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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 (125-126)作者: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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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37: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推母之道】(125-126)
作者:汐
第125章
「你連行李都不帶嗎?」我看著姚念兩手空空,只穿了件衛衣和淺色長褲,好奇地問道。
「我這次去了又不回來了,哪有什麼行李。」姚念去取了票,淡淡地應道,「你要是說我在南江生活這段時間裡的東西的話,昨天已經快遞迴去了。」
「昂,想得還真是周到。」我自然地隨便附和了一句,也把自己的票取了,「從南江到那邊,是不是要到晚上了?」
「你票上不是寫著時間嗎?這還用問?」姚念在前面走著,我在後面跟著,她走得比較快,頭也不回一下。
「就是看到了才這麼問你,晚上才到沒關係麼?」我快步跟了上去,和她並排走著。
「你以為我是你麼?做事只會走一步看一步而沒有詳細的規劃?」姚念忽然停駐腳步,蔑視了我一眼說道,「說明天回來,我就不會多耽擱你一天。」
「我意思是,你好像也沒有備什麼車上吃的東西。」進站的時候我補充道,「不怕餓麼到時候,中飯不吃晚飯不吃的。」我從背包里拿出了一些熟食和麵包,想要遞給她,「我這裡有一些,你拿著,到時餓了就拿著吃吧。」
「嗯?」姚念看著我遞過去的東西,她沒有接過去,只是看著它們。
過了一會,她搖了搖頭,說道:「不了,你自己留著吧,我在車上買就行了。」
我們沒有等多久,便上了火車。
姚念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則坐在她的身邊。
不知道是我們選的時間問題還是去那邊的人少,總之這列車空空蕩蕩的。
「你來南江的時候,也是坐的這邊往返車,也是這麼少人嗎?」火車剛開動不久我便問道,「我從來沒有去過這麼遠的地方。」
「嗯,西南那地方,去的人不多,何況這種時候。」姚念望著窗外,目光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你真的從來沒有去過嗎?」
「啊?我印象中的確沒有出過遠門啊,就連出省都幾乎沒有過。」我聽著姚念如此反問著我,倒讓我有些感覺莫名,「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看來你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姚念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沒關係,到時候你就記起來了。」
「所以,你邀請我過去就是為了你說的讓我記起些什麼嗎?」我逐漸把話題往正題上拉,畢竟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要讓我再等到晚上的話,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這漫長的白天。
「讓你記起來?呵,你記不起來的。」姚念這才坐直身體,看了我一眼微笑地說道,「你現在很想知道我到底想要帶你去幹什麼吧?也很想知道關於我的所有事吧。那我先問你,你覺得我是你的敵人還是朋友?」
「敵人還是朋友……好問題。」姚念此刻看上去沒有那麼冷漠或是冷冰冰,我想她大概也想和我好好談談了。
所以面對她的問題是,我細細思量了好一會才認真回應道,「我覺得應該是,亦敵亦友吧。就你說話雖然真的很尖酸刻薄,但是細想來你也沒有真的傷害過我。可能我曾以為某些事是你乾的,但是到最後發現都是誤會。」
「好一個亦敵亦友。」姚念微微一笑地答應道,忽然伸出左手來平展開在我面前,「那先把你準備的吃的都給我拿出來。」
「啊?哦。」雖然她說的話讓我感到很吃驚,但一想到她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我便乖乖地把裝著的零食都拿了出來,放在我們面前的小桌子上,再說道,「怎麼了,你餓了?」
「怎麼,我就不能餓的嗎?」姚念輕笑一聲,拿起裡面最辣的一個小零食便打開吃起來。
這是對我這種很能吃辣的人來說都會覺得辣的零食,她吃起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的,真是誇張,沒想到還是個吃辣狂魔。
「周若愚曾拜託我一件事,所以我來了這裡。而現在那件事已經辦好了,就該回去了。」
姚念吃著零式,忽然冷不丁地說出這句話。
「我爸他拜託你的事?什麼時候的事?拜託了什麼事?」見姚念已經開了頭,我直截了當地追問道,「你來這裡究竟做了什麼?一個學期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做什麼。」
「你的這個問題不在可以回答的範圍之列。」姚念吃好了以後就沒吃其他東西了,雙手像在課堂上上課一樣規矩地交疊在一起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事,這個問題你知道和不知道沒有差別。我之所以不告訴你的原因也很簡單,他讓我不要告訴你,我答應了。」
「那什麼是能回答的問題?」我繼續問道,「你對我來說幾乎什麼都是謎。你既然是從他那裡得到了委託什麼的,那你肯定和他有不小的關聯吧。可我卻沒聽他提起過你的名字,也沒聽過有這麼一個女孩子。你該不會,不會是……不會是我妹妹吧?」
「呵,你腦洞可真大啊。」姚念倒也沒有很生氣,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說道,「你覺得我和你哪裡有一點像嗎?何況從出生日期上來說,我再怎麼樣也是你姐姐。我要真是有你這樣一位哥哥,那可能他已經在泉下了。」
「那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我沒心情和她開玩笑,著急死了都要。
「沒有任何關係,血緣上的。」姚念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窗外,淡淡地說道,「他救過我。」
「什麼?!」我吃驚地回應道,腦子幾乎一片空白,根本不會思考了,嗡嗡地響個不停,「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
「等晚上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還不想告訴你。」她轉過頭來,如此回復道,「我問你,你對你做過的事後悔嗎?」
「我做過的事?你指什麼事?」姚念的神情忽然變得冷漠而又認真起來。她把手上的橡皮筋紮上了自己已經長長了不少的頭髮。
「所有事,和周若愚以及柳如雪有關的所有事。」姚念顯然若有所指地問道,「在我來南江之前,你做的事情我基本上都已經掌握了,只是有些細節還不知道。來了沒多久,剩下的一些細節也就都補齊了。這一次來,既有因為答應他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我想弄清楚你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我只能告訴你,我不後悔。無論如何我都不後悔。當然,我沒想到他離開了南江以後會出事。只是這一件,不要讓我媽知道就好了。」我想了想,嘆了口氣回應道,「總之,我不後悔。我和我媽現在過得很好。」
「你明明有其他更多的選擇去達成你的目的的,可你偏偏選擇了最差的一種。」姚念平靜地地說道,「也許你再怎麼算都算不到我的出現。的確,若不是因為你所做的選擇,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與周若愚再見一面了。」
「所以,關於我做的事,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我覺得我做得幾乎天衣無縫了。」窗外的風景迅速地掠過,什麼也沒看清楚,只能聽到鐵軌的咚咚聲。
「呵,就像我說的,因為我和他見了一面。」姚念的目光變得銳利,每一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時宛如在戳著我的心,「許久以前,他和我說過他再也不會去雲南了,久到我都以為這個人要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可沒想到幾個月前他又去了雲南,我在一個街道上碰到了他。雖然我們之間沒有說什麼,只是打了個招呼,但是他手上的戒指沒有了,那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然後他就把相關的事都告訴你了?」趁著姚念停頓的間隙,我焦急地追問道。
「他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嗎?」姚念輕笑一聲,一直注視著我,仿佛想要從我的雙眼裡看到我的內心一般,「我問他是不是離婚了,他承認了。我沒有問他為什麼,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回答我。原本,他離婚對我而言並不是重要的事,我依舊過著我自己的生活,直到他死去。當一個人已經死了之後,對他而言什麼都不會再有變化,而他在這個世上存在時的一切痕跡,並不會隨著火化而消失殆盡,這些痕跡便任由活著的人去擦拭或是窺視。」
「唉。」說不上為什麼,我聽到這裡,下意識地嘆了一聲。
「是的,我選擇了窺視。他既然死了,我也不用管他是否同意我這麼做,畢竟已經不會說話了。查他離婚的事並不難,因為按他的脾性,來雲南的第一件事就是開診所。只要周圍問一下,就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那離婚的事也只能是在這前不久。」姚念說起這些時,無比地放鬆,她一隻手放在桌上撐著一側臉頰,露出著神秘到無法揣測的微笑繼續注視著我,讓我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繼續再要查就更輕鬆了。以他在外面處事的性格來說,不可能是因為外面出了事。那麼問題只可能出在家庭內部。而以我對他的了解,對任何女人來說,他都不可能是一個想一想就要離婚的男人。他的妻子幾乎不可能在他沒有犯任何錯的情況下提出離婚,他自己也不會這麼做。那排除了這些不可能,剩下的就只有你了。」
「我沒想到你能了解他到這種程度。你們有那麼熟悉嗎?他怎麼從來沒提起過你呢?就算不是對我,向我媽他也沒提起過。」我雙手插進頭髮里,用手肘撐在小桌子上,內心煎熬地說道。
「他怎麼可能向你們提起我,如若不是這件事,我和你們的世界線不會有任何交集。說實話,你偷拍一些他在外面和其他女人見面的照片然後捏造他出軌這種手段並不高明,甚至可以為之拙劣。這種事甚至不需要我去調查,你肯定沒想到那些照片被他帶到雲南來了吧。」姚念又神秘地笑了笑,貼近了我些輕聲道,「你更想不到,那些照片會被我看見。你一定好奇為什麼我知道這些照片是你拍的而不是別人吧?」
「不是那麼好奇,你知道什麼我都不奇怪,你的能力我已經從驚訝到習慣了。」我搖搖頭,毫無興趣地說道,「我猜是從結果出發的吧。」
「沒錯,只有柳如雪會這麼提。而她如此決絕地堅持離婚,那只能是因為出軌這個說法是來自她絕對不會懷疑的人——自己的親兒子——周文豪。」姚念嘴角的神秘微笑忽然消失,一把抓著我的肩膀,把臉頰與我的臉頰擦肩而過,目視前方地在我耳邊低語道,「你說要是她知道了這不過是你捏造的事實的話,她會怎麼樣呢?你們的美好生活還能繼續下去嗎?」
「不!」我瞳孔瞬間睜大,緊張地立刻回應道,姚念瞬間恢復了剛才的坐姿,「為什麼?你不是都要回去了嗎,為什麼還要提這件事?讓我和我媽媽好好生活不行嗎?」
「你們的美好生活,就是以他人生命為代價嗎?」姚念把扎著頭髮的橡皮筋摘了下來,語氣低沉地說道,「那是否對他人不太公平?」
「可是他的死是意外嗎不是嗎?和我促使他們離婚這件事沒有必然的關聯吧?」我皺起眉頭,在桌子上有些用力地拍著辯駁道,「至少,我不是殺人兇手不是嗎?為什麼就該由我來承受這一切呢?」
「我在答應他最後的請求時,我和他說過答應可以,但是我也有我的條件,那就是我也會做出我的抉擇。」姚念瞥了我一眼,挺了挺胸,這才側過頭來,用無比犀利的目光與語氣對我說道,「你們都是一樣的人,只會把自己的錯誤推卸給其他原因,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說到最後這句話時,我從她的臉上看到了我從未見過的盛怒的神情。
她沒有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是一看到你就知道她現在特別特別憤怒,格外的可怕,壓得我說不出任何話來。
火車正好駛入了一個中間站而停了下來,鐵軌被軋過的聲音也停止了,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凝結了此時的氣氛。
我很想問她為什麼忽然生氣,但我最終都沒能把這句話說出口。
車門打開,一下子上來了許多人,原本空蕩蕩的座位很快就有七分左右的上座率。
而我和姚念對面以及附近的座位都坐滿了,姚念這才看向窗外,不再與我說一句話。
我們的對面坐了一對母女,母親看起來很漂亮也很有氣質,但穿的比較樸素,臉上沒有任何化妝的痕跡。
而她帶的女兒看上去三歲多的樣子,留著和姚念一般長的頭髮,很是活躍,一直玩個不停。
我注意到姚念雖然對這火車上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但卻時不時地會將目光落在這小女孩身上,用一種我讀不懂的目光看著。
但是也就是這麼看著,沒和這對母女搭一句話。
這時候我找這位看著年輕的母親搭了搭話,反正姚念也不理我。
聊天之間才知道她是帶女兒回娘家住一陣,因為老公有很長的時間不會在家裡。
聽到這個消息時,姚念忽然摸了摸自己的雙臂,閉上眼睛靠坐在靠背上,像是在想著什麼事。
我又和這位母親多聊了幾句,才知道她和她老公聚少離多,我問她那這樣不會有埋怨嗎,她笑著說沒有,哪裡什麼事都是如意的,只要自己想要的能得到就很心滿意足了。
「可是你知道那對你們來說是一種隱患麼?當你們需要他他卻不在的時候呢?該怎麼辦?」姚念忽然坐直身子,極其認真甚至是質問地說道,「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嗎?」
「喂,姚念,你別這樣……」我忙拽了一下她的衣角,輕聲勸道,「這不是在閒聊嗎?」
「啊…?」對面的母親顯然被姚念這唐突而又不禮貌的舉動詫異到了,但很快又禮貌地露出微笑回應道,「我們畢竟不是同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時刻都在一起呢,總有我們需要他但他不在的時候。但一樣的,他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也無法總出現在他眼前。婚姻,家庭,就是相互理解和安慰吧。」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是這樣…」姚念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有些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罷了。」說完,她起身讓我讓開,大概是去洗手間吧。
姚念去洗手間的這段時間裡,對面的小女孩也從座位上離開,在我們身旁的過道上獨自玩耍著,又蹦又跳的,看起來特別開心。
聽這位母親說,這是她女兒第一次坐火車,所以特別興奮。
母親看著女兒開心的樣子,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我也跟著欣賞著,這自由自在天真無邪的童年。
就在這時,女孩向前跑了起來,而火車忽然有個小剎車,她便由於慣性失去了平衡,往前栽倒,眼見就要摔倒在地上。
但是她現在離我和她母親的距離都有一點遠,我們根本夠不著。
忽然,姚念迎面快步跑了兩步上來,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為她一邊整理著頭髮,一邊俯身溫柔地問道:「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姐姐!」女孩笑著答應道,繼而撲到了姚念的懷裡,我只見姚念整個人這一刻就呆住在那裡,「喜歡姐姐!」
「……啊……」愣了三秒後,姚念才輕聲應了一聲,抱了抱小女孩後牽著手回到了座位上。
這突發的小曲讓姚念展示出了我所不知道的一面,她好像也不真的是個冷血動物嘛。
在她坐下時,我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但當然不出意外地,被她無視了。
這對母女僅僅坐了一站就下車了,而姚念從這開始又回歸了她冷漠的狀態。
我們一直到下火車都沒有說過幾句話了,倒是我睡了一覺,也不知道她睡沒睡。
下了火車,來到了一個對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雲南,一個我對它的認知就是苗族、蠱毒、西雙版納這幾個詞。
而真當我踏足了這片土地時,眼前的景象讓我感覺和南江沒什麼不同。
這裡的夜裡似乎比南江的晚上要更為乾冷一些,一陣風吹過時也不會覺得特別冷。
「已經是十點了晚上,我們要去哪?」我看了看車站的大鐘。向姚念問道。
「我家。」姚念自顧自地向前走著,順便答應了我一聲。
「啊?你家?」我聽了有些震驚,忙向前追了兩步問道,「不是,你回你家是沒問題,那我呢,我去酒店嗎?就是不知道我未成年開不開得到房間。」
「不,你也去我家。」姚念加快了腳步,回應道。
「啊?你不是認真的吧?」我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這你可沒說過啊。」
「那隨你。」姚念也懶得和我掰扯,快步走到計程車打車點,上了一輛計程車。
我心想我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大晚上的,實在不太好一個人。
便趕在她關車門之前蹭了進去。
經過了大概二十分鐘車程,便到了姚念的家裡。
這是在一個普通小區的普通樓層里,而且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兩室兩廳的房子。
這裡面收拾得既整潔又乾淨,就跟新房子一樣。
但是姚念應該很久沒回來這裡了吧,這房子難道是寧海日常打掃的嗎?
怎麼也想像不出那個大叔能有這麼細心。
比起這些,更吸引我目光的,是在客廳用一張小桌子擺放的古琴和古箏。
我的身體不自覺地走向它們,它們上面雖然沒有蓋著防塵布,但放置的位置正好是背光的,也不容易被陽光照著。
「你也會古琴古箏嗎?」我好奇地向姚念問道,「好像沒聽你說起過。」我刻意隱藏了我知道她和她母親會古琴的事實。
「嗯,我都會。」姚念淡淡地答應道,「只是早不就不彈了。」
「為什麼呢?」我故作什麼都不知道地請問道,「雖然沒聽你彈過,但是我想你一定彈得很好聽吧,因為你在什麼方面都很強。而且這上面也沒蓋著防塵布,說明你平時應該經常彈才對吧?」
「哼,你太容易想當然了。」姚念冷冷一笑,說道,「我只是不想蓋著罷了。因為我已經不彈了,也沒有人會去彈了,既然已經肯定會用不上了的東西,何必去在意它的好壞。」
「但就算如此,看上去它也是被刻意地擺放在這個位置上吧。」眼前這琴箏,以我拙劣的眼光來判斷恐怕也是高檔貨,看上去就覺得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哪怕是以前教我古琴的老師也沒有這樣好的琴。
這讓我不免更細緻地欣賞著它們,尤其這琴,我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想必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吧?」
「你再仔細看看。」姚念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指撫上琴弦,撥弄出一個音,繼而又撥弄出幾個音,形成一個小的片段。
聽到這,我忽地一顫,「怎麼,想起來了麼?」
「這曲子,我好似在哪裡聽過。」我跟著姚念後面,將腦海中後續的幾個音也順著撥了出來,但是腦海里關於它的畫面卻是異常模糊,「不,我一定聽過。這是什麼曲子,為什麼我會記得?為什麼你又會知道?」
「看來你還沒有徹底把它忘記。」姚念嘴角揚起神秘的笑意,目光落在琴上,「當你大概還只有三歲的時候,我們就見過面了。」
「啊?三歲?」姚念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感到一絲震驚,然而腦子裡仍然沒有清晰的畫面。
「嗯,那時候我媽媽帶著我一起去南江參加一個演出,你和你的父親坐在前排。在表演結束的時候,我在第一排玩耍,正好被人絆倒,然後被你和你父親牽了起來。」姚念纖細的手指在銀弦上輕柔地抹過,「我媽媽那時走上來扶我,和你們打了個招呼。」
「啊,我記起來了。」隨著姚念的描述,我原本朦朧的記憶逐漸清晰,我順著說道,「那時我看到阿姨來到我面前,我特別開心,還為她剛才的表演鼓掌。然後阿姨她問我喜歡她還是喜歡她的演出,我說都喜歡。接著她就單獨給我們彈了一曲,還教了我最基本的指法。而你剛才撥的曲子,就是她當時給我們彈的,對嗎?!」
「嗯,沒錯,這是我媽她原創的曲子。」姚念輕聲附和道,又繼續撥弄著,「你當時聽到的那是曲子的開頭,這是後續。但這首曲子,到她去世時也沒有能創作完。」
「阿姨她……去世了?」儘管這不是我第一次知道這個事實,但當我從姚念的嘴裡聽到的時候,這一切的感覺都不一樣了,我依舊感到很是意外。
何況,當姚念說出這些的時候,她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這是,怎麼回事?這把琴莫非?」
我腦海中映出了姚念母親的臉,她和姚念有些像,但比姚念長得還要好看,非常溫柔的感覺。
我記得她對我的笑,和媽媽或是林老師給我的笑不同,她笑起來更加顯得優雅動人。
但是實在是太久遠的事了,我記不起更多,記不清她穿的什麼,她的聲音,她的身材,全不記得了。
「嗯,這是媽媽那時候演出時候用的琴,跟了她一輩子。在教我學琴的時候,她就會把琴給我用,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算是媽媽留給我的遺物。」姚念平靜地說道,她接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塊嶄新的防塵布,覆在了琴上,淡淡說道,「如今它再見到了你,我想也該是時候讓它好好休息了。」
「你不彈了嗎?」我看著被蓋上的古琴,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禁問道。
「你不是已經從姚夢秋那裡知道了嗎?我不會再彈了,早就不會了。」姚念往客廳走去,並喚著我跟上她,「沒有意義了,再彈也不過是讓我想起母親,徒增煩惱罷了。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我答應著,什麼也沒多說的便和姚念出來了。
明明半小時前這裡的天氣還不太冷,也沒什麼風,可現在卻大風肆作,呼呼地刮在臉上刺痛無比。
「我們要去哪裡?」我迎著大風問道。
「就要到了。」姚念像是見慣了這裡的妖風一樣,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冷的感覺,依舊面不改色地走在前面,「這裡,我也已經十年都沒有來過了。」
「十年?」我難以置信地附和道。
最終,我們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
停駐腳步的地方是一片繁華的鬧市區,像極了市中心的模樣。
即使是現在這麼晚的時間,仍能看見水車馬龍,甚至還有些堵車。
我不知道在十年前,姚念在這裡遭遇了什麼。
「我從沒在夜裡看過這裡的樣子。十年了,這裡也早已經變得我不認識了。」姚念注視著前方,似乎她的眼裡看到的不是車水馬龍,而是十年前的光景,「但那一天我永遠不會忘記。」
我沒有說任何話,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十年前的今天,我母親說帶我去鄉下過一陣子。因為我父親特殊的職業原因,他總是不在家,一年我大約只能見他一面。」
姚念說著這些往事時的語氣與平時有非常大的不同,她一邊說著一邊沿著路邊的行人道慢慢走著,「平日裡都是我母親和我一起生活。她是一位很知名的音樂家,如果沒有那天發生的事情,我想她現在應該會在全國都很有名氣。可偏偏就是那天……那天的前一晚,我父親回來了,他們交談到很晚才睡下。當第二天我醒來時,母親便和我提出要去鄉下的事。那時的我還不懂為什麼這麼突然,只是覺得答應就是了。然後我和母親就走到了這裡,那時候我們還有說有笑的,根本沒想過會遇到什麼事。誰知道……那是在白天,那時候的這裡還很荒涼,沒什麼人。結果我們聽到一聲女聲的呼救聲,母親便拉著我追了上去。我們發現那個女人碰到了一個團伙,他們正好在搶她身上值錢的東西。見我們來了,他們第一時間將那些首飾拽下來,想要坐著麵包車離開。但是我母親她真的是不怕,拚命將東西搶了下來。可是誰料麵包車上又跳下來兩個大漢,沒花什麼力氣就把我和我母親都牢牢地控制住了。他們給我們綁起手腳、嘴上貼上膠帶,想把我們往車裡拽。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害怕,也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感到害怕。這時候,你的父親忽然出現了,他從那個轉角口跑了出來。那時候,他不可能知道是我們,我自然也不知道是他。但最終,他在這幫匪徒的手裡,將我救了出來。不過,他沒有能把我母親救出來。而那,是我和我母親在生前見過的最後一面。我母親還是被他們給帶走了,一個星期後,我從父親那裡知道了母親在鄰國遇害的消息。這一周的時間裡,父親一直在找尋母親的下落和蹤跡,只可惜終究是慢了一步。父親他沒有肯讓我見到母親死後的模樣,我至今都耿耿於懷。我至今都認為,如果不是因為他,母親就不可能遇到這種事,就不可能讓我現在一個人!」
說到最後,姚念的情緒再也無法壓抑住,第一次看到她近乎崩潰的模樣。
儘管過去了十年,她依然放不下當年的事。
如此,她和寧海的關係這麼差便一下得到了解釋。
「你父親因為這事在那裡待了一周,他在那之後才認出我來。原來,他會忽然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來這裡做義診,聽到了呼喊聲就過來了。雖然沒有能救下我母親,但是母親在被黑車帶走之前對你父親留下了一句話,要他好好保護我。」姚念說到這,情緒方才平復一些,而此刻的風已經大到快要如暴風一般,但這暴風之下她的聲音卻異常清晰,哪怕是車輛的鳴笛聲都無法遮蓋一點,「自從那以後,持續了六年,你父親每年都會這個時間段來這裡做義診,同時也會看看我的情況,就算是他對我母親請求的一種回應。」姚念把我帶到一家小型電玩店面前,「這裡,就是你父親離婚後在這裡開診所的地方。他一邊在這裡給大家治病,一邊還會每周去鄉村進行義診。直到你知道的那天,他在鄉村進行義診的時候碰到那伙毒販找他醫治他們的頭子。你父親他其實知道那是伙毒販,他來這裡這麼久,不可能看不出來端倪。但他還是選擇去了,作為醫生,他不會在意這些。後面他在那裡碰到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贅述了。沒想到,才半年時間,這裡已經變成這樣了。」
「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姚念領著我進了電玩店裡,裡面人很多,比在南江那邊看到的人還要多久,但裡面的嘈雜並沒有影響我們之間的交談,「我和媽媽知道他經常出門,不只是你說的這段時間,他經常出差,而且也不說去那裡。我媽對此相當不滿,甚至不惜吵架,但是他總是三緘其口。對,我就是利用了這個點,策劃了我的計劃。不過一開始,我真的是以為他出軌了,不然無法解釋他總是出差。而且在我拍到他經常和一些女性見面時,我更加相信這一點。可是每一次,我都沒有抓到他牽手或者是開房的這種確切性證據。沒有辦法,我只能是用『莫須有』的手段了。因為我覺得,就算他沒有出軌的實錘,但就是背著我媽和這麼多女人見面,就算是背叛了不是嗎?」
「呵,這就算的話,那你呢?算什麼?」姚念忽然笑道,這笑聲被電玩店裡機器的嘈雜聲給淹沒了,「你覺得你和你父親比,誰才是真正背叛柳如雪的人呢?」
「我……」我被姚念這番話說得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至少,我的心只在媽媽那裡。」
「你可真的是好笑,你怎麼知道你父親他心裡就沒有柳如雪了呢?你真是為了自己找開脫能想出一切理由。」姚念雙手環胸,面對著我說道,她的身後是一台賭博機,「你和這賭博機沒什麼區別,不過是去賭一下罷了,畢竟有99%的機率你都會贏。但是這一次,你再大也不會贏過我。」說著,她對著背後的賭博機投入了一枚硬幣,機器上的光標開始滾動起來。
「是啊,我怎麼也算不到你這個因素。」我頗為放鬆地說道,或者說是接受了這個現實,「而且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可能知道。如果你今天不告訴我這些,我可能到死也不會知道。但是我就是敢斷定,周若愚的心裡肯定沒有媽媽。」
「天道好輪迴,不是麼?你那誰也不可能發現的計劃。」姚念身後的機器「叮」的一響,居然搖出了「777」的最高級別的獎,「但對我來說,哪怕只有1%的可能,在我這裡也是100%。至於他心裡是不是有柳如雪,我不知道我也不在意,我只是要摘下你的面具。」
「其實你早就摘下了吧不是嗎,你本沒有必要在南江待半年的。」我仍是不解地說道。
「我說過了,一來是對他的承諾,就當是對他救我的恩情;二來,也想看看曾經的你現在究竟是什麼模樣,又是為何狠心做出那樣的計劃。」姚念身後的賭博機正在咚咚不停地吐出數不清的硬幣,半天都還在響,但她沒有去取,而在我們的不遠處卻有幾天正對賭博機虎視眈眈,「只要結果足夠顯眼,那就不可能不引起人的注意。」
「呵,那你也觀察了半年,結果呢?」我聳聳肩,無奈地笑了笑,「是我表現好或者覺得我是個好人的話就打算放過我嗎?」
「你哪怕就是個大好人,也不可能對你做過的過往有絲毫影響。我只是接觸你,來搞清楚你的動機罷了。」姚念不顧那些中的硬幣,直接帶著我離開了。
我們離開的一瞬間,旁邊圍觀的那幾天立刻就衝上去瓜分那些一元硬幣,「當我把這些東西公之於眾時,根本不需要我對你做什麼,自然有的是人去對你的行為做出他們的回應。」
「可是你並沒有這麼做不是嗎?」我和姚念並排走著出來,回頭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你這麼自信嗎?」姚念輕輕地冷笑了一聲,雙手放在衣服口袋裡,放慢了腳步說道,「我只要想,隨時都可以這麼做。不過是我改了主意,畢竟你是個不在意很多東西的人。我這些日子接觸下來,不過是在了解了你之後再決定以什麼方式來處理你,才能真的讓你覺得特別疼罷了。我現在已經有了打算,但,不打算告訴你。」
「你什麼打算?」聽到這裡,我心裡的害怕、擔憂、緊張、無奈、憤怒的五味夾雜在一起,真正的五味雜陳,十分不適,感覺自己就像是活在姚念手上的玩偶,任由她控制還沒有一點反制的手段,「放過我就那麼難嗎?」
「那放過周若愚又有那麼難嗎?」姚念立刻停駐腳步,閉上眼睛沉聲道,「你現在再說這些,哪怕求我,又有什麼用呢?我說了,我不會告訴你,你等著就是了,離那個結果已經不遠了。走吧,你再多問一句,這晚上就自己在外面睡吧。」
這人生地不熟的,我想還是先忍一忍,跟著她吧,畢竟明天還得去見李老師。
第二天,姚念足足睡到十點才起床開臥室門,我差點沒給她餓死。
我本來還想說著等她一起吃早餐,結果她出來跟我說她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我真是有點無語。
我只得是在出門的時候隨便買了點東西充飢。
「李老師她怎麼會到這裡來?」姚念帶我來了長塗汽車站,買了兩張票,票上顯示我們的行程有一個半小時。看著這麼遠的路程,我不禁問道。
「她自己的決定。」姚念和我上了客車,她坐在內側,看了看車票,意味深長地說道,「她來之前問我你父親曾經在哪裡待過,我說了這裡,他每年來這邊時,都一定會去這個地方義診一周。而這裡,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過了。」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我昨晚睡得不好,可能是認床,可能是沒睡過沙發,也可能是因為想媽媽,又或許是不知道姚念半夜會不會起來對我做什麼,亦可能是風太大讓我覺得冷,總之我晚上睡得並不好。
所以,汽車開動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來時,汽車已經到了目的地。
我一睜眼,這裡一看就是一個山區,而且是很偏的那種山區。
下車時,一眼望去,到處都是高山和植被,就連腳下的土地都是坑坑窪窪的紅土地。
顯然,這些坑窪都是下大雨之後所留下的痕跡。
我跟著姚念走了半小時,才看到一座很小的鄉下小學。
現在正是午休的時間,學校里有很多小朋友在窄小的操場上玩耍著,應該都是小學生,而且是低年級的。
我們剛踏進校門,正好有兩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女老師走過來。
她們看到姚念,露出驚訝又欣喜的神色,忙迎過來用著帶有地方口音的普通話說道:「欸?看這是誰來了。快一年沒見你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怎麼會呢,吳老師。」姚念托著其中看著更為年長些老師的手,微笑著說道,「每年我都會來的,只是這些日子不在這邊,來晚了些,不好意思。」
我從未見過姚念露出這般真誠的微笑,也未見過她對老師如此尊敬,想必這裡對她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哎喲,這話說的,哈哈。」另一位女老師大笑道,又看了看我,我趕忙頷首說了聲老師好。
結果沒想到這老師也不見外,立馬抓起我的手撫摸著手背說道,「我說姚念啊,這個是你的男朋友吧?是個帥小伙嘞。」
「啊不是不是。」我忙尷尬地笑著擺手,撓著頭答道,「我只是她同學而已,陪她來的。」
「哎喲,我說小伙子,早晚是的,我早說一點也沒關係。」這老師倒是毫不在意,開心地笑說道,又對著姚念說,「你眼光不錯,我幫你定了,就他了。」
隨後,這兩位老師和姚念聊起天來,她們說了很多話。
但是老師和姚念說話時都是用的方言,我一點也聽不懂,只知道聊得很開心。
她們一邊聊著,一邊向學校裡面走去。
我則是跟著她們身旁走著,略顯多餘。
不一會兒,操場上在玩耍的小朋友里,有一個往我們這邊看過來,看到了姚念,忽然高興興奮地喊道:「哎?姚姐姐?姐姐!」一邊喊著,一邊快步跑了過來。
隨後,其餘在玩耍的小朋友聞聲,也都很開心地跑了過來。
沒一會工夫,姚念便被小朋友包圍住了,她們搶著要和她玩。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姚念她,有這麼受這裡小朋友歡迎嗎?
「你來了。」忽然,身後傳來一個久違而又熟悉的溫柔的女聲——李老師,我忙轉身一看,她正笑著走到了我的面前,「長高了不少啊。」
「啊,李老師,好久不見了。」我微笑著回應道。
儘管天氣寒冷,但見到李老師時,只覺得四周都是溫暖的。
她穿了一件潔白的長款羽絨服,梳著露出額頭的大馬尾,姣好的身材都被包裹在厚厚的羽絨服之中。
「一下就快過去半年了。在這裡還好嗎?」
「嗯,好久不見。我還好,不用擔心我。」她慢慢走到我身旁,和我一起看著被孩子們包圍的姚念,說道,「沒有想到吧,姚念她原來也有這麼受歡迎的時候。」
「是啊,她和這裡是有什麼故事嗎?」我故意湊近了些貼靠著李老師,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獨屬於她的那份溫熱。
正好,姚念的話題也可以作為我們重逢的開始,拉近看似有些疏遠的關係,「她一來,這些小朋友就圍上來了。」
「還記得我給你寫的信嗎?」
李老師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先柔聲問道,見我點了點頭後她才繼續說道,「我上面寫到說姚念和那個給我麵包的男人都出現在學校相冊上這回事。就在我給你寫完信後不久,正有兩位年長的老師過來返聘教書,他們與我一個辦公室。有一日他們正拿起相冊和我們這些老師聊起過往,尤其談起了姚念,我才知道原來這兩位老師曾教過姚念,我不免多問了些,問了才知道姚念以前和這個學校的聯繫。原來,在姚念小時候,便和這裡的老師及小朋友玩得很好,對這裡有了不一樣的情感。而她的外婆,在那時候也曾是這裡的老師。在她失去了母親以後,由於父親工作常年不在家的關係,姚念小時候就跟著外婆在這邊生活和讀書。直到上了初中,她的外婆過世了,就被她父親接回去在城裡讀書。但是聽其他老實說,她每個學期都會來這裡一趟,和小孩子們玩,教她們打網球。因為去年贏下了全國青少年網球比賽,所以上個暑假她經常來這裡教孩子們打網球。現在你看著的這幫孩子,據其他老師們說,他們都是留守兒童,暑假時沒事便經常來學校玩。他們一學期沒見姚念了,看來也是很想念的。我也隨便問了下那個給我遞麵包的男人的事。關於他的事,他們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每年都會來一小段時間,而且和姚念的關係似乎很好。在姚念離開這個學校之後,每個學期他倆都會一起來一周。但至於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卻沒有誰清楚。」
看來李老師還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周若愚的事,也好,我也不打算告訴她。
「真沒想到,姚念原來是在這裡讀的小學。」看著姚念和孩子們那愉快的身影,仿佛不是我所認識的她,我不由地感嘆道,「簡直無法想像。好似她在南江就根本是在隱藏自己一般。」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李老師微笑一下說道,「剛開始我和其他老師聊起她在南江的表現時,其他老師要麼覺得我是在騙他們,要麼是覺得我認錯了人。當他們告訴我姚念在這邊讀書時候的樣子時,我也很驚訝,一點也不敢相信。但看到他們以前留存的更多一些相片還有他們講述的一些回憶後,我才逐漸改變了我的想法。所以當我今天真的看到她這一面時,我就沒有你這麼吃驚了。這才是少女該有的樣子呀。」
「呵呵,那老師你呢,和姚念這麼大的時候肯定也是這麼少女吧。」我和李老師沿著破舊的跑道走著,離姚念所在的地方越來越遠。
「那可比不了。我的運動細胞從小就不行,而且可胖了。」李老師用手比划著,並不介懷自己的過去,笑道,「那時候可自卑了,而且別看我現在當了老師,那會學習起來很吃力的,哪一門課都跟不上,還總被同學們取笑胸大無腦。還好大了沒那樣,不然可不知道要怎麼過了。」
「老師你現在好會笑呀。」我看著李老師在談論這些時總是在笑著,由衷地說道,「你笑起來真好看,那時候我們剛上你的課,都覺得你特會板著臉。」
「呵,是嗎?」李老師感到意外地捂嘴一笑,這時正有一名小女孩跑過來和她搭話,說著班上的趣事,讓她下午一定要去看看。
李老師微笑著答應著了下來,小女孩才跑開去玩。
她吸了口氣,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說道,「也許是這些孩子改變了我吧。我從來到這裡之後,我感覺到了和在南江教書是完全不同的東西。誠然,這裡也不是那麼完美,也有很多小毛病,但是這裡的孩子,卻是比城市裡的純真得多,教起來很輕鬆。而且他們的情緒和狀態也會感染到我。我做了個決定,要在這裡教很長很長時間的書。」
「很長很長時間?那是多久?一年?三年?十年?」我每說一個時間點,李老師都笑著搖搖頭,這反而讓我不安起來,「不會是?」
「嗯嗯,教到教不動了吧可能。」李老師的目光里滿是歡喜,伸了個懶腰說道,「不過我現在也明白了,話不能說得那麼死,萬一某一天這裡不存在了,或是有什麼變故導致我不喜歡了呢?那樣的話我肯定會離開,但如果它能一直保持現狀的話,我願意一直這麼做下去。因為這裡,能實現我教書的意義。」
話語之間,我們不知不覺間走出了學校。
李老師稍走在我前面一點,像是領路人一般帶我來到了一處鄉村小平房裡。
漸漸地,我們已經聽不見學校的喧囂聲了。
「我平時就住在這裡,離學校很近。」李老師打開門,領著我進去,微笑道,「怎麼樣,是不是挺簡陋的?」
如她所言,裡面只有一張桌子,桌子的後面便是掛著蚊帳的床。
桌上放著最多的東西是書本和筆,還有一面小鏡子。
至於化妝品是沒有的,護膚品也只有簡單的大寶之類。
側牆有一個衣櫃,還放著掃把拖把這樣簡單的家居。
仔細看了一圈,連電視也是沒有的,只有一個小收音機放在窗台上。
唯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讓來者能知道這是女人的房間。
「老師您來這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嗎?」我有些不敢相信,這裡的環境和在南江那邊差距也太大了,「住得還習慣?」
「剛開始不怎麼習慣,不過多住一會也就習慣了。」屋裡比外面要暖和不少,李老師便脫下了大衣掛在衣櫃旁的衣架上,裡面是一件淡紅色的針織衫,她那對本被大衣所掩蓋的碩大巨乳將針織衫的某個部分頂得老高。
看得出來李老師來這之後瘦了一些,但是胸部從這形狀去看卻是沒有瘦,反而顯得更挺拔了些。
「倒是這樣狹小的地方,對你來說有些不適應吧?」
我發誓我沒有刻意去看李老師的胸部和想那種事,只是無意地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胸脯之上。
畢竟李老師是我的第一個女人,而這也是我第一次所撫摸揉捏過的乳房,對它自然有些不一樣的情愫。
哪怕只是稍微看一下,和李老師的那些過往和那一夜在辦公室的春景便即刻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一想到這些,我的身體也不禁覺得有些燥熱,我便也將外套脫了去。
「還好吧,我小時候也在鄉下住過的。」我一邊答應著,一邊看著李老師將窗簾給拉上。
她做著這樣的動作時,她的翹臀在我的眼前晃動著,讓我下半身的分身有了昂首之勢,嗓子也忽覺一陣乾燥。
在情慾的推動之下,我下意識地幾步走到李老師的身後,輕摟著她的腰,將小腹頂在她挺翹豐滿的臀部,滿含期待地柔聲道,「只是,老師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嗎?這裡就有那麼好嗎?」
「嗯……」李老師沒有阻止我摟上她腰的舉動,而是淡淡地輕吟了一聲,緩緩地將後背貼在我身上,這信號不言自明。
李老師輕輕嘆了一聲,說道,「回去幹嘛呢?對我來講,南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這裡或許在許多人看來不如南江十分之一,可對我而言,卻是有家的感覺。我不用去有那些沒有意義的焦慮,不用去處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也沒有什麼指標壓力。要一定說在南江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的話,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我認真聽著李老師的講述,一邊輕柔地將她緊緊摟入懷中,她身上熟悉的溫潤感快速地流淌進我的身體里,仿佛時間又回到了那個晚上,臉頰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貼上了她溫熱光滑的臉頰。
「呵,是你呀。」李老師撲哧笑了聲,接著動情地看著我說道,「我可以放下很多東西,卻始終唯獨放不下你。之所以我拜託姚念把你帶來這邊,也是因為我害怕我回去了見了你會不想回來。可是老師我也很清楚,我不能影響你的未來。也許你對我的情愫只是一時的,也許我也不該對你有過多的男女之情。就算一切都很順利,我也沒有信心能夠一直保持下去。最重要的是,我想明白了,我留戀的可能不是你,而是那一份感覺。只要不去再觸摸它,它就一直在那,也不會變。如果有更多的接觸,我不覺得這份感覺不會變,可是我貪戀它。所以,我還想再次感受它,哪怕一次也好。」
李老師說著,她主動地把柔熱的脖頸移到我的雙唇之上,輕輕摩挲起來,雙手撫摁在我摟著她腰部的手背之上,將它們下移到她的小腹位置上,似要我將她整個摟入懷中。
原本我和李老師差不多一般高,但現在我已比她要高半個頭有餘了。
「好,我也是一樣。」我親吻著李老師雪白的脖頸,雙手手掌微微用力地壓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總覺得比以前摟著時要稍微更隆起一點,大口嗅著她身上淡淡的發香,柔聲道,「不過我覺得,不管多久,這份感覺都不會改變,它只會越來越深。只是,這樣我怕老師你冷著。」
「嗯嗯,有你的懷抱,我不冷。」李老師扭過頭來閉上雙眼,用她紅潤的臉頰和我的臉頰磨蹭著,紅唇之間吐出的氣息撲在我的臉上,讓我心跳加速,「有時候,我真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我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在意,只要你這樣一直抱著我。如果我們的緣分再好一點,我們會在一起的對吧?不過我不會那麼貪心,僅僅只是這樣,我也很滿足很滿足了。我這一生,有一次這樣的幸福,已別無所求了。」
「那天在老師辦公室的時候我就這麼想了。那種和老師靈肉交融的感覺,真是可以讓我忘了一切去擁有。」她呼吸時而跟著挺動的小腹被我按壓著,我左手順勢從她的褲腰之間伸進了針織衫之中。
畢竟還是嚴寒,即使有情慾的加成,手也還是有點冰涼,所以我沒有直接伸進她最裡面的衣服之中,先隔著保暖內衣等手暖和了再說。
於是我的手心貼著她熱乎的保暖內衣從小腹向上探撫過去,直到她渾圓挺拔的乳房下沿,嘴唇亦是一刻不停歇地在李老師紅潤的臉頰上親吻起來,「你知道嗎老師,你第一天來我們班上上課的時候,大家都被你豐滿的胸部吸引了。以前都林老師的胸是最大的,直到你來了。然後大家發現你上課原來很嚴肅,是同齡老師裡面最嚴肅的,大家也不敢在你的課上吵鬧。老師你知道為什麼我放著最好的數學不去當課代表,而是選了老師的物理課代表嗎?」
「哈嗯……不知道。」李文月的朱唇輕啟,輕聲呻吟了一聲,被愛撫調情而產生的感覺讓她身體開始有了反應,右手緩緩地摸上了我大腿上的褲子,「老師那時候也很詫異,嗯……我在教你們班之前,就從其他老師那裡聽說過你的事跡了,在普通班裡能考到全年級前三,讓我印象很是深刻。我當時覺得,哼嗯……能成為你的任課老師已經是我的幸運了,沒想到我問誰願意當課代表時,你竟然是最積極的一個,唔……明明那時候,我們才是第一次見面。」
「因為我第一眼就看上老師了。哪怕去和其他同學找你補課也是因為想多見到老師你。」這是我的心裡話。
那時候父母還沒有離婚,雖然我那時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戀母心理,但那時候我還覺得那是不對的,所以那時李老師的出現讓我暫時性地放下了想和媽媽發生關係的想法,而總是把注意力放在李老師身上。
那時候我不敢說我喜歡上了李文月,但至少是有強烈好感的。
也許是因為她的巨乳能讓我在腦海里將其取代掉媽媽的碩乳,也許是因為我本來就是個大胸控,但都不重要了。
我的左手這時已然在說話之間隔著保暖內衣攀上了她飽滿挺拔的乳球,這才讓我注意到她原來沒有穿胸罩,所以當我撫摸上去時,幾乎能感受到乳球原本的柔軟。
我五指大張著覆蓋著我不可能一手掌握的圓乳,那一夜的激情瞬間在我腦海里快速回放著,似乎一切都回到了那夜。
「在遇到老師你之前,我以為我會對戀愛什麼的沒興趣,也覺得不會喜歡女孩子。直到我發覺自己總是想見到你,總是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你的臉,那時我才知道什麼是喜歡的感覺。」
「呵,可是老師那時候有男朋友,沒有多看過你一眼,哼唔……只是把你當一個特別的優秀學生去看待,也未曾想過與你會有更多的故事。」李老師一邊說著,一邊她的右手順著我的大腿摸到了我雙腿之間怒挺著的陽具,她輕揉著它,像是並沒有摸過男人那東西似的。
而揉了一會後,李老師的屁股主動地往後頂過來,將肥滿傲挺的肉臀摩擦著我的蘑菇頭。
「誰知道……嗯……誰知道後續還有這麼多故事,我從當老師的那一天起,就從未想過會和學生會有什麼超出師生的關係。呼唔……還好,還好出現的是你。」
第126章
說完這句話後,李老師的頭往我唇這邊歪側過來了一些,她的唇角滑過我的唇角,我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
幾乎沒有讓她有超過一毫秒的等待,我吻著她臉頰的嘴唇便移到了她的紅唇上親吻下去。
李文月紅唇的滋味是獨一無二的感覺,那份柔軟和溫熱已然是我刻入骨髓的印記,只要再次觸碰到,這份感覺便又會被召喚出來。
「我也是,還好老師你出現了。」我蜻蜓點水般地親吻著李老師濕潤紅唇的每一縷肌膚,大口嗅著她唇頰間的幽香,隨後一口復上她的雙唇。
李老師立即微張著紅唇,輕啟牙關,讓我乾燥的舌頭順利地深入了她溫香的檀口之中,攪動起她的香舌。
「啾~咕啾……」
只是三兩下的試探或者說是預熱,我和李文月的舌頭便猶如兩條纏繞著交合的長蛇,彼此貪婪地掠奪著舌頭上所有飽含著渴望的唾液,隨著食道吞下,擴散到全身血液之中。
我的左手再也無法忍耐地大力抓揉起李文月的玉乳,這恰到好處的彈性和柔軟交織在一起,讓我的血液迅速沸騰起來。
右手也不甘就這樣摸著小腹,而是從她的褲子與腰間的縫隙處伸了進去。
李文月沒有穿秋褲或是保暖內褲,我便一下就摸到了她比乳房和腰腹都更為熾熱的白皙大腿,而手掌則是碰到了她的內褲上。
從觸感上來說很是讓我驚喜,它不是一馬平川似地那樣純棉的,而是一條非常細的蕾絲內褲,有點半情趣的感覺。
因為我觸摸上去時,發現內褲的側面非常的窄小,比一條細線寬不了多少。
第一次和李老師進行風月的時候,對我來說刺激和衝擊感大於一切,都沒有好好地去感受過。
而這一次已經完全不同了,不僅是因為已經有了很多女人的經驗,還有對李文月這個我的初夜女人的加成,她身上的每一分觸感都直達我的心靈,刻下一個又一個印記。
我更加激烈地與李老師舌吻著,激烈到她急促的呼吸有許多次都被吞掉了。
左手在熾熱的情慾和體溫之下迅速升溫,隨後從李老師針織衫的領口處伸進去,越過保暖內衣毫無阻隔地握上了李老師的巨乳,食指按住已經凸立的乳珠,隨著手的抓捏的同時快速摩擦起來。
右手則是順著蕾絲包裹著的小腹往下探去,很快便撫摸過探出頭來的幾根陰毛,來到三角區的末端。
在恥骨的凸起處,我食指與中指向內一摁,正好摁住了凸起的陰蒂,只聽得李老師不禁發出一聲動聽的「啊」的呻吟。
而我的指尖再往前探了一點,濕漉漉的愛液已將蕾絲所編織的牢籠都染濕了,只是稍微一碰都能感受到那特殊的黏著感與濕熱。
「會不會冷?」就在我正想把林老師的衣服和褲子脫下來時,一想到這屋裡沒有空調,便趕緊關心地問道,「我擔心……」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李老師微笑著回望著我,給了我一個幸福的回吻,柔聲道,「這屋裡雖然沒有空調,但平時倒也暖和,風進不來。如果真的冷了,我會和你說的。」
李老師甚至一邊說著,一邊主動地將自己的針織衫脫去。
而我見狀,便也跟著脫去自己的上衣。
如同她所說的,脫了衣服並不覺得怎麼冷,可能慾火太過旺盛,根本感受不到這點寒冷。
而我之後便將李老師牛仔褲的拉鏈拉開,蕾絲內褲的上半部分一下子映入眼帘。
這是一條黑色網狀的蕾絲內褲,如我剛才觸感所感覺到的,她兩側的部分比起中間來說更為上提一些,布料集中在三角區,煞是誘人。
我在見李老師之前,從未想過還和她再能翻雲覆雨一番。
但當它真的發生時,我更沒想到這份感覺竟如此強烈,不亞於和媽媽做愛時的那種衝動。
我甚至都沒有去將李老師的牛仔褲完全脫下,只是露出大半個三角區和保暖的臀部時,便立刻將胸膛貼了上去,下體只隔著彼此的內褲而貼在她肥滿的臀肉之上,雙手在她的內褲邊緣和大腿相交的部位上下摩擦。
為什麼,為什麼今天的李老師對我而言仿佛擁有一種魔力一般。
那如同一個熾熱無比的漩渦,明知道一進去就再也無法出來,但卻義無反顧地想要湧入。
「你還喜歡老師我嗎?」就在我們互相沒有章法地在彼此的肉體上撫摸之時,李老師忽然摟住我的脖子,認真而又動情地問道,「說心裡話,好嗎?」
「喜歡,我真的到現在還喜歡老師,從未有一天忘記過。」我無比認真地深情地回應道,「如果我現在和老師一般大或者說成年了,我一定會陪你一起來到這裡。」是的,我心裡此刻確實是如此想的。
但是很可惜,沒有那麼多如果。
「好,那就夠了。」李老師深吸一口氣,十分滿意地答應道。
同時,她用手伸進我的內褲里,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我傲挺的陰莖,柔滑的指尖在我紫紅色的龜頭上輕揉起來。
她剛摸上來時小手還抖了一下,但是在我將她的手腕抓住時,她倒微微一笑放鬆下來,開始擼動著我的雞巴。
什麼是溫柔而充滿憐愛的手淫?
李文月這種就是最好的例子。
李文月的手握住海綿體的感覺與媽媽和林鳳鸞握上來時候的感覺差別很大,媽媽她們握上來我更多地感受到的是母性的包容與憐愛,而李老師握著她的感覺更像是戀人的依偎與眷戀。
媽媽她們握著時我只想要儘快地插入她們的蜜穴,而李老師握著時,我只想好好地抱緊她,給她更多的安全感和心理上的反饋。
我對媽媽的愛是明確清晰的,不存在任何模糊的邊界。
可我發現我對李老師的這份感覺好似是最不清晰的,好似不同於任何人,可我又不能明確地知道那是什麼。
是喜歡嗎?
好像又不只是這樣。
「夠嗎?我不知道。」我全身心地感受著李老師手上握著我陽具時的柔軟與溫熱還有細心,我的雙手也來到她肥挺的雙臀上——那大半的臀球都沒有被蕾絲內褲所包裹住——溫柔地愛撫著,舌頭伸出來在後頸處舔舐,「我覺得不夠。我說不上哪裡不夠,但是就是不夠。上天對你太不公平了,更不該讓你一個人在這裡生活,甚至是下半生。不,我還是無法接受老師你所說的,你還這麼年輕。你說要是只在待兩三年我覺得也就罷了,一輩子,怎麼可以……」
「嗯……有什麼不可以的,開心快樂不就夠了嗎?是吧?」李老師把我的內褲退去,慢慢轉過身來微笑著看著我猙獰昂首的巨龍,一邊溫柔地愛撫著它一邊說道,「如果像以前那樣,雖身處大都市,但是心不安,又有什麼用呢?哼嗯……但是老師還是很謝謝你這麼關心我。」說著,李老師略帶羞怯地微笑著注視著我的雙眸。
「但也可以在大都市心安地不是嗎?」既然李老師已經正面對著我,那我也更主動地將她摟緊懷裡,用胸膛死死頂住她飽滿豐腴的雪乳。
下身讓粗壯的陰莖抵在蕾絲內褲的三角區上與她的陰毛摩擦起來,雙手抓捏住肉臀有些大力地揉動起來,「我答應老師,等我有錢了,強大了,我一定把你接回去。讓你在喜歡的學校選喜歡的班級教書,誰也不可以欺負你。那樣你也一樣可以做到開心又快樂。而且最重要的,那裡還有我在。」
「嗯哼……」李老師一聽我這最後一句話,眼神中透露出動容,隨後主動地將雙唇送到了我的唇上,親吻著我,中途她中間抽離了一小會,細聲透露出兩個字,「啾……輕點,嗯……」緊接著,她的手不再握住我的雞巴,而是勾住了我的脖子,不斷地發出輕吟。
「嗯……」我不願分開李老師的紅唇哪怕一瞬,所以我只用喘吟聲作為回應。
我沒有更多的催情或是調情的舉動,而是溫柔地將她的內褲退下去,手指輕輕觸碰到了她的陰戶,那裡已經濕透到如被溫水浸泡過的紙張一般。
我沿著陰蒂一路順利地貼著濕滑細嫩的陰唇滑摸下去,那原本緊閉著的陰唇此時宛如盛開的花朵一般綻放著花瓣,讓出一條花徑來讓我直達細小而濕潤的花蕾處。
哪怕只是我的手指頭觸碰到小穴口,那桃花洞口竟也是一顫,然後收縮了一下。
這般動情程度的表現,是我第一次見到。
我知道,李老師已經不想再多等一刻了。
而我,也是如此。
雖說李老師的身高比起媽媽她們來說要稍顯遜色,但是腿還是挺長的,所以我並不需要屈著雙腿,只要稍微分開她的雙腿,便能扶著傲挺的粗壯陰莖頂到她的蜜穴口上。
一頂上去,李老師便「嗯……」的一聲亢奮地呻吟,雙手也更用力地勾住我的脖子,仿佛在說她已經準備好了一般。
我沒有讓她等太久,只是將紅紫的蘑菇頭在她的陰唇縫隙之間上下滑動著抹上濕滑的淫液後,便稍微用力地貼著陰部的軟肉滑下去,蘑菇頭的尖端一點一點地撐開陰道口,將它撐開到和龜頭一般粗寬之後再把整個怒漲著的陰莖快速地沒入進去。
「唔……哈嗯……」李老師顯然是太久沒有被我的肉棒進入過了,儘管她再怎麼有準備,當肉棒進入身體的那一刻,她還是由於快感而離開了我的雙唇,盡情地呻吟了一聲,然後把頭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哼嗯……慢點……輕點……唔哼……」
「疼麼老師?」李老師這反應讓我有點出乎意料,因為即使是第一次的時候李老師也沒有這麼要求過我,要知道那時候的插入可沒有像現在這般輕柔,我甚至覺得這已經是我最輕柔的一次了。
不止如此,而且我發現當我肉棒進入的時候,李老師的陰道似乎比以前還要窄小和緊實,這讓我很詫異。
難道說,女人一段時間沒有被肏的話陰道就會更窄小嗎?
可哪怕是姚夢秋的,也沒有到這種程度。
我只能是更輕緩地抽送,每一下都注意觀察李老師有沒有什麼不舒服,「那我慢點……是碰到什麼變故了嗎老師?」
「沒……沒有……」李老師連忙否認道,但不知為何我卻從中聽到了一絲閃躲的意味。
她吻了吻我的脖頸,順著往上吻著我的耳朵,而後貼著我的耳朵說道,「讓我適應一下先。吻我……摸我……我需要你……」說完,她面對著我,用柔情似水的雙眸看著我,摸著我的臉頰。
這樣動情的女人,讓我連「好」都沒來得及回應而立刻吻了上去。
還好李老師的身後是一張書桌,不然我剛才這一下突然吻上去真怕她摔倒下去了。
我伸手進她的保暖衣服里往上抓著不管怎麼摸都不會覺得膩的雙乳,揉動個不停,尤其還時不時地捏著挺翹的乳頭。
我沒有把李老師的衣服撩起來,到底還是怕她著涼。
可能也是我的溫柔,促使著她的陰道深處分泌出許多溫熱的愛液,浸灌著我的肉棒。
「老師,你今天裡面好濕好緊嗯……」隨著我肉棒在陰道裡面的抽送,我便感覺有一股獨屬於李老師的溫暖順著我的龜頭流入到我的身體之中,讓整個身體都被這股溫暖所充盈。
而只有這樣,李老師的陰道才緩緩地舒張了一些,她也再沒有覺得疼的感覺了。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等到現在適應了,一切都回到了我熟悉的模樣。
「我可以加快一點了嗎,老師?」
「嗯……但,還是慢慢地加快吧,我……哼嗯……」李老師話還沒說完,我便迫不及待地加速了一些,惹得她一聲高吟,下身也貼靠了上來。
李老師今天的反應對我來說感覺有些過於矜持,我一下沒有想明白是為什麼,也不想去思考這些。
為了讓她放鬆一點,我將她的屁股輕輕地貼靠在桌子上,緊接著將她的左側大腿微微抬起,讓肉棒可以更為順暢地在李老師的蜜道當中聳動,這樣也可以更少地讓她感受到痛覺。
我聽著她在我耳邊均勻而又享受地呻吟著,肉棒抽插的速度不禁越來越快,隨著二來的快感也愈加強烈。
「嗯,哼嗯~嗯嗯……唔……」李老師的嬌喘不絕於耳,但是聲音並不大,卻也不像是在忍耐,大概是因為速度和力度的關係吧。
可我對她並不想上來就是類似發泄似地猛肏,因為我覺得第一次的時候就有點過頭了我,後面回想起來時都會有些後悔。
李老師她想要的並不是激烈的性愛,她是個缺愛的人,她更想要得到的是溫柔,是憐愛。
「這樣會不會對你來說……哼嗯……慢了點?沒事,你可以再快一些……唔嗯……」
「沒有沒有,這樣我也很舒服了。」沒想到李老師這種時候還在考慮我的感受,讓我一下子有些感動。
我把熱乎的雙手從她的雙乳上移開,摟在她的背後,將她緊緊地依偎在我的懷中,親昵而柔和地在她紅得發燙的耳邊說道,「只有老師你覺得舒服幸福的時候,我才覺得舒服和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嗯唔……」李老師聽後,在我沒有改變抽插速度和力度的情況下,忽然低喘了一聲。
緊接著,她主動地聳動著自己的腰腹,並且十分配合著我抽插的幅度與頻率,讓我每一次往裡插入時都能用力地頂到最深處。
這使得李老師的喘吟聲也更大和粗重了些,她邊喘著邊回應道,「那不行,沒有你的享受,我哪裡來的舒服和幸福的感覺?哼嗯……沒事,我剛才只是要適應一下,現在可以了……唔哈……來吧,我知道你在壓抑著,唔哼~下次,下次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了……嗯嗯……所以這一次,不要想那麼多,唔嗯~!」
「哈啊……好,那我,老師……我加速了。」聽到李老師這麼說,我積攢著的衝動在躁動的驅使下便再也忍耐不住了,在幾秒之內便變成更大力度地肏弄,吧唧吧唧的水聲從這一刻才從性器交合處迸發出來,淫靡的氣氛也就此擴散到空氣之中。
之前或許我還不清楚性愛時慢速和快速地抽插究竟有什麼不同,而現在卻很清楚了——很明顯的快感和滿足感的差別。
尤其是加速和加大力度以後,身下李老師更為動聽的呻吟聲,讓我渾身都覺得滾燙,而且有使不完的力氣。
「嗯……嗯嗯……哈啊啊……哼嗯~」李老師的手指不禁對著我的脖頸抓下去,似乎她的身體好似不太能接受這樣的強度一般。
但是我聽到她這滿足的呻吟時又覺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尤其是抽插撞擊的時候,我和她的大腿會噴在一起,而過了沒多久,我便感覺她的大腿上有絲絲淫水,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哈啊~!周文豪,你別把我當老師了現在,嗯~!把我就一次,哪怕一次也好,當作你的……嗯唔……戀人吧,啊~!」
「好,文月,我一直一直都,把你當成我的戀人。」我從喘著粗氣說著,緊接著再次吻上林老師的紅唇。
此刻,她的口腔里比剛才還要熾熱濕潤,我一將舌頭伸進去的時候她便伸出比嘴唇還要紅潤的舌頭捲起我的舌尖。
不過一秒鐘,我們便大口地互相舌吻起來。
外面忽然起了一陣風,就在李文月身後的那扇小窗戶發出沙沙的聲響。
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覺,總感覺外面飄著雪花,但是定睛一看時,卻什麼都沒見著。
我雙手扶住李文月的大腿後側,一邊肏弄著一邊將她這樣抬起坐在書桌上。
但是由於沒有調整姿勢,所以我這種姿態下肏起來格外費勁,總是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然而由於李文月一直熱吻著我的舌頭,我並不好分開,只能是一邊貼著身體吻著,一邊雙手在她的雙腿上摸索著一點一點調整姿態,但效果有限。
「怎麼了?」李文月終於還是意識到了我的一些不自然,她主動地停下索吻,關心地問道,「看你一直動來動去的,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呢。」我微微一笑,但也正好趁著李老師停下的這一會,我雙手穿過她的膝蓋之下稍微用力地將她雙腿抬高一些,陰戶的角度也向上提了不少。
這樣的角度和姿勢下,我稍微往下一看,便能看到漆黑一片的長倒三角的陰毛區。
而陰毛最後面所連接的則是粉嫩凸起的如綠豆般大的陰蒂。
隨著陰蒂往兩邊下方沿去的則是殷紅的兩大片外陰唇,上面沾滿了愛液而顯得濕漉漉的。
被退下來的蕾絲內褲正掛在她的雙腿之間,中間的區域明顯能看到有被淫水濡濕而皺在一起的痕跡。
這內褲也正好擋著了我和她交合的私處,因而從我這樣的視角下並不能看到她的美穴穴口。
然而這倒是讓我更覺燥熱,將她的雙腿又往前推了一些,這樣內褲便擋不了我的視野了。
只見林老師的蜜穴此時像極了饅頭似的,肥嫩腫脹的陰唇將我粗大的肉棒緊緊地裹住,溢出的淫水塗抹在肥屄上,煞是好看。
隨著雞巴向外拔出,只見那裡面更為粉嫩的小陰唇向外張開,有點像烤腸切開的口子那樣隨著溫度的上升而翻開來。
李老師的淫水量沒有其他幾位美婦那麼多,不至於抽插幾下就能噴出來的程度,它更像是小橋流水的感覺,任我如何大的力量,都只能激起微小的波紋。
但這,符合對於嬌羞女人的一個樣子。
而這樣抬起了李老師的雙腿以後,她也不免上半身向後傾倒了一些。
不過她一直抓著我的手腕,所以倒也不至於整個倒下去。
那這種時候,她在衣服之下的碩乳則在我的眼前展示著,似乎在告訴我來欣賞一下它們有多麼地洶湧一般。
我哪裡忍受得了這樣的挑逗,於是便將腰身向前一挺,將整個腹部貼在李老師的陰部和臀部上,還有她整個大腿內側。
這樣的話,我的雙手便被解放了出來,伸向她上半身的胸前,隔著內衣抓揉起她這對巨乳來。
大約是因為身板和體格較小的緣故,儘管她的雪乳和媽媽大約是一個尺寸的,但是視覺上來看卻會格外地顯大。
隔著內衣揉搓的時候,那種有一點阻隔的感覺會讓我更加粗暴用力地去揉動,得到的手感的反饋也會更舒服。
「老師,再一次進入你身體的感覺還是那麼熟悉。」我溫柔地聳動著肉棒,溫柔到甚至聽不到撞擊在肌膚上的聲響,但雙手確實很用力地揉著她的奶子。
我望著她有些羞澀到發紅的臉,有些感慨地說道,「我甚至做夢都不敢妄想我還有機會能和老師做愛。我只想給老師更多的溫柔,讓老師你知道你對我來說究竟有著什麼不同一般的意義。這麼多天不見,我生怕這輩子都不會見到您了老師。當我收到您寄來的信時,我真的特別特別激動。」說著說著,由於情感的變化,陽具抽送的速度和力度也不免加大了些許。
因為我對李老師的喜歡,是溫柔而又熾熱的。
「啊,啊~哈啊……嗯哼……」李老師興許確是久違了我的灌溉,哪怕不是太大的力度與幅度,她也能在我身下嬌喘連連。
李老師從歪著頭不看我被我慢慢地肏到她轉過頭來看著我,她的目光中透露著些許欣慰和感動,情慾的含量沒有那麼高。
只是在我挺動深入到陰道深處時,這目光之中才稍微流露出對性愛的愉悅感。
「別太用力,嗯……哼嗯,就這樣就好,不能再用力了,唔哈……會痛,嗯~!」
「老師,你今天真的……怎麼這麼緊……哼嗯……不,應該是,好會夾……」不知為何,不論我抽插的力度和頻率是如何的,只要前端粗大的蘑菇頭頂入花徑約七分處時,李老師的雙眉總會隨著一聲「嗯」的短促呻吟而不自禁地皺起,並且腔內的嫩肉會忽地一下立刻收緊,將我如此堅硬的龜頭都能夾得緊緊的而不能輕易再往前推進。
這種夾緊的程度都快趕上女人高潮時候陰道極速收緊時那樣了,儘管只要我想的話,我依然可以不顧那麼多地繼續向前挺進,但是李老師那緊皺而起的眉頭讓我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她是真的覺得疼。
而且當陰道七分處收緊時,李老師從穴口到七分處的這段陰道則又會向外張開一下,好似在告訴我說肉棒快拔出去,它並不歡迎一般。
不論我怎麼想,我都無法解釋這樣的情況。
但是我的龜頭卻是在李老師這樣的夾弄下而變得更加地膨脹與堅硬,這就讓後面每一次的衝擊都更加讓她皺眉,甚至再往後一些時,她都會抓緊我的手臂。
當我肉棒往外拔出龜頭離開花徑深處時,李老師則會發出「哈啊」的一聲類似於解放了一般地舒氣聲。
「不行,我往裡面頂,它就會夾住我……疼麼老師,我看你腿都勾住我了。」
「嗯……有點,但是還好,能受得了……唔嗯~可是不能再深了,我裡面在收縮,哈啊~!一收縮,就有點不舒服,嗯哼……但是不是那種不舒服,嗯哈~」李老師的雙腿勾在我屁股上,總是在我陰莖要往外拔出來的時候便猛力地夠緊我,仿佛在告訴我不要離開她的身體一般。
不僅如此,李老師主動地將自己的上身內衣撩了上去,露出雪白一片的肌膚。
尤其是當她兩個奶子都蹦出來暴露在空氣中時,那顫顫巍巍晃動著的樣子讓我口水都從唾液腺里迅速分泌了出來。
尤其是兩顆如青提般大小的乳頭高高地矗立著,儘管沒有被我舔弄過,但卻覺得它上面隱約有些濕潤,而且比我上次見到它們時更顯得紅嫩。
我迫不及待地將雙手摁了上去,是熟悉的一隻手掌握不住的感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記憶出現了偏差還是怎麼的,李老師的碩乳顯然比之前還要大上一圈,更加圓潤飽滿。
而且抓握揉捏起來的時候,也明顯地需要比之前更為用力一些了。
「哈啊……我喜歡,老是喜歡,你揉老師的胸……哼嗯……你的手離老師的心臟那麼近,哈啊啊啊……我要好好感受你手心的溫度和感覺,讓我們這輩子都記下來,嗯~!哈啊~!」
「好,我們都會記住的,我也會記住老師你胸部的感覺的。」我把李老師口中的「我們」理解為她和我,於是我如此回應道,雙手也揉得更大勁一些。
我十指都陷入她飽滿的乳肉之中,將兩顆紅珠夾在食指與中指的中間,在揉動乳房的同時也會夾緊乳珠,「老師,你的胸,又變大了好像,我好喜歡,嗯……」
「嗯唔……越大你就會越喜歡嗎?」隨著我對李老師的酥胸進行著多方位的愛撫,她的喘息和呻吟聲也由此加重了些許,同時抓著我的手也沒有那麼緊了,看似放鬆了不少。
她聽了我的話後,臉上露出溫柔而又有些滿意的微笑,一邊嬌吟著一邊回應著我,「嗯……你知道嗎,它還會再長大,大上一個罩杯,嗯唔……你壞,我一說你倒揉得更用力了。哼唔……」
倒是這樣一說一揉之後,我覺得李老師的花徑倒是更加張開了一些,七八分處的位置也不再會卡住我的進出,而是變得更加柔軟,裡面的愛液也分泌得更加多了一些。
種種表現來看,就好像我解開了李老師一直在意的某種東西。
人都說,如果女人的陰道為男人敞開了,那麼也表示她的心扉也為這個男人而敞開,至於能不能進入心房那就看男人自己的本事了。
「是啊,哈啊……我喜歡胸,喜歡大奶子。只要是好看的大奶子,多大我都喜歡。」我見狀,便加大了一些抽送的力度,並嘗試著將整根肉棍都貫入陰穴之中。
直到龜頭末端頂到花心的時候,便聽得李老師「啊」的一聲動情的柔長的呻吟。
這麼大的幅度下,我的蛋蛋都能碰到她肥臀上的臀肉,這時我才注意到,儘管李老師的淫水算不上泛濫,但卻已是沿著下半陰部而偷偷地流淌在了屁股上。
「還會長大嗎?為什麼啊老師,怎麼它還在發育呢?喔,好棒,想想它還會長大我就想要以後還要多摸摸多揉揉它,讓它變得更大。老師你的胸真的是越大越好看的類型。」
「你原來這麼色的嗎?」李老師聽我這麼一說,忽然露出一絲失落或是失望的表情,一下鬆開勾住我屁股的腿,小穴的陰道也忽地一下張開,嚇得我動都不敢動。
我忙和她解釋說不是那樣,很慌亂也很不知所措,還在懊惱自己在得意忘形些什麼。
這時李老師「噗」的一聲笑出來,雙乳跟著一顫,笑說道,「呵,瞧你怕的。色就色了,我又沒說討厭。我的胸還會長大,但到時候你摸不摸得到就不知道了。不過,就算你摸不到,我也不可能讓其他男人碰的。」
李老師微笑著說完,勾住我的脖子將我上半身壓下去,動情地伸出舌頭探入我的口腔里和我舌吻起來。
舌吻了一會之後,我只覺她的身體變得更燙了一些,蜜穴之中也更為熱了一些,裡面的淫水也更加溫暖起來。
「嗯,我會摸到的,肯定會的……」我一邊吻著,一邊在空隙之間柔聲回應道。
李老師的蜜穴好似是慢熱型,在此刻才可以說是足夠濕滑,我抽插起來時陰道才配合著收縮。
我的雙手也由此從她的雙峰移到了大腿上抓住,抽插時可以更為用力地向前挺動著腰肢,而她的雙乳則是被我的胸膛緊緊壓住。
我那小小的乳頭和李老師聳立的大乳珠貼在一起,柔軟而有彈性的乳球擠壓著我的胸膛,使得它們現在像極了大饅頭。
咕嘰咕嘰……從我和李老師的性器之間今天是第一次發出淫水聲。
這對我來說無疑是很大的一種刺激。
我加快了一些速度,這水聲便更加頻繁地響起。
這就像是平靜的溪水忽然被一塊大石頭砸進去之後激起了浪花時的動靜。
但是李老師還是不想讓我插得太深,我但凡全部貫入時,她總會全身都夾緊我,似乎在抗議。
「你喜歡小孩嗎?」良久唇分,李老師和我的唇間還掛著一縷長長的銀絲。她忽然溫柔地一笑,不知是否有意地說出了這句話。
「啊?」我呆呆地望著她,陰莖都忘記了抽送,在思考著這句話的含義。「小孩嗎?」
「呵呵,你這呆呆的樣子,才像是你學生該有的模樣。」李老師淡淡一笑,撫上我的臉頰,又更認真一點地說道,「是啊,喜歡小孩嗎?嗯,就是你想的那種小孩。」
「我……喜歡吧,應該。」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李老師顯然是在指很小的小孩子,但我仍然不明白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怎麼了老師?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你總會有孩子的,我現在問問就想了解,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問你呢?」李老師微笑著摸著我耳邊的頭髮,有些期待而又有些不舍似地問道,「你這樣溫柔的人,真好奇你成為爸爸的話會是什麼樣呢?男孩還是女孩,你更喜歡?」
「女,女孩吧……」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回應道。我想應該沒有男人會拒絕有個女娃吧?
「呵,果然呢,男人們就喜歡女孩兒。」李老師趁勢坐了起來,她又捧著我的臉頰吻了吻我,隨後輕聲道,「你會如願的。」
這話從我的耳畔進入我的心裡,讓我呆愣在原地。
什麼意思?
李老師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莫非?
不會吧?
我不敢向李老師求證什麼,只是在回過神來之後有意地朝李老師的小腹看去。
我剛才被情慾沖昏了頭腦,根本沒有細看她的身體。
這會一看才發現,儘管李老師的身體總的來看瘦了一些,但是原來除了胸部長大了一些以外,小腹也有一點微微隆起的樣子。
我心下一驚,說實話心情特別特別複雜。
「老師……」我剛一開口,但當我和李老師四目一交接時,我又問不出口了。
所謂心照不宣,大抵如此吧?
我只得改口說道,「這樣一直待著的話還是會著涼的,不如我們去床上吧?」
「嗯,好,聽你的。」李老師等我慢慢將肉棒抽出來,她再將內褲穿上。
我細心地摟著她來到床上並扶著躺下,一起進到一個被窩裡。
她和我面對面地貼靠著擁抱在一起,不一會兒時間本是冰冷的被子裡便變得暖和起來。
我們之間幾乎沒有說話,各自聽著彼此的呼吸聲,雙手在對方的身上游移感受著體溫和情愛。
我們會故意地將雙方的灼熱氣息吐在對方的肩頭,不時地親吻上去。
被吻著時的我們都會發出輕吟來回應著對方。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纏綿的感覺把。
即使不進入對方的身體也不會覺得難受,反而更希望就這樣一直纏綿下去,細細感受著對方身體每一寸肌膚的觸覺。
我們此時的身體宛如乾柴,在彼此的愛撫之間快速升溫。
而身體所散發的熱量被厚重的被褥完全地包裹住了而無一能逃逸出去,現在的我們仿佛置身在一個迷你蒸拿房中一般。
那傲挺著的肉棒在愛撫之間無不一刻地摩擦著李老師的小腹和陰部之間的區域,每當經過小腹時總是更加小心翼翼。
將對方的身體都撫過好幾遍之後,我們的雙唇自然而然地接觸上吻在一起,已經不分是誰主動這件事了。
親吻在一起之後,李老師將我緊緊擁住,由於被褥當中散不去的熱量而使得她的乳房更加暖熱,到了若是用力蹭一蹭就能滲出汗水的地步。
而我的身體在告訴我它對這樣的雙乳有多麼愛不釋手,緊緊地貼了上去,將胸膛當作手掌而揉動起它們來。
同時,我的雙手也將她本就已經濕得不像話的蕾絲內褲給脫了下去,將紫紅色的蘑菇頭頂在她的陰毛之中。
隨後,雙手沿著李老師這樣躺下以後更顯凸出的柔嫩雙臀來到她的細腰間摟住,右手徐徐地移動到她的小腹上輕揉起來。
小腹這個凸起的幅度和形狀,讓我不得不有所懷疑……不知出於什麼緣故,李老師感受到我手心摸上她小腹之後,她便將小腹深深地貼上了我的身體,將右手手掌夾在中間不讓我動彈。
同時,她還用光滑白嫩的大腿在我的肉棍上磨蹭了起來。
受到這樣的刺激,我的左手也不由地迅速由腰間而上握上這如火一般的乳球溫柔而用力地捏著。
「嗯……唔哼……」李老師在和我接吻著也不免呻吟起來,呻吟而出的灼熱氣息就這麼進入我的口腔被我吞下。
我越是揉捏她的酥乳,她就貼著我身體摩擦得更大的幅度,我都感覺她的玉乳此刻滑到仿佛上面已經被汗滴抹過一般。
我的右腿深入她的雙腿之間,用大腿外側來回輕輕地摩擦著她的兩片陰唇,那從蜜穴之中溢出的愛液流淌在她的大腿內側上,使得我們大腿互相摩擦時更覺得潤滑而又添加了一分濕熱感。
很快,我的大腦便被這份情慾所掌控了,剛才在意的事情頃刻間便拋在了腦後。
此刻的我只想給她性愛的愉悅,也想給自己性愛的快感。
就在我想抱緊李老師壓在身下時,她忽然分開我的唇。
我不確定是為什麼,因而也沒敢立刻行動。
只見李老師雙手移動到我的肩頭輕柔地撫摸起來,嘴唇緩緩移到我的耳邊,沿著耳垂蜻蜓點水般地一寸一寸地吻到脖頸。
我的身子忽覺一陣酥麻,很快軟了下來。
李老師的舌頭,好柔軟而又靈活。
而且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她的技巧,她每一次親吻和伸出舌頭舔舐時總是觸碰到我的敏感處。
不過這樣來回幾個回合,我的身體就沒了一半氣力,本抓揉著她奶子的左手也霎時間放鬆了下來。
為什麼,我身為一個男人,也有和女人一樣的敏感點呢?
「老師抱著沒有下一次的覺悟,一定要讓你這一次記憶深刻,讓你無法忘了我。」李老師忽地在我耳邊私語道,這口吻中帶著一絲從未在她這裡聽到的魅惑,這種魅惑夾雜著被愛著的感覺,能聽出她把我當成了依靠。
話剛一說完,李老師便將左手沿著我的胸膛用指尖輕觸著我的肌膚一路向下探去,直到摸上我現在更為濃厚了一些的陰毛並繼續向下握上了翹挺著的雞巴。
「短短三四月,你的下面也長大了不少。」
李老師的手甚為柔軟,感覺就像是少女一般那樣細嫩的肌膚。
她環握住整根陰莖,將虎口處慢慢移動到龜頭上,讓那稍有摩擦感的手心地帶在龜頭的外沿旋轉著套弄起來。
這種感覺類似於龜頭在陰道裡面被夾緊的時候轉動時的那種觸感,只不過是少了淫水的滋潤而沒有那麼濕滑。
鑒於李老師已經摸上了我的生殖器,加之我一直壓抑著的慾火,我作為回應也將右手從她的小腹上順著毛茸茸的三角區摸下去,雙指的指尖揉摁著突立的陰核。
不一小會,小穴口便化作一個窄小的道口,陰道之中的淫水宛如溪流一般汨汨流出,順著我緊貼著她大陰唇而淌在我的大腿上。
左手再一次揉上了李老師的酥胸,這一次主要是更注意用大拇指和食指夾著她的乳珠玩弄挑逗。
乳頭被捻動時,她下身的陰蒂也會跟著收縮,於是我上下其手一起同步捏動擠壓,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唇齒之間吐息著「哼,嗯……」的呻吟聲,比剛才還要更為動聽。
「你就是個色狼,很大的那種。」李老師吻上我鎖骨的時候忽然如此調戲般地說道,而且在我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她半個身體竟以搭到了我半邊身子上來。
她將紅唇在我右側的胸膛上盡情地舔舐親吻,而且她的巨乳就這麼緊壓著我的側身並磨蹭著,左手同時加大了些力度地搓揉著我筆直的陰莖。
但不管李老師再怎麼用力,我都還是覺得她太溫柔而又靦腆,她根本不敢放開地去揉動雞巴,總怕是會傷到它一般。
被褥現在被我們的身體所撐起了一角,李老師低下頭去一看就能看到我那暴漲著的肉棒,她的手握住也只能握住三分之二的部分。
「之前都沒有看過它,現在一看還挺羞人的。不過它看起來,好像比你凶多了。」
「我……那它不凶一點的話,我怎麼讓老師舒服呢?」我笑著回應著李老師的打趣,並用力捏了好幾下她的乳頭以讓她乖一點。
她的乳頭現在就是那QQ糖似的,捏起來的感覺並無二致。
我右手又同時將陰蒂死命地擠摁進去,更讓正在含著我小乳珠的李老師不禁仰起頭來,臉上已是布滿了紅霞。
「你說是吧老師?我如果不能讓你舒服的話,又怎麼讓你滿意呢?」
「嗯哼~!」李老師長長地嬌吟了一聲,將整個上半身都貼了上來,雙乳貼壓在我的上腹部上,隨著我腹部的起伏而變換著形狀。
她在我的胸膛及下方溫柔地舔弄親吻,我左手便不由地撫上她的秀髮,低喘輕吟著感受和回應著她對我的愛撫和調情。
如果說男人女人對愛撫前戲的反應大差不差的話,那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女人為何在愛撫時能夠如此動情。
「舒服嗎?」
「嗯,很舒服。」我閉著眼睛感受著輕聲回應道,享受著那種不知道她的嘴唇下一秒會吻上哪裡的期待感,而我的手已是從她的髮絲間來到了她的背上撫摸著,那穿在她身上的內衣早已不知在何時不翼而飛了。
我的胸腹起伏得更劇烈了些,儘管她擼動我肉棒的力度並不大速度也不快,但讓我有射精的那種衝動的刺激卻一點也不弱。
我想,如果李老師再在我乳珠上舔舐上個五分鐘的話,搞不好我能射出來。
「喜歡老師這樣,喜歡老師舔我,真的特別舒服。」
我只覺李老師的唇舌和乳房一直在沿著我的身體向下移,直到她那豐滿的雙乳摩擦到我大腿上時,我才睜開眼,此時只見她的嘴唇已在我小腹上正要吻下去。
我不由地輕聲喚了一聲「老師」,向她投去「真的可以嗎?」的目光。
而李老師由於姿勢的關係,她豐腴的翹臀把被褥頂出高高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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