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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間月 (63-70)作者: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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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53: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吻別
63 My angel.
也不知江景西是不是給早上的車弄出陰影了,沒開自己的,坐曾晟衍的副駕去了。
廝悅坐上車後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下午要去哪兒,行程都是他們幾個安排的,「現在要去哪?」
「附近山上有個寺廟,挺有名,而且那兒風景不錯,帶你去看看。」
「周騏峪,沒想到你還信佛。」
在她的認知里,有這方面信仰的人才會來寺廟,為了求個心安。
像當初,她也為了廝以年來過。
「之前不太信,但是遇到你,什麼都想去信一信了。」
「為什麼?」
他默然幾秒,緩緩打方向盤。
「前年你闌尾炎發作的時候,我不在,那天給你打電話,你還記得你說什麼了嗎。」
廝悅沒忘記這件事,她還記得,就是從這事兒之後她對周騏峪整個人的認知和感覺才開始改變。
當時屬實找不到人陪,而恰好他又給自己打了電話。
也是從這件事,江景西才知道了她的存在。
因為當晚周騏峪就在江景西的局上,那天江景西過生日,叫上他。
當然,周騏峪也問過廝悅要不要去,她拒絕了。
名不正言不順,沒必要去。
周騏峪還能回想起當時的情況。
他喝了酒,格外想她,想給她打電話。
這麼想著確實也這麼做了,響了好一會兒才接聽,隨之而來的是她的聲音。
聲若蚊蠅,不細聽根本聽不見,可周騏峪就是聽清了。
她說,周騏峪,我好難受,能不能回來陪陪我。
然後周騏峪一聲招呼沒和江景西打就離場,開車時車速也提到最快。
回到家,一進臥室入目便是她蜷縮在床上的身影,捂著腹部。
一摸額頭,冷汗津津。
那一刻周騏峪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到醫院時,醫生診斷為急性闌尾炎,要立馬手術。
急性闌尾炎,不算特嚴重,但當時周騏峪滿腦子都是她捂著肚子疼得眼都睜不開的樣子。
事後還被江景西笑了半天。
「人就割個闌尾,你也急得守那兒一天一夜。真至於?」
當時周騏峪是怎麼說的。
他說:「江景西你不懂,她很怕痛,她痛經那麼嚴重都能忍好久不說。擱外邊寫生,腳打滑差點兒摔湖裡她也沒第一時間和我說,而且她還不會游泳。她這回沒忍住告訴我了,那一定就是她很難受。」
所以江景西當時就已經斷定周騏峪會在一棵樹上弔死了。
廝悅在那件事之前對周騏峪的感覺還很奇妙。
說男女朋友,不算,炮友更貼切。
說合租室友,也不到位,他是她房東還能說得上來。
只記得那天她麻藥勁兒過了,醒之後看見周騏峪趴她床邊,握她手在睡覺的樣子。
她忽而就覺得,這人其實真挺不賴的。
闌尾炎不嚴重,但身邊有個對你噓寒問暖的人之後,感冒了打個噴嚏都想跑他那兒委屈一通。
這是廝悅現在的想法。
······
車只開到半山腰,停在一個平台上,剩下的路一行人打算步行。
廝悅今天穿了雙潮牌經典款黑色板鞋,本想踩著鞋後跟,結果臨要下車時老老實實把鞋給穿好了。
山間空氣好,她下來時就先深呼吸了次。
她看起來心情格外不錯,邊踢石子邊走,偶爾轉個身對周騏峪笑一笑。
他們這行人大概是異類,誰不是早早就起來了,只有他們幾個下午了才慢慢悠悠的過來。
廟外有棵參天大樹,樹枝上掛了許多紅絲帶,隨風在飄。
上面大約是遊客一筆一畫虔誠寫下的心愿。
廝悅一時興起,也去買了根紅絲帶在上邊寫。
筆頭抵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在上邊徐徐寫了幾個字。
掛好之後一轉頭,剛還在她身後的周騏峪不見了。
問江景西,他也沒看見人。
她隨即往寺廟裡走,穿過一扇木門,到佛像前,才看到正往功德箱裡塞紙幣的男人。
「周騏峪你往裡邊塞了多少?」
「一千,這次就帶了這些現金出門。」
「邊上不是有二維碼嗎?」她指指旁邊貼著的綠色貼紙。
「紙幣更有誠意。」
「為什麼?」廝悅不解。
「因為我在上邊用鉛筆寫了你名字。」
「??」
廝悅忽然覺得周騏峪好傻,平時的聰明勁兒都不見了似的。
「什麼毛病。」
「等於是你捐,給你積德了,乖乖。」他還挺理直氣壯,往裡邊放完錢就走。
······
廝悅還是理解不了周騏峪非常人可比的行為。
被他帶著走出大殿時還頻頻側頭看向他,「我覺得,你倒也不必這樣。」
「我覺得,至於。」
說不通了。
廝悅乾脆不搭理他,越過他往前走。
走出一段距離後卻發現周騏峪沒跟上來,回頭,他正俯身在紅絲帶上寫字。
好奇心起,又掉頭往回走,結果剛到他面前,這人直接提起紅絲帶,側身從她邊上過,她一眼都沒瞥著。
「周騏峪你讓我看兩眼!」
「不給。」
「你寫的什麼?」
他頓了頓,「秘密。」
周騏峪將絲帶往更高的枝頭系,廝悅想摸都摸不到,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氣得往山下走,周騏峪氣定神閒跟在她後面。
不多時,廝悅手機響了兩聲,這是微博特別關注的提示音。
她站定在原地點開,是周騏峪。
他罕見的發了條微博,還配了文字。
不知道這張照片是他什麼時候拍下的。
就在山頂。
廝悅在前邊走,張開雙臂,左手提著包。看不清臉,額前髮絲被風吹得揚起,她微抬起頭,露出修長的脖頸。
看起來洒脫又恣意。
她T恤背後的圖案與照片里的動作相得益彰,張開翅膀的六翼天使。
拍得還挺好看,廝悅想。
只是周騏峪附上的幾個字母讓她害臊,My angel.
我的天使。
64 信仰
這算是他第一次公開在社交平台發廝悅的個人照片。
廝悅回頭,周騏峪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見她轉過頭來,他舉起手中的手機,笑著對她晃了晃。
很帥。
她當初不就是被他這副皮囊吸引的嗎。
廝悅站在原地,對著他,像照片里那樣張開雙臂。
周騏峪意會,往前幾步,將她抱了個滿懷。
「回去吧,嗯?」
「好。」
兩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一聲招呼也不打的回了住處。
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問。
很默契的兩人。
只是廝悅從周騏峪頻繁摩挲方向盤的動作看出來,他有點兒急了。
車門開,她被從副駕駛抱下,周騏峪雙手托著她的臀,直往二樓。
在房門邊便忍不住了,將她抵上門板,如同未經人事的小男生一般,內衣扣子解了兩次解不下,直接伸手拽,半個渾圓彈跳而出。
廝悅被勒得慌,趴在他肩頭悶笑,「周騏峪你別再廢我一件內衣了。」
說完後自個兒將手繞到後邊解了,內衣便軟軟的落到地板上。
他低頭咬上頂端,拉扯,她被癢的叫出聲來。
周騏峪最愛她這樣子,嬌得像只奶貓,又乖又軟。
將胸乳那一點捲入口中吮吸,反覆把玩,而後舔舐她的整個渾圓,直至上邊沾滿濕潤。
把她抱到床尾的沙發那兒,壓上。
手下拉開她牛仔褲褲頭的拉鏈,手摸上三角布料,她濕了。
前戲沒有做太足,就著入口的濕潤緩緩挺進。
她濕得快,周騏峪進入得異常順利。
慢慢抽動著,一手抓她兩手手腕壓到沙發扶手,緊盯她,不錯過她每一個動情時的樣子。
身下水聲作響,他抬手抹一把,遞她眼前讓她看,而後又抹到她胸乳上,讓她感受自己體內的濕潤。
周騏峪這人憋著壞勁就只會往她身上使。
又一次深頂後,他停下不動了。
而她快到了,攀著他的肩,睜眼,不解地看他。
周騏峪捏起她頸間的十字架項鍊晃了晃,「為什麼喜歡這條鏈子?」
就要在她神智不清的時候問,就非要一個答案。
「你為什麼問?」
她要難受死了,這人還非在緊要關頭吊著她。
「我送過你很多鏈子,你不喜歡。」
「我戴的這也是你送的。我服了,周騏峪,你能不能動兩下?」
廝悅不耐煩了,膝蓋在他腰側反覆蹭。
周騏峪捏著她後頸,還真抽動兩下,但這對於她來說還不夠。
「你先回答我。」
「你先給我。」
「你先回答。」
「你先給!」
······
一來一回的對話,搞得廝悅興致都快沒了的時候,他忽而直起身,退開,將她兩條腿架到自己肩頭。
廝悅覺得周騏峪現在有點兒反常,像是怕被她嫌棄,次次力道足,她的腦袋時不時磕到沙發扶手,半邊身子被撞得往沙發外滑,又被他撈回來繼續。
再被壓到床上時,廝悅腰酸得受不住,「我不來了,我不要了,你出去。」
幸好,周騏峪沒想要,只將她抱起到浴室。
開了花灑,摟著她站好,兩人身上皆被打濕,他低頭,捧起廝悅的臉和她接吻。
含混著溫熱的水流和他滾燙的氣息。他道:「悅悅,我只是沒安全感。」
廝悅不懂,就一條鏈子的問題,為什麼會扯到安全感。
「周騏峪我覺得你比我能作,我兩到底誰才是男朋友。」
她被花灑噴頭的水沖得睜不開眼,半眯著瞧他。
周騏峪悶聲笑,輕咬她下巴,「你的事兒,我每次都只能從別人嘴裡知道,這不公平。」
「可是你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了解我。」
廝悅總算知道他擱這兒鬧什麼情緒了,捏起十字架,「我當時買這個真的只是單純看它好看,也算寄託,可能還帶了點兒信仰情懷。」
霧氣瀰漫的空間裡,兩人赤裸相對,坦誠相待。
廝悅都準備好要長篇大論了,結果這人突然開始專心洗澡了,擠了洗髮露在手心幫她搓頭髮。
認真細緻給她洗好澡穿好衣服,又給她吹頭髮。
整個過程一言不發,反倒是廝悅頻繁看他,扭一次頭就被他捏一下後頸。
直到躺回床上蓋好被子,周騏峪下巴抵在她頭頂,廝悅看不到他的表情。
「所以你戴了好幾年的原因是什麼?」他問。
「我念舊啊,不愛換新東西的。」
「你那些個化妝品,指使我買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他開始換一種方式套她的話。
「周騏峪我必須得給你科普一下了,一個合格的男朋友要知道女孩子的化妝品是有使用期限的,你怎麼那麼直男。」
「我當然知道,乖乖。你想想你哪樣化妝品護膚品不是我買的?而且大部分還是我親自去專櫃挑的,你可從來沒給我列過消費清單,相當於是我在盲選。」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這茬兒?我還以為你找了哪個女孩兒給你出主意挑的。」
「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而且,沒有別的女孩兒,只有你。」
她快被帶進圈套里了。
果然,廝悅從他懷裡抬頭,「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坦誠點直接交代了。」
上鉤了。
周騏峪挑挑眉,「坦誠相待,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坦誠。」
廝悅想了想,確實也是這麼個事兒。
「之前看到這項鍊,第一是因為它挺好看,第二是因為,廝以年是基督教徒。」
她頓了頓,「當時我家附近有個基督教堂,我哥那會兒總會去那做禮拜,他身上也有一個,不過是木製的。」
「我現在想想,或許是因為,他當時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這樣吧。」
就是因為沒辦法了,只能寄希望於傳說中的神,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幫他吧。
周騏峪心裡多少是有底的,能猜到她是因為廝以年,但還是想聽她親口說。
再提起廝以年,其實廝悅心裡邊已經沒有當初那般感受了。
大概是因為周騏峪,他為她做的事,讓她漸漸放下心結了。
「周騏峪,其實你才是我的信仰。」
廝悅終於說了周騏峪一直以來最想聽的那句話。
他心滿意足了,抬她下巴,垂頭,雙唇相觸。
唇齒相依間,他說:「你早就是我的信仰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
為了你能躺在我身邊,而我每天一睜眼就能看到你。
······
65 迫不及待
曾晟衍要慪氣死了,怎麼明明是六個人一塊上山的,下來的時候只有他和江景西兩單身狗。
最氣的是,他剛剛還傻愣愣的拽著江景西,說去求個姻緣簽,結果人江景西直接甩開他胳膊。
「幹什麼,你是不需要對象還是咋的?我媽都快催婚我了。」
「巧了,我還真不需要。」
這狗人不知道背著他們搞了幾段地下情了,笑賊欠。
「我有的是人追,你自個兒求去,求百八十個。」
氣得曾晟衍掉頭就走,說要去找另外四個人。
結果轉兩圈,天都要黑了,寺廟也要關門了,愣是沒人。
江景西埋頭,以手擋風,點了根煙。
「人早不知道跑哪辦事去了,還找?回去了。」
「我再跟周騏峪和池立森這兩人出來玩,那我就是二百五。」
「早不知當幾回二百五了你。」
曾晟衍想起剛江景西說的話,狐疑地看他一眼,「你真有情況?」
江景西一想到把他微信和電話都拉黑的小女人,頭就疼,按一按太陽穴。
「有,有著呢。」
「還有人看得上你?別不是和池立森一樣不當人去泡高中生吧。」
「不至於。」
「那到底是誰啊。跟你在一塊怕不是祖上做了有損陰德的事兒。」
「滾你的,損陰德也得損我家的,有你事兒?」
兩人互損,一句比一句欠,就這麼罵罵咧咧的回到小別野。
上二樓一看,池立森房門敞開,沒人。
而周騏峪的房門緊閉著,曾晟衍和江景西互看一眼,心照不宣的笑。
「你還別說,騏峪跟沒開過葷似的。」
「沒開過葷的是你吧曾晟衍,小處男,丟人。」
「滾滾滾。」
······
將近三天的短途旅行結束了。
周騏峪將行李搬上後車廂時,廝悅還在他旁邊,拿著手機開免提,聽他和房東談退租的事。
房東問他是要今天退嗎,他應:「嗯,現在要走了。」
還順帶拒絕了對方要相送的請求。
開回市區,快到公寓時。
廝悅忽而感覺下體有股熱流湧出,這感覺一點也不陌生。
不會吧……
「周騏峪,我們快到了嗎?」
「準備,怎麼了。」遇
到紅燈,他停下。
「我好像生理期了。」
「今早提醒過你要做好準備,乖乖。」
「我給忘記了······萬一你車髒了怎麼辦。」
「可以送去洗。不過,這是你的車。」
廝悅蹙眉,覺著讓人洗坐墊上的血漬這種事也太害臊了。
3……2……1……
綠燈亮起。
周騏峪踩油門,提速,五分鐘的路程他硬是提前兩分鐘到家。
下車時從后座拿了他的外套,到副駕駛那遞給廝悅,讓她圍腰間。
她下來時回頭看了眼,什麼也沒有,舒口氣。
回到公寓便直奔衛生間,果然是生理期,但她一點痛感也沒有,她把這事兒跟周騏峪說了。
他點頭,「之前鍾姨給我說過會改善很多,讓我以後在你準備生理期的時候就按照她那方法給你按摩,不痛就好了。」
「你們那天就是在聊這個嗎?」
他頷首。
「那還說了什麼?」
周騏峪拿了條毯子蓋到她小腹那,坐她旁邊,「沒說什麼,剩下的都是要和我媽轉達的。」
「不過有件事兒確實要跟你說,悅悅。」
「什麼?」她拿起遙控,開電視機。
「我媽說,讓我過兩天帶你回家吃飯。」
「啪」,廝悅手一抖,遙控器掉地上發出聲響。
周騏峪捏她耳垂,「反應這麼大?」
「我緊張,你不懂。」
「我媽挺喜歡你的。」
「那也緊張。」
她沒想到見男朋友家長這事兒這麼快就要發生在她身上了。
周騏峪攬她肩膀,將她轉向自己,面對他。
「我向你保證,以後在我家,你和我媽肯定排第一位,我和我爸墊底。」
「你別擔心,悅悅。我說過,我爸媽以後也會是你爸媽。」
「我想讓你知道,你有人愛有人疼,你有家人。」
「你就當是我迫不及待,嗯?」
66 護犢子
廝悅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就答應周騏峪了。
被他花言巧語給騙的。
她側頭瞪他一眼,拽開他手,「不行,我緊張死了。」
這會兒兩人已經站在他家門外了。
周騏峪忍著笑,瞅她糾結的表情,從外套里拿出手機。
廝悅警惕的看著他,「你幹嘛?」
「打電話給我媽說不去了。」
廝悅又覺得這麼爽約不太好,多不尊重長輩,「別別別,你先別打。」
「你的想法更重要,悅悅。你這兩天緊張得都睡不好覺,如果這件事真讓你這麼抗拒那我為什麼還要做?」
「倒也不是抗拒······我就真的只是緊張,沒別的想法。算了,隨你來。」
她也認為是遲早的事,早見晚見都一樣。
周騏峪反覆看了幾遍她臉上的表情,確認沒問題之後,撥出電話。
那邊也接得快,廝悅聽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
只聽到周騏峪說:「媽,我女朋友害羞,膽兒小,你出來接一下吧。」
她立馬瞪他,她哪兒有害羞,哪兒有膽子小??
不知他媽媽應了什麼,面前的大門緩緩打開。
廝悅身子一下子繃直了,不遠處漸漸走來一個身影。
似乎走得挺急,不一會兒便來到兩人面前,來人眉眼之間與周騏峪有些許相似。
他伸手,輕輕推了廝悅一把,使她往前走了兩步。
她來不及回頭瞪,肢體先行作出反應,揮揮手,「阿姨好,我是廝悅。」
可乖了。
周騏峪對她這模樣感到新鮮,平時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敢情那脾氣只撒他身上,給他撓得哪裡都是傷。
現在看到他媽媽,怵成這樣。
他笑笑,返回車上,將車開進車庫。
而廝悅則被他媽媽帶進家裡,女人溫柔的拉著她的手,溫熱從她手上源源不斷的傳到廝悅這兒。
「悅悅,你別緊張,前兩天你沒來時騏峪就給我和他爸說了,對他女朋友溫柔點兒。」
「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我們很喜歡你。」
廝悅提著的一顆心瞬間落回原地。
「阿姨,我只是感到很抱歉。」
所有的事,都很抱歉。
莊憶瀟微愣,看向面前的女孩,好歹也是經歷過許多事的人,不可能聽不出廝悅在說什麼。
她搖搖頭,拍拍廝悅的手背,「我兒子當時做出這個決定時是成年人,我和他爸會尊重他的想法」。
隨後引著她到廳內沙發坐下,話題止住。
廝悅抬頭,二樓,一個中年男人邊系袖扣邊往下走。
莊憶瀟從沙發扶手拿起挑好的領帶,朝樓梯邊走,給男人戴領帶時說了句,「今天兒子女朋友來家裡,還要忙?」
男人看向廝悅,對她禮貌頷首,廝悅也微微點頭。
他說:「當然不去,廝悅是重要的客人,還是未來的家人,不是嗎?」
廝悅在看到周騏峪爸爸的那一瞬間心又提了起來,她的專業就是經濟學的,多少也會關注財經雜誌,而周騏峪他爸就是常年占領財經雜誌版面的人,周康彥。
莊憶瀟打好領帶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算你識相,今天還知道推掉工作。」
「老婆耳提面命,兒子電話轟炸,能不識相?」
周父往單人沙發上一坐,親自給廝悅倒了杯茶,「別緊張,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怪不得周騏峪那麼會來事兒,那人品和交際能力,即便是在高中那會兒廝悅也有所耳聞。
這一切都與他的家庭情況脫不了干係。
周騏峪停好車,提著禮品往家裡走,從後院來到前廳,就看到他媽坐在沙發那拉著廝悅的手,左一句悅悅右一句悅悅。
而他爸坐邊上的單人沙發那,一看茶杯空了,就給兩人添茶。
在原地站定看了幾分鐘,確認廝悅快招架不住之後,他才往裡走。
「行了啊。媽,放過我女朋友。還有,爸,別添茶了。我女朋友喝不下了,她不好意思拒絕你,你倆適可而止。」
周騏峪悠悠然落座在廝悅左手邊,手按她腰側,一點兒也沒有父母在場要收斂的架勢,一副護犢子的樣兒。
周父周母對視一眼,皆搖頭。
他媽說,只聽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沒聽過娶媳婦的兒子也是這樣。
周騏峪還真一點兒面子不給他爸媽,應了句,我隨我爸,妻管嚴。
周母立馬瞟一眼邊上的周父,周父無辜攤手,隨後拉起她,「行了,我們廚房忙活去,你昨晚不是說兒子女朋友來要親自下廚嗎,我給你打下手。走吧,別打擾小兩口。」
一看就是關係極好的一對夫妻,在一起多年,黏糊勁兒也絲毫不減半分。
67 收斂
廝悅特喜歡周騏峪家的氛圍,喜歡他,也喜歡他的父母。
周騏峪捏捏她腰,「還緊張嗎?」
「一點點,不過沒剛剛那麼緊張了。」她說的實話。
「我都說過我爸媽很喜歡你。」
他一副「早跟你說過了讓你不信我」的樣兒,嘚瑟得不行。
廝悅眉眼彎彎,笑看他,「周騏峪,你帶我去你房間看看吧?」
「這麼急?乖乖,現在是大白天。」
「我只是參觀!剛剛阿姨說我可以去看。」
她仿佛找到個擋箭牌,迫不及待便搬出來使。
「在三樓,帶你去。」
兩人站起身時,卡卡從後院跑進內廳,去短途旅行時周騏峪將它送到了自己家這。
才不見它幾天,它仿佛胖了許多,金黃色一團,衝進廝悅懷裡,不停地對她哈氣。
廝悅捏著它的臉,左看右看,像極了一塊鬆軟的麵包,渾身上下特軟特好捏。
周騏峪站旁邊,抬腳,抵了抵柯基的腹部,「卡卡,你離我老婆遠點兒。」
心裡盤算著改天帶這胖狗去體檢,看能不能做個絕育。
陪卡卡玩了會,重新將它放回後院,才上樓。
廝悅一路跟著他來到三樓,空曠的走廊,只有兩個房間,「周騏峪你一個人住三樓的嗎?」
「嗯。我爸媽在二樓。」
「那旁邊這個房間是?客臥之類的嗎?」廝悅指指邊上緊閉著門的房間。
「對。」
周騏峪推開門往裡走,還不忘把廝悅也拉進去,關上門時吻率先落下來。
「其實剛剛,我還是很收斂了。」
沒有當著他們的面親你。
估摸著口紅全被他親花了,廝悅略微推開他,嬌嗔瞪他一眼,才打量起房內環境。
周騏峪似乎很喜歡黑色,床品皆是黑,床頭櫃純白。
床尾對著書桌和書櫃,上邊擺著他從小到大所獲得的獎項。
她一一瀏覽過去,目光停在書桌前的一個相框上。
一張四人合照,從左到右依次是江景西、他、曾晟衍、池立森。
江景西一隻手搭著周騏峪的肩膀,另一隻對著鏡頭比剪刀手。
周騏峪雙手插著兜,曾晟衍笑得露出標準的八顆牙。
而池立森則攬著曾晟衍,手高舉著與江景西比了同一個手勢。
四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四人身上皆穿著清萊國際高中部的校服,左胸口的口袋前。
袖著兩個簡單的字,清萊。
領結墨綠色,四個少年看向鏡頭,似乎是很開心的時刻,就連周騏峪臉上都有著淡淡的笑。
背景則是在教學樓前,夕陽的光打在他們的肩背。
「這張。你在笑,當時很開心?」她點了點相框,問。
「忘了,好像是吧。」
廝悅接著看另一張,他得了數學競賽的獎,拿著獎盃看鏡頭,姿態悠然。
周父和周母兩人則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臉上是驕傲的笑容。
是一張溫馨的全家福。
她指指這張照片,「本來當時我也要參加這個的。」
周騏峪看向那張照片,又看回她的側臉,她臉上的神情有遺憾也有懷念。
「後來呢?」
他直覺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已經要去培訓基地了,然後家裡就出事了。」
她淡淡道出原因,不痛不癢。
這也怨不得誰,突如其來發生的事兒在當時幾乎壓垮她,比賽的事只能告一段落。
周騏峪的下巴貼上她的額角,以示安慰。
廝悅吸吸鼻子,自顧自地轉移話題,「你所有的照片里,沒有看見跟徐青青的合照。」
「沒和她拍過,也沒必要和她拍。」
「但是我見過你倆的照片。」
「什麼時候?」
「高二的時候,在她的個人微博。好像是她過生日,你去了。」
也是從當時廝悅才知道周騏峪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周騏峪抱住廝悅,拍拍她的脊背,「沒關注她微博。生日確實是去了,我媽讓我過去送個禮的。至於照片,或許是誰拍了,然後我剛好入鏡吧。」
廝悅當然相信他說的話,所以也沒告訴他,其實那張照片他不是剛好入鏡,而是不知徐青青讓誰刻意拍的。
她戴著生日禮帽,笑意盈盈側頭看著在沙發上低頭玩手機的周騏峪。
那張照片里,她眼裡的喜歡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68 叛逆心
在樓上待了沒多久,周母就上樓讓二人下去吃飯了。
廝悅到餐廳一看,更加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周騏峪是不是專門告訴周母自己愛吃的菜,桌上的菜品全都按著她的口味來。
而她的心思被周騏峪看出,他給廝悅擺好碗筷,狀似無辜的告訴她:「冤枉我了悅悅,我媽非要問的。」
「這,這怎麼好意思。」
「說了是自己家人,悅悅別和我們客氣。」
周母夾起塊排骨往她碗里放,示意她快吃。
對於廝悅來說,家人這個詞在她的記憶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久違的感覺。
她鼻頭一酸,低下頭,將排骨咬進嘴裡,掩飾自己的情緒。
氣氛一片輕鬆愉快時,周母忽然問了個問題。
「悅悅,你和騏峪有沒有私底下商量過,打算什麼時候訂個婚之類的?」
廝悅正將桌上的橙汁抿了口,聞言,被這個問題驚到,嗆咳起來。
周騏峪連忙放下筷子給她拍背順氣,「媽,嚇到她了。」
「啊,這不是看你們兩戴對戒嘛。」
周母尷尬的撓撓臉頰,「很抱歉,悅悅。」
「沒事的阿姨,是我喝太急。」
廝悅看一眼周騏峪,「訂婚這個事兒,我都可以。決定權在周騏峪這。」
周騏峪完全沒想到廝悅會給出這個回答,在桌下扣緊她的手,放置自己膝頭,眼神詢問她。
莊憶瀟一拍手,「那就再好不過了。騏峪,看來當時你對著我立下的目標都實現了。你追女孩兒的方法比你爸還要高明點。」
周康彥無奈撫額,怎麼這也能扯到他身上,今天不是兒子帶女朋友回家嗎。
廝悅不太明白周母這句話,什麼叫立下的目標?
「阿姨。我想問一下,是什麼目標?」
周騏峪眼看著他媽快把他的家底都兜出來了,眼神示意他爸管管自己老婆。
結果他爸一聳肩,表示管不著。
莊憶瀟看著女孩兒的表情,再加上她兒子那樣兒,橫眉豎目,「周騏峪,你不會還沒坦白吧?你是不是把人騙回家裡來的?」
「媽,我是那種人?」
「我看你挺像。」
絲毫不給自己兒子面子。
廝悅也回頭看他,那眼神明晃晃的就在說,看你還瞞了我什麼事兒。
「阿姨,我還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嗎?」
她心裡有種預感,她一定要知道了才會安心。
莊憶瀟促狹的看一眼周騏峪,揭自己兒子老底這種事兒她可都沒幹過。
周騏峪從小到大做事兒把柄不留,能逮著機會到他女朋友面前說,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重新給廝悅和自己的杯子裡倒滿橙汁,一副促膝長談的模樣。
「悅悅,你們是高三畢業在外邊旅遊遇到的,當時騏峪行程剛開始沒幾天就突然跑回家裡,這個你有印象嗎?」
廝悅點頭。
莊憶瀟回想著當時的情況,一字一句的告訴廝悅。
「他一跑回家裡,就直接說,不出國了。」
「當時他爸還挺生氣,什麼都計劃好了結果突然說不去就不去了,連理由都不給。我倒是不生他氣,兒子長大了有自己想法很正常。我和他爸過後都能想通,真正生他氣的是他爺爺。」說到這,她看了周騏峪一眼,像在看什麼不肖子孫。
「因為當時這混球跑到他爺爺那,偷摸在家裡族譜上加了你的名字。他爺爺知道之後給他打了一頓,罰他跪祠堂,跪一天一夜之後他才肯說出原因。」
廝悅一怔,她名字在他家族譜上。
這句話周騏峪對她說過一次,但她一直都認為他是開玩笑,卻沒想過他是認真的。
「他說,媽,我有喜歡的女孩了,很喜歡很喜歡。」
「可我還沒追到。我覺得,她不會想談異國戀,所以我不出國了。」
這話和樊臣告訴廝悅的絲毫不差。
「當時很驚訝,兒子長到十八歲第一次情竇初開,也是第一回認真喜歡一個女孩,挺好。但這也不是他衝動行事的理由。所以沒讓他起來,又跪了一天。」
莊憶瀟當時也絲毫不心軟,忤逆欺騙長輩,本就該罰。
「而且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周騏峪的叛逆心,他喜歡的他就一定要得到,族譜這個事他根本都沒考慮過你的意見,也沒想過萬一你不樂意跟他在一塊的話,會怎麼辦?」
「周騏峪,我現在,當著你女朋友的面再批評你一次。你這樣很不尊重人家,沒有問過別人的意願,也沒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周騏峪摸摸鼻子,避開他媽的視線,轉向一邊,還知道心虛。
廝悅到這時候才理清楚前因後果。
為什麼當時他莫名其妙消失了一星期,為什麼回來時整個人的狀態是那麼疲憊。
怪不得他會說,他在賭。
這可不就是在賭嗎,假如她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虧的是他。
這樣挺瘋,可也深得她心。
被人堅定選擇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69 引誘
周母的話猶如一記重錘,砸進廝悅的心裡。
直到她當晚留宿於周騏峪家,坐在他的床尾,還感到不真實。
「周騏峪,那我倆談戀愛是不是挺對不起你家列祖列宗的?」
她摳著自己的手心,問他。
彼時周騏峪正在衣櫃翻找東西,聞言,回頭。
「我家列祖列宗沒有封建思想,不會阻撓年輕人自由戀愛。」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跟你說的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她嘆聲氣,說不通了。
周騏峪走到她面前,蹲下,兩人一高一低的對視著。
「他們以後會理解的,娶你才是我最想做的事。」
「如果我一直不喜歡你怎麼辦?」
「你還能打哪兒去找像我這麼好的人,又上哪兒找我這麼愛你的人。」
他這話說得臭屁,卻也是實話。
大概再沒有人會像周騏峪這般來對待她了,這樣的感覺也只有周騏峪能給她。
廝悅愣怔幾秒,對他笑,舉起剛剛不知何時被他綁緊的雙手。
「你這話說得沒毛病,但能不能給我解開?」
「不行。」
「你還會耍計謀了周騏峪。」
「這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而且,悅悅,我忍幾天了你算算?」
他的手正伸到她背後摸索裙子的拉鏈,為了見他父母,廝悅特地去買了身及膝裙。
不等她回答,周騏峪便自顧自說了,「六天。」
確實,自從她前幾天生理期來之後,他就一直等著生理期徹底結束,才帶她來見自己父母。
廝悅忍無可忍了,低聲警告他:「這是在你家!」
背後拉鏈被他拉下,微涼的手解開她的bra扣,在她光滑的背上撫摸。
周騏峪應她,「我房間隔音很好,乖乖,一會兒你想叫多大聲都可以。現在也不需要刻意壓低音量。」
把她的退路徹底堵死了。
廝悅沒好氣的問他,「你拿什麼東西給我系的?」
「清萊的校服領帶。」
她氣得喊他一聲,「周騏峪!」
「我在。」
腦後的髮帶被他扯下,轉而繫到她的眼前。
薄紗的質地,並沒完全遮擋住她的視線,朦朦朧朧,只模糊看得到面前人影。
「你要做什麼?」
「你。」
「······」
廝悅不知道周騏峪這是什麼癖好,綁住她的手,遮起她的眼。
當看不清之後,身上的感官就變得格外敏感。
接著她的雙腿被打開,綁起的雙手被他引領著帶到身下。
廝悅的心跳漸漸加快,未知的情況竟令她感到有一絲期待。
唯一的遮羞布料也被褪下,廝悅的手指被他牽起放置在細縫前,「悅悅,自己來。」
已然猜到周騏峪想要做什麼了,「我······我不會。」
她從未在私底下做過這樣的事。
周騏峪笑了笑,抵著她的食指緩緩推進縫內,淺淺沒入,抽動著,而她半靠在床頭嚶嚀。
那處幽靜地在他的引領下,漸漸開始往外溢著晶瑩透亮的液體。
「周騏峪······別······」
她的腳趾難耐的蜷縮起,「好難受。」
「哪兒難受,乖乖,說出來。」
他在引誘她。
「這裡,難受。」
「想要嗎?」
廝悅靠在床頭,周騏峪在她腦後系了個蝴蝶結。
很鬆散,此刻也被她蹭開,半邊髮帶從一隻眼垂下,她看清此刻自己的樣子,放蕩不已。
在慾望的邊際搖搖欲墜著,時刻準備要墜入深淵。
而他還在誘惑著她,對著她一顆一顆解開襯衫扣子,露出大半胸膛。
手再往下,解開褲鏈,包裹在褲襠里的物什高昂起頭,撐起一個小帳篷。
「悅悅,想要嗎。」他又問了一遍。
「想。」
「要什麼?」
「你。」
「想要我做什麼?」他的手划過她的頸,到達胸前,帶起一陣顫慄。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非要她說出最羞恥的話才善罷甘休。
「想······想要你,進來。」
廝悅的臉漲紅,她緊閉雙眼說出她平日裡絕不會說的話。
周騏峪釋放出那忍耐已久的堅挺,在聽到她說出自己想聽的話時,擒著她的手腕壓到頭頂,穩固好。
手再捏她腳腕,往下扯,使她整個人躺倒在大床後,一挺而入。
周騏峪簡直壞透了,拿校服領帶來做這事兒,她以後再也沒辦法直視他的高中校服了。
而且,一點也不公平,憑什麼她全身都光著,而他只是解開了衣服扣子。
周騏峪似乎也發覺這麼綁著她的手腕讓她不舒服了,解開,上邊一圈紅印子,而擋眼的絲帶早不知落到哪兒了。
這個姿勢到過一次後,他的性器還未完全疲軟。
把她摟抱在身前,來到書桌,掃開桌上的相框,將人放置到桌面。
廝悅得以尋到一個著力點,手往後撐著台面,被他頂得雙乳亂顫。
長發在身後晃蕩,時不時掃到她的脊背,帶起一陣酥麻感。
只不過這還是在他家裡,廝悅緊咬下唇,迫使自己不發出一絲聲音。
而周騏峪致力於打破她當下所堅持的行為,動作不再迅猛,而是變得緩慢、磨人。
搗藥一般,全部抽出,再用力沒入,次次都讓廝悅感覺自己要被他貫穿。
「叫出來,乖乖。」
「不要。」
她很倔,怎麼哄她都直搖頭。
他的每次插入都伴隨著她體內流出的水,咕嘰作響,兩手緊摟她的細腰,貼得更近。
兩人每一回的負距離接觸都讓他倍感身心愉悅。
堅持了沒一會兒她便開始有細小的聲音發出,周騏峪誘哄著她,「大點聲,悅悅。」
第一聲呻吟出來時,廝悅猛的咬上周騏峪的肩頭,是羞的。
他沉沉的笑聲就在她耳邊,換姿勢,把她的腿抬上肩頭,側頭便能咬到她那瑩白的腿肉。
這麼想便也這麼做了,周騏峪偏頭咬,在上邊實打實的留了個牙印。
「啊······嗯······輕······輕點······」
到最後,她還是忍不住了,露出最原始的慾望本身。
周騏峪低頭吻上她的唇,說了句,「真好哄。」
······
70 「死悶騷。」
第二天下午廝悅離開周騏峪家前,臉一直都是紅著的。
還不是因為這人昨晚拉著她在房間瞎鬧,早上收拾行李時她眼睜睜的看著周騏峪把領帶也給一起放進行李箱內了。
要離開時,廝悅有些不舍。
周母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另只手在她手背上安撫性的拍。
「騏峪和我說,買的禮物都是你親自挑的。悅悅,你有心了,我和他爸爸很喜歡。」
「阿姨只希望下次再來的時候,你可以跟著騏峪叫我一聲媽媽,我也想把你當成我的女兒來看待。假如你不是騏峪女朋友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當我女兒。」
多煽情的場面,廝悅差點兒都要哭出來了。
結果周騏峪一過來,將她帶走時還回頭對他媽說了句,「您八成得等下輩子,這輩子先讓她當我老婆,要真成您女兒了那叫個什麼事兒,兄妹禁忌戀?我不玩那套的啊。」
氣得周母差點兒想從家裡找點什麼出來揍他一頓,這不解風情的傢伙。
開車回公寓的路上,廝悅忽而對他說:「周騏峪,我好喜歡你爸媽。」
從她這句話一出口,周騏峪就知道自己一直擔心的事兒是多餘的了,「那下次記得要叫她媽媽。」
「好。」
「我真的很喜歡你家裡的氛圍,周騏峪。」
「現在也是你家了。」
以後你不會再有遺憾了。
······
繼周騏峪那條公開示愛的微博後,廝悅也發了一條。
是她與周騏峪的合照,哦對,還有卡卡,從他家回來之後他們把卡卡也接上了。
兩人身穿情侶衛衣坐在地毯上,廝悅抱著柯基看向鏡頭,在笑,周騏峪則偏頭望著她。
沒有配文的一條博。
這張照片像極了一家三口。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
直到有天廝悅打掃書房時,在最底部看到一個上了鎖的盒子,還是個密碼鎖。
好奇心驅使,她試了試自己的生日,不對。
周騏峪的,不對。
卡卡的,也不對。
那到底是什麼,周騏峪還藏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兒或東西。
晚上,周騏峪從外邊回來時,提了一袋子她愛吃的甜點。
天氣漸涼,而廝悅身上只穿了件薄長T。
他從臥室里拿了毯子蓋她肩上,「怎麼不多加件衣服,冷不冷。」
「今天,我在書房找到個盒子。」
廝悅沒回答,下巴點一點台面,示意他,「裡面什麼東西?還上鎖的。」
她一副盤問的語氣,而周騏峪瞄到盒子時還愣怔了下。
廝悅攀著他肩膀湊近,在他下巴咬了咬。
「其實不坦誠的是你吧,周騏峪?」
「怎麼會。你打開就是了。」
「我要知道密碼還會問你?」
「六月十一。」
聞言,廝悅拿過,六月十一,0611。
在密碼鎖的鎖頭上轉動。
「咔」,開了。
是一沓卷著的素描紙,廝悅展開,上邊的內容眼熟。
這幾乎都是她接過的畫稿內容。
廝悅忽而想起,一直以來,確實有一個帳號,三年間時不時給她下單要畫畫。
只說很喜歡她的畫風,讓她隨便畫畫就成。
而且對方給的酬勞高,遠遠超過她原本開的價。
她每次也都會接這個人的單子,要求簡單,酬勞還高。
但她沒想到,這人會是周騏峪。
「原來那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是你。」
廝悅恍然大悟,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紅,看他。
「對,是我。這不是養老婆嘛。」
周騏峪將她落在臉頰邊的發別到耳後。
「可為什麼密碼是0611?」
「在古城遇到你的那天。」
「死悶騷。」
「這我認。」
廝悅眼紅著,帶著鼻音問他,「你還有沒有別的不告訴我的事兒?你一下子老實交代了,不然你今晚別睡了。」
周騏峪就見不得她這樣兒,看不得她委屈,從兜里摸出手機遞給她,「你看微博。」
她依言點開。
「看我主頁,滑到最底下。」
廝悅便上手滑,一直到最底部,四條設置了僅自己可見的微博。
2019年6月11日15:45
有點兒意思。
2019年6月11日22:48
炒酸奶有多好吃?
2019年6月22日3:57
她在我身邊。
2019年6月30日5:39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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