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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 (127-128)作者: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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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37: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推母之道】(127-128)
作者:汐
第127章
「我會讓你更舒服的。」李老師微微一笑,柔聲說道。
她笑起來的時候看上去有點娃娃臉的感覺,尤其臉上掛著那由情慾和被子裡的熱氣所烘托出的紅霞,更有著小女孩可愛而又羞澀的模樣。
她將頭整個埋進被褥里,我細心地將她背上的被子蓋好,不讓冷風灌進去。
隨後,她注視著我的肉棒,手輕盈地握住粗壯的陰莖,幾秒之後,才慢慢低下頭去,張開她紅潤的雙唇,輕觸上我的龜頭。
「嗯……是這樣嗎?」她微微抬起頭望著我,像是求證一般似地問道。
「啊,是呢,是這樣的老師。」我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從這長度來看我覺得從她離開南江以後應該是沒有剪過頭髮的。
她的體香和發香混合在一起從被褥之中在被熱氣加熱之後散發出來撲入我的鼻腔,這種難以言說的香味讓人仿佛進入了一種仙境般的感覺,飄飄欲仙,大約是這樣吧。
「就按你想的去做就行呢老師。」
「嗯……」李老師輕輕應了一聲,再次輕啟著朱唇,柔軟濕熱的唇瓣之間呼出著溫柔而帶著濕氣的氣體,撲在龜頭上,使得它忽地一下翹立起來。
「它怎麼……怎麼還動了一下。」李老師自然是不知道男性生殖器的一些反應,這出乎她意料的動靜讓她更是羞怯地說道,剛鼓起的勇氣一下子又消散了不少。
「呵,沒事的,是正常的。這是它喜歡老師你的表現啊。」我微笑著撫慰道,「只有遇見喜歡的人,它才會這樣,就像是在和你打招呼。」一邊說著,我一邊微微用力地將李老師的頭向下摁。
她沒有拒絕我這樣的舉動,順從地將頭低得更下了些。
慢慢地,隨著李老師唇間的熱氣呼出的更加灼熱和頻繁,終於,她的雙唇貼上了我蘑菇上的紫紅色肌膚。
她試探性地間歇性的輕觸起來,這生疏的感覺讓我覺得有一種奇妙的幸福感。
因為我一直認為,一個女人願意給你她某方面的初次的時候,那就是她最愛你的表現。
李老師現在無疑就是這樣。
在我不斷地給他肯定的回應和鼓勵之後,她才下定決心將整個龜頭都含進了嘴裡。
龜頭末端進入她的口腔之後便碰到了她濕熱的舌苔,一瞬間有一股暖流透過馬眼而直達心底。
「啊~!」我不禁長長的一聲粗喘,腰部不由地向上挺動了一下,使得陰莖又更進入了她檀口中好幾分。
「咕~」李老師不會想到我會突然來這麼一下,所以她的雙唇剛才並沒有緊閉著,使得半個陰莖都捅進了她的嘴裡。
她的頭一抖,明顯感覺到喉嚨一下猛地收縮,大抵是這一下太刺激了而讓她有想嘔吐的感覺。
她下意識地忙抬起頭並將肉棒吐了出來,只見肉棒上此刻沾滿著她透明粘稠的唾液。
「你……」她剛想要表達不滿,但下一刻又柔聲道,「別那麼突然……我沒適應過……咕……」說著,她稍用力地握著直立著的肉杵,再一次將雙唇含了上來。
「好,我剛才……不小心的,不好意思,老師。」道歉還是要道歉的,只不過不要太正式就好。
李老師這一次含進去後,從馬眼一直吞到半根陰莖處,再整個吐出來,如此往復,她偶爾想含得更深一些,但是都沒成功。
似乎她的口腔比較小似的,稍微再深一些,我自己都能感覺到龜頭抵住了什麼而不那麼容易前進。
但是老師還是在努力,一點一點更深地含著,「嗯……這樣好舒服,老師的嘴裡好溫暖。」
李老師一直這樣含著我,我也時不時挺著腰,讓她的小嘴逐漸適應肉棒的尺寸。
慢慢地,已經可以將近讓整根陰莖都貫入她的嘴裡了。
李老師也是一樣努力地想要將全根沒入,但是她的嘴實在是笑了些。
我於是安慰地說道:「沒事的老師,不一定要全都含進去,即使就是這樣,我也已經覺得很舒服很舒服了。」
但是這句話好像對李老師起到了反效果,她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更深地含進去。
她把嘴巴張到最大,只用食指和中指握在陰莖的根部,剩下的三根手指則是覆在我的陰毛上,然後一點一點地低下頭將陰莖包裹進嘴裡,直到全根沒入。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龜頭抵在了她的上顎和喉嚨之間,那裡十分的滾燙,惹得我一聲長長的低吼。
那剛才由於李老師一直沒有將整根肉棒吞進去而酥癢難耐的感覺在這一刻得到盡情的釋放,即便是我的理智也無法控制地將她的頭按住,讓陰莖在這溫熱的口腔里多待一會。
「咕……咕嚕……」李老師的頭想要抬起,但是被我死死地按住了。
對不住了李老師,這一下我真的很想爽一下,你相信我,堅持一下,你就能感受到這份快感了。
「嗯唔……」李老師的喉嚨在緊張地收縮著,我都怕我的龜頭給她夾碎了,但這樣其實夾著我的雞巴更舒服,就好像是被陰道里的屄肉夾住的感覺。
估計有十幾秒鐘,看李老師實在是忍不了了我才鬆開手,她頃刻間將肉棒吐了出來。
由於裡面的熱氣包裹,肉棒上現在都顯得有些紅。
她大口喘息著,還做著有些噁心的反胃感,我忙拍著她的背,關心地問著她的情況。
李老師搖搖頭,抬起漲得通紅的臉頰,緩了一會才回應道:「差點,差點感覺都要窒息了……呼,哈啊……搞得我現在心跳都有些加速。」
「這……沒事,讓我給你摸摸,揉一下就好了。」我關心地撫慰道,心想口交對於李老師來說還是有些難度的,這麼下去我自己都有點擔心會鬧出事來搞不好。
於是,我便引導著李老師慢慢地將身體向上移,然後雙手撐在我胸膛兩側,讓我好將手揉上她的左胸,假以按摩心臟為名而按揉起來。
「是這裡嗎?是跳得好快呢,沒事,我揉著揉著它就好了。」
而這時,李老師的肥臀正坐在我的跨間,我直挺著的肉棒被她的陰部給輕輕壓著。
隨著我不斷地揉著李老師的酥胸,她的身體也跟著動情地動了起來,臀陰則自然地磨蹭著我的肉棒。
「哈啊……你真的是在給老師好好揉麼?」李老師的頭髮順著臉頰兩側垂下,發尾如同狗尾草一樣在我的胸膛上輕輕掃過,痒痒的。
「嗯哼……你下面,真的好硬,頂著我了,嗯……」
「是頂著舒服還是插進去更舒服呢?」我另一隻手從李老師的腰間快速滑下去抓握上她一側的大肉臀,摁住它將李老師的上半身向下壓了一些,好讓我的龜頭能夠更用力地抵在陰唇之間摩擦,給她帶去更多的快感和刺激。
在這樣持續不斷的刺激之下,李老師的陰唇現在就像抹上了潤滑油一般,都快趕上媽媽肉穴的濕滑程度了。
我故意地將腰向上一挺,堅硬如石頭那般的龜頭重重地頂入陰唇之間的溝壑之中,然後用力地滑動起來,「我想聽到你的回答呢老師。」
「啊哈~!我……我不知道,嗯~!哈啊……」李老師的身體一直在微微地顫動,和她現在的聲音一樣。
我抬起頭,正好可以舔吃到李老師的奶子,便一口含住,學著小孩那般用舌頭舔弄著乳頭,並大口地向嘴裡吸。
「哈啊……嗯哼……你,吃我奶子幹嘛,本來它就好漲……嗯……哼嗯……癢,身體好癢,不能舔了……」
「誰讓老師不正面回答我呢?」我大口地貪婪地抓握著乳房含舔,她的乳頭都一顫一顫的,雙手更是有些無力,再這麼下去估計都要趴我身上了。
我另一隻手則是掰弄著她的屁股,猛地向外掰動屁股,然後鬆手讓它彈回去,一直這麼做著。
後果則是每一次彈回去的時候,李老師的陰唇也會跟著收緊而夾住我的龜頭,對她的陰部也是一次很大的刺激。
不一會兒,李老師的臀部主動地沉下來,如果不是我雞巴足夠堅硬的話,估計都要被她坐斷了。
而且李老師還會向前挺動一點,讓更接近小穴口的陰部摩擦著我的龜頭。
「哈啊,老師,你比剛才濕了好多好多。」我故意說著有些赤裸的言語來挑逗李老師的羞恥心,只有這樣她才能獲得更多的快感。
「哈啊,哈啊……可是我真的不……唔……不,別磨了,受不了了……哼嗯~」李老師逐漸陷入了情慾之中,她抬起右手將我的頭摟住,並把她的大乳房塞入我的嘴裡,讓我不得不將嘴巴整個張開,如餓狼一般含咬著這雪白潤滑的巨乳。
「唔……插進去,插進去更舒服,哈啊……含著我的奶子,插進我下面……嗯~!」
「拿什麼插進去?插進下面哪裡啊?」我喘著粗氣一邊有意地逼問著,一邊死命地捏著比碗還要大的雪乳,肉棒在肉穴的洞口快速達地上下滑過,但就是不插進去。
「不說的話,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做呢老師?」
「嗯唔……你,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李老師也是止不住地喘息呻吟著,但就是不肯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也不急,畢竟對待女人要比她還有耐心,不然她就容易得意。
我更小幅度地將雞巴在李老師的穴口做著圓周的軌跡在其邊緣滑動,引得淫水不斷地分泌出來,穴口也在快速地收縮。
李老師每次想要等我龜頭經過洞口的時候她都想捕捉住這個機會而坐下來,可我怎麼會讓她這麼輕易就成功呢?
而每一次失敗對她來說則意味著更難受一些,再加上我的指頭正在她的乳頭上像刷子一樣快速地撥弄著,就像是用震動棒那樣的感覺。
這樣上下夾擊之下,李老師的防線就是在堅固也會被我突破。
堅持了一會之後,她張開嘴大口地綿長地呻吟起來,如同認輸般地說道,「嗯哈~不行,你太壞了,嗯嗯~老師,老師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怎麼身上和心裡都有螞蟻在爬的那麼癢呢……哈啊……嗯,我,老師我撐不住了……我要,我要你……你的肉棒……哈啊~插到,插到……唔……我的……小……哈嗯……小穴里……喔~!啊~!哈啊!」
等到李老師剛把「小穴」兩個字說完的那一刻,我的龜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剎那間貫入她的蜜道中,即刻便塞滿了整個肉穴,讓陰道里那想要卡住我肉棒的七分處也來不及反應。
但即便如此,我的龜頭雖然是插到了花徑最深處,但是龜頭最凸起的那個口子則是被李老師的屄肉死死地卡住了。
當然,我要是用力一些可能也能拔出來,但我擔心那樣會弄疼她。
所以我被迫不得不將粗大的蘑菇頭只在李老師的花田深處肏弄,這可以足夠地刺激她。
「啊,哈啊……啊唔……這一下插到最裡面去了,嗯……哼嗯,好像,也不是那麼疼呢……嗯哈~!」李老師慢慢地坐起身,我則是跟著也坐起身來,因為我的嘴始終含著她的乳房舔舐,一刻也沒有鬆開。
我們都坐直了以後,李老師更是整個摟住我的頭,把我的鼻子都埋在她的巨乳之上。
怎麼女人都喜歡這樣抱著頭啊,要不是我有了經驗,我真怕被摟到窒息。
但是李老師坐在我身上之後,我的肉棒便不好向上挺動了。
不過沒關係,她自己主動地用屄肉將整根陰莖的海綿體都夾緊,然後扭動起屁股,使得我的大雞巴就在陰道里搗弄攪動,這種感覺也不比抽插要差。
「好舒服,被塞滿的感覺,嗯……我一開始還怕這樣會痛,原來,哈啊……根本不會疼,喔~!讓我習慣一下,你躺下。」
「好。」我戀戀不捨地將嘴唇從她的酥胸上拿開,此時雙乳上面滿滿的都是口水。
那紅潤嬌挺的乳頭,此刻更是嬌艷欲滴,仿佛上面沾著的不是唾液而是透明的奶水一般。
我雙手反著撐在床上,半躺著欣賞著李老師的胴體,口裡如有火焰一般吐出。
這時蓋在我們身上的被子也掉落了下去,只是遮住我們的腿,而那一直被裹住的溫熱霎時間傾巢而出,點燃了整個情慾之火。
隨著李老師緩緩抬起屁股,我的肉棒跟著向上挺入。
我眼看著粗大的陰莖在老師的騷穴之中抽動,陰唇之間有幾滴淫水隨著滴落在我的腿上。
李老師的身體畢竟比其他幾位美婦要瘦小一些,所以她在我身上坐著自己動的時候覺得也沒那麼重,刺激感也就弱了一點。
再加上這生疏的動作,我敢肯定李老師沒這麼試過。
因而我這樣看了一會後,眼見她的臉上面露難色,挺動腰肢時都變得有些吃力。
於是後面她抬動腰臀的時候,我都會用雙手輕握著她的細腰以輔助她能更輕鬆地做這樣的動作。
果然,這樣做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不久的工夫,李老師便得了要領,不僅能更加自如靈活地擺動和抬動自己的腰臀,連蜜穴之中的蜜水都更多了些。
「這個姿勢……很舒服麼?嗯哼……」李老師加大了挺動的幅度,啪啪的聲音逐漸變大。
李老師的臉上始終放不下羞澀的神情,她和我說話時目光總是左右閃躲,連每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都會做停頓,而且沒有那麼正常音量說話的感覺。
尤其是她那標誌性的眼鏡下放大了她水靈靈的雙眸,雙手落在我的小腹上輕輕壓著,估計她心裡多少會在想這樣的姿勢或者動作會不會太淫蕩了些。
「嗯……」連她喘息的時候,只要看到我在看著她,她就不敢喘得太大聲。
「嗯,舒服,特別特別舒服的老師。」我沉重地喘息著,望著她那由於抬沉腰肢而顫顫巍巍的那對玉乳,雙手不由地向李老師的腰上面摸去,時不時地也當她沉下來的時候用力地向下一拽,「老師,你好害羞好害羞,太可愛了。不過看著我好嗎?我喜歡你看著我,老師。我也想要好好地看著你。什麼都不用壓抑著,跟隨著自己的感覺來,沒什麼好靦腆的。」
「那,那怎麼行……唔唔……想到身體就這樣被你看著,我都覺得很不好意思。哈啊~你知道嗎……你的聲音,嗯哼……很好聽~哈啊~」李老師說著,呻吟的聲音開始放開了一些,雖然聽得出還是有些壓抑著。
但是她說完話後便閉上了雙眼,好似這樣才能讓自己更放開些,也算是在回應我的期許。
「就算只是聽你的聲音,我都能夠淪陷,哈啊~對,不管是你說話時的聲音還是喘息時候的聲音,嗯嗯……喔~!你知道嗎,在我今天見到你,聽到你聲音的那一刻,老師就有了反應了,唔~!哈啊~!別突然,這麼,啊啊啊……」
閉上眼後的李老師仿佛是徹底把自己放開了,這些我從來不知道的事情她都說出口了。
而且可以眼見的是,她的雙唇張得更開,嬌喘聲聽得更為清楚。
另外,現在李老師動起來的時候還會將腰臀前後挺動,感覺堅硬的雞巴都要被夾斷了一般。
「是嗎?那我多跟老師說說話,喜歡我就一直和你說。」難得聽到李老師如此動情的話語,也難看到她現在放開的模樣,我便也大膽了許多,雙手攀上她那對碩乳,將雙腿屈起,腰臀當李老師正欲坐下時狠狠地向上一挺,肉棒極速大力地頂撞著她的花心,惹得李老師一聲尖叫般的短吟,我同時用力一捏她的雙乳,帶著有點霸道的笑聲說道,「呵呵,我說為什麼上課時候老師總喜歡讓我發言呢。那老師你說,我什麼時候的聲音更好聽?上課時候?還是現在?老師,你的聲音也很好聽,是所有老師里最好聽的。」
床正被我們劇烈的性愛行為而弄得嘎吱嘎吱響個不停,不過這裡本來也沒什麼人,不管我們再怎麼盡情歡愉都不用有任何顧慮。
原本這不大而又靜謐的房間,我們倆人此起彼伏的叫床聲迴蕩在空氣之中,宛如在山谷之間大聲呼喊能聽到回聲那般。
「唔哈啊……」李老師的頭向後仰起,我悄悄地把她眼鏡給摘了下來。
摘下眼鏡之後,李老師退去了一些作為老師時的威嚴,而那更近少女的羞怯倒是更增了幾分。
是的,在我眼裡,李文月如果不是有教學的任務壓在她身上而不得不故作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所以才感到了那些沒必要的壓力的話,那她一定會是一位開心的少女心爆棚的女人。
「嗯……你摘我眼鏡……哼嗯~給我戴上吧。我,我不習慣……哈啊……」李老師放緩了腰間的動作,不願睜開眼睛,雙手在我的胸膛和手臂間摸索著,看起來她很在意這副眼鏡。
「呵,想戴的話老師自己在我身上找咯,它就在我身上。不過老師,睜開眼睛找不會更快些嗎?」我故意挑逗地說道,而那眼鏡我則是有意放在了一旁,她是肯定找不到的。
我只是,很想看看李文月不戴眼鏡而睜著眼的模樣。
同時,我也加大了抽插的力度,讓她在我身上尋找的過程變得更加困難一些。
對此,她也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老師,你睜開眼就好了,睜開了我就保證不會這麼用力。為什麼不睜開呢?怕害羞嗎?」
「把眼鏡摘了,我都覺得自己不是個教師了。嗯哼……」李老師這次仔仔細細地從我的陰毛開始往上摸索著探尋,不管我怎麼肏弄她的騷穴,也不管自己的酥乳此刻顫抖得有多厲害。
她只是控制著自己的呻吟聲,手一路向上摸過去。
經過了上腹、胸膛、脖子,仍沒有摸到,於是她著急地問道,「哪呢,到底在哪呢?還給老師好嗎?嗯嗯……啊~!說過不騙我的。喔……」
「真的就在我身上呢,老師你想想還有哪裡沒有找的?」我雙手再次抓揉上李老師那渾圓如梨一般的肉臀,一邊將整個大腿屈起,使得李老師的上半身不得不向我傾倒下來。
再加上這時李老師陰道七分處的卡點已經完全放我同行了,於是我持續對著桃花源的深處發起著衝擊,顯然能感受到她的身體又軟了幾分,「老師,你的臉現在好紅啊。」我還微笑著特意顯得有些得意地描述著她害羞的模樣。
「哪有,你就是騙我。」李老師露出少女般的生氣感,但是還是在找著,只是怎麼都不願意睜開雙眼。
那對我來說也挺好的,我就能肆無忌憚地揉捏她的翹臀肏她的騷屄,她怎麼都不會抗拒的。
而隨著李老師幾乎整個上半身都趴下來的時候,我一把在她的背上發力,讓她失去重心而趴在我身上來。
正是這一下讓她受到驚嚇,李老師才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
「啊~!」
「哇,老師,你不戴眼鏡的時候,好漂亮。」我發自內心地讚美道,李老師的雙眸比不戴眼鏡的時候還要顯得水靈,一時間都把我給看呆了,呆到肉棒都忘了挺動,忘了肉棒在她蜜穴中溫熱的感覺。
「真的,好漂亮好漂亮,好美啊我天。」
李老師的臉和我的臉貼得很近,能讓我很好地近距離地欣賞她的美顏與麗眸。
李老師見已經被我看到了,也就沒有了繼續閉著眼睛的意義了。
就是她不敢和我對視,視線總是移向別處,她更是看上去比剛才還要害羞。
「你,你說我的眼鏡呢?還說不是騙老師……」
「真沒有呢,老師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就知道在哪了。」李老師的長髮從耳朵邊垂落在我臉頰邊,我撥過她一側的秀髮,露出整個側顏,同時笑著挑逗著她道,「只不過我覺得你這樣摘了眼鏡以後,一點也不像老師模樣了呢。」
「你……你別說了,再……再怎麼樣,我都是你的老師,嗯~!」李文月聽到我這話嗔怒著說道,目光不由地落在了我的臉上與我對視。
她這口吻,你說是個大學生我都信的。
我再細看幾眼,才發現此時的李文月的樣貌原來是這般清純可人。
怪不得她戴眼鏡了,她現在這副模樣去教學的話可沒有學生會去怕她。
被我這麼一直盯著看,李文月的臉片刻間便紅透了,她有些害羞也有些自卑地說道,「不像老師是吧……我實習的時候,就被學生嘲笑胸太大,一副學生模樣。一點都管不住他們,差點都不想當老師了。所以,所以才說你把眼鏡還我……」
「那是那幫調皮學生的問題,不是老師你的關係。」我沒想到剛才這番話觸碰到了李文月心裡最脆弱的那個點,便好生安慰著。
同時,我也把眼鏡拿起來給她戴好,摸著她滾燙的臉頰,接著說道,「好學生的話不管怎樣他都是好學生,都會對待老師恭恭敬敬的。不好的學生,那老師也不必用心對她。我說的好不好,是指他尊不尊重老師。」
說完,我將李文月緊緊摟入懷中,她也立即回抱著我。
我們的雙唇就這樣再次貼合在一起,只是在交疊之前,她輕聲說道:「我不戴眼鏡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嗎?」
「嗯,真的很好看,比任何時候都好看。」我微笑著認真答應道,「很漂亮很好看。」
「呵,信你一次。」在吻上我之前,李文月自己把眼鏡取了下來,深吻著我,她的陰道忽地一下張開,抬動起屁股吞吐著我的雞巴,「我還……從來沒有在這時候……嗯哼……取下過眼鏡……唔……喔哈~!」
「我喜歡你,李文月。」我也特意直呼她的名諱,抓著她的大肉臀球,感受著李文月那對巨乳的壓迫感,壓著她有我肩膀那麼寬的腰臀拚命地向上挺動。
她的桃源深處咕嘰咕嘰的聲響不絕於耳,此刻她的花徑暢通無阻,感受到的全都是溫熱的濕滑感。
我和她結束漫長的深吻以後,她緊緊地勾住我的脖子,我在她耳邊低喘道,「所以,我要讓你感受到這份喜歡有多麼地強烈。」
「嗯……」李文月羞怯地貼著我的臉頰特別輕聲地應了一聲。隨後,她把我摟到最緊。
緊接著,我們一起用力固定著李文月她的身體,熾熱的肉棒帶著我所有對她的喜歡和情慾貫入她的體內,每一次龜頭衝擊花心的時候也都是在叩擊著她的心房,在她的心房前大聲訴說告白著對她的愛意。
而作為回應的,是那讓人沉醉而充滿色氣的淫水被戳動的聲音以及李文月那如少女般悅耳動聽的嬌吟聲。
這聲音和這激烈的動作都是一浪高過一浪,對大腦的衝擊也像是遭受洪水衝擊一般,猛烈而又無可抵抗。
被褥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我們的身上完全地離開了,現在只有兩具年輕的胴體在享受著最熾熱的性愛。
我們的身上沒有出汗,但身體卻比火爐還要滾燙,更不要說正在劇烈摩擦接觸著的性器官了,那裡怕是都能煮熟雞蛋了。
我們就這樣緊緊依偎著抱著激烈地做著愛,享受著愉悅的嬌吟聲環繞在耳邊的幸福感。
彼此都沒有說更多的話語,除了時不時地深吻交換著唾液外,更多的時候都是因為勢大力沉地抽送而讓李文月總是昂起頭來。
「啊,哈啊……好爽,哼嗯……」看著李文月沒有戴著眼鏡而享受的模樣,我才感覺這是她最真實的模樣,真正的自己。
有著嬌羞,有著羞恥心,也有著內心最真摯的感情。
「這麼下去,嗯嗯,哈啊啊~會到的,會高潮的,嗯哼~」
「要高潮就讓自己高潮吧文月,沒什麼擔心的。」我喘著大氣,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想要刺激著李老師儘快地高潮,因為我也快堅持不了太久了,「我會,和你一起到的,一起享受這一刻。」
「不,不行……我還是不能,嗯哼~!不能接受面對著你,露出最羞人的那一面,哈啊~」李老師承受著我疾風驟雨般的攻勢,硬是半坐起身,任由飽滿挺拔的巨乳在我眼前晃。
我身下對於她蜜穴的衝刺未間斷過一下,我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毅力。
「換,換個姿勢,唔嗯~!什麼姿勢都好,只要,哈啊~只要你看不到我高潮的臉就好,拜託了,唔哼~!」
「好,好吧……」雖然很不願意,但是李老師的語氣都這樣了,我只能同意,但是肉棒沒有停止抽送,我不想把這好不容易累積的想要射精的快感就此泄掉,所以依舊快速地抽插著。
只是想了想,說道,「那好,就,就這樣轉過去背對著我可以嗎?」
「哈嗯~停一下……我這,怎麼動,哼哈……」李老師總算是坐直了身子,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摁住我的腰讓我不得不停了下來。
她也看出我一臉著急的模樣已經是難以忍受了,所以也沒有把我的肉棍吐出來,坐在我的雞巴上慢慢轉了過去背對著我。
等她一坐好,我又即刻開始了猛烈地肏弄,那如大梨一般的豐腴肥臀被我肏得一陣又一陣連綿不絕的臀浪,而且晃動得特別厲害。
比起正常位的後入來說,這個姿勢讓我感覺那豐滿的屁股更是誘人。
因為是沉坐下來,那麼原本飽滿堅挺的肉臀在下面就會被壓扁一點,讓整個寬度變得更寬。
而且李老師也會不由自主地將上半身向前傾一些,就顯得這肥臀更加凸出,更具有視覺衝擊力。
「啊,文月,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有多想你嗎?」快要不行了,我從沒想過李老師這樣背對著我才是對我最大的快感刺激。
我也一定要用這樣的姿勢和體位和媽媽做愛,那樣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我姑且先把著對媽媽的那份期待一起傾注到此刻,匯聚到我的龜頭上,貫穿著濕滑同時不斷收縮著的蜜穴。
我不顧李老師感受地緊抓著她的肉臀,做著最後的衝刺。
腦海中,和李老師的過往,和她經歷過的一切迅速播放著。
是的,我想她,作為我的第一個女人,我會記得她一輩子。
「我想你,好想你,再見到你真好!這不會是最後一次的,以後我們還會相見的!」
「啊……哈啊……我也是,我也很想你……嗯嗯哈啊……」李老師隨著我每一次深深的衝擊而高高地抬起自己的屁股和身體,再重重地落下。
她雙手不自禁地抓起自己的大奶子,頭大幅度地向後仰起,隨著黑色瀑布般的長髮飄蕩著徹底釋放著自己,盡情地說著心底的話。
「我想你,想和你做愛,想死我了你知道嗎?哈啊,射給我,射給我吧……嗯嗯……它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我想未來的日子裡有你,哈啊啊啊……要來了,忍不住了,一起吧嗯嗯……」
「好,一起,一起高潮吧!要射了,要射了,哈啊~!」我咬著牙,一陣慾火在我的頭上、心裡還有肉棒上熊熊燃燒起來。
我如同一頭猛獸一般釋放著最大的力量抓緊李文月的腰臀,瘋狂地向上頂肏。隨著李老師那延綿不絕極具誘惑力的少女般的呻吟聲,我的肉棒再也無法忍耐地將全部的精液剎那間噴涌而出,澆入花田的中心。
「嗯嗯,嗯唔……啊哈啊啊……哈昂……喔哈……哈啊,哈啊,哈啊……」隨著精液噴入花徑深處,李老師的一股陰精也從子宮之中噴洒在了龜頭上。
她的身體和騷穴同時顫抖和收縮起來,把我的海綿體夾得快要斷了,將我還在肉棒里流動的精液擠了出來,全部都流淌進了陰道的深處。
「哈啊~哼嗯~呼……」李老師喘著大氣,在高潮完以後便從我的雞巴上拔出屁股,癱倒在我身上。
我趕緊抱住她,在她的背上撫慰著摸起來,同時也吻上她的唇。
我們彼此沒有多說什麼,相擁著一直吻著,吻到忘記了時間。
直到我們互相摟著小憩了一會。
等到醒來時,我本想說些什麼,但老師食指捂著嘴微笑著搖搖頭,只是讓我該起床走了。
當我和李老師回到學校時,姚念已經在校門口等著我們了。
「我要回去了,你走麼?」姚念先是看了一眼李文月,隨後冷聲對我說道,「不走的話那你自己想辦法回去把。」
「嗯,走的。」我點頭輕聲應道,又看了看李文月,我的目光中難以掩飾地透露著不舍。
其實從李老師家裡出來到學校的這一路上,雖然我們彼此都無語著走著,但我都一直牽著她的手,牽得很緊,直到能看到姚念身影的時候她才將我的手放開。
「嗯,那走吧,給你們溫存的時間到此為止了。」姚念淡淡地說道,說完便轉身向車站方向走去,接著似乎是給李老師說了一句我不太懂的話,「看來那件事你沒有告訴他,罷了。」
李文月聽了這句話後,便微微低下了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只催著我快走,和我簡單地道了個別。
我不懂她們這是什麼暗語,顯然她們也不會告訴我。
而當我們剛上長途客車沒一會,這天忽然下起雪來。
「這裡已經很久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姚念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看著窗外飄落的鵝毛大雪,有感而發道,「上一次下這麼大雪的冬天,在我的記憶里,還是母親去世的那年。」
「我也很久沒看到了。」這時,長途客車前排的電視機上正在轉播著天氣預報,我特意關注起來,心裡不免擔心起南江的情況來。
第128章
今天全國南部地區普降大雪,以江南華南的雪尤為大,本輪降雪時間長範圍廣影響大,請大家出行注意安全。
——天氣預報里的美女報道員帶著職業的微笑如此報道著。
後面還詳細說了每個地方降雪的具體情況,湖南、湖北、江西以及終年無雪的廣東省將是本輪降雪的重災區。
「你有手機嗎?」聽到重災區的報道,我心下一驚,媽媽這會正在廣東,也不知她情況如何,想立刻給她打個電話,「借我打個電話。」
「嗯?倒是有。」姚念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電視,她便從口袋中拿出一隻白色的翻蓋手機來遞給我。
「謝謝。」我道謝著,一邊撥通了媽媽給我留下的號碼。
可是連著打了三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這讓我本就有些著急的心理變得更加不安。
「不會有事吧?」焦慮的我不免向姚念訴說。
「有事又怎樣?你現在是能飛過去麼?」不安慰我就算了,結果姚念也說出這麼冷漠的話,「馬上就要回去了,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哎。」早知道就不跟姚念說了,聽她這麼說,我反而更擔心了。一路上,我也沒有任何心思找她聊天,只希望儘快能回到南江。
結果當我們到火車站候車的時候,看到候車表上所有前往廣東方向的車次都顯示著晚點,一種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又借姚念的手機給媽媽打了幾個電話,依然是無人接人。
真的,我想現在立刻飛過去的心情都有了。
我只能在心裡祈禱著,媽媽此時已經在家了,她只是在忙或者在休息,所以沒有聽到。
然而沒過多久,車站廣播響了起來,大意是說廣東方向因為天氣情況,所有去往那邊的列車都暫時性停運了。
那回來的車次呢還開不開?
我又趕緊看了一下過來這邊的廣東來的車次,無一例外地也都晚點了。
「看起來不太妙啊。」姚念淡淡地說道,倒也沒有任何嘲諷的表情,「如果她今天還沒有能回南江的話,那大機率回不來了。」
「不會的,不會是那樣的。」我搖著頭不願相信地說道,「肯定,肯定已經回來了。」然而我明白自己的心裡是最不相信的那一個。
返程的這一路上,火車所途經之處,或大或小地都能看到在下雪。
這一刻我才明白整個南部地區都在降雪這句信息究竟意味著什麼。
而且越是離南江近了,這雪下的越大,不少地方甚至已經有了很厚一層積雪。
列車也好幾次因為前方積雪的緣故而臨時停車了,導致最後到南江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從火車站一出來,我差點沒有給眼前的鏡像給驚呆。
不過短短一夜時間,所有道路和植被上都裹上了厚厚的一層銀妝。
大雪還在下著,走在路面上都能感覺有一層冰。
什麼是物理上的如履薄冰?
我想大約現在這樣子就是了。
每一步都得走得很小心翼翼,身旁周圍的人隔一小會就能聽到有人滑倒摔跤的聲音。
我本想牽著姚念走的,因為她穿的鞋子就很薄。不過不出意外的,這樣的提議被她拒絕了。我倒是因為回去心切而走得太快,導致滑了一跤。
「要我送你回去麼?」到了我和她要分別的路口,我還是禮貌而又紳士地問了一句。
「不用,你分明是著急回去了。」姚念也不和我客氣,直白地說道,「她會來接我,你就不用管我了,自己回去吧。」
「那好,那我走了,有事回頭點說話。再見。」我簡單地說了這幾句便與她告白。
平時這個點打車應該不難,但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下雪天的關係,我愣是花了一刻鐘才打到車。
在計程車暖氣的作用下,我不安的心緒稍有好轉。
我忽然意識到,姚念之前不是說這趟去雲南是回家去的嗎?
可為什麼她又跟著我回來了?
我真是後知後覺的。
那她這既然回來了,一定還有什麼事想要處理吧?
是什麼呢?
不行,現在的我根本沒辦法想明白這些。
我只希望能趕緊回到家裡,看到媽媽在家。
經過半小時的車程才回到小區。
我馬不停蹄地頂著大雪直奔家裡,一到家門口就又是按門鈴又是敲門的。
結果我想要的沒有發生,裡面無人回應我。
還好我帶了鑰匙,我只等了大概半分鐘就開了門。
一進屋,我就往臥室跑去。
果然,媽媽沒有在家。
家裡的一切還是昨天我和她一起離開時的樣子,沒有絲毫變化。
我大呼一口氣,癱坐在床上,腦子一片混亂。
頃刻間,我才真切地體會到這樣的夜晚究竟有多寒冷。
媽媽明明說了今天會回家的,既然沒有回來,那麼一定是出現了什麼變故。
我沒有更多的時間和心情去整理思緒了,立刻拿起電話撥通了媽媽的號碼。
這一次,媽媽你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接電話啊。
聽著電話每嘟一聲,我的心就咯噔沉重地跳動一下。不知道響了多少次,才聽到媽媽接通了電話。
「喂?」媽媽的聲音顯得格外地疲憊,「哪位?」
「媽,是我!」我激動而又滿是擔憂地立刻回應道,「你在哪,怎麼沒回來,還好嗎?」
「啊,是文豪啊。沒,媽媽沒事呢。」媽媽一聽是我的聲音,忙儘量微笑著打起精神回復道,「只是,媽媽今天回不去了,可能要明天才能回了。」
「是因為下雪的關係嗎?明天就能回來嗎?」我著急地問道,「不是,這些都不是那麼重要了媽,你在那怎麼樣?我知道那邊下了好大的雪,但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我就怕,就怕媽你在那邊這兩天著涼或是身體不適或者在那邊累著了。別的,真不要緊,晚兩天回來也沒關係。」
「沒事,等雪停了就能回去了,你別擔心。咳……」媽媽顯然為了照顧我的情緒而故意這麼說的,這忽然的一聲咳嗽讓我十分在意——即使已經故意壓住了很小聲,「白天的那麼多電話是不是也是你打的?我看不到來電的電話號碼,所以沒法給你回。現在呢,你應該在家了吧?這麼晚了,不早點休息嗎?這兩天在外面很累吧?而且我看天氣預報說南江和雲南都下雪了。」
「媽,我想你……」媽媽這時候了,還不忘關心我,搞得我本來全是緊張擔憂的情緒一下子就一掃而空,心裡很是感動。
媽媽這樣輕聲細語地對我說話本就是極少見的,何況是在我心最不安的時候。
一時間,我所有想要回答的話語和想問的問題都無法說出口,它們在我的心裡互相交織在一起,結果說出口時變成了「我想你」這三個字,「雖然只有兩天,但我覺得好久。而且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媽媽那邊忽然沒有了聲音,連呼吸聲也聽不見了,就在我擔心出了什麼狀況時,只聽得媽媽長吸一口氣後說道,「媽媽也是,媽媽也很想你。」這一句話里,我聽到的只有真切,「媽媽答應你,一定儘快回去。咳……哈啊……」
媽媽又沒忍住咳了一聲。
「真的沒事嗎?總聽到媽你在咳嗽。」我仍是擔心地說道,「水喝了嗎?是不是沒休息好?還是那邊工作太忙了?明天還會這麼忙嗎?有沒有吃藥?」我跟機關槍一樣地發問道。
「嗯嗯,沒事沒事。」聽得出媽媽正在笑著回應我,「今天去完展會晚上公司來的這些人臨時開了個會,才不久結束,弄晚了些。明天就不會了,明天我們開始休息,直到回了家裡再繼續工作。你也別太擔心回去的事,公司那邊今天已經和我們說了會盡力安排回去的事。你明天開始就放假了是吧?那先睡個懶覺,大冬天下雪的,記得在家裡開空調。至於吃飯的事的話,自己去做一點或者外面買點吃,好嗎?放心,最多兩天,媽媽就回去了。」
「嗯,我這邊都好說,能照顧好自己,媽你放心。」我也微笑著回答道,希望媽媽能多注意她自己,「那媽你早點休息吧,現在都過了十二點了。明天起來肯定就能回來啦,我這邊也一直多關注車票的消息。」
我和媽媽再聊了幾句,但誰都沒有說出再見的話語。
結果本來只是想確認一下媽媽情況的電話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在煲電話粥,彼此說著這兩天的見聞,有說有笑的。
最終,這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還是由媽媽先提出再見,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我掛了電話之後,才發覺自己對媽媽的思念不減反增,想要見到她的意願越來越強烈。
我走到窗台,看著天空飄著比剛才下車時還要大的雪,再看著所有房子的屋頂都變成雪白的一片,心裡燃起一種極度的不安感。
回到床上以後,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在眼前浮現出媽媽的容顏。
嘗試了半小時都沒有入眠,於是我起床到了自己臥室打開電腦,查找著關於這場大雪更多的信息以及各種車票和交通的情況。
這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甚至已經有許多地方都斷電斷水了。
而且這次的大雪被部分媒體定義為雪災的級別,至少還要持續下一周。
更要命的是,往返廣東方向的列車全部都停運了,說是鐵路沿線上碰到了很嚴重的降雪而導致無法通行。
看到這些消息的我,本就不安的心緒變得更加心慌。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等著,媽媽不可能能坐火車回來了,飛機現在看起來也不行,全都沒有票了。
幾乎沒有過多的思考,我便決定主動去媽媽那裡。
何況媽媽在電話里偶爾傳過來的咳嗽也在告訴我她的身體也不太好,我得去陪她。
事不宜遲,我趕緊整理了一下大冬天才穿的衣服,還有把媽媽冬天的大衣、保暖內衣、內衣等等能想到的都帶上了。
因為一開始以為就去一天,所以媽媽根本沒準備太多東西,更不要說防寒的冬衣了。
還有媽媽平時睡前喜歡看的書以及放在書桌上的資料還有她工作用的筆記本電腦,我能想到的幾乎全都帶上了。
當我把這一切都收拾好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我再花了十分鐘在家裡仔細觀察了一圈,一邊想著還有沒有什麼對媽媽來說重要的東西遺漏的。
結果還真發現了,那些護膚品還得給她帶上,還有一些家裡屯著的藥品,到時候那邊有沒有賣都不好說。
全部都弄完以後,我馬不停蹄地出了門,打了夜車來到客車站。
根據剛才所查的信息,只有長途客車還在運行。
但是以現在的天氣形勢來判斷,客車停運恐怕也就是一天的事情了。
我得趕在所有長途交通都阻塞或是停運之前趕上。
還好,長途客車站的人並不算多。我一來就在還沒開門的售票廳門前待著,等早上他們上班了,我要買到最早的票。
雪還一直下,還開始起了風。
說真的,凌晨頂著雪吹著風熬著夜,還真是人生可能僅有一次的體驗。
還好我是真的不困,這樣也不容易著涼。
畢竟如果要是等我到了廣東時候著涼感冒了,那媽媽到時候肯定不放過我。
如果一切順利,我查過了,即使是坐長途,今天早上出發,晚上也能到媽媽那裡。
到時候我再找個公共電話給媽媽打個電話問她所在的酒店詳細地址好了。
我不想白天打跟她說要過去的事,省得她擔心。
而且大機率她不會同意我這麼做,所以還是到了再說吧。
這一夜很漫長,到天蒙蒙亮,再到天整個亮起時,地面上的積雪已從半個鞋子的高度到了快一個鞋子的高度了。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匯聚在售票廳前,白雪皚皚的地面上已有了無數個腳印。
隨著售票廳的大門打開,我隨著人群涌了進去……柳如雪SIDE
咳咳……
和兒子的電話一掛斷,猛烈的咳嗽再也止不住了。明明今天入夜之前還好好的,這一到晚上了卻咳個不停。
我穿著浴袍無力地靠躺在床頭上,閉著雙眼。
我好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疲憊過,疲憊到身體都不願意挪動一下。
在電話來之前我量過了體溫,正常沒有發燒,但身體卻是毫無氣力。
也不知道剛才和兒子在電話里聊那麼多是哪裡來的力氣,想想都自覺不可思議。
和兒子離開儘管這才是第二個晚上,對我而言卻顯得格外地漫長。
怎麼回事我到底,怎麼就一點都離不開他了呢?
明明那天從姚夢秋的攝影店出來之後就開始不理他了,不理他的那段時間裡我覺得時間過得也挺快的啊。
看不看見他這張臉,對我的心裡影響就有這麼大嗎?
有時候回想起來這段時間的事情,真的覺得簡直是無法想像。
如果現在的我告訴以前的自己說你會愛上你的親生兒子,那以前的我一定會說我有病。
我很討厭我自己感性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正在於此。
一旦不開心起來,就會想去指責自己,斥責自己的感性,煩惱過去的決定。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很難自我排解掉這樣的不開心。
而且這樣的不開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所以哪怕是兒子也不例外。
所以從小到大來說,我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知心朋友。
但對我來說沒有關係,我毫不在意這些。
從外婆離世開始,我就沒有可以任性發泄情緒然後依靠的懷抱了。
即使結了婚,我也從沒有和他說過我的不開心。
而我如今再回想起來,我和他婚姻的裂痕應該是從這裡開始的。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努力過,也總是想和我好好溝通,但不行,我真的做不到。
我和他說過無數次了,這就是我的性格,你不用管,給我安靜一段時間我就好了。
但是他不這麼認為,他總覺得有責任讓我改變,改變為可以說出心裡話的人。
我一直跟他說我知道你這是為了我好,但我不需要。
就像給病人開的藥一樣,病人不想吃,你難道要強行給他喂嗎?
他這時候總會微笑地對我說「沒事的,我會陪你,多久都好,總會好起來的。」
可是他不知道,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句話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
我在腳受傷時他就和我說過這些,那時候我聽得很暖心,他又很細心。
可我萬萬沒想到,結了婚他還以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口吻說這句話,漸漸地,我只覺得恐怕。
我分不清眼前這和我過日子的人的心裡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仿佛在他的世界裡,什麼東西都有個應當有的樣子。
如果不是那個樣子,那就是都應該被矯正的。
尤其是他微笑著對我說這些時,我每回睡前一想都覺得發怵。
當他的病人真的是幸福而又幸運的,可是家人的話,我認為則是截然相反。
也許他換一個妻子的話他和他的妻子都會覺得幸福,但偏偏是我的話就不行。
那之後他總是每天不厭其煩地和我分享各種有心理疾病的人是如何如何被治癒的例子。
再往後就更離譜,一些精神病的治癒案例也跟我講。
越講這些,我越覺得他是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是一個心理有一種變態般的病態的人。
我承認,他從沒打過罵過甚至說過我。
但這絕不代表他是一個心理健康的人,尚且如孔子這般聖人還有發脾氣的時候呢,這個男人怎麼就沒有呢?
也許是我多想了,也許是我有被迫害妄想症了,總之我沒有和他交流過一次這問題。
我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婚姻之中似乎有一段時間我都感覺我被他那用不完的溫柔給迷惑了,覺得自己是天下間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什麼時候為止,或者說讓我從一個幻夢之中醒過來了呢?
我想是第一次給兒子去開家長會就遲到的時候,兒子難過地說我是個壞媽媽的時候。
是啊,身為我至親的人的話,為什麼可以做到沒有情緒變化的啊!
從那開始,我才慢慢對周若愚有了警惕,才逐漸堅信了他是有一個有著非常獨特近乎病態的控制欲的男人。
但是因為我一直沒覺得他有實質性地傷害到我或者兒子,家庭的日子過得也算是一帆風順,所以我也沒有特意去考慮離婚的事情。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這份病態的控制欲越來越嚴重,我很想逃離他的魔爪,但是我找不到一個理由或是藉口。
直到兒子跟我說他出軌,給我看了一些證據。
那時候我表面上很生氣,內心卻很開心。
他是不是真的出軌其實根本不重要,這足夠作為我提出離婚請求的理由!
這也是為什麼我自從離婚以來沒有一次去主動聯繫過他的原因。
我記得很清楚,在民政局辦理完離婚手續出來的時候,他提出和我去吃最後一頓飯。
我沒有思考哪怕一秒便回絕了。
是的,我早已經到了少看到一秒都覺得解脫的程度了。
他就這還不罷休,愣是跟我走了很長很長一段路,哪怕我這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他真的很不知趣,當然也許是故意的。
直到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到遠處的夕陽落山時,在南江歷史最悠久的橋頭處,我對他開口道:「就到這裡吧,你走吧。」我難以言說他當時的反應,他的表情平靜得就仿佛沒聽見我說的話一樣。
而就在我想再重複一次的時候,他又對我露出那讓我感到恐懼的微笑。
「別再聯繫我!」我立刻丟下了這句話轉身快步離開,沒有回頭。
我沒有聽見他追上來的聲音,這是唯一一次選擇逃離。
那一刻,我覺得夕陽比朝霞還要耀眼。
慶幸的是,他真的沒有再聯繫過我,哪怕一次。
或許他通過某種方式了解了我的動向或是平時的生活,但那不重要了,只要他不出現在我的視野中,不讓我聽到他的聲音,那我就很滿足了。
畢竟,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他的消息。
我一直以為我和他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直到那天姚念忽然和我提起他的名字,讓這個人再一次闖入我的生活之中。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畢竟總得來說這也只是一個小插曲,沒有掀起波瀾,就不去多提了。
只是和前夫離婚之後的我,怎麼會想到自己不久之後竟會喜歡上自己的兒子呢?
不由我想起了那句「都是機緣巧合編織的宿命」,這麼回想起來,我會在想,喜歡上兒子和選擇與前夫離婚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麼?
我只知道,我絕不是因為空虛而喜歡上兒子。
我現在問我自己喜歡的是什麼樣的男人我都回答不出來,但我想我兒子他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因為就是他的樣子。
我最喜歡兒子回應我的一句話是「你不需要為我改變什麼,我喜歡的就是媽媽現在的樣子。」,這句話讓我覺得特別的暖心。
這也是兒子和前夫之間最大的不同,也是前夫永遠不會明白的一點。
我就是想要一個能接受我一切的人,不管優點缺點,他就算不是都喜歡,那至少是都能接受。
吳若愚他不會明白的,我並非不能改變我自己,但那需要我自願,而不是被人強迫——哪怕是溫柔的枷鎖我也不可以。
所以當聽到兒子把這句話說出口時,我才算明白了自己選擇兒子的原因,也明白了和吳若愚之間缺失的究竟是什麼。
那一刻,是比兒子對我告白時所說的話更要讓我動心的。
也讓我堅信了選擇兒子是正確的決定。
哪怕兒子他前幾天在攝影店做的事情,我的確很生氣,但不至於影響到我還喜歡他。
我看得出他回家以後就知道錯了,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真的讓我覺得他又好笑又可憐的。
我看他那副模樣,一下子就沒那麼生氣了。
但是我不能告訴他,我還是得讓他知道他媽媽的厲害。
呵,要說的話,是知道我作為戀人的話,對他可就更苛刻,更沒那麼容易原諒他了呢。
何況他打回來之後,他一看到我看著他,他就趕緊給我陪笑變著法哄我開心,明明他自己心裡可難受了。
這樣的男孩子別說現在的我了,就算是和他一般大時,我也一定會心動的。
我很想回應他,也想告訴他說媽媽不生氣了。
但我不可以這麼輕易地就讓他覺得我放過他了,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怎麼肆無忌憚呢。
當然,我當時也暗自下定了決心——不會讓他白白地受我的任性,不會讓他哄我開心的那些法子沒有回報。
畢竟,我已經不止是他的母親了,也是他的戀人。
所以,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了,下次他表現好的時候,我給他一點小小的心心念念已久的東西作為獎勵吧。
而這個獎勵我原本是打算今天回家了給他的,因為我想著他第一次長途跋涉那麼遠的地方也累了,給他小小犒勞一下他應該會很開心。
因而我周五周六雖然和兒子說了話聊了天有了點互動,但也依舊堅守著不允許他碰我身體這件事,為的就是讓他回家以後我給他擁抱時他能有不一樣的感受。
可是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吧,誰能預料到我竟然沒能按時回家呢?
當周六兒子下車和姚念走的時候,汽車裡的廣播播報著廣東大範圍都會有大雪的消息時,我聽了就愣住了,充滿了擔心和顧慮。
可這齣差是怎麼都不可能臨時撤銷的事了,我只能祈禱這天氣不會太糟糕,不會影響到我回南江就好。
其他不管說它有多冷、雪有多大、冰有多厚、要下多久,這些我都不關心。
因為廣東也不是沒有下過大雪,以前也沒想過交通運輸,所以我那時候還抱有不小的希望。
直到我到了廣東沒多久以後,就傳來了廣東前往省外的所有鐵路都癱瘓中斷了,客車也是如此。
而至於飛機,早已是一票難求了。
我周六一晚上沒怎麼睡,都在祈禱和希望著能聽到交通恢復暢通的消息。
可是直到當下這個周一的凌晨,火車站仍然是一班車也沒有開出去過,一班車也沒有進過站。
我看到新聞上火車站占滿了數萬人的場面時,不止是覺得震撼,更是如同他們一樣感受著絕望。
周日白天出門的時候,本是特別熱鬧的一個城市,卻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
對本來認為下雪是一件稀罕事而會感到開心的南方人來說,這次的暴雪卻讓我毫無打雪仗的興致。
一路上,只有在北方才可見的白雪皚皚的場面,行人和車輛在冰雪中艱難地前行。
南方的冰雪天和北方是不同的——這句話在讀書時曾聽老師說過,可我從未有過實感。
現在我明白了,南方比北方潮濕,真的下起這般大的雪來,地面上的雪會結成冰,整個路面像冰面一般。
不止是路面上,任何的樹上建築上也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不時地還能看到不堪重負的樹枝被冰壓斷的情景。
更別說在室外不論人們穿得再怎麼厚,都能感受到冷風穿透他們把人都想凍成冰雕的那種刺骨的寒冷。
而對我來說,比天氣更冷的是一個人獨自在外,一個人度過漫長的黑夜。
入夜時分,尤其是看到床的時候,總會不由地想起兒子,想起和他一起同床共枕的這些日子。
和兒子在一起之後,我有太多太多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些裡面最重要的一種感覺,叫「思念」。
這份思念不是因為我離開了他兩天,而是因為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與兒子相見。
我在電話里和兒子說很快能回去的時候心裡根本沒有底,但我又不想讓兒子覺得失望,畢竟我可是答應他今天就應該回去的。
如果我告訴他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的話,我不知道他該有多失落多難受。
我也沒有告訴他說我今天能黑色都試著聯絡過了,結果連黑車都走不了,根本出不了城。
已經沒有辦法了對我來說,除了二十四小時開著的新聞頻道來實時關注暴雪和交通的情況以外,我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從周一開始,在這裡的工作已經沒有了,都是休息日。
公司來過通知了,因為暴雪而被困在廣東的員工都會給報銷住宿餐飲等等。
這些我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滿腦子只想儘快回家。
我也不知道兒子一個人在家到底能不能照顧好自己,會不會太辛苦。
而且就新聞來說,南江那邊的情況雖然沒有這邊這麼糟糕,但也好不到哪去。
這讓我更想儘快回家裡,不然只能滿心擔憂。
我不知道今晚是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幾點才睡著的,只記得整晚都恍恍惚惚的。
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便看到窗外還在飄落著 的鵝毛大雪。
今天的雪比前兩天還要大,而且還起了大風,只見這嗖嗖地大風把大雪捲起在空中讓人見了都能感受這份肆虐的力量。
當我想要坐起來的時候,只覺得手上沒什麼力量,頭也有些暈,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睡好的關係。
坐起身來還不到一分鐘,我又咳嗽了起來,連續不斷地似乎比昨天還要嚴重些。
我擔心是不是發燒了,就用體溫計量了下,但還好,沒有發燒。
估計真的就是這兩天狀態波動有些大了導致的吧。
早上洗漱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我又回到床上看起了新聞。
果然不出意外地,新聞上說今天的客運和火車都還是繼續停運,只有少量幾輛列車能開出去。
還說鐵路沿線上的搶修已經在做了,一旦搶修好,鐵路就能恢復運力了。
只是,它沒有說預計何時能修復好。
聽到這消息,我輕嘆了一聲,將遙控器無力地扔在床頭。
明明空調都開到了二十八度,但我依然覺得屋裡很冷,是那種侵入心裡的冷。
既然今天回不去了,那和兒子打個電話先說一聲吧,讓他一直乾等著也不好。
於是我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
是還沒有醒嗎?
我看了看鐘,也是十點多了,不算早了。
而且家裡的電話鈴聲還挺大的,這麼一直響的話,兒子不太可能沒醒。
於是我又試著再打了一個,但還是沒有人接。
是不是出門了?
這是我的第一想法。
晚點再打看看吧,我告訴自己不要過度擔心,畢竟他也是個馬上讀高中生的男孩了。
可是我等到十二點、一點、兩點這樣時不時地就給家裡打去電話,但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這不免讓我擔心起來,而且越來越擔心。
因為這一天,直到晚上十點都沒有人接電話。
他不可能去外面玩到這麼晚還不回家的。
更重要的是,我沒有帶上家裡的電話本,手機也是剛買而沒存幾個人的電話,那不管是薛雲涵還是姚夢秋她們的電話我都沒有。
這會我就是想打電話給她們問問兒子是不是去她們家了都不行。
我繼續這麼打著電話,直到凌晨一點,都沒有人接。
我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我兒子他絕對不可能這個點還不回家而且還不告知我!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我開始坐立不安,心中滿是擔憂和焦慮。
可是,可是我哪裡也去不了啊!
現在別說去南江了,就是從我這去火車站都很困難。
離得遠不說,去火車站的各條路都是積雪或是結冰,而且都沒有清理好。
但是我不能就這樣坐著不管不是嗎?
我穿好衣服出門,哪怕是凌晨我也要試試。
出了酒店,才知道凌晨的下著大雪的冬天究竟能有多寒冷。
大雪使得部分電力系統癱瘓,路燈都全是滅的。
我頂著寒風往前走了沒幾步,就覺得路面上已經幾乎完全沒有摩擦力了。
走不了,這路太難走了。
而且我沒有預想到這裡會這麼冷,所以也就沒有帶羽絨服那類的東西。
只是穿著大衣走在這路上真的特別冷,而且我人生地不熟,這個點既打不到車也問不到人。
走了一段後,不知道該怎麼走了,無奈之下只好回了酒店。
這一夜我幾乎又是沒睡,時不時地還往家裡打電話,但我期盼的事情始終沒有發生。
又這樣過了周二和周三,我始終沒有兒子的一點音信,他也沒有給我的手機再打過來一個電話。
而我這裡的情況則是一天比一天糟,根本離開不了這座城市。
早知道這樣,真的是打死我都不會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而且由於周二凌晨出去的那一陣,我回來後噴嚏打個不停,渾身無力的症狀加重了些,像是有些感冒了,可以說是雪上加霜。
實在沒有了辦法的我,給我很是要好的同事打了電話請她幫忙去我家裡看看,也問了南江那邊究竟什麼情況。
她告訴我,南江那邊還沒有期末考試的學校都停課了,也是下雪結冰,但沒有我這邊這麼誇張。
她到了我家,跟我說家裡沒有人,也沒有人知道我兒子去了哪裡。
兒子到底去哪裡了?
為什麼毫無消息呢?
我真的是心急如焚,連關注天氣的心情都沒了。
我只想,只乞求來個電話吧,只要能讓我聽到兒子的聲音就行,哪怕讓我知道他現在是安全的也好啊。
我第一次感覺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太害怕了,我太害怕兒子出事了。
不要,一定不要。
我十指扣在一起不斷祈求著——拜託了上天,讓我兒子安安全全平平安安的吧,我再也不這麼任性了,再也不故意給他臉色看了,他要什麼我都給他好嗎?
請你務必一定保佑他的平安。
就在這時,也就是周四的凌晨,外面的雪忽然停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乞求真的靈驗了。
而我還來不及感嘆這一點,忽然門鈴響了。
這個點,怎麼門鈴會響起來?
是誰?
柳如雪SIDE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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