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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中兒女 (下篇:崩解)上 作者:gxq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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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54: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歡中兒女】(下篇:崩解)上
作者:gxq617
2024年8月2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三、崩解

幽妤的房內,隔音的帷幔再一次落下,兩具潔白的玉體雙雙跌在床上,墨妤輕輕撫摸著幽妤的後背:「還疼嗎?」
「不疼了,這是我們女人的命。」
幽妤輕輕搖頭,「我只是擔心你……」
「沒事的,小欣、小藝也決定幫我們。」墨妤笑著。
「嗯……」幽妤點點頭,似乎欲言又止。
墨妤溫柔的從後面摟住幽妤:「我知道,她們不可靠,但是這麼點時間,她們來不及別生事端,只要咱們行動得快,就不會出事。」「小欣差點被芳姮弄死,短時間會站在我們這邊的,不過不能信任。」幽妤慢慢往後,靠在墨妤溫暖的懷裡:「我能信任的,我只能信任的……」「現在是不是又該增加一個人了?」
墨妤憐愛的摸著幽妤的頭髮:「那個姓高的,是不是啊?」「師姐,別鬧了。」、
幽妤說著,卻有些幸福的閉上雙眼,臉上還帶著一點紅暈:「真想就這樣一直下去。」
「才幾次啊,你還真被他迷住了,別擔心,以後還會長久。」墨妤輕輕揉捏幽妤的乳房:「他比我強得多?」
「哪有,啊,輕點,師姐比男人懂得多……」
「那好,」
墨妤一翻身壓住了幽妤:「來吧,再享受一次。」「啊……」幽妤一邊嬌嗔著,一邊配合著墨妤的動作。
兩個女人在床上翻滾起來,玉體在柔和的燭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豐滿的乳房,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肢,雪白的玉腿,都在動作中晃動著。
幽妤仰面躺著,高聳堅挺的乳房像是兩座山峰一樣聳立在胸前。
她雙手抱住自己圓潤的大腿,用力向兩邊分開,把自己那嬌嫩肥美之地徹底暴露出來。
墨妤俯下身去,一口含住幽妤鮮嫩誘人的花蕊。
靈巧而貪婪地吸吮著她柔軟、濕潤的陰唇和裡面粉紅色的嫩肉。
「啊……師姐……」
幽妤一聲嬌吟:「師姐……我好舒服啊……你弄得我好舒服啊……」墨妤聽到這話更加賣力了。
她不斷變換著方式刺激幽妤身上最敏感部位:舌尖掃過花蕊、牙齒輕咬陰蒂、手指在陰道內抽插摳挖、嘴巴吸住陰唇用力吮咂。
兩個女人在床上翻滾著、扭動著、呻吟著、喘息著,高潮一波接一波襲來,而這種快感卻沒有盡頭。
終於在第三次高潮後,兩個女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顫抖了很久才慢慢平靜下來。
墨妤溫柔地摟住幽妤:「盡興嗎?」
「嗯。」
幽妤靠在墨妤懷裡點點頭:「好久沒有這麼過癮了。」「未來會更好呢。」
墨妤拍拍她的屁股:「該起床了。」
兩個女人各自披上衣服,房間裡的燭火都被吹滅了。
翠妤的心情不錯,昨晚的一次瘋狂之後,她就把高俊讓給了諸位姐妹,這群人胡天胡地直到破曉,然後才把高俊再次關進刑房,墨妤給他喂了藥丸,做成了陪侍,準備調教一下,就此送入歡中供大家淫樂。
而這段時間,翠妤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修煉,驚喜的發覺自己聖功已然突破,越發精純,這樣下去,追趕上幽妤也不是不能。
今天的修煉完成,翠妤已經成了眾多弟子的焦點,幾個平素與她熟悉的姐妹圍在她身邊,還想敘舊,翠妤滿面春風,一一交接,等到把這些人送走,天都快黑了,翠妤伸了個懶腰,滿面春風地快步往博娃館方向走,忍不住自言自語:
「說不定我也能做個媚師呢。」
「翠妤師妹。」一聲嬌膩的呼喚迎面而來,幽妤還帶著潮紅的餘韻,迎面給還沉浸在幻想中的翠妤打招呼。
翠妤吃了一驚,好像有些尷尬是的立刻閃到路邊,給幽妤讓路:「師姐,您,您請。」
「翠妤,你都是有字輩的弟子了,怎麼跟師姐客氣。」幽妤卻徑直迎上來,親親切切地拉住了翠妤的手:「登堂入室的弟子了,要體面一些,你看墨妤師姐,舉止何等氣派。」她壓低了聲音:「男人就喜歡這種女人呢—— 」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怎麼修煉結束後回來的這麼晚?」
兩個女人此時已經是手挽手,親密無間了,一起往博娃館這邊走,翠妤聽見幽妤這麼問,有些靦腆:「剛剛突破境界,就想多修煉一會兒。」「那修煉之後要及時散功,去歡中多操一會兒。」幽妤笑著,拉著翠妤就往歡中去:「正好,小妹妹們都散完功了,此刻歡中沒人,裡面的陪侍都歸咱倆玩兒。」說著,不由分說就把翠妤;拉進了歡中去。
昨夜的歡宴之後,供奉們已經清掃完畢,歡中又恢復了本色,只點著幾支燭火,照著房中聯排的木架木床,四周幾十個男人跪成一圈,都安安靜靜地等待吩咐。
翠妤還是頭一次這時進入歡中,有些興奮,也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樣?還是第一次這時候進來吧。」
幽妤已經熟門熟路的褪去了衣裳:「能夠授予字輩就是好些,至少可以隨時進入歡中,不必十幾個女人一起進來。」
說著,她已經攬住了翠妤的腰:「好好享受吧,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膩了,到時候,墨妤師姐的床上更刺激……」
說到最後的時候,幽妤幾乎是對著翠妤的耳朵吹氣,後者不禁打了個寒顫,在幽妤的指引下慢慢扒下了衣服,兩個女人像是在一起泡香水澡堂一樣,並排站立,雙手撐在木架上,幽妤翹起屁股,催動媚功:「犬十三!猘十五!過來,後入!」兩名男子即刻站了起來,飛一樣奔到兩個女人身後,大肉棒一甩一甩的,顯得十分威風。
其實,兩個女人幾乎都是站著,姿勢很不好插入,可是這兩個陪侍毫無怨言,扎個馬步壓低腰身,然後用力往上一頂。
兩根肉棒一下子就沒入了幽妤和翠妤的身體。
「啊……」翠妤被插得渾身一抖,舒服地叫出聲來,隨即閉上眼睛,開始慢慢享受。
這兩個男人雖然不如高俊那樣雄壯,但是也算年輕合用,抽插之間力道十足,每次都直抵花心。
幽妤只是微微呻吟著:「啊……你們倆這次不錯……」翠妤本就躍躍欲試,自然也很快進入了狀態。
這兩個男人很快就堅持不住了,他們先後射精了。
這種交媾對於幽妤、翠妤來說只是享受,但是對於男人來說卻十分難熬,不僅僅是因為兩個妖女的花徑狹窄滾燙,也是因為這個姿勢實在是難受,兩人很快就顫抖著射了精。
對於幽妤,這不過是道開胃菜,她輕輕抖抖玉臀,閉著眼睛繼續點名:「犬九、獫十四、狗十二,你們三個過來,先給我舔舔,你們三個,快去伺候翠妤。」三個男人立刻過來,哈巴狗一樣舔著幽妤,幽妤發出若有若無的嘆息,讓一個男子躺在地上,她玉腿一抬,非常順暢的用後庭納入了這個男人的粗大肉棒,甚至都沒有哼一聲,就躺倒在這個男人身上。
另一個陪侍立刻上來,把粗大的肉棒「噗」的一插,順滑到底的插進幽妤的花心之中,幽妤眯著眼睛,發出滿足的嘆息,側過臉來,看旁邊翠妤的狀況。
翠妤此時已經感覺到快樂了,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的臉上掛滿了淫靡的笑容,一雙玉臂環抱著男人的脖子,雙腿纏在男人腰間。
這個男人扶住翠妤柔軟的腰肢,開始用力挺動肉棒。
翠妤也不甘示弱,回應著男人每一次抽插都向後迎合。
「嗯……啊……」
翠妤嬌喘連連:「平時,沒見得……你插得我好舒服……」「那就讓你更舒服點吧。」幽妤看著翠妤被頂得上下翻飛的屁股:「喜歡前面還是後入呢。」
「我……啊,我想試試操屁眼兒呢……嗯啊!」翠妤忍不住浪叫起來。
幽妤聽到這話很滿意:「小伙子們,咱們今天要把她操死!都過來!」說著,三個男人同時加快了速度和力度,把兩個女人操得淫聲四起,一個男人站到翠妤身後,直接狠狠往前一定,翠妤一下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感覺一根粗大的肉龍突破緊實的後庭,橫衝直撞沖了進來,跟前面狠命抽插的肉棒撞得肉壁生疼。
「啪啪啪!啪啪啪!」
「啊!太狠了!啊!啊——」
淫靡的交合聲和肉體撞擊聲此起彼伏,翠妤尖叫著被送上巔峰,可還沒等她喘息一下,另外兩個結實的漢子把她接了過來,直接扔到地上。
昏頭昏腦的翠妤被摔了個七葷八素,還未及張口,一個男人就躺在身後,抬起她的一條腿,大肉棒毫無前戲的用力一捅。
翠妤疼得一聲慘叫,可是這個男人絲毫不管,只顧著用力抽插。
「啪啪啪!啪啪啪!」
兩個陪侍一左一右揉搓著她柔軟的酥乳,一會用五指緊抓不放,一會用掌心輕輕揩磨,一會兒用力揪著粉紅小巧的奶頭,這本來是令人難以忍受的暴力性愛,好在翠妤畢竟是妖教魔女,不但消受的住,不到一會兒,全身還像有蟲蟻爬動,性慾再一次萌發起來。
陪侍們已經團團把她圍住幾隻大手上下亂摸,有個人把肉棒頂在翠妤那雙白嫩的小腳上,用有如削蔥根的腳趾慢慢撥動著自己的龜頭,正在抽插的陪侍此時開始加速,粗長的大雞巴在翠妤的花徑里不停抽送,大量的淫水在窄縫中一下又一下擠出來,順著會陰一直流到花蕾,翠妤被這股刺激頂得十分難受,忍不住張嘴叫出聲來。
立刻有個陪侍上來把肉棒對準了她的小嘴。
翠妤已經被乾得渾身癱軟,但是還是勉強抬起頭來,含住那根粗大的肉棒,一幫男人就這麼圍著翠妤兇橫地操干,每一個動作都用力十足,突然,翠妤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緊接著,似乎有個龜頭在屁股上畫圈,蘸了蘸流出來的淫水,翠妤還沒來得急反應,一枝青筋環繞的雞巴就粗魯的整根插進了緊嫩的後庭。
「唔——!」翠妤一張一翕的鼻翼發出一聲強烈的悶哼,這個男人的肉棒很長,插進來之後居然還有一小截露在外面。
他的肉棒並不是特別粗大,但是龜頭卻很大,直接頂到了翠妤穀道深處。
她挺熟悉這個肉棒的形狀,雖然以前也被這麼走過後門,但是此時,她是隱秘、雙乳、唇舌、雙腳一起受到毫不憐香惜玉的猛烈刺激,再加上後庭這恐怖的刺激,也無怪乎她登時瞪圓了雙眼,覺得腦袋一麻,小腹一熱,混身都在抖顫,周身經脈氣息狂流。
下身的淫水幾乎是噴濺出來,隨著她的抽搐一股一股湧出。
此時的翠妤只覺得渾身發軟,四肢無力,像個布娃娃一樣任由這些下賤的陪侍在自己的身體上發泄。
抽插陰道的陪侍終於射精了,立刻就有人接替了位置,他們把翠妤扔到地上,擺弄她跪好,翠妤已經被乾得沒有力氣掙扎了,只能任由擺布。
剛剛跪好就被後面的肉棒狠狠地捅進去。
「輕點兒……」痛苦的呻吟聲,但是立刻有另外一個男人走到前面來,青筋暴露、長度驚人的肉棒又是盡力一送,翠妤被逼無奈,只好盡力含住,她艱難地含住龜頭吮吸著,舌尖繞著龜頭轉圈舔弄,想儘快讓這些人發泄乾淨。
但是她心裡也知道,陪侍們個個都被訓練的耐力驚人,眼下自己怕不是要被乾上一夜。
就在此時,又有個男人站在翠妤身後,胡亂抓弄了幾下紅腫的奶子,幾個陪侍突然一起發力,又把翠妤舉了起來。
「啊——」還在奮力口交的翠妤突然被拽起來,忍不住發出驚叫,但是隨即,兩根火熱的肉棒一前一後,絲毫不留情面的又猛烈地插入花徑和後庭中!
「你們,你們,停!」翠妤受不了了,可是這些男人們卻充耳不聞,他們絲毫不憐香惜玉,更加用力地抽插起來。
兩根肉棒一進一出,把翠妤的小穴和屁眼都塞得滿滿的,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剛剛射進去的精液在裡面噗嗤一聲,順著肉屄和被擠了出來。
其他男人也圍攏過來,十幾隻大手又開始渾身揉弄,有的抓住翠妤的手、腳、腰肢、玉乳揉搓著;有的抓住她白嫩豐腴的大腿和屁股使勁兒捏著;還有兩個男人抓住她披散開來如同瀑布般秀髮用力往後拉扯,迫使翠妤仰起頭來。
還不等翠妤再次呼痛,一根大肉棒迎著紅唇沖了過來,一下子懟進了嗓子眼裡。
翠妤渾身繃了起來,臉憋得通紅,兩腿不由得一陣抽搐,胡亂踢著的玉足用力的弓緊,可是這些男人們卻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反而更加興奮地繼續姦淫蹂躪著這個按理來說地位遠遠高於他們的女子。
翠妤的身體就像是個烤架上的剝皮小羊一樣,被這群人舉著來回翻轉著,每一次都是更加狂暴的侵入。
突然,還在翠妤面前奮力幹著小嘴的陪侍動作停滯下來,痴傻的表情更加不知所措,而他的下身已經血涌如泉,噴出來的血舞沾滿翠妤白皙的臉,後者趕緊偏過頭,閉著眼睛,吐出嘴裡的肉塊,大聲呼喊著不遠處的幽妤:「師姐,快!
快讓他們!我媚功用不了了!疼啊!我疼!!」這個男人很快就無聲地仰面倒下,隨即又有個男人上來,抓著翠妤的頭。
此時,幽妤還坐在服侍自己的陪侍身上,一面緩緩套弄,一面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好戲,看到翠妤呼痛,不由得發出尖利的「咯咯」笑聲:「怎麼?用盡心機才把高俊的功力搶到手,結果就這點兒能耐?」翠妤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幽妤。
「你好像疏忽了什麼,你以為你的師姐,你的帷主、媚師、大媚師都是蠢材?
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在謀劃什麼錦囊妙計吧?」
幽妤突然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翠妤驚恐的小臉兒被頂得一晃一晃:「你和小薇一起守門,看見我帶高俊回來。你先是慫恿小薇這個豬腦子去大媚師那裡告密,讓大媚師奪走高俊,避免他為我所享。你料定小薇的本事,定然沒法占有高俊,所以不需要自己出頭,是吧?」
「不,不是這樣的,誣陷,啊,啊啊啊——師姐,救命!」翠妤痛苦的臉色扭曲,配合著一臉血腥,襯托的尤其蒼白,可是幽妤根本不為所動:「你知道,芳姮忌憚我們姐妹,必然不會允許我們姐妹獲得高俊,在實力上超過她。
所以一早,她就派嘉妤去奪取高俊。
而你早有預料,來向我師姐告密,所以我們帶著大媚師「撞破」嘉妤偷吃,逼迫大媚師不得不公開決定高俊的歸屬,你也得以賣好給我們,不是嗎?」翠妤已經無力反駁,垂下頭去,此時下身錐心的痛,只能哭喊:「師姐,饒命,不是這樣的,饒命——」
「大媚師怕我們姐妹實力太強,所以我們捉來高俊,被你舉報給大媚師,大媚師自恃身份不能占有高俊,派去的人被你舉報給我們。
眼下對於大媚師,最安全的就是把高俊給你,大家都能接受,而你,坐收漁翁之利,大家都要謝謝你,是不是……」
幽妤猛然掰起翠妤的頭:「可你的問題是蠢而不自知,心機配不上貪婪的胃口,小小入門弟子,也想一飛沖天?功夫練到家了嗎!真以為你不會因此成為眾矢之的?真以為你的帷主、媚師、大媚師都會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的那點心思,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是桌案上的臭蟲一樣,有幾條腿兒看得一清二楚。知道你為何無法發動媚功控制這些陪侍了嗎?想想昨天吃了什麼?怎麼?覺得慈祥的大媚師不會給你的丹藥裡面加點料兒?」翠妤瞪圓了雙眼,震驚之中是濃濃的恐懼:「師姐,我錯了,小賤人錯了,饒,饒……」
還沒說完,幽妤左手閃電般地出手了,一下擰脫了翠妤的下巴,另一個陪侍立刻頂上,大肉棒毫不顧忌的幾乎捅進了翠妤的氣管。
幽妤滿意地從髮髻中取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昨晚的丹藥一聞就不對,可是你們這些初等入門弟子功夫差勁!告訴你,肯定是加了十化散,這是聖教弟子內鬥用的,服用一天之後被干到陰元枯竭,另一人就可以發功奪取其功力。昨天芳姮偷偷吩咐過你今晚去找她吧?不用去了,我可以代勞。」幽妤把手帕一扔:「小伙子們,勉力!把她干到陰元破損!」翠妤嗚嗚哭著,但是毫無作用,男人們怪叫著沖了上來,圍之數匝,幽妤根本看不見中間嗚嗚叫喚的翠妤,她掛著得意的微笑,披上衣服,暫時離開歡中。
走到後院門口,守門的正是小欣,她看見幽妤來了,得意地眨眨眼,直接打開了門,幽妤點點頭,昂首走進了這個妖教巢穴必備的禁地。
一棟堅固的磚房內,水力驅動的木車發出沉悶的聲音,伴隨的是橐橐之聲。
遼東到處都是這樣的聲音,因為這裡到處是木頭,自然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彼此敲擊,商販們在招攬客人,農民們在篩選穀子,廣寧、遼陽的市民們晚上聽著更夫用這樣的兩根木頭的敲擊聲入眠。
而這些器具的後備品正在長白山、北鎮山的森林裡面汲取養分,默默等待,等著一個軍戶——穿著破舊的鴛鴦戰襖,搓著凍紅的手——給他放上標記,用半天的時間放倒,然後鋸成木板,也許做成門板、家具、牌匾、馬車,但是更多的是做成我們這些追求物慾之人的歸宿。
一間不透風的密屋,裡面是那些常伴我們的東西——憂懼。
不過此刻,有那麼一些木頭,因為機緣巧合送到這裡,做成了嘉妤正在受難的機械——儘管活動著,燃燒著物慾的氣息,但是和那歸宿的材質沒什麼區別。
幽妤走得很快,心思很亂,數著自己可能的結局,直到站在這棟房子前橫平豎直,也像是人的歸宿,沒比拳頭大多少的窗戶瞪視著不速之客,那緊閉的房門也像是現成的板子。
「正好五尺,可以蓋在我和師姐的身上。
只要一合,一釘,我們就都完啦,我們的情與色,欲與業,全都被它吃進去了。釋家好言『四大皆空』,不意如此。」
她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門前。
「多年來孜孜不倦的,不過是指尖雲煙,正所謂水中撈月,而你放乾了水,看見的也就是一灘爛泥——我不正是如此?看上去如月如雲,下面已經是一灘爛泥,可是明明知道,此時還是躊躇?覆水不可收這話說得確實有理,往不可追,未不可及,能握住的,也就是還在手邊的東西,柳劍的劍柄也罷,男人的玉杵也罷,我知道心之所願。」
幽妤抬起手來,搭在門上,那股冰涼讓她指間一顫,裡面的咚咚聲似乎借著這一觸更清晰地傳遞出來。
「在釘釘子,給我釘,給師姐釘。」
她這麼想,但是轉瞬間就搖了搖頭,盡力沉下心來:「讓我看看我這副棺材怎麼樣!」
嘉妤無力的趴在木驢上,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只有胯下的木杵緩慢堅定的上下伸縮,陰戶已經異常紅腫,外陰皺皺巴巴,沒有一絲水潤的痕跡,那忠誠保護著她享受每一次交合的機制在過去一天多已經油盡燈枯,乾涸的溪流沒有半點濕潤,讓她每一次都能感受那種徹入心尖的劇痛。
如果不是門被一下子破開,她根本不會做任何多餘的動作。
幽妤一下子跨了進來,但是也即刻剎住了腳步,就這麼站著,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吐納。
「這不是歸宿。」
她心想:「也許我離死還遠,事在人為,還能再搏一搏。」「我得活著。」她突然張口,像是對自己說話。
嘉妤應該感到奇怪,但是此時她已經被木驢折磨得幾欲氣絕,頭腦一片空白,她瞪著驚恐的美目,全是血痕的嘴唇微動,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只看見面前的女人突然轉頭向她:「我要活著,你得死,吸取你的功力,才能戰勝芳姮。」
木驢暫時停止了,可是後面的一個小小的木柄立刻伸了過來,木柄上套著的羊毛套圈一片濕濡,嘉妤像是條件反射一樣驚恐地想要抬起臀部,可是沒有用,那柄木刷毫不留情的刺中外陰,頓時,一種可怕的刺痛、酸脹和瘙癢讓她慘烈的呻吟起來。
那柄似乎有魔力的木刷無情的掃拂著她的外陰,乾涸的花徑已經無力應對這樣的刺激,不停的抽搐只能帶來強烈持久的鈍痛,嘉妤哭喊著,可是全身都被牢牢制住,根本躲不開這種纏綿的攻擊。
「嘭!」木刷應聲而斷,已經胸中酸痛的嘉妤猛舒了一口氣,疼痛的感覺這時才真切起來。
「為,為什麼……」她被自己的淚水嗆得直咳嗽。
「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要殺你,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媚師懲罰你。」幽妤此時已經抽出了柳劍,搭在嘉妤的肩頭。
「都,都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妖教,啊,聖教為什麼是會這樣……」嘉妤大口喘息著,終於拜託了刺激,她才有時間感受下身的疼痛。
此時花徑已經鮮血淋漓,這一天早就把整個花徑都磨破了。
幽妤就這麼看著她的哭泣,良久,才把劍放下:「你是高俊的師姐吧?」「是……」
「他人好嗎?」
「好,很好,就是急躁。」
良久,幽妤才浮出一絲苦笑:「你真的不適合留在聖教。」嘉妤趴在木驢上哭泣著:「我,我能怎麼辦……」幽妤扭過頭去,看著牆壁,嘆了口氣:「聖教,聖教不是這麼簡單的,不是只要喜歡男人就行。」
沒有回答,只有低聲的哽咽。
幽妤回過頭,看著眼前這個比她還大兩歲的女人聳動的雙肩:「害死你很容易,你為何不回去。」
抽泣中漏出幾個音節:「我,回不去了。」
幽妤沒有答話,只是再回頭看著那堵厚牆壁,時間一點點流逝,突然,她大喝一聲,柳劍狂舞,那牆壁登時被打出一道痕跡,碎石亂飛,甚至打到幽妤身上,但是疼痛只是激起了她的狂暴,丹田運氣,不顧肋間傷痛。
幽妤猛擊一掌,牆壁終究不堪這樣的一擊,直接被打出一個大洞。
幽妤停了下來,似乎也有點不可置信,片刻之後,才欣喜的上前扒開碎磚,欣賞自己的傑作。
「這棺材,也沒有那麼堅固嘛。」
她突然回頭,望著被推開的門板:「你一個,我一個,但是最終是蓋不住我的。」
嘉妤驚訝地看著幽妤,也忘記了哭泣,而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走上前來,滿是灰塵的手指努力抹了抹嘉妤的眼淚,替她攏了一下頭髮:「回去吧,回去吧,試一試,再回去,不然會後悔一輩子。」
嘉妤沒有衣服,幽妤只好把自己的衣服全都脫給了她,只留下那件黑色燙金的外袍,嘉妤還是不可置信,似乎也有點捨不得,但是幽妤只是握了握她的手:
「別傻了,聖教不是你能生活的地方。」
看著消失在遠處的身影,幽妤嘆了口氣,自嘲的搖搖頭:「他大概會感謝我?
應該會?」
不過這沒關係,這不是棺材,那扇門板蓋不住她,這個木驢困不住她,都是木頭,但是終究不是棺材,有什麼關係?棺材也夠大的,等到她真想死的時候,從自己的筷子上摳個洞躺進去也可以。
此時的幽妤步履如飛,絲毫不顧身上被碎石擊打的地方還隱隱作痛。
門口的小欣不見了,地上還有一攤血跡,幽妤心中一緊,左右探查了一番,快步回到歡中,好在還沒進門,就能聽見裡面男人們粗重的喘息聲。
翠妤臉上、身上、雙手、玉足上都是渾濁腥臭的精液,兩腿間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著血,雙目已經逐漸渙散。
就在此時,男人們突然再次把她扔到地上,無神的眼中,倒映著走上前來的幽妤,那女人點著她的會陰,慢慢汲取她的內力。
「呃……」
翠妤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掙扎著想要起身,終於完事兒的幽妤站起身,一腳踢中她的下巴:「還有要交代的嗎?」
被這麼接上下巴的翠妤痛苦地咳嗽著:「師,師姐,我給墨妤告密的時候,她說,說……啊,說要和我共享高俊,沒有提到,提到你,她要殺你,留著我,我幫你殺……」
話音未落,幽妤已經一腳狠狠踏在她的胸口。
「為什麼不給父母,給媽媽留幾句話?」
幽妤幾乎是悲憤的咆哮起來:「就是因為你這種人,我才想離開聖教啊!」這也是翠妤聽見的最後一句話,幽妤的一條腿狠狠的跪坐下來,膝蓋正好壓在她的脖子上,修長的玉頸發出清脆的「咔噠」一聲,女人猛地一仰頭,雙眼瞪得渾圓,一絲殷紅的血從口角慢慢流出。
掙扎了一下,那顆帶著驚惶與痛苦的頭緩緩落下,不動了。

此時,前院的另一個房間裡,針對高俊的調教還在進行,此時的高俊已經全然沒有了咸山派少俠的派頭,雙眼無神,痴痴傻傻,只有胯下的一根巨棒熱騰騰的顯示著生氣。
一個女弟子扶著腰,好容易從床上滾下來,噗的一聲,玉戶中噴出一大片濃濃的精液。
「我,我不行了,換你來吧,教他後入。」女弟子揉著自己的腰,另一隻手忍不住還是從胯下探了一把,指尖沾著粘液遞到口中,輕輕品嘗著剛才那激烈交合的餘味。
「真奇怪,他好聰明啊,怎麼什麼都一教都會,簡直不像是個陪侍。」另一個女弟子說著,卻已經媚笑著上了床,一把抓住高俊的肉棒,狠狠地塞進自己的小穴中。
「啊,啊……」
女弟子長長地呻吟著,臉上滿是淫蕩的表情:「過癮,比一般的陪侍強多了,你呀,還是不行,就是要讓他多操你。」
「我不行了……」
另一個女弟子癱在地上:「來了十幾次了。」
「來吧,等到送進歡中,幽妤、翠妤這幾個豈不是要成天摟著用,咱們過癮也就這麼幾次機會了,怎麼了?不想要這麼大的雞巴插一插屁眼兒嗎?」這話說得另一個女弟子果然有些意動,強忍著酸痛又站了起來,高俊被推到床邊,女人們開始調整姿勢,最終變成了兩個女人一前一後夾住高俊。
兩條玉臂從身後繞過來,捏著高俊的乳頭,帶著前後擺動。
而下面的女弟子也開始發力搖動腰肢,感受著男人勢大力沉的抽插……「啊……好舒服……」
隨著抽插頻率越來越快,那兩條胳膊也開始加大力度。
而且還在逐漸增加幅度和速度。
「啊……啊……太深了……」
隨著高俊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一股股精液射進了那女弟子的小穴中。
她長出口氣:「好燙!」
可是還沒等她休息片刻,高俊的挺動又出其不意的開始了,女弟子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被這根巨龍撞得渾身酥麻,也鼓足勇氣挺腰相迎,兩人時快時慢,淫水互相噴射,濕漉漉的從交合處流下來,在女子白皙的玉腿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兩個女人又筋疲力盡的滾下床來,一個忍不住擺擺頭:「太快了,時淺時深,怎麼這麼會玩兒?」
另一個女弟子也帶著高潮後滿足的微笑,還在回味下體刺激的感覺,但是同伴的這句話猛然點醒了她,她勉強支撐身體坐了起來,又一把抓起高俊那高高挺起的肉龍:「該下一步了,把這個大東西咬掉,換上個小一些的。」說罷,張開檀口,就要咬下龜頭,貝齒觸及肉棱的一瞬,高俊猛地往後一縮,保全了自己的分身。
「不對!」
這女人叫起來:「他怎麼會逃!」
另一個女人吃了一驚,也一骨碌爬了起來,是啊,陪侍是下等有魂人,已經失魂落魄,只能通過媚功控制,下了指令後水火不避,他怎麼還敢逃?
兩個女人驚訝的站起來,上下審視著高俊,而後者除了剛才的一縮,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就在這時,身後的房門突然響動,傳來墨妤的聲音:「調教的怎麼樣了?」「帷主,他好像不是陪侍……」兩個女人聽見墨妤進來,好像得了幫手,高興地回頭彙報。
可是話還沒說完,墨妤已經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地將兩人攬進懷裡,寬大的袖子遮住了兩人的頭,兩股煙氣從墨妤的懷裡,升了起來,兩人赤裸的身軀頓時激烈地掙紮起來!!
「沒事兒,很快的。」墨妤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輕輕說著。
兩個窈窕健美的女人在她懷裡死命掙扎,可她卻站得筆直,連晃都不晃一下,兩個女弟子的腰一下子弓了起來,四隻手無力的扒著墨妤的衣服,淫水淋漓的下體滾下渾濁的液體,隨著雙腿的抽搐滴落到地面。
墨妤鬆開雙手,頭已經被燒成焦炭的兩個女人綿軟地倒在地上,墨妤趕緊上來,用力拍拍高俊的臉,從旁邊的案几上取了杯茶,一口噴在高俊臉上。
過了一小會兒,高俊的眼珠終於轉了轉,然後是劇烈的咳嗽,墨妤這才放心,微笑著捶了捶高俊的後背:「好點了嗎?」
高俊擺了擺手:「你的藥勁兒也太大了,啊,可算是感覺腦子夠用了,我還以為真成了陪侍了。」
「那我們姐妹可就沒指望了,墨妤從懷裡變出一顆藥丸:」快,把它吃了?」「這是什麼?」
「興氣補完散啊,你現在已經被抽盡了功力,但是經脈尚在,身法仍有,吃了這個補補內力。」
「你怎麼搞到的?」
「從幽妤那裡偷的,今天晚上行動,她先出門,然後我從她的妝篋裡面拿的。」「她那裡有六重鎖!」
「她是我師妹啊,上六十重鎖也就是伸伸手的事情,快吃,稍後咱們三人聯手,殺芳姮!」
「可是幽妤的傷……」
「這不用擔心,」
墨妤看著遠處歡中的方向,似乎聽見了翠妤求饒的聲音:「她也算是被你治好的吧。」
高俊面露疑色,只好接過墨妤手中的丹藥,一口服下,墨妤一隻手按在高俊的丹田之上,緩緩幫他引導內力。
慢慢地,高俊感覺內力一下充盈了不少,雖然不及原本,但是至少有一戰之力了,不知道幽妤是否真的恢復了全部功力,眼下前途未卜,但是唯有拚死一搏了。
看著高俊已經恢復,墨妤滿意地笑了,順手抓了一下高俊的肉棒,俯身在上面親了一口:「過了今晚,這個就是我的主人了!」高俊被弄得怪不好意思,匆匆穿了衣服,就在此時,前院傳來一聲巨響,隨後是一串木頭噼里啪啦斷裂的聲音。
兩人神色一變,一前一後沖了出去。
芳姮渾身都是一股紫色的氣息籠罩,那種讓人想嘔吐的氣味兒,怕是在定遼衛都能聞到,高俊頓時感覺一陣反胃,連忙屏氣凝神,準備迎敵。
而在歡中的另一邊,幽妤掙扎著爬起身,上衣已經撕裂了幾條口子,漏出點點血痕,然而看見高俊前來助陣,她也立刻催動柳劍,猶如月色一般的皎潔的光影和長白寒氣相錯,一起向眼前的女人飛去,而芳姮的兩個奶子也甩了起來,仿佛是兩條白色的巨蛇,在空中翻騰著。
高俊幽妤挺劍相迎,相接的那一刻,高俊才發覺自己錯得離譜,那坨稀爛的肥肉,電光火石之間卻硬如鐵石,一劍下去非但沒有鮮血飛濺,反而震得高俊虎口一痛,連忙調集真氣硬頂,可惜真氣太弱,即便拼盡全力,也只是勉強支撐自己沒有倒下而已,而旁邊的幽妤差的更遠,在她調足真氣準備硬碰硬的時候,居然被另一隻乳房聲東擊西,直接打中肋間。
「啊!」幽妤猛地突出一口鮮血,這一擊正在她的舊傷上,她被這一擊直接打飛出去,高俊見狀,利落地換了左手甩出一個劍花,猛躍一步接住幽妤。
「居然如此靈活。」高俊心下惻然,這兩個奶子劈砍上去堅硬無比,可是動起來猶如靈蛇,攻來又勢若雷霆,難以對付。
「罩門在身上。」幽妤咳盡了血,袖子一抹,從高俊懷裡站了起來。
「可是你們打得到嗎?」
芳姮皺巴巴的臉滑稽的笑著,踩著腳下翠妤的屍體:「幽妤,傷勢恢復得不錯啊,想來你們姐妹處心積慮,用高俊的內力給自己療傷,後院的嘉妤恐怕也沒逃過你的毒手吧?」
高俊震驚的看著幽妤,後者看見高俊質疑的目光,連忙痛罵:「老賤人!不要胡說,我沒有!」
「哦?翠妤都這樣了……」
一隻乳房捲起翠妤的屍體,慢慢提起來,體腔裡面的血液還在滴落:「卻說自己放過嘉妤,會有人信嗎?」
高俊看著幽妤,後者拚命搖頭,就在這時,兩人突然同時感覺心頭一緊,長劍與柳劍同出——敵襲!
高俊劍法更靈,有如鐵扇遮護,阻止乳房四面進攻,幽妤內力更足,正面相迎,硬橋硬馬防止衝擊,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四目相對,點了點頭,兩劍飛出,二人交換了武器,用的更是得心應手。
「沒想到,你也有兩下子。」
幽妤氣喘吁吁地勉強躲過兩個乳頭的連續砸擊,倒飛出去,跳出戰團,高俊雖然內力不比以往,勝在劍法高超,遊刃有餘地和那對有如鐵石的奶子纏鬥。
「我相信你沒動手,此時此刻先殺芳姮,我要出絕招了,我掩護,你試著近身。」說罷,漫天飛雪!
高俊的內力不足,只能支持這麼一次,他也不留餘力,四方頓時玄氣凝結,細小的冰凌隨著柳劍飛舞,龍沙瀰漫,蒼白的飛雪化作塵埃滾滾而來。
「亘古砯流!」
幽妤又驚又喜:「你真的會這個?」
「別廢話了,快上!」高俊額上的汗水似乎都已經凍住,只覺五內俱焚,頭暈目眩,但是憑藉過去十六年每一次練習的本能,精確無比的將這股風雪打了出去。
「呀!」芳姮頓覺吃力,兩條乳蛇慌忙抵抗,就在此時,幽妤有如利劍一般劈入側面,一劍殺向芳姮。
「當!」洪鐘一般的震顫讓高俊幽妤雙雙身形一震,這女人身上爛泥一樣的肥肉直接爆開,衝擊力一瞬間阻止了劍勢,層層肥肉涌了上來,直接把長劍攪了進去,幽妤也不得不脫手,翻身後退。
「啊——」
芳姮發出尖銳的嚎叫,一對乳蛇狂舞起來:「都給我去死吧!」高俊已經力竭,難以抵抗,幽妤奮力拉著高俊後退,可是那對乳頭如影隨形,兩人堪堪躲過,可是,近在眼前的一個乳房,居然也炸了!
「唔!」高俊從未想像過還有這麼詭譎的招數,兩人措手不及,被強大的內力震得五內亂攪,口鼻飛血。
兩人已經無力應戰,此刻他們連挪動寸步都很困難了,可是,芳姮也不動了。
芳姮的背後,十數根金色的絲線從遠處射入後背,雖然此處的肥肉同樣炸開,卻沒能阻止速度驚人的銀針金線,不過同樣是肉浪一翻,把這些銀針全部裹了進去,似乎沒有穿破皮膚。
可是,銀針沒入肥肉的末端卻升起了一股股不詳的青煙,似乎是炙烤的味道。
「銀針末端是空的,中的則破,裡面的料會射出來。」不遠處,圍牆後,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來。
「師姐!」幽妤已經沒有血色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芳姮雙眼發直,已經口不能言,烏黑的臭水從嘴裡不停地湧出來,一身的肥肉像是在沸騰一樣,慢慢化作一灘黑水,劇烈的惡臭讓高俊忍不住掩住口鼻。
幽妤卻鬆了一口氣,一瘸一拐的向圍牆那邊走去,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柳劍頂住了自己的後心。
「高少俠,你幹什麼?」幽妤的聲音帶著驚慌。
「該算算我師姐的帳了。」
高俊慢慢向前,確保劍尖時刻頂在女人身上:「一命換一命。」「你剛剛不是說相信我沒動手嗎?」
「要是這坨肥肉再站起來,我會再信一次,但是此時,你得說明白。」高俊劍尖絲毫不顫,這不是能對付過去的事情。
「你真是蠢材。」
幽妤側過臉,柔順的睫毛慢慢垂下:「墨妤師姐就在那裡,你要是不要命,大可一刺。」
「她此刻也救不了你。」
高俊慢慢抬起胳膊:「你的下一句話,最好說點兒有用的。」「你聽著,要是我想吸取嘉妤的功力,還不至於肋間傷不愈,現在被打得這麼狼狽。」幽妤似乎對高俊很不滿:「用你的蚯蚓腦子想一想,嘉妤功力也不淺,如果我真的吸取了,現在已經突破六重境界了。」「那麼奇怪了,芳姮非我們三人全力不能敵,現如今我不過恢復四成內力,你傷情未痊,難道是墨妤提升了?」
「你又是怎麼恢復的功力?」幽妤好像想到了什麼。
「哈,看樣子你不知道自己有個好師姐,你的興氣補完散,在下已經拜領了!」正如高俊所想,幽妤很驚訝,但是不是他所想的那種方向,這女人俶然回首,從腰間取出高俊熟悉的那個藍色瓷瓶:「你胡說什麼?興氣補完散我一直帶在身上,這也不是吃的藥丸,而是浸水……」
「那紅色的藥丸是什麼?」高俊忙問。
「你該不會,是不是吃了三顆……」幽妤瞪大了雙眼。
「沒錯,他已經吃完三顆藥丸,馬上就是我專有的有魂人了。」不遠處圍牆後,墨妤的聲音突然飄來:「幽妤,沒想到你竟然心慈手軟,放走嘉妤,這樣是要功虧一簣的,還好我及早準備。」就在此時,一個面色驚恐的裸身女子從圍牆後面跑出來,正是小藝,她看見幽妤二人,連忙擺手,正要張嘴喊叫,圍牆後突然射出一根銀針,正中小藝的後心,小藝頓時口鼻流出黑血,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
兩人都是心中一凜,幽妤垂下面孔:「看守後院的小欣也是你殺的?師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圍牆轟然倒塌,一個巨大臃腫、滴滴答答的黑影浮現:「當然是為了突破境界。」

高俊收起了劍,兩個人都無比震驚的看著眼前濕漉漉的肉球在晃動。
「不必驚訝,我本來就臨近境界了。」
墨妤的聲音都變化了不少,似乎更加甜膩:「臨死之前能看到這樣的美人,高俊,你也不必遺憾了。」
高俊搖搖頭,突然笑了:「妖教就是妖教,改不了一身的魔性,沒想到我還被你哄著吃下了俘獲自己的毒藥,啊哈哈哈——」苦澀的笑聲震動整個歡中。
而旁邊的幽妤表現完全不一樣,此時她好像傻了一樣,怔怔地盯著眼前的肉球:「她突破了,她竟然突破了。」
「怎麼了,師妹,嫉妒嗎?」
墨妤肥大的臉肉褶亂甩,卻盡力嘟著嘴:「只怪你放走了嘉妤,不然的話,你再殺掉身邊的男人,再用上你那個興氣補完散,也不難突破吧。可惜,可惜,到底是差點,你要是不擔心相形見絀,留在我身邊也不是不行。怎麼樣?先把你身邊的男人殺了吧,我現在如此花容玉貌,還是不要便宜這他了。」幽妤沉默著,慢慢一步一步向前,一直走到春堂的水池前,慢慢擰開興氣補完散的瓶塞,淡藍色的藥粉撒入水中,氤氳的霧氣慢慢產生。
然而,幽妤並沒有舉身赴池,卻緩緩轉過頭來——已經是滿臉淚痕。
「怎麼——」墨妤的聲音明顯帶有些怒氣。
「我不想突破七重。」
「是覺得自己不配嗎?」
「不,」
幽妤突然奮力擲下瓷瓶,藍色的碎片濺落一地:「因為這樣很醜!師姐!你為什麼突破?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醜!你很醜!」肉球開始顫抖起來,墨妤像是聽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竟然說我丑,也不照照自己,哈哈哈哈,敢說我丑,哈哈哈哈……」幽妤不搭話,冷冷看著墨妤的尬笑,笑聲慢慢減弱,墨妤陰毒的眼睛像是蛇一樣細小,死死盯著幽妤:「你竟敢說我丑?」「是的,你現在比芳姮還丑!你們醜陋無比,讓人反胃!我這輩子都不想向你們這樣。」
「幽妤,你是我師妹,我饒你一次,你現在立刻承認我美若天仙,天仙不及!」幽妤慘然一笑:「說你美貌,會讓你不在我的胭脂裡面下毒嗎?會讓你不給高俊下藥嗎?你是打算操縱他來殺我吧?」
黑色的衣袖一揮,一枚金色的小錘飛了出來,直逼幽妤的面門:「你都知道了,那就受死吧!」
幽妤已經受了傷,但是頗有內力,格擋了這一記橫掃:「這不是你的那個角先生嗎?不要扔出來,留著!你這個模樣,以後也找不到男人了。」「找死!」
墨妤怒罵著,肥大的手臂揮動鏈錘,旋風般而來,而幽妤也不顧傷口拉扯的痛苦,連續躲避:「不是應該還有一根插在你屁眼裡面嗎?還沒拔出來嗎?想靠你的臭屎噁心我嗎?」
「嘭!」第二枚小飛錘應聲而出,幽妤一掌劈開。
「就算是突破了,水準也不太行啊。」幽妤此刻側肋痛得仿佛捅進去一根鋼釺,嘴角都有些抽搐。
「不著急,」
墨妤慢慢收起一對金錘,側眼看了看已經痛苦地倒在地上的高俊:「等他毒效發作完畢,看你如何抵擋。」
此時的高俊已經沒有剛才苦笑的樣子,單膝跪地,雙手痛苦地幾乎要抓穿地板:「這毒,是,是從胃裡發作的嗎?」
「是!」幽妤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她躲避墨妤的攻擊都很吃力了。
「那就好。」高俊站起身,從那攤黑水拾起自己的長劍,寒光一閃,刺破自己的紫宮穴!
「啊!」兩個女人都驚呼一聲。
「導出毒血,發作的可以慢一些。」
高俊拄著劍,站直身體,狠狠盯著墨妤。肥大的肉球居然一滯:「那又怎麼樣,一盞茶的時間內,你也會死。」
四周似乎突然寒冷起來!長劍所指,揮出一道淡藍色的火焰!
「一盞茶的時間內殺了你就好了。」
高俊緩緩抬起頭:「咸山功法寒中帶熱,可知為何?」沒有人回答,延伸的寒氣瀰漫四方,只有高俊的長劍揮起:「見過咸山火山噴發的樣子嗎?」
炙熱的烈焰捲起塵土,像一條黑色的巨龍一樣,沖向墨妤,後者也全力相迎!
冰冷的寒風割開了墨妤的皮膚,渾身的肥肉瘋狂炸裂,墨妤臉上都是血水,但是,這女人突然大吼一聲,調轉方向,金錘這一擊沖向了高俊身後的野鶴舍!
那些被抓的供養們居住的地方!
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變化,高俊奮力一躍,跳到了野鶴舍門前,硬生生截下了這全力一擊。
但是這也耗盡了他的力量,強大的衝擊讓他一直退到磚牆底下,磚牆也承受不住,倒塌的碎磚直接把他埋了起來!
「高俊!」被寒氣逼開的幽妤大喊一聲。
也就在塵土瀰漫的一瞬,一柄柳劍飛出!
幽妤一瞬間就明白了,奮力一躍,凌空接過柳劍。
「還不死心嗎?那就一起死吧。」
遍體鱗傷的墨妤猛地掣回鎖鏈,收回金錘,她似乎聽見凌空一躍的幽妤低聲念了一聲「五!」幽妤翻身落地,鹿皮秀靴穩穩踏在地面,足弓用力,向前蹬出!
「四!」
墨妤的大鼻孔忽閃著,氣喘吁吁地搖動錘鏈,死死盯著衝過來的幽妤。
「三!」
「二!」
「一!」
幽妤突然身形一轉,橫向一躍,就在此時,兩柄小錘閃電般擊中她剛才站著的地方,一前一後,不過毫釐。
「啊——」墨妤驚叫著,想要抽回金錘,但是幽妤不會再給第二擊的機會了!
柳劍無情,衝上前的幽妤奮力一刺!
歡中女兒心似鐵,凝霜三尺雨雲端,天驚石破開鋒處,心縝嬋娟繞指玄,劍刃斷處心斷處,血濺月貌散如煙,江湖縹緲何能往,雲斷雨歇四海間!
幽妤扶著斷劍,忍不住嘔出一大口血。
「身法進步了啊。」
墨妤的聲音有氣無力,像是帶魚的手指撥弄著胸前的傷口:「怎麼躲過去的?」「大力的刺擊之後,招式會老,使用柳劍和長劍的對手出完招,默念兩個數,長槍和長矛三個數,重劍和雙刀的四個數,身材魁梧又使用重刃的,數五個數。」幽妤直起身來,肋下似乎骨頭都斷了,說著,她忍不住抽泣起來。
墨妤若有所思地看看了遠處的斷牆廢墟的煙塵,咧開嘴笑了,惡臭的黑水持續不斷地湧出來:「沒用的,竹姮馬上就會來,不想死的話,你遲早會和我一樣,我等著七重功力的幽妤,地下重逢!」
「你遲早會和我一樣……」
「和我一樣……」
墨妤的聲音終於消失不見,幽妤也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跪倒在地,捧起地上臭不可聞的黑水,在臉上塗抹。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在黑水中浸泡著的錦袍裡面一通翻找,一個金黃色的瓷瓶翻了出來。
「裕津丹,活死人肉白骨,還可以大增功力。」幽妤似乎是自言自語,慌慌張張地把丹藥扔進嘴裡,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向斷牆走去。
翻開碎磚破瓦,高俊閉著眼睛,安安靜靜地躺在廢墟里,臉色蒼白的像是紙一樣,鼻息已經弱不可聞。
幽妤沒有任何遲疑,俯身吻住高俊,裕津丹滑落。
供奉們沒有被任何打鬥、殺戮、破壞所驚詫,他們圍上來,瞪著死魚眼睛,等著女主人下令。
幽妤驚恐地看著圍上來的人,終於趴在高俊胸前,撕心裂肺的痛哭起來。
「高,高少俠……俊……我,我後悔了……我真的,真的後悔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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