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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黑白混血投行男(5)
(喵~ 這篇是從網盤裡翻出來的。看修改日期,寫於2021年7月14號,法國國慶節。
我加了個後續。好久不見,我又有新的故事想分享啦~ 希望讀者小天使們繼續敲打我喲~)
二零二一年七月十叄日,法國國慶節前夜。
巴黎下了一整個白天的雨。
晚上,我和人喝完酒,回家。大概是生理期剛結束不久,加上雨後的低氣壓,我有些躁動。
我聯繫了阿爾文。阿爾文告訴我,他有一場soirée(局),在他家,還沒結束。
都說男生喝完酒容易不舉。
但阿爾文是資本的永動機,不知疲倦。
——阿爾文說可以,那他就是可以。
凌晨一點,阿爾文出現在我家樓下。
我們有半年未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發現電波里傳來的阿爾文的聲音如此陌生。
他的相貌也在我記憶中逐漸淡去了。
直到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才猛的又全回憶起來。
淺棕色皮膚的大男孩,濕漉漉的站在我家一樓樓道里。
隔著幾米距離,他忽的抬頭,一雙鹿一樣清亮的黑眼睛。
我走近他,看清他的短頭髮、高眉骨,漂亮的恰到好處的鼻子和下頦。
房間裡光線昏暗迷濛,我們開了兩瓶冰啤酒,聊了聊最近的生活和工作。
我們只是互相寒暄,沒有太多動作上的前戲。
「我們上次度過了很美好的一夜。我們那晚都沒怎麼睡覺,」阿爾文說。
哦,他早就已經硬邦邦的了。
隔著絲綢睡裙,阿爾文的大手揉上我的乳房,指尖的繭摩挲著我的乳尖。他撫摸我的身體,誇我皮膚柔軟。
他戴上安全套,壓住我的大腿根,扶著陰莖,挺身刺入。
粗壯的性器緩慢但毫不遲疑的,撐開秘密花園的入口。
花園的大鐵門早已被水汽濕潤。還有那些青草上的可愛露水,哪裡說得清來由?
我把眼光投向我們身體交合的連接處。
深棕色的棒狀物映著象牙白的大腿根,這樣的顏色反差與視覺衝擊力,令人興奮。
那裡,粗壯的棕色肉棒正緩緩擠入我的身體。直到整根沒入。
粗壯肉莖終於飽漲的占滿了我的甬道。前端的龜頭昂揚的頂著我的內壁。
——噢,我的身體還認識他。
抽插中,肉莖與甬道的摩擦,越來越流暢火熱。
我低低呻吟出聲。一股被完全填滿的充實感,湧上全身。
沒有高潮,體驗不錯。
阿爾文射完精,拔出來後。昏暗的燈光下,一滴深色液體落在床上,像是血。
阿爾文去浴室清理,明亮的燈光下,的確是血。
我大概知道我可能是月經回潮了,卻不承認。
我從後面抱了抱阿爾文的腰,笑著說:「哎呀,我大概是又重新變成處女了吧。「
我們坐在床上聊了聊天,半年沒見,他問我有沒有別的艷遇,我承認說有。他說的很模糊,肯定也是有的 ,估計還不少。
「我們還年輕,應該要享受人生呀,」 阿爾文以輕快的語氣總結道。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哎,他的眉骨和鼻子長的真好。
「我上次告訴過你嗎?我覺得你長得非常好看(Je te trouve très beau physiquement)。「
「謝謝,你的相貌也是我的款(ton apparence me pla?t beaucoup également)。「
我逗他:
「一般第一個表達讚揚的人比較真誠。第二個嘛,就不一定了。
就像如果一個人說bonne soirée(祝你有個好的夜晚=have a good night),他估計是真誠的。另一個人肯定也會回 toi aussi (你也是= you too)。但這個人是不是真心嘛,我們就沒辦法知道了。 「
「倒也沒說錯(pas faux),」他笑。
「那下次,一定得讓我來先誇讚你的皮膚和眼睛。」
阿爾文輕輕的撫摸上我裸露的肩膀。
我們很快開始第二次做愛。
我們用了阿爾文帶來的催情藥物RUSH,深色敞口小玻璃瓶,用來聞的那種。
這玩意在法國應該不算合法。薩沙也給我試過類似的東西。
原理大概是使血管擴張、增加心率和血流速度。但不知為何,對我效果不明顯。
我騎乘在阿爾文的陰莖上,上下操動著。他半閉著眼睛,低低從喉嚨里發出聲,深深的眼眶裡,不時能看見眼白。是一種怪異的漂亮。
阿爾文猛烈的開始在我身下挺身操我。深入的插入加了頻率,這下換我呻吟出聲。
之後,阿爾文又從後面操我。
動物般的後入姿態,他一邊大幅度抽插,一邊觸摸大力碰撞中我劇烈搖晃的乳房。
乳尖收到的物理刺激,像是一激靈的爽感,又像是嘩的一下起了層隱形的雞皮疙瘩。
下意識咬住下唇,我聽見自己喉嚨里發出的聲音,類似低聲嗚咽。
阿爾文最後射精,拔出來的時候,帶出半床的血。我們相視,無奈一笑。
阿爾文沒有留下過夜的打算。
他次日早上六點,得和朋友們開車出發去法國東部,據說行李還沒收好。
我嘆口氣,說我真羨慕你的精力充沛。
這是真心話。
阿爾文想了想,「是啊,感覺我運氣不錯,我恢復精力一向很快。(C』est vrai. J』ai plut?t de la chance, je récupère souvent très vite)」
我倆說話那個上下文,本來是說前一天晚上熬夜,第二天恢復精力很快。
但阿爾文估計是聯想到了什麼,親了我一下,然後問我:「上次我們做了幾次?」
「四次,」 我說。
「下次我們一晚上來六次。」
我笑。
阿爾文走的時候,還問了我下周末有沒有安排。配上他黑白分明的小鹿眼,讓人感覺他對你真誠又熱絡,並對你的肉體著迷。其實真的不見得。
無懈可擊的阿爾文,陰莖粗,硬度夠。毛剃的非常乾淨,性器沒有一絲令人不悅(désagréable)的味道。
他的話術與殷勤,讓人看不出熟練油膩,反而令人感覺真誠禮貌。
這得是經過了不少姑娘練出來的吧?
不過想了想,好像也沒啥吃驚的。
一個黑白混血大雞雞有腹肌體力好五官精緻談吐不錯不裝逼開漂亮跑車92省有房做investment banking鋼琴彈得好在六區Saint-Germain-des-Prés長大的巴黎男孩。
這在法國簡直他媽 419頂配,法國白人姑娘最愛啊。
據說隔著大西洋,兩萬里之外美國加州的valley girl(山谷女孩)們也吃這種黑白混血款?
可我也覺得阿爾文好看啊。我怎麼沒Crush上阿爾文呢?
我也不知道。
爽的確是爽的。
但事後,我和上次一樣,莫名感到了一股peer pressure(來自同齡人的壓力)。
那種peer pressure,類似,在領英上刷到當年小組作業水平堪憂的法國男同學,居然又升職了。
看著神采奕奕的阿爾文,摸了摸他的八塊腹肌,我忽然覺得我該去健身了。
又想了想,我覺得我應該再多努力、少摸魚一些,那個XX證的確也應該考一下了。
鑒於上個月就連約會完哈佛男孩陶艾倫之後,我都沒有這種覺悟。
我覺得阿爾文可能是文殊菩薩派來監督我學習健身進步的。
立個flag,如果下次還和阿爾文見面,可千萬別提工作了。
大家有緣來一炮也不容易,真的還是輕鬆旖旎一點比較好。
多年前,我讀過一個中篇小說《做愛去弗羅里達》。
女主角在美國讀計算機博士,是個年輕的技術天才。
在一段casual sex里,她的一段心理活動描寫,令人記憶深刻:
「你不在乎我能寫多麼漂亮的程序,來自何方又去往哪裡,我們是否有未來,而我又有怎樣的過去。你只是喜歡我的皮膚嗎?這真是太好了。「
是不是,只有最純粹的生理吸引,才是casual sex里最完美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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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於2022-02-20)
後續:
不出所料,我和阿爾文再也沒有聯繫過。
為什麼我說「不出所料「呢?
我和阿爾文的兩次見面,光看紙面描述,幾乎無懈可擊。
但我在每次結束約會的時候,我並沒有在期待下一次見面。我猜阿爾文也一樣。
現在回想起來,原因大概是,我們兩個全程都沒有能夠真正放鬆下來。
就算生理上興奮了,兩個人精神上都還緊繃著,這樣哪裡能真正的享受性愛呢?
莫名其妙的,我和阿爾文兩個人相處,有一種像兩個正經人帶著目的working的感覺。
我們小心翼翼的試探對方的喜好和(性)偏好,說對方可能喜歡的漂亮話,講對方可能喜歡的笑話,推測對方可能喜歡的姿勢,與此同時試圖給對方展示自己最有(性)吸引力的一面——就彷佛對方是在做愛過後會給自己打分的考官。
那這些潛意識下的行為,想達到的目的是什麼呢?
就為了對方在某一天想起你的時候,覺得你是個床上表現不錯的體面人?
我操,這也太他媽的無聊了吧。
約個炮,哪兒來的這麼強的進取心。自然一點不好嗎!
「好的,我下次一定注意改正嘛。「(笑cry臉)
——戴戴
(阿爾文篇完)
(二十六)拉斐爾醫生(1)
二零二一年九月二十六號。巴黎。
「好高呀。」
在某個周日,第一次見到拉斐爾醫生的時候,我在心裡這樣想。
——估計大多數第一次見到拉斐爾的人,都會這樣想。
西岱島上的樹木參天蔥鬱。
我抬頭看拉斐爾。
拉斐爾身高兩米,卻帶點娃娃臉,還有雙黑白分明的小狗眼,眼角低垂下來,濃密的黑髮綁在腦後,穿寬大的毛線衫。
因為他實在太高,在我眼中,他身後的背景不是巴黎的街道和行人,而是高高的行道樹。
這導致我現在想起拉斐爾,背景總是司法宮(Palais de justice)對面大片大片的綠色樹木。
我們往北走幾步,停在兌換橋(Pont au change)上,商量之後準備去哪裡。
我們在東側的橋欄旁,一面商量,一面漫不經心的看塞納河的河水朝我們流過來。
天氣不算好,從北面來了一點風。
拉斐爾站在我北面。忽然,他摸摸頭髮,說:「哎呀,下雨了。」
我抬頭,幾秒鐘內,真實的沒有感受到一絲雨。
兩秒後我才反應過來,是過於高大的拉斐爾,無意間擋住了斜斜的細碎雨絲。
我頓時覺得這場景挺可愛。
於是,我抬頭看著拉斐爾笑。
灰濛濛的兌換橋上,不知道有沒有幾分超齡的少女心溢了出來。
我從包里找出把小雨傘。拉斐爾自然的接過去。
傘打起來了。但幾乎沒有什麼用。
還好雨下的不大。
我們在小雨中等紅燈。
我們在傘下講話,我看拉斐爾不斷低頭遷就我,樣子看上去很辛苦。
我於是和拉斐爾說:「其實你不用低頭,我可以大點聲。」
拉斐爾表示,作為住院醫生,他天天低頭和病人說話。裡面還有小朋友,他早就習慣了。
「那和小朋友說話,你就光低頭,夠嗎?」
拉斐爾想了想,說:「和小朋友說話,好像還是蹲下來比較方便。」
我們在一起呆了一整個周日下午,從西岱島,蓬皮杜對面的小酒館,走回巴黎聖母院,再到盧森堡公園。
在盧森堡公園裡,我們聊人類基因、科技和未來,我們猜大噴泉里木頭船有沒有引擎,認那些植物長長的拉丁語學名。
我們經過一棵高高的梧桐樹,拉斐爾伸手,從樹上摘下一枚毛糙的果實。
拉斐爾也偶爾講他自己,講他的家庭(他的媽媽和弟弟妹妹),講他實習醫生的生活。
和法國的所有的年輕醫生一樣,他在不同的醫院和科室,做了幾個不同的輪轉實習。
我對拉斐爾講的那段在基因生殖科實習的內容,尤其印象深刻。
那些因為染色體或者基因錯亂而流產的胚胎,被「父母」送到基因科,被放在特製的水溶液里。
實習醫生拉斐爾和他的同事們,將這些胚胎切成塗片,在實驗室里,來進行基因篩查和分析。
——為了下一次妊娠成功,能篩選出正確的基因,生出健康的嬰兒。
我問拉斐爾:「那你當時喜歡這個實習內容嘛?」
拉斐爾說,這個實習對他來說非常新奇,他也學到了很多東西。但是最後,他也很高興這個實習終於結束了。畢竟實操起來,天天砍夭折的嬰兒腦袋,也不是那麼有趣的。
(那句「天天砍夭折的嬰兒腦袋」,真是拉斐爾的原話。他的原話是Couper tous les jours les têtes des bébés morts prématurés,會法語的讀者姐妹請給我證明一下,我沒有胡編亂造啊(笑)
他好像先說了胚胎embryon這個詞,可能覺得我沒咋聽懂,他就說了這個。)
真是有畫面感極了。當時我腦子裡,就差部cult movie(邪典電影?)直接開始播放了。
有沒有哪個導演或者編劇能看上這個題材啊?!簡直下一個《入殮師》啊!
我們還聊了一些別的話題,比如那個CRISPR技術搞編輯嬰兒基因的「瘋狂科學家」賀健奎。
拉斐爾大概說,先別談倫理問題,通過流出來的手稿來看,賀(健奎)的那個基因敲除明明失敗了。但他還是讓嬰兒出生了。簡直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還聊了聊當時一個有些爭議的新聞,當時有幾個跑馬拉松的孕婦。當然,這幾位女士在懷孕前都已經是馬拉松愛好者了。
當時看到一個優生學觀點是,如果孩子在跑馬拉松期間流產了,是說明這個胚胎本身基因不夠好,被大自然淘汰掉了。所以健康的孕婦跑馬拉松是完全不應該被批評的。
我不記得當時拉斐爾具體是怎麼看的了,反正他當時的看法很有意思。明明講的是醫學倫理,卻講的一點都不晦澀難懂。大概是當住院醫生的時候,跟生病小朋友的父母練出來的吧。
真的,我倆在一起呆了整整一個下午。
都不知道怎麼能有那麼多話說。
這大概對拉斐爾是挺奢侈的一下午時間了。
因為當時,拉斐爾正面臨醫學博士論文截稿,和醫學博士學位答辯。
但是,拉斐爾之後想搞醫學科研。
所以他這個學位(類似美國MD學位)拿到之後,他還有另一個研究型的博士學位(類似PHD)要拿。還需要多久不知道,估計還得一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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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四號。一個周六晚上。
我再次見到拉斐爾的時候。他已經搬家了。
搬到了離我家一公里距離。因為我家這個區,離他之前工作的某個巴黎教學醫院不遠。
拉斐爾醫學博士學位也拿到了。當然是恭喜他。
我之前有別的事情,也不在家。他也不在。
我準備直接和拉斐爾在我們家附近的酒吧見面,還拎著東西。
我大衣裡面穿了條裙子,為了好看。可是真冷啊。
(巴黎的壞天氣湊出了多少炮局啊笑)
後來,我們直接改約在在他家見面。
我沒怎麼吃東西,還從肯德基抱過去一個雞翅桶。
拉斐爾給我介紹他的新公寓,不大,但其實在巴黎市區也不算小了。基本上是整齊的。
床據說買的挺貴,因為一般一米九的床不夠拉斐爾睡。
很大的書架,擺了漫畫、電子遊戲和科幻小說,擺的整整齊齊。
周六晚上,白葡萄酒,鷹嘴豆泥(houmous)和不列尼餅(blinis,像不甜的小銅鑼燒),配上雞翅和可樂,擺在酒桌上。
——像是小朋友們的口味。
我倒挺願意和拉斐爾打打遊戲。可惜拉斐爾的PS4不在他家。
拉斐爾忽然說起他小時候,他家旁邊有個柔道協會。
他從小練習柔道,作為業餘愛好。他挺喜歡,天賦也還不錯。
後來,拉斐爾因為長得太高,不太適合去了。
我大概能理解。在法國,這種業餘愛好的協會,總是很多未成年人。拉斐爾個子太大,手長腳長,對戰青少年,對比太強烈,當然會有種欺負小孩子的感覺。
「你有那個綁在腰上用來表示水平的帶子嗎?「我問。
「我以前有那個黑色的。「拉斐爾歪歪頭說。
我忽然手賤,上手去推拉斐爾。
純為好玩,但我真使了力。
我運動完全不行,但有時候似乎有點莫名奇妙的爆發力。
還真把拉斐爾往後推的踉蹌了兩步。
拉斐爾很快還擊。
這位身高兩米體重九十公斤的柔道愛好者一出手,我很快就不能動彈。
「哎呀糟了。(O mince)」 我做了個鬼臉。
拉斐爾忽然使力,打橫將我抱起來。
我立即認慫,摟住他的脖子:「我輸了嘛。「 (C』est bon j』ai perdu moi)
(二十七)拉斐爾醫生(2)
拉斐爾橫抱著我,邁著長腿,繞過那張巨大的床。
將我輕輕的放在酒桌前面。
「你上次不是說想嘗嘗鷹嘴豆泥嗎?「他說。
「是啊,「我點頭。
拉斐爾拿了一個不列尼餅放在我手上。鷹嘴豆泥是要蘸著吃的。
我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比較他的手。他的手真的好大啊。
「你的手好小啊,戴戴。「拉斐爾忽然說。
我笑了。
我人生中真的是第一次聽見這句話。我的手一直比我身邊大多數女孩子要大——甚至,我小時候,琴行的銷售人員還曾將這點,作為賣點追著我媽推銷。
我們後來接著輕微的酒勁,又聊了一堆七七八八的。
其實拿了醫學博士學位(相當於美國MD這個學位吧),拉斐爾就可以正式當醫生了。
但是拉斐爾想搞醫學研究。
所以又是新一輪的寫論文選題泡實驗室,對了,還得學python。(幸災樂禍臉)
我問拉斐爾為什麼這麼想搞醫學研究。
拉斐爾說當時考完醫學院前兩年的競考(法國醫學院前兩年據說真挺難考的),成績不錯,也選到了他想選的巴黎的臨床醫學大類(還有別的大類專業,比如藥劑師啊牙醫啊什麼的,然後上學也需要選地區,還是挺多學生想來巴黎的)。
結果後來醫學院叄四年級的時候,他的同學都在想以後準備做什麼,以後全科醫生還是外科醫生別的專科醫生,因為快要選醫院實習了嘛。
拉斐爾卻覺得他對這些好像沒有什麼興趣。差點準備轉行。
後來拉斐爾選了一門課,類似醫學研究吧。他發現自己很喜歡,就進了實驗室。就這樣找到了自己後面實習,和想做的感興趣的方向。
我對著拉斐爾,很真誠的表達了,我對他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羨慕。
「你很喜歡你現在做的事情吧?「我問。
「是啊,我很喜歡我現在做的事情,「 拉斐爾摸摸腦袋,
」就是賺的錢稍微少了一點。」
嗯,實驗室嘛,你們也能想像的到的。
「我理解,」我說。
又過了很久之後,拉斐爾才吻我。
那是個帶著白葡萄酒味的吻。由淺到深。
我們很快滾到拉斐爾的大床上——那真是張king-size的大床,絕無誇張。
我們倆的衣服嘩啦啦的減少。
靠在拉斐爾高高的大枕頭上,我還在開玩笑:
「你知道嗎,拉斐爾醫生?我本來下周準備去獻血的。」
(法國獻血中心似乎要求,如果要獻血,在沒有固定伴侶的情況下,需要叄個月內沒有性生活。我想獻血,所以當時看了一下。不確定,具體條款需查證。)
拉斐爾醫生還挺驚訝。
「是嗎?我還以為是無保護(指不帶套)的性行為。「
「還真不是。」
「那今天只好對不起獻血中心了,「拉斐爾忽然低下頭,給我口交。
看著我裙子底下,拉斐爾的腦袋在起起伏伏。
我把手指插入他密密的黑髮,呻吟起來。
就憑拉斐爾那熟門熟路的指交技術,當年醫學院的人體解剖課也算是沒有白上。
(「你永遠可以相信醫生們對於人體的了解。」)
口交和指交,技術上真挺好。
拉斐爾陰莖很大,體力也很好。
我們的插入性性交,從傳教士的姿勢(面對面)開始,到後入,到女上,再以勺子的姿勢結尾,最後以傳教士的姿勢結束。
我的快感也是很好,即使沒有高潮。
一次下來,稍微有點疼,可能是盆底肌幾個月沒有運動了。(感覺這玩意真是用盡廢退)
一整套下來,時間上也挺久了。
因為我有點疼,我們沒有來第二次。
我們一起洗了個澡。
浴室燈光下,拉斐爾沒有明顯的腹肌,他說他因為疫情,很久沒有去健身房了。
「你身材已經很好了,」我說。
我是真心的。拉斐爾那麼長的腿,寬寬的肩膀,腰間也沒有贅肉,只是看不出明顯的腹肌。
後來,拉斐爾問我要不要留宿。
我想起他說過他睡眠很差,半夜能聽見鄰居家廚房的水聲。
我家也很近。於是我拒絕了。
和拉斐爾的約會,是一次很好的體驗。尤其,是在一段幾個月的禁慾期過後。
我是個頭中等偏高的女孩子。我也很喜歡那種在拉斐爾面前,感覺自己很嬌小的感覺。
被拉斐爾整個人籠罩在身下的時候,尤其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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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後,十二月十四號,周二晚上。
我和拉斐爾又見了一次。
和第一次差不多,體驗很好。而且這次我不疼了。只是依舊沒有高潮。
我們聊起聖誕假期。拉斐爾會提前休聖誕假,和他的媽媽弟弟妹妹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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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不是看起來都挺好?
拉斐爾住的離我這麼近,相貌和智商都符合我的審美,身體也好。
那我倆為什麼就感覺生理上和心理上,都缺一點旖旎的化學反應(chemistry)呢?
生理上,這個沒辦法,玄學玄學。
心理上,我發現我和拉斐爾的確能產生共鳴,但好像只能在人類科技和未來這種宏大的話題上。在更應用更生活的層面上,非常神奇,作為兩個稍微有點geek的人類,我倆好像居然沒有任何共同愛好,或者相似的(重合的)生活背景。於是,在聊完基本信息人生理想等等之後,我倆就好像很快失去了那種交流的很嗨的感覺。
我倆後來慢慢沒怎麼聯繫了。
我知道,拉斐爾科研壓力估計也挺大的。
不過現在叄月逼近,天氣轉暖。我和拉斐爾住的這麼近。
誰知道故事的走向會是如何呢。
——畢竟,「誰能抵抗住巴黎的春天呢?」
(拉斐爾篇暫時完結了)
(二十八)失控的紳士(1)之你嗑藥嗎?
二零二二年二月一號。晚上十點。巴黎。
我和拉尼婭,先後從黑色計程車上下來。
我們站在巴黎八區,一棟顯舊的鄂圖曼建筑前。
拉尼婭按下密碼、推開笨重的大門,她穿過高高的門廊,準確在電子門鈴上切換到法里德的名字,按下,開門進門、上樓……
我跟在拉尼婭身後。她齊肩的棕色長髮一甩一甩,米色的亮皮皮靴那樣細的高跟,卻給她走的虎虎生風。
拉尼婭是個漂亮姑娘。一雙水光流轉的大眼睛尤其動人。
更準確一些說,是個畫風浮誇虎氣的漂亮姑娘——見面熟,話多,語氣誇張,拎大logo迪奧包,一身ysl,行動起來虎虎生風。
還在計程車上等法里德的時候,我和拉尼婭聊到巴黎某些夜店進門的dresscode(穿著規定)。
拉尼婭說,某年冬天,在XX夜店門口,保安大哥因為她沒有穿裙子,說她沒有bien s』habiller(穿的不漂亮),不讓她進。
拉尼婭當場就不幹了,說老娘光身上這件襯衣,就能買之前進去那叄個姑娘從裡到外從頭到腳全套。
夜店保安還真給她放進去了。
故事配著誇張的語氣,浮誇的坦坦蕩蕩。
居然還挺可愛的。
拉尼婭是巴黎X大的博士,研究方向是計量經濟學的歐洲政策應用。
我和拉尼婭上到了法里德家門口。
法里德出來開門。他在黑色高領羊絨衫外面,新套了件深灰西裝外套,還換了黑色皮靴。
——法國常用男士夜店穿著。
客觀說,倒也,比十分鐘之前的確要帥上一些。
「我們不去XXX了嗎?」站在法里德家的客廳中央,我問道。
XXX是八區香街附近一家知名夜店。我沒去過這家,拉尼婭和法里德因此準備帶我去感受感受。
我仨那時還在六區的某家主題酒吧里,一拍即合。
隨即,我們上了輛計程車。據說法里德還帶著工作的筆記本電腦,穿的也不太符合這家夜店的dress code(穿著規定)。於是計程車暫時停車,我們等法里德回家換衣服——十分鐘之後,不知道怎麼又打電話商量著,覺得還太早,決定在法里德家坐坐,先喝一點,預熱一下。
「我想了想,十點有點太早了。」法里德答道,「先坐一會,過會兒我定個桌。」
法里德的聲音,幾乎淹沒在咚茲嗒茲的電子樂里了。
法里德依舊沒太抬高音調。
他說話似乎就是這個風格,溫和緩慢,音量不高。
深色短卷髮,金絲邊眼鏡,清瘦的臉,少許絡腮鬍,話不多,眼神誠懇。
——乍看,法里德畫風像tech firm你隔壁組,牛逼學校STEM(數理or工程)專業出身,以話少靠譜聰明聞名的年輕老闆。
法里德家的客廳里。
迷幻的閃爍燈光。濃重的煙味。
兩側有沙發,有密密麻麻的書架,牆上掛了多幅大大小小的大照片,幾乎全是黑白。
我正對著的一幅照片,版型巨大,衝擊力十足。
畫風讓人想起因為被禁出圈的2017年 ysl春夏廣告。
畫面上是兩個Kiki Willems式的裸女,一個橫躺在另一個腿上。
橫十字架式的構圖,微弱的光線,不飽滿的胸,略微顯露的肋骨,纖細的交叉的腿,和藏在濃稠陰影里幾不可辨的臉。
茶几上,北非花紋的煙灰缸旁邊,擺著本書。
湊近一看,封面赫然la schizophrénie(精神分裂)。
倒是應景。
音樂聲越來越躁。我們在客廳里喝酒,聊天。
主要是我和拉尼婭聊天。法里德在聽。時不時接上幾句。
他倆抽煙抽的真的凶,一支接一支。
對話的氛圍很快順暢和諧的令人詫異。
詫異的原因是,我和法里德和拉尼婭其實並不熟悉。
——法里德是我第二次見面的約會對象。
——而拉尼婭是法里德的創業合伙人,也是法里德的朋友。我是第一次見拉尼婭。
法里德有個責任挺大的本職工作。公司拉尼婭估計占的股份比較多。
他們大概是做政策和投資上的諮詢。
講一點八卦,拉尼婭說lvmh group(LV母公司)想收購阿瑪尼,這個新聞上能看到。
她還說創始人那個義大利老頭Giorgio Armani,不願賣給LVMH。而lvmh想硬買。這個也不令人吃驚——LVMH也不是第一天這個尿性了——偷偷摸摸收股份想霸王硬上弓愛馬仕這麼多年,最後也沒成功被罰款鬧得人盡皆知。
但拉尼婭說,lvmh這次的做法不太一樣,它不準備讓armani保持品牌獨立,準備直接把armani吃掉。
這麼狠的嗎,這意思是以後全世界阿瑪尼門店都得改名字了?
可 lvmh之前收購那些品牌,為什麼蒂凡尼還叫蒂凡尼,絲芙蘭還叫絲芙蘭啊?就這麼嫌棄阿瑪尼嗎?
拉尼婭說她現在就在做這個收購相關的諮詢。
她提供的諮詢內容應該是偏金融政策方向的。
雖然我不太懂,但感覺天天想惡意收購人家的lvmh,大概還蠻需要這類諮詢的(笑)。
聽聽還挺好玩,要是真的 lvmh收購成功,大家也可以關心一下之後的進展,看看浮誇的漂亮小姐姐有沒有在胡說八道啊。
我們又開始聊宗教和政治,東西南北的聊。
法里德出生在突尼西亞,拉尼婭的父親是摩洛哥人,都是伊斯蘭教國家。但法里德和拉尼婭都是不可知論者(agnostique)。
(不可知論者不像無神論者一樣否認神的存在,只是認為人無法知道或無法確認其是否存在。——Wikipedia)
法里德是自由意志主義者(Libétarien),認為政府應該將權力限制到最小,認為只要個人不侵犯他人的同等自由,個人應該享有絕對的自由。
自然的,法里德相信小政府,相信虛擬貨幣,支持斯諾登,支持大麻合法化。
伊斯蘭教?那自然是不信的。
拉尼婭說她父母兩個人,文化背景分別是伊斯蘭教和基督教,這給她提供了特別全面的視角來看待宗教這個東西。宗教信仰能給人心理上的支持,這當然很好。但與此同時,宗教也給出太多無謂的甚至愚昧的限制。所以她選擇不相信。
拉尼婭說她覺得摩洛哥人民,暫時還沒有受到足夠的教育,來獲得民主的資格。(這句話熟不熟悉,X國人不配民主(笑))
她舉了幾個例子。說君主政體在當今的確太落後了,但她寧願摩洛哥保持現狀。
我接話說,也是,直選估計能給你們選出個宗教領袖出來。你看看比摩洛哥世俗化多了的土耳其,幾十年,歷史輪迴好幾次,每次選出來宗教背景強的總統,還得軍方彈壓下去。拉尼婭,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如果我說的不對你糾正我,我真覺得在穆斯林國家,民主和世俗化似乎沒法共存。你怎麼看呢?
拉尼婭正準備回答,這時候,電話響了。她說了聲抱歉接起電話。
(後來了解到,拉尼婭爸媽好像分別是摩洛哥和土耳其的外交官。剛好聊到摩洛哥跟土耳其,蠻巧合的。忘記追問拉尼婭的看法了,估計她會有很有意思的角度,有點遺憾。)
我一回頭,忽然法里德不見了。
拉尼婭還在唧唧呱呱的講電話。
我走出客廳,去臥室門口,去看法裡德。
臥室的門半開著。他在臥室里,低頭在發信息。
他看到我過來,朝我微笑:「過來呀,戴戴。你看這個。」
他從牆上卸了個東西下來,很大一個。
——那是個圓盤形狀的藝術品,法里德從墨西哥買回來的。瓷器的底色,飽和度很高的配色,密密麻麻的花紋,印度海娜圖騰那種感覺。但螺旋紋路更有壓迫感。自帶眩暈感。
「你覺得好看嗎?」
「我很喜歡。(密密麻麻的花紋)首先一下猛烈衝擊了你的視覺。
之後,怎麼說呢,讓人有種像是頭暈的感覺……「
(J』adore. Il frappe immédiatement ton regard. Puis, il donne aussi une sensation … ment dire, tu sais, genre une sensation de la tête qui tourne…)」
「眩暈感(Vertige)。「 法里德彎彎眼睛,給我找到了最合適的法文詞。
我和法里德坐在床邊,他把那個圓盤放在我手上,很大也很重,我上手去摸,所有花紋都是凹下去的。
牆上還有一個,法里德指給我看。並想給我摘下來。
那是個類似的圓盤藝術品,除了配色是黑白。
「我更喜歡這個。」我擺擺手,示意不用摘了。「我感覺這個彩色的更惹眼更……(plus remarquable, plus…)「
我用手指在花紋上方比了個圈。我想說彩色的花紋更有視覺衝擊力,更具漩渦感,因此更帶那種迷幻勁,但我一時間還在組織語言。
「……更迷幻,「 法里德說,「這兩個漩渦花紋來說,鮮艷色彩的比黑白的視覺衝擊力大太多了。」
(…et plus hallucinant. Le tourbillon en couleurs forts, apparemment il frappe le regard beaucoup plus intensément que celui en noir et blanc. )
我啞然失笑。這分明就是我想說的話啊。
我於是開玩笑說:「怎麼,這位先生,你是搞腦機接口的嗎?」
(Tu ne fais pas du Brain Computer Interface par hasard, monsieur ?)
法里德微笑的看著我,慢慢的答:「所以,你是那隻小豬嗎?」
(Et c』est toi, la petite cochonne ?)
我差點笑倒在法里德懷裡。
可能大家不能get到全部的梗,這裡稍微解釋一下我們的對話:
因為法里德猜到了我想說的話,我就逗他,問他是不是搞腦機接口的。
(腦機接口:是指在人或動物大腦與外部設備之間創建的直接連接,從而實現腦與設備的信息交換。——wiki)
法里德問我是不是那隻小豬。意思是說,你覺得你的腦電波被監控了嗎?
這個梗,是因為2020年的時候,為了展示neuralink的新產品腦機交互設備,埃隆馬斯克弄了叄只活豬上台。其中一隻,正佩戴著植入的腦機接口設備。
所以它的腦電波狀態就完全是被監控的。小豬當時被喂食了,所以馬斯克就展示了小豬當時很快樂的腦電波。
(Neuralink:是一家由埃隆·馬斯克(Elon Musk)創立的公司,研究對象為「腦機接口」技術。「腦機接口」就是將極小的電級植入大腦,利用電流讓電腦和腦細胞「互動」。——百度)
還有一個很好玩的梗是,法語語境里,小母豬(Petite cochonne),有欲求不滿的女人的意思。這個表達經常用於調情。
電子樂咚茲嗒茲的聲音,清楚的傳到了房間裡。
大概是客廳里,拉尼婭調高了藍牙音箱的音量。
「對了,彩色的這個也更配你的電子樂。(Et il va aussi mieux avec tes électro)」
我對他眨眨眼,舉著我手上說彩色花紋圓盤說。
這下法里德笑了。
法里德說:「黑色圓盤並不是藝術性更低,只是表達的主題完全不同——如果彩色圓盤的主題是迷幻,那麼黑白的那個,主題是荒漠(」le désert」)。「
就著電子樂和微弱的酒勁,我盯著那個圓盤看了十秒鐘——密密麻麻的黑白紋路,映在我的視網膜上,讓我幾乎有些眩暈。
忽然,我福至心靈,抬頭問道:
「法里德,我猜你嗑藥,對嗎?」
(Tu utilises de la drogue, c』est ?a ?/ you use drugs, do you?)
(二十九)拉斐爾醫生(2)
拉斐爾橫抱著我,邁著長腿,繞過那張巨大的床。
將我輕輕的放在酒桌前面。
「你上次不是說想嘗嘗鷹嘴豆泥嗎?「他說。
「是啊,「我點頭。
拉斐爾拿了一個不列尼餅放在我手上。鷹嘴豆泥是要蘸著吃的。
我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比較他的手。他的手真的好大啊。
「你的手好小啊,戴戴。「拉斐爾忽然說。
我笑了。
我人生中真的是第一次聽見這句話。我的手一直比我身邊大多數女孩子要大——甚至,我小時候,琴行的銷售人員還曾將這點,作為賣點追著我媽推銷。
我們後來接著輕微的酒勁,又聊了一堆七七八八的。
其實拿了醫學博士學位(相當於美國MD這個學位吧),拉斐爾就可以正式當醫生了。
但是拉斐爾想搞醫學研究。
所以又是新一輪的寫論文選題泡實驗室,對了,還得學python。(幸災樂禍臉)
我問拉斐爾為什麼這麼想搞醫學研究。
拉斐爾說當時考完醫學院前兩年的競考(法國醫學院前兩年據說真挺難考的),成績不錯,也選到了他想選的巴黎的臨床醫學大類(還有別的大類專業,比如藥劑師啊牙醫啊什麼的,然後上學也需要選地區,還是挺多學生想來巴黎的)。
結果後來醫學院叄四年級的時候,他的同學都在想以後準備做什麼,以後全科醫生還是外科醫生別的專科醫生,因為快要選醫院實習了嘛。
拉斐爾卻覺得他對這些好像沒有什麼興趣。差點準備轉行。
後來拉斐爾選了一門課,類似醫學研究吧。他發現自己很喜歡,就進了實驗室。就這樣找到了自己後面實習,和想做的感興趣的方向。
我對著拉斐爾,很真誠的表達了,我對他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羨慕。
「你很喜歡你現在做的事情吧?「我問。
「是啊,我很喜歡我現在做的事情,「 拉斐爾摸摸腦袋,
」就是賺的錢稍微少了一點。」
嗯,實驗室嘛,你們也能想像的到的。
「我理解,」我說。
又過了很久之後,拉斐爾才吻我。
那是個帶著白葡萄酒味的吻。由淺到深。
我們很快滾到拉斐爾的大床上——那真是張king-size的大床,絕無誇張。
我們倆的衣服嘩啦啦的減少。
靠在拉斐爾高高的大枕頭上,我還在開玩笑:
「你知道嗎,拉斐爾醫生?我本來下周準備去獻血的。」
(法國獻血中心似乎要求,如果要獻血,在沒有固定伴侶的情況下,需要叄個月內沒有性生活。我想獻血,所以當時看了一下。不確定,具體條款需查證。)
拉斐爾醫生還挺驚訝。
「是嗎?我還以為是無保護(指不帶套)的性行為。「
「還真不是。」
「那今天只好對不起獻血中心了,「拉斐爾忽然低下頭,給我口交。
看著我裙子底下,拉斐爾的腦袋在起起伏伏。
我把手指插入他密密的黑髮,呻吟起來。
就憑拉斐爾那熟門熟路的指交技術,當年醫學院的人體解剖課也算是沒有白上。
(「你永遠可以相信醫生們對於人體的了解。」)
口交和指交,技術上真挺好。
拉斐爾陰莖很大,體力也很好。
我們的插入性性交,從傳教士的姿勢(面對面)開始,到後入,到女上,再以勺子的姿勢結尾,最後以傳教士的姿勢結束。
我的快感也是很好,即使沒有高潮。
一次下來,稍微有點疼,可能是盆底肌幾個月沒有運動了。(感覺這玩意真是用盡廢退)
一整套下來,時間上也挺久了。
因為我有點疼,我們沒有來第二次。
我們一起洗了個澡。
浴室燈光下,拉斐爾沒有明顯的腹肌,他說他因為疫情,很久沒有去健身房了。
「你身材已經很好了,」我說。
我是真心的。拉斐爾那麼長的腿,寬寬的肩膀,腰間也沒有贅肉,只是看不出明顯的腹肌。
後來,拉斐爾問我要不要留宿。
我想起他說過他睡眠很差,半夜能聽見鄰居家廚房的水聲。
我家也很近。於是我拒絕了。
和拉斐爾的約會,是一次很好的體驗。尤其,是在一段幾個月的禁慾期過後。
我是個頭中等偏高的女孩子。我也很喜歡那種在拉斐爾面前,感覺自己很嬌小的感覺。
被拉斐爾整個人籠罩在身下的時候,尤其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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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後,十二月十四號,周二晚上。
我和拉斐爾又見了一次。
和第一次差不多,體驗很好。而且這次我不疼了。只是依舊沒有高潮。
我們聊起聖誕假期。拉斐爾會提前休聖誕假,和他的媽媽弟弟妹妹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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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不是看起來都挺好?
拉斐爾住的離我這麼近,相貌和智商都符合我的審美,身體也好。
那我倆為什麼就感覺生理上和心理上,都缺一點旖旎的化學反應(chemistry)呢?
生理上,這個沒辦法,玄學玄學。
心理上,我發現我和拉斐爾的確能產生共鳴,但好像只能在人類科技和未來這種宏大的話題上。在更應用更生活的層面上,非常神奇,作為兩個稍微有點geek的人類,我倆好像居然沒有任何共同愛好,或者相似的(重合的)生活背景。於是,在聊完基本信息人生理想等等之後,我倆就好像很快失去了那種交流的很嗨的感覺。
我倆後來慢慢沒怎麼聯繫了。
我知道,拉斐爾科研壓力估計也挺大的。
不過現在叄月逼近,天氣轉暖。我和拉斐爾住的這麼近。
誰知道故事的走向會是如何呢。
——畢竟,「誰能抵抗住巴黎的春天呢?」
(拉斐爾篇暫時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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