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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武神幾乎沒半毛錢關係的女武神傳說 (1-3)作者:b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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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34: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beer 第一章
伍德如往常一般,在維克城的城牆下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抱著長矛坐了下來。
陽光暖人,是個偷懶的好天氣,他心想。雖然名義上有著守衛維克城的職責,但衛兵伍德此刻也曉得沒人會來跟他嘮叨這種事。維克城距離前線還算遙遠,因此大部分的士兵都被抽調到了前線,而留在這裡的基本都是些不堪大用的勞力。
「感覺自己好廢物啊。」伍德想著想著,便改坐為躺,懶洋洋地靠在石牆上,「不過在這兒當個連賊都抓不住的廢物似乎也不錯。」
「你這麼說自己是不是不太好?」沒過多久,今日與伍德一起當班的夥計出現了。人們多喚他作「阿T」或者「T」,他唯一的特徵大約是那頭夜裡出去方便也完全沒啥違和感的黑髮吧。伍德不由得摸了摸自己那與陽光一樣燦爛的金髮,心中大呼僥倖。
T倒是不知伍德的想法,走到伍德面前將軍隊發下的早餐分給他。隨後T坐在伍德的旁邊,啃起了黑麵包。伍德看了看手裡的糧食,又看了看阿T:「我們今天還是吃這磚頭?」T立時停下了對黑麵包的啃咬:「不吃這磚頭的話,老大哥們說不定會請我們吃真正的磚頭。」
伍德盯著T的那塊根本沒有牙印子的麵包,沉默不語。他其實還想抱怨為什麼沒有湯的,不過想想軍中一直傳聞前線吃緊,自己的待遇不斷下降好像也不是沒法理解……
理解個屁。
要是這都能理解,天下不亂了。
伍德本來就是因為能混口好飯吃才參的軍,結果如今伙食還不比自己當長工的時候好。他決定先吃完這塊勉強算是麵包的東西,然後去軍需官那兒戟指大罵操你媽,再狠狠地用自己穿著爛鞋的腳踹他幾下屁股。
「我等會兒要到菲克那邊去。」伍德的聲音悶悶的。T自然聞弦歌而知雅意:「那位先生的屁股可是用上好牛皮做的。別踢壞了,不然不值錢的。」正說之間,兩股濃郁的臭鞋味兒撲面而來。T連忙捏住了鼻子。嚴格意義上說,他們這群士兵並不是不能經受住黑麵包的折磨,可軍隊已經讓他們吃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黑麵包,傳說軍官們還在軍糧製作以及分配過程中揩油。這就很令伍德等人難以忍受了。
大家都知道前線吃緊,然而前線至今依舊吃緊。它要吃緊到什麼時候呢?
伍德的思緒回到了麵包上。阿T每次為小隊爭過來的糧食也算是分配給維克城所有小隊的軍糧中還算能吃的一批了,連伍德這邊都是這待遇,其他兄弟的伙食只會更差。
小隊的領袖越想越來火,「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拎一桶水來。」T歪著頭望向他:「好吧。反正其他人還得過來。」他大概是看出了伍德心情不好,因而沒有多嘴。
儘管心有不平,不過伍德在街上走著的時候仍然保持了克制。至少沒將內心的不滿給表現出來。街上行人稀疏,而且露面的幾乎全是伍德熟識的人。維克城作為公國北部一個重要的商貿中心和交通樞紐,行商卻已經成了件稀罕事物。
與之相對的是,小偷流賊日趨增多。
一位被叫做「郭」的隊員就曾跟隊長伍德打趣說,要是將這些違法者盡數收編,他們這支部隊的規模興許能和帝國的一個主力軍團相提並論。玩笑歸玩笑,近年治安不靖這事確實不假。
「喂,老大,你別沒睡醒啊。」不遠處有一名拖著長棍的士兵在朝伍德招手,正好是伍德先前憶起的那位「郭」。他的長棍上沾著點點血跡,似乎還頗新鮮。
「沒什麼。」伍德回過神來,隨後又瞥了一眼棍上的血漬,「今天是哪家小不點著了你的道?」「你翹班就為了講這個?」郭以反問回答問題。伍德說:「我是想去打點水,順道看見你才問問。」郭一聽這話,宛如漏氣皮球般瞬間癟了下來:「這幾個月的麵包的確硌牙,我的那塊乾脆給那小傢伙恰了。」伍德問:「你說的是哪個?」郭沒有回答,只是用下巴比了比他的那根長棍。
伍德登時會意:「犯了什麼事?」郭嘆了一口氣:「在黑市拿了點東西唄。」伍德沒有陪著他的朋友一起嘆氣,今時不比往昔,生臉孔尤其不好混。他能做的只有接下去問:「你該不會就那樣放人了吧?」郭「哧」地一笑:「怎麼可能。」
話音未落,郭便向伍德扔了個東西過來。伍德順勢接住,原來是個破舊的小布袋。
「托他的福,老子這幾天唯有餓著肚子打人。」郭說。伍德掂量了一下小布袋:「那小子竟有這麼多錢?」郭說:「他說要靠這錢去前線參軍。參軍,參軍,參個雞巴軍。」說到這兒,頂著枯黃頭髮的人「喀」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痰。
「先不說參軍是什麼雞巴的事,」伍德指了指郭的頭髮,「你的頭髮倒快跟雞窩似的了。」郭撓了撓頭:「我?我無所謂的。反正我又沒想過成為維克城最靚的仔。」伍德苦笑:「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就這麼想過一樣。」「說起來,」郭似是想起了什麼,猛然一拍腦袋,「老大,有個事兒咱哥幾個偷偷商量下。」
看著郭神經兮兮的模樣,伍德感覺對方要談的應該不是什麼小事。於是他和郭一道鑽入旁邊的小巷,儘可能以不會泄密的音量對話。
「東部防線沒了。」郭說。
他的這句話令伍德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老弟,你能不能再說一次?」
「我說,東邊那些人崩了。」郭重複了一遍。語氣極其堅定,根本看不出他平日的輕浮。
伍德沒有說話。郭則將之前的話頭接續下去:「聽說帝國派出了那個女武神,輕輕鬆鬆就把東邊那些新建的城給毀滅了。留在那邊的人估計是死光了。就前幾天的事。」
「這就你媽離譜。」伍德喃喃道,「什麼女武神,分明就是女死神。」雖然「帝國的女武神」之名人盡皆知,但伍德依舊有這等感慨。他沒過多久便冷靜下來:「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昨兒有一撮迷失了方向的潰兵朝維克城這邊逃過來。」郭說,「我和施馬爾在郊外值班,把他們打發走了。」「往維克城逃算迷失方向嗎?」伍德試圖活躍下氣氛。郭的臉色卻不那麼好看:「他們告訴我們說,帝國接下來打算侵攻的就是維克城。」
「……哦,我的天哪!」伍德不斷地拍著自己的臉頰,直到臉頰現出了微微血色。郭說:「施馬爾覺得我們還是趕緊開溜比較好。我認為他說的有道理。」可能是想起了女武神獨自夷平聯邦、單騎屠滅北疆蠻族之類的「輝煌戰績」吧,郭的兩腿少見的發起抖來。
伍德問:「你跟阿T講過這事嗎?」伍德、阿T和施馬爾算是小隊里文化水平較高的幾人。郭說:「還沒。」伍德當機立斷:「我去找阿T。老弟你去把小隊其餘的人叫到西城門,把菲克也拉過來。」
「問我?我的建議是逃得越快越好哦。」T說。
畢竟是賭上性命的事,伍德小隊的成員與菲克很快便抵達了伍德指定的集合地點。而他們達成共識的速度也很快。
「就算要直面刀槍和箭雨,我也敢往前沖。然而我是真的干不過那種一擊就能消滅要塞的對手。」威斯特說。他的弟弟法倫對此表示贊同。
軍需官菲克摸了摸他那一綹鬍鬚:「幸好你們六個都是正常人。」郭立馬嗆回去:「在這方面不正常,那也活不到現在吧。」「不要鬧了。」伍德的聲音頗為沉重,「大家意見一致固然很好,只是逃跑計劃我還拿不定主意。雖然公國的軍隊已經墮落,但維克城現今的駐軍少得可憐,查幾個逃兵還是查得出來的。我們逃得太早,就容易被駐軍發現並處置;逃得太晚,帝國軍就有可能追上我們。」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帶菲克一起走?」法倫指著菲克問。威斯特看向伍德,貌似是在向他徵求意見。施馬爾斟酌了片刻,說:「大哥希望如此的話,我就盡力幫襯下。」T望了伍德一眼,臉上隨即寫滿了不在乎:「你們倘若覺得接下來是要去遊山玩水而非逃命,那各位請便。說到底,我們肯預先告知他這件事就已經相當夠義氣了吧。」他的後半句就差直白地說拒絕了。
菲克其實也清楚伍德他們不太可能會幫助自己逃走,可他仍然十分生氣:「他媽的!剛剛還好好的,下一秒你們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想想我給了你們多少好處,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傢伙!」儘管菲克日常給伍德等人提供過一點便利,可他的這番說辭讓施馬爾實在難以忍受,臉色陡變:「什麼叫吃裡扒外?我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假如我請你菲克大將軍帶我們逃命,你就很願意了?」菲克還準備罵幾句,只聽威斯特一聲怒吼,震得其餘六人的耳朵紛紛作痛。
「都他媽給我閉上鳥嘴!」
威斯特先是瞪了菲克一眼,接著狠狠捏了施馬爾一把。施馬爾疼得冷汗直冒。另一邊的T平靜如常,至少看上去是如此:「這樣吧,我們也別羅里吧嗦的。我想辦法給你的逃亡計劃幫點忙,大家從此兩不相欠。」郭對這套方案還算比較認可:「嘛,我們又不是什麼慈善家、聖騎士,菲克大爺您將就下。」伍德說:「T,你將你盤算的跟大夥說說,也好做個參考。」
「這位女武神我不如施馬爾熟悉,」T說,「不過如果以帝國軍正常運作下去為前提,我們就不能向西逃。帝國在占據維克城後一定會抄掠西邊附屬於維克城的村莊,然後朝公國首都挺進。菲克先生可以從維克城西門出發,之後迅速向南逃,再迂迴進入帝國境內。你要監守自盜的話,我個人的建議是攜帶輕便且值錢的玩意兒。」菲克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能來稍微幫我一下嗎?」
T轉向伍德。伍德點頭。T聳了聳肩:「可以。仔細想想,我沒什麼行李。」郭問:「那我們呢?也向南逃?」威斯特說:「有施馬爾在,我們絕不可能走那條路。」被提到的施馬爾有點緊張,伍德一邊微笑,一邊輕拍施馬爾的肩膀,示意他放輕鬆點。
T的計劃非常乾脆:「我們向北跑。論風土人情這方面的了解程度,我也比不上施馬爾,你們讓他決定逃亡的中繼站就成。以後的計劃以後再定。假使要逃到北海邊,我也只好奉陪到底。當然,我建議各位朋友別把我的玩笑話當真。」他說完後,就起身與菲克一起離開了。
菲克與T漸漸走遠。
「話說,施馬爾小弟跟帝國是什麼關係?」走在前方的菲克突然問。T搖頭:「連你都不曉得,我這最後入隊的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我還想知道女武神是什麼人呢。」「女武神啊……」菲克一聽到這個稱呼就連連搖頭,「以我所知,她絕對不是人。你沒聽過她的傳聞?」T說:「聽是聽過,只是不知詳細。」菲克說:「那麼,她的那些戰場傳說我就不提了。我講點男人會感興趣的,比如那位女武神的美貌。」
「啊呀,正常男性確實會對美女十分感興趣——哎喲!」
菲克聞聲望去,但見T捂著後腦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軍需官問:「你這是咋了?」T慢慢地站了起來:「大概是某個調皮的小東西用石子暗算我。我遲早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廝。」菲克為之莞爾:「等你以後有機會再說吧。」「那就接著先前的話題聊美女,」T說,「你剛才說女武神是個美女。」
「啊,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有著可以說是完全被她浪費的美貌。」菲克繼續為T帶路,「帝國有不少男人宣稱只要能操她一次,雖死不恨。」T似笑非笑地說:「結果至死都沒有操到?」菲克說:「死因就任憑你想像嘍。」
兩人大笑。
在T與菲克離開後,剩餘的五人迅速確定了北上的落腳點並分頭收拾行囊。T的行李則由施馬爾負責。為了保住小命,他們得爭分奪秒。
說是這麼說……法倫望向扒窗戶的同伴。根據隱約傳出的呻吟來判斷,郭偷窺的那間屋子裡大概正在上演一場活春宮。沒奈何,法倫佝僂著身子潛行到郭的身旁。反正短時間內都沒法拉著郭趕緊走,還不如跟郭先生一道接受性知識的洗禮。
床板上的男女法倫都認識。郭應該也是認識的。
「嗯啊……」
稚嫩的少女宛若被串起來燒烤的小雞一般,任由兩名男性肆意撻伐。她時不時發出些夾雜著痛苦與快樂的嗚咽聲,略顯粗糙的皮膚閃爍著微弱的水光。不知是汗水還是什麼液體。而地上依稀可見她那變得更加破爛的村婦裝。
「賣力點含!你還要不要吃的了!?」稍顯臃腫的男人一邊嫻熟地揉搓著女孩的乳頭,一邊勇猛的讓自己下身的兄弟在她的口中來回衝殺。胖男人對面的瘦削男孩卻不像他老爹那樣肯施捨一點快感作為撫慰,只知瘋狂地衝撞女孩的私密處。即便女孩的那裡傳出一絲不尋常的腥味兒,他也不管不顧。
這種性愛或許只有乾澀和更乾澀的區別。
陽光為陰暗的屋子帶來些許暖意,屋內的景象卻令郭手心發寒。
男孩仿佛嘬了白粉般,全心全意地撕咬著眼前這具青澀的肉體,根本沒注意到撬開窗戶縫偷窺的逃兵二人組。「唔……真聽話,吸得真緊!」他的老爹則對女孩的順從頗感受用,動得越發賣力,直到將慾望盡數釋放在她的小嘴裡。
女孩的喉管聳動著。對她來說,沒有吐出來的選項。男孩「哼哧哼哧」地抽插了沒一會兒,也攀上了情慾的高峰。
「嗚……」少女更是連哀求男孩射在外面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全盤接受了他的精華。女孩本以為白天的來臨就能終結這場噩夢,可她的身體明顯感覺到兩名顧客的肉棒還沒有軟下來。迷茫的小眼睛中現出了驚懼之色。
胖男人淫笑著說:「五個土豆,再來半天。你也該吃飽了不是?」他也不待女孩答應,便與兒子互換了位置。男孩有樣學樣,無言地將女孩的頭掰過來,下身直接往女孩早已合不攏的小嘴一挺……
「幾個土豆換一個能肏一晚上的十二歲女孩,這算盤打得還挺精。」法倫嘟噥著轉向郭。郭咬著嘴唇,雙手握拳,一言不發。法倫說:「我還以為你會趁機擼一發的。」郭終於開口了:「你他媽能不能少說幾句。」他知道這個隊友不僅冷淡,說話還不看氣氛。
而法倫亦回歸了原先開會時的面無表情:「不多嘴的話,你必然不願走人。」郭硬是憋著一口氣:「我當然記得要和伍德老大集合的事。可那小女孩是我放進城裡來——」
「那就閉嘴,拿東西去。」法倫說。
拿東西?細軟收拾完的此刻還能拿什麼?
郭先是一愣,接著立刻反應過來。他和法倫分頭行動,在不驚動屋內三人的前提下將屋外能偷的好東西全順走了,並把一袋土豆藏在附近某個相當隱秘的地方。在確保土豆不會被誰發現後,法倫二話不說,直奔那戶人家的大門的方向而去。郭尚未愚蠢到連法倫的意思都無法理解的地步,邁開步子繞回到之前他們兩人偷窺的那扇窗戶。
「咚!咚!咚!」伴隨著能震聾耳朵的擂門聲,法倫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家的男人們呢?全給我出來。不然我把你們家的門給揚了。」郭從窗戶縫看去,但見屋內兩個男人面面相覷,料想是聽出了在叫門的人是誰。
「我操,那個冷血鬼早不來晚不來。我正爽著呢,他到這邊哭喪來了。」胖男人罵罵咧咧的跳下床板,匆忙穿上衣服,衝出房間去應付法倫。胖男人的兒子則戀戀不捨地從女孩的小嘴裡拔出肉棒,臨走前還不忘摸一把少女的小屁股。
即使兩人關上房門,郭也沒有立即行動,而是選擇等待法倫和那兩人接上話之後再動手。
法倫沒有辜負他的期待:「你們大白天的把門窗緊鎖,是在搞什麼鬼?把公國軍人當賊防嗎?」「這個……我們有點家務事要處理。」胖男人的聲音在發顫。郭明白時機已到,便小心翼翼地打開窗戶,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從窗戶輕巧地翻入房中。在又一次確認過周圍的狀況後,他躡手躡腳地靠近那名遭受一夜摧殘的少女。一股濃濃的精臭味撲面而來。女孩雙目無神地躺在床板上,嘴角邊尚沾著精液。就算看到有人接近,她亦無力掙扎。
郭做事是一點都不含糊,先是用破爛的衣服勉強遮住了少女柔弱的軀體,隨即檢查了一下屋內是否有什麼其他的小機關。直到最後保證沒有問題,郭才利索地將餓得前胸貼肚皮的女孩一把扛在肩上,經由之前的那扇窗戶逃了出去。而這個時候的法倫已經聽完了胖男人編織出的一大串謊話。
「家務事?你家家務事能比公國的徵稅令重要?」法倫的聲音有著符合「冷血鬼」這綽號的漠然,無形中為這句話添上一分恫嚇的意味。他拿徵稅令作為幌子,則是由於如今的兵痞子們為國徵稅都是張口就來的,紙面文書已然無所謂了。這同時可以看出公國距離完蛋大吉還有多久。
胖男人只能點頭稱是:「法倫大爺您說得對。您說得對。」法倫問:「那麼,你們家準備拿什麼交稅?」「女人!」胖男人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的兒子便搶先露出了諂媚的神色,「我們這兒最近收留了個女人,她願意為國效命!」
「願報效祖國的女人……」法倫假意沉吟起來,將視線投向了外面。只見郭用來打人的棍子在遠處的某個拐角處冒了點頭出來,那是他們約好的暗號。他扭頭看著瘦小的男孩:「好女人啊。」胖男人也意識到了法倫的視線,問:「是郭爺麼?」法倫說:「他不要二手貨。不過你儘管放心,帶我去看看那女人。我不是他。」
兩個男人紛紛歡喜起來,於是領著法倫走進了後屋,卻發現房中空無一人。正當兩個男人愕然相對之時,法倫問:「女人呢?」
女人沒有,女人的痕跡倒有。
空氣凝固。他們想說些什麼,可話不由自主地梗在喉嚨里。法倫又問:「女人呢?」
「可能是逃——」話音未落,男孩便被法倫猝然飛起的那一腳踹中肚子,撞出了屋外。法倫則仿佛不經意間做了件小事一般:「這是第三遍。女人呢?你們耍我?」他望著胖男人,胖男人拚命搖頭。法倫也沒再下狠手:「女人逃了,那是你們的事。我是來收稅的,不是來幫你們抓賊的。」胖男人喘著粗氣:「我們怎敢勞煩法倫大爺呢。」
在維克城,威斯特和法倫是一對極其有名的兄弟。儘管兩兄弟身手不錯,然而他們的名氣不是因戰鬥力得來的。否則他們也不會淪落到來維克城這種地方。
如果說威斯特的莽撞和暴烈能令所有指揮官頭疼,那麼最能形容法倫的便是「一本正經的殘酷」。
「本來沒女人這事弄得我心情不好,」法倫說,「只是活還得干。沒女人,就繳三人份的稅。你們自己選。」
聽到這話,胖男人的臉色頃刻間變得和被輪姦三天三夜的女人一樣難看。
郭給女孩喂了點水。等到女孩稍微有點力氣,他就一手拉著女孩,一手扛著偷來的那一袋土豆來到西城門。法倫隨後應約而至。出乎郭意料的是,法倫身後還跟著一個少年。
四人在西城門集合後,發現其他人都沒有趕到,因而兩個逃兵決定先和跟過來的兩個小孩劃清界限。法倫把從那戶人家強征來的一部分糧食分給女孩:「跟我來的這人你認識麼?」郭說:「我棍上新沾的血就是他的。」法倫說:「難怪。」
「難怪?」郭有些疑惑。法倫說:「他說要找你算帳。」郭哼了一聲,無聊的扭過頭去,那裡放著土豆。「那邊的土豆是你的了。趕緊走吧。」他對女孩說。雖說自己是被眼前的兩人救了,但女孩仍然有所顧慮:「發生了什麼?」
「帝國軍要來了。」法倫說。
女孩啞口無言。少年反而很興奮:「立功的機會到了!」
說實話,法倫根本看不出是誰給少年這份勇氣大放厥詞的。只是在他潑冷水以前,郭就已澆滅了少年的熱情:「你連我都收拾不了,還跟帝國軍那麼多人斗?而且女武神可能要來。」「女、武、神?」少年愣住。法倫瞟了一眼少年背著的過期黑麵包,把自己另一隻手提著的糧食給了少年。
「往南逃,走遠路去帝國。」法倫說,「帝國在大陸上四處擴張。加入他們,你興許會有用武之地。不過你若和帝國有仇的話,就低調做人。」少年不語。發問的是女孩:「他們還沒打夠嗎?」郭說:「起碼現在沒有。我們的朋友猜測帝國在占領這裡後會試著一口吞下公國,附近的村子遲早要遭殃。你最好別想著……」
接下來的話,郭說不出來。他唯有把話題轉移到少年身上:「你不是要找我算帳麼?我人就在這裡。」少年沒有直接回應:「我偷黑市的東西有什麼錯?」「那偷東西被人教訓不是更正常?」郭顯然沒耐心陪他聊多餘的東西,「自己忽悠自己就得了,做事哪兒有不付出代價的理兒。在這世道,手腳放快點,多打點關係。別整天什麼對錯。不然你還得栽在這種事上。」少年被郭這麼一懟,臉漲得通紅,可又不能反駁什麼。
郭說:「你們聽完這些就趕快滾蛋。我們還要等人。」
「請問……我也要滾嗎?」一陣輕飄飄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使得兩個逃兵立時警惕起來。四人循聲望去,一位妙齡女郎正笑意盈盈地走近他們。
最先奪去他們視線的是少女那一頭可稱稀世絕景的銀色長髮。碧綠的瞳仁猶如在理想鄉沉眠的湖泊,清亮而不失深邃,讓人難以自拔。嘴唇嬌艷欲滴,散發著蜜糖才有的光澤,勾得人心癢。而那身淺藍色外套和白色長裙恰到好處的凸顯出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看得郭和少年眼珠都要瞪出來。作為同性的鄉村女孩眼裡也滿是憧憬。
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她白皙精緻得像是不該存在於此的妖精。法倫在內心如此讚嘆。
他們當中沒有一人敢看少女的腳。因為褻瀆的慾望已經滋生。他們在恐懼。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郭輕咳了幾聲:「方才是我粗魯了。」法倫少見的用胳膊肘捅了捅郭,以為調侃。
「先生您言重了,」銀髮少女細細地撩順了被微風拂亂的長髮,「中斷各位的對話是我不好。」「小姐從公國首都出發是要到哪裡去?」郭很清楚,銀髮少女身後的那條大道是連通公國首都與維克城的主幹道。銀髮少女淡淡一笑:「我只是來維克城轉轉,看看這座城而已。希望不會妨礙到各位。」少年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哪裡有的事。」「那就太好了。」銀髮少女看向藏在法倫身側的女孩,俏皮地眨了眨眼。
女孩因對方表示出的好意而鼓起了勇氣,開口道:「姐姐,聽說帝國軍要來打這座城。您還是早點離開吧。」「帝國軍啊。」銀髮少女為之一怔,旋即苦笑起來,「多謝你的忠告。我會小心。」她伸手撫摸著女孩的頭,女孩顯然很是受用。
郭見少女那安撫過鄉村女孩的白嫩小手沾上了些許污穢,心底暗暗嘆息:「這位小姐有能力自保,不代表你們兩個有這份底氣。認清現實罷。快走,快走。」對於這露骨的逐客令,少年朝郭扮了個鬼臉作為回應,隨後便和女孩抬著那一大袋土豆往南方而去。銀髮少女則微笑著守望他們,直至兩個小孩的身影徹底從三人的視界裡消失。
「那我告辭了。」銀髮少女並不避諱指尖的污穢,微微提起裙擺行了一禮。法倫回以軍禮:「恕不遠送。」接著目送銀髮少女繞著城牆外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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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隨時可能更新)
1、這是一篇三次同人(重點)
2、作者是個放飛自我的nt(重點)
3、boss無敵
4、當縫合怪超爽
5、大陸主要的幾個勢力:(暫時定為)帝國、王國、公國、聯邦、聯合、聯盟、部落、魔族、圖騰一族
帝國:領袖為皇帝,歷史悠久的第一大國
王國:領袖為國王。相比其他地域,穿越者、轉生者們更有可能出現在這裡
公國:領袖為大公,曾歸屬於聯合,利用帝國、王國以及聯邦的衰退期奪取三國領土而強勢崛起,現在則是藥丸
聯邦:領袖為議長,故事中已在事實上崩潰。由於女武神曾將聯邦許多城市化為廢墟,聯邦名存實亡。帝國沒有順勢征服聯邦的領土,留下了大片權力真空地區。而作為中央的聯邦議會無力收復並維持故土,只能委託地方、民團和傭兵代管。如今聯邦議會已淪為各自治州州長的角斗場,各個自治州處於類似戰國時代的混戰狀態,部分自治州開始藉助地緣優勢向帝國、聯盟、聯合甚至魔族求援
聯合:諸多城邦、小國組成的聯合體,戰時推選出總帥作為領袖
聯盟:領袖為盟主,歷史長度僅次於帝國
部落:也稱非人類部落,實際上是幾個非人種族的部落的統稱。共同領袖為大酋長,各種族部落的領袖為酋長,再往下的分支群落領袖為寨主。
魔族:和部落類似,是諸多種族的統稱。儘管土地人口合起來遠勝帝國,但作為成員的各國並不協調,就算有像是「魔王」的領袖亦難以讓所有成員團結一致。另外,魔族是唯一一個土地鄰接南海與北海的勢力
圖騰一族:逐水草而居的所有遊牧部族的統稱,時不時會因牧區的問題和鄰居發生糾紛。這些部族曾在某位偉大征服者的領導下整合為一個整體,大敗魔族,打穿帝國,使聯盟屈服,並利用那次史詩般的遠征證明了這個世界是圓的()
6、當然,5的設定可能大部分都用不到。我們委婉點,「可能」
7、主角中六糙漢的大概設定
伍德:公國出身
施馬爾:帝國出身
T:旅行者
郭:聯盟出身
威斯特:流浪者
法倫:和大哥威斯特同為流浪者
然後,沒了。反正現在打算整理的就這麼些
第二章
即便已經與那三人分別,郭也還沒從銀髮少女帶來的衝擊中緩過勁來。
「說實話,那個妞太正了。」見法倫冷冷的盯著自己,他頓時辯解起來,「別瞪我,你不也看呆了嗎?」法倫微微頷首:「你沒說錯。不過我想到了點其他的事。」郭問:「什麼事?」法倫瞥了瞥他們帶著的那些糧食,若有所思地說:「那名少女既沒有攜帶乾糧,也沒有其他什麼行李。能從公國首都長途跋涉至此,你不認為有些奇怪嗎?」
郭笑了笑:「也許是坐定時往來的車子過來的。法倫老弟你記得她那身衣服嗎?我自問眼光不差,那些衣物可都是精品。再說那樣貌,她要沒下血本保養你信不信?我看啊,她指不定是公國哪家偷跑出來的大小姐。」說到此處,他停了一停:「而且,她沒有對我們流露出哪怕一毫的敵意。這就夠了。」
「也對。」法倫知道郭和自己在聊天過程中一直有在保持警戒狀態,便不再多言。儘管郭看上去輕浮浪蕩,但防人之心還是有的。比起銀髮少女,法倫如今更擔心遲遲沒有出現在西城門的伍德一行人。
伍德等人其實並沒有受到什麼阻礙,只是額外花了些時間在菲克放棄的武備庫里搜刮東西而已。而菲克則帶著他私下養的女人以及從庫里搬走的財物糧食駕車先行離開。
施馬爾在把T的兩件行李交給T以後,便和T並肩看著在雜物堆中拚命翻找東西的伍德和威斯特。「你的行李這麼少還真讓我意外。」施馬爾對T說。T的全部身家只有一把奇怪樣式的刀和一個裝著一副眼鏡的盒子,這很難不讓施馬爾感到震驚。
T說:「我一路討飯就成。樹皮野草什麼的,也不是不能吃。」施馬爾大感無語:「你的刀呢?擺著看的?」T苦笑:「差不多吧……」他正欲說下去,聲音卻被威斯特的喊聲蓋過:「隊長你丫怎麼跟娘們似的磨磨唧唧?背那麼多武器,是要去賣身還是賣藝啊?」伍德的聲線沉穩又不至過分低沉:「郭還好點,有根棍子耍。法倫總不能徒手和人干架吧。威斯特你少嘰歪,幫我把這些武器給他們帶去。你們倆呢?」
「我有刀。」T說。
淦,你不是說你這刀是擺著看的麼!在心裡吐槽的施馬爾剛準備回話,武備庫外突然傳來陣陣喧譁聲。他心知不妙,轉口道:「大哥,我出去瞅瞅。你們見機行事。」他說罷便跑出了倉庫。T也轉過身去,臨走前對伍德二人說:「施馬爾的建議是見機行事,我的建議是你們現在就走。不要管我們。」伍德問:「你認真的?」T說:「因為我貧瘠的小腦袋想不出能有什麼其他的事可以使維克城鬧出這麼大動靜。」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意在和他們開玩笑,外面「帝國軍要來了」的悽惶叫聲慢慢分明起來。庫內的三人組唯有大眼瞪小眼。T的神情頗為無奈:「計劃有變。我領著施馬爾徑直走北門逃,你們去和郭他們匯合。」威斯特說:「北門離帝國軍來的方向更近。我要跟你倆一路。」
「就按T說的做。」伍德說。那是不容反駁的語氣。
「郭他們還等著武器呢。」T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威斯特滿肚子火的望了望庫門,又看了看伍德。伍德從容地將自己挑選的兩把武器遞給這暴躁的藍發大漢:「你就算跟著他們兩個,也不會聽他們的話不是?省點力氣吧。」威斯特接過,搖了搖頭:「說不過你。」
外面腳步聲越來越亂。人們的咒罵、哭喊把維克城攪成了一鍋漿糊。從武備庫衝出的伍德和威斯特很快發現,許多人大概是不知道帝國那名別稱眾多的女武神要來,紛紛開始趁機劫掠城中一切值錢的東西。不過伍德他們可不理會這個。「威斯特老兄,到你大顯身手的時候嘞。」伍德捏緊了手中的長槍,「誰擋路,我們就殺誰。甭管他以前是個什麼人。沒問題吧?」威斯特此刻笑得和他提著的那柄大鐵錘一樣猙獰:「干他娘的!」
雖然T跟伍德他們說的是「我領施馬爾從北門逃」,但熟人都曉得真實情況應該是反過來的。因為T偶爾會犯路痴的毛病。
然而幸運的是,T對維克城的道路還算熟絡,不至於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不消多久,他就在城內唯一一家書店找到了施馬爾。「我讓伍德他們先走了,」T明白時間不等人,「咱們也趕緊從北門走。有話之後說,再不走怕趕不上了。」他剛一說完,便被施馬爾丟過來的一本書砸到了臉,而施馬爾才將他掠奪來的最後一本書放進背包里。
「你小子別弄丟那本《新世紀魔咒選集》!」在T的催促下,施馬爾只來得及背上包裹的一條肩帶,隨後踹開快壞掉的店門,揚長而去。T則抱著那本《選集》,跟在施馬爾稍微後面一點的地方。
他們逃向北門的行動進展不錯。一方面,書店距離北城門並不遠;另一方面,不少居民在儘可能地收拾資財和防備賊人,沒工夫管他們。儘管途中有幾個不識相的試圖攔下施馬爾,可當他們看清來者是誰後,便盡數朝來的方向逃走了。施馬爾和T就這樣順利地穿過幾條街道,抵達了北城門。
北城門現今根本沒有衛兵把守,可能都滾回軍營去喝最後的二鍋頭了吧。如此想著的施馬爾靠著城牆想要歇一口氣,沒成想身子發軟,坐倒在地。和他同樣是小隊體力雜魚擔當的T也沒好到哪兒去,扶著牆不斷地喘著氣。「你個雜魚……跑啊……」T強忍著癱下來的衝動,向施馬爾招呼著。伍德確實把北上的臨時落腳點告訴了他,只是他知道自己毛病不少,因此寧可謹慎一點,請施馬爾帶路。
為了使呼吸平穩些,施馬爾唯有用手不停抹著自己的胸膛,沒有立刻回話。
「……快跑不動了。」他呻吟道。「又不是真跑不動。」T辛苦地走到施馬爾旁邊,往他腿上輕踢了一腳,「火燒眉毛了,走。」施馬爾也不言語,默默地向T伸出了手。T一臉無奈,蹲下身子,竭力將施馬爾的半邊身體負擔起來。「等逃到三川,我就把你這些書全燒掉。」T恨恨道。施馬爾收集來的這堆書實在是太沉了,也難怪他現在走不動道。「饒了我吧。」縱然被T佩著的刀鞘膈得慌,施馬爾說話還是能說的,「它們以後會有用的。」
這對難兄難弟用盡了吃奶的勁,逐漸走出了城門,施馬爾卻很快察覺到T的身體依舊繃得厲害,正準備開口詢問。T反倒先行出聲。
「我說,」他似乎望見了什麼,登時為之一愣,「那是什麼玩意兒?」
可也只是一愣罷了。
施馬爾循著T的視線看去。一道高聳入雲的巨大光柱映入眼帘。即便他們和光柱應當相隔甚遠,他們眼中的光柱的巨大程度也令人啞口無言。T的狀態還好些,施馬爾整個人就快傻了。「我不清楚,」在被T晃了好幾下後,施馬爾的心境終於平復下來,「我猜它和女武神有關。說到底,女武神的那些傳聞雖然有人見證過結果,但很少有人會提到她是怎麼做到的。」T說:「無論有沒有關係,我算是怕了。帝國軍真是一群怪物。你還——」T尚未把話說完,一陣轟鳴聲就打斷了他的發言。遠方的光柱以大地的悲鳴作為伴奏,正一點一點的在維克城軍民的視界裡變大。
或者說,正朝他們碾過去。
施馬爾曾在別人那兒聽說過這種宛若神靈降下的裁決的咒術,然而他從來沒見過有人能釋放該法術。不僅是人類,世上沒有哪個種族會考慮研究這一法術。今天是施馬爾有生以來第一次見證這份奇蹟,這亦讓他懷疑自己是否撞見了鬼。就在他失魂落魄之際,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肉體失去了依靠。緊接著,有人在他背後猛推了一把。施馬爾和他的包裹翻滾出了一段距離。待到他反應過來時,他甚至來不及看同伴最後一眼。
「跑啊!不要停下來!」
T的咆哮在刺目的光芒中消滅。
同伴的斷臂在空中飛舞,帶著斑斑血跡。而施馬爾則由於氣浪的波及而暈了過去。
在維克城東方的小山上,一名少女在用手帕細心地擦拭著她那纖巧的手指。壯碩的帝國西征軍元帥侍立在側,不敢對少女的舉止發表任何言論。
「您還真是不中用,」少女銀鈴般的嬌笑聲傳入了他的耳朵,「維克城本該是屬於您的戰功,沒成想您竟然連潰兵都截不下。」西征軍元帥輕咳了一聲,道:「鄙人確實部署得不夠周密,給女武神大人添麻煩了。」
說是添麻煩,實則不過彈指一個法術而已。少女不覺得這有什麼麻煩的,只是對方既然這樣想,她也任由對方這麼說。比起祖國軍人的恭維,少女對及時逃出維克城的那幾撥人更感興趣。
「如今維克城已經按照各位的請求夷為平地,那接下來應該不用我出手了吧?」少女歪著頭看向西征軍元帥。這舉動讓他不由得回想起遠在皇都的可愛小女兒,牽動些許思鄉之情。西征軍元帥立馬說:「在維克城徹底毀滅的當下,公國的核心地帶再無任何屏障。儘管無需再勞煩您出馬,然而鄙人還有幾句話不得不和您說。」少女微微一笑:「您講,我聽。」
「首先,陛下希望女武神大人您早點回皇都見他。幾位皇子和公主也都很思念您。」西征軍元帥以極其謹慎的措辭向女武神轉述那些在他腦海中整理好的話語,「其次,聽聞您對公國的土地有些意思,軍中有人想知道您對哪些城市抱有好感。最後,鄙人想請教一下,您是否有在軍營住一晚的打算?」
「哎呀,會回去的,會回去的啦~」白髮的女武神顯然不是第一次受到帝國皇族的邀請了。在西征軍元帥看來,飽受這份「騷擾」的她沒煩躁得當場把自己活撕了已是一個奇蹟。他自然沒膽量再去說少女語氣中的敷衍和不敬。而少女之後的發言則使他終於寬下心來:「至於那些都市,為什麼要問我呢?我又不是土匪,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帳篷的話,您準備一頂即可。我在那裡躺上一會兒也不錯。」
說到這裡,她輕佻地笑著,用手指輕點了一下西征軍元帥的鼻尖:「對了,您和您的部下倘若有什麼需求,我是不介意的哦~」
帝國民風開放不假,可像帝國的女武神這樣玩的並不多。作為尊敬女武神的帝國人之一,西征軍元帥固然對她的某些作風有些不滿,可也不能忤逆她的意見。是故他還是將女武神最後吩咐下來的那幾句話通告給了西征軍全員。
通告是一回事,人們接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少剛參軍的新兵蛋子對於把高高在上的女武神肏翻一事是躍躍欲試的。然而不知怎麼的,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打起了退堂鼓。軍官們對此事亦是議論紛紛,猶豫不決。結果入夜後,只有一人站在女武神那頂帳篷的門口。
那名青年軍官咽了咽唾沫。自女武神進駐軍營以來,她就沒從帳篷里出去過。青年軍官以前便聽說過女武神的艷名,可惜緣慳一面,沒趕上她下山的時候。原本這次他是和幾個將官以及衛兵兄弟約好一同來這裡的,他萬萬想不到那些人都放了他鴿子。軍官曉得自己一人鐵定只有被女武神吃掉的份兒,不過機會來之不易,他當然不能退縮。站在門口的他在咽下唾沫後深吸一口氣,隨即大步流星地邁入帳篷。
帳篷內的旖旎光景令他頓時屏住了呼吸。
少女半裸著躺在鋪好的羊毛毯上,偶爾發出動人的嬌聲。她似乎尚未睡醒。外套隨意地遮掩著嬌軀,胸口的蓓蕾若隱若現。裙子亦沒有完全褪下,誘人去探索深處。軍官靜悄悄地接近她,想要感受得更多。少女的體香則毫無顧忌的侵入軍官的嗅覺,在他的腦中肆虐。把玩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成為了軍官當下唯一的渴望。
正當半蹲下來的青年軍官打算掀開外套,進一步鑑賞女武神的玉體時,少女忽然出聲了:「就一個人。我是該誇獎西征軍尚有英傑呢,還是該笑西征軍大半都是懦夫呢?」軍官一時沒明白對方這樣說話的緣由,只好說點別的:「抱歉,我不知道您醒著。」女武神懶懶地直起上半身,眯著眼看向軍官:「嘛,不打緊的。看到你,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為何只有你一人來這兒。」青年不禁對少女表現出這副態度的理由好奇起來。女武神卻一點都不在意。她熟練地脫下青年的軍裝,姿勢妖嬈得不像人們敬畏的「女武神」,更像是個軍妓。
「唔嗯……」少女輕柔地舔舐著青年的耳垂,仿佛一位母親在呵護自己的孩子,「還記得你是來做什麼的嗎?」青年不是沒找過女人的初哥兒,可心依舊怦怦直跳:「記得。」少女的氣息讓他的耳朵發癢,淡淡的蘭花香味在他心中激起了比先前更洶湧的浪潮。
「那就陪我玩玩吧。」
少女的這句挑逗徹底放開了青年的慾望。青年立時將少女緊緊抱住,與她激烈地接起了吻。男人雖然撬開了少女虛掩著的嘴唇,但他很少有這種經歷,難免有些生疏。這時,少女的引導發揮了作用。兩條舌頭在她的口中化作發情的蛇,痴纏在一起。被男人緊緊摟住的少女不僅沒有因內外夾攻產生絲毫不適,反而努力地向男人讓渡自己的香津,鼓勵著他,這讓青年抱著她的雙臂愈發用力。
許久。少女離開了青年的唇,她的小手摸向他的下體。而青年的眼裡如今只剩下了少女,他的陰莖感知到了她手指的涼。
女武神沒有多問,手指繼續向下走去,溫柔地握住青年的玉袋。青年瞬間被那份觸感擊倒,漏出輕微的呻吟。「聲音很不錯喲~」轉換立場的少女細緻地按摩起精囊,每次按壓的力道、選取的地方以及時機精準得就像掌握了他所有的弱點一樣。揉搓帶來的舒暢感流遍了青年的全身。他的每一個細胞都體驗到了類似電流經過的酥麻感,玉袋漸漸脹大,快感也變得更加強烈。「哈……哈……嗚嗚……」躺在少女懷中的青年慢慢失去了原先身為軍官的威嚴模樣,連個能充當話語的單詞都吐不出來。
為扳回一城,青年拼盡全力試著去吮吸少女的乳頭。少女淡淡的笑著,俯下身子去迎合他。而作為另一種形式的回應,她把手挪回了他的肉棒上。指尖如蜻蜓般在龜頭上輕點了幾次以後,女武神那微涼的小手便開始來回搓弄陰莖。就在青年為這等幸福感沖刷得嘴角直流口水之時——
少女的手狂亂地上下擼動著肉棒。
「——!」青年對這一變化完全沒有防備,之前的快感尚未過去,新的刺激又噴涌而出。少女的手上很快便滿是青年分泌出的前列腺液。昏了頭的他甚至忘記了嘴裡含著的乳頭,就這樣一聲嗚咽聲都沒有的迅速攀上了高峰。
看著噴在掌心中的精液,少女仍然是那副充滿包容性的微笑:「這才只是用手。您難不成是個處男?」她明顯是在問懷裡的青年,剛射過精的青年根本答不上話。方才的射精持續了大約半分鐘,餘韻仍在,他急需時間緩一緩。遺憾的是,少女未嘗有過賜予他這麼一丁點的時間的憐憫:「還是說,您這樣就滿意了?若是如此,您那位待在皇都的未婚妻可是會哭泣的哦。」
女武神的話讓青年心中一驚,而那隻繼續玩弄他肉棒的手加深了他的恐懼。「這個不聽話的小雞雞,」少女戲謔著彈了一下青年那根再度挺立的的陰莖,放蕩的嬌聲讓他難以自制、浮想聯翩,「我得替那位元帥的小女兒好好調教調教。」「我求求你!」在少女的玩弄下,射精慾望又一次上涌的青年幾乎要哭出聲來。他已經徹底理解那些朋友為何不肯來陪這位女武神大人「玩」了。因為少女斷然不會只讓男人射兩次就放他過關,而沒多少男人是能承受得住「不間斷的射精」這等名為愉悅的酷刑的。更不用說這位女武神知曉自己是西征軍元帥的女婿,一旦出事,那必然是個大醜聞。
「才、不、要、呢~」少女的話則宣判了青年心靈的死刑。
「這不是相當有意思的嘛。」她那不輸女神的姿容看得青年全身發怵。
無力掙扎的青年唯有等待著行刑的將來。
然而,並沒有射精。
種子汁在將要噴薄而出的一剎那,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堵住了去路,只能灰溜溜的逆流回精囊。進退失據的青年絕望地望向一手策劃這一狀況的罪魁禍首。女武神露出了無辜純良的笑容。
「您既然這麼害怕被我玩弄到不停射精的地步,那我也沒有為難你的那份壞心眼。況且您半年之後還有一場婚禮,我總不能不去預先獻上祝福還攪局吧?」少女親吻了一下青年的龜頭,「因此我就在您可愛的肉棒上施加了幾十分鐘前才發明的魔咒。」「魔咒?」青年知道自己不應當問,可不得不問。少女又朝陰莖呵了一口氣:「禁止射精和加強快感的魔咒,只要和您的妻子做愛就能解除。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善良?這是特供版喲。」聽得此語,青年英俊的臉龐眨眼間變得不比芹菜好看到哪兒去。
「考慮到您的情況,我特意將咒術調整到那些大法師能解咒的程度。您可以向他們求助。善良的帝國宮廷魔術師應該會幫助您的。」少女憐愛地撫摸著青年的臉頰,至少看上去如此。
那等於說願意出手解咒的人數為零。那群宮廷魔術師跟惡鬼沒有區別。青年軍官腦子動得很快,心也沉得很快。
「到時候真想看看您和您妻子在行房時會變成怎麼樣呢~」女武神先是輕笑著將沾到的精液塗在青年的軍裝上,然後故意慢悠悠地穿上衣裙,盡情展現出自己軀體的美。最終,她在神情複雜的青年的注視下離開了帳篷。
深夜還沒過去。
等到西征軍元帥知道發生在未來女婿身上的事情時,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第三章
施馬爾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仰面朝天。夜空星光點點,靜得可怕,他能清晰地聽見樹枝燃燒時炸開的聲音。火光遲了一線才被眼珠所接收到,他終於意識到旁邊有人在烤火。
「我有時候真的羨慕你。」施馬爾沒有立刻起身。「羨慕?」如他所料,生火的人是他以為死掉了的T。T聽起來對他的甦醒毫不意外:「要我說,你和郭的運勢比我強多了。羨慕也該是我們羨慕你倆……哦,兔子我馬上就烤好了,你要吃嗎?」施馬爾側過身去,只見T老練地轉動串著兔子的樹枝,他的視線沒有放過兔肉的任何一點變化的意思。而他身後好像站著一位少女。
T應該是施馬爾所見過的最奇怪的人之一。他明明在很多方面都有所成就,卻把逃跑、撤退當作得意本領。雖然施馬爾不得不承認T沒有說謊,但心中難免五味雜陳。
為了不再多想,施馬爾望向T身後的那名棕發馬尾辮少女:「話說,你後面這位小姐又是誰?」T沒有看他:「你是不是聞著兔子味兒就突然想發情?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是這樣嗎?」施馬爾用手使勁擦了擦眼睛,發現那地方的確空無一人,「奇了怪了。」T說:「我看你是餓昏頭了。來吃塊兔肉。」
「哪裡來的兔子?」施馬爾問。T說:「被那道白光帶來的衝擊給波及到的。我可沒有抓兔子的體力。」施馬爾沒有再問下去。連沒有受到直擊的兔子都變成了他們的盤中餐,維克城和城中軍民的下場想必不會比這兔子好多少。「伍德他們活著,他們有在北方的墓地做記號。」T簡單地向他交代了現狀,「那本《選集》我放在你包上了。書我沒燒。放心吧。」小隊的參謀凝視著烤兔肉,沉默了片刻,說:「我背包里有鹽。」T「噗」的一笑:「你要放鹽也成,自己放。」
施馬爾嘆了口氣,只好爬起身子去找背包。背包距離他休憩的地方不算遠,不過想從書堆里找出那一小瓶鹽是件苦差事。
T發問道:「書用油紙包好沒?」「我還不至於忘記這事。另外……」施馬爾忽然停止了對食鹽的翻找,「多謝。」
在說完這番話後,施馬爾便將方才被中斷的工作接續下去。「我不清楚你說的是哪個。」他看不見T的表情。施馬爾說:「兩個都有吧。書和書店的事先不論,大哥他們要是就那樣歇菜,我會後悔一輩子的。你也曉得伍德大哥做決策時偶爾會慢半拍。對了,你要聽我說關於那些書和書店的事麼?」「那還是免了。」T說,「事事都追根究底不是我的作風。你想說的話,可以跟別人說。比起這個,你趕緊把鹽拿出來。量你自己看著辦。」
幾乎是同時,施馬爾找到了那瓶鹽。
他忍不住提問:「我以前就想問了,你做菜的時候常常找郭給你打下手。按道理來說,你比我們這群外行更清楚加多少調味料最合適。為何你要我動手?」
「我的運氣一向不好。」T聳了聳肩,「屬於求上得中,求中得下的那類。」
他們兩人吃得很滿意。也許活著這件事就足夠讓他們感到滿意了。
「你理當去做個廚子的。」施馬爾說。T微微一笑:「做一個能咸死客人的廚子嗎?」「總比毒死客人強吧,」施馬爾指了指自己,「我覺得我有這天賦。」T說:「那你應該去研究鍊金術。等煉製出賢者之石的那天,記得提攜提攜幾位兄弟啊。」施馬爾苦笑起來:「你又在說笑。差點忘記問你,這附近有水源嗎?」
T指了指某個方向:「走這邊出樹林,那兒有條小溪。我知道你大半天沒喝水。」施馬爾只瞧了T示出的那片樹叢一眼,視線隨後便回到火堆上:「現在過去好像不太合適。」T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那位小姐暫且不談,那個方向有水是真的。」
隨著樹叢中窸窸窣窣的詭異響聲,一位面帶微笑的妙齡少女出現兩人眼前。倘若郭和法倫在這裡,定能認出她就是出現在維克城西門的銀髮少女。
她嫣然一笑,向兩人斂衽一禮:「貴安。」施馬爾一呆:「原來真的有人啊?」T活動起了手指:「最好不是打劫的。」「打劫?」銀髮少女捂著嘴笑起來,「我就那麼像打劫的嗎?」沒成想,T果斷地給了肯定的答覆:「像。這世道,我看誰都像。」少女先前那輕快的笑頓時有了幾分無奈的意味:「令您有此聯想,我感到很抱歉。」
施馬爾見狀,試圖轉移話題:「T你什麼時候和這位美麗的小姐同路的?」「沒有同路。」T神色沉靜,手卻不知何時放在了刀柄上,「我說過了,我看誰都像劫匪。」
空氣瞬間凝滯。施馬爾則僵在原地。
少女的笑容依舊甜美。
她緊接著說了幾句話。那不是大陸廣泛使用的通用語。儘管可能見識過類似的語言,然而嚴謹說來,少女所使用的語言並非T所知的語言中的任何一種。
「……公國語?」施馬爾嘴角動了動。少女微笑著:「正是。」她這次用的是通用語。在發覺T投來詢問的視線後,施馬爾做起了解說:「公國語是大公一族專門使用的語言,據說有著古老的傳承。這種語言也吸收了其他語言的一些詞彙從而發展至今,不過與民眾使用的語言仍有著相當的區別。」
「和鶴語、雅言、鄂圖曼語差不多的宮廷語言?」
銀髮少女望向那名在T身後提問的棕發女孩。不過T和施馬爾似乎察覺不到棕發女孩的存在和發言,而棕發女孩也沒意識到有人在盯著自己。
聽完施馬爾的解說,T收回了握住刀柄的手:「根據施馬爾的話,算您過關吧。」施馬爾興味盎然:「不曉得公國的大貴族到這兒有何貴幹?」「大貴族這等稱呼還請不要再提,」少女坐在了不遠處的一根倒下的樹幹上,「那跟我沒有多少關係。」施馬爾摸了摸鼻子:「想想公國的現狀,您說的也有道理。敢問小姐您如今是想往北逃?」少女點頭:「原本的計劃是來維克城看看,結果維克城很快就被夷為平地。在帝國軍不準備撤軍的情況下,與其去公國首都,還不如去北方的窮山峻岭。後者應該更安全些。」
T眉頭一挑,沒有說話。
少女繼續道:「看兩位穿著軍裝,攜帶武器,還迅速地發現了我藏匿的地方,想必是有點本事的。我希望兩位能把我送到三川鎮。之後的路我自有辦法。」施馬爾見T沒有反對意見,又思索了一下,才說:「可以。只不過我們也不能白幫你這個忙——」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銀髮少女截斷:「肉償?」
她的這句話登時把施馬爾給嗆到了。過了好半晌,他一臉複雜地說:「肉償免談。小姐您有錢嗎?」少女說:「公國的和帝國的都有。我願意分給兩位一半。」「成交!」施馬爾高興地搓起了手,「您要是可以跟我談談公國的貴族禮儀、政治版圖什麼的就更好了。魔法研究和機械技術方面的話題我也很歡迎。我想您在旅途中總歸會有閒暇時間的。」
他接下來招呼T道:「阿T你等會兒打算陪美女聊天嗎?」
T說:「我睏了。我要睏覺。」
做出睡覺宣言的T早早就闔上了雙眼。施馬爾在暢聊過一番後,也睡得很沉。可另一邊的少女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她之前養精蓄銳已有一段時間固然是一個原因,然而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有女孩的細長呻吟聲在她耳畔迴響。縱然只聽過一遍,她也能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銀髮少女並不急於戳破真相。因為一旦驚動那個被稱為T的人,那就不好了。她看得出T還在戒備自己,正如當時的法倫和郭一樣。
即便如此,她也還是對面前的兩人抱有興趣。如果說施馬爾的博學令她略感訝異,那麼T帶來的謎團則讓她萌生了破解的想法。暴力掀棋盤的確很刺激,但她不討厭按部就班的解題。
女孩的呻吟愈發高亢,逐漸壓抑不住。
是時候了,銀髮少女心想。她儘可能以不會驚醒兩個逃兵的節奏起身、走開,趨向目標所在之處。
果不其然,那名棕發女孩臥在地上,嬌軀正不停抽動著。她在自瀆。
銀髮少女大致掃視了一下周圍。地上沒有水漬,可能沒有水漬才比較正常?
天色昏暗,棕發女孩的神情不太分明。銀髮少女也沒想過要去看,她的注意力早已被棕發女孩那秀氣的小手給吸了過去。一隻小手如痴如醉地揉捏著深藏在內里的珍珠,像是汁水的東西止不住的從鮮嫩的陰唇里溢出。而那些「汁水」沒過多長時間就化作點點星光,隨風而逝。另一隻手亦不閒著,持續刺激著女孩那青澀的乳首,光從動作便可窺見其主人是何等陶醉。
「請問您在這兒是做什麼?」就在銀髮少女傾聽著女孩因興奮而發出的尖叫聲之際,一陣普通的聲音從她的背後普通的傳來。
這句話讓棕發女孩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銀髮少女沒有轉身。棕發女孩在望見了銀髮少女和T以後,頓時羞得用雙手遮住了臉,渾然不顧手指上可能沾著類似淫水的東西。T再度開口道:「我是不是打擾到您了?假如是,那請容許我告辭。」銀髮少女垂著頭:「先生,您此刻倒是十分客氣呢。」T說:「只要您還是客人,我就會很客氣。」銀髮少女緘默片刻,說:「您和您的那位朋友可以叫我A。」
她稍後聽見了T那意義不明的笑聲。他的回答同樣意義不明:「和你相談甚歡的那位叫施馬爾。」棕發少女趁著這個機會匆匆爬起來,從A的身旁跑過,逃回了T的身體。
「A小姐您在這兒是做什麼?」
「……僅僅是看見了一名少女在自慰而已。」銀髮少女颯爽地轉過身,與T對視。
T很平靜:「我明白了。您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說完,他就逕自朝小溪所在的方向走去。
儘管自己不想睡覺,銀髮少女最終還是決定回到施馬爾那邊,而非跟隨T。
因為她如今並沒有細究下去的想法。
那夜再沒發生過什麼其他的事。
他們依據T和施馬爾合力設計好的逃亡路線向公國北部的三川鎮進發。在這短暫的旅途中,三人都對其他成員展現出的本領感到詫異:T那不輸老練獵人的對動植物的了解和異常的謹慎令他們一路都不愁吃喝住行,還收集了不少草藥;施馬爾對天文地理的認識使他們難以迷失方向,並多次避開了不利出行的惡劣天氣;至於零星冒出的剪徑賊、魔物以及野獸,A一人便能使用多種力量將它們輕鬆地驅散。
倘若A的戰鬥力能用血統之類的說法來解釋,那麼T和施馬爾這兩個逃兵能如此厲害的原因就很難讓人想像。
「你們為什麼懂這麼多?」A問。「我當過少年兵。」T答,「施馬爾的話,你得問他自己。」A小姐鼓起了臉蛋:「什麼少年兵,你現在年紀就很大麼?」T不理會她,繼續烤魚。在他對面的施馬爾笑著說:「這年頭的教官也不可能負責任地傳授野外生存技巧吧?況且他們自個兒大有可能都沒學過這個。我發現你掌握的知識比我預想的還要多。」T說:「只是略懂。」
烤魚的眼珠仿佛在嗤笑著他們一行人。
「略懂啊……」施馬爾瞥了一眼強行塞在自己背包里的藥草,「T你認為這些藥草在三川鎮能值幾個子兒?」「以前興許能弄點錢,不過最近大概還不如我們留著用。連土豆在某些人家眼裡都金貴起來,大夥哪兒來的余錢買藥。」T說著掃興的話,臉上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A的神色立馬變得尷尬起來。施馬爾轉而問A:「首都那邊如何?我上次聽A小姐您說首都的居民待遇還可以。」A回答得倒不含糊:「雖然糧食供給有縮水,但勉強過得去。那群離領民十分遙遠的大貴族也不在乎這種瑣事,照常吃喝。軍隊方面是調集各地糧倉的舊糧食作為補給,這類問題兩位想來比我更清楚。」
施馬爾沉默了一會兒,道:「這次覆蓋大陸的糧食大減產確實離他們太過遙遠了。說到底,沒人會想到土豆、紅薯、玉米什麼的都大規模減產吧。」說著說著,他發出了痛苦的呻吟:「所以說這次糧荒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呀,我反覆推論都推導不出合理的原因。這根本不符合我所學過的知識。」
「施馬爾,在這個魔術、機械學等等稀奇古怪的理論大行其道的世界,您擱這兒跟我們說世界呈現出的景象和你學來的知識不符。開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
T把手中烤好的那條烤魚遞給施馬爾,示意他撒鹽。A則在拚命克制她的笑意。
「就是由於各種學說都存在,因此每個派閥的理論我都下苦功研究了啊。」施馬爾接過烤魚,按照慣例開始給晚餐加調味料,「還有,我不准你說那些理論奇怪。它們可全是前人智慧的結晶,認為它們奇怪的你才比較奇怪。」T對施馬爾的指責無動於衷:「你少撒點鹽,明天就要到三川鎮了。」「難道不正是因為快到三川鎮,才能多用點鹽嗎?」施馬爾反問道,「那裡有開採井鹽的。大不了再買。」聞得施馬爾此語,T嘴角抽搐了一下。這讓A直接笑出了聲。
施馬爾問道:「話說,A小姐您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我?我計劃在三川鎮附近找找門路,」A深深地看了施馬爾一眼,「各位假如要在三川鎮逗留一段時間,我說不定會去拜訪各位寄居之處。總之,和兩位同行的經歷很是愉快,希望以後能再有同路的機會。」
在享用過T烤的那幾條魚以後,施馬爾破天荒地搶在T前面睡著了。
T用佩刀撥弄著柴火:「若是不嫌我自戀,我想預先問一句。您是有事找我?」A微微頷首:「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的女孩叫什麼。」她本以為T會磨蹭一陣再做出回答,沒想到T立刻便回復了自己:「叫她M就好。您把施馬爾弄睡著就是想問這個?」「其實有很多想問的事,」A攤了攤手,「只不過先生您絕對不會給我答案,起碼這個時候不會。」
T看著她:「彼此彼此。」
名為M的棕發少女親密地貼在他的背後,若隱若現。被M摟著的T既沒有厭煩,亦無欣喜之色。他把刀收回鞘里,隨後便穿過M的「身體」,在距M不遠的地上進入了夢鄉。留下兩個少女面面相覷。
「……請問,您能否把那天夜裡看見的事給忘了?」臉蛋通紅的M縱使有些畏畏縮縮,卻還是率先拋出了話題。A露出了看上去十分困擾的笑容:「不不不,那樣的事沒那麼容易忘的。真要細究,您露天自慰才是最大的問題。M小姐您應當好好反省。」
這切實的正論噎得M一時說不出話來,而A借著這一機會追擊了下去:「我私下猜測您那樣做是打算避開T先生,不過我感覺他當時挺平靜的呀。還是說我交淺言深了?」
對於A的發言,M的嘴唇只是動了動,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明顯是在表示「拒絕回答」的意思。「好吧。」A也不打算再問,「雖說很難忘掉且不知道我的承諾能值幾個子兒,但我向您保證不會和其他人提起某件不能說的事。這樣總可以了吧?」在聽到A效仿施馬爾口吻說出的話以後,M哭笑不得,可好歹願意答話了:「您學施馬爾先生學得還真像。」
A看著她:「過獎過獎。」這回學的是T。
「總之,」M清了清嗓子,「只要是不打緊的事,我都會儘量陪您聊幾句,聊到天亮也成。反正施馬爾先生他們沒法發現我。」A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以您現今的狀態,您本就不用清嗓子的。」「千金難買我樂意!」M挺起了小小的胸膛。
武斷認定這女孩是平胸好像不妥,她亦有可能是穿衣顯瘦的那類。
M似乎注意到了A那不正常的眼神:「您是不是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A也很「直白」:「想磨豆腐。」她的答覆令M不禁扶額:「能從胸部鑑賞快進到磨豆腐的人,我迄今為止只見過您一位。」
A看著她:「過獎過獎。」M氣急敗壞地指著已經睡下的T:「這哪裡是誇獎了?而且能不能別學他?」A說:「因為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麼能談的話題,而且逗M小姐說話感覺挺有意思。」「您真敢說哦。」M飄到銀髮少女的身旁,伸手意圖扯一扯A的臉蛋,全然忘卻了T不久前是如何從自己這裡「通過」的。結果可想而知。
「M小姐您貌似尚未適應這個狀態呢,」A也放任M調皮,畢竟她當下同樣碰不到對方,「說起來,您為何會變成這樣?」M沒有因A的嬌縱而停手:「那是個很久很久以前在非常遙遠的地方發生的故事,講起來總覺得很麻煩……我不知道您是超能力者、魔術師還是其他什麼人,然而您既然能看見我,那便說明您是個很不得了的人。我想我們以後終歸能夠再遇上的,到那時我和T再講給您聽好了。」
「原來如此。」即便被看穿了實力,A的俏臉上亦無絲毫的動搖,「我會銘記於心。」
「A小姐您看起來有些想法呀。」
「您一提到遙遠的地方,我首先聯想到的就是西南方向的聯盟。冒昧問一句,您和T先生去過那兒麼?那裡的武術很有名……」
儘管都察覺到對方有所保留,她們也依舊愉快地聊著各自的見聞,直至分別的黎明。
貼主:吻眼淚於2024_08_18 1:41:47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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