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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情皇傳 (11-20) 作者:戈弓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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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2:51: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武林情皇傳】(11-20)
作者:戈弓鳴
2024-12-23發表於sis
第十一章
這一刻我倆都沉醉在兩情相悅,心心相許的幸福當中,雖然祼裎相對,但卻沒有一絲肉慾。劉若蘭在我懷中不停哭泣,似是要發泄一年來心中所有的委曲,淚水打濕了我的胸膛,我則默默輕輕撫摸她如雲的秀髮,心中滿是憐惜,此時此刻誰都不想開口說話,默默無言反而勝過千言萬語。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突然打開,琴韻走了進來。
等看清楚房間裡的情況,琴韻一下子目瞪口呆,手足無措。好一回才回過神來,滿臉通紅的跑了出去。劉若蘭也急忙掙脫我的雙手,穿上衣服,丟下一串「都怪你」的聲音後也飛也似地跑回房去。一時間房間內只剩下我這個還不能起床的病人。我不禁搖頭苦笑。心情一放鬆,才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的我立刻感到一陣疲倦,再加上劉若蘭剛給我吃的藥有安眠的作用,於是我便倒下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劉濟世已經坐在床邊為我診脈,令我驚異的是王行烈、王夫人和其它一些王家重要家庭成員也站在床邊,劉若蘭則在他們身後關切的望著我。原來劉濟世回來後,劉若蘭就將我「恢復記憶」的消息告訴了他。大喜過望的劉濟世馬上通知王家,於是王家人也馬上趕了過來。
我抬頭望向王行烈和王夫人,王行烈這段時間因為我的失憶而茶飯不思,寢食不安,原本就不是很好的身體明顯變得更差,雖然我是冒牌兒子,但人非草木,也不禁為他的舔犢之情所感動。於是我叫了一聲:「爹,娘……」終於親眼看到我「恢復記憶」,王行烈大喜叫道:「東兒……」禁不住老淚縱橫,王夫人則抓住我的手痛哭失聲,表演技術一流。其它王家人也笑成一片,一旁的劉濟世則鬆了一口氣。我心想這樣哭下去不是辦法,於是說到:「孩兒不孝,讓爹和娘操心了……,真是多虧了劉神醫,孩兒才能恢復過來。」說到這裡心裡又把劉若蘭J一陣臭罵。
一番話提醒了王行烈,他向劉濟世深深做了一緝,說道:「劉老弟,這回東兒真是多虧了你,不然……」劉濟世急忙拉住王行烈呵呵笑道:「東兒怎麼說也是我劉家的乘龍快婿,王老哥你這話就見外了,呆會定要罰酒三杯。」我這時又一一和其它王家人打招呼。王家三個兒子因在外處理王家事務,這次沒有來到。一陣寒喧後已到了吃飯時辰,劉若蘭J便招呼王家人一起用膳,我由於身體還沒復原,繼續留在房中靜養。王夫人一定要留下來陪我,所有人都以為是她捨不得離開兒子,只有王夫人和我心知肚明不是那麼回事。
房間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後,王夫人換上了另一副表情,冷冷的看著我說道:
「臭小子你乾得不錯,害我白擔心了一個月。現在已經沒有人懷疑你的身份,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看你能不能壓倒其它三兄弟,當上下一任家主了。你現在身具百川脈,老頭子比以前更喜歡你,如果你的功夫能更上一層樓,我們就有八成以上希望了。所以你身子復原後要加倍苦練,不要讓我失望。」私底下王夫人和我說話時都管王行烈叫「老頭子。」我趁機問道:「不知夫人能否讓小生看一看王家有關百川脈修練方面的秘籍,好讓小生武功提高得更快呢?」
王夫人一怔答道:「你這小子還真不苯,確實百川脈與眾不同,修練的方法也要與眾不同,如此才能全部發揮它的特長。但這是王家的最高機密,除了老頭子外誰也不知道。你不要心急,現在王家只有你身具百川脈,修練方法不傳給你還傳給誰,等你身子全部好了以後,你就可以正式向老頭子提出這個要求了。」我只好喏喏稱是,心想一切只有等到身子全部復原以後再說了。
王夫人走後,琴韻回來服侍我。這是那天她撞破我和劉若蘭的「好事」後我倆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四目交接下我倆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天的事,琴韻的臉早羞得通紅,站在床邊擺弄衣角,那模樣可愛之極。我不禁起了捉弄她的念頭,故意逗她道:「琴韻,你知罪嗎?」
琴韻一下子跪在我面前,低頭說道:「婢子知罪。」我說道:「什麼罪啊?」
琴韻的頭垂得更低,半晌才說到:「婢子……不該擅闖房間,壞了公子的……」下面的話她再也說不出口。
我說到:「那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啊?」
琴韻的臉更紅得說不出話來,我心念一動,現在我在王府內孤身犯險,為對抭王夫人的控制,不能沒有一兩個靠得著的人,而琴韻是我的貼身丫環,不把她收伏,以後很多事會很不方便,不如就趁現在收了她,讓她以後死心塌地的聽命與我。主意打定我一把就將她拉上了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要罰你以身相替,陪給我一個洞房花燭夜。你放心,以後我會給你一個名份。」聽了我的話,琴韻一下子軟倒在我懷裡。琴韻是我貼身丫環,關係非比一般,依照家規,日後成親只要我願意,琴韻便可順理成章的升為小妾。而且我知道這小妮子早就對我心生愛慕,只是自愧身份,不敢有這種妄想,現在我主動提出,她幾乎不敢相信。
我的手不老實的滑入了她的小衣內,直取挺拔的雙峰,入手只覺溫軟滑膩,細嫩的幾乎可以掐出水來,心神蕩漾間,更將手漸漸下移,慢慢滑入那片芳草地。
琴韻軟綿綿的身體這時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小聲向我哀求道:「公子……不要,你的身子還沒好,還有這是劉府,萬一……有人來了怎麼辦……」我笑道:「他們都在用膳,一時半刻還回不來,至於少爺我的身子,就更不用你擔心了。」說完就把琴韻輕輕放倒在了床上,雙手不停的將她變成了一隻雪白的綿羊。
事已至此,琴韻也只有緊閉雙眼,俯仰由人了。
我一挺腰,丈八龍槍就進入了琴韻的身體,初次的疼痛讓她眉頭緊皺,雪白的胳膊將我緊緊抱住。但隨著我的輕輕抽動,愉悅的感覺漸漸讓她忘記了痛楚,於是我不再顧忌的猛烈進攻,琴韻只覺陣陣快感透射全身,不一會忘乎所以的嬌呤,身體左搖右擺,雙峰也有如波浪般起伏,終於在我的一次猛擊下登上了巔峰,四肢無力的軟了下來。由於我的身體確實沒有完全恢復,於是也不求久戰,在一陣劇烈的抽動中將一團烈火噴射在了琴韻的體內。
琴韻清醒後,記起現在仍在劉府,急忙面紅耳赤的起身穿上衣服,服待我躺好。然後端來一碗已熬好的參湯給我喝下,然後給我做全身按摩。她的按摩技巧真是一流,不一會我就全身舒泰,忍不住呻吟出聲。
王行烈一行人用完晚飯後又來到我的房間,囑咐我好好在劉府休養後回去了。
我在劉府靜養了五天,劉若蘭以未婚妻的身份天天陪著我,突如其來的愛情滋潤讓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全身散發出迷人的媚力,紅撲撲的臉蛋嬌艷欲滴。有如此美女在身邊,我的心情當然很好,身體也復原得更快。由於我對她心生敬重,我倆雖親密無間,但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
這幾天在劉府修練王家內力時,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到本應快速提高的內力好象一點也沒有增強,只維持在我進劉府時的水平,這也讓我大惑不解,幾天裡我也想不出這是為什麼,看來這個百川脈確是古怪,一切只有等回到王家,看到百川脈秘籍後再說了。
第十二章
這一天終於要回王家了。王夫人親自來接我。與劉若蘭J、劉若蘭告別後,我上了王家的豪華馬車。在車上王夫人告訴我後天王家將要召開每季度一次的重要家庭會議,所有王家的頭面人物和各地王家分堂的堂主都將參加,我做為王家三公子也不例外。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個會議的主要內容居然與武林形勢沒多大關係,而是有關王家產業。仔細一想卻也合情合理,若沒有相應的經濟實力,京都王家也不可能長期維持在武林中尊貴的地位,當年江湖上一位叱吒風雲的人物曾有二句至理名言:「貧窮落後就要挨打」、「要發展首先就要把經濟搞上去」,世家大族也不例外,所以當今武林四大家族都有為數不少的家族產業,如何管好這些產業,也是各大家族十分重視的問題。這個會原定前些日子開的,因為我的「失憶」而被迫推遲到明天。
王夫人還交給我一本所有記有王家分堂堂主姓名和畫像的畫冊,要我趕快記住,後天參加會議時不要叫錯人。這對自小就過目不忘的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王夫人又交待我王其東以前一心練武,不問家事,和王家各地王家分堂的堂主不是很熟,參加家庭會議時也基本上是一言不發,讓我照做就行了。
回到王家,先去拜見了王行烈,王行烈見我已恢復得神采奕奕,不由得滿心歡喜。他也向我提起後天家族會議的事,告訴我要按時參加。在一一拜見完王家所有重要人物之後天色已晚,我不禁感嘆世家大族的規矩真是麻煩。由於王家今晚擺下家筵替我壓驚,我匆匆回到我的居室聽劍閣沐浴更衣。琴棋書畫四位丫環早就在恭候我,一疊聲的向我道喜。沐浴更衣之後我便去參加王家家筵,席間王家人頻頻向我敬酒,尤其是已經回來的王家其它三位公子,不停地說恭喜我大難不死又有後福,王家又出了個百川脈,做兄弟的真為我高興。我卻知道他們都不是真心,現在的我明顯已得到王行烈的寵愛,對他們競爭家主之位更是不利,在我「喪失記憶」時他們肯定巴不得我永遠不會恢復,好減去一個勁敵。倩兒也一臉笑容的向我敬酒,我卻感到她是在強裝笑容,她心裡還在恨我,向我敬酒只是居從於王夫人要她「配合」我的命令而已。而王雪晴則是真心為我的康復而高興,從不喝酒的她破例和我喝了三杯,一下子就醉倒在席上。
散席後我醉熏熏的回到了聽劍閣。聽劍閣是一套兩層的樓房,我的臥室、書房、練功室在二樓,客廳和丫環的住房在一樓。此時已是深夜,上樓後朦朧中只見琴韻在我的臥室內等我。琴韻由於是我的貼身大丫環,她的床也擺在我的臥室內,平時她都是服侍我睡下後才修息,所以今天其它丫環都去睡了,她還在等我。
見我醉熏熏的回來,琴韻連忙把我扶到床邊,接著替我寬衣。她今晚好象也喝了一點酒,油燈下紅撲撲的俏臉更顯嫵媚。自從和她在劉府春風一度後,我們就再沒有肌膚之親。此時我酒勁上涌,看著她誘人的身材,只覺小腹中突然冒起一股騰騰的熱氣,衝動之下我一把抱住琴韻順勢倒在床上。
琴韻似乎大吃一驚,手忙腳亂的想掙脫我爬起來,又怕驚醒其它人,不敢大聲呼叫,只能小聲地向我哀求道:「公子爺不要……」,我不由笑道:「琴韻,那天在劉府的第一次你不是乖乖的嗎,還說回府後要好好服侍我,今天你怎麼又推三阻四的了?」
聽到我的話琴韻渾身一震,慢慢放棄了抵抗,任由我趁著酒興為所欲為。我的丈八龍槍剛一進入便覺得像擠進了一個狹窄的縫中,和那天在劉府的感覺不太一樣。但酒勁上頭的我哪還會思索這個問題,只知道連續不斷對身下的迷人肉體大加撻伐。隨著我的丈八龍槍不停的殺進殺出,琴韻原先有些僵硬的胴體漸漸軟化,緊窄的小路也變成了泥濘的大道,最後達到高潮的琴韻泄身之後整個人癱了下去,隨後極度興奮的我也在琴韻的體內完成了劇烈的發射。
雲停雨歇,我滿足的帶著醉意沉沉睡去,琴韻則慢慢起身穿好衣衫,替我蓋好被褥後離去。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我才醒來,只覺頭痛欲裂,掀開被子正想起床,突然發現身下雪白的床單上一片落紅分外顯眼。我一下子想起昨晚的荒唐,琴韻誘人的胴體又浮現在眼前。猛然間我想起一事,不由得大吃一驚,落紅?琴韻已經不是處子,昨晚怎麼又會有落紅?一瞬間我就想通了答案,昨晚在我身下婉轉嬌啼的人肯定不是琴韻,而是棋韻!不知道昨晚棋韻為什麼會代替琴韻出現在我臥室里,結果被酒醉的我誤認為是琴韻,不明不白的失身於我。
我不禁搖頭苦笑,這下子沒臉見琴韻了。正思索間,房門一開兩個人走了進來,正是琴韻和棋韻。
我一下不知說什麼才好。只見琴韻拉著棋韻的手,走到我面前突的跪下,說道:「請公子爺開恩,答允我們姐妹一輩子追隨和侍候公子爺。」這下大出我的意料,我不由得怔了一下。見我沒有答應,琴韻又說道:「我們姐妹倆手足情深,從小就有一個心愿,那就是今生令世都要在一起,永不分開。
現在奴婢姐妹都已經是公子爺的人了,奴婢姐妹也不敢要什麼名分,以後也絕不敢和若蘭小姐爭寵,只求公子爺能讓奴婢姐妹在公子爺和若蘭小姐身旁為奴為婢,就於願足矣,請公子爺答允。」說完和棋韻深深叩下頭去。
我決定答應她們的要求,一來現在我確實需要她們的幫助來對抗王夫人,二來我已經習慣她們的服侍,尤其是琴韻更是十分善解人意,有時候我想做什麼事,眼神一動琴韻會查覺,然後不露聲色的幫我辦好。有她們在身邊我會省很多事,大不了恢復功力以後將她們一起帶走。於是我趕快下床將她們二人扶起來,說道:「你們姐妹情意深重,我怎能不允,你們願意跟著我,我歡喜都來不及,只是這樣太委屈了你們了……,你們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你們,不讓你們吃半點虧。」
琴韻棋韻大喜,琴韻握著我的手感激得流淚道:「謝謝公子爺,你千萬別這麼說,奴婢姐妹自小就服侍公子爺,身子早就是公子爺的了,現在公子爺不嫌棄奴婢姐妹身份低賤,奴婢姐妹心甘情願,永生永世都追隨公子爺。」心中願望實現,琴韻棋韻姐妹滿心歡喜的服侍我穿上衣服。我問棋韻為什麼昨天晚上會在我房間裡。棋韻羞得說不出話來。琴韻見狀忙替妹妹解圍道:「昨天晚上奴婢四個聚在一起,慶賀公子爺康復,我不小心喝多了一些酒,就醉倒了。
棋韻就替我去服侍公子爺,沒想到……」下面的話她也羞得說不下去。服侍我穿好衣服後,棋韻面色通紅的趕快把那張染有片片落紅的床單換掉。
又修息了一天,第二日王家的家族會議終於開始了。
第十三章
跟著王夫人走入王家大會議廳,裡面早坐了不少人。見我進來,原先沒見過我的各地分堂堂主紛紛前來拜見王夫人和我,這些人有男有女,對王夫人恭敬有加,但對我更多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看來王夫人告訴我的話沒錯。於是我根據畫冊上的模樣一一對號入座,不冷不熱的問一句答一句,然後隨著王夫人走到王家直系親屬的位子,倩兒、王雪晴、王家三兄弟和" 我" 的其它叔伯兄弟已經坐在那裡了,和他們及其它王家成員打過招呼後我和王夫人在倩兒身邊坐了下來。
過一會王行烈面帶威嚴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 我" 的四個叔伯。王行武、王行唐分別是王行烈的大哥和二哥,王行強、王行本排行老四、老五。這便是王家的最高領導集團,而家主王行烈毫無疑問是核心,他的四兄弟分別擔任王家大總管、二總管、三總管、四總管。大總管王行武分管王家財政收支,此人專喜歡搞財政赤字;二總管王行唐分管王家人事,當今社會的競爭畢竟是人才的競爭嘛;三總管王行強分管王家各地分堂事務、現在王家機構臃腫,所以精減撤併機構的重任就落到了他頭上;四總管王行本分管王家家族內務,王家人小到吃喝拉撒、大到婚喪嫁娶他都要操心。這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王家四總管,據說他們每人都還有為數不少的秘書,替他們打點一切事務。
大廳內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一起恭敬的向王行烈行禮,齊聲說道:" 參見家主。" 顯示出王行烈在王家不可動搖的權威。王行烈用威嚴的眼光掃過眾人,點頭道:" 眾位堂主免禮。" 然後徑直走到首位坐下,四位總管分坐兩側。眾人隨後落座。王行烈額外多看了我一眼,當初王行烈雖排行第三,但最後卻當上了家主,所以他一直對排行第三的王其東,也就是現在的我另眼相看。
在充分體現出家主的尊嚴之後,王行烈開口說道:" 今日與眾位在此相聚,除了聽聽各位對上一季的情況呈報之外,主要目的乃是群策群力,共商我王家發展大計。現在先由四位總管和各位堂主介紹一下情況。"於是讓人暈暈欲睡的王家會議正式開始了。眾人一個接一個的發言,王行烈則不時問上幾句。聽了這後我才知道王家在各地都經營有錢莊、酒樓、當鋪,甚至還有妓院,在各大鏢局也有一些股份,勢力實已伸展到社會各個角落,從彙報的情況來看,各地經營情況有好有差,但總體還算不錯,王行烈也不斷點頭。一邊聽我一邊隱隱覺得王家現在經營的都是上一任家主在世時的老店鋪,這幾十年王家沒有什麼新發展,都是在坐吃老本,這對一個世家大族來說並不算什麼好事。
不知過了多久,王家四總管和各分堂堂主才說完。王行烈又開口說道:" 各位都乾得不錯,老夫甚感滿意。不過滿意之餘老夫還有一絲隱憂,各位知道為何嗎?"
眾人一下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出聲。
我不得想起剛才我所想的問題,難道王行烈心中也是這樣想的嗎?我不由得抬頭向王行烈望了一眼,這時王行烈也正巧將目光轉向王家直系成員這邊,四目相對下他發覺了我若有所思,這和他以前心目中的" 我" 一向對家事漠不關心的樣子有所不同,不由開口問道:" 東兒,你有什麼想法?"聽到王行烈居然主動問我,我吃了一驚,不知該不該開口說話。王夫人也一下子緊張起來,想阻止我,但眾目睽睽之下卻又不敢有所表示。
見我不說話,王行烈又說到:" 東兒你直管說,說錯了也不要緊。" 感覺到他眼中流露出鼓勵的神色,我心中一動,王行烈說不定更喜歡我多參與王家事務,這對以後我在王家肯定大有幫助,再聯想到他之前所說的今天要商議王家" 發展大計" ,說不定我所想的正是王行烈此時心中所憂。於是我不顧王夫人阻止的眼神,站起來說道:" 啟稟爹爹,孩兒覺得這幾十年我王家都在靠祖宗的產業過日子,沒有什麼新的發展,這些產業都是幾百年的老產業了,發展潛力已經不高,若我王家產業結構不能有所更新和改革,恐怕長此以往,我王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將會受到影響。孩兒胡言亂語,請爹爹指正。"聽完我說的話,王行烈不由緩緩點頭,說道:" 東兒所言極是。為父剛才正是為此擔憂。"
一瞬間大廳內的人都以驚異和佩服的目光看著我,一直緊張得攥著拳頭的王夫人也鬆了一口氣。她急忙裝出一副欣慰的神色對我說道:" 東兒,為娘早就叫你不要一心練武,身為王家人應該多關心王家的事,好替你爹爹他們分憂。現在你終於聽從了為娘的勸告,開始關心起王家的事來,為娘真是高興。"原來王夫人心思慎密,知道我今天的表現實在是與以前從不管家事的的王其東有很大不同,於是趕快說了這番話,算是替我和以前截然不同的表現做個解釋,以避免大家起疑心。王夫人的話說得恰到好處,大廳上所有的人顯然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原先隱隱感到不解的人也露出了一副" 原來如此" 的表情。
王行烈也面帶微笑的說道:" 想不到東兒不再一心練武,開始關心我王家的事來,而且難得的是馬上就能有如此眼光,真是我王家之幸。東兒你接著說,對我王家今後的發展有何妙計?"
沒想道我的第一炮就響了,但我知道此時不能再繼續表現了,畢竟不能讓人覺得我和以前的王其東太不一樣。於是我嚅嚅說道:" 孩兒現在還不是很熟悉王家事務,一時間還想不出來……"
王行烈點頭說道:" 確實如此。這樣吧,你以後也不要老呆在家裡一心練武,從明天起你就幫著你大伯管管事,尤其是管管我王家在京城的產業,先熟悉一下再說。"
聽到王行烈的話,王夫人眼中一下子放射出喜不自禁的光芒。而" 我" 的其它三兄弟和他們的娘,也就是王行烈的其它夫人則臉上變色,眼含嫉恨。京城是王家根本,王家的產業最多,而王家在京城並沒有分堂,京城所有王家產業都是王家直管。而管理京城產業是歷任王家家主必須經歷的鍛鍊過程,也是外人猜測下一任家主花落誰家的重要依據。王家三兄弟雖然比我先管事,但卻從沒有得到插手京城產業的機會。現在我一下子得到了這個人人垂涎的美差,自然使他們心生嫉恨。大廳內的人也紛紛交頭結耳,驚疑不定。
散會後各地堂主見我行情看漲,紛紛過來巴結我。我也只好強打精神和他們應酬。王家三兄弟也皮笑肉不笑的向我道喜,我知道他們心裡恨不得吃了我。這也難怪,本就是同父異母,再加上世家大族內權益爭鬥激烈,骨肉親情早就不存在了。我本想找個機會向王行烈提起想看王家百川脈秘籍的事,但王行烈也被一些堂主團團圍住,一直脫不開身,看來只有等明天了。
第十四章
吃守晚飯後回到聽劍閣,王夫人已經先到一步,喜不自禁的她屏退下人後連聲誇我表現真是太好了,現在只要不是瞎子的人都看得出來王行烈對我青眼有加,我當上下一任家主的希望大大增加。然後勉勵我再接再勵,繼續好好表現。王夫人走後四個丫環也滿面春風的向我道喜,畢竟主子風光下人也跟著沾光,和我關係不同的琴韻棋韻更是喜上眉梢。晚上琴韻主動侍寢,我當然不會客氣,於是平時一臉端莊的她在床上被我弄得淫聲浪語直叫,兩腿高舉,圓潤的白臀在我胯下飛舞,乳浪波動,螓首搖晃,雙頰艷紅,最後大泄特泄,像一灘爛泥一般倒在了床上,而我此時猶未滿足。琴韻見狀正想再強撐起來,卻被我含笑阻止,正不解間,我凌空發出一掌將臥室房門推開,門開處只見棋韻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外。原來棋韻也是個性慾很強的女子,一想到我那天給她帶來的絕頂快感就睡不著覺,她知道姐姐今晚肯定會陪我,心癢難消下便悄悄過來在床外偷聽,沒想到我早就查覺她躲在門外。
我笑看向棋韻說道:「棋韻你快進來,輪到你了。」棋韻扭捏了半天,最後還是磨磨蹭蹭的來到了床邊,低著頭不敢看我和琴韻光溜溜的樣子,我一把將她放倒在床上,手一摸,下面早濕成了一片。脫下衣衫後,棋韻和同樣一絲不掛的姐姐並頭躺在一起的,羞得不敢睜眼,與妹妹心意相通的琴韻此時也同樣雙目緊閉。看著這一對變成白羊的姐妹花,我沒有滿足的丈八龍槍不由怒眼圓睜,向無限渴望我的寵愛的棋韻狠狠撲了過去。
早已春潮泛濫的棋韻雙頰已換成了一抹嫣紅,在丈八龍槍的力挑下不久就媚眼迷濛,小口微張,呻吟聲也隨之提高,身體軟如綿蛇,蜿蜒於我的胯腹之下,配合著我的動作。隨著我的狂暴穿刺,快感不斷透射全身,忽然棋韻一聲長呼,四肢伸張,臀部也不會動了。一旁早就睜開眼睛看得慾火再起的琴韻見狀忙替下妹妹,於是我不停的穿梭在兩姐妹的芬芳花園內,直到在兩姐妹的浪叫聲中攀上興奮的頂峰,將火熱的岩漿噴發在棋韻體內。
第二天兩姐妹都起不了床,琴韻只好藉口生病讓詩韻畫韻來服侍我。吃完早餐後我就趕到王行烈的住處向他請安,感謝他對我的信任,同時告訴他我現在以百川脈修練內力,卻反而毫無進展的情況,王行烈笑著說當初「我」爺爺王天剛當初以百川脈修練內力時也碰到過這種情況,於是我趁機提出想看一看王家修練百川脈方面的秘籍。王行烈笑著說道:「東兒你沉迷武學的心性還是沒變,我算著今天你也該來問這個問題了。不過我現在還不能讓你看,因為這是你爺爺定下的規矩。除了你之外,我王家從前只有你爺爺身具百川脈,他確實留下了一些修練百川脈的心得,但他老人家曾有言道,當日他修練百川脈時,感覺到與我王家的內力修練方法有衝突,思索了一年才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但他說各人體質和功力不同,解決辦法也不同,所以你爺爺臨終時留下話來,若我王家再出身具百川脈之人,要他根據自身體質自己思索解決之道,不能先讓他看修練心得,以免先入為主,反而妨害自身修練,實在想不出來時再看。你爺爺還說思索解決之道的過程也是綜合我王家各種武學知識解決問題的過程,這對修練者功力提高大有裨益。所以爹現在還不能讓你看這本秘籍。」
我的心一子沉了下去,冒充王其東受了這麼多的苦,就是為了能早日看到王家秘籍,從而找到恢復內力的辦法,沒想到是這麼個結局,這對於今天充滿信心的我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不行,我要再爭取一下。於是我不死心的繼續向王行烈說道:「爹爹,孩兒這幾天也一直在思索,但始終沒想出來解決之道,孩兒愚笨,不知何時才能想出解決之道,請爹爹現在就讓孩兒看一看這本秘籍。」王行烈說道:「不成,怎麼說爹也要尊從你爺爺的遺訓,這個規矩不能變。」我不禁滿臉失望,看到我的表情,王行烈接著安慰我道:「東兒你不要灰心,以你的聰明爹相信你一定能早日想到解決的辦法,突破現有功力,成為當今武林絕頂高手,為我王家爭光。這樣吧,咱們以一年為限,你先思索解決之道,一年後若確實沒有進展,爹再讓你看百川脈秘籍。這樣爹也算尊從了你爺爺的遺訓,你看這樣如何?」
我只好喏喏答應。看來為了能看到王家百川脈秘籍,我只好繼續待在王家一年,等待機會了。見我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一向疼愛我的王行烈不由心生憐惜,撫著我的背說道:「東兒,爹現在最疼的就是你,但爹總不能壞了祖宗的規矩。
等一下爹帶你去琳琅閣,讓你見識一下我王家所有的武學秘籍,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你的東西,但百川脈秘籍除外。」
我不由大吃一驚,一下子忘了說話。琳琅閣是王家絕密重地,裡面不僅有王家幾代人搜集的稀世奇珍,更存有王家各種武功秘籍,其中包括王家三種頂級武學「天璣劍」、「崩雲掌」、「逍遙指」,原來王家祖先為保持家主權威,防止家族內鬨,便將王家這三種威力最大的武學定為鎮家武功,只有家主能夠修練,從而保持家主的絕對權威。琳琅閣平時只有王家家主才能進去,其它王家人若想進去,必須得到家主特許並親自帶進去,但幾百年來得到這種殊榮的人並不多,今天王行烈王夫人是怎麼了,竟然要帶我去琳琅閣?
第十五章
帶著驚異的表情,我隨著王行烈來到了一所小院子前。推開院門,一所宏偉的高樓出現在眼前。樓前四個家丁打扮的人一動不動的分據四方,一樓門口還有二人,他們渾身散發著一種凜烈的氣勢,顯然是琳琅閣的守衛。走近後我立刻感覺到他們的武功與當今武林一流高手相比也毫不遜色,不知為何他們居然心甘情願地在王家充當護院家丁的角色。
隨王行烈來到一樓門口,兩個守衛一言不發的躬身行禮後轉身開門,待我們走入後又將門從外面關上。走入琳琅閣後,王行烈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告訴我儘量不要在樓內弄出聲響,這個要求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王行烈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一樓內是一個寬廣的大廳,四面牆上懸掛著幾十幅字畫,走近細看後我發現這些字畫全都是名家之作,其中居然有吳道子、顏真卿、王羲之等人的作品,件件都是稀世珍寶。二樓入目所見是數不清的貼滿封條的大箱子,估計裡面裝的都是王家幾代人搜集的金銀珠寶。走上三樓,儘是一排排的書櫃,上面放滿了各種武學筷籍,其中一個柜子上了鎖,柜子外的標籤寫著「天璣劍」、「崩雲掌」、「逍遙指」、「百川脈秘籍」,我不由心中一動,轉頭向王行烈望去,但他顯然沒有打開柜子的意思,於是我只好識趣的瀏覽起其它王家武學筷籍來,看看有沒有我所關心的東西。王行烈也不來打擾我,靜靜的在一旁把玩一隻翡翠鼻煙壺。
王家武學果然博大精深,不一會我便沉迷其中。在武學秘籍中我並不意外的發現了《陰陽挪移大法》,在它一旁我卻發現了一本曾在《玉房秘要》中看到,號稱采陰補陽最高功法的《易髓經》,雖然我對這種損人利已的功法嗤之以鼻,不屑為之,但還是對它為什麼會被尊為第一而禁不住好奇,於是隨手翻閱起來,只見第一頁便開宗明義寫道:「夫天生萬物,為人最貴。人之所上,莫過陰陽。
法天象地,規陰矩陽,悟其理者則養性延齡,慢其真者則傷神夭壽。易髓經法為陰陽相濟之法,男女陰陽交接,女身大泄之後精關大開,男可依法吸女之陰氣入體,與已之陽氣融合後再依法行功,可收固本培元、真氣提升之效,若男為百川脈,則真氣提升可達一倍以上。男功成圓滿之後,可逆運此易髓經法,度真氣於女體內,使女體先失後補,不致體虧氣損,若女體得大於失,亦可收真氣提升之效。」
看道這裡我才知道《易髓經》其實是一種男女合體雙修,互濟互利的房中術,只是絕大多數情況下男人出於自私心理,不願將修得的真氣再度給女方,造成女虧男盈的結果,並非如《玉房秘要》中所言是專采陰補陽的陰損功夫。這是我看到的第一本提到百川脈用處的秘籍,說不定對我恢復功力有所幫助。於是我不由自主的繼續看了下去,直到將全套「易髓經法」牢記在心。
看過《易髓經》後,我又繼續翻看其它秘籍,心中暗暗記憶對我有用的東西。
不知又過了多久,到處翻閱書籍的我不小心碰倒了一個架子,發現了當的一聲,在一片寂靜中顯得分外響亮。
王行烈驚覺到此事,但已不及阻止。我剛把架子扶起來,這時四樓突然有一句人聲傳了下來:「王老頭子,怎麼今天不聲不響的進來了?」語音如黃鶯般清脆好聽,明顯是一個年青女子。
四樓有人?我駭然中向王行烈望去,王行烈此時臉上一副「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的表情,聯想到他進樓前的話,我一下明白了。王行烈不知何故在四樓藏有一個年輕女子,但又不想讓我知道,所以進樓前才如此交待,但王行烈沒想到的是我陰差陽錯的碰倒架子,發出的聲響驚動了四樓的年青女子。
我乘覺的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露出任何表情。王行烈沉吟了一下後向我低聲說道:「既已如此,爹也不瞞你了。上面的人就是當年的」雪靈仙子「程思思,爹將她藏在此處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雖然我早有聽到讓人驚異的消息的心理準備,但還是禁不住大吃一驚。在伏龍山練功之餘,師父也常給我講江湖典故,其中有關「雪靈仙子」程思思的事是我印象最深的之一。據說十八年前「雪靈仙子」程思思初出江湖之時年紀只有十六歲,容貌美如天仙,武功與機智過人,以一手獨門「飄雪劍法」震驚武林,罕有敵手,但卻水性揚花,淫蕩成性,專門勾引武林中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不知使得多少武林名人身敗名裂。程思思還心狠手辣,嗜血成性,沒有來由的就挑戰並殺死了武林中幾個成名的大俠,並將屍體懸於鬧市,肆意羞辱,這激起了武林公憤,但接連幾位想教訓她的武林正派一流高手相繼喪命於她的「飄雪劍法」後,武林中再沒有人敢向她挑戰。當時還沒有成為家主的王行烈正當壯年,血氣方剛,應武林正道之請向程思思挑戰,於華山之巔激戰一晝夜,終於將她打敗,程思思被逼跳下萬丈懸崖,從此武林中就少了一個禍害,王行烈原本就顯赫的名聲更是如日中天,最終成為了王家家主。現在王行烈竟然說十八年前就跳崖身亡的「雪仙子」程思思好端端的就在樓上,如何不讓我大吃一驚。
這時程思思的聲音又傳來下來:「王老頭子,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莫不是你今天不敢上來見我?」
王行烈輕輕嘆了一口氣,提高聲音說道:「程姑娘,老夫今天到此乃是為了王家家事,就不上去打擾姑娘了。」
聽到王行烈對程思思的稱呼,我苦苦忍住想笑的衝動。時間已經過去十八年,程思思早已不是當年的小姑娘,不知王行烈吃錯了什麼藥,居然還這般稱呼程思思。
程思思在樓上哼了一聲道:「縮頭烏龜,十八年了還是老樣子。」近來我與王行烈相處時間越來越多,王行烈對我的舔犢之情使我不自主的將他當成自己的長輩,心中雖然也象王夫人、程思思一樣稱呼王行烈為「老頭子」,但卻完全沒有不敬之意,反而有一種親呢的感情。這下聽到程思思居然叫王行烈做縮頭烏龜,不由怒從心起,向樓上喝罵道:「住口,你算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稱呼……我爹!」情急之下我險些叫成了「老頭子」。十八年來首次聽到王行烈以外的人的聲音,樓上的程思思一下子忘了說話,之前不想讓程思思知道我在此的王行烈也面露苦笑,但我如此維護他也讓他感到一絲欣慰。過了一會程思思顯然回過神來,發出一陣陣銀鈴似的笑聲說道:「好呀王老頭子,今天怎麼把兒子帶來了,是不是知道我十幾年一個人呆在這裡好寂寞,就準備讓你兒子來陪我?」果然是個蕩婦!當年傳言果然不假。只是……王行烈將她藏在此十八年真是……我不由向王行烈望去,王行烈此時臉上換成了一副尷尬的表情,說道:「程思思,老夫還有其它事情要辦,先告辭了。」說完後就一把拉起我急急向樓下走去,不顧程思思在身後的大聲喊叫。這情形我覺得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回到了王行烈的住所,屏退下人坐下來後,我仍然識趣的沒有主動提起有關程思思的事,臉上一副「我什麼也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我一樣也不記得」的表情。王行烈顯然知道我在顧及他的臉面,在沉思了一陣後對我說道:「東兒,爹知道你滿腦子疑惑,但又顧及爹的顏面不敢問,你此刻定然在想為什麼早就死了的」雪靈仙子「程思思會在琳琅閣里。唉!這個秘密天底下除了爹沒有人知道,爹心裡憋了十幾年了,心裡也不好受,今天你無意中知道了,或者這就是天意,今天爹要把這個秘密告訴你,說出來可能爹會好受一些。」「十八年前我和程思思在華山之巔決戰,這之前的事你都知道了,但之後發生的事卻不是江湖傳言那會事。程思思確實美如天仙,見面之後她一言不發的就上來動手。沒想到她雖然才十六歲,但武功卻一點也不含糊,那天爹打得並不輕鬆,直到第六百一十五招上,爹才將她用掌力震傷,她又撐了三百多招,最後才傷重不支倒地。爹當時也不想跟這個淫蕩成性又心狠手辣的妖女多廢話,只想一掌斃了她,於是隔空一掌向躺在地上的她擊去,她勉強抬起右臂一檔,掌力相擊下她再次身受重傷,口吐鮮血,右臂衣衫齊胸盡碎,露出了半截肩頭和雪白的手臂,她發覺後趕忙用左手捂住,下意識的對我說道:」你不許看!「聽到這話,我不禁嘲笑她道:」你這個人盡可夫的淫婦今天居然也知道羞恥!在我面前裝什麼守身如玉的處子,真是天大的笑話!今天我王行烈要替天行道,為天下所有被你引誘得家破人亡的人,還有無辜死在你手裡的武林同道報仇!「聽到我說的話,已經口角溢血的程思思狠狠的看著我,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但卻再沒有說話。
我懶得再理她,再全力發出一掌擊去,她當然不甘心束手侍斃,用最後一絲餘力抬起左臂又一檔,結果被我震飛了出去,暈倒在地上,全身功力盡失,左臂衣衫也成了碎片。爹走上前去,想一劍斬下這個淫婦的首級,好向託付我的武林同道交差。沒想到一走到程思思跟前,爹卻發現了一件事,讓爹一下子目瞪口呆!」聽得入神的我不禁問道:「是什麼事?」
王行烈緩緩接著說道:「爹發現程思思左手臂上,赫然有一顆鮮紅的處子守宮砂!」
我不禁大吃一驚:問道「怎麼……程思思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妖女嗎,怎麼會……」
王行烈眼中出現了悔恨的神色說道:「東兒,爹當時心中想的也是和你一樣的問題,百般思索也不得其解,事情未弄清之前不能草菅人命,這是我俠義道的規矩。於是爹便將功力全失、已經暈倒過去的程思思救醒,準備向她問個究竟!」
第十六章
王行烈接著說道:「就在爹手忙腳亂的救治程思思之時,卻在程思思懷中發現了一件物事,讓爹再次大吃一驚,不覺懷疑起了程思思的真實身份!」我問道:「爹發現了什麼東西?」
王行烈沉聲說道:「『天陰教』的四大護法聖女風、雲、火、雪之一的『雪聖女』令牌!爹懷疑程思思就是魔教『天陰教』的雪聖女!」「天陰教」便是被王家前任家主王天剛在一百多年前,率領天下豪傑剿滅的為害武林多年的魔教(見第一章),據說當年早已被斬草除根,現在居然又聽王行烈說道天陰教的雪聖女冒了出來,一天之內聽到太多令人震驚的消息,我好象已經開始要眩暈了。
王行烈繼續說道:「由於天陰教是你爺爺率領天下豪傑剿滅的,如果它們還有漏網之魚,肯定會對我京都王家恨之入骨,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報復。所以爹在發現程思思和天陰教有牽連之後,便決心要將這件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以保證我王家的安全。」
救醒程思思之後,爹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不是天陰教的雪聖女?」沒想到程思思一口就答道:「沒錯,我就是當今天陰教的雪聖女。上一代的天陰教四聖女全部死在你們京都王家手裡,我們這一代的任務就是要向你們王家討還這筆血海深仇。」
爹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反而鎮定下來,看來當年天陰教果然有漏網之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就讓他來吧。爹於是接著問道:「你們天陰教現在有多少人?總部在哪裡?究竟打算什麼時侯動手?」程思思卻說道:「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爹當時大怒道:「胡說!你身為天陰教四聖女之一,怎會不知道!」
程思思說道:「我確實不知道,因為我一年前就離開了天陰教,成了天陰教的叛徒,天陰教一直欲將我除之而後快。現在你這個堂堂京都王家公子,天陰教的大仇人,卻反而充當了一回天陰教的殺手,幫天陰教干成了一件它們一直想干卻沒幹成的事,真是天大的諷刺!哈哈哈!」
爹當時就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麼要背叛天陰教?」程思思回答道:「因為天陰教殺害了我的全家人,然後把還在襁褓中的我擄到天鷹教,在我懂事後還騙我,說我是沒人要的孤兒,丟在路邊被她們所救,讓我學它們的邪門武功,我恨它們!」
經過程思思的詳細解釋之後,爹才慢慢明白她來自天陰教、卻又叛教出現江湖,直到現在變成江湖上的「淫婦」的前因後果。原來當年你爺爺率領天下武林正派豪傑出動剿滅天陰教,在到達天陰教的前一天,天陰教就發覺了,考慮到全部撤退已經來不及,同時如果武林正派豪傑沒有達到剿滅天陰教的目的肯定不會罷休,勢必四處追剿天陰教,於是當時的天陰教主陰無月決定捨車保帥,命令少數骨幹分子帶著重要東西連夜撤離,為天陰教保留一縷香火,自己則和四大聖女及大部分教眾留下來抵抗,迷惑你爺爺等武林正派豪傑。這一招苦肉計果然有效,你爺爺等武林正派豪傑在擊斃陰無月、四大聖女及留下的天陰教眾後,就誤以為已徹底剿滅天陰教而放棄了進一步的追剿行動,給了天陰教一絲喘息的機會。於是天陰教元老們,也就是當年逃脫的天陰教骨幹分子便再度秘密擴充勢力,招兵買馬,急於求成下使用了像為得到程思思而殺死程思思全家人的殘忍手段,沒想到事不機密,被長大後的程思思在一年前無意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真象,還有其它三位聖女以及天陰教大部分教眾的身世也是如此,於是這個消息立刻在教內傳開,四大聖女和其它憤怒的教眾便一起去找天陰教元老們質問事實真象。眼見醜行敗露,事態已無法控制,天陰教元老們首先動手,大開殺戒,四大聖女及教眾倉促之下還手,於是天陰教內部大火併,死傷慘重,四大聖女除程思思外全部命喪元老之手,其它教眾也全部被殺,程思思在搏鬥中眼見事情不妙,便尋機衝出天陰教,從此流落江湖。天陰教元老也好不到哪去,九個死了三個,另有五個身負重傷。經過這場火併,天陰教內部再度元氣大傷,也沒有餘力追殺程思思了。
為怕這場火併驚動武林中人,暴露天陰教行蹤,僅存的天陰教眾急忙轉移,從此不知去向。程思思流落江湖後,想起當年殺她全家人的天陰教眾中,有幾個人在天陰教的安排下偽裝成了正派大俠,專門負責為天陰教刺探情報,於是便找上門去一一將他們殺死,並懸屍鬧市以泄憤,沒想到卻被不明真象的武林中人誤認為是濫殺無辜,反而被武林其它大俠追殺。同時由於程思思自小在邪教長大,不可避免的沾染了邪教的淫靡風氣,在行走江湖時言語輕佻,再加上容貌美如天仙,於是在一些武林下流浪蕩之徒的添油加醋下,程思思成了一個淫蕩成性、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女魔頭。
爹在弄清楚整個事情之後,知道天陰教一時沒有實力向我王家報復了,不由鬆了一口氣。但無論如何不能再放過天陰教了,以免養虎為患。於是爹再向程思思說道:「程姑娘,你曾是天陰教的四聖女之一,肯定有找到它的辦法,現在你既然恨它入骨,不如你和我們王家合作,一起將天陰教徹底剿滅如何?」程思思恨恨的看著我說道:「你將我打到功力全失,我憑什麼要幫你?」爹當時大怒說道:「你這個魔教妖女,就算正派中人誤會了你的為人,但就憑你是天陰教聖女,我今天還是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殺你,莫說現在只廢去你一身功力。」程思思此時卻一臉不屑的說道:「這就是你們正派中人的嘴臉,凡是魔教中人就人人得而誅之。滿口仁義道德,行的卻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事,你以為你們正派中人又是什麼貨色?我看比之我們天陰教還不如!真是好笑,哈哈哈!」爹當時聽到她如此辱罵武林正派心中十分生氣,於是便將她點暈。由於天陰教還有餘黨這件事不能傳到江湖上去,以免江湖中人笑話你爺爺,所以程思思不能再在江湖上出現,以免其它人知道這件事。好在現在天陰教元氣大傷,我王家獨自剿滅它也是綽綽有餘,不須依靠別人,但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天陰教的總部據點,這件事也要著落在程思思身上。於是爹將程思思藏在一處隱秘的地方後下山,向武林同道宣稱程思思已被爹打敗,被迫跳入華山的萬丈懸崖。然後爹第二天秘密上山,將程思思背回一處隱秘的地方,等她傷養好了以後就天天逼她同意與我王家合作。
沒想到程思思是個硬脾氣,無論爹如何威逼利誘她都不同意,把爹也惹火了。
有一天爹大醉之後又去逼她,她照樣死活不答應。那天爹不知為何把持不住,竟然就把她……把她的處子之軀給破了。
爹清醒之後懊悔不已,三個月不敢見她。再次去見她的時候,誰知她居然已經……懷孕了。
我目瞪口呆的聽到這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果然王行烈在沉默了一陣後說道:「七個月後,她生下了一個女兒,就是現在的倩兒。」
第十七章
我原來心中一直想不通為什麼王夫人會如此毫無顧忌的為了家主之位而犧牲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終於從王行烈口中聽到了一個最合理的答案,王夫人的心真是狠毒如蛇蠍。倩兒真是命苦,真正的親生母親從沒見過,反而被自己一直當作親生母親的女人推下了火坑,一瞬間我決定以後離開王府時一定要將倩兒,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一起帶走,遠離這個充滿不幸的地方,好好的給她補償。
但現在我還是要在王府繼續演戲。
我臉上一副不能接受倩兒不是我的親妹妹事實的表情,對王行烈說道:「爹,你的意思是說倩兒不是我娘生的……」
王行烈愛憐的看道我說道:「東兒,你現在已經是大人了,應該懂得接受現實。不錯,倩兒是爹和程思思的女兒,但由於程思思魔教聖女的身份,爹不可能給她名份,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所以爹只好對別人說倩兒是你娘生的,剛開始時你娘有些不願意,後來也慢慢喜歡上倩兒了。」我問道:「那程思思後來……」
王行烈道:「程思思在生下倩兒後,性情變了許多,但仍然不願意與我王家合作,爹也拿她沒辦法。後來爹當上了家主,為保險起見,就把她藏在琳琅閣里一直到今天。程思思也知道倩兒是她的親生女兒,多次要爹帶倩兒去讓她看一眼,但爹怕倩兒可能會查覺事情真像而一直不答應,所以程思思直到現在也沒有見過倩兒,為此爹也覺得很對不起程思思,一直愧疚在心,不怎麼敢見她。」說完嘆了一口氣。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王行烈以為我還沒有完全從倩兒的事情中回過神來,於是走過來撫著我的肩膀說道:「東兒,爹告訴你這些事是想讓你經歷一些磨練,早日成熟起來,你別忘了天陰教還在暗處虎視眈眈我王家,雖然它們元氣大傷,但我們不能鬆懈啊!現在你爺爺顯靈,讓你身具百川脈,或者是天意是要假你之手,完成你爺爺未完成的除魔大業,所以你一定要振作精神,儘早練成百川脈。
除此之外,我王家家產的事情你也要關心,你現在心知肚明爹對你報有什麼樣的期望,所以從明天起,你除了練功之外,還要經常去你大伯那裡,學學如何管理家產。天色也不早了,你在這裡跟爹一起吃了晚飯再回去吧。」和王行烈一起吃完晚飯後,我回到聽劍閣時已是掌燈時分。今天一下子知道了如此多的王家秘事,讓我感到又吃驚又頭痛,看來冒充王其東還真越來越刺激了。洗了一個舒服的澡後,我例行公事的閉目練起功來,但收功後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唉,不知何時我才能回復剛下伏龍山時那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力。我略帶失望的睜開眼睛,琴韻棋韻已經侍候在我身旁,望著我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神色。我自從後「恢復記憶」後就一直沒把她們當丫環看,昨天又答應了她們要跟我一輩子的要求,她們自然全心全意的依付於我,我也決定要好好對待她們,讓她們嘗到幸福的滋味,我一直覺得女人不應該只是男人的玩物,就算身份低微,也應得到應有的尊重。於是我向她們微微一笑,開口說到:「琴韻棋韻,你們從今天晚上起就跟我學看書寫字,好不好?」
琴韻棋韻面面相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書寫字一向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才能享受的待遇,她們從小就是丫環,這種事情從來就不敢想,現在聽說我居然要親自教她們,難怪她們不敢相信。
我接著說到:「你們既然要跟我一輩子,不識字怎麼行,我可不想你們一輩子都做端茶倒水的差使,你們以後要做我的賢內助。」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琴韻棋韻激動得哭了起來,我好不容易才哄停她們,接著就從《三字經》開始教起。琴韻棋韻的記性和悟性都不錯,教過的字馬上就能記住,一個晚上下來也學會了不少。
時間很快過去,夜色已深,琴韻棋韻還在學寫字,兩姐妹寫得手腕發酸,滿頭大汗。見狀我心疼地對琴韻棋韻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也累了,趕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沒想到聽到我說的話,琴韻棋韻馬上臉上變色,眼眶微紅,跪下說道:「少爺你不要婢子們侍寢,是不是婢子們服待得不好,讓少爺不高興了,請少爺責罰。」
我哭笑不得,連忙將她們拉起,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從小就當慣下人,頭腦里主尊奴卑思想根深蒂固的琴韻棋韻總是不能釋懷,看來要改變她們並非一朝一夕的事。說了半天,琴韻棋韻總算明白我並不是對她們不高興,這才服待我躺下後離去。
為了表現我充分尊重王行烈的吩咐,第二天一早我就來到了王行武的住處。
聽王夫人說當年王行武自知爭奪家主之位無望,於是明智的放棄競爭,轉而支持王行烈,為王行烈當上家主立下了大功。於是王行烈掌權後就讓他當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管王家財政大權的大總管,算是一種報答。
接到下人的通報,王行武滿面笑容的迎了出來,一邊誇我那天在王家家庭會議上的想法真是高瞻遠矚一邊將我帶到書房,然後給我介紹了王家在京城產業的詳細情況,有些我聽王夫人說過有些則沒聽過,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京城第一大酒樓『醉月樓』和第一大妓院『倚紅院』也是王家所開。王行武說完後又遞給我一本小冊子,我接過來一看,封面恭楷寫著幾個大字:王氏企業(集團)京城產業名錄。王行武說王家京城產業的情況全部都在上面,讓我拿回去慢慢看。未了又叫進一個笑容可鞠的胖子,說他十分熟悉王家京城產業情況,我若是想去看看的話可以讓他帶去。胖子進門後就急忙向我行禮,自報姓名叫王力虎,也是王家遠房親戚,現充王行武秘書之職。我見王行武案頭堆有一大堆公務,便起身告辭,說打擾多時真是報歉,我現在就想出門去轉轉,看一看王家產業。王行武說要親自陪我去,我連聲說後輩小子不敢驚動大伯,有王力虎陪著這可以了。於是我在一片哈哈聲中離開了王行武的書房。
在王力虎的陪同下我走出了王府的大門,剛一出門便見到王行武的三兒子王其恭,這小子年紀比我小,最愛尋花問柳,也像他爹一樣是個善於見風使舵的人。
他正準備上馬車出去,見到我後急忙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向我恭敬行禮,連聲叫我「東哥」。聽說我要出門轉轉看看王家產業,這小子便眉開眼笑的向我說道:「東哥,正巧今天我們王家『醉月樓』舉辦珍希花卉展,有一位萬眾矚目的客人要來,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當今武林盟主的獨生女兒,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稱的林婉清。東哥你是不是跟小弟去看看。」
林婉清!雖然這些日子變故很多,但我無時無刻都記著師父對我的囑託,那就是一定要征服天下第一美女林婉清。現在終於有機會見到她了,於是我二話不說就上了王其恭的車。
馬車在京城繞了半圈,停在了豪華宏偉的「醉月樓」門口。這時門口已經停了許多裝飾豪華的車輛,顯然這個花卉展吸引了不少名人和權貴前來。八面玲瓏的王力虎搶先一步下車去通報。不一會一個掌柜打扮的中年人快步搶了出來,向著馬車行禮並說道:「醉月樓總管王必宏拜見三公子,以後有勞三公子多多管教。」看來我以後要分管王家京城產業的事下面人全知道了。
又是姓王的!由此可見王家的裙帶關係問題還是比較嚴重,這明顯不利於企業發展嘛!我慢條斯理的從車下下來,王其恭跟在身後。
我冷冷的向王必宏說道:「總管不必多禮。今天我到此只是想熟悉一下醉月樓的情況而已,你先帶我到處看看。」說著就往樓里走。王必宏連聲答應,邊跟著我巡視邊介紹醉月樓的情況。在轉了一圈之後,我已經大致了解了。正在這時花卉展已經開始,一個夥計快步跑到我們面前,躬身說道:「稟告三公子、王總管,陳大學士公子和林小姐一起來了,現在雅居就坐。」林婉清終於來了,只是居然和陳公子一起來,讓我頗感意外。這個陳公子就是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席大學士陳宗啟的獨生兒子陳冠龍,他仗著父親的權勢,在京城為所欲為,雖然沒做什麼大惡,但卻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這在京城無人不知。在我心中應該是冰清玉潔的林婉清居然和這種人在一起,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我心中不知為何有一絲不安。
這時王必宏一臉興奮的說道:「三公子,陳公子和林小姐既已光臨我們醉月樓,那我們就過去打個招呼,儘儘地主之誼。」和王必宏、王其恭一起來到雅居門口,只聽到一陣輕浮的笑聲傳來,有男有女,看來裡面的人不只二個。王其恭顯然是對此十分熟悉,笑著對我說道:「原來湯公子、唐公子、蘇公子、馮小姐、郭小姐、許小姐都在裡面,今天可熱鬧了。」我聽了眉頭一皺,這此人都是京城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人物,只是他們之所以出名的原因和程陳冠龍如出一轍。門雖然就在眼前,但我卻一點也不想推開,因為我唯恐推開門後,會見到我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遲疑半晌,我一咬牙還是把門緩緩的推開了。
第十八章
門開處只見一張大桌子,四男四女成對而坐,男的衣衫華麗,女的打扮入時,武功全都不弱。在其中我一眼就認出了林婉清,心跳立刻加速,她太美了!一張完美的臉蛋上鑲嵌著一雙奪人心魄的眼眸,櫻唇紅潤欲滴,膚白欺霜勝雪,果然如師父給我的畫像中人一樣擁有絕世姿容,其餘三女雖然也長得很美,但一眼望去高下立判,林婉清不愧是當今武林第一美女。我看出她還是處子,這讓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其她三女則並不意外的不是完壁。此刻林婉清正坐在陳冠龍身邊,淺笑吟吟的和陳冠龍說話。其他人則在一旁毫無顧忌的相互打情罵俏,流言浪語,一片放蕩景象。
眼前的情景顯然並不出乎王必宏、王其恭的意料,他們滿面笑容的和眾人打招呼。王其東以前沉迷武學,從不出來尋花問柳,所以與他們並不熟悉,王其恭忙著向眾人介紹我,除陳冠龍外其他三位公子分別是湯樂全、唐龍海、蘇克年,除林婉清外其它三女是馮麗蓉、許晴晴、郭敏娟。我在一陣客套後也在林婉清對面坐了下來。王必宏忙為我倒酒。
陳冠龍首先笑著對我說道:「聽說王公子大病之後全身經脈都變成了百川脈,是近百年來武林中唯一一人,真是可喜可賀,在下一直俗事纏身,無暇親自到貴府祝賀,王公子休要見怪。」此人說話四平八穩,果然非泛泛之輩。
林婉清也和其他人一起向我祝賀,我感覺到她對「我」其實毫無興趣,這也難怪,王其東一直是只知練武不懂欣賞女人的人。我裝作不會交際的樣子,面無表情的和他們寒喧。王其恭則和他們有說有笑,又不時和除林婉清外的其她三女調謔上幾句,顯然早就和他們混熟了。
馮麗蓉、許晴晴、郭敏娟三女的容貌雖比不上林婉清,卻也是上上之姿,各有特色,只是作風大膽,放浪骸形,酥胸都已半裸,使布置雅致的房間裡平添幾分香艷。林婉清倒是衣衫整齊,但也和她們一樣毫無顧忌的身邊的男人調笑,這讓我心中十分不舒服。
這時最以風流出名的湯公子向大家說道:「再過二個星期就是京城裡天下有名的花後節了,大家到時候一起去吧,人多熱鬧些又好玩。」眾人同聲說好。原來花後節乃是京城妓院行會舉辦的全城所有名妓的聚會,每年由京城各大妓院先推選一名本院最出色的名妓,坐在一輛豪華敞蓬馬車上沿指定街道行進,由早就坐在街道兩旁閣樓的眾人品評並向馬車上拋擲金銀錢鈔、珍寶首飾等賞賜,得賞賜最豐盛的人便是當年的花後,而賞賜最多的恩客則成為花皇。花後按規矩要報答給予賞賜最多的花皇,一般是陪花皇三天。每年的花後節都會吸引很多當朝權貴和風流人物到會捧場,甚至外地也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大大刺激了京城的各項生意,產生花後的妓院也會名揚天下,生意蒸蒸日上,所以各妓院都拚命想方設法的採取各種手段,爭奪當年的花後桂冠。
唐公子笑著說道:「去看什麼花後,我們這裡在坐的美女個個都有資格當花後,你們說是不是。」聽到唐公子的調笑,眾女居然毫不介意,相互笑成一團,長著一張瓜子臉,正躺在湯樂全懷裡的許晴晴嗲聲嗲氣的說道:「如果我真的下場,我就不信拿不到花後,只是如果林姐姐也要去的話,我就不敢說這話了。」這時陳冠龍望著身邊的林婉清說道:「如果你真的要去,我一定會把花皇的稱號搶到手,讓你成為花後,不知到時你肯不肯陪我三天啊?」聽到這話,眾人都笑成一團。
林婉清笑著輕打了一下陳冠龍的臉,說道:「看你這副急色的樣子,如果本小姐真的想作花後,還要你來幫啊,憑本小姐的模樣,花後的桂冠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是陪你還是陪別人,要看本小姐高不高興了。」眾人又都笑成一團,大笑中的陳冠龍握住林婉清的手不住撫摸,林婉清笑吟吟的任由陳冠龍所為而沒有拒絕。
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在我的面前跌得粉碎,眾人後面的話我一句也聽不見了。沒想到貌美如斯的林婉清居然是如此的水性揚花,不知廉恥,這樣的女子值得我去拚命征服嗎?師父,你在上天也沒有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吧,我在心裡痛苦的哀鳴。
仔細想想林婉清會是這樣也並不奇怪,她出身武林盟主之家,是武林盟主林天南的掌上明珠,從小就錦衣玉食,長大後又在上層社會與紈絝子弟交往,入目儘是聲色犬馬,父母又不管教,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王其恭的一聲呼喚將我驚醒,原來剛才湯樂全說道外人說他整天在女人堆里混,女伴多如牛毛,真是下流無恥,湯樂全則自鳴得意的說其實他是風流而不是下流,自古風流多名士,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還問我意見如何,我根本沒有聽到。王其恭見我怔怔的不說話,連忙把我從沉思中叫醒。
聽明白湯樂全的話,再看他那副自命不凡的表情,一直心情不好的我不由更是厭惡。我冷冷的對湯樂全說道:「在小弟看來,風流是到處留情,下流是到處流精,湯兄是風流還是下流,自已心中有數。」一下子眾人寂靜無聲,帶著震驚的表情齊看著我,我的回答讓眾人對我的印象立即改觀,林婉清更是難以置信的望著我。湯樂全滿臉尷尬的神色,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我不想再呆下去,於是起身說道:「小弟不勝酒力,就此告辭,言語中如有得罪之處請各位包涵。恭弟和王總管你們此繼續陪著大家,這次算我請客。」說完後不理眾人挽留的話語,徑直走出了雅居。
在走廊里閒庭信步,吹著清涼的風,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林婉清既然是這樣的女子,我也犯不著為她難過,至於是不是還要遵從師父遺命征服她,以後再說吧。不經意間我來到了花卉展的展廳,此時天色已晚,遊人已經寥寥。既來之則安之,我便把剛才的不快拋到腦後,繞有興致的觀賞起珍稀花卉來。
踱到一處展廳前,一株長相奇異的蘭花吸引了我的注意,這是一株罕見的水仙瓣墨蘭「桃花仙」,我便走了進去。剛進展廳,我便發現房間裡還有一個文士打扮的人背對著我在觀賞花卉,臉與花貼得很近,似在聚精會神的觀賞。看到這個背影我猛的一震,好奇怪!雖然只是背影,但卻含蘊著一種獨特氣質,給人一種如此完美、如此和諧、如此寧靜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平和安祥,仿佛回到了鳥語花香、溪水潺潺的自然世界,默默的沉醉其中,世俗名利之心全部拋到了腦後。由於我的六識能力超乎常人,所以這種感覺就分外強烈。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背影動了一下,我也隨之從沉醉中驚醒,仔細回味剛才的感覺,竟是如此的動人心魄。我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對那人施禮並說道:「這位兄台請了,冒昧打擾,在下王其東,敢問兄台貴姓。」那人聽到我的話後轉過身來,打量了我一眼,一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裡,射過來二道奇光,此人好深厚的內力,遠在我此刻水平之上。接著我就被他的容貌驚呆了,只見他眉如翠黛,面似桃花,風華絕代,有如玉樹臨風,給人一種美到了極點的感覺,我不禁心頭一震。暗道:天下真會有這樣美的男人?
那人看了我幾眼之後便向我回禮,落落大方的說道:「不敢,小弟姓華,名叫……華紫衣。」聲音溫柔婉轉,明顯是個少女。我不禁奇怪她為什麼要男裝打扮,卻在我面前又不作掩飾,想想又不便問,正躊躇間,華紫衣似是看透我的心事一般,拿出了一個面具戴在臉上後又開口說道:「王兄想必已知道妾身是個女流,女流之輩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因此妾身平日都是女扮男裝,也不以真面目示人。今日在此觀賞花卉,為親身體驗奇花靈秀之氣,故此將面具摘了下來,沒想到與王兄在此相遇,讓王兄看到了妾身的真面目。」我心道原來如此,恐怕華紫衣這個名字也是個化名。戴上面具後的華紫衣馬上變成了書生模樣,容貌平淡無奇,是最容易讓人忘記的那種面容,此刻的她收神斂息,我之前所感體會的那些強烈感覺也已消失不見。我正想進一步打聽她的情況,華紫衣又對我說道:「王兄乃堂堂京都王家三公子,妾身一介平民不敢高攀,今日在此相見,或許就是緣分,來日不知是否有機會與王兄敘舊,就此別過。」我張口欲留卻又忍住,因為我知道現在我是不受女人喜歡的王其東,戀戀不捨的沾著美女只會讓她更瞧不起,於是我說道:「今日能與華小姐相會,王某受益非淺,華小姐風雅絕俗之人,王某不敢久留,盼日後有機會再見。」說完後與她拱手告別。華紫衣眼中驚異之色一閃而過,而後抿嘴一笑,徑直走出了房門,瞬間消失不見。
第十九章
目送華紫衣消失,我心中一片茫然。華紫衣的絕世美麗與林婉清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讓我感到無比震撼,如果她以真面目出現江湖,武林第一美女的稱號就決不可能落到林婉清的頭上。最讓人難忘的是她身上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更是林婉清所不具備的。我心裡暗道:師父,如果你見了華紫衣,恐怕你就會改變心意讓我去追她了罷。可是以我現在的情況,連林婉清都不感冒,憑什麼去追華紫衣呢?想著我不禁搖頭苦笑,怪只怪我當初異想天開,弄得功力全失,現在只好冒充王其東這個不受女人喜歡的冷麵人,想追得美人歸真是難上加難。不行,我一定要儘快在短期內恢復功力,然後離開王家,以我的本來面目出現江湖,完成師父的心愿。在林婉清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完全破滅後,不知不覺華紫衣在我心目中已經替代了林婉清的位置。
正想著,酒席結束後到處找我的王其恭走了進來,見到我後急忙過來陪笑,說林婉清等四女已經先回去了,今天沒讓我盡興,真是無用之極。為將功補過,今晚要請我到一個「神秘」地方去樂一樂,王必宏已經陪陳冠龍、湯樂全、唐龍海、蘇克年他們先過去了。我正心神不定,再加上他們面上詭異的表情讓我隱隱猜到那可能會是什麼地方,這激起了我男性的好奇心,於是就答應了他。
乘馬車駛出醉月樓,此時正是華燈初上,大街上人頭涌動,滿是歡笑之聲,一片昇平景象。馬車七拐八拐後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小巷中,在一處不起眼的宅院門口停了下來。下車後隨王其恭進了院子,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這裡原來是一間不同尋常的妓院,名叫漱玉閣。說它不同尋常,是因為它完全沒有平常妓院那些俗不可耐的老套,呈現在我面前的,簡直是瓊樓玉宇似的輝煌,還有那令人眼花迷亂的朦朧感,那使人心醉神痴的幽香,讓人一來到此地就不禁想人非非了。
王其恭邊走邊誇讚說:「東哥你瞧,這可是專門接待王公貴人的地方。在這裡享受到的,可是天下一等一的服侍,包你以前從沒有見過。」正說著間,忽然眼前一亮,走來一位年紀不到三十,打扮華貴的婦人,笑吟吟的向我們施禮並說道:
「王公子您來了,還有這位公子初此光臨,漱玉閣不勝榮幸」。王其恭笑著說道:「這位就是這裡的老闆娘婉娘了。婉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最最尊敬的東哥,今天他賞臉來你這裡,你可要好好招待他,不然我可不放過你。」婉娘抬頭說道:「妾身豈敢慢待京都王家的貴客,二位王公子請,陳公子、湯公子、唐公子、蘇公子、王總管已經等候多時了。」我向她望去,只見她果然不同尋常,絲毫沒有尋常妓館老鴇的神態,淡施粉黛,輕描娥眉,相貌端莊,舉止嫻雅,渾身上下散發著女性的媚力,從外表看上去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武功。她款款前行引路,來到一處房門,輕輕敲了一下後說道:「二位王公子來了。」接著門從裡面打開,王必宏滿面笑容的把我們迎了進去。
進門後果然陳冠龍、湯樂全、唐龍海、蘇克年四人都在,我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後坐了下來,大家心照不宣的沒有多說話。王其恭對婉娘說道:「婉娘,本公子今天帶來了幾位貴客,想見識一下你這裡的絕活,怎麼樣?」婉娘說道:「今日我漱玉閣一下子來了如此多的貴客,難怪今天門口喜鵲叫個不停。妾身昨日正好排練完一個新節目,今天正好請各位貴客鑑賞鑑賞。」說完輕輕拍了三下手掌。我身後的屏風一下就撤開了。我轉身一看,原來此處是座轉角樓。我們坐的地方正好在樓上,樓下則是一處寬敞的大廳,從樓欄杆往下看,只見大廳內紗幔低垂,四壁懸掛著各式仕女圖,圖上人物動作大膽,要害部位在若明若暗的燭光下似清晰又似模糊,給人一種朦朧美。
突地歌聲一起,乃是一陣溫婉動人的女聲哼唱,雖無歌詞,其中思春的含義卻表露無遺,但又不是那種普通粗俗的思春,而是帶有一種淒婉的幽怨,仿佛一個才女所嫁非人,不能琴瑟相合,獨坐深閨心中痛苦,思念昔日的情郎,取的正是南宋詞人朱淑真《斷腸集》之義。歌聲一停,各式樂器發出纏綿樂韻,四對俊俏的「男女」同時登場,其中男人都是由妙齡少女所扮,她們身著輕紗,成雙成對翩翩起舞。喉中同時唱出動人的歌聲,曼妙的身體展現出奇異迷幻的舞姿,與對舞的同伴神態親妮,仿佛一對戀中的情人,眾女香肩勝雪,體態輕盈,不停舞動的輕紗下隱見粉紅色的內衣,看得眾人兩眼放光。
正在這四對男女熱舞的高潮中,突然樂隊曲調一變,再次回復開篇悽美的曲調,接著大廳中燈光大亮,半空中突然緩緩落下一位絕色美女,出現在大廳的中央。原來大廳樓頂懸有一根肉眼難辨極細的鋼絲,在絕色美女落下後又緩緩收了回去。
這位美女衣著華麗而素雅,在一眾打扮香艷的女子中尤其顯眼,瓜子般的俏臉上嵌了一對顧盼生輝的明眸,在兩個美麗的酒窩襯托下,香唇像由丹青妙手勾畫出來的丹紅胭脂,在一片妖艷中透出無比高貴的氣質,一點也不落於塵俗,給人一種幽谷佳人般的感覺,單就容貌而言與華紫衣相比毫不遜色。
她像獨坐深閨之內一般靜靜的站在大廳中央,未有任何動作,但只是姿態就讓人感到優美動人之至,接著她作了幾個使人生出無比同情之感的姿態表情後,一曲幽幽動人的歌聲從她喉中唱了起來。曲韻使人仿佛看到一位生活在寂寞庭院、幽深閨房中的才女,正徘徊窗前,對著窗外滿院春色顧影自憐,感嘆美麗的青春如此虛度,那種纏綿哀怨的歌聲及表情,與在她身旁不停做出兩情相悅、沉綴愛河、親密無間、抵死纏綿表情的四雙「男女」形成強烈的反差,令在場的所有人不禁對她心生無限憐惜,並為之深深打動。唱了幾句後她緩緩起身,且歌且舞,舞姿如夢如幻,動人心魄,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惑之力,讓眾人如醉如痴,王其恭更是口水直流,。
我卻在見到她的舞姿之後心裡「格登」一下,滿腔柔情密意頓時化為烏有。
這位絕色美女的舞姿中,居然暗含傳說中另一個滅絕已久的邪教「百樂門」的鎮派之術「玉女牽魂引」大法,難怪今天所有人都在一瞬間為她所迷,失魂落魄。
聽師父說五百年前「百樂門」靠這種功夫及其它媚功輔助,幾乎擊敗了當時所有的正派高手,險些一統江湖,只是在最後關頭由於內部分裂而功虧一簣。這種功夫早在五百年前「百樂門」滅亡之日就失傳了,現在江湖上識得的人少之又少,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出現,讓我不禁對這漱玉院心生警惕,暗想是不是武林中持續了二百年的太平日子要結束了。
一曲終了,大廳中眾女紛紛退去,眾人還不自覺的沉醉在剛才由那位絕色美人所帶來的強烈震撼中,直到房門再次打開,剛才在大廳中的絕色美人在其她八女的簇擁下走進來後才清醒過來。這位絕色美人一言不發地向眾人行過禮後,在婉娘身旁輕輕坐了下來。其她妙齡少女則分別陪坐在眾人身側,柔若無骨的身軀緊緊貼住眾人。
婉娘陪笑著向我們說道:「我這個女兒竹汀芷生性孤僻,沒見過大場面,不懂禮貌,眾位公子莫怪。汀芷,快向各位公子敬酒。」汀芷聽後便向我們一一敬酒,但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說來奇怪,雖然她如此,但每個人都沒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反而有一種別具一格的誘惑力,更引起了對她的興趣。汀芷在敬酒時,對每個人對她的絕口稱讚不置可否,我則是一言不發麵無表情的接過了汀芷的酒杯,讓汀芷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當湯樂全接過她敬過來的酒後失魂落魄的把酒倒在自己身上時,汀芷難得的淺淺一笑,那瞬間一現的絕世風華讓每個人都目瞪口呆。
竹汀芷敬完酒後,婉娘再次說到:「各位公子,我這個女兒還有個怪脾氣,就是敬完客人一杯酒後就要告辭,如果客人想讓她留下來,就得對上她出的一個對子,如果客人對不上,妾身也幫不上忙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位客人對得上汀芷的對子的,今天眾位公子光臨,妾身早就看出各位公子均是氣宇不凡、品行高雅之人,定能對上汀芷的對子,成為第一次讓汀芷留下的貴客,名動京城。」聽完婉娘的話,一心想繼續接近汀芷的陳冠龍等人面面相覷,王其恭則對他們緩緩點頭,顯然汀芷這個規矩是早就有的了。而且婉娘不露痕跡的話也讓他們根本起不了霸王硬上弓的念頭。陳冠龍看來是眾人中稍有一點墨水的,似乎對自己也有信心,便點頭向汀芷道:「如此便請汀芷姑娘賜教。」汀芷微一沉吟後開口說道:「小女子狂妄,各位公子恕罪。小女子今天出的上聯是:雙雙燕子棲簾幕,同聲相應,同氣相求。請各位公子指教。」這是一個雙關聯,從小就在師父的薰陶下雅擅詞章的我一聽到便對出了下聯,但我繼續不露聲色,陳冠龍苦苦思索一陣之後仍無法對出,只好用求救的眼光向眾人看去。但顯然是問道於盲,這些花花公子們談風月之事可以,說文論詩則是一竅不通。陳冠龍掃過我的眼光根本沒有任何期望,畢竟我現在是只知一心練武的王其東。
陳冠龍眼見無法,雖然心中失望,但畢竟還有幾分豁達,哈哈一笑正想開口認輸,我卻不想汀芷就此離去,以便多了解一些「漱玉閣」的內幕。於是我用眼神制止住陳冠龍,開口說道:「小弟一向只知練武,才識淺薄,自是比不上陳公子等,今日有幸與汀芷姑娘相見,便不怕現丑充當一回先鋒,勉力對上一聯,如若汀芷小姐覺得不妥,陳公子、湯公子、唐公子、蘇公子再上。小弟的下聯是:
點點楊花入硯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汀芷聽後,肅容起身向我施禮,口中說道:「王公子高才,小女子不勝欣佩,今日能與王公子相逢真是三生有幸。公子既對出了下聯,小女子自當陪席。」說完後便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
一時間席上眾人的目光齊看著我,有驚訝、不信、佩服,但更多的是嫉妒,婉娘看著我的目光更是有一絲異樣。眾人見汀芷留下,我剛才那番話又顧全了大家的顏面,神色便鬆了下來,陳冠龍首先說道:「王公子才學淵博,實是大出兄弟意料之外,兄弟不勝佩服,先敬王公子一杯。」說道便向我敬酒。我心中暗想要找個藉口讓大家不起疑心,於是便說道:「陳兄謬讚了。小弟練武練累了,也會略讀一些詩書,藉以調濟,以免練壞了腦子。再說小弟家中有不少古人的武功秘籍,若是不通詩書,小弟如何修練。」陳冠龍及其它人露出一副「原來你還是為了練武」的表情,心中疑團盡去,一個個向我敬酒。
這時婉娘說道:「今日果然不出妾身所料,眾位公子高才,讓汀芷第一次留下來陪席,開了我漱玉閣的先例,妾身首先要向眾位公子祝賀。王公子,我這個女兒可是一向賣藝不賣身,多少王公貴人想出大價錢和她圓房,她都不答應,除非過了她定下的三關。今日王公子你過了汀芷的第一關,如果你再接再勵,過了剩下的兩關,今夜便可與汀芷洞房花燭了!」
第二十章
聽完婉娘說的話,陳冠龍等人臉上無法掩飾的露出一絲失落和嫉妒的表情,畢竟汀芷從一出場時起就以她驚人的美麗和獨特的氣質牢牢抓住了眾人的心,每個人都情不自禁的心想往之,現在卻只有我成為唯一一個有資格問鼎芳心的人,這幾個花花公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婉娘似是明晰眾人的心情一般,輕輕使了個眼色,頓時剛才在大廳中跳舞的八名美艷女子便自動脫下了外衣,只剩下貼身的一襲奇特的「肚兜」,說她們所著的肚兜奇特是因為這種肚兜只能勉強遮住身上雙峰及秘處,身體其它部份則暴露無遺,那欺霜勝雪的雙肩及胸部、健美修長的玉腿、迷人的腰腹一時間讓房內春色大增,再加上眾女在寬衣後表情馬上變動嫵媚誘人,嬌艷欲滴,幾近赤裸的胴體緊緊貼住眾人,一下子讓陳冠龍等人看傻了眼。
婉娘這時開口說道:「眾位公子,其實世上很多事情要看緣份,若無緣份,強求亦不可得。就如今天,我女兒汀芷一介民女,無緣高攀眾位世家公子,所以眾位公子沒有對上對聯,王公子雖然過了第一關,但妾身仍不敢說汀芷有福和王公子有緣,一切要聽老天安排。其他眾位公子對此也無須掛懷,妾身這八個女兒也是處子,容貌雖比汀芷稍欠一點,但也是一等一的,而且妾身還親自專門教過她們的床弟功夫,保證不會讓眾位公子失望。今天是她們接客的第一天,王三公子雖是我這的熟客以前也沒見過。等一下妾身就將她們交給眾位公子,任由眾位公子處置。」婉娘見王其恭對我必恭必敬,便稱我為「王公子」而將王其恭稱為「王三公子」。婉娘的一席話讓眾人心懷大暢,急色的湯樂全等人忍不住對身邊的美人上下其手,一時間房內浪聲淫語不斷。或許是受此影響,坐在我身邊的汀芷呼吸急促了起來,身體也慢慢貼近了我,玉人在側,酒香正酣,我哪裡還把持得住,忍不住伸手摟住了汀芷,汀芷微微一怔後也沒有反抗,反而向我和其它人敬酒,幾杯下去後她臉上出現了一臉緋紅,更顯得誘人無比。
眾人中只有陳冠龍還算稍微保持住一些清醒,喝了幾杯酒後便笑吟吟地對我和汀芷說道:「今天其東兄大展神威,過了汀芷姑娘的第一關,讓我們有幸繼續和汀芷姑娘喝酒。汀芷姑娘你的第二、第三關是什麼快說出來,其東兄你再一鼓作氣將其破之,讓兄弟們今天喝上你倆的合歡酒,大家說是不是?」眾人轟然叫好,蘇克年還在一旁大吹口哨,房內一時熱鬧非凡,等眾人安靜下來後,婉娘首先說道:「陳公子說得不錯。其實妾身也希望有人能過得了汀芷的三關,讓她早日出閣,不然時日久了,別人還不說我這漱玉閣是專出難題刁難客人,我怎麼受得了?汀芷你就繼續向王公子請教吧。」汀芷說道:「如此妾身便斗膽向王公子請教了。」話剛說完,我突然感覺到房頂處乍起一陣極其細微、若有若無的殺氣,這時眾人仍然渾不知覺,我臉上表情一變,全身功力驟提,這時房頂突然被掀開了一個洞,兩篷閃著詭異綠亡的飛針分射我和陳冠龍,其來勢快如閃電!
雖然飛針分襲兩處,我還是一眼就看出其實房頂刺客的目標只在陳冠龍。因為襲向我的飛針目的在於攻我所必自救,阻我救援陳冠龍,而襲向陳冠龍的飛針則是覆蓋全身,針針致命,不留餘地!顯然刺客已查覺在眾人中我的武功最高,為確保刺殺陳冠龍成功,阻我救援陳冠龍,因此同時向我和陳冠龍出手。
由於汀芷離我太近,襲向我的飛針有十幾顆向她電射而去,就在汀芷面色微變、欲有所行動卻又顧忌之際,我冷哼一聲,身形瞬間平移,一下子就將汀芷擋在身後,正是王夫人傳我的王家成名絕技之一的輕功「遨遊東海」。接著雙手快如閃電般的在身前的大理石餐桌上一按一掀,施展王家絕學「日轉星移」,笨重的大理石餐桌便迅疾拔地而起,堪堪在眾人頭頂就將分射我和陳冠龍的喂毒飛針盡數擋住,接著大理石餐桌去勢不衰,繼續沖天而去,一下就將屋頂撞出了一個大洞,破碎的磚瓦房梁隨之紛紛落下。
陳冠龍只比我晚一步查覺房頂有異,在飛針襲來之時便有所準備,身形向旁一閃,躲在了他旁邊女子的身後,同時全力發出一掌擊向襲來的毒針,意圖將之震飛。但大理石餐桌先他的掌風而至,擋住了所有毒針,於是他的掌風便落了空,反而將衝出屋頂的大理石餐桌擊得飛起更高,遠遠地掉在了它處,發出砰然一聲大響。
我身形不停,如鬼魅般一閃,瞬間便到了房頂,只見遠處三個黑衣人正在快速離去,從他們移動的身形來看,顯然武功不弱。接著陳冠龍也躍了上來,臉色陰沉看著黑衣人漸漸遠去。顯然他已心知肚明這伙刺客的真正目標其實是他。我心想他或許是受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父親所牽連,身不由已地捲入了朝中的權力鬥爭,所以才有今天遇襲這件事,必竟無論在哪個朝代,爭權奪利的事情總是不可避免,總會有人樂此不疲,只是苦了天下百姓。從今天的事情來看,權傾天下的陳氏家族已經遇到了挑戰,他們與對手之間的明爭暗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這時其他人也紛紛躍了上來,王必宏、王其恭神情緊張,上房後立即貼近我戒備四周,以防不測。畢竟我現在是京都王家炙手可熱的人物,今天是他們帶我出來玩的,如果我出了事他們可吃不了兜著走。湯樂全等人則是一疊聲的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沉聲說道:「這些黑衣人也算乖覺,行動失敗後立即離去,毫不戀戰,顯然訓練有素。小弟上來時他們已遠在數百米之外,情況不明,小弟也沒有貿然追去。至於他們行刺我等有何目的,小弟不敢妄作猜測。」我沒有說出其實刺客目的只在陳冠龍的事實,陳冠龍自己心知肚明,畢竟這種事情我做為外人不說為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湯樂全等人聽了我的話,也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四處查看了一會,也沒有發覺有什麼異樣。見此情形我便說道:「既然此地無蛛絲馬跡可尋,大家還是先回房中,好好商議一下再做打算。」
陳冠龍也說道:「王兄言之有理,大家回房去吧。」經此一鬧,眾人尋歡作樂的心情蕩然無存,回到房中坐下後也是臉色不善,王必宏更是身帶殺氣。房中眾女早就驚得花容失色,倒是婉娘和汀芷沉得住氣,臉色沒有多大變化。
婉娘首先開口問道:「眾位公子,剛才……究竟出了什麼事?」我和陳冠龍都沒有說話,陳冠龍臉色尤其不好,一是明白刺客是沖他而來,二是剛才飛針襲向他時他的反應有損人利已、嫁禍於人之嫌,且不說他躲在旁邊女子的身後,單是他全力發掌擊向毒針,若是擊實,毒針便會四下飛散,難免殃及無辜,在座的眾人武功、見識都不差,豈有看不出來之理。相形之下我的反應及行動便比陳冠龍更讓眾人心服,眾人望向我的目光比以前更多了幾分欽佩,只是不願得罪陳冠龍,誰也沒有提起這件事。
見我和陳冠龍都不出聲,王必宏便向婉娘簡述了一下在房頂的情形經過。婉娘驚到:「這……堂堂皇都,天子腳下,怎麼會有這種事,會不會是衝著我們漱玉閣來的……」
陳冠龍不一會便回過神來,若無其事地開口說道:「剛才多虧了王兄,否則結果不堪設想,王兄果然不愧是京都王家公子。相比之下小弟等人的功夫就差得太遠了。現在情況不明,我也不想妄下結論,婉娘你放心,明天我就跟巡城司馬打個招呼,讓他們這段時間重點保護漱玉閣的安全。」婉娘聽後千恩萬謝。陳冠龍臉上換了一副笑容繼續說道:「眾位兄弟,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別讓這些宵小一鬧就打斷了我們的興致,我們還要看著王兄過汀芷姑娘的剩下兩關,再喝洞房花燭酒呢!」
經他這麼一說,原本冷清的氣氛又重新活躍起來,我不禁感嘆陳冠龍果然非泛泛之輩,輕輕巧巧的就將剛才不光彩的事情不聲不響的帶過,不愧當朝第一權貴之後。
一直沒有說話的汀芷站起身來,首先向我款款拜倒,淚光盈盈的說道:「剛才王公子大仁大義,於妾身危難之時以身相替,救了妾身一命,大恩不言謝,此生此世,汀芷都願為奴為婢,侍候王公子。」
汀芷說出此番話來,對剩下兩關之事之字不提,甘願自薦枕席,以身相報之意已非常明顯。一時間眾人不禁怔住,雖然早有讓我獨占花魁的心理準備,但汀芷如此快的表明心跡,還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婉娘張口欲言卻又忍住沒有說話。
眾人都以為汀芷是感激我救了她一命,其實卻我知道憑她身具「玉女牽魂引」的功夫,剛才那些毒針根本傷不了她。她只是怕暴露身份而不敢有所行動而已。但我在毒針臨頭之時,如此奮不顧身的擋在她身前,讓她在這種只把女性當成洩慾工具,肆意踐踏女性尊嚴的風月場所里,感受到了一絲人性的尊嚴和溫暖,再加上我先前過了她的第一關,剛才在危急之際表現出來的大仁大義、大智大勇更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她情不自禁的對我心生感激和愛慕之情,做為煙花女子,處子之軀能夠交給一個自己傾心愛慕的人也不是易事,所以汀芷才會有剛才那番話。但我現在卻沒有心情享受溫柔,一來對她的來歷懷有戒心,二來今天情況特殊,也不是行那花好月圓之事的時候。於是我開口說道:「汀芷姑娘你不須如此。
家父從小便常教晦我們兄弟,為人應以俠義為先,處處為人著想,始能無愧於天地間,我一直不敢忘記家父的叮囑。剛才只不過湊巧幫了汀芷姑娘一把,不算什麼大事,汀芷姑娘不必認真。我今晚還有些事情要辦,等下便當隨陳公子等一同離去。「
眾人見我竟然婉絕了汀芷自薦枕席的要求,無不錯愕不已。在他們眼裡,將到口的美食主動吐了出來,這種事情是無法想像的。一時眾人的不解的目光都盯住我。汀芷更是目光幽怨,垂頭輕輕說道:「王公子莫不是嫌棄妾身姿容醜陋,不堪寵幸?」
我連忙說道:「汀芷姑娘何出此言,姑娘天仙化人,今日得以共聚實是我的福分。只是今日發生了如此大事,陳公子等是我王家請來的客人,等下護送各位回家小弟責無旁貸。今日對汀芷姑娘如有得罪之處,改日定當親來陪罪。」汀芷聽我解釋之後,明白我並不是看不起她,臉色略好了一些,同時對我發乎情止乎禮的態度更多了幾分敬重。眾人聽我如此說,便豪氣干雲地說不勞我費心,些許幾個小賊有何可懼,讓我儘管在此洞房花燭好了。我則堅持說怎可重色輕友,再說事關王家聲譽,無論如何今晚也要將眾人平安送到家。正僵持間,陳冠龍開口說道:「王兄說得也有道理,此地今日不宜久留,只是打擾了王兄的好事,兄弟十分過意不去。改日由兄弟做東,再請王兄出來喝個夠,以表歉意,王兄到時千萬不要推辭。」
陳冠龍既已發話,眾人便不再堅持,於是再對身邊美女逞了一番手足之欲後便起身回程。婉娘不住口的對眾人道歉,說今天沒有讓我們盡興實是過意不去,希望各位公子改日再來,到時漱玉閣再好好招待。汀芷在和我告別時,輕輕對我說道:「妾身日日在此等待王公子,王公子莫要忘記對妾身的承諾。」聽了她的話我心中不禁苦笑,看來又要和她糾纏不清了。雖然她的美麗讓我心動,但她深藏的武功和背後的來歷讓我對她多了幾分戒備之心,為了摸清漱玉閣的底細,只有繼續和她交往,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如果能征服她,對我的計劃也大有幫助。於是我輕輕握住她的纖纖玉手,說道:「人生自古難真情,其東並非草木,汀芷姑娘的心意焉能不知。彼佳人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待我俗事一了,便會儘早與姑娘相見。」
聽了我的話,汀芷美艷無倫的臉上泛起一陣嬌羞和甜蜜,似是沉浸在找到知音、無比幸福的感覺中,過了一會她輕輕對我說道:「公子珍重,一路順風。」出了漱玉閣的大門,眾人分乘三輛馬車一同離去,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在將陳冠龍等人一一送回家後,我和王其恭、王必宏也回到了王家,王必宏隨後告辭而去。此時已是三更,我原想馬上就去向王行烈報告今天所發生的事件,但見天色已晚,王行烈可能已經歇下,便決定明天再去。
回到了聽劍閣,讓我感到不同的是琴棋書畫四婢都在等我,不像往常一樣只有琴韻。而書韻和畫韻看起來則像是有滿腹心事。在服待我坐下來後,書韻和畫韻對望一眼,突然雙雙跪倒在我面前。
我吃了一驚,說道:「書韻畫韻你們……」
書韻說道:「奴婢斗膽請公子爺開恩,答允我們姐妹像琴韻棋韻姐姐一樣,一輩子追隨和侍候公子爺。」
這時琴韻棋韻也在我面前跪了下來,說道:「奴婢姐妹四人雖非親生姐妹,但情同手足,請公子爺開恩,答應奴婢姐妹四人的要求。奴婢們真的不敢要什麼名份,只求能永生永世都追隨公子爺。」書韻畫韻跟著說道:「請公子爺成全!」說著不禁哭了出來。
原來這幾天晚上我教琴韻棋韻讀書學字,又在床上弄得她倆浪叫連連,早就被書韻和畫韻查覺,今天我出去後,一向和琴韻棋韻感情很好、無事不談的書韻畫韻便忍不住向她們詢問起來,琴韻棋韻姐妹於是便將她們和我的約定和盤托出,書韻和畫韻聽後羨慕得不得了,畢竟在侯門深似海的王家,下人想有一個幸福的歸宿真是難於登天,於是書韻畫韻姐妹也起了追隨我一輩子之心,早就說過要和書韻和畫韻姐妹一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琴韻棋韻也極力鼓動她們,並願意為她們向我求情,於是書韻畫韻姐妹今晚便有了這番舉動。
我沉吟了一陣,將四婢全部收服當然有利於我在王家的行動,但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如果我收了書韻畫韻,恢復功力後肯定要將她們一起帶走,否則她們留下的話,其命運可想而知。但目前我一定要帶走的人已經有倩兒、劉若蘭和琴韻棋韻,現在又增加了書韻畫韻,到時能不能同時帶走這麼多人就成了問題。想著想著我不禁頭大如斗,但看著眼前楚楚動人、哭得一枝梨花春帶雨的書韻畫韻,我還是做出了決定。
我起身一一將四婢扶起,對書韻畫韻說道:「好啦別哭了,我答應你們。你們知道我一向對你們四個不分伯仲一視同仁,我既然答應了琴韻棋韻,就理所當然的也會答應你們,你們說是不是?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疼愛你們四個,不把你們當下人看,保證不讓你們吃一絲苦頭。」
書韻畫韻聽後立時破涕為笑,但只過一會又忍不住哭了起來,這當然是幸福的眼淚,琴韻棋韻在一旁感同身受,也忍不住灑下了相同的淚水。這下弄得我哭笑不得,只好又一一安慰她們,無奈四婢心情激動得不能自已,哭個不住,一時間我也勸不停。
琴韻到底是四婢的首領,首先抹乾眼淚說道:「三位妹妹,今天既然是大喜的日子,大家就別哭了,以後的幸福日子長著呢。天色這麼晚,公子爺才回來,還沒沐浴更衣,我們就一起服待公子爺沐浴更衣後歇息吧。」四婢聽後慢慢止住了哭聲,棋韻、畫韻便去準備,琴韻、書韻則伺候我更衣,不一會我就全身赤裸的泡在了聽劍閣的大浴池裡。看著一旁服侍我洗浴,臉上蕩漾著幸福笑容的二對姐妹花,我不禁向她們報以微微一笑,她們今天似是心意相通般只穿一件褻衣,雪白的香肩、手臂、美腿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不由想起先前在漱玉閣的一室春光,四女的姿色與漱玉閣的舞女相比並不遜色,更由於她們是真心真意依付於我,不似漱玉閣的舞女只知裝媚扮俏,毫無真情,因此相比之下四女更讓我情動,我忍不住兩手東摸一下,西捏一記,弄得四女面紅耳赤,媚眼如絲,和我已有合體之緣的琴韻棋韻更是臉上春意盎然,嬌喘微微。四女今天如此穿著,顯是決定毫無保留地向我奉獻,我知道如果我今晚不接受她們這番心意,反而會讓她們心裡不好受,有時慷慨的接受比委婉的拒絕更顯得善解人意和通情達理。但我不打算在這裡和她們合歡,因為我決定要先做一件事。
洗浴完後我旁若無人的跨出浴池,躺在在浴池旁邊的竹榻上。四女乖巧的跟過來,分兩邊為我進行按摩,四雙玉手不住地在我全身遊走,高明的按摩手法讓我通體舒泰,忍不住呻吟出聲。
舒服過後,書韻捧來睡衣,我卻示意要穿禮服,並要她們也換上紅色衣服,四女茫然不解,以為我有什麼僻好,但還是照我的要求做了。穿好衣服後四女隨我回到臥房,此時房中紅燭高照,映著四女嬌艷欲滴的面容,更增房中春色。琴韻紅著臉對我說道:「公子爺,今晚便由書韻畫韻侍寢,奴婢姐妹在外面侍候……」說完就拉著棋韻想退出臥房去,書韻畫韻姐妹則羞得抬不起頭。
琴韻果然胸懷寬廣,甘願讓還是處子的書韻畫韻先初承恩澤,同時她又知道我的利害,明白還未經人事的書韻畫韻姐妹可能不會讓我盡興,於是便在房外侍候,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房中有這麼一個人真是讓我放心。我微微一笑,拉住琴韻棋韻說道:「你們先不要走。」
琴韻以為我竟然要同時連御四女,臉色更是通紅,嚅嚅說道:「公子爺,你……」
我沒有答話,抬手凌空一招,書桌上的一方作畫用的七彩硯台便穩穩地飛到了我手裡,再手指一彈,一縷艷紅的墨汁便飛了起來,濺到前面雪白的牆上,在烈烈跳動的紅燭上方畫出了一個「一」。四女驚愕的看著我,搞不清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我向她們又是微微一笑,手指連彈,艷紅的墨汁便接二連三的飛上牆去,牆上漸漸出現了一個大紅的「喜喜」字。
琴棋書畫四婢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大紅衣服和我穿著的禮服,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她們沒想到我是如此尊重她們,願意為她們舉行只有正式娶親才有的隆重儀式,這是一直做下人的她們做夢也不敢想的。我笑著向她們說道:「我說過不把你們當下人看,今夜是我娶你們四個的良辰吉日,豈能草率從事,但事起倉促,只能一切從權,待日後我再給你們補上一個莊嚴隆重的婚禮。」
琴棋書畫四婢同時跪倒在我面前,嗚咽著說不出話,良久琴韻才抽泣著說道:「公子爺待奴婢們恩重如山,奴婢們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我一一扶起她們說道:「好啦,大喜的日子,看你們哭成這樣,等下怎麼當新娘啊,快別哭了。」
但心情激動的她們一下子哪裡止得住,過了好一會才漸漸平靜下來。我們正要舉行拜天地儀式時卻發現沒有紅蓋頭,書韻乖巧,忙跑下樓去把她的紅被單撕破,變成了四個紅蓋頭和一條紅綢。於是簡便的儀式就在一片喜悅的氣氛中舉行了,我一一掀起這兩對姐妹花的紅蓋頭,看著四女因幸福而更顯嬌艷的容顏,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種喜悅的感覺。
儀式結束後,見琴韻棋韻還是想退出去,我便說道:「琴韻棋韻,這是你們的洞房,豈有新娘退出洞房之理。這房子裡不是還有一張琴韻的床嘛,你們就先在上面休息。」
這樣的安排正合眾人心意。於是書韻畫韻服待我脫衣躺上床後,也羞荅荅地爬了上來,放下帳子、褪下衣衫後分躺我的兩側,把頭埋在我的胸膛,誰也不敢開口說話。過了一會書韻打破沉默,羞怯怯的向我問道:「公子爺,聽棋韻姐姐說第一次……會很疼,是不是真的?奴婢的心現在一直都在跳──。」我說道:
「是不是真的?讓我看一看。」於是便將手摸上了她的酥胸,果然覺得她的心跳得異常的快,於是我又輕輕地在她的雙峰上按揉了一會,說道:「你們不用害怕,女人都有第一次,只要兩情相悅,準備充分,便不要緊。」說完便向她的櫻唇吻去,同時雙手溫柔地在她全身遊走,書韻閉目相迎,不一會書韻便被吻得氣息紊亂,嬌哼連連,一旁的畫韻見狀羞得忙閉上眼睛。
我接著施展高超的情挑手段,書韻不一會便春情蕩漾,慾火攻心,下體濕了一片,腰身也不住地向我胡頂亂湊,我見時機已成熟,便引導丈八龍槍緩緩進入了她的身體,甫一進入我便感到到了一個狹小溫熱的所在,濕暖的腔壁緊緊圍裹住我的分身,接著我感到了一層柔軟的障礙橫在面前,於是輕輕一頂,丈八龍槍便突破了那層障礙,書韻啊了一聲,似是感到一些疼痛,但很快便被我緩緩抽動所帶來的快感淹沒了。
由於今晚任務繁重,我不再憐香惜玉,開始向書韻猛烈進攻,在我罕有的丈八龍槍和高超的技巧雙重夾擊下,書韻只覺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象電流似向全身擴散,忍不住呻吟出聲,此時的她已經不再感到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暢美難言的快感,隨著我的動作一波一波的襲上來,似是飛到了九天之上,終於在我又一下衝刺後,婉轉於我身下的書韻猛然間繃直了身體,泄身之後全身無力的癱了下去。
我沒有急於撤出,而是繼續愛撫書韻,如此溫存一陣之後,書韻臉上再次泛起滿足和幸福的笑容,輕聲對我說道:「公子爺,奴婢……足夠了。」我含笑吻了書韻一下,起來後一轉身便將一直在一旁緊閉雙眼的畫韻摟入懷中。甫一摟入便感到一團烈火入懷,原來一直在聽活春宮的畫韻早已渾身滾燙,下身早已成了泥濘的花園,只是被我摟入懷中後緊張得全身發抖。於是我便溫柔的愛撫她的全身,直到她平靜下來後才慢慢進入她的身體。
我沒想到畫韻的秘處是如此的緊窄,緊緊的箍住了我的分身,竟是四女中最小的,原來畫韻的秘處天賦異秉,乃是天下罕有的名器,這帶給我比其她三女更強烈的刺激,初經人事的畫韻卻也因此比其它三女更難受,在我突破障礙的一剎那,畫韻忍不住痛叫起來,指甲深深陷進我的肉里。一旁的書韻見狀心痛妹妹,忙抓住畫韻的手輕輕撫摸,安撫畫韻,我也只好偃旗息鼓,繼續施展挑情手段,讓畫韻漸漸慾火焚身,忘記了痛楚,同時秘處也漸漸有些鬆開,讓我的分身有了活動的餘地。在慾火攻心的畫韻不自覺的自己動了起來之後,我也開始了大動。
畫韻不一會便不自主的浪叫連連,我一邊大動一邊享受著畫韻緊窄的秘處所帶給我的快感,不斷變換姿式和力度,給予畫韻一浪更比一浪高的衝擊,同時我也被她天下罕有的名器套弄得無比刺激和舒服,有了噴射的衝動,雖然我有許多辦法能夠將這種衝動壓下去,但我卻不想刻意壓制,想給書韻畫韻姐妹一個完整的洞房之夜。終於我在不斷積累的極度快感中忍不住噴射了出來,畫韻也在我噴射的同時達到了人生第一個高潮,向姐姐一樣泄身之後全身癱了下去。
我只略為修息了一會,丈八龍槍便重新挺起威風,還未恢復過來的書韻畫韻見狀連連告繞,說琴韻棋韻還在等著我的寵愛。我笑著吻別這對姐妹花後來到了一旁琴韻的臥床,掀開帳子,只見琴韻棋韻姐妹赤身相擁而臥,雙頰潮紅,顯然兩姐妹在聽了一出活春宮後不能自已,忍不住互相安慰。見此我腦中浮現中一句古詩:小樓一夜聽春雨。
春情勃發的琴韻棋韻姐妹服侍我躺上床後,早已成為我的女人的她們比書韻畫韻更明白我能夠帶給她們何種的快樂,忍不住緊緊摟住我,看著我的媚眼像是要滴出水來。此時我當然用不著憐香惜玉,琴韻棋韻兩姐妹也放開顧忌,輪番承受我的衝擊,又一番盤腸大戰後,琴韻棋韻姐妹雙雙達到高潮癱了下去,本來我計劃在她們身上試驗一下「極樂寶珠」大法的,沒想到兩姐妹在我的丈八龍槍肆虐之下便潰不成軍,真是殺雞何用牛刀,於是我也在達到第二次高潮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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