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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伊始將異母姐姐調教成性奴 (12.1-12.14)作者:D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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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54: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十二卷
第1章
「沒想到長生門堂堂名門正派,卻要保護這等猥瑣小人!」沈瑛瀾怒視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馮玉嫵和陶書雅,「你們就不怕淪為世人的笑柄嗎?」馮玉嫵和陶書雅當然害怕會成為世人的笑柄,而且怕得不得了,但她們的意志和身體已經不屬於她們自己了。
馮玉嫵露出微微苦笑,無奈地和起了稀泥:「沈小姐,裴公子是世家貴胄,不是街邊的地痞流氓,這其中可能是有所誤會吧?」
「哼!說的好聽,什麼世家貴胄,不過是野種罷了!」沈瑛瀾憤然說道,「他拉開我的睡袋拉鏈,把手伸進我的睡衣,這能有什麼『誤會』?」無論沈瑛瀾為何免疫血契的約束,都必須先過了眼下這一關。
馮玉嫵的「誤會」一說給了裴軒靈感,他漸漸冷靜下來,忍著身上的疼痛站了起來,主動
向沈瑛瀾道歉:「沈小姐,很抱歉,我剛才去遠處解手,回來的時候半睡半醒,因此找錯了位置,摸錯了睡袋,實在對不起,請你原諒,他日我一定準備厚禮,登門致歉。」裴軒說謊的技巧越發純熟,語氣之誠懇,就連沈瑛瀾都聽得將信將疑。
作為第三方的空渡繼續打著圓場:「既然是一場誤會,就請沈施主息怒吧。你一掌將裴施主打出這麼遠,也算是出了氣,不如就此言和,豈不善哉?」沈瑛瀾猶在遲疑,金甲護法來到她的身後,低聲勸說道:「聖女,大事為重,此事以後再作計較不遲。」聽了金甲護法的話,沈瑛瀾這才悻悻地收回了長劍,眼神剜了裴軒一眼,冷冷地說道:「那我就期待裴公子的厚禮了。」一場紛爭暫時平息,眾人各自回去睡覺。
裴軒躺回自己的睡袋,立刻便把系統叫出來拷打,但無論裴軒怎麼提問,系統始終無法回答,使得裴軒只能在惱怒中沉沉睡去。
次日,十月初十的清晨,裴軒與禪音寺、摩雲宗的人分道揚鑣,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出發。
既然已經知道了追尋目標的真身,要鎖定目標就容易多了。
這一次系統終於沒有掉鏈子,提供了九尾天狐所在位置的準確坐標。
裴軒帶著馮玉嫵和陶書雅,朝著坐標上的位置奔去,他同時把坐標分享給了迷霧森林另一測的裴青玉母女,開始了對九尾天狐的兩路夾擊。
飛馳了一上午之後,裴軒正打算停下來歇一歇,誰知裴青玉卻打來了電話。
他一按下接聽鍵,就聽到裴青玉少見的焦急聲音:「不好了,九尾天狐被禪音寺的老和尚抓走了!」
「這不可能!」裴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根據系統的回答,九尾天狐的位置在迷霧森林的東側,從他們昨晚的休息地出發,一天之內根本不可能趕到,更何況空渡所前進的方向根本不對,「我都還沒追上,空渡怎麼可能過去了?難不成他會瞬間移動?」
「主人,不是空渡。」裴青玉低聲說道,「是禪音寺另外兩個老和尚,空恩和空怨!所謂四大高僧,他們一下子出動了三個!」禪音寺中空字輩的天階修士原有四人,江湖中號稱四大神僧,其中唯一的女僧空慧師太兩年前已經圓寂,四大神僧只剩三人,現如今卻兵分三路,傾巢而出。
裴軒感覺到局勢似乎正在脫離自己的掌控,沉下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向裴青玉詢問詳細情形。
九尾天狐所在的位置,離裴青玉那邊更近,只奔襲了一上午,就已經十分接近了。
據裴青玉所說,九尾天狐相當警覺兇狠,她們一行人剛剛靠近,就遇到了九尾天狐的偷襲,徐天瓊和天言書院的孟靜怡都受了傷,幸好杜若筠頂了上去,避免了團滅的慘劇。
可惜杜若筠終歸是剛剛突破天階不久,實力稍遜,打到激烈處不免落於下風而苦苦支撐。
而在場的其他人都遠沒有天階修為,上場的話只能幫倒忙。
就在這時,空恩和空怨兩個老和尚趕到,立刻接管了戰場,聯手擒獲了九尾天狐,然後也不和在場其他門派的人商量,徑直帶走了價值連城的妖狐。
「首先,這件事不能就這麼吃啞巴虧,一定要捅出去讓世人皆知,否則禪音寺的老和尚們就能為所欲為了。」裴軒立即讓徐天瓊以玄元觀的名義在社交媒體上發布信息,公布了禪音寺抓獲九尾天狐的事
情,隨後不甘妻子白白受傷的天言書院少主孔繼義轉發確認了這一消息,不一會兒便天下皆知了。
「哈哈,這下子禪音寺的老和尚們就不能吃獨食了。」裴軒回想起剛才裴青玉說的話,「你之前說徐天瓊受傷了,傷得嚴重嗎?」
「不算太嚴重,調息半天就會好了。」電話那頭的裴青玉答道,「主人要關心一些她嗎?」
「等以後我再好好『關心』她。」裴軒笑了起來,「既然她被九尾天狐所傷,那就讓她以尋仇的名義找禪音寺討要說法。這理由靠得住,誰也無法質疑。」
「主人真是好主意,這樣以來,我們就能名正言順地向禪音寺要人了。」裴青玉同樣笑了起來,「只要我們還有棋可走,這事兒就沒完。」很快,徐天瓊便依照裴軒的吩咐發布了第二條消息,
公開要求禪音寺交出打傷自己的兇手九尾天狐。
無須旁人煽動,天言書院的少主孔繼義同樣跟進,要求禪音寺交出打傷自己妻子的兇手。
其他門派見狀,紛紛落井下石,要求禪音寺公開表態,給江湖同道一個交代。
不久之後,禪音寺的官方社交媒體帳號不得不公開發言,邀請相關人員三日後前往禪音寺,商議這件事的解決辦法。
行程已定,雲集於迷霧森林中各大派紛紛返回,又花了一兩天左右的時間,方才走出偌大的迷霧森林。
等到裴軒一行人到達禪音寺的時候,已經是十月十二的傍晚時分了。
第2章
知客僧將裴軒等人接上山,安排在客房暫歇。
裴軒明面上的身份是朝廷代表杜若筠的隨行子弟,所以和裴青玉母女共同住在同一別院的不同房間裡。
由於是舉世矚目的大事,各門各派的首腦人物都來了,包括長生門的門主姜重質。
雖然明天才是正式的大會,但今晚也不能就這麼閒著,必須提前籠絡群雄。
目前各大勢力之中,代表朝廷的杜若筠完全是裴軒的乖乖母狗女兒,無須多言。
六大門派之中,禪音寺身位手握戰果的東道主,絕對不會乖乖吐出來。
天言書院的少夫人孟靜怡傷於九尾天狐之手,有這樣的大義名分,必然不肯輕易讓步,幸好同樣傷於九尾天狐之手的玄元觀長老徐天瓊也是自家母畜,裴軒便派她前去遊說。
至於餘下的長生門、摩雲宗和百花谷這三大門派,既不像禪音寺那樣手握戰果,又不像玄元觀、天言書院那樣有大義名分,說白了只是來湊熱鬧順便搶一搶好處的,只要價碼合適,達成妥協就絕非難事。
裴軒決定先易後難,從長生門開始打頭陣。
杜若筠作為明面上的朝廷代表,帶著裴軒和裴青玉姐弟來到長生門一行人所在的別院,請求會面。
通報完畢,兩名長生門精英弟子便將杜若筠和裴氏姐弟迎入正對著院門的會客廳堂,與門主姜重質和門主夫人馮玉嫵見面。
姜重質年近六旬,高大健壯,與兒子姜煜銘一樣儀表堂堂,一副宗師氣派。
一見白衣勝雪、裙袂飄飄的杜若筠,姜重質的眼神頓時一亮,他以讚許的目光微笑著說道:「久聞杜仙子芳名,今日才得一見,沒想到朝廷最新的天階修士竟如此年輕。不知仙子芳齡可滿三十?」杜若筠雖然出關才不過月余,但有了迎立雲裳之功,聲名已顯,包括年齡在內的身份信息早已被各大派高層知曉。
姜重質詢問杜若筠的年齡「可滿三十」,
不過是為了恭維她年輕貌美罷了。
「門主謬問了,我今年已經四十歲了。」杜若筠淡淡地略過姜重質的恭維,「連我的女兒都已經十七歲了。」說罷,便向姜重質簡單介紹了裴氏姐弟。
姜重質的目光移向裴氏姐弟,眼神又是一亮。
裴青玉今晚穿的仙裙與杜若筠的款式一模一樣,唯有顏色是純黑這點不同。
十七歲的清冷美少女經由裴軒的精心開發,已然隱隱有了些少婦的風韻,站在仿若雙十年華穿著同樣衣裙的杜若筠身邊,哪裡像是母女,分明是一對堪稱尤物的雙子佳人,令姜重質一時間看得有些入神。
結髮妻子就在身旁,姜重質卻對初次見面的母女二人看失了神,可以說不是一星半點的失禮。
不過馮玉嫵此刻無心去關心丈夫的眼神,因為對面的裴軒同樣用淫邪的眼神盯著她。
馮玉嫵和兒媳陶書雅和裴軒一路同行,直到一兩個小時之前才在禪音寺和丈夫重聚,在來時的飛機上婆媳倆還在挨肏,直到現在馮玉嫵依舊感覺自己的蜜穴和子宮裡充滿了裴軒射進來的精液,一對上裴軒的視線,才幹燥不久的蜜穴就又不由自主地濕潤起來。
「杜仙子的千金果然冰肌玉骨,將來的成就必然不俗。」姜重質畢竟是一門之主,看了不久便回過神來,「如果我的女兒也能有令嬡這樣的資質,我便死而無憾了。」姜重質的一雙兒女姜煜銘和姜洛寧被裴軒扣押為人質,對外的說法則是跟隨雲裳清修半年,姜重質聽妻子一說,但也未覺不妥。
「門主說笑了,貴千金仙姿佚貌,我家青玉豈能相提並論?」杜若筠敷衍地說完客套話,想著裴軒速
戰速決不可拖拉的吩咐,便話鋒一轉,切入正題,「明天就是囚狐大會了,不知長生門有何主張?」
「九尾天狐乃是上古大妖,不該被禪音寺囚禁。」姜重質答道,「我們長生門會勸說空渡方丈釋放九尾天狐。」
「可是九尾天狐在迷霧森林之中打傷了人,犯了王法,理應交由朝廷依法處置。」杜若筠說道,「希望門主能夠同朝廷一起,維護帝國的法紀。」
「帝國的法紀,是嗎?」姜重質重複了一遍杜若筠的用詞,瞭然一笑,「歷來要維護法紀,不能只憑一張口,都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知朝廷可有這樣的覺悟?」
「這是自然。」杜若筠目光一閃,朝姜重質使了個眼色,姜重質立刻明白過來,轉身對妻子低聲說道:「玉嫵,你帶兩個小輩下去休息,我和杜仙子單獨談談。」
聽了丈夫的吩咐,馮玉嫵的身子微不可見地顫了顫,勉強打起精神微微一笑,說道:「裴小姐,裴公子,請隨我來。」言罷,便帶著裴氏姐弟走到了會客廳後,姜重質夫婦的臥室。
門一關,馮玉嫵便被裴軒反剪雙手,面朝客廳壓在了門上。
「主人,不要啊……」馮玉嫵努力扭過臉來,用近乎不可聞的聲音哀求著,「不要在這裡……」
丈夫僅一門之隔,自己卻被一個比女兒年紀還小的少年輕薄玩弄,馮玉嫵既害怕又羞恥,唯恐丈夫聽到一丁點動靜,卻不知裴軒已經打開了隔音結界,因此有恃無恐,直接從背後掀開了馮玉嫵的長裙,扯下她的內褲,在她的胯間摸了一把,刺激得馮玉嫵渾身一顫。
「嘴裡說著不要,屄里怎麼卻流了這麼多水?」裴軒把自己濕漉漉的手指伸到馮玉嫵的面前,先是逼迫她直視,然後直接塞進她的嘴裡,讓馮玉嫵嘗嘗自己淫水的味道,「怎麼樣?腥不腥?騷不騷?」
「……唔……唔……唔……」馮玉嫵支支吾吾地不回答,只輕搖臻首,試圖用哀戚的求饒眼神打動裴軒,但卻毫無效果,反惹得裴軒大為不滿,雙手狠狠掐著馮玉嫵屁股上的皮肉,疼得美麗熟女的秀麗眉頭抽動不已。
第3章
「回答我的話!」裴軒在馮玉嫵的耳畔惡狠狠地說道,「別逼我直接把門打開!」裴軒目前還沒有能力控制天階修為的姜重質,這話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但馮玉嫵壓根不了解裴軒能力的虛實,聽起來就是十成十的威脅了,她完全不敢想像被丈夫撞見自己這副模樣會如何,恐懼讓
馮玉嫵的頭皮發麻,只能用盡力壓低的聲音來迎合裴軒對自己的羞辱:「……回……回主人的話,很腥,很騷……」
「為什麼這麼騷?」裴軒得意地咬著馮玉嫵柔軟香滑的耳垂和臉蛋,「你知道嗎?」
「……賤奴不知……」馮玉嫵還不太懂裴軒的思路,只能低聲詢問,「……還請主人賜教……」
「哈哈,因為你就是個騷貨啊。」裴軒哈哈大笑,一邊在馮玉嫵的耳邊大聲羞辱著她,一邊把手從脖頸處伸進去揉捏馮玉嫵鮮橙般大小的奶子,「可惜騷成這樣了,還裝模作樣長了對這麼小的奶子,真是虛偽。」
「……啊……是是……賤奴是大騷貨……」馮玉嫵雖然被裴軒摸得難受,卻絲毫不敢扭動,生怕引起門外丈夫的注意,口中還要迎合裴軒的羞辱來取悅
對方,以求他手下留情,「明天賤奴再找機會用這具騷浪的身體侍奉主人,就請主人現在先放過賤奴吧……」
「明天是明天,現在是現在,我就是要在你丈夫的旁邊肏你。」裴軒搖了搖頭,「更何況我的好姐姐已經替我熱好身了呢。」剛才一進門,裴軒一開始對付馮玉嫵,裴青玉便自覺地跪立在兩人的身側,解開裴軒的腰帶,將裴軒的肉棒釋放出來,雙手齊上,一手擼動肉棒,一手輕撫卵袋,撩撥著裴軒的慾火,把他一下子帶入了戰鬥狀態。
「……好,那賤奴現在就侍奉主人……」馮玉嫵一咬牙,想要速戰速決,輕輕翹起屁股向裴軒的肉棒頂去,「主人快插到賤奴的騷屄來吧……」
「哈哈,不著急。」裴軒讓馮玉嫵緊貼著門站好,
雙手向上舉起扒在門上,屁股則盡力向後弓起。
擺好了姿勢,裴軒掀起裙擺,掰開馮玉嫵的臀瓣,將一顆清腸丹塞進了美麗熟婦的屁眼裡。
額頭抵在門上的馮玉嫵只覺得後庭之中一陣清涼的刺激,正在疑惑中輕輕顫動,一根既粗硬又燙熱的棒狀物猛然擠進了自己的屁眼,眨眼睛捅穿了自己的後庭。
「噫——!」馮玉嫵頓時疼得驚聲尖叫,但只發出了一個音節便被自己生生截斷,差點連舌頭都咬掉了。
馮玉嫵萬萬沒有想到,裴軒會選擇在這裡占有自己的後庭,之前分明肏的都是她的屄。
強忍著疼痛,馮玉嫵死死咬著牙,竭力保持著身形的穩定。
裴軒也沒有想到,馮玉嫵居然能夠忍住不叫,他本想藉此嚇一嚇道貌岸然的門主夫人。
儘管計劃落空,但馮玉嫵火熱的後庭還是讓裴軒舒爽不已,細小的屁眼緊箍著肉棒,溫暖的嫩肉親吻著棒身。
裴軒雙手掐住馮玉嫵的纖細腰肢,挺動腰身輕緩地在美麗熟婦的後庭中抽插起來。
馮玉嫵緊皺著眉頭承受著來自身後的衝擊,雖然是第一次挨後庭的肏,所幸裴軒目前的動作並不激烈,肉體極為成熟的馮玉嫵勉強還能應付,甚至能夠從撕裂般的疼痛中感覺到一陣陣的輕微快感。
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因任何原因而叫出聲來。
可就在這時,馮玉嫵又感覺到另一雙手摸到了自己的身上,這雙手比裴軒的手小一些,軟一些,也冷一些。
馮玉嫵驚恐地發現,裴青玉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身旁,伸出手來握住了馮玉嫵的奶子,輕柔地把玩了起來。
前兩日馮玉嫵就曾看到裴青玉和自己的親生母親杜若筠顛鸞倒鳳,大為母女二人的亂倫行為而震撼,誰知現在卻被裴青玉肆意輕薄了起來。
馮玉嫵深知裴氏姐弟關係甚為融洽,這等女女淫行又是裴軒默許甚至鼓勵的,所以也不敢反抗,但身子卻因此而更加緊繃了起來。
這變化雖然微小,卻逃不過裴軒的視線,他挺腰撞擊著馮玉嫵的屁股,朝著裴青玉微微一笑說道:「姐姐喜歡這條母狗嗎?」作為被裴軒調教出來的偽雙性戀,裴青玉真正感性趣的只有母親杜若筠和閨蜜尉遲池罷了,除此之外,能談得上喜歡的就只有赫連珠那樣英姿颯爽的中性美人,似馮玉嫵這般端莊柔媚頗有女人味的成熟婦人,裴青玉並無性趣。
不過裴青玉知道裴軒愛看這樣的戲碼,便主動表演給他看。
「談不上喜歡吧。」裴青玉輕輕一笑,手指繼續像
捏麵糰似的揉捏著馮玉嫵的奶子,「不過閒著也是閒著。」
「是我疏忽,冷落姐姐了。」裴軒呵呵一笑,「我就和姐姐一起分享這條母狗吧。」說罷,他便取出穿戴式假陽具,遞給了裴青玉。
裴青玉接過來,熟練地佩戴在身上,晃動腰身用假陽具拍打著馮玉嫵的大腿,說道:「前輩好美的身子,就讓晚輩分一杯羹吧。」
「……你……你要幹什麼……」馮玉嫵親眼見過裴青玉戴著假陽具將杜若筠乾得屄水橫流的模樣,自然知道這玩意是幹嘛的,她驚慌地搖了搖頭,「……我……我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同性戀?」裴青玉冷冷地橫了馮玉嫵一眼,「我也不是,但這和我要肏你有何關係?」
不過眼前馮玉嫵這樣正面緊貼門板的姿勢,裴青玉實在無從下屌,便從房間內搬來一把椅子,讓裴軒坐在椅子上,用如同給嬰兒把尿一般的姿勢將馮玉嫵抱起。
這樣一來,馮玉嫵背靠在裴軒的懷裡,後庭里插著肉棒,兩條大腿被裴軒從後面托起,然後盡力分開,將濕淋淋的蜜穴完全呈現在裴青玉的面前。
第4章
「……你……你還在等什麼呢……」逃無可逃的馮玉嫵努力忽略自己心中的羞恥,索性破罐破摔,想要儘早結束這一切,「……小姑娘……快插到阿姨的騷屄里來……」裴青玉哂笑一聲,扶著假陽具伸到馮玉嫵的蜜穴口,然後撲哧一聲挺腰插了進去。
裴青玉並無絲毫憐香惜玉之心,不等馮玉嫵適應,便學著裴軒平日裡的樣子大力抽插起來。
「……啊……嗯……快……」馮玉嫵緊閉雙目,下體里那根橫衝直撞的假陽具質感幾乎和裴軒的肉棒一模一樣,肏得她淫水直流,差點忘記自己面前的是位少女,「……太脹了……啊……大肉棒……干到底了……」裴青玉望著馮玉嫵滿臉的春情,心中一動,俯下身來和裴軒一起將馮玉嫵擠在中間,吻住她的柔軟嘴唇。
馮玉嫵一邊被動迎合著裴青玉的索吻,一邊感受著前後兩根陽具的抽插,連續被開發了兩三天的肉體極為敏感,沒過多久便顫抖著身軀一泄千里。
雖然如此,但這裡的主人是裴軒而非馮玉嫵,只要裴軒還沒有痛快,挨肏就不可能停止。
不過裴軒坐在最下面不適合發力,便和裴青玉合力調轉了位置,改為裴青玉坐在椅子上,馮玉嫵伏在她的身上,兩女之間連接著假陽具,裴軒則站在地面上,雙手扶住馮玉嫵的蜂腰,聳動肉棒在美麗熟婦的後庭中做著最後的衝刺。
「……啊啊……啊……主人太重啦……主人……」
馮玉嫵壓抑不住地激烈淫叫著,殘存的理智使得她竭力壓低音量,「……主人……啊啊……賤奴的屁股要被肏爛啦……主人……啊啊……」
但天階美婦的屁眼豈是那麼容易肏爛的,馮玉嫵的後庭雖然短狹,但延展性很好,可以充分容納粗長肉棒的全根衝擊,直到裴軒舒爽地將精液激射而出,馮玉嫵不僅完好無損,反而在精液的衝擊下再次達到了高潮。
雲消雨散,裴軒等三人各自整理自己的衣著,消除室內淫靡的痕跡。
裴軒望著房間內側的大床,忽然想起一事,便抓過馮玉嫵的手,微笑著問道:「尊貴的門主夫人,敢問門主大人現在還會肏你嗎?」
「啊?」馮玉嫵愣了愣,她實在不想在裴軒面前談論丈夫,尤其是談論和丈夫的房事,卻又不敢隱瞞,便只好蹙著眉頭答道,「偶爾吧……」
「偶爾是多久?」裴軒不依不撓,「一年一次?半年一次?還是一旬一次?」
「一……」馮玉嫵低聲說道,「一個月一次……」
「這個頻率可算不上偶爾……」裴軒冷冷地說道,「那你們今晚同臥一床,又是小別勝新婚,八成要重溫舊夢吧?」
「這……」馮玉嫵苦笑一聲,只覺得裴軒的占有欲過於強盛,推測更是荒唐,這種境地,她哪還有心思和丈夫交歡,「應該不會,如果他想要,賤奴會拒絕的。」
「哼,空口無憑,我豈能相信?」裴軒冷哼一聲,
「我可不想戴上綠帽子!」現在分明是你在給別人戴綠帽子——馮玉嫵在心中暗暗吐槽,明面上卻只敢順著裴軒的話說道:「那主人想要賤奴如何保證呢?」
「這個簡單。」裴軒答道,「你只要戴上貞操鎖即可。」
「什麼……」馮玉嫵目瞪口呆地望著裴軒不知從哪裡取出來一件三角籠形狀的鋼鐵製品,分為兩面,裴軒動手再次掀起馮玉嫵的裙擺,從前後分別貼上她的臀胯,然後對準部位嚴絲合縫地扣在一起,最後用電子鎖鎖了起來。
沒有裴軒的指紋,誰也打不開。
裝上了貞操鎖,裴軒依然不滿足,他又拿出紋身筆,在馮玉嫵肚臍的上方位置,寫下一行字:裴氏專屬肉便器。
欣賞了幾眼自己的傑作,裴軒這才滿意地笑了。
馮玉嫵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到了知命之年,本該含飴弄孫,卻被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獨占了身子,還戴上了正兒八經的貞操鎖,皮膚上刻下了奴隸的印記。
如此一來,別說無法和丈夫行房,就連看也不能讓丈夫看上一眼。
馮玉嫵心中氣苦,卻又無可奈何,只盼著丈夫不要發現自己的異樣。
又過了三五分鐘,外面的杜若筠終於和姜重質談妥了條件,將房間裡的三人喚了出去。
「能夠達成協議,多虧了門主的忠敬之心。」杜若筠淡淡地說道,「希望門主記住我們之間的交易。」
「與杜仙子的交易,我豈會忘卻?」姜重質爽快地笑了,渾然不知自己的結髮妻子剛剛在隔壁房間被裴氏姐弟雙洞齊開肏了個遍,「明天的囚狐大會上,自然會讓杜仙子滿意。」
「那就明天見了。」杜若筠帶著裴氏姐弟走出長生門的院落,裴軒低聲問道:「你答應了他什麼?」
「減免長生門今年五分之一的賦稅。」杜若筠同樣低聲答道,「他答應明天會站在朝廷這一邊。」
「減免賦稅?你有這樣的權力嗎?」裴軒很是好奇,「莫非是唬他的?」
「我沒有,但是朝廷有。」杜若筠低聲解釋,「自從雲裳現世以來,朝廷已經不再忽視靈氣波動。天后陛下將處理這些事情的權力交給了長公主蕭予嵐,長公主則將權力交給了二公主蕭予溪,其實就是交給了我,因為我可以直接和長公主殿下對接工作。」
「為什麼呢?」裴軒還是不解,「蕭予嵐這不是把自家妹妹架空了嗎?」
「大概是因為……」杜若筠尋找著合適的措辭,「處理朝廷與六大門派之間的複雜關係需要長袖善舞的圓滑之人,善於變通和妥協,但二公主蕭予溪……雖然熱心正直,但卻很是古板,不知變通,甚至有點傻呆呆的……」裴軒默默回想著與二公主蕭予溪的幾次相遇,不由得認為杜若筠的評價很是恰當。
第5章
「還有就是……」杜若筠想了想,又低聲補充,「二公主和太子蕭余封是一對龍鳳胎,可能關係比較親近,因此長公主擔心這個妹妹會倒向太子黨吧……」
「很有可能……」裴軒想了想,「二公主既然認死理,那當然會支持名正言順的太子……」三人一路低聲聊著,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今晚的第二個目的地:摩雲宗所在的別院。
因為和摩雲宗聖女沈瑛瀾的摩擦,裴軒的心中有些忐忑。
幸好接見他們的時候沈瑛瀾並不在場,只有她的父親,摩雲宗宗主沈宏元。
比起姜重質的丰神俊朗,虎背熊腰的沈宏元更顯威嚴兇猛。
一進門,還沒開始寒暄,沈宏元便將銳利的目光盯在了裴軒的身上,沉聲說道:「你就是裴家小子?聽說你和我的女兒起了一些『誤會』?」
「前輩明鑑,確實是誤會。那日我起夜歸來,半睡半醒之間找錯了睡袋,唐突了聖女閣下,至今向來仍然愧疚難當。」
裴軒再次發揮自己的演技,「我已經和聖女閣下約好,他日親自登門致歉,屆時任憑責罰。」
裴軒的這番話,姿態壓得極低,沈宏元一時也挑不出毛病,杜若筠便在此時適時地開了口:「宗主,小輩們的事情,就讓小輩們自己去解決吧。我此番前來,是為了和宗主商量眼下的大事。」
「為了明天的囚狐大會?看來朝廷這次是勢在必得啊。」沈宏元沉吟片刻,「也罷,既然裴公子確屬無意,那我也就不苛責了。擇日不如撞日,小女眼下就住在這間院子南廂居中的房子,你去當面向她道個歉,這事便算過去了。」裴軒應聲而去,留下杜若筠母女和沈宏元交涉,自己則獨自來到沈宏元所說的房間,敲了敲門。
「誰?」門後傳出一聲詢問,隨即門便被一個披散著長發的年輕女子打開,認出裴軒之後頓時吃了一驚,「怎麼是你?」隨即,驚訝便被冷漠和敵意取代:「誰叫你來的?」
「我隨國子監司業杜若筠仙子前來會見令尊,順便解除了那一晚的誤會。」裴軒正色說道,「令尊命我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來向你致歉。」
「是嗎?」沈瑛瀾神色複雜,「這麼簡單就想了事?我記得你不是說要準備一份厚禮嗎?」
「事起倉促,沒來得及準備。」裴軒說道,「等到此間事了,我再命人寄送到摩雲宗。」
「不必了,太麻煩,搞得好像我貪圖你那點禮物似的。」沈瑛瀾瞪了裴軒一眼,卻讓開了門,「進來吧,我有話要問你。」此時天色已晚,沈瑛瀾已經洗完了澡,換上了一條黑色的絲質睡裙,更顯得性感迷人。
裴軒跟在沈瑛瀾的身後進了房間,見沈瑛瀾拉過一把椅子,正欲坐下,忽地心念一動,想要再次測試一次血契,便小心翼翼地動起了意念。
沈瑛瀾正在椅子前,忽然右腿一軟,差點摔倒下去,幸好扶住了椅子才穩住身形,有些慌亂的沈瑛瀾趁勢坐了上去,只是神情稍顯狼狽。
看來這血契似乎又能夠對沈瑛瀾生效了,裴軒暗暗鬆了一口氣,繼續不動聲色地測試起來,卻聽得沈瑛瀾沉聲說道:「我問你,你那天真的是無意嗎?」
「當然是無意的。」裴軒信誓旦旦地說道,「我當時迷迷糊糊的,走錯了地方。如果再來一次,說不定我就摸到了空渡大師的睡袋,總不能說我想要輕薄老和尚吧?」
「演過頭了,裴公子。」沈瑛瀾冷冷地說道,「你編的故事有一個天大的漏洞,難道你自己還沒有發覺嗎?」
「什麼漏洞……」裴軒不由得有些慌亂,他不知道沈瑛瀾是在虛張聲勢,還是自己真的露出了馬腳,「聖女閣下,可不要冤枉人啊,我哪有編故事……」
「你說你半睡不醒,那你的動作就應該粗手粗腳,動靜很大。但實際上你卻小心翼翼,不動聲色地拉開了睡袋的拉鏈,直到你的咸豬手開始直接猥褻身體才被發覺。如此躡手躡腳,神志不清的人豈能做得出來?」沈瑛瀾眼中露出寒光,聲音中滿是殺氣,「你騙得了……卻騙不了我!」聽了沈瑛瀾頗為合理的推斷,裴軒一時無法反駁,暗叫不妙。
謊言往往都有漏洞,因此不得不用其它謊言來圓。
裴軒橫下心來,撲通一聲跪在沈瑛瀾的身前,哀求了起來:「對不起,是我欺騙了你,但是請……請聽我的解釋!」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見裴軒認了罪,沈瑛瀾露出勝利的嘲諷冷笑,「你若乖乖認罰,或許我還會從輕發落。」
「請……請聽我說,我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蠢事,全都是因為……因為我深深地愛上了你!」裴軒擺出
一副悲苦深情的面孔,「自從那一天與你初見,我便從心底里為你所吸引,魂牽夢繞,日日夜夜都想念著你……但我知道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不可能彼此廝守,所以那一晚我才鋌而走險,想著只要能觸碰到你,今生就死而無憾!如今我已經知錯了,就請你隨意責罰,但也請你知曉我的一片真心!」說罷,裴軒便大著膽子,猛地握住了沈瑛瀾的雙手。
「呀——!」雙手突然被男人的大手緊握,沈瑛瀾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輕輕的嬌呼,卻沒有掙脫。
裴軒偷眼看了看沈瑛瀾臉頰上的紅暈,便知道自己的冒險成功了一半。
原來從之前開始,裴軒便用意念通過血契緩緩喚起沈瑛瀾的情慾,這過程很遲緩,所以沈瑛瀾沒有起疑,只覺得裴軒的男性氣息讓自己的身子有些發熱。
待到裴軒一番激情表白,猛地攥住自己的雙手,沈瑛瀾這次發覺自己的情慾已經熊熊燃起,乳尖筆直地挺立著,空虛騷癢的下體流出了溫暖的淫液,把自己的絲綢小內褲和屁股下的裙擺都濕透了。
第6章
沈瑛瀾從小就被當作繼承人培養,沒有情情愛愛的經驗,自然就把自己突如其來的情慾和眼前的裴軒聯繫到了一起,認為自己「動了心」,誰讓時間、地點和情境都如此吻合呢?
就連裴軒那普普通通的相貌,受情慾煎熬的沈瑛瀾也覺得比之前英俊了許多。
「你……你不要胡說……」沈瑛瀾滿臉通紅,眼神迷離,早已失去了之前的冷艷和殺氣,「怎麼能因為……因為喜歡就去夜襲……」
「是,夜襲是我錯了,你打我吧!」裴軒握著沈瑛瀾的右手,輕輕扇了一下自己的臉,「我應該像現在這樣,誠心誠意地向你表白。」說罷,又將潔白的右手放到自己的面前,在手背上落下輕輕一吻,沈瑛瀾嬌軀一顫,蜜穴中又溢出一大股淫液。
裴軒輕輕一拉,沈瑛瀾便滑下椅子,面對面跪在了裴軒的面前,然後任由裴軒攬入懷中,他的嘴唇親吻著沈瑛瀾的脖頸和耳朵。
「……不要……別親我……」沈瑛瀾搖晃著臻首試圖躲避裴軒的嘴唇,卻忘記了可以直接把他推開,「……我……我沒有答應……你不能……」
「是嗎?」裴軒在沈瑛瀾的耳畔悄聲說道,「那你為什麼連乳頭都翹起來了?」睡裙之下自然是沒有胸罩的,挺立的堅硬乳頭將薄薄的睡裙頂出了兩顆小小的凸起,看上去十分顯眼而又誘人。
裴軒用大拇指的指甲輕輕在乳頭上颳了一下,沈瑛瀾的身子頓時便是一陣急顫,嬌哼一聲軟倒在裴軒的懷裡,喘著濕熱的粗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裴軒趁勢用右手攬住沈瑛瀾的後背,讓她側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伏下身去吻住了沈瑛瀾的櫻唇,奪走了聖女閣下的初吻,也把可能的抗拒和數落堵回了她的嘴裡。
他的左手則自然而然地將沈瑛瀾的睡裙從下而上推到她的腰部,之後再扯下濕漉漉的內褲扔到一邊,把沈瑛瀾小腹以下的誘人嬌軀完全露在了燈光之中。
一米六八的沈瑛瀾在裴軒的後宮之中不算高挑,但下半身的比例較大,兩條長腿筆直而又纖細,唯有大腿根部有些肉乎乎的圓潤感,此刻正盡力夾在一起,情不自禁地扭動、磨蹭,溢出的淫水已經把恥毛完全打濕,濕蹋蹋地亂成一團。
裴軒的手掌擠進沈瑛瀾的兩腿之間,頓時便被濕熱的水汽打濕,他動起食指,在嫩滑的陰唇上上下划動,受了刺激的沈瑛瀾不由自主地將大腿夾得更緊,讓裴軒的手幾乎無法動彈。
於是裴軒便乾脆將手掌從橫向翻轉成正向,硬生生地在沈瑛瀾的兩條大腿擠開手掌大小的寬度,然後改用中指,抹了抹淫水作為潤滑,尋到那顆粉嫩嫩的陰核輕輕按上去,接著便熟練地撫弄起來。
沈瑛瀾小小處女,哪裡經受得住裴軒如此直接的刺激,她的雙手死死抓在裴軒的肩膀上,口中的小香舌狂亂地甩來甩去,秀氣的小鼻子中發出可愛而又淫媚的嬌哼,上半身扭動著在裴軒的胸前磨蹭,不一會兒,便在裴軒的手指下顫抖著達到了高潮。
「……呼……呼……」沈瑛瀾大口大口地調整著呼吸,眼神中恢復了幾分清明,雖然仍舊側靠在裴軒的懷裡,卻抓住裴軒的左手輕輕甩了出去,然後把自己的睡裙推了回去,重新包裹住自己的小腹和胯部,「……你又變本加厲地輕薄了我……該……該當何罪?」
「難道你不喜歡我的輕薄嗎,我的小聖女?」裴軒輕笑起來,「你可不能穿上裙子就不認帳啊。」一邊說著,一邊又將手收回來接著撫摸沈瑛瀾依然露在外面的大腿。
「你這麼熟練,想必經驗很豐富吧?」沈瑛瀾輕輕皺了下眉,沒有繼續抗拒裴軒的撫摸,「似你這樣的登徒浪子,叫我怎麼接受你的告白?」此時沈瑛瀾雖然情慾尚未完全未消,但大腦已經漸漸冷靜了下來,但依舊將自己的發情看作是對裴軒的「喜歡」,可對裴軒的厭惡和看不起同時也還是存在,未經人事的聖女閣下便陷入了這樣一種矛盾的心境之中。
「為何不能?」裴軒循循善誘地說道,「只要你喜歡,我也喜歡,其他的事情有何相干?」
「不……不行,我是摩雲宗的繼承人,不能出嫁。」沈瑛瀾露出譏嘲的笑容,語氣之中卻又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埋怨,「可就憑你私生子的身份,低微的修為,哪怕是入贅,我父親也未必能看得上你……」
「誰說我們要談婚論嫁了?」裴軒一邊親吻著沈瑛瀾的耳朵和臉頰,一邊輕輕吹著耳旁風,「只要像剛才那樣,一起做些快樂的事情,不好嗎?人生苦短,何不及時行樂?古人秉燭夜遊,我們何不效法先賢……」
「不可以……」沈瑛瀾露出了神往的表情,似乎被說動了,但很快就又搖了搖頭,「如果傳揚出去,會影響我將來選夫……」
「只要不被人知道不就行了嗎?」裴軒舔舐著沈瑛瀾晶瑩的耳垂,「只要我們兩個人保守秘密……」
「只要我們兩個人……」沈瑛瀾喃喃地重複了一遍裴軒的話,迷醉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一道寒光,「不行!」她忽然厲聲喊道,嚇得裴軒差點身形不穩倒在地上。
沈瑛瀾一把推開裴軒,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裙,表情變得無比陰沉,冷冷地說道:「今晚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們從此兩清,互不相欠。從今往後你離我遠一些,要是你闖進我身邊三尺以內的距離,那無論誰攔著,我都必然會殺了你!」裴軒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進展順利,沈瑛瀾卻突然翻了臉,這女人的反覆無常讓他難以理解。
可以確信的是,這女人的身上一定有個大秘密。
裴軒猶豫著是否留在這裡繼續試探,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杜若筠呼喚他的聲音。
第7章
既然杜若筠已經和沈宏元談妥了條件,裴軒便沒有了留下來的藉口,便只好跟著杜若筠邁步離去。
「這次你答應了什麼?」裴軒低聲問杜若筠,「還是減稅嗎?」
「是啊,不過沈宏元的胃口可比姜重質大多了。」杜若筠答道,「一開口就要減免一半,還拿你輕薄女兒的事做籌碼,我左砍又砍,最後也只能減到百分之四十。」
「一年減百分之四十,也還可以。」反正又不是裴軒的錢,他才不心疼,「接下來就要去百花谷了,她們的谷主和夫人都來了嗎?」
「聽說都來了。」裴青玉接過話頭答道,「不僅谷主司徒儀和夫人柳欣來了,就連她們的女兒司徒映月和柳尋雲也都來了。」
百花谷是六大派中唯一主要成員都是女人的門派,她們對外也只招收女弟子,自古以來谷中的男人要麼是門人的丈夫,要麼是門人的兒子。
問題在於,願意上門做贅婿的男人大多是高攀,修為和資質都不高,如此一來,就難以誕生優秀的後代。
再加上這種女人長期掌權且占大多數的地方,女同的數量也很多,幾乎到了一半一半的比例。
因此百花谷長久以來一直資助勢力範圍醫學院關於雙雌生殖的研究,百餘年前終於取得了成功。
從此以後,百花谷內不僅女同情侶們一起生育後代,就連直女們也不再結婚,而只是在外面找男性情人,然後在谷內結對生育自己的骨血。
久而久之,百花谷里便一個男人也沒有,真正成了名副其實的女兒國。
百花谷的現任谷主司徒儀和夫人柳欣就是一對公開的女同伴侶,當年她們曾辦理過一場盛大的婚禮,邀請了無數朝廷要員和江湖同道,造成了巨大的轟動,也引起了不小的非議。
她們的女兒是由彼此的卵子結合在一起形成胚胎,然後植入母體的子宮中長大而成,司徒儀懷孕生產的女兒名為司徒映月,柳欣懷孕生產的女兒名為柳尋雲,今年都是十八歲。
「一家四口都來了……」裴軒興致勃勃地說道,「不知她們的姿色如何……」雖然司徒映月和妹妹柳尋雲都名列五門七仙子之列,裴軒看過她們的照片和視頻,但這年頭技術發達,照片和視頻未必就和真人一致的,但既然有仙子之名,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
而且這還是兩個媽媽生出來的女兒,更加裴軒垂涎不已。
不久,裴軒等人就來到了百花谷所在的別院,谷中的精英弟子們將他們迎了進去。
裴軒見這些女弟子們各個容貌不俗,對谷主司徒儀一家更加充滿了期待。
一進會客廳的門,裴軒眼睛一亮,只見一對高挑豐腴的中年美婦靜靜地站在那裡,彼此的身子親切而自然地貼在一起,流露出數十年的情真意切。
正面對著門的那位美婦神情沉穩,昂首挺胸,負手而立,儼然一副宗師氣派,旁邊的那位美婦稍矮一些,側身虛靠自己的妻子,艷麗的面容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我是國子監司業杜若筠,特派參與這次囚狐大會的朝廷欽使。」杜若筠進了門,便與司徒儀和柳欣互相見禮,「見過谷主,見過夫人。」
「欽使到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身為谷主的司徒儀只是輕輕回了一禮,答話的是妻子柳欣,「不知杜仙子深夜來訪,有何指教?」杜若筠微微一笑:「我來這裡自然是希望能夠說服谷主和夫人,在明天的囚狐大會上站在朝廷的立場上。」
「哦?」柳欣同樣回以一笑,「那麼請問朝廷究竟是何立場呢?」
「九尾天狐在迷霧森林出手傷人,觸犯王法,理應交由朝廷的司法機構處置。」杜若筠娓娓道來,「此外,九尾天狐上古時期曾經是花王雲裳陛下的后妃,眼下雲裳就在帝都,理應讓這對有情人團聚,不是嗎?」
「有道理,可是……」柳欣搖了搖頭,「可是欽使有所不知,九尾天狐乃是敝派的開山祖師,豈可拱手失之,任由他人欺辱?」
「這……世人誰不知貴派的開山祖師是清荷上仙……」杜若筠為之一怔,「不知夫人這話從何說起?」
六大門派的歷史源遠流長,向來是對外招生時宣傳的一部分,千百年來,從未聽說過九尾天狐創建百花谷的故事。
「欽使不信?」柳欣嫣然一笑,取出手機打開一個收藏的頁面遞到杜若筠的面前,「請看我們的證據。」杜若筠接過一看,只見那是五金百科的頁面,打開的是「九尾天狐」詞條,在「後世傳說」一欄中,寫了這麼一句簡短的話:「有人認為清荷上仙的真實身份就是九尾天狐,因此百花谷的創始人就是九尾天狐」。
「這麼一句話能說明什麼?」杜若筠緊蹙秀眉,「無頭無尾,無憑無據,不過是坊間無數荒唐謠言之一罷了。九尾天狐和清荷上仙八竿子打不著,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欽使有所不知,九尾天狐當初在雲裳陛下身邊時所住的殿宇,就叫碧荷宮。」柳欣落落大方地解釋了起來,渾然不管自己的話何等牽強,「後來祖師奶奶創建百花谷時,為了不惹人注意,便以曾經居住的宮殿為名,豈不是很符合邏輯嗎?」
「夫人如此強詞奪理,真以為江湖同道們能夠認可嗎?」杜若筠冷哼一聲,「不說別人,就算是貴派祖師清荷上仙,要是她老人家知道後世子孫為了一點蠅頭小利,竟然胡亂編排她的身份,不知會作何感想?」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儀輕聲開了口:「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最重要。」聽了司徒儀的聲音,裴軒等人這才明白她身為谷主卻一直由妻子柳欣替她發言,原來司徒儀的說話聲與她沉穩端莊的外表並不相符,反而是一種曖昧的
柔媚聲音,倘若只聽聲音,還以為是情深意篤的戀人在耳畔輕語呢。
第8章
「谷主話中的意思,莫非是說為了百花谷的利益,誰都可以拿來算計?」杜若筠明白了百花谷同樣是來索要好處的,便輕車熟路地說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讓我代表朝廷減免百花谷今年的部分稅收,如何?」
「部分稅收?」司徒儀說完那句話之後便再次陷入沉默,柳欣自然而然地接過話頭,「具體是多少?」杜若筠面不改色地答道:「百分之五。」
「太少了吧?」柳欣失望地搖了搖頭,「至少一半吧。」
「不可。」杜若筠說道,「百花谷是大梁帝國的一部分,本就該支持朝廷的法度。朝廷的減稅是為了獎勉百花谷的忠誠,豈可討價還價,還獅子大開口?」
「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柳欣沉下臉來,「當年太祖高皇帝與六大門派的先祖共同焚香向上天立誓,江湖中的事情由各門派協商解決,朝廷絕不擅自插手。這次囚狐大會乃是江湖中事,豈有必須支持朝廷的道理?」
「夫人,歷史和律法可不能只學一半。」杜若筠冷冷地說道,「當年太祖高皇帝定下的律法,確實說了大門派之間的事情自行協商解決,但如果牽涉到了六大派之外的人或事,朝廷就有權過問。九尾天狐並非六大派的成員,她的事情,自然應該由朝廷處理,不是嗎?」柳欣不答話,只怒氣沖沖地瞪著杜若筠,而杜若筠也回以冰冷的凝視,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充滿了整個房間,裴青玉不由得露出了擔憂的神情,就連
裴軒的心底也打起了鼓。
他已經派出仿真吸血蚊試探過了,司徒儀和柳欣都是天階修士,他們現在還對付不了。
可就在這緊張的弦繃到最緊的時候,卻撲哧一聲斷了。
柳欣忽地笑出聲來,艷麗的笑容如陽光般驅散了陰霾,說道:「好吧好吧,百分之四十如何?」語氣之中竟似帶了些嬌嗔的意味,但杜若筠不為所動,雖然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些,但態度還是很堅定:「依然太多了,最多給你們減免百分之十。」
「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十五。」……「不必了。」就在杜若筠和柳欣快要達成協議的時候,司徒儀卻出聲打斷了兩人的話,「百花谷不要求朝廷減稅,但我們會支持朝廷的立場。」
「這……真的嗎?」杜若筠不由得疑惑起來,「百花谷不需要朝廷的獎勉?」不僅是杜若筠,就連柳欣也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妻子,卻見司徒儀緩緩說道:「我們百花谷不向朝廷要求任何東西,但是……我們對欽使個人卻有個小小的請求。」
「對我?」杜若筠感到了一絲緊張,清冷的聲音中稍稍有了些不平穩,「谷主請說,只要我力所能及,當然可以考慮。」聽了杜若筠的承諾,司徒儀點了點頭:「我們需要欽使向百花谷捐獻兩顆卵子。」
「啊?」柳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但在場的裴軒等人都不由得吃了一驚,杜若筠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倒是身後的裴青玉沒好氣地插了話:「你們要我媽媽的卵子,莫非是想搞出一個有她血脈的孩子?」
「這是自然。」司徒儀點了點頭,「像杜仙子這樣頂級的卵子提供者,我們百花谷總是歡迎的。谷中單身的弟子,很需要優秀的卵子來生育後代。」
「那可不行!」裴青玉冷冷地說道,「我可不想多一個莫名其妙的妹妹。」
「這你放心。」柳欣笑吟吟地說道,「捐獻卵子時會簽下協議,產生的後代法律上和杜仙子毫無關係,自然也就不是你的妹妹。」
「那僅僅是法律關係。」裴青玉哪能這麼輕易被說服,「血緣上那孩子就是我媽的女兒,我的妹妹。」眼見女兒和柳欣爭執了起來,杜若筠卻不知該怎麼辦。
朝廷的事情杜若筠作為欽使可以全權處理,但自己的事情她卻沒有決定權,因為她已經不是自由的女人,而是裴軒的母狗女兒,她的身體每一寸都屬於裴軒,卵子自然也不例外。
沒有裴軒的同意或反對,杜若筠無權做出決定。
「好了,青玉,不要說了。」就在這時,杜若筠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嘴巴自顧自發出了聲音,隨即便明白這是裴軒的手法,便放鬆身體任由主人掌控,「谷主,夫人,捐獻卵子的事情,我同意了。」
「好,杜仙子快人快語,我很佩服。」
柳欣撫掌而笑,接著便迅速從手機中拉出一份電子協議,遞到杜若筠的面前,「那就請杜仙子簽署這份捐贈協議吧。請放心,這都是標準條款,沒有任何欺詐。」
對於百花谷這種急不可耐的態度,杜若筠很是反感,但既然主人已經做出了決定,杜若筠也不敢再節外生枝,她默默地接過手機,唰唰幾下寫下了電子簽名。
「杜仙子果然爽快,那敝派就等候你的大駕光臨了。」柳欣笑吟吟地收回手機,「一年之內,杜仙子可隨時來捐贈,我們一定會熱烈歡迎,精心照料,讓你賓至如歸。」
既然談妥了,杜若筠便不再多話,辭別了司徒儀和柳欣,帶著裴氏姐弟離開了。
一出院子,杜若筠便回過頭來,低聲向裴軒說道:「主人,真的要母狗把卵子捐贈給百花谷嗎?」
「怎麼可能呢?」裴軒輕聲笑了,「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我哪能讓你和別人生孩子呢。」
「我就猜到是這樣。」裴青玉笑了,「我和媽媽只會給主人生女兒,其他人不配染指我們的卵子。」談笑間,裴軒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別院。
他們今晚的行程一波三折,但終究還是達成了目的,但另一邊的徐天瓊就鎩羽而歸,完全沒能說服天言書院放棄自己的主張。
任務失敗的徐天瓊只能悄悄來到裴軒下榻的別院,跪伏在裴軒的面前,哀聲向他請罪:「主人,對不起,賤奴沒能讓主人滿意,請主人責罰!」
第9章
「責罰?」裴軒冷笑一聲,「就你這種賤皮賤肉的母畜,尋常的責罰不過是在獎賞你罷了。你就在這裡跪上一夜吧,待此間事了我再重重炮製你。」說罷,便帶著杜若筠母女回房睡覺去了。
其實裴軒並非不想好好玩一玩多日未見的徐天瓊,但此時天色已晚,明天還要早起參加重頭戲,便只能遺憾地暫時放過這頭賤兮兮的大奶雌獸了。
次日,十月十三,上午九點,囚狐大會正式開始,不過地點卻不在以往禪音寺主辦大型活動時的大雄寶殿,而是將眾人引至後山的半山腰上,在這裡擺設了簡單的棚屋,容各大門派的客人們暫歇。
眾人見禪音寺竟然那如此簡陋的地方來集會,有人不解,有人生氣,覺得禪音寺大失禮數。
「方丈大師,貴寺有殿宇無數,卻將我們安置在這簡陋不堪的野外,莫非是瞧不起我們這些江湖同道?難道這就是禪音寺的待客之道嗎?」果不其然,眾人還沒完全落座,就有人跳出來指責禪音寺了。
那是一個作書生打扮的中年秀士,從天言書院那一塊的棚屋下出來,裴軒認出他就是天言書院的院主孔向仁的兒子孔繼義,他的妻子孟靜怡被九尾天狐打傷,因此對這次囚狐大會很是上心。
「孔施主,請稍安勿躁。」站在棚屋中間空地上的空渡微微一笑,「敝寺選擇在這裡招待諸位,實在是事出有因,而非存心怠慢。」說罷,空渡抬起右臂,緩緩朝身後的山岩上一指,然後接著說道:「諸位同道,請看那裡。」
眾人隨著空渡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山上右側約一丈多高的地方,雜亂樹木掩映下,竟有一座破敗的小寺廟。
「一座破廟,有何稀奇?」孔繼義尤自不解,問出了眾人都想要問的話,「方丈,可不要故弄玄虛!」
「呵呵,孔施主有所不知。」空渡雙手合十,神情肅穆地說道,「這座破廟名喚靜心庵,而是蔽寺明光祖師的修行之地。」聽到「明光祖師」這一名號,在場眾人大多悚然一驚。
裴軒了解過,禪音寺之所以被公認為六大門派之首,一半以上的原因就在於這位明光祖師。
此人自幼進入禪音寺修行,法號明光。
她年少成名,中年時突破天階,若干年後又以尼姑的身份當上了方丈執掌禪音寺,時人稱為明光神尼。
可二十年過去了,五十年過去了,一百年過去了,明光神尼的徒子徒孫們都死了個乾乾淨淨,可她本人卻至今尚未圓寂,算起來今年已經一百六十八歲了。
禪音寺的現任方丈空渡,按照輩分已經是她徒孫的徒孫,只能尊稱她為明光祖師。
上古時期的修真者,活個數百歲稀鬆平常,但自從天柱傾折靈氣消散以來,修真者的平均壽命與凡人無異。
千百年來,從未有人活到過一百六十八歲,明光神尼乃是數千年來的頭一人,堪稱奇蹟。
更為可怕的是,明光神尼不僅壽命長,而且容顏不老。
自從百歲以後,明光神尼閉關清修不理世事,很少見外人,偶爾得見仙顏的人都說她自有國色天香之貌,傾國傾城之容。
江湖中人更是傳言她的修為已經突破了天階,修成了不老不死的仙體。
這一點或有爭議,但無可爭議的是,明光神尼的修為震古爍今,是當今東大陸的第一人。
因此禪音寺勢力範圍內的老百姓們,個個把明光神尼當成真神一般祭拜,說她是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下凡轉世,稱之為「明光佛母」。
這一稱呼,原本僅僅是民間老百姓們的說法,可卻漸漸流傳開來,江湖上那些比她小了不知道多少個輩分的同道們也都這麼稱呼了起來。
最後就連朝廷也順從了民意,在慶賀一百五十歲壽誕的祝文中,公開稱之為「明光佛母」,從此成為了定論。
「那……那又如何?」孔繼義得知明光佛母就在山上不遠處,雖然猶在嘴硬,但聲音已經不似之前那般自信,「莫非禪音寺想要倚強為勝?今天這麼多江湖同道在此,就算是明光佛母親自動手,也未必能把我們全都殺了!」
「善哉!善哉!孔施主誤會了,敝寺是佛門清凈之地,豈會多行殺傷?更何況是菩薩心腸的明光祖師呢?」
空渡口念佛號,搖了搖頭,「只是那九尾天狐事關重大,入寺以來便交由明光祖師看管。可昨日老衲才得知,那九尾天狐經由明光祖師感召,已經決心遁入空門,以贖己過。明光祖師感其赤誠,已經同意收她為徒了。」
空渡這番話,說得眾人又是一陣譁然,裴軒也不得不感嘆禪音寺這一手偷梁換柱玩得很精彩。
原本禪音寺只是九尾天狐的抓捕者,眾人還能爭一爭歸屬權,但禪音寺卻把九尾天狐變成了自己門下名正言順的弟子,就算因此而背負傷人的罪名,但至少歸屬權從此再難有異議。
「這……這麼可以?」孔繼義憤怒不已,「難道那女妖打傷我妻子的事情就這麼一筆勾銷了?」
「既然九尾天狐已經是敝寺的弟子,那麼這件事的責任自然由敝寺來承擔。」
空渡沉聲說道,「九尾天狐會親自向傷者謝罪,敝寺則會準備厚禮作為賠償。」說罷,空渡便轉身向山上呼告:「請九尾師叔祖!」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便很快反應了過來。明光佛母既然是空渡的祖師,那她的弟子自然便是空渡師叔祖了。
裴軒和大多數沒有親眼見過九尾天狐的人頓時屏氣凝神,準備一睹傳說中絕世尤物的芳容。
只聽得吱呀一聲,靜心庵的破舊木門緩緩打開,一個白色的身影穿過樹木的枝葉,曼步來到眾人的面前。
那女子一襲白裙,長長的銀色頭髮披散在身後,發間探出兩隻毛茸茸的狐耳,九條同樣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從腰後伸出,團成了一團。
第10章
親眼見了傳說中的九尾天狐,裴軒卻隱隱有些失望。
雖然九尾天狐確實有一張我見猶憐的嫵媚面容和令人熱血沸騰的獸娘形態,尤其是那對水汪汪的、能夠勾人心魄的眼眸,更是讓裴軒看了一眼便口乾舌燥,下體梆硬,總的來說確實是頂級尤物,但卻並不比雲裳、青龍、朱雀等勝出太多。
要說受人歡迎那是自然,但很難想像能夠讓天下人的強者統統為其瘋狂。
不過很快裴軒就明白了問題所在,正如雲裳的妖性在這靈氣稀薄的時代無法完全發揮一樣,九尾天狐亦是如此,恐怕連極盛時期千分之一的魅惑妖力都散發不出來,如何能讓收服了眾多頂尖美人的裴軒迷醉呢?
但只要聽一聽周圍棚屋裡那些咽口水的聲音,便知道九尾天狐確實不愧有傾國傾城之名。
「孟仙子,徐仙子。」九尾天狐露出柔弱無依的表情,「那天我剛剛甦醒不久,不知天下形勢,誤以為你們對我有歹意,因此出手傷了你們,實在慚愧,萬望你們海涵。我已經決定拜入明光師太門下,從此潛心修佛,以贖罪衍。」
九尾天狐的姿態和聲音都溫溫柔柔,甚至稱得上端莊持重,但入了眼,入了耳,卻自有一種雌媚的誘惑,讓人想入非非。
不僅裴軒聽了心馳神往,就連身旁的杜若筠和裴青玉都聽得俏臉微紅。
「你出手傷人,贖罪的方式應該由受傷者決定……」孔繼義的喉結不住顫動,顯然同樣懾服於九尾天狐的魅惑,「豈能……豈能……豈能擅自決定?你要修行,就來我們天言書院修行……」
「呵呵,孔先生,不知你是要為妻子出頭,還是要給自己找續弦的人選?」玄元觀棚屋中的徐天瓊適時地走了出來,雖然被罰跪了一夜,但徐天瓊依舊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可不要以公事謀私心啊!」徐天瓊一從棚屋中走出來,便引起一陣驚訝的議論聲。
今天的徐天瓊穿著一身古樸簡便的道袍,脖子上卻戴著一個銀質的項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寬鬆道袍未曾遮住的胸口上部,則刻畫著一個標準至極的粉色淫紋。
驚訝無比的眾人不顧徐天瓊就在當場,便開始了議論紛紛,有文雅些的「荒唐」、「傷風敗俗」,有直白些的「不要臉」、「婊子」、「賤貨」,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錄像。
「哼!你也有臉來教訓我?」惱羞成怒的孔繼義嗤笑一聲,「身為出家人,卻在大庭廣眾之下作此淫婦打扮,真是不知羞恥!難道玄元觀就是這樣藏污納垢的地方嗎?」
「我就是我,與玄元觀何干?難道天言書院都是你這樣見色忘義之人嗎?」徐天瓊雖然滿臉通紅,卻依舊昂首挺胸,裝作沒聽見在場眾人的議論,「眼下咱們說的是九尾天狐傷人之事,不要東拉西扯。」
說罷,徐天瓊自顧自轉身面向山上的九尾天狐說道:「九尾前輩,我願意原諒你的無心之失,但國法不能容情。你遁入空門之前,應該先接受律法的裁處。」
「徐長老說的在理。」就在孔繼義正要不服氣地出言譏諷的時候,杜若筠趁勢站了出來,與徐天瓊一唱一和,「九尾前輩,你拜誰為師與我無關,但你出手傷人,不能因為皈依佛門就一笑了之,否則天下作姦犯科之徒要是都學會了此招,那綱常和法紀就蕩然無存了。」
「杜仙子言之有理!」杜若筠站出來表了態,昨晚收買的那三大門派的首領便紛紛站出來表示支持,聲勢一下子便浩大起來,無論是禪音寺和天言書院都獨木難支,將九尾天狐交給朝廷處置似乎一時間便成了定局。
「夠了!」忽然,一個儒雅而又威嚴的聲音從天言書院的棚屋中傳來,緊接著一個羽扇綸巾的老者便從走了出來,他便是天言書院的院主孔向仁,孔繼義的父親,「辯來辯去,不過是狀師們的伎倆。我們都是江湖中人,包括蕭梁皇室和你們杜氏,立國以前也都是江湖中人,就該以江湖的規則來。朝廷要帶走打傷我兒媳的兇手,就請划下道來,讓老夫開開眼界吧。」
孔向仁的話看似光明磊落,實則暗藏欺詐。
他自己已經成名多年,而杜若筠才剛剛突破天階不過月余,兩人的實力必有差距。
孔向仁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才公然向杜若筠發出挑戰。
「孔院主,你未免有些仗勢欺人了。」杜若筠還未答話,長生門的姜重質不知為何突然站了出來,大聲駁斥起了孔向仁,「如果是雙方都有道理,大可以比武較量,但這件事乃是朝廷占理,自然應該按照朝廷的法度來辦。」
「看來這傢伙是看上你媽媽了。」裴軒在棚屋內悄聲對裴青玉說道,「這是要英雄救美呢!」
「可他的妻子馮玉嫵不就在旁邊?」裴青玉大為不解,「他怎麼……」
「你忘了嗎?昨晚我們給那條母狗上了貞操鎖。」裴軒笑道,「這傢伙肯定是求歡遭拒,憋了一肚子邪火,所以膽子就大了起來。」
裴青玉撇撇嘴:「還想老牛吃嫩草,真噁心。」雖然杜若筠的實際年齡和姜重質相差不算很大,但外表年齡不過二十出頭的杜若筠與姜重質相比確實算是嫩草了。
「姜門主,此事與你何干?」孔向仁冷冷地說道,「莫非姜門主要代替杜仙子來教訓老夫?那何不下場來比劃一二?」
聽了孔向仁的話,姜重質一時說不話來。
他雖然不怕孔向仁,但也不敢說必勝,為了杜若筠,去冒這個險,值得嗎?「不勞孔院主費心了。」
杜若筠冷哼一聲,捏住劍訣,鞘中的寶劍開始了錚鳴,「我才是朝廷的欽使,就由我來討教孔院主的高招吧!」雖然杜若筠不占優勢,但昨天晚上裴軒就和她討論過直接動手的可能性,也準備好了應對之策,所以杜若筠毫不畏懼地迎戰了。
第11章
聽了杜若筠的應戰,姜重質悻悻地回了自己的棚屋,孔向仁則暗暗吃了一驚,他原本料定杜若筠不敢迎戰。
不過既然要開打,孔向仁自然也不害怕,他輕揮羽扇,真氣在兩人的周圍運轉起來,大戰一觸即發,原先靠在前面看熱鬧的眾人都退回了自己的棚屋,就連作為東道主的空渡也識趣地退到了一邊。
場地一清空,杜若筠便虛揮長劍,一道割裂泥土的劍氣直撲孔向仁,但他只揮動一下羽扇,便同樣一道真氣擊出,將杜若筠的劍氣擋在了身外,兩道真氣撞擊在空中,竟發出了刀劍相交般的金屬錚鳴。
杜若筠自然並未指望一擊得中,第一道劍氣擊出後便跟隨在劍氣之後,飛躍至孔向仁的身邊,凝聚著真氣的長劍徑直刺向孔向仁的咽喉。
孔向仁則往後退了半步,揮動羽扇將杜若筠的長劍格開。
羽扇本是脆弱之物,但在孔向仁的手中卻堅沉如玄鐵,足以與杜若筠的寶劍相抗衡。
杜若筠的動作輕盈而有力,一柄長劍上下翻飛,從前後左右多個角度攻向孔向仁,而孔向仁則正相反,動作沉重,幅度很小,雙腳幾乎沒有離開原地。
在場的眾人都是各大門派的行家裡手,都能看出來杜若筠的進攻過於急躁,因此露出了不少破綻。
這一點孔向仁自然也十分清楚,他以守為攻,以逸待勞,本就是為了等待杜若筠出現破綻而趁勢反擊,但誰知杜若筠的破綻如此之多,反叫他心存疑慮。
不過眼見杜若筠的攻勢越來越凌厲,顯然是以為他不會反擊,所以壓根就放棄了防守。
如此託大,真叫孔向仁心中暗笑,決定給年輕人好好上一課。
孔向仁看準時機,身形微動,手中的羽扇挾裹著澎湃的真氣襲向杜若筠的左肩。
這一擊攻敵所必救,孔向仁本以為杜若筠定會收劍格擋,誰知杜若筠恍若未覺,不僅不防守,反而趁勢進攻,長劍陡然刺向孔向仁的咽喉。
孔向仁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杜若筠會用出這般同歸於盡的攻勢,立刻極力躲閃,這才勉強躲過,但仍然被杜若筠的長劍劃破了脖頸,流出些許鮮血。
不過相較之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杜若筠的右肩受了孔向仁重重一擊,整個身子竟被擊飛了十餘丈。
「乾得漂亮!」裴軒頓時在心中暗暗讚嘆,得意於自己的戰術安排。
有他這個奶媽在,杜若筠盡可以使出同歸於盡的戰法,就算受了傷裴軒也可以迅速救回,而對方只要被寶劍刺出哪怕一滴血,就會成為裴軒的掌中玩物。
此刻他便一邊為杜若筠極速恢復傷勢,一邊派出仿真吸血蚊收割孔向仁頸邊的鮮血。
孔向仁渾然不覺自己脖子上的異樣,只覺得自己取得這場比武的勝利,誰知被擊飛的杜若筠並沒有倒地,而是在空中轉了個圈之後完美落地,然後一刻也沒有遲疑,立即一躍而起,回身一劍刺向孔向仁。
瞠目結舌的孔向仁怎麼也想不通,杜若筠明明受了自己重重一擊,怎麼可能絲毫沒有受傷的模樣,攻勢反而更勝從前。
反倒是他自己,動作總感覺多了些不易察覺的凝滯,彷佛身體開始不受自己的指揮。
高手對決,再輕微的劣勢也足以影響戰局。
不一會兒,杜若筠便將孔向仁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連手中的羽扇也被杜若筠劈成了兩半。
孔向仁不肯認輸,還想著拉開距離重整戰局,杜若筠則挽起劍花,一道道劍氣緊趕慢趕地追擊孔向仁,就連天言書院所在的棚屋也被杜若筠的劍氣拆了個乾乾淨淨,嚇得孔繼義帶著妻子孟靜怡和女兒孔漓逃到其他門派避難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山上的靜心庵中傳來:「勝負已分,何必糾纏?」那聲音如同成熟的葡萄,甜美而充滿韻味,讓人回味無窮,每一個音節似乎都蘊含著歲月的沉澱,每一個音符都顯得那麼深邃和迷人。
聽到這沉穩優雅的聲音,杜若筠和孔向仁自然而然地停止了打鬥,和眾人一起朝山上望去,只見一個瘦削的身影從廟門中走出,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袈裟的尼姑,簡樸而得體,一襲素凈的僧袍襯托出她高挑而挺拔的身姿,顯得格外端莊。
她的步伐輕盈而穩重,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心靈的節拍上。
她的臉龐雖然由歲月留下了痕跡,但依然保持著一種超凡脫俗的美,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智慧和寧靜。
她有著十五歲少女的柔嫩肌膚,有著二十五歲少婦的豐腴身材,有著四十歲熟女的韻味與風情,叫人完全看不出她真實的年齡。
她站定在九尾天狐的身前,似乎卻比傳說中的惑世尤物更加引人注目。
「祖師!」
「佛母!」明光佛母一現身,在場的眾人便不約而同地向她行禮。
就連裴軒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隨著眾人的動作向山上這位仙姿永駐的尼姑鞠躬。
「杜施主,比武是你勝了,你贏過了天言書院。」明光佛母的聲音就像一首經典的老歌,悠揚而不失現代感,充滿了感染力,「不過,卻還沒有贏過禪音寺。貧尼已經百餘年沒有收過弟子了,剛剛收了最後一個關門弟子,卻要將其送交法辦,實在於心不忍。杜施主,就讓貧尼代表禪音寺,與你再比試一場吧。」這話一說,場地上頓時再次響起驚訝的議論,須知明光佛母已經成名百餘年,親眼見過她動手的人都死了個乾乾淨淨。
世人都說她的修為高深莫測,但到底有多高,誰也說不清楚。
此時眾人包括剛才還和杜若筠激戰的孔向仁都望向杜若筠,希望她站出來接下挑戰,好讓大家開開眼界,一睹東大陸第一高手的風采。
第12章
此時杜若筠也不知該如何回應,昨晚商議對策時並未考慮過要和明光佛母動手的情況,她不懼一戰,但又不敢擅自做主,便只能屏氣凝神,假裝自己在思考,然後等待著主人的指令。
裴軒同樣處於糾結之中,他很想讓杜若筠應戰,如果能夠用血契將明光佛母控制住,那就離收服六大門派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可裴軒很懷疑是否能夠取得成功,特別是明光佛母靜坐小廟之中,連看都不看就能知曉戰況,這修為實在深不可測,哪怕杜若筠用上同歸於盡的戰術,也未必能夠破開防禦。
「我不過是無學後輩,哪敢和佛母您這樣的前輩祖師動手?」裴軒終究還是選擇了穩妥,操控著杜若筠的身體說出了拒絕的話,「憑我的年紀,哪怕是和空渡、空恩、空怨三位神僧之一動手,也有以下犯上的嫌疑,何況是您呢?」這番話,便是對明光佛母和禪音寺搞起了道德綁架,德高望重的大前輩豈能欺負一個才剛剛四十歲的小輩?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一歲就是百歲,百歲就是一歲。」明光佛母手握著念珠悠悠然說道,「前輩是塵土,後輩也是塵土,有什麼不能動手的呢?」這幾句話聽得裴軒直接哽住了,他想要道德綁架對方,誰知人家根本不講道德。
看來這位明光佛母不僅佛法高深,修為高深,就連扯皮的本領也很高深,不愧是曾經在禪音寺掌權長達四十年的鐵腕方丈。
「既然這些都是虛妄,我又何必獨自與您比試呢?」杜若筠回身轉了一圈,「這裡的門派中,長生門的姜門主、馮夫人,百花谷的司徒谷主、柳夫人,以及摩雲宗的沈宗主、金甲護法都與我同心同德。不如七人聯手,一起領教佛母的教訓,如何?」杜若筠說出這種七人聯手的話,不過是為了擠兌對方,並沒有真的如此打算,誰知明光佛母卻面不改色地輕輕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有何不可呢?就請眾位賜教吧。」此言一出,頓時又是一片譁然。
眾人本以為誰也不可能獨自戰勝七位天階修士的聯手,都聽出來了杜若筠話中的擠兌意味,誰知明光佛母卻輕描淡寫地應戰了,這大大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難道明光佛母的修為真的已經突破了天階,否則何以如此託大?
杜若筠回過身來,一一向剛才提到的那些看去,只見他們都回復著肯定的眼神。
這三大門派的人未必願意為了朝廷和杜若筠答允的條件而戰,但眼下的對手是明光佛母,還是七人同上,好奇心使得他們躍躍欲試,就連裴軒也沒有對杜若筠的自作主張生氣,反而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於是杜若筠信心十足地回過身來面對著明光佛母,朗聲說道:「既然佛母不嫌棄,那我們這些晚輩就向您討教討教!」長生門、百花谷和摩雲宗的六位高手很快走上前來,隔開不遠與杜若筠站成一排,各自擺好了架勢,卻彼此觀望著,誰也不肯第一個出手。
他們都將目光看向杜若筠,畢竟這是她領的頭。
杜若筠無可奈何,便只能一劍虛劈,揮出一道劍氣攻向山上的明光佛母。
這道劍氣本就不痛不癢,明光佛母甚至沒有運動手臂,只屈了屈手指便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好在旁邊的六人沒有遲疑,在杜若筠揮劍之後便立即動了手,六道真氣或弱或強,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攻向明光佛母,但只見她輕輕一揮僧袍的長袖,澎湃無比的真氣便將六人的攻勢全部格開。
七道不同來源的真氣在空中激烈碰撞,發出彷佛混亂戰場上刀劍亂舞的錚鳴之聲。
杜若筠等七人站在山下,各自催動真氣攻向山上的明光佛母,而後者則雙袖紛飛,舞出凌亂的殘影,將七人的攻擊分別格開。
雖然以一敵七,卻依然從容不迫,甚至還有多餘的精力抽空還擊。
這極其強悍的戰鬥力讓旁觀的眾人都嘆為觀止,身處戰局之中的七人更是緊張萬分。
雖然是以七敵一,卻絲毫鬆懈不得,如果不保持強勁的攻擊節奏,對方似乎就會以更加強勁的節奏予以反擊。
七人仿佛都在各自和一個強大的天階修士纏鬥,幾乎忘了對面的敵人僅有一個。
七人中最為緊張的自然是杜若筠了,畢竟其他人都是來湊熱鬧的,無論輸贏都無所謂,但她卻是有使命在身,一旦失敗,無論是對朝廷,還是對主人裴軒,都交不了差。
要想破局,還得靠她自己。
杜若筠想要執行同歸於盡的戰法,就必須先近身誘敵。
她一咬牙,一邊繼續舞動長劍擊出劍氣,一邊飛躍而起,沖向山上的明光佛母,心裡則盼著其他六人追隨自己一起衝鋒。
從眼角的餘光里,杜若筠驚喜地發現其他六人果然無愧於天階修士的戰術素養,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便追隨在自己的身後,一齊向上方飛身躍起。
可就在這時,明光佛母突然伸出雙手,如鬼影一般剎那間擊出七掌。
杜若筠剛剛飛到一半,便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氣洶湧而來,不僅勢如破竹一般碾碎了自己擊出的劍氣,還朝著自己當頭劈下。
杜若筠連忙揮劍格擋,減免了部分傷害,卻仍被一掌擊飛了十餘丈遠。
再看其他六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全都各自被擊退了八九丈遠。
眾人這才明白明光佛母的可怖實力,足以碾壓普通的天階修士。
「善哉,善哉。」明光佛母收回身形,雙手重新合十,輕描淡寫地說道,「看來是貧尼勝了,我的徒兒就留在我的身邊。杜施主,你可還有異議?」
「我……我沒有了……」杜若筠努力調整了好一會兒才平復自己凌亂的呼吸,「但是……如果九尾前輩自己有異議呢?」
第13章
「如果她自己有異議,那貧尼自然不會攔她。」明光佛母側過身看向一旁乖巧侍立的新弟子,「徒兒,你有異議嗎?」
「沒有。」九尾天狐平靜地答道,「我拜入明光師太門下,從此潛心清修,絕無二心。」
「是嗎?即使是你昔日服侍的君王,你也要一概忘記嗎?」杜若筠拍拍手掌,裴青玉便舉著一個寬大的平板電腦走了出來,九尾天狐一見螢幕上的畫面,立刻便驚呼一聲:「陛下!」不消說,這時候視頻電話接通的正是花王雲裳,九尾天狐曾經謙恭侍奉的君主。
螢幕中的雲裳穿戴著整齊的朝服,一如極盛時的模樣,因此九尾天狐一眼就認出了這位當初肌膚相親水乳交融的枕邊人。
「沒想到你真的還活著,這是極大的喜訊。」螢幕里的雲裳露出和煦的微笑,「好久不見,雪苓。」沉睡了千萬年,終於再次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真名,九尾天狐頓時熱淚盈眶,幾乎不能自抑:「陛……陛下,您還記得妾身……」
「是啊,朕未曾有一日忘記雪苓。」雲裳說道,「朕當初於萬千佳麗之中最為寵愛你,難道你忘了嗎?」
「妾身……妾身不敢忘……」九尾天狐含著晶瑩的淚珠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可當初妾身不告而別,陛下就不怪罪我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小事還提它做什麼呢?」雲裳大度地說道,「現如今蕭梁皇室尊朕為客,為朕準備了牡丹神宮居住。雪苓,你就回到朕的身邊來,與朕團聚吧。」雲裳的話顯然打動了九尾天狐,那張魅惑眾生的絕美面容上出現了掙扎的神色。
眾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九尾天狐的回答,不知她會如何抉擇。
「陛下,對不起。」猶豫良久,九尾天狐方才愧疚地搖了搖頭,「妾身已經遁入空門,再也不能和陛下再續前緣了。如有來世,妾身再做牛做馬,報答陛下的寵愛之情。」
這時代早已不是雲裳盛極一時傲藐天下的時候了,她自己尚且屈身為客,哪裡還能庇護住九尾天狐呢?
如今東大陸的第一人乃是明光佛母,背後更有整個禪音寺為後援,比起雲裳,明光佛母才是更合適的庇護者。
如此一表態,在場眾人再也沒有新的由頭可用,事情便這麼定下來了。
囚狐大會落下帷幕,各大門派各回各家,裴軒和杜若筠母女也只能悻悻地回到了他們的別院,準備休整休整便離開禪音寺。
「主人,都怪母狗學藝不精,沒能打敗明光佛母。」杜若筠見裴軒不太高興的樣子,便走到他的身邊安慰了起來,「好爸爸,你要是不開心,就把氣全撒給女兒,母狗女兒就是你的人形出氣筒。」
「是啊,主人,日子還長著呢。」裴青玉同樣來到裴軒的身邊,抱著他的手臂,「以主人的膽識和權能,終有一日能把那條騷狐狸抓回來。至於現在,就讓我們母女倆好好侍奉一下你,讓主人消消邪火,如何?」說著,邊將胸脯貼上裴軒的身體,在裴軒的臉和脖子上親吻了起來。
另一邊的杜若筠也如法炮製,用嬌嫩的唇舌舔舐著裴軒的耳朵。
「哼,這次是我失算了,準備了這麼多招數都沒能如願。」裴軒一邊閉眼享受著杜若筠母女倆的親吻,一邊惡狠狠地說道,「說起來都是那個老尼姑的錯,到時候我定要把她的僧袍扒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六根清凈!」裴青玉和杜若筠這兩隻淫獸的侍奉本領很是出色,裴軒罵了兩句,便被撩撥出了熊熊慾火,正想安心先用她們瀉瀉火,沒想到院子的門卻被敲響了。
裴軒很有些惱火,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先壓下槍,然後出去打開了院門。
出乎預料的是,敲門的人正是九尾天狐,裴軒一時愣在了當場。
那張國色天香的臉突然出現在如此近的距離內,比起之前遠遠觀望山頭時又截然不同,伴隨著陣陣若有若無的淫媚香氣,裴軒頓時變得面紅耳赤,口乾舌燥,剛剛壓下的槍又豎了起來。
「請問這裡是杜若筠欽使的居所嗎?」九尾天狐的眼眸中閃過一瞬間的嫌惡,見多識廣的她自然明白裴軒的異樣因何而來,「九尾前來拜見,有要緊的事要見欽使。」
「請……裡邊請……」裴軒頭一次在女人面前侷促得說話結巴,他雖然慾望強盛,但從來都是慾望的主人而非奴隸,不合適的時候從不發情。
但是在九尾天狐的身邊,裴軒無可抑制地進入了發情狀態。
他慌忙退了幾步,將九尾天狐引進會客廳與杜若筠見面。
「九尾前輩突然來訪,莫非是想通了嗎?」雙方簡單地見禮之後,杜若筠便好奇地問道,「願意隨我們去長安了?」
「非也。」九尾天狐搖了搖頭,「我只是有一個請求,希望欽使以及蕭梁皇朝能夠答應。」
「這真是怪了。」杜若筠冷冷地說道,「前輩不肯聽從我們的建議,卻想要我們替你辦事?天下間豈有這樣的道理?」
「這確實無禮,我承認。」九尾天狐苦笑一聲,「只要欽使能夠做到,我就聽從欽使的安排,去長安與我的陛下團聚,從此向蕭梁皇室效忠。」
「既然如此……」杜若筠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請問前輩要提什麼請求?」
「請找到我的女兒。」九尾天狐露出慈愛的神情,「把她安全地送回到我的身邊來。」原來,當初九尾天狐在雲裳的後宮中生活時曾與天地之靈氣互相感應,從而孕有一女,名曰霜影,號為六尾神狐。
因為這是後宮中唯一的孩子,又是極為受寵的九尾天狐所生,所以雲裳將六尾神狐認作了自己的女兒,封為了公主。
後來九尾天狐帶著女兒逃離雲裳,路上屢經波折,母女失散,從此再無音信。
但九尾天狐堅信,自己的女兒還好好地活在人世。
第14章
「只要你們把霜影好端端地帶到我身邊來,讓我們母女相聚,我就任憑調遣。」九尾天狐說道,「如今東大陸皆在蕭梁皇室的掌中,此事想必不難。」
「可能確實不難。」杜若筠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但說句不好聽的,九尾前輩的承諾,要我們如何相信呢?你曾經背棄了花王陛下,現在又想要背棄明光佛母,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毀約呢?」
「我從不認為我有過任何『背棄』的行為。」九尾天狐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既然欽使不信任我,那你想要我怎麼做?難不成現在就跟你們去長安?」
「那倒也不必。」杜若筠表情自然地說道,「只要前輩與我歃血為盟就可以了。」說罷,杜若筠便取出一把匕首,割開自己的手掌,然後將見了血的匕首遞給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見了,自然不宜有它,接過匕首便同樣割開了自己的手掌。
數日之前,裴軒便是用這一招騙到了馮玉嫵的鮮血,現如今故技重施,又將九尾天狐納入了血契的控制範圍之內。
不過既然九尾天狐還有個女兒流落在外,裴軒也就不急著將她收入囊中,不如先把那六尾神狐抓住,到時候同時享用兩條騷狐狸,更為愜意。
「盟約已定,我們必會找到前輩的女兒,讓她和你團聚。」杜若筠收回匕首,「請前輩安心修行,等見到女兒之後記得履約便是。」九尾天狐假裝沒聽到杜若筠的陰陽怪氣,帶著感激的神情向杜若筠深施一禮:「那就拜託了!」送走九尾天狐之後,裴軒等人都很高興,本以為任務失敗了,誰想到竟會峰迴路轉。
裴軒當即便調出系統,向它問道:「名為霜影的六尾神狐,現在還活著嗎?」這一次系統沒有掉鏈子,實誠地回答道:「系統顯示其依舊存活。」裴軒便接著問道:「那你告訴我她的具體坐標。」
系統很快就給出了一串數字,裴軒按照坐標查找了一會兒,才發現原來就在長安城內,這可真是大隱隱於市。
裴軒立刻便帶著裴青玉母女離開了禪音寺,打算坐上專機飛回長安。
誰知剛剛登機,還沒有坐穩,就感覺到一陣肉眼可見的震動。
一開始,裴軒還以為飛機突然失控了,但很快就發現顫動的不止是飛機而是整個地面,便明白過來這是一次輕微的地震。
但奇怪的是,禪音寺方圓數百里都不在地震帶上。
「鈴——」此時鈴聲響起,杜若筠的手機來了電話,她拿出來一看螢幕,說道:「是長公主打來的電話。」裴軒和裴青玉屏氣凝神,等待著杜若筠一臉凝重地打完了電話。
「長公主說,剛才東海發生了劇烈的海嘯,震盪了整塊大陸,檢測到的靈氣波動比之前幾次加起來還要打。」杜若筠說道,「她要我不要管這裡的事情了,先去東海打探情況。」
裴軒暗暗驚呼,沒想到那神秘強橫的金髮少女這麼快又搞出了大事情。
他對杜若筠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東海吧。新來的這位聲勢如此浩大,重要性應該遠在九尾天狐之上。」
三人商量著,正要去通知機組人員改變航線,誰知這時杜若筠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裴軒不需要等杜若筠電話結束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和裴青玉手機都推送了剛剛出爐的大新聞:一隻遮天蔽日的黑色大鳥出現在了東海沿岸,半分鐘內就摧毀了一座海濱小鎮,死傷不計其數。
長公主蕭予嵐這一次打來電話,就是讓杜若筠趕緊回長安述職,因為此事牽涉過大,非杜若筠一人能管。
天后魏君嫻已經下令,組織大軍前往征討這隻巨獸,有著處理古妖經驗的杜若筠正是擔任參謀的不二人選。
「主人,現在怎麼辦?」杜若筠已經習慣於讓裴軒拿主意了,「還是回長安嗎?」回長安是長公主蕭予嵐的明確命令,杜若筠不能輕易違抗,但東海這次的事情也不能就這麼任由朝廷去處理,裴軒只好決定分頭行動。
「這樣吧,你們母女倆回長安,我去東海。」裴軒說道,「保持聯絡,見機行事。」
「主人一個人去嗎?」裴青玉擔憂地說道,「會不會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別擔心,我是天佑之身,自然不會有事。」裴軒親了親裴青玉的臉蛋,「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了,我再好好撫慰你們母女。」
告別裴青玉母女倆,裴軒便下了飛機,一邊目送她們向長安的方向飛去,一邊叫來了徐天瓊為自己的東海之行保駕護航。
原本徐天瓊在玄元觀之外還會遮掩自己那些小太妹風格的喜好,但自從裴軒命令她公開性奴裝扮之後,徐天瓊乾脆破罐破摔,直接穿著一身黑色皮衣騎著大型摩托車招搖過市,無數照片、視頻被傳到網上,占據了好多個熱搜和頭條。
「嘖嘖,你這賤母狗,越來越高調了。」裴軒掃視著手機里各種各樣的評論,「要不是東海出了事,說不定這些熱搜和頭條就全部是你了。」
「這不正是主人所期望的嗎?」徐天瓊一見面就滾下摩托車,跪跪倒在裴軒的面前,抱著他的大腿用自己嬌嫩的臉蛋磨蹭著,「把玄元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老、天下皆知的道家仙子公開收作性奴,不正能顯現主人的威能嗎?」
「誰說我要公開了?」裴軒狠狠扇了徐天瓊一耳光,「你覺得你配和我的名字聯繫在一起嗎?」
「不配,不配。」臉頰被打出紅印的徐天瓊反而面露笑意,被黑色皮衣緊緊束縛住的肥美嬌軀興奮地顫動,「所以賤奴應該怎麼做?賤奴愚鈍,請主人示下。」裴軒想了想,在徐天瓊的項圈上加了一條一米多長的銀色狗鏈,讓徐天瓊將末端叼在嘴裡,然後用徐天瓊的手機對準她拍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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