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博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105|回复: 0

普女也會有修羅場嗎 (1-19)作者:蟑螂惡霸

[复制链接]

136万

主题

136万

帖子

409万

积分

快递专员

Rank: 9Rank: 9Rank: 9

积分
4092882
发表于 2025-4-25 20:03: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普女也會有修羅場嗎
作者:蟑螂惡霸
(一)高檔男人
「你看,我高中畢業的,一個月賺得比現在985的大學生還多,不過看你長相嘛……還是死讀書比較好,看畢業能不能進個好點的大廠打工。」
KTV包廂里,眼前花枝招展的女人拍了拍身邊的古馳酒神全皮包,姣好的面容上流露出對明芝的不屑。
明芝很苦惱,但苦惱中居然隱隱泛起嫉妒。
她沒課就會去學校後門的奶茶店兼職,或者是在淘寶幫別人代寫代碼,甚至幫別人代課答到,各種亂七八糟的兼職加起來一個月撐死四五千塊。
而眼前這個女人,只要朝男人撒撒嬌就能得到一個價值過萬的奢包,就算二手轉賣也能白賺一大筆錢。
明芝很清楚自己的這種想法三觀有問題,但她真的太太太缺錢了。
她爸在牢里得了肺病需要錢,該死的討債鬼也天天找她媽要錢,自己的補助金和獎學金必須要寄一部分回家,因此她生活費遠遠不夠。
他爹的幹什麼都要錢!
手機震動響起,微信傳來信息,明芝立馬從這種糟糕的情緒中抽離了出來。
戚雅菲:寶貝,我喝多啦,今天就不回宿舍了,我男朋友的室友要回去,你蹭他車一起回吧。
戚雅菲:你去門口,等下他打你電話哦!/親嘴
這是明芝第三次被戚雅菲丟下了。
今年大三剛開學,戚雅菲就轉來她們宿舍了。
戚雅菲和她不是一個班,聽說是和室友吵架才轉的宿舍。
說起來,她那個男朋友,明芝在酒吧兼職的時候見過很多次,是隔壁體院大一的系草,每次出現都會帶不同女伴,這居然兩人還是家族聯姻。
明芝大為震撼的同時,戚雅菲也對她非常熱情,三番五次拉著她出來蹦迪唱K喝酒。
非常不湊巧的,上一次蹦迪,她就撞見室友男友在廁所和眼前這位高中畢業賺得比985大學生還多的網紅美女摸奶親嘴。
明芝鬼使神差地拍了下來,本來想用來嚇唬這位網紅美女,少在她面前嘚瑟嘲諷的,但現在她突然覺得嚇這人也挺沒意思,不過,她也不打算告訴戚雅菲。
戚雅菲目前愛得死去活來,還是什麼家族聯姻,她上去啪地一下把視頻甩戚雅菲面前,指不定這倆吵個架就和好了呢?然後在被窩裡蛐蛐她多管閒事。
其實最主要原因,還是戚雅菲好幾次發現男友和別的女人肢體曖昧,她都無動於衷,就輪不到明芝來做壞人了。
爛黃瓜和戀愛腦真是絕配。
包廂里男男女女形形色色,滿臉都是沒有被生活毒打過的縱慾感。明芝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這裡。
十月下旬有些冷,她今天只穿了一件灰色衛衣和黑色牛仔褲,霓虹燈在霧雨中四處發射,她黑直及腰的長髮被風吹得紛飛。
冷冷站在風裡,顯得像個充滿怨氣的女鬼。
明芝長相平平,偏細長的內雙眼皮,黑到散發鬼氣的黑眼珠,鼻樑不高,但勝在鼻形好,皮膚白,但臉上有星星點點的褐色雀斑。
左看右看,清湯寡水,讓男人看了毫無慾望。
也難怪戚雅菲帶她出來這麼多次,那些來者不拒的富二代渣男們,沒一個把主意打她身上的。
包括這位室友男友的室友。
電話打來,明芝剛放到耳邊電話就掛了,緊接著一輛漂亮的銀色轎車就停在了她面前。
明芝只能認出這車是奔馳,反正很貴,是她平時打車打不到的那種。
透過擋風玻璃,明芝看到男人坐在駕駛位,他穿著一件咖啡色皮質棒球服,裡面一件黑色短袖,脖子上掛了條銀色項鍊,弄了個美式前刺髮型。
他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一隻手夾著煙,慵懶搭在搖下的車窗上。動作神情非常不屑,透著體育系專有的硬朗渣男帥氣感。
是那種明知道和他在一起會被他綠到發光,也會不顧一切愛上他的那種帥氣渣男。
明芝這是第二次見他,剛剛在包廂里,他只淡淡說了自己名字,連一分目光都沒落她身上。
此時,他面無表情,眼皮鬆懈地看著她,下巴朝副駕駛點了點,示意讓她上車。
明芝很拘謹地進了副駕駛,小聲地說了聲謝謝,畢竟第一次坐這麼高檔的車,也是第一次和這麼高檔的男人坐車。
空間一下縮小,明芝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很高檔的木質香。
車開動后座椅的推背感,讓明芝的注意力迅速放在車上。
高檔的皮質內飾,一眼就很貴中控台,再瞥一眼男人專注開車,物慾被滿足後平靜的英俊側臉,明芝仇富的心理在此刻達到了巔峰。
憑什麼!
一個大一的就這麼有錢!
誰知道他這錢怎麼來的!
她下周非得去星巴克這樣高檔的地方狠狠打上七天高檔工,才能緩解她被高檔有錢人刺痛的內心!
一直到了校門口,他都沒和明芝說一句話。
明芝再度拘謹地道謝,隨後他就驅車離開了。
一整個周,明芝都不怎麼開心。帶著這樣糟糕的心情做完小組作業後,又在戚雅菲萬般請求下加上了她的名字。
直到周五下午,沒課,她從三點躺到五點,反正也沒睡著,就睜著眼,盯著天花板白牆,手裡磨搓著自己用了三年的二手iPhone8,眼前不斷閃現那些男女網紅富二代光鮮亮麗的有錢模樣,最終,她選擇把視頻截圖發給了室友男友。
下一秒,她就收到了回復。
何禮楠:?
何禮楠:幾個意思?我知道你是雅菲室友,清大計算機系那天天蹭台的普女。
明芝:有事找你,我學校後山亭子見。
何禮楠:大姐,我對普女不感興趣,看到你雞巴都硬不起來。
明芝:給你半個小時,不來視頻先發戚雅菲再發學校論壇最後發微博抖音小紅書還有那個網紅的金主。
明芝翻身下床,隨便拿了件灰色衛衣套上就出門了。
周五下午,學校人都出去玩了,後山這個戀愛聖地也空蕩蕩的。
何禮楠還是來了,見到明芝時,他衝上來就抓住了明芝的領子,大聲呵斥她:「敢把主意打我頭上,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
明芝嫌棄地用袖子抹了把臉,「離我遠點,你口水噴我臉上了。我對你不感興趣,我也不想摻和你和戚雅菲的事。」
「那你搞鬼?敲詐勒索?」何禮楠剛成年就和戚雅菲定下了婚事,兩家聯姻,事關重大,他如果瞎搞把婚事弄沒了,他指定沒好下場,雖然平時還是會忍不住出軌,但他已經非常克制了,只是萬萬沒想到,被明芝抓住了尾巴。
「把你室友介紹給我。」明芝懶得和他繞彎子。
何禮楠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誇張地忍著笑意,上下打量著明芝。
「大姐,就你這姿色,還是算了吧,人家搞房地產正兒八經的富N代,真看不上你這種貨色。」
明芝冷淡的臉上扯出一抹笑,烏黑的眼睛盯著他一動不動,「這不是有你當僚機嗎?你就不想看看,你的高檔室友是怎麼被我一個普女睡了的。」
說起來,男人對男人的嫉妒心也非常可怕,何禮楠對祁宴也絕不是嫉妒心那麼簡單。
他嫉妒,但他不敢故意找祁宴的麻煩,平常拉他出來玩,都得算人家給他面子,他還得上去討好著。
但他還真想看祁宴的樂子。
「行啊,我明天湊局,你別讓我失望,不然,你別想畢業。」
何禮楠也沒想到,明芝這人表里不一,用那雙充滿野心烏黑的眼睛盯著他的時候,就像只黑寡婦,嚇人得很。
(二)約上頂配男
周六晚上的酒局約在了市中心的夜店,何禮楠特意叮囑戚雅菲帶上明芝的時候,她有點疑惑,但沒多想。
四人寢另外兩個人已經不知道去哪裡玩了,明芝和這倆人室友兩年了感情也一般。她們是高中同學,家境比她好,總有多餘的錢去吃喝玩樂,而明芝所有時間都用在了打工上,連她的微信頭像都是打工皇帝。
戚雅菲趴在床欄上,漂亮的波浪卷垂在半空晃蕩,看著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的明芝問:「晚上不是要去市中心玩嗎?現在都快三點了,你還要去打工啊?」
「不是十點開場嗎?我上到九點就直接去市中心,你不用等我。」
奶茶店兼職十塊錢每小時,距離九點還有五個小時呢!明芝可不能浪費這麼多時間待在寢室里。
戚雅菲不理解明芝這種生活,但明芝懂有錢人的快樂。
學校前街的蜜雪冰城向來不缺人,今天她也是臨時頂了別人的班。
何禮楠路過門口的時候,瞧見店裡吧檯後面的人,臉上頓時來了樂趣。他走進店裡,帶著綠水鬼的手敲了敲吧檯。
「服務員,來杯手磨咖啡。」
明芝低頭整理著收銀盒,聽見聲音正想誰這麼腦殘擱蜜雪冰城點手磨咖啡,抬頭一看,果然是何禮楠。
秉持著專業打工人態度,她好聲回:「不好意思,沒有手磨咖啡,店裡有的都在菜單上。」
何禮楠目光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停頓片刻,又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也沒仔細看菜單就說:「我喝不來有添加劑的東西。」
喝不來就去死,游泳游多了腦子進水的傻屌還用得著喝東西嗎?
明芝忽略他開始接待後一位顧客,何禮楠見她忙,不想自找無趣,跟她說聲今天別遲到就離開了。
晚上九點十分,明芝坐上了去往市中心的公交車。
她梳了個高馬尾,露出樸素乾淨的臉,還是一身灰色寬鬆衛衣,雖然比不上戚雅菲那麼大氣明艷,但算看著順眼。
這是按照她過往戀愛得出的經驗,那些男的就是愛看她一副無害又能被他們隨心所欲的樣子,但她對男友要求也挺高,就算不是什麼富二代,起碼要長得能下嘴吧,不然談鬼呢。
不過無一例外都沒能談多久,因為她太愛打工了,戀愛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這樣一看,祁宴真是她遇見的男人里的頂配。
何禮楠能成系草,頂多得益於他那張類似於唱跳男偶像討好感的臉,認真比起來,還是祁宴更符合明芝的審美,帥就要硬帥,不能凹帥。
這夜店是個EDM大場,周末低消過萬,基本上是富二代們最愛帶妹玩的地方。
明芝被服務員帶到卡座上的時候,那一排洋酒香檳差點閃瞎她的眼,卡座還配了三安保。
有錢真好,又是仇富的一天。
戚雅菲剛想和明芝打招呼,身旁的何禮楠就站起身朝明芝走去,拉著她的手臂坐到了自己右邊。
戚雅菲看見這畫面,心裡有點不舒服,雖然她知道何禮楠是個中央空調渣男,但這是她的室友,而且明芝還是她帶進這個圈子的,現在弄得她好像成了外人,不過她沒有多擔心,畢竟明芝長得並不漂亮,何禮楠接觸過的女人,都是明艷型的。
明芝坐在沙發上,耳邊充斥著躁動的電子音樂,節奏好像跳在了她的心臟上。
何禮楠給她到了杯香檳,想湊到明芝耳朵旁說話的時候,明芝上半身跟漂移似地離遠了。
明芝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指了指手機要他發信息。
這爛黃瓜靠她太近,她都怕得性病。
何禮楠:他等下會坐你旁邊,不過我看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是又和家裡人吵架了。
明芝:吵什麼架?
何禮楠:他家裡搞房地產的,肯定不願意他干體育啊!
明芝:那他為什麼要干體育?
何禮楠:喜歡吧……你今天有把握全壘打嗎?
明芝:他褲子這麼容易掉嗎?
何禮楠:就是不容易掉啊!他簡直變態,不談戀愛,不看黃片,甚至不打飛機!
何禮楠:我感覺他有什麼隱疾。
何禮楠:反正我湊局了,你要是耍著我玩,你就完了。
明芝:1
半個小時後,祁宴才姍姍來遲,見到卡座上只剩下明芝身邊的位置,他果然坐下了。
但他好像沒有注意到明芝。
五彩的鐳射燈落在他臉上,眉骨優秀,鼻子挺直,睫毛垂下,目光鬆懈地盯著指尖抖落煙灰。
今天他穿了一身全黑,衛衣加寬鬆牛仔褲。脖頸間是上一次那條銀色項鍊,手腕上戴著理察米勒,白皙骨感的食指和無名指還戴了銀色戒指。
明芝很樂於去審判他的穿搭,感覺他每次都非常用心地在穿衣服。
明芝盯著他的側臉,腦子裡有些想入非非,如果祁宴給她口交,鼻子這麼高,剛好能按壓到陰蒂的位置。
這是一張很適合給女人口交的臉。
低調炫富的裝扮,很快引起了在場識貨的美女們的興趣。好幾個大波浪抹胸裝美女跟他隔空碰杯,他也沒拒絕,就抬起手示意,淺淺抿了口。
太裝了,18歲剛成年的男人正是巨裝的時候。這麼裝的男人恐怕很難搞定,她一下有了退縮的心理。
周遭妖魔鬼怪狂舞,明芝思緒被音樂籠罩,直到她胸口突然一濕,灰色衛衣被褐色的酒潑了一大片。
(三)勾引富二代的第一步
冰冷的液體迅速侵入她的皮膚,她愣怔地看著胸前浸潤開的酒,然後轉頭看向始作俑者,祁宴那張俊臉突然放大進入了視線。
他神情厭煩,手裡端著酒杯,胸膛擠壓著她肩膀,因為他右邊有位豪放型美女,正笑眯眯地往他身上撲。祁宴不耐煩地想躲開,就只能側著肩膀往明芝身上擠。
明芝突然側過身,越過祁宴看向那位美女,美女驚訝地捂著嘴,朝她擺了擺手,看樣子是喝上頭了。
祁宴看見明芝被酒潑濕的地方,第一時間放下酒杯,從桌上抽出紙遞給了她。
「抱歉,我賠你衣服錢,可以嗎?」
明芝對錢是來者不拒,立即有了想法。
「好,你加我微信轉帳吧。」
祁宴拿出手機掃碼,看到了那張打工皇帝表情包頭像,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明芝。
看來不是表面上那麼文靜老實。
明芝還沒說多少錢,剛通過好友請求,他就轉來兩千。
明芝皺眉,退回了轉帳。
「多了。」
祁宴又把錢轉給了她,湊近她耳邊,呼吸柔軟貼在她的耳朵上,聲音微揚:「你坐我旁邊來,擋住她,就當謝謝你了。」
明芝和他調換了位置,她盯著對話框里的頭像,畫面中,他側臉對著鏡頭,下巴藏在衝鋒衣領子裡,遠處是冰川雪山,整個顏色呈灰藍冷調。
微信名就是一個字母Q。
她點進了他的朋友圈,除了黑色背景,沒有任何東西。
明芝想,有錢人的人設總是在無意中就打造好了,頭像用普通人一生難以一見的冰川雪山旅遊照,朋友圈也許偶爾會發世界各地的打卡定位,但更多的是保持距離和神秘,讓窮鬼想去探索他生活的多彩。
明芝不太確定他吃哪一套,畢竟長得帥的有錢男人從不缺女人追,但加了微信就是開始的第一步。
散場後,已經是半夜一點。
明芝並不擅長喝酒,她有點臉發熱,不過出了夜店,涼風一吹,胸口半乾的酒漬突然變冷,雞皮疙瘩就冒了出來。
戚雅菲喝醉了,正抱著何禮楠發瘋,他衣服被扯開了口子,有些狼狽地對祁宴說:「你不是要回宿舍嗎?順路把明芝帶回去吧。」
祁宴點頭,目光落在明芝的背影上。
她頭髮被風吹得亂糟糟的,正緊著衣服,看樣子是有些冷。
今天人太多,他叫代駕遲遲沒有接單,想到那半杯潑在她身上的酒,祁宴單手扯著領子,把衛衣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明芝頭上。
明芝眼前一黑,溫暖的木質香充盈著她的鼻腔,她知道這是祁宴的衣服。
她扒著衣服露出頭,看向身後的祁宴,他穿著白色短袖,個子挺拔,一隻手插著褲兜,一隻手划著手機螢幕。勁瘦白皙的手臂裸露在外,可能是一時被冷空氣刺激,從小臂到手背,都鼓起了青筋。
風一吹,單薄的短袖就貼緊他的身軀。
明芝發現他寬肩窄腰,胸肌很大,腹肌明顯,典型的倒三角公狗腰身材。
就是不知道那裡怎麼樣,可別是大樹掛辣椒。
明芝坐進車的時候,聞到衛衣上的酒味,有些歉意地對身邊的男人說:「好像沾到酒了,要不我洗乾淨再給你送過來?」
祁宴側著眼珠,盯著她謹慎平淡的臉,應了聲好。
按照她從前的個性,直接就把衣服還回去,也懶得管髒不髒,但很妙的是,她臨時起意,在社交平台上搜索了一下男女之間這種製造接觸的方法,她直接選擇照搬,沒想到祁宴上鉤了。
兩人坐在後排沉默,明芝和他實在沒有話題聊,只知道他游泳很厲害,經常會參加一些大賽。
但正式算起來,他們才第二次見面。
祁宴對她仍舊是冷漠疏離的,仿佛剛剛在夜店假意的親近都只是幻覺。
戚雅菲直到周一下午才回寢。
明芝今天沒去兼職,寫完任務作業後,她朝祁宴發了信息。
明芝:現在你有空嗎?我來送衣服。
過了半個小時,祁宴才回復
Q:這幾天忙籃球賽,周五下午來我學校大操場吧。
明芝又繼續忙著上課,兼職,仿佛祁宴從未出現過。
(四)勾引富二代的第二步
周五下午,她弄完兼職後,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可以去了。
她用乾淨的紙袋子裝好衣服,去了隔壁體院。
操場上,一陣陣波浪起伏的呼喊聲傳來,籃球總決賽最後的搶分時刻。
明芝站在外圍,看著人山人海中正在奔跑的男體育生們。
每個個子都很高,但長得好看的,也就那麼幾個,明芝一眼就看到了祁宴,他太突出了。
這些日子不見,他的頭髮似乎長了些,穿著黑色的籃球服,長手長腿露在外面,像從灌籃高手裡走出來似的,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穿過防守方。
這樣的男人顯然不止能吸引到她一個,一次又一次地呼喊聲中都夾雜著他的名字,明芝第一次感受到,祁宴原來真的很受歡迎,他耀眼的程度遠超自己想像,他有足夠裝的資本。
她像個局外人,不,她是身處底層,試圖啃齧人類血肉的老鼠。
吹哨落幕,祁宴隊果然勝出了,許多人圍了上去,為他們慶祝。
遙隔著無數雙眼睛,明芝被他的目光準確地抓住了。
對視的那一瞬,她的心臟突然狠狠跳動了一下。
然後看著他,穿過人群,朝她走來。
祁宴渾身帶著熱氣,汗水沿著他脖子上的青筋滑落,他站定在明芝面前,望著個子到他胸口,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女人。
「恭喜你。」明芝沒敢看他的臉,悶聲把衣服遞給他。
「謝謝。」祁宴接過袋子。
又一次交集結束了。
明芝開始苦惱,下一次又該如何製造交集?
打開和何禮楠的對話框,明芝決定還是從熟悉他的人下手。
明芝:你知道祁宴有常去的地方嗎?學校附近的。
何禮楠:撞球館,湘菜館……怎麼,都過去這麼天,你沒點進展嗎?
明芝:快了吧。
明芝敷衍了事,開始琢磨這幾個地方能不能找到兼職。
撞球館還挺缺人,但缺的是那種撞球助教,明芝看上面寫的工作內容還挺輕鬆,由於是剛換營業模式,她剛入門,不懂的可以只幫忙看桌擺撞球,慢慢學技術晉升助教,時薪比她搖奶茶高多了。
就算沒能遇見祁宴,去多賺點錢也行。
明芝周六上午就去撞球館面試了。
撞球館內是偏現代的機械裝修風格,且都是獨立包間,價格還不低。
明芝很疑惑,大學生消費水平這麼高了嗎?
接待她的是個很漂亮的年輕女人,自稱股東,負責招聘撞球助教。她很溫和地問了幾個問題,就讓她開始工作,有點急,明芝想著反正會發工資,今天開始干也沒事。
唯一讓明芝感到疑惑的,就是她居然要換工服,換工服也就算了,偏偏是那種緊身抹胸裙,米白色,背部鏤空,用了幾根鑲鑽鏈條做裝飾。
「怎麼了?」女老闆問她。
明芝盯著這一排工服,有些猶豫。
「擺撞球的話,穿這麼漏不方便吧?」
「傻妹子,你現在又沒技術,不先當花瓶,難道當老師嗎?」
明芝妥協了,拿著衣服進了試衣間。
她換上自己從未穿過的抹胸裙,恨不得把胸口布料扯到下巴。別彆扭扭出了試衣間,女老闆看見她時眼睛都亮了。
「你身材這麼好,就應該多穿點性感的嘛!」
明芝肩薄腰細,比例很好,加之皮膚白皙,往那一站就像個電燈泡。特別是恰好的胸位和大小,配上她纖細的脖頸,宛如美麗優雅的天鵝,劣質的淘寶貨都穿出了幾分高定感。
「明天來記得化個妝。」女老闆推著她出去,帶著明芝到了開好的包廂,教她怎麼擺球,「這個包廂的客人等會就來了,他們進來的時候,你得說歡迎光臨,等他們打完一局,就主動去擺球,速度要快但不能丑,知道嗎?」
明芝一個人站在包廂里時,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兼職好馬虎,而且這包廂很私密,萬一等下進來一群肥頭大耳中年男,發生什麼都難以取證,她腦子轉過來,剛想跑,就有人從外面打開門進來了。
「祁……祁宴?」她愣了一下,又立馬回過神。
祁宴沒想到,打開門會有個女人在裡面,更沒想到,這個人是明芝。
她穿的很暴露,仿佛換了個人。
祁宴蹙眉,視線從她胸前掃過。
「怎麼不進去啊。」
何禮楠的聲音冒冒失失,搖頭晃腦地走進來,頓時眼睛都直了。
「我去,明芝你……身材挺好嘛。」何禮楠眼睛都恨不得粘她身上,這身材,比那些網紅明星好看多了,最重要的是,他一眼就看出她胸是真的。
她充滿情慾的身體,和她平淡的臉形成了另一種吸引人的氣質,單露出來一個,都會太過極端,這具身體,必須要配上她的臉。
「你在這裡做什麼?」祁宴移開眼睛。
「兼職……」明芝努力控制著呼吸,免得自己胸口起伏太過,更惹人注意。
「明芝妹妹,來幫忙開個球唄。」何禮楠已經坐到撞球桌上,對明芝笑得燦爛。她還真有點東西,難怪信誓旦旦說要睡祁宴。
明芝進退兩難的時候,祁宴脫了黑色夾克,披在了她肩上。
所有引人慾動的白雪被掩蓋,又陷入了風平浪靜之中。
明芝想著,還好遇見了祁宴,那就起碼先拿半天的錢。
明芝不懂球,只覺得很枯燥,過了半個小時,口袋裡的電話響個不停,明芝拿出來看了眼,是媽媽打來的,於是趁著他們打球偷偷溜去樓梯間了。
(五)高檔男人的體香
昏暗的樓梯間裡,她接通電話,電話那邊吵吵鬧鬧,隱約聽見她媽媽的哭喊聲。
明芝心一緊。
「喂,媽?」
「明芝?是你吧?」
是債主的聲音。
「你們到底還不還錢啊?我兒子考上大學要交學費,你們一直拖一直拖!拖到都快寒假了!」
明芝聽見她尖銳的聲音,皺著眉揉了揉眉心。
「錢晚點給你,再去找我媽,你別想拿一分錢,我一把火燒死你全家,大家一了百了得了。」
她掛斷電話,往媽媽的銀行卡里打了一萬塊,其中還有祁宴給的兩千。
她真的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只能去找些包飯的兼職做做。
她很想大叫。
她已經大三了,同學有準備考研的,有準備實習的,她卻還在這裡兼職。本來是準備大三寒假找家網際網路公司實習,一萬塊就是用於工作的啟動資金,現在啟動資金沒有了,這表示她租房子的錢,包括各種亂七八糟的生活費用,就需要抓緊這兩三個月賺到。
明芝極度害怕居無定所的生活,那會讓她精神崩潰。
她眼眶泛紅,喉嚨里哽咽著細小輕微的啜泣,硬是忍著沒哭出聲。緊了緊身上的黑色夾克,她抬步往上走,卻在樓梯口看見了祁宴。
他站在階梯上,倚靠著牆壁,指尖的煙燃著紅點。唯一的燈光從他身後灑下,他就那樣隔著階梯,面無表情,冷冷看著她。
明芝抬步走了上去,低頭和他擦身而過,假裝沒有看見他。
那樣粗魯的一面被他撞見,明芝一直維持的老實人形象,恐怕會受損。
真該死啊。
包廂里,何禮楠進了一個球。見到明芝回來,他放下球桿,上去想摟她的肩膀,卻被她擋開了手臂。
「怎麼?我也能給你錢,要不別找他了,跟我成嗎?」何禮楠發現了明芝反差的一面,單純與性感的兩個極端,如果被他開發出來,一定很美味。
「只要錢不要人可以嗎?」
明芝是真的很討厭何禮楠,腦袋空空的低素質小白臉。
何禮楠很不爽她這麼嫌棄自己,「切,哪個冤大頭願意當提款機,你要是想從祁宴那撈錢,那你最好還是悠著點,別把自己賠進去了。」
「你不想幫我了?」
「我這是真心實意勸你,倒貼睡他和要他的資源,那是有區別的。知道恆升地產嗎?」如果不是在同一個宿舍,他和祁宴根本混不到一塊去。
明芝當然知道恆升地產,市中心那座閃閃發光的地標大樓,就是恆升地產的總部。
她有次周末在那邊發傳單,看著那些穿著精緻,手裡拿著杯咖啡走路帶風的白領,總是會想他們一個月能有多少收入,才能維持這樣遊刃有餘的風光外表。
明芝對自己的規劃也很清晰,先去大廠實習,這樣秋招才能弄出一份完美簡歷,進入目標公司,馬上投入工作賺錢。在中小企業,她的學歷背景屬於頂層,可在大企業,就像魚游進海水裡,學歷背景比她優秀的比比皆是,她一旦懈怠,人生就會自動往下滑落。
她的人生,在童年結束的那一刻就墜入了谷底,努力學習努力工作,都只是為了從谷底爬出來。
祁宴抽完煙回來的時候,明芝站在撞球桌旁,陷入了某種情緒的牢籠里。他自然而然地認為,她是因為那通電話才情緒不好。
但實際上,債主催債,積蓄耗空,已經是她過去十年經常面臨的情況,她不會被這些東西綁架情緒。
明芝一開始只知道祁宴有錢,但不知道他這麼這麼有錢,坐擁億萬家產神秘的恆升太子爺,現在就在她面前,她還穿著太子爺昂貴的衣服,聞著太子爺尊貴的體香。
她腦子裡不停腦補,萬一祁宴看她可憐,隨手打發她個幾十萬幾百萬,那她家的債務不就還清了?
真可惡啊!她辛辛苦苦半輩子打工賺錢還債,不過是人家買個包送女伴的花費。
中途何禮楠接了戚雅菲的電話走了,祁宴也準備回去。
明芝脫下衣服,遞給了他。
她白得發光,像只軟弱無害的兔子。
祁宴接過衣服,衣服上還殘留著她的體溫。
「撞球助教不是什麼好工作。」
明芝慌忙擺手,「啊,我知道的,本來你們進來之前我就準備溜走,不過看到是你,就想著先做半天,賺半天的錢再說,不然浪費面試的時間了。」
祁宴斜倚著撞球桌,點燃一根煙,眼裡跳動著橙色火苗,火苗熄滅的那一瞬間,他側目看向明芝。
「你是覺得,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嗎?」
(六)意淫富二代帥哥
明芝怯生生和他對視,他肩膀很寬,胸肌隆起,勁瘦的手,似乎可以輕而易舉地掐死她。
他能做什麼呢?
「你也算我學弟,能對我做什麼?」明芝把問題拋回去了。
「你想我對你做什麼?」
煙霧繚繞在祁宴的眉眼間,他目光沉沉,明芝卻看不到情慾。
明芝想,最好是把她按在撞球桌上,分開她的雙腿,掐著她的脖子,繃緊腹肌,每一次都頂到最裡面。
明芝對他的慾望來源,正是他隱藏在冷淡外表下的暴戾,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釋放陰暗面的施暴者。
但如果真是施暴者,那就不行了,這種感覺僅限於烘托床上的情趣。
明芝避開他的目光,臉色微紅,支支吾吾地說:「到點了,我先走了。」
釣男人就像貓抓老鼠,如果不讓他感覺到獲得獵物的快感,那他很快就會失去興趣。
明芝並不把自己視作獵物,相反,祁宴才是她的獵物。而且以後,她不會再穿成今天這樣,如果還有,那一定是在祁宴的床上。
明芝沒有再去撞球館兼職,換成湘菜館。飯店老闆是個很豪爽的中年婦女,不僅結帳爽快,得知她是清大的學生,還願意給她包兩頓飯。
明芝開始每周五周六固定在這裡兼職晚班。時隔兩周,已經到了十一月,她再次遇見了祁宴。
幾個體院學生熱烘烘地進了店,明芝站在店門迎客,抬頭就看見了祁宴。
他面無表情,見到明芝的時候,朝她點了點頭。
明芝壓抑著小雀躍,引著他們進了包廂。
好歹是刷了個臉,怕再過兩個星期,祁宴就得忘記她了。
飯館裡吵吵鬧鬧,臨近晚上九點,不少客人都開始離席了,明芝站在門口送客,幾個中年醉酒男互相推搡著出來了。
明芝默不作聲地避開,但沒能避開這些賤男人的色心。
「嚯,好白的小妹妹。怎麼在這當服務員啊?」
醉鬼中年男推開朋友的手,搖搖晃晃就朝明芝走去,試圖摟她的肩膀。
明芝忍著噁心避開他的手,「不好意思,我們要打烊了,您還是早點回家休息。」
「打烊了好啊,你跟我一起回家休息嘛。」
撲面而來的酒菜味令她作嘔,明芝沒看見身後的大花瓶,她後退了幾步,哐啷一聲撞到了花瓶,腳踝一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滿地碎裂的瓷片,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明芝退太快扭到了腳,頓時額頭一股冷汗。
「臭婊子,你裝什麼?」他聲音洪亮,一點也不像喝多的樣子。
明芝怒火中燒,悄悄抓了塊瓷片。
在明芝準備抬手給這頭肥豬來一下的時候,另一道身影突然出現,修長的手背青筋暴起,揪住中年男的衣領,按著他的脖子就把他壓進了另一邊的觀景水池裡。
中年男發出一頓豬叫,幾個同伴也醒酒了,見到祁宴的大高個體型,不敢和他硬碰,只能勸著祁宴說是在和她開玩笑,沒有惡意。
明芝鬆了口氣,丟掉了手裡的東西,有些懊悔剛剛居然想動手,要是把這肥豬弄傷,她指定又要賠錢。
還好祁宴出現了。
祁宴走過來扶起明芝,然後報了警。
「還好嗎?」他看明芝本來就白的小臉,現下更白得像張紙,
明芝搖搖頭,提著右腳往後挪了下。
在明芝驚慌的目光中,祁宴攔腰把她抱起,強壯有力的手臂緊緊環著她的腰和腿,他胸膛的熱意不斷湧來,穿透她的衣服,直達皮膚。
祁宴把她抱進了一個單獨的包廂,關心問:「右腳受傷了?」
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明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臉紅得快滴血,只能搖頭說:「沒有,就扭了一下。」
「我幫你看看。」祁宴蹲下身子,想去脫她的鞋。
明芝立馬從粉紅泡泡里清醒過來,她推著祁宴的肩膀,把腳收到了椅子下。
「不用了不用了,緩一下就好,不是很嚴重,你放心,我兼職偶爾也會受傷,有處理經驗。」
她哪裡是客氣,而是怕祁宴脫掉她的鞋,看見她起球的襪子,那是她人生在世最後的體面。
祁宴站起身,影子籠罩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片晦暗的空間。
「我給你介紹份穩定的兼職吧。」
(七)你的三位好姐妹都和你男朋友有一腿
祁宴開口幫她介紹工作,是超出預料的。畢竟明芝還沒想這麼快就能從他身上得到實質性的好處。
祁宴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家頗有名氣的小程序開發公司就聯繫她了。
雖然是外包業務,但薪資給得非常理想,加上馬上要發放的獎學金,她可以一邊兼職一邊準備實習,不需要各個店鋪來回穿梭了,而且給這家公司做外包工作,也能寫進她的簡歷里。
戚雅菲回來的時候,瞥了眼趴在筆記本前睡著的明芝,無意間看見了背光不均的筆記本螢幕里,顯示著合安科技的logo。
合安科技是家老牌小程序定製公司,一般業務不會交給外包做,更不可能給一個還沒畢業的大三學生做。
戚雅菲推醒了她。
明芝迷迷糊糊醒來,看見戚雅菲時,扯了個笑,準備繼續趴下去。
戚雅菲沒給她這個機會,壓著她的肩膀就撲到了筆記本前。
「這家公司怎麼找你做了外包?」
聽見她的話,明芝立馬清醒,抬手就把筆記本給蓋上了。都是還在開發中的小程序,她簽了保密協議,萬一流出去就麻煩了。
「我找的兼職。」
「你逗我呢?合安怎麼可能找外包兼職?」戚雅菲瞪大了眼睛。
明芝從她的話語中得到了有用的信息,也就是說,祁宴給她走了後門。
有了這個認知,她隱隱有些興奮。
「確實是兼職,可能是我運氣好吧,剛好碰到有緊急需求。」
戚雅菲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但過了兩天,戚雅菲對她的態度突然變冷了。
明芝摸不著頭腦,把這種情緒歸結於大小姐脾氣,直到她收到了何禮楠的信息。
何禮楠:我生日,特意邀請你,記得穿好看點來/調皮
附帶了一個私人會所地址。
明芝隨手了回了個沒空,丟下手機繼續寫代碼。
明芝帶著耳機,消息還在不停地響,甚至都沒發現戚雅菲已經回來,站在她椅子後,目光陰沉地盯著她的手機螢幕。
明芝洗完澡準備上床的時候,戚雅菲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環著雙臂,把明芝從頭看到尾。
不成套的廉價睡衣,遍布著長期摩擦出來的毛球,明明是白色,因為穿太久,布料呈現出一種暖黃色。
沒穿內衣,還能看見胸前的凸起。似乎是挺大的。
「明芝,何禮楠生日你和我一起去吧,他的朋友我也不認識,你陪我去還能有個伴。」戚雅菲一掃冷漠,恢復了從前的模樣,她上去抱著明芝的手臂,不肯放開。
「而且,何禮楠還請了法國私廚,用的都是頂級食材。」
這麼高級的嗎?
明芝這回沒有猶豫,答應了戚雅菲。
她逮著機會就想見識有錢人的生活,看到那些璀璨琳琅的玻璃燈光,內心會湧出一種極度渴求的慾望,激發出更多動力。
她也想要帶著父母過上等人的生活。
她父母這輩子估計只能在鎮子上賣腸粉了,但她的人生才開始,她可以帶著父母走出那塊貧窮惡劣的土地。
何禮楠生日這天,她從柜子里翻出去年買的水藍色毛衣,裡面搭了件米白高領打底衫,很重的學生氣,不過只要看上去體面就行。
戚雅菲看到明芝時,發現她化了淡妝,長發紮成馬尾,眼睛烏黑明亮,整個人很乾凈清爽,還有些溫婉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窮人家的孩子,反倒像那些男人最愛包養的清純女大學生。
也難怪何禮楠被她勾引上了。
何禮楠開車來接的她們,他眼睛總是往明芝身上瞥,戚雅菲冷著臉擋住了他的視線。
「上車上車。」他心虛地收回目光。
明芝察覺到了兩人的互動,隱隱有些不舒服。她和戚雅菲是室友,她也並不討厭戚雅菲,如果因為何禮楠導致她們倆關係崩盤,對她來說,不是件好事。
這家私人會所在市中心二環,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建起了一幢奢華的現代風別墅。
別墅入門口栽植的花草,姿態優雅,連一片泛黃的葉子都沒有,透露出被人精心打理的信息。
停車場裡停了不少豪車,明芝跟在他們身後,視線掠過這些車標,都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
穿過通道,明芝到了會所套房裡。
房間裡光線偏暖,整個裝修風格偏南洋風,棕色皮質沙發後,是通頂的紅酒櫃。
地毯、掛畫,包括家具擺件,都十分注重顏色的搭配,很有質感,明芝從沒來過這樣高檔地方。
明芝看見了上次跟她炫耀的女網紅,她身邊還有兩個長相漂亮的女人,三個人親昵地坐在一起拍照。
她看見戚雅菲,熱情地朝她打招呼,邀著她一起坐了過去。
「給你發份套房的布置圖,隨便玩,七點去餐房吃飯。」何禮楠見她落單,拍了拍她肩膀,就去招待他的男性朋友了。
明芝坐在吧檯靠牆的位置,套房內的服務生立即給她送上了香檳。
參加宴會的人打扮都很正式,女的穿禮服,男的最少也是休閒西裝。對那些人來說,出入這種場所是家常便飯,明芝故作從容,安慰自己,這些人如果去窮鬼的地方,也一定會顯得很沒見識。
明芝像躲在暗處的蜥蜴,觀察著這些人,發現祁宴今天沒有來,直到何禮楠的生日宴結束,都沒有看見他。
她坐在沙發上,有些不滿足。法國私廚做菜的分量太少,那些名貴的食材,無法填飽她的肚子。
戚雅菲找到明芝的時候,她正吃著餐後甜品。
她挨著明芝坐下,身後還跟著三個女人。
「好吃嗎?」戚雅菲翹著二郎腿,撫平了大腿上的禮服褶皺,撐著下巴,盯著明芝的側臉。
明芝對於人的惡意極其敏感,她蹙眉問:「怎麼了?」
戚雅菲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沒有我的話,你這輩子可以進這樣的地方嗎?」
明芝擦乾淨嘴巴,烏黑的眼睛裡有種天真的惡毒。
「情人和小三都能進,我為什麼不能進。」
戚雅菲身後的三個人臉色同一時間變了,明芝頓時感慨何禮楠真是根爛黃瓜。
「你什麼意思?」戚雅菲黑著臉。
明芝說:「你自己很清楚,沒必要抓著我不放。」
戚雅菲冷笑著說:「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是你打工幾個月的錢,難道你們窮女都有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嗎?」
戚雅菲很生氣,感覺自己被明芝背叛了。何禮楠總是在她面前提起明芝,有一次說錯話,在她面前誇了明芝胸大身材好。她還以為明芝起碼有點自知之明,沒想到和那些女人一路貨色,踩著她的人脈就想飛升。
明芝聽到她的話,並沒有太生氣。自從戚雅菲對她突然冷臉,她就有種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的預感。
戚雅菲總扯著她去參加那些酒局的時候,明芝就知道,她需要的只是一個陪同的、不會搶奪她光彩的人。她的朋友,只會是那些和她同樣階層,在各種豪華會所打卡的名媛。
明芝很羨慕她們擁有的一切,但沒有擁有這些,就會變成被譏諷的原罪嗎?她為什麼不去罵那些跟何禮楠真有性關係的女人?
又或者,怎麼不去讓何禮楠管好自己的雞巴?
「你真的誤會我了,我雖然很缺錢,但我是處男控。」
這句話不知道踩到了戚雅菲哪個雷點,她二話不說,拿起桌子上的香檳就往明芝臉上潑。
明芝下意識閉眼,眼睛鼻腔嘴唇里,全是甜甜的香檳。她突然起身,嚇得戚雅菲往沙發另一邊挪去。
明芝彎腰把抽紙盒掀開,抽紙擦乾淨了臉和領口的香檳,然後轉過身,指著戚雅菲後面那三個跟班:「你後面三位好姐妹,都和你男朋友有一腿。」
(八)沒被窮鬼親過嘴嗎?
明芝見戚雅菲驚呆的表情,心裡有報復到她的爽感。管不住男人,她一輩子都得打小三。
「你怎麼不去潑她們香檳?」只潑她?看她好欺負嗎?
戚雅菲回過神,咬牙看向身後三個女人,這三人一個比一個虛心,她尖聲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太好了,一根爛黃瓜攪動風雲。
明芝怕被這場大戰牽連進去,趁沒人注意到她,匆匆離開了會所。
天不作美,深秋的雨又冷又急。明芝站在門口,恨自己沒有帶把傘,淋著出去打車,等下感冒又不划算。
明芝渾身發冷,衣服領口濕了,她沒法脫掉,只能抱著膝蓋蹲在了門左邊的花瓶旁避風,四處張望,沒看見服務生。
一個人的時候,明芝一些後知後覺的情緒,就開始冒出來了。
她從初中開始就沒有朋友,直到上了大學,她總是在忙著兼職,根本沒有多餘的錢和時間,去和室友們一起旅遊,約飯,去交流哪款化妝品好用。
戚雅菲和別人不一樣,她會忽略明芝下意識的推開和冷對待,也許是因為從不在乎明芝的想法,她需要明芝時,明芝就要陪著她。
這對明芝來說,成為了另一種形式的友誼。
雨越下越大。
明芝盯著雨滴砸在地面上,直到一雙棕色馬丁靴走入她的視線。她抬起頭,看見了祁宴皺眉疑惑的臉。
「你蹲在這裡幹什麼?」
「裡面正發生世界大戰呢。」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牛仔外套,裡面是偏緊身的黑色短袖勾勒出胸肌,下身是黑色寬鬆衛褲,褲筒隨意的搭在了靴子口,很休閒隨性,和裡面那群穿禮服的人不一樣。
祁宴看著她眼尾和鼻頭通紅,一副剛哭完的樣子,濕成縷的碎發貼著額頭,毛衣領口也是濕的。
他彎腰拉起明芝,打開傘,攬著她的肩膀進了車裡。
車裡暖氣打開,明芝身上的冷意一點點褪去。
「我能脫外套嗎?它濕了。」明芝側臉看向祁宴,可憐兮兮的。
得到同意,明芝才把毛衣脫下來,然後對著暖風口吹,香檳的甜味很快充盈了車內空間。
祁宴看著她捧著毛衣認真吹的樣子,目光落在了她胸上,被白色絨質的緊身裡衣包裹,隱約能看見乳肉被內衣邊緣勒出的分界線。
圓潤,像盈盈欲墜的水滴。
他那天回去後,做了個夢。夢見明芝渾身赤裸,像條白蛇一樣纏繞著他。他沒能看清她赤身裸體的樣子,也許是因為無法用他從前看過的A片女主,或是現實中見過的女性裸體,和她的身軀對應上,所以他想像不出明芝的胸會是什麼顏色,什麼形狀,包括乳暈的大小和深淺。
她此時眼眶通紅,眼珠是哭過後的澄澈明亮,認真的表情像只柔軟的兔子,讓人很想欺負。
祁宴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見過各色各樣的女人,穿著名貴高定,或是赤身裸體,表情紛呈,遠不及明芝此時認真又可憐的樣子令他興奮。
「戚雅菲找你麻煩了?」他問。
明芝很訝異,他怎麼會知道。
祁宴見自己猜對,解釋說:「有次何禮楠當著她的面誇你了,她很生氣。」
「我就說她怎麼突然不理我了,原來是因為這個。」明芝茅塞頓開,開始跟祁宴吐槽剛剛發生的事,最後做出一個結論:「她肯定不會和何禮楠分手!」
「他們是青梅竹馬,何禮楠的父親是體育局的領導,祖父是做百貨的,戚雅菲從小就喜歡他,正好何禮楠祖父那邊公司資金出了問題,兩家就聯姻了。」
「那她真得打一輩子小三了,想想都可怕。」明芝真是感到不寒而慄,每天去揣摩枕邊人又和誰搞到一塊,他到底愛不愛自己,這種喪失主體性的生活太可怕了。
祁宴聽見她的話,唇邊揚起一抹笑,「現在不難過了?」
「好點了……」明芝揉了揉鼻子。
「我送你回學校吧。」
「你不去參加何禮楠的生日嗎?」
「不去也沒關係。」
雨越下越大,雨刷不停刮動,那些雨滴又飛速聚集,模糊玻璃。
還好她撞見了祁宴,不然等到半夜都回不了宿舍。
車停在了宿舍下的林蔭道上,雨滴像水簾,噼里啪啦地將外界隔絕。
明芝迷迷糊糊醒來,摸索著去打開安全帶,摁了幾下沒開後,祁宴從駕駛位傾身,替她鬆開安全帶。
往日有距離感的臉,此時近在眼前,明芝能看見他臉上皮膚的肌理,以及根根分明,修長濃密的睫毛。他垂眸時,雙眼皮的褶皺仍舊很深,薄薄的眼皮,能看見青色的血管。
祁宴側目,抓住了她偷窺的眼睛。
明芝色膽包天,心知錯過這次機會,下次指不定就沒這種天時地利人和了。
她試探著,吻在了他微涼柔軟的唇上。看見了祁宴驟縮的瞳孔,他根本想不到,明芝會這麼大膽。
見他略顯驚恐的樣子,明芝後腦勺再度貼回椅子,試圖裝作無事發生。
確實很冒犯,但已經冒犯了。
祁宴坐回位置,手背碰著唇,沒有從剛剛的吻里回過神。再看眼珠子亂飄的明芝,他莫名有些生氣。
明芝瞧他摸著嘴巴半天沒回過神的樣子,搞得好像她玷污了他一樣,他這輩子一定沒被窮鬼親過嘴。
「雨怎麼越來越大了,你有傘嗎?」她看著祁宴,無辜地眨了眨眼。
下一秒,男人長臂一伸,穿過她後腰,提著她坐到了駕駛位。
明芝發愣,看著眼前的方向盤,感受著身後滾燙厚實的胸膛,才反應過來,自己坐在了他腿上。
「唔……」
祁宴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轉頭,她垂涎已久的唇,就貼在了她的唇上。
祁宴很粗魯,沒有絲毫技術含量,只會啃咬她的嘴唇,像從來沒接過吻的毛頭小子。
明芝被他吸的嘴唇痛,脖子和下巴也被掐得疼,她推開祁宴,看見了他眼底赤裸的慾望,和一絲不滿的疑惑。
明芝轉過身,雙腿分開,跪坐在他胯上,她慢慢靠近他,直到豐滿的胸壓住了他堅硬的胸膛,她感受到了祁宴那一刻的顫抖。
「張嘴。」明芝說完,他分開了唇。
她攬著祁宴的脖子,舌頭撬開他的齒關,從他的舌尖划過。
祁宴學的很快,開始壓制明芝,他厚實柔軟的舌,鑽進她的口腔里,勾起她的舌開始吮吸,往更深處擠去。
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車裡是口水攪動的聲音。
(九)教富二代舔乳
明芝很重欲,祁宴對她來說,是遇見過的男人里的天菜,簡而言之,就是不睡白不睡。
祁宴放開她的唇,一點點吻乾淨她唇上的口水。
「想不想吻點別的?」明芝聲音輕柔,她看見了祁宴眼裡的渴望,像引誘著他吞下毒蘋果的巫婆,「把我衣服掀起來。」
祁宴愣了下,但還是照做了。
衣擺往上拉,祁宴看見了她白皙柔軟的小腹,以及被白色棉質內衣包裹的雙乳。
夢裡失落的畫面將要被印證。
明芝覺得他有些拖拉,一舉一動像單純的處男,她有些迫不及待,按著他的脖子,將他壓進了自己的雙乳間,感受他高挺的鼻子,在乳肉上碾壓的快感。
祁宴喉嚨滾動,鼻腔里充斥著沐浴露的奶香,他張唇咬住了她的軟肉,然後大口吮吸。
「嗯…」
明芝的腰被他雙臂緊緊環住,他似乎恨不得融為一體,下巴時不時摩擦過乳尖,快感頓時傳遍全身。他親了半天,還是沒有解開內衣,明芝只好自己解開。
祁宴順勢將鬆開的內衣推了上去,看見了她顫動的雙乳。遭受刺激後的乳頭呈現出深粉色,宛如暈開的水彩,越到乳暈外圍,顏色就越淺,從深粉變成淺粉,最後與雪白的肌膚融合。
他低頭含住了乳尖,是偏硬糯糯的口感。仿佛是天生帶來口欲,他舌尖壓著乳頭中細小的孔,上下挑動,整張臉壓進乳肉里,用舌面包裹乳頭,置於溫熱的口腔里吮吸。
他抬眼看向明芝,她臉色潮紅,眼尾濕潤,張著唇,小口喘著氣,渾身散發著情慾的味道,
祁宴突然生出莫名的占有欲,她這麼熟練,肯定有過不少男人,而那些男人,都看過她被情慾浸潤綻放的模樣。
「啊!輕點。」
明芝突然被他咬了一下乳頭,頓時又疼又爽。他舌頭很靈活,明芝已經開始琢磨,該怎麼騙這位富二代帥哥給她口交。
祁宴從左乳舔到右乳,直到她雙乳都布滿了紅色的吻痕。
明芝抱著他的頭,恨不得將奶子都塞進祁宴的嘴裡,她下半身往前貼,果然感受到了他硬起來的性器。她手往下探去,隔著衛褲抓住了他的性器,好硬,好粗,真不愧是十八歲體育男,她下面已經淫水泛濫了,肯定能一下就插到底。
祁宴悶哼一聲,背往後縮去,抓住了她作亂的手。
明芝有些疑惑,「怎麼了?」
祁宴睫毛濕漉漉的,眼睛裡莫名有些怒氣。
「你剛拿了我的初吻,現在還要拿我的初夜?」

明芝有些鄙夷他了,連處男都裝,垃圾袋轉世?什麼都要裝一下?
「啊這……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明芝捧著他臉,親了親他的唇。「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祁宴眯起眼睛,試圖分辨出她的真情假意,但她神情溫柔,眼睛裡全是深情。
「好。」祁宴答應了。明芝如果敢玩他,她一定不會想看到那樣的後果發生。
明芝心情愉悅起來,她沒想到,這麼輕鬆就把祁宴搞到手了,那距離撈金還會遠嗎?
但當下,明芝欲求不滿。
明芝吻了吻他的眼睛,挺著奶子往他嘴裡送。
祁宴有一瞬間,感覺自己成了個人形自慰器。
「好寶寶,再給女朋友吸吸奶好不好?」
聽見她渴求的聲音,祁宴垂首,含住了她的奶子。
……
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但明芝已經很久沒這麼爽了,她的性癖之一就是喜歡被人舔乳,甚至幻想過兩個男人給她舔乳的畫面,和祁宴分別後,她回到宿舍又忍不住在浴室里自己疏解了一下。
之前打工打的性慾都沒了,這回遇見祁宴,仿佛勾出了她所有積攢的慾望。
祁宴沒有談過戀愛,很明顯,圈裡人那些對待女伴的方式,不適合用來對待明芝。
一大早,祁宴就給她發了信息,問她醒了沒有,直到晚上,明芝都沒有回他。他只好去清大女宿舍下面找她。
他個子很高,穿搭時尚,站在女宿舍門口非常惹眼,引得不少人蠢蠢欲動,不過半個小時,就有七八個人上去問他微信,但都被拒絕了。
明芝還是晾衣服的時候看見了祁宴,他不知道在下面站了多久。可能是因為找不到她人?
說起來,要怪就怪明芝色慾薰心,躲在浴室看黃色電影自慰,手機沒拿穩掉水桶里了,氣的她發誓要禁慾一個月來贖罪。
(十)霸道總裁狠狠愛
明芝匆匆換好衣服下去。
祁宴見她從樓梯間出來,穿著灰色衛衣,發尾還是濕的。
「你怎麼來了?」明芝氣喘吁吁站在他面前。
他說:「為什麼不回我信息?」
「我手裡進水送去修了,不好意思啊。」
兩人似乎又回到了昨天之前的狀態。
周圍人來人往,明芝沒敢和他靠太近,畢竟他倆屬實不像一個世界的人。
祁宴見她又恢復了從前老實文靜的樣子,不免想起昨夜,他還是更喜歡充滿情慾的明芝。
他拉起她的手,朝校外走去。
「幹嘛去?我還要寫代碼呢。」明芝被拉著走,掙脫不了他的手掌。
直到被祁宴塞進車裡,帶去最近的手機店,又看著他買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機,送到她面前的時候,明芝感慨,原來這就是被霸道總裁狠狠愛的感覺。這簡直太好了!我們窮鬼有救了!
明芝連客氣都沒裝,滿心歡喜地接下了手機。祁宴看著她高興的模樣,只覺得她好容易被滿足。
明芝沒有拆開新手機,想著還能原價轉賣一萬多塊錢,反正舊手機也花錢去修了,等準備實習,再買個便宜點的。
她打開了鹹魚,把手機掛了上去,不過半個小時,就有同校的買走了。
看著餘額里的數字,明芝心裡有了極大的滿足感,這是性慾都無法滿足的快感。
明芝和祁宴戀愛的消息很快傳遍了體院論壇,最熱的那條帖子,取了個很醒目標題:清大野獸和體院王子絕逼真愛!
點進帖子,除了極少數羨慕的,大多都是在罵明芝丑和研究她怎麼傍上祁宴的。
這條討論了幾百樓的帖子半天就消失了,緊接著,論壇里談論明芝的帖子都被和諧了。
但明芝早就看到了,因為何禮楠在給他實時轉播。
何禮楠:你到底怎麼搞定他的?快告訴我啊啊啊!
明芝:獨家秘笈不外傳。
說實話,明芝也不太懂,她也沒怎麼追祁宴,捋了前因後果,總結出來,祁宴大概有什麼拯救情結?因為每次相遇,明芝總是那個陷入困境的人。
撞球館裡,祁宴一桿清台。
何禮楠嘖了一聲,這怎麼玩?
戚雅菲坐在包廂沙發上,指尖夾著煙,煙頭都要被她指甲給摳爛了。
那三個女人被她警告了一頓,可有什麼用?何禮楠還是會背著她去約炮。更讓她驚訝的是,明芝和何禮楠還真沒有什麼,因為她和何禮楠的室友搞到一塊了。
戚雅菲並不知道祁宴的背景,但大一開學到現在,她也能從祁宴的衣服、飾品、車、鞋這幾個方面看出來,他最少也是個富二代。要不是他是何禮楠室友,她還真想下手,畢竟長得帥又有錢。偏偏這麼高質量的菜被明芝那個普女吃到了。她真的想不明白,祁宴到底看上明芝哪了?
嫉妒心作祟,戚雅菲故作好心地朝祁宴開口:「祁宴,你和明芝在一起可要小心點。」
祁宴正在給撞球杆上巧克粉,他懶懶抬起眼皮,看向戚雅菲。
「怎麼說?」
見祁宴接了話,她恨不得把平日裡對明芝不滿的地方全都說出來。
「她跟你在一起,絕對是撈你的錢好嗎!你不知道,她連破了口的襪子都要補起來繼續穿,衣服起球起得天天用那破刮球機刮,而且她從來不用洗面奶化妝品,上次去參加何禮楠生日化的妝,都是找室友借的化妝品。最好笑的是什麼你知道嗎?她為了省錢,還會在兼職的地方打包工作餐回來,當第二天的正餐。我都怕她偷我的錢,所以我從來不放現金和奢侈品在宿舍……」
戚雅菲還想繼續說,被何禮楠中途打斷了。
他瘋狂給戚雅菲使眼色,「哎,人家能過苦日子也是種本事,你不喜歡她,以後不帶她玩不就行了嗎。」
「拜託,」見何禮楠幫著明芝講話,她火氣更大了,「如果不是我她能認識你們嗎?我看她一開始巴結我,就是想通過我傍金主唄!這種又窮又貪婪的女人,碰上就得脫層皮,祁宴你可小心了。」
(十一)和富二代的戀愛日常
明芝第一次和有錢人談戀愛,在那些社交平台上眼紅的戀愛方式,終於輪到她來享受了。
今天早八,她剛給祁宴發信息問候,祁宴二話不說就給她轉了一千塊。
明芝假裝客氣,問了一下。
明芝:幹嘛突然給我轉錢?
Q:請你吃飯
她發了個小貓親吻的表情包,愉快地收下了轉帳。
一連五天,明芝每次早上問候完,都能收到一千塊轉帳。這種準時發早安的金幣打卡遊戲,她巴不得天天玩,祁宴很有錢,但有錢人不是傻子,之後她就拒絕了這種形式的轉帳。
直到周六,忙完合安科技的兼職,兩人約好去看電影,她就跑去隔壁找祁宴了。
她和祁宴已經五天沒見,祁宴也沒有主動提出說兩人抽空約會,如果還需要抽空約會,這對明芝來說,也是一種負擔。她的時間都花在兼職和學業上。
祁宴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皮夾克,項鍊和手鍊是配對的鉑金古巴鏈,鑲嵌的切割鑽亮閃閃的,一看就很貴,非常像那些社交平台上精心裝扮自己的男網紅,但祁宴帥得很遊刃有餘,昂貴的服飾被那張臉襯托出了該有的價格。
明芝不認識他身上的牌子貨,但自己還是一身灰色衛衣,和他站在一起,就覺得自己莫名透著一股窮酸味。
又想到那些論壇的話,明芝有些惱怒和自卑,連帶看著祁宴都沒有那麼順眼了,她游離在祁宴身邊,仿佛只是個路過他身邊的路人。
兩人走在去往學校停車場的林蔭道路上,周圍路過的人認出了祁宴,探究的眼神就會連帶飄向明芝。
「你冷嗎?」祁宴向左跨一步,拉住了明芝的手。
明芝手臂一僵,按捺住抽開手的衝動,搖了搖頭。
「那你走這麼快乾嗎?」祁宴察覺到了明芝的情緒,但摸不準是什麼原因。
明芝內耗,就會忍不住開始從身邊人身上汲取情緒價值,「感覺我配不上你,走在一塊影響你形象。」
祁宴鬆開她的手,寬大的手掌繞過她的腰,手指磨搓著她的側腰和肋骨處,動作很親昵。
「別瞎想。」
像所有普通的大學生戀愛一樣,他們會約會看電影,去海洋館,去音樂節。
明芝的目光只要在祁宴的配飾上多停留一會,第二天就會收到同款的女款,沒有女款,他也會送其他品牌的類似款式。
明芝很喜歡飾品,但祁宴送給她的,無一例無都被她掛在鹹魚上。
她偶爾會有一種心口發癢的感覺,可能是良心長出來了,畢竟祁宴真的對她很好,和他的戀愛體驗,物質和虛榮心的滿足真的到達了頂峰。
明芝是一位腳踏實地的實幹家。她很清楚,自己只會是祁宴的短擇對象,也許是高貴的少爺沒體驗過和窮鬼戀愛的感覺,一時被這種新鮮感迷惑住了,以祁宴身份,她和他,是沒有未來的,所以,明芝要抓住一切,讓自己能在和祁宴分開後,有得以喘息的生活。
從音樂節回來已經是半夜,車停在大學城路邊的樟樹下。祁宴坐在駕駛位,看著明芝眼睛亮晶晶的模樣,顯然還沒從興奮狀態中脫離出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低領藍色露臍毛衣,項鍊是他送的梵克雅寶白金四葉草,化了很淡的妝,眉毛彎彎,整個白潤得像顆珍珠,像藝術家所鍾愛的那種內斂含蓄的東方美人。
祁宴從沒有送過禮物給女性,只會從那些富二代名媛曬的照片里參考,然後選擇貴的那款,搭好衣服配飾送給明芝,但明芝最常戴的就是這條項鍊,以至於他之後送的幾次,全部都是梵克雅寶的款。
明芝當然不會告訴他,他送的禮物大部分都被掛上鹹魚了。眼看著餘額越來越多,明芝沒有動一分錢,她怕和祁宴分手,萬一祁宴又要回去呢?所以等兩人真分了,確定祁宴不會要回禮物,她才會動這筆錢去還債。
「那個男rapper現場真的好差唉,出場費居然還這麼高,他賺錢也太容易了吧?」
明芝真的狠狠嫉妒了,這男rapper天天操粉,業務能力還差,出場費高達十幾萬,一個月就去了四場音樂節,站舞台上嚎那幾嗓子,一場下來,怕是還沒有她期末體測累。
祁宴很喜歡她這種碎碎念,給他一種養的小貓圍在身邊喵喵叫的愉悅感。
他目光落在明芝唇上,沒忍住側身吻在了她唇上,封住了她的碎碎念。
明芝抱著他的脖子,很自然地張開嘴,放他的舌頭進來,然後遞出自己的舌,讓他吸吮纏綿,吞掉自己的口水。
祁宴接吻的技術越來越好,被她調教成了自己喜歡的粗暴深入款,每次和他接吻,明芝下面都會止不住流水。
他的濕濡的吻一點點從唇上游移到頸側,鎖骨,最後停在她的胸口。
明芝忍不住夾緊腿,在他耳邊說:「我們去開房吧。」
(十二)騙少爺舔逼
學校附近並沒有符合少爺身份的高檔酒店,明芝和富二代祁宴的第一次,就在這個普普通通的商務酒店裡。
明芝想,真是委屈祁宴了,這一定是他最難忘的開房體驗。
最好是讓他一輩子記住,在一間四百塊一晚的商務套房裡,這位尊貴的天龍人少爺,被她一個窮鬼普女上了。
房間裡的燈光偏暖黃色,祁宴還在浴室里沒出來,明芝裹著被子跪坐在床上,腦子裡已經開始翻雲覆雨,想著等會用什麼姿勢,最好做之前,先騙他給自己舔一次。
不過,明芝知道,像祁宴這種天菜,性經驗肯定很豐富,她雖然是處男控,但金錢還是更勝一籌,希望這一晚過後,祁宴給她花錢能再接再厲。
浴室是水聲終於停了,祁宴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人魚線沒入浴巾。
他的胸肌很大,兩個奶頭是褐粉色的,上面還有發梢滴落的水珠。
明芝好想吸吸他的奶子。
「過來。」見他站在那不動,臉上沒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祁宴聽話地坐在了床邊,明芝就想上手扒她的浴巾,還沒碰到,就被他抓住手了。
「你真的喜歡我?」
明芝被他的話問得有些懵,難不成他發現什麼了?不至於啊。
「當然是真的喜歡你,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呢,你這麼好,我真的超愛。」
明芝心裡想,如果你是處男,我會更疼愛你。
祁宴發現,明芝到床上就像變了個人,滿嘴跑火車,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明芝邊說邊摸上了他的奶子,包裹在身上的被子滑落,祁宴看見,她什麼都沒穿,跪在床上,腰細腿長,兩顆飽滿的乳藏在頭髮後晃悠著,慢慢靠近他,她伸出舌頭,舔在了他的乳頭上,像他平時吸她的奶子一樣,吸吮著他。
「嗯……」
祁宴壓著喉嚨喘息,明芝正埋在他胸前,舔著他的乳頭,這種奇異的快感頓時遍布全身。
從前都是他舔明芝,原來男人被吸乳頭也會有快感。
他抬手摸著明芝側臉,將她托起,吻在了她的唇上。
明芝順勢就坐在了他胯上,柔軟的奶子擠著他的胸膛,小穴隔著浴巾,慢慢碾壓他半硬的性器。
在纏綿的吻聲中,明芝揭開他的浴巾,發現他下面居然還穿了條黑色內褲。她不禁感慨,好有儀式感,讓她親手扒下他的內褲,簡直太懂她了。
明芝隔著內褲上下擼動他的性器,很粗,很硬,很長,估摸著超過了十八厘米,真好,不是樣板間。
他黑色內褲的頂端,已經濕了一小片,性器硬到發疼,在希望明芝更用些力氣的時候,明芝突然放開,躺在了被子上,朝他張開了雙腿。
「寶寶,給我先舔舔好不好?你那麼大,進去一定很疼的,要舔濕點才行。」明芝臉色潮紅,眼睛水光泛濫。
祁宴呼吸窒了一瞬,盯著她沒毛的小穴發愣,兩瓣飽滿白皙的肉,裹著中間深紅色露出頭的小蝴蝶,上面泛著水光,他沒能看見那個神秘的入口。
但要他用嘴去觸碰這種地方,無論怎麼想,好像都有些膈應。
「快點嘛,男朋友給女朋友舔,那不是天經地義嗎?等下我再給你舔好不好?」
祁宴猶豫著,盯著她飽滿的穴,腦子裡開始想她的觸感、氣味。最後,他還是跪在了床上,向前膝行,俯身在她雙腿間,她兩條白嫩的腿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明芝朝他抬了抬腰,直到他急促的呼吸打在上面,順滑偏硬質的頭髮蹭著她的大腿內側,緊接著,他張開唇,舌尖抵在下牙上,濕潤的嘴唇和舌頭包裹住了她的兩片陰唇。
祁宴用舌尖挑開了兩片陰唇,探索著陰唇的構造,在找到藏在陰唇中間的穴口時,他舌尖不斷往裡鑽去,引得明芝一陣呻吟。
他勾著穴口的肉,不斷吸吮,口腔里是淡淡的腥香,並不難聞。想到自己正在舔明芝最隱秘的部位,性器就越發硬得疼。但明芝的穴口這麼小,他真的能進去嗎?
明芝發現他不怎麼會給女人舔逼,只好自己用手分開陰蒂的位置,讓他將舔的重心挪了上面。
祁宴看見她那顆小豆豆濕潤紅艷,又脆弱得好像一舔就化。他跪在明芝雙腿間,抱著她的臀,只能試探著用舌尖去挑了一下,察覺明芝突如其來的顫抖,他才開悟。
明芝背靠著堆迭的被子,抓著祁宴的頭髮,爽到快要翻白眼。
祁宴抓住了要領,舌面從下到上舔過整個陰部後,會用舌尖去挑弄陰蒂,像和她的唇接吻一樣,和她的小穴接吻,然後吮吸,包裹,撥弄那顆給她帶來高潮的秘密花園。
明芝在他粗魯的舔法中高潮,祁宴被迫吞下了她噴出的淫水後,舌頭舔過她的恥骨、肚臍,在她乳緣划動,等到他含住了奶尖,明芝才快慰地呻吟出聲。
「快插進來。」
兩隻奶子都被他舔的濕潤,明芝勾著他的瘦腰,用小穴去摩擦他的腹肌,然後空出一隻腳,將他的內褲勾著扒了下去。
那根深紅粗大的肉棒正對著她的小腹,他恥毛黑濃茂密,但好在皮膚白皙,反而和他本人有了反差的性感。
明芝看向祁宴,他平日冷淡的俊臉,已經是眼尾泛紅,滿臉色氣,他皺著眉頭,好像在研究什麼難題。
他握著自己的性器,往明芝可憐泛紅的穴口壓,馬眼流出的前精打濕了她的穴口,他戳弄半天,終於擠開穴口,往裡推進了一個龜頭。
「哈…好漲……」明芝仰頭呻吟,抓著他的手臂。
祁宴也不好受,一點點插進去後,發現自己好像插到底了,但還有一截在外面,他不敢再深入,試著抽動,脊背頓時發麻,有了射意。
他低頭看著明芝的小穴有些困難地咬著他的性器,每次抽出,紅紅的穴肉就吮吸著他,再插進去,裡面滑嫩的阻力再度包裹他。
色情又淫靡。
明芝喊他快點,第一次遇見長得帥又有錢雞巴還大的富二代,心理和生理都有被滿足到。
他的性器頂到最裡面的時候,明芝渾身繃緊,有種會被他頂入宮口的危機感,又期盼著他插到最裡面。
他開始加快速度,明芝乳頭被他胸膛摩擦著,刺激到頭皮發麻,臨近高潮。她看見祁宴脖頸上滑落汗水,胸膛起伏劇烈。
祁宴咬緊後槽牙,伏在她頸間,滾燙的呼吸撲出,聳動著腰臀。傳教士體位抽插了沒多久,明芝還沒進入高潮的時候,她感覺到祁宴伏在她身上射了。

三分鐘有嗎?
明芝愣住了。
感覺到祁宴退出,抱著她的腰臀,壓在她身上,頭埋在她頸窩裡喘氣,明芝貼心地撫摸著他的後背。
「沒關係,三分鐘也很厲害了。」
「嗯……」
果然,人無完人。
兩人分別去洗了澡。明芝發現,祁宴的情緒明顯變得低落了。
祁宴躺到床上,鑽進了她懷裡,抱著她的腰,臉埋在她奶子裡,沉默著不說話。
明芝不想刺激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但實在扛不住今天體力消耗已經很多了,最後抱著他迷迷糊糊睡著了。
祁宴吸著明芝的體香,腦子裡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摸出床邊的手機,開始搜索處男第一次射很快怎麼辦。
在得到科學的答案後,他心裡舒服些了,低頭看著趴在他胸口睡著了的明芝,想著還是算了,今天她已經很累了,下次他肯定能行。
(十三)如果是祁宴出軌呢
周末過去,明芝又開始了忙碌。
那一晚過後,明芝發現祁宴明顯變得粘人了。幾乎隔兩三個小時,就會問她在做什麼。明芝只好拍照給他看。
明芝很享受這種被他倒貼的感覺,虛榮心又得到了滿足。
戚雅菲今天回宿舍,噼里啪啦就把包往桌子上扔,椅子拖得咯吱響,發現自己一套下來,明芝坐在那毫無反應,頓時火氣更大,故意走到她面前找存在感。
「你什麼意思?無視我是嗎?」
明芝眉頭一皺,「你發什麼神經。」
戚雅菲上下打量著日漸滋潤,擺脫了窮酸味的明芝,「哼,傍上了富二代,撈了不少錢吧?」
「沒辦法,他太愛我了,總是想給我花錢,那我能怎麼辦?」明芝笑眯眯的反擊了回去,戚雅菲卻在聽到這話後,臉上繃不住,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淚如泉湧,妝都花成了熊貓。
明芝記仇得很,完全不搭理她不符合常理的行為。
「為什麼!為什麼!我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家裡又有錢,為什麼他還要出去找那群網紅雞約炮!」
這……明芝眉頭皺更緊了。
她又爬到明芝椅子旁邊,抓著她的手臂問:「你長得不漂亮家裡又窮,為什麼祁宴就對你這麼忠心?」
明芝有點不耐煩,掙脫她的手,「你換個男人舔不就得了,非得舔根爛黃瓜,你不自找的嗎?」
「我好愛他!你不知道,我小時候被人孤立,只有他願意跟我玩,完全不介意我私生女的身份,你叫我怎麼放下他?他明明小時候那麼好,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啊!!」
好吵!明芝抓起桌子上的蘋果就把她嘴塞住了,宿舍里頓時安靜了,還好另外兩個室友不在。
「閉嘴行嗎?你人設不是名媛嗎?要不你去照照鏡子?」
戚雅菲啃了口蘋果,滿臉淚水,有些可憐地說:「明芝,我好餓……我在那個酒店外面蹲了一晚上,到現在都沒吃飯。」
「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就當我上次潑你香檳,在祁宴面前說你壞話的賠罪了。」
「你在祁宴面前說我壞話?」明芝臉色都冷了,戚雅菲沒見過她這樣,有些畏縮。
「就那天啊,我說你很窮,襪子都要補了穿……」
「行了。」明芝打斷了她的話,難怪祁宴第二天給她轉帳。
「對不起……」戚雅菲語氣很虛,她兜兜轉轉,發現只有明芝不會嫌棄她的大小姐脾氣,那些人表面上巴結她,背后里聯合著給她戴綠帽。
明芝還是心軟了,畢竟她倆之前還做了一段時間好朋友。戚雅菲整理好妝發,拉著她說要請她吃大餐,打了個車去了三環一家法式餐廳。
戚雅菲挽著她的手,昂首闊步地進了餐廳。
餐廳是一座獨棟三層小洋樓,花園裡種滿薔薇,沿著綠植拱圍的石頭小徑進去,餐廳里是精美琳琅的歐式裝修,以白色和綠色為主。
兩人落座,是一處鮮花綠植隔開的沙發小卡座。
戚雅菲遞過菜單,「我跟你講,這裡很難約的,你今天多吃點,不用跟我客氣。」
明芝胃口一般,她不是很喜歡吃法餐,看到價格後,眼睛瞪大了,真是死貴啊!她隨便點了些,就開始聽戚雅菲口述她刺激的抓姦過程。
何禮楠和那個女網紅出來後,被戚雅菲直接抓住,然而當事人攔住戚雅菲,放走了小三後,就開始敷衍道歉,說昨晚喝多了酒,雖然兩人睡在一張床上,但並沒有發生什麼。
戚雅菲當然不信,這跟男人在床上說我就蹭蹭不進去有什麼區別?
結果就是對峙半天,何禮楠死不承認,戚雅菲無能為力,只能跑回宿舍找明芝大哭。
明芝聽著她的訴苦,拍了張餐食照片發給了祁宴。
明芝:在陪戚雅菲吃飯
Q:吃完打我電話,我來接你
明芝:/親親
Q:那等下我要舌吻
明芝看到祁宴的話,噗嗤一聲笑出來了,他真是越來越騷了。
「是吧!我也覺得很好笑,他到底為什麼覺得這種蠢話我會相信?」戚雅菲的叉子狠狠划過盤子,好像在切渣男的肉。
「何必為了一棵歪脖子樹放棄一整片森林呢?」明芝勸她。
「那如果是祁宴出軌,你會怎麼做?」
這種問題明芝從沒想過,下意識地,她就覺得祁宴不會出軌,她又是哪來的自信?
「一拍兩散唄,我又不是賤骨頭。」
戚雅菲感覺自己又被影射到,隨即轉移話題,「我覺得你身材真的蠻好的,晚上可以讓我摸摸你的咪咪嘛?我胸比較小,不知道大胸摸起來什麼感覺,好像何禮楠就是喜歡大胸。」
明芝敷衍笑笑,順便去上了個廁所。
她站在洗手池前低頭洗手時,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她一下。明芝回頭看去,看到那張驚喜的臉時,也有些訝異,這裡都能碰上高中同學了。
「明芝真是你啊!」路璐宛如老友重逢,親切地挽住了明芝的手臂。「真是太巧了,我都差點忘記你也在京城了,走走走,去我那桌坐坐,都是高中同學。」
明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著到了大堂另一個長桌旁,看到那桌人的時候,明芝有種無語到發笑的感覺,才兩年半啊,這幾位高中同學就完成了學生到社會人的蛻變,她都有些不適應了。
桌上四男五女,其中有和路璐一起的四人小團體,另外幾個是其他班的,她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你們看,我撞見了誰?!」路璐拉著她跟桌上人介紹,桌上人沒有不認識她的,其中四人小團體中的一個滿臉痘坑的男的,還是高中時候糾纏過她的人。
(十四)高中同學
明芝不太想回憶過去,但看見曾經欺負她的人,各有各的憔悴勞碌,她心裡有些爽到,於是也故作放下往事,朝他們打了個招呼。
明芝被拉著坐在路璐身邊的位置,她剛想開口,說有朋友在那邊等她,就被路璐打斷了。
「明芝,你現在真的完全不一樣了哎,不愧是高材生,一點也不看不出高中時候的窮酸味,感覺像那些富養的有錢小姐。」
桌上人看她的眼神中有隱隱的嫉妒。
在他們那個貧窮小縣城,明芝是整個學校高三年級唯一一個考上985的,誰也沒能想到,這個天天在食堂只吃米飯和青菜,沉默寡言的窮學生,能夠考上這麼好的學校。而他們這群欺負明芝為樂的,都是高中畢業就進了社會打拚,曾經在學校能攪弄風雲的老大,進了社會還是給人當牛馬。
「你還沒畢業吧?」路璐問。
「是,今年大三了。」明芝看向她,臉上的粉底有些斑駁,頭髮雖然很用心打理成卷,但發質有些粗糙,明芝目光落在她脖子上,帶著祁宴送她的梵克雅寶同款,要三萬多。
趙康坐在明芝對面,高中時的他瘦得像根火柴,這幾年當裝修包工頭,他賺了些錢,但長期喝酒大魚大肉的,已經是挺著個大肥肚子,完全看不出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
反觀明芝,唇紅齒白的,特別是皮膚,白得像個燈泡,從前在高中,她整個人很瘦,普普通通,沒什麼出彩的地方,現在多了女人的韻味,估摸著是被男人包養了。
「怎麼光說話,服務員,加份尼斯沙拉。」趙康咧嘴笑著,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打量,「明芝你以前去食堂,不是天天吃青菜嗎?給你點份蔬菜沙拉,肯定符合你的口味。」
「你可別瞎說,」路璐故意打趣,「明芝現在看著就過得滋潤,我聽說那些大學生啊,好多都為了錢找人包養,明芝你可別誤入歧途。」
趙康又說:「這餐廳很難約,價格不便宜呢,明芝你平時應該沒來過吧,你該不是在這家餐廳工作吧?」
一盤蔬菜為主的沙拉擺在明芝面前,明芝不免想起高中趙康追她的時候,天天在教室門口賭她,罵她長得丑還裝清高,有時候被她拒絕得惱羞成怒,就和路璐這群人擋住她,不讓她上廁所,要不就是把她筆記本搶走,逼著她答應趙康。
但不知道為什麼,從前那些事讓她痛苦,如今又看,反而只覺得好笑,她靜靜看著這群人唱戲,好像在看小丑。
戚雅菲躲在後面看了好久,眼瞧著這群賤人罵明芝,明芝居然還不反抗。也是,明芝只有被逼急的時候才反抗。
砰地一聲,戚雅菲拖著椅子,丟在了明芝身邊,一屁股挨著她坐下來了。
桌上的人看見戚雅菲,紅唇長發大波浪,穿著高調logo的毛衣,氣勢很逼人,看得出是實打實的富家小姐。
「你是?」路璐疑惑看向戚雅菲,她能認出戚雅菲身上都是昂貴的牌子貨,因此開口有些謹慎。
「我是明芝的大學室友,」戚雅菲看了圈,轉頭問明芝,「這就你高中同學啊?看著一個比一個混得差。」
桌上氣氛突然變了。
戚雅菲跟個小鋼炮似的,又開始懟路璐:「姐們,你脖子上的仿貨也太低檔了吧,還是別帶出來丟臉了。」她又看向趙康,「一臉痘印,嘖嘖,膿沒排出來都進肚子裡了嗎?」
明芝抿唇,忍著笑。
趙康臉色已經黑了,盯著明芝忍著怒氣冷笑說:「你難道不知道明芝高中的時候,為了吃口飯,都能去賣身了,怎麼現在也是吃不起飯在賣身嗎?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看著就像ktv公主,你們這些女大學生……」
明芝抬頭,眼底翻湧著黑色,在戚雅菲動手前,她端起桌上的沙拉,走到他身邊,照著他那張醜臉砸下去了。明芝還覺得不解氣,在他沒反應過來前,又端起紅酒杯,淋在他頭上。
「臭婊子我草你媽!」
轟隆一聲,趙康推開桌子起身,抹了把臉上的東西,抬腿就朝明芝肚子踢去。
戚雅菲趕緊站起身,想上去拉明芝,卻在下一秒,另一條長腿出現,踹得趙康人都飛出去了。
祁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把明芝拉到身後,冷眼看著這群人。
「祁宴……你怎麼在這?」明芝剛剛也嚇了一跳,還好他出現了。
「在這邊見朋友,看到你那張照片覺得眼熟,才發現你也在這。」祁宴拿起桌上的抽紙,擦乾了明芝手上的汁水。
路璐看見祁宴,眼睛都有些直了。難怪明芝瞧不上趙康。
「經理呢!把這男的給我趕出去!不然我要報警了!」趙康踉踉蹌蹌爬起來,周圍的用餐顧客紛紛遠離,生怕他發瘋。
經理匆匆趕來的時候,後面帶著四個安保,打個手勢就讓人上前把趙康壓豬一樣壓住了。
「抱歉祁總,我們馬上處理,還勞煩您和您的朋友去三樓包廂休息。」
祁宴甚至沒有正眼看過他們,只低聲對經理說:「把這群人的預約信息發給我。」
明芝此刻才覺得祁宴那股子天龍人目下無塵的傲氣又出來了,她拉著戚雅菲,跟著祁宴去了餐廳三樓的包廂。
(十五)富二代的社交圈
「祁宴這麼厲害的嗎?」戚雅菲緊緊挨著明芝,她知道這家餐廳的老闆背景不簡單,何禮楠都不一定認識,沒想到祁宴認識。
明芝搖搖頭,裝不知道。
經理上來的時候,特意邀請走了戚雅菲,說作為補償,可以幫她辦理私人會員,戚雅菲樂得立馬去了。
包廂里的裝修都很像私人住所,祁宴牽著她的手坐進沙發,然後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問她那群人是誰。
「高中同學,裡面有四個人高中的時候經常欺負我,沒想到今天在這遇見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也沒有混得很好嘛,比我差多了。」明芝眨著水亮亮的眼睛,抱著他的脖子撒嬌,她感覺到祁宴很生氣,是看到她被欺負而生氣,這種感覺很好。
「你高中時候是不是過得很不開心?」
祁宴聲音很溫柔,他垂眸看著她,眼睛裡全是她的影子。
明芝察覺自己心跳得很快,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喜歡上祁宴了,但下一刻,兩人身份差距的現實,又將這份悸動壓了下去。
及時行樂,及時行樂。她安慰自己。
「是啊,祁總能不能安慰一下我。」
祁宴聽見她的稱呼,瞳孔驟縮,仿佛她與自己的另一個世界產生了重合,他第一次,有了讓明芝徹底了解自己的衝動。
「親親好不好?」
他溫聲摸著明芝的頭髮,低頭吻住了她唇,帶著安撫的意味,乾燥的唇,一點點摩擦出濕意,明芝張開唇,邀請他進入。
他的氣息帶著偏冷的木香,明芝會想讓他吞很多自己的口水,讓他從裡到外都是自己的味道。
「兩位……」
有人打斷了兩人繼續下去的動作,明芝聽見陌生男人的聲音,急忙埋進了祁宴的懷裡。
祁宴蹙眉看過去,穿著灰藍色開衫毛衣,留著齊耳短髮,面相溫柔的男人站在門口,一臉曖昧的看著他。
「這是我的住處,我進來也需要敲門嗎?」徐青玉走到島台,拿下三個紅酒杯,給祁宴和明芝送來了紅酒。
明芝臉色羞紅地從祁宴身上下來,拘謹地朝徐青玉打招呼。
「祁宴,不介紹一下嗎?」
祁宴抬眼看向他,眼裡有著警告的意味。
「我女朋友,明芝。」
「徐青玉。」
兩人隔空碰了個杯,後續就是祁宴和他的交流,明芝沉默著,直到徐青玉開口問,「明芝,過些日子我三十歲生日,可以有幸邀請你光臨嗎?」
明芝下意識看向祁宴,祁宴朝她點點頭。
她答應了下來,只覺得這些有錢人真愛開生日派對。不過從另一方面看,祁宴或許是想讓她融入他的交友圈了。
剛答應下邀約,祁宴就打發走了戚雅菲,單獨帶著明芝去買衣服了。
明芝第一次進那些高奢店,才知道原來買衣服不用自己試穿,就會有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模特搭配好並穿著展示,平日裡路過店門瞧見的高傲櫃姐櫃哥們,見到祁宴時恭敬得判若兩人。
如果去見祁宴的朋友,她穿得太廉價,站在祁宴身邊,只會讓他丟臉。沒有人會看她的學歷,只會看她衣服品牌的價格,然後通過這些品牌,去給她排列社交等級。
明芝的衣服風格已經完全是祁宴喜歡的風格,像個富養出來精心打扮的大小姐,學院風感完全沒有絲毫媚俗的審美傾向,讓她看上去嬌俏大方,充滿了清純活潑。
明芝偶爾會有種自己被祁宴用金錢粉刷了一層漂亮外殼的感覺,但這層外殼是易碎的,如果祁宴對她失去興趣,她隨時會回到和他在一起前的生活,這是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墜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果然,人還是要自己有本事啊。
(十六)淫蕩的黑色高領打底衫
徐青玉生日這天,明芝穿了一條鵝黃色連衣短裙,白色花瓣領口,配套的鑽石耳釘和鑽石手鍊,長發烏黑柔順,整個人看上去乖得不行。
她收拾好,就在戚雅菲怨氣四溢的目光中離開了宿舍,小跑著去了學校後門。
祁宴倚在那輛惹眼的豪車門旁,手裡點著煙,正看著跑來的明芝。
他整個人很慵懶隨性,穿了一件黑色過膝大衣,裡面迭穿了一件花灰色襯衫,襯衫裡面還穿了一件黑色高領打底衫。
明芝首先就是看到了那輛黑色法拉利,細數他這些日子開過的車,她從原始社會開始打工都買不起。
該死的,說好先富帶動後富呢!
仇富的心理轉移到了祁宴身上,明芝沒搭理他,鑽進了車裡。
祁宴進了駕駛位,瞥了眼副駕駛的明芝,他有點不太懂,今天又怎麼惹到她了。
她總會莫名其妙地不搭理他。
「冷不冷?」
祁宴看她穿得很少,今天溫度也不算高。
「還行吧。」
祁宴開車又快又穩,車很快就進了郊區。
兩人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明芝最後睡著了。
車駛過盤山公路,最終到了徐青玉名下的山莊。
明芝被喊醒的時候,車已經停在地下車庫了。她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向祁宴。
車庫裡燈很暗,祁宴剛剛熄火,手還搭在方向盤上。
明芝盯著他的側臉,很帥,十八歲帥成這樣的很少見。想到自己以後會和他分手,然後他可能會去聯姻什麼之類的,就有種懊惱不舍的感覺。
唯一能讓她高興的,就是祁宴是個陽痿男,讓她陰暗自卑的心理,有那麼點值得慶幸。
明知從副駕駛爬到他身上,抱著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
「怎麼了?」祁宴捏了捏她的腰。
「要不我們在這車震玩一次再上去吧,反正你辦事也快。」明芝色心大動,只覺得他今天穿得好騷,想把他衣服褲子扒了,讓他就穿著裡面那件高領黑色打底衫。
祁宴喉嚨哽了一下,什麼叫他辦事也快?
明芝沒等他答應,摸到他襯衫扣子,解開後,手就沿著他的腹肌摸到了他胸肌上。
「你奶子又變大了。」明芝捏了捏,故意噁心他說:「是不是每天背著我摸你自己奶子?」
「胡說八道些什麼?」祁宴無奈,把她的長髮攏到她耳後,任由她的手作亂。
明芝抬頭親在他臉頰上,今天化了妝抹了口紅,不然真就把他辦了。
「逗你玩的,我們上去吧,這兒是山莊吧,我還從沒來過這種地方。」
明芝放開他,下了車。
祁宴下車後,看著她露在外面細白的雙腿,便把外套脫了,披在了她身上。
「等下上去就不冷了。」
明芝低頭看了眼,「還是算了吧,你衣服我穿都掉地上了。」
祁宴低頭看了下,果然,他乾脆自己穿上,掀開衣服,把明芝包進了懷裡。
「怎麼樣?」
明芝被他逗笑了,「你演偶像劇呢?」
兩人嬉鬧著進了電梯,上到負一層的時候,電梯開門,就看見了招待朋友的徐青玉。
徐青玉跟明芝打了招呼,才說:「好巧,一起上去吧。」
這山莊大得有些過分,依山而建,歐式風格建築,像美劇里那些富豪居住的地方,屋外花園連接著高爾夫球場,游泳池都有好幾個。
屋內地暖鋪設,明芝也不冷了,那些女客人穿得一個比一個少和精緻,看她們聚在一起,就有種紙醉金迷的美感。
明芝被祁宴摟著肩膀,見了好幾個人,基本都是年輕人富二代,明芝只能微笑,她也不可能說見一面這些人就能認識她,變成她的人脈了。
不過還是得留個好印象,萬一以後她工作了,其中某個人是她公司企業的股東呢?
「我先去上個廁所。」明芝有點憋不住,見一個就要碰杯一次。
沒想到這的廁所都比她家豪華,明芝在洗手池邊,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想到了那句名言:端木帶我去了美特斯邦威,挑了很多衣服鞋子,照鏡子的時候,我都不知道鏡子裡面那個女孩是誰。
明芝出來的時候,人來人往,她一時不記得來的方向了。
這徐青玉的朋友真多,男的帥的丑的都有,女的倒是個個漂亮。
她一個人站在香檳台旁,很快就有男人上來搭訕了。
「小妹妹,你在這找祁宴嗎?」
是個寸頭男,偏痞帥那一掛的。明芝點點頭,剛想問他有沒有看到祁宴,他的手就搭上了她的腰。
「我帶你去啊,怎麼樣?」
這語氣太曖昧,讓明芝臉色一變,想從他手裡掙脫,奈何這賤人另一隻手也搭上來了。
「你神經病啊?」
明芝狠狠推開他,朝後踉蹌了一步,差點摔倒時,被人扶住了。
她側頭一看,眨了眨眼,發現扶著她的人,真的是個女明星。
還是最近熱播劇的一位女主演。
「龍少,等下祁總來了,怕是會鬧得不愉快。」
叫龍少的男人冷哼了聲,目光黏在了明芝身上,等他猶疑半天離開後,明芝這才跟她道謝。
「我認識你!你是溫迪!你演的戲我最近有在追!」
明芝兩眼放光,果然女明星現實生活中更漂亮,她穿著白色緊身魚尾裙,身材前凸後翹,眼睛也是漂亮的狐狸眼,勾的人心痒痒。
「謝謝。」溫迪笑容明媚,也在打量著眼前的明芝。
「我可以跟你合個影嗎?」
「當然。」
明芝心裡一樂,立馬去掏口袋,才發現自己手機連帶著包,都丟在廁所了。
「我手機沒帶,不好意思啊……」
「沒事啊,反正我也一直在宴會上,等下你來找我就好了。」
明芝真是如沐春風,魂都快被女明星勾走了。
另一邊,宴會上的服務生正把手機和包送到了祁宴手裡。
「祁總,您女伴的包落在了廁所。」
「謝謝。」
祁宴接過手機和包,抬頭張望了下,沒瞧見明芝的人影。
他正和一群認識的人坐在一起,談論著誰家股票又漲了,誰家又換了接班人。
「祁宴,你爸真答應讓你在體大讀到畢業啊?」
「祁氏一脈單傳了,那可不得慣著他。」
有人立即搭腔。
祁宴隨意笑著,手裡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他低頭看去,明芝的手機螢幕亮了。
是鹹魚的後台消息。
tao****:你好,這條項鍊還能便宜點嗎?
(十七)真正的狗
祁宴用自己的手機下載了軟體,輕鬆地在附近商品里找到了明芝的帳號。
他拇指滑動螢幕,看著自己精心挑選的禮物,被掛在上面當成二手商品售賣。
滑到底,最先賣出的是一台手機,日期正好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天。
他的心臟里好像有東西在鼓動,最後像香檳杯里搖搖上升的氣泡,接連破裂。
祁宴深呼吸一口氣,關了手機,怒到極致後,他忽地低笑出聲。
他被明芝耍了。
另一邊,明芝跑回廁所找手機,走到她之前上廁所的那個位置,就聽見一陣嬌喘。
還是兩個女人?
不對,還有個男的……
這群有錢人玩這麼花的嗎?
明芝還是敲門了,裡面靜了片刻後,有個女人開口了。
「敲什麼呢?有人!」
「啊,你好,我手機和包落在裡面了……」
「沒有你的東西!」
明芝只能跑去問了服務生,才知道自己的東西已經被送到祁宴手裡了。
她找到祁宴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身旁是一群年輕富二代,明芝看得很清楚,這群人對祁宴的態度很巴結。
所以當她走過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下談論,看向了她。
明芝有些尷尬,看見他身旁的手機和包,拿到手後,乾笑道:「你們聊你們聊。」
祁宴手背撐著下巴,側目盯著明芝的背影,睫毛落下的陰影,使他看上去有些陰沉。
該怎麼懲罰她呢?祁宴想。
明芝在琳琅的宴會中一眼找到了溫迪,如願跟她合影后,明芝得意洋洋地把照片發給了戚雅菲。看到戚雅菲發來的一連串表情包,唇角忍不住彎了起來。
想著祁宴在和朋友聊天,她又不想去當花瓶,就只能一個人四處逛逛,看看牆壁上的藝術掛畫。
手機消息再次響起的時候,是有人申請添加她為新的好友。
空白的頭像和暱稱,只有備註一行,寫著祁宴的朋友。
明芝加了微信,第一時間看了朋友圈,沒有任何東西,又點開轉帳看了實名,連實名也沒有。
她剛想發信息問是誰,對面卻發來了一個視頻。
黑色的視頻封面,時間長達一分鐘。
明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視頻。
畫面中是一處光線昏暗的包廂,是從站在沙發後的偷拍視角,有人坐在沙發上,有人站在一旁,中間是一塊歐式花紋的金色地毯。
而坐在沙發主位上的人,明芝只能看到他的黑色西褲和孟克鞋,骨節分明的手指里夾著煙。
顯然是一次較為正式的聚會。
明芝皺著眉,因為視頻里有些人,她剛剛看到過。
直到有人挪動腳步,讓開位置,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被人套著狗鏈,跪爬到了地毯中間。
明芝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後,險些沒有拿穩手機。
是溫迪。
一個小有名氣的女明星。
像狗一樣,被人牽著,跪在地上。
明芝渾身忍不住發抖,退出視頻,開始發信息質問。
對面只發來兩個字:看完。
明芝抵不住心裡的好奇,打開了視頻,視頻繼續播放。
溫迪跪在地上,爬到了沙發主位上那個人的腳前,抬起頭,雙眼中充滿著情慾的渴望。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剛想抖手裡的煙灰,溫迪湊過去,張開了嘴。
煙灰落在了她嫣紅柔軟的口腔里,她伏在地上攤開手,男人把煙蒂丟在她手上,抬起腳,在她手心裡,用鞋底碾滅了煙。
明芝眉頭緊蹙,看見她說了句話,打開聲音,卻聽見了無比耳熟的聲色。
「去他們這群人里,挑個最丑的。」
溫迪面露難色,卻還是朝著其中一個人爬去,抬手撫上了他的褲鏈。
最終是哄堂大笑,紛紛譏諷那個被溫迪選中的男人。
視頻畫面一陣抖動,明芝看到了男人的臉。
一身正裝的祁宴,側臉唇角勾著惡劣的笑,鄙夷不屑地看著跪在那的女人。
明芝關掉視頻。
大腦發暈。她感覺自己腦子壞掉了,轉動不起來了。
剛剛的畫面太令她震驚和噁心。
她是女人,跪在那像狗一樣的人,也是女人。
但凡換成男的,她都不會這麼難受。
更噁心的是,祁宴竟然這其中之一。
明芝噁心過後,是沖天的怒火。她怒氣沖沖的跑去找祁宴,卻得知他上了三樓的撞球室。
她乘坐電梯上了三樓,原本的怒火,卻在走到撞球室門口,乍然熄滅。
(十八)人面獸心的富二代
撞球碰撞的悶聲響起,男人們圍繞著撞球桌交談。
祁宴點燃煙,煙霧繚繞過他的眉眼,他盯著滾動的撞球,神情冷淡。
身旁的朋友看著他興致不高的樣子,開口問:「你那位女朋友什麼時候給大家玩玩。」
祁宴抬步走近他,漆黑的眼珠子注視他,身高壓迫,逼著他站直了歪扭的身子。
「想玩我的人?」
另一個人沒有察覺,隨即搭腔:「那些女明星女網紅,你不都是帶來給大夥玩嗎?怎麼這個普通的女學生就不行了?你不會認真了吧?」
祁宴忽地扯出一抹笑,語氣輕佻:「就是沒玩過這麼普通的女人,新鮮,好玩,等我玩夠了再說。」
祁宴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擁有遠超常人的資源。那些電視上的政客和明星,見到他時,都會神態親切恭敬,一切只源於他有個有權勢的父親,而他是恆升地產最大股東的唯一繼承人。
直到他十五歲後,每次參加那些交際宴會,想要結交他的人源源不絕地出現。從開始的討好奉承,到給他送上女人。
性也是資源的一種。那些人企圖通過性,從他這裡兌換到錢權的資源。
他最初是噁心的。但後來,他發現,這些人為了所謂的資源,可以做出任何事的時候,屬於他的潘多拉魔盒打開了。
女明星可以為了一部電影把自己扮成狗,那些男明星也同樣如此。當這些人變成被慾望驅使的原始動物,他會大方地施捨,讓這些人得到想要的。
然後,當慾望被權勢金錢滋養到最大的時候,他會開始收割。
「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一個是影后,一個是影帝,同樣的花邊醜聞,影后現在已經查無此人,那個賣屁眼的,反倒還活躍在熒幕上。」
「他現在偶爾還會聯繫我呢哈哈!床上比女人還騷。」
……
明芝雙腿發軟,寒意沿著脊骨,爬上了後腦。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跑出來的。
周圍是蔓延連接城市的森林,她穿著高跟鞋,順著盤山公路往下跑,直到胸口發疼,喘不上氣,她跌坐在路邊,才發現自己滿臉冰冷的淚水。
為什麼哭?害怕,恐懼,後悔,她仿佛能預見自己的未來。
當祁宴對她喪失興趣,迎來的也許不是一拍兩散,而是像狗一樣,赤身裸體跪在那些陌生男人膝蓋下。
祁宴或許也會讓她在那群男人中挑選出一個最丑的男人。
她知道有錢人壞,沒想到這麼壞。
她很後悔,可已經走上這條路了。
手機不斷響起,明芝顫抖著手關機,站起身,冷靜了一會。
她又有點後悔,後悔稀里糊塗就跑出來了,這樣豈不是驚動了祁宴,他如果知道她發現了什麼,誰知道他喪心病狂會做出什麼事?她應該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明芝決定,還是先往回走。況且,天快黑了,這裡連鬼影都不見一個,走夜路也並不安全。
她剛轉頭,就看見祁宴開著車,風速地停在了她身邊,她甚至還沒能收起驚訝的表情,就這麼看著祁宴下車,冷著臉關上車門後,明芝立馬扯出一個微笑。
「你怎麼出來了呀?」
祁宴走到她面前,臉色陰沉,「你人找不到,電話不接,是想做什麼?」
「我、我剛喝多了香檳,那香檳後勁太大,我就想出來透透氣……」明芝笑比哭難看,她現在是騎虎難下。
「透氣?透氣跑出來叄公里,我還以為你準備跑回學校。」
祁宴渾身隱隱透著暴戾的氣息,明芝很清楚,他在暴怒的邊緣了。
祁宴剛一抬手,明芝以為他要動手打她,頓時驚叫,抱著腦袋跑出去幾十米,聽見祁宴喊也沒敢停下。
直到他追上來,把脫下的外套蓋在她頭上,然後彎腰抱著她的膝蓋,把她抗在肩膀上往車的方向走。
明芝胡亂蹬著腿,握拳砸在祁宴背上,嘴裡罵著:「王八蛋!畜生!爛黃瓜!你放開我!」
祁宴把她放在車門旁,一把掀開衣服,掐著她的下巴,「你剛罵我什麼?」
明芝已經破罐破摔了,揮著拳頭砸在他胸膛上,「你自己心裡有數!人面獸心的畜生!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你在一起!」
祁宴努力壓抑著怒火,他十八年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他抓住明芝的手,大喝道:「你把我送給你的東西掛在二手軟體上面賣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是人面獸心的畜生?」
明芝一愣,臉上心虛一閃而過。
「我折現還給你啊!誰稀罕了!老娘這輩子為金錢折腰,也不為人面獸心的爛黃瓜折腰!分手行嗎?你玩你的女明星女網紅去!」
祁宴怒極反笑,「你絲毫沒覺得你做錯了是嗎?」
明芝也笑了,「我錯了?我哪錯了?你送我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理那是我的事!你也可以把我送你的東西賣了啊!」
「你送過我什麼東西嗎?」
「沒、沒送那又怎麼了?我頂多是因為缺錢賣了點首飾應急,我又沒把你丟給一群女人,讓你張嘴去當煙灰缸!」
明芝越說越理直氣壯。
(十九)給普女舔逼也有成就感嗎?
「那天咱倆第一次接吻,你還給我裝處男!臭不要臉的裝貨!噁心的陽痿男,怕我嘲笑你,你才裝處男是吧?可惜老娘早就識破了你的陰謀詭計!」
劈頭蓋臉一頓罵,祁宴才抓住其中重點。
「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什麼了?」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他手勁太大,明芝怎麼都掙脫不了,反而讓自己手腕火辣辣的疼。
「行啊,」祁宴把她雙手反壓在她背後,空出一隻手,虎口掐住了她的下巴,笑容帶狠,「我也懶得跟你玩談戀愛的遊戲了,既然你都清楚,那就按我的玩法來。」
「呸!玩你大爺!」
明芝被他掐著手,腿被壓得貼著車,說話也不利索,打不了他,她就朝他吐口水。
祁宴被她噴了一臉唾沫星子,他反倒笑了,「二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麼幼稚,你口水我吃的還少嗎?」
他手指壓著明芝的臉頰,把她背按到車門上,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
舌頭粗暴地塞進了她的唇齒間,捲起她的舌吮吸,又舌頭掃過她口腔里每一寸,舔舐吞乾淨了她口腔里所有的津液。
明芝舌根又痛又麻,下巴又被他禁錮,根本咬不下去,直到他吻夠了,才放開了她的唇。
「怎麼不吐口水了?是沒得口水吐了嗎?」
明芝嘴唇和眼眶都紅了,帶著哭腔喊:「爛黃瓜,別用你舔過其他女人逼的嘴巴來親我,噁心!」
「你又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給別的女人舔過?」祁宴好不容易下去的怒火又冒了出來。
「那也給別人舔過奶子親過嘴!噁心!嘔!死爛黃瓜,陽痿男,睡了你就是我倒霉的開始!你他爹的雞巴克我是嗎?」
老實女人被逼急了,咬起人來比誰都狠,她只是一個單純有點色心的撈女,到底惹誰了?
祁宴再怎麼成熟,終究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大一學生。
「你再胡說八道,老子今天操爛你的逼信不信?」
「我好害怕呢,叄分鐘夠你操爛我嗎?爛黃瓜陽痿男!」明芝掙扎著,向來平靜溫和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
祁宴一直知道,明芝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但沒想到,她背地裡簡直就是刺蝟和炸藥包的結合體。
他打開後車門,粗魯地把明芝推了進去。
明芝倒在后座上,見他也想進來,就用腿去踢他,但立馬就被抓住腳踝。
祁宴抓著她的腳踝,往臀部壓,逼著明芝敞開了腿心。
「不是要玩車震嗎?我今天陪你玩個夠,不操爛你的逼,你今天別想下車。」
明芝瞪大眼睛,心裡發毛,見他整個人擠進車廂,原本不大的空間,在他體格的占據下,顯得更為狹窄。
祁宴躬著背,改用膝蓋壓著明芝的腿,掀開裙子,直接撕爛了她的安全褲和棉質內褲。
「你放開我!」明芝推著他的肩膀,奈何他跟塊巨石一樣,推不動絲毫。
明芝肩膀和背半靠在車門上,雙腿被祁宴壓著敞開,穴口一陣涼嗖嗖的,她卻感覺自己流水了。
該死,這時候也能發情!好色是女人的天性,這也不能怪她!
兩瓣軟肉中間露出殷紅的縫隙,祁宴眼睛裡泛起情慾,他盯著滿臉抗拒的明芝,注視著她,彎下腰,低頭吻在她的花穴上,用舌尖挑開縫隙,沿著穴口往上,勾了一下那顆微硬的花珠。
口感像一顆熟到流汁的軟桃,散發著她的體熱和香氣。
聽見她細微的叮嚀聲,祁宴沒有繼續,他掐著她的大腿根,譏諷道:「怎麼?陽痿男也能把你舔得發騷?」
明芝這時手沒被他禁錮,她抬手就扇了祁宴一個耳光。
車廂里靜了一瞬。
祁宴側著臉,臉上還有麻痛的感覺,他用舌尖頂了下頰肉,神情陰沉沉地看著她。
明芝冷笑,「怎麼?給普通女人舔逼,你也這麼有成就感嗎?」
祁宴沒有預料之中的發怒。
明芝瑟縮了一下,卻見他垂下頭,咬在了她恥骨的軟肉上,他舌頭很靈活,總能準確找到她的敏感點。
「啊……」
舌尖不斷迅速地舔弄著花珠,明芝扭著腰,胯被他死死按著,感受著他舌頭帶來的高潮。
一股透明的水湧出,祁宴包著她的穴口吞了下去,吮吸乾淨了兩片陰唇沾著的淫水。當粗糙的舌面擦過敏感點,明芝的身體還會一陣顫慄。
明芝感受到他在用舌尖繞著穴口畫圈,引得她一陣瘙癢,只覺得裡面空蕩蕩的,需要更大更硬的東西去充實。
祁宴知道她已經足夠濕了,看著她收張的穴口,直起身,將自己的硬得發痛的性器從褲子釋放出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保博擔保网

GMT+8, 2025-5-23 05:50 , Processed in 0.097985 second(s), 19 queries .

Powered by BaoBoWang

Copyright © 2014-2025, 保博网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