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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瑛傳奇 (18-20完結)作者: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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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十八節:鄭伸
正所謂「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自邵晉和趙瑛在涼州安家後一晃就過了十八年,期間雖然經歷了南、北涼的建立、後涼的滅亡、後秦的入侵等大事,但總算是平安度過,趙瑛還為邵晉生下兩位孩子,如今已經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小將。
至於女營,趙瑛仍十分努力地經營,當年能活下來的老兵如今都被提拔為營將,能招收的女兵數量已大不如以前,僅能維持著兩百人左右的編制,而且整體素質已經沒法和毛皇后、秀蘭時代相提並論了。
南涼自禿髮?檀登位後,這個王國開始走下坡路,長年的征戰再加上境內連年不收,百姓怨聲載道,本來不高的大廈開始搖搖欲墜。
正當禿髮?檀率軍在西平一帶與北涼軍激戰時,西秦主乞伏熾磐便乘機出兵涼州,企圖打開往北擴張的第一步。
養精蓄銳的西秦軍一出山便勢如破竹連下數城,直到攻打至晉興郡時,前進的步伐才停了下來。
晉興郡是南涼首都樂都的最後一道屏障,一旦失去樂都便無險可守。而鎮守晉興郡的正是邵晉和趙瑛夫婦。
趙瑛此時已經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婦女了,但臉相圓潤而飽滿,看上去仍像是三十來歲的少婦。
這十幾年來,趙瑛和丈夫主要是留守後方,日子過得相對安定,可看著國家一天一天地走向衰落,趙瑛也不由得對自己的前途憂心忡忡,儘管趙瑛已經是女營中最「長壽」的一位了,但她並未因此而奢望自己可以長命百歲,她甚至期盼若南涼真的走向滅亡,自己最好能戰死沙場,她實在不想「一把年紀」了還要步毛皇后和秀蘭的後塵。
某日卯時,一隊西秦軍從營帳魚貫而出,眾人摘馬鈴勒馬口向著西北方向前進,領頭的便是昔日的名劊子柴俊。
柴俊精湛的刀法很受乞伏乾歸喜愛,幾年後便提拔其為營隊隊長,在對南涼的作戰中立下不少功勞,乞伏熾磐登位後更將他升為左衛軍副將。
儘管柴俊的地位和俸祿比行刑劊子要高上十多倍,但他心裏面仍免不了有些許失落,因為堂堂副將的他不可能再從事行刑這種「低級」的事務,刑場不再是他施展本事的舞台了。
不過柴俊仍用自己的方式來延續他的劊子生涯,每次衝鋒陷陣,他都揮舞著工匠為自己特製的鬼頭長刀,將敵人的頭顱削去,柴俊所到之處皆是人頭滿天飛,殺得敵軍是肝膽俱寒,而他也在軍中得到了「夜叉將軍」的稱號。
前天,左衛軍大將丘楷接到探子的密報,說南涼軍有一隊糧草經西北山道運返晉興城內,於是決定將這批糧草截下。
而負責這次突襲任務的正是副將柴俊,對於這種手到擒來的任務柴俊當然是樂於接受,不過更讓他感到高興的是據探子報知,押送隊伍中還有二十多名女兵。
在對南涼的作戰中,柴俊和趙瑛的女營戰士們打過幾次照面,那些可憐的女孩子們在戰場中都慘被柴俊一刀斷頭,雖說比不上在刑場上處斬裸身的女人來得興奮,不過對於已經無法在刑場上一展所長的柴俊來說,在戰場上削去女兵女將的頭顱已讓他感到十分滿足了。
一個多時辰後,天空已經放亮,趕了一夜路的南涼輜重隊已走出山路,正緩緩地穿過山腳下的密草地。
早已埋伏多時的西秦軍突然怪叫著從林中衝出,輜重隊雖然人數眾多,但由於極度疲勞,又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三兩下就被柴俊的突擊隊殺得七零八落。
而柴俊自己並不急著殺敵,而是待在後面仔細觀察,當看到那二十多名女兵所在的位置後立即雙眼放光,策馬揮刀沖了過去。
那二十多名女兵是負責在山路接應輜重大隊的,因此並非女營中的精銳,其中大部分還是新招入的女兵,面對著敵軍突如其來的衝殺,一時竟嚇得不知所措。
領頭的薛鳳是從老兵提拔上來的,還見過點場面,看到手下慌張便策馬衝上隊前,一連砍倒幾名西秦兵,然後回頭喊道:「姐妹們莫要慌張,他們人數少是敵不過我們的,眾人排好隊形,小心應戰!」看到隊長如此沉著冷靜,那些新兵蛋子總算回過神來,開始奮力地擊殺來襲的敵軍。
柴俊見罷心中暗暗稱讚,毛皇后帶出的女營果然名不虛傳,訓練有素。
不過這一來反而更激起柴俊的鬥志,決定要給這幫姑娘們一點顏色看看。
「躲開躲開!」
柴俊一邊喝退擋在自己前面的西秦兵,一邊揮著刀沖向奮力拚殺的女兵們。
站在陣前的女兵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是參軍還不到一年的新兵,殺起敵來雖然勇猛,但也看得出刀法尚不純熟。
柴俊輕蔑地笑了一下便上前彎身一刀,這個可憐的小姑娘還沒反應過來,戴著皮盔的小腦袋便隨著刀光飛出幾尺遠。
其餘女兵見狀當場嚇了一大跳,連忙回刀來對付這個騎著粟毛馬的不速之客。
可惜柴俊的反應比她們更快,還沒等女兵們準備好應戰,柴俊又一連幾刀削下了五六個女兵的人頭,那些無頭的屍體在胡亂舞動了幾下手腳後都紛紛倒地,飛濺的鮮血仿佛下雨般灑在姑娘們的臉上。
薛鳳正在側翼與西秦兵酣戰,忽然看到身後的姐妹們一個個被砍下人頭,頓時驚得渾身一震,疑心來者到底是人是鬼。
心急如焚的薛鳳在拚命殺出重圍準備回馬與柴俊決一死戰時,竟發現二十多名女兵已全軍覆滅,一顆顆稚嫩的人頭七零八散,無頭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屍身上沾滿了鮮血,強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心如刀割的薛鳳氣得挺槍沖向柴俊,誓要將其碎屍萬段。
身上同樣濺滿鮮血的柴俊有如修羅厲鬼一般,不慌不忙的舉刀迎戰,大約五個回合後覷准機會,一個橫劈便把薛鳳長槍的槍頭砍下,薛鳳心中大驚,自知大勢已去,看著柴俊順勢回砍的長刀,乾脆閉眼引頸就戮。
當刀鋒離薛鳳的脖子還有幾寸時,柴俊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松力收刀,然後一轉手腕,用刀背將薛鳳擊於馬下。
「來啊!綁了,帶回大營!」士卒得令後馬上沖了上去,將薛鳳死死按住,抽出麻繩將她的雙手反綁起來。
不消半個時辰,戰鬥已經結束了,南涼軍的輜重隊被全殲,西秦軍帶著劫到的糧草奏凱而回。
大軍回營後,眾將士見到隊後一車車的糧草便知柴俊得勝,盡皆歡呼,其中一名身穿粗布軍衣的壯漢更是歡天喜地地跑到柴俊的馬前,拱手說道:「恭迎將軍!」柴俊看到此人也笑顏逐開,下馬後拍著此人的肩膀說:「小老弟啊,今天為兄特意給你帶來一件禮物,務必笑納啊,哈哈哈……!」這個壯漢名叫鄭伸,早年在苑川城中擔任行刑劊子,後被提上左衛軍中任隨軍劊子,已有兩年的光景。
大概是柴俊出身劊子的緣故,他對這個新上來的年輕劊子照顧有加,有時還會教他一些操刀的心得。
而鄭伸自然也對這位名劊子上司尊敬有加,常以「前輩」稱呼之。
當他聽到柴俊說為其帶來禮物時,一下子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道:「禮物……?小弟何德何能,怎敢收前輩的禮物。」「你小子,跟老子還客什麼氣。看,禮物就在此。」柴俊用手指了一指身後。
「敢問前輩,到底是……,是什麼?」
鄭伸瞄了半天,似乎沒看到和禮物有關的東西。
「?,看到那個坐在馬背上的女人沒有?」
「這……。」
鄭伸這回才看到衣盔破爛、雙手被反縛,騎在馬上垂著頭的薛鳳。
「前輩,這是何意?此女像是俘虜吧?難不成給我當媳婦?」「你小子,滿腦子就想著討老婆,要討也不討這種的吧。」柴俊笑著給了鄭伸腦袋一下。
「那此女給我何用?」
鄭伸一邊摸著頭一邊笑著問。
「小子,你以前不是告訴過我,在苑川當劊子時從沒砍過女人嗎?」「是啊,畢竟我進來時間不長,又沒人撐著,殺女犯這種美差怎會落在我頭上。再說當了隨軍劊子這種事就更不用想了。」「對啊,所以為兄特意給你留了個活口,今天你便可以開開齋了。」「她?!」
鄭伸回頭又看了看準備押入營中的薛鳳:「這不可能吧,看她那身打扮像是個軍官,抓她回來怕是要審問一番吧。就算要殺,估計也會押回城中行刑。」「放心,不會的。那女的不過就一小隊長,說軍中機密輪不到她知道,問不出個子丑寅卯。既不是重要角色,也犯不著押回城中處斬,依我估計,在大帥問完話後便會直接推出帳外斬首。」「那,那……!」
鄭伸登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快點做好準備吧老弟,等下我會來看看你的『戰績』。」看著鄭伸像個小孩子般興高采烈地跑回去的樣子,柴俊不禁想起了少年時的自己,感嘆地搖了搖頭。
在向丘楷覆命後,柴俊便獨自來到大營中的一顆大樹下,看到一名步卒拉著一輛小車在樹下等著他,旁邊還放著幾大桶清水,心中一陣歡喜。
那名步卒看到柴俊便拱手說道:「大人,您要的東西小的已經送到。」柴俊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步卒道謝後便離開了,柴俊瞄了一眼車上的東西,笑著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這些戰利品真箇比金銀珠寶還要讓我高興哪。」原來小車上面放的竟是那二十多名女兵的人頭,早已乾涸的鮮血與黃沙一起凝在臉和頭髮上,而女兵的模樣都是翻眼齜牙,形狀十分恐怖。
柴俊隨手撿起一顆頭顱,放在水桶里好生地清洗整理了一番,儘管臉皮已經灰白,但總算是回復了正常的樣子,看著小姑娘那面目清秀的人頭,柴俊搖頭嘆息道:「何苦呢,何苦,好好的姑娘在家當媳婦不好,非要跑來動刀動槍,可惜了這塊好臉蛋。」接著柴俊把車上的人頭逐一清洗乾淨,然後小心地摞將起來,底下放著十顆,中間放著七顆,往上擺四顆,整整齊齊地堆成一個小金字塔。
這小玩意自西秦出征涼州以來成了柴俊的一大愛好,但凡與女營接戰或是掃蕩鄉鎮後,他都要把女兵或民女的頭顱帶回營中,閒來無事時便將這些人頭取出玩「疊羅漢」。
最多的一次是剛好在屠城戰中和女營的主力乾了一仗,得勝後手下帶回了戰死女兵和被屠民女的人頭共一千多顆,柴俊便在城中的刑場旁將它們堆成一座小山,西秦兵將看到都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數年前,夏與南涼交戰,赫連勃勃砍下了一萬多名南涼軍將士的人頭,將它們堆成大山,名喚「骷髏台」,自鳴當世無人能及。
但當他得知柴俊此舉時竟自嘆不如,自忖若能堆上一萬名妙齡少女的人頭方能無敵於天下,可惜直到他病死也無法完成這一壯舉。
「頂上剛好還差一個,哈哈。」
柴俊一邊得意地欣賞眼前的大作,一邊回過頭看看帥帳,心想估計丘楷問得差不多,該把薛鳳推出斬首了吧。
約摸等了一刻鐘左右,帥帳中突然熱鬧了起來,只聽得女人在裡面破口大罵,當中帶有「畜生」二字。
柴俊聽罷微微一笑,估計丘楷已經下令,現在應該是守衛在剝去薛鳳的衣褲吧,這樣的景象對柴俊來說並不陌生,他不由得想起了毛皇后,這位貌如天仙的奇女子大抵也是這樣被後秦的守衛剝了個精光,然後推出營外斬首的吧。
「唉,這樣的好事為啥沒讓我碰上呢,若能親手砍下毛皇后的人頭,就算以後讓我從此不碰女人老子也願了。」未幾,兩名守衛便押著一個光脫脫的女人從帳中走出,柴俊正欲站起觀看,誰知卻被站在帥帳兩邊的衛兵擋住沒能看清楚,只能從衛兵之間的間隙看到女人正被押往帳前。
「也罷,且看看鄭伸這小子手法如何。」
柴俊並不慌忙,畢竟女人的裸體對他來說早就司空見慣,錯過一兩次也沒啥大不了的。
就在柴俊前往時,女人來到帳前的空地時停了下來,接著看到傳令兵令旗一揮,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刀被高舉至半空,半晌後往下一劈,便聽得如皮球落地般的「咚咚」聲和沉重的墜地聲。
等柴俊繞過衛兵來到時,行刑果然已經結束了,一具身材不錯的裸女屍體半厥著屁股趴在地上,兩條長長的大腿朝左右兩邊分開,估計臨刑前她的膝蓋是呈八字形跪著的,迎面而來的柴俊還能看到女人被斬斷的脖頸上汩汩流出的鮮血。
看見前輩的到來,鄭伸剛才緊繃的方臉慢慢露出了笑容,他並不急著撿起首級,大概是想聽柴俊如何評價他的「處女作」吧。
柴俊從容地走近躺在血泊旁邊的人頭,蹲了下來仔細地看了一下,只見女人的頭髮幾乎都被血糾結到臉上,只能隱約地看到她臉頰的形狀,看來行刑前士兵並沒有把女人頭髮盤起來,在她跪下後僅僅把頭髮往前撥就了事。
看著人頭脖腔那整齊平滑的創口,柴俊滿意地點了點頭。
「乾得不錯,老弟,從今天起你就脫胎換骨,成為一個真正的劊子了。」鄭伸在聽到柴俊的誇獎後連忙拱手致謝,之後才抓起女人那血乎乎的頭髮放在衛兵手中的銀盤裡,讓他帶入帥帳中驗首。
待衛兵將人頭從帥帳中走出時,柴俊才喚著他,讓他把首級交給自己來處理。
柴俊將人頭好生清洗一番後,將她的頭髮盤在頂上,認真看了一看,發現薛鳳的臉皮已經開始變得鬆弛且呈現毫無生機的蒼白,除了雙眉上蹙和眼睛緊閉外,表情比較從容,看得出她也是一個視死如歸的女英雄。
「怎樣啊?老弟,感覺如何?」
「哎,前輩不知,沒想到砍一個光屁股的大姑娘比逛窯子還緊張。」「嘿,瞧你這點兒出息,不過看來你的手也沒抖嘛。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名喚薛鳳,小弟在帳外聽到的。」
柴俊聽罷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把薛鳳的人頭摞在那堆女人頭的頂上,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細細地品味了一番。
在鑑賞了大半天后,柴俊才說道:
「處決一個赤身露體的姑娘對於我們劊子來說可是人生快事一件,這可是你第一個處斬的女人,若不知道名字便可惜了。」「是的,這機會真的是太難得了。」
「放心,你還年輕,日後有的是機會,等大軍得勝回朝,我會向苑川知府大人極力保薦你,以後還怕沒機會殺女犯嗎?」「多謝前輩提攜!」
柴俊站了起來,拍了拍腿上的灰塵後接著說:「想我柴俊十歲開始跟著劊子父親練刀,十三歲就開始出入刑場,在這三十多年裡死在我刀下的人是多不勝數。不過對我而言,最有成就感的是處決女犯人,尤其是有來頭的女犯人,單是在安定城裡死在我刀下的女大王就有十二個,這些女人生前大都不可一世、殺人如麻,黑白兩道都聞之而膽寒。可是呢,不管這女人生前如何了得,來到咱們劊子的面前都不過是一頭任由宰割的母豬。」看著鄭伸聽得出神的樣子,柴俊得意地把嗓子提高了八調繼續說:「就拿當年名震關中、被稱為安定城第一美女的『賽山鷹』穆貞來說吧。這女人才貌雙全、文武兼備,多少英雄豪傑都只能仰視之,無人敢對她有非份之想。可後來呢,還不是像個蕩婦娼妓一般袒胸露乳,叉著兩條白花花的大腿躺在牢房的石台上,老子愛怎麼看就怎麼看、愛怎麼摸就怎麼摸、愛怎麼捅就怎麼捅,她敢說半個不字?
不管她平日如何威風八面,哪怕是光著屁股遊街時還昂頭挺胸,等上了刑場還不是可憐巴巴地跪在老子的面前,乖乖地伸著那白白的脖子挨砍。試問這種滿足感世間誰人能有?」「是,是啊。」
鄭伸聽得是口水大流,心中不禁也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柴俊般威風。
「敢問前輩,您三十多年來都砍過多少大姑娘的腦袋啊?」「問得好,這幾十年老子殺掉的腦袋數都數不清,唯獨惦記著砍女人的數量,就像江湖上的採花蜂喜歡炫耀自己上了多少個女人一樣,女人腦袋的多少對劊子來說也是一份與同行比高低的本錢。」「是因為女犯數量少嗎?所謂物以稀為貴……。」「此乃其一,其二跟市牢里的慣例有關,凡處斬的女犯在臨刑前一晚都免不了要讓劊子磨一磨槍桿子,光這一點咱們這行當要比採花蜂要強得多。」「真的每一個都被上了嗎?」
「這倒不一定,像咱們現在做隨軍劊子就少有這份福氣,就好比這個薛鳳,大帥令箭一丟,說砍就砍,哪還會讓你先爽一把。即便是在市牢里,若是女犯家人出得起錢或是託了某大人的臉面,這女犯便上不得,連上刑場還開恩給她穿上囚衣。」「前輩看來經驗老到啊,依小弟看來,您老都殺了好幾千了吧?」「沒那麼多,不過說實話,要光數親手砍下來的,估計也有上千顆吧。」柴俊指了指前面那一堆女兵的頭顱:「就像今天在陣中老子親手砍下這幫女兵的人頭一樣,包括以前掃蕩鄉鎮時殺掉的大姑娘。老子十多年前落草為寇時,也殺過不少,但是這些數量我卻從不放在心上。」「為何不算上呢?」
「咱們畢竟是劊子,不是上場殺敵的將軍,咱有咱的規矩。即便是在刑場上,老子也不是見女人就接活。老子十四歲那年第一次砍女犯,是一渾名喚作玉蛟龍的女大王,也是我上的第一個女人,所以印象特別深刻。她足足大我十六年,都快能當我娘了,不過樣子長得俊,身子結實,特別是那雙奶子,他娘的比老子的臉還大,玩起來特有感覺。入行沒多久就能碰上這麼一件極品真是很幸運,當我押著她遊街示眾時,所有的人都向我投以羨慕的眼光。自那天起,我對女犯人便有了挑選,除非是上峰的命令,否則要殺就殺有名堂的,像一般的老婦民女我情願讓給其他劊子。」「如此說來,前輩所惦記的女人……。」
「唔,至少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砍下她們的腦袋才值得炫耀。像堆在你眼前的那些還沒開竅的女娃子,就算殺一千個也沒啥了不起的。」「都是女大王嗎?」
「不一定,除了女大王外,還有像什麼女俠、女將、壓寨夫人,或是官門中有身份的女人。像那些妓女或是市井婦人之類的,老子反而沒多大興趣,除非是長得特漂亮。」「前輩可真是厲害,想來像這些有頭有臉的女人前輩也殺了好幾百號了吧?」「哈哈哈!」
柴俊突然大笑起來。
「你小子想拍老子馬屁啊?沒那麼多,從玉蛟龍算起到現在也就九十九個,她們的名字、長相、身材,老子全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老子的槍桿,嘿嘿,都在她們的肉穴里磨過。」「厲害厲害!前輩果然是我輩的祖師爺啊,估計往南到北都找不出第二個了!」初出茅廬的鄭伸聽得是如痴如醉,讚不絕口,就差給柴俊磕上幾個響頭了。
「好啦,真是個沒出息的傢伙,再過個十年,估計你也就不稀罕了。」柴俊被誇得飄飄然了。
「老弟啊,你也知道,自從我當上這麼個左衛軍副將以來,劊子這行當就算是到頭了,可是九十九,還差那麼一個,老子這手可洗得不怎麼乾脆啊。」「這還不簡單,以後等抓到一女將什麼的,前輩向大帥提出申請不就完事了嗎?」「你說得倒輕巧,劊子這行當雖說人人羨慕,可就是上不了台面。像我現在這身份,哪怕是申請一次也是一件丟臉面的事情。所以這最後一個,要麼不殺,一殺便要殺個大的。於情於理才說得過去。」「哎喲,前輩莫不是想砍那涼州?檀的小老婆不成?」「哈哈,想那?檀的妻妾個個貌美如花,大王哪下得了手,哪日涼州一破,大王不把她們收入房中才怪呢。」「那……。」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老子心目中的最後一人,如今就在那晉興城裡。」「莫不是,趙……。」
「對,就是趙瑛!」
「真不愧是前輩,這趙瑛在涼州也算是個女中豪傑,只可惜年紀大了。」「年紀大不要緊,重要的是她有這個價值。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認識趙瑛時她才幾歲嗎?」「……。」
「大概十來歲吧,看上去還像個小孩,當時餓得皮包骨頭,若不是看到她下面那條縫,還以為是小男孩。那年我也才十幾歲,這小姑娘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大將軍,讓我把她拖出去砍了。
當時我還想真箇是倒大霉了,居然要殺一個瘦得皮包骨的小女孩,沒看頭也沒搞頭,殺就殺了吧。可沒想就在我準備動手時,居然碰上毛皇后了。這毛皇后一發慈悲便把她收留下來,結果她成了我一生中唯一沒殺成的女犯人。」「這,這麼巧啊?」
「更巧的還在後頭。十幾年前,老子的隊伍被打散了,無家可歸,便跟著老熟人楊曾落草為寇,有一回碰著張秀蘭率的女營攻山,被我們俘虜了一大票人,當中便有這個趙瑛。
沒想到這個女娃子跟著毛皇后好吃好住幾年後,居然長得白白嫩嫩,原來平得像塊砧塊的胸脯也冒出兩大塊來了。
趙瑛這女孩子倒也不怕死,看著自家姐妹被開膛破肚卻絲毫不怕,還敢頂撞咱家大姐,後來被楊曾大哥下令第二天押到操練場祭旗。當天晚上,被剝得精光的趙瑛讓老子爽了一把……。」「喲,真沒想到,那個名震涼州的女強人居然還是前輩您的胯下之物啊?」「算是吧,只不過沒想到當天夜裡,居然讓她給溜了。這女孩子不簡單,竟能從以地形險峻著稱的百花山逃掉,害得老子差點要被楊曾大哥軍法處置。更讓人想不到的是,趙瑛還回去給女營當起了嚮導,帶著她們殺入咱老窩中,若不是我混在俘虜中逃掉,早就成了她的刀下鬼了。」「還是前輩您了得啊……。」
「數上這次,便是第二次了,對於當劊子的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啊。最後一次是在那抱罕城中,當時大王都準備將這幫苻秦降兵們一網打盡,我也準備好在刑場上將趙瑛這個女營副將斬首示眾,可沒想,又讓他們跑掉了。不知不覺十幾年過去了,如今對我來說是最後的機會了,倘若此番還抓不了趙瑛,再過幾年等她變成了老太婆,殺來也沒意義了。」「那倒是,就怕城破之時那女人會在混戰中被殺或是自刎。」「是啊,說那禿髮?檀連年敗績,損兵折將無數,被咱大王滅掉那是早晚的事,不過老子只關心能不能生擒趙瑛,好了我此生宿願。」糧草被劫一事很快就傳入了晉興城中,南涼軍心大動。
兩日後,西秦增援大軍馳至,丘楷率軍猛攻晉興,南涼軍在堅守了五天後終於不支,西秦軍殺入城中燒殺搶掠,軍民死傷無數。
副將柴俊親率主力直撲晉興首府,企圖生擒趙瑛。
在四周熊熊的烈火中,柴俊隱約看到一名身穿鳳甲的女將在城頭指揮著南涼士卒抵抗。
柴俊心中暗喜,自思趙瑛這回可是插翅難飛了,於是奮力殺入府中,擋在前頭的男女士兵都慘被柴俊削去腦袋。
「生擒趙瑛,黃金萬兩!」
柴俊一邊向將士高呼,一邊冒著濃煙衝上城牆,隨著目標離自己越來越近,柴俊心裡愈加興奮,仿佛那個半老徐娘已經光著身子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報!」
「如何?是否已經生擒?」柴俊迫不及待地問道。
「是,已綁縛於城上,請將軍查驗!」
「好!!」
戰鬥後的城樓地面一片狼藉,屍體、兵器、破損的旗幟橫七豎八地堆積著,在烈火燃燒的城樓旁邊,一群士兵正在捆綁著幾個被俘的女兵,當中有一個身穿鳳甲帥袍的女子,估計此人就是趙瑛了。
那女人被士兵五花大綁捆在地上,頭髮散亂的腦袋低低地垂著,沒能看清容貌。
柴俊快步走上前去,執著她的頭髮往上一扯,頓時吃了一驚。
「這……,這不是趙瑛!!你到底是誰?」
「哼,誰告訴你我是趙瑛了。姑娘喚作匡燕,女營的無名小將而已。」
「那你為何穿著趙瑛的盔甲?」
「那是趙帥丟掉的,我看著可惜便撿回來穿,不行嗎?」
「金蟬脫殼,沒想到你們趙帥當起縮頭烏龜逃跑了,告訴我她在哪裡,可免你一死。」
「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柴俊正要發作,這時探子來報,才知道因為西秦軍從東面直撲樂都,邵晉擔心首都失守,再者晉興形勢日益惡劣,已難死守,於是在幾天前就和趙瑛秘密撤離晉興,爭取在禿髮?檀突圍回來前守住樂都。
柴俊無奈,只好暫時下令將她們押回營中看守,然後快馬趕回帥營向丘楷彙報。
「大帥,邵晉和趙瑛等主將已經撤回樂都,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意料之中的事情,大王早已吩咐,拿下晉興後不必留守,大軍直接攻向樂都。」「可萬一?檀老賊率軍返回,那我們便會腹背受敵了。」「不必擔心,?檀老賊被吐谷渾部四面包圍,就算樂都被攻下他也回不來,哈哈哈!!」「大王果然神機妙算,如此一來,我大秦很快就可以稱霸涼州了。」「柴副將,下令全體將士就地休息,明天一早便率軍北上,不要讓趙瑛這老娘們有喘氣的機會。」「那俘獲的敵軍如何處置。」
「留之無用,斬了吧!」
「是!另外還有幾個女營的姑娘,可否多留幾天?等到了樂都自有妙用。」「哼哼,柴副將是想留給自己用吧?」
「大帥哪裡話,柴某隻是想讓趙瑛看場好戲罷了。」「也罷,那幾個女人就任你處置了,記住不要玩過火了,明日還要趕路。」「末將明白!」
柴俊在向眾將士傳達丘楷的命令後便找到鄭伸,只見鄭伸渾身是血,還不停地用布拭擦著刀。
「你這是作甚?」
「大帥方才不是下令將俘虜全部斬首嗎?小弟我剛剛才完事回來。」「手腳蠻利索的嘛。小老弟,最近你運氣不錯啊。前幾天才開了齋,今天晚上又有佳肴送到嘴邊了。」「是那些女兵女將吧,小弟已經聽說了。」
「我已經向大帥提議,明早大軍出發之前將那個冒充趙瑛的女將斬首祭旗,自然是由老弟你操刀,至於今晚嘛……。」柴俊沒有把話說下去,只是向鄭伸打了一下眼色,早就渴望能享受行刑前玩弄女犯待遇的鄭伸馬上就明白是什麼回事了,頓時興奮得滿臉通紅。
「謝,謝謝前輩……。您,您對小弟可真是恩重如山哪……。」「好了好了,瞧你這點出息,等你以後玩多了就不會把這當回事了。」「小弟不敢獨享,請前輩先享用。」
「瞧你說的,這可是你第一回,我哪能先吃了。」「不不,前輩一直厚待小弟,小弟真箇是萬死難報,請前輩莫要推辭。再說,小弟也不能這個樣子去玩女人吧,好歹得去洗個澡。」「既如此,那老哥我就卻之不恭了。」
久沒開齋的柴俊見肉送到嘴邊當然不會錯過,他馬上命親兵將匡燕押往平日用於關押臨時犯人的帳幕中,那張許久用不上的鎖子床終於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這是一張模仿城鎮大牢中用於玩弄女犯石台的木床,是柴俊在多年軍旅生涯里搗鼓出來的東西,這床由多塊木板組裝而成,床頭床尾釘有手鐐腳鐐,大軍移動時可拆卸下來運走,使用時可組裝起來,十分方便。
柴俊在西秦軍中擔任行刑劊子時由助手負責打理和搬運,可惜沒用幾次後便被升為隊長,之後這副鎖子床再無用武之地,但柴俊依舊讓手下隨軍帶著,對於這位劊子出身的將軍來說,這張床可是他身份的象徵。
在折騰了幾刻鐘後,三個滿頭大汗的士兵才從營帳中走出來,向柴俊稟道:
「將軍,已將匡燕鎖好。」
「一群笨蛋!鎖一個娘們居然鬧騰這麼久,早知如此老子便親自動手!」「將軍恕罪,這娘們厲害得很,別看她奶子不大肉不多,力氣脾氣倒不小,光剝她的衣服就費了好大勁……。」「都滾吧!看看老子我怎樣收拾她!」
「是!」
借著營帳內的燈火,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的裸女呈「大」字形躺在鎖子床上,手臂和大腿上紅一塊紫一片的,額頭和胸膛布滿汗珠,嘴裡不停地喘著大氣,地上全是被撕成碎片的衣服,可見剛才她反抗得有多厲害了。
之前匡燕穿著厚厚的盔甲所以沒看出來,現在一脫光才發現她長得挺消瘦,這人一躺下,身上的胸骨、肋骨和髖骨全透著臘黃的皮膚而出,胸脯平得像木板一般,兩顆黑黑的乳頭仿佛是平地上的兩粒小石頭。
儘管如此,但她雙臂和雙腿的肌肉有如青蛙般精悍,略顯瘦削的臉上透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看得出她是一位久經戰陣的老將,無怪那三個小兵要擺平她是如此之難。
「可憐啊,看來被我們劫了幾回糧草後城裡都餓得不輕了吧,好好的大姑娘瘦成這幅模樣,宰了也割不出三兩肉呢。」「你們這些畜生,要殺便殺,行此下流之事算什麼英雄好漢!」「你說對了,我們從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老子就他娘一流氓,你大概還不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吧。」「呸!!」
「想死還不容易,明天一早就送你上路,到時就報夢給你趙帥,她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老子一定會抓住她,親手砍下她的腦袋。」「就憑你?!」
「你們趙帥有好幾次落在我的手上,她的奶子和屁股老子不知看過多少回了,只不過她狗運不錯,每次都讓她跑掉。這次我們大軍四面包圍樂都,諒她插翅也難飛。」「哈哈,讓人跑了這麼多次還神氣什麼?我看你這輩子都別想抓住趙帥!」「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老子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槍桿子硬!」早就慾火焚身的柴俊不再打話,三下五除二把衣褲一脫便撲到匡燕那瘦長的身軀上,不由分說便將「槍桿」往她的下體捅將過去。
匡燕被那突如其來的劇痛刺激得慘叫,身體不由自主地再次掙紮起來,無奈四肢都被鐵鐐牢牢地鎖著,絲毫動彈不得。
大概是因為匡燕的胸部太平,柴俊都懶得去摸,雙手扣住匡燕兩邊的肋骨,只管騎在她的身軀上發起猛攻,腦子裡不停地回憶著過去被他玩弄過的身材豐滿的女犯們,身心頃刻感到無限的滿足。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柴俊總算完事了,他睜開眼睛瞄了瞄匡燕那平平的胸脯,隨手捏了幾下她那顆高高立起的黑乳頭,略帶不滿地說:「真倒運,好不容易玩上一女人卻是個砧板,若不是老子久沒開齋,像你這種三流貨色老子還不屑玩呢。」本來就十分疲勞的匡燕被柴俊一輪衝鋒後,渾身冒汗,連顫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顧把頭歪到一邊喘著粗氣。
在帳幕外焦急地等候著的鄭伸一看見柴俊披衣出來時,連忙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問道:「前輩,這大姑娘還合你口味吧?」柴俊扭了幾下脖子,不緊不慢地說:「沒肉包子吃,只好啃饅頭充飢了,本來這娘們個子挺高,可惜太瘦,沒多大玩頭,老弟你也就將就下吧。」「若真箇太差,不如換一個,不是還有幾個女兵嗎?」「那幾個女兵看上去不過是老弱殘兵,不玩也罷。」「不就是奶子小了嗎?我去找一個大點的玩玩。」「笨蛋,哪有劊子晚上玩一個女人明天卻砍另一個女人的,要麼別玩,要麼就玩你明天要待候的那個。那女將也就瘦點,樣子長得還可以,今晚就湊合著吧。來日方長,你還怕以後玩不到好的女人。」「是,是……。」說罷鄭伸便屁顛屁顛地鑽進帳幕中。
「別搞過頭了,小心明天起不來。」
運動過後的柴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便起來點將,眾兵將很快就集中在晉興城北門處,因為急於趕路,柴俊將祭旗儀式作了簡化,只在北門校場處豎起帥旗,旗下擺著一張簡單的桌子,上面整齊地擺放著香火與果品,中央是一塊白色的瓷碟,是用來擺放人頭的。
準備妥當後丘楷下令:「將祭品帶上來!」
話音剛落,兩名軍漢便押著匡燕來到祭台前,儘管匡燕昨晚被柴俊和鄭伸先後玩弄已是身心俱損,但臨刑前她依然強打精神,昂首闊步地走向祭台。
柴俊再次打量了一下匡燕,才發現她的胸部並非真的平坦,只是因為隆起的幅度太小,所以人躺下後小奶子便消失了。
「我最欣賞女營的便是這般不輸鬚眉的氣概,要知道即便是男的在上刑場時也沒幾個不哆嗦的。」丘楷打量著匡燕那消瘦但不顯疲弱的身軀,點頭稱讚道。
「正是,末將以前在刑場上長年與她們打交道,都是難得的女漢子。」柴俊也點頭附和。
「哼。」
聽到丘柴二人的稱讚,匡燕只是冷笑一聲,在祭台前緩緩地跪好,將脖子向前伸出,冷冷地說道:「要殺便痛快點,少在旁邊廢話!」柴俊照例看了看天色,估計時辰到便舉起令旗,大喝一聲:「斬!」早就準備停當的鄭伸雙手握刀向下砍將過去,只聽得「嚓」的一下匡燕那細長的脖子便如被切斷的黃瓜般一分為二,那顆扎著觀音髻的瘦長腦袋拖著長長的血花跌落在地上,一直滾到祭台前。
還沒等匡燕的斷脖噴出鮮血,鄭伸便對著她背部用力一踢,匡燕的上身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臀部高高地向上厥起,由於匡燕是分開大腿跪著的,結果這一倒讓私處暴露無遺。
失去了腦袋的屍身一邊朝著地面噴著鮮血,一邊厥著屁股激烈地抖動著,動作看上去相當下流。
柴俊瞟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鄭伸,自思還真不要小看這毛頭小子,居然還會玩這一招,看來這徒弟沒收錯。
旁邊的士兵們也有幸一飽眼福,若不是有軍紀約束著,估計這會連口哨都吹起來了。
隨著匡燕的雙膝慢慢地後移,屍身在抽搐了一會後便整個趴在了地上,斷脖上的鮮血也由噴出變成流出了。
這會鄭伸才拉起匡燕的一條腿,把刀面貼上去來回地蹭血,一副老練劊子的風範。
不過想來也不奇怪,鄭伸好歹當過兩年多的劊子,只是沒殺過女犯而已,一旦有了經驗,殺男殺女都是一回事罷了。
鄭伸先將匡燕的首級高舉示眾,然後小心地將它正正地擺放在祭台中央的碟子裡,從人頭斷脖處滲出的鮮血很快便將白色的碟子浸得通紅並向四邊滴出,漸漸發白的臉皮讓原本就瘦削的臉如同殭屍一般,只是他們死人見得多自然也不當一回事。
在丘楷的帶領下眾將士拜祭過後便揮師北上,匡燕的屍首則被丟棄在校場之中,成為了城中野狗的美餐。
第十九節:城破
晉興城陷落後,西秦左衛軍便馬不停蹄地往樂都奔去,接連的勝仗讓乞伏熾磐充滿了信心,滅亡南涼是征服涼州地區的第一步,因此他這次出兵是志在必得。
僅僅過了五天,西秦近十萬大軍已經將樂都圍得如同鐵桶一般,丘楷和柴俊的左衛軍負責南門的攻擊,而守衛方恰好是趙瑛指揮的部隊和旗下的女營,對於這種巧合更是堅定了柴俊俘獲趙瑛的決心,左衛軍甫一到步便部署攻城。
但在趙瑛的出色指揮下,左衛軍連攻十多天仍無法越雷池一步,主帥丘楷不由得心急如焚,因為再過一個月,西秦主會御駕前來,若再無進展恐怕會遭到責罰。
副將柴俊同樣心焦,只不過他並非擔心主上的懲罰,而是希望能早日完成自己「最後的一刀」。
在經過兩天的對峙後,左衛軍再次擺開陣勢,只不過這回並沒有急於攻城,全副武裝的柴俊策馬上前,對著城頭高喊:「趙帥何在?故人柴俊在此!可否出來回話!!」城頭上的女兵們拈弓搭箭,只等柴俊進入射程範圍,柴俊也不是笨蛋,他騎著粟毛馬在弓箭的射程外來回叫陣。
未幾,柴俊看到一個披著紅袍、頭戴鳳盔的女將出現在城牆之上,料定是趙瑛無疑,便扯起嗓門喊道:「哈哈!趙帥別來無恙哪,十多年不見,沒想依然風韻不減,難得難得!」趙瑛早就聽說當年那個在百花山上殘殺女營眾多姐妹、強暴了自己的柴俊竟然成了西秦左衛軍的副將,心裡總恨不得要將他碎屍萬段,只可惜南涼軍力每況愈下,面對著左衛軍的瘋狂進攻自己只有防守的份。
當她聽說柴俊竟主動上前叫陣,忍不住便登上城頭,看看這個劊子手到底想玩些什麼把戲。
「原來是柴大將軍,沒想到一個劊子也能入將門之列,看來乞伏老賊手下沒甚人材呢!」「哈哈,咱確實沒甚人材,可總比你家主子連娘們都用上要好得多吧!」「哼,少來這套,有本事你就攻進來,看本帥不把你的狗頭射下!」「趙帥是聰明人,孰勝孰負已經一清二楚,攻下樂都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趙帥何苦作困獸斗,若早早歸降,大王定會重用,倘被擒於帳下,則只有死路一條!」「姓柴的!少把本帥當傻瓜,別說我等誓死不降,即使我真箇要降,你們會饒我性命嗎?」「你不怕死,可你手下的兵卻不一定,投降可免一死,若是被我等攻入城中則玉石俱焚,你不為自己也得想想其他人!」「可笑!當年秀蘭娘娘用自己的首級來換我等的性命,可結果如何?還不是被乞伏老賊趕盡殺絕,你們這些言而無信的人還有臉跑來勸降!!橫豎一個死,我們定會戰剩至一兵一卒!你不是一直想親手砍下本帥的人頭嗎?有本事你便取去!!」趙瑛說罷一揚手,眾女兵馬上拉弓向柴俊射去,這下子柴俊才發覺自己走得近了,於是慌忙勒馬回身,幾支箭剛好擦過馬屁股,受驚的馬差點把主人晃倒。
惱羞成怒的柴俊命手下將在晉興俘虜的五個女兵押上陣前,然後獰笑著對城頭喊道:「本將好心相勸,你等竟如此不識相,那往後就別怪本將無情!今天咱吃頓好的,明天好生料理你們!!」在柴俊下令之後,五名赤條條的女人被軍漢押往陣前,一字形地綁在鹿角之上,同時做飯用的釜鍋也帶了上來,勤務兵則匆忙地弄灶頭和搬柴草。
女兵們看到被俘的姐妹被押出,不知道敵人要怎樣處置她們,心中都十分氣憤,有幾個小將還請求趙瑛充許她們出城進攻敵軍。
趙瑛心中同樣憤恚,但她知道這是柴俊的激將法,若貿然出擊只會正中對方下懷。
在爐灶準備好後,柴俊一邊下令士兵生火做飯,一邊喊出鄭伸,讓他「做菜」。
鄭伸得令後手上拿起一柄牛耳尖刀,邊笑邊走到其中一名女兵面前。
這些女兵都是匡燕的親兵,晉興城陷落時與主將一起被俘,匡燕被斬後她們一直被囚在左衛軍的營帳里,長時間的折磨和飢餓,她們早就變得面黃肌瘦、有氣無力。
鄭伸先喝上一口酒,對著那名女兵的左胸噴將過去,操起尖刀便往她的心臟位置割去。
劇烈的疼痛讓女人不禁大聲慘叫,幾乎用盡了她最後的力量。
鄭伸用力在女兵的左乳下劃開一道口子後,鮮血立刻噴涌而出,趁著她尚未斷氣,鄭伸快速地將刀捅入,一拉一割之後,左手便伸入口子裡,把一顆鮮血淋漓、仍在不停地跳動的心臟取出。
看到姐妹的慘狀,城頭上的女兵們當場炸起鍋來,幾乎哭著要求出場救人。
趙瑛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她知道其餘的四名女兵會是怎樣的下場,眼前的這一幕甚至讓她回想起百花山上的慘像,但是她明白此刻出城作戰百害而無一利,非但救不了她們,甚至還會斷送一城人的性命。
面對著女兵們的哀求,趙瑛只得咬牙下令:「全軍不得擅自離崗,有敢出城者,斬!」言罷便含著淚水返回房中。
第一名女兵被挖出心臟後,鄭伸又將屠刀伸向下一位女兵,他先是把女兵那兩塊瘦得快乾枯掉的雙乳割下,然後慢慢將她臀部和大腿上僅存的肌肉小塊小塊地割下,本來餓得奄奄一息的女兵哪還經得起這般劇痛的折磨,在雙乳和臀部肌肉被割下來後就氣絕身亡。
柴俊本想用通過折磨那幾名女兵來激怒趙瑛,沒想對方沒有上當,城中大軍依然按兵不動,趙瑛本人也在城頭上消失了。
失望的柴俊把怨氣全部發泄在另外三名女兵的身上,他命令鄭伸小塊小塊地割她們身上的肉,邊割邊往傷口處撒上鹽,被割下來的肉和內臟都被丟入釜鍋中烹煮,成了西秦軍們的美餐。
這場慘劇持續了一個時辰,幾名俘虜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連遠在城頭上的女兵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很多女兵們都傷心得放聲大哭,一些小將們甚至提刀上馬,發了瘋便想往城外沖,其他軍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們攔下。
西秦軍在飽餐一頓之後就地休息,五名女兵的人頭被懸掛在營門之上,剩下的骨殖則和著柴禾一起燒,成為了晚間的營火。
第二天早上,柴俊命幾名士兵用長槍挑著女兵的人頭在城下叫罵,盡情地羞辱趙瑛,城頭上的兵將們聽得是怒火中燒,皆忍不住向趙瑛請戰,但趙瑛一概拒絕:「大家心中的怒火自有發泄的時候,但不是現在。」西秦軍如是這般罵戰數天,南涼軍絲毫沒有要出城迎戰的跡象。
眼看著乞伏熾磐到來的日子越來越近,丘楷終於等不下去了,他下令大軍立即展開攻城戰,仿佛片刻之間南門下方如洪水來襲一般擠滿了西秦士卒,雲梯如同章魚爪子似的掛滿城牆,檑木攻門之聲更如雷擊般響徹全城。
幾天以來守城的軍隊已積累了大量的怨氣,這回正好一股腦兒倒向攻城敵軍的身上,男女將士們個個拿出了以一擋十的勇氣,奮力地格殺爬上城頭的敵人,趙瑛同時發動百姓搬運木石上城,很多敵軍往往在雲梯上爬至一半就被木石砸得頭破血流。
第二回合的攻城戰又打了十多天,西秦軍依舊沒能進城半步,反倒在城下堆滿了屍體。
攻城期間左衛軍主帥丘楷連夜召開軍事會議與眾將商量攻城之法。
柴俊進言說:「大帥莫急,現在不僅南門,圍攻樂都的其他部隊同樣沒有取得進展。邵晉幾年來一直在樂都廣積糧草,除了?檀老賊帶走的親兵,其他強兵悍將現皆集中在此,想要在一個月內攻下城絕非易事。數天來我軍折損甚多不宜再作強攻,不如以逸待勞,等待機會。」丘楷一時無計只得下令暫停進攻,恢復圍城對峙的狀態。
時間又過了十天,機會終於來了,樂都的東門被西秦的龍武衛攻破,當告急書送到南門守軍時,趙瑛大驚,馬上調動守軍中的精銳前去救援。
而龍武衛的捷報很快也傳到了西秦其他的攻城軍隊,丘楷在接報後自知時機已到,命柴俊等將領率軍對南門作最後的一擊。
由於守衛力量的減弱,趙瑛麾下在堅持了三天後終於被左衛軍攻開了大門,敵軍如潮水般湧入。
在西、南門相繼告破後,東門和北門的守備已形同虛設,被阻擋了一個多月的西秦軍一衝入城中便大肆殺戮,不分士兵百姓見人就殺。
趙瑛自知大勢已去,但性格倔強的她不願輕易認輸,她率領著女營殘兵和麾下涼軍轉入城中,和西秦軍打起了巷戰。
西秦軍雖然攻入樂都之中,但畢竟此前折損甚多,而南涼軍自知落入敵手只有一死,於是個個死戰,一時之間兩軍仍舊處於膠著狀態。
然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落下,西秦主乞伏熾磐的精銳終於趕來,當他看到樂都城門已破心中不禁大喜,馬上指揮大軍攻入,當這批生力軍加入戰鬥後,南涼軍徹底崩潰,僅半天的時間西秦大軍便攻破內城,整個樂都成了一片火海。
「說!快說!趙瑛在哪裡?」
「呸!誰會告訴你……。」
自左衛軍攻入內城後,柴俊如同獵犬般率領部下追擊女營的殘餘,每每抓到俘虜都少不了逼問趙瑛的下落,只可惜得到的都是對方的唾罵。
柴俊此刻心情既興奮又緊張,一方面知道此番趙瑛已無路可逃,大有生擒的希望,但另一方面又擔心趙瑛戰死或自殺,如此自己多年的宿願便完全落空。
所有攻入城中的西秦將領都夢想著城落後能加官晉爵,唯獨柴俊心中只希望活捉趙瑛,因此在勝局已定的情況下依舊左衝右突,恨不得將整個樂都翻個底朝天。
「報!」
「快說!」
「看到趙瑛等人逃往太守府。」
「可看清楚?!」
「絕無錯誤,方才解胄將軍與她交手,被砍於馬下……。」「快追!!!」
在得到趙瑛的去向後,柴俊急不可待地率軍沖向太守府,果然在那裡碰到趙瑛麾下的人馬,雙方短兵相接,很快就打了起來。
殺紅了眼的柴俊此刻眼中只有趙瑛一人,他領著親兵縱馬沖入陣內,殺死了幾名擋路的士兵後便下馬沖入府中,當他看到幾名披著綠袍的女將後便知道趙瑛定然在裡面,於是大喝一聲,提刀沖將上去,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混戰,幾名女將雖身手過人,無奈雙拳難敵四手,面對著蜂擁而來的敵人很快就支持不住了。
柴俊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表演機會,趁著女將們腹背受敵的機會,他突入揮刀,把女將們的人頭一顆顆地削了下來。
正當柴俊殺得性起,樓上忽然跳下一人,兩條寒光直插柴俊而來。
柴俊大驚,側身一閃,旁邊的一名親兵當場被寒光劈為三段。
「趙帥,總算肯出來應戰了嗎?」
「天不佑我等,無話可說,不過至少也要將你這個劊子送去見閻王!」只見全副武裝的趙瑛持著雙芙蓉劍,擺出了作戰的架勢。
柴俊看到那些保護趙瑛的女將已經全部陣亡,便喝令親兵全部退下。
「居然想單打獨鬥?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老子是想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免得你輸了還要怪責上天。」「你這個劊子手不就只會殺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嗎?不要以為可以敵得過我的芙蓉劍!」「哈哈,趙帥不要忘了,這兩柄芙蓉劍可是咱家大姐孟芙的配劍,我看是時候物歸原主了。」「有本事就過來拿吧!」
趙瑛不再打話,舞起芙蓉劍便朝著柴俊殺將過去,柴俊雖說是劊子出身,但長年的綠林和軍旅生涯讓他練就一手好刀法,至於趙瑛,到底是得到毛皇后和張秀蘭的真傳,劍法在南涼軍中是數一數二,兩人劍來刀往十多個回合仍不分勝敗。
退到府外的西秦兵看著裡面刀光劍影心裡都為柴副將捏了一把汗,可沒有命令又不敢衝進去幫忙,只能待在外面做觀眾。
當柴俊擋住趙瑛猛襲而來的雙劍後,用力地將對方推開幾尺遠,乘著空隙柴俊打話道:
「趙帥好劍法!這樣的獵物抓到才有意思。」
「獵物?難不成你還想活捉本帥。」
「別忘了我是個劊子手,就這樣把你殺了對我毫無意義。」「是想把我送到刑場砍頭吧,果真是死性不改!」「當然,在刑場上處決像你這樣的女中豪傑才是劊子手的戰功。」「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兩人借著對話的機會稍稍喘過口氣後繼續交鋒,柴俊與趙瑛的實力雖然不相上下,但是耐力的差距卻開始出現了,在二十多個回合後,趙瑛明顯體力不足,漸漸的只有招架之功了,柴俊反倒是越戰越勇,他趁著趙瑛一個疏忽,反八字劈上一刀,強大的力量把趙瑛的芙蓉劍震落在地,然後向前用力一腳,將趙瑛踢出幾尺遠。
柴俊疾步上前,一腳踩著趙瑛的肚子,然後用刀架在趙瑛的脖子邊,得意地笑道:
「怎麼樣,趙帥,這回你沒話可說了吧?」
「呸!有種的殺了我,少在這裡廢話。」
「那是當然,但不是在這裡。」
說罷柴俊用刀把狠狠地擊暈趙瑛,命令親兵將趙瑛捆綁後帶回軍營中。
經過一天的激戰後,樂都大半以上已被西秦軍占領,邵晉和兩位兒子也戰死沙場,首級被敵人割下帶回軍營請功。
眼看大勢已去,有部分失去鬥志的南涼將士丟下武器向敵人投降,反倒女營的戰士們自知落入敵手只有死路一條,因此無一人投降,除負傷被俘外全部戰死沙場。
儘管南涼主本人沒有被俘,但首府的陷落即意味著南涼的滅亡,南涼位於內城中央的王宮成為了西秦主乞伏熾磐的臨時行宮,同時也將禿髮?檀的王后、姬妾、宮女盡數收入囊中。
乞伏熾磐為了穩定樂都這個稱霸涼州跳板,進城後便下令大軍停止屠城行動,但對於被俘的南涼官兵卻沒放過一人,他下令將所有俘虜盡數斬首,瞬間讓樂都活生生地成了修羅地獄,短短一天的時間裡一千多名南涼俘虜在各軍的占領區里被斬去首級。
當中最熱鬧的莫過於南門的左衛軍,因為只有他們才能抓到女營的將士,這些可憐的女人們都是因受傷或失手而被敵軍俘虜的,在熾磐下達斬殺令前她們受盡敵人的淩辱,行刑當天全身赤裸的女人們被五花大綁地押往市集斬首。
由於俘虜人數眾多,因此行刑是分批進行,數量少的女人同樣分批湊在男人堆里被一同押往刑場。
至於劊子手自然是挑選軍中刀法好的士兵組成,鄭伸很自然地成了這群劊子手的頭領,斬女人這等好事當然是由他來主持。
左衛軍抓獲的戰俘共有兩百多人,每批二十人押往刑場處斬,男俘全部赤著上身,只穿著褲子,而女俘卻全身剝光,成了這幫死囚中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這些不幸落入魔掌的女人們大部分都三十多歲,其中有幾個還是趙瑛投奔涼州時跟過去的老兵,雖然相貌和身材都談不上國色天香,不過對於長年投身軍旅的圍觀者來說,每一個女人的胴體出現在刑場時都能挑起他們的無限慾望。
至於操刀手鄭伸更是興奮得滿臉通紅,全身仿佛都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女人的胸部、小肚、臀部、大腿,每一樣都不停地刺激著鄭伸的心臟,特別是當她們跪在自己的面前時,看著女人反綁的雙手和伸得長長的脖子,鄭伸只覺得心跳加速和喉乾舌燥。
寒光一閃,飛濺的血花和滿地亂滾的頭顱更讓他感到一陣興奮的暈眩。
不費半天的功夫,已經有十多名女人被鄭伸砍下人頭,一具具赤裸的屍身僅被軍漢提著一條大腿便拖離刑場,地上留下一條條夾雜著泥沙的血痕。
男女俘虜被斬下的首級很快就被旁邊士兵提走,如此血腥的畫面他們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兩三個士兵提著血淋淋的人頭邊走還邊談笑風生,仿佛劊子手們屠殺的只是一群生畜。
最令鄭伸印象深刻的是在午時,這一批只有一名女人夾在其中,小名喚作月兒,是這批女戰俘中最年輕的一個,只有二十多歲,是幾年前趙瑛在晉興招收的,人長得俊俏,打仗也特別賣力,很快就被趙瑛提拔為小隊長,只可惜還未等她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女將就不幸落入敵手。
早前這幫劊子手在女俘中挑選淩辱物件時,她便被劊子手頭目鄭伸相中,成了對方的胯下之物,當鄭伸看到月兒出來時,臉上不禁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月兒的頭髮照例扎了一個「觀音髻」前額仍有些許頭髮垂在前面,微微擋住她那憔悴而呆滯的臉。
她雖然沒有昂首挺胸,但也沒有垂頭喪氣,就像一個在酷暑當空下的行人般緩步前行。
身材嬌小的月兒在男俘堆中特別地顯眼,交叉捆著胸前的麻繩讓她的雙乳看起來十分挺拔。
大概是被眼前那血腥的畫面嚇怕了,有幾名男俘開始哆嗦起來,其中一人竟放聲大哭。
這時走在前面的月兒突然回頭大喝:「哭啥叫啥!!老娘渾身精光都沒吭聲,你們好歹還有條褲子,害羞不害羞啊?虧你們還是男人,難怪這麼快就被賊人攻下來……!」在場的人似乎被她突如其來的喊聲鎮住了一般,整個刑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圍觀的士兵大概沒有料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竟有如此勇氣,而那幾名怕得發抖的男俘受到月兒的刺激後也變得勇敢起來,直到人頭落地前再沒吭半句聲。
看到月兒竟有此等膽色,鄭伸更覺血脈賁張,對於劊子手來說,一個全身赤裸、視死如歸的年輕女子是一味絕頂的興奮劑,依照柴俊的教導,這種女人殺起來會更有成就感。
在處決了十多名赤條條的女人後,鄭伸的褲襠已經支起一個小小的「帳篷」,可他並沒有感到尷尬,也沒有刻意去遮掩,他似乎很享受這種身心興奮的感覺。
鄭伸照例一手抓過女人背部的繩結,將她硬扯至行刑地點,然後用力將其按跪在地上。
儘管月兒剛才表現得勇氣十足,但她並沒有像鄭伸所期待的那樣主動地伸長脖子就刑,照舊是憔悴而呆滯的表情。
鄭伸多少感到有點失望,他以為月兒會像剛才那些中年女俘那樣主動配合自己的行刑。
就在這個時候,月兒突然仰頭大呼:「爹--!娘--!女兒來看你們了--!」喊罷便開始放聲痛哭,周圍的人包括鄭伸都被她這舉動嚇了一大跳,驚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直到旁邊男俘們的人頭一個個地落下時,月兒才停止哭泣,低頭伸長了自己的脖子。
終於,月兒那顆布滿淚水的頭顱被鄭伸迅速砍下,噴著鮮血的屍身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
看著月兒的屍身和人頭被士兵帶走後,鄭伸的心情仍久久不能平伏,等他冷靜下來的時候竟發現胯下的小帳篷變濕了。
今天被他處決的女人們大概很快就會被遺忘,唯獨這個月兒,鄭伸也許這輩子都會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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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俘虜處斬後按柴俊的命令是分開堆放的,下午行刑結束後,男俘的人頭堆留在原地展覽,女俘的人頭則被送至柴俊的臨時府邸,同時,柴俊又命令鄭伸帶隊去搜尋其他戰死的女兵女將的屍體,將她們的首級割下後一併帶回。
因為柴俊為每顆人頭定了賞金,因此不少士兵連一些死於戰火的民女人頭也割下來充數,更有甚者不惜殘殺無辜,為的就是一顆女人頭的賞錢。
當時趙瑛手下的女營只有兩百多人,而鄭伸他們竟然帶回了五百多顆女人頭回來,柴俊自然知道其中有詐,但他也樂見其成,照樣向士兵發放賞金。
之後他在大院中把這些女人頭整整齊齊地堆成一個「金字塔」,好生地欣賞了一番,直到這堆人頭開始發出異味後柴俊才命人運到郊外掩埋。
至於屍身,男俘的被運往早已挖好的大坑中掩埋,女俘的則被送至市集中的屠場,開膛破肚之後成了左衛軍的晚餐。
除了處決戰俘外,乞伏熾磐還出榜懸賞躲藏在民間的南涼兵將,能供出者賞金百兩,若敢私藏則滿門抄斬。
事實上真正躲藏起來的南涼士兵屈指可數,而這一政策卻成了一些西秦軍敲詐勒索的手段,如碰上敢不「進貢」的百姓便誣衊其私藏敵兵而抄家。
而更荒唐的是,一些部隊眼紅左衛軍的「艷福」,在勒索財物時若看到那百姓家中有年輕女子便誣其私藏女兵,將這些女子帶回軍營蹂躪一番後便押往刑場處斬。
幾天下來的搜索搞得全城哀鴻遍野,喊冤之聲不絕於耳,眼看局勢就要失控,乞伏熾磐只得下令停止對南涼軍人的搜捕。
就在西秦軍把樂都弄得雞犬不寧時,柴俊卻窩在自己的臨時府邸,享受著自己的獵物。
與此同時,乞伏熾磐同意了柴俊提出的祭旗計畫,一邊命人準備旗幟和祭品,一邊則命人布置樂都的祭天天壇,一場盛大的祭旗儀式很快就開鑼了。
第二十節:落幕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瑛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在這之前她時而策馬與敵人搏鬥,時而看到大火焚城,時而感到亂箭穿身,時而看到孟芙、楊曾等人張開那如妖魔般的大嘴在狂笑……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一個很長很嚇人的夢。
趙瑛的頭依舊劇痛,全身鬆軟無力,手腕與腳腕發出陣陣刺痛,身體感到陣陣的涼氣。
睡眼惺忪趙瑛以為自己仍在做夢,甚至認為那一場激烈的攻城戰也是一場惡夢,心裡不停地喃喃自語:也許是自己睡太久了吧,姐妹們還在等著我呢……。
正當趙瑛想用手揉一下那雙布滿眼垢的眼睛時,發現雙手動彈不能,稍稍用力手腕便如刀割般痛,這下子趙瑛完全醒過來了,當她猛地睜開雙眼時,看到上面是一塊用瓦片砌成的屋頂,周圍映入眼帘的是紅紅的燭光,牆邊唯一的一扇窗只有砧板大小,窗外漆黑一片,窗邊結起一塊小小的蛛網,顯然是一個地下室。
這一切告訴趙瑛,攻城戰不是夢,失手被俘更是鐵一般的事實。
當她猛地抬起頭時,眼前的景象更讓她如墜冰窟。
只見自己全身赤裸,呈「大」字形地睡在一張木床上,手腕和腳腕均被鐵鐐鎖住。
木床的前面,站著一個躲著黑暗中的人,那雙閃著寒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趙帥,你總算醒過來了,本來還打算給你澆點水,看來不必了。」那個人向前走了幾步,昏暗的燭火慢慢地把他照亮,趙瑛這才看清楚那個一直在床前欣賞自己裸體的人正是柴俊。
「是……,是你!」
此情此景不禁讓趙瑛想起二十多年前在百花山上慘遭柴俊強暴的那一夜,那年她才十五歲,這個痛苦的回憶讓趙瑛至今無法忘懷,可更讓她感到痛苦的是現在非但報不了仇,恐怕歷史還要重演一次。
「怎麼樣,趙帥。這鎖子床還睡得舒服吧?隨軍多年我一直帶著它,說句實話,當初我搗鼓這個東西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讓你睡在這上面。」「……。」
「有道是女大十八變,這話真沒錯。」
柴俊來到趙瑛身邊,細細地打量她的胴體。
「二十多年不見,趙帥的身材越發的誘人了,那年在百花山時,一雙小奶子才剛剛長成,如今卻是油多肉滿。難得啊,快四十的人了身材卻比我家那位還要好,看來趙帥這幾年的伙食不賴嘛,至少比你那群女兵女將要好。」「你,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我?我沒把她們怎樣。自打把你抓住後,我一直待在這裡,而你呢,好傢夥,足足睡了兩天兩夜,看來這段時間你累壞了吧。」「她們到底怎麼樣了!?」
「趙帥對自家姐妹真是關心,難道她們比你丈夫和兒子都重要?」「他……。」
話剛出口,趙瑛便開始抽噎起來。
「早在我撤回太守府時就已經知道他們遭遇不測了,所以我也沒打算能活著,只是沒想到卻如此窩囊地落入你們的手中。」「你丈夫和兒子的首級現在正掛在內城的某處示眾,至於你手下的姐妹,大王有令,今天已將她們全數斬首。」「混帳!她們已經手無寸鐵,為何還要趕盡殺絕?」「少來這套!當時我在城下就已經警告過你,如若不降就玉石俱焚,可你不聽。況且這是大王下的命令,要問也不要來問我。」趙瑛沒有回話,只是把頭扭到一邊默默地流淚,她並非後悔沒有開城投降,雖然城破後南涼兵將的前途她已料到,只是當她親耳聽到這一結果時心中仍不免感到悲傷,自從秀蘭將女營交給趙瑛後,她一直很努力地經營,當中不乏從抱罕就一直跟隨著自己的「老兵老將」,三十多歲了仍沒有成家,如今卻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按當地的說法,這種沒丈夫的「老女人」死後是要下沒輪迴的地獄之中。
想及至此,趙瑛不禁傷心落淚。
自柴俊生擒趙瑛後就將她鎖在臨時府邸的地下室里,這個府邸原本是當地一名富商的房子,被柴俊看上後就誣了他一個資助涼軍的罪名,將其滿門抄斬,房子自然就據為己有。
這個原用於存放雜物的地下室變成了小牢房,命部下嚴加看守。
想到自己多年的宿願能夠達成,這兩天柴俊一直很興奮,在完成手頭上的工作後,柴俊便迫不及待地來到地下室準備享用趙瑛的身體。
本來按慣例劊子手應在行刑前一晚才享用女犯的身體,但「禁慾」甚久的他這回也顧不上這些了。
此刻柴俊是感慨良多,他很難把眼前這副豐滿且健碩的成熟女性軀體與三十年前小英那瘦骨嶙峋的小身板聯繫起來,假如當年毛皇后遲來一步,趙瑛這位女中豪傑就不存在了。
至於二十年前,趙瑛的身材剛剛開始發育,雖然長得是水嫩可人,但離完美尚有距離。
現在看起來,趙瑛年紀雖然接近四十,可身材卻保養得很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不管是送上刑場或是祭台都是數一數二的極品。
柴俊覺得前面兩次的處刑失敗也許是上天註定,一來讓她成為自己的「關門」之作,二來讓她以最好的狀態出場。
在仔細地欣賞了趙瑛的裸體後,柴俊自覺慾火慢慢地燃起來了,於是將身上的衣物盡數脫掉,大步地邁上木床之上。
想來自己也是「久經戰陣」,卻不知為何心情特別地緊張,是趙瑛的身材太好還是因為這大概是自己最後一次在「牢房」中享用「女犯」的肉體。
柴俊雙膝叉在趙瑛的腰側,身體慢慢地靠近趙瑛,趙瑛依舊扭著頭閉眼流淚,好像並不知道柴俊已經來到床上。
柴俊沒有急於進入,而是先用雙手按在趙瑛那高高隆起的雙乳上,輕輕地揉搓起來。
趙瑛的身體仿佛觸電般顫了一下,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讓柴俊感到意外的是趙瑛竟然沒有掙扎或是咒罵,而是依舊雙眼緊閉,任由對方玩弄自己的雙乳。
柴俊見狀自然「得寸進尺」,揉了許久後才用拇指不停地撥弄趙瑛那兩顆開始發脹的乳頭,「記得三十多年前,趙帥胸前那兩點小得都快看不見。後來在百花山上,長得是粉紅水嫩的。沒想到啊,趙帥身為人母后,兩顆大乳頭卻越發誘人,連『賽山鷹』那對也比不上啊。」柴俊邊說邊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捏玩著,不消半會的工夫,兩顆深褐色的乳頭由原來的小圓球脹成膠囊般的圓柱狀,看得柴俊是血脈賁張。
把玩完乳房後柴俊把雙手順勢挪到趙瑛的腰部和小肚,幾輪的輕撫後,柴俊的眉頭不經意地向上翹了一下。
「果是歲月不饒人,本是滑膩滑膩的皮膚,如今手感已略帶粗糙,若是幾年前便擒得趙帥,方叫完美無瑕呢。」面對著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玩弄著自己胴體的柴俊,趙瑛只是閉著眼睛一言不發,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回罵,也許是覺得萬事皆休,沒必要做無謂的掙扎吧。
在好生地把玩這副成熟且誘人的身軀後,柴俊體溫漸如火爐一般。
熱身運動完畢後,柴俊便把自己那脹得硬如鐵棒的下體用力插入,一直沉默的趙瑛這回才忍不住喊了起來。
「怎麼樣啊?趙帥,老子跟你邵哥比哪個厲害?」看著趙瑛那痛苦的樣子,柴俊越發地興奮,只可惜趙瑛被綁在木床上,否則柴俊真想把她整個抱起來。
幾次高潮的臨近,柴俊都極力控制下去,並非僅為延長身體上的快感,想到這一次大概會是自己人生中最後一次操刀、最後一次在刑房中玩弄「女犯」,心中難免掠過一絲惆悵。
如今柴俊已是一軍之副帥,更兼在討滅南涼的戰爭中立功甚多。由於在此次攻城戰中,龍武衛主帥不慎中伏陣亡,乞伏熾磐已下令在祭旗儀式之後將柴俊擢升為龍武衛主帥,身為副帥的柴俊擔任祭旗儀式上的劊子已是勉強,若今後再與劊子的行當沾邊就等於丟熾磐的臉面。
柴俊看著趙瑛那豐滿且彈力十足的乳房,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玉蛟龍的模樣,這位女大王當年在安定城是出了名的美女,柴勝為了臉上有光,好不容易為兒子爭取到處斬玉蛟龍的手令,於是年紀輕輕的柴俊便得到了足以讓同行羨慕嫉妒恨的第一次。
這位從未嘗過女人滋味的小男孩,在第一次看到玉蛟龍這副成人女性的裸體時,腦袋幾乎要被往上沖的血液擠爆,一般的小男孩恐怕還未上石床就要「繳槍」了,但柴俊到底是繼承了柴家這個劊子手名門的血統,在經過一開始的暈厥和慌亂後,很快就進入了狀態,成功地在這副熟女的身軀上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
也是這個第一次後,柴俊總是千方百計要爭取處斬名氣大、身材好、樣子俏的女犯,並將她們牢牢地記在心中,當成是自己的榮譽勳章。
穆貞、宋意,還有女營的女將們,柴俊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她們的名字、模樣、裸體,最後才回到趙瑛的身上……。
「啊……!」
隨著一聲雄渾有力的叫喊,堅持了兩刻的柴俊終於「繳槍」了。
也許是持續時間太長,發泄了慾望的柴俊只覺全身無力,整個人如死水般灘在趙瑛的身軀上,這次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肉搏」之後感到如此之累,也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在喘息了半晌後,柴俊少有地在完事後仍不停地撫摸對方的身體。
「真是捨不得呢,趙帥啊趙帥,為了補回新平城和百花山的那份遺憾,老子像只獵狗一樣地尋你,誓要得到你這顆項上人頭,沒想這一尋就是二十幾年。如今尋著了,心裡卻又捨不得殺了。現在才明白貓為何抓老鼠還要放一放,要的就是這份追捕獵物的快感,對吧?」眼角邊滲著淚水的趙瑛照舊扭頭閉眼,既不反抗也不回話。
「趙帥今天難得如此文靜,哈哈哈。也好也好,這才像個女人。」慢慢地恢復了體力的柴俊依依不捨地下了床,一邊穿衣一邊繼續欣賞趙瑛那渾身汗濕的裸體。
「真的很期待祭旗的那天!」說罷便大笑地離開了地下室。
為了在祭旗儀式前保證趙瑛的健康,柴俊專門找了兩名虔婆來侍候她,起先柴俊還擔心趙瑛會絕食或自盡,但她並沒有這樣做,對虔婆的侍候還很配合。
柴俊感到意外的同時又懷疑趙瑛是否會尋機逃跑,雖然要在西秦軍遍布的城池裡逃跑是談何容易,但趙瑛畢竟有隻身從百花山中逃脫的「戰績」,於是柴俊下令不能讓趙瑛穿上衣服,讓其保持裸體的狀態,房間裡也不允許放上半點布料。
白天在趙瑛的手腳上鎖上鐵鐐,晚上照舊將她綁在木床之上。
在西秦軍攻下樂都的幾天裡,眾將都忙於劫掠財物和搜捕「女兵」,只有柴俊在忙著籌備祭旗儀式的事宜,比起晉升為龍武衛主帥,在萬人矚目的祭旗儀式上完成他的最後一次更讓柴俊關心。
到了晚上,柴俊便回府邸的地下室里享受趙瑛的肉體,幾乎成了他每天的固定節目。
大概是受到了城池陷落、丈夫兒子身亡、女營姐妹慘遭屠殺的多重打擊,一向堅強倔強的趙瑛變得呆呆滯滯,對虔婆的侍候和柴俊的泄慾是聽之任之,如同木偶一般。
半個月後,祭旗儀式的準備工作已經完畢,乞伏熾磐定下的吉日也臨近了。
經過連續十多天的「操勞」,柴俊只覺全身鬆軟無力,為了避免行刑當天力氣不足,柴俊只得忍痛停止了每天晚上的「固定節目」,晚飯一過便早早休息,趙瑛也難得地睡了幾天的安穩覺。
五天之後,終於到了儀式的前夕,在用過晚飯後,柴俊便匆匆地來到了地下室,不過這回他並非是要享用趙瑛的身體,而是為明早的祭旗儀式作最後的準備。
當他踏入房間時,看到全身赤裸的趙瑛被吊在中央,牆的四周點滿油燈,把房間照得如白晝一般。
只見趙瑛的雙臂高懸,全身的肌肉都很自然地向上牽引,唯獨那雙豐滿的乳房耷拉著大耳朵,看上去快要貼到肚皮上了,倒是那兩顆深褐色的乳頭尖尖的向上翹起,兩塊銅錢般大小的乳暈邊緣上勻稱地排列著一個個淡褐色的小點,仿佛是兩顆褐色寶玉貼在她的雙乳上。
柴俊用手中的木棍往她身上稍用力一推,趙瑛便在空中轉了起來,時而脊背向人,時而前胸顯露。
柴俊待趙瑛的身軀不再轉動時,用木棍戳了一下她的臉,得意地問道:「怎麼趙帥,被吊著也能睡著啊?」
一直閉著眼睛的趙瑛這才慢慢地張開眼睛,呆呆地看著前方,小聲地說:「看來我的大限的已經到了,要動手就利索點,我的人頭愛掛哪裡就掛哪裡,身上的肉愛給誰吃就給誰吃吧。」
「哦,趙帥有見識啊,居然還知道這裡有吃祭肉的習慣。」
「二十年前在百花山,我不是差點就成了你們的口中食了嗎?」
「趙帥好記性,本來楊大哥是選中你作為祭旗儀式上的祭品,沒想讓你溜了。真是命中注定呢,二十年過去了,你還得回到祭旗儀式上挨刀。軍營中的祭旗趙帥怕是見得多了,但明天的儀式可是在城中的大祭壇里舉行,這種大場面趙帥能在死前看一次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哼,少看不起人。當年烈祖(禿髮烏孤)在武威起事,活捉了呂光的小女,押往城中的祭壇處當祭品,那陣容之大,恐怕你們那個也望塵莫及吧。」
「哈哈哈!趙帥說得好,我怎麼把這個忘了。我老柴此生有五大憾,一個是毛後,一個是你的主子張秀蘭,一個是楊大哥的大嫂孟鳳,一個是「鬼芙蓉」孟芙,最後一個就是這位聞名涼州的呂夫人,都是人間的極品,只是我老柴沒這個福氣為她們操刀,哈哈!!」
「想必呂夫人那身嬌養多年的嫩肉趙帥已經品嚐過了吧?這回輪到自己被開膛破肚,心裡作何感想呢?」柴俊得意地湊近趙瑛的臉,噴著酒氣問道。
趙瑛沉默了半晌,才小聲地回答:「人頭落地,身軀自然無用,愛怎樣糟蹋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柴俊聽罷不由大笑,然後開始用手在趙瑛的身體上這邊摸摸,那邊捏捏,仿佛屠夫在打量豬肉的肥瘦精粗,打量了好一陣子後,柴俊感嘆地說:「年紀到底是大了,哪怕年輕十年肉質也會比現在嫩得多。當年讓趙帥逃掉還真是憾事一件,不過現在還不算晚,要是再遲幾年,這肉恐怕就難以下咽了。」說罷柴俊命兩名虔婆提了桶涼水進來,兜頭蓋臉地向趙瑛灑去,突如其來的冰冷感讓趙瑛連連打起寒顫,虔婆先是用剃刀小心地剃去趙瑛的腋毛和下體毛,然後再用水仔細地為趙瑛刷身,洗去污垢後再用干布抹乾她的身體。
「這兩位老婆子每天都幫我洗澡,難道柴副將還嫌不夠乾淨?」趙瑛語帶嘲諷地問道。
「托你的福,過了明天老柴我就是龍武衛大將,這殺頭宰人的活往後就不能再乾了。趙帥您老人家就是我最後的一樁活,不做仔細點怎行。」「那可真的要恭喜你了,老天爺真是瞎了眼,居然讓你這種人飛黃騰達。」「老天爺才沒瞎眼,你們有女人的日子不過,偏要像男兒一樣上戰場耍刀舞槍,落入敵手自然是任人糟蹋的命,有什麼好怨的。」一輪的忙活後,虔婆把趙瑛的身體抹得乾乾淨凈,看上去就像是屠場中剛剛脫完毛、準備開膛破肚的母豬。
柴俊又命虔婆取了一盤散發著香氣的液體進來,然後用一把掃子往裡面醮了幾下便塗在趙瑛的身體上,趙瑛只覺身體酥癢,塗在身上的液體不像是水,更像是蜂蜜般粘乎乎的東西,本想一直保持沉默的趙瑛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是什麼鬼玩意?剛剛把我的身體洗乾淨又來弄髒,你是閒膩了吧?」「這玩意可不髒,看上去就跟菜油一樣,是特意為你而準備的,為了做好這些調料,可花了我好幾天的功夫呢。」柴俊得意地笑道:「以前老子只會殺頭斷肢這種劊子活,自從跟了楊大哥以後,在那幫屠戶那裡學了不少好東西,比如屠宰和烹煮人,特別是女人。現在我只需一摸一捏,便知女人的肉質是嫩是粗。
趙帥年輕時肉質不錯,只可惜當時錯過了,如今雖然保養得好,可畢竟也快四十歲的人,肉質已不比當年,若是蒸煮則口感不佳。所以我決定用烤,不過在烤之前先要塗上這種特製的調料,讓它們慢慢地滲入皮肉當中,烤之前再塗一層那就口感極佳了。
記得在上山一年多的時候,兄弟們在村鄉打獵劫了幾個女人回來,玩膩以後全都宰了,其中一個便如趙帥般年齡,皮膚肉質還不如趙瑛好,照著此法燒烤一番後,其肉美味無比。若換作是趙帥的肉,定然更勝一籌。」趙瑛聽畢真箇是哭笑不得,當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要像被生畜般宰殺時,雖然並不害怕,但也難免感到傷心與屈辱,可現在聽著柴俊連吃人肉都研究得頭頭是道,想著自己被如此專業的人烹吃總比被亂葬崗的野狗撕吃要強吧,心中的悲痛反倒緩解了許多。
兩個虔婆花了半個時辰總算把趙瑛除了頭部以外全身上下都塗了一遍,在室內火光的照映下,趙瑛的胴體如同抹了太陽油一般閃閃發亮。
柴俊細細地檢查一次,滿意地點了點頭,便下令將趙瑛放下,綁回在木床上。
柴俊看著木床上的那副塗滿了油的軀體,仿佛已經聞到了趙瑛的肉香味,於是心滿意足地離去。
不知是因為死期的臨近還是因為身上塗滿了如菜油般的東西,趙瑛整晚都沒有合眼,在她的腦海里不停地浮現出過去的畫面。
小時候的乞討生涯和少女時代的女營日子,過的都是出生入死的日子,那個時候從沒想過可以活過二十歲,能多過一天便是一天,可沒想到身邊的姐妹一個個地死去,自己還仍然活著。
後來還做了別人的妻子,享受了十幾年的人倫之樂,漸漸地趙瑛開始有了能安心過下半輩子的念頭,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快到不惑之年時仍未逃出女營姐妹們的宿命,最終還是要在刑場上身首異處。
每每想及至此,趙瑛都忍不住淚流滿面,直到清晨臨近才朦朦朧朧地睡著。
約莫睡了一個多時辰,趙瑛被虔婆們叫醒,當她睜開眼睛時只見室內燈火通明,門外兩邊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趙瑛知道時辰快到了,於是很配合地起了床。
虔婆們在解開趙瑛手腳的鐵鏈後,一個用濕布為她擦臉,另一個則用梳子幫她梳頭,末了還為她扎了一個觀音髻。
這時一名軍漢拿著一條粗麻繩走進房間,趙瑛馬上就明白對方要來幹什麼,於是很配合地站了起來,雙手交叉放在後背,從容地說:「來吧。」軍漢也不打話,三下五除二就將趙瑛雙手捆了個結實,趙瑛在被押出房間前,還回身對那兩名虔婆鞠了一躬,微笑著說:「這麼多天承蒙兩位老婆子照顧了,趙瑛來生也不忘此恩。」那兩個面無表情的虔婆看到趙瑛如此客氣,也不好意思地對她點了點頭。
這是趙瑛被俘以來第一次回到地面,一出府邸大門就覺得眼睛被太陽閃得睜不開,雖然今天的陽光並不猛烈。
府邸大院站滿了負責守衛的長槍甲兵,大院外則是龍武衛的銀甲騎兵,待在他們中間的那匹棕毛矮馬顯得是如此的顯眼和格格不入。
趙瑛一看便知道,這匹不起眼的矮馬就是自己的「坐騎」,女犯在押赴刑場前遊街示眾是少不了的,趙瑛對此並沒有不快的感覺,既然命運讓自己走上這條斷頭路,路途上會遇到的屈辱和折磨就只能默默地去承受。
趙瑛在上馬前對押送自己的軍漢平靜地問道:「這位大哥可否知道我家男人首級懸掛的地方?去祭壇前能不能經過那裡?」那名軍漢沒好氣地答道:「俺怎麼知道你家男人的腦袋掛在哪條杈上?俺只依柴大將軍的將令把你押往祭壇,經不經過跟俺無關!你這女人死到臨頭還這麼多話,趕快上馬!!」被拒絕的趙瑛雖然感到遺憾,但也沒有堅持,只好長嘆一口氣,在軍漢的幫助下騎上了矮馬。
這一天被西秦主乞伏熾磐定為吉日,十萬大軍雲集在樂都城中心的祭天天壇,四周旌旗密布,鼓聲和號角聲震徹全場,一場盛大的祭旗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作為策劃人的柴俊天沒亮就到達現場指揮工作,當乞伏熾磐御座到達時,一切已經準備就緒,熾磐對此感到十分滿意,大大地稱讚了柴俊一番。
這場儀式對於西秦主來說,是一場慶祝勝利和預祝其征服涼州的慶典;而對於柴俊來說,這是他劊子手生涯的謝幕典禮,籌備工作自然乾得特別賣力。
祭壇的正中央擺著一張披了紅布的祭台,上面有三張用於盛祭品首級的盤子,而祭台前擺著三張同樣披紅布的桌子,上面都放著一副用於盛祭品肉身的長方木盤。
巳時時份為第一個吉時,經過千挑萬選的一頭豬和一頭羊被幾名赤膊大漢抬上祭台前,因為這兩頭生畜都是膘肥肉滿,幾名大漢只能用幾尺長的大砍刀如鋸木般將它們的腦袋割下,在這個過程中其他人還要合力死死按住豬羊的身體,否則它們因為強烈的痛楚而掙扎時使出的蠻力有可能會重傷操刀人。
兩頭畜生先後發出「呼呼嗚嗚」的慘叫聲後,腦袋都被大漢們割了下來,端端正正地放在祭台兩邊的盤子上,嘴巴依舊吧唧吧吧唧地張合著,仿佛仍揣著一口氣不肯升天一般。
這不,地上的無頭屍身還在拚命地掙扎著,嘩嘩的鮮血如缺堤洪水般從脖腔中噴出,濃重的血腥味很快就瀰漫四周。
幾名大漢死死按了一刻多鐘後,兩具屍身才停止活動,等他們好不容易地把屍身放在木盤上後已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一直在旁邊欣賞的柴俊不由得感嘆,都說殺頭的活不好乾,現在看來殺人頭還是最輕鬆的。
為這場祭旗儀式費了不少心血的柴俊今天難得換上了一件嶄新的牛皮甲,此甲是他被晉升為左衛軍副將時乞伏熾磐賜的,一直沒捨得穿。
手上拿的鬼頭大刀是他剛剛投奔西秦時先主乞伏乾歸賜的,也是沒捨得用,由此可見柴俊這名資深的劊子手十分重視今天這場「告別演出」。
眼看第二個吉時快要到了,祭壇上的大漢們急急忙忙地更換地面上的紅毯和清洗血跡,一切就緒後,祭壇四角的鼓手再次擂起大鼓,一名巫師打扮的瘦子帶著五六個「小鬼」在祭壇上且跳且喃,亂舞一輪後巫師在通往祭台的路上灑了類似雞血般的東西便帶著小鬼們如風般退下。
隨著擂鼓聲愈來愈密,祭壇邊上響起了幾聲號炮,眾將士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移到正陽門,因為大家最為期待的「祭品」馬上就要上場了。
由龍武衛負責押送的趙瑛沿著內城的要道前往祭壇,由於前段時間城中的百姓被西秦軍的搶掠鬧得雞飛狗跳,所以儘管大隊路經的都是繁華區,卻沒幾個百姓上前圍觀,寬闊的道路反而被全副武裝、如臨大敵的西秦甲兵占了一大半。
儘管甲兵們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不過待在他們中間的那副一絲不掛的身軀似乎才是最引人注目的。
和所有的女英雄一樣,趙瑛並沒有因為自己袒露著身軀而感到羞辱,路上她一直保持著從容的表情,上半身挺得筆直,任憑雙乳隨著矮馬的顛簸而左右晃動。
當大隊出現在正陽門的時候,祭壇周圍的軍隊發出了一小陣讚嘆聲,一來是因為趙瑛那副成熟且健美的裸體,二來還因為趙瑛身上塗滿如油脂般的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油光,散發出一種另類的女性魅力。
當看到祭壇四周密布的旌旗和軍隊、布置精美的祭台,趙瑛心中也不禁暗暗稱讚,嘴上雖不說,但這場面確實比武威那一次要宏大得多,想著自己能在這種盛大的儀式中就刑,也算是一大幸事吧。
從正陽門到祭台之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寬度可容得走上一輛馬車,走廊兩邊整整齊齊地站著兩排手執長槍的甲兵,軍漢把趙瑛扶下馬後便要押著她上祭壇,光著身子的趙瑛在走廊中央前進心裡不禁泛起些許緊張與害羞,步子也挪得不太利索了。
軍漢以為趙瑛害怕,一邊推搡一邊罵道:「這婆娘哆嗦個甚,腦袋早晚要砍掉,還不快走!要不要俺把你拖將過去?!」這番辱罵反而激起了趙瑛的勇氣,她回過頭喝道:「不用推我,我自己會走。」說罷昂首向前走去。
隨著趙瑛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祭台上豬頭和羊頭的樣子也越發變得清晰,兩個被割下了腦袋的身軀似乎還在微微的抖動著,紅得發黑的血液還在兩上碗口大的脖腔斷口處一點點的流出。
趙瑛知道再過一會,自己的頭顱和那一絲的不掛的肉身,便會和這兩頭畜牲一樣,成為祭台上的祭品。
在祭台前面,不知什麼時候擺上了一塊寬闊的白布,白布下方還有一塊方形的草蓆,顯然這就是趙瑛受刑的位置,如果說她與兩那頭畜牲有什麼區別,大概就是被殺頭時的「待遇」不一樣了,想到這裡,趙瑛只得搖頭苦笑。
當趙瑛從正陽門出現時,一向執刑時鎮定自若的柴俊心中湧起了久違的緊張感,心情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處斬女犯一般。
看著趙瑛在華麗和旌旗和閃亮的銀甲中間挺著胸脯緩步向祭台走近,柴俊感嘆這是他有生以來看過最美的畫面了,此刻的趙瑛與其說像一件祭品,倒不如說更像一位女神,一位全身散發著成熟女性韻味的下凡仙女。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趙瑛始終直視前方,似乎沒有看到這位準備送自己上路的柴大將軍,倒是柴俊目不轉睛地打量趙瑛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他要將這一切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中,和之前那九十九個死在他刀下的女中豪傑一樣成為永恆的記憶。
短短几十米的路,趙瑛就像走了好幾十年,就如同自己那三十八年的人生路,現在終於走向了盡頭,之前那滿腔的怒火似乎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趙瑛雙腳踏上草蓆後並沒有跪下,在輕輕地嘆息過後忽然扭頭對著旁邊的柴俊笑了一下,平靜地說:「我心中雖然不甘,但事已至此,只嘆天意弄人,我已經輸得一無所有,縱然能活下去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我不介意你如何來糟蹋我的屍首,只希望你等會給我一個痛快,趙瑛便感激萬分了。」
看到那性格倔強的趙瑛臨終之際終於復軟,柴俊滿足地點頭答道:「趙帥就放心上路吧,像你這樣的女中豪傑,柴某自會用心侍候。」
「我還有一事相求,不知柴大將軍能否答應我?」「沒想趙帥竟如此客氣,不必相求,有事便說,柴某能辦定然辦到。」
「此戰以來,我與丈夫兒子從未相見,如今將死之際連看一眼他們的首級也無法辦到,趙瑛只望死後此頭能與丈夫兒子首級合葬一處。」
「趙帥果是重情之人,這事包在我身上,待你的首級在正陽門示眾三天後,我自會命人取下與邵晉父子的首級合葬於清嶼廟的靈土之下,你意下如何?」
「那有勞柴大將軍了。」
不管柴俊是否遵守諾言,肉隨砧上的趙瑛也只能選擇相信,至少能讓自己已經充滿屈辱的心情能稍稍舒服一點。
之後趙瑛不再說話,雙膝慢慢地壓向草蓆上,穩穩噹噹地跪著,萬念俱灰的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伸長了自己的脖子,稍向前傾的身子使雙乳如木瓜一般直直地垂下。
此刻她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靜,仇恨、屈辱、恐懼仿佛都如煙塵一般消散,也許正是因為過於恐懼和屈辱,她的內心反而更盼望著死亡的來臨。
看著趙瑛臨刑的樣子,柴俊不禁回憶起過去兩次準備處決她的場面,第一次是小女孩,第二次是少女,如今則是已身為人母的婦女,年紀雖大,但身材比年輕時更加豐滿、更加誘人。
柴俊心想這也許是天意,若是當年在新平城砍下了趙瑛這顆小腦袋,如今就無法看到這副成熟的女性肉身了,果子便是要熟了才摘,吃起來才有味道啊,想來趙瑛能在身軀尚未走向衰老之時死去,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距離行刑時辰只剩下半柱香的時間,儘管趙瑛一直表情從容地跪著,但柴俊還是能看到她的腹部一舒一張漸漸變得急促,再勇敢的人在死亡將近的時候即使能控制表情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筋肉。
久經「刑」陣的柴俊這時不知為何握刀的手竟有點發抖,周圍仿佛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好像整個祭壇只剩下他和趙瑛二人。
是激動?
是緊張?
還是傷感?
也許都有,因為以後即使能碰上身材和相貌比「賽山鷹」好一百倍的女犯,他也無緣「侍候」了。
正當日上中天之時,祭台四周的戰鼓擂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響,猶如萬馬奔騰一般。
只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號炮響起,柴俊知道時辰已到,於是雙手握刀揮至半空,再如同狂風一般掃下,刀面化身成一道銀白色的閃電,瞬間就掠過了趙瑛油亮的頸脖。
那顆成熟的「果實」終於從「樹」上落下,在雪白的布上滾了幾尺遠,上面留下了一條鮮紅色的軌跡。
看著鮮紅色的血液不斷地從那半截的脖子裡噴射而出,柴俊知道趙瑛已經人頭落地,他和這位女中豪傑多年的恩恩怨怨從此划上了句號。
失去了控制的身軀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英雄氣概,在激烈地扭動了兩三下後便向前倒在了地上,兩條抽搐著的大腿差點把草蓆拉出了一個口子,被繩子牢牢地縛著的雙手只能用手掌不斷地抓撓著。
眾人看著趙瑛那不停地扭動著的肉身,都不約而同地想起方才被割下腦袋的豬和羊,人和動物終究是相差無幾呢。
和以往一樣,起刀與落刀一氣呵成,完成了精采表演的柴俊掏出懷布,拭擦乾淨刀上的血跡後將其插回刀銷中,然後才上前撿起「戰利品」--趙瑛那顆粘滿星點血污的頭顱。
然後把它高高地舉起示眾,作為一個劊子手,這一刻都會充滿著一種勝利的喜悅。
柴俊得意地打量了一下趙瑛那帶著些許痛苦表情的臉蛋後,才轉過身鄭重地把它擺在祭台中央的空盤子中。
隨著血液的流光,趙瑛的屍身也停止了掙扎,兩個負責處理祭肉的大漢便走了過來,一人用雙手抓住屍身的肩膀,另一個則抓住屍身的一對腳掌,抬至祭台前正中的木盤上放好。
當三個祭品:羊、豬和趙瑛先後被獻祭後,乞伏熾磐才率領著眾將,在祭台面前祈福許願,儀式一直持續到西薄西山之時才告結束。
待乞伏熾磐和兵將們先後離場後,軍漢們才開始清理現場,除了中央的祭台和上面的三顆腦袋外,旗幟戰鼓等物什均被撤走。
鄭伸指揮著手下將祭台前盛祭肉的木盤子搬出,趙瑛那具無頭的肉身安靜地躺在木盤上,油亮的皮膚在夕陽的照映下變成紅褐色,仿佛全身早熟透。
柴俊騎著他的粟毛馬和鄭伸一行人押送著這些祭肉返回城中的屠場中,路上鄭伸對柴俊的處刑讚不絕口。
「真不愧是大將軍,出刀如閃電一般,那女人的腦袋都滾到地下了,脖子裡的血還沒噴出來呢。」「哼,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懂拍馬屁。」
「小的哪會啊,只是說實事而已。話說回來,這趙瑛年紀都快趕上我娘了,可這身材卻如三十出頭一般,連她手下的女兵女將都比不上,看來當頭的就是不一樣。」「當然,能死在我刀下的女人相貌和身材都稱得上為上品。」「不知道她的肉是否中吃,就怕老得咬不動。」「這你少擔心,能讓本將軍看上的肉自然是上品,到時我會留下幾塊可口的給你嚐嚐。」「大將軍說過趙瑛是您最後處決的女人,可是真的?」「當然是真的,明天拜將之後,我就是龍武衛的大將了,怎能再干劊子的活。」柴俊看了一眼遠方下山的太陽,笑了笑說:「不過今天的表演還沒有結束,接下來就讓你欣賞一下我以前在百花山上學到的屠宰和烹調女人的手藝吧。」日入之後,柴俊一行人來到了內城的屠場裡,這裡本來是一家屠戶殺豬宰牛的地方,西秦軍入城後將其家產搶掠一空,屠場自然也成了柴俊的私人財產。
軍漢們剛剛把豬身和羊身抬入,屠場裡的隨軍廚師便迅速將它們轉移到肉案上開膛破肚,至於趙瑛的身軀當然得由柴俊親自操刀。
屠場裡早就搭好用於懸掛屍身的木架子,木架子上還裝有鐵橫杆和鐵鉤。
柴俊命人將趙瑛的身軀倒掛起來,雙腿呈倒八字型向兩邊分開,腳掌用鐵鉤刺穿,使身體能固定在木架上,雙手則自然地垂下。
柴俊換下身上的牛皮甲,穿上輕便的布衣,身後的石台上擺著劈骨的砍刀、割皮的尖刀和切肉的菜刀。
就在軍廚們忙活著分割豬肉和羊肉時,柴俊似乎並不急著動手,而是近距離地欣賞趙瑛那具倒掛著的肉身。
「大將軍是不是看在哪裡動刀比較好?」
鄭伸心急想看柴俊如何宰殺女人,但又不敢催促,只得試探般地問道。
「在百花山上被我宰殺的女人多不勝數,怎樣下刀早就成竹在胸。也許是最後一回吧,下刀前想先好好把賞一番。知道嗎?
自從抓到趙瑛以後,每次看到她這副肉身都會讓我想起她小時候那皮包骨頭的身板,誰能想得到這餓鬼身軀日後也能生得如此誘人。
還有在百花山上那一回,她才十五六歲,奶子剛剛長成,皮白肉嫩,若那時便宰了她,說不定肉會更可口。」柴俊回頭拿起尖刀,用刀尖點在趙瑛下體與肚臍眼中間的位置,對鄭伸說:「這一刀看上去簡單,但用力不當會割破腸臟,弄污裡面的肉。」只聽得「?」的一聲,仿佛切線綢一般,刀尖一下子就割至雙乳之間,趙瑛的肚子很自然就裂開一條血口子。
接著柴俊換了把劈骨刀將趙瑛的胸骨砍開,然後雙手小心地伸入裂縫內,將裡面的腸肚腎臟逐塊掏出,放在旁邊的木桶里。
掏空內臟後柴俊便命人將趙瑛的肉身取下,放在肉案上。
先是熟練地用一條長長的鐵棒從她的下體中插入,慢慢地穿過身體,然後從脖腔中穿出,接著把她的雙手往上拉,用鐵鏈綁在鐵棒的前方,之後再用另一條鐵鏈把她的兩隻腳掌捆在鐵棒的後方。
最後用三條鐵條從趙瑛肚子裂縫中放入,一條用來撐開胸骨,一條用來撐開腹部,一條則用來撐開小肚。
一切準備就緒後,這條穿過趙瑛身軀的鐵棒就被移到烤架上。
「原本在掏光腸肚後便是解肉烹煮,只是趙瑛現在的肉質不比少女時鮮嫩,所以得改用火烤,而且事先得塗上這些特製的調料,幾個時辰後便可滲入至皮肉當中,之後邊烤邊塗,如此燒出的肉方能美味可口」柴俊一邊動手一邊娓娓而談,在一旁幫忙的鄭伸對他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對於得到了張虎屠戶們真傳的柴俊來說這一切如家常便飯一般,只見他悠閒地坐在地上,慢慢地旋轉著鐵棒,一邊讓鄭伸在趙瑛的皮膚上一遍又一遍地塗上秘制油脂和其他的調味料。
隨著時間的流逝,趙瑛皮下脂肪里滲出的油滴一點一點地滴入火從中,漂亮的火花不停地從篝火中濺出。
當趙瑛身上的油被榨得差不多時,皮膚也逐漸變成泛著紅光的金黃色,散發出陣陣的香氣。
看著一副美妙的婦女肉身烤得如乳豬一般時,鄭伸由之前單純的色慾慢慢地轉成食慾,或者說是一種帶有色慾的食慾,不僅食指大動,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騰起來了,眼前的這般視覺享受是他這輩子從未見過的。
日暮之後,趙瑛的肉身才完全熟透,熄火後柴俊和鄭伸將趙瑛的肉身轉移到肉案上,小心地把灼熱的鐵捧從屍身中抽出,讓它仰面躺在肉案上,再把用來撐開肚子的鐵條取出。
「小老弟,肉烤熟後解起來倒方便了,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這種方式,因為做起來比較簡單,肉身要生宰才能看出一屠子的水準。」柴俊對著鄭伸解說一番後才拿起牛肉刀,先把趙瑛那如木瓜般的雙乳割下放在一面銀碟上。
「這兩塊好肉就不要想了,肯定是讓大王品嚐的,你呀,流流口水就算吧。」說罷又換了一把劈骨的砍刀,將趙瑛的雙臂剁掉,剁下的手臂又砍成三份:
手掌、小臂和大臂。
「手掌先放一邊,將那四塊切成五六寸長的等份,宴會上每位大將都要分上幾塊的。」鄭伸雖然不是職業屠戶,但也是使刀吃飯的,這點兒刀功自然難不倒他。
鄭伸拿過趙瑛的手臂便「噹噹當」地砍將起來。
柴俊將趙瑛的肉身翻了個身,讓它背部朝上,用牛肉刀從兩片豐滿的臀部下部切入,幾個來回便切至腰部,然後將整一大片肉割出,讓鄭伸將其等份分割。
背部的肉因大多數與肋骨脊骨相連,柴俊只能用刀慢慢地剔開,一刻多鐘後一整塊背肉完整地剔了下來,這時鄭伸剛好把臀肉和腰肉分割完畢,看到前輩完工後馬上接過背肉繼續進行分割。
當柴俊把肩部和上胸部的皮肉剔下來後,趙瑛的上身只剩下一副粘著少量碎肉的骨架了。
柴俊伸了一個大懶腰,對鄭伸說:「小老弟,剩下那兩條大腿就拜託你了,記住左大腿要切一塊大的留給大王,腳掌的底皮切了丟掉,那裡的皮太硬口感不好。」交待完畢後柴俊便處理之前掏出的腸肚,在他們燒烤趙瑛的肉身時,腸肚中的穢物已經讓軍廚清洗乾淨,沒有任何異味了。
柴俊先將肚腸放入熱水中汆水,然後再切成小段小塊,同時添入各種調料,命人送入蒸籠中蒸熟,至於趙瑛的心臟肝脾,柴俊將它們切片後入鍋爆炒。
晚上,西秦主乞伏熾磐和眾將在樂都的王宮內盡情地品嚐美酒和欣賞歌舞,這些之前夜夜為南涼主禿髮?檀獻上歌喉和舞姿的美女們,在新主子面前依舊興高采烈地表演,對於她們來說,只要能繼續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誰來當主子都是一樣的。
在將趙瑛的肉身處理完畢後,柴俊也匆匆忙忙返回到王宮就座,如今他實在不願意和送菜的下人一起同進王宮,否則有損他這位準大將軍的身份。
在最後一場舞蹈完畢後,那些跳完舞的美女們並沒有退回宮屏之內,而是按宮侍的指揮去與大將們陪酒,這些武夫們自然是樂得左擁右抱,一時之間宮內充滿著歡聲笑語。
而柴俊依然沉浸在今天這場完美的劊子告別儀式中,從趙瑛走向祭台到最後一道菜烹煮完畢,一幕幕在柴俊的腦海里反覆播放,對身邊兩位如花似玉的舞女嗲聲嗲氣的敬酒顯得心不在焉。
酒過三巡後,宮侍便令下人呈上晚餐,當捧著一盤盤美味佳肴的下人魚貫而入時,眾人都驚嘆於從中散發出來的香味,讓人一聞就食慾大增。
每位大將都分得五味菜,其中四樣是山林野味,正中擺放著的則是三種祭肉的雜燴。
柴俊看著眼前的「大作」,一股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諸將在例行公事地向乞伏熾磐祝酒和山呼萬歲後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趙瑛的肉和著皮膚上的秘制油脂在燒烤過後不但味道鮮美,口感更比豬肉羊肉勝上一截,儘管趙瑛的肉和豬肉羊肉一起做成雜燴,但乞伏熾磐和眾將也能把趙瑛的肉從中分辨出來,嚐過後無不大聲叫絕。
柴俊對此更是得意忘形,他夾起趙瑛的一塊小臂肉喂入身旁舞女的口中,壞笑地問道:
「小美人,此肉可美味?」
「真好吃!怕是進貢給大王的山珍吧?」
「哈哈哈,那你可知此肉來自何種山珍?」
「唔,莫不是貔貅林中的花紋野豬,以前在王宮中吃過,味道差不多。」
「不對。」
「那就是長安大江的蛟龍(鱷魚)!」
「也不對。」
「哎喲大人您不要欺負小女呀,它是什麼肉啊?」
「是女人,女人的肉,剛才你吃的那塊就是從這裡割下來的。」說罷柴俊用筷子點了點美人的右手臂,然後噴著酒氣哈哈大笑,那兩名舞女聽罷頓時花容失色,狂吐不止。
次日,柴俊正式被乞伏熾磐拜為龍武衛大將,領軍兩萬,一時風光無兩。
相比之下,趙瑛的結局要淒涼得多,祭旗儀式過後,她的首級被懸掛在正陽門上示眾三天。
柴俊在隨大軍離開樂都前雖吩咐留守的鄭伸將趙瑛的首級與邵晉父子的首級合葬,但鄭伸懶得去找,三天之後便將趙瑛的首級和戰俘們的腦袋一起隨意丟棄在亂葬崗中。
至於赫赫有名的前秦女營也隨著趙瑛的死而漸漸地被人們遺忘,就如同她那顆腐爛後變成骷髏的頭顱一樣,徹底地成為了歷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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