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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
156: 美味地吃掉了逐漸變得順從的內衣工口芙 (下)
「伊布,你做的很好。我要獎勵你」
我把手放在她的臉頰上,讓她停止吸吮。感覺就這樣下去也只會越來越著急,但還不至於到射精的程度。
「真、真的嗎?」
她一邊用手腕擦著嘴角,一般抬頭往上看。
不知道是因為被沒洗過的棒棒的刺鼻味道刺激到了,還是對自己在做的事情感到難過,她綠色的眼眸濕濕的。
「啊啊、乾的好。我最喜歡這樣的伊布了」
「呵...」
用胳膊把放心的她抱了起來,並說了各式各樣的甜言蜜語。
我換了表達方式,一遍又一遍地稱讚了伊布的努力。為了把只要她在H方面努力就會得到溫情的法則刻在她身上,不斷地重複著這些話。
「現在該我回報伊布的努力了,不是嗎?」
「誒?」
把抱在懷裡的伊布翻過來,仰面朝天。在那一瞬間,她的頭髮輕輕地飛舞,散發出甜蜜的氣味。
「啊...! 啊!?」
抓住伊布的雙膝,使其下半身呈M字形。雖然還穿著綁帶內褲,但她還是害羞地想把雙腿夾緊,不過我不允許。
「主人大人、回、回禮、什麼的...不用的!」
無視她的話,把鼻子貼在恥丘上,隔著布料感受著大腿的溫度。
「不行...」
她聽著下半身傳出噗哧噗哧的的聲音,發出了悲痛的叫聲。
累積了一整天體味的內衣,充分地刺激著我的陰莖。這裡就是伊布的秘密庭園,還有內衣,一想到這些,棒棒就像是要燒起來般發熱。
「咿呀....、(吸)、(吸氣聲)...呀啊嗯、呀啊啊...」
緊緊地抓住伊布的身體,用舌頭把內褲往旁邊推。
經過了各式各樣的操作,腰部繫著的綁帶多少有些鬆動,從布料與肌膚接觸的縫隙中看見了私密處,成功地把舌頭伸了進去。
「啊嗯...!」
用舌頭充分地刺激陰唇的周圍並塗上唾液。確認內褲沾滿了唾液後,我決定透過內褲來刺激她的密所。
閉上眼睛,將注意力集中,僅憑舌尖尋找著想要的目標,陰部的凹凸處。
「咿!」
然後我的舌頭髮現了像是豆子一樣的東西,伊布的陰核。
「咿嗯! 主、主人大人啊...! 啊♡ 嗚....!」
粘糊糊的,緩緩地刺激著。也許是因為隔著布料受到的刺激比較溫和,伊布沒有激烈地抵抗。只是時不時的發出呻吟聲來試著舒緩攻勢。
雖然只是單純想享受穿著內衣來玩的想法,但這種微妙的刺激似乎對伊布還不錯。
「啊...哈啊...不、不要...嗚嗚...嗯♡ 哈啊...嗚嗚...呼嗚....!」
用舌頭對著陰蒂進行著刺激,像是要搔癢其般不停地愛撫著。
「呼....呼....哇啊...媽媽...嗚嗚...」
伊布發出的聲音中兩成是喘息聲,另外八成是呻吟。我把臉湊近交叉著雙臂遮著臉的伊布。
把手指留在濕漉漉的陰部不停地愛撫著。
「...啾」
「嗯啾....」
將嘴唇交疊,開始準備好插入的姿勢。
我的陰莖受到她甜美的聲音吸引著,不斷地向大腦發出"快插進去"的信號。
一邊用陰莖摩擦伊布的秘所,一邊將身體重疊,濕了的內褲的觸感真是難以形容。
伊布被胸罩支撐的乳房在接觸到我的胸口後稍微站了起來,胸罩的肩帶也隨之脫落。
「接下來,要把剛剛伊布吃得津津有味的東西插進去囉」
「...!」
伊布害羞地移開視線,像是在準備忍受疼痛般握緊了拳頭。被伊布的唾液與忍耐汁浸濕的棒棒,正等待著插入的時刻。
「啊...」
陰莖滑入了錯位的內褲與肌膚的縫隙,而末端正抵在陰道口。
「握住我的手」
打開她握緊的雙手並牽起來。在確認戀人緊緊地握住後,將身體壓在伊布身上。
「啊...! 啊...! 哈、進、進去了...! 呼...!」
隨著棒棒沉浸在快感中,握緊的雙手也充滿了力量。
插的越深,握的越緊。
「...好大...肚子、咕...難受...嗚...呼....呼...」
肉棒直達深處。考慮到我的長度,應該能頂到大概這個位置吧,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看著她的身體。
雖然對被龐然大物插入的伊布很抱歉,但呼吸急促地忍耐著男根插入的少女實在令男人的心非常滿足。
「可愛的伊布。我的伊布」
對那個身姿產生了憐愛的我想親吻伊布的肌膚。為了主張這女孩是自己的東西,以會留下唇印的力量親吻著皮膚。
如果大意地移動的話,就會感受到伊布陰部的狹窄與縐褶感。
小心翼翼地進行著抽插,細細地感受著陰道的形狀。
「哈啊...! 嗚! 嗚、嗚嗚...! 太粗了...」
「呼呼,要好好地記住我的形狀,好嗎?」
被人說棒棒又大又粗為什麼會這麼爽呢?
看到伊布痛苦的樣子就能知道她是在說真話,所以打從心底感到開心。
把伊布右胸的罩杯稍微往下挪,露出乳房。一直隱藏著的粉紅色可愛乳頭今天首次登場。
立即將乳頭含在嘴哩,發出唧唧的水聲吸吮著。只露出右胸,左胸被衣物保護著的這種狀態,有一種像是哺乳的氣氛,讓人異常地興奮。
「啊!」
這興奮感讓陰莖進一步地膨脹了。隨著感覺的增強,伊布的呼吸也變得更加急促。
與此同時,她小穴的肉壁以像是要壓碎我的陰莖般的氣勢纏繞了上來。
「伊布...!」
我的興奮度一下子衝到的頂點,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射出第一發來了。
迅速放開她的雙手,雙手向下滑至腰際,使身體緊緊地貼在她身上。
確定子種已經準備好後,陰莖不自主地急速升溫。
「咕! 伊布...! 要出來了...! 接住吧! 伊布!」
「啊啊啊...!」
噗哧!咻咻!咻咻! 濃稠的精液飛快地噴了出來。年輕、充滿能量的精子進入了伊布的體內,而伊布正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
肉棒不停地收縮,不停地輸送著種子,它似乎只想著讓它面前的少女懷孕。(譯:這邊請想像獸人那種一直噴的感覺)
「伊布...伊布...! 哈、 伊布...呼...」
「主、主人、大人...嗚...」
射精不知持續了多久,回過神來,棒棒已經萎靡不振了。
「哈...哈...伊布...」
站起來稍微一拉,肉棒輕而易舉地拔了出來。
小穴與肉棒仍通過大量的體液相連再一起,但不久後那聯繫也斷了。
「嗚嗚...」
伊布雙腿張開呈現大M,仰面躺著。
胸罩被弄亂了,露出了右乳,而綁帶已經鬆動了的內褲沒能擋住的一點陰道口,那其中正滴落著白濁液。
伊布身著凌亂的內衣、看起來心不在焉的樣子,恍如剛被強上的少女。
「太好了、伊布」
一邊親吻著她的肌膚,一邊思考著第二輪的內容。
夜晚才剛剛開始而已。
157: 白色器皿
艾爾歐大陸沒有鐘錶,人的活動是由太陽的位置決定。
稍微有點光從窗簾的縫隙里透進來,仿佛是在告訴你起床的時候到了。
落在乾燥房間裡的光線,似乎也在輝映著冬日的一縷寒意。
「……嗚……」
一看旁邊,連嘴角都藏在毛毯里的伊布正在酣睡中。
激情四射的有氧運動結束後,伊布應該是悄悄地與我保持距離睡覺的,但似乎半夜裡靠近了我。
大概是因為寒冷無意識中為人體熱度所吸引吧。
或許夢境中正巧夢到自己在被寡人強姦吧,眉毛皺成八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親吻了沉睡中的伊布額頭。
「嗯~……」
於是,伊布的臉放鬆了,發出了愉悅的呻吟聲。然後繼續道「媽媽……」。
好像把我的吻誤認為是拉維的吻了。
「嗯哼~」
每次接吻的時候,伊布都會露出笑顏,打著可愛的鼾聲。
那種無憂無慮的笑面就像幼兒一樣,刺激著我的保護欲。早上還饑渴難耐的小DD現在有點軟綿綿了。
「我先走了,伊布。」
通過和睡著的伊布打招呼,我告別了溫暖的毛毯和柔軟的女體。
遺憾的是,畢竟,我也有相應的事情要做,不能像閒來無事的大學生那樣從早上開始就扭腰。
哪怕是一天都要一直抱著伊布的日子也要上班工作。
早上洗完澡,早飯結束後,我馬上趕去開拓結社。
這次視察的目的是為了看看伊布所說的「白色盤子」。
開拓結社年末年初有休假。
因為原本是按照我指示行動的小型組織,所以在年末年初這段無法露面的時間裡,為了不麻煩,一起休業。
現在人也增加了,我稍微出去會兒也沒問題,幹部職員明顯成長了,不過,只有長期休假的習慣還保留著。
雖然不能像以前那樣全體員工一起休假,但好像輪換工作做得很好。
因為昨天已經傳達了要來視察,所以幹部職員們無論休假,都準時來上班了。
在開拓結社中,幹部級別的員工也齊聚一堂,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
不過,沒有米夢的身影,她一定和家人一起享受寒假吧。之後再推給家人,也許可以一下子增加不少。
而且是和幹部職員並列的形式,本來應該沒有開拓結社本館的人。(PS:本館,即為主樓,就是公司主樓的意思)
這次真正的主角是。
「聽說成功了?」
「嗯嗯嗯,是的」
那應該在生產部陶工們的頭。
因為有爐子的生產部離這裡很遠,所以能在本館聽到製作者本人說明就好了。我稍微表揚了員工們安排得好的地方。
「那麼,讓我期待一下會有怎樣的商品出來吧。」
本打算緩解緊張而用玩笑般的口吻說的,但室內卻充滿了緊張感。
我有點後悔,如果貴族說了那樣的話就不好辦了。
大家都沉默著,陶工頭用力吸氣,握緊拳頭開口道。
「在我們這兒。總算還有自己滿意的幾種樣式。」
那句話雖然聲音很低沉,但卻很有力,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作品。
桌面上擺放著盤子、盤子等器皿,那是經由匠人們的手踏踏實實做出來的。
「哦!」
我一邊聽陶工頭的說明,一邊拿著其中一個適合放吐司的大白盤子。
雖然和我印象中的顏色有點不同,但感覺做得不差。
「雖然和古燒的白色不一樣……但是這個顏色很柔和,相當不錯。很容易令人產生親切感的白。」
古燒,200多年前在聖都製作的白色器皿是乾淨的白色。如果比喻的話,大概就是「醫院的白色」吧。有一種冷冰冰,冷酷無情、精鍊而成的色調。
與此相對,這次完成的這個盤子給人一種「熱牛奶之白」的印象。柔和無角的溫暖色調。
用手指撫摸盤子的表面,有著瓷器般光滑的觸感。
試著反覆檢查表面,沒有特別的瑕疵,也看不到白色不均勻的地方。
看起來像是放在百元商店餐具櫃檯上的器皿,令我有點懷念。
對於居住在艾爾歐大陸的人們來說,可能會當做高級白盤子對待,但我倒是可以輕鬆使用。
「……嗯,這個好啊。乾得不錯。」
以陶工頭為始,幹部職員們一起鬆了口氣。
大概是我內心傳達出相當滿足的信號吧,我覺得室內的緊張氛圍稍微緩和了一點。
「那麼,這個一般能做多少呢?存貨有多少?」
如果能夠大批量生產的話,我想立刻宣傳其為庫沃路丁奇的新產業。
一到春天就要去王都。在那裡也有和各地的貴族們一起喝茶的機會吧……不,一定會有。
正因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非常想要用這種白色器皿製作的茶具。在什麼都沒有準備的狀態下,和以雷維奧斯王家為首的王國大貴族們一起喝茶,實在是太難受了。
如果突然將並非古燒的新品白色器皿放到茶會上,對方一定多少會有些驚訝。
畢竟父親的外交戰術就是在打亂對方步調後再脫落毒牙的,所以很想參考一下。
「那個……」
其中一個員工一臉苦澀地開始說明生產狀況。
根據那個說法,好像失敗作品還不少,能穩定生產的烤法現在還在試驗中。
本來窯的數量也不夠,因此現在很難大批量生產。
「原來如此。想做到確實沒這麼簡單。」
生產部的土地也應該相當狹窄,增加爐子也很辛苦吧。
乾脆拜託父親,要塊地比較好。
總之,先發出指示,只製作一套茶具。閉著眼算失敗次數,製作一套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想早點準備好。
「……還有,只帶一套盤子和器皿進城。去獻給父親大人。」
「明白了。」
突然說要把土地交給我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還是先拿出成果再告訴他要求吧。
關於剩下的器皿用途也作出了詳細的指示,最後問了我最在意的事情。
「這麼說來,材料到底是什麼呢?」
在前世日本的猜謎節目中,「這個咖啡杯是用某種動物的骨頭做成的,那麼這種動物是?」……我見過這樣的問題。
答案是牛。
以前世的記憶為線索,這個思索開始了,但是地球上的牛和艾爾歐大陸上的品種不一樣吧,沒這麼容易猜的。
嘛,因為我只是隨便把和牛相似的動物叫做牛,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地球上的牛一樣。
因此,陶工們在這幾年裡,不斷地重複著將動物的骨頭和庫沃路丁奇領內各種各樣的土合起來燒制的實驗。
由於花費了巨額預算持續進行研究的,所以作為社長想提前知道那種骨頭的真面目。
「是厚毛兔。」
聽說陶工們使用馬、豬、熊等各種動物的骨頭都失敗了,結果有一天,自暴自棄地把自己吃下來的厚毛兔渣滓作為材料。
當然這樣並不能一下子做出完美的作品,但是比其他的作品稍微好了一點。
於是以厚毛兔的骨頭為核心,改變泥而且在爐子上下了功夫,不斷摸索,終於做出了令人滿意的東西。
「原來如此。必須注意資訊不能泄露。」
雖然不是暴露了核心材料,就馬上無法生產了的情況,但最好還是要小心。
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新產業讓其他領搶了去,畢竟投資費用也不能回收。
對資訊管理要加倍小心。
「材料不是牛,而是厚毛兔的骨頭,這也許是一種幸運。即使大量進貨也不會顯得很奇怪。」
艾爾歐大陸的飲食文化……與其說是勞動力問題,不如說平民不怎麼吃牛。
牛是作為農業用拖拉機使用的,而不是食用的。並不是說牛肉是禁忌,有機會的話似乎也會吃。
如果大量購入了不怎麼吃的牛的話,這裡怎麼這麼奇怪呢?也有人會這麼想吧。
在這一點上,厚毛兔是平民也經常吃的家畜,所以骨頭也很容易收集。員工說還好不是牛的話是正確的。
但是,基本上厚毛兔是農民們在工作閒余之時飼養的家畜,幾乎沒有專門從事飼養厚毛兔的農民。即使有,那個規模也知道不大的。
「……也許可以建造專用設施。」
如果白色器皿的銷售走上正軌的話,總有一天骨頭的進貨會變得困難吧。或許有必要儘早採取措施。
毛能變成線,肉很好吃,糞便作為田地里的肥料,骨頭能成為器皿。全身上下都是寶的厚毛兔無論增加多少都沒問題。
建造如巨大的養雞場一樣的設施,著手大量飼養厚毛兔似乎也很有趣。
「那個,土地……」
一邊聽著公司職員們抱歉地嘟囔聲,一邊思考著死皮賴臉向父親請求許可的方法。
接到開拓結社的報告後,我輕鬆地處理了積壓的工作,上午就結束了。
下午決定回紐尼里城,在別邸吃了午飯後去了市內。
年末的不平靜氣氛,市內和城裡相比也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是路上的行人都有很多笑顏。
「真熱鬧啊。」
「是的。馬上就是新年了。」
在右斜後方走著的米妮多回應了我的話。
今天她好像也有事要去城裡,所以邀請她一起回去。
「對於住在城下的人來說,一年中最期待的就是新年祭了。大家都在期待著騎士大人們的到來。」
「是嗎?」
根據米妮多的說法,紐尼里市內的新年祭會在各地騎士到達的同時開始。
因此,城下的平民們正焦急地等待著騎士的到來。
據說孩子們到了這個時候就去城門附近玩,用好奇的表情眺望市外。
「在遠處看到騎士團的話,大家就會競爭著回家。看到了騎士大人的隊伍,就意味著祭典馬上就要開始了。就像自己的功勞一樣會向父母親炫耀。」
米妮多用微微哀愁的語調說,她像是眯著眼睛看遠處似的。
順便提一下,除了紐尼里市之外,在庫沃路丁奇領內的城市,2月將舉行新年祭。
在騎士從紐尼里市回來的時候舉行。不能因為騎士不在而開始祭典。
據說1月在紐尼里市停留,之後以與騎士同行的形式一起移動到佳得蓮市等主要城市進行新年祭的行腳商人也有。
每年新的一年祭結束的時候,紐尼里市的男孩子們都會說「將來想成為一個行腳商人」。據說米妮多的兄弟也說過這樣的話。
「就是這樣啊。」
談論新年祭回憶的米妮多,聲音拔得很高,聊得特別嗨。她能和我聊天,我感到非常開心。
怎麼說呢,旅行回來後,飼養的狗撲簌撲簌地搖著尾巴撲過來的情景忽然浮現在我的腦海里。
因為嬰兒很嫉妒……所以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是注意到的時候手背幾乎可以碰到,靠近我很愉快。
「聽說今年少主準備了活動,大家都很期待。我弟弟也說要參加。」
「哦?參加什麼?」
雖然庫沃路丁奇家在紐尼里市新年祭中的很重要,但任務只是提供食物和酒。
基本上是「請市民在市民中捧場尋開心。我們會給你們提供一些酒和飯」。
但是市民們好不容易熱鬧起來了,我也有想和他們一起快樂的心情。
「大富豪。因為弟弟喜歡那個。」
因為策劃了撲克牌大會。
在開拓結社還製作了撲克牌,只有購買了撲克牌的人才能參加由庫沃路丁奇·威爾克主辦的撲克牌大會。
有大富豪、憋七、翻牌、抽王八等幾個項目,獲勝後可以直接從我這裡得到一筆獎金。
想在身為庫沃路丁奇家嫡子的我面前漲臉的富豪和商人們,好像拚命地在買撲克牌。
在紐尼里市這種規模城市裡,如果那樣做的話,可能會有很多人參加而導致無法收拾,但是撲克牌價格也很高,所以參加的人應該不會那麼多。
開拓結社制的撲克牌不是普通平民可以輕易購買的價格。雖然不是絕對買不到的價格,但是買的話貴得讓人心疼。
米妮多弟弟為什麼會有這麼貴的玩具呢?據說在米妮多正式確定進入別墅的時候,老家就收到了金錢和物品,我想大概是其中夾雜了撲克牌吧。
「撲克牌也是少主做的吧?」
「啊。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呢……」
在耶艾爾歐大陸,以西洋棋般的盤面遊戲為首,貴族們所愛好的娛樂有好幾個,但並沒有像撲克牌那樣的遊戲。至少,在庫沃路丁奇中沒有。
製作撲克牌並讓其擴展到艾爾歐大陸的理由非常簡單。沽名釣譽。(PS:売名,沽名釣譽,愛出風頭。這裡我覺得填為了聲名遠播比較合適,但我更喜歡文中這個詞)
能夠輕鬆享受遊戲樂趣的階層是富豪、騎士、貴族之類的。也就是說,如果撲克牌被傳播開來的話,庫沃路丁奇·威爾克的名字就會傳到這些階層。
由於提高了來自大陸各地的名聲,實際上也是在為當庫沃路丁奇家下任當家做準備。
不過,這種簡單的企圖沒過多久就擱淺了。
想要製作地球人印象中的普通撲克牌,就需要光滑的薄紙。但是,紐尼里市沒有製作那種紙的技術。
就這樣,我的撲克牌製作變成了造紙,為了研究,經費不斷被消耗掉,簡直就像在燒錢一樣。
花費大量的預算製作試製品紙成功的時候,有點勉強,靠雇了好畫師和加上修改圖案完成的,與其說是遊戲用品不如說是咒術道具或者藝術作品更恰當的代替品完成了。
我想用那個和琺妮抽王八,但是因為「用美術品玩不好吧?」的原因,甚至被我拒絕過。
不過,由於太想和可愛的妹妹親密地一起抽王八了,於是暫且把紙的事擱在一邊,傾盡全力地製作類似撲克的那種藝術品。
這樣一來,用動物牙齒製作的撲克牌也做出來了。
看起來完全就是麻將牌。也可以說麻將牌的圖案只是換成了撲克牌的圖案而已。
把完成了的撲克牌給琺妮看的時候,反應很好,這樣我終於實現了抽王八的願望。
紐尼里市有很多工匠,因為加工牙類比較容易,所以試作品比較簡單。但那之前的辛苦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覺得沒有必要刻意拘泥於紙,於是決定把那種撲克牌商品化。
最初因為賣不出去而苦惱,聽說最近銷售額一點點增加,在盈虧分水嶺上徘徊。
因此,在艾爾歐大陸上撲克牌就是首創的。
偶爾爸爸、媽媽、還有琺妮和我一共4個人打撲克,在地球人看來可能是麻將一家。
在連智慧財產權的概念都沒有的艾爾歐大陸,盜版撲克牌會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普及,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設想完畢。
倒不如說因為設想了複製品的登場,所以特意在箱子上寫了撲克牌的通用規則。
因為箱子的背面記載著一定要放一句「庫沃路丁奇·威爾克設計的撲克牌」,所以規規矩矩的複製業者也會複印那段話吧。
即使不是開拓結社制的撲克牌,也能讓我的名字傳開,這是一個很棒的協議。
在給米妮多講述撲克牌開發的小故事過程中,我們也到達了城裡。
員工們大概是猛跑送過來的吧,收到送到檢查室的白色器皿後我去拜訪了父親。
「……因此,這是完成的盤子。」
「這個……」
把放在我收藏室里的古燒白盤子和開拓結社做的白盤子擺在一起。
擺在一起的話果然還是能看到被稱為名器的古燒精鍊程度,但是這種新作品也絕對不差。
「能量產嗎?」
父親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盤子,視線一直無法挪開,無暇關注我這裡。
父親淡淡的低語聲中,能感到些許興奮,這應該不是我的錯覺。
看來很符合父親的品味。
「不,剛剛才能做出這種品質的東西,所以數量還很少。而且由於生產部也變得狹窄了,因此不能確保爐子的數量。」
「……不夠嗎?」
我判斷他指的是土地,所以點了點頭。
我從父親那裡問的話,是想謀求方便些吧。
「這樣啊。如果是那個地方的話……不,嗯……」
看到為此費盡心思的父親,就可以看出他對白盤子的評價了,但我還是想好好聽取下意見。
「父親,那個器皿怎麼樣?」
聽了那句話,父親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沒有說感想。
父親輕輕地咳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微笑。
「真是太棒了。能從世界的土地上生出如此美麗的器皿,真是值得自豪。」
現在,在雷維奧斯王國和金卡茵帝國,瑪慕秀雷多的陶瓷器很受歡迎。
因為失去了古燒技術,所以取而代之成為了備受矚目的東西。
瑪慕秀雷多產的陶瓷器,其最大的特徵是畫法的水準非常高。
我也有好幾個瑪慕秀雷多產的大盤子,上面彩繪著精雕細琢的花草畫等,即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它的好。
我以前讀過一本書,說瑪慕秀雷多地區由於野獸災害,污染了相當多的土地,所以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挑選製作陶瓷器的土。
比起用品質不好的土來追求器皿本身的優點,還不如通過在上面畫上圖案來產生附加價值,瑪慕秀雷多的陶瓷技術也許是以與古燒不同的向量進化而來的。
那麼,雖然這是一種可以看出其高超技術能力的瑪慕秀雷多產陶瓷器,但令人意外的是,它卻敵不過古燒的人氣。
這是價值觀的問題。艾爾歐大陸的貴族喜歡什麼都沒畫過的漂亮器皿。
陶瓷的原料是土,土是大地。
他們覺得像古燒那樣潔白無垢的美麗器皿,與貴族的理想「無穢大地」有著緊密相連的關係。
我認為貴族們把自己的價值觀、正義、主義、信念、信條視為白器。
「先考慮一下地的事情吧。」
「謝謝。」
當看到父親自豪地望著白色器皿的樣子,我覺得死皮賴臉乞求一定是成功了。
之後就是把寫滿要求的資料交給父親的文官吧。
父親果然對器皿很感興趣,之後也問到了原料和製作方法等細節。
聊了一會兒,父親慢慢地動了動手臂,指著放在桌子上用作比較的古燒。
這基本是一種表示要改變接下來話題的動作。
在我注視著他指尖的同時,父親慢慢地開口道。
「你覺得誤入紐尼里城的古燒怎麼樣?」(PS:下一篇提到了,這裡古燒指的是辛西婭)
158: 貴族與司祭
向窗外望去,好似灑墨般的夜空中高掛著白色的大月亮。
習慣了蠟燭顏色的我,總覺有些晃眼。
面向月亮伸出手臂,即便手掌罩於月亮之上,也無法完全遮掩她的身姿。
如果在地球上也這樣做的話,一個大拇指就可以蓋住,但是這個世界的月亮卻很大。
高掛的一輪巨大明月讓我再次意識到自己來到了遙遠的世界,與冬日的寒氣相襯,心中稍微有些忐忑不安。
這樣寂寞的夜晚,真想抱著溫暖而柔軟的東西入眠。比如女體。
我邊用魔法溫暖周圍的空氣,邊將視線從天空轉移至市內。
幾乎所有的市民都已經結束了活動吧,市內的燈光稀稀疏疏,眼見就要熄滅了。
「少主。」
一邊喝著熱茶一邊俯瞰市內,從門的另一邊可以聽到男性的聲音。
我一隻腳搭在窗框上,望著黑夜發愣,發著難以言喻的呻吟聲回答了他。
「人已經帶到。可以進來嗎?」
看來等的人來了。我堅定了庫沃路丁奇嫡子的表情,離開了窗戶。
從容地坐在椅子上,許可了他提出進入房間的請求。
「失禮了。」
這麼說來,最初進入的是平時不常見的武官。
一進房間,他就擺出一副得禮的姿勢。那個動作很柔和,完全沒有武官特有的硬邦邦感覺。
「……你平時在館工作嗎?」
「是的!」
對於我的疑問,武官端正姿勢回答。
在紐尼里市的郊外,有一座僅僅被稱為「館」的建築物。
那個建築物的屋頂看起來像是頂著天的長矛,黑壓壓的城牆比晚上更有威壓感。
為了防止叛賊入侵,周圍設置了寬廣的水溝,從窗戶往遠處眺望,水面反射著的月光閃閃發光。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
館的作用、實際上就是俘虜收容所。
庫沃路丁奇家的領地向西方擴展,當然,那裡存在著統治者貴族家。
是屬於金卡茵帝國·舊沃伊斯托拉派的貴族家。
一個勁地踏破這些貴族家的結果是,在館裡聚集了女性貴族和騎士家的女兒等。
據說該館原本是其他領貴族來訪時的住宿設施,像迎賓館一樣的建築物,但隨著顯貴俘虜的增加,其改建成了收容所。
而且,據說男性貴族和騎士即使被俘虜也沒有什麼滋味,與其放在身邊帶來危險,不如趁著成為俘虜的時候殺了他們。
聽父親說貴族女性非常美味。
當然這不是指下半身的意思,而是出於政治·外交的考量。
例如,俘虜到嫁去滅亡貴族家的女性貴族會怎麼樣呢。
這種場合下,庫沃路丁奇家可以對女俘虜的老家進行外交恐嚇。
老家想要人的話就必須出錢贖回,或者強迫對方停止對於庫沃路丁奇家的敵對行為等等,各種各樣。
父親說,如果能馬上得到實惠的話,就沒有比這更好的牌了。
除此之外,也會俘虜被滅家的貴族家公主。
只是,被俘公主的用途有限。大體上能回收公主是在決出勝負之後,家裡滅亡後的事。想要求賠償金也找不到人。
滅亡後的貴族家公主在俘虜收容所無論怎麼處理都不會有人管,而且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因此,通常情況下戰俘公主的未來會變得非常黑暗。
不管怎樣,鯛魚腐爛了還是鯛魚,即便家族覆滅了,公主依然還是主祖。被平民強暴生下的孩子也是持有魔力的從祖。
和性敏感的男性貴族不同,女性只要張開腿,和人睡,就會以一年增加一人的速度穩定輸出從祖。
從祖孩子有很多用途。出生後會和戰俘公主分開,然後教育他們成為支援庫沃路丁奇家的一員。
不過,也有出售給其他領地貴族男性的選項。
因魔獸艾爾西尼亞奇病導致主祖數量減少的現今,在孩子數量不足的貴族家中,想要主祖公主已經到了垂涎三尺的程度吧。
如果是已經滅亡的貴族家公主的話,無論怎麼粗魯對待也不會有人管,可以輕鬆應付。
戰俘公主也由從祖製造機變身為主祖製造機被兜售出去。
有時父親會邀請其他領地的貴族男性來紐尼里市,他或許是想讓對方確認下在戰俘中,是否有稱心喜歡的公主。如果您的大肉棒對她有想法的話,可以考慮買下。
假如交易順利進行,庫沃路丁奇家不僅能向其他家賣人情,還能獲得巨額資金,而且更容易進行諜報活動,可以得到非常大的利益。
把被俘公主賣給別家的情況,不能以單品送出去。因為將來會有留下禍根的可能性。
貴族男性偏愛自己喜歡的女性也不稀奇。懷恨在心的戰俘公主總有一天會挑撥買下自己的貴族男性,與庫沃路丁奇家敵對,暗中活動。
那麼怎麼辦呢,就把庫沃路丁奇家的傭人作為戰俘公主的照料人一起送過去。
傭人在監視俘虜公主並進行洗腦的同時,也期待著他們能成為調查其他家內情並報告的間諜。
雖說是洗腦,但那也不是什麼難事。在陌生的土地上成為陌生男性的俘虜公主,能照顧她不安之心的人只有來自庫沃路丁奇家的傭人。年輕的公主依賴傭人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這樣,戰俘公主漸漸被洗腦,變得不再抱有惡感。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戰俘公主就會變成順從庫沃路丁奇家的公主,不久生下其他家的繼承人。光從性價比來考慮的話,比起把不好的親生女兒嫁出去,似乎更有價值。
「這是最新的報告。」
我拿起武官交給我的報告書,簡單流覽了一下。
今天去看的人,是澤斯教聖高會的司祭辛西婭,受到軍隊拘留後,被移送到館中過著軟禁生活。
束縛有魔力的人很難。
實施了不能使用魔法的魔封印狀態是最好的,不過,為了進行這個處理需要有魔力的人員,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封印會解開。
魔力復活的從祖只要是鐵制拘束具程度就能簡單地破壞,因此不可以疏忽大意。
但是,俘虜是從祖的話還可以。因為庫沃路丁奇軍隊有很多從祖兵,所以很難逃脫吧。
問題主要是主祖,女性貴族俘虜。如果她們有心逃跑的話,騎士就算團結在一起也敵不過。
因為主祖的魔力量很多,所以從祖也不可能施加魔封印,只有同為主祖的庫沃路丁奇家的家人才能做到。
即使封印了魔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開封印的主祖俘虜,就像定時炸彈一樣。
為了束縛這樣的她們,館內用排斥魔力的石材進行了全面的改造。
不過,無家可歸的戰俘公主幾乎沒有亂鬧過,基本上都是好孩子。
監獄很大,伙食也很充足,天氣好的時候,如果有武官陪伴的話,就可以到庭院裡去。
聽長期在館工作的武官說,因為有和俘虜公主們說話的機會,所以舉止會變得溫和。
即便是覆滅貴族家的公主,他們也有對主祖的敬畏之念。
「正如少主的命令,我們沒有進行無理的訊問。」
報告書中記載的內容和之前收到的沒有太大變化,很快就讀完了。
「是嗎。」
那份報告書中總結了紐尼里市聖高教會教會長的無差別攻擊計畫和關於辛西婭出身的事情。
因為她也曾向庫沃路丁奇家表明過合作的意願,所以我嚴命不讓他們對辛西婭進行類似拷問的調查。
通過拷問對著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體勃起。我對這類性虐待遊戲沒有性趣。
「總結得很好。接下來我想從本人那裡聽講。」
讓誤入紐尼里城的古燒、澤斯教聖高會的司祭辛西婭今晚來紐尼里城的就是我。(PS:這裡是承接了上一章最後那句話,暗指誤入紐尼里的古燒就是辛西婭)
比起先看報告書,我更想和本人說話。
「知道了。」
武官從房間退出,然後馬上回來。前後被士兵夾著的是辛西婭。
服裝大概是庫沃路丁奇家支給的吧,穿著普通的衣服而不是修道服。
像能撫摸到屁股一樣的長櫻色頭髮和紅色的眼睛給人一種溫暖的印象。
而且,眼神還是不自覺地朝著兩團呼之欲出的極品巨乳上遊走過去。看起來沉甸甸的,很重。我想我的手應該可以幫它減輕不少負擔。
辛西婭一看到我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採取了想要自我介紹的姿態。
我把護衛和武官配置在房間一隅後,把視線轉向了新西亞。
「允許。」
得到許可後,辛西婭行了司祭式禮儀的同時開始介紹自己的名字和出身。
來自澤斯教聖高會總部·聖納溫波斯的一位低位司祭。那便是辛西婭的真實身份。
據說被移送到館後武官追問其出身時,她便回答說「我是從聖納溫波斯來的。」。
在艾爾歐大陸並沒有像前世地球那樣嚴格地進行國境管理。總的來說,包圍城市的城牆就類似那個作用。
因此,據說辛西婭沒有太辛苦就可以進入了庫沃路丁奇領。
因為澤斯教的開山鼻祖澤斯曾在大陸各地旅行,所以信徒們也去旅行會被認為是非常好的事。
雖然是屬於雷維奧斯王國的貴族家,但因為紐尼里市現存著聖高教會,虔誠的信徒偶爾會去朝拜。辛西婭似乎也被認為和他們一樣,進入市內似乎不是那麼難。
「這次承蒙您的關照,非常感謝。」
在桌子前我和辛西婭,互相寒暄了一番。
這是理解了謁見貴族的下級女性立場,無可非議的得體舉止。
「……的確很懂禮貌啊。聖納溫波斯……是聖巫手下的祭司嗎?」
於是,我馬上進入正題。
聖巫在澤斯教聖高會上作為信仰象徵而存在著。
雖然是這個角色,但是在重要的典禮、儀式、慶祝活動中作為最高位的存在君臨天下,然後在人類和精靈之間進行斡旋。
據傳說,開山鼻祖澤斯的孫女是第一個登上這個位置的。
因此,能夠登上這一位置的只有繼承了開山鼻祖澤斯血統的聖納溫波斯名家之女。
辛西婭似乎是作為聖巫的部下之一在聖都擔任祭司。
雖然可以說是以澤斯教的具體表現者存在著,但從歷史來看,以追求榮華為榮、想擁有權勢為契機,其存在也造成了聖高會的凋敝。
過去,澤斯教聖高會以接近雙首腦的政治體制行動著。教皇作為這個組織的首領和聖巫作為這個信仰的首領,處於兩個首領的狀態。
教皇雖然是聖高會的最高權力者,但並不是宗教上的最高權力者。
不過,話雖如此,我認為實際上治理聖納溫波斯土地、擁有聖軍最高指揮權、掌握聖高會實務的教皇更具權力。
教皇選舉時經常會展開血腥的權力鬥爭,但從現在開始最激烈的是200年前的動亂。
這時,沒有被選為教皇的最高司祭和他的支援者,以及聖巫聯手。
由於演變成了組織首領和信仰首領爭鬥的形式,聖高會內部的權力之爭陷入泥沼,遍布大陸的澤斯教聖高會的威望衰落,亂世來臨,愈演愈烈,最終導致了貴族興盛的時代。
歷經波折,等到司祭的權威化為灰燼後,動亂才得以平息。
諷刺的是,由於貴族的興起,司祭失去了力量,組織變得矮小,爭鬥的規模也變小了。與其說是解決了,不如說是兩敗俱傷。
殘留在荒廢聖都的司祭們,從製造了長期紛爭的聖巫手中剝奪了所有的權力。
作為聖巫的權力,如果沒有最高司祭們的合議認可的話就不能行使,於是只剩下作為信仰象徵的作用了。
根據傳言,名家的女兒中只以性格和美貌為基準選擇為聖巫。
真有趣。
「我想聽聽你的話。」
「如果是我能做的事的話,不管怎麼說。」
總之我不會說用那個巨乳乳壓我小DD之類的話。
維持著作為庫沃路丁奇家嫡子的表情,我對傭人也發出了指示,讓他也來給辛西婭準備茶水。
我也請傭人再添了一杯,兩個人一起把茶倒進了嘴裡。
「好香啊。」
「你能喜歡比什麼都好。」
我一邊看著悠閒地享受茶香味,看著辛西婭的胸口,一邊思考著。
這次我叫辛西婭不是為了她的大豪乳,而是因為父親。
至今為止,父親一直是以難以對付的貴族們為對手進行外交的,不過,他幾乎沒有與司祭交過手。
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理所當然的,父親出生的時候,澤斯教聖高會已經衰落,從歷史的舞台上消失了。可以說是無視也沒問題的狀態。
對於突然出現的聖巫部下,父親必須摸索著應對。
然後父親說想聽聽我的意見。
因為沒想到在外交上會被父親依賴,所以不能否定稍微有點興奮了。
馬上叫了辛西婭就是這個理由。
「聽了先前的談話,我很佩服你是一位博學多識的司祭,但沒想到你竟然是從聖都來的。」
「不,我等還在修行中。」
「和聖都相比,在紐尼里市的生活怎麼樣?」
因為如果能一直盯著看的話,我似乎不知不覺間就會把手伸到了胸脯上,所以我換了一個穩妥的話題。
即便如此,也是個大胸。 雖然是寬鬆的衣服,但是碩大的果實似乎把衣服裡面撐得滿滿當當,所以乍一看,感覺很胖。
光看她的手腕、脖子和臉,也不能算很瘦,畢竟這副十分苗條的身體有一個缺陷。 就是類似大胸稅的東西吧。
「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有活力、非常棒的城市。這不正是因為有了庫沃路丁奇家的善政嗎?」
「哦?善政嗎」
「是的。在雷維奧斯王國還沒有失去精靈的教誨,真是太棒了。平民也能過安穩的日子吧。對於連入侵霧之大地都不參加的庫沃路丁奇家來說,一定有精靈的庇佑吧。」
本以為是貴族家對嫡子的諂媚,但好像是辛西婭的本意。
總之,按照聖高教會的意向運營領地就是非常棒的。
「對霧之大地?……這麼說來,聖高會發表了這樣的聲明。我不知道理由,你為什麼這麼說?」
澤斯教聖高會偶爾會向生活在雷維奧斯王國和金卡茵帝國的平民發表聲明。
貴族統治是錯誤的,鎮壓司祭的雷維奧斯家是該死的,破壞教會的領地是要遭報應的。
在那段經典文字中,有一句是貴族不要進入霧之大地。(PS:定番,是指固定節目,文中這裡翻的是經典)
當然,反聖高會的雷維奧斯王家無視這種東西,反而會這樣反駁「讓我住手是吧,不過,我就是要干!」,興致勃勃地遠征霧之大地。
另外,庫沃路丁奇家之所以不涉足霧之大地,是因為地理關係無法北上,並沒有特別聽取聖高會的忠告。
雖然可以理解為是對貴族統治、鎮壓司祭、破壞教會的不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抱怨關於霧之大地的事。
因為難得見到,所以試著問了理由,但是辛西婭好像也不知道詳細的原因,只是曖昧地搖頭。
據說聖高會的大人物說不行,所以就認為是不可以的。
「……但是,貴族是不能染指霧之大地的。聽說最壞的情況下,大陸全境可能會被穢土淹沒。」
大陸全境被成熟魔獸污染的土壤、穢土所覆蓋,這和艾爾歐大陸的人類滅亡是同義的。
雖然這是一個相當誇張的說法,但對於聖高會來說,應該是霧之大地上有著什麼無法讓步的東西吧。
開山鼻祖澤斯,包括霧之大地在內,在整個大陸旅行過。也許在聖高會留下的文獻中有什麼私家的秘密被公開了。
「是穢土嗎……嗯。關於教典的內容,我希望聽聽在聖納溫波斯學習的司祭意見。」
請,辛西婭露出了笑容。
由於貴族對教典感興趣,看起來為此純粹地感到高興。
「在教典里有這樣一句話:主祖要守護大地……」
「『然後,白雪之原說過。作為人類的主人必須保護艾爾歐。不然你們今後就要用石頭打掉成熟的麥子。』……是說純教典8部73章、12節的這段話嗎?」(PS:白き雪の原)
「啊,應該是那段。」
「據說白雪之原和聖教典中的雪原精靈緹婭梅薩蕾露是一樣的。是大地大精靈哈夫尼亞爾的眷屬。這是12節的教文解釋……」
她在聖都好像學習了和前世地球上神學一樣的東西。
我一提起宗教經典的話題,櫻桃般的紅瞳便停止了放光,不久就開始了宗教談話。
雖然本職的說教很有意思,但是我想聽的並不是那樣的。
對著微笑著不停在說的辛西婭,我用手掌示意他暫時停止。
「……雪原精靈的教誨當然是在聖高會上受尊重的吧?」
在確認了辛西婭點頭之後,我繼續道。
「這樣的話,我想問。為了從貴族的暴政中恢覆信仰,難道可以允許污染大地嗎?」
面對著突然抽搐一下的辛西婭,我用眼神示意讓她安靜,我還有話要說。
這次,我為了問這個問題特意叫她過來。
「我想是在審訊中聽到的。那個叫黛安娜的女人和紐尼里市的教會長聯手,圖謀著什麼。而且,我認為這可能是一個讓成熟的野獸產生,使庫沃路丁奇領土混亂的計畫。」
紐尼里領域的規模是沒有那麼多機會經常產生成熟魔獸的。我自然會認為教會長的企圖和成熟魔獸的產生有著什麼內在關係。
考慮到在領域內部發現的嬰兒、居住空間以及盧佩塔的話,活祭主祖和從祖,使魔獸成熟化的計畫浮出水面。但是,吃了有魔力的東西之後,魔獸的成長會加快,不過現在這只是一種假設罷了。
據說庫沃路丁奇家的文官們從一部分開始慢慢閱讀了大量紐尼里城有關魔獸的文獻,但是沒有發現證實這一點的資料。我也抽空翻閱了書籍,結果是一樣的。
庫沃路丁奇家的文獻不足。然而,聖高會則另當別論。
包括澤斯教聖高會的前身組織在內,聖高會已有1000多年的歷史,從遠古時代開始就在聖納溫波斯的聖高會,有著雷維奧斯王國和金卡茵帝國貴族家所沒有的悠久歷史。應該總會有一兩個不太能公開的秘密吧。
「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
而且,已經從文官和武官那裡聽取了這些情報。
辛西婭用發自內心的致歉語氣向我道歉,很有模範的樣子。壓在桌子上的乳房慢慢動起來的樣子很值得一看。
「我不打算問那個預測是否正確。你不知道吧?」
「是的。」
根據報告書,辛西婭純粹只是為了積累作為司祭的修行,對那樣的魔獸關係的知識不是很了解。
雖然我並不是完全信任辛西婭,但是我覺得就算拷問出來也沒有意義。(PS:非常支持你拷問)
給予痛苦而問出來的情報也有可能是隨口說說的,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話,在軍隊的監視下讓魔獸吃了從祖來驗證是最準確的。
被認為是主謀之一黛安娜同夥的三個從祖只是類似於流氓一樣的傭兵,預定將被處死。反正都要殺人,在那方面也可以有效利用。
如果能嚴刑拷打黛安娜讓她說出整個計畫那是最好的,但當得知等待著自己的是庫沃路丁奇軍隊的拷問時,她立刻就自殺了。這是恐怖分子的標杆。
「我想問的是最初的部分。違背教義散布穢土的行為能被允許嗎?」
並不是挖苦。只是純粹的好奇心。
辛西婭做出了稍微思考下的動作後,用手撫摸著頭髮開口道。
「這是應該避免的解決方法,但並沒有違反教典的教義。……不,違反的事情是被允許的。」
「哈……?」
本以為一定會有擁護司祭的發言回饋給我,但辛西婭斬釘截鐵地回答了。
「不好意思,威爾克大人有接受過司祭的教典啟蒙嗎?」
我讀了一次教典,那完全是一貫的興趣使然,並沒有邀請司祭當家庭教師。
因為我不是孩子,會為不知道的事感到羞愧,所以我不會誠實地回答沒有。
「這樣的話,首先就講講有關教典的簡單話題吧。」
辛西婭用柔和的語調對我說。那就像是教孩子的老師。
也許是腦子裡有教本,她會毫無保留地背誦自己需要的部分,並繼續相關的講解。
充滿自信的語氣,也讓我看到了她真摯地面對著這本教典所走過的每一步。
她說了一段時間關於教典的事情,但這是有共同點的。換言之,這是一部分闡述了可以說是澤斯教教義的根本思想。
大家友好相處,不可以傷害別人,做對別人有益的事情,怎麼說呢,努力目標,就像日本憲法所說的程式規定那樣的部分。
「……列舉的話,就像這種吧。用穢土污染大地是理所當然,違反這些教義的。」
「那是當然的。」
解放成熟魔獸的恐怖襲擊,傷害了人,對人沒有好處。違反一般的教理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還有雪原精靈的話吧。難道不是雙重違背了教義嗎?」
但是,辛西亞斷然否定了我接下來的意見。
「威爾克先生沒有接受祭司的啟蒙,沒辦法,這是錯誤的解釋。雪原精靈緹婭梅薩蕾露的話是『人類的主人必須保護艾爾歐』……這麼說的吧」
「人類的主人,是主祖吧?」
「是的。那個認知沒關係。那麼,剩下的保護艾爾歐的話怎麼講呢。什麼是艾爾歐。威爾克先生是怎麼想的?」
「是指大地吧?這是人民生活的大地。」
我是這樣受教的,應該沒有錯。
但是,辛西婭大概是猜到了那個答案吧,沒有什麼特別驚訝的樣子,輕輕地搖了搖頭。
「在帝國和王國里,似乎艾爾歐和『大地』是同義的,但這是錯誤的解釋,不正確。」
我的印象是,和人們生活的大地相似的單詞,但是在聖高會,這個單詞好像很難學,甚至有好幾種說法。
另外,在貴族之間有完整的『艾爾歐=大地』定論……或者說是確定事項。
對於說出「聖高教會的解釋不一樣嗎」這樣話的我,辛西婭稍微陰沉著臉嘟囔著。
「在雷維奧斯王國失去了正確的教義,正確的信仰消失了……。而且沒有人能糾正它……多麼可怕的事情啊……。聖巫大人說的話果然是對的……」
對現在接近哭泣,嘆息悲傷的辛西婭感到十分抱歉,不過,我決定暫且回歸話題。
「這是對艾爾歐這個詞的解釋不同吧。那麼,聖高會是什麼意思呢?」
「我會簡單化地回答你,艾爾歐是指理想之地。被正確的信仰守護,人們共存的世界。也就是說。」
「貴族統治下的大地等,不是應該保護的艾爾歐嗎?」
「……是的。」
怎麼說呢,對於司祭來說,聽起來是非常方便的解釋。嘛,解釋那個是聖高會,這是當然的。
「您理解雪原精靈緹婭梅薩蕾露話的真意了嗎?」
「嗯……。難道不是要保護大地,而是搖身一變成為要打倒貴族這樣的資訊嗎?」
辛西婭對我的話,臉色發青也表示肯定,呼的吐了一口氣。
對貴族說打倒貴族之類的話,還是會讓人膽怯的。
但是作為司祭,在沒有欺騙貴族感情的情況下,並不是諂媚而是來告知真相,說明她有著很好的秉性。
「而且,來自精靈的強大語言,會優先於軟弱的語言。」
所謂軟弱的語言,就是大家要好好相處,不能傷害別人。
如果有更強烈的指示,粗略的教導稍微裝作沒聽到也可以嘛。
這是接近最長匹配原則的想法嗎。我覺得作為與之相反的教理相互融合的解釋方法也說得過去吧。(PS:最長匹配原則和路由IP匹配定址有關,我就不介紹了,作者的意思應該就是如果有更強大的精靈語言,和前面的教義能匹配就匹配,匹配不上的忽略)
「雖然是應該避免的手段,但不違反教典就是這個意思嗎?」
作為一個信徒,即使是弱小的語言也最好不要無視。
但是,如果有守護強詞奪理的大義,那就不是絕對的。
也就是說,如果有把雪原精靈緹婭梅薩蕾露的話作為大義名分的司祭,就可以允許對貴族進行魔獸恐怖襲擊。
「只是,不管有什麼理由,我都不認為污染大地的行動是正確的。即使是弱小的言語,那也是精靈的語言。絕對不能輕視。聖巫大人肯定也有同樣的想法。所以……」
聖高會不是恐怖組織哦,辛西婭像這樣想起來了似的,補充道。
確實,話題在這裡結束的話,那只不過是在向貴族挑釁的司祭而已。
我擺出接受辛西婭話的姿勢,然後再回到允許司祭搞恐怖襲擊的話題上。
「但是,為了對抗貴族,讓大地上沾滿了穢土,就沒有意義了。在被污染殆盡的大地上應該沒有什麼信仰吧。」
大地的污染如果是輕度的話,幾年後就會被自然凈化,但是如果像重度、塗漆那樣多次被污染的話,幾十年、幾百年的時間都無法凈化。
如果走上恐怖主義路線的話,下一代會很辛苦。
「那是……教義說如果能奪回艾爾歐,奇蹟也會復活。」(PS:我個人認為這裡的思考判斷是被動態非可能態,這裡的主語可能是教義)
「啊,真是奇蹟啊。」
宗教大多不會例外,在澤斯教聖高會也有奇蹟的段子。
僅僅是走路,穢土的大地就瞬間被凈化,迅速地變成了長滿麥穗的大地。教典上記載著這樣的軼聞奇事。我只相信半句話。
「聖高會的司祭他們以為就算得到沾滿了穢土的大地,也能用奇蹟的力量凈化嗎?」
「如果有正確的信仰,一定會有精靈的指引。」
雖然我像是為了嘲諷說的,但她還是很普通的回答了。
看來辛西婭是真心相信奇蹟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的聖納溫波斯正放置著穢土,已經證明信仰已經消失了……」
聖納溫波斯的領地到處都殘留著動亂的傷痕和穢土的大地。
如果聖高會是充滿信仰之心的宗教,早就不是奇蹟那種可笑的傳說了。
我以為我是發自內心地在反駁她,沒想到辛西婭點頭了。
「是的。聖巫也為這一點而嘆息。正因為司祭失去了信仰,奇蹟才從聖都消失了吧。是的,現在必須恢復正確的信仰。根據對精靈的憑據,聖納溫波斯再次誕生,必須再次給大陸帶來奇蹟。這就是我們作為始祖澤斯門徒的使命……!太陽大精靈沃天多薩馬啊,請務必垂見我們的信仰。」
對於非常熱情的辛西婭,我適當地附和。
和紐尼里市聖高教會的信徒以及司祭相比,不愧是正宗的司祭,意識很高。
她像唱讚美歌一樣訴說著理想論或者說是科幻故事,伴隨著搖晃的胸圍非常棒。
話雖如此,實話實說,貴族和司祭的價值觀有很大的差異。
與手握大地守護者身份的貴族相比,司祭似乎並沒有那麼在意。(PS:挾持,原文挾持,翻出來是手握)
但是,仔細想想,我覺得在教典中直接說「保護大地吧」的也只有雪原精靈了。
而且,即便如此,宗教典故的解釋,由於貴族的抹殺命令早就改變了,這也是沒辦法的。
身為正統貴族的父親在聽了辛西婭的訊問結果後也沒把握能弄清楚吧。
和知道充滿多樣性價值觀的地球時代的我不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於只知道接近封閉主義的貴族社會的父親來說,辛西婭是異物。
認為這是常識卻在對方那裡無法通用,會感到本能的不安吧。
「貴族和司祭啊……」
原本,貴族和司祭的關係可以說是中央官僚和地方官員的關係。
從中央聖納溫波斯來的司祭將土著領主貴族壓在下面,間接支配著土地。
聖軍這一壓倒性的武力自不必說,迎接擁有強大經濟實力和先進文化的聖納溫波斯司祭對貴族來說也有很大的好處。
然而,以聖納溫波斯動亂為契機,大陸開始陷入大混亂中。
從司祭的角度來看,無論去往的領地多麼荒蕪也不會那麼痛苦,但對作為領主的貴族來說卻是生死攸關的問題。不能允許自己的故鄉變得荒蕪吧。
據說,以建立貴族興起時代的先驅而聞名的澤路多米托拉家在擺脫司祭統治為目標的時候,教義要求「保護艾爾歐」,卻不去保護的司祭是不存在的。
當時,雖然不知道艾爾歐這個詞是怎麼解釋的,但在這裡用『艾爾歐=大地』來代替解釋,也許就此創造了從司祭統治向貴族統治過渡權力的大義名分吧。
從歷史的經緯來看,擺脫了司祭統治的貴族們為保護大地而自豪是理所當然的吧。
貴族統治是從司祭那裡奪取大地守護者地位的結果。
相反,在聽了辛西婭的話後,不太明白司祭為什麼沒有那麼重視保護大地。
在我看來,宗教上的奇蹟什麼的只不過是胡言亂語而已,我更能理解那些努力保護大地的貴族們的想法。
在雷維奧斯王國,教會被破壞了很長一段時間。
已經可以說雪原精靈緹婭梅薩蕾露的語言在貴族社會完成了獨立進化,產生了不是騎士道而是貴族道的價值觀。
然後,我確信貴族和司祭的價值觀最大的差距就在這裡。
「即便如此,這篇文章還是會引起爭執。緹婭梅薩蕾露可能是杰特拉娜伽的朋友,這是。」
「誒?」
「嗯?是戰場上的精靈杰特拉娜伽嘛。」
根據雪原精靈緹婭梅薩蕾露的話,貴族驅逐了司祭,而且,司祭也打算用這句話來對抗貴族。
緹婭梅薩蕾露的話煽動了貴族和司祭之間的對立,用諷刺的形式表示其和戰場上的精靈關係不是很好嗎,但似乎充滿了我智慧的玩笑怎麼也說不通。
「我知道這一點,但我想為什麼是戰場精靈杰特拉娜伽呢?」
根據辛西婭的說法,杰特拉娜伽性格很難相處,如果使用朋友這個表達的話,據說有很多更合適的戰鬥系精靈。
遺憾的是,我讀過教典,不過,我幾乎沒有讀過聖人對話集和精靈指南之類的書,所以我幾乎不知道精靈的性格。
用不懂裝懂的知識開玩笑,似乎有點丟臉。
「不小心說出了熟悉的名字。不要用淺顯的知識說話,反省一下吧。」
意識到讓我丟臉的辛西婭,慌了手腳並道歉了。
雖然關於教典重要人物的玩笑應該先表揚一下,但因為是精靈題材,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反應吧。(PS:お偉方,這個詞不好翻。)
「呃,呃……能聽到戰場上精靈杰特拉娜伽的名字的話,是歐露希安公主的?」
「對了。市內不是也聽到過傳言嗎?」
米蘭朵露瓦家的歐露希安公主向雷維奧斯王家發起挑戰,連戰連勝,以驚人的速度進攻,其壓倒性的戰鬥能力就像杰特拉娜伽的化身。
是真是假,隱藏身份在雷維奧斯領進行間諜活動的聖高會司祭看到了歐露希安公主的快速進攻,「雷維奧斯家慘了!她才是真正的杰特拉娜伽化身!接受精靈的鐵錘!」也有這樣的傳言。
正因為如此,歐露希安公主的英勇事跡和杰特拉娜伽的名字一起被廣泛傳播。
辛西婭說了一些在市內聽到的傳聞,感覺像是在訴說著更符合司祭解釋中理想的歐露希安像。
嘛,從澤斯教聖高會的角度來看,她是救世主般的存在感,這是無可厚非的。
因為談論了市內的傳聞,政治性的話題會悄無聲息地轉移到日常的朦朧話題上。
故事從在辛西婭的紐尼里市度過的每一天開始,講述了她進入庫沃路丁奇領地時的旅行故事,並追溯到在聖都生活的故事。
對於幾乎不知道聖都現狀的我來說,那是很有意思很新鮮的東西。
「……呃,聖都的復興比想像中還要順利啊。」
聽你這麼說,我覺得聖都瑪戈爾奧賽的重建比我想像的還要順利。
我從訪問紐尼里市的小販那裡聽說過聖都的情況,但據他們說那是一個滿是荒地和穢土的世紀末城市。辛西婭阿諛奉承也會用了嘛。
近年來隨著復興的推進,一部分司祭的領地正在恢復力量。
沒有特別隱瞞聖都的資訊,反而只是想讓我感興趣的辛西婭,讓我有點困惑。
如果審訊的話,回答就不會這麼煩惱了。大體上,雷維奧斯王國和聖納溫波斯是敵對關係,但是如果沒有警戒的話,我們會感到不安。
她說為了消除聖高會的不好印象而來到了紐尼里市進行活動,這也許是她的真心話。
「……對了對了,當代的聖巫是怎樣的人物?」
「是聖巫大人嗎?」
辛西婭把手貼在臉頰上,端正了姿勢。
「是個非常棒的人。」
「恩,那麼外表怎麼樣?」
如果傳說中的聖巫,都是從名家中選出美麗的女兒,一定是相當漂亮的美女。
根據形勢的不同,雷維奧斯王國貴族可能會進攻聖納溫波斯,問問了解下也沒什麼損失。
「聖巫給我!其他隨你們的便!」「我知道,雷維奧斯王家的事!」也不一定沒有這樣的劇情展開。
去聖都的信徒們觀看戰敗方聖巫大人的公開強姦秀也不是零。
對聖巫的容貌,辛西婭一邊拿精靈作比喻,一邊進行說明。
說白了,意思含糊不清,總之想告訴我她是個美人。
黑髮黑眼珠的美少女,好像比我小一歲。嗯,看起來很好吃。
「……容貌美麗自不必說,最重要的是面對著教典的那種精神才是可貴的。聖巫大人的信仰,可以說是所有教徒的鑑證吧。」
因為她所說的話,我在腦內塑造聖巫的形象,所以好像有點心不在焉。(PS:人沒見到,心裡已經開始強姦了)
辛西婭進一步闡述了聖巫的信仰之心。
「原來如此,聖巫是虔誠的教徒啊。」
一邊這麼說,我一邊思考著從父親那裡聽到的疑慮。
那是聖巫腹黑說。
父親認為聖巫可能是具有謀略家性格的強大雌狐。
現在的雷維奧斯王國……或者說雷維奧斯王家熱切希望總動員王國貴族入侵聖納溫波斯。
這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奪回王家的向心力,另一個是王國的安定。
正如庫沃路丁奇家在統括西部貴族時利用了南邦南市之戰一樣,顯示了老闆的領導能力,戰爭是最迅速的。
那麼,如果考慮到應該在哪裡發動戰爭的話,答案自然會是消滅聖納溫波斯。
以前,雷維奧斯家成為反聖高會的御旗,團結了周邊貴族的心,建立了雷維奧斯王國。將聖高會揍得很慘是與重新成為從前的「強大的雷維奧斯家」聯繫在一起的事。
而且戰爭附帶的是俘虜。雷維奧斯王國非常想要這個。
現在由於魔獸艾爾西尼亞散布的奇病,貴族,也就是主祖的數量急劇減少。
要解決這個問題,當然只有貴族生孩子,不過,原本作為主祖的公主也減少了,所以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
據說在弱小的貴族家無法確保媳婦,在領地內發瘋似的尋找接受精靈祝福的女兒。甚至還強行讓嫁到別人家的女兒離婚後回家。
聖納溫波斯是司祭之國,統治階級的高位司祭是主祖。
雷維奧斯王家一定在戰爭中強搶高位司祭的女兒,分配給王國貴族家,以穩定國內為目標。
那麼,陷入困境的是被侵略的一方聖納溫波斯。
如果雷維奧斯王國的貴族團結一致逼近的話,與之對抗是極其困難的。
即使防衛成功了,好不容易才開始復興的聖都又會變成一片廢墟,那就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如果我是聖高會的教皇的話,我想以迴避戰爭為第一,開戰的時候也會考慮是否可以早期停戰。
不管怎麼說,如果以雷維奧斯王國全境為對手的話,在長期戰中是絕對贏不了的。人口、經濟力、生產力、領地面積,全都輸了。
因此,考慮以王國的大貴族為仲介,與雷維奧斯王家進行交涉。從五大貴族中選擇居中調停的貴族家,也許會選擇庫沃路丁奇家。
因為這是停戰談判成功機率最高的。
考慮到現實情況,作為雷維奧斯王家,消滅聖高會,壓制聖納溫波斯全境是非常不方便的。
因為雷維奧斯領和聖納溫波斯相距甚遠,所以得到的領地全部將會變成飛地。
雖說聖納溫波斯在200年前的動亂中變得非常荒涼,但原本是一片富饒的土地,甚至被稱為豐收精靈午睡的土地。
儘管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但是倘若大地污染被凈化的話,即使是在大陸也會成長為數一數二的領地吧。
雖然將來可能很好吃,但飛地的管理也不是那麼順利。因管理不善使魔獸災害擴散的話,那就前功盡棄了。
那麼,要說如何管理這個問題的話,就要建立一個以非雷維奧斯王家繼承人為當家的分家,安排在滅亡後的聖納溫波斯是妥當的,但這在心理上是很難接受的吧。因為米蘭朵露瓦家的創傷還記憶猶新。
考慮到先前和為控制遠東地區而建立的米蘭朵露瓦家之間的內亂,應該避免配置分家。
因此,作為雷維奧斯王家即使得到了聖納溫波斯的土地也不好處理。
啊,這是沒取狐狸的什麼。(PS:取らぬ狸の皮算用,文中沒有後半句,目測就是這個俗語。如意算盤。句子原意是還沒打到狐狸,已經開始考慮賣狐狸皮的事了)
和聖納溫波斯進行全面戰爭的情況下,在地理上位於王國南部的貴族家活躍的機會將變多。
如果那樣的話,在戰後分地、分山的時間裡,他們就會作為正當的權利要求領土吧。南部大貴族澤路多米托拉侯爵非常想要富饒的土地,但一直沒辦法。正好趁這個機會應該會做披薩切割。
澤路多米托拉家位於王國最南部,因此離聖納溫波斯很近,管理也很方便。一旦有了緊急情況,將自由都市郡踩碎並在一起的話,連飛地問題都能解決。
假設澤路多米托拉家很好地吸收了聖納溫波斯及其周邊地區的話,雷維奧斯家一定會懷抱有危機感。
在南部誕生了一個實力超群的強大貴族家,這對雷維奧斯家來說是需要警惕的。
更可怕的是,不一定就這樣結束了。
澤路多米托拉家繼續南進,不僅是自由都市郡,也有可能成長為吸收了力庫亞加聯合國的巨大貴族。
繼雷維奧斯王國、金卡茵帝國、瑪慕秀雷多聯邦之後,第四大國可能會出現。
從提倡擺脫司祭統治、成為貴族興起時代先驅者的中興之祖澤路多米托拉·克勞德開始的幾代,澤路多米托拉家的當家一直都是名君,下一任當家評價也很優秀。所以應該警惕會那件事吧。
而且參考至今以來的家族關係史,澤路多米托拉家和庫沃路丁奇家雖然不算是親密,但關係還算好。
如果這兩家聯手離開王國的話會怎麼樣呢。考慮到贊同離反政策的中小貴族家的存在,作為雷維奧斯王國也是致命的。至少如果我是雷維奧斯家嫡子的話,絕對想避免此事發生。
考慮到這些政治因素,雷維奧斯王家需要思考一下戰爭目標是什麼。
最理想的展開是胖揍聖納溫波斯向王國貴族展示其領導能力後,某個大貴族帶來和平談判的使者。
在瘋狗模式下對我方來說,即便再戰鬥一點也沒關係,但是尊重作為中間人的大貴族,坐上談判桌,擺出姿態。(PS:イケイケモード,原意為強行推進做某件事的模式,文中這裡是瘋狗模式)
然後在談判的桌子上發揮外交能力,把主祖的女兒作為賠償金和人質進行敲詐勒索,讓聖高會發誓要服從雷維奧斯王國。以換取聖納溫波斯的自治和領地的穩定。
就這樣,王家的威信恢復了,國內貴族能夠迎接主祖的女兒,南部貴族的領地沒有增加,聖高會向雷維奧斯王家屈服……展開得相當順利。
這裡重要的是,有著從中調解和平談判的大貴族存在。
像雷維奧斯王家附庸那樣的貴族家做中間人的話,雷維奧斯王家想儘早進行和平談判的想法就會顯得過於赤裸裸,有可能會失去貴族們的信賴。
因此,聖高會需要委託除了雷維奧斯王家以外的王國五大貴族做中間人。
那麼到底哪個好呢,首先澤路多米托拉家就不談了。在他們看來,只有繼續戰爭才能帶來利益,所以絕對不會給他們做仲介。
米蘭朵露瓦家和阿提拉汗家可能會給我們做中間人,但和聖納溫波斯距離太遠,不知道他們能認真對待自己到什麼程度。
最適合的就是庫沃路丁奇家。
因為庫沃路丁奇家和舊沃伊斯托拉的戰爭,所以本來就不想參加雷維奧斯王國的聖納溫波斯遠征。
在停戰這一點上利害關係一致,在這一點上可以依靠。
庫沃路丁奇家的存在對於聖高會來說很重要。
正因為如此,父親才懷疑聖巫是謀略家。
聖巫預測了遲早會到來的與雷維奧斯王國的戰爭及其流程,並提前一步將辛西婭送入了紐尼里市。
通過辛西婭和庫沃路丁奇家秘密結下友誼,到了停戰談判的階段再登場,不是打算顯示其領導能力嗎。
這難道不是重奪聖巫失去的權威,作為信仰之長東山再起的計策嗎。
……父親告訴我不能相信聖巫。
對於司祭這種無法理解其思考的存在,父親比平時更加警惕了。
但是,同時也說了即使不信任也能利用的地方要最大限度的利用。(PS:比如辛西婭的身體)
往往組織里有地位的人越是多,派系也就越多,內部鬥爭也就越需要資源。
就算聖巫在停戰談判中顯示出力量在聖高會內部恢復權威,對我方也沒有壞處。
現在,在教皇和最高司祭的合議下活動的聖高會,如果再加上恢復了權威的聖巫,平衡就會一下子崩潰。
如果在庫沃路丁奇家和雷維奧斯家的支援下,聖巫成為傀儡的話,不管怎樣都能方便地利用吧。
原來如此,似乎首先是想向對方展示利益,讓對方能滿足自己慾望。像個很聰明的姑娘。
也許是背後老家加德雷亞克家的指示,但她是一個不能掉以輕心的女孩。
……不,還沒有確定是腹黑。
總覺得因為父親一直在懷疑,我腦中的聖巫醬漸漸變成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惡女
對於熱情講述聖巫精彩事跡的辛西婭,我多少感到有些抱歉。
「我明白了辛西婭說的話。……看來已經很晚了啊。」
向窗外望去,月亮的高度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由於授課教典和閒談,時間似乎已經過了很久。
「很遺憾,今晚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
「是的,很遺憾。如果下次能得到您許可的話,請一定讓我講講教典……」
真的很遺憾。
雖然是父親得出的結論,但是辛西婭的軟禁還在繼續。
儘管她並沒有犯任何罪,不過,貴族的權力還是能抓住她。
雖然不知道她能得到聖巫多大程度的信任,但根據形勢的不同,她可能會成為外交的一張牌。
因此,在決定春季王都的王國動向之前,庫沃路丁奇家決定軟禁辛西婭。
作為一個有著舊沃伊斯托拉這一令人擔憂因素的庫沃路丁奇家,不管機率多低,但還是希望確保能儘可能地使用到外交這張牌。
這次和辛西婭談了一下,我覺得父親的方針沒有問題。也就是說,方針沒有變化。
換言之,我不可以對辛西婭出手。
倘若不小心出手的話,早春她的肚子可能會變得圓鼓鼓,也許會讓她看到我的弱點。
假設是真的話,今晚的話題就會到此為止,然後繼續在床上談天說愛吧,明明是這樣一個美妙的流程。
如果辛西婭不是聖巫的部下這個特殊司祭的話,應該可以隨便做吧。
難道這就是聖巫的陰謀。
我腦海中仿佛聽到了來自聖巫的嘲笑。
159: 亞布拉烏魯(アブラウル )的蜘蛛
蜘蛛是在艾爾歐大陸不受歡迎的動物之一。
因為蜘蛛給人的印象是狡猾、卑鄙、用骯髒的手段捕獲敵人為食。
如果把某人比作蜘蛛的話,那無疑是有貶低對方的意思。
雷維奧斯王國貴族·嘉利安納子爵家的現任當家嘉利安納・米羅多。現在雖然自稱是嘉利安納的家名,但出生於平民家庭。
一般來說平民,也就是隸祖和隸祖之間出生的孩子只能是隸祖。但是也有極為罕見,成為主祖孩子誕生的情況。
人們相信這是在精靈的祝福下出生的孩子。
米羅多正是典型稱之為主祖平民的罕見存在而在艾爾歐大陸出生的。
在精靈祝福下出生的孩子,對貴族來說是威脅。
主祖天生擁有龐大的魔力,即使年幼也可以單獨打倒騎士。
因此貴族會進行主祖狩獵。在領地內尋找是否生下祝福之子,發現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就殺了,如果是女孩的話就作為生育機器帶回去。
如果這是一個有貴族秩序的世界,米羅多也會結束短暫的一生吧。
米羅多是誕生在一個還處於時代浪潮的激流中掙扎的大陸西部。
雖然西部霸者金卡茵帝宣布帝國建國,但是持續了100年以上的亂世餘熱還沒有冷卻。
存在於大陸西部各地的貴族家為了跟上金卡茵帝國的新時代而拚命努力,幾乎沒有投入資源來狩獵領主祖。
狩獵主祖不僅貴族和騎士會主動行動,也推薦密告。也就是說,隱匿著祝福之子的村莊會被貴族所毀滅。
被父母偷偷養大的米羅多,在5歲的某一天,不幸的事情發生了,被村民看到了。
不管情況如何,村裡隱瞞了5年祝福之子的事實很嚴重,所以無法保證領主的斬首之刑僅限於其父母。
就這樣,米羅多和父母一起被趕出村子,開始了在各地流浪的旅行。
和擁有頑強主祖身體的米羅多不同,隸祖身體的父母無法忍受殘酷的旅行,不到一年就死亡了。
留下年幼的米羅多雖然站在絕望的深淵,但仍在為熟悉世間生活而不斷努力。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有一天,過著乞丐般生活的米羅多想到要做行腳商人的護衛。
當時的大陸西部正處在強盜橫行,兵荒馬亂,治安極為惡劣的時候。一直對有能力的僱傭兵有需求。
米羅多知道不會有僱傭祝福之子做護衛的行腳商人,而平民無法理解主祖和從祖的魔力量的差異,於是偽裝成從祖孩子去尋找行腳商人。
尋找的僱主不是待遇好的行腳商,而是聰明的行腳商。
一直流浪幾乎不知道生活常識的米羅多認為為了生存需要知識,想接近能讀寫文字、會計算的小販。
米羅多的老師是普通的商人。
幾年後的某一天,已經習慣了護衛工作的米羅多忽然有了自己成為行腳商人的念頭。
內心非常渴求學習,慢慢地能夠進行簡單的文字讀寫和計算,以及稍微看清了社會,為了生活需要錢。
這段時間也學會了使用馬的體力強化魔法,並可以使用主祖的力量進行高速行商。
這樣的想法應驗了,米羅多作為商人的名聲大振。
在輾轉各地的過程中,米羅多了解了貴族社會,比起逃跑,他更想趁機加入其中。
對於對物品有很多慾望的貴族們來說,高速移動的米羅多商隊是危險的,但同時也是非常便利的存在。
金卡茵帝國越是鞏固體制,狩獵主祖就越活躍,但是米羅多在殷勤貴族家的庇護下成功地得以存活下來。
不久,米羅多將掙來的錢注入了國境都市南邦南市,鞏固了作為評議會議員的地位。
米羅多沒有停下腳步。無論怎樣他都沒有放棄希望。
無論是當乞丐的樣子,還是當行腳商的護衛,還是當商人賺錢的時候,亦或是當上南邦南評議會議員的時候,都沒有改變。
他經常自言自語著「我想成為領主」。
如果是出生於隸祖的話就無法奢望。但是,如果是主祖之身的話……。
受困於金錢的嘉利安納家當家尋求援助,這是艾爾歐歷史的必然吧。
米羅多笑著握住了他伸來的手,然後成功地握緊了那隻手。
亞布拉烏魯的蜘蛛。
這是貴族們對他的稱呼,從下賤之身開始僅憑自己的才智就一路飛黃騰達。
「呼呼……威爾克大人好像相當有興趣。」
在能俯瞰嘉利安納家的根據地·亞布拉烏魯市的小山丘上,高聳城堡的一個房間裡,一個被稱為蜘蛛的男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寬敞的房間裡只有他和老朋友,既沒有護衛也沒有傭人。在桌子上放置空高腳杯的聲音很響。
「正如你所說,他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為了回應米羅多的聲音,他也一口氣喝乾了杯酒,放在了桌子上。
他,甘多蘭商會的會長多蘭,是米羅多平民時代的商人夥伴,也是朋友。即使是作為貴族發展起來的現在,對米羅多來說也是不可忽視的合伙人。
「和庫沃路丁奇家的嫡子一起演戲,奧拉斯(オラス,多蘭的親戚)也很辛苦吧。反正俺也想試著參加一下。」(PS:儂,我、俺。文中出現俺都是米羅多的話)
就在前幾天,多蘭結束了在南邦南市的商談,回到了位於亞布拉烏魯市的總店。
米羅多至今為止還設置了排除嘉利安納家護衛和傭人的私人場所,叫來商人時代的熟人,進行情報收集。
這次也根據慣例,雖然多蘭接到了傳喚而登城,但是聽了商談的話後,米羅多非常感興趣。
本以為只是去南邦南市賣精靈性奴隸而已,不知為何卻變成了侯爵家嫡子和平民共同演出的戲。對於超出預想的展開,米羅多的理解一瞬間都追不上了。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想演那麼緊張的戲了。」
「哈哈哈!是吧!」
對於平民來說,大貴族庫沃路丁奇家的名字太沉重了。如果買了不高興的話,下一瞬間就變成灰燼也不奇怪。
對多蘭來說,那次商談就像字面那樣是拼了命的。
原平民,原商人米羅多理解到這種心情也捧腹大笑起來。
米羅多聽了威爾克購買奴隸的一段趣聞軼事,一邊自斟酒一邊開口道。
「……那麼,還會有下次嗎?」
「看起來行。」
多蘭談了談關於生意上的感覺,告訴他威爾克對特化性技能的奴隸很有性趣。
從威爾克的情況來看,多蘭認為其購買慾望很強。
「這方面好像也和普通的貴族不一樣,最重要的是。」
一邊握拳放在股間,將大拇指直立一邊說道。在眾多對性膽怯的貴族男性中,威爾克的性慾很強是非常罕見的。(PS:暗示某反派性慾強)
雖說是性奴隸的販賣,但能賣給一個貴族的最多也只有兩個人。雖然多蘭覺得能抓住大顧客本身很開心,但是一想到每次都要演同樣的戲就覺得很辛苦。
「這是之前的事了,去紐尼里市的時候更厲害。好像被性慾附體了。」
這是帶伊布和幾個性奴隸一起去訪問紐尼里市時的故事。
雖然多蘭是也不可能知道得很清楚,但是那個時候的威爾克因為女禁性慾達到了極限,而且還是處男,所以很有慾望。
「……還,非常熱衷於此?」
「俺畢竟是只穿貴族衣服的商人。為了生存必須繼續投資。」
米羅多將下酒菜的果實放在嘴上,一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一邊回答。
「但是沒關係嗎?太偏向庫沃路丁奇家了……」
嘉利安納家的外交方針……不對,嘉利安納・米羅多的外交方針是重視庫沃路丁奇家的。
然而,嘉利安納家中也有很多人對此提出異議。
「阿提拉汗家嗎?」
「嘛,你懂的。」
夾在王國北部第一的阿提拉汗家和西部第一的庫沃路丁奇家之間位置上是嘉利安納領。
因此,嘉利安納家內部在外交上應該優先考慮哪邊存在分歧。
另外,認為應該優先阿提拉汗家的意見占壓倒性多數。因為沒有大河這樣的分割,毗鄰的阿提拉汗家就在身邊。
「太偏頗了正好。越靠近阿提拉汗家,俺的立場就越危險。」
雖說是嘉利安納家的現任家長,但米羅多的立場還是很微妙的。
很多家人都對教唆苦於財政困難的上一代當家,以成為養子的形式進入嘉利安納家的米羅多感到不快。
坐在當家的位子上,充分利用其天生的實幹才能和平民時代的聯繫,進行財政重建是非常出色的,誰也不能指責米羅多。
然而,這也是直到重建結束為止的事。
財政健全化後剩下的只有盈餘領地和平民出身的當家。想要踢掉後者是理所當然的。
米羅多協助了庫沃路丁奇家。如果舉一個例子的話,那就是南邦南市統治的建議。
南邦南市侵略的時候提供了全面的援助,占領後也在想盡辦法。從庫沃路丁奇侯爵那裡得到信任,這是為了保護自身安全所必需的。
嘉利安納家的家人將為庫沃路丁奇家盡心盡力的米羅多拉下去,會招來敵視。
只要排擠掉自己,就會被庫沃路丁奇家視為敵人,米羅多就構築了這樣的形式。
「果然平民出身的人會被嫌棄嗎?」
「說到底是被僱傭的貴族。俺沒有真正的貴族那樣能巧妙使用魔力,也不會變強。」
「就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是不能允許自己屈從於無力只能賺錢的矮小蜘蛛吧。」
在貴族社會拚命生存下來的米羅多,清楚地知道屈服於弱者是多麼傷害貴族尊嚴的行為。
「噗,王國最強的阿提拉汗家啊……其實很無聊。是被舊思想束縛著的貴族。」
對於只有武力才是證明支配者的價值觀,米羅多只是理解,完全沒有共鳴。
他說商人只是穿著貴族的衣服,這也是他的真心話。
「貴族什麼的哪裡都是這樣吧?嘉利安納家的人之所以喜歡阿提拉汗家,應該是因為被其武勇所吸引了吧。」
雖然多蘭這麼說,但實際上與其說是被吸引,不如說是害怕更貼切。
不僅是貴族,在平民界也被評價為王國最強戰力的阿提拉汗家,嘉利安納家並沒有強大到可以與之全面為敵的程度。
「雖說是貴族,也不能一概而論。你最清楚的是,也有為了購買奴隸而演戲的與眾不同的貴族吧。」
「哈哈,還行。」
「威爾克大人是……有趣的貴族。很有意思。」
感覺米羅多的聲音變得很認真,多蘭沉默地等著下一句話。
臉斜向上傾,像是追尋記憶般眯著眼睛的米羅多慢慢地繼續道。
「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吧……這是我第一次和威爾克殿說話的時候,那時他就說了。貴族時代遲早會結束。」
貴族中的貴族庫沃路丁奇家的嫡子說出了類似否定自己的話,對於這一事實,多蘭瞪大了眼睛。
米羅多確認了這一情況後,表示會怎麼想,並向多蘭徵求意見。
「……沒想過呢。但是,沒想到庫沃路丁奇家的嫡子會預測聖高會復權……」
「不,不是那樣的。」
對於誤以為司祭時代會再來的多蘭,米羅多搖著手表示否定。
「威爾克殿說新時代要來了。」
「新時代?」
「是的。信仰和祭祀的時代結束了,武力和貴族的時代到來了。與此相同,新的價值觀和支配者會把現在變成過去。」
在為土地所束縛、內向、保守傾向較多的貴族中,威爾克的這句話在米羅多看來是非常新鮮的。
順便說一下,威爾克從前一天晚上開始就在考慮先進的談話內容,作為庫沃路丁奇家的人,不能被第一次見面的「亞布拉烏魯的蜘蛛」輕視。
沒有被貴族的武力至上主義所束縛的威爾克,坦率地評價了實現了資本主義發展的米羅多,並警戒著。
「真是個有趣的想法啊。那麼,貴族時代之後會有什麼來呢?」
「聽說權威和王的時代即將到來。」
擁有絕對權力的君王時代。從支配各地的地方分權體制來看,有絕對權威的王站在上面的中央集權時代到來了。
記得地球世界史的威爾克,把絕對王政的到來說得宛如自己的想法。
「權威和王……。是像沃伊斯托拉王國那樣的形態嗎?」
為金卡茵帝所毀滅的王國,沃伊斯托拉王國是接近絕對王政的統治體制。
主祖跪倒在作為王的主祖身前,是完全從屬的稀有國家。
「對的。嗯,總的來說,與金卡茵帝所制定的國體相近。」
金卡茵帝國的目標是中央集權和王權的強化。
作為前輩國家雷維奧斯王國是所屬的貴族家沒有統一的反面教材。不過,現狀是受到了挫折。
「原來如此。」
「多蘭,故事還將繼續。」
米羅多對打算下結論說威爾克是金卡茵帝粉絲的多蘭繼續講道。
是的,米羅多最感興趣的就是這個故事的後續。
「權威和王的時代到來了。那麼,接下來會有什麼來呢。威爾克殿若無其事地回答了。」
「啊,怎麼了?」
但是米羅多沒有馬上回答。並不是裝模作樣。因為回憶起那個的時候真的令人欣喜若狂,所以沒有出聲。
「……自由和國民的時代。據說那會打破王的時代。」
多蘭咕咚一聲咽了口水。
「所謂國民,是指平民嗎?」
「沒錯。……怎麼樣,威爾克大人是個有趣的人吧?有沒有聽說過講平民時代會到來的貴族呢?」
看著米羅多高興地說著話,多蘭笑得更開心了。
因為他知道了米羅多最近加入庫沃路丁奇家的真正理由了。
「應該還有一個人吧。米羅多,你。」
米羅多討厭自己和無力的平民一律都被看不起的貴族想法。
的確,沒有貴族的力量是無法保護大地的。但是,如果沒有平民的話,一粒麥子,一把武器都不能準備好。
在行商時代,米羅多經營著很多商品,相信不久平民的力量就會超過貴族的力量。
想要成為領主貴族的想法,根本就在於希望不受貴族干涉,讓平民的力量得到充分發揮的願望。
米羅多被多蘭指摘後笑了,喝了酒。
「……庫沃路丁奇家要改變了。」
米羅多用低沉的聲音,仿佛要融化在黑暗中。
「如果把帝國的舊沃伊斯托拉派全部消滅,作為領地合併的話會怎麼樣呢?如果只看領地潛在能力的話,就超過了雷維奧斯王家。」
就像蛇捕食獵物一樣,庫沃路丁奇家吞食了過去的沃伊斯托拉王國。
單純地考慮的話,無論是糧食生產力還是人口,都一定會凌駕於雷維奧斯王家之上。
「這麼簡單嗎?」
「不會吧。由於長期的戰爭,原沃伊斯托拉很疲敝,蜈蚣的腳也會纏繞上吧」
侵略其他領土時最麻煩的問題是騎士家的殘餘勢力。
貴族和騎士很像父母和孩子的關係。騎士絕對不會背叛主家的貴族。
因此,如果摧毀了身為BOSS的貴族家,失去了去處的騎士家的人為了討伐主人的敵人,會做好殉死的覺悟進行破壞活動。
騎士家的家人不僅有很多從祖兵,而且對當地非常熟悉,所以鎮壓起來非常困難。
這些問題表現為被蜈蚣的腳纏繞在一起。
頭被壓壞了的蜈蚣已經死了,但是笨拙地伸出手的話,會被還在動的腳纏上。
因為平定新領地很費時,所以一朝一夕之內領地的實力也不會增加。
如果要吃掉舊沃伊斯托拉這個大勢力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領地的潛在能力可能會超過雷維奧斯王家,但實際恢復力量需要很長時間。
「在平定之前,究竟能不能打破不就是個問題嗎?」
「拉伊修利弗城。……是指沃伊斯托拉大盾吧。」
以前沃伊斯托拉王國曾遭受過金卡茵帝的侵略。
西海之龍、亂世之子、太陽帝、霸王、英雄王……等等,擁有數不勝數的綽號,是與擁有眾多勇猛之名的金卡茵帝直接率領大軍的戰爭。
在防禦沃伊斯托拉平原入口的蓋子、防禦要衝的拉伊修利弗城開始的這場戰鬥,以防衛方沃伊斯托拉王國的勝利而結束。
不過,在這場戰爭中,知道了金卡茵帝實力的沃伊斯托拉王選擇了立即投降並加入帝國的旗下。
不管怎麼說,阻止了金卡茵侵略的實際成果在整個大陸都如雷貫耳起來。
大陸的共同認識是,要打破守護沃伊斯托拉平原最硬的盾拉伊修利弗城是不容易的。
「武官說,現在的庫沃路丁奇軍隊要攻陷拉伊修利弗城,需要10年。」
「10年……。好微妙啊。賈魯費斯將軍年紀也大了,10年後還能上戰場嗎……」
威爾克的祖父賈魯費斯已經80多歲了。雖然主祖很生命力很頑強,但在90多歲的時候站在戰場上還是吃不消的吧。
「雖然那邊想讓威爾克殿成長起來,大概是很重要的兒子吧,但是庫沃路丁奇侯爵有點過分保護了。」
「但是,庫沃路丁奇家只有一個男孩兒吧?我也知道他不想讓其站在危險的戰場上。」
米羅多嘲笑了多蘭的意見。
「啊,有什麼危險呢。能傷害威爾克殿的貴族們,不是這樣的。在初戰中展現的那種魔力……真是可怕。」
米羅多參加了南邦南城市攻略戰,因此知道了威爾克的魔力。
只要一想起這件事,他的手臂就會起雞皮疙瘩,聲音就會變小。
「那麼厲害嗎?」
對於多蘭的問題,米羅多什麼也不回答。
或許是不能用下乘的語言來表達吧,也有人這樣認為。
「……好吧,好吧。拉伊修利弗城用10年,之後入侵奧賽洛里亞市用5年,也就是15年。那個時候,威爾克殿可能坐上庫沃路丁奇家當家之位了。」
「那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有15年的話,威爾克大人撒的種子也會成長為優秀的從祖兵吧。騎士家的人才是不可缺少的。合併後會很輕鬆吧。」
開始新的統治需要騎士,也就是說需要從祖。
從目前已經開始實施的威爾克來看,很容易想像15年後的人才潮。
「統治紐尼里市、奧賽洛里亞市、這兩個大城市合併庫沃路丁奇領的是那個威爾克殿。怎麼樣,心跳加速了嗎?」
「確實……」
雖然在貴族之間還接近無名,但在商人之間,庫沃路丁奇·威爾克的名字卻很有名。
不僅考慮到劃時代的商品和結構,並付諸實踐,還作為一個對南邦南市民政表示理解、會靈活思考的貴族。如果威爾克支配了兩個大陸中央的大城市的話會怎麼樣呢……。
多蘭感覺到自己現在心潮澎湃。
「俺啊」
米羅多說。
「想看看威爾克大人所說的平民時代。創造新時代。」
斷斷續續地講道。
「俺想做一個新的夢。」
做了領主夢的男人,現在正做著新的夢。
「平民時代……。哼,俺也已經超過50歲了。俺不認為俺能活到那個時代。」
那雙眼睛閃閃發光。那和決心保護行腳商人時的眼睛是一樣的。
「那至少,請讓我看看王的時代。」
如果王的時代不久將延續到平民時代,那麼結束貴族時代也是他夢想中的一條道路。
嚮往貴族的蜘蛛,現在正朝著那個方向前進。
「能夠對未來進行投資,是商人最大的福利。呼呼,賭上餘下的人生,收益一定很大。是啊,目標是……」
在那裡的已經不是嘉利安納子爵了。那是商人米羅多。
「大陸統一王,庫沃路丁奇·威爾克。」
平民成為了貴族,貴族不可能成為貴族之王吧。聽到這句話,多蘭睜開了眼睛,米羅多大聲笑了起來。
講述夢想的男人們總是那麼純粹、天真。
160: 家庭教師
告訴她今後也會被軟禁在館內,辛西婭表情僵硬地點了點頭。
沒有到對貴族的決定提出異議的那種不要命程度。
那種順從的態度和有點垂頭喪氣的樣子很可愛。
「閉門不出在館裡會很閒吧。稍後也可以把讀物送去,有什麼願望嗎?」
「那樣的話,就把教典……」
在館工作的武官把辛西婭的要求記下來,我保證把它送到。
另外一或兩本教典,送過去沒有問題。
好像紐尼里市的聖高教會有小規模的圖書室,或者說是班級文庫一樣的書架,從那裡挑選幾本運過來。
因為教會長在逃中,所以士兵現在還在教會待命。只要有我的指示,就可以任意帶出來。
「知道了。但是,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是什麼樣的事?」
當然不是性騷擾。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還想再聊一聊關於教典的事。我也想拜託你這個。怎麼樣,我想請你暫時指點我有關教典的事。」
這次通過和辛西婭的談話,我感受到了自學的極限。
光是讀教典的話,還是有很多不能理解的,如果一直解釋錯誤的話,會顯得很丟臉和失敗。
既然有一個認真學習到能背誦教典的正宗司祭,我有空的時候,也可以請她做我的家庭教師。
父親姑且許可了和辛西婭見面。性談判是NG的。(PS:NG,negative?、not good?)
因為關於聖納溫波斯也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所以非常想讓辛西婭當家庭教師。
「哦,可以嗎?」
辛西婭用閃閃發亮的眼瞳凝視著我。沒想過會被拒絕,但想不到她會這麼高興。
當我告訴她我是認真的時候,她手掌貼在胸前微笑著,就像是說請交給我一樣。
「晚飯後叫你的情況會較多。詳細安排之後再聯繫你。」
「我等您。」
考慮到我的排程,晚飯後是最空的。雖然現在會和琺妮親密地一起學習,但還是分配辛西婭的課程吧。
也許是我對澤斯教有興趣的緣故,琺妮也讀了不少教典。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過幾天父親告訴我辛西婭解禁的話,上課後就可以直接上床了。夢想(意淫)在無限擴大。
武官們再次以前後挾持的形式把辛西婭帶離了房間,我一邊打哈欠一邊走向臥室。
年末的城內也依舊熱鬧,為了逃避喧囂我每天都會造訪別邸。
雖然和平時一樣生活也沒什麼不好,但總覺得在那樣的氛圍里一個人太悠閒呆著不舒服。
在這一點上,如果是別邸的話,不僅可以悠閒地度過,而且還有對我的來訪由衷地感到高興的米妮多和帶著職業假笑的伊布,所以非常開心。
別邸的伊布,以及後來從市內叫來的米夢,於是開始了醉生夢死的生活,不停地輪換女人,晚上回到城裡,負責洗澡的姑娘們每天也會換一批,就這樣過著大肉棒永不停歇的美好生活。我快要腎虛了。
今天是今年最後一天,也就是前世日本所說的除夕。
雖然作為貴族不需要特別大掃除,但為了進行精巢大掃除,今天也不例外,來到了別邸。
在城堡里的話,因為不知道琺妮什麼時候來,所以從一大早就開始玩女人是很難的。
「已經派了人,請再稍等一下。我想馬上就到了。」
「啊啊。」
對於恭恭敬敬的傭人,我僅用目光回視地回答。
把書籤夾在讀過的書籍里,關上,用茶輕輕潤濕喉嚨後再喝下去。
「現在在哪裡?」
注意到盧佩塔一直不在,也就最近的事。
回到紐尼里市後不久,我想抱著許久未見的盧佩塔,結果去找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從常住的旅館失蹤了。
由於我想抱一次盧佩塔,所以我的小DD變成了盧佩塔模式。
這種感覺就像是因為想吃咖喱而去套餐店,沒想到卻賣完了,陷入了只能吃漢堡的窘境一樣呢。
漢堡當然很好吃,但因為舌頭已經變成了咖喱模式,所以感覺很不滿足。
另外,我也想問問盧佩塔的事情。
告之了緹修讓他早點找到她,緹修似乎覺得我抱著盧佩塔也是沒辦法的事,因此儘管年末很忙,還是派遣了大量傭人去城下。
雖然確實有想要擁抱的想法,但還沒到無法忍受的程度,只是覺得有點不舒服而已。
「好像在市內租了房子。地區是……」
據傭人說,盧佩塔好像是從暫住的旅店搬家過去的。
聽說她決定長期停留在紐尼里市,並租了一間長屋。(PS:長屋,狹長的屋子,大雜院)
似乎那個地方在市內也算是富裕階層居住的地區,我覺得租金可能不菲哦。
不過,盧佩塔和他的搭檔梅魯金既是從祖,也是冒險者,所以應該挺有錢的吧。他們和只是單純的隸祖,沒有魔力的人比,賺錢的機會是不一樣的。
「這麼短時間就被發現了呢。」
紐尼里市是比較大的城市。從城高處往下看就知道了,我想市民應該很多吧。
回想前世日本的人口密度和城市狹窄程度,完全是不溫不火的水準,不過,也算是大陸發展的過程吧。
以前,我試著問過嘉利安納子爵這件事,他卻嚴肅地回答道「紐尼里市是大陸上屈指可數的大都市哦……」。
原來如此,先不談現代日本,在這個地方領主橫行的時代,這樣的城市規模已經相當大了吧。
我不認為嘉利安納子爵會拍我馬屁,因此我覺得那是相當中肯的評價。
如果春天去王都的話,在沒有飛機的艾爾歐大陸只能走陸路。因為要通過其他領地,所以要好好觀察一番。
「不,好像不是逃走了……」
據說,傭人剛開始在市內探索沒多久,盧佩塔就不慌不忙地前來別邸報告搬家的事情。
搬家的理由很簡單,為了在領域內遭遇襲擊,身負重傷的梅魯金,所以想要個寬敞的房間。
梅魯金受過庫沃路丁奇軍隊治癒師的治療,但魔法造成的傷害會短暫殘留於身體內。在完全恢復之前似乎想一直靜養。
「今後一段時間也會暫時留在紐尼里市生活……如果少主希望的話,我們會把房間收拾好。」
換言之,就是在別邸里包養盧佩塔。(PS:囲う,這次詞有養外室,以及蓄妾的意思)
作為傭人來說,比起漫無目的地在市內徘徊尋找,還是把人精確定位包養起來更令人安心吧。
別邸非常寬敞,因為占地面積和鄉下小學差不多,所以房間也很多,不管一個還是兩個盧佩塔都可以隨便安排進去。
然而,無論誰都把她往別邸一扔,那就太沒意思了。
如果住進別邸的話,就意味著與社會隔絕,將做一個完全屬於我的女人。雖然這樣也很好,但是抱著在社會上工作的女人也很不錯。
如果盧佩塔失落地向我求愛,想一直和我在一起的話,我會好好照顧她,但假設不是這樣,我基本上想讓她自由。(PS:メロメロ,鬆鬆垮垮,散漫)
「不,暫時不需要。有需要我會告訴你。」
「知道了。」
傭人向後退去,我的視線回到了桌上。
那麼,在盧佩塔到達別邸之前該怎麼辦呢?正在思考的時候,傳來了叩門聲。
「少主。盧佩塔大人來了。」
從門的對面傳來的聲音有點含糊不清。是去叫盧佩塔的傭人吧。
儘管我的兩股之間已經情不自禁地變成堅硬鋼棍了,但我還是儘量克制地告訴她把盧佩塔帶到房間裡。
「……那個……」
傭人一打開門,就出現了駝背站立著的盧佩塔。
因為有點駝背,身材矮小,因此看起來很小。
「嗯?怎麼了,進來啊。」
「……好的」
盧佩塔拖著懶散貓咪一般的腳步走進房間。
她低著頭走路的樣子,眼看就要哭了。
「……隊長大人。」
「什麼?」
我張開手臂想要抱住盧佩塔,但她卻在隔我幾步路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然後下一個瞬間,臉色蒼白地跪在了床上。懇求的姿勢,是艾爾歐大陸版的土下座。
「嗯,梅,梅魯金……!」
怎麼講呢,感覺盧佩塔每次土下座,都是因為梅魯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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