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種換親 (58-60)作者：逍遙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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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種換親】（58-60）
作者：逍遙老道
2024年8月23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五十八
從停車場到江邊，因為藝強沒有加大跳蛋的檔位，柳芬已經基本適應了，身體里跳蛋的震動，呼吸，行動也都趨於了正常，只是從健身館出來後，沒有換衣服的柳芬，路上的男男女女目光如炬，柳芬能感覺到他們的視線在自己身上遊走。那些目光中，有欣賞的讚嘆，有貪婪的打量，還有嫉妒和厭惡的暗流。可是不管這些怎麼看她，柳芬覺得他們的目光，好像都在看著自己的三角區，緊身的瑜伽褲勾勒出的逼縫，跳蛋的小尾巴抵在小豆豆上，也隱約可見的凸起。她的心中不禁的緊張了起來，臉頰微微發熱，仿佛被那些目光剝光了防備，暴露在眾人面前。
「來來來，快坐下」張哥把藝強他們引到了位置上，招呼著藝強他們落坐。藝強把在座的同事一一介紹給柳芬，然後也大方的將柳芬介紹給同事，並明確的告訴大家柳芬是她老婆。
柳芬坐在藝強的旁邊，心中五味雜陳。聽到藝強自信而大方地向同事們介紹她是他的「老婆」，她的心跳瞬間加速，臉頰的熱度似乎又升高了幾分。這個稱謂在她耳邊迴蕩，既讓她感到溫暖，又讓她覺得有些意外。
在柳芬的心裡，藝強能和同事介紹自己是女朋友就已經很不錯了。柳芬坐在藝強的邊上，只是微笑的著，聽著藝強他們聊著天，幫他夾著菜，遞遞紙巾。
「藝強，你什麼時候結婚的？藏的夠深的啊」一個同事問到。
「有幾年了，」藝強回答到。手拿起手機，在上面點了幾下。正夾著牛肉的柳芬，身子一抖，筷子都差點掉在了地上。她強迫自己穩住情緒，繼續夾著牛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
鍋里夾出的牛肉，沾滿了沾料，柳芬一邊控制著自己身體的抖動，一邊將肉放進了嘴裡，鮮香微燙的牛肉入口，讓她齒顳生津，下面的小口也一樣汁液暗流。她的臉頰紅透了，心跳如雷，仿佛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躁動。
「不是吧，你看嫂子都害羞的臉紅了，你們是剛結婚的吧」有同事調侃著。
柳芬臉上的紅暈愈加明顯了，心中一陣慌亂，她微微低下頭，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她的心裡卻不由得對藝強埋怨起來：這個冤家，這個時候怎麼調高了檔位，這是想要我出醜啊。
「哪裡有，就是吃的有點熱了」柳芬強裝鎮定，輕輕用手扇了扇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尷尬。
「對對對，是熱的」藝強的同事一起都笑了起來。
「藝強現在辭職了是準備到哪高就啊。」
「去老婆家的公司幫忙」藝強給柳芬夾了點菜。
柳芬低著頭，心中一陣不安。她的臉頰依然紅透，耳邊同事們的笑聲如潮水般湧來，讓她感到一陣窘迫。她偷偷瞥了一眼藝強，心中默默祈求他能理解她的心情，暗示他快點關掉那個讓她難以自持的小玩具。
「藝強……」柳芬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你能不能……把那個關掉？」她的聲音幾乎被周圍的喧鬧淹沒。
「哦，那個啊……」藝強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老婆，你現在好美。」藝強小聲的咬著柳芬耳朵說。
同事們和藝強不斷的推杯換盞，柳芬卻感覺自己像是被置於聚光燈下，心中愈發緊張。她試圖微笑著回應，然而身體里的小玩具卻如同一團火焰，悄悄地在她心底燃燒，讓她難以專注。
他們在說些什麼，柳芬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柳芬微笑著回應著，心中卻感到無比慌亂。藝強的話語在耳邊迴蕩，仿佛每一個字都在撩撥著她的心弦。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卻發現身體里的小玩具似乎在與她的意志作對，時不時傳來一陣高頻的震動，令她難以自持。柳芬的心跳仿佛要跳出胸口，臉上熱得像要冒煙一樣。
「哎呀，嫂子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同事們看到柳芬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問到，柳芬的臉頰瞬間變得更加紅潤。
「沒有，沒有，我只是……有點熱。」她急忙辯解，試圖掩蓋自己的窘迫，然而身體里的小玩具卻像是不聽話的小孩，繼續在她心底肆意作亂。
柳芬感到身體里的小玩具在不斷地挑戰著她的忍耐極限，心頭的波濤洶湧似乎要將她淹沒。她努力地微笑，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藝強他們的談話上，但耳邊的聲音變得模糊，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怎麼了，老婆？是不是不舒服？」藝強關切地問，眼中滿是溫柔。那一瞬間，柳芬的心中一陣感動，然而小玩具的震動卻讓她難以自持，仿佛要將她推向高潮。
「我……沒事。」柳芬強迫自己擠出一個微笑，但聲音卻微微顫抖。她心中默默祈求，想要讓自己保持鎮定，然而身體的反應卻完全出乎她的控制。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藝強伸出手，輕輕按下了小玩具的開關。瞬間，所有的震動消失，柳芬感到如釋重負，然而那一刻的停頓卻讓她心中一陣失落，仿佛攀上高峰卻又被無情地拉了下來。
終於大家都酒足飯飽，在幾個同事搶著買單的時候，藝強一把將帳單塞在了柳芬手裡，「老婆，買單，哥幾個，你們都別和我搶。」
柳芬聽話的接過帳單，往吧檯方向走去，就在柳芬快要走到吧檯的那一刻，藝強悄悄地按下了小玩具的開關。瞬間，低頻的震動如同波浪般在她體內擴散，柳芬頓時感到一陣微妙的顫動，心中一陣慌亂。
她停下腳步，強忍著心中的波動，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周圍的喧鬧聲似乎在這一刻消失，柳芬深吸一口氣，感受到那股震動在她身體深處輕輕撩撥，令她的心跳加速，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紅暈。
柳芬艱難地結完帳，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微笑著與服務員道別，心中卻暗潮洶湧。
終於，她轉過身，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回天幕的方向。每一步都像是在挑戰她的意志，身體里的震動如同小溪般流淌，令她的心跳愈加急促。她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藝強的身上，想要忘卻那股無法言喻的感覺。
當她走到藝強身邊時，他正微微側頭，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似乎在等待她的歸來。「怎麼這麼久？」藝強調侃道，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沒……沒事。」柳芬結結巴巴地回應，心中卻在暗自慶幸自己終於回到了他身邊。她坐下，感受到一陣慌亂的心跳。
藝強在柳芬的耳邊低聲說道，聲音如同溫暖的春風輕拂過她的肌膚：「老婆，你現在真的好美，我好喜歡。」柳芬的心跳加速，身體里小玩具的震動似乎與藝強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令她的臉頰更加燙熱。她的喉嚨微微發緊。
柳芬忍著內心的難受，身體里那股震動似乎在不斷增強，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急切地想要衝出來。每走一步，那個震動就像一波波的潮水，輕輕折磨著她，貼在小豆豆上的小尾巴，總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來上那麼幾下的吸吮，讓她的心跳愈發急促。她努力保持鎮定，強迫自己專注於眼前的事物，和藝強一起走向停車場，周圍的同事們依舊在歡聲笑語中告別，氣氛熱烈而愉快。可她卻心不在此，身體里的撩動讓她快發瘋了。
終於送走了所有同事，柳芬一坐到車上，無法再壓抑心中的波動，忍不住哼哼了出來，聲音低沉而微微顫抖。她側頭看向藝強，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心中那股難以言喻的渴望愈發強烈。「老公，開快一點！」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仿佛在催促著什麼。
藝強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怎麼了？急著回家嗎？」
「不是回家，是……把那個開快點……我要到那兒。」柳芬的心跳加速，臉頰微微泛紅，她知道自己說的那「那兒」指的是什麼，心中禁不住湧起一陣緊張與期待。
「好吧，那我就開快點了哦。」說完藝強一下把震動調到了最高檔。
突然的高頻震動和吸吮力，讓柳芬身子猛的靠在了椅背上，腳伸的頂在了車前，身子瘋狂的顫抖著，呻吟聲壓抑在喉嚨間，瑜伽褲的三角區肉眼可見的顏色變深了。
跳蛋柳芬不是沒有用過，可是這樣在室外，還是和藝強的同事一起聚餐的時候，被藝強用跳蛋這樣的挑逗自己，柳芬還是第一次。以前不管是蘇福軒還是領導，性愛都是屋子裡，都是私密的行為，都是１Ｖ１的行為，頂多也就是多個蘇福軒做為旁觀者，這樣赤裸裸的在那麼多人面前……柳芬的身體逐漸平靜下來，心中的波動卻依然在悸動。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回歸理智。
「怎麼樣，要叫代駕嗎？」藝強問到。
柳芬沒有說話，開著車，緩緩駛出停車場。車窗外的風景在快速後退，仿佛她的思緒也隨著這飛馳的速度在翻湧。
「我都做什麼啊？」她心中默念。剛才的快感如潮水般湧來，讓她一時間忘卻了所有的煩惱與壓力。可當一切歸於平靜，那種瞬間的歡愉卻伴隨著一絲莫名的空虛感。
「我真的只是為了要幫慧兒拿到哪些項目資金嗎？還是我自己就是想要這樣的刺激嗎？亦或是自己真的喜歡藝強嗎？」她開始反思自己的內心深處，曾幾何時，她也曾有過更為純粹的渴望——對愛的期待，對生活的熱情，而如今，她卻陷入了這種短暫而又刺激的快感中。
「這樣的方式和藝強在一起，是不是太沒有尊嚴了？同居的第一晚，他就讓自己暴露在小區里，讓自己在小區的道路上尿失禁，雖然風衣是老蘇讓自己脫去的，可她不相信這和藝強沒有一點點的關係。今晚明明他就計劃好了，要帶自己在外面吃飯，卻讓自己帶著跳蛋，自己當時是昏了頭嗎，怎麼會同意他如此荒唐，如此肆意妄為，如此的不尊重自己，他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柳芬的手緊握著方向盤，指尖微微發白。她的心如同狂風中的落葉，無法平靜。各種念頭如同潮水般湧來，衝擊著她的內心。她開始質疑自己與藝強之間的關係，這種關係是出於愛？自己的性慾？還是就是為了完成老蘇和領導的賭注？
「我怎麼會變成了這樣的人嗎？」她自言自語，心中充滿了無助與沮喪。那一晚的瘋狂似乎在她腦海中不斷重播，仿佛是某種無法擺脫的詛咒。她想起了自己在小區里那種無助的感覺，被迫暴露在藝強的目光之下，羞辱與刺激交織在一起，令她感到窒息。今晚當著藝強同事的面，既要忍受著藝強放在自己身體里小玩具對自己的撩撥，又要保持著鎮定，扮演好藝強的老婆的身份。
「太羞人，可……為什麼自己就拒絕不了藝強呢？」柳芬明明知道，自己和藝強就是一場禁忌的遊戲，可從藝強上了自己床的第一天起，柳芬就不希望自己和藝強有什麼感情上的糾葛，柳芬希望藝強就只是個工具人。可……藝強對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像是無形的繩索，將她緊緊纏繞。仿佛他是一種毒藥，越是靠近，越是難以抗拒。她的心卻會不由自主地跳動。那種強烈的慾望與痛苦交織在一起，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令她無法逃離。就像一場夢境，明知是虛幻，卻又無法醒來。她深吸一口氣，試圖理清思緒，卻發現自己早已深陷在這場情感的漩渦中。
柳芬一路默默開著車，藝強不知是因為喝完酒以後上頭，還是知道自己今天玩的有點過了，也沒有說話。
柳芬將車駛入小區，停車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進家門，柳芬就先走向廚房，為藝強泡了一杯蜂蜜水，「喝點蜂蜜水，會好一些。」藝強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恍惚，接過水杯時，手指輕輕觸碰到她的手心，那一瞬間，柳芬的心跳驟然加速，仿佛電流穿過全身。
柳芬拉下緊貼在身上的瑜伽褲，和身體那條小內褲，身體里的跳蛋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柳芬把掛在腿上的褲子連同小內褲一起脫了下來，扔在地上。又將身上的運動背心脫了下來。
「剛才在外面，在你同事面前，給足你面子了，現在在家了，就罰你幫我把這些衣服洗乾淨吧，要手洗哦」說完柳芬扭著屁股進了主臥，留下藝強捧著手中的水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藝強休息了好一會兒，喝光了手中的蜂蜜水，又把柳芬脫在客廳地上的衣服，都撿了起來，洗好掛在陽台上。
在藝強的心中，柳芬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女人。她優雅而自信，擁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每次看到她，藝強的心跳都會不自覺地加速，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特別是這幾天的同居生活，兩人之間的默契愈發明顯，仿佛命運早已將他們的靈魂交織在一起。
兩人喜歡同類型的音樂，喜歡同樣的電影，都喜歡有點力量的運動，而在生活的瑣事上，他們的看法也出奇的一致，幾天下來，讓他總感覺和柳芬有說不完的話。讓他感覺自己是真正的愛上了她。
他輕輕推開主臥的門，心中一緊，映入眼帘的畫面讓他怦然心動。
柳芬已經躺在床上，靠在床頭，手指輕快地滑動著手機螢幕，似乎在瀏覽著什麼有趣的內容。她的長髮披散在枕頭上，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仿佛那一瞬間，她就是他心中無法觸及的夢。
「洗好衣服了？」柳芬抬起頭，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嗯」
「那快去洗澡吧，一身的酒味」柳芬說溫柔的說到，仿佛今晚那些讓她備覺丟臉的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藝強洗了澡，上了床，柳芬關了燈，一如往常那樣，讓藝強從身後摟抱著自己，把自己和藝強凹成了勺子的形狀，伸手扶著藝強的肉棒，插進自己的身體里。
「今晚就這樣睡吧，明天姐姐回來，你還要留著點體力給她，早點睡吧，明天早上早點起床，屋子還要收拾收拾，這床單被罩什麼的也要換換洗洗的。」柳芬絮絮叨叨的，仿若和藝強已經結婚多年一般。
五十九
第二天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柔和的光線喚醒了柳芬。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昨晚被藝強從身後摟抱著，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自己如小貓般的縮在了藝強的懷裡。那種溫暖與安全感讓她心中蕩漾，臉頰微微泛紅。
柳芬輕輕地動了動，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生怕打擾到沉睡中的藝強。洗漱完畢後，她走進廚房，將圍裙套在了自己光溜溜的身體上。很快雞蛋火腿腸就煎好了，香氣在空氣中瀰漫，仿佛還殘留著昨晚的甜蜜。柳芬又在餐桌上倒好牛奶，放上麵包。這才穿上衣服，收拾好東西，悄悄開了門，回去了。
柳芬輕輕推開家門，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帶著一絲溫暖。然而，心中的那份在藝強那裡的甜蜜卻被一陣不安所替代。蘇福軒正在客廳里，看到她進門，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顯得有些意外。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蘇福軒蘇福軒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調侃。
柳芬心中一緊，卻努力保持鎮定，嘴角微微上揚：「今天慧兒不是和美娟一起回來嗎？怎麼你還想現在就讓慧兒知道我和藝強的事嗎？」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俏皮的挑釁，心中卻暗自擔憂。
「可她們也沒那麼早就到啊，我還以為你們會抓緊時間，爭分奪秒的，你怎麼也要到中午才回來」蘇福軒的語氣帶著濃濃的酸味和一絲絲的遺憾。
「那我還不得早點回來收拾收拾屋子啊，我幾天不在家，誰知道你把家糟蹋成什麼樣了。」柳芬回應著「家裡亂七八糟的，慧兒一看就會知道這些天我不在家了，到時候怎麼和慧兒解釋啊？」柳芬微微加重語氣。
「老蘇，如果你真的想我嫁給藝強，你就要學會照顧好自己，」柳芬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擔憂，「你這樣子，我怎麼放心的下。」
蘇福軒一愣，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容，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怎麼你嫁給藝強了就是我的外孫媳婦了，過來照顧照顧外公，就不行了？」他的聲音中帶著調侃，流露出一絲自得。
柳芬被他突如其來的玩笑逗笑了，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但隨即又恢復了嚴肅：「你正經點，」她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柳芬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漸漸消退，「就算我過來照顧你，可我嫁給了藝強，肯定就不會再在這裡住了，也不可能天天過來的吧。」
「沒事的。」蘇福軒輕鬆地擺了擺手，臉上帶著一絲淡然的笑容，眼中透出一股從容與自信，「到時候我把公司交給藝強，我就去村子裡住，反正現在路也好走了，真有什麼事，開個車就到了。」
柳芬站在廚房裡，手中握著抹布，望著灶台的油漬和未洗的碗碟。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開始認真地打掃衛生。然而，幾天前在藝強那邊的經歷依然縈繞在她的腦海中，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在藝強家的幾天裡，柳芬身上就沒有過一件衣服，那種無所顧忌的狀態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與愉悅。現在穿著衣服做家務，她卻感到一陣輕微的不適，仿佛被束縛在了某種常規中。她看著自己穿著的寬鬆Ｔ恤和運動褲，心中暗自感慨，這樣的打扮是多麼的平常，卻又顯得如此陌生。
話說柳芬這邊收拾著被蘇福軒弄得亂七八糟的屋子，藝強那邊也起了床，按柳芬交待的那樣，把這些天兩人用過的床單被罩都換了下來。
而蘇慧那邊也帶著美娟奔馳在高速路上。
車窗外的景色在高速路上飛速後退，陽光透過窗玻璃灑進車內，映照出蘇慧的側臉。蘇慧看著前方的路，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坐在副駕駛的美娟心中卻充滿了緊張，手心微微出汗。自從蘇慧被村裡人稱作「蘇奶奶」以來，美娟感到與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儘管她的年齡比蘇慧要大上許多，儘管自己曾經是蘇慧的婆婆，然而在這一刻，她卻感到自己仿佛成了一個小女孩，面對著一位威嚴的長輩。其是此刻和坐在蘇慧的身邊，她都能感受到一種無形的緊張。
「這幾天讓藝強帶著你去報個駕校，把駕駛證給考了，哪有婆婆開車拉著媳婦的道理。」蘇慧突然的開口說話，嚇了美娟一跳，她急忙坐直了身體。
她微微側頭，偷偷看了眼蘇慧，蘇慧的臉上依舊是那種難以捉摸的淡然。美娟輕聲回答：「媽，其實我早就想去學車了。」說這話時，她的聲音有些輕柔，有些沒有底氣，有些飄，眼神也不自覺地飄向窗外。
蘇慧沒有再說話，車內的氣氛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美娟能感受到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息。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美娟，」蘇慧忽然轉過頭，目光如炬，直視著她，仿佛要看透她的內心，「這幾天，怎麼感覺你好像很怕我一樣？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眼中閃爍著一絲玩味的光芒，但美娟卻能感受到那一絲認真。
美娟被問得有些侷促，臉頰微微發燙，手心不自覺地攥緊了安全帶。她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儘量掩飾自己的緊張：「沒有啊，媽，我只是……」
「只是什麼？」蘇慧的聲音稍微提高，聽上去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只是……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感覺，媽你身上的長輩氣質越來越濃了，坐在你旁邊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小姑娘一樣。」美娟的聲音低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懇切。
「有那麼誇張嘛。」蘇慧微微皺眉，嘴角卻不自覺地勾起，似乎被美娟的坦誠逗樂了。
「真的，不騙你的，而且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感覺。」美娟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認真。
「哦？還有誰這樣說」蘇慧的眼中閃爍著好奇，微微向前傾身。
「四嬸啊」美娟的聲音輕快了些，眼中閃爍著一絲調皮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期待蘇慧的反應。
「雅嫻？」 蘇慧的眉頭微微一挑，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
「其實媽，在河神祭的時候，你親手抽出了四嬸和我做為你的侍女，而四嬸和我也是問過河神，我們都擲出了三個聖杯。說明我和雅嫻的身份，河神爺也是認可的。按我們村子裡的習俗，四嬸和我就算是你的女兒，可你為什麼不讓我們拜你做媽啊？」美娟認真的問到。
蘇慧聽完，微微嘆了口氣，「唉，美娟，你現在都已經是我兒媳婦了，還有必要拜我做乾媽嗎？」
「媽，我這個兒媳婦的身份，是基於我是藝強的媳婦，如果哪天我不在是藝強的媳婦呢？又或者說，如果哪天你不在劉家呢？」美娟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憂慮。
「你覺得你會有哪天不是藝強媳婦嗎？又或者說，你覺的我還有可能離開劉家了嗎？」蘇慧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這個問題不以為然。
「媽，這世上的事，又有誰能說的清呢？」美娟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
「行，先不說我們現在是因為父子換親變成的婆媳關係，也不說你和藝強間那割不斷的血緣關係，單說我在村子裡鋪的那麼一大攤的事，你覺得我會離開劉家嗎？投進去的不是錢啊？在說了，你為什麼一定要拜我做乾媽啊？」蘇慧的語氣中透出一絲疑惑。
「嗯……媽，你知道呢，我沒讀過什麼書，但我相信人和人間是講緣分的，」美娟輕輕握緊了手中的安全帶。「這次的祭河神，本來我也沒想參加選侍女，是藝強他爸，擔心你這第一次主祭，沒有人選侍女，你會沒面子，所以我才去的？」
「等等，你說是長生讓你去參加選侍女的？」蘇慧微微一愣，眉頭微微皺起。
「是啊，怎麼爸沒和你說嗎？」
「沒有，你接著說。」
「我事先也不知道選上侍女，就算河神奶奶的乾女兒。」美娟輕聲說道，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結果你看到了，你抽到了我，然後問河神，我也扔出了三個聖杯。可是你就厲害了，問河神，你能扔出２７個聖杯，這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信啊。所以我就相信自己是你這個河神奶奶的乾女兒。」
「另外，在你做了我婆婆以後，帶我做頭髮，給我買衣服，給我辦美容卡，讓我改頭換面，讓我有機會體驗另一種生活，」美娟的聲音逐漸變得柔和，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甜美的微笑，「雖然現在我在城裡，你在村子裡，可你和我說話都是和聲細氣的，也從來沒有指揮我干這干那的，那種感覺就像一個長輩教我這個笨小孩一樣，所以我是真心想要做你的女兒的。」
蘇慧聽後，臉上的表情漸漸柔和，她微微嘆了口氣，「唉，真搞不懂，我才２６歲啊，你都４３歲了，要說做你婆婆可以是因為我是長生老婆，而你是藝強的老婆，是因為輩分的原因，這還勉強說的過去，可你要認我做媽……這也……唉……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美娟聽了蘇慧的話，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媽，你說的沒錯，但我覺得這跟年齡沒有關係啊。」她的聲音輕快，帶著幾分堅定，「在我心裡，你就是那位智慧又溫暖的長輩，根本不在乎你比我年輕。」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懇切，緊握的雙手輕輕鬆開，「我一直覺得，年齡並不能定義我們的關係。這段時間裡，你教會了我很多事情。」美娟的語氣中帶著感激，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而且，媽，」美娟微微靠近，眼中閃爍著一絲俏皮的光芒，嘴角揚起一抹頑皮的笑意，「我覺得你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魅力，而且現在村裡人誰見你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你一聲蘇奶奶啊，這蘇奶奶的女兒可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的。」
蘇慧聽後，忍不住笑了，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寵溺的神情，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真說不過你，行吧，你願意認就認吧，不過……還是在等等吧，總要準備一下吧，這樣吧，等我生日吧，到時候一起辦，也算是雙喜臨門吧。」眼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嗯，都聽媽安排。」美娟滿臉期待，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興奮，突然靈機一動，歪了歪頭，俏皮地問道：「誒，媽，你也把四嬸一起收做女兒吧！」
蘇慧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雅嫻？這個要她自己願意才可以的吧。」她微微皺眉，「如果她也認我做媽，那你和她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啊。」
美娟聽了，忍不住咯咯笑出聲。「喲，這個到真沒想過。如果按年齡和認識媽的先後來說，那應該是我是姐姐，她是妹妹。可如果按那天的抽籤順序，那她應該是姐姐，我是妹妹。我都可以的，由媽安排吧，反正只要能做媽的女兒就可以了。」
「那個有個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她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嗯，媽，你說。」美娟的表情隨之變得認真，微微靠近蘇慧。
「你四叔現在不在了，藝盛我想讓他重新回到咱們家，畢竟藝強是他親生父親。」蘇慧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似乎在仔細斟酌每一個字，「四叔家也沒其他人了，雅嫻一個人帶個孩子也不方便，你覺得呢？另外雅嫻如果你同意，我還想讓她也做藝強的老婆，這畢竟你和藝強是母子關係，我擔心這萬一，你和藝強生的孩子有點什麼毛病的話……」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安，顯得有些猶豫。
美娟聽到這裡，臉上的表情瞬間凝重，心中隱隱感到不安。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微微咬了咬下唇，才緩緩開口：「藝盛回來，我們帶這個我肯定是沒問題，就像你說的，不管怎麼說他是藝強的親生兒子。而且回來以後，也可以跟著我們在城裡上學。」
蘇慧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嘴角微微上揚，「我就是這個意思，城裡學校怎麼都比村裡好，更何況我們那房還是學區房，旁邊的學校別人想進還不一定能進，這次我就順便去學校了解一下轉學的事，下個學期就讓藝盛過來這邊上學。」蘇慧高興的說。
「只是……只是這個要雅嫻也做藝強的老婆……」美娟的聲音變得猶豫，「我……我沒想過，讓我想想可以嗎？」
「當然，你也不要多想，這事也是要問過雅嫻的意思才可以的，」蘇慧微微嘆了口氣，語氣中透出一絲安慰美娟的意思，「我也不好亂點鴛鴦譜不是。你放心，就算雅嫻同意，我也會和雅嫻說好，她就是個備胎。你才是藝強的正牌夫人。」蘇慧很肯定的說，那感覺怎麼聽都有了幾分，母親對女兒的保護欲，仿佛在和美娟說，聽媽的沒錯，媽還能害了你不成？
不久，蘇慧的車緩緩的停在了藝強的小區門口，美娟心中一陣歡喜，轉頭對蘇慧說「媽，你不一起進去嗎？」
蘇慧搖了搖頭，「你和藝強也好些天沒見了，我就不留下來當電燈泡了，我去你外公外婆家住。」
六十
蘇慧回到家時，她輕輕推開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熟悉的香味。柳芬已經做好了飯，正忙著把菜端上桌。看到蘇慧進來，柳芬的心中湧起一陣慌亂，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仿佛被人抓了個正著。
「慧兒，回來了。」柳芬強擠出一抹微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自然，像是兒媳婦見到婆婆的緊張感。
「媽，」蘇慧見柳芬的神情有些古怪，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疑惑，「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我爸呢？」
「在書房打電話呢，就你那個項目的事。」柳芬朝書房努了努嘴，又轉身進了廚房端菜去了。
柳芬轉身回到廚房，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湧來。手心裡全是汗，剛才蘇慧看過來的眼神，讓她感到一陣陣窒息，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她看穿自己和藝強的不倫關係。每次和藝強的歡愛過後，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慧兒，心中就會湧起一陣愧疚，仿佛自己背叛了女兒。
「這到底叫什麼事啊？」柳芬在心中自問，雙手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最後一定是要嫁給藝強的，就算不為自己，不為老蘇，為了女兒那些項目的資金，自己也必須嫁給藝強，區別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可自己要怎麼去面對女兒蘇慧。蘇慧是她的女兒，現在還是藝強的繼母，「如果被慧兒知道了，我該如何面對？」柳芬的思緒不斷迴旋，腦海中浮現出蘇慧失望的神情，仿佛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頭。她曾經以為，愛是無所不能的，但如今卻發現，愛也可以是如此沉重的負擔。
蘇慧推開書房的門，房間裡靜謐而溫馨。蘇福軒正坐在書桌前，電話還在打著，他的表情嚴肅，似乎在與對方商討著什麼重要的事情。看到女兒進來，他微微一愣，指了指書桌前的椅子，隨即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慧兒，回來了？」蘇福軒放下電話後先和蘇慧打了個招呼。「晚上約了扶貧振興辦的肖主任，你晚上和我一起去。」
蘇慧微微皺眉，嘴角撇起一抹不滿的弧度，心中升起一股疑惑。「扶貧振興辦？有什麼用？」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目光中閃過一抹不安。
「你的在村子裡的項目，你不會打算都用自己的錢吧。」蘇福軒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無奈，眼睛微微眯起。
蘇慧咬了咬下唇，心中一陣煩躁，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快。「爸，我媽又找了那個領導？」她的語氣中透出一抹質疑，眼神中閃爍著不安的火花。
「別瞎想。」蘇福軒的聲音變得低沉，眉頭緊鎖，似乎對這個話題感到不悅，「你爸乾了一輩子，好不容易賺了那麼點錢，你要都扔進村裡那個坑啊？多少給爸留點啊。」他微微嘆氣。
蘇慧深吸一口氣，心中暗自鼓起勇氣，終於問道：「爸，你就實話告訴我，我媽是不是又找了他？」
蘇福軒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複雜的神情。他微微低下頭，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回答女兒的問題。片刻後，他緩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猶豫與不安。
「慧兒，關於你媽的事情……」他的聲音變得低沉，「你知道的，我和你媽是不會害你的，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的。」
蘇慧的心中不由得一緊，嘴角微微抽動「爸，剛才媽見我的時候，那個表情也是怪怪的，現在你又……」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慮，眼中閃爍著疑惑，「爸，媽的性慾問題，其實可以讓長生幫忙的，我都和長生說好了的，前幾天我也和我媽說過，沒必要和領導在……這萬一有點什麼……風險太大了，爸，至於項目的資金問題，可以慢慢來的。不能讓我媽因為這個去……」蘇慧差點脫口而出的說出「去賣」，還好她及時停下來了。
蘇福軒的心中一陣緊張，面對眼前此刻的蘇慧，蘇福軒心裡莫名的有了種壓力。就在這時，蘇慧似乎因為激動，身體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體香，清新而溫暖，仿佛春日的晨露，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那香氣在空氣中瀰漫，令人心曠神怡，蘇福軒的神經瞬間繃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腦中一陣暈眩，似乎被這股香氣所打動。
「爸，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做個體檢吧……」蘇慧的聲音在耳邊迴蕩，然而蘇福軒的思緒卻被香氣牽動得無法集中。他的臉頰微微發熱，身體里的某種感覺逐漸升溫，令他感到一陣不適。那種暖暖的感覺從腰間蔓延，似乎喚醒了他內心深處某種被壓抑已久的情感。
「慧兒，沒必要。」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語氣中卻難掩慌亂。就在這時，柳芬在屋外叫道：「你們快來吃飯了！」
這聲呼喚如同一劑強心針，將蘇福軒從迷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波瀾，轉過頭看向蘇慧，眼中閃爍著柔和的光，「我們先去吃飯，再談這些事情。」
餐桌上，柳芬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菜肴，看到父女倆進來，柳芬一見到蘇慧，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目光總是躲躲閃閃的。她努力讓自己顯得輕鬆，但心中的緊張感卻如同一根刺，刺痛著她的每一個神經。她低著頭，忙著把菜肴擺放整齊，卻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媽，今天做了這麼多好吃的啊！」她注意到柳芬的神情變化，心中不由得暗自確認她媽又和那個老情人聯繫上，她故做輕鬆的說笑著。
「嗯，都是你愛吃的。」柳芬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聲音卻透著一絲顫抖。她心中暗想，蘇慧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難道老蘇和她說了自己和藝強的事情？
蘇福軒坐在餐桌邊，看到妻子和女兒之間微妙的氣氛，心中也感到一絲不安，他試圖打破這種緊張感，笑著說道：「快來，吃飯吧，開了一上午的車，今天的菜可都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蘇慧點了點頭，勉強將心中的疑慮壓下。她坐下後，柳芬端上來的菜肴色香味俱全，然而她卻提不起任何食慾。她的目光不時掃向母親，想要從柳芬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些線索，但柳芬的眼神始終飄忽不定，讓她心中的疑慮愈發加重。
「還是回家好啊，在村子裡現在他們都叫我蘇奶奶，我都被叫老了。在家裡我就是你們的女兒。」蘇慧一邊夾著菜，一邊打趣著說。「今天在回城裡的路上，美娟又提說要認我做乾媽。」
「哦？你同意了」蘇福軒問到。
「要不然呢？唉，我都才２６歲，自己都還沒生孩子，就先有個４３歲的乾女兒，」蘇慧說到。
蘇福軒和柳芬相互看了眼，柳芬一下臉就紅了，柳芬明白蘇福軒看過來的意思，過不了多久，可能這個２６歲的女兒，可能還要多一個４７歲的兒媳婦。
柳芬的心中一陣絞痛，臉上的紅暈在這一刻愈發明顯。她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然而面對慧兒時的那種壓力如潮水般湧來，令她幾乎無法呼吸。聽著蘇慧天真無邪的調侃，柳芬的腦海中浮現的確是，蘇慧知道自己和藝強以後的失望和傷心，這仿佛就像一場無形的審判正在她心中進行。
「兒媳婦？」柳芬在心中暗想，眼前的這一切對她而言，似乎都是不可承受之重。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與藝強的秘密關係，心中滿是愧疚與恐懼。她知道，若是讓蘇慧知道這些事情，自己就再也無法面對她的眼神了。
「我真的是個不稱職的母親。」柳芬在心中自責，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選擇是為了家庭、為了女兒的未來，但如今她卻發現，這一切都有可能無形中會傷害著蘇慧。她的心中湧起一陣痛苦，仿佛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令她無法喘息。
「慧兒總是那麼聰明，她一定會察覺到我的不對勁。」柳芬的心中充滿了恐慌，她不由得想起了蘇慧那雙明亮的眼睛，似乎能夠洞察一切。她的心中愈發焦急，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令她感到無比的窒息。
蘇慧和蘇福軒邊吃邊聊著，沒有注意到柳芬情緒的變化。蘇慧一邊夾著菜，一邊輕鬆地笑著問道：「媽，怎麼不開心嗎？過不了多久，你就可能有兩個外孫女了，怎麼啦，你是不同意我收她們做乾女兒嗎？」她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仿佛能驅散所有的陰霾。
柳芬微微一愣，心中不由得一陣緊張，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卻顯得有些勉強。「兩個？不是說是美娟嗎？怎麼又多一個？」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困惑，眼神卻不自覺地閃爍，似乎在掩飾內心的波動。
「雅嫻啊，雖然她還沒正式和我說，但是，我總有那個預感，她也會是我乾女兒的。」蘇慧的眼中閃爍著一絲興奮的光芒。
「哦，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收她們？就口頭說說？」柳芬心中暗自焦急，試圖用輕鬆的語氣掩飾自己的不安，然而她的手卻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顯得有些心虛。
「過不了多久就是我２７歲生日，我想到時候一起吧，也算是雙喜臨門不是，爸媽你覺得呢？」蘇慧的笑聲如同清脆的鈴鐺，帶著一絲無憂的期待，完全沒有注意到柳芬微微變色的臉龐。
蘇福軒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一笑，：「那當然好，慧兒，你的生日本來就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能有兩個乾女兒，更是家裡的喜事。」
他看向柳芬，試圖從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一絲反應。柳芬的臉上仍舊掛著那抹勉強的笑容，但眼中卻流露出一絲隱秘的憂慮。「到時候我們一起為她們慶祝，也算是認可她們。」蘇福軒繼續說道，「不過，慧兒，收乾女兒的事你要考慮清楚，不管怎麼說，這做人乾媽，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稱呼，這也是一種責任。」柳芬終於忍不住插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但內心的緊張卻如潮水般湧來。
「嗯，我知道的，媽」蘇慧應到。「爸媽，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屋裡休息一下。昨晚睡得晚，今早又起太早了。」
「你去吧，起床以後我們在就你現在項目規劃的事在碰碰。」蘇福軒交待著。
蘇福軒吃完飯，輕輕推開臥室的門，準備稍作休息。剛躺下，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看到來電顯示，蘇福軒的眉頭微微一皺，是藝強。今天蘇慧回來，藝強不找蘇慧找自己幹嘛？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藝強。」蘇福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嘿，外公，吃了嗎？」藝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一如往常的輕鬆。
「剛吃完。」蘇福軒回答，心中卻感到一陣刺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心底撕扯。
「外公有點小事兒想讓你幫個忙，你今晚能不能安排我老婆過來我這邊吃飯？」藝強的語氣中透著一絲輕鬆，但蘇福軒卻心中一緊。
蘇福軒的心中猛然一緊，藝強輕描淡寫地稱呼柳芬為「老婆」，這讓他感到一陣心酸。內心的波瀾如同巨浪般翻湧。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內心卻在翻滾。
「今晚？你想讓她過去？可是你媽她回來了，你就不怕她發現嗎？」蘇福軒的聲音微微顫抖。
「怕啊，所以這不是給你電話，讓你幫忙打個掩護嘛」藝強的聲音輕快，卻在蘇福軒耳中顯得格外刺耳。
「我……」蘇福軒的心中一片混亂，話語卡在喉嚨里，難以說出口。
「外公，我媽中午已經回去陪你們吃飯了，這我美娟老婆回來了，我們一家三口也該聚聚吧，更何況芬兒是美娟老婆同意承認的小老婆，這個做妹妹的，在姐姐回來以後，怎麼也要過來陪姐姐吃個飯吧，你就幫幫忙，想想辦法。」
他深吸一口氣，「嗯……那好吧，今晚慧兒要和我一起去跟扶貧振興辦的主任吃飯，不過芬兒那邊要你自己找她，如果她願意，我不反對。但是如果她不同意，我希望你也別勉強，畢竟我想，你也不想你和芬兒的事這麼早就被你媽知道吧。」
「ＯＫ，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藝強的聲音透著一絲歡快。
掛掉電話後，蘇福軒靠在床頭，心中五味雜陳。
過了好一會兒，柳芬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臉頰上泛著紅暈。
蘇福軒一眼就看出了她臉上的異樣，心中不禁暗自嘆息，果然是藝強打了電話給她。
「老蘇，我……」柳芬的聲音輕柔而略顯緊張，仿佛在小心翼翼地探測著蘇福軒的情緒。她的手微微顫抖，指尖在衣角上摩挲，顯得格外不安。
「我剛剛……接到藝強的電話。」柳芬終於鼓起勇氣，聲音有些低沉，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揭開一個秘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猶豫與期待，仿佛在等待蘇福軒的反應。
「嗯，我也接到了。」蘇福軒的心跳加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他想請你今晚過去。」他注意到柳芬的臉上泛起了更深的紅暈，心中隱隱作痛。
柳芬微微一愣，臉上的紅暈愈加明顯，在這個瞬間，既有期待，又有擔心。「這……這合適嗎？」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安。
「如果你想去，慧兒這邊你可以放心，反正我們應酬回來，可以我可以說你已經睡了。明天早上就說，你有公司有事已經去上班了，她應該發現不了。」蘇福軒說得輕描淡寫，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無奈。他的心中暗潮洶湧，難以平靜。
「那……好吧，謝謝你老蘇。」柳芬的聲音輕輕顫抖，雖然嘴角微微上揚，卻掩飾不住眼中的不安。她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你會嫁給他的吧」
「應該會吧，也許無關感情的事，因為領導的賭注讓我不得不怎麼做。這不也是你想要的嗎？」柳芬的聲音低沉，心中卻在糾結，嘴角微微扯動，帶著一絲無奈的苦笑。
「那你對他就沒感情嗎？只是因為和我們的打賭？」
「有，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柳芬的聲音堅定，卻又帶著一絲脆弱，她的目光漸漸堅定，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似乎在努力說服自己。
一時間，屋內無語。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