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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緣 (1-2)作者: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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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上善若水
2024年8月12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是否首發:是
字數:12837字
作者在這裡保證無綠無雷,一般詳細描寫的qcqs,更新隨緣,不會太監的
第一章
靈元大陸的心臟,是一片被神跡籠罩的聖地,這裡,山脈一座連著一座,峰頂常年雲霧繚繞,仿佛是天地靈氣的匯聚之地。在這片神秘的山脈中,坐落著一個古老而強大的宗派——靈霄宗。
靈霄宗,天下第一宗,宗內弟子無數,高手如雲,是整個大陸修煉者的嚮往之地。
宗主秦婉若,一個擁有著絕世容顏和深不可測修為的女子,以其超凡脫俗的氣質和強大的實力,被世人尊稱為「靈霄仙子」。
「清歌,你說我該這樣做嗎?」秦婉若輕抬素手,溫柔地托起精緻的下巴,眼神迷離,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
「宗主何必自擾,屬下不敢多言,可當下門風不正,外門弟子憑藉自身是靈霄宗人便自以為非常人可及,沾著師兄師姐的光貪圖享樂,內門弟子不以修煉為重,辜負了宗門對他們的栽培,部分長老更甚過分,舍宗門利益盈自身,歪風一日不除,宗門日漸式微。」沈清歌斬釘截鐵地說道。
室內沉寂,良久才傳出聲響「好啦好啦,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師父她老人家仙逝前把宗門交給我就是信任我能把宗門發展地更好,可我畢竟繼任不久,修為雖高,但從未採取強制措施打壓宗里的越界行為,又沉心修煉,底下人自然就會對我的印象淡去,是得給他們施加施加壓力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仿佛在內心深處找到了力量的源泉,所有的迷茫和猶豫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沈清歌看見了宗主神色發生的變化,自以為她對明天的會議有了決定,可她並不知道自家宗主此時與自己不在一個頻道。
在今日蕭逸被監察使帶回宗門時,秦婉若的摯友周韻詩就得知了消息。她明白此時是秦婉若掌控宗門大權的好時機,便用傳音石與秦婉若交談。
「之前與你說的繼承人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雖說你繼任不久,可道子總的有個人選,先前不著急這件事是因為你和他們還沒有衝突,如今是你的時機也是他們的時機,靈霄宗在黃榜的可有一半都是他們的人,道子之位很懸。」
(天榜,地磅,玄榜,黃榜,潛龍榜)傳音石邊,她輕啟朱唇,語速不疾不徐,恰似山間溪水潺潺流淌,清冽而不失溫柔。她的聲音柔和,宛如春風拂過花瓣,細膩而充滿關懷。微微頷首,仿佛在探尋對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道子往往是宗門內定的繼承人,擁有極高的地位,僅次於宗主,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道子的實力和天賦通常都非常出眾,是宗門中的佼佼者,未來前途無量,被世人稱為「天驕」,意為天之驕子。
靈霄宗一向有立道子之舉,一為激勵弟子們努力修煉,二為為宗門培養頂尖高手。
可秦婉若並不是上一屆道子,上一屆道子另有其人,在為魔物拚命時而戰死。
老宗主年事已高,又無突破契機,秦婉若是長老輩中實力最強,一心為宗的人,宗主之位自然而然就到她手中了。
「我已經有想法了,既然他們想要一個道子,那我就給他們捏造一個出來。」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紅唇輕啟,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只是沒想到這靈胎秘術竟然會用在這時。」她微微嘆息,眉頭微微蹙起,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額頭。
「你想好了嗎,只是為了爭奪這個位子你便犧牲自己?且動用那個秘法,那會損失你大量壽命的!」周韻詩聲音有些焦急。
她並不知道為何秦婉若不在宗門內挑選可塑之才(這裡指的心性單純,天資聰穎,能被秦婉若培養成為宗門分擔的人)。
「那有何妨,權力要在自家手裡才放心,大乘期壽命無量,況且我覺得這是我突破渡劫的契機。」秦婉若已在大乘期停滯了數年,閉關多次依舊無法突破到渡劫。
當沒想到當她動了生子這個心思時,修為的禁錮似乎隱隱約約鬆動了。大修士的直覺一般很準,因為他們是這個世界金字塔頂端,一個決定都會牽動世界的變動。
回到現在,秦婉若決定今晚就動用秘法,好在明天的會議上有主導權。沈清歌當然並不能決定什麼,秦婉若詢問她也只不過是給自己增加心理暗示罷了。
她的一生都在追求著最高境界。紅塵走了幾遭,沒遇到話本中讓人死心塌地的男子,倒是世間的黑暗在她心中有了更深的印象。
「清歌,讓四長老做的準備怎麼樣了。」聲音輕下,她便看向聲旁的女子。
「蕭逸被押送執法堂後就通知了她,想必已經萬無一失了。」沈清歌回復道。
「那便好,我們要做好十足的準備,等會你去煉丹閣一趟,讓李長老將療傷丹藥統統拿出來以免意外。」秦婉若輕嘆一口氣。隨後悄然離去「對了,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師姐。」
沈清歌目光呆滯地看著女子離去,然後輕輕搖頭,悄悄向著煉丹閣的走去。
石門內,周韻詩已準備好陣法,坐在椅子上的她輕輕放下傳音石,有些驚訝的看著身前的女子「你這麼著急嗎,我才給你傳音,一瞬就到了?」
「我沒用傳音石。」女子解釋道。「那你怎知……」還沒等她說完便輕呵一聲,看向秦婉若的眼睛,兩女子會心一笑。
「婉若,此陣法我們都不熟悉,難免有些以外發生,運轉此法,逆改陰陽,損失你半生壽命,煉化你體內精血,疼痛難忍,此術一生只能使用一次,而後你再無生育可能,你準備好了嗎。」周韻詩嚴肅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知道秦婉若已經下定決心,所以這段話既是對秦婉若說的,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準備好了。」秦婉若語氣溫柔的說道,手中握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隨即盤腿而坐。
周韻詩點了點頭,盤腿坐下,雙手合十,開始念動咒語。她的聲音如同天籟,充滿了神秘的韻律,與周圍的自然之力交相輝映。
隨著咒語的念動,陣法中的符文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芒,一道道光線從符文中射出,交織在空中,形成了一個複雜而美麗的法陣。
秦婉若坐在法陣中央,手中的玉佩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她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集中全部心神,將自己的靈力注入玉佩之中。
光芒愈發強烈,玉佩在秦婉若手中緩緩升起,懸浮在她的頭頂。法陣的光芒逐漸匯聚到玉佩中,玉佩仿佛活了過來,開始旋轉,散發出柔和而神聖的光輝。
秦婉若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她體內流轉,那是生命的氣息,是秘法的力量。
周韻詩繼續念動咒語,法陣中的光芒逐漸凝聚成一個光球,光球中仿佛孕育著一個新生的生命。
光球緩緩飄向秦婉若,與她的身體融合。秦婉若感受到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有一股新的生命在她體內孕育,那是她與天地靈力結合的結晶。
光芒漸漸散去,法陣的光輝也逐漸消失。秦婉若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她感受到體內的新生命,那是她的孩子已在她的體內紮根。周韻詩微笑地看著秦婉若,眼中充滿了欣慰與祝福。
這一刻,秦婉若明白,她與天地共鳴,以秘法孕育出的生命,將會是天地間的奇蹟,光耀未來。
「詩詩,我有兒子了……」秦婉若雖面色蒼白,可抬頭看向坐在身前的周韻詩,分享的喜悅樂不可支。周韻詩也被其感染了。
「你呀,孩子剛有雛形,你怎麼就知道是個男孩啦。」周韻詩扶著她躺上床。
周韻詩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顆回元丹送入秦婉若唇邊,秦婉若微微張開嘴,緩緩將丹藥吞了下去,還調皮地舔了舔周韻詩如玉般潔白的手指。
「真噁心。」周韻詩看似嫌棄的將手指在秦婉若的衣袖上擦了擦。
「嘻嘻,這是身為母親的直覺。」秦婉若初為人母,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舉止都大方了一點。
「母親啊……」周韻詩陷入沉思。她的母親是個普通人,無法逃脫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詩詩,我死後不要把我困在棺材裡,我也不要下葬入土,將我火化,把我骨灰撒在各地,我想走遍這個世界,母親這輩子都被困在這個家裡,為了你們我也不能不留在這裡……」話閉,一口氣沒順上來,死在了這個日夜操勞的家中。
懵懂的周韻詩親眼看到了母親的離世,這一幕深深刻在了她的心中,此後她逃出了家,浪跡天涯。
途中被一位大能看中天資,但她沒忘母親的話,許下承諾後帶著「母親」走遍各地,最後將骨灰撒入了母親一輩子都沒見過的大海中,然後潛心修煉。
「詩詩……」秦婉若看出了周韻詩此時心情低落,說道「等孩子出生後讓他認你為乾娘吧。
周韻詩驚訝道:「為何。」
「你我一同教他為人,練武,習文,你不認為這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嗎?」
周韻詩想到——兩女子對茶而飲,一男孩在窗外舞劍;女子研磨,男孩寫字,另一女子拿著詩書傳道授業。
她不經微笑道「好啊。」
次日,宗門議事堂,除了外出人員,正在閉關的長老弟子,所有長老和真傳弟子都聚集在一起,議事堂跟現代大會堂的布局很像,每位長老真傳都有自己對應的位置,越靠前地位職能越高。
「極道宗有欲與本宗合作共同開採岱宗的秘境和礦石,本座已經同意此事,後內門弟子挑選一百名,外門弟子挑選三百名前往岱宗,由內門謝長老帶隊……」
秦婉若坐在高堂靜靜地看著長老宣布事件。議事堂在早年確實是由各個長老共同議論再處理的。如今變成了有宗主和內門長老們決定好事再宣讀,可謂此地只是為了走個過程。
「天下論武即將到來,此屆論武由如意宗舉辦,此刻不容鬆懈,為宗門爭光,是每位靈霄人的職責,還請各位竭盡全力做好準備。」
宣讀長老在上面做著令弟子感到多餘的演講,明明只用說天下論武的時間就行了,偏偏還說了一大堆沒用的話,大家的時間不是時間啊?各位長老也是這麼認為的。
話閉,一位內門長老說道:「蕭逸此時正被壓在執法堂,人手缺少,不知該如何打算。」如此小事沒必要在議事堂說,大家心裡都知道這是個引子而已。
「不知我徒兒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竟然讓霍長老親自排人捉拿。」內門長老李松說道。
「令徒出使唐國,竟秘密勾結欺天宗,殺害同僚,自甘墮落,此舉背靈霄之宗旨,該當問罪。」霍天行怒道「帶蕭逸上堂。」
蕭逸被拖上高堂時,腳步踉蹌,幾乎要跌倒在地。面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乾裂而蒼白,幾乎無法遮掩內心的恐懼和虛弱。
雖然他試圖直視前方,但那沉重的目光卻流露出難以忍受的疲憊和無力。頭髮凌亂,額頭上的汗珠已經凝結成珠,微微顫抖著。
「霍天行,你居然對內門弟子私自用刑!」李松突然暴怒,就要出手時被二長老示意停手。
霍天行絲毫不慌,親自將蕭逸壓在高堂下,五指抓住蕭逸的腦袋:「且讓我將蕭逸的記憶公眾於世!」說著就念動術法。
突然蕭逸的身上緩緩升起黑色的霧氣,仿佛無盡的深淵在他體內涌動。他的表情猙獰,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逆徒!」李松猛地一起,就向蕭逸伸出五爪。
秦婉若揮一揮手,瞬間將李松和蕭逸分開了一段距離:「本座還在當下,你瞎急什麼!」說著就瞬身到了蕭逸身前。剛要用手隔空點蕭逸時。
一個黑球從蕭逸身體內飛出,刺向秦婉若。她來不及躲避,被其硬生生擊中手臂。二長老瞬間出現在蕭逸身旁。
「風清天!」秦婉若怒氣上漲,對著二長老吼道,然後飛向一邊。
「宗門待你不薄,你為何叛宗!」秦婉若生氣道。此刻算是她真正與背後的人撕破了臉。
「叛宗?何來叛宗這一說法,欺天宗為我所用,蕭逸墮落成魔,被我撿到成為我的人傀,我反而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縱容弟子犯錯,與欺天宗合謀宗門權力,長老貪財腐敗因你而起,宗門利益因你而去,呵呵。」秦婉若譏諷道。
「我何錯之有,我都是為了宗門,你有什麼資格當宗主,名不正晚言不順,不立道子,不就是為了獨享大權嗎,更何況你從未為我們考慮過!」
說罷手捏法術,就要提劍刺向秦婉若。突然雷雲密布,仿佛天幕被撕裂,無數閃電如銀蛇狂舞,轟鳴聲震耳欲聾。
「九霄神雷陣!」風清天驚道。九霄神雷陣,靈霄宗的傷害極強的陣法之一。
秦婉若早年為了防止發生意外,特意讓四長老來此布置,昨日特地來檢查一番,此等大陣用來對付大乘中期都不足為懼,更何況才大乘初期的風清天。
雷電之力匯聚成形,化為一道道粗如龍蛇的雷電巨柱,從天而降,直擊地面,激起無數塵土碎石。
風清天揮劍劈斬,每一道劍光都蘊含著無盡的雷霆之威,劍光所到之處,雷電奔騰,轟然爆裂。
風清天抵擋不住,露出破綻,秦婉若閉目凝神,將全身的真氣匯聚于丹田,心中默念劍影訣的口訣,體內劍意開始涌動。
秦婉若睜開雙眼,目光如電,手中劍影呼嘯而出,迎風長鳴。風清天尚未反應過來,便見劍影如龍,直取要害。「秦……你好狠……」還未說完雷光爆裂,巨響震天,在這無盡雷霆之力下灰飛煙滅。
秦婉若尚未鬆懈,閉眼仔細體會大陣中的靈氣,猛地砍向一團若隱若現的白色靈體,那是風清天的元神。
風清天知曉此劫難躲:「秦婉若,我就是死也要帶上你,哈哈哈……」隨即將身體中的全部靈力集中在一點,霎時間,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好在眾長老反應及時,圍城一個圈,將所有傷害抵擋住。
秦婉若被大長老沈清歌擋在身後,「噗」的一聲咳出一口鮮血。
此番並不是風清天實力偏弱或準備不足,他反而在人群中藏了諸多勢力準備逼供,可沒想到秦婉若如此果斷,後手來不及使出便被斬殺。
雷電逐漸平息,陣法中一不存風清天的痕跡,長老們詫然。秦婉若一眼掃過,眾長老們接連後退。
此時一位內門長老向一位實力低微的長老使眼色到,沒想到那長老連忙搖搖頭。
內門長老放出靈力向儲物戒中的人偶一錘。那長老竟控制不住嘴:「宗主,二長老雖犯了錯,但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呵……」秦婉若冷笑一聲,突然用劍隔空向那長老聲旁一劈。那長老豁然開朗,心境突然明朗。
「宗門蒸蒸日上,風清天只顧個人利益,勾搭魔教,背叛了身為長老應有的職責,自私自利,貪婪無度,此人不除,難不成讓其去萬劍峰禁閉餘年。」秦婉若沒好氣的說。
「另外,今後我不希望看到宗門內還有徇私枉法,制人之靈的人,風清天就是下場。」
此時三長老青陽子沉聲到:「風清天死有餘辜,但其中有些事並無道理,宗主如今不再閉關,理應為道子考慮。」
「我等贊同三長老的看法。」眾長老異口同聲。底下的真傳眼睛一亮,瞬間充滿了興奮與期待的光芒。
秦婉若站在高處,目光如炬,淡淡地掃視了一眼,似乎洞察一切:「本座已有人選,不必各位操心。」
青陽子問到:「宗主看好何人?」秦婉若散發出自身氣息,去除對自家兒子的屏蔽:「本座已有身育,道子方可傳給懷中孩兒。」
青陽子大驚:「宗主,這不符合道理!」
「吾兒身出於吾,資質當與本座相平,更有本座孜孜教導,爾等不服?」說完釋放出大乘巔峰的氣場。「這女人大乘巔峰了?!」眾人從心:「遵循宗主聖旨。」
會議過後,應該說是秦婉若的個人秀。不少宗門內的蛀蟲被清理,以警告全宗。此後不管何人遭殃大家心中都只是微起漣漪,因為連二長老都死於宗主劍下。
雖說這次清理了不少人,但並未傷靈霄之根本。畢竟主要清理的是外門,內門死了個風清天大多數人已經會收斂起來了。
靈霄宗之強就在宗主是大乘巔峰,內門長老都是大乘初期、中期,暗地裡還有幾位實力強勁的師祖。門人十萬餘人,妥妥的超級大宗。
此世雖是盛世,但渡劫期卻無一人,渡劫的瓶頸像是被卡住了似的。
風清天死後,宗門廢其長老之位,另立雲齊天為新的二長老。
雲齊天原來為九長老,為人清廉,德才兼備,這些年一直在閉關,出關就被安排了一堆事務。
(練氣期,築基期,結丹期,元嬰期,化神,煉虛,合體,大乘,渡劫)
第二章
八個月時間一晃而過,靈霄宗雲瑞宮內。
在淡金色的朝光中,一位貴婦人靜坐於雕花窗台之上,她的身姿如同一幅精緻的畫卷,身著一襲綢緞長裙,裙擺細膩如水,色彩潔白如雪。
她的面容細膩,眼神深邃,手中輕拈一本精裝書,優雅如同畫中人,窗外花香瀰漫,她宛若一幅活生生的絕美畫卷。
口中吟誦古文,緩聲細語,如泉水潺潺:「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仿佛每一個字都是為腹中之子而精心挑選的珍珠,期盼其能吸收這些智慧的營養,成長為明理通達的君子。
幾個月來秦婉若不復往日,已經開始親自掌管宗門事務,還特此召開了一次宗門大比。
開幕時,眾弟子看著自家這位宗主執掌風雲且體會到了一波來自大乘後期的威壓。心裡不由更加尊敬。秦婉若美其名曰賽前讓弟子提前適應。
而另一處,周韻詩在除去修煉期間外就翻閱典籍。查詢關於靈胎秘術的點滴,這日她手捧一本書,抵在如玉般細膩的小臂上,芊芊玉手翻著紙業。
霎時,她看到泛黃的紙章上透著一段黑字「靈胎之術,源於玉玄真人,聞言玉玄藉此,反覆施法,殺子於腹,集天之靈氣,惜此法有違天道,玉玄雖入金丹,但蒼顏白髮,生機斷絕,有言者曰『再見玉玄,形似男相』,此法應絕,列為禁術。」
周韻詩看到「形似男性」時大吃一驚,連忙飛到雲瑞宮,正看見秦婉若正一手古書,一手撫摸著圓潤而突出的腹部。
見周韻詩的到來,還未將書放下便被一股靈力托起,緩緩上了床,「你這是幹嘛」秦婉若笑道。
「我給你檢查檢查身體。」周韻詩一本正經。(真檢查身體,不是百合)說罷一手伸進裙襠下,沒等秦婉若反應過來,捏了捏。呼,還好,還是妹妹。
「你這是做甚。」秦婉若一把打開周韻詩的手,驚訝的看著她。
周韻詩呸了一下:「你以為我稀罕你啊,我來看看你是不是變性了。」說完便將那頁書指給秦婉若看。
秦婉若仔細讀了一通,捧腹笑到:「我看你是修煉修傻了,玄玉用盡一生才到金丹,她自然把握不住這等奇術,我誰啊,我可是大乘後期,此等螻蟻都不夠我看。」
周韻詩漲紅了臉,細聲細氣到:「我只是關心則亂嘛。」
她方才領悟過來所謂男相可能是胸脯變小,想到這又看向秦婉若大胸,沒有變化。視線在往上一看,秦婉若正戲謔地看著自己。
周韻詩臉上突然燃起火焰般的紅暈。不知怎麼就脫口而出:「你現在有母乳嗎?」
「母乳?說來也怪,懷孕至此我從未感覺到乳房有腫脹的感覺。」秦婉若疑惑道。
「我聽聞初乳在七月左右就會分泌,你難道沒有嗎?」周韻詩畢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對秦婉若的疑惑並不能作出解答。
正所謂武醫不分,周韻詩道:「你躺下,我來檢查檢查。」說罷一手枕這秦婉若向床頭躺下,另一隻纖巧細膩的手點在圓滑的腹部。
一股靈力從指尖流入到秦婉若體內,靈力如泉水般涌動,沿著經脈緩緩上升,仿佛一股細流在體內緩緩流淌,帶來溫暖的感覺。
直至遇到一股隔膜,瞬間被隔斷,靈氣頓時分裂,隨即繼續沿著體內其他路徑流動。
「遭了!」周韻詩趕忙阻止四處流動的靈力,再次集為一體,沖向那隔膜的一點,試圖打破它。
屋內,秦婉若面容依舊優雅動人,汗水從她光潔的額頭滑落,她忍受著劇烈的疼痛,依舊端莊如昔,優雅的神情未曾改變。
突然,「嘭」的一聲,周韻詩被氣流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盪飛數尺。
一旁秦婉若的臉色陡然變得煞白如紙,睫毛微顫如風中細柳,唇瓣緊閉,言辭難以啟齒,仿佛一時間失去了所有聲音。
此刻秦婉若明白了是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周韻詩問到:「婉若,這到底……」
秦婉若呼出一口清氣,朱唇微張:「記得那日我對峙風清天嗎,他事先偷襲,我不幸受傷,後又竭力斬殺他,落下了傷,這些時日事務又多,只好倉促處理,可能這暗疾都落在這了吧。」
說罷取下腰帶,褪去外衣,她縴手輕解帶結,緩緩脫下中衣,素白的衣物順著肩頭滑落,猶如秋水般流淌而下。
那薄薄的布料輕柔地垂落在身旁,露出如玉般光潔的肌膚,映襯出一份恬靜的優雅。
素白的肚兜如初雪般潔凈,輕柔的絲綢貼合在她胸前,襯托出盈盈的曲線。
這薄紗肚兜根本無法擋住春光,雪白的乳球還是從邊緣露出了頭。
粉紅的乳頭在薄紗下若隱若現,她輕挽秀髮,微微低頭,縴手緩緩解開背後的絲帶,肚兜隨之悄然滑落,似白練般的絲綢從肌膚上輕輕拂過,帶著一絲涼意。
那素白的肚兜柔順地垂落在手中,如同夜風拂過湖面,平靜而優雅,露出如雪般的肌膚,動情的乳頭挺立著,好似放出嫵媚的光輝。
秦婉若一手點在紅潤乳頭的下方,調整經脈,打算用靈力促使產生母乳。過了好一會,一陣嘆息聲傳出:「詩詩,我,我可能不能產乳了。」
人們常說「為母則剛」,秦婉若從未在哪刻感到過無力,無論是在苦修未果,還是重壓擔身。
此刻,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失去哺乳的權力,突如其來的恐懼像冰冷的手緊緊攥住她的心臟,讓她幾乎無法呼吸,胸口壓抑得讓她難以承受。
人生就是如此大起大落。
秦婉若起了身,拿起床上的詩書,緩緩走到窗前。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
她緊握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受不到痛楚。
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堅毅,但掩蓋不住內心深處的無助與絕望。她一直都是個堅強的人,可現在,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脆弱。
她無力哺育孩子,內心的自責和無奈如同巨大的浪潮,拍打著她那顆本已疲憊的心。
儘管眼淚不斷湧出,秦婉若依然挺直了背,肩膀微微顫抖,但她依舊保持著那份不屈的姿態,仿佛在與命運抗爭,即便此刻的她是如此無助。
「婉若……」周韻詩走到秦婉若身邊。她不知怎麼安慰人才算貼切,可此刻她確信應該說些什麼。
她輕輕握住了秦婉若的手:「婉若,天地有常,萬象皆變,心境安寧,如修行之道,何懼眼前之困擾。世事如雲煙,得失皆浮雲,都隨緣而去。平心靜氣,方能見真常。」
秦婉若回眸看向周韻詩,她淚痕未乾,眼中仍帶微光,卻依舊風華絕代,拭淚輕撫,如雲捲雲舒,風姿綽約,不改清雅。
縱使淚水曾濕羅帕,她的儀態依然如月下蓮花,清逸脫俗。
「詩詩,你說,你能產乳嗎。」秦婉若不虧是身居高位者。從不忸怩,雖剛經歷了淚水的洗禮,但她的思慮卻如明鏡,清晰而果斷。
周韻詩看著她期盼的目光,不容拒絕:「如果你想讓我做的話,我應該可以。」
秦婉若臉上綻放出一抹淺笑,反手捏了捏周韻詩微微張開的虎口:「你身為我兒的乾娘,這是你的義務,你不許拒絕。」她的眼眸中泛起了幾分俏皮,宛如初春花蕾。
周韻詩看她恢復了往日的神采,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嘴角微微揚起,笑意如春風拂面,溫柔而自然。
「好啦好啦,聽你的就是了,不過先說好,太調皮我可不理他。」周韻詩放開秦婉若的手,向身旁的椅子一坐,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本古典便入了神。
而秦婉若拿起書,坐向窗台,口中繼續吟到:「屏除雜念,洞徹難關,目視前途,心路愈明。」
周韻詩不知——往後當秦婉若提及此話時,她卻不動聲色地否定掉了。
——龍潛三十,這日,是對秦婉若極為重要的一天,寬至靈霄宗,遠至整個修真界。因為此世還未有大乘之能誕下子嗣。
所謂龍潛於淵,騰必九天。秦婉若腹中之子就在此日臨世。
宗門大殿內,弟子們面色凝重,平日裡閒談的歡聲笑語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緊迫的腳步聲和嚴肅的命令。
護山大陣的光芒在半空中閃爍,猶如一張巨大的天網將整個宗門籠罩其中。
長老們沉默地站立在大殿前方,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
院落中的兵器架上,劍鋒寒光凜凜,仿佛隨時準備出鞘。山風呼嘯而過,捲起陣陣沙塵,帶來遠處殺伐的預感。
此刻,整個宗門如同一隻沉睡的巨龍,雖未出動,但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昭示著其爆發前的可怖威勢。戰鼓未響,殺氣已然瀰漫在空氣中,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室內,大長老沈清歌靜靜站在一旁,仿佛一株傲立山巔的雪蓮,潔白無瑕。
而周韻詩已將瓊手搭在秦婉若小臂之上,緩緩輸入靈力滋養其嬌體。
宗門之內,眾人瞠目。
白晝的陽光灑滿大地,原本明亮的光輝中,隱約顯現出一層淡淡的霞光,如同細膩的綢緞輕輕披覆於蒼穹。
山川草木肉眼可見地在這神秘的光影中愈加鮮明,每一片綠葉、每一寸山巒,都被這抹光輝映襯得如詩如畫。
生靈們紛紛仰望這異象,鳥兒在空中翩翩飛舞,羽翼上折射出繽紛的光影。
微風輕拂,草地上的野花搖曳生姿。
秦婉若在生產之際,痛苦難忍,汗水濕透了衣襟,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每一次陣痛如刀割般刺入她的身體,她都緊咬著牙關,努力壓抑著即將噴薄而出的痛呼。
沈清歌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焦慮與無奈。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心中急切卻無從施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其受苦。她的聲音中帶著隱隱的哽咽,試圖安慰卻顯得無比無力。
似乎有陣微風拂過,默默輸這靈力的周韻詩突然頓感身體輕鬆,沈清歌也從緊張的漩渦中脫離。
秦婉若更為驚訝,身體的痛楚煙消雲散,身軀變得輕盈,她的肚子在分娩後瞬間縮小。點點金光環繞在秦婉若周圍,治癒好了其體內的暗傷。
「哇哇」嬰兒出生後的哭聲作響,像是清晨的鐘聲喚醒了沉睡的世界,周韻詩立刻把他抱在懷中,溫柔的懷抱如春風拂面,將那急促的哭聲漸漸安撫下來。
「讓我看看他。」秦婉若向正在裹襁褓的周韻詩伸出雙手。
小傢伙剛剛降臨世間,不似尋常家的嬰兒長的那麼醜陋,卻肌膚如雪,面容清秀。他的雙眼緊閉,但已能感受到那份與眾不同的氣息。
秦婉若捏了捏他柔嫩的臉頰:「真乖啊。」
小傢伙緩緩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靜靜地盯著母親。那雙眼睛如同清澈的湖水,充滿了對世界的好奇與依戀。
「婉若,名字取好了嗎。」周韻詩捏著小傢伙的腳,仿佛看到了什麼世間珍品。
秦婉若俯身輕聲說道:「他叫秦朗。」口中喃喃道:「朗者,明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正如我兒之純凈無瑕,昭昭若明月,朗朗如旭日。」
托起秦朗與其對視:「願你胸懷磊落,志存高遠,光輝如日月,品德如青松。」
小小的秦朗似乎感受到了母親深情的語調,突然露出了稚嫩的笑容。
他緩緩伸出稚嫩的雙手,輕輕地觸碰著母親的臉頰。每一次小小的抓握都顯得格外可愛,仿佛在用最純真的方式向母親傳遞著他的愛意。
秦婉若用額頭去抵著秦朗的額頭,輕輕在其的面頰上吻了一下。
隨後秦婉若隔空取出紙筆,龍飛鳳舞地寫著,然後扔給沈清歌:「清歌,以此令告天下,證吾兒之道。」「是!」沈清歌語氣莊重。
沈清歌邁出門檻:「全宗聽令。」她的聲音從高空覆蓋整個宗門,音色神聖不可侵犯。
「秦婉若主宗特此宣示,今生秦朗,天賜之子,正式定名為秦朗。待其束髮之年立為本宗道子。」
「恭賀宗主!」眾長老齊聲道。
遠在千里之外的魔域。魔尊顧雲珺緩緩睜開雙眼:「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真的會誕子,呵呵,秦朗嗎……」
玄清宮,玉秋穎提著徒兒(女)飛向靈霄宗:「走,我們去見你心心念念的靈霄仙子。」
……
月余已逝,秦朗仍還在襁褓中。
「小朗,你看你娘親都不要你了,出門接近兩個時辰了,還不歸家。」周韻詩Rua 著秦朗的臉,然後甩著撥浪鼓。
「嘭」一個拳頭敲在周韻詩的頭上。「你沒話說了是吧。」秦婉若抱起秦朗:「朗兒,娘親回來了。」
她心中一陣酸澀,如同苦藥湧上心頭,難以言表的痛楚讓她的胸口微微發緊,眼眶裡霎時泛起一層薄薄的淚光。
「你怎麼了?」周韻詩感到詫異,這才兩個時辰,這女人這麼念兒嗎?
「我大乘的禁錮鬆動了。」秦婉若低垂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緩緩滑落,划過她的臉頰。
「這不是好事嗎。」周韻詩取出手帕就要點在秦婉若的臉上。
秦朗依偎在母親懷中,原本天真的雙眼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但當他感受到母親胸口傳來的顫抖和那一滴滴滑落的淚水時,眼神逐漸變得黯淡。
他小小的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母親的衣襟,仿佛在尋求一種安慰。稚嫩的臉龐也跟著微微抽動,似乎不明白眼前的悲傷,卻被這無形的情感所深深感染。
秦朗的嘴角微微下垂,小小的嘴唇輕輕抿緊,眼眶中也漸漸泛起了淚光。
秦婉若看了連忙將周韻詩的手帕搶了過來,擦拭著秦朗的眼睛:「朗兒不哭,朗兒不哭。」
她緩慢地將秦朗的身體輕輕地抖動,然後將秦朗輕輕地搖晃幾下,動作有節奏而穩定,輕柔地來回擺。
她低聲細語,語氣柔和而富有安撫性:「沒事的,別擔心。」
哄好了後對著周韻詩說:「我這閉關也不知道要多久,朗兒如此年幼,我真不放心他。」然後自嘲道「原本這突破契機就是他帶來的,如今我卻因為突破而拋棄他。」
周韻詩倒是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嘴上卻說著:「哪能是拋棄他呢,你安心突破,這不是還有我這個乾娘嗎?」
「可我不捨得。」秦婉若撫摸著秦朗的臉。
周韻詩有些怒道:「你如此多心,怎麼閉關,小朗這裡有我,你只用安心去就是了。」
「哪有身為母親拋棄兒子的道理。」秦婉若的目光變得呆滯。
周韻詩看見秦婉若的神情而發怵,神台突然清明:「婉若,抱歉,我不該站在修真的角度來看待。」
「沒事。」秦婉若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一連幾日,秦婉若一直都是心猿意馬的狀態。
一月,廿七。
秦婉若將秦婉托與周韻詩:「朗兒就拜託你了。」周韻詩笑道:「一定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也不要太胖了,朗兒,為娘走了,不過娘親就在這宗內,不會離你太遠,你要聽你乾娘的話,潛心修煉,不要學壞,也不要去嚯嚯其他的女孩子……還有還有,娘親愛你」
秦婉若明白此時不能在待下去,她怕自己真的走不掉,轉頭離去。一步,兩步,三步,本來一瞬就能到秘境處,可她的不舍卻拖住了她的腳步「不能回頭,不能回頭……」
「娘……娘……」秦朗稚嫩的聲音傳來。抱著的周韻詩已然驚呆,抬頭看去,滿面淚痕的秦婉若正看著懷中的小兒。
突然,秦婉若衝到面前,雙手捧起秦朗的小臉一口吻在其的唇上:「娘親愛你……」說罷,身影一閃,只留下片片芳香。
周韻詩擦乾秦朗的眼淚,手掌溫柔地托起,輕輕夾住那柔軟的小胳膊,小心翼翼地將他捧起來。那小小的身軀在手掌中顯得格外溫暖和可愛。
「小朗,今後就由我陪著你了,不要傷心啦,你可得乖乖的。」周韻詩的笑容如春風拂面,溫柔了秦朗幼小的心。
「嗯……嗯……」秦朗的聲音充滿了生命的律動和溫暖的甜蜜,讓人忍不住微笑。
「叫聲娘來聽聽。」周韻詩兩個大拇指揉著秦朗的臉說道。
「唔……唔……娘……」小秦朗艱難的發聲。
這日芳歲漸暖離別情,冰霜滿地淚難零——再入龍潛,秦朗已經快一歲了。三十這天,周韻詩應了秦朗的願望,帶著他來到藏經閣挑選書籍。
秦朗自從一個月會說話後,周韻詩便教著他學習其他的字詞,不過他的口中只會喊「娘」,周韻詩只能扶頭嘆息,不過竟意外開發出了其看書的樂趣。
「娘……」周韻詩順著秦朗的小手看到了一本名為「吐納導引抓閉呼吸法」的功法,周韻詩取出來,用書拍打著腦袋:「你能看懂嗎。」
秦朗伸出雙手:「阿……阿……」「行了行了,給你就是了。」周韻詩發現秦朗的臉真的很舒服,夜裡睡覺的時候手都會不自覺的Rua 兩下。
回到雲瑞宮,周韻詩感到一股奇怪的氣息,拔出劍道:「誰!哪來的宵小。」
秦朗被周韻詩的氣勢驚嚇住,連忙往其懷裡拱。
「被擔心。」周韻詩摸了摸秦朗的頭。「秦婉若才閉關一年便冒出頭來了嗎。」
說罷帶著秦朗飛出房間,然後催動屋內法陣。
突然一道金光閃現,模糊的金光勾勒出一位女子的形象,她的輪廓在金光的映襯下顯得愈發優雅,那豐盈的身姿被映襯得更加豐腴圓潤,流暢的曲線散發出無盡的高貴氣息。
光暈慢慢消失,那被被金光籠罩的優雅身影逐漸展現出她的真實模樣。來人竟然是閉關一年的秦婉若!
「婉若……你怎麼出關了。」周韻詩感到詫異。秦婉若揮手關掉法陣:「這是我的神識。」
懷中的秦朗聽到母親的聲音立馬抬出頭來,目光與秦婉若相接:「娘!」立馬跳出周韻詩的懷中,跑向秦婉若張開雙臂卻撲了個空。
秦婉若驚恐,正要扶起兒子卻也穿過其身體,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不由陷入沉思。
可秦朗毫不顧忌,又跑到秦婉若的腳邊,張開雙臂,雖什麼也沒抓到,可也用頭蹭著,好似蹭著母親的小腿。
「朗兒……」秦婉若看著兒子的動作聲音不由梗塞。
周韻詩看著本應該溫馨的場面卻變得滑稽無奈,不由心生感慨,心底卻默默發酸。
「好了,朗兒,起來吧。」見秦朗還沒起來,秦婉若用手示意周韻詩將他扶起。
「婉若,這怎麼出來了。」周韻詩問出心中的疑問。
「我正閉關,可想到朗兒的生辰就在最近,便放出神識來陪朗兒過生了。」
秦婉若回答道。
「這不會影響到你嗎?」「我閉關時並沒有什麼心魔作祟,反而心中更加清明,修為愈加堅實,我覺得不出二十載便能突破到渡劫。」秦婉若眼中閃出自信的光芒。
「所以我一年出來這麼一次並無大礙,況且我想朗兒了。」秦婉若看著兒子,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思念,更加深情。
「娘……」秦朗聽出母親話語中的愧疚,心中也變得難受。
「好啦好啦,難得團聚一下,我們帶著小朗去凡間城鎮玩吧」周韻詩拍手道。
這日,秦朗丟棄了書籍,與娘和乾娘遊玩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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