說善良的人好得上了天,聰明的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只有不切實際的人,才會一直高高掛在天上。
黃金色面具名為『變革』,擁有者可以獲得力量鞭撻擁有神劍的守護之神。卡特拉擁有過,阿蒙法老擁有過,拿破崙也擁有過,殘暴者不該施暴於民,持鞭者卻應不猶豫地鞭打既成的一切。這本是痛與快樂糾纏,正如性愛一般,或許前衛或許瘋魔,卻也只能信任,烈火狂風、新陳代謝後,未來皆在孕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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