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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 (115-116)作者: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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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36: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推母之道】(115-116)
作者:汐
第115章
「呵呵,看樣子她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林玉鸞見狀,忽然湊近我耳邊輕聲道,「不過我沒想到不過幾秒鐘她就醒過來了,果然不是一般體質。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兩分鐘後她便會徹底清醒,開始記住事情。交給你處理了。再見。」
林玉鸞說完這番話,快速而又有點瀟洒地穿好自己的衣物,在離開房間之前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此刻,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努力掙扎著想要清醒過來的媽媽。
我自然是不可能像林玉鸞那樣從容地離開的,也是不夠時間再整理現場了。
腦子飛速運轉著,想著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可是時間太短了,來不及串起這一切,甚至媽媽的衣服我都沒來得及整理。
「這是在哪?你在幹什麼?」比林玉鸞的預期要快,幾乎她剛踏出門,媽媽就徹底清醒了過來,她望著我問道,然後左右看著這陌生的房間,疑惑道,「這是……賓館嗎?你怎麼沒穿上衣?」
「媽……這是賓館。」我輕聲答應著,心跳得飛快。看來沒有辦法了,只有如實地告訴她這一切了,「你還好嗎現在?」
「我?我有什麼不好的。等等,你怎麼下面也沒穿?」媽媽目光自然落下時看到我剛軟下去的大雞巴,更顯疑惑地說道,然後努力地用雙肘將自己的上半身慢慢支撐起來。
剛坐起來的她立刻便看到自己的襯衣已經被解開,胸罩落在一旁的床單上,下意識地迅速用雙手將襯衣捂緊在胸前,接著立刻反手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怒氣滿滿地質問道,「你乾了些什麼!」
「我……如你所見。」我憋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微微低下頭,感受著臉頰上的熾熱和疼痛,輕聲道,「該乾的都乾了。」
「你真畜生!」媽媽罵了一句從來沒有罵過我的話。
她二話不說,立刻拿起身旁已脫下的衣物跑進了浴室。
而我則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因為我心想這件事情在這個情況下是解釋不清的,因為媽媽一定在氣頭上,什麼都聽不進去,何況我的確是對她做了那些事。
按照媽媽的心氣,就算我們確認了關係,但在沒有經過她同意的情況下就和她做愛也絕對不是她能接受的事情,何況我還內射了。
我心情低落又沮喪地穿好衣服,坐在床邊,等著媽媽出來。
媽媽洗了很久很久,久到我看著鍾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有多。
而且已經有十多分鐘裡面沒有任何聲音了,這讓我有些不安起來。
我再等了五分鐘,浴室那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這讓我坐不住了,我來到浴室門前,先是輕喚了媽媽兩聲,但是沒有回應。
於是我又敲了敲門,結果依舊沒有回應。
我再拍了一下門,確定媽媽一定聽到。
「媽,怎麼了嗎在裡面?還好嗎?不回話我要進去了。」
「別進來!」忽然,媽媽很大聲地回應道,但是這語氣中我聽出了一些不太正常的情緒。「不准進來!」
是的,是有一點哭腔,我不會聽錯。
我瞬間在想我該不該立刻衝進去,還是就這麼聽媽媽的話等著。
如果我就這麼等著的話,等下以媽媽的脾氣很大可能會把門反鎖了。
只是這麼簡單的權衡了一下利弊以後,我便做出了開門的決定。
「嘭」的一聲,浴室的門被我大力地推開。只見媽媽正在洗漱台面前對著鏡子,雙手撐在台子上,頭微微垂下。
「你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別進來嗎?」媽媽有些不滿地說道,不過語氣沒有剛才生氣時那樣激動。
媽媽看上去有些沮喪和落寞,眼角似是能看見一絲淚痕或是水漬。
媽媽的臉上還是濕的滴著水,應該是剛用水衝過臉。
媽媽沒有回頭看我,而是看著鏡子裡自己那有些蒼白的臉,嘆了口氣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我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慢慢走近媽媽的身後,輕柔地摟著媽媽的腰,將臉頰貼在她脖子上輕輕地摩擦著。
「沒什麼想說的嗎?」媽媽似乎是在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一般說道,然後輕嘆了一聲搖了搖頭,懊惱地說,「你怎麼做得出這種事?我真是對你失望透了。我想收回我答應過你的事了,我們還是做普通的母子吧。」
「不要,我不要!」我沒想到媽媽上來直接就會說出這麼冰冷的話,嚇得我立刻緊緊抱住媽媽的腰,生怕她會離開我,慌張而又非常恐懼地回應道,「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除了這麼做,沒有的選!我真的沒有選擇。」
「呵,你沒有選擇?」媽媽絕望地冷笑了一聲,雙手嘗試著把我的手掰開,還好我抱得夠緊,「你知道我剛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多不舒服嗎?我洗了好久都覺得洗不掉,我現在渾身冰冷。我不知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但是我知道我的身體很不舒服,覺得很冷很髒,覺得就像是被強姦了一樣你明白嗎!」媽媽說到後面越來越激動,說到最後一句時忽然轉過身來幾乎對我吼道。
我看到媽媽的雙眼有些紅。她是剛剛哭過了吧。
縱使媽媽在拚命地拒絕,但我仍然奮力將媽媽抱在懷裡,一定不讓她掙扎離開。
我感受到我送她的項鍊正抵在我的鎖骨中間,即使如此生氣媽媽也沒有把最重要的東西扔掉,我便知道這事還沒有到不能挽回的程度。
「對不起對不起,媽。」我滿是愧疚地回應著,補充道,「但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中間有一些我也沒想到的事。我們先放一放回家再說好嗎?」
「回家?呵呵,回什麼家?」媽媽一臉失望地冷笑了一聲道,「就這樣你還想著回家?不過這讓人噁心的地方我也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媽媽猛地將我推開,徑直走出了浴室,拿起包快步離開了房間。
我趕緊追了出去。
「我車在哪?!」出了酒店大廳,氣昏頭的媽媽才想起車的事情,她嘆了一聲,雙手環抱在胸前,面對著追上來的我說道,「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反正你也是個無法無天的孩子。去哪都行,別跟著我就行,我不想看到你。」說完,媽媽從包里拿出五百塊錢給我。
隨後立即打了個計程車,不等我上車便讓司機開走了。
我也趕緊打了個計程車,跟在她後面。
媽媽先是回來了宴會的酒店去取了車,然後開回了公司,並沒有回家。
我則待在她公司樓下,但是我沒有門禁進不去,保安也不放行。
我只能在外面等著,一直到了凌晨兩點,媽媽還是沒有出來。
我估計媽媽是打算到這裡住一晚了,說實話,我能理解。
冬天夜晚的風很是寒冷刺骨,而且我今天也沒有穿太厚的衣服。
尤其是面對著這較為空曠的廠區,真是能感覺到冬風從四面八方拍打到我的身上。
我甚至有點擔心我這剛恢復不久的身體會不會又再一次病倒下去。
可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沒有見到媽媽我是怎麼都不會回去的。
我就這麼等,哪怕等到天亮。
屋漏偏逢連夜雨,不一會兒,天下飄起了大雪。
讓這漆黑的夜晚多了白色的點綴。
這裡並沒有能夠躲雪的地方,我只能勉強靠在牆上儘量躲一點雪。
但這無濟於事,很快,我的頭髮上便布滿了雪花。
此時的氣溫恐怕已經降到了零度左右,是我記憶中南江從未有過的冬天的氣溫水平。
頭上和衣服上的雪花很快就結成了薄薄的冰,需要我不停地拍打才不會結更多。
身體慢慢感覺無法提供更多的熱量來抵禦嚴寒了,於是逐漸靠著牆蹲坐在地上。
好冷,從未感覺過的冷,哪怕我抱緊自己的身體也暖和不了一點。
這次的寒冷比和薛雲涵失溫的那次還要厲害,簡直快要成了一個冰雕一樣。
半小時過去了,我已經蜷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了。
但是這雪卻沒有一絲減弱的跡象,地面上已經是鋪上了一層雪白的毯子。
空蕩蕩的園區里大抵只有我和媽媽還有幾個值班的保安,任是一隻蚊子恐怕此刻也已經凍死了。
我幾乎都是靠意志力在堅持著,但也總有消耗盡的時候。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最終還是睡了過去,或是昏睡了過去。
我只知道我沒有做夢,也感受不到一點寒冷,就是忽然之間沒了一點意識。
我只知道在我還有意識的時候,我的最後一個念想是一一媽媽可以抱抱我。
忽然,在無盡的黑暗和空虛之下,我忽然感覺有一股暖意觸碰著我,讓我一點點感覺到溫暖,然後緩緩睜開了雙眼。
是媽媽,是媽媽的手摸在我的臉上!
「媽……?」睜開朦朧的雙眼,在只看到媽媽臉龐輪廓的情況下我便有些虛弱地輕聲喚道,下意識地將手摸上媽媽的手背。
這時我才發現我的手凍得幾乎就如同冰塊。
「你下班了?」
「我們回家吧。」我看不清媽媽的臉,分辨不出她現在的臉色,但能把她的口吻與語氣聽得十分真切,那之中飽含了心疼、酸楚與內疚還有關懷。
「是不是很冷?」
我踉蹌地站起身,我已經冷到感覺不到環境的寒冷了,此時雨雪也已經停住。
等我稍微能有點感覺的時候,我身上已經披上了媽媽的大衣。
媽媽攙扶著我進了車裡,車裡的暖空調讓我一下仿佛置身天堂。
我無力地靠坐在副駕駛位上,連安全帶都是媽媽給系的。
從後視鏡上看去,我的嘴唇上一片慘白,毫無一點血色。
媽媽來到主駕駛位上後給我遞來一杯溫熱帶點燙的水,我手都沒有力氣拿住,還是媽媽一點點細心喂給我喝的。
「我們去醫院看看吧?」媽媽很是擔心地輕聲建議道,「你在這雪裡面待了四個小時,這雪是我下來時才停。」
「沒事,媽,我還分得清有沒有到致命的程度。」我微微搖了搖頭,婉拒道,借著熱水的溫暖一點點恢復了力氣和精神,但依舊虛弱地說道,「只是沒想到那麼冷,又太睏了睡過去了。我現在能感覺到空調的暖和,讓我緩緩就好了。」
媽媽沒有著急發動汽車,而是一直擔心地觀察著我的模樣,溫柔的手心總在我的臉頰和額頭上撫過,她滿臉都寫著擔憂。
「嗯,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樓上辦公室還有,你喝完了我就去再倒就是。」媽媽極為溫柔地喂著我喝,時刻關注我的狀態,「你要是哪裡不舒服了可立刻告訴媽媽,要是我覺得你有一下感覺不太好了,我就帶你去醫院。你在車裡躺著睡會吧,這樣子我沒法帶你去我辦公室休息。」說完,媽媽長長地輕嘆了一聲。
「好。」我努力點頭答應道,身上使不出更多的力氣,「媽,你是下班了?」
「下什麼班。」媽媽懊惱地搖了搖頭,「還是保安打電話給我跟我說的。我沒想到你會不回家,跟我到這裡來。算了,這事先不說了,你先把自己身體弄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媽您是不是沒睡覺?還是在上面睡了一覺?」我一想到媽媽可能熬夜了就有些著急地問道,也不顧自己的身體有多虛弱,「你可不能熬夜。」
「你真的是,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我這些東西。」媽媽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地回應道,一邊大概是看著我狀態好了些,便發動了汽車,「你說你睡了好覺麼?我碰到這晚上的事,你又覺得我能睡著?只是沒想到你這傻孩子做這種傻事……我一夜不睡沒什麼,明天又不用上班。」
「那咱就早點回家睡覺吧,現在睡,到中午醒也來得及。」我看了看外面依舊沒有亮起的天空,努力擠出一點微笑,盡力保持著輕鬆的語氣說道,「沒有媽回家的話,我怎麼可能一個人回家睡得著呢。」
「那你可以回去,但是不睡覺啊,何必在這大雪夜裡等我的。」媽媽的這句話聽上去有些重,像是責備的話語,但是她說得很輕。
然後媽媽下一秒又更溫柔地說道,像是注意到了這句話現在說不合適,於是補充著,「我不是說你,我只是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我要是知道你跟來了,一定逮你去我辦公室。傻孩子,真的太傻了。答應媽媽,下次別做這種傻事了,媽媽的心沒有你想得那麼強大。」說到最後,媽媽有些動容,甚至能看到她努力眨著眼睛,並且不看向我這邊,聲音聽著也有一絲哽咽。
「對不起,我又讓媽媽擔心了。」我垂下頭,由衷地感到抱歉,「我又任性了。我果然,還是不考慮後果就衝動地做些什麼。」
「任性的是我。」媽媽立刻回應道,車速開得並不快,「脾氣一上來我自己都怕。哪怕是你,我也會不管不顧,真的,其實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可就是媽媽的性格,改變不了。敢問這世上還有幾個像我這樣把孩子扔下就不問死活的母親呢?」媽媽自嘲地冷笑了一聲,「不是因為你大了我才這麼做,在你還不會說話的時候,你哭個不停,我怎麼哄都哄不好,我也做過丟下你一個人在家就去上班的事。是吧,我很狠心吧?」
「沒有。」我搖搖頭,淡淡地否定道,「如果不是我任性,不聽媽媽你的話,當時又怎麼會哭個不停呢?何況媽你也哄了我很久不是嗎?」
「可是我居然對還是個嬰兒的你置氣,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媽媽仍然是自責地說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的缺點我自己清楚。謝謝你願意忍受媽媽這臭脾氣,謝謝你從來不介意,從來沒有生過氣。媽媽會努力改的,相信我。」媽媽似是暗自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深吸一口氣。
她伸出右手再摸了摸我的手,此時我手上的溫度已經回來了,身上一點也不覺得冷了,她便稍微安心了些說:「總算暖和了你,快點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趕緊睡吧。」
「嗯,媽你不必這麼說。」我輕聲答應著,望向心情稍微穩定下來的媽媽,柔聲道,「還是我自己不注意保護自己,我要是注意的話,也不會讓你擔心。」
媽媽沒再回應我,而是加快了車速往家裡駛去。
回到家之後,媽媽先是給我找了件大衣,開了臥室空調,讓我暖和些再去洗熱水澡。
我和媽媽就這樣肩並肩地坐在床邊,兩人許久無話。
媽媽只是一直注意著我,一副生怕我會突然不舒服的樣子,只是偶爾問我感覺怎樣。
「媽,今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內心掙扎良久,決定還是向媽媽真誠地道歉,「我不該做那樣的事。」
「呼……」媽媽長舒一口氣,把她溫暖的手心抓著我的手背,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意味深長地說道,「媽媽也不對,沒有聽你解釋。就像你說的,也許事情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呢?媽媽我一直都說是不會看錯人的,我想更不會看錯自己的兒子。我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對媽媽做出那種事,我現在冷靜下來了,也想聽聽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我稍微有點猶豫,但看到媽媽那一副「我儘管說」的表情,想了想,輕嘆了聲,便把林玉鸞說的那些事全都說給了她聽。
但我把林玉鸞也在酒店這件事情隱去了,只說她等我到了房間以後便離開了。
媽媽稍微思考了一下,但也沒有起過多的疑心,相信了我的話。
「原來還有這事。」媽媽長舒一口氣,感嘆道,手不免把我的手握得更緊了些,眉頭微微一蹙,「怪不得我說這酒喝下去怎麼這麼不對勁。我那時候就想走了,可是沒想到半路就失去了知覺和意識。現在想來都後怕,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陸雨鈴,我當她是個商業對手,沒想到手段競如此卑劣。」說著,媽媽怒上心頭,臉色鐵青地說道,「既然如此,那藍島啤酒我非贏下不可。至於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我要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聽林玉鸞說這些的時候也是驚呆了,不過還好媽你沒有事,結果上是好的。」我長舒一口氣,輕聲道,「媽,之後就不要去應酬了吧,甚至平時在公司喝的東西吃的東西都要注意了,保不齊她有人在你這邊做臥底。」
「的確,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媽媽想了想,點點頭道,「不過不用太擔心,吃飯都是在食堂,我想她還沒有對食堂下手的膽量。至於喝水的話,我向來都是自己接水喝,也不用怕。倒是我的組裡面如果有她的人的話,很多商業上的機密可能就不太安全了,我得多注意這一塊。」
「其實媽,我覺得林玉鸞是一個可以做你幫手的人。」我也跟著媽媽一起思考了會,然後說道,「雖然她看上去也像是個多好的人,但只要利益上對她是有利的,她就會合作,而且她的能力挺強的。就像這次,要不是她注意到媽媽的不對勁,我們還不知怎樣。你覺得呢?」
「我想想吧再,今天太累了,我已經想不動了其實。」媽媽輕嘆了一聲,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忽然顯露出疲憊的樣子說道,「睡覺吧,糟糕的一天我只想趕快過去。」
「好,那我先不說了,媽你躺著。我現在恢復得也差不多了,我去洗個澡就來。」我答應著便要起身。
「你記得換保暖內衣,洗完澡。」媽媽在我離開臥室之前叮囑道,「不可以穿其他的,一點不能忍著。」
我照媽媽說的話做了,回到屋裡時,媽媽已經換了一套保暖內衣睡在床上。
我動靜很輕地上了床,沒有碰她,不想打擾她睡覺。
結果沒想我剛睡上去,媽媽就抱著了我的腰,用柔軟的沒有穿胸罩的酥胸貼上了我臂膀。
「睡吧,晚安,我的好兒子。」媽媽把頭靠在我肩頭,柔聲道,然後將我抱緊。
「晚安,我最愛的媽媽。」我溫柔地回應著,手從她的脖子穿過去,放在她的肩頭,將她摟進懷裡。
真是令人難忘的一天。
我們一覺睡到了中午,媽媽先醒過來。
當我醒來時,發現床頭已經放著媽媽為我準備好的禦寒的衣物。
穿好起床出去看時,她正在廚房幹活,桌上已備好了熱湯熱菜。
但是來到客廳的我覺得比以往要冷,我便下意識地望向窗外。
所有房屋的房頂上都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大約都是昨晚大雪所留下的吧。
我和媽媽打了個招呼後,媽媽讓我洗漱一下在客廳等飯吃。
我本說去廚房幫幫忙,但是被媽媽婉拒了,說是已經是最後一個菜了。
我在客廳打開電視,正好播放著昨晚下大雪的新聞。
新聞上提到,附近幾個省已經下了三天的大暴雪了,有些城市甚至停了電,高速路面上也結了冰,看著比南江還要嚴重許多。
新聞還提到未來一個月都會出現強雨雪天氣,這個冬天會是百年難遇的嚴寒,要大家做好防寒準備。
聽到這新聞,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其實這周上課時我就有些感覺了,上課時腳冰涼到有點刺痛的感覺。
不只是我,同學們也都是這樣。
這在過往冬天上課時候都從未有的,連往常不凍手的人這周都凍傷了好幾個。
「媽,這些天多穿點啊,新聞說這麼冷天還要持續一個月。」媽媽端著菜出來喊我吃飯的時候,我一邊走過去飯廳一邊說道,「隔壁省的高速都結冰了。」
「嗯嗯,我知道,上周時候公司里這消息就已經傳開了。」媽媽由於剛剛在做飯的關係,所以脫了大衣,這會要吃飯了,我給她拿了大衣穿上。
媽媽給我盛了碗湯後說道,「今天似乎是下個月里難得的幾個晴天之一了。所以我才跟你說去學校多穿些,至少要穿成現在這個樣子。先喝個湯,以後家裡每天都有熱湯喝,這天氣實在太冷了。」
「好哦,我肯定不會再冷到了。」我點點頭,答應道,喝著媽媽遞過來的熱湯,頓時覺得不那麼冷了。
「等你吃完,我們去趟姚夢秋那邊吧。」媽媽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道,「今天要是不去,感覺就這天氣下去,下周下下周都不好過去了。」
「好啊,趁著今天天氣還行。」我愉快地答應道。心想媽媽有心情去自是好的,而且主動邀請我,說明昨晚的事她多少不那麼放在心上了。
於是我們吃過飯後,媽媽化了個淡妝便帶著我出門去了姚夢秋的店裡。
姚夢秋見我們來,喜出望外,她直言沒想到我們今天就來了,還以為昨天下了大雪今天不會來了。
她收拾了一下店裡,招待完還在店裡的客人後便準備出發。
「念念,你下午有事嗎?」出門之前,姚夢秋興致極高地迎上去問著剛好從外面回來店裡的姚念。
姚念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目光先落在了我和媽媽身上打量了一下,才面無表情地對姚夢秋說道: 「沒有事,有什麼事嗎?」
「那和我一起去新開的攝影店吧怎麼樣?」姚夢秋開心地邀請道,「正好你也還沒去看過,今天店裡沒人在,我一個人怕也忙不過來,一起去看看吧。」
「好。」沒想到姚念很乾脆地答應道,幾乎沒有猶豫,一點不像她的作風。
但總之是姚夢秋開輛車載著我們四個人來到了她說的攝影店裡。
這裡比我預想中的要大,有兩層樓。
映入眼帘的,是在大門裡面隔著展示窗的一件很漂亮高貴的婚紗,比我見過的任何婚紗都要好看,我不禁多看了幾眼。
趁媽媽和姚夢秋聊天的時候,我看著媽媽,不禁幻想著她穿上這件婚紗的模樣。
聽姚夢秋介紹說,除了一樓有一半是辦公區和接待區以外,其他的大多都是各式各樣的攝影間。
而且這裡的裝修比絕大多數南江的攝影店還要高端豪華,如果正式營業的話,我想肯定會趨之若鶩。
「這店看著好氣派啊。」媽媽進來以後便放慢了腳步,在店裡細細欣賞著每一處,簡直讚不絕口,「將來肯定是南江最受歡迎的攝影店。」
「哈哈,謝謝誇獎,但願會變成那樣。」姚夢秋謝道,便領著我們參觀了一圈,介紹著每一間房間。
這兩層樓的房間,每一間都乾淨得不像話,而且沒有一點裝修後的刺鼻氣味,完全是隨時都能開業的程度。
不同的攝影間裡是不同的風格,甚至一些幾乎在其他攝影店裡見不到的哥特風這裡都有。
自然地,這裡所提供的服裝也是非常地多種多樣,讓人目不暇接,更是其他商家所無法比擬的。
在帶我們參觀完了以後,姚夢秋便帶著媽媽先去了化妝間,讓我找個地方先待著。
於是我和姚念便在一間攝影間裡坐了下來。
「是你拉柳如雪來的嗎?」我剛一坐下,姚念便冷不丁地發問道。
她坐在我的對面,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款外衣,看上去並不厚。
但是以她的年齡穿著這看著有些成熟的外衣多少有點覺得違和,但想到她的沉穩,似乎又挺符合她的。
「沒,是我媽媽她自己說要來的。我今天提都沒提過這件事。」我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陽光從我身後的窗戶投射進來,照在姚念的臉上和身上,讓她那本就白皙的臉龐變得更加好看。
而我的的樣子落在她的腳下,旁邊都是陽光。
「這樣麼。」姚念平靜地說道,「柳如雪她似乎比以前更關心你了,不知道是你給她下了什麼迷藥。」
「我才沒下什麼迷藥。」我不悅地說道,「身為母子,她關心我有什麼問題麼。為什麼你總是一副不希望她對我好的樣子呢?就因為周若愚的事?」
「你們的事是你們自己的事,我沒有興趣。」姚念站起身,慢慢走到我身後的窗戶邊,背靠著窗戶,她的影子在我影子的旁邊出現。
她雙手插入口袋裡,冷冷地說道,「只是沒想到周若愚都搞不定的女人,似乎要被你搞定了,有些難以置信罷了。不過想來也不是很奇怪,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手段或是狠心,也不至於給你這麼大一個機會。」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低下頭,閉著眼睛,嚴肅地回應道,「我今天是來和我媽媽拍照的,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如果你想談這件事,我可以陪你,但不是現在。」
「呵,怎麼,你已經有了面對所有真相的覺悟了嗎?」姚念的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沉聲道,「等這一天,我可等了很久了。」
「等這一天?你是指什麼?」我的某一根神經像是被觸碰了一樣,忙站起來面向她說道。
此時她背著陽光,但她看起來還是那麼白,一點沒有受影響。
「什麼所有的真相?周若愚的事情我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你還有隱瞞什麼?」
「你應該知道他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裡吧?他離家之後去了哪裡不是和你說過嗎?你不會有那麼健忘吧?」姚念略帶嘲弄意味地說道,「也許你的確不用那麼感興趣了,畢竟你的目的幾近達成了。但我想柳如雪她應該不這麼想吧。如果你不願意去了解這些的話,那我和她去說,她一定會很想去。」
「別,你別找我媽。這件事裡她是無辜的,我不要她被卷進來。」我逼近姚念上前了幾步,眼神中已透露出敵視的目光,「這是我的底線。」
「她是無辜的?這件事裡沒有誰是無辜的。」姚念完全不畏懼我的目光,直視著我,目光如炬,「從你制定你那齷齪的計劃開始,就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你不是,她不是,我也不是。」
「來了來了,快來看大美人了。」我正欲和姚念再說什麼時,門外傳來姚夢秋的呼喚聲。
「行,我答應你,什麼時候談?」我著急地小聲回應道,又向門外大聲嚷道,「好,我們來了。」
「哼,你等我消息吧,準備好了我會找你。」姚念冷冷一笑,便往門外走去,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第116章
當我和姚念來到化妝間時,看到剛剛化好妝的媽媽。
那一刻我都驚呆了。
媽媽現在的樣子簡直是宛若天仙。
不管是底妝還是妝後的色澤以及各處的修飾都恰到好處,我甚至找不到任何一處還有優化或者說是做得更好的空間了。
哪怕是國內最好看的女星,都沒有媽媽現在美。
媽媽美到真地讓我忘了呼吸。
「瞧瞧,你兒子眼睛都看直了。」姚夢秋在一旁打趣道,媽媽則是笑笑不說話,似是有點羞意。
姚夢秋和媽媽說完,又面向我笑道,「怎麼樣化得?你媽說我給她化得都不像她了,你這當兒子的怎麼說?」
「像,很像,一眼就認出是我媽了。」我忙答道,目光一直落在媽媽身上沒移開過,「只是太好看太好看了,我實在是被美到說不出話來。」
「哈哈,嘖嘖,瞧瞧,你兒子說的話可真肉麻。」姚夢秋打趣著向媽媽說道,便又對我說,「對了,隔壁準備了一些今天試拍用的服裝,你們先去挑一些喜歡的換了到這右手邊的攝影間來吧。我和念念先去那邊準備一下器材。」
說著,姚夢秋便帶著姚念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媽媽兩個人。
「沒想到我這麼大年紀了,還會到攝影店這種地方來。」媽媽環顧著房間內的布置,有些感慨地說道,又看了看我,不禁笑道,「而且還是和著自己的兒子來。想著你滿月、百日、一周歲這些日子,也沒來過這地方。」
「那,上次來是什麼時候啊?」我好奇地問道,還湊近了些媽媽,她身上的香味能讓我聞到一點。
「上次?大概是沒有過吧。」媽媽想了想,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雙手環抱著托著胸說道,「即使是之前結婚的時候,我也沒有來過攝影店。那時候這種店可是個稀罕物,可沒幾家。後來這種店到處都是的時候吧,我也想過要不要來拍一拍。但一想自己也不年輕了,再加上他也沒什麼興趣,而且我對和他一起拍也一樣沒興趣,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那這次來也算是了了媽媽你一樁心事呢。」我在媽媽身旁坐下,輕輕地笑說道,「對女人來說,我覺得有一次攝影體驗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我覺得對我們母子來說,那更是不可或缺的了。」
「呵,誰要跟你拍了啊,我跟姐妹來拍不是更香嗎?」媽媽捏了捏我手臂,打趣地笑道,「人家母子拍都是兒子小的時候拍個親子什麼的,你都這麼大了,拍親子也不合適啊,可別裝嫩了你。」
「咋了,大點了咱不還是親子嘛。」我厚著臉皮回答道,「再說了,我這年齡不僅能拍親子,和媽媽一起拍情侶才是最合適的不是嗎?」
「是你個頭哦,小聲點。」媽媽笑著敲打了一下我的頭,小聲道,「這可不是在家裡,你那麼大聲,要是給她們聽到了呢?我知道你臉皮厚,可你媽我還要臉呢。真要被她們聽到了,我可無地自容了要。」
「哎呀哎呀,倆母子這麼開心在說什麼呀。」這時姚夢秋拿著機器走了進來,倒是不見姚念的身影,「要不要說我聽聽,讓我也高興高興啊。」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瞎鬧罷了。」媽媽不等我說話,先站起來稍微向前走了兩步說道,「誒,姚念呢,她不是剛和你一起出去了嗎?」
「哦,她出去了。」姚夢秋將我們身後的帘布拉開了,然後把攝影燈也打開了。
帘布後面的置景是一間古風的閨房裝扮,讓人眼前一亮。
「她說她想吃點東西,我想著也沒什麼事了,就讓她去了。來,你們看看,這個房間還滿意嗎?有沒有什麼細節需要加強的?」
「真漂亮。」媽媽感嘆道,「一眼看上去比那許多古裝劇的置景還真實好看。依我看已經很完美了,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哈哈,那就好,就擔心著招待不周呢。」姚夢秋開心地回答道,又和媽媽說道,「我就猜你會喜歡。還記得剛剛化妝的時候我問你喜歡什麼釵子嗎,我剛去按照你的喜好準備了一些。來,我們先去換身適合的衣服來吧。」
說完,姚夢秋便帶著媽媽去了隔壁房間挑選衣服,我則是待在這裡等她們。
等候時比較無聊,我便走進了置景房間裡仔細看了看,家具這些東西都是新的,包括茶具這些。
的確如姚夢秋所說,這還是一家未開張的新店。
而且難能可貴的是,這些物件里沒有一件有那種裝修後的甲醛味,想必已是透過一段時間了。
在這置景最裡面的,有一張閨床,掛著紅色的紗帳,裡面鋪著帶有喜字的床被與兩個枕頭。
一看便知這是為結婚的人而準備的,畢竟對攝影店來說,婚紗攝影才是主流。
大約十分鐘後,媽媽和姚夢秋回來了這裡。
此時,媽媽身上穿著漢服。
更細地來說的話,她穿著的是一套明制襖裙,上身是一件淡青色上襖,下身是一件金色馬面裙。
外面再披了一件淡粉色大袖衫。
梳著一個有一點少女感的髮型,仔細分辨的話是盤了一個朝雲近香髻,髮髻上插著一根帶著藍色流蘇的玉簪,前額將劉海從中間向兩側分開。
這一套髮型配合著媽媽的臉型和妝容,活脫脫一位古代絕色美人的模樣。
「美嗎?」姚夢秋挽著媽媽的手,慢慢向我身旁走過,笑著對我說道,「你小子眼睛都看直了,人都呆住了。」
「啊,美,美到我都忘記了說話了。」我趕忙笑著答道,目光始終落在媽媽臉上,「真是這一刻才知道古人說的『閉月羞花』是什麼意思了。」
「呵呵,柳姐你看你兒子多會夸人呀。」姚夢秋大笑一聲,忙和低著目光的媽媽說道,「他說的不假,我化過妝的這麼多,像柳姐這麼絕美的,我也是第一次見。」
「好了好了,你倆可別聯合著打趣我了。」媽媽這才看著姚夢秋說道,始終沒有看我一眼,只是忙著拉著媽媽往裡面走去,「都是你妝化的好,沒了這妝,我還不就是一普通女人。」
媽媽此時此刻的聲線和口吻比平時要溫柔了許多,甚至隱約覺得有一點古代女人說話時婉約的腔調。
「好好好,沒想到柳姐你會在這時候害羞。」姚夢秋一邊答應著一邊笑道,「自己兒子呢,有啥好害羞的。這會就害羞了,那等會要再換那一件,你可不得修得像小女孩一樣了?呵呵。」
「誒,那一件?等會還有一件嗎?」我抓住了這句話里的重點,滿是期待地問著兩位美婦。
「是呢,還有一件,你肯定會比這件還喜歡的。」姚夢秋忙回應著我,「你媽她呀,一開始還不同意穿呢。我說這來都來了,不穿那可實在是可惜了。」
「好了好了,不說那些了。」聽姚夢秋說到這,媽媽忙打住說道,「你越說他越來勁,到時他問個不停肯定要。」
「哈哈,好好好,我不說不說,給他留點期待,我明白的。」姚夢秋忙回應著媽媽,便又面向我,「周文豪,你幫幫忙,我那燈光的位置等會需要隨時調整,你幫忙弄一下好嗎?」
「啊,好啊,沒問題,只管吩咐我就行。」我很是樂意地答應道,來到了她手指的燈光前。
只是她和媽媽剛才的一番對話後,讓我更是期待她們口中的「下一件」是什麼了。
隨後我們正式開始了拍攝。
媽媽按照姚夢秋的指揮,在房間裡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姿勢拍了許多照片。
有在桌旁拿起小杯子喝茶的,有撐著頭慵懶小憩的,還有在種植的盆栽面前俯身低頭閉目聞著的,也有對鏡理妝梳頭髮的,更有坐在床前望向窗戶做思念模樣的。
實際拍的比我介紹的這些還要多得多,總之,各種鏡頭和動作都拍了。
在不需要我移動燈光的時候,我都湊到姚夢秋這邊看著相機里媽媽的樣子。
不得不說,姚夢秋不僅化妝水平了得,這攝影水平更是一絕,無論角度、動作、燈光效果、構圖理解這些都是無可挑剔。
簡直有一種媽媽的美只有在姚夢秋的相機下才能毫無遺漏地展現出來一般。
「來,柳姐你過來看看,看看拍得怎麼樣。」經過了約莫半個多小時的拍攝後,這組攝影才算告一段落,但姚夢秋仍然很是興奮,一點沒有累到了的模樣,忙叫著媽媽過來一起看相機里拍的效果。
「要是哪裡不滿意的,我們就重拍。」
「我看看啊。」果然女人碰到拍照這種事就會有用不完的力氣,即使是媽媽也不例外。
明明剛才擺各種動作我看著都覺得會很累,但這會還是活力十足的感覺,仔仔細細地和姚夢秋看著相機里的每一張照片。
對偶爾有幾張她和姚夢秋都覺得不滿意的照片,她會主動提出重拍。
在我看來,媽媽這個造型給人更多含蓄但又大方,婉約而又莊重的感覺,我像這種獨特的感覺是受到媽媽這萬里挑一的氣質所決定的。
所以即使是同樣的服裝,媽媽穿出來的味道也是其他人所體現不出來的。
「真的不一樣。」在補拍完那幾張之後,姚夢秋和媽媽一起回看時感嘆道,「比我預想得還要好。就和上次那件和服一樣,這次也是,只有在柳姐你身上我看出穿出了不一樣的東西。不是那種浮於表面的,而是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東西,好幾次我拍攝時都看痴了。」
「哪有,我就是聽著你的去做的,沒帶什麼自己的東西。」媽媽笑道,「還是你拍得好才是真的,我就配合你。」
「呵呵,你當我是在奉承你呢?行吧,柳姐到時候這些照片給別人看看,他們肯定也會是和我一樣的感覺,那時你自然就信了。」姚夢秋只是微微一笑,「好了,我們該換另外一套衣服了。」
「啊?真的要換嗎?」媽媽忽然目光有點閃躲,有些不情不願的樣子,「我覺得這套就挺好看了,那套可能不是很合適。」
「害,合不合適,我這當攝影師和化妝師的肯定清楚。柳姐這麼說可就是不相信我的專業能力咯?」姚夢秋笑了笑說道,媽媽沒說著沒有。
「哈,那就是了,只是拍個照而已,別給自己心理壓力。」
「嗯……好吧。」媽媽想了想,微笑著答應了,然後對我說,「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去吃個飯?」
「我?我不餓啊,等你一起吃飯唄。」不知道媽媽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我微微一怔,搖搖頭答道,「你們去嘛,我在這等就好了。」
「好吧。」媽媽似是有些失望地說道。然後就和姚夢秋一起出去了。
這次媽媽和姚夢秋離開的時間比剛才要更久。
等著的時候我擺弄了一會相機,大致了解了它是咋用的。
擺弄完之後感覺這東西是比數位相機啥的要強。
同時心裡也比剛才要更著急,特別期待媽媽會換上一套什麼樣的服裝來,我一下都想不到有什麼比明制漢服更驚艷的了。
為了緩解等待的焦急的心情,我來到置景內,在媽媽坐過的地方也坐了下去,感受著媽媽留下的氣味。
一時恍惚間竟然想若是能在這裡和媽媽一起拍照的話,那實在是太美妙太幸福了。
聽到她們走過來的腳步聲,我趕忙從置景中出來等她們進門。
「快來呀,迎接新娘子咯。」兩人還未進門,卻先聽見姚夢秋在門外不遠處歡快地喚道,「快出來呀,哪有讓新娘自己進去的道理呀。」
聽到這,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話是姚夢秋故意將與我聽的,我忙大聲向外回應了一聲 「來了。」,便忙起身小跑了出去。
只見我剛跑到門口時,她們也正好走到門口,我和媽媽差點撞了個滿懷。
但這時媽媽的樣子讓我整個人楞在原地。
媽媽此時穿著的是周制婚服,整個給我驚艷住了。
「認識這是什麼衣服嗎?」姚夢秋站在媽媽身旁,笑著向我問道,「不認識也沒關係,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
「我知道,這是周制婚服。」我像是條件反射似的回應道,由衷地讚嘆道,「好美,好美。」
「呵,不錯啊,這你都知道。」姚夢秋有些意外地讚賞道,接著又打趣似地說道,「那還在發什麼楞呢,還不快把新娘領進去?怎麼,這洞房是不想進了是吧?」
「哎呀,你說的什麼呀這都是。」媽媽在一旁有些羞怯地說道,有點左右不知道該做什麼好,臉上又似有些慍色,對著我說道,「不用聽她說胡話,讓媽進去。」
「啊,好。」我同時對著媽媽和姚夢秋回應道。
接著也不問媽媽的意見,只是稍微前傾著身子,有些畢恭畢敬地拉起媽媽的手,然後牽著她的手往屋內走去。
媽媽先是一臉錯愕,她大概是沒想到我敢當著姚夢秋的面做出這樣的舉動,隨即她想把我手甩開,但被我緊緊抓住了。
「你幹嘛,放開啊。」媽媽輕聲地說道,儘量避免讓姚夢秋聽見。媽媽向來都是這樣,警戒心和防備心都很強,不論什麼時候和環境。
不過我沒有聽媽媽的。
在情侶關係下,男方有時應該更強勢一點,比如現在。
我反而是將媽媽的手牽得更緊了,不給她任何鬆開的念想。
不知是不是媽媽感受到了什麼,她也不再掙扎著想要鬆開,而是也用力地抓緊了我的手。
我這時候注意了一下姚夢秋的眼神,一副「你乾的真不錯」的眼神,還給我伸出了一個大拇指,面帶微笑。
我也還了她一個帶著感謝的微笑。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在什麼時候流露出了不該流露的情感,但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是姚夢秋已經感受到我對媽媽那不太一般的愛了。
姚夢秋這個人看起來雖然有點像小女孩似的特別活潑,但她的心比其他女人還要細,而且特別會隱藏起來不被任何人察覺。
「這感覺就對了。」待我們進去後,姚夢秋看著我們還牽著的手,雙手合在一起,微笑道,「這件婚服就該這樣才有它的感覺,不然和其他衣服沒區別了。」
「好了好了,從我穿上它起,你就一直開我玩笑。」媽媽笑著回應道,趁機將手從我手心中抽離出來,那寬大的衣袖都跟著她甩動了一下。
她端莊地慢慢走到姚夢秋面前,做出一副大姐姐的樣子,教導式地說道,「你要再說些胡說,我只把這件衣服給你穿,讓你和我兒子在那床上睡一覺。如何啊?」
「哈哈哈,那我可不敢。」姚夢秋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幫媽媽整理袖口的衣服,「倒不是不敢和柳姐你兒子睡一覺,而是怕睡了被你打呢,呵呵。」
「你這臭蹄子,瞎說什麼呢。」媽媽一聽,又羞又惱地笑著輕拍了姚夢秋一下,「你只管去睡,我只回家打她,決不說你半點不是。」
「嘿,周文豪,聽到你媽說沒。怎麼樣,要和阿姨我睡嗎?」姚夢秋的膽子倒是比我們想得還大,明知媽媽這時一句玩笑話,卻還是沿著說去。
「呃,不了不了。」我看著媽媽聽後也轉頭看向我,給了我一個正色含著警告意味的表情。
我瞬間會意,忙苦笑著回應道,「我可沒那福氣。」
「害,這麼大個人了還怕被媽媽打啊?」姚夢秋撲哧一笑道,「那這樣就好了,你和你媽睡她就不會打你了。」
「啊,可能吧。」我撓撓頭苦笑道,心希望姚夢秋快點打住,她的話我要接不住了,也接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你看他那呆樣,都被你玩得不知道說什麼了。」到頭來還是得靠媽媽幫我解圍,「不管他了,我們拍吧。」
媽媽這樣說了,姚夢秋才同意下來。
但趁著媽媽轉身走向置景的時候,她卻又給了我一個眼神,接著目光一下落在媽媽身上再又落到我身上,好像是在給我加油的樣子。
我不知是否會錯意,總之我擠出個微笑點點頭。
當媽媽走進置景之後,我才發覺媽媽這身婚服簡直挑得絕了,特別適合這置景,不論是布置還是色彩上。
本來就是以黑色和紅色等色調布置的一個房間,燈光的光線也是偏暗偏暖,給人一種黃昏後以及夜晚的感覺。
而媽媽身上這件周制婚服也是紅黑色的,按照標準的說法來說是玄色,也就是黑中透紅。
而那紅色則是介於酒紅和玫瑰紅之間的一種稍偏暗的暖紅色,用專業的說法是??色,即淺絳色。
整件婚服是上衣下裳不分的袍式形制,穿在媽媽身上顯得十分高貴大氣。
婚服主要以??色為主,在衣袖、衣襟等部位則是以玄色為主。
而且姚夢秋還給媽媽配了一件特別搭的玄色大袖衫,當媽媽穿著它在床上坐下時,那種磅礴又端莊的氣勢一下子撲面而來。
我這時才得在斜前方細看媽媽,才發現媽媽的妝容有了些變化,主要是在眉毛、眼睛和嘴唇這三塊地方。
眉毛沒有塗得很深,有點像是山水畫上的那種墨色,眉頭稍微拉長了些,著淡墨色。
這墨色從眉頭到眉峰逐漸變深,然後再快速變淡直到眉尾。
整個墨色形成兩條分明的平而微微上翹的眉毛效果,給人一種莊重的感覺。
眼睛部分的話,則是將睫毛部分拉直拉翹了一些,倒沒有貼上假睫毛。
眼眶部分略作修飾,主打是突出眼睛的視覺感,使得它更加立體。
而嘴唇上的口紅選的則是歷史非常悠久的硃紅色,與衣服的淺絳色特別特別搭。
不止如此,媽媽的髮型也換了一個。
與剛才略帶少女感的髮型不同,現在的髮型更顯得莊重大氣。
一般女人在穿這樣的婚服時,基本上臉上都需要塗上厚厚一層粉用來遮瑕提亮,這樣可以更突出五官以及與發色和婚服的顏色對比。
而媽媽的皮膚本來就好得沒話說,膚色也很白,姚夢秋只是稍加點綴便有了這種效果。
姚夢秋將她前額的頭髮沿著中線向兩邊分開,露出九分額頭,然後將這些頭髮遮住半個耳朵,與後面的頭髮綁在一起盤成一個半垂著的長髮髻。
這髮髻的樣式從正面不太看得出來,需像我現在從側方才能看得清。
而對於腦後的頭髮,姚夢秋則是將它豎直地貼在媽媽的背上,用一根紅繩綁在髮長七分的位置。
另外,在盤起髮髻的頭髮兩側有兩根金色的有著金色與紅色流蘇的短釵插著固定著。
媽媽的耳洞上則是貼著兩個小小的紅色寶石,有著長長的金色流蘇,與下頜線相齊。
媽媽在床邊正襟危坐著,雙手交疊著撫按在雙腿上,右手搭在左手上。
媽媽神情肅穆面對著鏡頭,氣場拉滿。
我真的看呆了。
在我的想像中,媽媽穿上歐式婚紗的話會是最美的樣子。
但現在,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
現在的媽媽是不是最美我還不敢確定,但無疑這一定是最能詮釋媽媽性格和氣質的服裝。
獨立、強勢、果決這些性格特點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還有冷艷、高傲、莊重、沉穩、大氣這些氣質簡直就是躍然紙上。
周制形制的婚服我在網上看過的也不少,但是像媽媽這樣完整把它所有的特點都展現得淋漓盡致的,我還從未見過。
此時的我,對媽媽甚至沒有任何淫色的想法,只想臣服於她,任她差遣。
我想,就算是武則天當年的氣質,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在我眼裡,媽媽此時穿得不止是婚服的感覺,更是真正女王的感覺。
我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以欣賞的姿態全程欣賞著媽媽的拍攝。越是看得久,越覺得媽媽是陌上人如玉,不容任何褻玩。
「你老站在那幹嘛呀。」姚夢秋給媽媽拍了一會後,喚了一聲在旁邊呆看著的我,說道,「你要閒著無聊,不如來我這,還能幫我參考參考。」
我答應了一聲,便去了姚夢秋那邊。
在相機的視角下看媽媽和就那樣站在一旁看媽媽的感覺不太一樣,這樣能更多角度欣賞到媽媽最美的樣子。
而且拍攝的時候姚夢秋總會詢問我的一些想法,她的意思是我是柳如雪的兒子,對她的一些性格上的了解之類的自然比她深。
姚夢秋是一個比較有追求的攝影師,希望能把媽媽本身那一面的東西通過攝影而展露和放大突出,所以總是問我還有什麼細節可以調整的。
媽媽在姚夢秋的指揮下換了很多姿勢和動作。
每一次拍攝的時候,從鏡頭裡看過去都能讓我小鹿亂撞。
尤其是當鏡頭拉近或是聚焦的時候,媽媽占據了畫面中主要的構成時,可謂是將媽媽的美麗描繪得淋漓盡致。
媽媽一開始看我在這邊還會有些放不開,不過在姚夢秋的一點一點調整下慢慢又放開了。
讓我印象最深有這麼兩組拍攝。
一個是媽媽用手背撐著臉頰略顯慵懶地靠在床邊紅桌上望向遠方的場景。
在姚夢秋的引導下,媽媽的目光里流露出愁思而又無處排解的意味,陷入深深的思念而只能一人獨守閨房的感覺拿捏得恰到好處。
我甚至都想知道媽媽心裡是在想著什麼才能夠詮釋得如此好的。
「很好很好。」姚夢秋也豎起大拇指連連誇讚道,連著抓拍了好幾張,然後說道,「就這樣想著想著,然後想著外面是風雪飄搖的深夜,除了光禿禿的枯枝和一輪殘月以外什麼也沒有。然後門外這時候忽然從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你的吸引力慢慢被吸引了過去。對,就是這樣,不經意但又自然地將雙眼轉向玄關。
這時你還沒有想來人是誰,只覺是哪位路過的路人,於是更慵懶地撐著頭,將頭更低下去一些。然後想著好好聽著許久未聽到的人聲,於是閉上眼睛神情輕鬆地聆聽感受著。緩緩放下你的思念好好感受一下當下的平靜,於是神情都放輕鬆,嘴角微微一彎。」
姚夢秋說的時候繪聲繪色的,別說她自己了,就連我都被她引導代入到這樣的場景中去了。
媽媽更是完全把自己進入了姚夢秋口中的角色中去,就連專業演員恐怕也沒有媽媽現在演繹得好。
姚夢秋說這些時,聲音比較輕而又細膩,大概也是為了更好地讓媽媽融入進去。
她小聲在我耳邊說,讓我覺得合適的時候就抓拍幾張,她要全身心引導媽媽,所以無法分心來拍攝。
我聽她的拿起相機,真就憑感覺在抓拍,一個鏡頭甚至拍好幾張。
但是除了按下快門以外,我大氣不敢喘一下,腳步也是特別輕,生怕驚擾了她們,好讓姚夢秋繼續著她的引導。
「就這樣聽著聽著,當那鞋子才在積雪上的聲音越發清晰了些之後,你聽得那腳步的頻率似是有些熟悉,於是便一下子注意了起來,眉頭不自禁地收緊了一下,而你的身體也不自覺地跟著前傾了一點,想要聽得更清楚些。」
此時我站在媽媽身側前方,她前傾著背的時候,從頭到臀部的曲線可謂是絲滑。
雖說這身周制婚服比不得旗袍那邊凸出極致的線條感以彰顯女性的柔美與性感,但卻更能在不失優雅曲線的基礎上多了一層溫婉賢淑之感,讓我看到時候更多的不是生理上覺得媽媽誘人,而是心理上覺得媽媽很美。
再加上這衣服把媽媽的胸前束縛得既不失古典女人的保守又能展現出女人的乳房是女媧的傑作般聖潔神秘。
「那腳步聲分明是往家裡走來,你腦海里一下浮現出了那人的模樣。你便想起自打結婚以後就聚少離多,上一次分別已有一年有餘,你甚至已經做好了他戰死沙場的心理準備了。然而現在的一切給你本已成灰的心又重新點燃了一絲火光,你再次睜開雙眼,滿眼都是期待地望著玄關,心裡既期盼又緊張還很焦急,生怕這許久未動過的心只是自己的妄想。慢慢地,頭從手背上移開緩緩抬起並坐直身子。你企盼到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那一瞬間就有人來開門一般。」
媽媽按照姚夢秋說的坐直身體,一隻手輕放在窗台上,一隻手攥緊拳頭放在桌上,離自己的前胸很近。
如姚夢秋說的那般,媽媽的目光充滿了期許和不安,都讓人感覺她的心已然想要飛出去一般。
繃直著的身體讓媽媽的酥胸更為挺拔,乳方下方輕觸著桌沿,能看到胸部跟著呼吸一起起伏著。
「忽然,門被輕輕敲響。你愣了一下,心和呼吸都跟著停跳了一拍。接著,門又一次被敲響。你並不覺得害怕,此刻的你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來者是誰。你放在桌上的左手攥著拳頭貼到自己的胸口,焦急地站了起來,向外一步走出桌子的範圍,對著門輕喚了一聲『誰?』。那外面的人溫柔地說了一句『是我,我回來了。』。這聲音你再熟悉不過了,哪怕時隔一年多沒有聽到你都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一瞬間,你的臉上浮現出自己感到難以置信的笑容。給了自己兩秒鐘確認這不是在做夢後,忙跑過去正要將門打開。」
姚夢秋對媽媽說的這整套動作加上每個階段的動作與神情變化都被我——抓拍到了。
我心想媽媽如果是去當個演員的話恐怕早就大紅大紫了,不過那樣也不好,娛樂圈的地方不是媽媽該呆的。
而且媽媽的美,只要我一個人欣賞就好了。
「好,這時候你把門打開,歡迎的話剛要說出口,結果發現面前空無一人,只有風雪拍打在你臉上。」姚夢秋繼續說著,但是這說了一個我完全沒想到的劇情。
我沒來得及做出更多的反應,立刻手持著相機追上媽媽。
媽媽大概也是沒想到是這樣子的展開,她臉上滿是欣喜的神色瞬間消失,目光也忽然變得空洞無神。
她呆呆地站在那裡,手還保持著打開門的姿態,仿佛真的在面對凜冽的風雪一般。
所謂期待一場,但到頭卻是一場空,大抵就是媽媽現在所演繹的這副狀態吧。
媽媽現在的樣子是我從未見過的,哪怕離婚時她都沒有一點落寞,儘管周若愚從未住進她的心裡。
但如果媽媽心裡沒有裝著誰的話,真的能這般身臨其境嗎?
「你落寞至極的回到梳妝檯邊坐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所有的回憶一下子湧入腦海。」姚夢秋引導媽媽的模樣就像是催眠師在對人催眠一樣,媽媽完全按照她說的去做。
媽媽仿佛丟了靈魂一樣的坐在鏡子前,她那絕美的容貌映在銅鏡上,卻浮不出一絲笑容,就像真的回憶起了什麼事情一般。
我本以為到此這段拍攝就該結束了,可是看姚夢秋的樣子並沒有打算停下來,也不知道這要演繹到什麼時候。
我只是感覺這不是像那麼普通的拍攝,而是一種特意的設計。
她大概只是為了拍攝效果更好吧,除此以外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你現在回想起了為什麼今夜會穿著這身婚服了吧?」姚夢秋繼續說道,這時她的語氣十分低沉,「你記得與他結婚時他還是個少年,那時誰也不同意你們的婚事。你們的年齡差在旁人看來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連你也這麼想。可是少年對你總是念念不忘,願意無所求的圍在你的身邊。
你那時孤身一人,如果不是少年陪在你身邊,你的生活是那樣的沒有顏色。一次契機,你掙脫了所有束縛,跟著少年遠離了家鄉,來到了這裡。沒有世俗的認可,你們沒有辦成婚事,但他為你置辦的婚服你卻一直留著,他不在的每一天你都會拿出來擦拭。因為他出征之前答應過你一定會功成名就回來娶你,給你辦個風光的婚禮。」
媽媽把姚夢秋的話全都聽進去了,仿佛她說的每一幕都在腦中播放著。
媽媽微微頷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婚服上,用指尖輕輕划過,眼神中流露出不甘和一絲埋怨。
她是在埋怨那對方失信了嗎?
應該是吧,換我也無法接受。
「可是其實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從來都不期望他給你一場風光的婚禮。但你不怪他,你知道少年的心是為了你。」
姚夢秋幾乎連自己也代入進去地感同身受一般地說道,「你答應了他,因為你明白男人也有自己的夢,哪怕是少年。只是不求他有什麼功績,能安全回來就好。畢竟你做了那麼多勇氣突破世俗觀念選擇和他在一起,什麼事都比不得他在你身邊。而這一天又一天的,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只是今天上午才聽人說少年已經戰死的消息,你在經過上午的難受以後,再加上早就有的心理準備,平復了一些。只是有一件他的心愿未完成,那就是與他行婚禮。所以你在黃昏時分換上了這件他臨行前的贈物,就算是亡魂,你相信他也會來這裡。你還記得當初他與你的約定,他把自己那件也帶著了身邊,承諾回來時也會帶回來。到這裡,你所有的情緒都無法抑制地一涌而出。」
隨著姚夢秋的這句話說完,我竟看到鏡子裡媽媽的眼角噙著淚,眼淚從眼角順著臉頰流下,形成一條透亮的淚痕。
我從沒有真的見到媽媽傷心到這個程度,這和擔心我時所流的眼淚不同,這是一種傷心欲絕的疼痛。
可是媽媽她究竟,是想到了什麼?
我好像似乎有了一點答案。
「快,你去隔壁,我準備了一套衣服,你快去換上了過來。」姚夢秋忽然把我拉著走遠了一點,在我耳邊特別小聲地說道。
說完趕緊催著我走,哪怕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總之,我摸不著頭腦地聽她的去了。
我來到姚夢秋說的房間,發現裡面竟然擺放著一件男式的周制婚服。
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刻我堅信姚夢秋一定是早有預謀的安排了這一出。
雖然不明白她這麼做是為什麼,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不會害我,因為她不是那樣的人。
我二話不說,趕緊換上了這套衣服,還有個相配套的爵弁,我也戴上了。
這套衣服很合我身,合身到讓我覺得這衣服搞不好是定做的,包括媽媽身上那件也是。
我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服裝和帽子,反覆確認穿戴好了才離開。
我回到攝影間時,卻發現攝影間的門竟然關上了。
我也沒有多想,只當是她們為了拍攝不受干擾才把門關上的,所以直接就去敲了敲門。
但奇怪的是,我等了一會,沒有人來開門。
她們是有事突然出去了嗎,我心想,但不可能什麼都不和我說就走了。
我又敲了敲門,而且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了一句: 「我回來了。」
結果,這句話一說完,還沒等十秒鐘,門咔嚓一聲響了。
門緩緩被打開,媽媽穿著的婚服先映入我的眼帘,而後是媽媽的臉。
當媽媽整個人都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們倆都怔在了原地,誰也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深情地望著對方。
媽媽的臉上寫滿了憂愁,好似還未從剛剛的情緒中緩過來一般。
媽媽的眼眶唰地一下突然泛紅,原本絕望的表情瞬間變得宛如在做夢般難以置信的神情。
媽媽緊含著自己的雙唇,忍著眼淚不讓它從眼眶中流出來,緩緩抬起右手伸向我的臉頰輕撫上來。
媽媽就這樣深情地在我的臉上注視著,仿佛就像很久很久沒有見過我而再一次見到我一樣。
媽媽什麼也沒有說,但又仿佛有許多話想要對我說。
媽媽手撫上我臉頰時,我覺得她的手心是如此溫熱,而且飽含愛意,這份感覺直達我心底。
讓原本以為只是拍個照的我來說頓時也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我忽然一下明白了很多東西。
原來姚夢秋引導媽媽那麼做是為了讓媽媽腦海里想到的是我,讓她換個角度感受我在她心裡到底是什麼位置。
而媽媽現在確實那麼做了,儘管我不知道她是主動還是被動地接受這樣一種感覺,總之她是自願的我斷定。
媽媽向我走近了一步,用她飽滿的雙乳貼上我的胸膛,兩個人離得很近,連彼此的氣息都能感受到。
我輕輕復上媽媽的右手手背,動情地溫柔而又輕聲地說道,「我回來了,久等了,媽。」
媽媽聽完這句話,眼淚差點就要流下來。
她一把將右手從我手上拿下來,雙手立刻勾上我的脖子,把身子撲入我的懷裡,頭放在我肩膀上緊貼著我的臉頰。
我的耳邊聽到了媽媽那急促而又不均勻的呼吸聲。
媽媽充滿彈性的乳房貼在我胸膛上,讓我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溫暖。
我幾乎沒有讓媽媽等待一秒,雙手摟抱上她的背部,將她緊緊抱在我懷裡。
我保證我沒有想些色色的東西,但是肉棒還是挺立了起來,隔著我們的衣服抵在媽媽的三角區。
但媽媽顯然毫不在意和我身體的緊密接觸,她只是勾著我的脖子更緊,生怕我下一秒就不在了一樣。
「你在就好,你在就好。」媽媽有些哽咽地重複著這句話,她的右手覆在了我的後腦上,摟著將我的頭也放在她的肩膀和她的臉頰摩擦著,「媽媽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在就好。抱緊我,抱緊媽媽。」
「好,我也是,只要媽你在就好。」我深情地輕聲應道,用最大的力量將媽媽緊緊抱在懷裡,任由媽媽豐滿的雙峰擠壓。
聞著媽媽身上的清香,雙手在媽媽的背上上下撫摸著。
這時我才注意到這房間裡只有媽媽在,姚夢秋並不在裡面。
她是故意找了個藉口離開吧,讓我和媽媽能好好地直面彼此的感情。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之後要怎麼謝謝她才好。
算了,這種事以後再說吧,先全心全意投入現在吧。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聽姚夢秋說的那些,我心裡很痛苦。」媽媽長舒一口氣,儘可能地調整自己的情緒後說道,「我想了你差點離我遠去的那兩次危險,我方才明白如果一旦失去了你,我到底會是什麼樣的狀態。就是姚夢秋描述的那樣,沒了魂。別再冒險了好嗎文豪,媽媽的內心沒那麼強大。」
「好,我哪也不會去了,我答應媽,一定平平安安,不做任何有風險的事情。」我點點頭,沒有一絲遲疑地回應著媽媽,「媽媽也是一樣,要一直好好的。」
說完,我見媽媽緊抱著我的狀態有些鬆開的跡象,便將頭從媽媽的肩頭抬起來。
媽媽也跟著將頭從我肩頭上抬起,我們四目相望。
媽媽眼眶已經沒有那麼紅了,感動的淚水終究沒有流出來。
媽媽雙手摸上我的臉頰,目光不時地落在我的唇間。
我慢慢將頭靠過去,當鼻尖相觸時,媽媽緩緩閉上眼睛,頭微微向後一仰。
我見狀,輕柔地將雙唇復上媽媽的紅唇,溫柔地親吻著濕潤溫熱柔軟的唇瓣。
我一邊親吻著媽媽,一邊摟著媽媽向房間裡面走去。
我們走得很慢,但因為沒有其他人所以也沒有顧忌。
我們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來到了置景內的床邊。
我扶摟著媽媽慢慢地坐到床上,然後我坐在她的身旁。
這時,我的舌頭已經伸進了媽媽的檀口內,在濕潤的口腔中與她的香舌纏繞在一起。
媽媽雙手依舊在我的後腦上撫摸著,香舌也回應著我的糾纏,在我的舌頭上舔舐著我的唾液。
而我則是見時機成熟,而且身體已經有一股難耐的燥熱,我想媽媽也是如此。
於是我將雙手從媽媽的背後沿著背向兩側移動,再向前隔著婚服摸上媽媽飽滿堅挺的乳房。
媽媽沒有拒絕我,甚至還主動地湊近了我一些,使得我能更好地揉摸媽媽的乳房。
在周制婚服的裹束下,媽媽的胸型變得十分完美渾圓,感覺比那最好胸罩還能凸顯。
而且這種布料的感覺和其他服裝也是不同的,它有一點粗紗的感覺,會有一點硬,但是又能感受到乳房本身的柔軟。
我用大拇指在乳峰周圍來回撫摸,深深地被這種感覺所吸引。
我敢發誓隔著這件婚服摸媽媽奶子的感覺絕對比隔著內衣摸還要舒服得多,甚至可以和直接摸到胸部的感覺比一比,只是這兩種感覺完全給人不一樣的享受。
我要和媽媽就在這裡做愛嗎?
隨著愛撫的深入,我腦海中自然而然地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媽媽會同意嗎?
我不知道,因為我也不知道姚夢秋會不會再回來。
但以媽媽的性格來說,即使姚夢秋不會回來,恐怕也很難同意在家以外的地方做那種事。
可是這樣親吻和撫摸下去,我遲早是會忍不住的。
不管那麼多了,先試探一下媽媽的反應再說吧。
我順著媽媽乳房的邊緣向中間探去,摸到了婚服的衣衽上。
手指從衣衽的縫隙之中探入,摸到了媽媽裡面穿著的中衣。
再稍微向前一點,便復上整個手在媽媽的乳房上。
只隔著中衣摸乳房時,便感覺乳房特別的柔軟,而且還能清楚地感受到挺立的乳頭的存在。
媽媽依然沒有拒絕我,只聽到她鼻腔中的喘息比剛才還要急促,臉頰都有點微微泛紅。
我借著伸手進去揉媽媽奶子的力氣,順勢將上身壓靠了過去,讓媽媽的上半身有些向後傾倒。
再過一會,媽媽就會被我這樣壓倒在床上了。
到那時……
忽然就在這時,我和媽媽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幾乎不用想,肯定是姚夢秋回來了。
媽媽立刻把我手從她的衣服里拿了出來,與我的雙唇分開,坐直身子著急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她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 「還好你衣服沒亂。」
接著,媽媽長舒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稍微平穩了些。
「你去接一下姚阿姨吧。」媽媽看著還在注視著她的我說道,「不然她會覺得我們這樣很奇怪,解釋不清就麻煩了。」
我們沒有說話,只是仔細認真地聽著而做著。
我主動地雙手拿起小小的銅製酒杯遞給媽媽,媽媽也同樣這樣拿起遞給我,我們互相交換了酒杯。
然後等著姚夢秋說「喝」之後,便端起酒杯,讓杯口貼著各自下嘴唇,慢慢喝了下去。
繼而把酒杯放下放好,再用一旁盤子邊的筷子夾起小塊的糖含入嘴裡,特別地甜。
接著,姚夢秋拿了一個木盒和一把剪刀過來遞給我,說道:「加下來我們是行最後一個禮了,這禮是『結纓』,也就是互相為對方剪下一縷髮絲,放入木盒之內。這就意味著夫妻雙方合為一體,命運互相交織,更寓意著百年偕老。由南方先為女方剪下一縷頭髮。」
「好。」我答應著,有些緊張地打開木盒,然後拿著小剪刀來到媽媽身邊。
看著媽媽這緊緻梳過的髮型,覺得下手哪裡都不合適,生怕破壞了這份美便輕聲問道,「媽,你要我剪哪裡的頭髮?」
「你就剪後面發梢那裡的頭髮吧,剪一點看不出來。」媽媽想了想,才回答道,並用雙指夾起那一縷頭髮,好讓我分辨。
我答應著,仍是有些緊張地把剪刀伸過去,象徵意義地剪下了一點,拿在手上,緩緩放入木盒中。
接著將剪刀交給媽媽,並側身坐在媽媽旁邊,讓她好剪我的頭髮。
「你這頭髮短的,我都覺得沒處可以剪了。」媽媽看著我這學生頭,不由地笑了笑,道,然後在我頭上尋了尋後,抓起一小縷頭髮,一邊剪下一邊說道,「這裡正好有幾根頭髮長得比別的長,那我就剪這裡吧。」
剪完後,媽媽還給我看了一眼,然後才放到木盒裡,再將木盒蓋好。
「很好,很完美!」姚夢秋在一旁贊道,然後也走上來,說,「好了,剩下的同房禮我們就不做了,這整套流程到這也就走完了。柳姐你真的太美了,我一下沒忍住抓拍了估計有一百多張。我們去電腦上看看吧一起?」
「好啊。」媽媽有些如釋重負地笑著答應道,我站起身趁勢拉著媽媽的手將她牽著站了起來,「那我這身衣服先去換下來吧?」
「等等嘛,要是看了照片覺得哪裡不好,我們還可以補拍。」姚夢秋笑著搖了搖頭道,便領著我們來了大廳。
她把相機和電腦連在一起,和我們一起欣賞起拍攝成果。
我是個直男,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些照片,只能說很美,美到無可挑剔。
尤其是比起前面媽媽獨拍的那種憂愁孤冷的美,我和媽媽一起行婚禮的那組照片則顯出特別溫馨和幸福的美。
兩組拍攝對比明顯,但都很有意境,讓人一看就能讀懂片中人物和景別的感情。
她們看了一圈,覺得有些瑕疵的都剔除了,然後剩下的怎麼看都覺得好看,便決定將剩下的這些打包成一套相冊列印出來,再選最好看的幾張弄成大相框那樣裱起來。
姚夢秋只說做好了就給送我們家去,媽媽一邊道謝一邊顯得非常開心。
「好了,就這樣就好。接下來,你倆聽我說的做就行。」姚夢秋拍了下手,很是滿意擺放好以後的狀態,見媽媽還有點猶豫的樣子,忙過去拉著她手說道,「柳姐,剛才的拍攝那麼好,你總不能讓我在這時候拍不了了吧。這一套拍好了我肯定裱好了送給你,很大的那種,你一定喜歡的。你先跟我過來外面這邊。」
說完,姚夢秋拉著媽媽的手往置景外走去,然後用我聽不見的聲音和媽媽說了些什麼。
媽媽聽後點了點頭,雖然臉上還是有點無奈,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隨後,姚夢秋又走進來跟我說道: 「你就站在這裡,等會你媽媽她進來了,你就托著她的手扶她到那桌子旁坐下,然後你再坐到對面,你們再等我消息。」
在交代完這些事情以後,姚夢秋拿起相機站到我們旁邊,準備好角度之後說了一句: 「好,那就開始了。」
隨後,媽媽姿態優雅地緩緩走上台階,注視著我向我走來。
我則是帶著一絲笑意迎接著她的到來。
儘管只有姚夢秋一位見證者,但我把這次假的昏禮當作真的了。
我想媽媽也是這麼想的,不然她就不會一直在猶豫。
畢竟她比我更清楚,要在多數人面前舉辦一場正式的婚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這次拍攝對我們而言自然會特別認真地對待。
媽媽在我面前大約一步的地方停住了,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注視著我。
她緩緩伸出左手,我也伸出右手托著她的手心緩步走到小桌子面前,然後媽媽跪坐著。
然後我跪坐在媽媽對面,我們之間隔著小桌子,面對面的互相坐著看著對方。
「很好,在你們手邊都放著一個銀制的臉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一個重要的禮叫『奉風沃豐』,這本來是要求『少者奉盤,長者奉水』的,但是我們沒那麼多人,我就把臉盆放那了。這個禮其實很簡單,你們用裡面的水先洗手再洗臉。洗好了之後,桌上有給你們準備好的巾,用它擦手擦臉就好。兩位記得認真一些,就當作是真的在行禮一般,這樣拍出來的效果才好。」
我和媽媽按照姚夢秋的去做了,動作都比較緩慢且同步。
我們面對著臉盆,將雙手置於水面之上,學著印象中紅樓夢電視劇里的細手方法——手將水撈起,澆至另一隻手上後再輕輕擦拭。
然後再雙手撈著水,將身子微微下傾,用水澆至面部後輕輕拍打。
再用桌上備好的絲巾將臉與手擦好。
「完美。然後把這幾樣東西先放到一邊去吧,我們準備下一步。」姚夢秋一邊說著,在看著我們按她說的做的期間介紹說明著下一步,「接下來的一個禮叫做『同牢合瓷』,本來意思呢是同飲相同的酒,同吃相同一塊肉。意思是從這以後大家就是夫妻了,要同甘共苦,攜手並進。鑒於咱這還有未成年人,我就以茶代酒了,這肉也不好去找去做,我就拿了兩塊喜糖替代了。都放在你們面前了,那小酒杯里裝的便是水,邊上小盤子裡放的就是糖了。啊對了,你們要交換彼此的酒杯,這就是叫交杯,而不是需要交臂喝酒那種,那是不對的。」
「好。」我也才從剛才的狀態中緩過來,人還有點懵,完全沒有做好姚夢秋會回來的準備。
但當我剛要起身時,姚夢秋便正好踏進門來。
她手上拿著一些我看不懂的物件,但大概是和這置景相關的東西。
「東西我都拿來了。」她一走進屋便說道,這時還沒有看向我們這邊,等她轉到我們反向看到我們坐在一起時,她笑道,「喲,母子倆在談啥悄悄話呢,坐得那麼近,怪羨慕人的。」
「你拿什麼來了?」媽媽不回應她後面那句話,忙起身向姚夢秋走去,並接過她手裡的物件,為了轉移話題而問道,「這是什麼?好像是一些銅器。」
「這些啊,是行禮時要用的東西。」姚夢秋笑說道,指了指桌子,「來,放桌上吧,我來弄。」
「行禮?行什麼禮?」媽媽有些不解地問道,但還是按照她說的照做著。
「什麼禮?自然是婚禮呀。」姚夢秋微笑著注視著媽媽說道,又瞧了瞧窗外淡黃的天色,滿意地點點頭,「正好也到了黃昏了,按照禮制,昏禮昏禮,自然是在黃昏舉行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古時行完禮就是入洞房了,時間正合適。」
「昏禮?你在說什麼呀。」媽媽聽後,顯得有些意外,用微笑來掩飾自己的慌亂,「這不是攝影麼,怎麼還整出個昏禮來了,夢秋你可別鬧了。他可是我兒子,哪有當媽的和兒子搞昏禮的啊,哪怕是假的也不太合適吧。」
「是拍攝呀,想那麼多幹嘛。正因為是你兒子,你才能同意拍攝是吧?我這若是找其他男人來了,柳姐你怕是更不能答應吧。」
姚夢秋向前走了兩步,挽著姚夢秋的胳膊,笑道,「我這店呀,打算和別店有些區別作為特色,你比如說這套周制婚服,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呢。你還別說南江了,就放眼這整個省,怕也是獨一套了。那我們講究的就是一個和西式婚紗不同的攝影,那麼這周制昏禮的一些環節自然也是我們業務範圍之內主打的一塊。但我之前也沒有拍過,柳姐你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好容易說服周文豪他穿上這套衣服,我都跟他說你答應了他才穿的。很簡單的,也很快的,昏禮流程很短,一下就好了。當然,我也會省去洞房花燭夜這個流程,柳姐你就安心啦。」
姚夢秋說完,也不等媽媽說話,或者說不給媽媽說話的機會,便轉過來對我說道: 「哎呀,你還愣著那幹嘛呢,快來幫我把東西整理放好,準備行禮了。」
「噢噢,好,我這就來。」我會意,忙走過去聽著姚夢秋的指揮,把她拿來的器具——擺好。
擺放期間,我偷偷瞄了瞄媽媽,看著她的反應。
她雖然有點無奈,但也沒有再拒絕這件事情,到最後也幫忙一起擺放東西了。
而我,則是在她們挑選的時候總看著放置在門口的那件絕美的婚紗,不禁在想,媽媽穿著西式婚紗的話又會是怎樣一種感覺?
和中式婚服有什麼不同呢?
「好了,那就這些了。不過還有點時間,要不再拍點什麼吧,畢竟難得來一次。」姚夢秋注意到了我的舉動,便主動對媽媽說道,「不如就門口那件婚紗吧?既然中式的都試了,那西式的也試試唄。這個很快的,隨便拍幾張就好。你放心,這身婚紗是近幾天才送過來的,嶄新的,沒任何人穿過。」
「好,那你答應我,這可是最後一件了。」媽媽叉著腰,有些無奈但又願意地微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時間可不早了,真沒時間再試更多了。」
「好嘞,沒問題,就這一套了。」姚夢秋有些興奮地回應道,「我將給柳姐你拍下這輩子最美最難忘最珍貴的婚紗照。你只答應我,就當真的要結婚了那般去拍就行,我需要的是那份感覺。不然再美,都缺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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