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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側畔 (118-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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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40: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情愫暗生
柳芙蓉臥房之內,瞬間落針可聞。
岳凝香素來都是恬淡清雅的性子,何曾見過她這般發火?便連柳芙蓉這做娘的,也從未見過女兒如此大動肝火,她以前只道女兒性子溫和隨便拿捏,這會兒才有些醒悟過來,自己養出來的孩子,怎麼會是個溫吞性子?
日間回府之後,柳芙蓉與岳池蓮相持不下,便將女兒叫到自己房裡,母女兩個促膝長談,幾乎是無話不談。
柳芙蓉簡略說了與岳元祐如何夫妻床笫不諧,又說了當初與彭憐如何誤打誤撞做成好事,之後才發現竟是自家外甥,而後又說起如何全力爭取要與岳溪菱結成兒女親家,最後才無奈說到,彭憐已經心有所屬,正妻之位,只怕是指望不上了。
一番話說出來,便連柳芙蓉自己都覺得驚心動魄,心中惴惴之下,卻見女兒並無多少異樣,一問之下才知,原來岳凝香心性沉穩,腹有詩書,平時寡言少語,卻將岳府一切都看在眼裡。
柳芙蓉忽然大開方便之門,先後為岳元祐納了三房妾室,這般大度,與她之前所作所為實在大相逕庭,岳凝香看在眼裡,便知母親已經對父親徹底失望,而不是什麼忽然開竅。
尤其後來柳芙蓉將院中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采蘩一個貼身丫鬟服侍,如此異常舉動,旁人不覺如何,岳凝香這個做女兒的,卻看得一清二楚。
她原來只道母親有了相好的,是偷偷挖了地道或是別的什麼辦法,能夜裡入府與母親偷歡,根本未曾想到,有人能翻牆登高?、飛檐走壁如履平地,更加沒有猜到,母親的相好情郎,竟是自己的意中人,三姑母家的彭憐表弟。
如今母親與自己坦承心跡,事無巨細一一道來,岳凝香心思聰慧,知道母親此時張口,此事便已再無轉圜餘地,自己若不肯從,以母親平素雷霆手段和此時對那彭憐如何死心塌地,莫說與彭憐再無機緣男歡女愛琴瑟和諧,便是被母親隨便打發出去嫁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岳凝香與母親素來親厚,感情卻不甚篤,在她心中,母親既然敢對自己明言,便有十足把握,自己要麼同意,要麼裝作不知,斷然不敢揭破此事,真要到了那步,便是魚死網破、不死不休,她是斷斷不敢的。
她這番心思,柳芙蓉自然洞若觀火,她既然敢說,自然便是頗有把握,這卻與岳池蓮大為不同。
柳芙蓉心中,女兒既然不能嫁予彭憐為妻,只能退而求其次,嫁予情郎做妾,雖說以岳家身份不該如此,但為了自己能與情郎長相廝守,此事倒也說不得了。
既然有此定見,考慮到將來岳元祐必然極力反對,柳芙蓉早就想過,要將女兒與情郎生米煮成熟飯,到時丈夫即便反對,卻也無力回天。
正因如此,岳池蓮有此動議,柳芙蓉才肯接招,不然的話,她又哪裡在意,岳池蓮究竟如何心思?
一切一切,不過順手為之,既將女兒推入情郎懷抱,又引許冰瀾入伙,如此一來,岳家眾女,便都入了彭憐掌心。
與別人不同,柳芙蓉心中早有遠見,彭憐先與應白雪相識,而後應家母女婆媳三人俱都隨了彭憐,後來又有洛行雲親母親妹加入,這五人自成一派,尤其洛潭煙已得彭憐屬意,已確定為正妻人選。
如此一來,此消彼長之下,自家這邊幾乎便是毫無還手之力,若不是還有岳溪菱這個彭憐親母壓住陣腳,只怕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尋常男女成奸,斷無如此爭風吃醋的道理,但彭憐身負絕世玄功,能令女子白骨生肉、返老還童,應白雪這活生生的例子便近在眼前,更不要說床笫之歡讓人醉生夢死,若是從未試過其中極樂也就罷了,既已受過,哪裡又肯輕易割捨?
於世間女子而言,容顏永駐、青春不老的誘惑遠超一切,柳芙蓉不肯錯過彭憐,自然用盡手段,要在彭憐身邊搏個一席之地。
有此見識,她才對彭憐奉若神明、予取予求,絲毫沒有欲擒故縱、欲拒還迎之意,席間嬌媚風騷,遠比風塵女子尤甚。
只是此刻女兒凝香少見發怒,柳芙蓉不由好氣又好笑,輕推彭憐一把笑道:「她們兩個孩子已經脫得精光,肯躺在這裡等你便是千肯萬肯,哪裡還會不願?」
一旁陸生蓮也笑道:「叔叔來前,我們這幾人躺在這裡也大半個時辰了,初時尷尬,而後說起叔叔勇武,香兒瀾兒可是神往的緊呢!」
許冰瀾俏臉微紅,頗為大膽看著彭憐,岳凝香雙臂橫陳,也面色緋紅注視彭憐。
彭憐嘆息一口,轉頭對應白雪笑道:「本以為今夜與你等大被同眠,沒成想,竟是洞房花燭之夜!」
應白雪抿嘴笑道:「舅母一片深情厚意,相公卻之不恭,便收下了罷!」
柳芙蓉沖她微微一笑以示善意,隨即仰望彭憐,嬌聲說道:「哥哥是先與我等盡歡,還是先為香兒瀾兒破瓜?」
「她二人初試雲雨,想來不能久戰,便先為她們破瓜,而後咱們再盡興歡娛吧!」
彭憐也知道自己有些矯情了,鬆開舅母姨媽,探身過去將岳凝香許冰瀾抱在懷裡,感受二女肌膚嬌嫩,心中漸漸火熱起來。
岳凝香許冰瀾青春少艾,俱都是花樣年華,又承繼父母相貌,俱都出落得亭亭玉立,秀美動人。
岳凝香氣質淡雅從容,身形高挑纖細,一雙乳兒並不甚大,卻因著纖腰翹臀,顯得極是動人,她肌膚白膩光滑,像極了柳芙蓉天賦異稟,便是面容上,也與柳芙蓉有七分相似,柳葉彎眉,櫻桃小口,秀美動人之外,別有一番沉凝氣度。
相比之下,許冰瀾便又是別樣之美,她身形同樣高挑,只是骨骼明顯壯些,雙肩寬闊,容顏秀美,單看相貌,便與許鯤鵬頗為相似,與母親岳池蓮倒是相似之處不多,只是胸前一雙碩乳,卻是沿襲了母親,配上細腰豐臀一雙長腿,頗有北地女子秀美之風。
許冰瀾與陸生蓮姑嫂兩個俱都身形高挑,二人高度可謂不相上下,只是陸生蓮身形纖細,卻長著一雙豐乳,縱比許冰瀾尺寸小些,卻因為身形趁著,顯得她的乳兒更加大些。
岳凝香個子卻與母親柳芙蓉相仿,不如陸生蓮姑嫂高挑,卻也勻稱纖細,既有江南女子風韻,只是乳兒不如母親那般圓碩,比之陸生蓮更是不及,只是身段苗條,映襯之下卻是別有一番趣味。
彭憐一手一個,握住兩位表姐身上乳兒,細細感受指間不同,早有柳芙蓉從後方伸手,為他將長袍脫下,露出內力健壯身軀。
兩位少女嚶嚀一聲,俱都癱軟下來,她們苦等良久,此時美夢成真,自然心如鹿撞。
彭憐轉身躺下,擁著兩女入懷,隨即左擁右抱,調笑起來。
「小弟與凝香表姐相識至今,還未私下裡見過,每次遠遠一見,只覺表姐清冷難近,若是早知表姐心意,小弟只怕夜裡早就去探望姐姐了!」
岳凝香嬌羞一笑,垂頭蚊聲嗔道:「不是母親做主,誰又肯跟你如此……」
一旁許冰瀾卻道:「那可未必,只要表弟來了,你斷無拒絕之理!」
彭憐轉過頭來笑道:「早知如此,當日去偷姨媽表嫂時,便該順便去拜訪冰瀾表姐才是!」
許冰瀾努嘴嗔道:「我倒沒凝香那般鍾情於你——不過你若真來了,我也不會怎麼拒絕就是。」
彭憐愛她嬌憨,探頭過去親住少女小嘴,細細品咂起來。
許冰瀾從未經過這般陣仗,立時便意亂情迷,不知所措起來。
少女紅唇香舌溫涼軟膩,彭憐含在嘴裡只覺快美難言,忽而身下一涼,隨即陽根被一團溫熱包裹起來,他回頭看去,卻是陸生蓮蹲伏腿間,含住了碩大陽龜。
柳芙蓉坐在女兒身旁,一雙美乳隨意垂在岳凝香臀上,探手到彭憐身上輕輕撫摸,嬌聲笑道:「妹妹這拔步床實在還不夠大,睡下這些人,倒是有些擠了!」
應白雪靠坐床邊,舉起彭憐腳掌,將其塞到胸前,將一顆殷紅乳首塞進丈夫腳趾之間,不住用胸乳搓揉彭憐腳心,聞言笑道:「舅媽倒是提醒了我,新宅到時新建屋舍,定要做個大床出來,才好方便姐妹們歡聚!」
岳池蓮見她動作風流別出心裁,便也有樣學樣,將彭憐腳掌抱在懷中,用肥碩美乳侍弄起來。
彭憐被眾女圍在當中時候,登時快美無邊,身前陸生蓮首當其中,她口中陽根瞬間飽脹,直將她撐得嗆咳起來。
「好叔叔……這般硬了……」年輕婦人面色微紅,眼中泛起濃濃水汽,顯然情慾恣肆上涌,有些情難自已。
柳芙蓉一旁推了陸生蓮一把,笑著說道:「白日裡都得過恩澤了,這會兒便再忍忍!哪怕過會兒頭啖湯由你先吃呢!」
陸生蓮嬌媚一笑,委屈說道:「人家也沒說要如何呀!舅媽冤枉人!」
眾女俱是一笑,彭憐對柳芙蓉說道:「表嫂不過是雙眼放光而已,咱們論跡不論心,寶貝舅媽放過她吧!」
眾人又是大笑,柳芙蓉笑吟吟起身過來,讓彭憐枕在自己腿上,吩咐凝香冰瀾說道:「你們兩個,誰先來?」
岳凝香許冰瀾相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許冰瀾率先說道:「我與表姐早就商議過了,她年長她先來,我年幼我收尾!」
「鬼靈精怪!」柳芙蓉嬌嗔一聲,對女兒說道:「那便香兒先來!」
一旁陸生蓮取來一張潔白錦帕鋪在岳凝香身下,隨即順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感嘆說道:「凝香身子真滑!」
岳凝香面色羞紅,卻仍死死抱著彭憐不肯鬆開,柳芙蓉見狀探手過去,輕輕撫弄女兒秀髮,勸慰說道:「香兒莫怕,哥哥身負玄功,可令女子破瓜時不覺疼痛,一會兒你試過便知!」
她叫得親昵,岳凝香聽著卻倍覺刺激,母親叫表弟「哥哥」,自己又該如何稱呼才是?
彭憐翻身而起,攬過柳芙蓉讓她湊到身前含住陽根,隨即俯身下去,與岳凝香專心親熱起來。
初次親吻,少女明顯緊張異常,只是彭憐手段了得,不過片刻,便已嬌喘吁吁,春潮翻滾。
岳凝香輕舒玉臂攬住彭憐脖頸,在他耳邊低聲問道:「好弟弟……你怎能如此厲害……」
彭憐看了眼腿間婦人,笑著說道:「自然是你娘教得好了!」
身下柳芙蓉輕輕捶他大腿一拳,卻繼續賣力舔弄,神態柔媚至極。
彭憐此時左腿跪在岳凝香修長玉腿中間,右腿彎曲撐起,上身附在少女身上,一邊把玩一團玉乳,一邊與岳凝香唇來舌往吻個不休,在他身下,柳芙蓉緊挨著女兒躺著,雙臂撐起身子,努力去含弄情郎陽根。
「好弟弟……唔……」岳凝香意亂情迷不知如何自處,只是緊緊摟著彭憐脖頸,將臻首埋在他肩頭不肯再與他親吻。
彭憐見慣了身邊婦人萬種風情,少女嬌羞之態已是久違,他身邊女子眾多,上一個如此嬌羞誘人的,還是在洛潭煙身上,他心中愛極,輕輕探手出去,從少女身下穿過,將岳凝香腰肢輕輕勾住,隨即輕輕用力,與她親近摟抱起來。
說來奇怪,方才如此親熱,岳凝香只是羞羞怯怯,此時被彭憐只是摟抱,卻登時嬌軀輕顫、微微低吟起來。
「好弟弟……抱得好舒服……嗯……」岳凝香徹底迷醉,心中仿佛綻放千百聲吶喊,男歡女愛竟能如此快活,實在是她從未想過的。
彭憐微微一愣,隨即抽身而起,將陽物脫離柳芙蓉紅唇,又將懷中少女緊緊抱住,將粗壯陽根送進她雙腿之間,讓她感受其粗壯火熱。
岳凝香被他弄得心神蕩漾,雙腿不自覺扭動起來,動作之間,膩滑腿肉將那陽根揉的來回動彈,鑽頭露腦,好不狼狽。
彭憐只覺陽根觸感滑膩,其上一片溫涼,偶爾觸碰少女蜜唇,便有絲絲縷縷滑膩襲來,其間火熱滾燙,惹人想入非非。
「好哥哥,香兒已想得很了,開始吧!」柳芙蓉坐在一旁看二人親熱,見時機已至,便出言提醒。
彭憐輕輕點頭,隨即撐起身子,低頭深情注視表姐凝香,挺動陽根,便要入港。
只是他身軀高大,陽根粗壯,岳凝香初經人事,哪裡知道如何配合?那粗壯龜首左衝右突良久,仍是不得其門而入,只將凝香撞得心亂如麻、手足無措,口中更是嬌吟陣陣,不知所謂。
柳芙蓉盈盈一笑,伸出玉手握住情郎陽物,隨即湊到女兒陰中,另一隻手挑開兩瓣軟膩蜜唇,引著龜首對準蜜穴入口,這才說道:「好哥哥,可以了!」
她深情望著彭憐,無意中卻看到女兒正朝自己看來,便轉頭過去,與凝香相視一笑,隨即低聲說道:「好孩子,人間至樂,不過如此,之前你或許對為娘心存怨恚,今日之後,你方知為娘用心良苦……」
岳凝香目光痴痴傻傻,此時她腦中一片混沌,哪有閒暇思索母親話中深意,只是迷茫點頭,隨即目視彭憐,眼中一片深情。
眼前男子俊秀過人,身軀更是強健結實,那腿間鐵杵一般的物事,正頂在自己腿間最柔軟之處,片刻之後,便要將自己變成婦人,一念至此,岳凝香只覺一股暖流奔涌而出,身軀一陣酥麻,竟是小丟了一回。
彭憐懵懂不覺,只是默運玄妙秘法,寶杵猛然前出,瞬間突破女子陰中屏障,旋即一股緊密包裹快美之意從龜首傳來,宛如驚雷炸響,又似紅日東升。
彭憐毫不遲疑,絕頂玄功澎湃而出,自少女陰中瀰漫周身竅穴,為她壓制痛楚,催生快美。
只是一瞬間,那股撕心裂肺劇痛便消失不見,隨之而來,便是一股又脹又麻、讓人心慌意亂的充實快美,岳凝香忽然猛烈搖頭,仿佛自己置身夢境之中一般難以置信。
饒是彭憐溫柔至極,抽送來回極其緩慢,少女仍舊覺得自己腰肢仿佛便要斷了一般,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便仿佛過了千百年之久,她不住吸氣,隨即大口呼出,竭力緩解腿中那份飽滿腫脹之感,只是收效甚微。
彭憐玄功神妙,將那劇痛消弭無形,只是人生天地之間,自有其獨特之處,雖有外力壓制,但那份本應存在的痛楚之感卻無法徹底消除。
「好弟弟……好悶……悶得人喘不過氣來……」岳凝香氣喘吁吁,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
不等彭憐回答,柳芙蓉過來說道:「好孩子,覺得悶就喊叫出來,本來此時你劇痛之下,就是該大聲叫喚的……」
她挺起胸乳抱住彭憐手臂,媚聲笑道:「好哥哥,既然用玄功壓制住了破瓜之痛,不如你便用力動動,讓香兒快美些罷!」
彭憐微微點頭,知道自己過於小心了,便立起身子,箍住表姐腰肢,加快抽送起來。
「唔……好怪……癢……麻麻的……好美……就是那裡……唔……」
岳凝香婉轉嬌啼,很快面上便泛起春情,她抬手掩住紅唇,星眸半閉半睜,喉間呻吟不住,很快便頗得其中真味。
柳芙蓉放下心來,獻上香吻與彭憐親了一口,神態騷媚至極。
一旁岳池蓮也湊了過來,輕輕推著彭憐後背為他助力,嫣然一笑說道:「凝香倒是像極了嫂嫂,也是天生的風流坯子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齊人之福
聽小姑打趣自己,柳芙蓉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嫣然一笑,繼續與彭憐親吻。
「好弟弟,抱我!抱著姐姐弄……」岳凝香漸漸舒緩,開始沉浸於閨房之樂,她忽而睜開秀美雙眼,伸出雙臂求彭憐抱她。
彭憐自然成人之美,將少女緊緊抱在懷中,繼續抽送肏弄不休。
柳芙蓉讓出身位,斜身跪坐一旁,輕輕擦去嘴角口水,神態淫媚至極。
應白雪看在眼裡,取了一塊香帕遞上,笑著說道:「舅媽母女,一個叫相公『哥哥』,一個叫相公『弟弟』,倒是頗得其趣呢!」
柳芙蓉笑笑不語,接過香帕擦去嘴角濕痕,忽而問道:「雪兒母女,床笫間又與憐兒如何稱呼?」
應白雪笑道:「相公情濃之時,最喜歡靈兒叫他『爹爹』『父親』,靈兒自幼喪父,倒也叫得心甘情願……」
「媳婦洛行雲倒是什麼都叫,開始叫著『哥哥』『相公』居多,後來請了相公為她母親診治,母女三人同床共枕之時,倒也不時和靈兒一樣叫起了『爹爹』……」應白雪嫣然一笑,「至於妾身,只隨相公喜歡,『達達』『爹爹』『哥哥』都是叫過的,有時相公喜歡,便是『兒子』也都叫了……」
柳芙蓉輕輕點頭,神情一如平常,心中卻是一動,應白雪母女果然內媚至極,自己一直將其高看一眼,如今看來倒不是杞人憂天。
一旁陸生蓮笑道:「相公初來時也叫我姐姐,後來便換了稱呼,叫他相公還不行,認親之後,卻只讓我叫他叔叔了!」
岳池蓮也道:「那日初次歡好,便讓我叫他『兒子』,想來果然是對溪菱念念不忘,才動了心思來壞我名節!」
柳芙蓉撇嘴一笑,「便是憐兒不去,你就不會主動來投了?」
岳池蓮正待辯解,卻聽女兒問道:「怎麼憐兒表弟對溪菱姨媽也……也……」
柳芙蓉笑笑點頭說道:「他母子二人自小相依為命,溪菱姿色出眾,憐兒人中俊傑,咱們相識不過數月便已如此傾心,他二人朝夕相處這許多年,如此這般倒也稀鬆平常!」
許冰瀾結舌說道:「可……可這……這是……」
「亂了倫常?」柳芙蓉眉毛一挑,隨即笑道:「除了你們姐妹兩個,在座這些,隨便哪個不是亂了倫常?」
許冰瀾只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倒是應白雪笑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只要不傷人害己,自家人關起門來做事,何必在意旁人如何閒言碎語?」
相比之下,她最早與彭憐相識,也最早觸碰倫常界線,每日裡殫精竭慮便是如何自欺欺人,一些勸慰話語自然信手拈來。
「更何況我輩中人又不是凡夫俗子,相公更是天神降世,些許世俗倫理綱常,豈能為他所設?」
她一番歪理邪說,直將許冰瀾說得頻頻點頭,若是彭憐平平常常,自然能娶到眾女中隨便一個也就算是燒了高香了,不正因他天賦奇才,自己這些出眾女子才會如此紆尊降貴盡心服侍麼?
她這邊心中豁然開朗,另一邊彭憐已將岳凝香弄得魂飛魄散,單是大丟就丟了兩次。
少女面容慘澹,仿佛便要香消玉殞一般,許冰瀾看得心驚膽戰,其他幾女卻都若無其事,便是柳芙蓉母女情深,也只是輕輕撫弄女兒面頰汗珠,並不如何擔心。
「舅媽,表姐她……」
「不妨的,哥哥心裡有數。」柳芙蓉轉頭去看彭憐,眼中滿溢深情。
許冰瀾與母親對視一眼,見母親也若無其事,這才放下心來。
忽而彭憐一聲大喝,隨即猛烈抽送十餘次,隨即將身體緊緊壓在表姐身上,抽動片刻,再不動彈。
兩人唇舌相接,岳凝香面色明顯紅潤起來,待到最後,竟是白裡透紅,粉嫩欲滴,比之從前還要嬌媚許多。
彭憐緩緩睜眼,抽出半軟陽根,看著凝香甜甜睡去,這才笑著說道:「凝香表姐體內幾乎毫無污穢,這番調養,怕是有事半功倍之效!」
柳芙蓉扯過被子為女兒蓋好身體,這才湊過來,將情郎沾著女兒體液的陽根舔弄乾凈,最後仰頭笑道:「哥哥可喜歡妹妹女兒的淫穴麼?」
彭憐笑著勾起她的下頜,點頭說道:「嫩軟緊實,其徑幽深,果然與芙蓉兒一脈相承,竟能看看容納十之七八,寶貝舅媽養的好女兒!」
柳芙蓉歡喜不勝,點頭說道:「哥哥喜歡便好!」
她轉頭對岳池蓮笑道:「大妹還不過來服侍哥哥,好讓他收用你家冰瀾?」
岳池蓮冷哼一聲,隨即笑道:「你不讓開地方,我又如何上得前來?」
柳芙蓉不與她一般見識,笑著親身與彭憐親近一下,隨即退到一旁,專心照顧女兒。
岳池蓮湊上前來,先與彭憐親嘴,隨即叫過女兒,對許冰瀾說道:「瀾兒與為娘一道,為相公舔弄陽物吧!」
許冰瀾瞪大眼睛,只是點頭說道:「娘你先來,女兒好好看看!」
岳池蓮湊了過來,有樣學樣含弄其彭憐陽物,只是她雖年長,比起柳芙蓉來實在差得太遠,不但動作生澀,面上神情更是遜色太多。
許冰瀾看了片刻,隨即嗔道:「娘您就別教我了,看您這個樣子,就知道您這些年沒怎麼習練過這事!您跟舅媽比起來實在差得太多了!」
岳池蓮面色一紅,隨即說道:「為娘這些年守著你爹,夫妻之實早就荒廢了大半,你爹去後,更是一直孤苦,哪裡有機會去習練這些?再者說了,娘與你爹相敬如賓,何曾試過如此卑賤之舉?」
柳芙蓉不由莞爾,笑著說道:「男女之事,哪有什麼貴賤之分?便是我與老爺敦倫,也不時為他舔弄一二,大妹若是早些懂得這些道理,只怕……」
她住口不說,岳池蓮卻聽得明白,若是自己床笫間有些風情,大概丈夫便不至於飲酒貪杯遭了橫禍。
往事已矣,多說已是無意,眼前倒有一根好大陽根,看著誘人至極,岳池蓮傾力舔弄,很快便讓那寶貝重振雄風。
她心中淫心蕩漾,卻也知道此時該讓與女兒,便笑著說道:「瀾兒過來好好服侍相公!」
許冰瀾正被彭憐抱著輕薄,聞言蹲下身來,仰頭看了表弟一眼,低頭看著那根碩大寶貝,想著方才便是它讓凝香表姐那般快活,不由更加期待,嬌媚仰頭說道:「好弟弟,一會兒你也要像剛才對凝香表姐那樣對我可好?」
彭憐攬過池蓮姨母與應白雪,左擁右抱看著眼前少女,笑著點頭說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拽什麼文呢!」許冰瀾輕輕張開檀口,勉力將那陽根吞入口中,只覺入口極軟,含弄起來卻又極硬,直將她嘴角塞得生疼,卻仍是無法盡數含入口中。
應白雪笑著說道:「不要一上來就想著全部吞下,先試著含入一部分,用力吸裹,再用舌尖撥弄……」
許冰瀾聰慧過人,稍微試了試,便掌握了其中竅要,她一邊舔弄一邊仰頭去看彭憐,見表弟微笑點頭示意肯定,不由得更加得意起來。
應白雪輕推彭憐,笑著說道:「相公與姨母冰瀾歡好,怎麼將生蓮妹妹冷落一旁了?」
彭憐笑道:「不過要比較一番你二人乳兒孰大孰小罷了,你既不肯,便去一旁候著吧!」
應白雪不由莞爾,將陸生蓮推到丈夫懷中,隨即笑問道:「卻不知奴的乳兒與姨娘比起來如何?」
彭憐笑道:「池蓮姨媽乳兒大些,也更加酥軟,雪兒飽滿結實,卻更加厚重……」
陸生蓮偎進他懷裡,挺起一雙嫩乳,嬌媚問道:「叔叔看看,嫂嫂這對乳兒如何?」
彭憐哈哈大笑,握住陸生蓮椒乳,細細把玩說道:「嫂嫂比姨母小些,比雪兒軟些,秀外慧中,乳如其人!」
「叔叔!」陸生蓮嬌嗔一聲,千嬌百媚,活色生香。
彭憐愛不釋手,將一對婆媳細細把玩,不時挺動身體,褻玩許冰瀾處子紅唇。
許冰瀾本就勉強侍奉,哪裡經得住他這般逗弄,很快便一臉悽苦,嗆咳不住。
「好孩子,瀾兒畢竟年少,莫要難為她了!」岳池蓮母女連心,為女兒求起了情。
一旁柳芙蓉也道:「好哥哥,春宵苦短,姐妹們可都還等著,且抓緊些,給瀾兒破瓜吧!」
彭憐從善如流,點頭笑道:「倒是我魯莽了!」
他放開池蓮婆媳,將許冰瀾輕輕抱起,只是那般跪坐著將她雙腿分開,挺著粗壯陽根,笑對表姐說道:「冰瀾表姐,小弟可要來了!」
許冰瀾雙手撐在身後,俏美容顏泛起嬌羞,眼中卻閃過躍躍欲試神色,她勇敢看著彭憐,輕聲說道:「還請哥哥憐愛……」
與凝香不同,許冰瀾雖年長彭憐一歲,卻自降身段,主動叫起了「哥哥」。
果然彭憐被她叫得情動,陽物更加勃大起來,龜首搖頭晃腦,直奔少女腿間。
岳池蓮早得了之前柳芙蓉的教訓,忙伸手過來扶住外甥陽根,一旁陸生蓮也主動上前,雙手分開小姑雙腿,露出粉嫩淫穴。
被母親嫂嫂如此服侍,許冰瀾俏臉暈紅,身軀更加滾燙起來,她嬌喘吁吁,輕聲說道:「嫂嫂……你的手好涼……」
陸生蓮轉頭笑道:「一會兒等相公陽物入體你便美了,到時怕是巴不得嫂嫂的手涼快些!」
「怎麼……啊……」許冰瀾正要說話,忽然腿間劇痛,卻是彭憐已然趁她分心,猛烈刺了進來。
只是那劇痛來去無蹤,許冰瀾叫聲未落,便已發覺不再疼痛,反而一份異樣感覺自腿間升騰而起,又酥又麻,奇癢難耐,只恨用什麼物事掏弄一番才好、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一股飽脹快美傳來,卻是彭憐挺身向前,輕輕將陽物送到花心前面,頂住陰中美肉,細細研磨起來。
「唔……好哥哥……好麻……美死人了……」
許冰瀾婉轉嬌啼,一旁岳池蓮陸生蓮擁著彭憐,婆媳母女三人圍成一圈,將彭憐圍在正中,可謂享盡齊人之福。
彭憐輕輕抽送,曖昧燭光之下,卻見一滴殷紅血跡顯露在潔白香帕之上,他心中悸動,想著今後餘生,眼前少女便是自己禁臠,要疼她愛她一生一世,不由更加疼愛起來。
他攬住少女纖腰,輕抽慢插,極盡溫柔能事。
岳池蓮一旁挺起碩乳任其品咂,輕聲哼道:「好孩子……可喜歡瀾兒美穴麼?」
她這一問,自然與之前柳芙蓉遙相呼應,彭憐吐出姨母乳首,笑著嘆道:「凝香表姐緊窄溫熱,冰瀾表姐卻是軟膩濕滑,春蘭秋菊,實在各擅勝場!」
應白雪掩嘴嬌笑,陸生蓮一旁也笑道:「叔叔油嘴滑舌,倒是誰都不肯得罪!」
「本來就是如此!嫂嫂忒也無趣,這般錯怪小弟,一會兒可要罰你!」
陸生蓮挺起酥胸,嫵媚笑道:「但憑叔叔處置便是!」
彭憐細細挺動,玄功催運至極限,不過百餘下,便將許冰瀾弄得花枝亂顫,瑟瑟發抖丟了身子。
他依法施為,又為許冰瀾固本培元、滌盪經脈,如是良久,才起身離開少女身子。
岳池蓮正要去為酣睡女兒蓋上被子,卻被彭憐一把攬過壓在身下,粗長陽物蠻不講理挑開肉穴,逕自貫入其中,肆意肏弄起來。
「好兒子……輕些……怎麼這麼猴急……」岳池蓮欲拒還迎,不過三兩下,便淫汁淋漓,嬌滴滴浪叫起來。
彭憐扯過陸生蓮,讓她在婆婆身邊趴好,又喚來柳芙蓉,讓她在岳池蓮身側趴好,於是一邊把玩兩婦肉臀,一邊猛力肏弄自家姨母。
應白雪主動過來環住丈夫腰肢,隨他前後動作,獻上香乳磨蹭不休。
「叔叔……輕些……嫂嫂好喜歡……唔……嗚嗚……」
「好兒子……弄得為娘好美……求你……快些……再快些……」
「好爹爹……親爹爹……便是用手,都讓妹妹如此爽利……」
一時間屋中淫聲大作,柳芙蓉尤其叫得肆意大膽,仿佛她才是那個正被陽根肏弄的人一般。
應白雪也在彭憐身後輕聲哼唱,其間綺麗,不可言表。
不過片刻,岳池蓮便不堪撻伐,瑟縮丟了身子,彭憐見狀,也不與她溫存,一把扯過陸生蓮,讓她跨坐在自家婆母身上,仍舊對著婦人豐臀,猛力衝撞起來。
「好叔叔……親達達……弄得嫂嫂好美……達達……爹爹……快些……兒媳要來了……唔……丟與爹爹了……」
陸生蓮叫得歡快,白日裡未曾滿足,一直懸著的淫心慾念,此時終於落在實處,她回手身後掰開兩瓣肉臀,方便情郎肏弄得更加爽利。
應白雪上前趴下,回首看著彭憐,嬌媚說道:「相公龍精虎猛,今日算是享盡齊人之福了!」
彭憐將她與柳芙蓉兩團臀肉我在手裡,得意笑道:「陰差陽錯,一飲一啄,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柳芙蓉也媚笑說道:「好爹爹與我等姻緣天定,日後琴瑟和諧,自然便是百年好合!」
彭憐愛她嬌媚,又喜應白雪之心,扯著兩婦手臂將她們拉起,左邊親親,右邊親親,美得不亦樂乎。
柳芙蓉與應白雪會心一笑,兩婦美艷紅唇湊到一起,俱都伸出香舌,彼此相交,與彭憐一同親吻起來。
彭憐雙手抱著陸生蓮纖腰猛烈抽送,上面卻與二婦唇舌繾綣,其中快意,實在人間極樂。
柳芙蓉應白雪年齡相仿,姿容亦是相當,尤其難得脾氣秉性相差無幾,只是機緣各異,如今俱是熟透年紀,身下有兒有女,可謂娥皇女英,平分秋色。
兩女俱是玲瓏剔透之人,彼此唇舌相交,雙乳相對,自然摟抱親熱起來,加之彭憐當面,其間曲意,不一而足。
彭憐與二婦親昵良久,渾然忘了身下還有表嫂陸生蓮,忽而只覺陽根一熱,這才醒覺過來,陸生蓮又是大丟了一回。
「好爹爹……兒媳不行了……求你憐惜……」陸生蓮耳目森然,再也屋裡承歡,勉強回手輕拍彭憐手背,面上儘是哀求神色。
在她身下,岳池蓮悠悠醒轉,卻被兒媳壓得翻不過來,勉力轉頭,看彭憐與柳芙蓉應白雪親熱沉醉,知道自己終究稍遜一籌,就此徹底熄了與嫂嫂爭風的念頭。
彭憐鬆開陸生蓮纖腰,在她臀上輕拍一記,隨即抽身後退,「啵」一聲退出陽根,轉頭對二婦笑道:「你們二人,誰個先來?」
柳芙蓉應白雪對視一眼,不由會心一笑,柳芙蓉先道:「雪兒在先,妹妹在後,便如當日山中進香一般。」
應白雪也不客套,只是說道:「奴與舅母方才唇齒相就,只覺甘甜可口,香軟難當,頗有些回味無窮,不如我們二人對面躺下,相公隨意褻玩如何?」
彭憐鼓掌稱讚,得他准許,應白雪走到柳芙蓉身前,輕輕抱住婦人隨即二人一同躺下,應白雪在下,柳芙蓉在上,四瓣肉臀交疊一起,兩朵嬌花並蒂而開。
彭憐分開柳芙蓉雙腿,只見婦人陰中淫水潺潺,其中一線緩緩而下,與應白雪肥美光潔美穴上的淫液黏連一起,顯得分外淫靡。
他挺身向前,粗壯陽根貫入愛妾美穴,隨即便大力衝撞起來。
應白雪媚叫連連,卻都被柳芙蓉香唇堵在嘴中,兩婦雙乳廝磨,俱是嬌喘不已。
柳芙蓉只覺翹臀被情郎從後不住衝撞,雖未真箇歡好,卻也快活至極,仿佛彭憐正在大力肏弄自己一樣,裸露淫牝陣陣酥麻,心神漸漸迷亂。
彭憐心中一動,又抽二三十下,忽然拔出陽根,對著柳芙蓉美穴貫入進去,而後一上一下,竟是不分先後肏弄起來。
他天賦異稟,身體又極是強健,每次全根抽出,相隔不久便有全根而入,與柳芙蓉應白雪而言,與平常歡愛實無分別,尤其每次大開大合,反而更加快美。
兩婦齊聲浪叫,再也無分你我,彼此渾然一體,仿佛天生便該如此。
「唔……」彭憐快美難言,一個忍耐不住,精關棄守,一股澎湃陽精便要噴薄而出……
第一百二十章 新桃舊符
春宵苦短。
便是彭憐如何懵懂不覺,也早已知道,應柳二人表面和睦,其實背地裡頗有競爭之意,相比之下,姨母池蓮與柳芙蓉之間,倒沒那麼重要了。
此時兩婦蜜裡調油,便是彭憐見了心裡也極為歡喜,只是他此時要過精出來,先丟在誰身體里都不合適,倉促之間,他竟失了方寸。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二婦相視一笑,於是一同起身,一左一右跪坐床邊,仰頭看向彭憐,其意已是昭然若揭。
彭憐心中暢快,只想大喊大叫,積蓄許久的陽精澎湃而出,揮揮洒洒淋了兩婦滿臉,雖則多少各不相同,卻是並無大礙。
應白雪面上一片白濁,對面柳芙蓉亦是如此,兩婦相視一笑,彼此舔弄起來。
彭憐看著二人將自己泄出陽精一一舔弄乾凈,雖是心中清楚,兩婦不可能因此便放棄競爭之心,卻也頗為喜歡二婦如此和諧,於是湊身過去,將二人抱進懷裡,躺臥下來。
池蓮婆媳湊上前來,一起將彭憐下體清理乾淨,便也依偎過來,一起閒談說話。
柳芙蓉隔著情郎問應白雪說道:「新宅收拾得如何了?」
應白雪答道:「明日重新塗刷一遍,晾些日子便能住了。」
柳芙蓉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差人打聽過,那處宅子占地廣大,後面園子大的不像話,這些年左鄰右舍不少人惦記,到最後卻便宜了哥哥……」
應白雪搖頭笑道:「別人便是買去,怕也驅不走院中惡鬼,不是相公買來,那宅院便是白送,怕也無人敢要。」
柳芙蓉不由好奇問道:「果真有鬼魂在世麼?妹妹卻從未見過……」
彭憐笑道:「若依聖人之言,怪力亂神只需敬而遠之,只是以道門相傳,天生萬物,精氣化神,機緣巧合之下,孕育一二精靈鬼怪,倒也不是難事。」
「那宅院百年前有一女子投井自盡,恰巧其時井中靈氣充盈,她那魂魄便滯留不去,而後滄桑百年,周遭孤魂野鬼俱都依附過來,漸漸成勢之後,尋常人等便再也鎮壓不住……」
「若非之前人鬼絕戀,那家人怕是也要因此家破人亡,」彭憐滿臉悲憫之情,忽然心中一動說道:「芙蓉兒既著人打聽了,可知那宅院是何來歷?」
柳芙蓉搖頭說道:「倒是未曾打聽這些,哥哥卻是何意?」
彭憐抬手比劃,笑著說道:「不知芙蓉兒可曾知曉,那宅院東西百丈,南北卻只有四十丈,如此比例,實在匪夷所思。」
應白雪對此早已耳熟能詳,也是點頭說道:「左鄰右舍,皆是南北四十丈左右,東西卻也不過二三十丈上下,像這般東西長達百丈的,實在絕無僅有。」
柳芙蓉隨即明白過來,尋常人家宅院,只是前後進數多些,少有左右寬闊的,便是岳府因為自己將羅府買下橫向寬了一些,與彭憐新宅相比,卻仍是有所不及。
「能否是當初這宅子主人也如妹妹一般,將兩旁人家買了下來,方才有今日規模?」
彭憐輕輕搖頭,應白雪一旁說道:「不大可能,那宅院格局奇特,左右兩邊俱是南北直通的花園,房舍後面也是一個小園子,真若是誰買了如此廣大的宅院拆了做花園,實在是不可理喻,那宅院南北之寬,便是建個九進宅院都綽綽有餘……」
「那……」柳芙蓉微微沉吟,隨即問道:「哥哥日後如何打算?可要在此興建屋舍樓宇?」
彭憐抱緊美婦香肩,見陸生蓮早已困得睜不開眼,便抬腿碰了碰她,笑著說道:「嫂嫂睏了便睡罷,你看姨母,都已睡著了。」
眾女去看,果然岳池蓮不知何時已枕著彭憐小腿睡得熟了。
陸生蓮嫣然一笑,隨即打了個哈欠說道:「妾身不困,聽著你們說話便是……」
彭憐抬了抬腿,讓陸生蓮躺在自己腿間,將腳舒服抬起放在她身前,腳趾夾住嬌嫩乳首,吩咐說道:「再不肯睡,一會兒便再弄一回!」
陸生蓮仰頭看他一眼,隨即柔媚說道:「叔叔喜歡,嫂嫂哪裡能拒絕呢?」
言罷,張嘴便將情郎半軟陽物含進嘴裡,眯著眼笑了起來。
柳芙蓉應白雪也是一笑,卻聽彭憐說道:「左右一個月後便要鄉試,到時若僥倖中了舉人,便必然要大興土木,將來赴京趕考,你等也不能隨我同去,將大家安置在芙蓉兒身邊,為夫倒也放心些……」
「若是沒中舉人,直將興盛府雲兒她們接來,如今這些屋舍倒也夠用了,到時將花園好好修葺一番,每日裡與你們花前月下,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應白雪笑道:「花園只是年久失修荒廢了些,稍稍收拾點綴,倒是不費什麼功夫。」
彭憐點頭道:「園中那幾棵大樹長得枝繁葉茂,若是就此砍伐了,倒也著實可惜。」
三人絮絮閒談,終於各生睡意,俱都沉沉睡去。
翌日天明,彭憐醒後又與眾女一番綢繆,只是略去了凝香冰瀾兩位表姐,隨後領著應白雪早早離開,免得被人撞見。
之後接連數日,彭憐每日白天讀書,夜裡便攜著應白雪去與柳芙蓉偷歡,偶爾凝香過來母女同歡,有時彭憐去探岳池蓮母女婆媳,應白雪便乾脆留在柳芙蓉房中等他歸來。
一來二去,兩女情誼日深,倒是更加惺惺相惜起來。
七月二十三這天,應白雪稟明彭憐,終於房舍修繕完畢,二人雇了馬車,一同來到向下農莊迎接岳溪菱。
岳溪菱換了一身華服,有丫鬟小玉扶著,領著彭憐師弟蓮華,眾人一起歡歡喜喜乘車來到新家。
馬車駛入巷子,岳溪菱挑開車簾,看著一棟宅院大門上掛著偌大牌匾,上書「劉府」兩字,不由感慨說道:「這家宅院形制如此,家中可是出過大官的?」
應白雪一旁笑道:「婆母見識不凡,劉家祖上確實出過京官,不過倒不算如何顯貴,後代人善與經營,這才有此家業。」
馬車向前緩慢而行,不一會兒高牆改換形式顏色,雪白牆壁灰色牆瓦,其後林木掩映,綿延一直向前。
走出老遠,才見一處嶄新門樓,上面牌匾空著,門上紅漆耀眼,銅帽泛著亮閃閃的黃光,看著氣勢非凡。
「娘,這裡便是咱們的家了。」彭憐當先下車,伸手接過母親玉手。
岳溪菱與愛子相視一笑,玉手被彭憐捏著,自然心中一盪,隨即抬腿下車,看著眼前高門大院,不由感慨萬千。
她轉頭看著身旁愛子,倏忽十六載過去,兒子如今長大成人,竟賺得偌大家業,自己餘生有靠,心裡豈能不安樂滿足?
一想到最快今夜便能與愛子共效于飛,岳溪菱俏臉微暈,定了定神問道:「剛才為娘所見,這高牆綿延過來皆是樹木,難不成這一路下來都是咱家?」
彭憐看了眼應白雪,笑著說道:「母親一會兒入內便知!」
應白雪也笑而不語,與小玉一起扶著岳溪菱緩步入內。
「好叫婆母得知,如今府里雇了些僕役,丫鬟僕婦卻還沒請,」應白雪擁著婆婆,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若是有心以妾室身份與相公朝夕相處,便要從長計議,讓家人們從開始便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
岳溪菱面色一紅,轉頭看了眼兒媳,隨即看了眼前方愛子,低聲說道:「一切……一切雪兒安排便是!」
應白雪點頭笑道:「那妾身就著手安排了。」
進了大門,入內便是第一進庭院,東首門樓一側,一排門房綿延回抱,便是傭人住所。
西首邊上開著一扇小門,應白雪見岳溪菱看去,便笑著說道:「馬房轎房還未布置,這裡有一道小門相隔,倒是看著清凈許多。」
岳溪菱輕輕點頭說道:「這般布置,想來原主也是大戶人家。」
穿過外儀門便進了二進庭院,相比頭一進,卻是寬廣許多,院中幾棵古樹長得鬱鬱蔥蔥,遮蔽漫天,留下一片蔭涼。
東西兩邊廂房門都關著,屋檐高挑,雕樑畫棟,雖年代久遠,卻仍古韻古香,望之不是凡品。
正面廳堂更加氣派非凡,四根大柱撐起五間正堂,此時高門大開,照得亮亮堂堂。
居中一幅巨大中堂,上面畫著寫意山水,其上一塊碩大匾額,上書「誠毅堂」三個大字,筆力遒勁,氣勢非凡,與那山水畫中遼闊之意交相輝映,顯然有了年頭。
應白雪一旁介紹說道:「妾身粗通古物文玩,找人過來鑑賞過,單是這副山水,價值便上千兩銀子……」
她轉頭看向丈夫,眼中泛起崇拜神色,笑著說道:「若非相公出手,這些古物,只怕仍舊難見天日。」
岳溪菱早就知道此間不潔之事,轉頭看向愛子,猶疑問道:「吾兒可是已將此地徹底清理乾淨了?莫要留下頭尾才好……」
她久在山中,與玄真情投意合,對這些驅鬼祛病之事所知甚詳,相比應白雪崇拜愛子,她卻知道愛子與玄真之間差距甚大,生怕愛子修為不夠,沒有徹底清除此間污穢。
彭憐不由好笑,點頭說道:「孩兒雖道法遠遜恩師,修為卻要略強一些,取長補短,倒也馬馬虎虎,娘親放心便是!」
岳溪菱白他一眼,隨即說道:「左右有你在此住著,便是有些污穢之物,也不敢興風作浪。」
她心中明白,愛子承繼玄真衣缽,道法本就精深,加之受了玄陰百年修為,如此年紀這般道法修為,可謂世間絕無僅有,加之玄真不止一次說過,愛子氣運之強,尋常鬼物連見他一面都不能。
應白雪不明究竟,見狀也不多問,引著岳溪菱繼續朝後院走去。
「前院寬敞明亮,看這形制,大概只是建了個輪廓,兩邊廂房後面,又各有兩個跨院,一個用作書房會客,一個用作客房待客,」應白雪一一介紹,等眾人穿過迴廊來到夾道,這才又道:「後院算是第三進,並排四個院子,俱是正房五間廂房三間的大院子,以妾身心思,婆母便住東邊正房,西邊正房將來留與潭煙……」
彭憐笑道:「雪兒母女婆媳住在西邊跨院,東邊跨院便留給池蓮姨母。」
岳溪菱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意思是冰瀾、泉靈納為妾室,所以各居一院?那凝香呢,該住在何處?」
彭憐笑道:「暫時還沒考慮如此長遠,以孩兒所想,凝香表姐未必能輕易與我做妾,此事來日方長,從長計議便是!」
岳溪菱嗔道:「你都壞了人家貞潔,還計議什麼?難不成凝香還能另嫁旁人?以為娘心思,不如早做打算,建好了房子等人,可不能人等房子!」
彭憐笑笑點頭,算是答應了母親吩咐。
眾人來到岳溪菱住處,只見窗明几淨,屋中陳設簡樸淡雅,與尋常大戶人家並無區別。
岳溪菱挑簾入內坐到臥房榻上,摸著簇新被褥,看著眼前雕花大床,微笑問道:「這一切都是雪兒的心思?」
彭憐笑著點頭,「雪兒用心布置,倒是娘親房裡這些,費了她好大心思。」
岳溪菱牽過應白雪玉手,柔聲說道:「難得你這般用心,我可要謝謝姐姐!」
應白雪笑道:「婆母言重了!」
二人稱呼古怪,一旁小玉聽得一頭霧水,彭憐卻心知肚明這是為何。
岳溪菱天性清淡,不喜歡繁複之物,所以應白雪一番布置,只求淡雅,不求奢華,自然深得其心。
又因母子二人有逆倫之情,近日便要新婚燕爾,是以屋中陳設諸物都是新近購得,其中深意,外人卻難明究竟。
見岳溪菱滿意至極,應白雪又道:「屋中陳設只是備了些必須之物,一應雜物,總要婆母住進來後,再憑喜好慢慢添置。」
岳溪菱連連點頭,轉頭對愛子說道:「你娶了個好媳婦,為娘也跟著有福了!」
彭憐笑笑點頭,趁小玉不注意,笑著在母親身邊耳語道:「等孩兒娶了娘親,您才是真的有福呢!」
岳溪菱面色一紅,輕捶了兒子一拳,卻甜甜笑了起來。
眾人稍坐片刻,應白雪才道:「婆母若是休息差不多了,不如同去後園看看,相比之下,後園才是別有洞天!」
岳溪菱早就好奇,連忙起身,由著應白雪扶著,一起朝後園而去。
出了院門向東而去,推開夾道盡頭角門,映入眼帘便是一座石橋,一條蜿蜒甬路延伸開去,兩旁垂柳依依,草木青翠,鳥語花香,亭台樓榭,萬千氣象,盡收眼底。
岳溪菱歡喜不已,轉頭對夫婦二人說道:「如何這裡藏了這麼一座精緻園林?」
應白雪見她如此喜歡,終於鬆了口氣,笑著說道:「這裡年久失修,亭台樓閣多有破敗,一時半會難以修葺,倒是草木繁盛,鮮花似錦,妾身找人很是收拾了一番,這才有此景象。」
經她提醒,岳溪菱細細去看,果然那座小亭缺了一角,石橋欄杆也斷了一處,路邊雜草,明顯才剛剛修剪過,此刻正草香撲鼻。
岳溪菱輕笑說道:「倉促之間,能收拾成這樣,雪兒居功至偉,倒是不必吹毛求疵,來日方長,慢慢收拾便是。」
彭憐也道:「十年之計,莫如樹木,園林之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雪兒莫要心急才是。」
園中草木深深,其中一片蜿蜒假山,竟是占去好大一塊地方,眾人拾級而上,應白雪指著山上一塊空地說道:「這處平整一場,想來原主人便想在此興建樓閣,只是後來不知因為半途而廢,只留下幾行地基,如今連柱基都腐朽了。」
岳溪菱走過去一看,果然假山之上有柱基痕跡,便笑著說道:「到時咱們便也在此起個高樓,如此一來,園中風光便能盡收眼底……」
她感慨說道:「這家原主人倒也是個雅致之人,只是不知後來因何變故,如此大興土木,輕易便半途而廢,實在是令人惋惜。」
那假山山勢蜿蜒,遠處高絕之處,竟有三四丈高,只是有林木掩映,看著並不突兀。
眾人游目四顧,登高遠望之下,花園景象盡收眼底。
一條曲水環抱東南,其間空地長滿青草,隔水相望,便是腳下假山,再向西去,又是一片寬闊平底,曲水穿梭其間,兩岸花紅柳綠,又有竹亭一座,風光又是別樣不同。
應白雪指著東南角那處空地說道:「以妾身拙見,將來便在此興建園舍數間,倒是不必拘於前院形式,只求與此間相處和諧,留著夏日避暑暫住便可。」
見岳溪菱輕輕點頭,她又指著西北邊上那處空地說道:「此地依山傍水,周圍又有林木遮掩,地處花園正中位置,便在此建個大屋,以供平常遊樂休憩。」
彭憐一旁笑道:「偶爾在此大被同眠也無不可!」
應白雪嬌嗔一聲,隨即笑道:「倒是建個大鋪便是,隨相公怎麼折騰呢!」
「至於新來姐妹,妾身也考慮過,便在西南角那裡新建一排房舍,遠離街巷,中間空出地方,留著日後這邊繁華起來,再建成臨街商鋪,多少有些進項,也不怕後世子孫坐吃山空。」
岳溪菱笑道:「你倒想得長遠,這番心思,可謂細緻周到,這些事體,你們夫婦二人研究定下便是,不必問過我這老婆子!」
應白雪笑道:「婆母比我還小著幾歲,您若是老婆子,該讓兒媳如何自處?」
兩女相視一眼俱是會心一笑,彭憐游目四顧,忽然說道:「那邊是趙府吧?有人在窺探咱們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 個中不同
一燭高燃,燈花爆響。
一個華服男子合上書卷,抬手揉了揉了酸澀鼻樑,出聲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是二更天了。」一個白衣女子從旁邊伸手過來接過書卷,媚聲說道:「時辰不早了,爺可要上床歇息?」
男子將她攬入懷中,在她發間狠狠吸了口氣,無奈說道:「便是老爺我想睡,也得能有這份福氣才是……」
果然門外腳步聲響,隨即有人輕聲說道:「啟稟王爺,魏大人到了。」
「叫他進來吧!」男子吩咐一聲,在女子胸前抓了一把,低聲說道:「你且去床上等我,今晚定不會放過你這個小妖精!」
女子嚶嚀一聲,留下無盡風情嫵媚逕自去了。
男子重新端坐,一抖袍袖,端起身旁茶盞,輕輕喝了一口。
「下官拜見王爺!」房門輕啟,一個中年男人一身錦繡官府推門而入,隨即拜倒在地,行了大禮。
華服男子微微抬手,笑道:「這麼晚了把你找來,怕是擾了你的清夢,來,坐吧!」
等丫鬟上了茶水,男子才道:「皇兄派你巡視江南,這幾日便要出京了吧?」
魏姓男子欠身點頭,「後日便要動身,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皇兄要向北用兵,這事你是知道的,江南賦稅重地,乃是天下國本,此番巡視,便是看重你為人端方持重,有意讓你整肅江南吏治,這些你也都清楚,」男子又道:「今年乃是大筆之年,江南士子多有俊傑,你去時不妨多探看一二,有那靈秀之輩,不妨收入門牆細細栽培起來……」
「王爺……」魏姓男子眉頭一皺,有些吃不准對方心思。
男子笑道:「你是知道的,孤昔年渡江落水傷了身子,身下並無子息,我與陛下兄友弟恭,若是真有覬覦之心,哪能如此明目張胆結交忠臣?」
魏姓男子失笑一聲,「王爺說的是,倒是下官過於小心了。」
「我今日找你來,倒是有件私事拜託給你。」
魏姓男子眉頭一皺,眼前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潢貴胄一般尊貴之人,竟有何事,過來拜託自己?
「你且附耳過來……」
兩人竊竊私語,一旁閨閣之中,那白衣女子正褪去衣衫,細聽之下不明究竟,這才繼續脫起衣服來。
*** *** ***
千里之外,雲州府城。
一戶高門大院之內,一個年邁老者正左擁右抱,看著身上嬌娥勉力動作,他接過旁邊侍女喂來櫻桃,細細嚼著咽下,這才問道:「一切可打聽清楚了?」
「回老爺的話,打聽清楚了,這家主人是個少年人,據說是興盛府人氏,不過二十許年紀,今年來省應考,如今已是秀才了。」
紗帳之外,燈火通明,一個中年男子卑躬屈膝立在帳外,正偷眼看著紗帳裡面那幾名美貌女子。
「秀才?這倒是麻煩了些……」老者身軀一抖,猛然起身抱住身上少女,用力聳動幾下,隨即癱軟下來。
兩旁侍女不待吩咐便主動起身,將那少女攙起,又各取了香帕過來,為老者擦拭乾凈。
其中一個湊上前來,將那軟塌陽物含在口中全部吞下,也不動作,便只是那麼含著,似乎別有深意。
「鄉試是八月初十?」
「是……是八月初十……」夜風擾動,吹拂紗簾,帳內春色撩人,偶爾春光乍泄,看得帳外男子目眩神迷。
老者踩在兩名侍女胸前,任她們為自己揉捏腿腳,嘆息說道:「你可打聽過了,那秀才學業如何?若是被他鄉試中了得了舉人身份,咱們怕是再動手腳就麻煩許多……」
「這……」男子面容一苦,「那酸丁每日裡深居簡出,就是這些,還是小人打點他府上幹活的工人才探聽出來的,至於學業如何,莫說他們這些苦力,便是小人,也……也說不清楚啊!」
老者冷哼一聲,隨即問道:「可曾查出他們請了何處高人過來作法?」
「小的仔細打聽過了,方圓五百里的幾家名山古剎都差人問過,並未有哪個名家來過,」男子隨即笑道:「老爺也不是不知,若真有那道行高深的,咱家怕是早就請了來,哪裡輪得到他捷足先登?」
老者點頭說道:「確實如此!這處宅子老夫惦記多年,不成想竟被這小子拔了頭籌!難不成真有哪位神仙被老夫錯過去了?」
男子沉吟半晌,隨即搖頭說道:「前些年老爺也不是沒請過道士和尚,便是小的親自登門去請的,怕也有不少了,可又有哪個濟事的?那些江湖術士也就罷了,真有道行的來試過都說,宅中鬼物修行百年,又聚攏了本省不少冤魂,平常修行之人根本無力回天呀!」
見老者點頭不語,男子又試探說道:「以小的愚見,莫不是那鬼物到了年頭,或者修成了正果,或者自己想通了走了?」
老者沉吟不語,那夜天地異象,大雨滂沱,眾人第二天都聽說了,隨後便見那宅子破土動工,一直忙活了半月有餘,卻是再也沒出過一樁怪事,也無人在發急病,如今想來,如此倒也並非沒有可能。
「此事暫且不去管他,眼見八月將至,總要鄉試之前,逼他們寫下買賣文書,」老者翻身坐起,隨意將腿間含弄陽根少女踢開,等兩位侍女為他披上衣衫,這才起身說道:「你且先去安排,明日我見過劉家老爺後再做定奪!」
*** *** ***
數牆之隔。
一個中年男子手捧一方古硯湊到燈前細細把玩,頭也不回問道:「趙家有動靜了麼?」
在他身後,一個年輕男子坐在椅中,手中把玩著一對文玩,笑著說道:「趙老爺子有些坐不住了,前日他那孫子過來探我口風,被我隨便糊弄過去了。」
「省城寸土寸金,這戶人家不知道是何來頭,竟能將那宅中鬼物清除乾淨,只是如今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如此招搖過市,自然引人遐思呀!」
中年男子輕輕放下硯台,似乎擺的不夠整齊,便又微微調整一二,仔細端詳半晌,這才心中滿意,在書案前款款坐下,拎起一支狼毫,在硯台上微微比劃,似乎怕上面無墨傷了古物一般小心翼翼,隨後閉目凝思,面上現出愉悅之情。
「大哥說的是,」年輕男子輕輕點頭,隨即皺眉說道:「只是那房契文書都已寫就,趙家便是有心要搶,卻不知會從何著手?」
中年男子笑道:「房契之上,只有房屋幾何,哪有占地多少只說?相比那百丈花園,那些房舍又算個甚麼?」
「趙家所能不過三策,上策高價強買,中策用計巧取,下策便是豪奪了,還能有什麼新花樣?」
年輕男子沉吟道:「那咱們……」
「咱們靜觀其變便是,」中年男子笑道:「四叔如今還任著官身,年底致仕還鄉,總要新起座宅子,等他們兩家斗得兩敗俱傷,咱們將那處宅子收了便是!那般占地廣大,正好新建個園子給四叔養老,左右不過幾千兩銀子,難道咱們出不起麼?」
年輕男子一愣,隨即笑道:「趙家只想著占些花園土地,兄長卻想著將那整個院子都得了!這番胸襟,小弟實在佩服,佩服!」
*** *** ***
岳府之中。
柳芙蓉對鏡而坐,身後婢女采蘩耐心為主母梳頭。
碩大銅鏡等身高度,柳芙蓉端坐鏡前,看著鏡中婦人面色白裡透紅,肌膚吹彈可破,望之實在不似年近四十之人,她左右搖頭端詳良久,這才抿嘴笑道:「采蘩你覺得我這肌膚是不是變好了?」
采蘩油然艷羨說道:「何止是好了,簡直就是太好了!便是奴婢現在都不敢多看夫人,多看一會兒便驚心動魄,心裡胡思亂想,比看見我爹還慌些呢!」
「油嘴滑舌!」柳芙蓉笑著罵了一句,隨即說道:「今日你爹住進新宅,夜裡大概不會來了。」
采蘩攏起柳芙蓉秀髮耐心梳弄,看著鏡中白裙美婦笑道:「昨夜我爹來時不是說了,今夜要與三姑奶奶成事,肯定不會來了……」
想起昨夜旖旎,柳芙蓉心神一盪,搖頭笑道:「瞅我這記性,午間還與凝香說呢,這會兒便忘了……」
采蘩失聲一笑,「夫人言不由衷,明明是想我爹想的厲害,哪裡是記性不好呢?」
「討打!」被丫鬟揭破心思,柳芙蓉也不生氣,只是嗔了一句,隨即問道:「老爺最近宿在哪房裡多些?」
采蘩止住笑意,正色說道:「這幾房裡,老爺每日輪流都住的,不過奴婢聽說,老爺每日回來,都要到晴芙姐姐房裡坐上一會兒,然後才會去別人房裡過夜……」
柳芙蓉嫣然一笑,抿嘴說道:「晴芙小心謹慎,從來不會胡言亂語,尤其她隨我多年,自然熟悉老爺喜好,比起那幾位一味撒嬌獻媚,不知道高明多少!」
「夫人明鑑,晴芙姐姐受您調教,所謂近朱者赤,她將您一身本領學了不少,用在老爺身上,自然手到擒來!」
生受了婢女吹捧,柳芙蓉看著鏡中采蘩問道:「如今你也年紀不小了,我抬舉你做個老爺偏房如何?」
采蘩唬了一跳,看柳芙蓉言笑晏晏並無別意,這才放下心來,拍拍胸口說道:「夫人莫要嚇唬奴婢,奴婢寧願隨在您身邊伺候,也不願去做什麼如夫人!奴婢可捨不得您,每日裡若見不到您,這心裡就沒著沒落的……」
柳芙蓉撇嘴笑道:「就你嘴甜!我看你是不是捨不得我,捨不得你爹才是真的!」
「嘻嘻!」采蘩咧嘴一笑,厚著臉皮說道:「任誰受過我爹那般疼愛,怕都捨不得吧?莫說夫人和奴婢,便是凝香小姐,平素那般清冷的人,這些日子裡來夫人這裡可少了?」
柳芙蓉點頭笑道:「誰說不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忽然轉了性子,知道孝順我這當娘的了呢!今日知道哥哥不來,你看她可來看我了麼?」
主僕二人笑談一回,采蘩服侍柳芙蓉躺下,見柳芙蓉並無困意,便笑著說道:「夫人若是不困,便由奴婢再服侍您一回如何?」
柳芙蓉面色微紅,隨即輕輕點頭說道:「左右哥哥今夜不來,那我主僕便再樂一回罷!」
采蘩連忙答應,從櫃中找出一根雙頭龍來,隨即鑽入紗帳褪去衣衫,匍匐到美婦身下,為她舔弄起來。
「夫人這裡好香……奴婢好喜歡……」采蘩舔得津津有味,不時出聲讚嘆。
柳芙蓉拿過雙頭龍來,含在口中輕輕舔弄,半晌後只覺渾身燥熱,便將其遞給婢女,輕聲說道:「差不多了,開始吧……」
采蘩連忙起身接過,將其中一半塞入自己體內,這才對準柳芙蓉蜜穴,將另一半塞了進去。
那雙頭龍乃是白玉製成,溫潤清涼,戳在陰中別有一番情致,尤其長短適中,被兩女蜜穴各自吞下後便消失不見,隨著采蘩動作,便與柳芙蓉淫穴相接,細細磨蹭起來。
「唔……」柳芙蓉皺眉低叫,輕輕喘息說道:「雖也爽利,終究不如哥哥的寶貝粗壯結實……」
采蘩雙手撐在身後,努力去磨蹭柳芙蓉美穴,聞言嬌喘笑道:「二者天壤之別,別人不知,夫人還不清楚?只是我爹身邊美人眾多,便是夜御十女,總也有個先後之分,如此一來,夫人這法子倒是合用……」
柳芙蓉舒爽不已,輕聲說道:「也是那日與……唔……與應白雪一起服侍哥哥,我才……啊……我才心有所感……」
她撐起身子,吩咐采蘩停下,隨即慢慢後退,將那玉石寶杵退出美穴,這才伸手拿起,將一端含在口中,細細吞吐起來。
看她如此痴態,采蘩也是心旌搖盪,不由說道:「早知婦人如此喜歡,便讓我爹尋來這寶貝時在上面刻些字來,每日夫人想起我爹時,便可這般細細把玩,豈不也是一樁美事?」
柳芙蓉聞言神情一動,隨即笑道:「你這騷蹄子倒是別有新意,這倒是個辦法呢……」
*** *** ***
一盞孤燈突然亮起。
「娘,您可睡了麼?」一個嬌媚女子一身襦裙,手持燭台緩步上樓。
「還沒睡著,怎麼了雲兒?」
洛行雲放好燭台,走到母親床邊,撩開床幃入內,靠坐在母親腳邊,輕聲說道:「只是思念哥哥,有些難以入眠……」
「是啊……」欒秋水輕聲一嘆,「為娘這幾日也心神恍惚,昨夜裡還做夢,夢見……夢見哥哥中了舉人,回來接咱們娘仨……」
洛行雲聽出母親話到嘴邊有所遲疑,一聲「哥哥」卻叫得她心神一盪,想著母女三人同侍一夫,都叫那少年「哥哥」,她便心中火熱,身子也酥軟起來。
欒秋水卻渾然不覺,只是問道:「哥哥前些日子捎來喜訊,院試已是中了的,左右再有月余,鄉試便該有個結果了吧?」
她叫得自然,洛行雲深呼了口氣,心中那股悸動減輕不少,這才說道:「大概不及一月,便能有個一定了,到時是去是留,總好過這般苦捱。」
「娘親可曾想好,到時如何自處?」
欒秋水輕輕搖頭,秀美容顏綻放一抹和煦笑容,「左右這命都是他給的,隨他心意就好……」
洛行雲輕輕點頭,知道母親心意堅定,便似婆母應白雪一般,既然生死間走了一遭,那便與前塵往事一刀兩斷,一腔深情,盡皆繫於彭憐一身。
「到時哥哥迎娶潭煙,母親常伴女兒左右,倒也說得過去……」
「便是說不過去,你父便當為娘死了,他如今身邊也不缺紅袖添香,到時省得看為娘礙眼。」
欒秋水語調平常,若是從前,一想到丈夫與丫鬟露水之歡,便是沒有恨得咬牙切齒,卻也不會如此雲淡風輕,仿佛說的事情與己無關。
「母親如今身體盡復,姿容更勝往昔,若是您肯稍假辭色,父親又豈會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有您這般美妻,父親又何必惦記旁人?」
洛行雲心知肚明,母親心思全在彭憐身上,病癒之後,想盡辦法躲避父親,如今更是長住在自己家裡,便連家都不回了。
只是苦了小妹潭煙,每日裡兩處奔波,倒是折騰得很。
欒秋水被女兒說得面容一紅,嬌嗔說道:「你若是來為你父說項,倒是大可不必,為娘鬼門關上走過一遭的人,這份心思,再也不會留給旁人的了……」
「女兒將來定要將娘親此言轉達給哥哥!」洛行雲嘻嘻一笑,隨即說道:「女兒不是為父親說項,只是母親若想與哥哥做個長久夫妻,如今便該從長計議了……」
「婆母與泉靈,自然便會一直追隨相公,鞍前馬後,天涯海角,女兒無牽無掛,自然也要如此,」洛行雲心中顧慮,此時娓娓道來,「便是小妹,將來嫁予哥哥,自然有名有份,只是母親您……」
「父親尚在,女兒與您相距不遠,還能偶爾過來小住,若是山水相隔,豈不無緣再見?」
「那依雲兒之意,為娘該當如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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