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無術 (1-28) 作者：年久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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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無術】（1-5）
作者：年久失修
2018年6月21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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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19396 第一部秋
１。秋色
不像南方的秋那麼冗長，北方小城Ｈ市的秋來的很早，且直奔主題。
才九月份的天氣，就讓人略感寒意。早高峰路上的行人們行色匆匆，為了生計開始了一天的奔波。
「親愛的，早飯在餐桌上，你記得吃。市局局長今天去我們單位檢查年度音像製品管理工作執行情況，我先走了。哦，對了，我出去賣早餐的時候感覺天氣有點涼，你穿長袖衣服。」妻子小方一邊穿鞋一邊對剛剛走出臥室的我說道。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早上車多。七點就出門啊？。」
「單位有事沒辦法，我得走了，親愛的」
隨著「咔嚓」一聲關門聲，看著妻子一身卡其色風衣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側頭望了望餐桌上永和豆漿和油條，一種暖暖的感覺湧上心頭。
結婚８個多月，我的嬌妻劉小方遠離親人朋友，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北方小城，為了追求我們從大學時期延續至今的愛情，真的難為她了。
本科兩年的愛情長跑，在妻子小方三年的研究生學業完成後，終於修成了正果。家裡利用在本市長期積攢下來的人際關係，為劉小方在市裡的一個市局直屬機關安排了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今年一月份的時候，我們舉辦了具有地方特色的婚禮。而我，畢業後成功應聘了一家國內知名的金融服務公司的工作，經過幾年的努力，已經做到部門經理助理的位置，相對於自己的年齡，收入水平還算滿意。另外，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達到儘快富起來，然後帶動其他人慢慢都富起來的目的，忙裡偷閒又成立了一個自己的小公司，主要靠家裡的人際關係幫著拉拉業務，做做項目諮詢服務的生意，平時公司有兩個人專門打理，有業務就做做，沒業務時候就不是很忙。基本屬於一年不開張，開張頂三年的狀態。
因為公司需被派去學習兩周時間，又趕上飛機遇到空中管制，延誤起飛時間，今天凌晨剛剛從Ｂ市出差回來。本來說早上起來好好跟妻子溫存一下，沒想到剛睜眼，妻子就風風火火的上班出門了。
對了忘了介紹我的妻子，既然是一篇以她為主的文章，就應該好好介紹一下。 下面正式來時介紹，劉小方，女，２６歲，身份證號碼**０３０１１９９２０７０８００１１，國內名牌大學研究生畢業（當然是本科畢業後她自己通過努力考取的，她讀研究生的時候我已經上班），現在在Ｈ市* 局**所上班。身高１６７，體重５２，至於長相嘛，請大家相信我的審美能力，我只能說長發飄飄，溫柔典雅，屬於氣質型美女吧。相對於風騷妖艷的美女，我還是喜歡平時端莊溫文爾雅的氣質型美女。
洗漱完畢後，匆匆的吃了早餐，看著掛在床頭的結婚照里妻子幸福的笑容，在濃濃的新娘裝扮下，一身白色的婚紗，隨風搖曳，像天上的仙子來到人間，來到我的身邊。幸福其實很簡單，就是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共度餘生。
由於昨天回來的晚，跟單位那面打過招呼，今天不用著急去上班，本來匆忙的早上就變得時間充裕起來。想到沒能跟妻子在早上進行溫存，心中的慾火又熊熊的燃燒了起來，「飛機一下？，還是算了，晚上再跟小方好好親熱一下，保存實力吧」。
泡了一杯碧螺春，點上一支黃鶴樓，坐在書房的電腦前，打開網頁翻看今天的重要新聞，一不小心碰掉了桌邊的水杯，水杯掉在地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倒霉」我暗暗罵道，就在我準備將摔碎的水杯碎片掃入垃圾桶時，發現垃圾桶里有一個快遞單，快遞包裝袋已經不在了，只有一張皺皺巴巴的快遞單躺在垃圾桶里。一般快遞單都會妻子都會扔到客廳的垃圾桶的，書房她平時也不是經常進來，這張快遞單為什麼在書房的垃圾桶里呢？好奇心驅使，拾起快遞單看了下，快遞單上面寫的「絲襪」。
小方買絲襪了，看了下快遞單上的日期，是前天收到的。看來我有福氣了，一定是妻子知道我喜歡絲襪，這次準備滿足我邪惡的慾望了。之前跟她提過很多次，希望再跟她溫存的時候，她能穿上黑色絲襪，小方每次總是拒絕，還隱隱有些怨意。只能是因為她成長環境的原因，家教比較嚴格，對於這些有調調的東西還不能馬上接受吧。我其實已經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務必利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完成這個光榮而又可以從中受益的艱巨任務。畢竟情調這東西，得之吾幸，不得拚命的精神還是要有的。
但，萬萬想不到，我這短短兩個星期的出差時間，竟然讓我的愛妻回心轉意，想到用這樣的方式來犒勞這個為家庭辛苦打拚的我。驚喜，總是來得這麼突然，我心裡暗自高興。
又回到床上又休息了一會兒，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再睜眼已經接近午時。抓緊時間整理了一下衣裝，像打雞血一樣神速前往單位。
在寫字樓下的ＫＦＣ匆匆吃過洋快餐，回到辦公室跟經理和同事打招呼，分發異地帶回來的所謂當地特產小吃，順便扯扯淡。辦公桌上的三個便簽是離開這段時間經理安排的工作。掙人家錢，做人家事，工作終歸是要好好做的。 下午的時間過的很快，茶點時間還接到我親愛的嬌妻的問候電話，說領導檢查完畢後，晚上我們一起去零度咖啡館小聚，浪漫一小下。事業小成，家有賢妻，身體健康，夫復何求呢。
快下班的時候，接到妻子小方微信，說要去檢查的市局局長還沒有出現，整個所里的領導同事都嚴陣以待，領導隨時會去，而且說晚上所里安排接待，要一起吃飯，估計不能陪我了，ｆｅｅｌｓｏｓｏｒｒｙ什麼的。
但是我只想說ｓｈｉｔ，說好的浪漫呢？心裡暗自埋怨，卻又沒什麼辦法，就是個小職員，在這樣的單位，只能聽從單位領導的統一安排。
又是一個人的晚餐。下班，回家，換掉正裝，出門右轉，在小區街角的日式料理店靠窗的位置靜靜地坐下。這個店環境優雅，裝修的很典雅，只是稍微有些小貴，和妻子來過兩次。每次妻子下班，都會把車子停在小區外的停車位，從這裡步行回家，窗邊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路人。
還抱有小方晚上接待可能取消的幻想，所以點了兩人份的三文魚刺參，然後打電話過去給小方，想告訴她我等他回家吃飯，然後出門迎接，小小的驚喜也不錯。可兩次撥打無人接聽，後來電話直接掛掉了。算了，不打擾她工作了，看了看時間，１９：３０，局長應該去了，敷衍著檢查完工作，正在吃飯，推杯換盞的時間吧。
秀一下美食，發了照片在朋友圈，又給她發了一條微信，告訴她不要喝酒，然後靜靜地等我的小饞貓老婆回復。也許是小方忙的根本顧不上看手機，只在八點半的時候發了幾個字給我「忙，回家等我」，居然到晚上九點多都沒有回覆我的朋友圈。
自己坐在角落裡默默地吃光了我的兩份三文魚，喝光兩瓶清酒，幻想著晚上小方穿上絲襪在床上跟我親熱的樣子，羞澀中有些許的放縱，靦腆中有點滴的淫糜，激動還是有那麼一小點的。
音樂節拍太重
酒精在起作用
燈光不停轉動
讓人想要放縱
音樂節拍太重
那就舉起雙手
你很想要放縱
他們很想要放縱
放縱你大爺，你個日本料理店不放日本歌曲，居然放起了社會搖，入鄉隨俗麼？
電話，還是無人接聽狀態，已經是晚上１０：３０分了。這小妮子，手機肯定靜音了，估計也喝了酒，也不告訴我在哪裡吃飯，要不然我肯定殺過去接她了，唉。不過既然是單位安排接待，應該不會有事。哼，什麼情況也不跟我說下，今天晚上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城漸漸安靜了下來，仿佛就從來沒有喧囂過，又仿佛在等待下一個喧鬧的來臨。
結帳，看來只能回家等妻小方了。
回家，就在我點上一跟煙，抬手想要推開料理店的門往外走的時候。路邊，一輛緩緩駛來停下的灰色ＧＬ８，黑黑的車膜，夜色掩映下感覺車裡什麼都看不清。然而，車門緩緩打開的瞬間，看到的是我身穿卡其色風衣的妻子正要下車。 唉，你終於回來了，看起來喝酒了，同事送回來的。是我的第一反應。 因為天氣有些涼了，晚上小區門口遛彎的老人們都已經回家休息，這個時間，小區門前的小路上已經行人罕致了。「怎麼在這裡就下車了？這裡離著小區正門口還有２００米左右的距離啊，送人也不送到小區門口。」我心中暗罵。 只見小方，面容有些憔悴，下車後右手臂彎里挎著她卡其色的蔻馳包，回頭對正在緩緩關閉的電動車門裡說著什麼。我看不見車裡是不是有人，也不知道車裡坐的是哪位不靠譜的同事，基本的下車告別寒暄的禮節都不懂，也確實是不靠譜了。
門關上了，車向前緩緩前進，可是開的不快。我推門出了店門，想跑過去追上小方，起碼可以扶她一下。可是還沒有等我開口叫她的名字，只見小方居然開始隨著慢慢離開的車子小跑了起來，隨著她蹣跚的腳步，卡其色風衣下擺飄起，我居然看到從來不穿黑色絲襪的小方兩條白皙的長腿上穿著大網眼的黑色絲襪。 什麼情況？一聲「小方」到了嘴邊，我卻沒有喊出口。
一個不善於運動的女孩子小跑著追趕一輛正在緩緩駛離的商務車，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忘記在車上了。這大網眼黑絲襪又是什麼情況？
ＧＬ８開出沒有多遠的距離，我看到駕駛室的玻璃落下了一點，然後從車裡扔出一個黑色方便袋子，袋子裡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不過看掉在路邊的樣子，不是很沉重的物體。
這是什麼狗屁同事，用這樣的方式送還別人忘記在車裡的東西嗎？可是小方確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小跑著過去快速拾起被扔在地上的黑色方便袋。
我默默地站在路邊一顆比較粗的楊樹旁，看到小方拾起袋子後，快步向向小區入口的方向走去。
楊樹的葉子隨著秋風片片飛落，身前身後，飄飄洒洒，掩映著妻子略顯疲憊的卡其色身影，在路邊昏黃的燈光照耀下，有些淒涼。
２。秋風Ｈ市的秋天，如果說白天是微風徐徐，那麼晚上應該說秋風瑟瑟了。 我沒有再出口叫住小方，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兩周的出差回來之後，什麼地方突然有些不對了。默默地跟在妻子身後向６號樓- 我們的家走去。 看著她卡其色的風衣下露出的黑色大網眼絲襪，配上６厘米黑色高跟鞋的腳步，心裡不知道什麼感覺？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妻子會穿這樣站街女一樣的絲襪，ＧＬ８上送她回來的是誰？是同事嗎？為什麼要追著車跑？顯然是車裡人刻意要小方陷於窘境，車上扔下來的又是什麼？晚上到底是跟誰吃飯去了？為什麼不接電話？太多的疑團在腦海里盤旋。我是愛她的，我相信小方也是愛我的，而且是堅信。如果她不愛我，就不會遠離成長生活的故鄉，一人隻身來到北方的小城與我結婚。
如果說，開始的一切只是迷惑，那麼我可能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對我來講應該說是震撼。
心情忐忑的我跟在妻子身後不遠處，我發現進入單元門前，小方抬頭望了望樓上，我知道她是在看家裡是不是有燈光。下班回來後，我習慣的點上了客廳的燈，所以小方看到的應該是家裡客廳里傳出來的暖暖的燈光。然後小方快步進入了單元門。我不知道她進門後如果發現我在家裡，怎麼跟我解釋晚上發生的一切，也許一切都有原因，也許一切她都可以完美的解釋清楚，也許她是被單位領導或者同事欺負了，或者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我最終會知道。
步入小區單元後，我奇怪的發現，單元里的電梯一部停在２８層，一部停在Ｂ２層。我們家住在１６層，電梯為什麼停在２８層？沒有想太多，我按下電梯上樓鍵。我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裡，希望進門後，妻子一如既往的擁抱，想重溫我們的甜蜜。又或者，我想快點聽到的只是一個完美的解釋。
電梯停在１６樓，打開門的一剎那，我發現小方不在家裡，房間裡依舊是客廳里我出門前留下的昏黃燈光，門口卻沒有小方黑色的高跟鞋。
「我回來了，小方」房間裡沒有應聲。
她沒回來？明明親眼看到小方進入了單元樓道，我是後跟上來的，前後差了不到幾分鐘，而此刻她卻不在家裡。她沒有直接回家？去了哪裡？２８樓？２８樓住的是誰？上錯樓了？喝的太多了？小方回家前抬頭望的那一眼，是在看我們自己的家？還是２８樓的燈光？
突然感覺心裡亂亂的，整個晚上，都有點詭異。
一大堆問題湧上心頭，我就那裡愣住了。不知是時間靜止了我的心，還是我的心縮短了時間的距離。不知過了多久，當我還在糾結要不要去２８樓看看小方是不是在那裡的時候，聽到了電梯到達的聲音。
家門開了，妻子小方在打開門的一瞬間，發現我正衣冠楚楚的站在家門口，全身止不住的一顫，我知道我嚇著她了。
「你嚇死我了，站門口乾什麼，你要出去啊？」小方的臉色有些蒼白，卻用略帶責備的口吻問道。
「奧，我？？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發微信你也不回。都這麼晚了，擔心你，準備去樓下等你。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喝酒了嗎？」我一邊回答，一邊低頭看向小方的腿。我驚奇的發現，她白嫩的腿上黑色的大網眼絲襪不見了，和她黑色高跟鞋相搭配的明明是一條牛仔褲，我不記得早上出去她穿的是不是牛仔褲了，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天氣涼了，她還囑咐我，對了，她出門時穿的是牛仔褲。絲襪呢？在牛仔褲裡面麼？
「市局領導晚上快六點才去我們單位，後來又座談了一下，我們所長又安排接待局長，就這樣了。這些領導真討厭，那麼晚還要去檢查，害的大家都不能休息。」小方一面說，一面拖鞋進屋。「我都回來了，你放心吧，進屋吧。我沒喝酒，就是感覺很累，領導太難伺候」換拖鞋時，她的小腳是光著的，沒有穿襪子，說明黑色大網眼絲襪沒有穿在牛仔褲裡面，那麼她脫掉了，又換上了牛仔褲？ 「不接我電話，我還以為有什麼事情了？」不想一下就用質問的口氣詢問晚上發生的事情，隨便說這些什麼，我儘量平靜自己的聲音。見到妻子進屋去換衣服，我默默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開電視機，點燃了一支煙，看著電視里百無聊賴的跑男兄弟譁眾取寵的尖聲高叫。
「你晚上吃了嗎？吃的什麼？真對不起，本來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的，結果單位有事情」妻子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家居睡衣。
「吃了，樓下小店裡隨便吃了點」滿腦子的疑團，我卻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我想要的是小方跟我解釋，聽她說發生了什麼，不管解釋多麼牽強，我都會相信，可是她卻好像沒有什麼想要解釋。但是我還是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點點的歉意，是的，是歉意。
「這次去Ｂ市學習的怎麼樣？有沒有背著我偷看其他小美女？」話題轉移了？ 不想說說車和黑色塑料袋的事情嗎？
「就是業務提升學習，你又不是不知道，從早到晚，哪有時間看美女。」如果從前小方這樣問我，可能會招致一場嬉鬧，但是今天我不想。「這麼晚回家，你也不要我去接你，你把車停好了嗎？挺不好，明早又被交警貼條了。」 「我沒開車回來，車停單位了，單位統一安排車去吃的飯，你也不問我晚上吃的什麼。一點都不關心我」小方用有些嗔怪的語氣說道。
「接待市局局長，吃的還能不好嗎？你們單位的接待工作也要我來操心啊，我就關心關心我媳婦的安全就好了。你晚上怎麼回來的啊？」想問的話，還是要問的。
「打車回來的，其他人都喝酒了，只有我沒喝酒。」小方一邊向衛生間走一邊說道「親愛的，我累了一天了，你也剛回來，我們早點休息吧」說完小方就獨自進入衛生間洗漱，準備休息了。
「你先洗洗吧，我看看電視就睡」我悻悻的答道，聽說話的意思，小方今天是不準備跟我溫存了。滿腦子的疑團，依然是疑團，沒有半點緩解下來。 小方洗漱完畢後，從衛生間出來，在我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坐在我的身邊。 「強，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為什麼生氣？」
「因為我沒有陪你吃晚飯唄，本來大老遠的回來，我晚上也是想陪你吃飯的，可是單位不是有事情嗎，別生氣了，明天周六，我好好陪陪你」妻子的雙臂環繞在我的脖子上，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女人香，聽到小方在耳邊娓娓耳語的道歉，暖流還是依舊的湧上心頭。她對我隱瞞了什麼，我可以肯定，或許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或許是她不想我知道她的困境。
「好啦，好啦，我最親愛的老婆大人，單位的事情要緊」我也伸出右臂抱住小方纖細的腰肢。
「你不生氣就好了，我們早點睡吧，我累了」又是輕輕地一吻。然後小方站起身來向臥室的方向走去。
「小方」
「嗯」
「如果單位事情太多，或者遇到什麼問題，需要我找關係幫你解決，你就告訴我。」
「沒有啦，就是最近比較忙而已，我自己能處理的。再說，也不能什麼事情都麻煩您老人家，找關係託人解決，您說是不是？」小方沖我微笑著說道，可是我明明看到，這微笑里有隱隱的苦衷。「對了，吳所長晚上吃飯時候通知我，說下周要安排我去Ｂ市參加全省文化館開幕式，可能要去幾天」一邊說一邊偷瞄了一眼。
「參加開幕式，去好幾天幹什麼啊？Ｂ市離我們也就２００公里路程，當天去當天回來了，最多一天時間吧」說心裡我開始有些懷疑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了。
「全省年度文化工作會議說是也要借這個機會一起開呢，我都說了不想去，可是吳所長說，年輕人需要鍛鍊，這種大場面露露臉，對以後的發展有好處，還安排我代表所里做工作報告，不過工作報告不長，就是簡單介紹總結一下上個年度的工作，對下個年度的工作計劃做個介紹」
「好吧，那就去吧，有機會去Ｂ市裡轉轉也挺好的。畢竟你也沒有去過Ｂ市」 小方的理由太充分了，我沒有任何阻攔的理由。就是感覺她瞬間對好不感興趣的工作內容熟悉了起來。
「親愛的早點睡吧，我真的很累了」
我進入臥室的時候，她已經背對著我躺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了，愛著她嬌美的身軀躺下。沒過多久，小方閉著眼睛轉過身了，將她的胳膊搭在我的身上，慢慢的呼吸均勻了起來。
沒有溫存，沒有黑色絲襪的調調，只是相安無事的睡覺。挪開小方放在我胸前像玉藕一般白嫩纖細的手臂，看著身邊進入夢鄉的妻子微微扇動的睫毛，精緻的臉上即使進入夢鄉依然可以看出有些倦容。我久久不能入睡，站起身來，站在陽台，打開窗子，點上一支煙。深秋，有些微涼的風，吹在我的臉上，仿佛一隻溫柔的手，撫慰我著我漸漸冷靜下來的心。
周末，兩天的時間過得很簡單，一如往昔，我沒有再追問，或者我也是在試著迴避，也許內心深處我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些什麼，還是我不願意知道事情的真相。再或者，一切其實都很簡單，又或者是我多心了。
總之，吃飯，逛街，看電影，回父母家，一切都看起來那麼正常。小方就像其他初為人妻的小婦人一樣，享受著與愛人在一起的每一刻時光。
周日的晚間我們發生了關係，很普通，很正常，和之前一樣。也不知是因為這幾天的憂鬱心情，還是其他原因，早早敗下陣來，匆匆洗過之後睡去了。 ３。秋雨秋天的雨，來的很突然。周日還是好好地天氣，讓人秋高氣爽，周一早上起來才發現，外面的世界已經濕漉漉的了。
早上起來，看看了手機的天氣預報，一天都是小雨的天氣。
「強，你早上送我去單位吧，我車子周五沒開回來，你來得及就送我先去單位好嗎？」早點時候小方說道。
「哦，那我們得早點走，一會兒路上早高峰，你們單位那裡堵車太嚴重。」 「我吃完了，你快點」小方說完去換衣服。
「今天什麼時候走」我將最後一塊麵包塞到嘴裡，不經意的問道？
「哦？說讓去單位集合，然後再出發，吳所長，辦公室王主任也去」小方說道。
「開車去嗎」
「單位安排車。你快點吧，一會兒送完我了把你堵路上了，非遲到不可」 「走吧，走吧」說完我跟妻子一道出了家門。
雨下的惹人生厭。
開車將她送到單位門口，看著妻子急匆匆撐著雨傘走向單位的身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上周五晚上的情景，然後緊接著又說要出差，小方是不是有了什麼情況，難免不讓人懷疑。
人總是多疑的動物，現實生活中的所有關係往往就是在猜忌中產生分歧，親情，友情，愛情都是一樣，往往最終終結在種種的猜忌和不信認中。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希望，一切安好。
調轉車頭駛向單位的路突然變得很漫長，應該是思緒的紛亂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停在紅綠燈路口，看到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居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感，是因為妻子出差的小別吧，我想。
慕然間，感覺一天的時間很久，本來忙忙碌碌很快就會過完的一天，因為心緒不寧的原因顯得那樣漫長。簡單的處理完手中的工作，已經接近中午時分。想打一個電話問問是否已經到達Ｂ市，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聽。
「我到了，剛到，你放心吧，路上一切平安，過兩天我就回去了」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那就好，忙完有時間的話，出去轉轉吧，周四回來是嗎？」我感覺周圍的環境很安靜，隱隱傳來嚦嚦的水聲。
「周四回去。你按時吃飯，等我回家，我愛你」雖然是新婚不久，但是很少聽到小方說我愛你三個字，心中一股暖流。
「我也愛你」
「我有事情了，有時間再那打給你。？？？啊？？？我先掛了。」小方說完便匆匆掛斷電話。我似乎在她掛點電話前，聽到了她的一小聲呻吟，是嗎？我不是很確定，又撥回去，電話卻無人接聽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我知道這是猜忌的感覺。
午飯沒有吃，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秋雨沒完沒了的下。
「強哥，中午怎麼沒吃飯」一聲問候從身後傳來。我回過頭髮現是辦公室夏天才入職的程艷艷。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名字很土，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叫這樣鄉土氣息濃郁的名字。不過說實話，程艷艷這個女孩子長得還是瞞著人喜歡的，個子不高卻凸凹有致，一張御姐的臉配上一副無邊框眼睛，加上錯落有致的五官，算的上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小美女吧。
「噢，我早上吃的多，中午不想吃，外面下雨，也懶得出去」從前很少跟這個丫頭說話，不知道她為什麼跟我搭訕，可能是碩大的辦公室里只有我這裡有人的原因吧。「你怎麼回來這麼早，沒吃午飯嗎？」我看了下手錶，１２：４０，這個時間應該大家都在外面吃午飯的時間，不知道這個丫頭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早。 「我不喜歡秋天下去，一下去情緒就不好，王經理他們去李家小館吃飯，我不想去就沒去，就在樓下要了個漢堡。」
關於秋雨，我之前沒有太多的感覺。可是今天，糟糕的心情，自然就覺得秋雨其實真的有些惱人。
「我也不喜歡秋雨，沒完沒了的，讓人不舒服」
「強哥，我之前還說，你這樣有文人氣質的領導，應該會喜歡秋雨呢」小姑娘居然很善談。
「為什麼這樣覺得」
「看到秋雨，文人一般都會抒發一下感情的，作個詩，提個對」
「我哪裡看起來像文人了」反正心情不好，就跟程艷艷聊了起來。
「強哥，我手裡有個提案下班前得交呢，我去弄弄。您這個大詩人，先醞釀一下感情，如果晚上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飯吧，反正嫂子不在家」我懵了，小方不在家這個程艷艷怎麼知道？她又為什麼約我吃飯？「你怎麼知道你嫂子不在家？」 估計我當時肯定是一臉迷茫的樣子。
「午休前，你不是給嫂子打電話了嗎，我路過聽到了的，難道那個跟你通電話的不是嫂子？」程艷艷一臉狡黠的微笑說道。
「你先忙吧，晚上我可能要加加班，出差兩周，手裡不少事情呢」事情確實有一些，但是還不算緊迫，主要是因為沒心情跟這個小丫頭撩，找個藉口唐塞了過去。
瑣碎的事情一大堆，也不知道整個下午是怎麼樣度過的。感覺昏昏欲睡，卻又十分清醒，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種狀態。總之，堅持也好，煎熬也好，下午總算過去了。
下班時間剛剛到，辦公室的同事紛紛起身離座準備回家了。我悻悻的坐在那裡，看著大家收拾東西，一個接一個離開。本來我也應該是抓緊每一分每一秒時間往家趕，和妻子一起吃飯，度過晚上的美好時光的，可是小方今天不在家，我又記得什麼呢。最後，同事們都走光後，我緩緩的站起身來。「回家吧」有一點莫名的失落，但是家還是要回的，同事我也計劃在回家的途中再給小方打個電話，問問她進展如何。
「強哥，下班了吧，準備走了，說好的共進晚餐呢？」正當我準備起身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程艷艷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不依不饒的要求一起吃飯。「這個小丫頭怎麼突然纏上我了，我這兒正心煩呢？」心裡暗暗埋怨。 「我有點事情，約了同學一起吃飯，改天吧」我訕訕的說道。
「強哥，嫂子不在家，你就不能放鬆一下，也雨露均沾一下，請同事小妹妹吃個飯麼？」程艷艷又提到了妻子，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真的想回去早點休息呢」對話的過程中我沒有仔細的端詳程艷艷，就在我低頭拿起搭在辦公椅靠背上的外衣時，突然發現我眼前一雙金色高跟鞋裡是一雙穿著黑色大網眼絲襪的芊芊玉足。我心頭一震，我不記得中午跟程艷艷說話的時候，她穿的是什麼了，但是我敢肯定，絕對不會是大網眼的黑色絲襪，沒有人會在上班時穿成那樣。
「強哥，如果你真累了，那就早點回去休息吧」說話間，程艷艷又把穿著黑色絲襪的右腳想我的方向移動了一下，看起來似乎是下意識的無意動作。可是她真的是無意的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特別喜歡看到身材好的女孩子穿黑色絲襪的腳，看到後有種莫名的衝動，我覺得完美的女性身材是要配上黑色絲襪才能算的上是完美。上周五看到妻子下車後穿著黑色絲襪的雙腿，後來回家後又不見了那黑色的大網眼絲襪。讓我心中疑慮重重，忽視了黑色絲襪給我帶來的視覺衝擊和誘惑。但是現在，這個程艷艷居然穿的是跟小方一樣的黑色絲襪在約我晚上一起吃飯。
心頭真的很亂，說實話，我有點懷疑妻子的出差行程，可我有不願意說服自己繼續懷疑，所以這一整天腦子都是亂亂的。
我再次抬起頭仔細向站在我對面的程艷艷看了一眼。「她的眼鏡呢？」我驚奇的發現，程艷艷雖然還是穿著上班族一貫穿著的工作套裝，可是臉上去沒有了從前那副無邊框近視鏡，長發也不在以馬尾的形式扎在身後，一頭長髮像黑色的瀑布一樣披在身後。她化妝了，雖然是淡淡的，可是我知道她化妝了，不是工作妝。我突然發現，淡淡的妝容和烏黑的長髮讓程艷艷本來精緻的五官看起來立體感十足，居然有點像那個叫唐嫣女明星，雖然沒有唐嫣那麼妖嬈，但是覺得可以稱得上是楚楚動人吧。
「其實，我不是累了，就是這兩天心情不太好，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吧」 我拉回了剛剛說的話，語氣也顯得沒有那麼冰冷了。又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程艷艷穿著黑色絲襪的小腳。男人，在大多數時候，應該都有某種潛意識裡的東西難以抑制吧，稱之為對美好的嚮往？或者說對美貌的慾望能準確些？
「原來這小丫頭打扮起來這麼漂亮」心裡這麼想，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目光卻再次投降程艷艷那雙穿著黑色絲襪的小腳。「小腳這麼漂亮，大概有３６碼，或者３７碼？」
「強哥，工作壓力大了，就應該放鬆一下，嫂子又不在，請小妹妹吃個飯，不好嗎？」或許是因為聽出了我話中的退讓，或者是發現了目光的改變，程艷艷再次提出了共進晚餐的要求。
「好吧，你想吃什麼，哥今天請你」這一瞬間，我居然忘卻了小方。後來想起來，分析了下，應該不是忘卻，說被新鮮事物或者有可能發生的新故事的嚮往沖昏了頭腦更為貼切一些。
「我知道在**街附近新開了一個Ｂａｒ，挺不錯的，難得強哥請客，我的好好宰您老人家一頓」程艷艷開心的說道。
「好吧，就去那裡，開我的車，你帶路」
「強哥，你等我下，我去換下衣服」說完程艷艷像一隻開心的小鹿一樣小跑著走開了。她再出現的時候，已經脫下了職業女性的工作套裝，換上了一條深紫色的過膝連衣裙，但是黑色絲襪還在。
４。秋夜秋風吹拂下的楊樹婆娑著搖曳臂膀，偏偏樹葉隨風飄落，冷冷的秋雨中路邊的楊樹仿佛一隻只受驚的五彩金鳳，正在抖落翅膀上受傷的羽毛。因為雨的緣故吧，夜來的比平時早了些，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
Ｈ市的堵車也是真的讓人深深地折服，尤其晚高峰時期，雖說是四線小城，居然可以把整條馬路變成停車場，不過好消息是：停車場不收費。出發前，給小方撥了個電話，無人接聽，發了微信消息過去，問她今天忙的如何，又告訴她今天晚上跟同事聚餐。
路上收到小方的消息回復，說晚上Ｂ市文化局安排晚宴接待，還發了一張酒店餐廳的照片過來，燈光明亮，人影攢動。趁著堵車時間，又發消息過去囑咐她不要喝酒，早點回去休息。沒有回覆，或許晚宴已經開始了吧。
７：３０分，在衝過了重重阻礙，歷經了千辛萬苦，藉助谷歌百度高德的幫助，終於到達了位於主城區一條不起眼的街道。
Ｂａｒ的門面不是很大，在周圍各色牌匾的襯托下，更顯的這個叫做「絕情谷」的Ｂａｒ很不顯眼，是的，它叫「絕情谷」，斷絕一切世上的貪念、痴念、慾念又何嘗容易。「程艷艷帶我來這裡，難道是刻意挑選的嗎？想暗示我什麼？ 發展一段辦公室戀情？」心裡正胡思亂想，卻被她一把拉進了「絕情谷」。 進來才發現，昏暗的ＬＥＤ燈照射下有一段台階向地下延伸，原來在地下負一層。
「這裡從前好像是個網吧，還有撞球室、遊戲廳，後來改成Ｂａｒ了，環境還不錯的」程艷艷一面介紹Ｂａｒ的背景一面向下走去，我跟在她身後，看到她長發分開飄灑身前後露出的粉嫩脖頸，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檸檬味馬鞭草香氣，稍微有些意亂情迷。「我讀大學的時候學校離這裡不遠，同學聚會的時候來過這裡打撞球，不過我打的不好，不過那個時候打的好不好都得被拉過來，有些活動是必須參加的。還有其實從前這的網吧上網特別貴，我沒有那麼多錢來這裡上網的，只來過一兩次，平時都是打大型網絡遊戲的，有錢人才能一直在這裡玩，說道遊戲，我們大學還有同學因為玩遊戲痴迷，後來沒有畢業。後來不知道怎麼了，這裡就改成Ｂａｒ了，我還說工作了再來回味一下之前的大學時光呢？？？？？？」
程艷艷絮絮的說著，我的目光卻又一次落在了她那雙黑色大網眼絲襪上，「這麼純純的女孩子為什麼穿這種絲襪，估計是純的搞不清這黑色大網眼絲襪的含義了」
「強哥，怎麼樣還不錯吧？」隨著程艷艷的問話，我仔細打量了一下Ｂａｒ的環境。酒吧里是淡黃色溫暖的水晶燈，零星坐落分布的酒桌，客人不多，黑格子桌布，紫色的窗紗隨著落地式空調吹出來的清風漂浮，馬賽克風格的黑白的相間的牆壁，深沉而高貴。在酒吧正中央布置這一個小小的Ｔ台，Ｔ台的兩側是兩個獨立分開的舞池，在舞池中間裡有兩位妖媚的少女隨著音樂輕輕的晃動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髮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酒吧的氣味顯得有些曖昧。
「您好，請問幾位？」以為身穿灰色格子襯衫的服務生過來打招呼。
「兩位」還沒等我回答，程艷艷搶著說道。「給我們找一個安靜點的座位」 「大廳九點開始會有駐場樂隊演出，有點吵，如果二位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又不看演出的話，我們這裡還有單間」服務生小哥長得蠻帥氣，服務也非常客氣。 「強哥，要不我們坐大廳吧，還能看看演出？」程艷艷看看我說道「你想看演出是嗎？」
「也不是，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坐坐，聊聊天，要不我們去包間吧」程艷艷的眼中我居然看到了一份柔情。
「單間有固定消費，最低消費１０８０，但是很安靜，我們裝修時候做過隔音，大廳的聲音不會吵到二位的，現在就剩下一間包房沒有預訂了，如果二位一會兒想換可能就沒有地方了」服務小哥很會做生意，這樣的回答然我不好意思拒絕。
「那就包房吧」雖然價格小貴，但與佳人共處，不介意了。
「二位這邊請」
包房雖然臨近舞池與酒吧大廳的散座，但卻有一條通道分割，說是通道不過就是圍著散座外用絳紫色紗簾分割出來用於走人和送餐的小路而已。我沒有細數有幾件包間，只注意到我們被服務小哥讓進一個取名為「夜未央」的包房。包房整體格調為暗灰色，一張餐桌，如同樣是黑格子桌布，不同的是桌椅都是軟皮的高腳沙發，牆上掛著三幅城市夜景照片，不知道是那座城市的夜，借著包房裡暖色銅製裝飾燈的光能看到照片中高樓林立，燈火通明，照片不同，景色各異，可三張照片中的夜卻一般的漆黑。
我與程艷艷相對而坐，點了一杯ＲＵＭ和一杯ＣＯＩＮＴＲＥＡＵ，一份水果盤，一份披薩，還有幾份小吃食，最後又要了兩杯朝日。既然是Ｂａｒ，喝酒是必不可少的。包房門關上的時候，這個空間和環境里就只剩下了我和程艷艷兩個人。我很少跟女孩子獨處，結婚後更是沒有過。因為沒有窗，曖昧的燈光讓本來有些曖昧的氣氛變得更加曖昧。
閒聊。工作，家庭，從前，現在，在吃了大半張披散之後，開始了酒吧的必修課。
三杯ＲＵＭ和兩杯ＣＯＩＮＴＲＥＡＵ，四杯朝日，漸漸我們都有了醉意，我不知道時間，在那一瞬間，時間似乎不再是關注的焦點了。只是感覺聊的很投機。
「強哥，嫂子對你是不是特別好」
「小程，你這個年齡也應該有男朋友了吧？哥等著喝你喜酒」
「強哥，公司里這些領導，我解除了下，感覺就強哥你工作能力最強」 「小程，你有點喝多了，一會兒哥總你回去」？？？？？？
「強哥，你為啥不開心？」
「誰都有心煩的事情」
「一定是強哥你看上別的小妹妹了是不是？要不然你為什麼心煩」程艷艷已經微微有些醉意了，借著酒勁兒開始亂說。
「沒有，我哪有，我跟你說實話，你強哥不是誰都入眼的，哪能那麼輕易看上小妹妹」我也感覺有些昏昏暈暈，雖說吃了點東西，但是酒畢竟是酒，本來就不勝酒量，已經開始有三分醉態了。
「我喜歡你」程艷艷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別亂說，我結婚了，你嫂子對我特別好」雖說有點懵，但是對於我跟妻子小方的感情，我還是有理智和信念的。「你那麼漂亮，有的是好男孩子追你，哥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我就是喜歡你，不管你的事」微醉的程艷艷一雙杏眼痴痴的望向我。敢愛敢恨的女孩子，是讓人覺得敬佩的。
「哥謝謝你，但是我有老婆了，她對我很好，我也很愛她」我躲開了她的目光，盯盯得看著黑格子桌布上搖晃的酒杯中琥珀色的ＲＵＭ。其實我已經在來之前感覺到了程艷艷的熱情，也做了心裡準備，好多版本的想法在腦海里來回實施了好多回，但最終當程艷艷說出這些的時候，我還是退縮了，我不能背叛小方，也不想背叛我們這麼多年來付出的感情。
「哥，我喜歡你，好久了，我想了好久了。我做你的情人也行，讓我有機會跟你在一起就行，嫂子還是你的老婆，我不會跟她掙，我就想默默的喜歡你，默默的陪你，跟你在一起我就開心。」表白，來的好直接，讓人不好辯駁，不好推脫。我的內心是掙扎的，我想她似乎可以感受得到。
「強哥，你喜歡黑絲襪是不是？你看我今天特意為你穿的黑絲襪」說著程艷艷居然站了起來，走到桌子邊上，拉起連衣裙的下擺，露出纖細的腿，因為大網眼黑絲襪的緣故本就筆直的腿，顯得越發的性感妖嬈，那一刻我幾乎抑制不住心中的衝動。
「你怎麼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我喜歡你，我偷偷的觀察你，我發現的。你辦公室電腦淘寶瀏覽記錄里我發現的，上周你出差，讓你們部門小陳幫你一份你電腦里的合同，你還記得嗎？」上周確實我給小陳打過點讓他幫我發一份合同，因為當時那個單子一直處於擱置階段，有一個多月時間了，甲方一直沒有消息。我以為不會再有結果就沒有再在意。上周卻在出差途中接到甲方電話，要求重新修改合同中幾項條款，然後簽訂。我只能打電話給辦公室小陳，告訴了他我的電腦開機密碼，讓小陳幫我發到郵箱裡。
「我記得，小陳說他不在辦公室，回去給我發，結果中午給我發過來了，合同也順利簽了」
「當時我跟小陳一起在做市場調研，後來我說我正好要回公司，可以幫他代發，他就告訴我你的電腦密碼。發完了郵件，我無意間點開了你的瀏覽器，發現了你看淘寶的記錄。強哥，我的心你還不懂嗎？我是為了你才穿的」說完，程艷艷提起裙擺在原地轉了一圈。「強哥，你喜歡嗎？你說我美嗎？嫂子也穿成這樣給你看嗎？」程艷艷有些踉蹌，臉色微紅，雙眼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謝謝你，小程，哥謝謝你」我無法埋怨一個愛慕自己的女孩子查看自己的網頁瀏覽記錄，責備她會傷了她的心。「但是哥不能，哥知道你的好了，知道你心裡有哥。但是哥不能，哥有你嫂子」
「劉小方，她哪裡比我強？我不跟她搶你，我又不逼你跟她離婚，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這都不行嗎？我默默的做你的情人，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你有時間就陪陪我，我絕不為難你、強迫你抽時間陪我，我只是要你接納我，允許我做你的情人」第一次看到這個女孩子為自己流淚，我知道眼淚是真實的，不作假。可我不能背叛我的妻子，雖然程艷艷說的話，讓我很動心，雖然我必須承認此時此刻的程艷艷真的非常誘人，秀策可餐。
「不，小程，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真的不行嗎？」程艷艷的眼中有點點的失望，也可能是絕望。
「？？？不？？？」有些猶豫，卻不帶絲毫的質疑。
程艷艷沒有再說一句話，跟我一起走出了「絕情谷」，可能對她來說我應該就像這酒吧的名字一樣絕情。
我要打車送她回家，她拒絕了，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在秋夜秋雨的掩映下，消失在路燈光影可以企及的盡頭。
秋雨還在纏纏綿綿的下，一陣秋風吹亂了我即將淋濕的頭髮。在這個秋夜，我感受不到城市的溫暖，只知道，這個秋，很冷。
第二部驚
５。驚視男人是一種複雜的動物，大多數時候往往不能自控，在面對金錢、權勢、美色的誘惑時，真正能做到處變不驚，坐懷不亂的又有幾個人呢。 代駕將車停在停車位上時，我看了看錶，已經是２２：３０。
一個女孩子對我表白了，那麼直接那麼徹底那麼真誠，說實話，當時的某一個瞬間我險些淪陷，又或者說只是最後的一瞬間理智戰勝了心中的衝動。最終我沒有答應，沒有承諾，沒有敷衍了事，用最直接的方式拒絕了。
進入家門，點開客廳里的燈，將脫下的鞋子放進鞋櫃時，看到了妻子小方常穿的幾雙高跟鞋，淡金色，跟今晚上程艷艷穿的那雙款式很接近。「程艷艷的小腳加上黑色絲襪配上這樣的淡金色的高跟鞋真的很美」我悠悠的想著。「小方身材那麼好，修長的腿，一雙小腳一點也不次於程艷艷。不，應該說小方要比程艷艷更完美，就是可惜小方平時不穿黑色絲襪」想到這裡，我的心頭竟然一顫。 「不對，小方穿過，跟程艷艷一樣的絲襪，黑色大網眼絲襪。到底怎麼回事兒，是不是我的小方真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經歷了晚上的這個橋段之後，這一刻又想起來這幾天發生的不尋常的事情。
晚上被程艷艷的事情搞的，心裏面亂七八糟的，直到回到家裡才又拿起電話給小方撥打過去。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你休息了嗎？晚上吃的好不好？沒有喝酒吧，看到了給我回個消息，擔心你。」一條威信消息發了過去。
石沉大海，或許她喝多了，或許睡了。不勝酒量的我真有些喝多了，發出了消息之後，手裡攥著手機，竟然睡著了，和衣而眠，在客廳的沙發上。
感覺有些冷，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抓起手機，仍然沒有小方的電話和消息回復。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半夜酒醒之後很難在入眠。喝掉茶几上一杯涼涼的茶水，點上一支煙，坐在電腦桌前。手無意碰到了鍵盤，電腦是休眠狀態，螢幕點亮了。 「小方忘了關機了，筆記本這樣一直開機狀態不好，跟她說過很多次了，每次總是忘記關機。」點開郵箱，查看了幾封郵件，用播放器播放了一首老歌。 終於你找到一個方式分出了勝負
輸蠃的代價是彼此粉身碎骨
外表健康的你心裡傷痕無數
頑強的我是這場戰役的俘虜
半夜播放歌曲確實是有點沒有素質的行為，尤其在凌晨三點鐘時分，我電擊螢幕右下角想要調整音量，去發現隱藏欄中的ＱＱ介面出現在眼前，小方的ＱＱ，我知道。ＱＱ這個軟體，在微信盛行的當今，真的像是被冷落的寵兒，似乎已經提不起人們對它的興趣。聊天、聯絡、互動已經基本上不會採用這種方式。雖然手機上也會安裝，但是人們卻很少使用，通常是電腦端登錄後用來辦公、傳輸資料文件。但我卻發現ＱＱ的最小化框中有消息窗口在閃動。「一定又是騰訊的推廣廣告，群發消息，新聞推薦之類的」這是我的第一反應，順手就點擊了一下，想取消全部消息，可是我發現在新消息里有一封收到郵件通知。順手點擊了一下，這一下點擊，改變了很多。
收件箱中只有一封新郵件，顯示狀態為未讀，郵件主題是《２０１７年９月１２日》，發送者顯示名為「想你的夜」。郵件名字怪怪的，我看了下發送郵件時間顯示是２０１７/ ０９/ １３，我順手點開了郵件。
郵件正文只有四個字「小心收藏」。我看了下發件時間，居然是凌晨２點１２分。
「收藏什麼？誰半夜還發郵件給小方」我心中一顫。仔細又看了下郵件內容，有附件。「是要小方藏好附件嗎？附件里是什麼？」我想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封郵件，一定都會將附件下載下來看看吧，我做了同樣的事情。
附件是一共６個壓縮包，每個大小都在４０、５０Ｍ左右。「這麼大的附件」 這是我看到附件大小後的第一反應。
點擊，下載，下載ｉｎｇ，下載進度１０% 、２０% 、３０% ……。我真的不知道我應不應該偷偷看小方的郵件，但是我真的想看，我想看看這個叫想你的夜的人要小方收藏的到底是什麼。
下載完成，解壓到當前文件夾。
照片，是的，是照片。顫抖著右手，點擊滑鼠，２０１７０９１２_ １１４５０７，畫面出現的一剎那，我崩潰了，五雷轟頂的感受我沒有體會過，可是我看到照片後的第一反應卻絕對可以用五雷轟頂來形容。
照片中的是小方，因為我看得清她的整個面容。她那雙美麗的眼鏡正看著我，眼神中有不屈、有掘強、有隱忍、有驚慌。她跪在那裡，我看到她的身邊有床鋪的一角，是的，她應該是跪在一間賓館房間的地攤上。她是我的妻子，劉小方，一絲不掛，兩腿併攏跪在那裡，雙手背在身後，正看著鏡頭。小方精緻卻大小剛剛好的玉乳挺立在胸前，因為手背在身後的原因，顯得雙乳更加前挺，粉紅色的乳頭跟小方粉紅色的乳暈一樣，嬌艷欲滴，脖子上有一根紅色的項圈，沒錯是項圈，狗才會戴的那種項圈，還有一跟連接在項圈上的鐵鏈，延伸到鏡頭的盡頭，我知道鐵鏈的另一端一定握在拍照的人的手中。
不知道是怎樣的一種震撼，如同一定把大鐵錘重重的砸在我的心頭。「小方，這是這麼了？被人脅迫了，一定是被人脅迫了。」這是我頭腦中出現的第一念頭，如果不是被脅迫了，就是ＰＳ的照片。「有人ＰＳ小方的照片，到日本女優的身體上，意淫我的妻子。」又閃過另外一個念頭，「一定是這樣，利用這些照片，騙錢，或者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到這裡，刺痛的感覺似乎輕了一些，ＰＳ一定會有痕跡的，不管你的技術有多高，都會或多或少的留下ＰＳ的痕跡。 我放大照片，能放多大就放多大，想發現照片ＰＳ的痕跡，心卻再次涼了下來。
照片中小方胸口下方有一顆淺淺的痣，暗紅色的，接近雙乳中心線位置，因為不像通常的黑痣，它是暗紅色的，顏色並不是特別深。記得第一次跟小方親熱完，抱著她躺在床上時候，用手輕輕地撫摸過這個痣，還逗她說她在胸前又比別人多長了一個小眼睛。當時小方還跟我嬉鬧著說那隻眼睛是為了要看清我對她是不是真心，是老天特別賜給她的天眼。
照片不是ＰＳ的，沒有ＰＳ過的痕跡。眩暈，真的眩暈，暈得很厲害，手也在發抖，抖得滑鼠都有些把握不住。
我點開了第二張照片，還是她，拍攝的角度有了些變化，根據第一張圖的信息，拍攝的人應該在坐在床邊。照片里妻子小方還是一絲不掛的跪在那裡，第一張照片如果說小方跪著的姿勢是臀部坐在併攏的小腿上的話，這張照片里，小方將身子挺直了，屁股離開了併攏的小腿，微微向後翹起。小方的手原來是被手銬拷在身後的，這張相片中項圈上的鏈子沒有延伸到鏡頭之外，鏈子的的一端依舊連載項圈上，中間的部分被小方用牙齒咬住，叼在了嘴裡，鏈子的把手部分留在了小方的櫻桃小嘴之外，下端在小方左側乳頭的正上方，似乎像一個箭頭，正在指示我妻子身上一處敏感又誘人的地帶。雖然是側身的照，可是小方的臉卻是側過來，面向鏡頭的方向，正抬起頭，目光注視著鏡頭，露出跟第一張照片一樣的表情，恐懼、悲憤，或許還有些許的興奮？「是誰在羞辱我的小方，她是自願的嗎？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被人威脅了，才這樣的，可是她為什麼不跟我說啊？ 我回跟她一道面對困難的，就算遇到天大的麻煩，我都願意跟妻子一起面對」 我的思維很亂，但是還是把糟糕的事情向好的方向努力假想。「這應該是昨天中午的時候拍攝的，這麼說我的小方根本就沒有去參加什麼單位組織的活動，她在哪裡？」心緒已經無法平靜了。我跑向客廳，在沙發上找到手機，給小方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Ｓｏｒｒｙｔｈｅｓｕｂｓｃｒｉｂｅｒｙｏｕｄｉａｌｅｄｉｓｐｏｗｅｒｏｆｆ」關機，媽的又是關機。突然感覺此時此刻的自己很無力，我不知道小方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我想找她，我作為她的老公想要馬上知道她在哪裡，她現在好不好，在幹什麼，可是我無能為力。 拿起手機，不斷的撥打，不知道撥打了多少遍，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心亂如麻。
我又回到了電腦桌前，還有很多的照片我沒有看，頹廢、氣憤、狂躁，各種情緒集結在心頭。可是我，還是點開了第三照片。
這張照片是俯視拍攝的，小方跪趴在賓館的地攤上，雙手被一副金屬手銬拷在身後，屁股向後撅起，臉側面貼緊地毯，一頭烏黑的秀髮從她的香肩散落在地攤上。因為手被銬住的緣故，她只能靠肩頭和頭部支撐俯下的身體，這樣的姿勢簡直無法形容，太羞辱了，也太淫穢了，可偏偏有一隻腳，一隻男人的腳，一隻穿著皮鞋的男人的腳踩在小方粉嫩的臉上，讓我看不清她的容貌，看不清她受辱的表情。「臥槽尼瑪！」心疼，憐愛，不舍，我的嘴角似乎嘗到了一絲苦澀的味道。
我心愛的妻子，劉小方，在這張照片里，就這樣頭被人踩在腳下，一絲不掛，受盡屈辱，我真想衝進照片里，殺了那個羞辱折磨我愛妻的人，不管他是誰。 我一張張的點擊這照片，照片里的畫面一次次衝擊我理智的底線，心情慢慢的從吃驚，變成了低落，消沉。
我不知道小方有什麼樣的把柄落在了這個人的手中，可以讓他脅迫小方做出這些屈辱，淫蕩，下賤的動作，只要是有一點點尊嚴的賣淫女也做不到吧，是什麼讓我的愛妻淪落到這樣讓人玩弄的地步，是什麼摧毀了她的抑制，又是什麼撕破了她堅守了這麼多年的矜持。
我覺得我非常了解我的妻子，從大學到現在，從相知相戀，到真心廝守，走過來的每一步都那麼刻骨銘心。小方是一個有良好家庭背景，受過良好教育的高材生，生性又矜持保守，平時我們親熱時，她連穿稍微有情調的內衣和絲襪都不同意，一直堅實傳統的男上女下式姿勢。可是照片中的小方，她真的是我認識的小方，我親愛的妻子嗎？
她趴在地上舔腳，伸出舌頭在舔舐一個醜陋的大腳趾。
她趴在衛生間浴室里，一條腿抬起，一股清泉正從她腿間深處傾瀉而下。 被鬆開雙手的小方，躺在地攤上，分開雙腿用手撥開陰唇，雖然側著臉，顯得嬌羞無限，但我分明看到她的乳頭是挺立的狀態。
小方乳頭上被夾上了帶有鈴鐺的夾子，配合脖子上的項圈，趴在地上，就像一條狗。？？？？？？
照片一張張從我眼前閃過，每一張照片都會拍攝到妻子柔美的臉頰，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小方的表情，從她的眼神中我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小方的恐懼、屈辱、痛苦、無奈。可是越是往後的照片，眼神中的惶恐慢慢卻被期待、沉迷、享受、渴求所取代。是的，以我對小方的了解，我知道她眼神中點點滴滴的微小變化。平時我們在一起時，往往一個眼神，我就能明白小方當時的心境，還常常說她的眼睛會說話。而照片中，小方眼睛還在對我說話，可說出來的卻顯得言不由衷，或者說有感而發！
我沒有勇氣繼續看其他的附件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小方被別人玩弄了，她沒有出差，或者出差了但還是被玩弄了，而且很徹底。我心愛的妻子，我剛剛結婚不久的妻子，為什麼會這樣，她是怎麼樣開始被脅迫的。
我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也不知道下一步我最珍惜、最引以為傲的婚姻會走到哪裡，該結束選擇放棄，還是攤牌講明白，然後跟小方一起面對曾經發生的和正在發生的危局。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這麼多年走過來，分分合合，絲絲縷縷，縈繞在心頭，從最開始的相識，到彼此了解後的相戀，到此情不渝的廝守。「難道我跟妻子之間的一起都將成為過眼雲煙嗎？」選擇挑明，如果小方是因為脅迫做出這樣背叛我的事情，我可以跟他一起面對，我也相信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沒有過不去的砍兒，我會跟小芳一起將羞辱折磨我妻子的人繩之以法，不管她是誰都要他付出慘痛的代價。可是，如果小方是自願的呢？我要是挑明了，她會後悔，向我道歉嗎？會痛哭流涕痛改前非嗎？我又會不會原諒她呢？如果我不原諒她，是不是就相當於失去了她呢？ 想到小方長久以來對我無微不至的體貼和愛，我們之間如膠如漆的纏綿悱惻，她對我父母的孝敬和照顧，我怎麼忍心失去她呢。可是作為一個丈夫，我又怎麼承受這圖如其來的重創呢？選擇離婚嗎？不，絕不，我不要跟我心愛的人分離，即使她深深地傷害了我，我仍相信她是有苦衷的，我仍相信她言不由衷。心結是很難被解開的，就像其他的婚姻一樣，但不是所有有心結的婚姻都是以勞燕分飛收場吧，更多的還是選擇了讓時間來沖淡一切。
人是脆弱的動物，也是善變的代表，因為思想的複雜性，導致行為的不確定性，最終體現在現實中，便形成了社會上的林林種種。
我在那個凌晨思考了很多，是需要好好想想。
【回天無術】(6-8）
作者：年久失修
2018年6月23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是否為原創：是
首發ID：nanazhuren
字數：14811
寫在前面的話：工作及登錄限制的，原因文章更新可能會有些慢。水平有限，又是第一次動筆寫東西，肯定會有很多不足之處，希望大家擔待原諒。因為是小說，情節設置一定會有虛構的成分。對於故事中主人公的原型，可以跟大家講，確實是存在的。
希望大家多多給與評論和意見吧，也許您對情節的期待和構想，會在接下來的故事情節中得到印證和體現。你們的支持和回復是我繼續創作的原動力，希望把一個長篇的完整的故事講給各位狼友。
６。驚聞第二天早上，頭已經開始痛的很嚴重了。酗酒休息不好，加之沉重的打擊。頭痛，頑疾卻無法醫治和根除，每當我緊張憂慮勞累過度的時候，它就會找上我，而每次我也只能靠止痛藥物暫時緩解。
雨停了，天空放晴，秋雨過後整個世界都感覺煥然一新，但在這清新世界的某個房間裡，我整個人變得非常不好。整整兩盒煙，幾個小時的時間，整個肺部已經因為抽煙過度有些隱隱作痛，咳嗽不止，嗓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幾乎沙啞的說不出話來了。
打電話給單位，請了一周的假，很痛快經理就給了假，聽到我沙啞的聲音，我想他沒有拒絕的理由吧，不過拒絕與否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合上眼，眼前浮現的就是妻子一張張淫穢不堪的照片，雖然經過一夜的思考，可我還是徘徊在幾個自我之間，躊躇猶豫不決。
真的不想失去眼前的幸福，我是愛她的，深愛著。
我沒有再給小方打電話，我不知道是因為我的生氣，還是因為我不想知道她的現狀，大概還是內心的掙扎在折磨著我，讓我無所是從吧。我只想那樣靜靜的坐著，一動不動，就這樣一直坐下去，家庭不會變，生活也不會變，就讓時間凝固於當前。
大概中午時分，手機鈴聲響起「我又想你了，真的想起你，寂寞的星空失去了顏色，就像你給我的回憶，塗鴉著繽紛的失落」我知道是小方打過來的，聽到冷聲的一剎那，心頭一顫，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感受。我沒有接電話，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小方，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她。
「我又想你了，真的想起你，寂寞的星空失去了顏色，就像你給我的回憶，塗鴉著繽紛的失落」
「我又想你了，真的想起你，寂寞的星空失去了顏色，就像你給我的回憶，塗鴉著繽紛的失落」鈴聲一直再響，她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怕我發生什麼，所以一直電話給我，小方是想知道我還平安吧。
在鈴聲四次想起的時候，我按下了接通鍵。
「喂，小方」聲音沙啞到我自己都有些認不出自己的聲音。
「強，你怎麼了，打了這麼多電話你也不接，有什麼事情嗎？你嗓子怎麼了？ 怎麼這麼啞？你是不是病了？」一連串的問話，是關心我，還是擔心我發現了什麼，我不知道。
「昨天晚上跟同事喝了點酒，回來淋著雨了，估計感冒了，嗓子痛的挺厲害的」我沒有問她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也沒有質疑她為什麼不回復我的消息。而是努力把這幾句話說的跟平時一樣，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可能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要怎麼辦吧。
「發燒嗎？嗓子啞的這麼厲害？你多喝水了嗎？吃藥沒有？我明天就回去了，這裡的活動明天應該就差不多了，我請假先回去啊。強，你不行先去醫院看看，輸液也好。是不是難受的特別厲害？都是我不好，這個時候不在你身邊，嗚？？？ 嗚？？？」小方竟然哭了起來。
「沒事兒的，親愛的，我？？？吃上藥，估計？？？明天就好了，就是個感冒而已，你別擔心了，真沒什麼事兒，不要哭好不好」聽到小方的哭聲，我竟然無法自已，兩行熱淚奪眶而出。沒有責備，我反而婉言安慰起她來。
「嗚嗚？？？，你趕緊吃藥，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我去請假，今天就回去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病了我也不在你身邊，嗚嗚？？？」小方哽咽著說道。 「好啦，好啦，我沒什麼大事兒，明後天就好了，我又死不了，我可捨不得讓你變成小寡婦，讓人欺負也沒人管」我任由淚水滑落臉頰，卻裝著若無其事的說道。
「強，我這就去跟主任請假，要是能走，我一會兒就走，回家陪你」
「真沒什麼事兒，你好好的，工作要緊，處理完事情再回來，不是說明天就能回來了嗎」
「那你好好的，乖乖的吃藥，多休息，請假不要去上班了，我儘量早點回」 小方停止了哽咽，囑咐我。
「好的，放心吧，小方，我等你，拜」掛斷電話，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也不受控制，噴流而下，我居然放聲大哭了起來，莫道男兒不流淚，只因未到傷心處吧。
小方是愛我的，我可以感覺到，那份焦急只有深愛的人才會因為對方身體的不適而顯現出來的焦急，我敢肯定。她是愛我的，照片、欺騙都是有原因的，一定是有原因的，小方一定有難言之隱，一定是有強大的外力驅使她做了那些事情。 我要跟她一起面對，我要跟她一起保衛我們的家，保衛我們的愛情，我不要離婚，我不要，我不要和我心愛的妻子分開。思考了一夜未果的問題，在那一瞬間，我已經做了決定。
「我不能讓小方知道我看到了照片，我不能讓我們今後的生活因為這件事情產生隔閡，我要悄悄的幫助小方處理好這件事情，收拾掉這個鏡頭背後的人，媽的，我讓他付出血的代價。我應該收集更多的證據，我要搞翻那個破壞我家庭、羞辱、折磨我妻子的人。怎麼做？我需要證據，對了，照片，照片中一定有線索，那個人一定會在照片中留下蛛絲馬跡，我先從照片入手」想到這裡，我擦乾眼淚，飛奔向書房。
因為昨夜突如其來的巨大衝擊，我在看完一部分照片後，沒有勇氣繼續看剩下的照片。「我需要把所有的照片都下載下來，從照片中尋找蛛絲馬跡，或許順著這些線索我就能找出這個人，讓我知道你是誰，一定要讓你吃到苦頭，必須好好教訓這個傢伙」
當我再次進入郵箱，查看收件箱時，我卻發現，那封郵件已經不在了。我仔細檢查了郵箱中的所有文件夾，已發送、收件箱、垃圾箱、草稿箱，它真的沒有了，消失的乾乾淨淨，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小方刪除了？還是那個傢伙可以進入小方的郵箱，他刪除的？媽的，早知道我當時就把所有附件都下載下來了，剩下的附件是不是也是照片？裡面都是什麼？」腦子裡亂的一團漿糊一樣。 我再次點擊開下載到桌面的那些照片，一張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歷歷在目，它確實是存在的，它確實是發生過的。
「那個周五開車送小方回家的人，小方當時穿的黑色大網眼絲襪。一定是那個人，一定是他，羞辱折磨小方的一定是他。那輛車從小區門口經過，小區門口有監控，就可以知道車牌號碼，再找交管局的哥們兒幫助查詢下，我就會知道車是誰的。對，找監控去。」人心情激盪的時候，可能頭腦便失卻了理智。可是此事，我已經做了決定，要處理好這個事情，自然而然將想到的點滴線索聯繫在一起，想到調取監控的辦法。
調取監控的過程沒有想像的那麼容易，小區物業很不配合，理由是只用公安機關可以調取監控信息，如此云云。總之，在我的各種努力下，最終查到了那輛周五晚間從小區門口經過的車牌號碼信息。當我興沖沖讓在公安局工作的朋友幫我查詢車輛信息時，得到的結果卻非常讓人失望，輛車是套牌車，套用是一輛紅色索納塔的牌照。再次陷入困局，到目前為止，只有那個套牌車的車牌號碼，電腦里下載到的２０多張照片，沒有其他任何線索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可以跟誰去訴說，跟父母嗎？跟同學？跟朋友？ 跟同事？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只能自己處理。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難以啟齒、欲蓋擬彰也很正常吧。整個下午除了將電腦里的照片拷出來「收藏好」 之外，一直在想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想什麼樣的辦法才能在不知不覺中料理了背地裡這個淫人之妻的惡魔。
小方傍晚的時候來過電話，詢問了我的病情，囑咐我按時吃藥，多喝水，多休息，並告訴我請假失敗了，明天中午才能往回走，說了一堆領導不給假的理由。 我認為都是她不得已而為之的假話，可還是表面上接受了，並告訴她我正在好起來，不用她擔心。我又能怎麼做呢，既然不想挑破最後一層窗戶紙，只能讓劇情繼續下去將表演繼續下去，直到最後將那個惡魔繩之以法。說道繩之以法，難道我真的要將他繩之以法嗎？唉，我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這一夜，我又未曾合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螢幕，像個自閉症患者，不說話，眼神僵硬，目不交睫。但，整整一夜，什麼都沒發生，沒有郵件，沒有電話。 只有小方在入夜時發過來的微信消息「早點休息，明天我就回去了，照顧好自己。」
「此刻的小方在做些什麼呢？是在擔心我的身體嗎？是在休息嗎？還是和那個惡魔在一起，讓他繼續羞辱折磨？」我腦子裡亂亂的。
東方破曉，第一縷晨光照進我的書房時，我感覺自己支撐不住了，坐在電腦桌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我太累了。
睡夢中，仿佛看到小方被一個陌生的背影踩在腳下，雙手被拷在背後，用皮鞭狠狠抽打，她赤裸的身體在每一次皮鞭抽打後，都會留下血來，小方尖叫著，痛苦的向我求救。我想奮力衝過去，可是腳步卻不聽使喚，一動不能動，我努力想看清那個抽打小方的惡魔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小方渾身是血，向我求救。
驚醒了，一身冷汗。「我要救我的妻子，我的小方，我要拯救我的妻子於水火之中，我要找出背後的惡魔。可是我除了那幾張照片，沒有一點線索」我默默地咬緊了牙關。線索一定有，照片一定還在，只是在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我要做的是找到所有線索，掌握所有證據。
小方回來了，在周四的中午。
小方回到家時，我還躺在我們新婚不久的床上，我太累了，身心疲憊的那種。 短短一周不到的時間，我經歷的太多，所有從前的幸福與平靜似乎都在這一周時間裡被打破了。種種無法面對的事情接踵而來，衝擊我的心境，而我的心境已經大亂。
「強，你好些沒有，對不起，我不在家，你還生病了」小方顯得有些疲憊，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我可以從她的目光中讀出她的擔心和愧疚。「是因為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才覺得愧疚」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會這麼想，而在小方回來之前，我明明是下定決心跟她一道面對困境，一起解決我們遇到的危機的。 「我好多了，就是有點累，這不是好多了嗎」我嗓子的沙啞確實好了很多，但是仍然沒有完全恢復，也正是因為略帶沙啞的聲音才不容易讓小方聽出我語氣的冷淡吧。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說著妻子眼圈一紅，淚水順著她精緻的臉頰流了下來。小方撲倒我懷裡，緊緊的抱住我，將她的頭埋進我的胸膛。
「沒關係的，小方，我馬上就好了，著涼了而已，不用擔心我」看到嬌美的妻子，受了委屈一般躲在我的懷裡哭泣，我還能說什麼呢？責備她嗎？我捨不得，心一下軟了下來，也張開雙臂將小方攬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妻子的秀髮，輕聲安慰道。
小方很少這樣哭泣，只有在受了委屈的時候才會這樣抱著我哭，而每次我都會像現在一樣緊緊的抱著她，輕聲安慰她，告訴她沒有什麼事情大不了，我可以跟她一起面對。這次我明明知道小方有很重要的事情瞞著我，而且她無法告訴我的事情。
我依靠在床頭，懷裡抱著小方，看著她聳動的肩膀，聽著她失聲的痛哭，我怎麼忍心責備這個我深愛的女人呢。我知道小方的痛哭，只有小半的原因是因為我生病不能陪伴在我身邊，她心痛和愧疚，而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她受到了委屈，又不能向我訴說。淚水奪眶而出，雖然我強行忍住，但是還是有幾滴淚水划過唇角，低落到小方的黑髮上。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真的沒事兒，我也沒怪你」
「嗯，我去給你弄熱水，弄吃的，你躺著別動」也許是發泄出了心中壓抑的情緒，小方終於停止了哭泣，站起身來向廚房走去。
在小方轉身向廚房走去的時候，我看著妻子碎花連衣裙擺下，妻子的兩個膝蓋紅紅的一片，男人應該都知道那是因為什麼吧，而小方纖細的手臂上，我看到了暗紅色的痕跡，手腕、小臂和上臂都有一樣顏色的痕跡。心頭又像被針刺中了一樣，陣痛。我知道那紅色是因為什麼，那２０幾張照片中，有妻子跪趴在地上，雙手被反拷在身後的情景。我不願想像，妻子被玩弄時的情景，可是那些場景這些天一直在眼前晃來晃去，揮之不去。
既然我要為妻子擔當，幫妻子解決結束惡夢，我現在只能隱忍吧。
人在很多時候，不得不違心的扮演一個根本沒有心理準備飾演的角色，此刻的我就是這樣，而妻子小方又何嘗不是呢？我們互相隱瞞著自己不想揭破的秘密，也許這是維護這個家庭完整的一種掙扎吧。
７。驚變日子似乎又恢復了正常，但僅僅是似乎。
雖然我努力尋找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一時一刻沒有放棄追尋線索的努力，可日子卻平淡的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一轉眼。半個月的時光邊流逝而過，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妻子小方每天按時上下班，在沒有任何異常的行為和舉動，像往常一樣悉心照料這個家。
我的嗓子好了，也從新開始上班，回到單位上班，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在公司里，除了工作，不再跟同事們打屁扯淡，工作任務完成的閒暇時間，總是在默默盤算如何挖出幕後淫辱我妻子的那個惡魔，可是這個惡魔，就好像從我和小方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樣，半個月的時間，沒有再出現過。我也在想，有可能就跟現今社會上層出不窮的短暫激情一樣，我妻子應該就是這個惡魔邂逅的激情中的一個，過去了，便過去了，事情可能就這樣結束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還要不好繼續追查下去呢？追查下去又有什麼好處嗎？ 既然過去了就過去了吧，當今的社會，誰沒有偶爾的放縱呢，既然小方還愛著我，我為什麼不能原諒她一次呢，更何況，我一直堅信這一切的發生都不是小方的過錯。
這段時間，我沒有出差，一些可去可不去的任務，都推掉讓其他同事去處理了，我只想一心陪護在妻子身邊，守護我們這個有過裂痕的家。
半個月之中我跟妻子小方也纏綿了幾次，小方都努力的配合我，不過依舊是含蓄而且拘謹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麼跟小方親熱的時候，眼前總是會浮現出照片中的那些情景，一幕一幕，像定格在頭腦中的照片，輪番向我展示，尤其是我們親熱的時候。每當這樣的情景浮現腦海，我就莫名的軟了下來，不在有以往的硬度，我明白這個事情已經在我心中成為了一個結，解的開嗎？我不知道。小方總是在我軟下來之後，安慰我說我這段時間太累了，應該好好休息，而我知道癥結所在。
十一長假的時候，我特意安排了一個旅行，沒有報旅行社，就我們兩個人，在麗江古城裡選了一家可以聽音樂、看風景、看書、發獃的小旅館住了６天時間。 兩個人的獨處，相擁在一起聽音樂，看小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沒有太多的語言，很安靜、很幸福。
長假結束後，回到公司上班，卻得到一個消息，我的頂頭經理因業務表現突出，提升為項目部總監，職位和薪水都得到了提升。作為副經理的我本來應該是提升經理的最佳人選，可公司卻從辦公室新入職不久的員工里破格提拔了一個新人來到我們部門做部門經理，根據公司的傳統，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不可能的事情確實發生了，而且還有更加不可能的事情，新來的部門經理是程艷艷。 程艷艷，當我們部門下屬賈小磊把這個消息神秘兮兮的告訴我的時候，我雖然心頭一怔，卻沒有表現出來什麼。「程艷艷，挺能幹的，據說工作能力特彆強，他們老大在管理會上重點提名推薦的，而且是王總同意破格提拔的。」
「是嗎？王總的眼光一定不會錯，公司這幾年在Ｈ市的業務發展進程這麼迅速，都是因為王總的領導能力突出，認人准，會用人，我們好好配合新來的經理開展業務就好了」我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卻老大的不舒服，先不管程艷艷是不是對我有過那一段真心地表白，但就職場上的競爭來講，她年齡小，資歷也輕，我又在這個部門工作了這麼長時間，又空缺了為什麼讓她上，而不是我？ 「強哥，我們開始都以為這回您能當部門經理呢，沒想到，王總安排了這麼個剛畢業沒多久的雛兒，真不知道高層的想法」因為平時跟小賈的關係不錯，他也在趁機買好吧，也許在他看來，程艷艷是不稱職的，用不了多久，這個部門經理的位置還是得由我來做，不如現在買好，為將來做好鋪墊。
「別亂說，好好工作就好了，王總看人准，是出名的，我們這些業務部門的領導哪個不是他一首提拔起來的，哪個不是獨當一面，要不是這樣，公司也不能發展這麼快。我們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好，配合領導完成任務，幫助公司提升業績，公司好了，自然不會虧待我們」話是不能亂說的，不管是在人前，還是人後。小賈雖然工作也有四五年了，長得文質彬彬，但工作業績一直平平，雖然比我大了幾個月，一直沒有得到提升，在我後來居上成為他的領導後，就一直叫他小賈，從他可以在辦公室跟我說這樣套近乎又看輕她人的話來看，他待人接物的能力確實有待提升。
「對，對，強哥，還是你有大局觀，我幹活去」小賈沖我做了個鬼臉走了開去。
程艷艷這個名字，因為這段時間家裡事情的紛擾，似乎淡忘了的名字。那天晚上在絕情谷Ｂａｒ分開後，家裡發生了許多事情，我的心思真的沒有再放到那個事情上，驀然聽聞，這個被我拒絕了的小姑娘，成了我的頂都上司，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安。我這才想起，這小姑娘從那次分開後再也沒有主動找過我，公司里好像也沒見她出現過，怎麼再次聽到這麼名字的時候就成了我的領導了，這未免有些讓人尷尬。「事情沒法說，程艷艷會不會繼續借著工作的便利，再跟我表白什麼，還想在做我的隱形情人？或者，她懷恨在心，公報私仇，報復我對她的殘忍拒絕？唉，家裡的事情還沒搞利索，工作上又出了這麼一個岔頭，看情況吧，如果公報私仇，大不了老子不幹了，還能受她的氣不成」我心裡默默念叨著。 再次見到程艷艷，是在她辦公室，不再是Ｂａｒ分別時哭得跟淚人般離開的樣子。她烏黑如瀑布般的長髮變成了幹練利落的短髮，一身端莊的深藍色女式西裝上衣配上同一顏色職業裝女裙，加上一雙黑色半高跟典雅知性的高跟鞋，看起來就像是一位混跡職場多年的職業經理人。西裝里開衫領口處，被胸托擠壓出的胸線中間，掛著一條銀色掛墜。加上程艷艷臉上精緻的五官，讓人悠然而生一種敬畏感。從短短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小丫頭似乎變了一個人，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習生，變成了審時度勢的高智商精英。
「程經理，您好！很高興您能來基礎項目服務部」在我進入程艷艷辦公室的時候，程艷艷正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在我說問候的話之後，她並沒有抬頭看我，而是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
「* 強，我們不用互相認識了吧？」程艷艷的第一句話，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小丫頭應該是由情緒。「我剛發了郵件，你看一下，所有部門員工將最近三個月手頭工作進行總結，另外將第三季度工作計劃做出來，形成ＰＰＴ，今天晚上發我郵箱，明天早上八點開會，我要了解一下工作內容和每個人的工作情況。 對了* 強，你明天早點過來，準備一下會議室，我晚上會把每個人的總結和計劃發你郵箱，你整理好明天組織會議。對了，我工作態度比較認真，不喜歡拖拖拉拉，告訴其他人，不許遲到」程艷艷抬起頭看著我，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 「好的，程經理，我去安排」
「對了，* 強，把你最近負責的五里城擴建項目投資項目做重點，介紹一下，去吧」
「好的，程經理，我去準備」我轉身離開。令我意想不到的，不是程艷艷的態度，而是她對我們這個部門工作的了解程度，上任第一天就能抓住重點，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工作總結、工作計劃、工作彙報、客戶分析、一系列工作有條不紊的展開，說實話，通過這一周多的時間，我從開始時候對程艷艷的不服氣，到對她有了一個從新的認知。程艷艷絕對是適合這份工作的，工作能力，邏輯思維，處理事情的能力，各方面的能力都很突出，我真的沒有想到剛剛畢業一年多時間的她，能這樣快進入角色，並且有如此驚人的適應能力和領導能力。 不過跟我預料的都不一樣，程艷艷沒有公報私仇的尋釁滋事，也沒有繼續糾纏之前的事情，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我的態度跟對其他人的態度沒有什麼區別。
工作雖然忙了點，換了一個讓我有些尷尬的領導，但起碼是在正軌上運行，生活呢？
時間轉眼過去一個多月，程艷艷已經通過努力證明了自己完全勝任目前的位置，我的家庭也沒有再出現什麼波瀾，或者說我在那個過程中沒有發現什麼波瀾為好吧。
關於小方，還有那個萬惡的惡魔，我沒有再發現什麼線索，我也曾經偷偷查看過幾次小方的郵箱，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也許真的想我之前想的那樣，一切都過去了吧。
十一月下旬，因為Ｅ市的金融投資項目啟動，土地掛牌工作已經開始，作為參股方，我們委派我們項目部全權跟蹤該項目進展情況。程艷艷安排我作為項目對接人，進行駐地跟蹤，要在Ｅ市常駐一段時間。其實作為我自己來講，雖然收入會翻倍，但是我還是不願意承擔這份任務的，畢竟Ｅ市離Ｈ市有４３０公里左右的路程，又沒有航班可以直達，這意味著又有一段時間要跟小方分開了。 之前發生的事情，一直都想心頭的烙印一樣，揮之不去，我還是擔心那樣事情會再次發生。
是不是很多事情，擔心了就不會發生呢？
糾結了很久，我還是把這個我要去Ｅ市駐地跟蹤的消息告訴了小方。小方有些埋怨，問我可不可以不去，可不可以讓其他人去。如果可以，我又怎麼會選擇離開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８。驚現Ｅ市的冬天比Ｈ市要冷，剛剛入冬一個多月天氣已經非常冷了。 因為項目前期工作主要是對接各個政府部門，跟蹤土地流轉進程，保證土地能在春節前後流轉到位，確保第二年春季的正常開建，而這些工作不需要我去做。作為參股方要做的就是監督項目在正常運轉然後回到項目辦公室，監督項目進展情況，剩下的就是跟合作方吃吃喝喝，然後回賓館休息。雖然不忙，可是走不開。 程艷艷也會不定期過來幾天，但是她很少跟客戶吃飯，可能是因為吃飯就要喝酒，雖然當了經理，這個小丫頭喝酒還是不擅長吧。
小方會在每天睡前給我電話，聊聊天，說說話，我基本上每周末都會趕回Ｈ市與妻子共度周末，我跟小方的的日子仿佛又回到從前，除了我心中的那個結。 １２月中旬，程艷艷又到Ｅ市。在跟合作方項目對接人進行了簡短的會議後，程艷艷晚宴拒絕了合作方的午餐邀請，說要回酒店休息。
因為在Ｅ市跟蹤項目進展，我成了Ｅ市的半個地主，有義務充當司機，接送安排部門負責人的行程。
因為項目辦公室在工業園區附近，離我們入住的酒店有一段時間的距離，我雖然感到有些尷尬，但是還是在途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程艷艷說著項目進展情況，程艷艷沒有說話，靜靜地聽我說。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程艷艷有些幽幽的說道，我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程經理，您說項目進展情況麼？現在項目卡在發改委，因為？？？？？？」我打岔說道。
「為什麼？你知道我再說什麼，給我一個理由就行」她打斷了我的話。 「不為什麼，你那麼有才能，跟著我有什麼前途，我沒有什麼突出的優點，不值得你這樣對我的」我說。
「那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就是問你因為我不夠好看嗎？還是你有其他的顧慮？」終於又開始了。
「我結婚了，我很愛我的妻子，我不想背叛她，不想傷害你和她」我看著前方的路，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排座的程艷艷。此刻的她還是一貫的職業裝，雖然款式不一樣，但是真的顯得特別幹練。程艷艷的瓜子臉特別適合短髮，加上她精緻的面容，和凸凹有致的身材，可以算的上非常有吸引力的美女了。
「男人不都是喜歡偷腥嗎？難道我的魅力不夠嗎？」
「不是，程經理，您非常美麗，會遇到一個好男人，才配得上你」
「別說了，我知道是因為你的老婆是不是？劉小方，對不對？因為你深深愛著她，所以你不想背叛你們的愛情，是不是？」程艷艷突然的發問，把我問住了，也許真的是這樣吧，其實換做其他男人，有這樣的外遇機會，怎麼會拒絕呢，一定是我心裡深深愛著的妻子，然我有了不會動搖的信念。
「對不起，程經理，可能是吧。我們真的相愛，這麼多年了，我不想傷害她」我一邊看著車，一邊淡淡的說。
「我再問你一次，我什麼都不要求，就想跟你一起，做你隱形的情人也可以，跟你在一起吃吃飯，聊聊天也可以」程艷艷用幾近央求的語氣對我說。
「對不起，程經理」我斬釘截鐵的回答，這可能是我能給出的最好答案吧。 「* 強，我恨你」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想我們都覺得我們沒有必要繼續這個談話了吧。
路上我們沒有再說一句話，到酒店後，程艷艷自己下車頭也不回的徑直進入酒店大堂，走向電梯的方向。我感覺有些無趣，但我又能怎麼做呢？
停好車，我回到自己的房間，覺得心裡也有些不舒服，畢竟我不想因為這個事情傷害程艷艷的感情，也不想因為這個事情，影響我的工作前景。
我沒有吃飯，本來計劃好請程艷艷一起吃飯的，因為車上的對話，我覺得再請她吃飯不太好，氣氛會更加尷尬。「哎，由她去吧」我想默默的坐在賓館的房間裡，抽著煙，撥通的小方的的電話。
「喂，小方，下班了吧，晚上吃什麼？」
「隨便吃點，我點的外賣，再吃點水果，今天單位忙了一天，有點累，想早點休息呢。你吃什麼了？忙嗎？」聽起來小方的狀態不是很好，有些慵懶。 「我樓下吃了口，今天還好不太忙。我過幾天等這面有點階段性進展了就回去，你不舒服嗎？」我關心的問到。
「沒有，就是有點累，沒什麼事兒，你放心吧，你也早點就休息吧，在外面按時吃飯，不要每天喝酒」小方的聲音有些小顫抖，我可以聽出來，難道她有些緊張嗎？「叮咚，叮咚」電話里傳來門鈴的聲音。「送外賣的來了，不跟你說了，我吃完了就躺下啊，你也早點睡覺吧，不說了啊，晚安」我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因該是小方起身去開門拿外賣了。
「我知道了，晚安」掛掉電話，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我打開一聽啤酒，點上一根煙，自己坐在那裡發獃。也不知道多了多久，「鈴鈴鈴？？？鈴鈴鈴？？？」我的房間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了我一跳，腳下喝空的啤酒罐被我踢翻了好幾個，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半，我呆呆的坐在那裡已經有幾個小時了。
「房間客服怎麼這麼晚打電話到我房間，不知道客人休息嗎」我暗罵。 「您好」我拿起電話。
「* 強，你到我房間來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程艷艷的聲音，冷冰冰的。
「程經理，這個時間了，有什麼話明天說可以嗎？我要休息了，您也早點休息吧」我覺得這個時間去她房間不太合適，畢竟下午我剛剛再一次拒絕了她的美意。如果她再向我提出什麼要求，我該怎麼辦，有些事情，在賓館房間這樣私密的環境里是意想不到，也是不能控制的。
「你放心，我不會在低三下四的求你接受我了。我想跟你說說你最愛的妻子，劉小方的事情，來不來隨你，我的房間號你知道」沒有等我回答，程艷艷已經掛斷了電話。
「程艷艷要跟我談小方的事情，小方的什麼事情？有什麼事情非要跟她談，小方又跟她有什麼關係？」我滿腹狐疑，卻有不好的預感。「到底去還是不去？難道程艷艷要跟我攤牌或者跟小方攤牌嗎？」我胡亂的想著。「我沒做什麼虧心事兒，有什麼怕的，就算她威脅我要跟我的妻子說我們的事情，我也不會聽之任之，我什麼都沒有跟她發生，我怕什麼？去就去」我還是決定去看下，從程艷艷的口氣判斷，她也不會再糾纏我了。
１２０１房門緊閉，我猶豫了下，還是按響了門鈴。「叮咚，叮咚」
「噠，噠，噠，噠」高跟鞋的聲音，走向門口。聽到這腳步聲的時候，我突然心頭一震，「| 剛剛，晚上小方說去取外賣的時候，電話里傳來的也是這樣的聲音，這是高跟鞋走在地磚上的聲音，可是小方為什麼在家裡還穿著高跟鞋？這個季節，在家裡因該是穿棉拖鞋的啊。」
門開了，程艷艷出現在門後。在看到程艷艷時，我又是心頭一震。眼前的程艷艷，真的可以用驚艷來形容，只見程艷艷一身黑色連體皮衣，腳上穿著高高的黑色恨天高，本來就有１６５ｃｍ的身高，加上這雙算鞋底的話有１５厘米高的恨天高，現在的程艷艷已經比我１７５ｃｍ的個子還要高了。程艷艷化了很重的煙燻妝，就像夜場裡舞台上瘋狂扭動身軀領舞的舞者，本來精緻的瓜子臉和短髮，顯得異常嫵媚妖艷。黑色連體皮衣和高跟鞋將她的凸凹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沒想到，她身材這麼好」我的第一反應，從前曾經注意過程艷艷穿著黑色大網眼絲襪的高跟鞋，沒有想到她當時連衣裙下，竟是這樣近乎完美的身材。 「進來吧」見我站在那裡一手推著門發獃，程艷艷沒有管我，轉身走向房間裡。她轉身的一霎那我發現原來程艷艷黑色緊身衣後面竟然是大Ｖ型開口，開叉部分從兩個肩頭開始，露出幾乎全部雪白的後背，一直在腰部以下臀部以上的部分才收口，這大Ｖ型開叉部分僅僅用交叉貫穿的幾根黑色皮線拉攏。在程艷艷走向房間裡的短短距離中，程艷艷那被黑色連體褲緊緊包裹著的臀部顯得異常豐滿，左右搖擺，香艷無限。在那一刻，我的心中居然有些後悔，後悔我為什麼不同意她的要求，讓她做我的隱形情人，那樣我是不是就可以肆意占有這幾近完美的身體呢。
男人，是一種可笑的動物，別說你對愛情忠貞不渝，那可能是因為你收到的誘惑還不夠吧。
房間的門關上了，我跟著程艷艷來到房間裡，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在賓館玻璃辦工作辦公椅上的程艷艷。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頭有些暈，血流速度有些加快，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在有節奏的跳動。我沒有說話，看她要做什麼，說什麼，這時候如果她在引誘我，我可能就同意了。
「* 強，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麼穿成這樣？」程艷艷坐在辦公轉椅上，將她黑色連體緊身褲包裹下的右腿搭在左腿上，兩隻手交叉放在右腿上，右腳高跟鞋隨著她小腿的微微抖動，上下擺動。
「有點奇怪，程經理，不過蠻好看的」這個時候示弱不是我應該表現出來的舉動。
「很久沒有穿皮衣了，大學畢業之後就沒再穿過，還好，我的身材還沒變，還能穿得上」程艷艷的語氣變得跟我認識的程艷艷有些不一樣了，至於哪裡不一樣，我說不出來。我沒有說話，不知道怎麼接下去，有些不自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我覺得你應該站起來跟我說話」程艷艷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為什麼要站起來？」我開始對她很我說話的語氣有些不滿了。
「首先，這是我的房間，我請你來，要跟你談些事情，並沒有讓你隨便坐下來；其次呢，我是你的部門領導，你不覺得跟領導說話，站著說，氣氛更和諧一些嗎？」程艷艷一邊說，一邊順手從身側的玻璃辦公桌上拿起一盒煙，熟練而又優雅的取出一支，夾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熟練的點燃，淡淡的看著我。 「首先，程經理，您請我過來，我是客人，對客人的尊重，讓座是應該的；其次，工作時間您是我的領導，閒暇時候，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吧？」我怎麼能讓程艷艷這個小丫頭把我唬住，不管什麼情況，我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哈哈哈，我喜歡你這種氣質，有骨氣，算我沒看錯人」程艷艷嬌笑著說道，因為笑，她本來精緻的妝容顯得更加艷麗嫵媚，但此刻的我有些生氣。
「別說這些了，程經理，您就說您找我什麼事情吧，穿什麼樣的衣服，化什麼樣的裝我不管，但是您這個時間打電話叫我過來，一定不會是讓我欣賞您的妝容吧？」我說話也開始有些冷嘲熱諷。「您不是要跟我談談我的妻子嗎？請講」 「哎，你這個樣子真的讓人又生氣又心疼，本來我是想真心真意的跟你好的，你知道。」程艷艷看著我，吸了一口煙接著說道：「但是呢，你兩次毫無情誼的拒絕了我，我也沒有辦法了。」程艷艷說的很慢，我沒有插話，聽她繼續說道：「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了，說正題，你知道什麼是ＳＭ嗎？」說完，程艷艷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
「ＳＭ？什麼意思？你說的是日本ＡＶ里的性虐待嗎？別說你這一身裝扮還真有點像日本ＡＶ女優」我語帶嘲諷的說道。
「* 強，你別忙著跟我頂嘴，別忙著諷刺我，你那麼愛你的老婆，你知道她玩ＳＭ嗎？」面對我的嘲諷，程艷艷卻用更加嘲諷的語氣反問我？
「什麼？不可能，我老婆怎麼肯能喜歡這個東西，笑話」嘴上這麼說，可我心裡明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的地方，也許程艷艷說的是實情？不管是不是事情，我也不能在她面前示弱。
「呵呵，你先不要著急跟我爭辯，我先給你培訓一下，你聽好了」程艷艷笑著看著我。
「培訓什麼，我不需要。你說小方玩ＳＭ，你從哪裡聽到的謠言，不要給別人造謠，我警告你，尤其是不要給我的老婆造謠，如果你繼續，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部門經理，一定讓你好看」我真的有些怒了。 「心虛什麼？你老婆劉小方玩不玩ＳＭ，不是你說不玩就不玩，也不是我說她玩就玩的。你可以對我不客氣，但是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程艷艷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掐滅了手中的香煙。
「什麼真相，你怎麼知道的」我已經隱隱感覺到我的嘴硬有些無力了。 程艷艷沒有再理我，而是拿起了身邊的電視機遙控器，打開電視機，電視機出現Ｕ盤選擇模式，隨著程艷艷的手按動選擇鍵，我的心撲騰撲騰的亂跳。我想看到什麼？我又在害怕看到什麼呢？
「你別急，我給你看幾張照片」程艷艷說完，房間牆上掛著的電視機螢幕上出現了一張妻子小方的照片。
照片里的小方，穿著卡其色的風衣，是的風衣是小方的，我認識。只見小方站在一輛灰色ＧＬ８車後方，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身後，那張精緻而又熟悉的臉看著鏡頭，卡其色風衣下擺以下露出小方纖細的小腿，而小方的兩條腿上分明是一雙黑色大網眼絲襪，我認識這樣車，我認識這雙絲襪。電視螢幕上的照片變化了，又出現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里，小方已經進入灰色ＧＬ８車裡，車門開了一側，另外一側關閉著。從開著的這一側看進去，車裡面跪著一個卡其色風衣敞開的女人，容貌精緻而立體，是我的小方，照片中的小方卡其色風衣扣子完全解開，小方用兩隻手拉住風衣的兩側向外拉扯，而被小方雙手拉開的風衣裡面，香乳顫顫，身上沒有任何衣物，她跪在兩個座位之間，因為車內空間顯得有些侷促，小方的動作並不舒展，但我還是可以看到小方修長的雙腿上，分別穿著一條大網眼絲襪。
我的頭一陣眩暈，本來站起身來看著螢幕，卻被這張圖片所帶來的眩暈擊倒，從新坐在了沙發上。
「是你老婆嗎？看清楚了嗎？」程艷艷依然坐在那裡。側身坐著，遙控器對著電視機方向，微笑著問道。
「臥槽尼瑪的」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沖向程艷艷，伸手在程艷艷臉上狠狠的一巴掌抽了過去。「啪」我真的憤怒了，血灌瞳人，玩弄、羞辱我妻子的惡魔程艷艷一定認識，也許他們就是一夥的。「照片哪來的？快說」我歇斯底里的喊道，舉起手準備再給她第二個耳光「哪來的？快說，不說我特麼弄死你」。
「你弄死我吧，弄死我你就什麼也不會知道，弄死我被判刑，你媳婦正好讓人玩，弄死我啊？」程艷艷嘴角留下一絲血跡，卻坐在那裡沒有動，眼睛死死的盯住我，眼神中確實異於尋常的堅毅。「你媳婦玩ＳＭ，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帶她玩的，跟她玩的也不是我，你弄死我吧，你不弄死我，你就是個慫包，動手吧。我知道真相，你就要弄死我？那你來吧」程艷艷年齡不大，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卻異常的冷靜，特沒有高聲喊叫，而用非常平靜的語氣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告訴我，照片哪兒來的，告訴我真相，我不動手了」看見程艷艷堅毅的延伸，聽到她平靜的話語，我緩緩放下手，站在她面前，盯著她，我知道這樣的女孩子，你用強是沒用的，只能讓她自己說出來，既然她說這個事情跟她沒有關係，那麼我其實動手也是不對的。
「* 強，你讓我告訴你我就告訴你嗎？你不是想弄死我嗎？怎麼不動手了？我跟你說我一個字都不會跟你說了，你別想知道真相。你們不是感情好嗎？你自己去問你老婆啊，為什麼逼問我，難道照片里的是我嗎？」程艷艷雖然沒有高聲聲討我，但是這平平淡淡的連珠炮一樣的問話，卻讓我無言以對。
「是我錯了，我不該動手，程經理，是我不好，您告訴我真想吧」我的語氣不在像之前那麼激動，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錯了？打完了我，知道錯了，有用嗎？* 強，你自己去處理吧」程艷艷抬頭看著我，恨恨的說道，卻沒有抬手擦一下嘴角留下的血，也沒有揉一下自己被我打了耳光的臉頰。
「要我怎麼做，你才肯說，你說吧，我都答應，要錢嗎？要多少？我和我做愛嗎？那我們來吧。」我不想再糾纏這些事情了，直接攤牌底線，為了知道真相，我不惜一切。
「做愛？你想的到美，你已經不配了。要錢？你覺得我缺錢嗎？」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說？」我有些迫不及待的追問。
「跪下」程艷艷冷冷的說道，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什麼？」我有些蒙圈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跪下，你要是想聽真相，就跪下。」程艷艷冷冰冰的說道。
我沒聽錯，但是要我跪在這個年齡小我幾歲，又曾經被我拒絕過兩次的女孩子面前，雖然她是我工作中的頂頭上司，我還是做不到。
「不願意跪下聽，就滾出去」程艷艷的語氣變得非常嚴厲，她的眼睛卻盯住我的眼睛不離開。
「我真的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要知道曾經在小方身上發生了什麼，我要知道那個惡魔是誰，我要知道現在這個惡魔還是不是在糾纏我的妻子，而這些所有問題的答案只有眼前這個程艷艷知道，我該怎麼辦？轉身離開嗎？那我什麼都不可能知道，我回去問我的妻子嗎？如果問了我們的婚姻還能保得住嗎？小方能接受自己被羞辱的事情讓我知道嗎？我們的婚姻是不是就走到了盡頭呢？我能怎麼做？我決心的要幫助小方解決困難，擺脫困境的啊，我還有的選擇嗎？」我緩緩的跪了下來，在程艷艷的目光注視下，跪在了這個身穿連體黑色皮衣的程艷艷面前。
【回天無術】（9）
作者：年久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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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19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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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3668
第三部分淪
９、淪殂
北方Ｅ市的冬夜，有些刺骨的寒風，從已經掉光葉子的楊樹梢頭吹過，路燈映射下的楊樹枝在寒風的吹拂下，在路面影射出斑駁的影子，似乎一張千瘡百孔的網，輝映著Ｅ市某４星級酒店１２０１房間裡散射出來的淡淡燈光。
寬敞的賓館房間裡，一個身穿連體緊身皮衣，腳穿黑色恨天高，面容精緻的短髮女人，正坐在房間落地窗前的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掐著剛剛點燃的香煙，注視著跪在他面前的男人，這個女人是程艷艷，那個跪著的男人是我。 「現在告訴我吧，告訴我真相，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你知道的全部」下跪的屈辱，讓我心頭說不出的難受，這種難受不是打架時候帶來的身體疼痛，也不是傷心時別痛欲絕的撕心裂肺，但是不得已而為之，跟本身社會身份的不相符，造成的心裡創傷，卻比前兩種來的跟透徹，直入心扉，如芒扎心。我沒有抬頭看她，而是低下了頭，我不想我現在屈膝求人的無奈表情被她察覺，可是察不察覺得到，跟我看不看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好」程艷艷乾脆的回答，就在我準備開始聽她講述的時候，突然「啪」頭一陣眩暈，一記耳光狠狠抽在我的右側臉頰。「這記耳光是我還給你的，現在我們扯平了。剛才的帳我跟你算清了，你要是不願意跪著，可以滾了」程艷艷冷冷的說道。「什麼？讓我走？我跪在你面前挨了你一下耳光，然後什麼都跟我說就讓我走？」我沒有動，還是默默地跪在那裡。「你把事情經過都告訴我，我就走，剛才是我對不住你，對不起」這個時候，不獲知事情的真實原委我想我是不會走的。
見我沒有再動，程艷艷坐回到辦公椅上，看著我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你為了她，願意承受這樣的羞辱對不對？你這樣愛她，我好嫉妒」我沒有抬頭，目光停留在她纖細如白玉藕般的手上，程艷艷夾著煙的微微顫抖，煙灰抖落在她黑色的連體皮褲上。「好…」程艷艷狠狠抽了一口煙，然後講煙頭熄滅。「我告訴你，但是我需要你在聽我講出真相的過程中，全程都保持這個姿勢。你要是站起來了，我就不會再繼續講一句，我說道做到」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你吸過毒嗎？」程艷艷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不知道什麼意思。
「沒有」我答道。
「ＳＭ就像毒品一樣，你占上了，就很難戒掉，即便你可以從身體上、生理上戒掉它，但從你的心理來講，它是不能戒除的。」程艷艷幽幽的說著。「剛開始接觸是我大學的時候，當時是因為好奇，也可以說是交友不慎吧，學校里一個研究生把我帶進了圈子。」程艷艷目光投向窗外遠方，似乎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我從小家裡條件不是很好，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慢慢背叛了我和爸爸，跟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跑了，爸爸一個人帶著我生活。我不恨媽媽，我媽媽在我的印象里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在她離開我跟爸爸之前，對我和爸爸都特別的好，她離開就是因為她長得太美了，喜歡她的男人太多了，她沒有經得起誘惑，終於選擇離開了我們。別人都有媽媽疼，而我沒有，一個沒有女人的家庭有多可悲你知道嗎？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有多可憐你知道嗎？都怪那些臭男人，看到美貌的女人就動歪心眼兒，千方百計的勾引我媽媽，讓我成了沒有媽媽的孩子，我恨他們。」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可程艷艷說這些的時候，我還是能感覺到她切齒的恨意。「接觸ＳＭ之後，我才知道，圈子裡可以分為Ｓ和Ｍ兩種人群，這兩種人群不分男女，Ｓ都是遊戲的控制方，Ｍ是受控方或者說被動方，Ｓ可以通過各種手段羞辱、折磨Ｍ，讓Ｍ做下賤無恥的事情，從而得到滿足感和快感； 而Ｍ，則在被動的承受、不斷的接受、無盡的折磨和羞辱過程中得到身體和心理的極大滿足。有了這個遊戲，我就可以合情合理的收拾那些我恨之入骨的男Ｍ們，每次在我抽打、調教、折磨那些男ｍ的時候，我都把他們幻想成搶走我媽媽的臭男人，讓我變成沒有媽媽的孩子的臭男人，看到他們在我的腳下痛苦的呻吟、不斷的掙扎，我感覺心裡好舒服，好有成就感。」想不到程艷艷平時斯文端莊的外表下面，心靈深處隱藏著這樣扭曲的靈魂。
「你這是心理疾病，應該找個心理諮詢師看看」我抬起頭看了看程艷艷，默默地說道。在感覺她冷酷外表的同時，心底居然升起了對她的點點同情，原來她是個不幸的孩子。
「看什麼心理諮詢師？他們能幫我解決什麼問題？疏導我接受和面對媽媽被人搶走的現實嗎？我不」程艷艷斬釘截鐵的說道。「大學四年里，我做女王，做女ｓ，玩過太多下賤的男人了，有結婚的，有單身的，又離婚的，有老師，有學生，有政府官員，有做生意的老闆，但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下賤，喜歡被折磨，喜歡被羞辱，喜歡被無情地踐踏。我很享受啊，對待這些人，我就是要這樣的折磨他們，羞辱他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遊戲里掌控他們得到快感的節奏，控制他們的慾望。哈哈…，你覺得不好嗎？」程艷艷居然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我能感覺到，那是扭曲的靈魂得到滿足後的笑容，真切卻有些恐怖。
「心理變態」我暗暗在想，我開始慶幸自己沒有接受程艷艷做情人的要求。 「這些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我想知道我老婆的事情」我打斷她的笑聲。 「啪」又是一記耳光，程艷艷的動作很快，因為一直沒有抬頭，雖然我感覺她抬起手抽了過來，可我還是沒能躲開。
「你…」我幾乎要站起身了抽她一巴掌。
「我怎麼了，你不服氣是不是？* 強，你要想聽，就跪好了給我聽著，再說一句廢話，我就不講了」程艷艷冷冷的說道，可能是我打斷了她的興致，惹得她又抽來一巴掌。
「你講吧」我覺得我在這場博弈中徹底敗下陣來了，她手中有我遊戲制勝的王牌，而我必須得到那張牌。
「你想知道你老婆的事情，我就告訴你。這件事情之前其實跟我真的沒有關係，我不過是偶然間知道的。」程艷艷繼續說道。「我玩ＳＭ這麼久了，圈子裡的朋友也有很多，跟女Ｓ的心裡不一樣，很多所謂的男Ｓ，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才玩ＳＭ的。偏偏就有很多骨子裡有受虐傾向的女Ｍ喜歡被人玩弄，但是呢，每個男Ｓ不一樣，所以能刺激他們有衝動和慾望的女Ｍ的類型也不一樣，有的喜歡調教小蘿莉，有的喜歡調教模特，有的喜歡調教空姐，有的喜歡調教別人的老婆。你現在知道了，你老婆就是被一個喜歡調教別人老婆的男Ｓ調教了，說白了就是玩了。哈哈…，真實機緣巧合啊，偏偏我喜歡的人的老婆成了女Ｍ，哈哈」 程艷艷笑的很開心。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認識這個…這個人嗎？」雖然我已經氣得渾身微微顫抖，但還是強自忍住沒有發作，問道。
「我不認識，有個群，群裡面都是Ｈ市圈子裡的Ｓ，男女都有，據說群主是Ｈ市有頭有臉的任務，很有勢力，我也是被另外一個Ｈ市的女Ｓ推薦進去的，女Ｓ不多，大多數都是男的。組織聚會我參加過兩次，但是沒見過這個人。不過呢…」程艷艷把聲音拉長，然後看著我，說道。
「不過什麼？」
「不過你老婆，呵呵，挺騷的，被調教一段時間，一定會是個合格的女Ｍ。 呵呵，呵呵。」程艷艷跳過我想要知道的關鍵部分。
「小方，她，怎麼樣了？」我真的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我想知道程艷艷知道的一切，我抬起頭，用詢問的眼光望向程艷艷。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說你老婆，劉小芳挺騷的，適合做女Ｍ是不是？」程艷艷微笑著看著我反問道。
「我想知道，你告訴我吧」
「可是我不想再繼續講了，你說怎麼辦？」程艷艷用戲虐的口吻對我說道，我分明能感覺到她像一隻玩弄倒手老鼠的貓，故意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心急如焚，瘙癢難耐，然後再用最狠毒的方式置我於死地。
「求求你，告訴我，謝謝」跪在年輕女孩的面前，求她告訴自己老婆是怎麼被玩的，這種屈辱感讓我有種精神即將崩潰的感覺。
程艷艷居高臨下，面帶輕蔑的看著我，說道：「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沒準兒我一高興，就會繼續往下講。而且呢，我也許還會給你看點你沒看過的有趣的東西。」
「什麼要求，你說吧，我答應你」挫敗感，一波接一波的向我襲來。聽程艷艷的意思，她知道的很多，遠遠要比我那２０多張照片里的信息量多的多。說不清為什麼，我此刻都搞不清自己的想法，是急欲知情的想法沖昏了頭腦，還是那種跪在她面前求她告知事情的羞辱讓我神志不清，總是，我沒有就答應了她，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會要求什麼。
「好啊」說著，程艷艷從玻璃辦公桌角落上，拿起一隻黑色布袋，她打開布袋的拉鏈，從裡面拿出一副警用手銬（這東西我見過，在我公安局工作的同學腰間），一條鐵鏈，還有一副比普通手銬要大一些的手銬，另外有幾把鎖頭。她把這些東西扔在我面前的地攤上，然後接著對我說道：「* 強，我怕你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你要是願意帶上這手銬、腳鐐，我就繼續給你講講。你要是擔心有危險，或者不想聽，你現在就可以站起來離開，我不攔著你。」
「原來那個比手銬大的是腳銬」我蒙圈了，如果戴上這些東西，我就跟警匪片里被抓獲的罪犯一樣，手腳受制，任人宰割了，而且，我不知道鑰匙在哪裡。 「你不用擔心吧，你這麼大個男人。擔心的應該是我，我是擔心一會兒我給你講你老婆得事情，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什麼傷害我的舉動」程艷艷似乎一眼就洞悉了我的內心活動。
「她是個妖精」我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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