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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都市獵人 (15-20)作者:孤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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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54: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重生之都市獵人】(15-20)(長篇首發、都市重生、校園後宮、凌辱調教)
作者:孤帆
2024年8月27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十五章 今夜不要哭泣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五官端正的酒吧駐唱歌手,「宇宏」服務富婆的經驗頗為豐富,他自認見慣了大場面,哪怕面對富婆掏出的鋼絲球也能做到無動於衷。
然而,今晚這間隔間裡的氛圍卻著實令他感到怪異。
眼前的三女都很年輕,靚麗又性感,這當然是件好事,但是……為什麼沙發中央還坐著一名相貌青澀的少年?
OK,他也曾經參與過幾龍一鳳的遊戲,如果富婆有要求,他不介意與他人分享妹子,何況隔間裡的妹子足夠多,實在不行輪流上唄……問題是,這些漂亮妹子的眼神為何如此古怪?
我臉上長了花嗎?
他下意識搓了搓臉頰,勉強擠出職業級的笑容,把先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點單的妹妹是哪一位?」
「額……」發箍妹和染髮妹下意識看向陳雲,實際上是在看他胯下拚命忍耐的陳梓彤,後者正不由自主向上翻白眼,不知道是在表達抗議,還是被喉嚨里的雞巴戳窒息了……
「啊?」順著二女的目光看向陳雲,「宇宏」有些發懵,難不成今晚的「榜一大佬」竟然是眼前青澀的少年?
他懵了片刻,想要上前一步,冷不防被斜坐在沙發上的駱可人攔了下來:
「點你的那位客戶臨時有事,不需要陪酒了,你回去吧。」不遠處的陳雲悄悄鬆了口氣,男歌手只要再往前走半步,就能看見埋在他胯下的「榜一大佬」的後腦了。
「額,好吧。」看樣子是白來一趟,「宇宏」心裡頗為鬱悶,但胡攪蠻纏是這一行的大忌,他只能維持禮貌的笑容,紳士地揮手告辭。
聽到男歌手離開的腳步聲,陳梓彤立刻用雙手去推陳雲大腿內側,陳雲也適時放開鉗制她後腦的雙手,只聽「啵」的一聲,仿佛啤酒開塞一樣,大半條肉屌從她口中猛一下退了出來。暴露在空氣中的莖身不斷顫抖,前半段被口水滋潤得鮮艷光澤,菇頭也呈現出晶瑩的粉紅色。
「咳咳咳——」陳梓彤低下頭,止不住地咳嗽,口中粘稠的積液呈絲線狀流淌到地毯上,其中還混雜著黃白色的奇怪物質。
陳雲知道她是真吐了,之前就感受到一股熱液從嗓子深處反噴到龜首上,差點沒把他澆射,只是礙於男歌手在場才一直強忍著。
他拍了拍女孩背部,又從桌上抽出一疊紙巾遞了過去。
「呸!你這玩意兒太長了,屬驢的啊!」陳梓彤接過紙巾擦乾淨嘴,下意識雙手在陰莖上比劃,發現兩隻手都握不住,裝模作樣地抱怨。
「還行吧,比驢差遠了。」陳雲凡爾賽道。
「呸!小小年紀就這麼長,你再粗一點,不得把女人活活戳死?」陳梓彤用兩隻手握住眼前的大雞巴,只露出龜頭和前端一小截,又張嘴含了進去。
這次就輕鬆多了,有雙手兜底,她只用吞下前端一小截,即使被陳雲按住腦袋也不會嗆到。
「舒服不?」她抬頭問道,期間用紅唇包裹著龜頭吮了好幾下,舌頭還在龜冠周圍不停畫圈。
「舒服。」陳雲靦腆一笑,「但沒有之前那麼舒服。」「美得你!」陳梓彤吐出雞巴,瞪了他一眼,遲疑片刻,還是撤掉了一隻手,只用右手握住陰莖根部,露出大半翹起的截莖身,然後深吸一口氣,正要全力含入,突然被陳雲托起下巴,「妹妹,看著我吃。」她下意識抬頭,仰頭望著少年,同時緩緩含入龜首。
「放鬆,放鬆……」陳雲一邊指導,一邊用雙手挽起女孩腦後的長髮,一條條修束到一起,然後在靠近後腦的地方打個轉,仿佛擰繩子一般,擰出一隻沒打死的髮結,用左手提住固定……另一隻手原本托著下巴,繼續向下撫摸,五指逐漸用力,將天鵝般的雪頸不輕不重卡住,配合攥緊長發的左手,將女孩整隻臻首完全固定在胯下。
「我要用力了!」陳雲提醒一聲,「感覺快吐了,就拍我大腿。」話音落下,雙手同時發力,將女孩臻首當成飛機杯一樣,死命往雞巴上饢!
這種攮法,在西方有個形容詞,叫「FACEFUCK」,意為「肏臉」——把整條雞巴塞進喉嚨,陰毛和囊袋都貼在女人臉上,不就是肏臉嗎?
不過以陳梓彤目前的技術,離「肏臉」還差得遠,哪怕她用右手握住了陰莖底部,只露出莖身的中前段,依舊不能將其完全吞下。每次陳雲饢得深了,她就雙頰通紅,瞳孔上翻,喉嚨里發出「嗬嗬」聲,仿佛要噎死了一樣。
這時候陳雲就會體貼地退出一點,讓「人形飛機杯」緩緩,等她呼吸勻稱了,又抓緊臻首繼續往雞巴上猛摜。
「咕咕——哦嗝——哦嗝——」後面杵得越來越深了,女孩甚至會從喉嚨深處發出奇怪的氣音,聽起來有點像豬圈裡進食的齁齁聲……「陳梓彤,你怎麼叫得像頭豬一樣?」染髮妹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
「呸!老娘喜歡!」陳梓彤猛拍陳雲大腿,後者連忙將粗長的陰莖從拔了出來,這一下太過迅猛,導致原本被堵死的嗓子裡瞬間通氣,發出一道清亮的打嗝聲,在座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陳梓彤的雙頰瞬間羞紅,氣急敗壞反擊道:「孫茜你別只會說,有能耐親自下來試試,吃得下一半,老娘等下給你跪舔後門!」陳雲這個時候才知道染髮女叫孫茜。
「你說的啊!」沒想到孫茜一秒同意,脫下外套就往兩人這邊走,一副「我早就想試了」的表情。
「肏!來真的?」陳雲眼皮猛地一跳。
眼看人生中第一次「雙飛時刻」即將來臨,一旁冷眼旁觀的駱可人突然開口了:「行了,這裡是隔間,你們倆個矜持一點,小心被外邊人看見!」孫茜停下腳步,朝兩人聳了聳肩。
「還不是為了演給你看!」陳梓彤嘟著嘴,小聲嘀咕道。
「哈?」陳雲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啥意思?
駱可人假裝咳嗽一聲,撇過頭去,正好唱歌的圓台上換了新人,她看到登台歌手高挑身影的剎那,突然眼前一亮,扭頭對幾人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撐著側臉專心凝視著圓台。
「就是她。」陳梓彤和另外二女偷偷對眼神。
「誰?」陳雲好奇地湊過來。
「洛克這幾天超迷的新人女歌手,之前為她在別家店裡豪擲了十幾萬……」陳梓彤低聲爆料。
陳雲呼吸一滯,原以為懷揣十萬的自己多少算是小富了,現在看來跟真正的土豪還是沒法比——賣兩首金曲的錢還比不上人一晚的消費,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他瞪大眼睛看向圓台上的女歌手,第一印象就是高挑,整個人仿佛一條竹竿似的,哪怕坐著時腰背也挺得筆直。中分短髮,眼眶周圍畫著濃郁的煙燻妝,一側落髮擋住了小半張臉,讓原本就又窄又長的臉龐顯得更加削瘦了。五官在閃爍的燈光中忽明忽滅,只能大約看清「長馬臉」的冷硬輪廓。
陳雲的第一反應是,這女人風格和駱可人挺像的,難怪後者會對她感興趣。
第二反應,總感覺對方的身形有幾分熟悉……
「咳咳……」登台的女人低下頭,用沙啞的嗓音試了下麥,然後緩緩清唱了起來。
「Talktomesoftly(溫柔地與我交談)」「There』ssomethinginyoureyes(你眼中有千言萬語)」
「Don』thangyourheadinsorrow(不要低頭悲傷)」「Andpleasedon』tcry(也請不要哭泣)」「IknowhowyoufeelinsideI』ve(我知道你的內心感受)」
「I』vebetherebefore(我也曾經和你一樣)」「Somethingischanginginsideyouanddon』tyouknow(你心中已起了變化,難道你不知道)」「嘶——」
陳雲立即被歌聲吸引,隨著女人的歌聲在耳畔鋪陳開來,那渾厚又帶著重低音的沙啞音符,仿佛海流席捲,在靈魂深處不斷拍擊。
「好強的女低音!」他暗自震驚。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自學,加上現場參與音樂製作,即便陳雲在專業程度上依舊是半桶水,但他對歌手的演唱水準還是有了一定的鑑賞能力。
陳雲敢肯定,台上女孩的唱功是專業級的,至少比野路子出身的王漸要強,低音區的表現力更是堪稱炸彈!
要知道,得益於嗓門構造,女人在演唱高音方面天然具有優勢,但相對的,絕大部分女歌手都唱不好低音,特別是需要下沉發力的重低音。
「這種唱法,有點像譚維維的怒腔啊……」陳雲捏著下巴想到。
但仍有不同。同樣是重低音,譚維維的發音方式很豪邁,台上女人卻有些壓抑,也許是歌曲風格的原因,或者是個人習慣?總感覺她是故意收著的。
如果說譚維維的怒腔是一波又一波的海嘯,那麼女人帶點煙嗓的低音就是綿綿不絕的海潮,風格迥異,但都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Don』tyoucrytonight(今夜不要哭泣)」「Istillloveyoubaby(寶貝我仍然愛你)」「Don』tyoucrytonight(今夜不要哭泣)」「There』saheavenaboveyoubaby(天堂就在你頭上,寶貝)」
「Anddon』tyoucrytonight(今夜不要哭泣)」唱到高潮部分,動人的旋律愈發震撼人心,特別是在唱「There』saheavenaboveyoubaby(天堂就在你頭上,寶貝)」這一句時,從低音域突然拉到高音域的超強開嗓抒情,讓陳雲在一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被人現場開麥唱到起雞皮疙瘩,重生前後都是頭一遭!
「好猛!」陳雲望向一旁聽入神的駱可人,難怪後者願意為台上的女歌手豪擲千金,這人唱歌是真的頂啊!
「她是你朋友嗎?」陳雲忍不住問,在他想來,女人唱功這麼好,大機率是圈內人,駱可人又混過圈內,應該是認識對方的。
駱可人搖頭:「我也是第二次見她,不過她的唱法遠遠談不上專業,應該不是混圈子的。」
「這還不算專業?」陳雲驚了——你對專業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好聽不代表專業。」駱可人的表情很認真,「她的唱法確實抓耳,基本功也不差,但在技巧層面還有很多可以改進的地方,特別是在高低音銜接方面……」
「那你為什麼要給她打賞?」陳雲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女人了。
「也許是……有某種共鳴吧。」駱可人的表情隱隱有些……哀傷。
陳雲啞然,再追問下去顯然不合適,他舉起酒杯輕抿一口,身體隨著音樂旋律輕輕擺動。
「Comethemorninglightbaby(天將破曉了,寶貝)」「Anddon』tyoucrytonight(今夜不要哭泣)」「There』saheavenaboveyoubaby(天堂就在你頭上,寶貝)」
「Anddon』tyoucry(不要哭泣)」「Don』tyouevercry(不要再哭泣)」「Babymaybesomeday(寶貝,或許在某一天)」「Don』tyoucry,don』tyouevercry(不要哭泣,不要再哭泣)」
「Tonight——(今夜)」
最後一段仿佛嘶吼般的高音,被高昂的女聲演繹得淋漓盡致。悲傷壯烈、無能為力、不甘的吶喊……幾種強烈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在心間不停蕩漾,叫人無語凝噎,久久不能平靜。
「這是什麼歌呀,好好聽。」剛剛還激情四射的陳梓彤,不知不覺間安靜下來,眼角落下了滾燙的淚珠。
「歌是好聽,就是太傷感了,不適合在酒吧里唱。」孫茜懨懨道。
她一向活力充沛,不喜歡這種陰鬱的調調。
「我先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歌聲影響,發箍妹主動起身告辭。
「需要送麼?」駱可人問。
「有車接。」發箍妹吐吐舌頭,小跑著開溜。
隔間裡剩下四人,三女一男大眼瞪小眼,最後陳梓彤提議:「我們來玩遊戲吧。」
「真心話大冒險?」孫茜提議。
「怎麼選人?」陳雲問。這種簡單的小遊戲,前世公司團建經常玩。
「骰子吧,點數最大的做國王。」陳梓彤左右張望,尋找侍者,正好酒保小跑了過來,剛拿出酒單,駱可人擺擺手示意不用看,直接盲點,「三瓶最貴的酒,再拿一副骰子。」
酒保喜笑顏開,今晚光這一桌就賺了幾千!
「最貴的酒一瓶多少?」陳雲偷偷問看過酒單的陳梓彤,後者豎起四根手指。
三四十二,特麼十二萬……陳雲總算知道了什麼叫揮金如土!
酒保很快帶回四副骰子,還有一隻用來搖骰子的盅,於是每人面前都分了三隻骰子。
「有懲罰嗎?」保險起見,陳雲提前問了一句。這話意思是如果「真心話」和「大冒險」都不想做,要接受什麼懲罰。
「按慣例吧?」陳梓彤徵求倆女的意見。
孫茜低頭看了眼陳雲穿著旅遊鞋的雙腳,捂嘴笑道:「不行,太便宜他了。」「什麼?」陳雲不解,湊到陳梓彤耳邊呵氣,「什麼慣例?」「唔——」陳梓彤臉頰一紅,脫下厚底的熊貓鞋,把一隻套著漁網襪的長腿架在他併攏的大腿上,小聲說,「撓腳底。」
「額……」陳雲不說話了。
「改成撓痒痒吧。」駱可人一錘定音,不過她看向自己的表情,莫名有些……詭異?
怎麼,撓痒痒還有玄機?
陳雲一臉迷茫。
幾人圍著桌子坐定,正準備輪流搖骰子,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嘈雜的叫嚷聲。
陳雲幾人隔著帘布往外一瞧,只見圓台四周圍不知何時擠滿了人,領頭一男的正揪著女歌手的衣袖不放,一邊拽一邊大聲辱罵,兩名穿黑色馬甲、戴墨鏡的男人在中間阻攔,看模樣應該是店裡的保安。
過了一陣,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穿過人群,詢問兩名保鏢發生了什麼事,看派頭應該是店裡的經理之流。
陳雲還以為鬧事男子會被架走,沒想到經理和兩名保鏢溝通過後,居然直接將兩名保鏢支開了,轉頭就對鬧事的男子點頭哈腰,還主動幫忙拽住女歌手的另一隻手。
「什麼情況?」陳雲看蒙了,這樣對待自家駐唱的女歌手嗎?
又過了一陣,喧鬧漸漸平息,女歌手被幾名男女架到對面的隔間裡去了,透過五顏六色的燈光,隱約可以看見領頭男子正對她破口大罵,一邊罵還伸手去解自己皮帶……
身旁,駱可人面色平靜地拿出銀殼蘋果手機,用手滑動螢幕查看通訊錄。
大佬要出手了?
陳雲屏息凝神,目光集中在女人手中的二代機上,這可是去年才發布的蘋果二代手機啊,在這年頭算是劃時代的產品了,真正的有價無市!
出神間,人模狗樣的經理趕了過來,朝隔間裡幾人彎腰道歉:「幾位,不好意思,歌手『江南』有點私事,不能來陪酒了,幾位是要換人還是退款?」看樣子,花了十二萬的駱可人就是女歌手今晚的「榜一」了——經理也知道這些豪擲千金的客人不好惹,只能兩頭跑,兩頭受氣。
駱可人聞言放下手機,微微皺眉問:「剛剛鬧事的那伙人,你跟領頭的認識?」
第十六章 學霸的另一面
「額……」被一對威風堂堂的龍眼盯著,經理莫名感覺自身矮小了許多,背都下意識佝僂了,「不認識,但是大夥都喊他虞少,據說他和上頭很多主管領導都熟。」
「主管領導?那就是官道上的人咯?」駱可人下意識望向腿還架在陳雲身上的陳梓彤,「梓彤,有印象嗎?」
「什麼虞?」陳梓彤看向經理。
「額,就是美人姬那個虞……」經理結結巴巴說不清楚,陳雲估計他想說「虞姬」或者「虞美人」,文化低搞混了。
「老虎頭的虞。」陳雲幫他說了個簡單的。
陳梓彤用手指戳了戳臉蛋,努力思考了幾秒:「沒印象啊……省市主要領導里好像沒有姓虞的。」
「是區里的吧?」孫茜插話。
「等等,我問一下。」陳梓彤掏出手機,光速撥通電話,「吳秘書,是我,您在忙嗎?幫我查個人……泰禾區的領導班子,姓虞,老虎頭的虞……」十秒不到,那邊就回了消息,陳梓彤聽完掛斷電話,朝駱可人眨眼:「管招商的副區長。」
「認識你嗎?」駱可人問。
「應該不認識。」陳梓彤聳肩,「可能來我家拜過年吧?反正我沒印象。」好傢夥,副區長和兒子來你家拜年,你還沒印象……陳雲人麻了。
「你讓吳大秘打給他唄,多大點事!」孫茜一副興致缺缺的表情。
「不至於。」駱可人搖頭,很冷靜地想了想,對一旁愣神的經理說,「你先把人叫過來。」
「這……人不過來咋辦?」經理瘋狂擦汗,他算聽明白了,這兩伙人沒有一個好惹的。
「就說……我們是他區長父親的老朋友?」駱可人轉頭問,「那個副區長叫啥名字?」
「虞溫華。」陳梓彤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斜躺著,乾脆把兩條長腿都架在陳雲大腿上,「吳秘書特意提醒我,是溫酒的溫,華雄的華……」「聽到了?」駱可人用龍眼去瞟汗流浹背的經理,後者硬著頭皮去喊人了。
「你幹嘛一直抖腿?」人還沒來,陳梓彤這邊突然嬌聲呵斥。
陳雲心裡苦啊,兩條筆直纖細的長腿,加一起還沒他一條腿粗,帶給他的壓力卻是絕倫的——這雙美腿的主人可是不把副區長放眼裡的高門大小姐啊!
一想到不久之前,他還用雞巴捅人嗓子眼,捅得陳梓彤當眾發出「豬叫」,他就心虛得直流冷汗。
這要讓女孩父親知道了,不得把他就地活埋咯?
「你們誰啊?」沒過多久,虞少跟著經理過來了,前者掃視了一圈,沒見著熟人,語氣不免有些囂張。
「我問你。」駱可人依舊是那副冷淡的表情,「那個叫『江南』的女歌手,和你有矛盾嗎?」
「矛盾?矛盾大了去了!」一提這事,虞少臉都氣變形了,「那臭婊子,之前我在另一家夜店給她打賞了十幾萬,說好了喝完酒出去開房,她中途找了一夥街溜子劫道,然後坐摩托車跑了!」
陳雲幾人啞然,堂堂副區長少爺何曾受過這種氣?被一名酒吧歌女戲耍,又被一群街溜子劫道,說出去要讓圈內的公子小姐們笑話死……「老子帶人找了她好幾天,今晚總算給她逮著了!」虞少目露凶光,「你們莫不是想替她出頭?我話放在這裡,今晚我一定要給這賤人鬆鬆皮!不管你們是啥來頭,只要敢幫她,就是跟我虞金鵬過不去!」眼看氣氛有些僵,經理連忙端著瓶酒湊上來,賠笑道:「虞少,消消氣,這幾位客人只是事先點了酒,所以才找我打聽情況……」話鋒一轉,「要我說,那賤人死有餘辜,敢戲耍金主,活該被打死……來,您嘗嘗這酒,封了十幾年的玉冰燒,號稱飄香十里……」
虞金鵬一把奪過酒瓶,對著嘴吹了幾大口,末了,擦乾淨嘴角的汁液,斜眼看著隔間內幾人:「你們都是外地來玩的吧?我勸你們還是少管閒事為好。」「哦?」孫茜來了興致,扭著貓步款款上前,白嫩的玉臂整條搭在男人肩上,煙視媚行道,「這位小哥,說我們是外地來的,何以見得?」虞金鵬面色漲紅,不知道是美酒還是美人的緣故,下意識瞄了眼女人V領下露出的白膩深溝,裝模作樣咳嗽道:「你們幾個看著很面生……不是我吹牛,江城本地中上層出身的小年輕,我虞金鵬基本都認識。」「那這一位呢?」孫茜饒有意味地轉頭,指向斜躺在沙發上、毫無形象的陳梓彤。
「唔……」虞金鵬眯起眼,打量著陳梓彤那張標準的鵝蛋臉,隱約覺得有些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具體的人名。
是附近哪個縣區領導的子女嗎?
他在腦海中仔細搜尋……
還是打電話吧?
見他一臉糾結的表情,陳梓彤掏出手機,朝二女遞了個眼神。
駱可人微微搖頭,看向虞金鵬:「她欠你多少錢?」「啊?」思緒驟然被打亂,虞金鵬抬起頭,略微有些愣神。
「那個叫『江南』的歌手,你之前不是給她打賞了十幾萬嗎?」駱可人好整以暇道,「具體數額多少?」
「差不多正好十五萬吧。」虞金鵬扳著手指算了算,「我在花場給她買的花,光999的玫瑰就買了99朵……」
「我替她賠你三十萬。」駱可人直接打斷道,「這件事就一筆勾銷,怎麼樣?」虞金鵬沉默了,耳旁傳來經理粗重的喘息聲,那可是三十萬啊,零幾年的普通家庭,一輩子的積蓄也就三十萬!
「你……有必要嗎?」好半天,虞金鵬總算憋出一句話。
哪怕以他揮金如土的個性,也接受不了為一名女歌手出三十萬的贖身錢。
就是二三線的小歌星,初夜也賣不了三十萬啊!
「你只需要回答,『同意』或『否』。」駱可人淡漠地盯著他。
與眯長的龍目對視了十幾秒,虞少爺終於敗下陣來,「行,我同意了。」頓了頓,話鋒一轉,「但有一個條件,她必須把那天劫道小鬼的姓名、住址報給我,一共四人,都是十幾歲的年齡,和你們那個同伴一樣……」他指向沙發上的陳雲。
陳雲莫名被Call,下意識撓了撓頭。
「可以,我替她答應你。」駱可人點頭。
「去,把人帶過來。」虞金鵬朝身後一名跟班使了個眼色,後者屁顛屁顛跑去了對面的隔間,不一會兒,幾名男女就強行把人拉到陳雲這邊了。
走近了才發現,女歌手「江南」的個頭很高,目測有一米八幾,之前坐在本就很高的圓形梯台上,反倒讓人忽略了她的身高。
這身高和體態……怎麼有點像……鄭若楠?
陳雲瞪大眼睛,緊盯著女人狹長的臉龐。由於後者一直低著頭走路,一邊頭髮還遮住了半張臉,導致他僅能看清鼻尖以下的部位。
直到走近了,才逐漸看清女孩的五官。
越看越像,哪怕有一側頭髮阻擋,哪怕畫了煙燻妝,眉眼也幾乎是和鄭若楠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差別只在於妝容風格的不同。
陳雲印象中的鄭若楠永遠梳著鍋蓋頭,戴一副圓框眼鏡,穿大衣長褲,不戴任何首飾,幾乎沒穿過除校服裙以外的其它裙子。
眼前的女孩呢?
緊身的黑色高檔薄透線衫,搭配潮牌七分漏洞牛仔褲,將幼瘦的身材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中分的額頭髮梢有意梳高,讓臉部線條更顯削長、冷峻,眼部和兩腮的煙燻妝不用多說,小巧的兔唇上塗滿深瑰色的口紅,耳垂下掛著一對紫晶彎月吊墜,天鵝般的脖頸和線衫圓領連接處,甚至能隱隱看到紋身的邊角……這副扮相,在零幾年是妥妥的「非主流」,換做白天這樣走上街,大機率會被大爺大媽在腦後指指點點。
這是鄭若楠?
陳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寧願相信學霸有個風格迥異的雙胞胎姐妹!
難不成,世界上真有眉眼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就在這時,女歌手也抬頭觀察幾人,目光在他臉上稍作停留。
雙目對視的瞬間,女方猛地一怔,下意識用手去捋散頭髮。
緊接著,她迅速低下頭,借著垂落的散發遮擋住面部,隔斷了陳雲探究的目光。
這個反應……
陳雲面無表情坐著,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逐漸崩塌。
「喏,人給你帶來了。」虞金鵬將低著頭的女歌手向前一推,「醜話說在前頭,這妞犟得很,說什麼都不肯透露那伙小鬼的行蹤,你要能讓她開口,算我服你。」
駱可人放下手中酒杯,二話不說上前扯住「江南」的手,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跟我來。」
她把一臉迷茫的女孩拉到隔間角落裡的黑暗處,交頭接耳、嘰里咕嚕一通說教。
「江南」的表情先是茫然,隨即變作迷惑,最終默不作聲地點頭。
「去吧。」駱可人推了推她單薄的後背,「江南」鼓起勇氣,緩步走到虞金鵬的面前,生硬道,「我全都告訴你。」
「啊?」虞金鵬懵了,前後態度變化這麼大,是被施了魔法嗎?
他好半天才拿出手機,「你說,我記著……」
「郭亮,在市七中上學,住址不詳;牛威勝,吉縣王鎮人,無業游民;劉景山……」
「江南」一連報了幾個人名,說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編的。
趁著虞金鵬用手機記錄的功夫,陳雲丟下陳梓彤的美腿,挪到駱可人身旁,悄聲問道:「你怎麼說服她的?」
「很簡單啊,擺事實、講道理。」駱可人架著二郎腿,懶洋洋道,「首先明確告訴她,虞金鵬副區長少爺的身份,以及我們和虞金鵬做的交易,如果她今天不供出那幾人,店裡是不會放她出去的。」
「其次再告訴她,即便她供出了那幾人,也不需要承擔後果。因為像虞金鵬這種大少,最在乎的其實是面子,不是真要跟道上的小混混拼個你死我活,那樣對區長公子來說太掉價,只要有台階下就行……至於怎樣報復,虞大少爺最多讓局裡抓到人拘留幾周,光天化日之下,還能把人殺咯?」「就這樣簡單?」陳雲啞然。
「不然呢?」駱可人冷笑著端起酒杯,「你不會以為她很單純吧?」「不至於……」陳雲擺手,「但我看她的模樣只有十七八歲……」「有多少十七八歲的姑娘,敢到夜場賣唱?」駱可人望向「江南」幼瘦的背影,「光賣唱也就罷了,騙錢騙到副區長少爺頭上,還能靠一群混混脫身,這樣的女人你見過幾個?」
陳雲啞口無言,這樣的女人,重生前後他只見過一個,就是眼前的「江南」,或者說鄭若楠了。
「她其實很聰明,也清楚自身的處境,憂慮的原因無非兩點:第一,她怕虞大少言而無信,報了信息也不放她走;第二,她怕和那群混混反目成仇,事後遭人報復。」駱可人一臉冷靜地分析,「針對這兩點,首先,我明確地告訴她,有我們幾個在場見證,她報了信息就能走人;其次再告訴她,虞金鵬最多讓局裡拘留那伙人一段時間,那群人本身都是蹲號子的慣犯,不可能懷疑到她的身上。」「原來如此。」陳雲長嘆一聲,「所以她一拿到保證,就毫不猶豫背叛了同夥,是這樣嗎?」
「沒什麼同夥不同夥的,她只是利用那群混混脫身而已。」駱可人輕描淡寫地放下酒杯。
幾乎同一時間,虞金鵬的手機銀行收到了到三十萬的到帳通知。
來款單位的名稱令他瞳孔一縮。
他放下手機,最後心有不甘地瞄了鄭若楠幾眼,大手一揮,帶領小弟們撤回自己的隔間,把後者晾在原地。
遲疑片刻,鄭若楠用右手抓著左臂,一副柔弱無力的模樣,靜步走到沙髮夾角處,向駱可人鞠躬道謝:「多謝姐姐搭救,小妹感激不盡。」「坐吧,不必文縐縐的,叫我洛克就好。」駱可人很自然地示意她坐下,絕口不提那三十萬的事,「我們要玩真心話大冒險,你加入嗎?」「啊?」鄭若楠呆了一呆,下意識瞥了陳雲這邊一眼,勉強笑道,「洛克姐姐是我的大金主,今晚我本就該陪你們玩的。」「好哇好哇,那趕緊開始吧!」斜躺著的陳梓彤聞言,總算用打坐的姿勢坐直了,只是沒正經幾秒,又懶懶地倚靠在身旁陳雲的肩膀上。
觀察到這一幕的鄭若楠驚詫了一秒,撞上陳雲玩味的目光,又迅速低下頭,仿佛一隻探出地洞又縮回去的鼴鼠。
「那我先來咯。」孫茜大咧咧拿起盅,罩住眼前三隻骰子隨意亂搖幾下,揭開一看,一二四才六點。
「你們來你們來!」她把盅往前一推,陳梓彤順勢接過盅,也是隨意搖晃,開出來一個二、一個三、一個六,共計十一點。
「耶!」她得意地比了個「Y」的手勢。
輪到駱可人了,她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將盅提起,在空中搖骰子,動作說不出的瀟洒。
我去,難不成是個此道高手?陳雲暗道。
結果揭開一看,呵,才四點,原來都是裝的……下一個,鄭若楠搖出普普通通的七點,最後輪到陳雲了,他倒是挺想當「國王」,不過重生前後都沒玩過骰子,心裡沒底。
隨便搖了幾下,完全沒有技術含量,猛地停手一揭開,居然是五、四、四,全場最高的十三點!
「OK,你是國王了。」身旁陳梓彤抱住他的手臂不斷搖晃,一雙彎月眼努力睜大,那眼神仿佛在說:選我選我!
可惜,陳雲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陳梓彤身上,全場他最感興趣的二女分別是駱可人和鄭若楠。
原先他對駱可人的好奇心會更盛一些,不過在見識到與印象中完全不一樣的「社會」版鄭若楠後,他又有無數問題想問後者——哪怕他前世和鄭若楠根本不熟,高中三年攏共也沒說過幾句話。
「額……那就『江南』小姐吧。」他遲疑片刻,還是選擇了遵從內心。
鄭若楠對陳雲選自己毫不意外,只是聽見少年喊出「江南」這一藝名時,心間稍稍鬆了口氣。
實際上,她的內心和陳雲初見她時一樣震驚,畢竟曾經的陳雲在班上只是個小透明,後者有財力來省城的清吧里喝酒已經足夠令她吃驚了,身旁居然還有三名貌似大有來頭的美女作陪,這一切同樣刷新了鄭若楠的三觀!
難不成,這位陳雲同學平日裡只是刻意扮低調,私底下其實是有錢有勢的豪門貴公子?
要是讓陳雲知道鄭若楠此時此刻的想法,非當場笑暈不可——扮豬吃老虎的豪門公子,這是什麼狗血瑪麗蘇劇情?
「來吧,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陳梓彤嘟著嘴,對陳雲沒選自己稍微有些吃醋,但也僅有一點醋意,因為她同樣對眼前這位歌喉動聽的少女很感興趣。
「就真心話吧。」陳雲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是不是什麼敏感的問題都能問啊?」
「這裡是酒吧哎,有啥話不能說的?」孫茜在一旁捂嘴嬌笑,還葷素不忌地朝鄭若楠拋了個媚眼,「小妹妹你肯定不會介意的,對吧?」鄭若楠安靜地點頭。
「那我可要問了啊……」陳雲清清嗓子,對上鄭若楠兩隻花瓣一般的眸子——明明是一對桃花眼,搭配著上揚的劍眉,憑空添了一分英氣,卻又失了一分嫵媚。
原來在那副呆呆的圓框眼鏡背後,竟然藏著一對清泉般的眼眸嗎?
他失神片刻,終於問出了心底的那句話:「你還是處女嗎?」
第十七章 性別認同障礙
陳雲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在意「鄭若楠還是不是處女」這件事。
興許是在前世,鄭若楠勤奮努力、乖巧懂事的標籤給他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導致他打心底里無法接受大學霸私底下的「另一面」,特別是當她以「女歌手」的身份出現在省城的夜店裡。
這種省城的大夜場,即使號稱「清吧」,也不會有多麼乾淨。在這種場所工作的女性,無論是「駐唱歌手」,還是「公主」、「陪酒」、「坐檯」,實際上都和娼妓是一個性質——錢給到位就能隨便上。只不過每個女人對「到位」的定義都不一樣罷了。
哪怕多了三十年經歷的他心底清楚,現實社會就是如此殘酷。再過十來年,很多女高中生、女大學生甚至會明碼標價出來賣,相比之下,「駐唱」這種方式都算隱晦的了。
然而,清楚歸清楚,作為一名普通男性,心底始終會抱有一絲美好的幻想。
畢竟像鄭若楠這樣用功的女學霸,可是學生時期無數男孩心目中的白月光啊!
即便他陳雲曾經的白月光是班長宋穎,也不耽誤他一直以來對鄭若楠的美好印象。
一想到同班三年、被老師同學們交口稱讚的高個大學霸,實際上一直在校外偷偷搞援交,以駐唱的名義釣金主,陪酒、甚至陪睡,陳雲就有種「美好童話被玷污」的幻滅感。
他迫切想知道,對方的處女身還在不在,哪怕理智告訴他機率不大。
「喂,你這也太不尊重人了……」身旁的陳梓彤偷偷用手掐他腰。
在這種場合問陪酒的妹子是不是處,無異於直接問「你是不是公交車」了。
陳雲假裝沒聽懂,一個勁裝傻充愣,反正他事先排過雷,說好什麼敏感問題都能問的……
「不……是。」鄭若楠兔唇微張,清晰地吐出兩個字。
果然啊……陳雲心底一沉,不爽地端起酒杯,正要將剩下的雞尾酒一飲而盡,鄭若楠突然反問:「如果我這樣回答,你會怎麼想?覺得我是個出來賣的婊子嗎?」「噗——」喝到一半的陳雲把嘴裡的酒全噴了出來。
眾人目光怪異,誰也沒料到表情高冷的鄭若楠會突然說出這番話,特別是在說出「婊子」二字時,她本人的眼神依舊淡漠,仿佛那兩個字指代的是某件微不足道的物品一般。
陳雲受到的刺激最大,一向禮貌待人的鄭大學霸當面說髒話,可比浪里浪氣的陳梓彤發嗲要帶勁多了!
「咳咳,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擦了擦嘴角,有點心虛地解釋。
「你就是!」鄭若楠的目光沒有絲毫避讓,「你打心底覺得在夜場賣唱的女人都是婊子,所以才會當面問出那句話,不是嗎?」陳雲啞口無言,我就問你一個人,怎麼還擴大到所有賣唱女人的身上了?
「酒!」徹底放開的鄭若楠回頭示意酒保,後者連忙將駱可人點的三瓶義大利苦艾酒端了上來,旁邊還配有專門的啟子。
鄭若楠熟練地開啟鍍銀瓶塞,在細長的高腳杯中倒上小半杯,然後端起細長的杯腳喝了一大口,兩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紅暈。
「該我先了。」她當仁不讓拿過木盅,罩住面前的骰子就搖了起來。
不是,你還沒明確回答我,自己到底是不是處女呢!
什麼叫「如果我這樣回答,你會怎麼想?」
你倒是給個准啊!
陳雲很無奈,現場四個妹子,遇到這種涉及女性貞操觀念的問題,天然會站在「集美」們一邊……自己如果繼續追問下去,多少有些破壞氛圍了。
他算看明白了,鄭若楠這次是故意發難,好把具體問題敷衍過去。
大學霸的城府原來這麼深嗎?他暗自感慨。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四萬一瓶的苦艾酒的緣故,鄭若楠這次突然手氣爆棚,直接搖出了三個六!
「豹子!」她歡呼一聲,將木盅往桌上一拍,「你們誰來?」眾人紛紛搖頭,按照潛規則,先搖出三個六豹子的人自動成為國王,除非有人能搖出三隻骰子疊在一起的1點。
顯然,在場沒有那種級別的賭術高手。
「你想選誰?」這次換成駱可人饒有興趣地用眼神暗示她。
「你!」然而,鄭若楠假裝無視了駱可人,直接指向對座的陳雲,「真心話。」陳雲聳了聳肩。
「你個人有多少身家?」鄭若楠毫不遲疑地問。
陳雲面色古怪,什麼意思?真想找我援交不成?
「十萬左右。」他老老實實回答。
「哦?」鄭若楠的面部表情古井無波,讓人根本看不出她心底在想什麼。
「不止哦。」陳梓彤在一旁當托,「雲哥哥創作的兩首新歌還沒發行,發行以後還有一大筆版稅收入,是吧哥哥。」說著,還不停搖晃陳雲的手臂。
「如果歌賣得好的話。」駱可人開口補充。
「歌?」提到歌,鄭若楠果然來了興趣,望向陳雲,「唱來聽一聽。」這妮子,求人都是冷冰冰的,表情是不是不會變啊……陳雲擺手:「我基本功很差的,就不在你這位專家面前獻醜了。」「沒事,我來唱,旋律很簡單的一首口水歌而已。」駱可人主動請纓,陳雲不由投來訝異的目光,這女人平日裡總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啥時候這樣主動過?
真看上鄭若楠了?
「咳……」清了清嗓子,駱可人伸手捋了捋額前碎發,一副擺酷的模樣,等兩邊發梢捋直了,才用鼻音哼唱起《素顏》來。
她的節奏感很好,音準極佳,雖然沒有許松那樣鮮明的個人風格,但僅用哼唱就能把曲子的旋律完美演繹出來。
「多謝,很好聽。」唱完,鄭若楠一臉認真地讚許。
「這還不是原版。」駱可人擺手,「原版本比我的風格更加流行一些。」「這樣啊……」鄭若楠的目光總算熾熱起來,她毫不掩飾地盯著陳雲看,仿佛想看清他腦海里到底裝了什麼一樣。
「怎麼都不說話了,繼續啊。」陳梓彤招呼一聲,暗裡又悄悄掐了一下陳雲的腰子,陳雲苦笑,這妮子是真吃醋了。
「我先來。」這次孫茜第一個搶到木盅。
接下來,除了運氣不好的駱可人以外,陳梓彤幾人都輪流做了至少一次國王。
輪到陳梓彤時,陳雲本以為她會迫不及待和自己互動,沒想到她居然一本正經去詢問鄭若楠,之前唱的英文歌曲的歌名。
「《Don』tcry》。」鄭若楠的表情十分認真,「槍炮與玫瑰樂隊的經典歌曲。」
陳梓彤和孫茜兩個女學渣面面相覷,唯有駱可人瞭然地點頭:「怪不得高潮部分有搖滾樂的味道。」
遊戲繼續,又輪到陳雲當國王了。
陳雲這次選擇了駱可人,有件事他早就想問了:「洛克,真心話,你是同性戀嗎?」
鄭若楠微微一愣,她與駱可人坐的最近,此話一出,她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點。
「噗——」陳梓彤和孫茜倆人明顯知曉答案,湊在一起偷笑。
駱可人很淡定地拿起酒杯,輕抿一口道:「不是。」她頓了頓,直接大方承認,「我是性別認同障礙者。」
「是跨性別的意思嗎?」陳雲不太懂這些酷兒圈的詞彙。
「和跨性別有點像,都是心理上不認同自己的性別,比方說我,我打小就以為自己是男生,小時候甚至會站著撒尿。」駱可人自嘲一笑,「直到某次和別的男生比誰尿的遠,才發現,男生下面原來是帶把的……」話音未落,那邊的陳、孫二女已經笑得在沙發上打滾了。
「這還真是……」陳雲表情微妙。
「沒什麼大不了的,和真正的跨性別者不同,這種病可以治癒。」駱可人擺手,「實際上,我已經在接受相關的心理治療了。」「所以……你現在的心理性別……到底是男還是女?」陳雲忍不住追問。
「男性、女性各占一半吧……」駱可人稍顯遲疑,對上陳雲質疑的目光,終於攤手苦笑,「好吧,我承認,還是男性心理偏多一些。」陳雲點頭,這樣就能解釋很多事情,比如駱可人不喜歡別人喊她「女士」、「姐姐」,給自己起的英文名「洛克」也是男名,這些都是過於充沛的男性心理在作祟。
一想到眼前美女的身體里住著一個男人的靈魂,他就感到……說不出的詭異。
不是,這種心理性別為男的女性酷兒,不會很矛盾嗎?
想想看,一個男人的靈魂,卻擁有女人的肉體,還是駱可人這種大美人級別的肉體,豈不是天天都要摸自己?
反正陳雲不屑於隱藏,以己度人,如果讓他和駱可人互換身體,他肯定會先自摸爽了再說……
「咳咳,接下來……」陳梓彤努力想表現得正常,但勾起的嘴角還是出賣了她。
「你們倆早就知道了是吧?」陳雲伸手出雙手,一邊一個捏住兩張臉。
「唔……何止早知道……我們幾個從小一塊長大……色色的事都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陳梓彤嘟著嘴,任由陳雲捏住左臉,嘻嘻哈哈笑著道。
「色色的事?」陳雲臉上一熱,「啥事?」
「等下你就知道了。」孫茜拿開他捏臉的手,眼神戲謔道,「提前告訴你吧,洛克的癖好十分獨特,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哦!」什麼意思,聽孫茜這話,一會兒駱可人要和自己上床?
陳雲腦袋暈乎乎的,也是喝多了酒的緣故,忍不住拿醉眼去瞟同樣有幾分醉意的駱可人。
嗯……就憑這標緻的長相、勻稱的身材、白皙如玉的肌膚,還有鶴立雞群的身高,自己肯定不會吃虧就是了……但是一想到對方軀體里住著大半個男性,心裡肯定會有些膈應。
但他還是想不通,既然駱可人心理性別為男,為何對他與陳、孫二女調情的行為視若無睹呢?難不成這一大半男性心理中還隱藏著牛頭人情節?
或者說,陳、孫二女與她並非普通的戀人關係?大家在外頭都玩得很花?
不懂啊,這些豪門千金的心思太難猜了!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陳雲前世一共只交過兩個女朋友,別說什麼3P、4P了,想上床還得看女友的臉色。現在倒好,人千金小姐主動要和他玩多人遊戲,沒理由不同意啊!
借著酒勁,他搖搖晃晃起身,斜眼看向眾女:「特殊癖好?誰怕誰啊!有種現在就走?」
「走啊,隔壁就是維也納酒店!」陳梓彤立即蹦了起來,孫茜看駱可人沒反對,也拎著自己的香奈兒包起身,只剩下摸不清狀況的鄭若楠愣在原地。
「一起去嗎?」駱可人轉向鄭若楠,充滿膠原蛋白的臉蛋微微潮紅,烏黑眼瞳深處帶著毫不掩飾的情慾。
陳、孫二女又在一旁偷笑起來。
「我……」鄭若楠欲言又止,從之前的肢體動作來看,她肯定沒有那方面的癖好,但「金主」的邀請又不能拒絕,畢竟光明面上買的酒,駱可人就為她花了十二萬,這還不包括暗地裡同虞金鵬交易的三十萬大洋。
「我可以去坐坐。」她說,故意用「坐坐」這種說法,言外之意是不參與你們之間的「活動」。
「放心吧,我們不會逼你做任何事。」駱可人朝她伸出手,「介意嗎?」鄭若楠搖頭,將右手搭上,由駱可人紳士地將她扶起。
一男四女出了酒吧門,在大馬路上晃蕩,其中就屬鄭若楠喝的最少、也最清醒,其次就是陳雲和駱可人,剩下倆女還沒出門就已經東倒西歪了,陳梓彤整個人乾脆就像條鼻涕蟲一樣掛在陳雲身上。
一行人晃晃悠悠來到酒店前台,貴賓套房早已訂好,妝容精緻的女侍者引導幾人乘坐電梯到達二十六樓,順便把爛醉如泥的二女拖進房裡。
進門直接就是一處富麗堂皇的大廳,光是中央的毛絨地毯就有三四米寬,從左往右的隔間依次是餐廳、茶室、臥室、大浴室、陽台,臥室里還有寬敞的獨立衛浴,除了普通的大床外,水床、貴妃椅、按摩椅應有盡有,尋常家具用品更是一應俱全。
這就是上流社會的奢侈生活嗎?陳雲邊走邊打量著室內的每一處角落,心底暗暗震驚。他前世聽人提起過,酒店樓層越高的套房越奢華,而這家酒店總共有28層,不知道頂上兩層的套房會奢華到何等的程度?
同樣震驚的還有鄭若楠,她也是第一次住進如此豪華的貴賓套房,剛進門就被頭頂倒扣大床一般的超大水晶燈晃得睜不開眼睛,隨即參觀了占地近五十六平的臥室,全程驚訝到合不攏嘴。
「服務員,來瓶國窖!」陳梓彤和孫茜是真喝醉了,進了房間直接開始鬼哭狼嚎,朝幫忙搬人的服務員大吼大叫,酒氣都吹到人臉上去了。好在大酒店的服務員素質夠硬,全程微笑服務,把兩人像疊娃娃一樣拖到床上。
「這洋酒的後頸確實夠大。」全程只喝了「椰林飄飄」和人馬頭的陳雲也有些抗不住,坐在床上仰頭盯著天花板,仿佛在數錐形的水晶吊燈上有幾顆寶石。
鄭若楠側躺在一邊的貴妃椅上,很心機地假裝打盹。
「都去洗澡了!」駱可人朝床上的陳、孫二女大吼,後倆者不知何時摟上了,醉醺醺地互扒衣服,陳梓彤被孫茜壓在身下,兩條肩帶都被撥掉了,露出白嫩的香肩和鎖骨,孫茜的褲帶也脫到了臀溝附近。兩女絲毫不介意自己春光外泄,還樂呵呵地傻笑,像小狗一樣在對方臉上、脖子上亂舔。
駱可人露出一副嫌麻煩的表情,朝一旁呆呆出神的陳雲努嘴:「喂,你趕緊帶她們去洗澡!」
「我?」陳雲回過神,一臉茫然地指著自己。
「少廢話。」駱可人一臉不爽,「讓你做你就做!磨嘰什麼?」陳雲撓撓頭,上前想要拉二女起床,無奈倆女實在醉得太厲害,還以為陳雲在跟她們玩遊戲,咯咯笑著左右躲閃,互相摟成一團,好說歹說就是不肯起來。
喝醉了的陳雲可沒什麼耐心,隨手一巴掌摑向孫茜拱起的肥屁股,發出「乓」的一聲悶響,引得後者一陣嬌嗔,捂著屁股爬到一邊。
下面躺著的陳梓彤還在負隅頑抗,陳雲二話不說去撓她腰間的軟肉,癢得小妮子亂扭水蛇腰,沒幾秒就又哭又笑地投降了。
「唔……你抱我一下。」好景不長,陳梓彤搖搖晃晃起身,沒走兩步就像軟泥一樣癱在地上,順勢抱住陳雲的小腿撒嬌。
前方的孫茜也踉蹌一步滑倒了,雙手撐地呆呆趴著,撅起圓滾滾的大屁股,妝容精緻的瓜子臉上充滿迷茫。
「不抱,自己爬!」陳雲借著酒勁,抽出被陳梓彤抱住的左腳,醉暈暈抓起女孩腦後幾乎及腰的長髮,仿佛拽韁繩一樣向前拉。
頭皮吃痛之下,陳梓彤只好順著陳雲拉拽的力道,四肢著地艱難地向前爬行。
前方的孫茜還趴在地上發獃,陳雲牽著陳梓彤走到她身邊,一不做二不休,上去對著女人撅起的肥臀就是一腳,踢得孫茜「嗷」了一聲,火燒屁股一樣向前躥了好幾米。
三人身後,望著這一幕的駱可人面無表情,仿佛在欣賞一場真人秀電影。
第十八章 駱可人的秘密
「驅趕」二女進了衛生間,陳雲才發現獨立浴室里有超大號的浴缸,於是催促二女脫光衣服爬進去。
「色狼,你想幹嘛?」陳梓彤鴨子坐在地上,吃吃笑著,用雙手護住衣擺,結果不用陳雲動手,孫茜就嗷嗚一聲撲上去,把小妮子的衣服扒了個乾淨。
轉過頭,她媚笑著扭動身軀,把貼身的黑色弔帶裙一寸寸掀起,然後一口氣脫下,接著是深紫色的蕾絲胸罩,還有同款透明露毛的三角褲……整個過程,她都用炯炯有神的雙眼大膽且熱辣地注視著少年。
陳雲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他沒想到孫茜藏在衣服底下的本錢如此雄厚,白馥馥的乳球兒仿佛兩隻腫脹的香瓜,乳肉晃晃悠悠老半天才掙脫了罩杯的束縛,峰頂的一點紅梅傲然挺立。往下腰肋處的線條稍稍收窄,讓小腹和大腿上的贅肉不那麼明顯,但到了臀部線條又陡然拉寬,形成了完美的葫蘆身材。
與孫茜的豐滿相比,削瘦的陳梓彤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其實後者只是骨架偏瘦,關鍵部位的肉並沒有少長,盈盈一握的嬌乳怎麼都有「B  」以上,放在骨感型女孩身上已經算有料了,但有肉彈級別的孫茜在一旁襯托,只能說差強人意吧。
不過陳梓彤也有自身的獨特優勢,由於鴨子坐的姿勢,女孩的性器完全袒露在陳雲面前。微微腫脹的駱駝趾看起來格外稚嫩,淡褐色的陰阜上僅有稀疏的毛髮,粉色內唇在細縫之間若隱若現,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生起探索的慾望。
陳雲吞咽了好幾次口水,才勉強壓制住躁動的熱血,將光溜溜的二女連拉帶拖丟進浴缸里。他自己也脫得僅剩一條四角褲,然後打開熱水用噴頭給二女沖洗。
「哥哥也進來。」陳梓彤不依不饒地拉著他的手,陳雲只好把噴頭掛在支架的凹槽上,然後脫了內褲踩進浴缸里。
好在貴賓房的浴缸足夠大,三人並排躺著也綽綽有餘。
陳雲躺在兩女的正中間,一手攬著一隻香肩,渾身被溫水浸泡,頭部有舒適的軟墊托著,浴缸還有自動加熱和排污功能,別提有多愜意了。
兩具年輕光滑的雌性肉體在身上摩擦,傳遞著骨感和肉感的雙重體驗,耳畔不時響起誘人犯罪的呻吟聲,灼熱的鼻息不斷噴洒在耳垂和兩腮……此時此刻,陳雲仿佛置身於天堂,被酒精侵蝕的大腦開始逐漸犯困……迷糊間,他隱約感覺有一隻高大的人影推開浴室拉門,向三人所在的浴缸走近,緊接著突然生起一股失重感,似乎整個人被橫著抱了起來……又過了幾秒,他被面朝下輕輕放下,仿佛陷進了軟綿綿的雲層里,身軀輕飄飄的舒服極了,就是體表濕漉漉的,稍微有點冷……
迷濛中,一隻干毛巾在他的屁股上輕輕擦拭,逐漸深入股溝……喂,別光顧著擦屁股啊,背上也擦一擦嘛!他在心底抱怨著,眼皮依舊聳拉著睜不開。
過了一陣子,他感覺大腿被一隻冰涼的手掌輕輕托起,趁著跨部懸空時,下方突然塞進了一隻軟墊。
唔……這個翹臀的姿勢,怎麼有點像女人挨肏的體位……正迷迷糊糊地想著,一雙冰涼的手掌突然覆蓋住他一左一右兩隻被軟墊托起的屁股蛋子,揉弄搓捏了好幾下,還在他的右股瓣上不輕不重扇了一巴掌。
肏,倒反天罡了!哪個騷娘們敢扇老子屁股?
陳雲想要出聲抗議,但大腦細胞實在疲憊到了極點,語言系統似乎也絮亂了,乍一開口,吐出的儘是「啊哦呃」之類的胡亂呢喃聲。
沒等他重新組織好語言,緊閉的臀縫突然被一雙拇指給掰開了,藏在深處的黝黑菊花頓時一涼,被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什麼情況?
陳雲一個激靈,大腦稍微清醒了一些,但四肢依舊無法動彈,只能勉強睜開一點眼皮。
朦朧中,感覺自己正趴在靠門的水床上,跨部被墊了一隻枕頭。有人正跪坐在身後的床沿附近,彎腰扒開自己被墊高的屁股蛋,肆無忌憚盯著臀縫中間一陣猛瞧。
那個地方有啥好看的?
陳雲被身後那道目光刺激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不由自主回想起了火車上的那一幕,對鋪男子主動要求老婆爆菊,當時宮小鯨差點真把手指插了進去,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難不成哥也有被人爆菊的一天?
我肏,身後這人到底是誰啊?
要是有特殊癖好的妹子,他還能自我安慰一下,萬一是偷溜進來的變態,自己的下半輩子估計都要留下嚴重的心理創傷了!
忐忑間,一隻纖細的手指輕觸到菊門,用指甲在密集的皺褶上輕輕剮蹭、瘙癢——這種指甲質感,很明顯是女性的手指。
陳雲重重地舒了口氣。
驟一受到刺激,他下意識縮緊了肛門,手指的主人察覺到他的抗拒,在屁股蛋上輕拍了一巴掌,緊接著拿出一瓶不知道成分的噴劑,在他股縫間連噴了好幾下。
媽的,駱可人你等著!
陳雲的醉意已經消去了大半,大腦飛速轉動之下,很快判斷出身後的女人只能是駱可人,因為陳、孫二女還在浴缸里泡著,鄭若楠進門後就一直躺在貴妃椅上,房裡剩下的女人還能有誰?
再一想到駱可人特殊的性取向,以及孫茜和陳梓彤二女曾經神秘兮兮提及的「特殊癖好」,陳雲恍然大悟之餘,心底又一次發毛了——對方雖然是女兒身,但心理上男性意識占多啊!
難不成,這女人不僅心理上是男性,而且還是個特殊的「1」?
陳雲前世雖然也聽說過有「四愛圈」,但從未想過這一天會落自己頭上!
「停!停!」
意識清醒之下,語言功能也逐漸恢復正常,雖然腦殼依舊疼痛欲裂,四肢也使不上勁,但他好歹能大聲抗議了。
「醒了啊。」駱可人的語氣十分自然,一點沒有被當場抓包的緊張,手指還在試探性地撥弄男人的菊花,「放輕鬆,你這樣我進不去。」「進你個頭啊!」陳雲差點被氣死,「姓駱的,你是不是有病?」「你才知道啊?」駱可人笑了,雙手捏著男人屁股,慢慢俯下身去,「不是早跟你說過嗎,我有性別認同障礙。」
「你嘶——」剛要反駁,陳雲突然倒吸一口涼氣,把剩下的話全部咽回肚子裡。
他感覺到一條濕滑的軟肉慢慢貼住了自己的屁眼,伴隨著近在咫尺的滾燙鼻息,不疾不徐的在屁眼周圍的褶皺上打轉、畫圈,每一次摩擦,敏感的皺褶都能清晰感受到軟肉表面的無數顆粒物,觸感像極了舌苔……他一開始還不敢確定,直到股間傳出女人哼哧哼哧的鼻音,還有肆意噴洒的鼻息,他才敢確定——正環繞自己屁眼畫圈的軟肉,竟然是那個駱可人的舌頭!
瘋了!
陳雲大腦一片空白,那個腿長超一米,身材堪比模特,一會兒放浪不羈,一會兒又冷若冰霜,一晚豪擲幾十萬眼都不眨的駱可人,居然會主動趴在身後舔他陳雲的屁眼?
陳雲懷疑自己在做夢。
他甩了甩頭,下意識扭頭看向右側貼牆的貴妃椅,恰好同鄭若楠無比震驚的目光撞上。
這種氣氛,說實話,既刺激又尷尬。
問:被女人毒龍時,被另一名女同學看見了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特別是在兩女提前認識的情況下……
陳雲今天算體驗到了,鄭若楠那邊早已經羞得滿臉通紅,見陳雲望過來,趕忙用雙手捂住眼睛,頗有種自欺欺人的感覺……畢竟真不想看,直接翻過身去對著牆就行了,何必正對著二人拿手捂臉?
在鄭若楠的視角,陳雲和駱可人兩具身軀一前一後趴著,仿佛人體蜈蚣一樣連在一起。不,用蜈蚣比喻不太恰當,因為駱可人的軀幹過於修長,一米九的大個頭,趴在一米七不到的陳雲屁股後,形成了一短一長的強烈反差。
果然,自己這位同學肯定是隱藏的豪門大少!鄭若楠堅定了內心的看法。駱可人在她心目中已經是來頭不小的千金小姐了,畢竟前者不僅出手闊綽,還能壓服副區長少爺,背景必然不簡單!這樣有權有勢的女人,居然如此卑微地趴伏在陳雲屁股後,一臉認真地舔弄男人的屁眼,要不是親眼見證,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一幕。
「停一下!」過了會兒,陳雲這邊委實有些撐不住,主要是駱可人做得太認真了,比前世的會所小姐還要敬業。一般會所里的小姐,也就是拿舌頭象徵性蹭一蹭,哪像身後的狠人,是真用舌尖往裡戳啊!
「怎麼,不舒服嗎?」埋頭猛攻的駱可人總算抬起頭,說話時舌頭表面還粘了一根肛毛,她渾不在意地用指甲撥下,隨手彈進床邊的垃圾桶里。
「舒服肯定舒服……」陳雲艱難地翻身,努力睜大眼睛看向身後的駱可人。
後者依舊穿著橘黑色的中性風條紋衫,下身的橘色高腰褲倒是早就脫了,兩條修長的美腿交疊在一起,跪姿有點像日本的正坐。
這個姿勢看得陳雲莫名心疼,可別把兩條又細又長的美腿給坐壞了!
「是不是裡面太乾了,摩擦得疼?」駱可人一臉關心地詢問。
喂喂,這種男人在床上安慰女人的語氣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和疼沒關係。」陳雲無力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表達這種彆扭的感覺。
「那就是不夠敏感咯?」駱可人挑眉,一副科學探討、理性分析的架勢,「也對,你的肛毛太多了,會降低周圍皮膚的敏感度,我建議你有空去做除毛……」
「和毛也沒關係!」陳雲擺手。不過他也注意到了,重生之後自己身上的毛髮漲勢兇猛,比前世同一時期濃密許多,可能是雄性激素大幅增長的緣故。
「那是因為什麼?有話直說。」駱可人盯著他。
「額……我……」陳雲遲疑片刻,還是道出了真實感受,「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是因為我的心理性別?」駱可人平靜地問。
她的表情越平靜,越有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壓迫感。
「我也說不清楚……」感受到危機的陳雲試圖混淆視聽。
「那我換個問題,如果是梓彤和茜茜給你舔,你也會有這種心理障礙嗎?」駱可人冰冷地注視他。
「額……」陳雲啞口無言,如果是陳、孫二女,他當然會理所當然地接受,前世又不是沒逛過會所……但是換成駱可人就有點……「果然。」駱可人嗤笑一聲,有些意興闌珊地變換姿勢,懶洋洋後仰靠在床頭板上,「說到底,你就是介意我的心理性別,不是嗎?」陳雲默不作聲。
「行了,我明白了,你去浴室找那兩個妮子玩吧。」駱可人的眼神愈發冷漠,她朝陳雲擺擺手,仿佛趕蒼蠅一樣,順手抄起床頭柜上的打火機,玉足伸到床下輕點,看樣子是在尋找拖鞋。
「你去哪?」陳雲有點懵。
「去陽台抽根煙。」駱可人懶得看他。
「額,原來你抽煙?」
陳雲一愣,他記得駱可人的律所里沒有放煙灰缸,之前在錄音室里王勇還給她遞過煙,她當時堅決推辭說不抽。
「偶爾抽一根。」駱可人打開臥室門,留下一道高挑的背影。
哎,光從背影看,真是女人韻味十足啊,怎麼心理就長成男人了呢?還是那種有「攻」傾向的男人……
陳雲望著女人的背影無限感慨。
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他搖搖晃晃走向浴室,準備把泡在浴缸里的二女撈起來,結果剛推開門,就被門後附耳傾聽的二女嚇了一跳。
小偷一樣貓在門後的二女同樣被嚇得一彈,頂著門的孫茜後退太急,後腦勺不小心撞上了陳梓彤的鼻子,疼得後者捂著鼻子怪叫一聲。
「你倆沒醉?」陳雲愣在原地。
「咳咳,醉了、醉了……剛剛清醒,可能是泡澡的原因……」孫茜睜大眼睛,一臉無辜道。
「那我怎麼沒泡醒?」陳雲黑了臉。剛剛還爛醉如泥的兩人,幾十分鐘後突然活蹦亂跳,還躲在門後偷聽外面的動靜,泡個澡就有這樣的奇效?騙誰呢?
在陳雲逼視的目光下,二女只好斷斷續續、從實招來。原來她們在喝酒之前偷偷吃了醒酒藥,之前爛醉如泥的模樣並非全是裝的,畢竟醒酒藥也不能百分百解酒,不過後勁沒有那麼厲害,緩過一陣就會清醒很多。
「搞半天,就我一個人真醉了唄?」陳雲納悶了,「我就搞不懂了,你們這樣彎彎繞繞設計我,到底圖什麼?」
要說三女謀財,她們一晚的花銷就超過了自己的全部身家;要說她們貪色,陳雲自認不是什麼大明星小鮮肉,得益於近期堅持不懈的鍛鍊,他的體格比前世稍微壯實了一些,五官也還算清秀……這樣的中上之姿,值得三位美女兼富婆如此費盡心思地算計嗎?
「我們只是想幫一幫洛克嘛。」陳梓彤委屈地低下頭。
說到洛克,孫茜探頭張望:「她人呢?」
「去外面抽煙了。」陳雲撇撇嘴,光著身子坐到水床上,孫茜和陳梓彤則各拿一條大浴巾,一邊擦拭身子一邊走出了浴室。
「你不該拒絕她。」孫茜頭一次在陳雲面前露出嚴肅的表情,顯然剛剛在浴室里偷聽了二者間的對話,「在性事方面,洛克她其實相當自卑的……」「自卑?」陳雲愕然,他實在無法把這倆字同駱可人聯繫在一起。
那個抬手間花三十萬從副區長公子手裡「買下」鄭若楠的駱可人,也會自卑嗎?
「人嘛,總有些難言之隱。」孫茜把浴巾系在腰間,上身豪放地裸露著,一個大蹦上了水床,胸前兩團洶湧的波濤晃得人挪不開眼睛,「洛克以前有男朋友的,還是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我和梓彤當年還十分羨慕來著……」「等等,她不是男性意識占主導嗎?怎麼還交男朋友?」陳雲無比糾結,「她到底是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準確來說,應該是喜歡女人。」陳梓彤也綁著浴巾爬上床,躺在陳雲另一邊,望著天花板嘆氣道,「但是像我們這種家庭出生的女孩子,無後可是大罪,何況洛克她還是獨女,父輩就指望她傳宗接代……哪怕她再不願意,終究要找個男人嫁了的。」
「那確實挺慘。」陳雲代入想了想,如果自己是駱可人,被逼著要嫁給另一個男人,恐怕寧願跳樓都不肯妥協吧?
「好在洛克和她那位青梅竹馬感情很好,她又接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輔導,雖然沒能徹底扭轉心理性別,最後還是找到了解決辦法,那就是:把男性對象從頭到尾想像成一名女性,就不會引發體內男性意識的排斥了……」陳雲張大嘴巴,半晌無言。
所以,駱可人體內的男性意識並非自己所想的「攻系」,而是單純把他陳雲想像成了女人,才會在舔菊花的時候說出那種仿佛在安慰女人的話?
這樣也行?
第十九章 四人行
「後來呢,駱可人和那個青梅竹馬成了嗎?」陳雲不住追問。
「當然是分手了,否則她怎麼可能還來夜店玩?」孫茜翻了個白眼,「所以我才說,洛克她表面裝作浪蕩不羈,實際上在性事方面十分敏感,當初那位分手的理由就是接受不了這種男女反轉的特殊關係……為此洛克同他大吵了一架,不僅得罪了對方的家族,回頭還跟父母鬧翻了……」陳雲默然,怪不得之前駱可人會流露出那樣落寞的表情,原來受過傷啊。
「等等,這些和你們倆裝醉有什麼關係?」他突然反應過來。
「額……我們只是看出她對你有好感,想在暗中推波助瀾咯……」陳梓彤嘟嘴。
「好感?咋看出來的?」陳雲納悶。他只感覺駱可人在自己面前挺放鬆的,不做作,也不怎麼講究,但要說有多少好感,真沒看出來。
「她約你來酒吧還不夠明顯?」陳梓彤扳著手指數,「和前任分手快一年了,她還是第一次邀請男性和我們一起來酒吧哦。」「還有你創作的那首《素顏》,她嘴上不屑說是口水歌,但沒事總愛偷偷哼哼兩句……」
「順帶一提,她前男友也是你這個類型的,長得眉清目秀個頭還矮,完美符合『女性化』的特徵。」
陳雲黑了臉,下意識摸了摸剛練出雛形的腹肌,心道不生氣不生氣,就當她們幾個誇我臉長得好看了……
「所以你們幾個為了刺激她,故意在隔間裡挑逗我?」陳雲斜眼看她。
還以為自己的魅力有多麼驚人呢,搞半天都在演戲?
「不是說過嗎,她在感情方面很自卑的,表面看似豪放,實際上根本是個戀愛白痴啦!」孫茜不屑地擺手,一副「老娘見得多了」的架勢,「沒有我們在一邊暖場,她八成不好意思灌你酒,更不敢對你下手。」嚯,你還挺得意?
陳雲假裝生氣地閉上眼睛。
「不高興了?」陳梓彤把頭埋在他胸前,小動物般拱了拱,「也不全是演的,當時人家確實很想要嘛……」
陳雲「呵呵」一聲,他算看明白了,這二女就是戲精本精,演醉酒一個比一個像。
「我是不是應該去陽台,跟她好好解釋一下?」過了一會兒,他遲疑地問道。
「沒事,讓她一個人靜靜,我們先做吧。」陳梓彤放在男人胸膛的小手一路向下,探到胯間,握住已經有幾分挺翹之勢的陰莖,調皮地輕擼了幾下。
「呃……她真的一點也不介意我們三個做?」陳雲還是有些不放心。
「介意什麼?別忘了,你在她眼中可是『女人』,和我們一個性別。」孫茜在他耳邊低聲喃呢,同時打開床邊擺好的一盒杜蕾斯,從另一邊握住陳雲的陰莖上端,單手將拆開的套套覆蓋在莖身上。
好傢夥,等於在駱可人眼中,我們幾個的親熱相當於女蕾絲邊互玩?
陳雲不爽了,翻過身壓住孫茜,陰莖在肉鮑附近快速摩擦,口中惡狠狠道:
「你見過雞巴這麼大的女人嗎?」
孫茜不甘示弱,反手攬住陳雲脖頸,豐腴的雙腿上抬,死死纏在男人腰間,胯部主動迎上,口中叫囂:「老娘見得多了!」「肏你媽,叫你嘴硬,叫你嘴硬!」陳雲整個人壓在孫茜肉感的身軀上,胯下毫不留情開始突進,只用力一頂,就杵進了淫水橫流的肥屄里,然後低頭含住女人的上淺下厚的紅唇。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耳鬢廝磨、胸腹緊貼、雙股交疊,仿佛融為一體。
「嗷,你個大牲口,肏死人了!」隨著陰莖逐漸深入,孫茜開始止不住地掙扎,她的陰戶本就是肥嫩多汁型,入口比較鬆軟,偏偏撞上了陳雲這杆又硬又翹的長槍,比起火車上肏過的壺口型人妻穴,這類肥屄反倒更好進一些,陳雲只是壓著女人,不管不顧悶頭往裡杵幾下,就輕易找到了甬道頂部的花芯。
「還嘴硬不?」陳雲直接按住她的手,根本不給女人反抗的機會,胯部壓著女人的髖部,仿佛壓著一隻肉墊,膝蓋稍微彎曲,腳掌用力向前蹬床鋪,帶動胯部力量不停往屄里攮,頻率堪比打樁機,把女人腿根兩側的肥肉撞得通紅,甚至像波紋一樣迴蕩。
要不是重生後一直在加強鍛鍊,這個肏法,一般男人的腰腹力量還真頂不住!
孫茜被肏得眼白都翻起來了,口中呻吟聲愈發劇烈,一開始還叫囂兩句「看老娘夾死你」,到後面只剩下「咿咿呀呀」一通含糊不清的亂叫。
陳雲見狀,瞅準時機低下頭,舔了兩口奶油蛋糕般的肥乳,然後含住一粒花生米大小的奶頭,牙齒微微用力咬了一下,同時胯間發力,菇頭狠狠撞上柔軟的宮頸口。
「嗚嗚嗚嗚——媽媽咪呀——救命啊——要被大雞巴肏死了!」這一下直接把孫茜肏哭了,奪眶而出的淚水把女人臉上精緻的妝容沖洗得一塌糊塗,下面的屄洞止不住地往外噴水,把男人的陰毛和囊袋澆了個透濕,也不知道是被肏尿了還是潮噴了。
陳梓彤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裡既期待又害怕,見孫茜還在翻著白眼抽搐,不由擔心道:「她沒事吧?」
「放心,她這是爽虛脫了。」陳雲用力拔出陰莖,膣內被塞住的乳白色液體一股腦涌了出來,全部噴洒在胯部下方的床墊上。
「我幫你換一隻。」陳梓彤貼心地拿起一隻新的保險套,將陳雲胯下那隻浸滿淫水的套套摘下,正要把手上這只用玉指套上,那條沾滿白漿的大雞巴突然甩到眼前,「這樣濕漉漉的不舒服,你先給舔舔。」「啊?」陳梓彤下意識捂住嘴巴。
「搞快點!」陳雲直跪在癱坐的女孩面前,不耐煩地甩了甩尚未疲軟的陽具,幾滴白漿直接飛濺到女孩臉上。
剛剛孫茜是高潮虛脫了,他可是一直硬著呢!
可憐兮兮的陳梓彤皺著瓊鼻,湊在濕漉漉的龜頭前嗅了嗅,一臉嫌棄:「味好重哦!」
「這些都是你好姐妹的瓊漿玉露,可不要浪費了。」陳雲一邊哄騙,一邊按住女孩的後腦,肉棒的首部正好對準紅唇,馬眼在兩片嬌嫩的唇瓣上輕輕磨蹭,仿佛敲門一樣傳遞信號。接收到信號的陳梓彤雙眼逐漸迷離起來,兩片較長的薄唇微微張開,在馬眼處輕嗦了一口,任由愛液的味道在口腔里迴蕩……嗯……又酸又咸,倒沒有想像中那麼反胃。
「來,這裡還有。」陳雲指了指莖身上粘黏的白漿,女孩果真順著他手指的位置舔舐過來。
「你也來嘗嘗。」陳雲乾脆美滋滋地躺下,又拉起一旁裝暈的孫茜,將染著青色長髮的臻首強行按在胯下,後者嗚咽著掙扎了片刻,犟不過男人的強硬,只好伸出舌頭,在沾滿春水的囊袋附近有氣無力地輕舔。
二女一個舔莖身,一個舔囊袋,很快將男人的整個性器清理乾淨,就剩毛髮上還沾著一些些泡沫,不知是唾液還是淫漿。
被舔爽了的陳雲正打算再振雄風,駱可人突然推門走了進來,把滾作一團的三人嚇了一跳。
她無視床上一男二女交纏的淫靡場景,裸露在外的一雙大長腿交替擺動,馬不停蹄走進了浴室。
陳雲同二女面面相覷,霎時間僵在了床上。
「唔……你們……繼續啊……不用管我……」不一會兒,駱可人從浴室里出來,手上拿著牙刷和牙杯,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陳雲從善如流,拉起還在胯下品簫的二女,將大白羊一般渾身軟綿綿的孫茜攬在懷裡。
陳梓彤趁機跨坐到男人胯部上方,孫茜見狀乖乖趴在少年胸口,伸出舌尖挑逗米粒大小的左乳,還用左手的美甲在另一側的乳首上來回撥弄。
「嘶——」
陳雲和身上跨坐的女孩幾乎同時抽了一口冷氣,穴內的阻力比想像中大很多,並非火車上人妻那樣單純的入口緊窄,而是整條膣腔都十分逼仄,在女上位的特殊姿勢下,挺翹的陰莖幾度滑出,直挺挺彈回腹肌隱現的肚皮上。
「哎呀,別跑!」陳梓彤不甘心地伸出手,將身下滑不溜秋的陰莖逮住,重新塞回胯間的洞穴里。
陳雲配合地挺腰調整角度,這次總算把鴿蛋大小的龜首全部塞進屄里,女孩開始緩緩下坐,越坐膣內的壓迫感越強,讓剛體驗過孫茜通暢大道的陳雲突然有種拐進了羊腸小道的錯覺。
「好緊,你不會是處吧?」陳雲有些吃驚,前世第一個女友就是處女,屄也是這樣窄緊,第一次做的時候愣是花了幾分鐘才進去一小半。對比之下,陳梓彤更加不堪,坐了半天連三分之一都沒塞進去,反倒把粉撲撲的兩頰給疼白了。
「她啊……應該算是處吧……」孫茜在耳邊吹氣,「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做哦。」
額……第一次和男人做?那以前……
陳雲望向一邊刷牙一邊觀戰的駱可人,露出古怪的表情。
「好疼……」就這樣磨磨蹭蹭又過了幾分鐘,陳雲的陰莖仍有一半以上露在外面,小姑娘軟磨硬泡就是坐不下去,半晌還打起了退堂鼓,朝一旁看戲的二女哭訴,「你們騙我,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真傢伙當然和道具不一樣。」駱可人吐掉漱口水,將牙刷和杯子隨手放在洗漱池邊,上前拍了拍女孩翹起的圓臀,戲謔道,「需要我幫忙嗎?」陳梓彤羞澀地點頭,陳雲略微支起上身,看到駱可人拿出一隻早已準備好的猙獰黑色螺紋假陽具,毫不猶豫脫下被衣擺罩著的純白色內褲,用假陽具的柄部在陰道口研磨了幾下,緩緩擠進自家毛髮稀疏的陰戶里,再將兩邊的細線繞到腰後繫上。
佩戴好「工具」後,她又戴上皮手套,用食指沾了一些潤滑油,上前彎下腰,雙手分開女孩臀瓣,食指在後者的菊花上輕輕塗抹。
「放鬆些,平常你可沒有這麼緊張。」她拍了拍女孩的嫩臀,調笑道。
「以前只是玩遊戲嘛。」陳梓彤吃吃笑著,在她的觀念里,搞蕾絲邊只是一種閨蜜之間互娛互樂的遊戲。
害羞地趴在陳雲身上,肉穴入口仍舊像皮箍一樣緊套男人的菇頭,塗了潤滑油和後庭一張一縮,仿佛一隻貪婪呼吸的小嘴。
「我來了。」駱可人感覺潤滑得差不多了,挺著假陽具上前。以她超常的身高,想要站著從後方插入十分困難,所以她乾脆找了只枕頭墊在地上,膝蓋筆直跪在枕頭上,這個角度剛剛好,假陽具的前端正對著臀瓣間潤滑的菊門,不過前傾的上身仍舊超出了陳梓彤太多。
被她壓在身下的二陳,男方1米66,女方1米58,和凈身高近1米9的駱可人比起來,簡直是兩隻大號的真人娃娃!
在一男一女、一真一假兩隻陽具的夾擊之下,陳梓彤很快陷入癲狂——她的後庭明顯被駱可人開發過,進入的過程異常順利,幾秒就將粗長的假陽具盡根吞沒。後門的刺激又帶動了陰道高潮,穴兒近乎貪婪地吞吃著陰莖,令剛剛還卡在半途的肉棒瞬間捅進了最頂里。
陳雲皺眉,他能明顯感覺到肉壁下部的膨起,當駱可人在後方用力時,這種感覺尤為明顯——腔內被一壁之隔的假陽具擠窄了,這樣雖然能增強陰道膣肉的吸力,卻讓他心理上有些膈應。
「爽不爽?」駱可人滿面酡紅,仿佛吃了春藥一樣激動,隔著陳梓彤的嬌軀俯身,一邊大力聳胯,一邊尖聲叫嚷。
「爽死了,你們饒了我吧。」陳梓彤當場化作一灘爛泥,嬌軟無力地向倆人告饒。她不知道的是,駱可人這話雖然是在她耳邊說的,目光卻從始至終都在盯著陳雲,仿佛她肏的不是陳梓彤的後庭,而是陳雲的……「你媽還來勁了是吧?」陳雲被對方意淫的目光刺激得有些受不了,於是大力挺胯反擊,「你個沒長屌的賤玩意兒,成天打男人屁眼的主意,你配嗎?戴個假屌就把自己當男人了?有能耐你長一個真的啊!」這話對駱可人來說簡直是殺人誅心,後者當即暴怒,跪著的雙腿直接改成半蹲,腳底的力氣全部傳導到腰腹上,扒著陳梓彤的肩膀一陣猛肏,眼眶都殺紅了:
「乾死你,乾死你個小矮子,乾死你個小娘炮!」這話自然也是對最底下的陳雲說的。
「你她媽是不是對『娘炮』這個詞有什麼誤解?」陳雲給氣笑了,「老子六塊腹肌,個頭稍微矮了點,以後還可以長,哪裡娘炮了?」「我不管,你就是!」
「你才是!」
「你是!」
倆人越吵越激動,一開始旁觀的孫茜還有點擔心,結果發現吵著吵著,倆人額頭逐漸貼在了一起,不由翻了個白眼。
「你個戴假雞巴的騷娘們,老子遲早把你屁眼捅開花!」陳雲喘著粗氣,發誓道。
「你……」駱可人下意識要反駁,突然被陳雲按住後腦,稍稍用力,嘴唇就被下方的唇瓣堵上,她嗚嗚了幾聲,氣惱地伸出舌頭,在男人嘴裡一陣亂攪。
陳雲自然不會服輸,探出舌頭與對方糾纏,同時用力翻身,把疊在身上的二女變成側躺位,這個姿勢他更好發力,還能讓駱可人最上位的優勢蕩然無存。
饒是如此,駱可人還是能用雙臂同時環住二人,這過人的臂展著實令人羨慕。
兩人隔著嬌小的陳梓彤激烈舌吻,胯下同時發起猛攻,誓要在床上一決雌雄。
可憐的陳梓彤夾在中間,成了二人共同的出氣筒,沒肏一會兒就連著來了好幾次高潮,一開始還喊兩聲救命,到最後整個人都有點神志不清了,被肏噴了也只是咧著嘴傻笑。
放開無意識的陳梓彤,駱可人還不滿意,又盯上了一旁的孫茜,用眼神向陳雲挑釁,後者關鍵時刻自然不會認慫。
可憐的孫茜剛高潮了一次,才休息了十幾分鐘,又落入了二人的魔掌。
這次換成陳雲在後庭猛攻,駱可人在前面肏嘴。看她全程一臉享受的模樣,仿佛被口的不是假陽具,而是她自己身上長出的性器,這種意淫的境界著實讓陳雲開了眼。
要陳雲說,還不如直接舔屄呢,好歹是實打實的刺激不是?
肏了一會兒,駱可人要求換位子,於是陳雲抽出沾滿腸液的陰莖,跨步走到床頭的位置坐下。他還擔心孫茜嫌棄雞巴上的異味,抽了幾張紙巾在莖身上仔細擦拭,結果沒擦幾下,被駱可人從後面肏得嗷嗷直叫的女孩就急不可耐埋下頭,奪過陰莖一口氣吞進大半。
「你不表揚我嗎?」女孩很懂事地抬頭,與他俯瞰的目光對視,霧蒙蒙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
「你真是個骯髒下流的好女孩。」陳雲輕撫她的頭頂,逐漸用力向下按,讓女孩的喉嚨里逐漸響起「咕咕」的氣泡音……
就這樣,兩人又換了數次位置。
到最後,陳雲也有些失神了,興許是受到了腦海中殘存酒精的影響,記憶變得模糊不清……他只記得自己在孫茜嘴裡射了一次,屁眼裡射了兩次……到最後他和駱可人面對面盤腿坐著,將肉墊一樣的孫茜抱在中間,用觀音坐蓮的姿勢前後夾擊……當然他是進出陰戶的那個,駱可人似乎只對後庭感興趣,無論男女……
第二十章 回歸
第二天正午,陳雲被晃眼的日光照醒。
浴室里傳出嘩啦啦的水聲,他睡眼惺忪地環顧四周,精疲力盡的陳、孫二女仍在床上熟睡,貴妃椅上的鄭若楠早已不見蹤影。
真尷尬……他撓了撓頭,昨晚所有的荒唐行為都被這位裝睡的同班學霸看在眼裡,以後在班上見面都不好意思打招呼了……發了會兒呆,洗漱好的駱可人推開浴室門,用干毛巾裹著不長不短的頭髮走出。剛洗完澡的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緊身文胸,搭配運動型的四角內褲,胸前絲滑的布料撐起一道緊繃的弧度,下方兩條山脈般的人魚線從兩肋直達褲腰處,隆起的幅度甚至比肚臍周圍的四塊腹肌還要明顯。
好霸道的身材!
看得出來,女人有長期保持鍛鍊的習慣,本就膚白貌美腿長,還練出了一身勻稱美觀的腱子肉,這種等級的妖孽普通男人根本就降服不了——光這腰腹力量,屄肉能夾死人!
陳雲暗自感慨,昨晚只顧著夾擊二女了,加上駱可人一直穿著長衫,導致自己沒機會享用這副美好的肉體,真是可惜了。
「醒了。」駱可人無視他色眯眯的目光,信步走到落地格子窗前,側身望著窗外的高樓,「傍晚走?」
「車票提前買好了。」陳雲點頭,他來之前就預估好了時間,因為錄歌延誤了,所以他前天特意打車到江城站換了票。
「那行,一路順風。」駱可人也沒有挽留的舉動,繼續望著窗外的風景出神。
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陳雲下了床,滿地找亂丟的衣服,等他收拾好包裹,駱可人依舊站在窗前,靜靜地眺望遠方。
「額……那個,昨晚我的言辭可能激烈了點。」陳雲想了想,主動道歉,「我不應該那樣說,畢竟你也是因為心理疾病才……」「所以呢?你又開始可憐我了?」駱可人不悅地打斷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陳雲擺手。
「你不必跟我解釋。」駱可人的語氣不知是反諷還是自嘲,「你說得對,我不過是個沒屌的賤玩意兒,連舔你屁眼都不配。」「咳咳,不至於,有一說一,被大美人舔那裡還是很爽的……」陳雲一臉無奈,孫茜說得對,這姐們在床事方面過於敏感了,一聊就炸,他只能試著往回找補。
「哦,是嗎?」駱可人瞄了眼丟在床上的假陽具,下意識舔了舔嘴唇,「那你讓我插進去試試?」
「不行!」陳雲順著她的目光看到假陽具,臉色頓時一黑,他最多能接受女性用手指進入那裡,再往前就越界了。
「嘁——」駱可人嘖了一聲,問陳雲要來小靈通,在上面輸入了11位數的電話號碼。
「這是梓彤的私人號碼,下次來江城記得聯繫她。」駱可人將小靈通拋還。
「你呢?」陳雲疑惑,他早有了駱可人的電話,畢竟之前兩人還是僱傭關係。
「我在江城待不了多久。」駱可人臉上難得露出幾分蕭索,她強打起精神,笑著道,「趁我還在江城,你最好常來看望我老人家。」這話說得,怎麼跟孤寡老人一樣……
陳雲心裡腹誹,光看面相,駱可人頂多二十五六歲,比陳、孫二女稍大些,但遠遠到不了「老人家」的程度。
本想笑話她一番,不知為何突然湧上一絲傷感,興許是察覺到了微妙的氣氛,他轉而鄭重道:「有空就來。」
「嗯。」駱可人一臉平靜道,「我等你。」
陳雲背對著她擺擺手,沒有等床上二女醒來,轉身瀟洒離開。
正所謂江湖兒女江湖散,對陳雲來說,江城的這段經歷只是人生旅途中的一處風景,哪怕在此期間,他和駱可人三女有過一夕風流,也代表不了什麼,無非是年輕男女之間碰巧看對了眼,乾柴烈火罷了。
至於所謂的傍富婆,他的腦海里從始至終都沒有這一選項,不然以駱可人一晚幾十萬的闊綽,他早就乖乖獻上菊花了,何必較真地拒絕?
換成之前那個藝名叫「宏宇」的男歌手,有這機會做夢都要笑醒。
自己的路,終究要自己走。
……
一路無話。
第二天一早,乘火車回到溪市的陳雲,第一次捨得打長途的士,從車站直達學校。沒辦法,有錢就是這麼豪橫,才到手的九萬多塊還靜靜在帳戶上躺著呢。
「陳雲,你到底怎麼回事?給你批了三天假,都快一周了你才來?」到了學校,先去辦公室找老李銷假,被老頭臭罵之。好在陳雲是鎮里來的學生,平日裡考試成績一般,老李又和他父母不熟,才沒打電話去過問情況,不然這趟遠門十之八九要露餡。
可憐的老李被拿捏了還不知道,痛罵了眼前低眉順眼的學生一通,就放任他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的陳雲第一件事就是把新到手的銀行卡藏好,然後把身上千把塊的零錢放在不起眼的筆袋裡,身上總共就這麼點貴重物品,和麥田公司簽署的合同複印件不好隨身攜帶,被他放在了江城銀行的密碼櫃里,一年只需要交三百的管理費,本人可以隨時存取。
「早啊,陳哥,回來了?」正忙碌著,戴碩從外面走了進來,嘴裡還哼著小曲。
自從那次硬剛何旭之後,宿舍幾人對陳雲的態度有了細微的變化,像戴碩以往總喊他「小陳」,如今見了面一口一個「陳哥」,上鋪的嚴智澤仍然看他不順眼,但也不再對他指手畫腳了。
「你心情很好?」陳雲瞅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翻行李。
「嘿嘿,月考成績出來了,比上次高了十幾分。」戴碩樂呵呵道。
「你上次考了多少分?」
「三百二十。」
陳雲翻了個白眼,總分九百五考三百多,高十幾分有區別嗎?
「對了,最近班長大人一直在找你。」戴碩打了個指響,「前幾天還來我們宿舍問了你的情況,對你可是關心得很哦……」說著,發出陣陣猥瑣的淫笑,「我說哥,你不會不聲不響把宋大班花給拿下了吧?」「我說是,你信嗎?」陳雲把旅行箱鎖好,拍拍手站了起來。
「信,肯定信啊,你跟班花初中不是一個班的嗎,正所謂日久生情……」戴碩笑得愈發猥瑣,下意識搓著手掌,「哥,啥時候讓班花介紹一個閨蜜給我唄。」「喲,你還挺會想。」陳雲捏了捏下巴,「我讓她介紹李薇薇給你當對象?」「別!別!」戴碩嚇得連連擺手,李薇薇的河東獅吼可是遠近聞名,見識過的男生沒有一個不怕的。
「那沒了,宋大班長最好的閨蜜就是李薇薇。」陳雲換上校服,準備回班裡上課。
戴碩訕訕道:「不是還有盧靜嗎?」
陳雲愣了一秒,若有若思地看向他:「你喜歡盧靜?」「額……也說不上喜歡,就是覺得她人挺好,想認識一下……」戴碩不好意思地撓頭。
陳雲上下打量對方,相貌普通,身高比自己還矮,三角眼,笑起來一股猥瑣相……盧靜雖然沒有宋穎、李薇薇那麼出眾,好歹也是個美人胚子,能喜歡上這貨色?
「行叭,有空幫你聯繫。」戴碩畢竟是舍友,上次同何旭對峙時還幫過自己,有些話不好直說,陳雲只能敷衍地答應下來。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走向教學樓,正好撞上做完操解散的班級大部隊,領隊的宋穎和林賦一前一後走在隊首,看到陳雲的瞬間,宋穎眼前一亮,急忙開口將他喊住。
「班長大人,找卑職有何吩咐?」陳雲懶散地抱著頭,一點沒有以往在班花面前的緊張感。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宋穎微蹙黛眉,莫名有些不開心。
「我挺正經的啊。」陳雲聳聳肩,「有話就說唄,我聽著呢。」「你……」顧忌到班長的形象,宋穎不好當著眾人面發作,只能把他悄悄拉到一邊,附耳小聲道,「別裝蒜,說吧,你怎麼提前知道的?」「知道什麼?」陳雲還在裝傻。
「我的月考成績!」宋穎跺跺腳,從校服口袋裡掏出半月前收到的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摺痕,顯然這段時間她沒少展開看。
「哦,你說這個啊。」陳雲瞥了眼紙條上的數字,816,對應著宋穎這次月考九門功課的總成績,他記得很清楚,這個成績在年級里排在第三位,僅比年級第一的鄭若楠少了7分。
至於他為什麼會記得如此清楚,只能說,當年的暗戀還是太純粹了。
「我胡亂猜的。」他漫不經心道。
宋穎拿荔枝般的大眼睛瞪他,陳雲裝作無辜地聳了聳肩:「大班長,沒事卑職就先告退了。」
這一瞪就瞪了一整個上午,從第一節課到第四節課,陳雲都能感受到宋穎座位方向投來的質詢目光,哪怕課前坐在講台上用教鞭抽桌子維持秩序時,班長大人都眼也不眨地盯著他一個人,一下下抽在講台上的教鞭仿佛抽在他背上。
能理解,小女孩嘛,又是好奇心最盛的年齡,不然他也不會用這種作弊般的泡妞手法了。
不過這會兒還不到攤牌的時候,小妮子的好奇心還沒到頂峰,先給她晾一晾……
「喂!你的月考成績單。」正神遊物外,被同桌王婧的聲音拉了回來,後者把一張統計單拍到他面前。
陳雲低頭一看,嚯,總分欄才四百出頭,比想像得還低啊,記得前世高中月考平均能拿六百分左右,在年級里屬於中等水平,果然高中知識忘了太多嗎……「陳雲,你該用心學習了,沒事別到處招惹女孩。」王婧在一旁尖聲尖氣地說道。
怎麼有股婊里婊氣的醋味?陳雲奇怪地看了嘟嘴的王婧一眼,把手覆上女孩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
「誰發燒了?人家只是關心你……」王婧的聲音越來越小,充滿膠原蛋白的嬰兒臉蛋迅速染上了紅暈。
陳雲看她的眼神愈發古怪:「關心我?你不是應該關心齊昊嗎?」「誰要關心那個爛人!」王婧突然提高了嗓音,把前后座位的同學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情報有誤?這妮子沒和齊昊談戀愛?
陳雲腦中冒出三個大大的問號。
還有,說我到處招惹女孩……
「最近這幾天,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關於我的緋聞?」他試探地問。
「你知道就好!」王婧立即扳著手指細數,「他們說你為女人爭風吃醋,在網吧里和高年級的學長打架,還強吻調戲班長,泡上手之後又把班長甩了……」「停停停!我什麼時候泡過班長?」陳雲聽不下去了,前面「網吧打架」、「強吻調戲」還算真實發生過,「泡上手之後甩了」從何談起?
「不然呢?班長那麼潔身自好的人,為什麼跑去男生宿舍打聽過你的情況?班上都傳遍了!」王婧一臉委屈地望著他。
等等,你這副「老公出軌」的表情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你們這群小年輕,八卦傳得有點離譜啊……陳雲無奈,仰頭望天,心道傳吧傳吧,傳得越真越好,緋聞傳多了,假的也成真的。
出神間,眼前的視線被高大的身影遮蔽。
「作業。」鄭若楠推了推鼻樑上的圓框眼鏡,一臉木然地看著陳雲前桌的同學。
她是英語課代表,負責收班上的英語作業。一般的課代表都是坐在位置上等人主動上交,唯有她會一板一眼從後往前收。
「等等,為什麼略過陳雲?」前排的同學吐槽。
鄭若楠下意識瞄了眼陳雲,清瘦的臉頰驀地紅了,腦海中不由自主閃過前夜酒店房間裡偷窺到的淫亂一幕。
她不自覺地撇過頭,不敢去看陳雲玩味的目光,朱唇中傳出細弱蚊蠅的呢喃聲:「他請過假了。」
陳雲挑眉,這是什麼回答,請過假就不用交作業?
當然,他這周肯定沒寫作業就是了,鄭若楠比班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
「不公平!」前桌的男生還在叫嚷,鄭若楠已經抱著作業本落荒而逃了。
「你有沒有感覺……學霸一直在偷偷看你……」王婧附到耳邊,一臉狐疑道。
「去去去!哪有那麼多女生無緣無故關注我,我又不是校草!」陳雲揮手驅趕她。
正說著,王琪臉色酡紅地路過桌邊,突然快速往他抽屜里塞了什麼,然後飛也似的逃走了。
陳雲愕然,伸手往抽屜里一摸,似乎是一本小冊子。
他無奈地轉頭,與滿臉狐疑的王婧對視,對方的目光仿佛在說:可疑……實在太可疑了!
一天的課堂就在這股奇怪的氛圍中過去了。
王婧好幾次慫恿他翻閱抽屜里的冊子都沒有得逞,最後只能在放學的鈴聲里垂頭喪氣地離開。
教室里逐漸空曠起來,這個點大多數人都會去食堂用餐,或者去校外的鋪子買著吃,唯有前排的陳雲和後排的王琪兩人默契地坐在位置上不動,直到其餘所有人都離開了教室。
這時,陳雲才拿出抽屜里的小冊子,不緊不慢地一頁頁翻閱。
這種感覺很奇妙,前世今生第一次,陳雲讀到了女生寫給自己的情書。
準確來說,這是一本懷春的日記。
日記的起始日期為十天前,那一晚,陳雲第一次帶王琪到後山的水溝旁「訓練」。回到宿舍的夜晚,女孩趁著其他室友都睡熟了,偷偷打開床頭燈寫下日記,用笨拙的詞句抒發自己滿腔的情思。
根據日記的記述,排除那些矯揉造作的遣詞用句,陳雲大體總結了一下內容。
那一晚,思春期的女孩學會了自慰,期間回想起他讚美她乳房的話,特別是左邊這隻「更大、更淫蕩」的乳房,於是掀起貼身的睡衣,捧起起腫脹的左乳獨自欣賞……就這樣一上一下自慰了一會兒,她仍舊沒能獲得滿足,下身反而更加瘙癢了,於是她又用力抽打自己的乳房,幻想著是他在面前對她這樣做,之後她說自己「又要尿了」,為了不尿在床上,只好停止了自慰的行為,但陳雲猜測她肯定在床上高潮了,只是不好意思寫在日記里……接下來的幾篇日記如出一轍,大多是記敘她在夜裡如何瘋狂地思念他,青春的荷爾蒙如何為他躁動……在日記結尾,她寫道,如果能讓男人獲得快感,她願意付出一切。
讀完全篇日記,陳雲心中頗為感慨,以他三十歲的心理年齡來看,這份單純的感情過於笨拙、稚嫩了,但對十幾歲的王琪而言,這份赤裸的感情很可能是她的全世界。
老實說,這一刻,陳雲居然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拿到了主導權,往往意味著需要承擔更多責任,很多人始終不明白這一點,所以無論在情場還是生活里都一敗塗地。
他下意識回頭,望見后座的王琪正趴在桌上,把臉埋在臂窩裡,顯然知道男人正在看自己的日記,所以害羞了。
沉默幾秒,陳雲合上日記,大步走向女孩的課桌。
隨著距離逐漸縮短,女孩的全身都在微微顫抖,他敢打賭那張埋在臂彎里的臉已經紅透了。
「一起去吃飯?」他站在課桌邊,用指關節不輕不重敲了敲桌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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