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博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8|回复: 0

落在枝頭鳳凰是個斷翅 (番外21-26完)作者:魏承澤

[复制链接]

136万

主题

136万

帖子

409万

积分

快递专员

Rank: 9Rank: 9Rank: 9

积分
4092882
发表于 2025-4-25 01: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魏承澤
番外(二十一):姑姑姑父。可憐我,別不要我
如願參加奔牛節的那天,連戈雅並沒有加入大街小巷被牛追的部隊里。
只因為詹朝宗以死相逼的攔著她,她從來沒有見他這麼緊張過。那些兇悍的公牛在下面追著幾百個大漢,滿街的紅布飄舞吸引著公牛來頂撞,牛角能把人活生生的插死。
接受過文雅教育的他,就算曾經在性事上過於暴力,可他也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一面,也絕不允許她到下面參加這麼危險的活動。
但她來西班牙就是為了這個目的,特意挑選了奔牛節的舉辦日期,所以他緊張到跟她吵了一架,拿著刀子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脅她,要從這下去就先割了他的脖子。
連戈雅以為他瘋了,沒忍住大笑出來。
明明嚴肅的事情,卻被她一陣笑聲給打敗的毫無他施展之地。
她笑的前仰後合,捂著肚子跌倒在沙發上,用手指摸去眼角冒出來的淚,說話聲都被笑的喘不上氣。
「你笑什麼。」他拿著刀子的手在用力的發緊,朝著自己脖子上晃了兩下,用盡嚴肅的聲音質問:「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不是。不是。」她擦著眼角的淚,嘴巴笑到僵硬的閉合不上,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你居然會自殺威脅我,我要真的想讓你死,你是不是就拿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插了啊?」
「你想讓我死?」他腦子大概是不好使,呆滯問出這個難以置信的問題。
酒店房間在2樓,四角形的獨特房間,有5個開扇的落地窗,從外面傳來男人們和女人們的尖叫聲。
是被牛追的大部隊趕過來了!
連戈雅急忙從沙發上起身,跑去一扇落地窗外,扒著欄杆興奮的往下看,兩邊的街道很狹窄,是一個不足三米寬的小巷子,對面的那棟樓也有許多人都探出腦袋往下望。
一整個街道都飄揚著西班牙的國旗,還有紅色的聖費爾明圍巾,他們舉在手中高揚著,沖樓下那群奔跑的人加油打氣,她看了眼身旁的紅色窗簾,也拿起來跟隨著人們口中的呼喊聲尖叫。
少女般的歡悅,趴在欄杆上大笑揮舞。
公牛奔跑的速度極快,剎那間便消失不見,身後跟著密密麻麻穿著白色T恤的人群,有人拿著晃動的果汁噴濺在空中,猖獗笑聲渾厚無比。
詹朝宗真覺得瘋了,就連剛才抵在脖子上的刀子也慢慢的放下來,凝望著欄杆上的人影,牛群離開後,也依然開懷大笑著。
她是真的很喜歡,至少覺得比喜歡他要喜歡多了。
詹朝宗對自己地位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所以她剛才那句:我要是真想讓你死。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這個節日一直持續7天7夜,晚上沒有公牛狂奔,在城市的中心廣場上,夜晚卻有各種活動,夜生活在這裡才十分的高揚,人們拿著香檳酒互相噴洒,滿地都是砸爛的雞蛋殼。
夏季炎熱,她只穿著短褲和開叉的襯衫露出平坦小腹,如同脫韁的野馬,加入那些噴洒香檳酒的隊伍里。
熱鬧的場景下,詹朝宗格格不入,穿著黑色長褲和短袖,目光就在緊緊盯著她,不給自己眼睛任何喘息的機會,生怕她跑到哪個角落裡不見了。
正在搖晃著香檳酒的人,一手捏住瓶口,朝他呲牙笑的開朗,眼裡遍布星辰,他也在跟著笑,看著她朝自己跑來,以為是要擁抱。
已經做出張開懷抱的舉動,她卻用酒的瓶口對準了他,剛剛搖晃的液體,滋拉一聲,從瓶子裡噴濺而出,撒了他滿身粘液的酒漬。
「哈哈哈,哈哈哈——」
他閉上眼,並沒生氣,抹了把酒精臉,無奈一笑。
「現在能抱我了嗎?」
她之前跟著侄媳來過一次,第二次來,連戈雅已經很熟悉了哪裡有美食,帶著他每路過一家店都想去嘗嘗看。
而水土不服的特性,在詹朝宗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胃部消化不良,嘔吐不止,胃絞痛,半夜來到診所里輸上液,她在他的身旁陪了他一整晚,睡倒在腿上。
那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了,大膽的撫摸上她的臉頰和頭髮,這一天的快樂,才總算輪到他了。
一連六天,他沒怎麼吃過東西,意外的是,戈雅很心疼他,她說:「等奔牛節結束了,我們就回國,去吃你想吃的東西!」
而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他感覺她不怎麼捨得離開這裡。
「我們每年都來,好不好?」
她笑了笑,倚在他的肩頭閉上眼。
最後一天的夜裡,廣場中心有焰火表演,每個人的手中都有蠟燭,他們也領取了蠟燭和聖費爾明圍巾。
尖字塔的樓上有很多人在拍照,廣場中心人擠人的竄動熱鬧,有人在樓上講話,用的是西班牙語,他們也聽不懂,詹朝宗看向一旁的女人,同人們歡樂的高舉手中紅色圍巾和蠟燭。
等他們講話過後,周圍的鼓樂高奏,人們口中齊唱著歌聲,有條有調。
』Pobre de M,Pobre de M, Pobre de M, que se han acabado las fiestas, de San Fermn.『
與此同時,天空煙花爆炸四響,劈里啪啦的燒焦聲綻放開五顏六色。
向來不愛熱鬧的他,也被同她氣氛感染唱出。
緊接著是人擠人的步伐,他被迫往後退著,剛想去找身邊的人,臉上的笑容卻剎那間消失。
原本在他身旁並肩的女人不見了。
他放下手中的蠟燭和圍巾,在人群熱潮中不斷的回頭觀望,他荒神的表情與周圍人的開心格格不入,臉上肌肉僵硬動不了。
「戈雅,連戈雅!」
他大吼著,覺得她丟下他了,她想一輩子生活在這麼熱鬧的國家裡,再也不要他了,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國,孤獨終老。
「戈雅,戈雅,在哪,連戈雅你在哪!」
擠過並肩的人群不斷的往前走,煙花和歌聲將他的吼聲全部淹沒,奏鼓的聲音震耳欲聾。
』Pobre de M, que se han acabado las fiestas, de San Fermn……『
「戈雅,連戈雅!」
詹朝宗吼叫嗓子嘶啞,他的表情徹底哭出來了,亂了神志扔掉自己手中的蠟燭,竄動的人群將他擠向人流最稀薄的地方,而身後一片空地,他的周圍完全沒有她人影。
「嗚戈雅,戈雅你別丟下我,戈雅!連戈雅啊!」
男人頭一次這麼無助,他兩眼的淚往下滑落,倉皇失措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衝進人群里找了又找,又被擠出。
他絕望哽咽的哭出聲,看到燈光下,販賣香檳酒攤位前,站著的女人歪頭懶笑望向他。
她裸露的肩膀上搭著圍巾,整個人在泛黃的燈光顯得消瘦高雅。詹朝宗見她後哭聲更大了,跌跌撞撞的朝她跑過去,像個孩子的控訴。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你要丟下我了,你別不要我啊。」
她捧住他哭濕的臉,無聲的開懷大笑,抖著肩膀,眼裡泛起晶剔的淚光。
「傻子。」
他在她的手掌心裡哭成淚人,喃喃自語念著:「別不要我,別不要我。」
番外(二十二)石碩/三河 偏執隱忍
野狼是群居動物,一個群居性極高的物種,擁有兇猛的攻擊力和無法減退的體力,捕獵的食肉者。
獨居出來的狼,沒有磨滅的本性,與他毫無差別的動物,即便是不同的物種,骨子裡那點不為人知的畜生本能,三河一點點恨著這個男人。
在天氣最炎熱的夏季,她懷孕了,悶在窗戶封死的房間裡,幾乎喘出來的每一口氣,都足夠她窒息。
才出去了三個小時,回來就看到光著身子的人,一手搭在床邊懸空,胸前起伏不斷呼出熱氣,累和熱汗,像霜打的茄子蔫蔫不已。
他放下電腦包,關門,拿出手機,打開了空調。
吹出涼風的一剎那,她緊皺的眉頭也跟著鬆懈下,石碩走過來,掰開她的雙腿。
裡面流出粘稠的精液,全部干在大腿上成一片片的精斑,大概是過於悶熱,雙腿間散發出一股性慾的腥味,那是只有交合時才會有的味道,淡淡的騷香,一股難以言喻氣息。
看著被分開的雙腿,三河眼睛困累眯成一條縫隙,她毫無力氣,只能任由他的擺布。
已經快一年了。她的神智早已麻木,就連面對著現在的生活也不知道哪裡是出路。
往日幹練的金黃色短髮,早已長了不少,枕在腦袋下面,長時間不搭理的頭髮,也隨著她的心情,變得乾枯毛躁,一用力就會從中間斷裂。
床邊響起窸窸窣窣脫衣聲,她再度用盡全力的睜開眼,發現他已經又要準備好再度侵犯她了。
連一個剛懷孕的孕婦都不放過,三河伸出手,拍著他的肩膀試圖抗衡,被他握著手腕,放在頭頂上壓去。
「你確定要反抗我嗎?」
他總是用這種反問的語氣,來製造出驚恐的情緒,因為不知道下一秒他的臉會變成什麼顏色。
她哽咽發出啜噎哭聲,身上男人並沒把她的哭聲放在心上,跪在床上要脫下褲子時候,她突然動手反抗了他,兩隻手像是扇子一樣不斷的往他身上扇打,瘋狂與他叫囂。
「滾啊,滾啊!你滾開啊!」
「嗚嗚嗚啊!嗚啊……啊!」
他全當做看不見那張哭成淚人的臉,曾經幹練女強人,充滿自信與傲慢,以俯瞰的姿態,哪有現在的卑如塵土,連反抗被毆打,她都難以抗衡。
石碩任由著她雙拳拚命在他身上捶,也阻擋不了那根性物可以衝進她的身體中。
「啊!啊啊你去死,為什麼不去死啊!啊啊!」她像個瘋子尖叫,雙手用力抓緊身下的布料,幾近絕望的哀吼。
無論她使出多大的力氣在他身上拍打怒吼,得到的只有一個結果——用力操進來的雞巴。
強姦。
「有用嗎!窕窈。」他嚴肅叫著她的名字,雞巴擴張乾燥陰道,朝她宛如仇人對待的進攻,任由裡面未成形的孩子被攪和在肚子裡,痛不欲生。
「啊啊啊!禽獸不如的東西,啊!等我出去嗚嗚等我出去,我一定不會,一定不會放過你啊!」
石碩卻笑了。
他臉上很少會有笑容,向來都是公事公辦,給人一種為人正經,斯文成熟模樣。
只有最野性的一面,在她面前會徹底暴露。
「等你出去?」
「下輩子再說。」
她瀕臨絕望的時候,總會這麼大吼,已經被他折磨瘋癲,三河敞開了的大腿,以屈辱的姿勢往自己上半身壓,她的哭聲震耳欲聾,慘的咧開嘴巴猙獰,拉住他的衣領質問。
「你放過我啊,嗚啊啊!我受不了了,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石碩閉上眼,眉頭緊鎖,拽掉自己衣領上她的手,埋頭只顧著泄出性慾。
做錯了什麼。
他才是做錯了,從關她開始,就是他一己私慾在作祟,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率先做出了行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再次睜開眼,渾濁的雙瞳變得悲怒對視:「但你要再繼續反抗我下去,我把這個孩子活活操死也不是不可以。」
「你他媽的就是個變態,變態啊!」三河往他臉上撓過去。
三個指甲印迅速划過臉皮,很快浮出紅腫。
腦子裡面沒有多想,抓住破碎的頭髮,把她的腦袋往床頭櫃的稜角用力磕上去!
咚!
一下。
咚咚。
兩下。
三下。
直到她發不出聲音,石碩將她的腦袋扳正過來,狂烈的舌吻撬開口齒攪拌在唾液之中,與她接吻的同時,額頭流出來的血,也漸漸渡在了兩人的口唇中。
三河冷靜了,只是因為太痛,充滿冷氣的屋子裡,讓她無比害怕面前的這頭野獸。
身上男人喘著熱氣,每一下都很有節奏,往腫脹的陰肉裡面衝擊摩擦著稚嫩穴洞,搭配著深沉的喘氣,很有吸引力的性慾,將她要活活操死。
精液釋放於她已有生命的子宮中。
「懷孕不能長時間吹空調。」他說著,關掉了空調。
一聲滴響後,房間裡再度恢復如桑拿房蒸熱的溫度。
拔出雞巴,他便沒有在管,那些精液爭前恐後的從裡面流出,雙腿長時間岔開的姿勢,躺在床上也依然保持著這種怪異的形態。
她繼續感受炎熱,精液被熱氣蒸出腥臭的味道,干在大腿上,洗不掉的骯髒粘液。
歪著頭,任由他在為她處理額頭的傷口。
手法細膩,溫柔,包紮的小心,輕緩。
「還疼嗎?」他憐惜的問,親吻在傷口裹著的紗布之上,仿佛將這片創傷弄出來的人不是他。
「累了就好好休息,我一直都在。」
三河閉著眼,在心中默默的回答他,期望他去死。
又一天的強暴結束,她計算著日期,也是沒有希望的一天,快一年來,大概三河家也早已放棄尋找她的下落。
石碩端來了溫粥給她喝,見她醒了卻沒有動靜,躺在床上干瞪著眼睛發愣,對他的話置之不理。
他放下手中的粥,擱在床頭桌面,隨後用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抓起來,一隻手輕鬆的將她身子整個往上提起,靠坐在床頭上。
那股翻了白眼的窒息,以及她掙扎的拳打腳踢,他都裝作沒看到。
「吃飯了。」
番外(二十三):死或生 H
他陰晴不定的情緒,三河流血了幾次後,總算是長了記性。
悶在房間裡很熱,她受不了房間裡沒有冷氣的流通,哀求他打開空調。
但只有在做愛的時候,他才會打開冷風散氣,每當他出去,就會像把她放在一個密閉的汽車中,每一次,三河都要爬到門口,用僅有下面那一條縫隙,來讓自己的鼻子流通呼吸。
她實在是太絕望了,從來沒有受到過這麼難以忍受的事情。
石碩推開門時,直接撞到了她的頭。
地上的人沒醒,他蹲下來小心翼翼把她的腦袋移開,才發現出了很多汗。
「窕窈。」
人還有反應,只是中暑了。
她渴望冷氣,很想要涼意,乾燥的喉嚨艱難發出顫抖的哼聲。
「想開空調?」
三河再度發出怪異的聲音,喉嚨說不出話,她滿身暴熱的汗水,身體已經到達承受的極限。
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揉著她的發,不著調的情緒,幽幽道:「那得有努力才行。」
她已經熱的受不了,做好了被操的準備。
可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石碩將她抱在床邊地上,跪在他雙腿中間,解開皮帶,面對著他的胯下,三河隱約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空調打開,吹出涼風的一刻,鋪面打來在她裸露的肌膚,渾身燥熱被剎那拂平。
她的嘴裡也塞滿了男性碩大的肉根,小嘴滿滿鼓起來,惹人憐愛的撫摸上去,不僅吃的嘴巴鼓大,下面平坦的腹部也微微隆起。
他從未享受過女人口交帶來的舒適感,一時間陶醉忘乎所以,理智都被稀釋,雙手撐著身後,不禁眯眼揚頭嘆聲。
「嗯……」
三河不會舔,也從來沒人教過她該如何去吃一個男性器官,她猶豫,要不要咬斷這根東西,然後就再也不會被他壓著欺負了。
「不要做那種無謂的想法。」
她肩膀猛地一抖。為什麼他能聽得到她在想什麼。
石碩睜開眼,朝胯下看去,撫摸上她的發頂:「明知道會被打,就不要做受傷的事,你受傷我也很難受。」
她停止了嘴中的動作。
腦袋上的手猛一用力,他的肉棒整個穿透了喉嚨,發出刺激乾嘔聲。
眼淚奪眶而出,她撐著他的大腿,開始賣力的吞吐起來,生怕再被插進嗓子眼裡,將她食管活生生的插壞掉。
胯下的腦袋上上下下,節奏異常平穩,他享受在口腔舔舐中,望著那張流淚的臉,曾經高傲的人也向來沒有這麼愛哭過,現在倒是變成了一個受氣小哭包,眾星捧月長大的女人,怎麼會受到過這種屈辱。
三河孕肚漸大,看著她肚子裡生命隆起,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那是他的孩子,每次做完愛都會格外小心的撫摸上肚子,趴下頭,耳朵貼進聆聽著裡面,但也聽不到什麼。
不知道胎動又該何時會來。
逐漸的,她連起身都變得很費力,也跪不到地上為他口交了。
石碩的工作全年無休,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家裡,在她懷孕八月的時候,請了兩個月的假期。
為了能更好的給她補身體,他總是起個大早去魚肉市場,買最新鮮的食物。
常來獨居的他學會做一手好飯的本領,在她看不見的時候,總會自己上網搜尋關於孕婦的食物,也利用關係找到連家醫院的醫生,請求該怎麼照料孕婦。
但三河卻總覺得他是個用胯下思考的男人。
想到這裡,切菜的手也一頓。
他低頭髮了一會兒呆,叫醒他的,是一旁咕嚕嚕冒泡的滾水。
臥室里開著空調,身上蓋著的棉被擋住冷風,她將被子拉在脖子上,睜眼看到地上的一件西裝外套。
猶豫了一會兒,三河掀開被子,捂住龐大的肚子,艱難下床。
她想找找看外套的口袋裡有沒有手機。
跪在地上翻了一會兒,卻在內襯的口袋中發現一瓶藥。
很小的一瓶,手掌大小,小字的說明卻是寫著用來治療精神分裂症,躁狂症。
打開瓶蓋,發現裡面已經吃了很多,只剩下小半瓶了。
原來他知道自己有病。
三河抖著肩膀發出諷笑,罵著他精神病。將藥瓶重新放回了原位,沒有手機,想來也是不可能的,他這麼謹慎的一個人,不會給她留有任何破綻。
而就在幾天後,她發現他買回來大量的醫用物品,消炎液,鎮痛劑,手術用的橡膠手套,大量的一次性針管。
她臉色蒼白,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他要給她接生,甚至生孩子都不讓她去醫院。
三河怎麼也沒想過,他能把她給關到這種地步。
「是不是我死了,你都要把我骨灰埋在這兒!」
「你最近的表現很聽話。」他說,在辦公的時候抬起視線看了她一眼,流露威脅:「所以我不希望接下來還能對你動粗,你知道我的手段,也應該曉得怎麼表現。」
委屈的淚漫過眼眶,她無能的想要嘶叫,習慣於服從的她知道,這麼做沒有用處,還會換來一陣毒打。
或許醫院就是她最後跑掉的機會了,她只能藉助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來實現。
三河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去做,她已經有了忍痛的準備,看著距離就差一步的床邊,盯著自己隆大的肚子。
咬咬牙一狠心,在床邊翻了過去。
整個身體摔在地面的一瞬間,肚子著地,與之而來的疼痛很快便清晰來到她的身體神經中。
她干吼著嘶叫,看到自己腿間流出來的羊水,知道是破了,那一股股疼痛令她生不如死,捂住自己的肚子發出慘痛尖叫,痛苦不已。
石碩聞聲快速打開了門,他看到那一地的血水,和她滿頭大汗的哀求,奄奄一息的狀態里滿臉痛苦的忍到盡頭。
「救命……救命,嗚啊,嗚嗚嗚救,救我啊!啊啊!」
他在抬頭看去,床邊被抓滿褶皺的床單,暗了眸子。
關上門,走去角落裡拿出率先準備好的醫療用具。
「不!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會死的,我會疼死啊啊,我要去醫院!你不可以,不可以!」
「既然你心急的選擇把這個孩子給早產,那我也只能成全你。」
「啊,我痛,嗚嗚啊我痛啊!」
他蹲在她的胯下,分開雙腿,冷漠抬起眼皮,盯著那張痛不欲生的臉,吐出來的話毫無人性。
「想生,就自己用力,不想生,它就死在你的肚子裡。」
番外(二十四)報應的愛
長時間生活在室內封閉的環境,她連一天都無法下床走路,加上生產,身體落下了太多的病根。
無論是在白天還是夜晚,晴天或者陰天,三河的咳嗽聲都一天比一天嚴重。
石碩知道這大概是她身體肺部有些問題,只是他無法將她帶去醫院治療,也不能把醫生帶上門來診治。
稍有不慎的疏忽,三河家的人就有可能找到她。
龐大的名門望族,不僅會把她帶走,也會將他給殺了。
就連他們的孩子,都不會有一個完整的家。
那是個女兒,長得很可愛,窕窈本來就有混血的基因,發色遺傳了她,瞳孔是淺棕,顏色淡的不太像話,有股說不出的美麗,宛如一個小型版的洋娃娃。
他很喜歡這個女兒,從出生開始便學會握住了他的手指,平時只要放在嬰兒床里就會哭,被他抱起來不過幾秒,便會停止哭聲。
女兒也很喜歡他。
石碩是這麼認為的。
但因為窕窈的病情,讓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照護她,隨著她的咳嗽越發嚴重,有時候經常會咳得睡不著,按照她的病況,講給連家醫院的醫生聽後,初步診斷可能是肺炎。
開始給她的抗生素有所好轉,但很快極具強烈的咳嗽又比第一次嚴重起來。
她每次咳嗽都是會喘不過氣,像是要將內臟一同給嘔出,難受到咳咳聲停不下,於是家裡面又配置了霧化機器。
石碩每天出門上班之前,都會給她做完一次霧化治療,她帶著氧氣面罩,裡面刺鼻的藥味吸進鼻腔和口中,一隻手托著她的腦袋,不許她動。
不時的咳嗽已經讓她過於疲憊了,靠在他的肩頭便睡著了。
臥室里添置了越來越多的攝像頭,確保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都能在螢幕裡面將她看到。
女兒被送去了保育所,在她的咳嗽沒有好之前,石碩沒辦法顧忌到孩子。
但越是焦慮,她的病情便越好不了,持續了三個月的咳嗽,他清楚的知道再這麼下去會演變為更嚴重的病症。
石碩犯了難,工作也漸漸開始使不上心,他煩躁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擔憂她的病情,可更擔心她會被三河家發現。
坐在辦公桌前,面前手機正播放著實時監控,她坐在床頭,就那樣一直不停的咳。
雙手緊握放置唇前,石碩閉上眼,將拳頭又抵在了額頭上,低下頭,心煩意亂。
焦躁不安之際,他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於是當天晚上,在公寓樓下面的理髮店中,買下了一個理髮器推子,將她的頭髮從頭頂的髮根處,全部推光。
推子的聲音在大腦上嗡嗡嗡的震動,三河咳累的虛弱喘聲,無神呆滯的眼,望著自己碎掉斷裂下來的頭髮,鋪在面前被子上。
她早已心如死灰,沒有任何反抗。
在她的額頭和眼睛纏繞了一層繃帶,用口罩把她的臉裹上,帶上帽子,這樣就不會有人將她認出來。
凌晨兩點,石碩帶著她去了連家醫院。
她的肺部已經變得渾濁不堪,身體虛弱的各項正常指標都沒有達到,面前的醫生看著嘆氣都於心不忍。
還沒等醫生開口,他再度說出一句驚人的話。
「不要住院治療,你告訴我用什麼辦法,怎麼治好就夠了。」
「你,你這,她肺部都感染成什麼樣了,不住院治療能好嗎。」
「我說了,給我治療的辦法。」石碩不容置喙的語氣,讓面前醫生很為難。
「那我需要問一下病人的想法。」
三河眼睛憔悴的無法睜開,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在下車時,她的嘴巴被一層膠帶粘了起來,帶著口罩的她,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樣,除了那雙眼睛已經變得污濁。
「我是她的監護人,所有的決定我來做主,你不需要承擔任何的責任,我現在就要治療的辦法沒聽明白嗎!」
強大的逼壓下,醫生妥協了。
肺炎是較為漫長的治療,一昧霧化是沒有作用。石碩從醫院裡拿到了大量的藥物和針劑,每份藥和輸液都要每天進行。
他要把她的病給治好,這就是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情。
已經推掉了所有的頭髮,往日精緻自己在印象里也消失了,三河摸著自己光禿禿的發頂,露出悲哀的哭笑,那扯起來的嘴角,尤為痛苦。
她曾經,最喜歡自己的頭髮了。
石碩每天都會朝她胳膊上扎針,手背輸液,藥物打進來總會讓她陷入永無止境睏倦睡意。
她不知道這些藥對她而言究竟有沒有作用,但是他一定在藥里加入了安眠的成分。
也正因為這樣,咳嗽只壞不好。
她都要被他折磨瘋了,又一次在白天打藥的時候,三河甩開,他即將要插進她胳膊中的針頭。
對她突如其來的反抗沒有做好準備,那根針劑被打掉了地上。
「你是不是誠心想讓我死。」三河語氣虛弱問出這個問題,她塌下肩膀,面色憔悴,兩聲嘆氣,就足以把他內心壓垮掉。
「我沒有這麼想過。」石碩低下頭,又重新拆開了一包新的藥劑。
他只是很害怕,她在輸液的時候清醒著,會拔出針頭扎進自己的動脈中自殺,這個不大的房間中,他試想過所有對她存在危險的可能性,比如撞牆,跳樓。這麼尖銳的針頭,也是她的武器之一。
「要不然怎麼能說你心思細膩精明呢,果然是在商業上摸爬滾打的男人。」
她笑起來,比起往日憔悴的溫柔,現在沒有頭髮的她,倒不像是個瘋子,精緻的五官依然凸顯著她的美麗,只是在這份美麗有所代價,眼睛幾乎是睜不開的頹唐,精神萎靡不振。
「石碩。」三河抬起手,撫摸上他的臉。
已經習慣於支配她的男人,第一次被用這種寵愛的方式來摸臉,他一時間忘了自己。
「我真是打心底的敬佩你,你說我們的女兒,以後會不會也變成你這副模樣?」
我們的女兒。
簡單的五個字,使得他頭腦發昏,發脹,暈暈乎乎,陶醉在他從未得到過的愛情裡面,深情注望著面前的她。
「窕窈,你愛我嗎?」他握住她的手背,將她炙熱的手心緊緊貼在自己的右臉上,不經意間往上蹭去。
她淺淺的咳嗽著,手中攥住從他手心,神不知鬼不覺偷來的針劑,單手撇去針帽。
「窕窈?」他再度著急的詢問,生怕得不到令他滿意的答案。
尖銳的針頭舉起,朝著他胯間用力猛扎了進去!
男人從未有過痛裂的嘶吼聲爆發而出,她擰著針管,手上的力道不輕還重,幽幽反笑著詢問。
「你說呢?」
番外(二十五):宓路雲
他覺得自己一直都挺有霉運的。
雖然家裡並不窮,也一直沒體驗過窮的滋味是怎麼樣,正常人的煩惱他統統都沒,可自小到大,只有唯一一件,陪著他長大。
得不到媽媽的愛。
小時候的他總以為,所有小朋友的媽媽都跟自己一樣,整日躲在屋裡面不會出來,不見天日,需要爸爸的照護,半夜房間傳出令人不明所以的聲音,動聽又奇怪。
可長大了才發現,只有他媽媽是這樣的。
曾經偷偷在門縫裡看到她貌美的容顏,他便一直記到現在,逢人就想炫耀,自己的媽媽是個超級漂亮的天使,美人,仙女。
青春期時的他知道了,這是戀母,在道德上不被允許發生的存在,愛上自己的母親,聽起來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可他從小就這樣,一直都是這樣。
而到大學後,他沒了家。
原因是他爸親手把他給送進了監獄裡,因為他綁走了自己媽媽。
在被監獄裡關了半個月而無罪釋放之後,銀行卡凍結,他全身上下現錢加起來不到五百塊,也回不去了那個家,電話拉黑,甚至用權利限制他的出行,讓他就連回家也只能有兩個方式。
要麼走著,要麼就求人借錢坐車回家。但他清楚的知道,回去之後,恐怕也只能住在姑爺家裡,他爸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認他這個兒子了。
於是已經大學畢業後的他,選擇先在這個城市找工作,畢竟活著他才能見到媽媽。
他提前預支了工資,租了房子,因為工作業績良好表現勤奮,第二月給了不少的獎金。
同事們說他很幸運,來異地工作實習期兩個月就能賺的比正式期還要多。
只有自己知道,他人生是一片複雜的烏雲。
宓路雲。
宓路雲。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的名字很不吉利,一路上都是雲,看不見太陽的那種。
而他覺得,他的太陽就是媽媽。
一直在這個城市待了五年多,他不是沒有想過改變,反而很想,很想,不想每天都幻想在媽媽的美貌中,他找不到任何一個比她還要美麗的人。
宓路雲試著去跟女人交流,做個正常的朋友,談個正常的戀愛,但他發展的極限,到牽手那一步就不了了之。
他發現自己很厭惡被觸碰,這種「背叛」媽媽的感覺。
一通隔了五年之久的電話,連胤衡打來的。
「你媽媽想見見你。」
聽他平穩的語氣,似乎是已經放下了對他的仇恨,而這包圍他五年的烏雲,突然之間煙消雲散。
他甚至沒來得及請假,當天晚上就買了機票,回到他朝思夢想的家中。
到家後已經是凌晨了,別墅從外面看,已經全黑了,沒有一盞燈亮。他下了計程車卻沒敢回家,一直在大門口守著。
夜晚坐在冰涼的水泥地上,抱著自己雙腿昏昏欲睡。
第二天一早,連胤衡開門發現了他。
「還準備在這蹲到什麼時候?」他一向威嚴的父親,現在也如此嚴肅,光是繃著臉一言不發就足以給人強大威懾力,明明只是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褲長袖睡衣而已,對他也沒什麼威脅。
「爸。」
「別叫我爸。」
他還在生氣,都已經五年了,這老頭真記仇。
宓路雲心中嘀咕著。
見他轉身進去了,他也一不做二不休的跟上。
剛踏進大門他就看見了,已經會自己下樓的媽媽,正扶著欄杆,小心翼翼邁著腳步,連胤衡趕忙過去扶住。
他杵在原地愣住,沒來得及開心,是因為看到了她身上穿的跟著他爸款式一樣的睡衣,只不過她的是白色,兩人站在一塊兒,高大的男人懷裡護著嬌小的女人,無論何時何地,都寵溺的低頭親吻她。
可這一幕在宓路雲看來,是他爸在他面前宣示主權罷了。
宓卿下了樓,這才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
她的眼中帶著疑惑,烏黑的秀髮搭在瘦小肩膀上,手中不由的緊了緊身旁男人的衣袖,甚至退半步的動作,都格外謹慎,瘦弱的她,表情看著楚楚可憐。
「他是誰?」
宓路雲沒來得及笑起來,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不記得了嗎?」連胤衡摟住她的細腰:「昨天早上你不是還問我,我們的兒子在哪?」
「他是我們的兒子?」
帶著疑惑探究的口氣,宓路雲低下頭,眼淚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是啊,怎麼忘了呢,記性又開始退步了。」連胤衡撩撥著她耳邊的秀髮,露出嬌嫩的耳朵。
他扶著她坐在了花園裡的矮板凳上,靠著身後的竹子椅背,清晨的天氣泛著涼意,為她搭了一件淺灰色毛絨毯。
「今天吃鬆餅和昨天運回來的鵝肝?」
她咽著口水,朝他笑著點頭。
被揉了揉發頂,又在臉頰落下一吻後,男人才起身走去廚房。
宓卿朝著玄關看了一眼,見到他還仍然站在那裡,低頭抹著眼睛。
「不過來嗎?」
宓路雲猛地抬起頭,眼眶已經紅了一整圈,不想哭卻又忍不住,他脫掉鞋子扔了背包朝她走過去。
「嗚……嗚媽。」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他蹲在她的身旁,女人纖細的手,放在了他頭頂上揉了揉。
就如同,學著剛才男人對她那樣做的舉動。
宓路雲甚至可以感受到從她手心裡傳來的熱度,髮根和額頭變得焦燙,剛才的哭聲也止住了。
「變化的認不出來了。」她露出了笑容,這比他印象里平時的笑容甜多了,好甜好甜。
「那,媽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嗎?」
她表情一愣,想了很久很久,沒說話的時間大概有兩分鐘。
他露出苦笑:「宓路雲,馬路的路,雲朵的雲。」
許是他解釋的方式太過直白,宓卿一下子便回憶起來,恍然哦了一聲。
看著甚至是呆萌,比他回憶里,每天被關在樓上臥室里的媽媽,要更加活潑開朗了。
「路雲,路雲。」她一邊念著名字,一邊用手摸著他的發頂,回憶的思緒飄了好遠。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那媽,你當初怎麼會想給我起這個名字啊?」宓路雲朝她笑著,試圖來讓自己笑得好看一些,不惹她那麼討厭。
望著花園裡飄著荷花的水池,她什麼都記起來了。
「當時懷孕,不想要你,所以喝了很多的酒都沒能把你流掉,後來你出生,我也不喜歡你,想著把你殺了,那時候的你還是個嬰兒。」
她說著,聲音越輕,到最後嘆了一聲。
「我的人生,一路走來都是烏雲。」
宓路雲蹲在她的腿邊,呆滯麻木的臉仰頭看向她。
他從未想過,也根本沒這麼想過,自己一直愛著的媽媽,從他有生命那一刻起,便對他全是仇恨,這個名字,原來也是。
番外(二十六)一家三口 終章。
他不想離開家裡,就只能承受他爸每天在他面前宣誓主權的疼痛。
即便他表面已經對他沒什麼計較,可眼底的爭鋒相對,只有兩個男人自己知道。
在外面獨居的五年,宓路雲學會了做飯,他一大早就來到廚房,花了三個小時,桌子上全是他能做出來的手藝,八個盤子擺滿了餐桌。
冰箱裡兩天的食材也被他給騰空了。
連胤衡看到這一幕,只是皺著眉,聞著菜味的油煙。
「你媽媽不喜歡吃這些。」
「你怎麼知道不喜歡,她又沒嘗。」
許是說話的方式太過硬氣,男人瞪了他一眼,宓路雲還以為他會把他給趕出去。
不過還好,沒有。
宓卿起床後,揉著眼皮下樓,連胤衡攙扶著她到餐桌旁,拉開椅子坐下,先是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口。
宓路雲本想裝作沒看到,但她卻主動回吻了他,親在他剛才親她的位置上。
這令他難以置信瞪大眼睛,一旁男人溫柔笑起,順便還抽空抬頭看了他一眼。
「瞧瞧,這些都是你兒子為你做的,嘗嘗看?」
她本想接住遞來的筷子,連胤衡猶豫之下,還是將筷子拿過來,夾住一塊肉嘗了嘗後,再重新夾起一塊喂給她。
這樣子更像在試毒。
他爸居然會怕他在菜裡面下毒!
宓路雲緊張握著筷子,不安的看她,含下那塊肉,在口中細嚼慢咽的品嘗。
她臉上露出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即將要被他捕捉到!
口中的肉足足嚼了十下,餐桌上一片寂靜,等待著她給出品嘗後的答案。
「唔。」
宓路雲咽著口水:「好……好吃嗎?媽。」
他的語調甚至已經抖了起來。
宓卿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連胤衡精準把握到她的情緒,捏著抽紙抽出兩張,將手放在她的嘴邊。
她吐出了那塊肉……
「你媽不喜歡吃油煙味重的東西,這肉太老了,嚼著費勁。」連胤衡無情的給出評價,將衛生紙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也只能失望的低下頭,瓮聲瓮氣嗯道:「我下次,會改進的。」
「不要緊,味道還可……」
話沒說完,連胤衡手指撓向了她細胳膊下面,宓卿脫口而出的呻吟,一陣細軟的嬌嗔聲。
沒來得及躲避,就被他用力禁錮在懷中,朝著她耳邊幾乎要嚼碎掉了牙齒。
「寶貝,你叫什麼呢?」
她不明所以,抱怨皺起眉:「不是你先。」
筷子啪的掉落在地上。
宓路雲急忙趴下去撿,結果腦袋重重撞擊在了餐桌邊緣,剛準備捂頭,腿軟的從凳子上滑了下去,整個人都往下一跪。
響聲片刻後,連胤衡掐住她的下巴,埋在她的脖頸上用力吞吐著呼吸,想要冷靜。
「注意點分寸。」他嚴肅說。
「可明明就是你先——」
「我,媽,我先上樓了,你們吃。」他捂住額頭,將筷子扔在了桌子上,一瘸一拐的扶著欄杆,步伐軟的能隨時跪倒下去似的。
沒人看到,他手掌之下,那已經紅透出血絲的臉皮,咬著嘴巴,到了爆發忍耐的極限。
好難受。
雙腿間,好難受。
他曾經以為自己一直是性冷淡,除了晨勃以外,不會對任何的畫面感興趣,可現在才發現,他不是,只有媽媽能讓他變成這樣而已。
明知道不該的禁忌,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狠狠用拳頭打著自己的臉,來試圖平復。
他們會一直在他面前秀恩愛,無視他的感受,活的仿佛是個空氣。
宓卿吃的早飯,還是連胤衡親手做的,她對那一桌子的菜絲毫沒有興趣,口味已經被他養的刁鑽,根本滿足不了讓她驚喜。
宓路雲想抓住她的胃,也失敗了。
上午時,他們會窩在一起看書,客廳里是他們兩個的小世界,不過通常是宓卿在看,連胤衡抱著她,時不時親吻著她的臉頰,或者玩弄她的手指和頭髮。
宓路雲只能在樓上看,根本融入不進去那個小世界,他覺得自己窩囊,可又無可奈何。
兩人有時會在花園裡一起種花,清理池塘,嬉笑聲里的愛意,他們才最般配。
腳上踩滿了泥土,連胤衡端來一盆熱水,蹲在她的面前幫她清洗著雙腳,宓卿舒服的聳起肩膀,雙手撐在凳子邊緣,眯眼裡瞧見了二樓的人。
「他在樓上一直看我們。」
連胤衡早就察覺到了視線,頭也不回的說道:「還準備看到什麼時候?學學以後怎麼對待你老婆嗎?」
宓路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狡辯。
「我……我我,反正也沒事幹,看看而已。」
「既然在家裡也沒事,哪來的就回哪去。」
「這也是我家。」
「這是我的房子。」連胤衡轉頭盯著他,冷光里散著幽幽寒氣,令他無可辯解。
宓卿抓住了男人的衣袖,不明所以笑著:「幹嘛生氣。」
溫柔的她,總是一副嬌軟,渾身都軟的不像話,紮起的低馬尾順著肩膀垂落下,穿著最小號的睡衣也鬆鬆垮垮,慵俏的臉蛋,連一條的皺紋都不存在,哪像是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
連胤衡無奈親吻上她的小腿。
「不生氣,你最乖了。」
翌日,詹朝宗和連戈雅來了,他們又從西班牙回來,給宓卿帶來了不少禮物,沒想到宓路雲也在。
「早說你們兒子回來啊,這都忘記給他買禮物了!」
「當他不存在就行了。」連胤衡說道。
宓路雲裝作沒聽見:「姑爺。」
「好久不見。」
「嗯,好久沒見了。」
之前高中時被叫家長,詹朝宗還歷歷在目那老師的話。
抽空逮到機會跟他獨處的時候,問道:「你都出去工作這麼多年了,現在還有那種感情嗎?」
「有。」
站在二樓的欄杆旁,往下俯瞰著客廳沙發上,開心拿起圍巾在身上比劃的她,手心抓著欄杆緊了又緊。
他眼裡的情緒,比少年時要更強烈了。
詹朝宗可惜嘆了口氣:「但她是你爸爸的。」
宓路雲卻自傲的笑了,昂起頭來猖獗挑起嘴角,那是高高俯瞰,掌控全局的自信。
「沒關係,我會活得比他長。」
貼主:吻眼淚於2024_10_14 9:21:13編輯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DS保博擔保网

GMT+8, 2025-6-10 12:38 , Processed in 0.095550 second(s), 19 queries .

Powered by BaoBoWang

Copyright © 2014-2025, 保博网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