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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怯 (12-19)作者:陳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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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7:03: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2.操也得操醒
邱綏帶著許在在去江邊吃燒烤,還點了魚,問了她,許在在並不怎麼忌口,她也不挑。
他們選的位置離江近,頭頂燈光昏黃的落下來,岸邊排排的柳樹,晚風一吹,楊柳跟著飄揚起舞。
附近的燒烤攤多,香氣四溢,不遠處還有搓麻將的聲音,鬧哄哄的,人煙氣息很足。
「怎麼認出我的?」
邱綏叼著根煙,煙霧繚繞,他微微眯起眼,看著對面稍微有些拘謹的許在在,漫不經心的問。
他蹺著二郎腿,沒壓全,只腳踝擱在膝蓋處,一隻手隨意的搭在大腿上,另只手落在桌面,指尖無聊的把玩顛倒著打火機,時不時的按壓,發出「蹭」的出火聲。
人有些懶洋洋的,眼神打量著許在在,很是輕佻。
許在在縮著肩坐在位置上,不斷的捏著手指,眼睛看向別處,低低的回答:「看到你臉了。」
邱綏今天送學員回來,開車駕校的車就去了J大。
許在在出校門時還找了一陣,後來透過半落下車窗看見了邱綏的臉,才找過去的,也知道原來他的職業是教車的教練。
邱綏笑了下,很淺,「眼神兒還挺好。」
許在在沒說話了。
低著頭,也沒看他。
邱綏也不覺得有什麼,就這麼直白的盯著她,慵懶的抽著煙,一支煙燃盡了,他又換了個姿勢坐,拿起手機看。
等點的燒烤上桌了,他才重新抬起頭。
「給她添一份飯。」邱綏跟小哥補充了句。
小哥應了聲,問:「需要來點酒不?今兒老闆家辦喜事兒,酒打8折!」
邱綏偏頭看了眼許在在,說:「來兩瓶吧。」
「好嘞。」
他放下腿,雙手合十抵在桌面,撐著下巴猛然湊近許在在,「喝酒嗎?」
許在在被他嚇了一跳,呆住了,隨後猛地搖頭,「我不會喝。」
「德性。」邱綏哼笑了聲,尾音勾人:「不會可以學啊。」
許在在還是搖頭。
邱綏也沒逼她,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吃東西。
燒烤的味道實在是太香了,許在在怯怯的伸出手,又抽了兩張紙巾包裹住油膩的木籤,拿了一串豆腐皮,裡面有酸酸的蘿蔔丁,她眯起眼,很是享受。
男人吃東西沒她斯文,而且專挑肉吃,速度快且吃得多。
許在在還在小口小口的扒飯,那邊邱綏已經吃飽了,兩瓶啤酒也被他喝了大半,只剩半瓶立在桌面。
許在在好奇的盯著看了眼。
然後又看了眼。
邱綏犀利的捕捉到她的視線,「看什麼?」
許在在搖搖頭,嘴巴里塞得滿滿的飯。
邱綏也沒追著問,給自己杯子又重新倒滿,推到許在在面前,「試試?」
許在在把飯吞下去,她咬了下唇,「不喝……」
「從來沒喝過?」
「嗯。」飲料她都很少碰,啤酒在她的生活中,基本是不常見的。
「喝喝看。」
邱綏挑了下眉,又推了推酒杯,「嗯?就一口,喝完我就把帳轉給你。」
「真的?」許在在抬起頭看他。
「嗯。」
猶豫了片刻,許在在遲疑的伸出手,指腹碰到冰涼的酒杯,她問他:「是什麼味道啊?」
邱綏:「甜的。」
許在在表情明顯不信。
她糾結的看著黃澄澄還冒著氣泡的酒,還是不想喝。
「要不要我喂你?」邱綏笑眯眯的看著她,無形間就帶了威脅。
許在在端起酒杯嗅了嗅,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有點刺鼻,是她說不出來的那種氣味。
然後她小心翼翼的湊近,揚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小口。
喝完她整個人一抖,哆嗦著打了個顫,酒水都快被她顛出來。
邱綏被她逗笑,「什麼感覺?」
許在在皺著一張臉,看起來有些委屈:「苦的,還特別麻。」她感覺自己的舌頭被油炸了一樣。
「不甜。」她控訴著,仿佛他是個騙子。
邱綏說:「你就抿這點兒肯定嘗不出味兒,多喝兩口就甜了。」
許在在感覺自己上當了,但她覺得回味過來口腔里似乎真的有點甜味。
於是又喝了點。
比之前好多了,至少沒全身都抖,她只咂咂嘴,舔了下嘴唇,似乎是品嘗到酒的美味,不用邱綏催,她就自顧自的把那杯啤酒喝了大半。
許在在第一次喝酒,雖然沒喝多少,但好歹嘗了酒,感覺自己頭腦都熱了。
這酒是瀚海市的特產,濃度中等,味道甘烈,後勁兒帶了點甜,口碑很不錯。
平常人喝,稍微有點酒量的,喝兩叄瓶都不會醉,酒量不好的,喝個一瓶就上臉了。
像許在在這種的,分不清酒量好還是不好,總之她能喝,醉也沒醉,就是腦袋暈乎乎的。
邱綏剩下的那半瓶酒全被他哄著進了許在在的肚子裡。
最後許在在捧著臉,把自己埋在手心裡,邱綏拉她起來,她還發脾氣不走。
「我熱!」
「我送你回去。」邱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頭顱,抬手揉了揉,眉眼間都帶著輕鬆的笑。
他喝了酒像個沒事人一樣。
「我不!」
「別鬧。」
「我沒有!」
她說話很大聲。
邱綏喚了她兩聲,她還起勁兒了,碰一下就又嚷又抓的,邱綏耐性被她磨光,直接把人一把抱起就往車那邊走。
放在副駕駛,把人安頓好,許在在趴在窗上,手指貼著玻璃,大聲嚷嚷:「有鬼啊!」
她看著自己的倒影,亂叫著。
邱綏上了車,問她:「回學校嗎?」
他喝了酒,其實不該開車,這裡距離J大還是很有一段距離,遇上查醉駕的就不好了。
許在在人暈乎乎的,沒辦法回答他。
他便自作主張把人往家裡帶。
從這裡到他家,不過幾分鐘的車程。
停好車,邱綏去拉許在在下車。
這會兒她安分了,邱綏扶著她,往樓上走。
進了門邱綏就把許在在扔沙發上了,然後他轉身去浴室洗澡。
出來後就見許在在坐在沙發上,直挺挺的,似乎人清醒了。
邱綏走過去給她倒了一杯水,「還好?」
許在在抿著唇,輕輕的點點頭,抱著那杯水,小口小口慢吞吞的喝著,也不敢抬頭去打量四周。
片刻後,她小聲的問:「這是哪兒?」
「你說呢。」邱綏大開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出來,沖許在在擺了擺手,「來一罐?」
許在在抬眼看去,頭搖的像撥浪鼓。
之前的事她還記著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喝酒之後有點瘋。
好在啤酒濃度不高,她坐在江邊吹了冷風,肚子也飽飽的,鬧騰了會兒就安靜清醒了。
就是覺得頭還有點暈,臉很熱,滾燙的。
邱綏拉開啤酒罐,仰頭大喝了一口。
然後坐到許在在身邊,啤酒罐往茶几上一放。
雖然他這裡是一室一廳,但家具家電什麼的都很齊全,空間還大,他沒虧待自己,這裡環境地段都很好,是朋友介紹過來的,房租也相對便宜。
「回學校嗎?」
許在在放下水杯,揪著褲腿,喏喏的:「回。」
邱綏也沒攔著,「我喝酒了就不送你,自己打車回去可以嗎?」
許在在悶悶的點頭,然後站起來,往門邊走。
走了兩步又轉身,有點氣鼓鼓的說:「你還沒給我錢呢。」
邱綏猛地笑出了聲。
許在在瞪著他,羞囧得不行:「你笑什麼呀!」
她只是實話實說嘛。
哪有他這樣的人,一直拖著她。好煩。
「你過來。」
邱綏朝她勾了勾手指,她沒動。
「你過來我跟你說。」他再次開口。
許在在看了他兩秒,才又走回去。
「走近點。」
許在在上前兩步。
「再近點。」
許在在有點惱他,怎麼這麼麻煩呢,還沒等她惱完,人整個一晃,一頭栽進他懷裡。
男人剛洗過澡,身上都是沐浴露的味道,胸膛裸露,荷爾蒙的氣息強烈的蔓延。
許在在驚呆了,隨後就想爬起來,被男人壓制住背脊,隔著她的外套摩挲她的脊椎骨。
「回學校嗎?」
他又問了一次。
許在在:「回。」
邱綏湊近她耳邊笑,再問:「回學校嗎?」
許在在遲疑的,不知道他為什麼糾纏著問,還是老實回答:「要回的。」
這姿勢讓她彆扭,許在在掙扎著要起來,「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
「哦。」男人應著,突地咬她的耳朵,「我不讓你回,怎麼辦?」
許在在敏感的縮肩去躲,邱綏的手順著她的外套,鑽進她的裡衣,毫無阻隔的貼在她的腰間,捏了捏,一手滑膩,然後順著往下,摸到她的臀,隔著一層棉質內褲抓揉她的屁股。
許在在去抓他的手:「你幹嘛呀!」
「我想干你。」
許在在渾身發燙,藏在她內褲里為非作歹的手,漸漸的下滑,落在她的大腿根部,徘徊打轉。
男人的話直白,不容置喙。
她好歹經過一次事了,怎麼會不懂。
但她就是覺得彆扭,還有點委屈。
邱綏肆意的褻玩著她,沒有太過分的舉動,卻也說不上紳士,況且他從來都不紳士。
手游弋在她柔軟的身軀上,從上到下。
他問:「你媽問你要多少錢?」
許在在趴在他的肩頸處,聲音悶悶的「一萬。」
邱綏一隻手摸她的頭髮,另只手握住她的乳房,揉掐她的乳尖,讓花蕾在他手心綻放。
「我給你一萬,你給我操,好不好?」
許在在沒說好還是不好,她沉默了。
於是男人從她的沉默里抓到了機會,抽了手,抱起人往臥室里走。
許在在還掙扎了下:「學校要查寢的……」
邱綏笑著看她,將她抵在床上,掐她的臉,「不會。」
邱綏在瀚海市這麼多年,離J大又近,對於J大從來都不查寢這件事,他是清楚的。
許在在咬唇,看著他逼近,偏過頭盯著灰色的床單說:「我想洗澡。」
「去。」他撈起她,給了她屁股一巴掌,「洗乾淨點。」
許在在羞赧的瞪他一眼。
邱綏悶聲笑,翻出了一件球衣給她,「我這兒沒女人的衣服,你將就一下。」
許在在套上球衣後,隔著霧氣蒙蒙的鏡面,打量著這身球衣。
她聳了聳鼻子,心想還不如穿她自己的舊衣服。
球衣本來就寬大,又是個成熟男人的型號,許在在個子嬌小,衣擺蓋住大腿,穿著當裙子,球衣沒衣袖,她的手臂和腋下都空蕩蕩的,稍稍側身,就能看見她半邊乳房露出來。
許在在羞恥的抱臂,寸寸的從浴室里挪出來。
她在見邱綏之前,是設想過會再和他發生點什麼的,只是沒想到成真了。
她回到臥室時,沒看見邱綏,她撂腳就上了床,縮被窩裡躲著。
霎時濃烈的男性氣息包裹了她。
邱綏原本等著許在在,心裡有點期待和興奮,片刻後想到缺了點什麼,就下樓買保險套去了。
耽擱了會兒才回來,進了臥室就看見許在在在他床上。
他走過去,弄了點動靜,許在在也沒搭理他。
邱綏湊近一瞧,這人竟然睡著了。
還趴在他的枕頭上,睡得很香。
許在在原本沾了些酒,頭有點暈,洗澡過後狀態好了些,結果一碰到枕頭,她就迷迷糊糊的打起盹來,不知道邱綏去了哪裡,她也沒去找,就這麼睡過去了。
邱綏險些被她氣笑,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頰,「以為睡著了我就不碰你了?天真。」
邱綏想,操也得把她操醒。
敢晾著他。
13.炮友
邱綏說到做到。
許在在真的是被他操醒的。
但卻是以另外一種方式。
許在在感覺到悶熱時,才恍恍惚惚的睜開眼,入目是一片紅,她的臉上被蓋住了衣服,她頭悶在衣服下面。
而身體有些疼痛,尤其是她的兩隻乳,然後是重力,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許在在好不容易抬起軟綿無力的手掀開了球衣後,對上的是男人一雙漆黑幽深的眸眼。
他看著她,「醒了?」
語氣極其自然,動作卻不安分。
粗糙的虎口用力的擠壓著她的兩團綿乳,夾著他的性器,上下不停的戳動,時不時頂到她的下巴,帶了點濕意,鼻息間有種腥潮的氣味。
許在在整個人嚇得瞪大了雙眼,伸出手去推他,「你幹什麼!?」
邱綏坐在她身上,抓著她的乳房,居高臨下的瞧著她,笑得曖昧:「看不出來?乳交懂嗎?」
許在在胸口只覺得火辣辣的,感覺很奇怪,邱綏見她醒了行為就更為放肆,伸出手去握她的頭,抓著她的頭髮將她頭抬高了些,身下用力一頂,粗長的陰莖穿過她柔軟的胸乳,直直戳在她的嘴上。
許在在愣住。
下意識的抿唇。
腥鹹的味道在她口腔瞬間蔓延。
她猛地偏頭去躲,邱綏也沒繼續為難她,從她身上下來,將她翻了個身。
壓住她的背脊。
許在在跪趴著,她想翻過身,被邱綏拍了一巴掌屁股,「跪好。」
「我不要,」她不想後入,太難受了,感覺自己要被他鑿穿,她害怕。
「我不想從後面來。」
她不停的扭著屁股,不讓邱綏固定,邱綏看著她軟軟圓潤的臀,眼裡有火光在冒,到底是隨了她的意,重新把人翻過來,正對著。
她的下體已經有些濕潤了,邱綏握著自己,擼了兩把,然後推高她的雙腿,「圈住。」
許在在紅著眼兩腿纏上他精壯的腰。
邱綏掃了她一眼,隨後用頂端去磨她上方的陰蒂,圓潤潤的一顆珍珠,被他翻來覆去的磨,許在在敏感的縮了下腿,把邱綏夾得很近。
邱綏抬手覆上她的大腿,順著下滑去摸她的屁股蛋兒,「放鬆,還沒到夾的時候。」
鬆了手,他抵上去,剛進去一個頭,許在在小腹緊繃著,她發出一聲壓抑的嬌喘,不由自主的想去抓邱綏。
抓到他的手臂,緊緊的扣住。
邱綏順著水意頂進去,還算熟門熟路的,他被她的甬道緊縮得抽了口氣,艱難的抽動起來,有些不滿的拍了拍她的大腿:「在在,你夾得太緊了,我動不了。」
他被夾得舒服又難受。
但快感更多。
許在在兩腿圈在男人的腰上,後邱綏覺得不來勁兒,抬起她的腿擱在自己肩膀,然後壓著她,操弄得更加用力。
身下他大開大合的動作著,兇猛的進出,甬道緊緊纏著他吸,吸得他頭皮發麻,帶出來時,流出亮晶晶的淫液,還有媚紅的穴肉,再送進去,她的逼記住了他的形狀,深深地迎合,一來一回,男人動作越來越快,粗莽的瘋狂挺動腰肢,抱著她的腿,又快又狠,次次進到深處。
許在在受不住的呻吟出聲,她微微閉著眼,乳房隨著兇猛的動作,一顫一顫的不停抖動,臉色酡紅,被慾望侵襲得不能自己。
臨近要射時,邱綏猛地抽身,抓過保險套給自己戴上,許在在的逼口被他插得開了個口子,還沒合攏就又被他重新操開。
保險套帶了點涼。
許在在猛地一顫,控制不住的泄了身,淫水流得床單上留下深深地印記。
邱綏撥弄她的乳房,低啞喟嘆:「你怎麼這麼騷,在在?」
許在在聽見他的話,鼻音帶著哭腔,「你才騷。」
她還有心思回嘴呢。
邱綏笑了笑,猛地操了她十幾下後,射了出來,然後扯了保險套,將她翻過來,半硬著又插進去。
許在在悶聲開口:「說好的不從後面來的。」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邱綏不輕不重的撞了下她,問:「嗯?」
他的確沒說,他只是用行動表達了。
許在在緋紅著臉,把自己埋進他的枕頭裡。
「說你騷還不承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水嗎?」
許在在逃避著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邱綏不依不饒,就著從後插入的姿勢,一把抱起了她,站起來,「你自己看,床單都被你打濕了。」
許在在猛地升騰起來,嚇得抓緊了他的手臂,睜開眼去看,就見床單中間,一大團深印。
她扭過頭,抿唇不說話,表情有點倔犟。
「看見了嗎?」
邱綏抱著她,緩緩的插動兩下,許在在閉上眼睛,「我不看,我不看!」
還耍脾氣呢。
「行,我們不看,我們做好不好?」
邱綏蓄勢待發,將她重新壓在床上,微微讓她側著身,頭探過去,裹住她的乳頭,又吸又咬。
許在在疼得抓他的頭髮,難耐的承受著。
邱綏很喜歡把玩她的奶子,愛不釋手的變著花樣褻玩,在上面留下印記,然後抱著她,身下抽動起來,又抬手轉過她的臉,含過她的唇,舌尖探進去,肆意的絞掠,來勢洶洶,像是要吞了她,勾過她的舌,色情的交纏,拖到自己的口腔里,細細的含吻。
許在在半仰在他身上,這個姿勢邱綏操起來不太盡興,於是把人翻過去,讓她徹底弓著身,接受他極具侵略性的操干。
邱綏比許在在高,手又長,往下探去,握住她因為弓身而呈水滴狀下垂的乳房,捏著她的乳尖尖,慢條斯理的輕攏慢捻。
許在在頭埋在床單里,哈出了聲氣,手不由自主的去攔他的手指,「嗯…你別揉……」
被邱綏無情擋開,「手不想要了?」
口吻有點嚴厲,帶著威脅。
許在在無奈的皺著眉,後抬起手墊在眼下,只無助的喘息和吟哦。
玩夠了她的乳房,邱綏手往下滑,穿過她的叢林,尋找到林間的寶珠,夾住它,手上用了力去折磨。
「唔…嗯啊,你做什麼呀……哈,別弄哪裡……」
許在在驀地顫抖,人差點跪不住,被邱綏撈著腰肢又重新擺好姿態。
「不中用,這點就受不住,以為我錢那麼好拿?」邱綏低斥她一聲,帶了情慾的男人出聲很是性感。
話卻有些打擊人。
許在在不說話了。
悶著聲。
繞是邱綏再怎麼頂弄她,她都悶著壓制著,倔犟的不肯泄露出一點聲響來。
邱綏也發現身下人的不對勁了。
他抽出來,把她翻了個身,又插進去,捏著她的臉,皺眉命令:「叫出來。」
許在在閉眼不看他,也不搭理。
邱綏猛然逼近,掐著她的臉手在用力,身下也在用力,猛烈的,誠心要讓許在在開口。
他又猛又凶,許在在實在受不住的張了張嘴,發出濃重的喘息,就是不叫。
邱綏微微眯起眼,湊過去勾著她的舌,激烈的翻攪,津液肆意,他狠狠地咬了她一口,「脾氣還挺大,這麼有骨氣?」
許在在終於抽氣,嘶了聲,嚶嚀著:「…疼……」
「疼你也受著。」男人冷冰冰的,也沒了溫存的心思,直接拉著她猛力的爆操。
他是帶了怒氣的,許在在的小身板完全不能適應,想要蜷縮起來,被邱綏蠻力壓制,眉眼冷厲的看著她,「再問你一次,叫不叫?」
許在在沒回答他,頭偏過去,不想理他。
邱綏冷冷笑了聲,「不叫是吧,待會兒射你逼里?」
她不答。
邱綏狠狠地捅進去,「嗯?」
許在在怕了,嗚咽出聲,抽噎著:「叫。」
然後邱綏鬆開對她的壓制,接著又操起來。
許在在如願開了口。
他還不滿意,捏著她的奶尖:「叫大聲點,」
許在在的聲音很好聽,嬌軟的,尤其叫床,能給男人帶來很大性慾。
邱綏不想她像條死魚一樣,所以需要她真情實感的配合,而不是壓抑著。
邱綏說話沒算話。
最後他把許在在送上了高潮,隨之就抵著她的壁肉,狠狠地射進去。
量尤其多。
許在在哭著罵他:「你,你混蛋!」
邱綏抱著她往浴室走,「話都說不清楚,歇會兒再罵吧。」
她哭得更凶了。
邱綏抱著她進浴缸里。
他這一室一廳不差,浴室還較大,放的有浴缸,可以泡澡。
她不停的抽泣著,指責他:「你就是個變態!大變態!」
她罵他都罵得輕飄飄的,邱綏還覺得有點好笑。
「你再罵?」
許在在哽咽,裝腔作勢:「我就罵!」
「你罵啊,我聽著,讓我聽聽J大才子是怎麼罵人的,我也學學。」他哼笑,語氣戲謔調侃。
許在在氣得踹他一腳。
邱綏不把她的小打小鬧放在眼裡,撩起她的腿,擱在自己腿上,探手去摸她的逼,「腫了。」
又紅又腫。
「都怪你。」
她又凶起來。
邱綏捏了捏她的臉,「下次別惹我,你不知道男人在操女人這件事情上,受不得激嗎?你越對著干,吃的苦越多,懂嗎?」
許在在躲開他的手:「滾開。」
「我滾了誰給你掏逼,裡面還塞著我的精液呢,你想懷孕也行,生下來我也養得起。」
許在在聽著她的話,生氣得不行,又想打他。
邱綏攔下她,將她圈在自己懷裡,然後伸手探進她的穴口,把裡面的精液都摳出來。
許在在一直敏感的顫,鼻息很重。
「摳個逼反應都這麼大,怪不得操進去水那麼多。」
「你閉嘴!」
「你再吼一個試試?」
邱綏放了水,又重新引水進來,簡單的洗了洗才把人一把抱起來。
先換了床單才讓許在在躺上去,許在在受了氣還被欺負了,人只想好好休息。
邱綏去外面把她和他的手機都拿了進來,「你朋友跟你發了消息。」
許在在接過去看,是室友問她需要給她留門嗎。
許在在連忙回復過去,一看時間,已經凌晨半了。
室友還沒睡,回了個奸笑的表情。
消息又閃了下,許在在滑上去看,是來自邱綏的轉帳。
一萬。
許在在收了。
邱綏丟了手機看她,「現在安心了嗎?」
許在在咬唇,片刻後說:「謝謝。」
「沒什麼好謝的,多讓我操幾次就好了。」
許在在心裡對他的感激又瞬間沒了,氣呼呼的關了手機,躺下睡覺。
第二次同床共枕,許在在渾身僵硬。
邱綏關了燈。
半晌後他摸過來,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唇在她耳邊,氣息熱烈,「我說真的,你挺好操的。」
許在在閉著眼,緊緊的抓著手,不敢動。
「嗯?怎麼樣?」
邱綏的手摸到她的胸,放在手中把玩:「你放心,我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也不壞。」
「感覺你是挺缺錢的,雖然我不是什麼富二代,但小錢還是有點,考慮下?」
邱綏真的覺得跟許在在做愛很爽,她很好欺負,雖然有點小脾性,但不失大雅,反而有點可愛。
邱綏這人向來隨心所欲慣了,別人像他這個年紀都已經結婚生子了,他還老光棍一個,也不是沒想過找個人,就是沒遇上合適的,也不是說他有多挑剔,總得看對眼,上床不至於他硬不起來,又或者奸屍吧。
許在在腦子亂糟糟的,考慮什麼呀……
長期炮友嗎。
她只聽室友談起過這個詞。
男人還在逼問,窮追不捨。
「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做人不要太貪心,知道嗎?」
許在在雖然不清楚他的具體年齡,但真的覺得他還挺自戀的。
現在這個情況到底是誰貪心……
他心裡不清楚嗎。
「是當炮友嗎?」許在在問。
邱綏握著她乳房的動作一頓,「你這麼想也行。」
反正男女關係,總會有詞來代替。
朋友、戀人、夫妻或者炮友甚至其他。
許在在又問:「時間有多久?」
「你每次都會給我錢嗎?」
「給多少啊?」
「你什麼時候結婚呀?」
「你沒有女朋友嗎?」
「我還想談戀愛呢,我談戀愛就不能跟你做炮友。」
她越問到後面,邱綏臉色越黑。
最後他忍不住掐了她的奶尖,五指陷進她的乳肉,兇巴巴的呵斥:「閉嘴。」
許在在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14.她乖
翌日。
六點整,許在在的鬧鐘響起來。
床上的兩人睡得都迷迷糊糊的,許在在累,不免想多眠,邱綏的生物鐘向來晚,她的鬧鐘一響,人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先伸過去關了。
帶著涼意的手臂重新鑽進被窩,摸到一手的滑膩的觸感,便順著纏了上去。
從許在在的腰際,漸漸上移,揉弄到他喜歡的胸乳,團在手心無意識的把玩。
許在在躲了下,抬手去擋,反而被男人抓住一起揉弄,她把臉埋進枕頭裡,背對著他,身子弓著。
「這麼早。」男人低喃著,氣息濃烈,成熟的緊緊的縈繞在她身邊。
許在在眼皮沉重,動了動身接著睡。
邱綏沒打擾她,只淺淺摸了她兩下就不動了。
八點過,許在在突然驚醒,猛地睜開眼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回神過後,瞬間從床上翻坐起來。
火急火燎的就找衣服穿。
邱綏被她的動靜吵醒,放了人讓她折騰,自己繼續眠,急急的一陣後,沒了聲響。
緩了陣兒,邱綏才從床上起來,看了眼手機,赤著腳就往外走。
見許在在坐在沙發上,腰板筆直,兩手撐在膝蓋上。
看到他,神色有些窘迫。
邱綏眉頭一挑,去浴室洗漱,出來還見許在在待在沙發上,姿勢都沒換一下。
「坐著幹什麼,找不到回去的路?」
「不是…」許在在縮了下頭,「上午沒課。」
她急忘了,也是洗漱完後才想起來,倒是想直接離開,想著該給他打個招呼,所以就等著他起來。
「哦。」
邱綏去臥室換衣服,一身白衣黑褲就出來了,手裡勾著車鑰匙,頭髮沒怎麼打理,全往腦後捋,姿態懶散狀。
許在在跟著邱綏下樓,早餐就在樓下的包子店解決的。
把許在在送到學校門口,邱綏停好車。
許在在看了他一眼:「謝謝。」
邱綏淺淺的勾著唇,手搭在一邊的車窗上,男人的眉眼沐浴著透過擋風玻璃照耀進來的光,顯得格外散漫,瞳孔卻漆黑如墨,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不客氣。」
許在在莫名頭皮發麻。
手搭上了車門。
「等等。」邱綏驀地叫住她,許在在轉頭,邱綏衝著她笑了笑,「下次聯繫。」
許在在臉有些紅,胡亂的點點頭飛快地下了車。
頭也沒回的就跑進了學校,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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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綏的生活平淡枯燥,除上班教車外,便是無所事事,有興致了便和朋友喝酒擼串,打麻將嘮嗑,身邊人大多都是已婚人士,每逢碰見他都不免催催他的婚事。
畢竟他今年叄十歲,委實老大不小了。
偏生一副皮囊生得好,對自己的身材方面打理得較好,別人在他這個年齡,不免有了不小的啤酒肚,他卻依舊是緊實的肌肉,保持著十分健康的狀態。
昨晚他爽約了老同學,被老同學嘮叨一頓,提及他不免語氣惋惜:「你說說你真是,有什麼事兒啊那麼急,都約好的半路你給撂了,還是不是朋友了,啊?」
邱綏坐在練車場的遮陽棚下,背後是一片草垛,他手指撥弄著小草苗苗,哼笑道:「是挺急的。下次我請你出來喝酒,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行不行?」
老同學啐了他一聲,笑罵:「誰稀罕你那兩口酒啊,昨晚多好的機會啊,你硬是抓不住,到底什麼急事,跟哥嘮嘮?」
邱綏不答反問:「什麼機會?」
老同學嗐了句:「馮淼回來了唄,不然我叫你幹啥!」
邱綏動作一頓,收回了手,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前段時間啊,聽說是和她那個前夫離了,你嫂子跟她不是好閨蜜嗎,昨晚約著出來聚一聚,叫你你也沒來。」
邱綏盯著不遠處的教練車,笑笑隨口道:「還真沒來對了。」
那頭老同學不大樂意了,聲音沉了些:「咋的,你倆還真成仇人了,打算老死不相往來啊?你個大男人至於那麼小氣嘛,人馮淼都主動低頭了!」
說起邱綏和馮淼的那點往事,老同學還是有些唏噓的。
邱綏眉目很淡:「這都跟我沒關係。」
老同學忿忿:「你就是個倔驢!咋的就沒關係,沒關係你能這麼久身邊沒個人?我看她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你倆找個機會談談唄。」
邱綏又笑,嗓音低沉的帶了點不屑:「什麼啊老錢,誰說我身邊沒人的,看不起我是不是?」
就在今早,他懷裡還軟香溫玉呢。
老錢不信他的話,認為他是胡亂白賴:「我說不過你,反正你都一把年紀了,愛咋咋的!」
邱綏嘖了一聲,「我跟馮淼都多少年沒見了,她都一結婚的人,還跟我扯什麼。」
老錢提醒:「離了!」
邱綏:「行,所以我就該當冤大頭,放著好好的女人不要,非得找個二婚的是吧?」
「…也不是這麼個意思……」老錢張了張嘴,「你看你不都沒找過嗎?兄弟我孩子都兩個了……」
邱綏:「那是你跟嫂子結婚早,你厲害。」
旁邊坐下來個青年男學員,看見他,憨笑著遞了根煙過來,邱綏接過煙別在耳朵上,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
「唉…隨便你。」老錢有點愁。
邱綏沒再繼續和他聊,約了下次喝酒就把電話掛了。
隨後他把手機揣褲兜里,煙從耳後拿下來,又摸出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吞雲吐霧起來,微微偏頭,「練得怎麼樣了?」
青年男子笑了笑,耳朵有些發紅,「還可以,一圈跑下來,感覺還不錯。」
邱綏嗯了聲,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你那個曲線行駛,要注意一下別老壓線,視線看雨刮器那個點,角度要找准。」
「是,教練。」
旁邊有其他教練,談起科目叄的過科率,邱綏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也湊過去聽熱鬧。
「…那邊修路,就過了一個,也不止我們駕校,好多駕校一個都不過!」
「上次光大駕校不是還跑去鬧了嗎?沒用,修路也在考。」
「我去看了場地,也沒好嚴重,就是有點遮到擋到的,肯定沒平路好跑噻!」
「主要就是1號3號線路爛些,1號都封了,抽到3號的是有點兒倒霉哦。」
邱綏意興闌珊的聽著,手裡把玩著打火機,聽見有人提起他的名字,於是抬了抬眼看過去。
有個教練看著他笑說:「等小邱的學員去考時,路應該差不多修好了。」
邱綏扯了扯唇,「還早著,我科目二都沒考。」
眾人笑笑,又接著繼續聊。
快到中午十二點,邱綏去了躺廁所,出來在洗手池旁待了會兒,嘴裡咬了根煙,倚靠在牆邊,微微眯起眼,吊兒郎當的姿態給許在在發消息:「不回我?」
彼時許在在正縮在床上睡覺。
她把錢轉給了她媽媽,姚紅花得意洋洋:「就知道你還是疼你弟弟的,你放心,等你弟弟將來有了出息,肯定不會忘了你這個當姐姐的!」
許在在有點累,敷衍過姚紅花,便一直休息。
宿舍里除了她,就只有昨晚跟她發消息的那個室友,見她回來還笑著打趣了她兩句,把許在在鬧得面紅耳赤。
沒得到回覆的邱綏也沒惱,挑了挑眉,把煙抽完便離開了。
許在在還是被室友叫醒的,問她需不需要帶飯。
許在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爬下床說:「我跟你一起去。」
吃過飯後回到寢室,許在在準備書本的時候才看見手機上的信息。
眉心一跳,以為是姚紅花又怎麼了。
忙點開看,卻發現是邱綏的,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卻在看見他的消息時,許在在瞬間燒紅了臉,耳根子滾燙。
她戳著手機螢幕正準備回消息,手機卻突然彈出來一個來電,許在在嚇得一抖,看見那串電話號碼,尾數是3061,緊張的抿了抿唇。
呆了幾秒後,才接起了。
「喂……?」聲音顫顫巍巍的,格外的微小。
邱綏脫了鞋子往裡走,手上架著手機放耳邊,「幹什麼去了,消息也不回。」
許在在壓低了聲音:「沒幹嘛,那個時候在睡覺。」
醒來後沒看手機,去食堂手機也沒帶上,自然是不知道邱綏發了消息。
「哦。」邱綏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動作忽而一頓,想到下午還要教車,於是換了礦泉水,擰開仰頭灌了一大口,才接著道:「還疼不疼?」
許在在紅著臉,也所幸現在宿舍里,就只有她一個人,對於這個問題她雖然不恥,但好歹也能回答出來:「不疼…」
「嗯?」男人音調上揚,嗓子裡含混了水意,「真不疼?昨天不是都紅了?」貌似也腫了。
礙於小姑娘面子,沒把話說全。
然而作用並不太大,他說不說全,對於許在在來說,都是一種羞赧之意。
「你能不能別問了!」
聽見她聲氣里的惱意,邱綏哼聲笑了笑,「行,不問。」
他不再說話,許在在自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看了眼時間,該去教室了,於是眨了眨眼,正準備說話時,邱綏卻突然出聲。
「這周末出來?」
許在在抱緊了書,壓著自己的胸口,咬著唇沒吭聲。
「嗯?說話——」
許在在低頭:「周末有其他事情做,沒空出來。」
「什麼事?」
她又不吭聲。
邱綏倒在沙發上,揉了揉額角,知道這是小姑娘的隱私,不好打探,於是也沒揪著問,只道:「能不能空出來,幫我個忙?」
「…什麼忙?」許在在遲疑問道。
邱綏說:「放心,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就吃頓飯而已。」
邱綏約了老錢這周末喝酒,老錢不信他身邊有人,他想把許在在帶過去。
至於為什麼帶她。
邱綏覺得,她乖。
15.性子還不小
周末那天在下雨,瀚海市的氣溫降下來,天空灰濛濛的。
許在在還是出來了。
其實她的有事就是在圖書館看書,但邱綏說幫他的忙有錢拿,許在在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錢包,終究還是答應了。
室友都默認了她交往了個秘密的外校男友,每次她要去哪兒,室友都一臉揶揄的模樣。
許在在忐忑又心虛。
尤其符歡盯著她,一臉懷疑的神色,許在在不善於撒謊,對上她的眼睛,手腳都不怎麼靈活。
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宿舍。
符歡擠了擠臉,看著許在在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們說在在的對象到底長什麼樣啊?她一直藏著掖著,把我快好奇死了!」
一旁的室友探過頭,神情既八卦又帶了點幽怨。
符歡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摸出手機來看,「誰知道呢,她就跟個傻白甜一樣,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室友說:「有道理哈,外校的我覺得沒本校的安全,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符歡:「有空得仔細問問她,你們沒發現她提起男朋友很心虛?」
她這麼一說,其他室友想了一陣就覺得好像是這麼一回事,不由得重視起這個問題來。
不是她們多管閒事,而是整個宿舍里女生間相處得都很和平友善,互幫互助,許在在又乖乖巧巧的,平常性子悶不愛說話,但人卻很好相處,室友對她的印象都很好。
許在在跑下樓就有點後悔沒多穿一件外套出來,瀚海市雖然很早便進入熱季,但輪到下雨變天,溫度直直降得很厲害。
她打著傘一步一步朝校門外走,風一吹,她便哆嗦著裹緊了手臂。
邱綏的車停在以前停過的地方,漆黑的寶馬,車座前排亮起昏黃暖意的光來。
許在在加快了腳步,頭盯著地面,沒和路過的學生們打照面,甫一拉開車門便悶頭鑽進去,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
車廂內有股淡淡的煙草氣息,男人單手撐著額角倚靠在窗邊,聽見動靜淡淡的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抬手伸過去捏著她有些濕的發尾。
「怎麼還特地洗了頭髮?」
許在在收了傘,濕漉漉的放在腳邊,褲腿濕了一角,她縮了下腿,低著頭:「不是特地,回去的時候忘了拿傘頭髮被打濕了。」
上課時天氣只陰沉的,後面就下起了雨,許在在淋著雨跑回的宿舍,順便洗了個澡。
頭髮也洗了,吹得七分干,她的頭髮烏黑油亮,又直又長,別在耳後襯得她一張白皙的臉,嬌巧憐人。
水洗牛仔褲裹著修長筆直的雙腿,白襯衣和墨發形成反差,瞳孔漆黑,唇紅齒白的,年輕且清純伶俐。
邱綏垂眸,探手拿過她的傘,扔在了后座,隨後又把毛巾翻出來遞給她,「擦擦,乾淨的。」
許在在接過來,聲音怯怯的:「謝謝。」
邱綏偏頭多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下,驅車離開。
車廂內不冷,許在在感覺好了許多,她規規矩矩的坐在副駕駛,手抓著安全帶,一語不發的盯著前面的路況,一張清冷的臉板起來有些拘謹。
邱綏掃了她一眼,「想什麼呢?」
「嗯?」許在在愣住,隨即搖了搖頭,「沒什麼。」
頓了片刻,她又問:「只是去吃飯嗎?」
邱綏握著方向盤,姿態懶散,神情也泰然自若,聞言淡淡的嗯了聲,從喉嚨里發出音來,沉沉的性感。
嗯完又拿眼瞥她,見她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就有點好笑,「不然還能幹什麼?」
許在在沉默。
「還是說,你想干點什麼?」
她一驚,慌忙搖頭,「我不想……!」
邱綏笑了笑,沒再說話。
其實說到底,兩人之間也並不是特別熟稔的關係,許在在對他總是有著似有若無的防備,那點小心思在年長她十來歲的男人看來,不值一提。
原本打算的是去柴門吃露天中餐,因為下雨的緣故,臨時改了去吃火鍋。
到了地方,邱綏停好車,把后座的傘拿下來,許在在跟在他身後,縮著肩頸。
「冷?」男人居高臨下的瞥見她發白的臉,隨後問了句。
「不冷。」她搖頭。
邱綏稍稍揚了揚眉,只抬手攬過她的肩,寬大溫熱的掌覆蓋在她的肩頭,暖暖的熱意傳來,邱綏帶著她往樓上走,微偏頭道:「上去就不冷了。」
如他所言,火鍋店裡熱熱鬧鬧的一片,沒了在外面的寒涼之感。
邱綏在前台張望了兩下,便掏出手機打電話,老錢不出一會兒就過來,男人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的,腆著微微發福的啤酒肚,笑呵呵的上前,「好啊你,這會兒才來,我兒子都吃上了!」
邱綏笑,「餓著誰也不能餓著我乾兒子,今兒他爹買單,敞開肚皮怎麼吃都行。」
老錢笑著掄了一拳過去,隨後面上有點尷尬之意,咳嗽了兩聲,道:「那啥,那個也在。」
邱綏凝眸。
老錢只覺得麵皮臊得慌,忙擺手解釋道:「這事兒真跟我沒關係,你嫂子那張嘴你也是知道的,又快又直,我前腳說了你請吃飯她後腳就跟馮淼說了,攔也攔不住啊……」
說著,老錢有些慚愧,而後目光猛地一頓,抬手指著許在在,錯愕的張了張嘴,「這…你?」
邱綏這才把許在在往前帶了點,手從她的肩已然滑到她纖細的腰際,從容道:「在在,這是我同學,叫老錢就行。」
許在在面色有點紅,她不自在的挽了下頭髮,聲音很小:「你好。」
剛才人來人往的老錢就沒注意到許在在,這會兒發現她,驚得嘴都快合不攏,拿胳膊肘撞了下邱綏,笑罵:「好小子你真是……」
他壓低了聲氣,恨恨道:「跑哪兒去找這麼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兒來!」
邱綏勾唇,推開他,「行了,帶路。」
老錢是又氣又急,還有點自豪。
這怎麼說呢。
他老婆一心想撮合邱綏跟馮淼,他原本也是這個想法,不過自打那天邱綏跟他說了,他何故放著清白好女人不要找個二婚的,老錢就歇了心思,覺得自己兄弟說得對,不能委屈了。
邱綏說他身邊有人,老錢不信以為他說著忽悠人的,今兒見了許在在,老錢更是覺得,馮淼有啥好的,就算是之前和邱綏有過那麼一段,不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嗎,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呢,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
老錢笑容滿面的領著邱綏和許在在往包間裡走,推開屏風,兩個小孩兒和兩個談笑風生的女人就出現在眼前。
老錢的老婆王婕歡天喜地的抬頭,正準備揶揄一番,目光在落及邱綏懷裡的許在在時,笑容頓時一僵。
老錢沒發現這不對勁,反而激動又熱情的跟大家介紹:「快快,這是老邱的對象兒,叫在在,來來,在在往這邊坐。」
說著,興高采烈的給許在在和邱綏安排座位。
許在在被迫坐在邱綏和馮淼之間,拘謹的笑了笑,心跳如雷。
似瞧出她的緊張,桌布下,邱綏探過去手握著她的,捏了捏她的指尖。
許在在抬頭,對上他充滿安撫的眼睛。
許在在抿了抿唇。
她再後知後覺也覺察到了,身旁兩個女人對她的不歡迎。
一時坐如針氈。
王婕感覺到了自己閨蜜的情緒低落,瞥了眼怯生生的許在在,面色不悅,嘴上也犀利:「喲,以前沒見著邱綏你帶過女人,什麼時候有的,別是隨便找的一個來唬弄人吧!」
老錢瞪了她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呢!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王婕沒理會自家男人說的話,眼睛跟掃射似的落在許在在身上,一寸寸的鋒利。
許在在不由自主的僵直了背脊。
邱綏鬆開許在在的手,拆了碗筷遞給許在在,又把自己的拆了,「嫂子說笑了,我唬弄你和老錢做什麼,你們都結婚有倆孩子了,還不允許我給自己找個伴兒?」
倒完茶水,邱綏拿起許在在和他的碗,「我們去配料,你不是冷嗎,去盛一碗銀耳湯先暖著。」
說著就去牽許在在的手,帶著她離開。
兩人出了包間,老錢便板著臉懟老婆:「你做什麼呢!擺臉色也得看什麼時候,老邱得罪你啦?還是他女人得罪你了?」
王婕瞪他一眼,「你閉嘴,有你什麼事兒啊?這好好的聚餐他帶個外人來什麼意思?擺明著不是下我臉嗎!」
老錢點點她,「什麼外人不外人,那是他對象!」
「結婚了嗎?」
老錢瞥了眼旁邊的馮淼,女人安靜的坐著,面上掛著溫婉的笑,女人味十足。
心道這要說是外人,怎麼著也得是這馮淼,卻不敢說出口,怕老婆得撕了他,於是黑著臉命令:「你不准給在在難看,人一小姑娘好端端吃個飯還受委屈,回頭找老邱鬧個好歹,你好意思嗎你?」
王婕翻了個白眼,「不懂事才鬧,像我們淼淼這種,就不會鬧,還善解人意。」
老錢懶得跟這個婆娘掰扯,警告的瞪了瞪她。
一旁的馮淼也溫聲笑著勸道:「小婕,瞧你生什麼氣,老錢說得對,就吃頓飯而已,別惹了不愉快。」
王婕撇了撇嘴,頗有點恨鐵不成鋼,「我為誰啊我這是。」
另一邊。
許在在跟著邱綏來到配料區。
掙了掙手,邱綏順勢鬆開她,把其中一個碗遞過去,「銀耳湯還是小湯圓?」
許在在悶著一聲不吭。
自顧自的給自己加料,身後不時有其他客人湊上來,很快就把邱綏擠開。
他默不作聲的盯了會兒低著頭加料的許在在,片刻後去盛了一碗銀耳湯,在許在在加完料後,攔住人,把自己的碗遞過去,「不要香菜。」
許在在看他一眼,又移開視線,「你自己去。」
「嗯?」男人聲音揚了揚。
許在在抿唇,不動。
男人看了眼四周,湊近了些,低下頭,「乖,快去,回頭跟你解釋。」
男人聲音很低,帶了絲誘哄的意味。
知道她受了點委屈,抬手捏了捏她的肩,又說:「加錢。」
許在在接過碗轉身。
邱綏啞然失笑。
站在一旁等她。
等她過來,見碗里滿是綠色堆迭,一股香菜的味道撲面而來,他頓了頓,被氣笑了,緊了緊牙根,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許在在避開他的視線,低聲道:「說好的加錢。」
邱綏一手銀耳湯,一手她的碗,不方便騰出手來治她,只點了點頭,「行啊。」
一頓飯,約莫除了兩個小孩和老錢之外,其他人吃得都不怎麼盡興。
王婕時不時的就要陰陽怪氣來上一嘴。
邱綏置若罔聞,貼心的給許在在布菜。
倒是馮淼,在看見他面前那滿滿的香菜一怔,想說什麼又看了看許在在一眼,把話憋了回去。
邱綏吃香菜不過敏,只是單純不喜歡,吃倒也能吃。
「在在是吧,你跟邱綏在一起多久了呀?目前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許在在看了邱綏一眼,邱綏回望她,又給她夾了一塊肥牛,「她在J大念書。」
王婕一驚:「還是個學生啊!」
其他人也愣了愣,不由得看向許在在,瞧著的確是挺年輕。
老錢私底下踢了邱綏一腳,心想他這也下得了手。
邱綏坦坦蕩蕩,問許在在的,他都給擋下來了,一看就是護得緊。
王婕吃了幾回冷臉,便消停了。
因為都開了車,就沒喝酒,臨走時,老錢還意猶未盡,笑呵呵的看著許在在,說下次再聚。
邱綏應下,正準備帶著許在在離開,王婕叫住他:「你往哪個方向走啊?順不順路,捎帶淼淼一起走唄。」
邱綏頭也沒回:「不順路。」
圈著許在在的腰,親昵的離開。
王婕氣呼呼的給了老錢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還說不是唬弄人,大學生都造出來了,還J大?我看他就是不安好心的給我下臉子!」
老錢不樂意:「大學生怎麼了?邱綏那條件配不得大學生?」
「呸!也就你們男人那點心思,玩玩就膩了,齷蹉!」
老錢抱著孩子往旁邊走,不跟這氣頭上的娘們鬧。
一上了車,邱綏就掐著許在在軟軟的臉蛋,湊過去親。
許在在吃得不多,喝了兩小碗的銀耳湯,嘴裡甜滋滋的。
邱綏也沒吃多少,老早就撂了筷子,手搭在許在在的椅背上,半圈著她,占有欲十足的,漫不經心的跟老錢抽煙嘮嗑。
濃烈的煙草氣息侵入她軟糯的口腔,氣勢洶洶的帶了股蠻橫的勁兒,許在在避之不及。
臉被他掐得變形,津涎控制不住的往下泄出來,被邱綏咬著她的唇瓣一一舔舐過,指腹摩挲著她發紅的唇沿,鬆開了她,兩人拉開一些距離。
邱綏抬高她的臉,目光對上她有些迷離的眼睛,又移到她的襯衣領口上,微微敞開著露出的鎖骨,視線情不自禁的逗留了幾秒,而後嗓音沉沉道:「性子還不小啊,嗯?」
16.征服感
許在在手抵在她的胸口,推開他,氣喘吁吁的緩著氣息,臉被憋得緋紅。
邱綏食指碰了碰她的臉頰,收了手人退到了原處,隨後驅車離開。
許在在偏頭抵著車窗,看著窗外燈火闌珊,隱隱約約倒映出她的影子來。
眼見著路越來越熟悉,許在在腦子宕機了片刻,轉身跟邱綏說:「我明天有課。」
邱綏瞥了她一眼,「嗯。」
握著方向盤的姿勢沒變。
不出片刻,車開進了他的小區,到車庫時,許在在扒著安全帶不下車,坐在車上,「我明天有課!」
她強調,縮著肩,表情有點倔犟。
「知道,快下來。」
邱綏好脾氣的沖她招手,打開了車門。
許在在紅著臉搖頭,「不行,我明天還要上課的……」
她咬唇,不願意下車。
邱綏站直了身,兩手掐在腰際,片刻後躬身,手搭在車頂,沉著一雙漆黑的眼,命令道:「下來。」
又說:「我明天送你回去,我現在不想開車了。」
許在在看他臉色不怎麼好,有點怕,抿了抿唇,鬆開安全帶下車,然後站在他跟前低著頭顱,聲音很小的說:「那我自己打車回去,不要你送。」
邱綏語調冷沉:「錢不要了?」
許在在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側過臉,「你發我微信上。」
說完轉身就要走。
這時候了邱綏怎麼可能放她走,都快到家門口了,又不是大禹治水叄過家門而不入,當即微微彎腰,圈住許在在,輕鬆把人一扛。
許在在驚叫一聲,頭昏昏沉沉的倒掉著,腹部低著男人堅硬的肩膀,「你幹什麼呀!你放我下來——聽見沒有,放我下來!」
她不停的掙扎,擺腿,被男人單手壓制住,還騰出只手來教訓她,甩手給了她屁股一巴掌,冷聲呵斥:「亂動什麼,摔了怎麼辦。」
說著就把人扛進了電梯。
許在在被他這一巴掌打懵了,愣了一下,就被他放了下來。
電梯里有監控,邱綏不好對她怎麼樣。
把人圈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你倒是會,欲擒故縱有一套啊。」
許在在推他,不太情願,「你別這樣,我沒有這麼想,你別汙衊我。」
她說得一板一眼的,邱綏瞧著好笑。
電梯抵達樓層,邱綏拿出鑰匙開門就把許在在推了進去。
「先做還是先洗澡。」
許在在站在玄關沒動,邱綏換了鞋子,催促她:「鞋。」
許在在往旁邊站了站,可憐巴巴的瞅著他,「我想回學校。」
「明天回去。」男人言簡意賅。
又幫她脫鞋,許在在躲著不讓,人往門口方向靠近,邱綏扯了她兩下,被她躲得起火,一把拽住她的手往自己懷裡狠狠一帶,「你再鬧個試試?」
許在在不說話,低著頭,一副被欺負慘了的可憐模樣。
「嗯?」邱綏抬起她的臉,輕聲道:「明天再回去,好嗎?」
許在在避開他的視線,默不作聲的偏過頭,咬著唇不語。
片刻後自己彎腰脫了鞋。
——邱綏差點就妥協了,認為自己欺負了她。
見她動作,邱綏微不可聞的鬆了口氣,從鞋櫃里拿了一雙37碼的粉色脫鞋出來。
這是他前兩天逛超市的時候買的。
許在在穿36的鞋,拖鞋大一號她穿著也剛剛好。
白皙圓潤的腳趾頭露出來,羞澀的躲在拖鞋裡。
邱綏往中島台走去,問她:「喝酒還是什麼?」
想到自己這裡有上次朋友送的蜂蜜,又道:「蜂蜜水?」
許在在搖了搖頭,「我去洗澡。」
身上一股火鍋味。
腳步剛邁出去,又停下,許在在扯了扯衣角,「我沒換洗的衣服。」
邱綏拿出了一罐啤酒,打開仰頭喝了口,而後蹭了蹭唇角,出聲說:「我房間裡有,衣櫃里自己去拿。」
也是前兩天買的,想到許在在可能會經常來他這裡,基本的生活用品都買了。
許在在拿著睡衣兜頭進了浴室,約莫半小時後才出來。
身上還裹著邱綏的浴巾。
看見她這副打扮,邱綏愣了愣,「睡衣不合適?」
許在在面色緋紅,全身帶著濕漉漉的水汽,瞪了他一眼,帶著嬌又帶著怨。
邱綏啞然,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一問許在在瞪得更凶了,想到自己穿上睡衣後的樣子,徹底的面紅耳赤,氣鼓鼓的跺了下腳,罵他,「你、你不要臉!」
隨後就跑進了臥室。
邱綏:「……」
不知道自己怎麼又得罪小姑娘了,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男人洗澡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就從浴室里出來,因為許在在把他的浴巾裹跑了,邱綏就什麼也沒穿的回了臥室。
門關上。
埋在被窩裡的許在在就探出了頭,房間裡沒開燈,邱綏熟練的打開燈,他赤身裸體的模樣就出現在了許在在眼前。
她尖叫一聲,閉上眼把自己縮被窩裡,大聲問:「你怎麼衣服都不穿!」
邱綏哼聲笑,走過去隔著被子拍了拍她挺翹的臀,「是誰把我浴巾裹身上的,你都穿走了我還穿什麼?你這是倒打一耙。」
許在在梗了梗,不說話了。
邱綏去扯被子,她抓得死緊。
但力量抵不過男人,輕而易舉的就將被子扯開了。
一顆被悶得快熟了的頭顱鑽了出來。
邱綏拉開被子蓋住自己和許在在,探過去手,許在在急忙出聲:「燈燈!關燈!」
邱綏挑眉,「你哪兒我沒看過,關什麼燈。」
許在在抱住他的胳膊,人軟軟的就靠了過來,眨了眨眼,聲音有點嬌:「關燈好不好……」
邱綏緊了緊牙,認命似的抬手把燈關了,抱住許在在時,低聲問:「誰教你這麼撒嬌的,真想弄死你。」
許在在被他嚇得人直往被窩裡縮。
邱綏掐住她的腰,另只手沒閒著,由下而上的摸著她順滑的睡衣,片刻後感覺手感不太對,於是頓了頓,撩起一片紗布似的面料,啞聲問:「這是什麼?」
許在在一噎,尤其羞惱,「我怎麼知道!」
想到之前懷裡這人罵他不要臉,邱綏把燈打開,想要看個究竟。
許在在躲著不讓他碰,她那點小雞仔似的力氣,被男人輕鬆壓制。
男人壓著她,坐在她的腿上,被子隨著他的拱起而滑落,髮絲凌亂,臉色潮紅,穿著睡衣的許在在,就這麼明晃晃的出現在了邱綏的眼下。
邱綏看了個明白。
這真的不怪他——是一件黑色的蕾絲睡衣,胸口那一截偏偏又是一層薄紗,遮不住什麼,裹著許在在軟棉的胸乳露出來,再往下,腰腹是正常面料,盆骨又是薄紗。
邱綏沒忍住笑出了聲。
許在在捂著臉,覺得燈光刺眼,頭頂是男人的笑聲,令她難堪至極,委屈得又罵他:「你還笑,不要臉!你這人太壞了!」
邱綏想起買這睡衣時那導購員臉上意味深長的笑,瞬間瞭然。
情趣睡衣。
邱綏捏了捏她的胸,誇獎:「好看。」
又低頭拿開她的手,湊上去吻她的唇,低啞調笑:「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啵了她兩口,邱綏愛不釋手的從睡衣下擺探進去,滑過她柔軟的小腹,抵達她的胸口,毫無阻隔的貼近她的乳房,握在手裡把玩。
好脾氣的道歉:「這真不賴我,導購員拿給我的。」
許在在偏頭,伸手去推他,「燈,不要開燈……」
「開著,我想看著你做。」邱綏喟嘆一聲,驚於手中觸感極好,「你不知道你有多美。」
許在在不想知道,她只覺得羞憤不已。
因為沒有被子的遮擋,她只有往邱綏懷裡躲,就是不讓光照著她。
她一扭一扭的,邱綏被她蹭出個好歹來,邪火四起。
隔了幾天不做,邱綏想得厲害。
尤其許在在洗澡過後又香又軟,害羞又一個勁兒的躲。
「好了不鬧了。」
邱綏放軟了聲兒,握著許在在的手腕,「我關燈,你彆扭得跟個蛆似的。」
許在在憋了憋,「你才是蛆。」
房間又黑下,視線漆黑時,聽覺尤其敏銳。
男人粗粗喘了聲,低笑道:「行,隨你怎麼罵,記得省點兒力氣。」
邱綏仍然坐在她身上,稍微收了力沒壓得嚴實,從她的臉頰一點點的吻過去,纏住她的耳垂。
許在在被他的滾燙的氣息拂過,直直的躲,被男人固定住頭,低著耳邊低聲道:「你耳朵還挺敏感。」
許在在心跳得很厲害。
男人同樣也是,且氣息蠻橫強烈,全方位的壓制住她的一切。
濕潤的唇滑過她的脖頸,嘬了一口又一口,軟軟的咬著口細肉,在唇齒間磨了磨。
許在在抬手推他的頭,「你別咬,會留下痕跡的……」
被室友看見了又要問,她有點怕。
「嗯。」男人從喉嚨發出沉悶的應聲,隨即吻過她的鎖骨,貼著蕾絲吻她的胸口。
經過薄紗,隔著薄薄的一層遮擋,捧起她的一對綿乳,大口大口的含進嘴裡,男人唾液打濕了薄紗,在她乳房留下一片片的濕意,而後含弄著她的乳尖,翻來覆去的舔舐齧咬。
許在在抓著他的頭,摟住他的後頸,不由自主的抬高了背脊。
隔著一層終究不太盡興,邱綏放過她的乳房,唇沿著往下,抬手掀開她的睡衣,脫了下來,手伸進她的腿間,「濕了嗎。」
許在在下意識的夾緊腿。
邱綏抵著她的腿指尖微微動了兩下,有點費勁,另只手攏住她的胸,抓了抓,順著往上抵進她柔軟的口腔,撬開她的齒,纏上她的舌,「不怎麼濕啊。」
他已經硬了。
抵著女人的大腿上,燙得許在在渾身僵硬。
幾天的休息期,對於邱綏來說是想她想得厲害,而對於許在在來說,就是恢復的階段。
不免難為情又生澀起來。
男人一碰,她就一驚一乍的,神經繃得很緊。
邱綏拍了拍她的腿,「張開。」
許在在「唔」了聲,緊張的搖了搖頭,他指尖在她口腔作亂,攪動一番春意,讓她說不出話。
邱綏舌尖抵著上顎彈了彈,勾唇笑了笑,「還矜持上了,你在我床上裝什麼?」
許在在在黑暗裡爆紅著臉。
邱綏拿出了手指,濕漉漉的貼上她的脖頸,握著她的後腦勺,吻了吻她的唇角,而後兩手把住她的腿,往旁邊猛地一推。
「你……!」許在在錯愕的揚了揚上半截身子,被男人擠進腿間。
隨後兩條修長筆直的腿被抬高,男人傾身壓下去,迭著她的腿彎,許在在的臀部被迫與床單隔開一段距離。
邱綏親了親她的大腿內側。
許在在敏感一顫,「你幹什麼呀?」
男人又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腹。
許在在扭著身子,覺得痒痒的,「邱綏……」
她叫他的名字,聲音小小的。
邱綏聽得渾身燥熱,考慮到她的感受,忍著沒動,嗓音格外低啞,「我在。」
他沿著她的小腹一點一點的往下親吻。
許在在顫得更厲害,覺得很不對勁,直到男人的吻落在她的陰部。
許在在頭腦霎時空白一片,反應過後瘋了一樣掙紮起來,「別這樣別這樣!邱綏……哈……」
邱綏按住她的腿,安撫性的貼了貼她的腿邊,而後牽過她的手,「自己按著,別激動,會讓你舒服的。」
「我不要,我不想這樣。」
「這樣濕得快點。」
「我不……」
邱綏強硬的要她把住自己的腿,聲音夾帶著命令,「聽話。」
許在在很不習慣,又害怕,怎麼也不願意,「不要不要……」
邱綏猛地給了她屁股一巴掌,「啪」一下,聲音響亮,「許在在。」
他口吻嚴厲。
許在在性子本來就軟,眼下被他一凶,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
她把自己縮成一團,偏過頭埋進枕頭裡,起初是細微的抽泣聲,隨後哭聲就越來越大。
邱綏瞠目結舌。
「別哭。」
他攬過她,拍了拍她的背脊,哄慰道:「別哭,在在,好了不強迫你就是了。」
邱綏從來沒覺得自己耐性這麼好過,真的是無奈了。
就好像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還生不了氣。
他把人抱自己懷裡,摸著她的臉親上去。
許在在躲,不讓她親。
男人強硬的勾過她的下巴,「躲什麼。」
話落就吻上去。
許在在嗚咽出聲,用力推開他,抹了自己的臉,帶著哭腔控訴道:「你親了那裡…你還親我!」
邱綏好笑,指尖蹭了蹭她的唇角,「我都不嫌棄你還嫌棄自己?」
經過這麼一鬧,邱綏愈發硬得厲害,軟香溫玉在懷,抱著都緩解不了那股狂躁。
邱綏拉過許在在的手,貼在自己的性器上,靠近她的肩頸,親了親她的下巴,嗓音嘶啞:「在在,你摸摸,我硬不硬?」
許在在被嚇得手一縮,被男人按住,「嗯?說話,硬嗎?」
許在在羞得要死,把臉埋進他的胸膛。
邱綏沒放過她,抵著她的耳邊吹拂著滾燙的氣息:「我硬得都要炸了,你還不給我操,想憋死我嗎?」
許在在嚶嚀:「你別說了……」
「那我做?」
說著他帶動她的手擼了幾下,把人翻過去躺好,手探過去摸了摸,總算有點濕意了。
「在在,放鬆點。」
他揉弄著她。
將她的腿抬起,擱在自己的腰身兩側,抵著她柔軟的穴口,緩緩的蹭了兩下,隨後堅定的往裡推。
許在在下意識繃緊了臀。
邱綏才進個頭,被她夾得寸步難行。
「才幾天沒操,就這麼緊了,還說要回學校,回去了誰給你鬆鬆這裡?」
邱綏被夾得又痛又爽,頭皮發麻。
許在在咬著唇,胸口劇烈起伏,呼吸也格外粗重。
「別緊張。」
邱綏摸索著去碰她的乳房,握住她的乳尖,抓了又揉,拉長又按壓,感受到她胸腔的震動,安撫的拍了拍,「放鬆,放鬆……」
許在在也難受,她哭腔溢出,有些無助:「我不知道…邱綏邱綏……」
叫的真嬌。
邱綏想著,低頭親吻她的乳房,咬著乳頭嘬了兩口,身下強勢兇悍的擠進去。
「哈……」許在在吃痛呻吟,甬道生澀卻從容的緩緩容納了他粗大駭人的性器,細膩溫熱的穴口欲拒還迎地裹緊陰莖,不斷的收縮擠壓。
邱綏舔了舔她的乳暈,蟄伏起身,咬緊牙關,克制住想要瘋狂抽插地衝動,緩慢地抽出一點,又緩慢地插入,聽著許在在的嬌嬌又痛苦的吟哦。
男人進入得溫柔繾綣,耐心的輕淺抽插持續了一段時間,照顧著許在在的感受,儘量尋找摩擦她的敏感點,讓她隱隱生出快感,身下濕得更歡快。
「看你,好多水。」
他抽出來,又插進去,發出粘膩的水聲。
許在在抬手擋住自己的臉,張著嘴哈氣,耳朵已經燒紅得不像樣,好在黑暗給了她一層安全的保護罩。
邱綏一把將她抱起,兩人換了個姿勢,他背靠著床頭,許在在坐在他身上。
手抵著他的腰腹,觸及男人滾燙的肌膚。
邱綏淺淺頂了她一下,空出一隻手,把燈打開。
看見許在在哭紅的一張臉,眼睛、鼻頭、嘴唇都是紅通通的,還有耳朵、脖頸、鎖骨處,也泛著紅意。
許在在皺著眉撲進他懷裡,「別開燈啊。」
邱綏:「我想看著你。」
他喜歡看著許在在被他操服的模樣,讓他很有征服感。
17.談戀愛
因為是女上的姿勢,許在在被他顛得乳波蕩漾,迫不得已摟住他的脖頸,貼在他耳邊發出一陣又一陣的低喘,女人的身子委實軟滑,蹭得邱綏舒服極了。
他摟住許在在的腰往上提了提,碩大的性器退出來,留著飽滿的龜頭卡在軟膩的穴口處,隨即又兇猛的撞進去,碾過許在在的敏感點,低下囊袋拍擊著她軟軟的臀肉,啪啪作響。
「唔哈……」許在在忽而仰著頭朝後倒去,手還攀住他的脖頸,整個人忍不住弓起了腰身,腳趾抓緊床單。
邱綏用漆黑的眸眼盯著她,看她難耐的皺眉,和面上的潮紅,還有情不自禁的咬住已經紅腫的唇瓣,脖頸梗直,被情慾折騰得不輕。
邱綏握住她的後腦勺,緩緩慢下攻勢,一點點的磨,讓她朝自己低頭,指尖點了點她的唇,嗓音誘哄似的吩咐:「在在,張嘴。」
許在在坐著,姿勢上比他高一截,卻因為身子軟,微微塌著腰部,兩人的視線平齊。
邱綏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迫不得已微微啟唇,指腹愛不釋手的蹂躪了兩下,又喑啞的說:「乖,舌頭伸出來。」
許在在有些消極怠工,邱綏有的是法子讓她打起精神來。
抓著她的屁股,指尖陷進去,邱綏毫不客氣的兇悍的衝撞起來,又快又急,又深又重,引得許在在高聲嗚咽,手不自覺的去擋他的腰腹,那裡繃得很緊,肌肉高高凸起,帶著汗意。
許在在張開腿,被他頂撞得幾乎坐不住。
邱綏抱著她翻了個身,壓著她,抓住她的晃蕩的乳房,他猩紅了眼,那點不值一提的酒意全數湧上頭,帶著波濤洶湧的慾望,毫不憐惜。
許在在受不住,敏感的挺起胸膛又重重落下,她認輸,緊緊抓著男人的手,幾近哀求,「…別……太快了哈……」
她伸出粉紅的舌尖,滿臉媚意被男人收納入眼。
邱綏低頭猛地攫住她滑膩的舌,兇殘的吞噬齧咬起來,吸得許在在鼻息粗重,軟軟無力的手抵著他的胸膛,又被男人拉著摟住脖頸,曖昧叢生。
低下發出銷魂且淫靡的水聲,發紅的甬道緊緊纏住男人蠻橫粗大的性器,一吞一吐間摩擦著白色泡沫,有水意順著許在在的勾股緩緩低落,打濕了深色床單。
安撫性的吻了吻許在在的唇,男人拖著她的腿,扛在自己肩上,壓上去,幾乎把她對摺,猛烈而密集的插入。
許在在被他的強勢霸道逼得腰腹痙攣,龜頭狠狠滑過內壁時,她尖銳的哼吟出聲,抬手忍不住的去撓邱綏,指尖陷進他的肩頸,緊緊的抓著。
邱綏呼吸沉重,被她絞得青筋跳動,他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看她在情緒中無法自拔,看她汗津津的胸乳,在燈光熠熠發光。
一進一出間帶出打量的液體,飛快地摩挲著,許在在受不住繃緊了腳尖,整個人揚起前胸,摟著邱綏高高躍起又狠狠墜落,她猛地嘶聲浪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隨後摔在床上,情難自禁的縮了縮小腹。
許在在的高潮來的又猛又烈,邱綏抵著她大進大出後不再動彈,等她緩過這勁兒,才又捲土重來,混著她的體液狠狠地頂撞,快感來勢洶洶,再要射的時候,他飛快抽出來,抵著許在在的小腹上,陰莖一抖一抖的射出精液來。
邱綏低喘著,抬手捋了一把頭髮,微微揚起頭顱,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男人性感的肩背和脖頸在燈光下一覽無餘。
他垂眸,盯著許在在那濕漉漉的陰部,抬手碰了碰她的大腿內側,許在在敏感的瑟縮,推拒著他:「不要了……好累……」
邱綏低笑出聲,嗓音很啞,「都是我在出力,你累什麼。」
許在在不聽,覺得燈光刺眼,她抬手擋住眼睛,沒了男人滾燙覆蓋的身軀,她的身體染了幾分涼意,不由自主的想要蜷縮起來。
被邱綏按住,抬手抓過床角的浴巾,幫許在在擦乾淨,又隨意抹了抹自己,從床尾拉過被子一卷,摟著許在在就抱進懷裡。
手放在她的屁股後面,裹著她的屁股抬了抬,手背觸及一片濕意,用牙齒去咬她的耳朵,訓道:「床都被你打濕了,怎麼辦?」
許在在精疲力竭,閉著眼不想說話,全身都軟綿無力,任由男人在她身上摸來摸去,也無動於衷。
邱綏把她的頭從胸口出挖出來,看她軟軟的模樣乖巧,沒忍住親了又親,抱著她的手緊了緊,男人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真想操死你。」
他喟嘆,這具年輕的身體。
想到自己比她大了十一歲,趕上四個代溝了,大了將近一輪,又把她摟懷裡翻來覆去的揉弄。
一次對於邱綏來說當然並不滿足,但看著懷裡小姑娘疲憊的神態,他便大發慈悲的放過了她。
自己去了趟浴室,帶著濕漉漉的水汽出來,將許在在從床上挖出來,拍了拍她的小臉:「洗澡?」
許在在睡眼朦朧,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便埋進他懷裡接著睡。
邱綏心底忽而柔然,他抱著她放在沙發上,重新換了新的床單,又拿了毛巾給她擦汗津津的身子,將近凌晨時,才摟著她入睡。
邱綏睡意並不深,他握著許在在的肩,聲音在夜晚沉沉的,「今天老錢她老婆不是在針對你,是針對我。」
許在在意識不太清醒,被濃濃的睡意席捲,依稀聽見他在耳邊說話,抬手蹭了蹭耳根,嬌聲嘟囔:「別吵……」
邱綏失笑,他揚了揚唇角,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喉結滾動,「這可是你說的啊,我解釋了是你不聽,這不算騙人對吧。」
「雖然我算不上什麼爛好人,但我覺得你挺符合我口味的,你要是不介意我倆年齡差得多,有個大學生女朋友也不錯。」
他自顧自的說著,因為許在在睡得迷迷糊糊,口無遮攔,囂張至極。
「有點兒嬌氣但特別好操,就是體力不太行,不過有我就差不多了,至於馮淼……」
他閉上眼,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響起,不再說話。
腦海中回憶起馮淼這個人。
還是在六年前,不過是庸俗的情侶,抵不過現實,馮淼因為錢和邱綏分手,堅持邱綏不能給她想要的生活,轉頭就嫁給了個富二代。
邱綏這人真的沒什麼骨氣,他出生平凡,單親家庭,沒什麼鴻鵠之志,早年或許還拼過,自從和馮淼分手過,他的心理不便於就是得過且過,所以他隨心所欲。
老錢說他被馮淼傷的太深,以至於把自己過得太糟,渾渾噩噩。
也只有他自己清楚,頹廢是有過一段時日,過往卻如雲煙,邱綏做事下決定,從來沒有回頭這一說法。
他抱緊了懷裡柔軟的人兒,想到和老錢一同去洗手間時,老錢說的話:「這麼多年,你還是沒變過啊,就喜歡這種清純軟和似水的女人,人一小姑娘你也下得了手,禽獸啊你!」
邱綏當時掐著煙,抖了抖煙灰,漫不經心的哼笑:「你都說我禽獸了,還不允許我做點什麼壞事兒?」
老錢拿眼角瞧他,哼了聲,「就你這德行,別豁豁了人大學生,J大呢,重點的!」
邱綏挑了挑眉,「你說得對,我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成家的事兒了。」
他拍了拍老錢的肩,在老錢錯愕的目光下,悠悠瀟洒的離開。
第二天,邱綏破天荒的起了個早。
他把許在在送回學校,才去上班,臨走前捏了捏她的手指,「記得收一下轉帳。」
許在在點點頭,正要準備下車,被他拉住,「怎麼了?」
邱綏看著她,目光落在她清秀的臉上,指尖摩挲著她的手背,「你想談戀愛嗎?」
「…啊?」許在在驚訝,隨即臉有點發紅,「你在說什麼呀,我不…」
她有點語無倫次,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愣愣的:「我還要念書呢。」
說著就要掙出手。
邱綏用了點力,「你之前不是說要談戀愛嗎?現在又不想了?敷衍我,嗯?」
「我沒有……」她聲音很小,耳根發紅,「你先放我下去,我要去上課了!」
「我說——」他提了提語調,盯著她發慌閃躲的眼睛,「你跟我吧,行不行?」
許在在徹底愣住,「你……」
她喏喏:「可是,我們不熟呀。」
邱綏偏頭笑了笑,舌尖抵了抵臉頰,頗有點無奈的意味,他抬手握住她的頭,湊近,吻了吻她的面龐,「嗯?」
許在在躲著,手抵著他的胸膛推拒,「別這樣,這是在學校門口有人的……」
他不聽,強硬的抓住她的手,握住揉捏,又親了親她的唇角,「這樣?」
許在在臉色緋紅,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手足無措的。
邱綏看著她紅彤彤的臉蛋,丟開她的後腦勺,手往下滑,探進她的衣擺,又往上攀。
隔著一層棉質內衣虎口攏起她的胸乳,溫熱的唇貼在她耳畔,語氣幽幽的又有點無可奈何:「許在在,床都上了好幾次了,你跟我說不熟?」
他捏了捏她,壓低了聲問:「你說,怎麼才算熟?」
他唇往下游移,貼在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口,許在在敏感的瑟縮,「不然再多睡兩次,就現在,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操穿插透,讓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你說,這算不算熟?」
他眼神滾燙,許在在避之不及,抓住他作亂的手,「你別說了。」
邱綏停下來,眸光深深地看著她,「現在熟嗎?」
許在在怕他亂來,忙不迭的點頭,表情還有點委屈。
邱綏就愛看她這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心下舒坦,收了手,用指尖點了點她的眉心,「上了我的床,就老老實實的,懂嗎?」
「嗯……」
邱綏微微眯了眯眼,「怎麼,不願意?」
許在在低下頭,咬了咬唇。
「問你話呢,行還是不行?」
「你都叄十了……」這還是昨天在吃飯的時候,許在在聽老錢提起過的。
許在在原本以為他才二十五六,因為看著十分年輕,很有魅力,結果沒想到竟然已經叄十歲了。
「嫌棄我老?」他驀地抬起她的下巴,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還沒叄十呢,我六月份的生日。」
許在在不敢看他,眼神飄忽。
邱綏被她氣笑了,「你放心,就算我是叄十,比你大一輪,我也照樣能把你操得下不來床,知道嗎?」
他捏著她的下巴晃了晃,許在在紅著臉拍他的手。
車窗外突然響起一陣嬉笑說話聲,年輕活力的兩男一女從車邊走過,邱綏和許在在一起抬頭看去。
片刻後,邱綏重新轉過許在在的頭,不讓她繼續看,警告道:「沒什麼好看的,那種男人——」
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有他有味道。
許在在解釋:「我沒看,是那個女生的包很漂亮……」
「我給你買。」
許在在抬眸看他,眨了眨眼。
「不信我?」他揚眉。
許在在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下去吧,別遲到了。」
說著鬆開她,替她理了理衣擺,「去學校吧。」
許在在乖巧下車,片刻後她敲了敲車窗。
邱綏降下來,看著她,「怎麼了?」
許在在紅著臉,盯著他看了幾秒,男人眉目深邃,極其英俊的面龐,是許在在見過最帥的男人,最後她動了動唇,含糊著:「也不是不行…」
「嗯?」
許在在沒說第二遍,格外的羞澀,脖頸都紅了一片,有點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撒丫子跑了。
邱綏:「……」
他愣住,抬手捋了下頭髮全部順在腦後,而後舔了下唇,指尖抵著唇角驀然笑出了聲。
琢磨過許在在的意思,邱綏臉上的笑就沒落下過。
他開著車往駕校的方向去,想著,或許這就是年齡的差距,許在在的舉動就是……小年輕的表白方式?
邱綏厚臉皮的單方面的認為,全然忘了自己是怎麼威脅她的,說著讓人面紅耳赤的話語,也要得到她的肯定回答。
因為被說年齡問題,有些惱,還嘴硬辯解自己還沒滿叄十歲。
趁著紅燈的空擋,邱綏拿起手機給許在在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你是不是屬兔的?」
看見消息的時候許在在正往宿舍樓上跑。
終於氣喘吁吁的停下來,都忍不住抬手給自己的臉扇風降溫。
符歡跟許在在說起過,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如果那個男人不愛你,千萬別輕易交出自己的貞潔,不然以後肯定後悔。
雖然許在在的第一次很廉價——單單是指用金錢衡量。
但拿走她第一次的那個男人,邱綏。
一個看起來脾氣不太好,有點暴躁的,但又笑得痞氣勾人,面容英俊,喜歡口無遮攔的說讓她臉紅的話,但體貼入微,有點神秘又令人不受控制的心動。
許在在在拿到最初的那一萬塊時,告訴自己,在在,別怕,你應該慶幸自己遇到的是個好人。
在她狹窄的交際圈裡,她無法理智的定義「好人」這個詞——邱綏別有所圖,她心甘情願。
她從未和男人如此親密,邱綏帶她進入了另一個領域,儘管她懵懂無知,但他且算得是耐心,所以她沒想過從中抽離。
於是她面對成熟男人明目張胆的勾引,徹底淪陷。
許在在老老實實的回答:「不是。」
隔了一段時間邱綏才回了消息,「那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
許在在:「因為我屬馬。:)」
邱綏握著手機,笑出了聲。
旁邊緊張練習的學員也跟著笑了笑,「教練今天心情不錯啊。」
邱綏倚靠在車窗,溫暖的陽光灑下來,風吹拂過,他怡然愜意的眯起眼,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機,「是啊。」
難得見他這麼愉悅放鬆,學員也沒多緊張了,順著問道:「什麼事啊,這麼高興?」
邱綏勾起唇角,言簡意賅:「騎馬。」
18.射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許在在就有些忙,因為逢清明節放假,課業多了不少,好在,放假前一天的下午沒課,她提前買了動車票從瀚海到鳳山,又坐著大巴車一路搖搖晃晃,最後拖著行李箱在黑夜裡跋山涉水,才終於到了家。
她家在一座大山腳下,從山腳到鎮上都得花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她以前念書那會兒,山下還沒水泥路,初一的時候公路才修通了,總算是要方便得多。
近幾年又有政府的大力扶持,修路搭建索橋,山中有一處古老的廟宇,因為路方便了,來往的人流量就多了起來,山裡的環境和居民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以前許在在家裡還是土房子,現在已經是兩層磚瓦房了,外面還貼了瓷磚。
許在在拖著行李箱站在石梯下,看著家裡燈火通明,眼睛微微有些發酸。
許康趿拉著拖鞋懶洋洋的在家門口端著杯子刷牙,恍然看見個人影,眼睛瞪得老大,隨即吐了牙刷沫子,驚喜大聲叫道:「姐!姐你回來啦!」
說著又轉頭朝屋裡吼:「媽!我姐回來了!」
裡面傳來婦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回就回來了,吼什麼吼!」
許康有段時間沒看見她姐,還有些興奮,刷牙也顧不上了,連忙下來幫她搬東西,「重不重啊?你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來接你,這麼晚,你走回來的啊?」
許在在笑了笑,「沒事,不重。」
許康幫她把東西搬上去,姚紅花出來了,看著這一幕直瞪眼:「都多大個人了!還讓你弟弟幫你提行李箱,吃那麼多年飯都白吃啦!」
許在在抿了抿唇,想說什麼,就被一旁的許康打斷,「又不重,我是男人,搬點東西又算什麼?」
姚紅花剮了兒子一眼:「行了你都要高考了,還不快回去看書!」
許康不大樂意:「看看看,我好不容易放回假,讓我玩會兒怎麼了?」
姚紅花一把抄起牆邊的掃把,凶道:「去不去?」
許康忙躲,撒丫子跑了。
總算安靜下來,姚紅花打量了許在在一眼,「時間也不早了,跟你奶打個招呼就去睡吧。」
許在在點點頭。
去到裡屋跟正在看電視的老太太打了招呼,簡單洗漱後才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裡。
一路風塵僕僕,許在在也累了,一頭栽倒在床上,什麼也顧不得,卷著被子就睡了。
旁邊一閃一閃的手機被她忽略掉。
凌晨一點。
邱綏拿起手機看消息,沒有回覆,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
才又重新睡下去。
許在在的作息向來很好,雞打鳴時她就醒了,抬頭看了眼窗外面,天已經蒙蒙亮了,她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了。
等看見邱綏發來的消息,她目光猛地一滯,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慢吞吞的回覆過去。
【昨天太累,睡得很早。】
回完消息許在在在床上眠了半會兒才起床洗漱,聽見外面的動靜,她出了廚房。
果然看見她媽正哼哧哼哧的洗鍋。
姚紅花一見她,捋了下袖子,「傻站著幹啥,燒火啊!」
「哦。」
許在在坐在灶前,點了一把枯草塞進去。
她開學前灶台還是水泥的,現在也添了瓷磚,看上去金貴了不少。
在家她向來是任人差遣,悶頭幹事的性子,母女倆平常不聯繫,一聯繫就是姚紅花張嘴問許在在要錢,沒有親昵,只有生疏。
過了片刻,許在在她爸也進了廚房,看見她笑呵呵的道:「怎麼不多睡會兒,起這麼早。」
許在在:「嗯,醒得早。」
姚紅花沒給父女倆嘮嗑的機會,指使著許父把雞鴨給喂了,許父訕訕,轉身離開。
飯燒好後,還不到七點,除了許康,其他人都吃了早飯。
對於時康一個人睡到日上叄竿誰也沒說句什麼,只姚紅花念叨了句:「睡睡睡!瞅瞅那成績,有他姐一半兒老娘至於花那麼多錢嗎!」
語氣里雖然帶著埋怨,但也有心甘情願的意味。
許在在幫著把家務活都做了,忙到近十點,沒什麼其他事情,她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微信有邱綏的消息,問她怎麼起來那麼早。
許在在簡單回復,不到幾秒,對方就閃了一個視頻通話過來。
許在在被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她走過去把門反鎖了,才重新回到床邊,拿起手機接通邱綏的視頻。
她手捂著鏡頭,聽見那頭傳來些許摩挲聲,然後是男人低啞的嗓音:「在幹嘛?」
他似乎才睡醒,聲音又沙又啞,卻是格外的性感。
「沒做什麼呀……」
女孩兒軟軟的強調就這麼傳進男人的耳朵。
邱綏翻了個身,把手機立在枕頭上,人趴著,下巴擱在小臂上看螢幕,什麼也看不清,「臉呢?」
「不看。」她也沒敢看手機螢幕,手機放在床單上。
他低笑,很是揶揄:「你哪兒我沒看過,快點兒,臉。」
許在在咬著唇,臉上染上一抹緋色。
她慢吞吞的挪開手。
邱綏看見她的下巴還有白皙的脖頸。
他滾了滾喉結,再次催促:「有什麼不能看的,別拖拖拉拉的。」
「丑。」
男人的五官英氣硬挺,眉眼深邃,通過視頻通話都是俊朗帥氣的。
反倒是許在在,雖然肉眼可見的有幾分清純,到了視頻,就顯得很普通,但也不至於丑,不過小姑娘就沒誰不是愛美的。
更何況是在邱綏的襯托下。
許在在愈發覺得自己臉紅丟人。
「我不嫌棄。」男人接話乾脆利落。
許在在的手徹底挪開,鏡頭晃動,邱綏僅僅只看見了個純白天花板。
他懶洋洋的勾了下唇,「找個地兒,把手機放好。」
沒動靜,他便不疾不徐的催著:「聽見沒,許在在——」
「嗯……」
那頭,小姑娘不情不願的聲音響起來。
許在在坐好,把手機放在書桌上,正對著她的床。
臉也徹底露出來。
邱綏眉梢微揚,漫不經心道:「的確…不怎麼好看啊。」
許在在斥責他:「你剛才還說不嫌棄呢!」
這會兒她也才正眼去瞧邱綏。
恍然對上男人的眼,然後她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然後怕被人聽見,又連忙捂住嘴巴。
邱綏撐著下巴看她的動作,有些好笑,「幹什麼呢?」
許在在用另一隻手捂住眼睛,嘴巴可以說話了,「你怎麼衣服都不穿——」
邱綏垂眸,掃過自己裸露的胸膛。是昨晚洗澡後,的確沒穿。
挑了下眉,戲謔說:「我下面也沒穿,要不要看?」
許在在羞得耳朵泛紅。
邱綏不再逗她,「騙你的,行了,你看,現在看不見了。」
他把被子拉過來擋住,聲音帶了點哄的味道。
許在在悄悄的睜開眼,手指裂開一點縫隙,果然沒看見他赤裸的胸膛。
她垂眼,神情扭捏,不好意思與他對視。
「你還不起床啊?」
邱綏看著她,「嗯,待會兒就起。」
她不說話,邱綏也沒說。
過了片刻。
他突然叫她的名字。
聲音很曖昧,「許在在。」
「啊…?」
「我硬了。」
「……什麼呀!!」許在在猛地把手機蓋下去,聲音帶著羞赧:「你胡說八道,好煩!」
看不見他的臉,他的聲音卻是一清二楚的。
他在笑:「講道理,什麼是我胡說八道,實話實說也不行了?」
許在在捂著耳朵,「你別說了!」
男人的聲音仍舊擋不住,「嘖,沒辦法,誰讓我女朋友聲音這麼嬌滴滴的,聽著就硬了。」
「……」瘋子。
他好整以暇的跟她打著商量:「怎麼辦啊?在在,你說話,叫我的名字,讓我射出來行不行?」
許在在不搭理他。
邱綏低低的笑。
然後靜了半晌。
他突然正色,「在在,你什麼時候回來?」
許在在動作一頓,「後天。」
「買票了嗎?上午還是下午?」
「買了,早上七點多的票。」
「嗯。」從鳳山到瀚海,一路奔波,大概下午四點多才到他這裡。
「到了給我發打電話,我來接你。」
許在在哦了一聲,「知道了。」
然後她就聽見有些怪異的聲響。
似乎是男人的呼吸聲,格外的粗重。
「在在。」
許在在疑惑:「嗯?」
邱綏仰躺在床上,手不斷的撫弄著他興致高昂的性器。
「在在。」他又喊她的名字,有幾分隱忍。
許在在猶疑出聲:「怎麼了……」
她聽著那呼吸聲越來越重,聽得耳朵都痒痒的。
她忍不住攥緊了指尖,「邱綏…」
「嗯?」
「你在幹什麼呀……」
「你猜?要不要看看?」他壞笑著,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呼出的氣息都帶了些許曖昧。
許在在大概懂了他在做什麼,耳根滾燙,她拿著手機,聲似蚊吶,「我不跟你說了,掛了。」
「在在——」邱綏叫住她。
許在在抿唇,沒吭聲。
邱綏似乎能想像到她現在是什麼樣的神情,他粗喘著,「我在想你——」
許在在手猛地一顫。
他嗓音喑啞帶笑。
「射了。」
19.正常男女關係
清明假期短,許在在的時間緊,祭祖過後就匆匆忙忙坐上了去瀚海的火車。
自那天邱綏戲耍過許在在之後,她就不願意再跟他視頻通話了,每每只是文字聊天,邱綏偶爾開玩笑,但也沒逼著她。
快到站時,許在在便跟邱綏發了消息。
下午四點出頭,火車站裡人來人往的,聲音嘈雜入耳。
在人山人海之際,邱綏一眼就捕捉到了許在在,她拖著黑色行李箱,背了個包,神情有點倦。
他朝她走過去。
許在在眸光猛地一頓,眼睛忽而變得亮晶晶的,帶了些驚喜與興奮。
她拖著行李箱咚咚咚的跑過去,站在邱綏身前,仰頭看他。
他穿著白襯衣黑褲,隨隨便便往哪兒一站,便叫人臉紅心跳。
「你怎麼到裡面來了?」
她問,跑得有點喘,聲音裡帶著愉悅。
這種感覺很奇怪。
許在在以前從來就沒有過這種經歷,現在只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嗯。」邱綏走近她,想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
許在在慌忙避開搖了搖頭,「不用,不重,我自己能行。」
邱綏偏頭掃了她一眼,笑,「給我。」
許在在臉有點紅,把行李箱推了過去。
邱綏接過行李箱,右手推著,又伸出左手,「手。」
她有點緊張,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才在邱綏的注視下,小心翼翼的探出點距離,勾著他的小拇指。
邱綏揚了揚唇角,反手把她一抓,包裹住她整個小手,十指緊扣。
男人指腹有薄薄的繭,不住的摩挲著她的指骨。
許在在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
邱綏問她:「餓了嗎,想吃什麼?」
許在在聲音小小的:「有點兒…你想吃什麼?」
邱綏幾乎沒聽見,低下頭去,「嗯?你說什麼?」
他忽然湊近,男性氣息強烈的壓迫下來,許在在心頭一緊,咬了下唇,重複說:「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他抬眸看她,笑得有些曖昧,「行。」
兩人最後回了邱綏的住處,說在家裡吃,許在在沒意見。
許在在還很興致勃勃的問他:「你還會做飯呀?」
邱綏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問:「也不太會。」
「哦。」
「你會嗎?」
「我當然會了!」說起這個她就有點傲嬌,畢竟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是嗎,那待會兒就你做飯給我吃。」
許在在懵了幾秒,「啊…不是你說的要下廚嗎。」
「嗯哼,反正最後都是吃,你下廚和我下廚都沒區別。」
她有點呆,哦了一聲神情懨懨的,鬱悶的把頭靠在車窗上,看窗外車水馬龍。
冰箱裡有菜,邱綏就沒買其他的。
想到冰箱裡沒酒了,上樓前便捎帶了一打啤酒。
再次來到邱綏這裡,許在在還有點扭捏。
邱綏在她身後,輕輕推了她一下,「換鞋,發什麼呆。」
「你別推我呀!」小姑娘有些羞赧,皺著眉語氣不太好。
邱綏倚靠在鞋櫃邊,姿態懶散的看了她一陣,見她彎腰換鞋,然後站直了身。
邱綏從身後一把抱住她,將她轉了身,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隨後頂開她的齒關,攻城掠地。
許在在瞪大了眼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去掙開他。
邱綏掐著她的腰,唇移開她,把她猛地一抱,手抬著她的臀,抱著她往裡走。
「怎麼脾氣這麼大。」他把她放在沙發上,手撐在她耳邊,垂眸看她。
有小段時間沒親熱,他之前在車上就憋著,現在回到家了,才碰她。
許在在左右閃躲著眼神,不看他。
奈何他的目光太過於灼熱,仿佛都要把她燒穿了。
她把臉埋在沙發上,抬手擋住,聲音悶悶的,「你別看我。」
他輕嘖,「看也看不得了。」
說著就把她的手給拿下來,許在在不樂意,跟他推搡著,邱綏眉梢揚起,頗覺得有些情趣。
倒也沒為難她,拍了拍她的屁股,「起來去洗個澡,我去做飯。」
多少天也都等了,也不差這點兒時間。
許在在起身拿著換洗衣物去了浴室。
邱綏挽起袖口,男人結實的小臂露出來,他打開冰箱,將裡面的蔬菜肉類拿出來。
許在在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聽見廚房裡傳來砰砰咚咚的聲響,她趿拉著拖鞋走過去,就看見邱綏站在料理台邊,手上的刀起刀落,熟練而迅速。
邱綏聽見她的動靜,抬了下眼,「想吃什麼?」
他正切著土豆絲,旁邊擺了不少蔬菜。
許在在走過去看了看,有茄子豆角,肥肉青椒,雞蛋西紅柿,還有小蝦仁。
「你看著做吧,我都可以。」
她頭髮濕漉漉的,一張臉很白凈。
「去把頭髮吹乾。」
「哦。」
邱綏弄了叄菜一湯,一葷兩素,他廚藝不錯,許在在吃得津津有味。
肚子很飽。
吃過飯後兩人便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主要是許在在在看,邱綏心不在焉的,一會兒撥弄她的頭髮,一會兒把玩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裡揉了又揉。
許在在看得認真,對於邱綏的小動作她也視而不見,漸漸的,男人就有點放肆,手從她的衣領口探進去,指尖摩挲著她的鎖骨。
有點癢,許在在躲著他,去抓他的手。
「你別摸,很癢。」
「嗯,不摸。」他話是這麼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巴抵著她的額角,蹭了蹭。
「真的很癢……」許在在一個勁兒的笑。
邱綏順勢把她捂在自己的胸口,「看你的電視,別動來動去的。」
「那你別弄我呀。」
許在在還有點委屈,她本來看得好好的。
她撐著自己重新坐好,撩了撩頭髮順在耳後,把他的手拿出來,放回他自己的腿上,義正言辭的警告他:「你不要碰我。」
邱綏笑了笑,雙臂展開扶在沙發背上,「行。」
大約是吃得太飽,許在在有點撐,看電視也覺得有些不舒服。
過了片刻她看了眼時間,和外面的天色,跟邱綏說:「要不然我們下去散步吧,我想消消食。」
「散步?」邱綏揚眉。
許在在點點頭。
從來沒那個閒情逸緻飯後散步的男人,聞言站起來,「走吧。」
邱綏住的這個小區綠化還不錯,有不少供人娛樂的設施,晚上七點多,路燈昏黃,大人小孩叄五成群的在路上,嘻笑打鬧,氛圍熱鬧。
兩人逛到一處,聽見砰砰聲,許在在丟開邱綏的手跑過去,看見打籃球的,鞋底磨蹭過地面發出「哧」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歡呼聲。
許在在扒著圍欄網上,哇了一聲。
看著他們跑來跑去,眼花繚亂的,她感嘆:「好厲害啊。」
邱綏跟在她身後,一近身就聽見這話,動了動眉,「這也叫厲害?」
許在在:「當然了,他們投球好准。」
邱綏嗤笑了聲,抬手搭在她肩上,「喜歡?」
「喜歡。」
邱綏偏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如此評價:「膚淺。」
「……」
她聳肩頂開他的手,看了眼四周,「你不准親我,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邱綏捏了捏她的耳垂,「慣得你。」
倒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兩人在小區里逛了近半個小時,才姍姍回去。
進了屋邱綏就去洗澡。
等他出來,許在在才去洗漱。
然後她就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邱綏把手機拿到臥室充電,等了會兒沒見許在在進來,他走到門邊倚靠著門框,「你不休息?」
許在在眨了眨眼,「太早了,我還睡不著。」
「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兒。」
「什麼啊?」
「你過來就知道了。」
許在在從沙發上起來,慢吞吞的朝他走過去。
剛一靠近他,邱綏一伸手猛地把她拽過去。
許在在驚呼一聲。
男人滾燙的唇就落下來。
兩人的口腔里都有著牙膏的清新檸檬味,許在在被迫仰起頭,齒關被他抵開,男人長驅而入,有些兇狠。
「哼…唔……」
許在在有點喘不過氣,手不由自主的抓上邱綏的手臂。
指甲陷進去。
邱綏捧著她的臉,握著離開了些,額頭碰著她的,嗓音沉沉道:「不准我親你,嗯?」
「沒……」
「說謊,小騙子。」他低頭咬了一口她的唇,微微含著又鬆開,來回的撕咬著。
「我不是…」
許在在費力的掙開他一點,急急的喘息著,面色緋紅。
邱綏攬過她,將她抱起來,抬腳勾上門,轉身往裡走。
剛把她放在床上,就迫不及待的,乾燥的手掌摸進許在在的衣擺,撫著她纖瘦的腰肢。
他親得很投入,許在在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邱綏勾著她的舌尖不放開,手漸漸的往上移,摸到她的胸衣,隔著揉捏了一下她的渾圓。
許在在猛地哼出聲,下意識的縮起來。
抬手去抓他的手,不讓他碰。
她那點力度簡直不值一提,很快,邱綏便穿過胸衣,徑直毫無阻隔的揉上她的乳房。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許在在用力推開他一點,哈著氣說:「電話…你有電話!」
邱綏不為所動,反而吻得更深。
終於等到電話鈴聲停止,另一道又響起。
是許在在的手機。
她偏頭避開他的吻,手也壓住在她胸口作亂的大掌,氣喘吁吁的想要坐起來,「我手機響了。」
「老實點兒。」
她剛撐起一點脖頸,就猛然被邱綏按下去。
許在在:「……」
接著,邱綏吻得兇悍,似乎不悅被人這麼打攪。
漸漸的,曖昧縈繞兩人,房間內氣溫都仿佛升高。
意亂情迷之際,門被拍得砰砰作響。
兩人皆是一怔,隨後邱綏解開許在在的胸衣,把她的衣擺撩上去,帶著潮濕的吻落在她的胸口。
啞聲道:「別管。」
邱綏不理。
這是他的家,許在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的吻愈漸往下,剛要咬上許在在的乳尖,門便「哐哐」的,被敲打得更大力。
「操……」
他低罵一聲,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從許在在身上下來。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傻逼這麼壞他好事。
見邱綏起來,許在在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她飛快地扯過被子給自己蓋上,紅著臉看他陰沉的神情。
邱綏看見她鬆口氣的模樣有些好笑,舌尖抵了抵牙齒,盯著她,「你給我等著。」
許在在縮在床上,驀然把自己埋進被窩裡。
邱綏被氣笑了。
敲門聲還在繼續。
他轉身出去。
腳步飛快地走到門前,一把拉開。
一個鬍子拉碴,有些頹喪的男人出現在他眼前。
邱綏目光頓了頓,有些不可置信:「老錢?」
老錢紅著眼抬頭,還帶著一身酒氣,「老邱……」
「不是…」邱綏笑了笑,他有點沒搞明白,「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跟王婕吵架了,她把我趕出來了。」
邱綏:「就因為這個?你跑大半個區來找我?」
瘋了嗎。
「我來借宿。」說著,老錢徑直走進來。
邱綏愣了愣,「等下——你他媽的,自己出去住酒店。」
多好的興致,被打破,邱綏心裡氣得不行,這會兒怎麼可能讓老錢住他這裡,更何況,還有許在在在這裡。
老錢:「在你這兒住一晚怎麼了?是不是兄弟了?」
「這不是兄弟不兄弟的事情——」
他話還沒說完,老錢就一悶頭鑽進了他的臥室,攔都攔不住。
邱綏忙追上去。
還沒說話,就聽見老錢啊的一聲尖叫。
邱綏皺了皺眉:「……」
緊接著,老錢跳腳跑出來,結結巴巴的:「你、你他媽禽獸啊!怎麼把小姑娘帶你家裡來了!」
邱綏:「……」
他捏了捏眉心,「我跟她正常男女關係,怎麼就不能往家裡帶。」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邱綏推搡著老錢往外走,「滾,自己住外邊兒,吵架就吵架,傻逼玩意兒往我這邊跑什麼。」
老錢臉紅脖子粗,「老子不管,就是來投奔你的。」
邱綏沒那個耐心跟他瞎扯,「滾滾滾……」
兩人站在門外面,老錢一把抓住邱綏的手,動了動唇,「她要跟我離婚。」
邱綏動作一頓,他扒了扒頭髮,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有煙嗎?」
出來的急,除了個手機,他什麼都沒帶。
邱綏看了他一眼,「等著。」
他回屋拿煙,然後兩人在走廊的窗口邊,面對面站著抽煙。
老錢邊說邊老淚縱橫,一個大男人,被折騰成這樣。
「你說,老子對她不好嗎?要啥買啥,錢都給她花,她憑什麼說離婚就離婚,還他媽出……他媽的…」
老錢說不出口,捂著臉,夾著煙的手都在顫抖。
「她就不是人!」老錢嗚咽出聲,「孩子還那麼小,她也做得出來,還比我理直氣壯,我傻逼我真是。」
邱綏拍了拍他的肩,什麼也沒說。
等老錢情緒平緩了會兒後,他擦了擦眼淚,「我想好了,反正是她先出軌,房子也是我買的,大不了離就離了,孩子我照顧著就行了。」
邱綏緊緊的皺著眉,他吸了一口煙,面頰微微凹陷,而後順著吞雲吐霧舒展。
「想開點兒,跟她好好談一下吧。」
邱綏帶著老錢在小區附近開了個房,臨走前跟他說:「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安排好老錢後,邱綏才回去。
一來一回的折騰,時間也不早了。
他到家的時候,許在在已經歪著頭睡著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低頭在她唇上吮吸了下,低聲道:「你倒是睡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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