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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禁 (18-41)作者: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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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9:33: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十八)求你別這樣
她抿了抿唇,猶豫著拉開了背包的拉鏈,低頭一看,果然是陸言。
她頓了頓,餘光能瞥見韓業臻如刀削般的下顎線,和握著方向盤的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
李沫琀連手機都沒拿出來,只是動了動手指,掛斷了電話,「是推銷的電話。」
後面她覺得頭比之前更昏沉了,神思渙散,完全沒注意到韓業臻已經將車子開到一個人流較少的地方。
她趁著韓業臻開車,在書包里偷偷回了一條信息,「陸老師,我小舅舅來接我了,我已經走了。」
等一會兒,陸言回她:「知道了。」
她關閉掉手機螢幕,車子一個剎車,忽地停了下來。
她看向車窗外張望,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好似是一個重建的街道,街上人很少,只有小貓叄兩隻。
她心裡一慌,回頭的瞬間,下顎卻被人倏地用力遏制住,迫使她抬起頭來。
蝶翼般睫毛掀起的同時,她對上他深沉如海的眸子。
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呼吸可聞,李沫琀的心跳如同亂敲的鼓點,毫無規律。
韓業臻微垂著眼睛,睫毛濃密的眼下透射淡淡的剪影,顯得眉峰下的漆黑眼眸,深幽如淵。
他冷著聲音問:「你臉上的傷怎麼弄的?」
李沫琀的眼神有些閃躲,下顎想往後縮,卻被男人捏著牢牢的,動彈不得。
學校的事情她根本沒打算和韓業臻說。
這麼多年來,什麼事情她都是一個人自己扛下來。
習慣了。
她紅唇輕啟,「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韓業臻眯著眼睛,深沉的目光裡帶有有一絲探究,打量了半晌,又問:「怎麼換衣服了?」
她沒想到韓業臻連她早上出門穿什麼衣服都記得,很多男人對這方面並不敏感。
她決定忽悠到底:「摔的時候弄髒了,就換了。」
韓業臻看了她一眼,眉宇間凝聚了些暗沉,一字一句地啟唇,「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她身體一僵,無措又驚慌抬眸看他。
他神色如常,甚至蘊著一絲嚴肅,烏黑的眼眸其中不見半分波瀾。
李沫琀緊張地咬著嘴唇,手指本能地拉直衣服下擺,避嫌般提醒道:「小舅舅,我已經是十八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韓業臻衣領包裹下的喉結晦澀地滾動兩下,她身上有哪個地方他沒看過。
他真的很想說,他當然知道她不是小孩子,她會流水,會高潮,高潮的時候會呻吟,而且叫得尤為誘人。
在寂靜狹小的車廂里,清晰地聽到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低低的沙啞,「那你老實告訴我,傷是怎麼弄的。」
人年輕的時候總有一些奇怪的堅持。
就像李沫琀,一向乖順柔弱的她,在這個問題上,仿佛要跟韓業臻槓上了,緘默不語。
韓業臻冷冷地逼視著李沫琀,她的下頷在他鉗制下微微仰起,形線優美而脆弱纖細的頸子露出來,像是單手就能折斷。
微微闔著眼,長睫輕輕抖動,就是不肯正眼看他。
韓業臻眸光流轉間,眼底隱約泛著一絲戲謔的笑意。
他的安全帶不知什麼時候解開,猛地覆了過來,捏著她的下巴沒有鬆懈,另一隻大手帶著不由分說的侵略性鑽進她的衣服下擺。
李沫琀臉都白了,男人龍涎香的氣息鋪天蓋地侵襲感官,他掌心的溫度透過柔嫩的肌膚傳遞了過來,很燙,直接燙進了她的血液里。
她驚懼得小腿肚子都在打顫,心裡一陣陣的緊縮,有些掙紮起來。
原本拽著衣服下擺的手改為握在男人的手腕上,想阻止他的進入,卻摸到腕上冰涼的手錶。
那晚的回憶如同洶湧的潮水灌入她的腦袋裡。
她手心裡全是冷汗,顫抖著聲音喚了一聲,眼眶立即紅了。
「小,小舅舅……」
她那點抵抗如同瘙癢,韓業臻菲薄的唇貼在她耳畔輕吐氣息:「我幫你脫衣服,還是告訴我事實,選一個。」
低迷的聲線在車廂里危險地擴散著,極為蠱惑。
李沫琀整個人緊貼在車門上,他的手指清瘦有力在她的皮膚輕輕地摩挲著,一下一下的,像在試探著什麼。
觸感熾熱,熱著得她身子不由自主地顫。
她有一瞬的窒息,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舌尖,才讓自己不至於暈厥。
他說的話,他的行為帶著一種濃郁的僭越感。
他卻毫不在意並且得寸進尺,他的指尖已經碰到她文胸的邊緣,沒有停下的意思,她能感到他的五根手指慢慢往她的胸上聚攏。
她全身一震,腮邊的肌肉一下子變得僵硬,明顯地抽搐起來。
用因為驚恐而變了調的聲音哽咽著說了一句:「小舅舅,我說我說,求你別這樣……」
(十九)他的手停在文胸的下沿
韓業臻的手定在她文胸下沿,微微側過頭,鼻息間呼出的溫熱氣息全噴在她臉頰上。
她閉著雙眼,被他卡緊的下巴稍稍變了形,身上布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深深凝著她,下顎線繃緊了,片刻後,抽出手,鬆開她的下顎,重新坐在駕駛位上。
打開中控台,拿出裡面的一包煙,磕了磕,咬出一根銜著,點煙的同時,他那邊的車窗就降了下來。
眯著眼掃她一眼,她嚇得不輕,本就白皙的小臉是慘無血色,眼尾沁出一抹紅,長長的睫毛如蟬翼般脆弱地抖動,柔弱的身子顫顫巍巍,看上去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讓人生起一股蹂躪的衝動。
在李沫琀看不見的地方,韓業臻輕捻著摸過她的指尖,回味著她滑膩的皮膚留在他指尖的觸感。
等李沫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聲音微顫地說起自己在學校被打的事情。
她挑挑揀揀,只選了趙菲打她的片段,對於背後主使的韓子英卻隻字不提。
聞言,韓業臻沉默良久,指尖的煙燃著,他神色在絲絲白煙升中朦朧不明,指腹摩挲著煙嘴,緩緩開口:「你就這麼任人欺負?打不過,不會跟韓家說?」
李沫琀眼底漫出的紅深了幾分,肩膀微微顫抖著。
他以為她沒反抗過嗎?她沒有跟韓家說過嗎?
初中,她第一次被打的時候,她就已經狠狠地打了回去。
當時她一個巴掌扇到趙菲的臉上,騎在趙菲的身上,對著她扇了十幾個巴掌。
當時還有其他人對著她拳打腳踢,或者拉扯著她,她就是紅了眼,雙腿緊緊夾著趙菲的腰,巴掌變成了拳頭,一心將趙菲往死里打。
混亂之中,韓子英過來對著她太陽穴就是一拳,她頃刻頭暈目眩,意識在遊走的邊緣,腎上腺素卻急速飆升,雙眼血絲密布,仿佛殺紅了眼的小獸。
她張嘴一口咬在韓子英的手臂上,用盡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力量與蠻勁,直到口腔里充斥了腥甜的血腥味,她的牙在那一刻進化野獸的獠牙,對著自己的獵物咬下一口後,卻不鬆開,至死方休。
韓子英差點被她撕下一塊肉。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趙菲和韓子英同時進了醫院。
學校怕影響不好,這件事壓了下來,等她一回到韓家,韓老爺子甩手就給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得她嘴角爆裂,耳朵更是蜂鳴不停。
他們也沒聽她解釋,直接關到韓家的地下室。
那裡一扇窗都沒有,關上門,就陷入一片黑暗。
李沫琀感覺到時間相當的漫長,極其的難熬,有一種被憋瘋的感覺,在裡面什麼都沒法做,找不到事情干,睡不著。眼睛看不見,其他官能變得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引來無窮無盡的幻象,恐懼的感覺排山倒海地將她淹沒。
她快逼瘋了,當時她才多大啊。
最後哭著求著,沒日沒夜地拍門,在門後磕著頭,聲嘶力竭道歉,求饒。
說自己知道錯了,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敢了。
磕到額頭破損,流出來的鮮血和著她的眼淚,一滴滴砸在滿是塵土的水泥地板上。
(二十)我來替你處理
之後,她被放了出來。
又被人提著去韓家祠堂下跪。
那是她好似失去靈魂的木偶,不聲不響,聽話跪在祠堂。
她似乎對時間失去概念,不知跪了多久,最後被人帶著,發著高燒去醫院跟趙菲和韓子英道歉。
受盡言語上的羞辱,這件事才算平息。
韓業臻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當時不在韓家,正在處理家族轉型的事情,焦頭爛額,分身乏術。
李沫琀沉默的時間有點久,韓業臻等不到她的回答,輕吐一口煙圈,透過繚繞煙霧間看她,「你有跟我大姐說嗎,我印象中,她對你還不錯。」
韓雅一開始是極力反對李沫琀進韓家的。
李沫琀是破壞了她家庭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她進韓家等於承認了她母親這個小三的身份。
韓老爺子年紀見長,倒是沒有年輕時的狠辣無情,執意要接李沫琀回來。
父親從來都是有一說一的人,作為女兒韓雅還能說什麼呢,這就接受了李沫琀的存在。
李沫琀回來不到一年,韓雅的態度逐漸改變,變得溫柔,甚至視如己出。
女兒韓子英有的東西,李沫琀一定也會有,偶爾還會比韓子英更加昂貴,質量更好。
韓子英和李沫琀有矛盾,韓雅第一時間指責韓子英,當著韓家人的面,大聲呵斥,的、讓韓子英聽話一點乖一點,不要招李沫琀的麻煩,多點讓著李沫琀。要看更多好書請到:po18bc.com
記不清多少次,反正都是中秋,端午,冬至等等,這種家人歡聚的節日,韓雅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讓李沫琀不要這麼早回來。
等李沫琀按照韓雅說的時間回去時,韓家早就做好一桌子,只等她回來開飯。
哪怕韓老爺子說李沫琀不懂事,沒有時間觀念,韓雅不急不躁地勸說再等等,說孩子還小貪玩呢。
而等李沫琀回到家的,面對卻是完全不同說法的一輪風暴。
漸漸的,韓老爺子會覺得她爛泥扶不上壁,不知好歹,跟她那爹一個德行。
李沫琀為了避免和韓家人再起衝突,變得越來越低調,越來越沉默,越來越沒存在感。
往事如煙,繚繞在心頭,那些曾經的痛苦和傷害,成為記憶中不堪回首的過往。
李沫琀眼眶酸脹的難受,淚腺亦是漲著疼,可是那卑微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在韓業臻面前哭。
半晌之後,她嗓音綿軟,帶著輕微鼻音,小心隱隱地問道:「小舅舅,這些事情能不能不要告訴外公?」
韓雅視如己出的溫柔,綿里藏刀,讓李沫琀害怕。
韓老爺子雷霆萬鈞的威勢也讓她害怕。
韓業臻深吸一口煙,呼出之後,將煙蒂摁滅在車載煙灰缸里。
他將她整個人望入眼底,再次傾身過來,那張俊朗的臉一點點地壓低。
李沫琀剛剛平緩一些的心跳早次加速起來,仿佛隨時都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男人的唇齒間都是淡淡的煙味,被煙醺過的嗓音有些啞,「我可以不說,前提是這件事必須由我來替你處理。」
(二十一)想吻她了
只要他靠得近一些,李沫琀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她還沒從剛才韓業臻伸手摸進她衣服的驚慌中緩過神來,如今他又突然靠近,她連呼吸都放緩了。
心臟接連叄番地受到衝擊,如今一加速就貌似有點發疼。
她轉移話題,想分散注意力:「小舅舅,你要怎麼處理。」
其實李沫琀對那種事並不牴觸,如果她沒有暗戀陸言,如果韓業臻不是她小舅舅,而她和韓業臻發生過關係,而他又願意負責,她是很願意跟他試試的。
很不幸。
以後無論她喜歡上誰,跟韓業臻註定不可能。
他的每一次越界,只會讓她擔驚受怕。
韓業臻那張極好看的臉一寸寸湊近了她,「這個你不用管,交給我就行。」
他的目光落在她嬌嫩的櫻唇上,深邃的眸色瞬間濃重,想起與她唇舌交纏濕熱溫軟的感覺,她沒意識的時候就這麼好親,如果她是清醒的,她的唇是不是會更加有滋味?
身體驟然燥熱起來。
其實他不是什麼蘿莉控,他對女人的概念很模糊,沒有特別喜歡也不會厭惡某一個類型。
她還很小,不是指身材的嬌小,而是渾身上下透出來的那種從內到外的青澀和純然。
只覺得再濃艷的花,都不及她能如此蠱惑人心。
想吻她了。
李沫琀覺得韓業臻的呼吸微沉,看向她的目光沉黯,其中夾雜著一絲她摸不清的情愫。
她稍稍別過腦袋,抿著唇,還沒說話,韓業臻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淡淡闔眼,偷偷吁了一口氣。
他幾不可察地蹙眉,回正身子,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把電話接起來,聲音很淡:「韓子英。」
車內的空間再大也就這麼點,即使不公放,電話那頭的說話聲還是清晰地傳到李沫琀的耳朵里。
「小舅舅,今晚回來吃飯嗎?」
韓子英清脆的聲音帶著一點撒嬌。
韓業臻將車窗關上,說:「這兩天有事,沒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沫琀覺得韓業臻說這話時,眼尾的餘光有意無意地落在她臉上。
「你回國後都沒有在家吃過飯呢。」韓子英失望地說著,「那周末呢?就是後天,我媽媽生日,你回來嗎?」
韓業臻的親姐姐過生日,他肯定要回來,「嗯,那天回。」
李沫琀聽到韓子英歡呼了一聲,喜悅的情緒通過電話透了過來:「我想吃鮑師傅的糕點再配喜茶的多肉葡萄,我媽老不讓我吃,小舅舅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帶,好不好?」
韓業臻啟動車子,語氣淡然:「可以,我到時讓人去買。」
李沫琀側頭看著窗外,不想去聽。
她和韓子英都是韓業臻外甥女,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韓業臻一直很少回韓家,回來也不會待得久,但只要他回到韓家別墅,韓子英就喜歡黏著他,跟他撒嬌。
不像自己,韓子英一點兒都不怕韓業臻。
韓業臻性情冷肅,喜怒不形於色,韓子英向他撒嬌,他沒有任何的不耐,只要韓子英想吃的,想要的,他都會一一滿足。
第一次見韓業臻的時候,她正在廚房偷吃剩飯剩菜。
當時韓雅說她腸胃不好,積食了,吩咐人只煮一丁點的東西給她。
她生怕自己惹怒了韓家人,將她扔在大街上,所以吃不飽也不敢說。
那一晚實在餓得睡不著,就去廚房偷吃了,韓業臻當時剛從外邊回來,正好撞上了。
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瞪著一雙水漾的眼睛,驚恐萬分地看著他。
不等韓業臻走近,她轉頭撒腿就跑了。
再後來也見過幾次,最印象深刻是看到韓業臻徒手擰斷別人腦袋的事情。
這一次她對他的懼怕有了實質。
後來得知韓業臻要出國,好長一段時間不會來回,其實她暗暗開心的,慢慢這個人就在她記憶里越來越模糊了。
車子一直在開,李沫琀也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裡,好似不是回家,也不是去韓業臻家
但她不想問。
到了地,李沫琀看向路邊的建築,是一家醫院。
她回頭迷茫地看他:「小舅舅,我們來醫院幹什麼?」
(二十二)要不要我親自幫你全身檢查?
車子開到醫院停車場,韓業臻率先下了車,李沫琀仍坐在車上
韓業臻不疾不徐繞過車頭,來到李沫琀這邊,幫她開了門,從車外低頭看著李沫琀。
他聲音無溫地說:「下車。」
李沫琀細白的手指僵了一下,還是沒動,「小舅舅,我不想上醫院。」
韓業臻不動聲色,只垂著眼看她,眸底溢出無言的壓力,逼迫著人不得不在他面前低頭順從。
她不下車,韓業臻就一直站在那裡。
最後她還是輸給了韓業臻,只能下車。
韓業臻見她肯動了,沒說話,直接轉身朝醫院裡走,邊走邊打電話。
李沫琀一直跟著他屁股後,不知道韓業臻帶她來醫院幹什麼。
韓業臻帶著她來到醫生的辦公室,裡面已經有人在等著他,韓業臻說道:「找個女醫生,拍個片。」
那醫生也有參加上次單身派對,叫曾彥。
曾彥招呼了一個女醫生過來,女醫生對曾彥說到:「曾醫生,找我什麼事?」
曾彥還沒開口,倒是韓業臻搶先回:「幫我給她做個全身檢查,全身都要驗,出個詳細的報告。」
李沫琀不由一怔,抬眼看著韓業臻,聲音怯生生地:「小舅舅,不用,我就是摔了一下,我……」
話沒說完,韓業臻回過身子,深幽的眸子居高臨下睨著她,語氣平直,「要不要我親自幫你全身檢查?」
他摸透她心思,專挑她害怕的事情來拿捏她。
李沫琀眼皮直跳,這裡還有其他人的呢,他就這麼面不改色地說出令人浮想聯翩的話。
就像剛才在車上,他為了逼她說出被霸凌的時候,毫不猶豫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摩挲。
她和韓業臻之間犯禁忌的事情不止這一樣,正常舅甥哪裡會幹這些事?
她生怕韓業臻又說什麼膽戰心驚的話來,只好答應了,跟著女醫生去檢查。
韓業臻等李沫琀離開後,沒忍住點了一支煙來抽。
曾彥看了他一眼,調侃道:「最近喜歡這款?看著好嫩,成年了沒有?」
香煙燃在韓業臻好看的指間,明明滅滅的,「她是我外甥女。」
曾彥和他認識很久了,他實話實話,沒必要隱瞞。
曾彥眉毛一挑,韓業臻的外甥女韓子英他是見過的,「韓子英不是這樣子吧?」
「另一個外甥女。」
聽韓業臻這麼一說,曾彥才想起來,韓家的確還有一個小女孩,不過關於她的事,曾彥極少聽聞。
「你怎麼突然對這個小外甥女這麼上心了?」
韓業沉吟,沒有回答,香煙燃著的一點猩紅火光映入他黑瞳里,顯得影影倬倬。
曾彥知道韓業臻的脾性,他這是不想回答,他沒有再追問,兩個人就這麼抽了一會兒煙。
李沫琀出來的時候,看到韓業臻在跟曾彥攀談。
她沒有上前,就是安安靜靜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直到那個女醫生出來,韓業臻邁步朝著她走過去。
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穿在身,襯托出那修長勻稱的身材,熨帖整潔,給人一種滿滿禁慾感。
經過李沫琀的時候,只是輕瞥了她一眼,眸底一片沉冷。
沒有言語,直接越過她 ,和女醫生進了辦公室。
女醫生手裡拿著報告,面色凝重,「小姑娘真能忍,能堅持到現在不容易。」
她說著,把手上的報告給他。
韓業臻打開報告,眉宇間凝了起來。
裡面的圖片慘不忍睹。
他見過很多人被打得很慘,他也將人打過很慘,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只看到圖片就撥動著他的心弦。
這些跟他上次看的不同,是新傷。
女醫生印證了他的想法:「有新傷也有舊傷,更多應該是今天受的傷,多處軟組織挫傷,幸好沒有傷到內臟和骨頭。她應該挺能保護自己的。」
韓業臻沒有說話,長指將報告的一角攥得皺巴巴的,神情陰鬱,一雙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醞釀著極度危險的風暴。
(二十三)電梯強吻
女醫生給韓業臻一些藥,有吃的,也有抹的,都是活血散瘀的。
韓業臻拿著藥走過來的時候,李沫琀像在學校老師點名那樣,背脊挺直,額頭上滲出一層薄汗。
韓業臻越過她,什麼都沒說,李沫琀就默契地站了身,乖乖地跟他後面。
就像一隻跟在主人後面人畜無害的溫順小動物。
兩個去到停車場,這樣的沉默讓人窒息,李沫琀一顆心提著,快靠近韓業臻那輛車的時候,韓業臻腳步一頓,忽然轉身。
李沫琀低垂著眼,看著地面,完全沒注意到韓業臻已經停了下來,猝不及防,整個人撞到他厚實的後背。
韓業臻的體格硬朗,就像一座山似的,動都沒動。
李沫琀摸了摸撞痛的鼻頭,連忙後退好幾步,弱弱地說道:「對不起。」
韓業臻默了默,開口說道:「去吃飯。」
他這個人向來強勢,對李沫琀已經比其他人耐性的多,他知道李沫琀還沒吃飯,不需要問,直接帶著她去吃飯。
現在已經是九點多十點,許多餐廳已經打烊,但韓業臻要吃飯,總會找到地方吃。
點了一桌子菜,素葷結合,李沫琀吃得慢,韓業臻就坐著等她完。
吃完東西,韓業臻直接將她帶回家。
其實李沫琀是想問的,但這一路上,韓業臻幾乎沒怎麼說話,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沉默,這種沉默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壓抑,靜止。
表面無波無浪,卻隱藏著暗流涌動。
韓業臻說話的時候,她怕,他沉默的時候,她也怕。
雖然他面上不顯,她明顯感到他生氣了,還是氣得不輕那種。
她卻不知他為何生氣。
兩個人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韓業臻終於開口了,「今天被人打的時候,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李沫琀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來不及。」
韓業臻磁性質冷的嗓音沉了沉:「我說過有事打我電話。」
李沫琀覺得這輩子撒的慌都一次性在韓業臻這裡撒完了。
她垂著腦袋,不言不語,像個犯了錯的小孩。
她發質很好,柔順光澤,額頭邊上還有一小圈俏皮的胎毛。
這麼低垂腦袋的時候,髮絲隨之傾瀉下來,遮住她的側臉,顯得委屈又可憐。
韓業臻卻沒心軟,覺得一陣煩躁,面色冷峭地扯了扯領帶,語氣也煩悶幾分。
「你很怕我?所以不敢找我?」
李沫琀的心室不聽話地抖了抖。
他這麼問就好似他一直知道自己怕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韓業臻對那晚的事情多多少少是有記憶的。
她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遲疑過後,有些結巴地說道:「就是太緊張了,一心想著逃就顧不上了。」
「是顧不上,還是根本沒想起我?」
韓業臻這句「根本沒想起我?」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李沫琀聽起來帶著一種深深的歧義。
李沫琀的心弦繃得緊緊的,她抿了抿唇,「是顧不上了。」
「你怕我什麼?」
他這麼問她,無疑是要將她逼到懸崖邊。
逼她想起她一直想忘卻的記憶。
她覺得今天的電梯特別慢,腦中如同紛亂的秋水,翻湧不息,正艱難地找著藉口。
就在這時,電梯驟停,「倏」地一下,燈全滅了!
四周頃刻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李沫琀低呼了一聲,卻被韓業臻突然握住她纖細的手腕,迅猛將她壓向了牆壁。
背觸到冰涼的牆壁那一刻,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下來。
男人重重地咬著她的唇瓣,舌頭強悍地撬開她緊扣的雙齒,用力地吮著她的舌尖。
灼熱濕熱的唇舌和濃烈的男人荷爾蒙氣息組織成了密密匝匝的網,將她牢牢籠罩。
(二十四)隔著褲子蹭她
李沫琀被壓在男人與牆壁之間,無法動彈,甚至覺得自己快要鑲嵌進牆壁里。
她驚悚地瞪圓了眼睛,只覺得自己心臟停止了運作,根本無法沒辦正常呼吸。
黑暗空間中,她看不見他的面容,只知道男人兩隻大手牢牢捧著她的臉頰,不給她任何躲避的機會,許是不願再忍,他的動作頗有些兇狠,含著她的唇力道極重。
大舌霸道裹住她的小舌吸吮,掠奪她口中的津液,她只能被迫的仰起臉承受,舌尖在口腔里抗拒躲避男人的舌頭。
韓業臻哪裡會讓她如願,追逐她,捲起她,吸著她的舌頭放在自己的嘴裡,強迫她和他的唇舌交纏得越來越深。
李沫琀心臟停了之後,又開始瘋狂的跳動,好像有一個鐘擺不停大幅度地撞擊她的胸膛。
用力到,像是要把她胸腔砸出一個洞來。
濃烈的喘息聲和舌頭的交纏聲在逼仄靜謐的空間尤為清晰。
男人粗重的氣息全噴洒在她臉上,她甚至能聽見他吞咽她黏膩唾液時喉嚨滑動的聲音。
她的胸腔被心臟撞擊得一片酸軟,她的舌頭被吸得發麻,肺部的空氣都要被吸走了一樣,
她無法自控的渾身發軟,全靠韓業臻抵著她在牆壁上。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實際上也沒多久,李沫琀卻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長。
等她以為要死於窒息的時候,韓業臻終於鬆開了她。
也許眼睛已經適應黑暗,她看見韓業臻正低頭俯視著她,黯沉的眸光中涌動起暗潮。
他帶著薄繭拇指摁在李沫琀腫脹的嘴唇上,從一邊唇角用力摩擦到另一邊唇角,吻過之後的嗓音沙啞而性感,從她的頭頂壓了下來。
「李沫琀,你是不是怕我會這樣對你?嗯?」
他那個「嗯?」尾音曖昧地上揚,也讓李沫琀的心跟著揚了起來,不過不是曖昧,而是揚起了恐慌。
上次他喝醉了,沒有吻她,這是第一次他在清醒的狀態吻她,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如同雷轟電掣一般,李沫琀渾身僵硬,本能想後退一步,後面就是牆,根本退無可退。
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她覆蓋住,像狼圈定自己的領地一樣,將她困在他的懷抱之中。
「我能做很多讓你害怕的事情,比如這樣?」
說罷,韓業臻的手已經鑽入她的衣服里,手掌覆蓋李沫琀圓渾的胸上。
李沫琀害怕得嘴唇都在顫抖,她像是又回到了韓業臻回到南沙港的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四周也是一片漆黑,他的兇狠蠻橫,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她也是這樣被韓業臻抵在牆壁上,將她捲入漩渦,寸寸圍剿掠奪。
李沫琀害怕歷史重演,第一次是意外,再來一次就是故意的,她不想這樣背德的關係越陷越深。
「小舅舅……我,我沒有怕你……」
她的聲音微啞,帶著顫音。
韓業臻置若罔聞,一手摟緊她的腰肢讓她緊貼著自己,隔著棉質的文胸有些急切抓揉著她的乳肉,即使有布料的阻隔一樣精準揪住小巧的奶頭,不算溫柔的搓捻著。
奶頭傳來的疼痛和刺癢感讓李沫琀不禁抖動了好幾下,她感到自己臉頰在發燙,緊咬下唇,掙扎著,拚命地用力想拉開男人的手。
韓業臻只用一隻手就能鉗制著她的雙腕,推高至頭頂,長腿強勢地插入她雙腿間,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沒有一絲縫隙,西褲下堅硬赤熱的東西抵著她的肚腹。
李沫琀驚慌到心都碎了,逼紅了雙眼,閃爍著濕潤的光澤,被韓業臻扣住的雙手緊握著,啞著嗓子求饒:「小舅舅,我錯了,我錯了……」
女孩孱弱的哭求不單沒有引起男人的憐憫,反而進一步激起男人血液里的躁動,欲色焚紅了他的眼尾,他有些忍不住,抬起她的一條腿纏上自己的腰,稍稍彎身調整了一下姿勢,胯部上前緊貼,猛地一頂!
(二十五)她被蹭哭了
李沫琀想反抗,但雙手被男人禁錮在頭頂,一條腿也被男人掌控著,她能明顯地感覺道韓業臻褲襠下的東西硬得不像話,緊緊著抵著自己那裡,就算他們身上的衣著是完整的,但是就隔著四層布料根本無法阻擋他的硬挺。
她覺得自己的內褲被他頂得好似陷入了那緊緻的小穴口了。
男人火熱硬挺的肉棒隔著布料就在李沫琀雙腿間的根部狠狠頂擠,小幅度地前後擺腰,一下又一下的蹭弄,有節奏的廝磨。
李沫琀無法控制的顫抖,雙腿都軟了,下腹燃起一股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整個人快要站不住,明明意識是要躲避韓業臻的,但還是虛軟得整個掛在他身上。
「小舅舅,不要……」
她的喉嚨深處出發幾乎聽不到的祈求。
他的臉幾乎貼上李沫琀的頸側,耳畔傳來急促的呼吸,灼熱的氣息直接噴進李沫琀的耳朵里。
「這樣怕嗎?」
李沫琀很想回答,很怕,又不敢這麼說,這簡直就是一道送命題。
說怕,韓業臻可能會繼續做一些更過分的事。
說不怕,韓業臻也可能繼續做一些更過分的事。
終於忍不住直接哭了出來,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在這狹小的空間,顯得分外難過。
她啞著嗓子哭,反反覆復好似就會那兩句話:「小舅舅,別弄我了,原諒我……」
韓業臻覺得自己根本沒怎麼欺負她,他連那大傢伙都沒掏出來,已經是很克制了。
他也沒真想在這裡要了他,他只是不爽,她對他竟然抗拒成這樣,寧願自己挨打,都不肯告訴自己,又加上今天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想吻了她,恰好遇到電梯故障,身體就一股熱流竄過,趁機想試探一下她的底線。
如今倒是自己玩過火了,只能忍著下身的脹痛,將李沫琀的一條腿放下來,手指輕撫她的後背,帶著力道按在自己懷抱里,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伸出舌尖將她的眼淚全部捲走。
哄女人的話他不會說,他也沒哄過,更何況是比他小這麼多的女孩子,思來想去,就想到叄個字,「不哭了。」
之後又補了一句:「如果你以後再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不介意把這種事情做到底。」
他明明是想說安慰的話來著,也許是韓業臻平時威脅人的話說得太多,落入李沫琀耳中就帶著危險的恐嚇意味。
這一招果然奏效,李沫琀嚇得立馬制止了自己的哭聲,但身子還是一抽一抽的,小聲囁嚅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韓業臻見她這麼乖軟靠在自己胸膛,由著他摟抱,又想低頭去吻她,就在這時,電梯門外傳來叫喊聲:「電梯裡面是不是有人啊?」
韓業臻眉頭挑了挑,輕嘖了一聲,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句。
之後電梯修理人員將韓業臻和李沫琀兩個人救了出來。
兩人乘坐另一台電梯回到家裡。
李沫琀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她根本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只是站在韓業臻身後的距離比之前遠了許多。
大門開了,韓業臻進去後,她在門外等了幾分鐘,才敢進去。
沒想到,裡面根本沒開燈,韓業臻就在昏黑的客廳中站著。
(二十六)她被蹭濕了
剛剛電梯里的事情過去幾分鐘而已,李沫琀驚魂未定,站在門邊,不敢再多踏一步。
她暗自思忖,要是他再撲過來,她就立馬轉身逃跑!
她害怕的事情沒有發生,韓業臻借著黑暗,坐在沙發上,下面還硬著呢,他需要點根煙來緩緩,連續抽了幾口,說道:「把燈打開,然後過來。」
李沫琀乖巧地把燈都開了,但還是站在離韓業臻最遠的地方,不敢過去。
韓業臻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說:「站這麼遠幹什麼,關門過來。」
聲音平淡,卻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李沫琀頓了頓,關上門,腳下卻灌了鉛,每一步都極其沉重,她真的很擔心她一靠近韓業臻,他又拉住自己來親。
這時韓業臻的手機響了,他原本不打算接的,但見到上面顯示的是沉度,只能接了電話。
李沫琀就站在原地等他打完電話,全程韓業臻都沒說話,只是最後說了句,「知道了。」
韓業臻打完電話,煙也抽完了,摁滅了煙,抬眸看她,說道:「先去洗澡,洗完吃藥。明天在家裡休息,不用去上學了。」
李沫琀捏住了手指,嘴唇動了動,「小舅舅,我快高考了。」
「就你這副身體,發著低燒,一身傷,拖著這樣的身體去上課能聽得進去?「
他話說得不冷不熱,李沫琀還是嗅到他語氣中的不悅。
李沫琀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片刻後說道:「知道了。」
韓業臻還坐在沙發上,他眸光清寒冷冽朝她看去,明明他坐著,她站著,卻有種被他盡收眼底的錯覺,他說:「明天我會在家,這兩天你就在家好好修養。」
她還沒有跟韓業臻一整天獨處在同一個房子裡,加上剛才在電梯發生的事情,心中難免惴惴不安。
她覺得韓業臻應該挺忙的,他的電話總是響個不停,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時間在自己身上。
她回望了他一眼,接觸到他曜黑的瞳色,眼底沒什麼溫度,她知道他並沒有跟她商量的意思。
她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手指,小聲說道:「小舅舅,那我去洗澡了。」
進了浴室後,她做賊心虛拿出那條男士內褲,這東西就是燙手山芋,擱哪裡都不合適,所以早上的時候,她還是決定先放在書包里,回來的時候再洗。
脫下自己的內褲後發現上面有小小一攤透明的粘液。
她竟然被小舅舅蹭濕了!
熱燙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她腿間。
第一次的時候,驚恐蓋過了其他所有的感受。
她除了覺得痛苦難受,沒有其他感覺。
韓業臻一次又一次的要,要的又狠又凶,後面她意識都渙散了,回憶都是碎片似的,七零八落。
在之前,她連A片都沒看過,但是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她知道女人有感覺就會分泌出愛液。
所以,她這是對韓業臻有感覺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她立刻羞恥地打了個寒顫。
她把一波一波的涼水撲在臉上,臉頰還是紅撲撲的,這不是什麼好的兆頭,她覺得自己身體正往自己不可控的方向起了變化。
洗完澡她就手洗掉自己的內衣內褲,還有那條男士內褲。
其實她不習慣用烘乾機的,她還是覺得自然晾乾,被太陽曬曬會更好。
但一想到,韓業臻萬一在陽台,抬頭就看到她晾曬的內衣內褲,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最後還是全部拿去烘乾。
出去的時候,韓業臻在陽台打電話,她暗自慶幸沒往上面掛衣服。
她也不好直接回房間,看見茶几上放著一杯水和藥片,知道是韓業臻幫她準備的。
除了退燒藥,還有今天開的藥,多了好幾顆。
她也沒多想,就走過去先把藥的吃了。
等她吃完了,韓業臻也打完電話,她打了聲招呼:「小舅舅,我先去休息了。」
轉身的時候,身後傳來韓業臻的聲音,「你等等。」
李沫琀腳步一頓,回過身來,問道:「還有事嗎?」
韓業臻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她的後背,喉頭上下輕滾,聲音淡淡的,聽不出起伏:「我幫你抹藥。」
(二十七)濕得真快
李沫琀的脖子瑟縮了一下,垂下濃密的眼睫,掩住眼底的情緒道:「不用了。我自己能擦。」
她後面的傷,幾乎要裸露出整個背部才能抹上藥,除非是男朋友,老公這種親密的關係的人才可以碰。
不要說韓業臻是她小舅舅了,就憑著韓業臻剛才在電梯里對她做那種事,她怎麼敢講自己後背露出給他看。
他這種「體貼」真的讓人如坐針氈。
韓業臻長眉凝了凝,見她一副抗拒的樣子,沒再勉強,「行,要是後面抹不到,就告訴我。」
李沫琀有一息的恍然,他說這話的時候,沉靜的眼神太理所當然以及雲淡風輕,與電梯里那個他簡直判若兩人,實在叫人捉摸不透。
就像在面對變幻莫測的大海,時而洶湧,時而平靜,無論是是動是靜,都無法預知和窺見其一二。
要是真的抹不到,李沫琀寧願不抹也不會叫韓業臻的。
她肯定不能這麼說,含糊搪塞了句:「好的,知道了。」
韓業臻抬腕看了一眼鋼表,「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先去休息吧。」
一聽韓業臻要出去,李沫琀睫毛動了動,一直緊繃的心弦稍稍緩了下來,但她不敢表現得太明顯,柔順地回:「知道了,那我回房間了。」
李沫琀回了房間,整個人扒拉在門後,豎起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直到聽到關門聲,又等一小會兒,見真的再無其他動靜,長長吁了一口氣。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遲早神經衰弱。
她卻不知道,她在房間的一舉一動早就在韓業臻的平板上顯示得清清楚楚。
韓業臻的神情融在黑沉的車廂中,嘴角掀起一絲旁人無法覺察的弧度。
真是個小傻瓜,躲能躲得過去嗎?
他趁李沫琀上學的時候,早就在她房間安上了監控,他是不會放過她的,他要在她完全在他掌控中。
何況,他還在她的房間做很多事,他都要一一記錄下來,除了自己慢慢回味之外,必要時,還會有妙用。
「臻哥,那個學校的校長,你打算怎麼處理?」
沉度的聲音從駕駛位上傳來。
那天,沉度按照韓業臻的指使去調查幾個人,其中就包括校長。
校長身上並不幹凈,再往深了去查,連坐牢的風險也有。
校內霸凌風氣盛行,屢禁不止,除了學生的原因,校方同樣是責無旁貸的。
韓業臻手指撐著眉梢眼角,淡然說道:「該處理就怎麼處理,視頻都拿到了嗎?」
「拿到了。」
韓業臻問:「那幾個小屁孩呢?」
沉度遲疑道:「都調查好了,其他人倒沒什麼,就是趙菲,趙家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家族,恐怕……」
韓業臻不以為意地輕呵一聲:「趙家?我還不放在眼裡。」
頓了頓,又說道:「明天就把事情辦了。」
一天到晚將他的小沫琀弄得一身傷,他還怎麼吃……
韓業臻應酬其實挺多的,這兩天推了不少,今晚這個的確難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兩點。
他喝了點酒,沒有醉,但的確覺得身體有點熱了,一熱下面就蠢蠢欲動。
洗了澡,換了套舒適度的居家服,就迫不及待地推開李沫琀的房門。
她早就睡熟了,她的半張臉龐埋在被褥之中,閉著眼睛。
他坐在床邊,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她身上穿的是他買的睡衣。
睡衣全是大圓領連衣睡裙,方便她穿,方便他脫。
那睡裙瞬間就韓業臻扔在地下,他撐在她上方,俯身下來,含住她的唇瓣吮弄起來,比起在電梯的時候,她此刻一點防備都沒有,男人粗糙的舌頭輕而易舉就滑了進去,舔吸著她的舌尖。
李沫琀一對嬌乳被他大掌抓揉成各種形狀,揉弄的同時,男人拇指的指甲輕刮著她的小奶頭,稍稍凸起就用食指和拇指不停彈弄,之後又用力往乳暈摁下,再拉長又擰搓,反反覆復。
經過一番蹂躪,小奶果很快就完全充血變得艷紅,挺立了起來。
韓業臻沿著她白皙細嫩的脖頸一路啃咬,俯趴在她胸前,擠牛奶似的擠出一邊被他玩弄得發硬的奶頭,張口含進嘴裡,用力喝吸起來。
他一手抓著一隻乳兒,兩邊一塊兒揉捏,舌頭左右輪番舔舐,將一對小奶頭聚攏,一起放進嘴裡嘬吸,響亮的吮吸聲響徹整個臥室。
待兩個乳頭被他吸腫了,他大手直接伸進李沫琀的內褲里,這麼一摸就是一手的淫水,呼吸不免粗重起來,輕笑一聲,帶著點促狹之意:「濕得真快。」
(二十八)等會兒就讓你爽
他這個小外甥女真是個寶藏,看著外表清純,實際是個小淫娃,才被他褻玩了沒兩天,身體就淫蕩得急不可耐地向男人獻媚了。
他溫熱的手掌罩在她的陰阜上來回撫摸,掌心儘是黏糊滑膩的感覺,手指時而摸上肥嫩嫩的陰唇,不輕不重搓兩下,時而輕勾著陰蒂挑逗,
韓業臻摸了會兒,把手指抽出來,將手掌上的汁水全部抹在李沫琀的平坦的小腹上。
一股蜜水順著那小小粉嫩的縫隙,滲出內褲,頃刻間浸透了內褲。
「嗯……」
李沫琀兩道秀美蹙起了,微張的唇間溢出一聲嚶嚀,小屁股無意識地扭動了一下。
韓業臻呼吸一沉,胸口慾火翻騰,拽下自己褲子,裡面黑色的內褲已經頂起一個高高的帳篷,碩大的龜頭已經將內褲撐到極致,頂端的布料被分泌出來的清液濡濕了一圈。
他今天硬了好幾次了,再也忍不住,一把扯開內褲,充血腫脹的巨根立馬從撐到極致的內褲里跳脫出來,他的五指握住灼熱的肉棒朝微微凹陷進去的內褲開始戳弄。
那層濕到透明的布料,根本起不到什麼阻隔的作用,男人那粗大的龜頭頂著花蒂在摩擦,之後在唇縫那裡上下來回擠壓。
李沫琀似乎比上次敏感了,感到自己下身被一根滾燙的東西頂撞,雙腿輕顫了一下,腿間更濕了。
「告訴我,剛才在電梯里是不是被我蹭濕了?」
男人低啞的嗓音在黑暗中帶了點邪氣。
回應他的只有一片寂靜,還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氣聲。
「不回答?我就要繼續了。」
李沫琀濕透的內褲被韓業臻扒拉了下來,一見到水潤的縫隙泛著淫靡的光澤,身下那根東西就翹得更高的。
濕淋淋的陰唇似乎感受到男人情慾高漲的目光,在空氣中微微顫抖,連著沾著露水的花唇都蠕動好幾下。
他扶著紅到發紫的硬物,在縫隙上沾了淫液,磨了磨陰唇,隨著男人緩緩抽動,重重碾磨那緊閉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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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舒服還是不適應,李沫琀竟在睡夢哼了一聲,就想翻身側臥而睡。
韓業臻見她想改變姿勢來闔上腿,立馬用膝蓋頂開她雙腿,大掌掰開她的腿,強迫她大大地分開,擺動成一個M字。
粗大的肉棒直接頂壓在李沫琀敞開的陰阜上,緩慢而不容反抗地在女孩的緊緻嫩肉上抽動。
男人的肉棒比一般男人都要長,很輕易就攻占她小小柔嫩的陰阜,粗壯而青筋明顯的棒身緊貼在花唇上磨搓擠壓,汁水連綿不斷往外涌,有了汁水的滋潤,陰唇像吸飽雨露的花瓣,一層層慢慢地綻放開來。
每一次插進拉出,脈動不已的棒身都刮擦水汪汪的嫩肉,劃開濕潤的陰唇,稜角鮮明龜頭戳向陰蒂,還時不時按壓,陰蒂被撩撥得飽滿挺立,不由自主地顫動。
「噗滋噗滋」的磨穴聲又響又曖昧。
李沫琀潛意識在抗拒這種快感,即便臉頰染上朝霞般紅暈,小嘴卻撅起起來,像小孩子一般無聲中透出著不滿,身體更是扭動起來。
男人見狀,雙手抓住女孩的膝彎處往下壓,用自身的重量將身下的柔韌身軀折成對半,健碩胸膛壓在李沫琀奶子上,固定著她身體。
韓業喉結快速滾動,聲音說不出的啞:「別動,等會兒就讓你爽。」
(二十九)蹭射
李沫琀還撅著嘴,似乎聽見韓業臻的聲音,就真的不動了。
「真乖。」
他喘息更重了,低頭啜了一口女孩紅潤漂亮的唇。
就著這樣的姿勢,韓業臻的雞巴和蜜穴貼得更緊了,挺著一根腫脹發紫的大肉棒再次插進她腿心、磨碾蜜洞口,頂壓陰蒂。
濕濕黏黏的水聲連不絕於耳,男人粗壯的棒身逐漸渡上了一層瀲灩的水光。
韓業臻暗沉如墨的眸子看著自己那根東西在李沫琀腿間進進出出,暗嘆小外甥女真是水做的,平時那麼容易就哭,下面也一樣,欺負就一下就哭個不停。
下面這張小嘴,花瓣似的小陰唇,竟然能濡濕他這根巨屌,整個油亮亮的,盤踞在上的脈絡也越發明顯。
如今一插一抽變得非常絲滑,抽插的速度加快了許多,磨得他的小外甥女雖然緊閉雙眼,卻渾身輕微戰慄。
男人力氣大,只是壓著女孩操腿就將她頂得不住發晃,圓潤挺翹的奶子上下盪起,像一對小白兔似的彈跳不定。
李沫琀因為要規避被人打,常年穿長褲子,那條勻稱的長腿格外皙白,羊脂白玉似的細膩。
此刻已經被男人扛在了肩頭,下半身稍稍懸空,面對男人持續不斷地聳腰挺送,毫無抵抗之力,更顯可憐羸弱。
一股透明體液就順著股溝往下滑落,先是小雨般兩叄滴,牽絲般掛連著,小穴瓣一張一縮,一綹一綹淫液匯聚成幾條濡濕的小溪。
剛換上的乾淨床單又被打濕了。
韓業臻的眼角不自覺上揚,戲謔地說道:「嘖,看來床單又得換了,小沫琀。」
幸虧他做事縝密,同款的床單就有好幾套,換了新的,李沫琀壓根兒不知道。
韓業臻咬著牙卯足勁頭,雞巴在閉合的腿間操弄,碩大龜頭嚴密緊貼在肉縫裡頂著,快速滑過,研磨過凸起的陰蒂後,猛力往後一拖,再次頂操。
李沫琀瑟縮了一下,但身體已經被情慾和快感點燃,完全不聽使喚,她肯定沒想到,自己在睡夢中,不僅沒有躲,還若有似無地抬腰,用濕漉漉的穴口迎合她小舅舅的龜頭。
這個舉動無疑給了男人鼓舞,肉棒興奮得又大了一圈,男人擺腰挺胯得更使勁了。
男人的大手箍住女孩的腰身,把那副嬌軟的身子死死釘住,一邊蹭逼,一邊欺身壓下,嘴唇噙住她的唇,發狠地吮吻。
一時間,唇舌間翻攪的唾液聲和雞巴蹭穴的水聲交織在一起,一浪接著一浪。
旖旎又淫亂。
李沫琀嬌柔的穴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呼吸頓時紊亂了起來,腰身帶動大腿往上一抬,盈盈的水液就滋了出來。
韓業臻呼吸漸漸重,沾染了欲色的幽眸盯著身下的女孩,憋了一整天的肉棒借著越來越多淫水的潤滑越操越快。
肥厚的陰唇徹底蹭到充血,泛出潤澤的嫣紅,他整個人幾乎全壓在李沫琀身上。
在數不清插弄剮蹭了多少次之後,男人的喉嚨溢出低沉悶哼,終於射了出來,滾盪的濃精噴在李沫琀腿心、小腹,還有一些是濺到了她的乳兒上,到處都是,腥膻的味道迅速在空氣里擴散開來。
星星點點的白濁體液玷污了清潔無暇的女孩身體,韓業臻壓抑了一天的性慾得到了釋放。
韓業臻胸口上下起伏,粗喘著,眯著眼,低下頭看著被他弄得一片狼藉的白滑身體,他分開女孩的陰唇,手指挑了一勺精液喂進了自己小外甥的小穴里。
(三十)口爆1
韓業喘著氣,低眸直勾勾看著床上的女孩。
昏暗蒙昧的燈光下,光影打在她的睫毛上,小姑娘長長的睫毛濡濕了些微淚意,被蹭逼蹭得狠了,雪白的臉蛋上沁出來的艷麗粉色。
那的確是一張足夠讓人心動的臉蛋,瑩白逶粉﹐薄櫻色的嘴唇柔軟豐潤,小巧的唇珠很適合親吻。
夜色深濃,漂亮的小姑娘膚色的白,在黑暗裡也是會發光的。
粘了他精液的小姑娘,散出一種暗香浮動的嬌媚。
那具潔白的的身體上一灘一攤米白色濃液就像白色畫卷暈染上了污點般的點點黑墨,一點一滴著上了男人的顏色。
與歡快吐著淫水,沾著男人精液的下面不同,上面的那張臉神情略微掙扎。
清純和嫵媚兩種相互矛盾的兩種氣質都呈現在一個人,竟意外的和諧,果真是又純又欲。
他這個小外甥真是荏弱又乖順,就算是這樣乖,也不能讓人心裡生出多少憐惜,只想要摧毀得更加徹底.
韓業臻深幽眸子裡的慾念還沒消退又重新翻滾了起來。
他拿過手機,打開攝像頭,情不自禁地湊上前,鏡頭跟隨指尖輕輕滑過她白皙光潔的皮膚,將他的精液暈抹開來,細膩滑嫩的手感,甚至能感受她隱隱的顫。
有種韓親手一筆一划描繪出來一副從青澀到誘人的畫卷。
是白,是紅,是粉,是青皆由他以欲為筆,以情為墨一手勾勒暈染。
不得不為之著迷。
想到這裡,他氣息一窒,剛剛釋放過的東西再次高昂起頭顱。
看來今晚射一發是不夠的。
韓業臻放下手機從床上下來,沉甸甸的精囊埋沒在一片濃密的毛髮中,高挺的肉棒在結實的大腿間聳立著,隨著他的走動,一晃一擺。
他跨跪在李沫琀的胸口之上,手圈住圓碩龜頭在她白嫩的小臉上摩擦,又輾轉到眼皮上,鼻子上,最後落在她的唇瓣上。
龜頭在她的唇上來回滑動著,透亮的前列腺液從那頂端的小孔中滲出,在她的唇上一遍遍的塗抹,看上去,就像在幫她擦唇膏一樣。
剛射精過的男根沒有清理過,上面還殘留著精液和她的粘液的混合物,聞起來味道有點濃,李沫琀似乎很不喜歡,將頭扭到一邊。
他抬手,指尖用力揉著她的唇瓣,嗓音低沉暗啞,帶著股難言的蠱惑:「嘗嘗,你會喜歡吃的。」
長指用力捏住她的下頷,她的嘴唇剛露出一條縫隙,嘴裡就強迫塞入了兩根手指。
一進去,女孩軟滑濕潤的舌頭就被男人犀利的手指夾住,開始模仿性器插穴的動作不斷的戳入和抽出,把她的嘴當成了她下面的那張嘴的,偶爾還會掐住舌頭搓揉一番,仿佛在玩弄一件什麼有趣的玩具。
李沫琀合不上的小嘴,被他弄得唾液順著唇角流淌了下來。
上面和小面的口都這麼小,真是讓人又愛又恨,這張嘴他試過什麼滋味,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只是第一次的時候她很不願意,掙扎中小尖牙咬得他有點疼。
所以,今天淺淺報復一下?
等她分泌出足夠的唾液,他抽出手指,修長的手指亮晶晶的,一分一合,拉出一條銀絲。
他往前挪動了一下,讓李沫琀整張臉都埋在自己的胯下,舉著自己的粗大肉棒就塞了進去。
只擠進一個頭就卡主了,他實在太大,直接將她口腔撐得脹鼓鼓的。
李沫琀本能就想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三十一)口爆2
他黑眸暗沉了一下,大手掌住她的腦袋,沒有辦法,只好先在她的口腔外圍插弄,用硬挺的冠狀溝碾壓著她的舌面。
慢慢的,這樣的隔靴搔癢已經不能滿足他,他想插深一點,想再進去一點。
他慢慢沉腰,往李沫琀的臉上一寸寸往下壓,勉強擠入半根就頂到了李沫琀嗓子眼,他來回搗杵著,快感從肉棒上傳遞了過來,李沫琀開始掙扎了。
掌住她腦袋的雙手加重了力道,將她的頭往他胯下摁,腰身加速挺動,龐大的龜頭徑直擦過她的嗓子眼,似乎能撐爆她的喉嚨,逼迫她吞下他那粗長的肉棒。
李沫琀生理本能想嘔,搖著頭,嗚嗚叫了幾下,似乎是在央求他不要再進去了。
整個臥室靜悄悄的,只有她含糊不清的乾嘔聲,以及韓業臻壓抑的呻吟。
雖然不及直接插穴,他還是覺得很爽,又濕又熱,恨不得將精囊都塞進她的嘴裡。
隨著他的動作,每次一抽一挺,肉棒上都會拉扯出一條條淫蕩的唾液絲。
但由於李沫琀被擠壓喉嚨,許久沒能合嘴,大量的唾液分泌出來,沿著嘴角直流到下巴上,在她的下巴上堆積順著。
男人的巨根在她的吞吐下勃脹得更大,馬眼劇烈的張合著向外吐出透明汁水,盤踞其上的青筋變得越發暴漲明顯。
小外甥女的臉憋得通紅,快喘不上氣,他也在爆發的邊緣,高挺的鼻樑是密布著一層細小的汗珠。
韓業眼底一片猩紅,眉目間的狠厲慢慢被隱忍所取代,將李沫琀的再次摁得更甚,還頂了頂胯,嗓音不自覺的沙啞,還伴有一些急促的喘息:「怎麼樣,好吃嗎?喜不喜吃小舅舅的大肉棒?」
女孩當然回答不了他,嘴兒都已經快被撐滿了,眼角已經漫出生理眼淚,臉都幾乎成了醬紫色,韓業臻知道再這樣下去,她可能要暈過去。
於是他夾著眉頭,喘息聲更重了,腹肌緊繃,像打樁機一下往下鑿了幾十下,射精前的龜頭鼓脹得更大,直接抵在李沫琀喉嚨的深處,一大股滾燙的濃精跟著噴涌而出,射進她的咽喉里。
李沫琀被又濃又腥的精液嗆得咳嗽起來,不得不說,韓業臻弄來的藥真行,即便這樣,李沫琀還昏迷著。
即便沒有意識,身體還是記得男人玩弄她的感覺,身體會記得高潮的快感,這正是韓業臻想要的。
釋放之後,男人跪坐下來,劇烈喘息,片刻後,手指撐開女孩的嘴巴,舌頭上,口腔里還留有一些沒有吞咽的精液,與她的唾液混合在一起,顯得格外淫靡。
他彎身在李沫琀耳畔親昵道:「記住了,這是我的味道。」
韓業臻拿過手機對著李沫琀的臉,小嘴拍了幾張照片,這才心滿意足地下了床……
李沫琀睡到翌日中午才醒過來。
她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將近十二點了,她睡了差不多12個小時。
明明睡得這麼久,為什麼感覺還這麼累,好似沒有睡過的,胸部好漲,嘴巴里還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剛想起來,腿間就有水滲出了出來。
她立馬慌得重新坐回床上去。
又來了!
她用手扇了扇自己發燙的臉頰,昨晚夢裡畫面再次浮現。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她總是夢到小舅舅在弄她呢?
難道,這就是別人說的欲求不滿?
夢到誰不好,偏偏是他呢?
她有些沮喪地捂住了臉。
抽出紙巾,撩高自己的睡裙,將內褲褪在膝蓋那裡,微微張開腿拭擦著腿心的水液。
做完這些,等她出去的時候,聽見廚房有響動,是切菜的聲音。
應該是鐘點工阿姨在煮飯。
客廳不見韓業臻,他書房的門開著,依稀的說話聲從裡面傳出,聽起來應該在開會。
李沫琀沒敢去打擾,就轉身去衛生間洗漱。
她心裡在給自己催眠,一定要以平常心對面對韓業臻,不能露出一點馬腳。
隨後拿起牙刷開始刷牙。
「嘶。」
她咧嘴齜了一聲,嘴唇好痛!
(三十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李沫琀湊近鏡子一看,發現的自己嘴唇有點腫了,一邊的嘴角還開裂了,小小的裂痕,不注意看根本不會發現。
她用指尖碰了一下,又疼又麻。
吞咽口水的時候,喉嚨也有些泛疼。
應該是上火了。
她以前一上火,嘴唇就容易腫,喉嚨痛,要是缺少維生素的時候,嘴角就會破裂。
當時也跟她現在吃消炎藥有關。
她粗生粗養慣了,倒沒有引起多大的重視。
吃點水果,過兩天就好了。
繼續刷牙。
李沫琀洗漱完之後走向客廳,一見到韓業臻從書房出來了,腳步頓住了。
他今天只穿襯衫和西褲,沒有絲毫褶皺的襯衫領口敞開著,有些閒散的露出了鎖骨和厚實的胸肌,脖子下面的銀色十字架項鍊若隱若現。
白色襯衫的袖子隨意向上捲起兩截,露出一截肌肉線條十分流暢的小臂。
平時一絲不苟的黑色髮絲此刻隨意地散落在他眉目間,如同晨曦中的流雲,難得隨性又慵懶的模樣,看起來沒有平時那麼嚴肅,也讓他看起來比李沫琀大不了幾歲。
減退了兩人之間年齡差距的疏離感。
兩個視線相撞的那一刻,李沫琀下意識後退一小步,長長的睫毛垂了垂,小聲喊了一聲:「小舅舅。」
韓業臻目光從李沫琀略微紅腫的嘴唇上掠過,他的眸色淡淡的,沒什麼情緒。
「抹藥了嗎?」
李沫琀看都不敢看他,點了點頭,「抹了。」
昨晚她入睡之前一直在想,以後要怎麼面對韓業臻。
想將昨晚在電梯的事情忘記了,就像當初她從韓業臻身邊醒過來的一樣。
她一直自我催眠著,那件事根本沒有發生過,那晚她根本沒有遇到韓業臻。
就算是偶爾想起,她也告誡自己那不過是個噩夢罷了。
可真正想要忘記,又談何容易。
之前韓業臻喝醉了,烏漆嘛黑的情況下,他也許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誰。
他除了第一天接李沫琀回韓家問過一次,還有昨天在電梯說過似是而非的話之外,他從來都沒有明確的表示過。
可昨晚不同,昨晚是兩個人都完完全全清醒的狀態下。
他粗糲的舌頭強制入侵她嘴裡的感覺,他燥熱的掌心覆蓋在她胸上的感覺,他西褲下的東西頂著她那裡燙熱的觸感,此時還清晰無比。
她的心有點亂。
韓業臻一張俊逸的臉不見喜怒,只沉靜地看她,他知道她又在撒謊。
昨晚幫她清潔的身體時候,就知道她沒抹藥,他幫她抹完藥才離開的。
今天早上,視頻會議的時候,趁著聽報告分析的空檔,他一直查看她房間的監控。
看見這個傻姑娘一起床發現自己流水了,嚇得枯坐在床上不敢動的樣子,就覺得有意思極了。
看著她撩起自己裙子,慢慢褪掉內褲,拿著紙巾,紅著臉輕輕拭擦著自己的小逼口,他下面的兄弟就抬頭了。
韓業臻垂眸望著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而我又拿你沒辦法?」
聽到韓業臻這平靜卻攝人的聲音,李沫琀的臉一下子變了顏色,莫名覺得後背發涼。
(三十三)小舅舅想和我談什麼?
她的病還還沒有好全,臉色蒼白,這會兒甚至失去了所有血色,顯得身體都孱弱起來。
韓業臻的這句警鐘一出來,李沫琀有些不安的尷尬,「小舅舅,我沒撒謊,就是後面沒抹而已。」
韓業臻靜靜地看著她在自己面前,繼續撒謊。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了。
這時,鐘點工從廚房出來,恭敬地道:「韓先生,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韓業臻移開視線,沒再說別的,跟鐘點工吩咐:「你跟她進去,幫她擦擦藥。」
也許是韓業臻之前已經跟鐘點工交代過,鐘點工沒有多問一句,就是點頭示意明白了。
她走到李沫琀面前,和善道:「小姐,我們進房間吧。」
鐘點工四十歲上下,微胖,人長得慈眉善目的,倒是讓人產生一股親切之感。
「我……不是什麼小姐……」
李沫琀對於這個稱呼實在惶恐。
話沒盡,鐘點工笑了笑,扶著她手臂走向房間,李沫琀沒辦法只要跟著去了。
李沫琀出來的時候,韓業臻已經在餐桌上等著她了。
鐘點工很知趣的退下了。
李沫琀不禁在想,韓業臻這樣的人,對於身邊的人肯定要求十分高,就鐘點工那個氣質和素質,哪裡像是普通鐘點工所具有的。
她和韓業臻對面對坐著,眼尖地發現,韓業臻穿著她當睡衣的襯衫。
她抿著唇,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還記得第一天來這裡睡的時候,身上穿著韓業臻的襯衫和內褲,被子壓在襯衫上,他的襯衫與她的皮膚相貼,他的內褲包裹著她私密的地方。
明明這襯衫是乾淨,內褲是全新,她卻好像感受了韓業臻身上冷感的氣質和灼人的溫度。
她不由自主地想,這件襯衫曾經穿著韓業臻身上。
這裡明明是客房,可總覺得空氣中,床上都是韓業臻身上的獨特氣息。
沉斂,凜冽卻又無孔不入地將人強勢包裹,讓人無處可逃,就像他給人的感覺一樣。
而如今他又穿著她穿過的,她總覺得,這樣太曖昧了,相互穿對方的衣服,或者男女穿著同一件衣服,雖然她沒有談過戀愛,但知道這是情侶才做的事。
像李沫琀這個年紀的少女,內心細膩又敏感,放在韓業臻眼中就是根本不值一提的事情,可放在她這裡,卻輕易地翻動起她的心潮。
韓業臻不知道李沫琀心裡的百轉千回,只是看著對面的女孩低頭乖巧的扒著碗里的飯。
因為李沫琀嘴角裂了,動作大點就會痛,所以她也不敢把嘴巴張的太大,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吃著,飽滿櫻唇也油光微微發亮。
那是他的傑作,心裡莫名有些愉悅。
看著她將肉末蔥花豆腐送進嘴裡時,眉心微微蹙了一下,韓業臻挑了挑眼梢,「不喜歡吃蔥?」
「不是。」
李沫琀幾乎是脫口而出,回答完有些忐忑。
在韓家的時候,有什麼就得吃什麼,很多時候香蔥都混在在湯里,肉里,要是因為這樣那樣不吃,豈不是要挨餓。
仿佛要證明自己似的,李沫琀忍著內心的厭惡,故意香蔥將和米飯混在一起,就往嘴裡送。
微涼的指尖一把握住了她細白的手腕。
李沫琀順著骨節突出的手指看上去,入目是男人的手背。
皮膚白凈,襯得手背上血管的紋路幾乎清晰可見。
他人高、手也長,只是稍稍俯身就輕而易舉截住了她。
但李沫琀卻覺得落在手腕的指尖明明是不帶溫度的,觸及到了皮膚後,溫熱蔓延,燙得心顫。
「不喜歡吃就不要吃。」
耳邊傳來男人淡淡的的聲音。
韓業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拿過她的碗,將裡面所有的蔥花撿了出來,連面前的菜所有的蔥花都沒有放過。
然後又將她喜歡的菜放在她跟前。
李沫琀心裡泛起短瞬的漣漪,在韓家她的喜好並不重要,也沒有人在意。
而面前這個男人單憑她輕微的反應就發現了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
然而,她並不是感動,而是恐慌。
放進嘴裡的食物全然沒了味道。
韓業臻吃得快,其實他已經故意放慢了速度,但跟她吃飯的速度比起來還是快太多。
他卻沒有表現出半分不耐。
他低垂雙眼,注視著她的眼神透著認真,緩慢開口道:「等吃完飯,我們談談。」
聞言,李沫琀捏著筷子的手指緊了緊。
因為緊張,她的聲音裹著些顫抖:「小舅舅要和我談什麼?「
韓業臻不急不緩地回:「先吃飯。「
李沫琀於是只好埋頭繼續吃飯,吃了什麼也不知道,味如嚼蠟。
她吃得很慢,比剛才更慢。
韓業臻的目光看似深邃而沉靜,她有預感,他接下來要跟她談的事情,絕非像他目光一樣沉靜。
(三十四)他不是個走正道的人
李沫琀垂著頭,細細的吃著飯,也不敢咀嚼得太大聲。
韓業臻就一直在等著她,欣長的手指無意識在餐桌上輕敲,一下接著一下,微微的響動像是挑動李沫琀心臟跳動的脈搏
其實李沫琀真的很飽了,但她吃完飯,還故意去盛了一碗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
她知道自己這種有點幼稚,也沒有什麼作用,可就是覺得吃得慢一點,危險就降臨得慢一點。
等她完全吃完了,韓業臻淡淡說了句:「你去沙發坐著。」
說完起身將餐桌上的碗筷收拾好,放在廚房的水池裡。
在她認知里,韓業臻是完全跟家務兩個字掛不上鉤的。
但他收拾得很利落。
李沫琀聽話地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自己拖鞋,背脊微微曲折,手指緊張地抓緊了沙發扶手。
她在這裡住了沒幾天,韓業臻已經明目張胆地吻過她,摸過她了。
而她最怕的,是他提起他那一晚喝醉酒的事情。
她的確沒有心理準備,也無法準備,如果這件事捅破了,會是個怎麼樣的結果。
在她看來,最好的處理的方法,就是當這件沒有發生過。
雙方不要再有什麼勾連,各自過自己生活。
很快,韓業臻的腳步聲就從廚房出來,慢慢地離李沫琀越來越近。
李沫琀感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她呼吸稍稍一滯。
韓業臻就坐在她身側,中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目光沉冷的朝她看過來。
她心臟微微緊縮。
她頓了頓,提了一口氣,聲音細軟地問道:「小舅舅,你想和我談什麼?」
韓業臻沒說話,點燃了一根煙來抽。
李沫琀見他抽著煙,就不敢吭聲了。
陽光從背後斜切進屋子,將韓業臻的臉隱在陰影里,他原本立體五官輪廓顯得更加的深邃,黑密睫毛灑下濃濃的陰影,連著他的瞳色都黯了幾分。
這張臉不管看多少次,都會讓人驚艷。
李沫琀不知道,韓業臻沉默抽這幾口煙的時候,他這會兒是真的很想把李沫琀摁在沙發里,狠狠地吻她,狠狠地操她。
直到香煙燃剩半支,韓業臻朝李沫琀投去一瞥,語氣沒有什麼波動地開了口:「關於你在學校被欺負的事情,還有什麼想說的?」
李沫琀怔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韓業臻問出來的會是這句話。
因為剛剛他在看她的時候,她很明顯能夠感覺得出,他墨眸底下幽深暗炙。
這種眼神,她見過兩次。
一次是韓業臻第一次強要她的時候。
還有一次,就是電梯里強吻她的時候。
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同時也讓她感到害怕,並且在她心底了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
所以剛才她一見到韓業臻這樣的眼神,整個人就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她害怕他就在沙發上朝她撲過來。
而此刻,韓業臻這麼問她,她倒是不知道是應該鬆一口氣還是應該更緊張了。
因為她不知道他這麼問,到底想知道什麼。
別看她一副乖軟的模樣,卻是個慣常撒謊的,而且撒謊撒得有時連自己都騙過去。
她記得當初自己說過什麼,如今要說的也跟那是沒有不同。
她避開他的視線,垂下睫毛,啟唇道:「沒有了,就是上次說的那些。」
韓業臻呼了一口煙,語氣冷靜,慢條斯理地說:「確定?」
「確定。」
「我明白了。」
李沫琀遲疑了一下,斟酌開口:「小舅舅,你準備怎麼處理?」
韓業臻將煙掐滅在煙灰缸,「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他不是個走正道的人,希望他的處理方式不會嚇死她。
(三十五)韓先生讓你跟我走一趟
韓業臻眼瞳太深,氣息又離李沫琀太近了,一想到韓業臻今天在家,又浮現昨天發的春夢,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如今做的夢是一天比一天誇張了。
她已經有些不堪重負。
她不能再和韓業臻挨得這麼近了,侷促讓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怯怯的:「小舅舅,還有別的事情嗎?沒事的話,我想去複習了。」
請假這幾天,功課還是不能落下的。
韓業臻的腦袋稍稍一偏,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嗯,去吧。」
李沫琀一聽,如獲大赦,起了身,她想極力想掩飾,腳步的急促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韓業臻就這麼不動聲色地盯著她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李沫琀匆忙回到房間,輕輕關上門,她不敢反鎖。
她明明防著他,卻不能被他發現。
靠在門後面輕嘆了一口氣。
站了一會兒,等心跳平復了一點,就去到書桌前坐下。
坐下之後,她發現,這書桌似乎很貼合她的身高,仿佛是為她量身打造一般,真是稀奇。
李沫琀編輯了一條簡訊給文花,詢問功課的事情。
那邊很快就發來知識要點的截圖,和文花整理的筆記。
沒一會兒,文花再次發來的消息。
【文花:你今天身體好點了嗎?】
【李沫琀:還好。】
文花大概是不太放心,很快就回了信息過來。
【文花:什麼時候回學校?】
李沫琀想了想,一共就請了兩天假。
【李沫琀:後天吧】
文花那邊鬆了一口氣,過了半天,才發來一條信息。
【文花:沫琀,對不起。】
李沫琀不知道文花突然道歉,以為只是關於她被欺負,文花沒有幫她的事情。
【李沫琀:沒事,你要是幫了,只會把你也扯進來。】
這邊跟文花聊完,陸言也發了信息過來,還將他那門課這兩天的內容也發了過來。
看著陸言關懷的語句,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那股溫柔。
她發完微信就把手機鎖屏,還特意調了靜音反扣在桌面上,
很多女孩子和男生在曖昧期的時候,都會有這樣自欺欺人的行為,而在逼著自己等待片刻後,若是收到對方的回覆,那種甜蜜幸福的感覺就會立刻席捲而來,而若是對方沒有回應,心裡的失落亦是濃烈。
李沫琀低頭,故作專注寫作業,直到做完一門,才重新將手機拿起。
點開螢幕那一瞬,李沫琀察覺到自己的情緒變化和心中那隱藏的期待。
她真的,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只是,年輕的時候,誰又能真的管住自己的心呢。
雖然她和韓業臻發生了那樣的事,這時候的李沫琀還是心懷期待,畢業之後能堂堂正正談一場戀愛的。
這時,門外的敲門聲就把她嚇了一跳了。
李沫琀定了定神,等她拉開門,一眼看到門外的韓業臻。
她在原地站定了,很乖的叫:「小舅舅。「
門外韓業臻的已經換上定製的黑色西裝,妥妥叄件套,精緻又一絲不苟。
他在門口那兒看著李沫琀:「我現在出去一趟,我可能不回來吃晚飯,你自己吃,吃完將碗筷就放在那裡,楊姨會收拾的。「
楊姨就是鐘點工。
李沫琀心中不禁竊喜,剛才她邊寫作業,邊關注那扇緊閉的門,唯恐韓業臻會忽然闖進來。
李沫琀乖乖點頭,特別聽話的樣子。
韓業臻還站著她面前,她疑惑地抬了眼,恰好跟他深幽的目光撞上,她眨了下眼,平靜垂下頭,心臟微微顫了一下。
韓業臻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李沫琀以為這一天就這麼平平安安地度過。
晚飯過後,門鈴響了起來。
平時韓業臻在,再大空間,但由於韓業臻的超強存在感也會顯得壓抑逼仄。
如今,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不由有些猶疑又有點驚懼。
她在門後支著耳朵聽,喊了一口聲:「誰?」
門後傳來字正腔圓的聲音,「李小姐,我叫沉度,韓先生的私人助理。韓先生讓你跟我走一趟。」
沉度?
這個名字好似是有點印象,之前來接韓業臻的人就是叫這個名字。
但她不敢掉以輕心,警惕地問:「有什麼事情嗎?」
沉度還沒回答,李沫琀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韓業臻打來的。
李沫琀接起來電話,「喂?小舅舅。」
韓業臻微沉乾淨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廓傳來:「我叫了沉度來接你,你跟他走一趟。」
(三十六)打到吐血
李沫琀掛掉了電話,拉開了門,就跟沉度走了。
一路上,兩人無話。
沉度從來不會過問韓業臻私事,只會做好他交代的事情。
韓業臻和李沫琀之間,他知道,這裡肯定有不能為外人道的事情在。
沉度的視線偶爾從後視鏡里掃過李沫琀,小姑娘乖順地坐著,黑長的秀髮散落下來遮住兩邊的臉頰,讓原本就瘦小的臉顯得越發精緻。
她轉頭看著窗外,面容平靜,連帶著嘴角都是恬靜的弧度。
整個人看著好像軟軟的,綿綿的,這種軟棉會激發起男人的保護欲和馴服欲。
須臾之間,沉度好似明白了一點韓業臻的心思。
經過一個小時車程,車子停在南沙港的一個郊區度假村,沉度帶著李沫琀來到後面一帶希臘式風格獨棟別墅。
一扇很大的雙開的金屬門,門上的浮雕都透著厚重古樸的歐式莊嚴感。
那是一個全然陌生而又冰冷的世界,就此在李沫琀的面前,緩緩開啟。
房間人不少,卻是一片冷寂,韓業臻獨自坐在寬大的沙發中間。
七八個彪形大漢俱都立在一旁。
沙發上的男人脫去了黑色的西裝外套,白色襯衫外搭一件黑色西裝馬甲,胳膊上帶著袖箍,健壯的身材幾乎要將那件馬甲撐爆。
而他雙手帶著一副黑色的手套。
李沫琀一見到韓業臻帶著手套,思緒一下子拉到韓業臻擰斷人脖子和將人揍得體無完膚的場景。
牆角處齊齊整整地蹲著四個人,皆是心驚膽戰地雙手抱頭,個個鼻青臉腫,看來之前已經遭受過一番毒打。
而闊大的茶几前,有一個人背對著李沫琀,在地板上瑟縮成小小的一團,正驚恐地啜泣著。
李沫琀覺得這個人背影有些面熟,只因那人低著頭,她看不清楚她的樣貌。
韓業臻抬眸看她,淡淡說道:「過來。」
平穩沉邃的目光像是連同她的心臟也一併裹腹住。
李沫琀神經末梢都在緊張。
她踟躕著了一下,還是坐在了韓業臻身邊。
韓業臻側頭,漆黑目光朝她看過來:「看看,打你的是不是這幾個人。」
李沫琀朝牆角看去,的確是那個幾個,再看向茶几跪著那個人,認出了那就是趙菲!
韓業臻向著底下的趙菲抬了抬下巴,問她:「這個人你想怎麼處置?」
李沫琀垂在一側的手指攥緊,這個問題真的難倒她了。
她總是單方面承受暴力,倏然之間讓她去報復別人,她不知道,也不敢。
韓業臻眼眸微垂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樣子,「行,那就交給我。」
一聽這話,趙菲驟然抬頭,與李沫琀的視線撞上,怨恨在眼底瞬間噴薄而出,「是你!李沫琀你這個賤人!」
話剛落,一個保鏢抬腳就往趙菲身上狠狠踹去。
這裡的人跟韓業臻一樣,只做事不多話。
趙菲被一腳踹翻,匍匐在地,這一腳極重,只覺得五臟六腑扭成一團,顫聲道:「李沫琀……你竟然找人……報復我……」
趙菲是有聽韓子英提起過韓業臻,但她沒見過真人,照片倒是看過,不過那是韓子英偷拍的一個側臉,當時覺得是帥極了,日子久了,就只記得是帥的,至於具體怎麼帥就有點模糊了。
一時間沒有認出韓業臻來,以為韓業臻是李沫琀的金主。
李沫琀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她打了個激靈,再瞎再愚鈍,也明白韓業臻所謂的交給他處理是怎麼回事。
她抿著唇,眼瞼幾乎快闔上了,只用餘光偷瞄韓業臻,只見他不發一言,漫不經心的靠在沙發上,一手撐住利落的下頷,一手把玩著一個精緻的銀色打火機,隨著吧嗒吧嗒的聲音,火焰時不時的竄出又熄滅。
保鏢過去又踹了一腳,踢得趙菲「嗷」了一聲,跟著又過來兩個保鏢。
噼里啪啦的拳頭如細密的暴雨擊打在趙菲身上。
趙菲只能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腦袋幾乎埋到胸前,本能做出防衛姿勢。
這個情景就跟李沫琀被打的時候如出一撤。
亂拳之下,也不知道是傷到了什麼內臟,一口鮮血從趙菲口中激噴而出,揚起一片血霧。
(三十七)掰斷,砸腿
趙菲好歹是個千金小姐,身上的傲骨不允許示弱,何況從小到大她就別怕過別人!
她的眼中充滿憎恨,扭曲的嘴啐了一口血,咒罵道:「你這個冤大頭,你以為李沫琀只有你一個男人嗎?上次我可是見到有個老男人送她上課。她可是有錢就能上的騷貨!你頭上都不知道帶了多少頂綠帽子了!」
也不知道是「老男人」叄個字還是每一次字都刺激到了韓業臻,他倏地停止把玩打火機。
他淡淡掀眸,眸中閃過一絲冷光、他摘了腕錶隨手擱在一邊,活動了一下手腕,不疾不徐將衣袖往上折了折。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沉悶的寂靜中李沫琀似乎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她看著韓業臻起了身,他身上的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一步一步緩慢走到趙菲的身邊,蹲下身來,微微側頭,不過一瞬,就攥住了趙菲的手腕隨意往外一掰。
「咔嚓」一聲,骨頭髮出一聲脆響,趙菲痛苦地尖叫出來,那隻手皮骨分離,軟趴趴地聳拉著,甚至在空中微微晃動了幾下。
趙菲也是狠角色,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痛得臉色慘白,冷汗直流,嘴上依舊不依不饒,「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趙家的,要是被我爸,你……啊——」
話未盡,趙菲的另一隻手腕也被韓業臻掰斷了。
李沫琀看著帶著雙帶著黑皮手套的大手,掰斷人手腕就像掰斷黃瓜一樣輕鬆,那種久違的脖子發涼的感覺捲土重來,連呼吸都放輕了,只能瞪一雙水汽森森地小鹿眼,恐懼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屁股不自覺往後挪動,似乎這樣就拉開和韓業臻的距離。
「除了用手打她,你的腳踹她了嗎?」
韓業臻冰涼的話語響起,如寒冰般滲人。
這個她當然是指李沫琀。
趙菲的嘴唇都快咬破皮,眼裡滿是怨恨,聲音嘶啞:「踹了又怎麼樣,她這種人就該踹,我都後悔沒多踹她幾腳!」
韓業臻眉頭一壓,眸間神色登時凌厲起來,往身旁的保鏢攤開手掌,一個鐵榔頭放在韓業臻的手中。
鐵榔頭高高舉起,泛著一抹冷光,劃破靜謐的空氣。
男人英俊的臉上如同覆蓋上一層薄冰,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著攝人心魄的幽冷光澤,
仿佛冷酷無情的死神,揮動鐮刀的同時便收割人的性命。
趙菲瞳孔緊縮,這下真的有點害怕了,渾身都在發抖,「你,你想幹嘛!我要報警!我要警察抓你!」
韓業臻一手按著趙菲亂登的小腿,一手舉著鐵榔頭,極重又極快地砸在趙菲的腳踝上。
幾乎同時,一聲慘厲的尖叫如鋼針一般刺入了李沫琀的耳膜。
她看到趙菲因為疼痛而流出的眼淚,看到她因為驚慌而震動的眼球,看到她因為無助而發顫的嘴唇。
原來,趙菲也會痛,也會怕,也會哭。
韓業臻氣定神閒,還體貼地等趙菲慘叫完,緩過一口氣的時候,再次狠辣地砸下。
隨之而來,又是一聲撕破喉嚨的尖叫。
那原本白皙細小的腳踝,隨著韓業臻一次一次的敲砸,肉眼可見的一毫一厘往下凹陷。
李沫琀的心一下涼了半截,明明是鐵榔頭是敲在趙菲的腳踝上,不知為什麼她腿有些發軟,仿佛砸在她身上似的。
她不是因為憐惜趙菲,而是懼怕韓業臻的行徑。
直到趙菲左邊的腳踝完全血肉模糊,完全不能看了。
韓業臻才停了手。
趙菲滿腦門都是汗,淚眼滿臉,嘴唇直接咬出血了,耳邊傳來韓業臻遙遠而疏冷的聲音:「跟李沫琀道歉。」
一聽韓業臻要她跟李沫琀道歉,趙菲渾身一僵,不敢置信的瞪眼,斷斷續續地嗤笑:「跟她……道歉?我呸!」
右邊腳踝驟然傳來一陣鈍痛,鐵榔頭再次無情地砸下,皮肉上的悶響與趙菲一聲比一聲高的慘叫聲形成鮮明對比,迴響在死一般的包廂里。
韓業臻砸得越狠,越是面無表情,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薄唇抵成了一條直線。
只是,冰冷的,機械的,重複的,令人窒息的揮動鐵榔頭。
難堪,憤怒,不甘糅雜在一起在趙菲眼底迸發,她痛得近乎暈過去,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全身上下只剩下嘴硬:「我和韓家韓子英是髮小,她的小舅舅韓業臻是個狠人,如果我告訴韓子英,她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句話真的起了作用,鐵榔頭就停在半空,而李沫琀眼皮一跳,一顆心也懸在了半空。
(三十八)割舌
李沫琀和韓子英同為韓業臻的外甥女,到底還是親疏有別的。
在李沫琀第一次被霸凌,明明是韓子英指使的,最後全都的錯歸咎在李沫琀身上。
那時,李沫琀就深刻認識到這個問題。
韓子英是韓家的小公主,無論她犯了什麼錯,韓家都會為她兜著,包括韓業臻。
當然,她對韓業臻根本不抱什麼念想。
趙菲見韓業臻停止了動作,以為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那張因痛苦而變得猙獰的臉,勾起一抹怪異的笑,「知道怕了吧?你識相就趕緊送我去醫院,不然我……」
趙菲話音未落,頭上卻忽然挨了重重一下,她先是一懵,待到一股熱流淌下遮住眼睛,才驟然醒過神,一摸,果然就摸到了一手的血,而那血已經流的洶湧,染紅了她半張臉。
趙菲腦袋暈眩,視線變得模糊,慘嚎一聲:「哇——瘋子!你他媽是個瘋子!」
「你話太多了。」
一種冷酷的肅殺氣息縈繞在韓業臻身上,冷硬嗓音不夾雜任何憐惜,平靜到可怕。
在韓業臻的字典里,從來沒有不打女人這幾個字。
韓業臻的黑皮手套血淋淋的,手掌里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小巧又無比鋒利的瑞士軍刀,他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黑眸卻是陰沉地能滴出水。
他一腳踩在趙菲被掰斷的手腕上,另一手掐住趙菲的下巴,就這麼有條不紊地直接捅進趙菲的口中,甚至,還神色專注地將刀刃在趙菲的口腔里狠狠剮了幾圈。
大股大股溫熱的鮮血從趙菲的口鼻噴涌而出,在她緊縮的瞳孔里,映照出韓業臻被血濺濕的半邊臉,猶如地獄爬出來的修羅一般可怖。
這會兒,趙菲才切膚般體會到什麼叫驚悚!
她後悔到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她就道歉了!
李沫琀被這冷不丁的變故嚇的臉色慘白,全身的血液在倒流,寒氣從她的腳底竄起來,蔓延到四肢百骸,又聽到韓業臻用輕飄飄的語氣說道:「叫趙家過來收拾。」
趙菲一直掉眼淚疼的叫都叫不出聲,滿嘴的鮮血順她的下巴脖子流淌直接染紅了她的心口,半條還冒著熱氣的碎舌從她口中吐出,整個人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痙攣猶如一條已經開膛破肚但沒死透的魚。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突然,蹲在牆角的四個人跟李沫琀一樣都是少女少男而已。
哪裡見過這等殘暴場面。
其中一個人直接嚇尿了,一個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另外兩個彎腰狂吐不止。
這震撼的場景讓李沫琀瞪大了眼睛,怔愣著,仿佛失去了所有反應。
她看著韓業臻如同見到了惡鬼,她很想喊「救命」,偏偏兩個字卡在喉嚨里喊叫不出,其實是根本不敢喊出。
眼睛裡氤氳上一層水霧,一股酸水在胃部翻騰不已,噁心感充斥著整個身體。
她忍不住彎下腰,強行把那股噁心的感覺咽回肚子裡。
韓業臻用牙咬下沾血的手套,扔給一旁的保鏢,拿過保鏢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一舉一動慢條斯理,絲毫不亂,連一根頭髮絲還是一如開始般精緻的。
他的臉部輪廓蒙上了一層血紅的陰霾,眸色黑得純粹,帶著戾氣,看著地上的人就像在看一團爛肉。
韓業臻擺了擺手,保鏢默契地拿出一個密封袋,將地上向豬肉塊一樣的斷舌拾起,放進袋子裡。
這時,沉度進來了,報告道:「趙家的人已經在來了路上。」
韓業臻交代道:「這裡交給你們處理。」
末了,又添了一句:「告訴姓趙的,敢動我韓業臻的人,後果自負。」
李沫琀坐在沙發上,身體一會兒僵硬一會兒發軟,隨後就是腦袋一片空白,像是靈魂都已被逼出了軀殼,完全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
今晚這件事對她的視覺衝擊幾乎可以媲美十四歲那年韓業臻徒手擰脖子的畫面。
那時她只是遠遠地偷看了一眼,而現在,就在幾分鐘前,韓業臻就在她面前,親身上演著19R血腥大戲。
面前,韓業臻的唇瓣在開合,可他說了些什麼她已聽不清楚。
她只能坐在那裡,發愣地看著他,心裡卻在想,其實她遠沒有自己想得那樣堅強。
(三十九)李沫琀,張嘴
韓業臻一瞬間發現了李沫琀的不妥,她的面色蒼白如紙。唇瓣也淡得近乎無色,唯有一雙清澈的眼睛透著驚恐,怔忪地看著他。
他感到莫名的心驚,立馬快步來到她身邊,雙手緊握住她肩膀,她如人偶般毫無反應,他只得更用力地握住她,沉聲叫她的名字,試圖喚醒她:「李沫琀,李沫琀!」
可她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那樣呆滯地看他,像是失去了靈魂。
韓業臻眉心輕蹙,面對面抱起她,像是抱小孩兒一樣抱著的。
長腿大步流星地抱著她上了車,韓業臻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的。
李沫琀窩在韓業臻懷裡。
她整個人焉焉的,臉上毫無血色,緊緊的抿著唇,一張小臉埋在韓業臻胸口,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迴蕩在她耳畔。
他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掌心的溫度驅逐了她心中的涼意,體溫又逐漸回暖了。
當她恢復了點意識的時候,已經在韓業臻的家門口了。
她發現是自己被抱在一個堅實寬大的懷抱里的。
一瞬間,李沫琀的心臟跳動得很用力。
這個熟悉氣息,真的侵略性太強了。
她想喊韓業臻一聲小舅舅,卻怎麼也喊不出口。
韓業臻一手托著她的屁股,一手按了密碼,門剛開一條縫隙,韓業臻一腳踢開,待人一進去,腳尖往後一勾,門瞬間關上。
他沒有開燈,房子陷入深深的漆黑中。
韓業臻將李沫琀放了下來,幾乎是瞬間,將她按在門上。
黑暗中,他身上沉冷帶著血腥的氣息特別濃烈,朝著李沫琀籠罩而來。
李沫琀心慌腿軟,冷汗都冒出來了,整個人就要掙扎著往後退。
韓業臻直接壓了過來,一手摟住了李沫琀的細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
李沫琀的唇上一重,他的唇就貼了過來。
李沫琀的身體身體再次僵硬起來。一動也不敢動。
濃郁的血腥味衾入她的鼻腔,讓她想到剛才趙菲割舌那恐怖的一幕。
噁心的感覺再次從胃部涌了上來,李沫屏住了呼吸,繼而是缺氧。
韓業臻野蠻地吮咬著她的嘴唇,她卻扣緊牙關,用力抿住了唇角,反抗著,不讓他舌頭進去。
韓業臻冷聲命令道:「張嘴。」
他這兩個字,像是一顆長釘,恨恨地釘進了李沫琀的心臟。
她的心臟跳得發疼又像失去了跳動,極致的緊張和驚恐紛沓而至,如潮水般將她的呼吸掠奪。
韓業臻高挺的鼻尖抵著她的,聲音沉了下來,再次命令她,「李沫琀,張嘴。」
她一呼一吸全是男人的氣息,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輕啟嘴唇剛說了一個「不」。
「要」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韓業臻的舌頭就已經撬開了她的貝齒,不容分說的伸了進來,一進來就急切裹著她的舌頭。
他的吻,是過度壓抑過後的爆發,貪婪地攝取著她口腔中的唾液。
她慌亂地扭動著身體,他卻更緊地摟住了她的腰,扣住她後腦勺的大手加重力道,讓李沫琀以一種迎合的姿勢,讓他吻得更深。
李沫琀完全不敢動顫了,心口卻酸軟不已,連帶著身體都軟了下來。
她只能任由自己無數的嗚咽聲被他吞噬,然後她好像嘗到血的味道,幾經艱難壓下的反胃感覺再次竄起。
她被韓業臻堵住呼吸,噁心想吐的感覺就像胃裡翻江倒海,難以忍受地涌動。
終於,她發出幾聲乾嘔的聲音。
韓業臻怔了一下,緩緩鬆開了鉗制著她的手,沒了禁錮,李沫琀瞬間腿軟地癱坐在地上。
她光著顧著乾嘔,不知道自己此刻離韓業臻很近,稍稍一抬頭,鼻尖蹭在了韓業臻的襠部。
她眼仁陡然一顫,韓業臻那處撐起個小山包,將黑色的西褲繃得極緊,她甚至能清晰看到他鼓脹的形狀和異於常人的長度。
(四十)回憶中的初夜1
這個情況跟當時一模一樣,就在她剛在吉曼兼職了一個月,韓業臻終於回國,回到南沙港的那個晚上。
那晚的房間也是這樣的漆黑,漆黑得能勾起人心底最陰暗赤裸的慾望。
那天,經理吩咐她去頂層幫個忙,其實按她這個新人是沒有資格去頂層的,不過經理還是挺看好這小姑娘的,老實巴交,任勞任怨。
電梯門一開,李沫琀就看見有一個女人攙扶著一個男人。
那女人長相美艷,好似是個明星,但李沫琀叫不出名字。
那女人見到李沫琀,宛如見到救星,著急地說道:「你終於來了,來,搭把手。」
李沫琀都沒反應過來,女人就將男人和房卡一併塞了過來,女人甚至等不及她的手把男人扶好,就衝進了電梯,說道:「麻煩你送他回房間,我媽出了車禍,我現在必須要走。」
李沫琀其實很想說,她在等自己的空擋那也可以將這人送回房間再走。
但女人已經坐電梯離開了。
後來李沫琀明白,因為這個房間是在走廊最裡面最貴的一間,的確要走一段很長的路。
那間房間觀景最好,主臥好似是有大半圓的落地玻璃。
這個男人應該身份非凡。
「先生,先生。」
李沫琀嘗試叫了幾聲,男人的一條手臂搭拉在她的肩膀上,垂著頭,黑色碎發散落額前。
李沫琀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見到他臉頰泛紅,領口都解開了,領帶鬆鬆垮垮地歪到一邊,看起來醉得不輕。
一米八五往上的大高個完全壓在她身上,她扶著吃力,他似乎真的很醉,站都站不穩,李沫琀一路上走得跌跌撞撞。
來到房間前,她試圖喚醒他,「先生,你住的地方到了。」
這時,男人終於有了一點反應,緩緩抬了抬頭,借著走廊的燈光,李沫琀看清他的臉。
她愣神了好一會兒,眼前的人與她腦海中那臉逐漸重合起來。
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晚,是李沫琀16歲之後第一次見到韓業臻。
韓業臻眼神迷離地四周看了看,朝她看去的眼神卻有些晦暗不清,影影綽綽間,似在看著她,卻又像是根本沒有看她。
韓業臻沒說話,李沫琀也不知道他到底認沒認出自己。
其實她倒是希望他沒認出自己,因為她不想讓韓家的人知道她在這裡兼職。
名聲不好聽。
李沫琀當時沒有多去想什麼,拿著卡,刷卡開門。
然後扶著韓業臻進房間。
房間裡沒有開燈,窗簾都有遮光布被拉得嚴絲合縫的,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
李沫琀將韓業臻艱難地扶了進來,半邊身子撐著他,又轉半邊身去插卡,這卡還沒插上,厚重的房門卻自動關上了。
所有的光線都被黑暗吞噬殆盡。
摸黑中,她伸手憑著感覺想將卡插進卡槽里。
韓業臻對於李沫琀真的太重了,其實一路走來,實屬不易,她的力氣幾乎花光了,此刻身上已經酸軟,偏生韓業臻自己不用力,李沫琀只是稍稍側過身子,他就沒站穩,李沫琀就整個人往後仰去。
骨牌效應,韓業臻也跟住前撲。
李沫琀後面就是牆壁,她的後背撞在牆壁上,韓業臻身體就壓在她身上。
李沫琀就縮在他的胸膛和牆壁的縫隙之間,臉就正對著他心口的位置。
她的鼻息是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被體溫暈開之後,屬於他的氣息就越發濃郁。
耳膜里震盪著韓業臻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帶動著她的心弦一塊兒波動起來。
李沫琀雙手推了推他,根本推不動,試探喊了他一聲:「小舅舅?「
韓業臻眼皮動了動,但人沒動。
他胸膛的肌肉像一堵嚴防死守的壁壘。
她心尖好像被誰掐了一下,微微一緊, 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一點,卻依舊嬌軟的:「小舅舅!」
韓業臻緩緩睜開眼,黑暗中李沫琀只看到他一點臉廓,但卻看清了他的眼瞳,幽深的眸色,瞧著比房間裡的夜色更濃。
韓業臻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看得她一顆心狠狠提了起來。
然後,他一手撐住牆壁,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李沫琀楊起下巴,仰望著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是呼出的氣體都是顫的。
而她軟糯的嘴唇隨著她抬頭的動作,擦著他的襠部而上。
隨即,她聽到皮帶金屬扣相撞的聲音,她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遒勁有力的手指就撬開她的牙關,有一根如同鑄鐵般堅硬又熱燙的東西立刻塞進了她的嘴裡。
那東西很大,直插到她喉嚨深處,她根本發不出一點兒聲響。
這一刻,李沫琀的呼吸和心臟一同停滯了。
(四十一)回憶中的初夜2
李沫琀捶打了韓業臻的大腿好幾下,但男人毫無反應,她的腦袋想往後退,卻被男人的手掌按著後腦勺,挺腰往前的同時狠狠將她的頭按向自己。
她驚恐瞪大了眼睛,對於第一次幫男人口交的李沫琀來說,完全無法適應男人粗長的肉棒,能吞進碩大的龜頭已經不易,但男人完全沒有給她適應的時間,十分粗暴地直接撐開她的小嘴,插進咽喉的深處,抵在她的嗓子眼上。
李沫琀整個人像是沉沒在冰冷的海水中,麻木而無力,無法呼吸。
她在他手掌的壓制下,被迫仰起臉,承受男人大開大合地操干。
她泛嘔,韓業臻故意鬆了手勁,腫脹的肉棒抽出一小截,等她以為可以喘息的時候,頭卻被他又重重按了下去。
「嗚……」
李沫琀被撞得發出悶哼,眼前逐漸被氤氳的濕氣模糊,茂盛的恥毛摩擦著她的鼻尖和唇瓣,一抽一送之間,好幾撮恥毛一同送進了李沫琀嘴裡。
她的嘴被塞著毫無縫隙,她不懂口交,不知道要收起口齒,青筋環繞的棒身和凸起的肉冠溝刮著牙齒,帶來輕微疼痛的同時,更是讓男人產生一種別樣的刺激。
韓業臻在她頭頂發出急促重的喘息,身上的肌肉具是繃緊鼓起,一邊胯下聳動著往她喉嚨里插送,一邊壓著她一下下往他的性器上撞。
李沫琀第一次知道,男人那根東西全部插進來嘴裡是這種感受。
她嗚咽著,用力的呼吸,可是沒有空氣進出,難受地不停拍打男人的腰,換來的卻是男人越來越激烈的抽插。
嘴巴開始變得麻木,嘴裡的唾液被摩擦得粘稠起了泡沫,隨著他的來回挺進黏掛在他的性器上,很快便將那根粗大的肉棒裹得黏糊不已。
腦中思緒纏繞在一起亂成一團,眼淚從李沫琀的眼眶連綿的滾動,混合在她嘴角無法吞咽的唾液里。
十五分鐘的口交對於韓業臻來說沒有盡興也不會射,但李沫琀的嗚咽聲越是越來越小,她完全沒了反抗的能力,腦袋隨著韓業臻聳腰挺胯而快速起伏。
韓業臻抽出肉棒,李沫琀彷如溺水的人終於得到衝出水面喘息的機會。
她乾咳好幾下,喉嚨又腫又痛,一口氣還沒喘勻,就被韓業臻一手拽了起來,轉過她的身子,伸手掐住她的後頸,將她的臉壓在牆壁上,單手扯下領帶反綁住她的雙腕,大手鑽入她制服裙底,扯下她的內褲.
下一瞬,男人的大腿貼上來了,左腿的膝蓋用力頂開李沫琀的雙腿間,掰開她的臀肉,充血的龜頭就要擠入小而緊的小穴縫。
李沫琀的臉蒼白如紙,已經明白過來韓業臻要對她做什麼。
整個人好似被雷擊中一樣,心臟驟停,她根本沒有濕,如沙漠般乾涸,加上身體的緊繃,連半個龜頭就都擠不進去。
她抖著嘴唇,聲音帶著哭腔,「小舅舅,我是李沫琀,你清醒一下!
她是覺得舅舅錯把她認成剛才那名女明星了。
她看不見韓業臻的表情,只聽見他愈發粗重的呼吸聲,他似乎對於她的身體的抗拒有一絲的氣惱,一個巴掌就扇在李沫琀的屁股上,臀肉滑彈,在空氣中盪起一道肉波。
李沫琀用盡力氣夾緊修長的雙腿,企圖抵抗親舅舅的侵犯,可是,沒一會兒,她就發現自己的抵抗毫無意義。
韓業臻的肉棒用力插入李沫琀緊閉的雙腿之間,感覺比剛才更加明顯,赤裸的皮膚與皮膚、她的體溫與韓業臻的體溫,她鮮明地感受到韓業臻的堅挺和粗大。
韓業臻用身體緊緊將李沫琀壓在牆壁上,肉棒有些粗暴的在她腿間抽插。
李沫琀覺得自己的雙腿內側和蜜唇的嫩肉,彷佛要被燙化了一樣。
一陣陣陌生又異樣的感覺,從下腹擴散開來。
她稍稍垂眸,就看見在雙腿間之前迅速冒出又縮回再次冒出的紅腫龜頭,前面的小孔張大吐出一波波的透明黏液。
那是她小舅舅的肉棒。
每次滑動都壓擠最頂端的陰蒂,像是要壓榨出李沫琀酥酥麻麻的觸感。
「不行,小舅舅不行……」
李沫琀帶著抽泣的細軟聲音,勾得韓業臻正在摩擦的性器勃張得更硬,下身撞擊速度更快。
鼓脹的精囊「啪啪啪」重重打在她的肉臀上。
一開始的干磨就是疼而已,她害怕驚慌得到死,慢慢的,棒身貼著她的陰唇再頂到陰蒂時,還是有一股電流竄過背脊。
李沫琀拚命地掂起腳尖,做著自欺欺人的躲避,腰身卻被男人的大掌緊緊箍住,往後一拽,整個肉臀撞在男人胯間。
「小舅舅……」
她鼻尖酸澀,想張嘴求她的小舅舅放過她,但喉間的哽咽堵住了她所有的聲音。
從來沒有被人碰過的小嬌穴在男人的肉棒不斷地碾磨擠刺,終於,滲出了與意志無關的蜜汁。
韓業臻見她出了點水,再也無法忍耐,單手撈住她的腰,將她夾在腋下,猛地將她扔在床上。
李沫琀驚呼了一聲,眼中一片濕潤通紅,她被床墊反彈了幾下,韓業臻就欺身壓下,高大雄壯的成熟男人軀體驟然靠近,帶來強烈的壓力。
李沫琀心慌得不成樣子,她想要逃,弓身想起來,卻被男人一手掐住的脖子,雙腿頃刻被男人的膝蓋壓住。
韓業臻虎口圈住龜頭就在她穴瓣上碾壓,摩挲。
李沫琀被掐得呼吸不順,仍舊抬手推著他的肩膀,眼眶蓄滿的淚一顆顆地墜落,哭泣著哀求:「小舅舅,我是你外甥女,不行,不能進來……」
視線上抬,她淚眼婆娑之間看見韓業臻那雙晦暗幽深的眼眸,眸底瀰漫著點點凶光,似擇人慾吞噬的獸。
他薄唇抿得死緊,扶著他硬到發疼的肉棒,圓碩的龜頭貼著她緊緻的穴口來回磨蹭,躍躍欲試的試探,指尖剝開還黏在一起的陰唇,用手捏住龜頭抵在還沒敞開的小穴口
下一秒,尖銳的撕裂感讓李沫琀尖叫出聲。
小小的穴口被撐開,即使是出了一點水,但對於女孩破處來說不過杯水車薪。
韓業臻粗壯的肉棒對於李沫琀的小穴,無疑是特大號肉棒硬要插入迷你號的肉壺裡。
完全不匹配。
男人動作頓住了,李沫琀尖叫聲停了一瞬後,隨即就是崩潰大哭。
韓業臻眉頭緊鎖,眉宇之間夾出兩道深深痕跡,素日他也會皺眉,不過卻從來像今天將眉頭皺得這麼緊。
他難受。
女孩的穴太小,陰唇已經被他撐的極致,變得透明。
加上女孩驚懼加緊張,身體僵硬得如同石頭,穴口本能收縮緊繃,緊緊絞住他的肉冠溝。
李沫琀的處女膜還沒被捅破,她那撕裂的穴口卻滲出了一點血出來。
他雙手撐到她身側,冷白的俊臉罕見地漲得通紅,奮力往裡捅,但女孩實在太緊張,一個勁地啜泣,就算他慢慢把整個龜頭已經擠了進去,卻無法再進去一分,肉棒就這麼被她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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