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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枝頭鳳凰是個斷翅 (61-65)作者:魏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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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0: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魏承澤

61、夫憑子貴
血液順著鞋尖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如此清晰,他看著那些刺眼的血肉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手中掉落的皮鞋濺在那灘血漬上。
「額……」
宓卿難以忍受發出痛苦的呻吟,抓緊枕頭手心裡全都是汗,嗓子叫到干啞已經再也扯不出來聲音,痛的肌肉不能動彈,只想去死。
「宓卿。」男人顫巍巍叫著她。
「我,是你先不聽話的,你要是吃飯我就不會打你了。」
她將臉藏在被子中簡直想要笑出聲,可淚水流的更凶。
明明打了她還要裝出來這副委屈的模樣,真是噁心啊,這個男人到底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他想後悔卻為時已晚,臀部止不住的血,皮破開朝著側面翻過去,令人心驚膽戰,那塊肉快要掉了一樣,連胤衡著急的摸出手機,撥通了連家醫院的號碼。
疼得不能呼吸,宓卿把自己忍的生生昏過去。
她還是逃不過這個男人的毒打,被關在這個房間裡,比以前的狀態還要糟糕,她現在什麼都不奢求了,讓她離開,或者把他給弄死!
從不吃飯後,營養針便每天不斷,從胳膊打進身體裡面,又開始像之前那麼做,只是這次她找不到任何宣洩和逃跑的出口。
當他第十次端上來他親手做的飯菜後,宓卿終究抖起胳膊,拿起了那雙筷子,她趴在床上狀態,狼狽的頭髮從肩頭落下,屁股不敢碰到任何的東西。
男人表情顯而易見的開心,就像是馴服了一隻怎麼也不聽話的寵物,想要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腦袋,被她側頭躲開。
連胤衡默默收回了手。
「不摸了,吃吧。」
他看著她吃,飯菜細嚼慢咽,這些天不停的練習廚藝,但願她能吃出他的手藝也在進步。
「真難吃。」
一句話,令他近些天的努力都白費了,那些菜端上來之前,他都有認真的嘗過。
「哪,哪裡難吃?哪裡不符合你的口味,我再改進。」
「噁心,說了難吃就難吃,你做的更難吃!」
連胤衡知道她是在羞辱他,可他還是止不住的難受:「我找了很多菜單做的。」
宓卿將筷子直接扔了出去:「你什麼意思?覺得你努力做了飯,我就應該覺得好吃嗎!那你努力打我這麼長時間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啊!」
「別吼——」
「我不吼你就能放過我了嗎!你快點去死的吧!」
他看著她艱難從床上起身,下床,扶著牆壁,一瘸一拐,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裙,裙尾都在跟著她的腳步不斷抖動。
「你要去哪。」連胤衡不敢對她動手,只能倉促跟上她的步伐。
以為是要去衛生間,可她卻打開門。
走出二樓的走廊,來到樓梯前想要下去,正好看見了剛從大門進來送文件的石碩。
他剛抬起頭,便對上了宓卿的視線。
心虛的匆忙低下去,彎腰將文件放在了玄關。
「覺得騙了我,是沒這個臉再看我了嗎?」
清澈又沙啞的聲音,從二樓傳遍了這棟房子的每一處角落。
石碩心下一驚,手放在門把手上的動作頓住。
「還不趕緊出去!」連胤衡催促著。
「是——」
「出去做什麼?你還是男人嗎連胤衡,不是你們聯合起來騙我的嗎,現在表現的這麼心虛,像是我騙了你們一樣!怎麼都這麼賤啊!」
「卿卿!」他語氣加重,站在她的身後臉色也不好看。
「說你呢!賤啊連胤衡,你他媽的噁心不噁心!」
「宓卿!」
石碩額頭冒冷汗匆匆走出去,關門時候,聽到她的尖叫聲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
男人將她掐在欄杆上面,脖子用力往下按,頭髮垂在了二樓的空中,他一隻手用力緊握著欄杆,臉色氣到滿漲的通紅。
宓卿被迫看著一樓下面,還在不停的罵著他。
「有本事你就把我從這裡推下去啊!」
「你不要得寸進尺了!」他怒的發抖,不想動手,可是身體控制不住,把她壓得越來越低,喉嚨摁在欄杆上,令她喘不過氣。
「連胤衡……你這算是家暴了吧,有本事你再繼續。」
他彎下腰抵在她的耳邊,聲音前所未有的陰冷。
「打了你又如何?」
「卿卿,你得明白啊,所有的道德和法律對我這種姓連的人來說根本不存在,不然連家怎麼會一代又一代的繼續下去?你足夠聰明,就知道怎麼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他將她抓回了臥室裡面:「今天要是不想打針的話就把飯吃完!」
一周後,那放在醫院的孩子被接了回來,宓卿一直被困在二樓的臥室里,聽到了樓下貌似有很多人在,談笑說聲。
她閉著眼,趴在床上,耳朵還是很靈敏,老爺子渾厚的笑聲,格外清晰,孩子哭啼,哇哇作響。
宓卿抓緊了手心裡柔軟的布料。
莫約過了半個小時,連胤衡將裹在繈褓中的孩子抱上來,嬰兒的臉圓圓的,堆滿了生動可愛的嫩肉,皮膚很白,沒有睜眼,也傻呵呵的笑起來,懷中有一塊紅玉。
「這是爺爺給他的出生玉,特意參加了南海的拍賣會,捐款給遠山孤兒為他積福。」
「連胤衡。」宓卿叫著他的名字,問道:「夫憑子貴,有了這個孩子,你又重新進入連家了是嗎?」
他眉頭皺起:「說什麼呢。」
「之前那老人不是還對你下狠手,把你抽的皮開肉綻嗎!怎麼現在重新認了你這孫子,換來的代價是把我抽到遍體鱗傷啊!」
「宓卿!」
「被我說中你生氣了?」
她冷笑:「原來進到你們連家這麼簡單啊,只用把女人給打一頓就行了,你現在滿意了,你開心了!什麼都是你的了,我算什麼啊!」
她最近的情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暴躁和不安,時常發火控制不住。
連胤衡自認為自己已經很在包容她了,但不知道到底是誰,永遠都不知好歹,他嗔怒看著她,血液操控著脈搏神經,就快要控制不住動手,剛才還笑言歡樂的孩子,此刻忽然在他懷中大哭了起來。
62、他沒了理智的強姦她 二更~
她走進隔壁的嬰兒房,那孩子躺在嬰兒床裡面,周圍有很多的玩具,睜著黑亮的圓眼沒有熟睡,肌膚白玉,也只是一個潛在的畜生罷了。
放置在床邊的手抖動的很厲害,她控制不住朝他伸出了魔爪,掐住細嫩的脖頸,孩子在朝她笑,很開心的伸出手咿咿呀呀。
可回應他的是那雙憎惡的眼。
她噁心連胤衡,連帶著一塊噁心起了這個嬰兒,她喝酒都沒能流掉的畜生,死在她手下也算應得了。
越掐越緊的手,嬰兒無法呼吸,只能張大嘴巴似乎是想要啊啊,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她的手用力攥緊,沒有要心疼的意思,還在死死握著,期盼他快一點死掉,快一點。
手指微不可及的在抖,她緊盯著嬰兒那張臉,是她廢了半條命生出來的東西。
「你在幹什麼!」
宓卿慌亂睜開眼,連胤衡怒吼著衝進來拽開她的手,緊接著嬰兒放聲啼哭,一邊哭著一邊咳嗽,那張臉變得通紅。
他親眼看到她想殺死自己的孩子,沖頭的憤怒讓他根本沒辦法冷靜,抓起自己腳上的拖鞋要朝她打。
人下意識的躲避蹲在了門後面的牆角抱頭。
看著她的動作,連胤衡理智拉回阻止自己把鞋子打下去,悲怒手發抖離開,咬牙質問。
「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嗎!」發怒的吼聲抵過這房間裡嬰兒啼哭。
她抱頭蹲在那裡不動,就像在等著被他挨打。
連胤衡知道自己是失控,她做出這樣的舉動又何嘗不是他的錯,慢慢放下拖鞋,扔在地上。
「我不打你。」他聲音發抖的朝她走過去:「卿卿,我不打你,不打你。」
「起來,別躲了,我不會打你的。」連胤衡小心抓著她的胳膊,拉起來朝著自己懷中扯,抱著她瘦弱的骨頭,拍拍背安慰,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穩。
「那是我們的孩子,你怎麼捨得下手啊,不要再這樣了,你聽話好嗎,我已經儘量在控制自己了。」
宓卿面無表情的被他攔進懷,靠在他的肩膀上,聽著他輕聲細語的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
揉著她的髮絲,緩平了自己心裡的暴躁,將她抱回屋子裡。
第二天就把嬰兒房外面的鎖換成了指紋鎖,宓卿站在門外,穿著單薄的睡衣,像個屹立在寒風中枯枝木頭,盯著那把鎖。
連胤衡站在樓梯口,遲遲沒有過去,只是想看看她要做什麼。
可他還是忍不住的開口。
「卿卿。」
聲音無助,厲眉緊縮的滄桑,銳長眼中埋藏都是他的愛慕之情。
宓卿抬腳朝著他走來,沒有感情的面色,猜不出她下一步的想法。
離他越來越近,連胤衡感覺到自己心跳的速度,嘴角笑容忍不住的展露,朝她伸出手:「卿——」
她忽然推了他的肩膀,身體沒有任何防備往後面樓梯下倒去。
連胤衡難以置信凝望,就要摔下台階時,他雙手狼狽抓住了左邊的欄杆,雙腿彎曲的動作看著滑稽可笑。
宓卿皺著眉,好像在責怪自己為什麼剛才沒再用點力,直接把他給推下去。
「宓卿!」連胤衡驚魂未定的站起來,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拽過來壓在欄杆上,脖子掐在他的手裡質問。
「你誠心想讓我死對不對!」
「知道的事情還反問我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
唇瓣發抖都顯得蒼白無力,連胤衡不止一次的以為,結了婚他們的幸福就來了,只要結婚在一起,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坎,到現在才看出來問題只會愈發猖狂。
逐漸窒息往後仰去,宓卿拼盡全力朝他臉上扇了一巴掌,問他:「連胤衡,我這樣算家暴你嗎?」
男人還沒回過神,愣住的眼睛盯著一旁牆壁,皮膚上很快有了她的掌印,十分荒謬。
他咽了咽口水:「不算。」
「那你的臉小心點,我會一直打到你說算為止。」
「你沒這個本事,也最好不要這麼做,如果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啪!
話音未落,便一巴掌又重新扇上剛才的掌印,這下他徹底繃不住的情緒將怒火展露於面貌,掐著她的脖子,使勁往欄杆上摁!
「我會讓你看看什麼是家暴!」
說著便提起她的脖子朝臥室裡面拖,宓卿扇了兩巴掌對她來說已經很過癮了,她早就做好了,接下來會被怎麼對待的心理準備,要麼被鞋扇,要麼他的巴掌打。
只是她忘了還有折磨她的辦法,掀開睡衣的那一刻,才幡然醒悟伸出手阻攔他。
「剛才不是很能耐嗎!」
他的低吼已經告訴她這男人的情緒控制不住了,就像發瘋用皮鞋扇打她的屁股一樣,沉醉在自己的失智里,將她的雙腿分開,手指不溫柔捏著陰蒂用力拉扯,像是在報復。
宓卿抓住了柔軟的棉被,痛的閉上眼,他盯著兩瓣陰唇,發瘋般快速脫下自己的褲子。
「滾啊!」宓卿扯破嗓子朝他吼,踢著腿翻身下床。
卻被一把抓過來,朝著屁股上又狠狠落了兩下:「再他媽動逼給你插爛!」
痛流出淚,腰部被往上提起,雙膝跪在了床上,許久沒插入過的陰道,變得格外吸緊,咬住還沒硬起來的性物,他緊緊跟著往裡面使勁頂去,插撐過周圍層層肉裂,釋放進去,扳著兩半被抽紅的臀部一前一後進入。
「操死你!操,媽的不知好歹,操死你!」
宓卿看不清他的臉,但知道一定憤怒的很醜,五官褶皺擰起來把她當成滅門的仇人,用力進去再拔出。
肚子漲裂,陰唇撕開,她捂著鼓起的腹部痛叫到失音,流出虛薄的汗掛在額頭,撞進來插進那層薄薄的子宮中。
「啊額……啊啊,啊!出去,滾出去!」
63、養孩子,還養活不聽話的老婆 (H)
進入,拔出。
動作加快兇猛律動,連胤衡摁住她不允許動彈,撞擊著迅猛的速度把陰肉朝著兩側擠開,破裂的唇瓣被迫吸緊著肉根深深容納,插進子宮裡戳的裡面肉體擰皺痛揪。
宓卿光是尖叫就已經用盡了全力,悲怒抓著枕頭腦袋不斷往上頂撞著,承受的侵入,熟悉的疼痛,還是那般大的巨物在肚皮上頂起來,撞進去的媚肉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額啊……啊滾啊,嗚啊!」
「你剛才不是很有本事嗎!本事呢!」他低吼著質問,想要把她活生生給生吞似的:「朝我臉上扇巴掌什麼滋味,嗯?覺得很爽,那我操起來你爽嗎!老子的雞巴在你逼裡面被夾硬可是爽得很啊!」
卵蛋淫蕩的聲響啪啪啪,攻擊的她最後底線也崩潰,哭嚎的聲音傳遍了別墅里的每一寸角落中。
在大門外面,正要按下門鈴的手頓在空中。
石碩緊繃著唇角,低下頭,聽到了樓上窗口裡傳來痛苦的哭喊聲,印象里也對這聲音有些熟悉。
僵硬的手指在空中抽搐的停下,慢慢放在了身側,深呼吸一口氣,一直站在門外等。
喊叫聲格外的絕望,即便看不到畫面,也能體會到生不如死的痛苦,叫人根本沒辦法視而不見,他低著頭都能感覺到崩潰。
看著時間。
尖叫持續了半個小時,到最後呼救聲越來越小,隱隱能聽到的求饒。
不到一個小時便停止了,大概是結束。
石碩顫抖的按下門鈴。
來開門的人是連胤衡,他遞上文件:「連先生,這是,連家裡面最近的財務報告。」
他繫著浴袍繩子,低頭沉眸的盯著他手上的文件,額前的劉海垂落,讓人摸不清情緒,朝著客廳走去:「進來說。」
「是。」
他將帶來的電腦也一併打開,一邊彙報道:「近些年的財務支出都有很多的漏洞,而且收入也明顯的降低,大不如前了。」
「比起上一年的,少了百分之三十,而比起巔峰時期,足足少了百分之七十。」
「這麼少,看來那老頭估計也在煩惱著,怪不得會想要跟我們合作這次科技館,他從前可向來不插手子女們的公司事業。」
「那您確定要接手這份合作嗎?老爺子那邊可能是想用您來當個跳板。」
「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用說出來了。」
聽到他這麼說,石碩放下了心,連家產業的下坡路不是今年造成的,從四年前開始,就已經有落寞的跡象,而撐到現在,全靠著老爺子手裡那點老本,維持連家人的生存。
連胤衡點著合同上的趨勢圖,指尖敲打在鍵盤上,倒是有了新的辦法。
「石碩,辦件事。」
「是。」
宓卿痛倒在床上抽搐不止,又插出來了血,子宮已經被他折磨不堪了。
就連上次生產時的子宮大出血,也是因為他強迫做愛導致的緣故,連胤衡不是不知道,是他根本控制不住,一時的失智就足夠他像一個精神病一樣的發瘋折磨她。
給她塗藥,做飯,喂飯,已經小心翼翼了,但她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咒罵著各種惡毒的話都沖他而來。
連胤衡失控打了她幾次,也打出了血,雖然每一次都是屁股,但他開始懷疑她究竟是不是故意這麼折磨他。
樓下,跟他沒什麼親近的三伯來了,說是來看看他的孩子。
但其實為什麼來,連胤衡早就清楚了,是那老爺子給他的任務。
他將孩子抱下來,送在他的手中,連杏元用手指戳了戳嬰兒軟軟的臉蛋,抿笑著問:「取什麼名字了?」
「還沒取。」
「按理說,連家的子嗣,得有老爺子取名,怎麼老爺子都看過這孩子了,還沒給他賜名呢?」
連胤衡坐在他的對面:「三伯今天來就是問這個的?」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嬰兒,撇嘴挑眉,抬起銳利的黑眸,笑意奸詐的像是要勒索誰。
「算是吧,宓卿呢?」
「樓上睡。」
「是打的太重,不敢下來見人了?」
連胤衡舔著上牙槽,換了姿勢疊起長腿,在長輩面前的狀態也像是平輩:「要是我沒記錯,你跟她應該只是在連家飯桌上見了一次面,這麼關心我妻子做什麼?」
「好奇啊,好奇,侄子現在說話怎麼戾氣這麼重了?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給我客氣點。」
「的確,我是看在你是我長輩的份上,才讓你進的這個門,抱了我的孩子。」
連杏元長的囂張得意,看誰也是一臉狂妄,中年男人還沒被磨平稜角,留的長髮在後腦杓紮成一撮,年過四十,卻還沒娶妻,在連家的釘子戶,說白了也是個啃老的。
「連胤衡啊連胤衡,你是挺無法無天,上次跪在老爺子的書房被他打,我可看著你是自己一個人在嘴裡默數著抽了多少下,打算挨得鞭子都還回去呢?」
他手指捏了捏鼻樑,閉著眼都盡顯不耐煩。
「既然三伯沒什麼事,那就回去吧。」說著起身,要從他的懷中把孩子拿過來。
連杏元卻忽然將孩子抱進右側懷中躲避,揚頭對他笑:「的確,這次來還是有別的事情,想問問你最近打沒打你老婆?好讓我得給老爺子有個交代呀。」
「那我要是沒打她呢?」
「哦,還說謊了呢。」他呵呵笑著,指著他的臉,食指抖了兩下:「你褲子的血應該是今天粘上的吧?那種位置怎麼能染上你自己的血呢?應該是宓卿的。」
他低頭看去褲邊,在側邊的確有血斑。
對他已經不耐煩了:「是,我打了,回去跟他交差吧,把孩子給我!」
他識趣的將裹在繈褓中的孩子給他,起身時看了一眼對面的開放式廚房,雜亂一堆的廚房用具在上面擺放著。
臨走時瀟洒的摸了摸自己後腦杓垂下的長髮,慢慢悠悠說道:「做個爸爸真是不容易,還得養活孩子,還要養活那不聽話的老婆。」
連胤衡盯著他的背影,眉頭不知不覺中已經皺了起來。
64、三千萬買了人心
從出生便沒母乳供養,孩子喝奶粉也時常哭餓,他根本沒養過孩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從頭一點點的學習。
取名字,是想讓宓卿來,可她現在巴不得趕緊讓這個孩子死,養了他不到一個月,連胤衡已經堅持不住了,每日每夜被嬰兒的哭聲折騰的神經脆弱。
最舒服的時候,大概是晚上抱著宓卿,她睡著不吵不鬧,就足夠讓他疲倦一天的心臟平緩下來,結了婚以後的日子也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好過。
翌日一早,她又將飯摔在地上不肯吃,連胤衡說習慣也習慣,但要是說生氣,他也足夠惱火了。
一聲不吭收拾完了地上的湯汁,從樓下拿來了營養針,拽起她的胳膊,她在胡亂掙扎,可抵不過他的力道要強行扎進去。
「連胤衡,讓我出去!」
尖銳的針頭抵在她白皙的皮膚血管上層,還沒扎進去,雙眼裡垂下來的皆是疲憊。
「那你出去了就會吃飯嗎?」
「那要看你讓不讓我出去了。」
連胤衡將營養針放在一旁:「你想去哪。」
還沒等她開口,樓下的門鈴被按響,發出清脆的聲音。
眼前剛才還一臉滄桑的男人,此刻卻突然勾出笑容,怪異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
「來了。」他說。
走出屋子的時候,告訴她:「穿好衣服,待會下樓。」
宓卿呆呆的坐在床上,聽著安靜的房子裡,傳來了一聲熟悉的笑。
她忽然睜大了眼睛,急忙掀開被子,可又看著自己這一身,到衣帽間裡拿了一個更保守的長褲長袖。
著急下樓,在二樓的樓梯上,便看見了樓下坐在沙發的兩位,她的爸媽。
「呀,卿卿,快來。」媽媽朝她招手,爸的懷裡抱著嬰兒,手指逗弄,笑容也依然燦爛。
她緊張的咽著口水,本就白的臉色,此刻變得更是一點血色也沒了,扶著欄杆顫巍巍的往下走:「媽……」
連胤衡過來,拉住她的手臂,就連想掙脫他的力氣都沒有。
「這孩子有名字嗎?」
「還沒取,打算讓卿卿來。」
「哎呀,早知道這麼說,我跟你爸在家裡應該先看些好聽的名字來,怎麼才通知我們啊!」
連胤衡扶著她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想著二位平時比較忙。」
「不忙不忙的!卿卿都生孩子了,我們做父母的不應該現在才知道啊!早點通知的好。」
「是,這次是我的疏忽。」
宓卿腦袋暈的想往後栽去,她依稀記得最後那通電話里,媽媽是怎麼罵她做狗的。
咽著口水,腦袋混亂想開口第一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媽。」
「卿卿,想好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了嗎?」
她失落望著她,眼眉里皆是不可思議。
爸也抬頭看著她:「這是什麼表情?好好的,別露出這種難受的樣子,我們來看你不開心了?」
「我不明白,你們什麼都知道,還對他笑的這麼開心!」
她是因為誰做的誰的狗,他們恐怕再清楚不過了。
媽媽捏了捏孩子的臉蛋,朝著她笑笑:「卿卿,我跟你爸現在也想通了,怎麼你還是這種固執的性子,有這麼漂亮的孩子,況且胤衡待你也不差。」
「你們什麼意思!哪隻眼睛看得出待我不差了,網上那些畫面你們都沒看到是嗎!」
她忽然站起來大吼,連胤衡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安撫道:「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是真的想跟你好好過下去。」
「好好過下去?你覺得可能嗎!你把我關在這個房子裡面,隨心所欲的打我,覺得我身上傷好了,對你來說一切都無所謂了,還想要跟我好好的過下去!」
「宓卿!」連胤衡起身表情嚴肅的衝著她警告。
身高壓制,居上俯瞰,眼神壓抑,發怒前的臉色。
宓卿肯定要是她再惹下去,說不定會當著她爸媽的面打她,推著他的肩膀:「你惡不噁心啊!」
「卿卿。」她媽媽忽然出聲警告:「這是幹什麼呢。」
連胤衡抓住她的手:「她生完孩子情緒變得有些不穩定,我先帶她上樓。」
「到底是誰不穩定連胤衡!你隔三差五的打我一次,這不是家暴嗎!不是嗎啊!」
直接彎下腰將她騰空抱起,朝著二樓邁起腳步,匆忙走上去,一言不發的將她關進臥室里。
「連胤衡,你可真是好樣的,我特別好奇你究竟是怎麼說服的我爸媽!死心塌地的來為你說話!」
「那你知道我給了他們多少錢嗎?」連胤衡將她抵在牆上,撐著牆壁兩張臉幾乎頂在了一起,鼻尖觸碰著鼻尖,過近的距離,眼前有了視線的模糊感。
他呼出的熱氣灑在她的唇上,低聲啞氣的呵笑。
「三千萬。」
「哄了他們開心,收買了他們的人心,誰還會站在你這邊呢?卿卿,不是我不同情你,是你太愚蠢了,可是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人心的事情。」
她努力忍住不讓自己發火,到頭來還是忍不住的想扇死他!
「你是挺了不起的,成功讓他們賣了我這個女兒。」
連胤衡大言不慚:「還得多謝卿卿誇獎。」
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他將她放開,石碩打來的電話。
「連先生,網上傳出來一段您的錄音,我分辨過後的確是您的聲音,情況對您可能有些不太妙。」
他眉頭輕皺,掛完電話後點開郵箱裡石碩發來的錄音。
「的確,這次來還是有別的事情,想問問你最近打沒打你老婆?」
「那我要是沒打她呢?」
「你褲子的血應該是今天粘上的吧?那種位置怎麼能染上你自己的血呢?應該是宓卿的。」
「是,我打了。」
連胤衡握著手機,牙縫中低低擠出來連杏元的名字。
身後,把錄音聽得一清二楚的宓卿,忍不住大笑出聲。
「你以為,紙包得住火嗎啊,我不懲罰你,不代表沒人盯上你!」
65、我看上你了帶你走
宓卿被連胤衡鎖在了樓上,她打不開臥室門和窗戶,除了安靜下來外能聽到樓下的談話聲,隱隱約約間,不知道他在跟她爸媽說些什麼。
而她只能用東西砸著門,試圖把這價值不菲的門給砸碎。
累了半天,聽到孩子哭了,接著是嘈雜的哄聲,她呆呆的站在門前想笑,抖擻著單薄的肩膀看著可憐。
孩子怎麼哄也哄不好,沒有名字只能一個勁的叫寶寶,他也聽不懂,攥著拳頭嗚啊啊的大哭。
大概是餓了,連胤衡在廚房裡調好奶粉,放在奶瓶中,他固執的不喝,每次喝奶粉也都是這樣,大概是天生就不喜歡這個味道。
好半天過去,終於是哭累了才咬住了奶瓶,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胤衡,阿姨問你啊,你最近有沒有打卿卿?」女人心疼的眉頭緊鎖,看著懷中的嬰兒,又知道他自己一個人養活這孩子也辛苦。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對視上男人那雙年邁審視的目光,彎腰朝他們下跪。
「她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的確失控打了她幾次,對不起。」
他們二位面面相窺,連胤衡跪在地上,低著頭遲遲沒有起身。
樓下的人離開了,連胤衡將孩子放進嬰兒房裡,打開了臥室的門鎖。
看到她正蜷縮著雙腿抱住自己,將頭埋進膝蓋裡面,身體瘦骨如柴,棉質的睡衣也擋不住骨頭的凸起。
「卿……」連胤衡看到了她手指正在往下滴血,急忙走過去握住手腕,發現那是被利器劃傷,回頭望著門口掉落的破碎檯燈,估計是那東西。
「放我出去。」她說。
「別再這樣了,你想出去就跟我說,我陪著你,你去哪都行,我都陪你。」
宓卿一把將他推開:「我不需要你陪!」
他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表情隱約可見的委屈:「我怕你跑了,你肯定不會回來了,讓我怎麼放你出去啊,卿卿,你也理解我一下,我這麼愛你,我接受不了你走。」
「理解你了誰來理解我?」她難以置信的歪頭,不可思議從他的嘴裡居然能說出這種臉都不要的話。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又家暴我了,該去忙你的工作了吧,好好想想接下來你又該用什麼謊話堵住那些人的嘴巴。」
的確都是謊話,可只有他愛她,才是真話。
「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不需要!」
男人那張臉上的表情,難受的就快要哭出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連胤衡的確忙了起來,宓卿除了早上和晚上能見到他以外,其他時間都是他僱傭在這個家中的保姆。
那保姆是個中年女人,唯唯諾諾卻做得一手好菜,不敢跟她說話,說什麼也是支支吾吾,估計是連胤衡這麼吩咐她的。
晚上六點保姆就離開了,宓卿靠在床頭,聽著樓下開門關門的聲音。
剛閉上眼,門又打開了。
估計是忘記拿什麼東西。她是這麼想的,腳步聲卻越發接近臥室,門鎖扭動,打開了門。
闖入視線的,是個中年男人,剛硬的五官跟連胤衡說不上來有哪裡的相似,大概是那種笑,似笑非笑的帶著陰謀,是男人,還留著一撮長發,扎在後腦杓處。
「你是誰。」宓卿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倒是毫不忌諱的,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坐到了床尾處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對她挑挑眉。
「這麼快就忘記我了,我們在連家餐桌上見過一面,我還給過你見面禮的紅包。」
是連家人,她仔細回憶了一下。
「你三伯。」
宓卿想起來了,只是也沒什麼特別的印象。
「那三伯有什麼事?連胤衡待會兒應該就會回來了。」
「我不是來找他,而是來找你的。」他昂了昂下巴:「我也就直話直說了,願不願意跟我走,我看上你了。」
這麼戲劇的一幕,她甚至想回頭看看,哪裡裝的有攝像頭,是不是在拍電視劇呢?
「三伯說的話,我出乎意料。」
「嗯哼,你的回答呢?」
「請問我有什麼好處呢?是你不會打我,還是你不會關著我?」
他低頭撓了撓額頭:「這個嘛,你應該清楚連家的人,我也有這種怪癖,最喜歡折騰女人了,你跟我的唯一好處,大概就是不會愛上你。」
「看來三伯還挺花心的。」
「你是第一個看得出來的。」
花心的暴力男人,玩壞一個再接著換下一個,宓卿笑出了聲,凸起臉上飽滿的蘋果肌和那顆淚痣,分外媚麗的顯眼。
「我很好奇三伯哪裡來的自信,以為我就一定會跟你走?」
「這個啊。」他翹著二郎腿晃了晃腳尖,笑著說:「我跟加入連家的兩位女人都發過邀請,你大伯的妻子應該知道吧,他家的孩子還傷過你,我曾經也問過她要不要跟我走。」
「結果很輕鬆的就答應了。」說著,他攤出雙手,仿佛再說一個不得了的笑話:「我砸了後面的圍牆,帶她從連家莊園跑走,結果還沒跑出市,就被我大哥抓到了,那時候我親眼看到她被打斷了一條腿,後來又什麼原因接上了。」
「當然要是你問我的下場,那也不會好過,外面各種女人我都玩過,不過在你進連家的第一眼我就看中你了,一定是個骨子裡倔強還未被馴服的人,跟著我,我帶你從這走。」
宓卿看了一眼牆壁上掛的時鐘。
「連胤衡很快就要回來了。」
他撐著下巴,勾起完美的唇角:「不會,網上那段錄音就是我發上去的,他今天要開記者招待會,恐怕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你思考了。」
「但我只給你二十分鐘,這是你離開這最後的機會了,沒有我,可沒人帶你跑。」
「要跟我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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