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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來尋 (13.1-13.2)(父女H)作者:過午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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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0:13: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過午不言
13.1極光(h)
如果非要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那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吧。
許恆聽得出神,再說不出任何責怪的話語。
這是天意弄人。
宋知遇言簡意賅,可即便是挑挑揀揀地說完,也已經是正午。
澆完了花,他無事可做,坐在陽台的沙發上,偏頭看著窗外的陽光,太陽燦爛得要命,和他們第一次結束時一樣。
「你打算就這樣下去嗎?」許恆沒有說那個「錯」字,因為這無法說究竟是誰的錯。
宋知遇修長的手指搭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打,似是不解,似是疑惑:「許恆,如果是你,已經到了這一步,你會怎麼做呢?」
宋知遇有自己做事的方式,他總是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最恰當的,這樣的問題,他從來沒有問過許恆。
許恆也確實被問住了。
如果是他,他會怎麼做呢?
毫無頭緒,誰碰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毫無頭緒吧。
捨棄倫理道德,不去看更為遙遠的未來和以後,只著眼當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將錯就錯,這也是宋知遇這半年來選擇的做法。
明明是最不能理解的事情,許恆現在卻理解了宋知遇。
良久的沉默以後,宋知遇疲憊地閉上眼,日光灑在他身上,他的臉色像半年前躺在病床上時一樣的蒼白脆弱。
許恆作為一個局外人,都忍不住想說,算了,就這樣吧。
可宋知遇卻在此時開口:「我準備把來尋送走。」
許恆扎紮實實地愣了下,沒聽懂他是什麼意思:「送走?送到哪裡去?」
「法國。」宋知遇說。
許恆錯愕:「半年前她就沒能走成,現在你們都已經……你還能狠下心送走她嗎?」
宋知遇睜開眼,他神色認真:「來尋必須離開,國內不安全。」
許恆腦子裡繞了個彎才反應過來。對,前不久來尋才經歷過綁架事件,李芮那個瘋女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情。敵在暗我在明,防不勝防,宋知遇不會拿來尋的安危來冒險。
她確實應該離開。
而這也誤打誤撞成為了糾正錯誤的好機會。
「我已經讓王誠著手去辦手續了,年後就走。狠不狠得下心,都得送走她。」
「你問過來尋嗎?她願意走嗎?」
「沒有。」宋知遇苦笑,「怎麼問?」
他都能想像到她的反應。
她會用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看著他,含著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然後失落又悲傷的說:「宋知遇,你又一次拋棄我了。」
她的眼睛會哭,嘴巴卻會笑,「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我會離開的。」
這樣的畫面光是想一想,還沒有實際發生,宋知遇就感受到了窒息。
提前告訴她,最後這段溫存的時光都將不復存在。所以,不如不說不問,在最後時刻快刀斬亂麻。
他像是回到了半年前最掙扎的那段時間:「我原本想著,事已至此,錯就錯了吧。只要她高興,其他的我也都可以不在乎,所有的過錯罪惡都由我來承擔。可現在,我沒有辦法將錯就錯下去。她才十八歲,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宋知遇對許恆說著,卻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也許分開一段時間,她會看得更明白究竟什麼是感情,什麼是愛。」
-
「不是女兒對爸爸的愛。」沈來尋平靜無比地說,「我很清楚自己對他是什麼感情,從我知道什麼是愛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這一點。」
她看著很久沒再說話的喬尚青,輕聲道:「尚青哥,對不起,我已經不是你小時候認識的那個漣漣了。你喜歡的,或許只是記憶里的那個我。」
喬尚青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炯亮,竟還一如當初。
「沈來尋,你讓宋知遇不要否決你的感情,那麼請你,也不要否決我的感情。」他抿著唇,嘴角泄露出倔強,「我比你還大一歲,我也很清楚我的喜歡是什麼樣的。」
沈來尋愣愣地看著他。
他的確如同筆直的喬木,向陽而生,明亮似火。
大男孩心思單純,連喜歡都是純粹而簡單的。
「我最後再問一次。」他說,「漣漣,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
「不後悔嗎?」
「不。」
「他對你好嗎?」
「好。」
「你是開心的嗎?現在的生活是你想要嗎?」
「是。」
喬尚青僵硬地扯了個笑容:「既然如此,我也不矯情了。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沈來尋眼眶有些濕潤:「謝謝。」
喬尚青無力地撐在欄杆上,安靜片刻,突然憤憤地拍了一下欄杆,嚇了來尋一跳。
他咬著牙:「如果宋知遇對你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沈來尋再次真心實意地說:「謝謝你。」
-
2021年2月初,沈來尋放了寒假,宋知遇親自開車去接他。
那天又飄起了雪。
宋知遇坐在車裡,看著校門附近的學生,都是鮮活年輕的面孔。
直到看到熟悉的身影,穿著白色的長款羽絨服,大紅的圍巾裹住了半張臉,長發束起,隨著她輕快的步伐在腦後一晃一晃。
宋知遇收斂所有的情緒,只露出最溫和平靜的表情,開門下車,雪花立刻順著風飄進他的衣領。
他撐開了傘。
女孩兒身邊是她提到過的趙子萱,身後兩個男孩,宋知遇也見過,方緒和喬尚青。四個孩子的氣氛歡樂融洽,來尋沒怎麼說話,卻微微笑著,輕鬆又自在。
這才是沈來尋應該有的生活。
宋知遇靜靜地看著,並沒有出聲叫她。反倒是趙子萱先看到的他,拍了拍沈來尋,來尋看過來,眼眸立刻亮了起來,笑著沖他揮手。
宋知遇也對她笑。
沈來尋匆匆和同伴告別,小跑著來到他的傘下,隔得近了,他還能看到她眼睫上殘留的雪花。
身後,喬尚青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宋知遇抬眼和他對視,那個俊朗的男孩立馬就移開了視線,扭頭就走。
沈來尋仰頭看著他,眼眸流轉,突然笑著用法語說:「這位先生,聽說你找我?」
宋知遇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眼前的人身上。
微微一愣,回想起遙遠的從前,神色複雜地用中文接道:「沈來尋,初次見面,我叫宋知遇。」
下著雪,她來到他的傘下。
確實和五年前的那一幕十分相似。
沈來尋說:「其實,不是初次見面。」
宋知遇:「?」
她眨了眨眼,笑得狡黠:「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
宋知遇沒再深究,心思全在另一件事情上。
上了車,開出去許久,他才說:「你回國這麼多年了,法語倒是沒丟。」
「大概是因為小時候話多一些。」沈來尋笑,「又或者,是我比較有語言天賦?我英語學的也不錯。」
宋知遇揉了揉她的頭:「嗯,漣漣很聰明。」
沈來尋沒提喬尚青已經知曉他們的關係,宋知遇也沒提許恆。
兩人都默契十足的、心照不宣的,隱瞞著。
離除夕還剩兩周不到的時間,以往越到年關,宋知遇是越忙碌的,可今年卻時常在家。
沈來尋還詫異地問過:「你今年怎麼這麼清閒?」
那時宋知遇正摟著她靠在沙發上看電影,聞言颳了刮她的鼻子,不咸不淡地說:「怎麼,不想看到我?」
沈來尋便故意地從他懷裡鑽出來,笑道:「是啊,忍了好幾天了。」
話音剛落就被他抓著腳腕拽了回來,沒過多久客廳里就傳來她貓咪般的輕哼和肌膚拍打的聲音,起先還聽得出來有點耐心,後面就變得又快又重起來。
兩周的時間匆匆而過,等到除夕的那晚,宋知遇買了些小煙花,沈來尋玩得很開心。
許恆的電話打來時,宋知遇正在和沈來尋一起點火。
他擦燃打火機,點燃引線和沈來尋一起跑開。煙花店老闆沒有騙人,確實是能噴出愛心的形狀。她驚奇地轉頭看他,小鹿一樣的眼睛在煙火照映下格外明亮清澈,綻放出大大的笑容。
被她感染,他也笑起來,心裡是許久未有過的輕鬆愉悅。
「Meet,除夕快樂。」許恆說。
宋知遇聲音帶笑:「除夕快樂。」
沈來尋聞聲轉過頭看他,他指了指手機。
「對了,周遙給你打電話了嗎,上周她給我發了請柬,說是要結婚了。」
「嗯,她通知我了。」宋知遇沒說周遙是專程親自來邀請的他,否則許恆又要憤憤不平地計較一番。
「到時候一塊兒去唄。」
「可以啊。」
「你幹嘛呢,聽起來心情還不錯。」
宋知遇說:「沒什麼,在陪來尋放煙花。」
對面好半天沒說話。
「那你們倆玩兒吧,我就不打擾了,幫我給小……給沈來尋帶句新年快樂。」
聽懂了他隱晦的提醒和暗示,宋知遇笑意收斂了一些,「嗯」了聲,掛了電話。
沈來尋湊過來問:「出什麼事兒了嗎?」
「沒有。」宋知遇牽起她的手,用大手包裹著給她取暖,「許恆祝你新年快樂。」
沈來尋說:「只說了新年快樂,沒有紅包?」
以往每一年許恆都會送給她一個大紅包。
宋知遇笑道:「小財迷。」
沈來尋這段時間心情一直都好得不行,俏皮話張口就來:「那誰叫他不結婚不生小孩呢?他有孩子的話,我給他小孩兒紅包都行。」
宋知遇揉搓著她的手,笑著沒說話。
一旁的煙花燃燒殆盡,前一秒還是絢麗的光彩,下一秒就落入了單調的灰白。
宋知遇問:「還玩兒嗎?」
她搖頭。
「進去吧,外面冷。」雪一直沒停。
她又搖頭:「我不想進去。」
這對話頗為熟悉,一年前的除夕前夜,他也是這樣捧著她的手,站在江川家外的廊檐下。
顯然兩人都想起來了這一幕。
沈來尋突然問:「你那時,在想什麼?」
她問得沒頭沒腦,宋知遇卻明白,回憶了一下,說:「在想你戴的圍巾,並不是我送給你的那條。」
沈來尋安靜片刻說:「現在是了。」
「是。」他看著埋在紅色圍巾里精緻美麗的小臉,「現在是了。」
「那,你後來突然放開了我的手。」她問,「又是為什麼?」
宋知遇摩挲著她手背的動作微微一頓,抬眸看她,眼中流淌過深沉的情感,視線從她臉上往下掃。
他當時在想,她的皮膚白得像糯米糍,唇膏是水蜜桃味的,哪裡都是又細又小又軟。
那時想到這些,他驚慌失措地鬆開了手。
這一次,他卻將她握得更緊,攬住她的腰摟進懷裡,吻落在她的唇畔。
「因為,在想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沈來尋踮腳摟住了他的脖子。
雪落無聲,他們檐下安靜地接吻。
-
大年初一,兩人睡到中午才起。
吃過中飯沒多久,宋知遇就接了一通電話,說公司有些小事需要處理。
可這一去就是一下午都沒回來。
做好了晚飯,沈來尋窩在陽台的吊椅里,回復同學發來的新年祝賀,等宋知遇回家。
她在微信上給許恆拜了年,花言巧語地說了一堆好話,如願以償地討來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而後翻著通訊錄,看著那些少得可憐的聯繫人。
從前在楓泊,過年時還能跟著外婆去街坊鄰居家拜拜年,走動走動,討點冰糖果子吃,現如今除了同學和朋友,似乎並沒有可以拜年的對象了。
她的視線最後落在王誠的名字上。
王誠在工作上是宋知遇下屬,生活中卻把他當弟弟對待。愛屋及烏,對來尋也是極好,她回來的這些年裡,每年都能收到王誠的紅包,由宋知遇轉交給她,今年也不例外。
和往年一樣,沈來尋給王誠打了電話,忙音沒響幾聲就被接起。
「王叔,祝您新年快樂。」
王誠的聲音帶了笑意:「謝謝小來尋,也祝你新年快樂。」
沈來尋想起早上宋知遇給她的紅包,笑說:「王叔今年給的紅包怎麼這麼厚?我嚇了一大跳,在想是不是我爸爸給您漲工資了。」
王誠笑起來,說:「工資倒是沒漲,只是想著你這一次去法國,可能要好幾年才能回來,就提前把這幾年的紅包先預付了。」
一通話讓來尋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她腦子都有點空白,沒有反應過來王誠在說什麼。
「……法國?」
沈來尋的聲音都顯得有些許縹緲。
「是啊,今天才把材料交給你爸爸,他晚上應該會帶回去給你。」王誠一時之間沒有察覺到來尋的異樣,嘆了口氣,繼續說,「李芮的事情一日不解決,知遇就一日放心不下。雖然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法國也是你熟悉的地方,但終歸是異國他鄉的,你一個小姑娘過去了一定要記得照顧好自己。你爸爸工作忙,如果有什麼需要聯繫不上他,你就給我打電話。」
他開玩笑道:「有時候王叔可比你爸要靠譜。」
沈來尋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她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王誠出聲詢問。
「來尋?」
她忙應道:「啊……好的,謝謝王叔。」
就這樣稀里糊塗地結束了對話,掛電話時王誠還一副唏噓的語氣。
她握著電話愣了好久,終於想明白——她又一次被宋知遇推開了。
新年的太陽很燦爛,室內的暖氣也充足,來尋坐在陽台的沙發里,沐浴在陽光之下,卻手腳冰涼。
聽王誠的語氣,這件事情籌劃許久,已經塵埃落定。
如果只是單純地因為害怕李芮傷害她而送她出國,那他有什麼好隱瞞的?
宋知遇瞞著她,不告訴她,無非只有一個原因,怕她不同意。
他們現在這樣的關係,分隔兩地,意味著什麼呢?
意味著修正錯誤的契機,來了。
沈來尋很清楚,一直以來都很清楚,宋知遇只是在將錯就錯。
從當初她用盡了手段,逼得他落入陷阱,踏出錯誤的一步起,她就如履薄冰。
所以她纏著他,粘著他,想讓他也依賴她,離不開她。
而現在,有一個機會能讓他有充足的理由將她推開,他當然不會放過。
或許有過糾結,有過掙扎吧。
可是他還是做出了決定。
這半年的時間短暫得像是一場夢,一場她偷來的夢。
她以為她能改變,可結果是什麼也沒有改變。
他總是覺得他給了她錯誤的引導,總是想將她推入正軌。
可他不明白,自從她十四歲時遇到他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不會有正軌。
天色漸漸沉下去。
她宛若一座雕像,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玄關處傳來聲響。
-
宋知遇推開家門時,竟然是暗沉沉的一片。
來尋出門了?
正想叫她,視線落在陽台,看到了那縮成一團的小小的身影。
他的心也沒由來地一縮。
「來尋。」他輕聲叫她的名字,「在家怎麼不開燈?」
說著抬起手想要按下開關。
「宋知遇。」
宋知遇的手頓住。
日頭已經徹底沉了下去,漫天的金色消散,落地窗外是深沉的藍,迎接濃郁的黑。
沈來尋的面孔隱匿在一片陰影之中,宋知遇只能看到她瘦削的肩膀和弧線柔和的側臉。
她抱著膝,蜷縮在陽台的沙發上,顯得單薄。
眼前的場景太過熟悉。
他無數次滿身疲憊打開家門,總是能看到小姑娘縮在陽台捧著一本書,聽到聲響後,恬靜的面孔會綻放出笑容,嗓音柔柔地對他說:「回來啦?」
若是前幾年,她只會坐在那裡,問他晚上想吃什麼,保持著父女間該有的分寸。
但這半年裡,她會過來親吻他,或者等他過去親吻她,纏綿過後一起商量晚上吃什麼。
可是今天沒有。
以後……也不會再有。
「你手裡拿著什麼?」
一句話問得宋知遇渾身一僵。
他站在玄關處,手中的檔案袋攥得皺起。
裡面裝著沈來尋出國需要的各種手續材料。
和當初接她回家時那份檔案袋一樣,由王誠交到他手裡。
五年恍若一瞬,他親手將她帶回,又要親手將她送走。
而她聰慧伶俐一如當年,洞悉一切。
她知道了。
宋知遇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但從她的反應可以看出來,她知道了。
明明早就下定決心,可此時他依舊無法開口。
沈來尋也不追問,腦袋伏在膝頭,看著窗外的藍一點點被黑吞沒。
兩人沒有對視,卻像是在對峙。
血緣總是會延續一些東西的,一站一坐,僵持著,如出一轍的倔強。
窗外的藍消失殆盡時,沈來尋猛地扭過頭,起身,赤腳走到他面前,黑暗之中眼眸發亮,似有兩簇火焰在燃燒,和半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坦白心跡時幾乎一模一樣。
「為什麼不說話?」她的語氣很輕,可每一句話都幾乎咄咄逼人,「你不是早就做好決定了嗎,你不是早就下定決心要推開我嗎,你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直到把我送走嗎,為什麼現在,又不敢開口呢?」
宋知遇的呼吸在她的質問聲中變得沉重,眸中浮現起她所熟悉的掙扎和傷痛。
沈來尋輕笑,半分譏諷,半分悲涼。
「明明你也捨不得。」
心臟如同被人狠狠抓了一把。
她那麼了解他。
是,他捨不得。
可是這是錯的。
眼前的一切,都因為流淌著相同的血脈而錯亂了。
這半年來,是他的貪婪和自私,將她困在身邊占為己有。
烏托邦並非永恆,好夢總會清醒。
現在,糾正錯誤的機會就在眼前。
他們不能就這樣錯下去。
她還那麼年輕,他不能毀了她。
沈來尋捂住了眼睛,單薄的肩膀無法抑制地輕顫。
宋知遇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伸出了手,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卻又堪堪在半空停住。
不可以。
不能。
於是那雙手蜷縮著,無力地,垂了下去。
漆黑的房間裡,兩人相對站著,隔著一步的距離,明明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
半年多以來,這是兩人頭一次都在家時分房而睡。
宋知遇洗完澡出來,沈來尋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門緊閉。
餐桌上擺放著已經冷掉的三菜一湯,簡單卻精緻的晚飯。
這次他的沉默不語沒再能給她孤注一擲的勇氣,而是徹底的死心。不再有弄虛作假的飛機,也不再有她費盡心思的算計。
宋知遇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又是一夜未眠,天將亮時才混沌地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地,過往的片段一直在回溯,醒來之後身體反倒更加疲憊。
起床洗漱一番,剛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想到打開以後,看到的可能是對面依舊緊閉的房門,宋知遇就不想推開這扇門。
猶豫間,食物的香味飄進宋知遇的鼻子裡。
他一愣,意識到什麼,立刻開了門走出去,果然看到了廚房裡沈來尋的身影。
她穿著寬鬆的絲綢睡衣,頭髮挽起盤在腦後,平和寧靜,和無數個早晨他看到的光景一模一樣。
他幾乎要懷疑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早上好。」沈來尋偏頭看他一眼,又重新將目光落回鍋里,「快來幫我一下。」
語氣熟稔又自然。
宋知遇驚疑不定地走過去:「來尋……」
「等會兒再說,快,先把面盛出去。」沈來尋煎著蛋,打斷了他。
宋知遇只好閉了嘴,在櫥櫃中拿碗盛面,盛好放在餐桌上時,沈來尋也煎好了蛋,端著盤子走出來。
她擺放著碗筷,小聲數落:「昨晚沒吃的飯菜我忘記放進冰箱了,你看到了也不幫忙放一下,今早起來都壞掉了,我昨天還專門做了紅燒肉,太浪費了。」
她碎碎念念地說著家常話,和平時的模樣並無不同。
宋知遇卻越發忐忑:「沈來尋。」
沈來尋止住了話頭。
她看向他,微微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連名帶姓地叫我的時候,都很兇?」
宋知遇沒說話。
她率先坐下,拿起了筷子,說:「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宋知遇卻沒動,依舊站著,無言地看著她。
他不笑時顯得淡漠嚴肅,和「溫柔」兩個字一點不沾邊。
沈來尋輕聲嘆了一口氣,只好放下筷子,認真地問:「你之前說要帶我去北極看星星,還算數嗎?」
沒想到她會問這麼一句,宋知遇神色怔怔。
「半年前的那個晚上,說要離開是騙你的,但那些話我是真心的,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沈來尋仰頭看他,「既然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什麼,那我不希望在離開前,給你留下的都是一些不愉快的回憶。畢竟,我們很長時間都見不到了。」
沈來尋笑著,這一次她很堅強,沒有再流下眼淚。
可宋知遇卻眼角泛了紅。
「宋知遇,帶我去看星星吧。」她說,「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在淚水將要落下的那一刻,宋知遇閉眼彎腰,捧著女孩兒的臉狠狠吻了下去。
隱忍的痛意在她接受離開的這一刻達到頂峰。
沈來尋嘗到了咸澀的淚水的味道。
她從沒見宋知遇流過淚,但她沒有睜開眼,她害怕看到他傷心的樣子,她也會哭。
她已經告訴過自己,要堅強的。
他一言不發地吻著她,力道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重,他們糾纏著跌倒在地毯上。他急切地褪去了她的衣衫,急切地撞進她尚且乾澀的身體,杯水車薪的想要驗證此刻的擁有,試圖以此來彌補將來的失去。
沈來尋不喊一聲疼,任由他在自己的體內橫衝直撞。
暴風雨過境一般,他雙眼赤紅著,將她按在地毯上死命地往裡肏。
「沈來尋。」他反反覆復地叫她的名字。
這次不凶了,滿是絕望,沈來尋倒寧願他能凶一點。
她抬起細長的腿盤在他腰間,將他往自己身上壓。
「爸爸……啊……用力……」撐起上半身去勾他的脖子,說的儘是些讓他喪盡理智的話,引得他慾火焚身。
真等他撞開了宮口,肏得她泄身了還不停時,她又哭著搖頭求饒:「不要了……太深了……嗚嗚……不要了……」
宋知遇已經失控,掰開她的腿壓在胸前,身下又快又狠地往裡頂,沉重的呼吸噴洒在她耳畔。
他肏著她,伸手在她肉核上狠狠碾過,沈來尋渾身一激靈,下身猛地收緊。
宋知遇頭皮發麻,腦中似有煙花炸開,他射在她的體內。
沈來尋全身上下都軟成了一片,一股接一股滾燙的液體在往子宮裡鑽,可他抽插的動作竟然還沒有停下!
他竟然一邊射精一邊還在律動。
沈來尋的身體被不斷的刺激,快感層層疊加,這感覺很熟悉,就如同那晚他用嘴給她做時一樣。
她慌亂地去推他:「別……宋知遇……快停下……不行……啊……不行……」
宋知遇哪裡還能理會她,汗水滴落在她的胸脯上,下身不但沒停,反而越來越快,手指也不斷地揉搓交合之處的小肉核。
沈來尋剛剛沒哭,眼下卻硬生生地被他肏出了眼淚。
她伸手去握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動作,可無濟於事。
「漣漣,怎麼辦。」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停不下來。」
他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她的眼前已經模糊,嘴裡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要死掉……爸爸……我快死了……」
他也快死了。
終於,他在又一次射進她的體內時,沈來尋尖叫著潮吹。
他們大汗淋漓地相擁。
恍惚間聽到他說:「就這樣一起死掉,也挺好。」
地毯上做完,他抱著她去洗漱時,又在衛生間裡做了兩次。
昨晚沒吃飯,沈來尋體力不支,被操昏了過去,下身都腫成一片。他也困得不行,給她上了藥就抱著她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已近黃昏,於是一餐飯又浪費掉了。
13.2極光
王誠給沈來尋買的是大年初九的飛機票。
宋知遇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安排,帶著來尋,在大年初四,坐上了前往芬蘭的飛機。
接待他們的是周遙夫婦。
起初周遙接到宋知遇的電話時,還驚訝地問:「你是不是記錯日期了,我是3月15號的婚禮,不是2月15號。」
「沒記錯,我是專門帶她來旅遊的,不是來參加婚禮的。」宋知遇說。
再次見面,沈來尋主動和周遙打了招呼:「周阿姨好。」
周遙笑著打量她:「你好啊,小美女,你比上次見面更漂亮了。」
沈來尋想起什麼,笑著說:「謝謝你,Selina。」
周遙大笑起來,對宋知遇說:「Meet,你女兒真可愛。」
宋知遇揉了揉來尋的腦袋,沒說話。
周遙的丈夫是個金髮的芬蘭帥哥叫做Timo,看上去十分年輕,一問年紀,果然比宋知遇還要小上五六歲。
周遙是個負責的導遊:「你們來得突然,待得時間也太少,既然是衝著極光來的,那就直接去拉布蘭吧。雖說那兒一年有200天能看到極光,但也不是天天都有的,還是得看運氣。」
沈來尋從小在南方長大,從未去過如此北邊的城市。
2月份的拉布蘭幾乎是被白雪覆蓋的,鋪天蓋地的白,純粹得像是要把心靈的凈化掉。
他們入住的是玻璃套房,建立在冰雪之間,躺在床上都能看到高遠的天空。
玻璃是用特殊材質做成的,從里可以看看到外,從外卻看不到里。
周遙十分貼心,安排的房子遠其他房子,外有柵欄圍繞,隱秘又安靜。
「三間房,我和Timo一間,你一間,來尋一間?」
沈來尋欲言又止,宋知遇卻直接說:「我和來尋一間。」
周遙愣在原地。她的目光驚疑不定地在兩人之間來回,宋知遇平靜淡然,沈來尋也不說話。
Timo學習中文沒多久,聽不太懂,頂著那張俊臉用法語問:「怎麼了,房間有問題嗎?」
周遙「啊」了一聲,又「哦」了一聲,才回答自己老公:「咱倆還沒辦婚禮呢,分房睡。」
已經領過結婚證的人夫Timo:「???」
第一個晚上,他們四人坐在客廳閒聊到半夜,望著窗外的天空,茶都喝完了一壺,卻沒看到半點極光的影子。
第二個晚上,周遙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副麻將和兩瓶紅酒。
「乾等太無聊了,不如來發揚一下國粹。」她碼著牌問沈來尋,「來尋會打麻將嗎?」
沈來尋搖頭。
她從小跟著外婆長大,外婆骨子裡是個「風雅文人」,平日只愛看書養花,煙酒紙牌碰都不碰。等後來跟著林楠去了法國,更是見都沒見過這個東西。
沒想到是,這間屋子裡就她一個人沒打過麻將,連Timo都會打。
周遙解釋:「我媽說了,不能找不會打牌的女婿。」
宋知遇柔聲給沈來尋講規則,周遙和Timo在一旁拿麻將堆房子玩。
一個講的仔細,一個聽得認真。
周遙悄悄打量著那自成結界的兩人。
讀書時,宋知遇不比現在懂得收斂鋒芒,拒人於千里之外,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看起來十分冷漠。
這些年來,他們一直保持著聯繫,宋知遇與讀書時比變化不大,只是氣質更為沉澱穩重,溫和不少,但依舊是疏離淡漠的。
總之,不是現在這樣。
只要有這個小姑娘在,宋知遇眼裡總是有著淺淡的笑意,說話時也溫聲細氣。
其實並不明顯,只是有了和旁人的對比以後,這些細小的差距就會被無限地放大。
在她出神之際,沈來尋看了過來。
「我差不多學會了。」
周遙回神:「那就開始吧。」
規則並不複雜,大眾麻將,有癩子只能自摸,只碰槓不吃。
「咱們就不玩兒錢了,贏家指定輸家真心話大冒險吧。」周遙提議,沒有人有異議。
頭幾局照顧沈來尋是新手,都放慢了速度打。一個桌上四個人,有三個都是中國人,於是Timo也被強制用中文交流。沒想到他中文說得磕磕絆絆,麻將倒是能字正腔圓地念出來。
「都說新手運氣好,來尋牌怎麼樣?」周遙笑著問。
沈來尋一臉嚴肅地盯著手裡的牌,剩下三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如實道:「感覺還行?」
宋知遇是沈來尋的上家,沈來尋是周瑤的上家。
幾輪過後,沈來尋看著手裡的牌,一對兩萬,四五六條,五六七萬,三筒五筒。
她說:「我好像聽牌了。」
Timo驚訝:「這麼快?」
沈來尋接牌,是個東風,打了出去。
宋知遇看了眼,沒動。
周遙接牌,也是個東風,跟著沈來尋打了東風。
宋知遇:「碰。」
「你小子?」周遙,「剛剛來尋打東風你怎麼不碰?」
宋知遇面不改色地說:「是嗎?剛剛走神了,沒看到。」
周遙:「?」
宋知遇甩出一張四筒。
沈來尋正糾結著要不要倒牌,宋知遇就溫和地問她:「胡嗎?」
周遙:「??」
他顯然是算到了她要四筒,故意打給她胡的。這麼一來,她反倒不想胡了,搖頭:「不胡。」
畢竟場上除了他,還沒人打過四筒,自摸的機率是比較大的。
宋知遇笑道:「那就接牌。」
上碰接牌,沈來尋伸手一摸,翻開,是個九條,癩子。
宋知遇笑意加深:「胡了嗎?」
沈來尋說:「胡了。」
周遙:「??????」
她給氣笑了:「宋知遇,你這放水也放得太明顯了一些。」
Timo安慰道:「親愛的沒事兒,下局我也給你放水。」
周遙涼涼道:「你什麼時候能不把癩子打出去當相公,我就相信你有本事可以給我放水。」
第二輪就把癩子打出去當了半天相公的Timo默默閉嘴了。
周遙沒計較,對來尋說:「小贏家,指定一個人真心話大冒險吧。」
雖說是她自摸贏三家,但全靠宋知遇放水,她當然不好意思讓另外兩個人接受懲罰。
「那就我爸爸吧。」
周遙拍手叫好,宋知遇毫不在意:「嗯,真心話。」
沈來尋想了一會兒,沒想出來問什麼。
周遙已經等不及:「我倆問。」
沈來尋說:「好。」
鑒於是第一局,又有孩子在場,問題尺度較小:「你談過的最深刻的一場戀愛,是多久?」
沈來尋眼皮不受控制地一跳,看向宋知遇。
周遙夫婦則是一臉八卦和幸災樂禍。
宋知遇垂眸仔細地思考了一下,給出了一個讓人吃驚的答案:「229天。」
周遙狹促地問:「記得這麼清楚,該不會是初戀吧?」
宋知遇不上套:「這是另一個問題了。」
一句話點燃了Timo的鬥志:「下把就給你問出來。」
宋知遇看了眼沈來尋,小姑娘在兀自出神,察覺到他的視線,抬眸對視片刻,突然臉頰紅起來,不好意思一般扭過頭不再看他。
宋知遇收回視線,嘴角勾起弧度。
從2020年7月3日起算,到今天2021年2月16日,7個月零13天,恰好是229天。
周遙碼著牌,忍不住八卦:「讀書的時候沒見你談戀愛,是回國後談的嗎?」
宋知遇含糊不清地「嗯」了聲。
周瑤被初戀話題勾起了回憶,對沈來尋說:「當初你爸爸在學校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又冷又酷,一水的大美女都被他拒之門外。」
她第一次見到宋知遇是高一開學。
他背著包走進來時候,全班似乎都安靜了一瞬,不論男生還是女生的目光都定格在他身上。
中法混血的少年,比起歐洲人多了些書卷氣,比起國人又更為高大俊朗,足以吸人所有人的注意。
沈來尋碼牌的動作一頓,聲音聽不出情緒:「是嗎。」
宋知遇難得有些侷促地虛咳了一聲:「沒那麼誇張。」
「誰誇張了。」周遙嘖嘖道,「我看你現在風采不減當年,還多了點老男人的魅力,怎麼還一個人單著呢?」
沒想到一句話讓氣氛冷了下來,宋知遇和沈來尋的表情都僵住了。周遙納悶,不知道這句話是哪裡有問題。
好在Timo及時出聲圓場:「老婆,你再這樣當著我的面誇別的男人,我就要吃醋了。」
周遙順勢而下:「老公,咱們做人得有點自知之明。」
恰好牌都碼好,這個話題也就不了了之。
第二局,沈來尋的手氣依舊好,她聰明得很,逐漸摸清楚了門道,故意也給宋知遇放水,成功讓Timo點了炮。
Timo選了大冒險。
周遙眯起眼:「怎麼不選真心話,是不是怕被我問出什麼東西來了?」
Timo:「我發誓沒有。」
沈來尋也十分善良,並沒有為難他:「那就去外面雪地里,給Selina推個愛心吧。」
說是Timo的大冒險,但沈來尋也起了玩心,穿上厚厚的羽絨服也想往雪地里沖,剛走到門口就被宋知遇拽著衣領給拎回來。
沈來尋則齜牙咧嘴地笑著,任由他倒騰。
他取過衣架上的圍巾帽子和手套,仔細地替沈來尋戴好以後才揉揉她的臉頰,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兩人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卻流露出難以言喻的默契。
周遙坐在一旁小口喝著紅酒,視線不動聲色地在兩人之間來回。
最後Timo堆了個大愛心,沈來尋在一旁堆了個小愛心,還拿出手機煞有其事地拍了張照,而後發送了出去。
隔著玻璃窗,周遙沒看真切,倒了杯酒遞給宋知遇,問:「來尋這是要發給男朋友?」
宋知遇搖晃著酒杯:「可能吧。」
話音剛落,放在褲兜里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宋知遇沒有看,唇畔卻流露出笑意。
「她有男朋友嗎?」
「有吧。」
「有吧?」周遙無語,「你這爸爸怎麼當的,白菜被豬拱了都不知道。」
宋知遇:「……」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屋內,鼻尖凍得通紅。
沈來尋看了眼桌子上的兩杯紅酒,目光移向宋知遇,面色微沉。
周遙剛想問怎麼了,就聽見宋知遇說:「沒喝。」
就兩個字,周遙竟然聽出來一絲慌張,她反應過來後稀奇道:「只聽過老婆管喝酒的,沒見女兒管的,沒想到啊宋知遇,你還是個女兒奴。」
沈來尋忙解釋:「阿姨你不知道,他胃一直不好,去年還做了手術,醫生叮囑過要少喝酒的。」
宋知遇笑道:「真沒喝。」
看著小姑娘認真的模樣,周遙也忍不住說:「我給你爸作證,是我倒的酒,他確實一口沒喝。」
沈來尋這才放下心來。
隨後又打了幾局,Timo輸的最慘,周遙不讓他再選大冒險,於是連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被問了出來,周遙聽得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宋知遇忙著給沈來尋放水,自己倒是輸了兩局。
一局接著問了是否是初戀,宋知遇回答說,不是。
一局是周遙問的,收到過的最難忘的生日禮物是什麼,宋知遇回答說,一條領帶。
沈來尋運氣屬實不錯,又有宋知遇保駕護航,只在最後輸了一局,同樣選擇的真心話。
「你女兒你來問吧。」
宋知遇視線落在沈來尋身上,她坐在暖光燈的光暈里,微微側著,半邊臉埋在陰影之中。宋知遇沉吟片刻,看著茶几上的那杯紅酒,腦海中突然就蹦出來一個問題,脫口而出:「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裡?」
周遙和Timo同時懵了。
「這算什麼真心話?」
「打麻將放水也就算了,怎麼真心話還放水啊?」
宋知遇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問了這個問題,只是現在看她的視角過於熟悉,而那天接她回家,她在傘下神秘地說:「其實,不是初次見面。」
他們此前還在哪裡見過嗎?
宋知遇完全沒有印象。
沈來尋9歲前從未離開過楓泊,9歲以後就去了法國,那時宋知遇已經回國五年,兩人沒有過任何交集。
所以,他們的初見,亦或者說是重逢,是在什麼時候呢?
沈來尋開口,解答了他的疑問。
她看向他的目光含著隱晦的情感和不可查覺地期盼。
「五年前,」女孩兒說,「在邂逅。」
宋知遇驚愕,不斷追溯腦中儲存的片段。
邂逅,酒吧,法國,女孩兒……
終於,他睜大了眼,幾乎有些不可置信了。
「你是那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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