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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情書 (41-45完)作者:白毛浮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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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39: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白毛浮綠
第0041章 紅包
從許辭出庭作證起,小潘內心就已經臥槽個不停,作為已婚婦女的程予歡更是燃起了八卦之魂。
「臥槽!臥槽!!臥槽!!!」
小潘的字典里已經只剩這兩個字了,「做愛一整晚這種事放在許檢身上我一點都不奇怪。」
「但我也沒想到他會這樣一臉平靜地告訴法官。」
「許檢人設崩了,我以為他是床下清冷床上狂野的男人,但事實證明這種表里不一的男人更不能相信,因為他在嚴肅的場合也能放出騷話。」
小潘已經崩潰,程予歡倒是覺得正常,「臉是什麼東西?如果我能一夜狂戰八個小時,何止是在法庭上,讓我拿著大喇叭衝到人民廣場上說都願意。」
「這,就是一生要強的男人。」程予歡重重點頭,「從今天開始,許檢是我男神中的標杆。」
肖瀟問:「那你老公呢?」
「……」程予歡卡住聲音,撩了下劉海,「啊,突然想起還有點活沒幹完。」
小潘還在旁邊咬筆頭,念叨著「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直到許辭和宋黎拿著兩個紅本子回來時,小潘已經死機了。
剛才說好一起坐車回來,他們中途就把小潘扔下了車,現在這兩紅本砸在面前,小潘仿佛好好走在路邊的狗又被人踹了一腳。
「誰特麼剛從法院出來就直奔民政局的啊!啊!就算離得近也不能這麼搞事情的吧!」
許辭對此的解釋也很簡單,「開門紅。」
洗清嫌疑是件好事,用紅色的東西沖沖喜,保她平安順利。
小潘感覺自己的女神被大灰狼騙走了,肖瀟也感覺有點心碎,程予歡又跑回來吃瓜,「這好像是真的。」
這麼大的一個鋼印,能不真嗎……
宋黎有點不好意思,這才說要請他們一起吃飯。
大家這一個月為了她的事情都辛苦了,之前還對她多有照拂,宋黎覺得不管怎麼樣,這頓飯是免不了的。
小潘咬牙切齒,肖瀟反應過來客氣地說不用,只有程予歡這個已婚婦女毫不拘束,「好啊好啊!大家一起去!」
許辭請客,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平時他的交際少,私底下也只是和張仲勛喝喝酒,現在好不容易能宰他一頓,大家都很興奮,指揮小潘去開車。
今天老覃要值守,走不開,但是許辭給他帶了兩瓶茅台。
老覃樂呵呵地收下,還悄咪咪地給宋黎塞了個紅包。
她大驚失色,不能收。
「不突然了。許檢早就跟我透露過想和你結婚,領證是遲早的事。」
老覃拉著她說,「許檢平時都是一個人,家又不在這,我算是他半個親人。這紅包我準備了很久,今天終於派上了用處,錢不多,就一點心意圖個好彩頭。」
人活著要有個盼頭,不在乎價值多少,有期待就能鼓起勇氣。
許辭的車開來了,在按喇叭叫她上車。
宋黎把紅包遞給他,「覃叔給的。」
當保安工資不高,老覃家裡還有兩個大學生在念書,一個月生活費都要花不少。大兒子又剛結婚,兒媳懷孕經常要去做產檢。
許辭明白她的意思,「你收下。」
「這是他的心意。之後的事情我來辦,你別操心。」他親了下她的額頭讓她安心,然後把紅包塞回了她手中,唇角的弧度沒下來,「一會兒張隊給你的可能更多,他工資比覃叔高,你大方收下就好。」
許辭和以前還是不太一樣的。
高中那時的許辭根本不會處理這些人情世故,但是她好像更喜歡現在的他。
在日復一日中,越來越愛一個人。
宋黎解開安全帶起身回親他臉頰然後迅速坐好,什麼都沒說,但是許辭眼尾的笑意跟著更濃了些。
張仲勛是處理了後續的事才來的。
聶忠城的案子已經移交到檢察機關,但是宋黎被人陷害的新案子還在查,他忙得焦頭爛額,張仲勛都懷疑許辭是不是故意找他茬,偏偏今天就去領證。
但來的時候仍舊一臉喜氣洋洋。
想抽根煙,又很快被許辭制止,在他面前倒了一杯酒。
張仲勛的煙癮根本憋不住,喝了幾杯後就到外面抽煙,警局這些男人有大半都是老煙槍,大家已經見怪不怪。
宋黎怕他喝多了在外面站著抽煙太冷,就用膝蓋頂頂許辭的腿,示意他出去看看。
「在想什麼?」許辭走過去,看他站在走廊。
服務員端著茶水路過,張仲勛給人讓道,抖了下指間的煙灰,「在想像聶忠城這樣的人還有多少。」
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殺害甘玕的人是聶忠城的餘黨。
有些線索順藤摸瓜也能找出來。
甘玕身上八處致命傷,還有一處是切掉了男性的生殖器官,這有點多此一舉。但根據顧問提供的方向,從犯罪心理入手,可以推出兇手的畫像。
一開始鎖定宋黎也是這個原因。
女性,被他騷擾過,所以對他的生殖器產生厭惡也極有可能。但是宋黎沒有被他侵犯,見過他生殖器並且痛恨的還有其他人。
他們找到了曾經被甘玕霸凌過的男生,恰好就是聶忠城餘黨的兒子。
勢力盤踞錯亂,遍布在不同行業、不同領域的邊邊角角,就連演藝圈也有他們的人。
宋黎切過水果的刀都能被他們找到,可見已經蓄謀已久。
張仲勛側眸看向身旁的人,「你應該也是蓄謀已久了吧?許檢。」
出庭還不忘帶上身份證戶口本,早就想好了把人拐出來就去民政局。
許辭笑而不語,「只是習慣未雨綢繆。」
張仲勛懶得跟他說,他這精準預判,都可以申請去氣象局工作了。
飯局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小潘他們喝了不少酒,宋黎給他們叫了代駕。
見到許辭和張仲勛回來,她悄悄地靠在許辭身邊,小聲道:「還沒有。」
許辭問:「什麼還沒有?」
「張隊還沒有給我紅包。」
但是他已經上車走了。
許辭剛陪著張仲勛也喝了兩杯,現在代駕過來,他們坐在后座。
城市的霓虹燈璀璨,透著車窗變成迷離的暗光映在男人的臉上。
許辭偏頭凝視了她很久,眉眼間既有成熟男人的荷爾蒙氣息,又有熟悉的少年時的清冷。
宋黎被他這一眼看得心頭猛顫,許辭勾勾手,「過來點兒。」
他身上有點酒氣,聞著卻不討厭,混著點兒麥芽香像是勾人的男妖精。
宋黎警惕地躲了躲,「幹嘛?要紅包都不給。」
許辭長臂一伸,勾住她脖頸往懷裡帶,宋黎撲倒在他胸膛,聽見他心跳劇烈。
「叫聲老公。」許辭低低啞啞地蠱惑著,「紅包要多少都有。」
第0042章 舔舔(H)
回家剛關上門,宋黎就被人推到了玄關,腳上的鞋被蹭掉,許辭抬起她的右腿然後撞向了牆壁。
衣料的廝磨聲摩擦出燥熱的火花,許辭握著她的手把身上的外套脫掉,柔軟的乳肉在他的揉捏下變形。
宋黎嚶嚀一聲,微張的唇瓣給他有機可乘。
舌頭滑進去,酒香味的吻喂入嘴中,宋黎漸漸地開始頭昏腦脹,像是跟著喝醉了一樣,臉頰紅得滴血。
「自覺點兒。」許辭滾燙的身軀緊貼著她,一個硬得像鐵,一個軟如水。
許辭右手揉著她的細腰,指腹擦過的地方都在著火,「現在不叫,一會兒哭著叫。」
將近一個月沒吃到肉,他的眼神都變得危險,幾乎是剛蹭了下,勃起的硬物就抵在了小腹。
她吞了吞口水,摟著他脖子在耳旁低聲軟語地叫:「老公。」
許辭突然彎腰單手把她抱起,宋黎坐在他臂彎間害怕得摟緊他。
一路開燈過去,許辭走進浴室後重新壓住她的唇,「後悔了。」
男人重重地親她,漆黑的瞳孔里浮動情意,「怎麼辦?聽了之後更想了。」
許辭也沒想到自己的抵抗力就只有這麼點,他一邊自嘲一邊引她的手按在勃發的性器上,「宋黎,親親我。」
浴室內更容易升溫,許辭把浴霸和花灑都開了,濃密的霧氣熏得她眼角潮紅。
許辭先一點點地親她,然後帶著她脫掉身上的衣服,明明已經硬得發疼,前戲卻做得格外有耐心。
她很乖,乖到許辭每親她一下都會回應。
宋黎用手勾著他的腰腹,描繪線條漂亮的人魚線,然後仰頭舔他的下巴和喉結,許辭難耐地仰起脖頸,那串濕漉漉的吻痕簡直在考驗他的毅力。
他忍得很辛苦,喘息聲漸漸急促,握著她乳肉的手也開始大力地抓。
雪白的肌膚上留下點點指痕,美得像雪地落滿紅梅,他再也控制不住,咬住了胸前開得最美的那兩朵。
宋黎被他頂起來靠在牆壁上,兩條腿順勢掛在他側腰,雙手抱著腦袋呻吟。
「哈嗯……」
他舔得很快,乳頭在唇舌的逗弄下變硬,乳尖被吐出來時濕漉漉的,透著鮮嫩的紅色。
宋黎眼睛濕潤,軟得一塌糊塗。
許辭仰頭親她下唇,輕輕地咬著,「洗個澡?」
身上都是酒味,雖然不難聞,但許辭很享受清洗的過程,而且這是宋黎第一次給他洗。
然而洗著洗著,一股力道就壓在宋黎的肩膀上,迫使她跪在了男人的腿間。
「有點忍不了了。」許辭的雙手都插在她發間,發出難忍的喘息,「舔舔。」
宋黎不是沒有給他口過,只是每次都含不下,只能用舌尖繞著肉棱舔。柔軟的唇壓在圓潤的龜頭上,陰莖瞬間又漲大一圈。
許辭是強忍著才沒有把她的櫻唇捅爛。
眼底的暗涌都在叫囂,小腹肌肉緊繃,男人用炙熱的視線凝視著她乖巧的臉龐。
她舔得不費力卻很認真,粉嫩的舌頭蹭著柱身,又親親陰囊和頭部。
在舌尖抵住要往馬眼鑽時,許辭大手把她拽了起來,一路大步流星地把人抱回了臥室,頭一次連身上的水珠都沒擦乾。
宋黎被人重重地扔進床褥,幸好床墊夠軟,要不然她骨頭一定散架。然而剛要撐起來,男人的身軀就壓在了上面。
溫熱的唇舌在頸後游移,硬邦邦的性器壓在臀縫上,宋黎能感覺到他掌心中的急躁。
她嗚咽一聲:「許辭……」
「叫老公。」許辭從腋下穿過,握住胸前豆腐似的乳肉,一邊蠱惑地咬著耳廓的軟骨,「叫老公放過你。」
龜頭危險地擠開臀縫滑下去,蹭到了她泌出來的體液,硬燙的性器壓迫感十足,在花穴門口蹭起酥麻的癢意。
這陣酥麻擴散到全身,宋黎抓皺了床單,「嗚……老公……」
「真乖。」許辭在她耳後親了下,膝蓋卻頂開了雙腿,跪在她身後把陰莖挺送了進去。
「啊……」
宋黎高高地仰起脖頸,許辭撥開她身後的濕發,「可惜我今晚都在說反話。」
後入插得很深,許辭還要把她從床褥中撈出來,兩人交疊著跪在床墊上。
層層疊疊的肉褶壓過來,蠕動著吮吸滾燙的肉棒,他順勢往裡擠,頂到深處。
許辭被她絞得頭皮一麻,連帶抓她嫩乳的手都加重了力氣。
他埋在她後勁低低地喘出聲,「宋黎,你好緊。」
抽動時他都不敢太快,怕一會兒先繳械投降的人是他,只能緩慢地挺動腰身,卻不想這種速度對宋黎來說更像是酷刑。
穴口被撐出粉色,肉棱刮過內壁的褶皺堆積快感,但就是到不了那一步。
小腹里像是藏了顆飽脹的氣球,宋黎擺動臀部求他快一點,「許辭,你動快點……」
許辭也被她吸得不好受,抓著乳肉用力一頂,「快了就慢不下來了。」
宋黎不是沒領教過,但這樣只差一點就能高潮的感覺更難受,穴內癢意橫生,光是緩慢的抽插根本不夠。
握在乳團上的大手忽然下移,許辭掐住她的腰把人按進床褥開始大開大合地操。
粗長的陰莖拔出來又猛地撞進去,次次都操到了最深處,快到她的呻吟都是散亂的。
宋黎被拽到了浪潮之巔,渾身都在抖。
許辭拔出陰莖又把人抱到沙發椅上坐著,一邊親她的唇一邊啞聲低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才半分鐘不到。」
宋黎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在滿臉都是淚,毫無威懾力地咬他鎖骨,「吃掉你的人是我。」
「的確。」他不否認,抬高她的臀瓣然後又把翹起來的性器抵在了軟爛的穴口處。
許辭原本想壓著她一點點坐下去,卻不想她高潮一次還這麼敏感,剛擠進一個頭就反應太大,直接整根吞入。
「哈啊……」宋黎被這猝不及防地深插又逼出了淚水。
許辭爽得發出喟嘆,又忍不住笑她,「慢慢吃,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
這一晚的時間的確漫長,但許辭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毫無人性。
她這一個月瘦了不少,原本就細的腰現在更是脆弱得仿佛掐手就斷,怒漲的肉棒插進去,小腹薄薄的肚皮都被撐出肉柱的形狀。
許辭怕自己忍不住把她操壞,猛插了數百下後就要做一遍前戲,射了兩次也就沒有再繼續。身上出的汗也都舔得很乾凈,可是取而代之又都是他留下的黏液,宋黎緊繃過後就是被人打通了五臟六腑的舒爽,軟綿得連手指頭都使不上力。
剛想抬起來,就被許辭捉到唇邊含住吮。
指尖被溫熱潮濕的唇舌包裹,遲緩的大腦又開始運作,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從頭皮爬過。
「不要了……」宋黎軟綿綿地抗議。
許辭只是親她,底下仍舊硬得難受也沒有再壓著她插入,「明妤他們什麼時候拍訂婚照?」
上次她說要回S市,雖然時間被迫延後,但他還替她記著。
宋黎還不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嗚?四月底。」
「剛剛好。」許辭把她摟緊懷裡,「處理完這些事,我們就去。」
第0043章 義務(H)
宋黎的行程在案子結束前就推掉了一半,許辭則申請了一個多月的假期。
因為不太好批,許辭乾脆把之前沒用過年假和婚假一併用上,批下來的假比預想中的還要長。
宋黎一開始還擔心他禁慾太久,回來後肯定要把她釘在床上反反覆復地做上好幾天,但沒想到他在那一晚後就沒再欺負她,全身心地投入到案件的收尾工作中。
直到徹底宣告結束,宋黎過了幾天逍遙日子似乎也忘了,在外面騎著哈雷瘋玩了幾天。
許辭在檢察院加班,回來得晚,有時凌晨一兩點才進門,洗完澡到床上已經是深夜。
宋黎也就以為他不知道,但結了婚後的宋黎被他伺候得更是智商驟降,全然忘了家門口還有監控這個東西。
剛出去和人飆完車的宋黎洗澡後就上床,蒙進被子裡裝睡,過了十分鐘左右,門口傳來許辭開門關門的響聲。
腳步聲漸漸逼近,她作出熟睡的模樣。
因為回來得太晚,許辭每次都不會開燈吵她,自己摸黑進來。偶爾會撞到東西,但好在每一次動靜都不大,她睡得很好。
可是這次,許辭卻把壁櫥的射燈打開了。
宋黎有點緊張。
男人坐在床墊上,她身邊陷下一塊,接著蒙在臉上的被子被人掀開。
不知道許辭撐在床沿看了她多久,宋黎才聽到他輕聲開口:「做春夢了?臉這麼紅。」
操。
他這麼一說讓宋黎想起了前幾天許辭回來沒忍住,把她按在梳妝檯上操得失禁,好幾次晚上做夢她都在抖。
明明什麼都沒幹,醒來床單都是一片濡濕。
真是……丟臉至極。
宋黎忍住沒吭聲,許辭又把耳朵貼在她胸口,另外一隻手伸進她衣擺,慢條斯理地爬上她的乳丘,「嗯,應該是了,心跳還這麼快。」
他低頭,隔著睡衣把已經挺立地乳尖卷進口腔,很快就舔出一片濕痕。
她再也沒法裝睡,哼出勾人的叫聲,手抵著他肩膀想把人推開,「你起來……重死了。」
許辭按住她亂動的手,宋黎睜眼看到他的黑眸。
「今天又去幹嘛了?」許辭問她,覆在乳上的手下移,揉著她柔軟的小腹打轉。
嗯,出門前穿的還是露臍裝,肚子著涼,下次來例假又要疼得在床上躺一天了。
他使了勁兒,在腰際用力地掐了一把。
宋黎的哼聲陡然拔高,「就…….沒去哪兒呀。」心虛地垂下眸。
「不說實話?」許辭已經剝開她的衣服,伸手去扯她底下的內褲,「那今晚應該精力旺盛,我們可以通個宵。」
宋黎嚇得驚慌失措,她和明妤在盤山嶺幾乎玩了一下午,又跑去夜市吃東西,腿都廢了。
「別別別,」她現在招架不住,「我錯了,我坦白,我承認。」
宋黎一五一十地交代,「我今天出去玩了。」
「和誰?」
宋黎咬咬牙,對不起了姐妹!
「明妤……」
許辭一點都不驚訝,中學時這兩人就玩得瘋,長大了也一點都沒變。
偶爾收斂起來看著還挺乖,瘋起來就是脫韁的野馬跑了好幾天都找不見人。
盛明淮還沒和明妤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被氣得冒煙,許辭還算是淡定的。
「她不是訂婚了準備拍訂婚照嗎?」
「她說女人訂婚有半隻腳就踏進婚姻的墳墓了,剩下一隻半能跑多野就多野……」
所以明妤提前來榆市找她玩,宋黎到現在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跟許辭領證了。
她捧著許辭的臉頰,鄭重地親了他一口,「你放心!你這塊墳墓我既然掘了就不會後悔,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躺裡面。」
到也會哄人。
可惜許辭不像盛明淮那樣好哄,語言的安撫沒有用,得身體力行才可以。
「不用躺裡面。」許辭單手把她撈到了身上,內褲已經被拽掉。
許辭握著早就勃起的性器抵在她腿間,寸寸深入推開她體內的肉褶,大有勢如破竹的趨勢。
宋黎的嫩乳被頂到了他鼻尖,許辭嗅著上面的香氣,底下旋即一撞,「讓我插在裡面就好。」
這一晚宋黎連腿根都是酸的,許辭說的插在裡面就好,竟然是要插一整晚。
次日醒來時那根粗長還深埋在穴內,許辭用手箍著她的腰,兩人側躺在床上。
宋黎渾身難受,想拔出來逃離他的懷抱,還沒移開半寸就被他收緊,小穴里的硬物跟著主人一起甦醒,硬生生地又漲大半圈。
「……」
很害怕,很不知所措。
回頭就對上許辭剛剛掀開眼皮的黑眸。
宋黎:「許辭……」
她真錯了,插了一晚上,宋黎都懷疑小穴要被插得合不上了。
許辭把人翻身壓在底下,什麼都沒說,但穴內的性器卻開始抽動。
這個點還很早,昨晚沒有睡幾個小時。
男人被吵醒會有點起床氣,但不嚴重,估計是看到她想逃才有了脾氣,又或者是因為那一聲嬌軟的「許辭」。
宋黎的臉埋在軟枕里泣不成聲,男人的粗喘和黏膩淫靡的水聲混在一起響徹房內,結束時她已經精疲力盡。
許辭給她擦身體的時候宋黎都在生氣,攢起全身的力氣去踢他,又被男人握住腳踝輕輕地吻了下,「乖一點。」
許辭耐心地說:「跟你說過的話要記住,下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宋黎非常不滿,「可我也有出去玩的權利啊,騎機車你不也騎過嗎,以前我帶你逃課也沒見你這麼凶。」
「我說的不是這個。」
「嗯?那是什麼?」
總不能是晚歸吧?這更離譜了。
明妤夜不歸宿盛明淮都不管,只要確保人安全,頂多就是抓回來操一頓。
許辭看她的眼神有點無奈,揉她指腹的手稍微用了點兒力,宋黎的無名指被他捏得疼了下。
「婚後上床要叫老公。」
昨晚折騰過度,身上每一處能看,許辭用唇咬她,溫柔又不乏威懾力,「婚前叫是情趣,婚後是義務。」
「宋黎,不要忘記你的義務。」
第0044章 情書•許辭
宋黎翻翻白眼,「什麼義務?」
她看著許辭,突然想到了什麼,在他面前攤開白嫩嫩的手心,「手機給我。」
許辭:「怎麼?」
「叫老公是義務,查老公的崗是權利。」宋黎笑眯眯地攤手催促他,「快一點兒,我要查崗。」
許辭捉住那隻手,低頭在手心烙印下一個吻,「好。」
手機在床頭,上次就已經錄了她的指紋,宋黎輕輕鬆鬆地就能打開。
但是她沒有隨便開他手機的習慣,也不會在沒有他同意的情況下去看。
拿到手機的那一刻,沉甸甸的份量就壓在了手心,宋黎有點不安地問他:「會讓我看到傷心的東西嗎?我聽說沒有一個女人能笑著從對象的手機里出來。」
許辭雖然在中學時就性格冷淡不願意和人多說話,但長了這張臉,走在路上狗都會多看他兩眼。
加上時過境遷,一身孤傲的少年在該應對人情世故的時候,也會偶爾作出讓步。
保不准他們檢察院的保安個個都像老覃那樣熱心,還給他安排過相親說過媒。
想到當時自己也就是讓陳雨繁搭橋,假裝相親勾上的他,宋黎就更氣了。
許辭覺得她這個表情好笑,低頭親了親唇,「我人都是你的。」
「銀行卡還不是。」
「一起上交。」許辭很乾脆,「買內褲的錢都給你。」
想到哪一天她生氣了,連內褲都不給他買,許辭只能掛空擋去上班,宋黎就忍不住笑,「嘁,光會哄人。我肚子都餓了,快給我去做點吃的。」
早飯還沒吃,就已經被他吃了個遍,許辭自知過分,所以也就很自覺地起身去廚房。
宋黎看他離開後才點開手機螢幕,沒有去看相冊也沒有去社交APP查聊天記錄,只是去某個軟體上輸入他的身份證,去查這幾年的出行記錄。
這些年許辭去過很多地方。
宋黎從上大學那一年開始看,長長的一串記錄,記載了許辭去過的每一個地方和每一條軌跡。
大一那年很簡單,就是學校和S市的往返記錄,還有一條去榆市的。
但是沒有被記錄到的,是他從A大跑到Z大的路程。
一個月三十一天,一天三次,每一頓飯都是他陪她吃的。
之後的一年沒有再記錄A大的信息,因為他在復讀,但是有三條都是從S市到莫斯科。
看時間,好像還是在備考最緊張的時候。
再往下翻,更多,密密麻麻。
莫斯科這座城市幾乎淹沒了介面。
他好像也不全是雨天才會過去,只是在雨天的時候更加風雨無阻,那麼執著地去到她身邊。
在宋黎對明妤說要追他的時候,她就說過:「黎黎,你要想好了,許辭這種人要是追上了,可就甩不掉。」
他清冷的眉眼看似疏離,眼尾卻壓著一股狠勁兒。
宋黎當時只覺得他只可遠觀,聽到這句話心裡想的是:笑死,她根本追不上。
很有自知之明,但也堅持不懈。
但表面玩世不恭的態度讓許辭覺得她很不走心,糾纏了兩年也沒鬆口。
直到那次他在巷子裡伸手抓住了想要跑掉的她,「好。」
親一下,也沒什麼。
只是親了就要負責。
他向來認真,從來不做出爾反爾的事。
她沒有說分手,分隔九年他也就默認她還是自己的女朋友,不想見他就站在身後,從來沒有一刻忘卻男朋友該有的責任。
永遠不讓她難過。
不讓她在異國他鄉,被雨打濕眼眶。
……
宋黎只是看了一眼就退出,不想讓許辭進來時發現她在掉眼淚。
起身時腿軟跪在地毯上,撐在床沿把被單一拽,反倒是發現了他昨晚回來時壓在床頭的文件。
——底下的一本冊子。
淺粉色的信箋。
很多張,被他用心地壓成冊。
宋黎隨手翻開一頁:
[親愛的宋小姐,今天是2018年1月4日,許辭依然很愛你,只是有點討厭自己。
昨晚睡覺前你鬧著說肚子疼,讓我用手給你揉揉。
你每次來例假都不准,但我算過時間,延遲又延遲,肚子一疼大概就是明天。
果然,我又猜對了。
我記得你不太愛吃薑。
以前每次我煮紅糖姜水,你總要偷偷扔掉幾片,卻不知道我為了對付你的這些小花招,早已經榨好薑汁。
所以喝的時候你還是辣得流眼淚。
可是你生氣了我又要哄,無奈中給你多加了幾塊糖。
那個時候你好像總是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所以經常要我把「我愛你」掛在嘴邊。假如被你扔掉的薑片會委屈,我大概和它們一樣。
不討喜,但永遠希望你好。
我想在這之前我心裡也是有一片生薑的。
直到今天帶你去食堂吃了塊裡脊肉,你辣得直吐舌頭,說是把薑絲也咽下去了。
我看見你的笑容才恍然意識到,我的宋小姐已經從一個在我眼皮底下偷偷扔薑片的小女孩,變成了吃下薑絲也會吐舌頭笑笑的大人。
我應該感到欣慰,但那一刻心裡的難過提醒我,原來過去這麼多年,我還是只想把你當小孩寵。
可是離開的這九年,我的女孩還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嘗遍了酸甜苦辣。]
……
許辭聽到她的痛呼時就已經過來,看到她跪在地上,沒穿衣服,細肩在輕微地顫抖。
「要下床怎麼不叫我?」許辭連人帶被地抱起來,「粥還有點燙,吹一吹再給你端過來。」
宋黎在床上吃東西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現在許辭都由著她,大不了吃完後自己收拾。
換套床褥又不是多費勁的事。
把人抱回床上才發現她眼尾潮紅,許辭一時間心疼得不知道該說什麼,「……還真哭著出來了?」
他手機里好像也沒什麼東西。
微信基本不聊天,有工作都是打電話,簡訊也沒有多少條。
相冊里全是會議照片、卷宗材料還有案發現場拍下的東西,以及宋黎去參加活動時他隔著人群拍下的背影。
此外就是給她下的外賣訂單。
許辭看到她手裡拿的東西後,才慢慢有了答案,「這個還沒做好,打算寫完裝訂好再給你的,但昨天回來太晚,想先進來看看你有沒有睡覺就放在這了。」
「……寫了多久啊?」她一點都不知道,這麼厚的情書,還真的像一本書了。
「記不清。」
好像得知何念彤把她手上那封扔進涌江的那天就開始寫了。
每一封寫的都像日記,記錄他在九年後的每一天有多珍惜她。
他不太會說情話,所以每一封都寫得很平淡,但開頭的第一句永遠都是「今天的許辭依然很愛你」。
許辭不想讓她這個時候哭,於是把情書重新壓好,「穿衣服出去吃?」
粥放久了會涼,他們一會兒還要收拾行李回S市。
「許辭。」
「嗯?」
「我以前是不是對你很不好?」感覺在這些情書的對比之下,她顯得有些不識好歹。
許辭知道她這是故意在逗他笑,額頭相抵,壓在她唇片上親了兩下,「你說呢?」
「好像是。」宋黎沒有否認,「我態度不端正,總是讓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壞事做了很多,讓你跟我早戀還經常逃課,趴在桌子寫檢討,寫到一半又想叫你去幫我買奶茶喝……」
說到後面她有點哽咽,因為這些事情都比不過那漫長的九年。
「許辭,我好壞。」
「對我壞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他沒有在意那麼多,「宋黎,今年過生日我就28了。」
「18歲留下的遺憾,你已經把自己補給了我。」
所以,他不算太虧。
第0045章 在平淡的日子裡相愛
回S市那天天氣很好。
宋黎以為下車後會去酒店開間房。以前她在S市時基本上住的都是酒店套房,許辭太久沒回來,房子出租也沒地方住。
但許辭什麼都沒說。
直到車子開進小區,宋黎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你新買的房子?」她沒來過這,很陌生。
許辭停好車,解開安全帶,「不是。」
他下車,替她打開車門後到後備箱拿東西,看到他大包小包的禮盒,宋黎再傻都明白了。
第一反應就是坐回車內。
她給自己系好安全帶,手放在膝蓋上坐得規規矩矩,「那個,我好像有點水土不服,你趕緊送我回榆市吧。」
她在這都念了四年書,有個屁水土不服。
許辭提著東西站在車外,有點好笑,「下不下來?」
「不下。」
「真不下?」
「不下。」
「我手裡提著東西,很累。」許辭勸她,「快下來。」
「你累就先放地上,我現在快要暈倒了,幫不了你。」
「……」
許辭沒說話,還真把東西先放到地上,接著就欺身過來解開了她的安全帶。宋黎被他直接從車裡扛了出來。
「靠靠靠!許辭我操你大爺的!你快放我下來啊!」宋黎暴躁地罵人。
許辭扛著她走,地上的東西也沒忘拿,「小聲點兒罵,他們在樓上可能會聽到。」
宋黎氣得想咬他,走到電梯間許辭才把她放下來,看她氣呼呼的模樣,「怕什麼?醜媳婦還是要見公婆的。」
「你才醜媳婦,我今天可美著呢。」宋黎翻了個白眼。
今天出門她化了個裸妝,不張揚但是很耐看。
初春天氣溫暖,白襯衫搭件淺綠色的針織馬甲和牛仔褲,溫柔又乾淨。
幸虧她想換個風格試試,要不然許辭這麼突然地帶她來見爸媽,估計會被她的露臍裝和大紅唇嚇到,以為自己的兒子拐了個妖精回家。
「我是生氣你這麼不提前跟我說。」宋黎懊悔極了,除了長得好看點,她都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我什麼都沒有準備。」
「漂亮就行。」許辭捏她手心,「該準備的我都準備好了。你要是怕不會說話就多吃飯,我媽廚藝也不錯。」
宋黎沒有見過他爸媽,但知道許父許母都是醫生,平時很忙。
她和李玉貞的關係不好,多年來也都沒有聯繫,像是已經默認了斷絕母女關係,所以宋黎也不知道怎麼跟長輩打交道。
沒有經驗,更沒有機會。
她幾乎是一路被許辭牽著走到家門口的,走路總是慢半步,剛好可以藏到他胳膊後面。
開門的是一個圓臉的中年女人,笑得慈眉善目,「哎呀,阿辭回來了!」
「趙阿姨。」
女人接過他手裡的東西,一邊招呼著人進門,一邊回頭喊:「先生太太!阿辭回來了!」
「快進來快進來,你爸媽等了老半天了。」趙阿姨給他們找拖鞋,這才看到身後的宋黎。
她很和藹,眼睛笑眯眯的彎成月牙,「哎喲,這位就是宋小姐吧?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長得還是這麼漂亮。」
宋黎突然被誇得不好意思,「趙阿姨好。」
她拿著東西先進去,許辭蹲下來給她換鞋,宋黎輕輕地戳他肩膀,「許辭,趙阿姨怎麼知道我?」
家裡有她的照片,臥室里還放著,許辭沒告訴她,「你猜。」
宋黎生氣地想打他,抬頭卻看見兩個人從書房那邊出來。
一男一女,男的和許辭長得有點像,高而瘦,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儒雅隨和。女的秀麗大氣,很知性。
讓宋黎覺得有點緊張的是,這兩個人好像都顯得很拘束。
「你去。」
「哎呀你去。」
「我都說了你去。」
「哎呀你去!」
兩個人互相推搡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許母先走過來。
「你就是黎黎吧?哎呀你好你好,我是許辭的媽媽。」
宋黎扭頭看許辭,然後也伸出手,「……阿姨你好。」
許辭全程憋著笑。
飯間只有趙阿姨在說話,宋黎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吃完飯後許父就回書房寫論文了,許母找不到事情做,跟著趙阿姨去廚房洗碗。
宋黎想著要不要去洗點水果吃,但又不太好說,只能戳戳坐在旁邊看電視的許辭,「你爸媽怎麼都不說話啊?」
她都已經迎接好被查族譜的準備了,但他們連一句家在哪裡都沒問。
這特麼奇怪了!
許辭倒是很淡定,「問什麼?」
「問我是哪裡人啊,家裡幾口人、有沒有兄弟姐妹,爸媽是做什麼的,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工資多少,打算要多少彩禮……生辰八字算了沒有?能不能生兒子?我覺得你們不合適,這是五百萬你拿著離開我兒子吧。」
宋黎吞吞口水,「就……諸如此類吧,我也是第一次見家長,不太有經驗。」
「……」許辭抬眼看她,「我覺得你挺有經驗的。」
「哎呀,劇本看多了也算理論經驗,實戰是第一次。」
許辭不由得失笑,「緊張什麼?他們不問是因為他們社恐。」
「社恐?」她驚了。
醫生也會社恐嗎。
「嗯,也不算吧。」許辭笑著說,「突然有了兒媳婦,有點緊張。」
比她還緊張。
但他們都喜歡她,也知道她。
知道她的名字、身高、體重、工作,也知道她是許辭念念不忘的人。
只是誰也沒想到,他們分開了那麼多年還能在一起。
告訴許母的時候她還很緊張,生怕宋黎知道她給許辭安排過相親會生氣,但宋黎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那你爸媽還挺可愛的,他們一緊張我反而不緊張了。」宋黎趴在他胳膊上,「不過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
許辭順勢低頭親了她一下,「不會。我喜歡的,他們都喜歡。」
不喜歡的話,也不至於兩個人都調了班特意在家等他們回來吃飯。
趙阿姨把許辭以前的那個房間收拾了出來,室內有淡淡的安神香。
許辭說那是許母點的,知道她睡眠不太好,怕換了環境會認床,聞著會安心一點。
宋黎上床後去摟他的腰,「那許媽媽也太不了解我了,我不認床,只認老公。」
許辭抬起她的下巴,一點點地含上朱唇,「巧了,我就是你老公。」
隔壁房間就是許父許母,宋黎不敢叫得太大聲,許辭把她拉到身下,把人吻得密不透風,頂撞聲很重,宋黎體內的水分都要被他榨乾。
「嗚……你輕點……」
宋黎推他汗涔涔的腦袋,腰又被他順勢抬起來頂,「啊嗯……許辭……」
「忘了?」他用力地抽打了下,「在床上叫我什麼?」
「嗚……老公……輕點……」
「輕不了。」
許辭掐著腰撞得更深,黏膩的水聲啪啪作響。
次日醒來時沒有人在家。
許父許母要上班,趙阿姨出門採購。
許辭婚後不打算和父母住,許父許母向來尊重他的決定,也不多干涉。
只是定居是很重要的問題,他們都沒想好,但這兩個月大概都會在S市。
宋黎以為許父許母也是性格比較冷淡的人,但事實證明許辭說的是對的,他們只是有點緊張而已。
住了一天後,許父不再待在書房,會和許辭下下圍棋。
許母話更多,但都不聊家事,而是在旁邊問她哪款膚護品好用,看到宋黎指甲上的小花,她還想跟著塗一朵。
但醫生很少做美甲,宋黎後來就給她做了個一次性的,洗澡就能洗掉。
飯後一家人出去散步。
好像是再平常不過的日常,但是宋黎心裡卻生出一點奇異的陌生感。
這種陌生感,讓她有點想哭,尤其是看著許父許母手牽手走在前面的時候。
住的小區不算高檔,老人和小孩都很多,四月中旬正是百花爭艷的時節,花圃里的草都是鮮嫩翠綠的。
熱鬧卻不讓人討厭,反而顯得生機勃勃。
夕陽把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
宋黎的手被他握在手心,「許辭。」
「嗯?」他低頭。
好像每次這樣叫一叫他,他都會回應。
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會事先壓低一下肩膀,永遠偏向她的位置。
她說:「爸爸媽媽好像很恩愛。」
走了很久的路,他們都沒有松過手。
許父性格木訥一點,老學究,但是從不吝嗇表達愛。
宋黎在家這兩天,可以看到許父總是在許母說話的時候默默地倒好水。
許母塗完指甲第一個要給他看,他也會從棋局中抬頭,認真地端看了會兒,說小花畫得很漂亮,底色也襯得她皮膚很白。
許母也說她最喜歡無名指上的那朵梔子。
只是很可惜,指甲不能保留太久。
但第二天許父就從花鳥市場買了一盆梔子花回來養。
愛意從來不是敷衍。
許辭低頭吻了她眉眼,「我們也會。」
宋黎握緊他的手,「真的嗎?」
「真的。」
金烏鋪滿大地,不遠處的老人在休憩,孩童在玩鬧。
許父許母站在前面的樹下等他們跟上。
許辭回握住她的手,語氣認真且堅定。
他們有很多的十年,十年又十年,在每個數不清的平淡日子裡相愛。
2018年4月23日的許辭,仍舊會越來越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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