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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野史之春色 第15章 高陽夜宴(中) 作者:ic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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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15: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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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野史之春色】
作者:iceface 2021/6/26發表於:首發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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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 高陽夜宴(中)
「我去,是琴兒?」
在看到來人的第一眼,葉天龍的第一反應是驚訝得張大嘴巴,第二反應就是想把晨月抓來打一頓。只見來人長身玉立,一襲白衣,上面滿是金絲織成的亮眼圖案,臉上卻戴著一副鬼神面具,身著打扮與周遭舞姬們明顯不同,一入場就顯示出了與在場眾女的不同之處。儘管那副鬼神面具將她的真實面容完全掩蓋,但那隱藏在薄紗輕衫下面的曼妙曲線和絕代芳華,足以將任何男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這又是晨月這小女人自作聰明搞的把戲吧?」儘管眼前這女子戴了面具,但身為柳琴兒的丈夫,通過她的身姿體態,葉天龍哪能不知道眼前女子就和自己的妻子沒什麼兩樣。然而經歷過柳琴兒重生後的他卻清楚地知道,由於身為劍鞘體質,如今柳琴兒體內藏有聖魔神劍,所以舉手投足之間,總有一股聖潔的氣息,但眼前這名女子,卻毫無半點葉天龍所熟悉的那份感覺,尤其是那雙如同一泓秋水般的明眸,仿佛蘊含著無盡的誘惑,以及觸之即燃的熊熊慾望……
所以,葉天龍雖說第一感覺認為眼前之人是柳琴兒,但是接下來意識到這很可能又是晨月之前玩過的,上次用如蘭假扮晨月自己那套把戲的重演,因為身形相貌可以暫時用特殊手法假扮,但是氣質上葉天龍認為不存在有可以假扮的空間,當前這個女子和柳琴兒的氣質差異顯得有點大了。
「小女子聽琴見過各位大人!」
聽到那女子自報姓名,葉天龍差點沒把嘴裡的那口酒給噴出來,「月兒」之於晨月,「聽琴」之於柳琴兒,幾乎就擺明了這又是晨月搞的局,只是他不太清楚晨月為何又再次用這套對於他來說已經不太新鮮的把戲,真正意圖又在何處。
那女子聽琴的聲音嬌柔好聽,但如意料中一樣,和柳琴兒完全不同,葉天龍在記憶中搜尋了一番,努力想辨認這是晨月哪個手下的聲音,卻完全沒有半點印象。
還是嬌蕊的輕笑打斷了他的思緒,只聽她吐氣如蘭地說道:「大人,你是不是看到歌舞大家出場太過於興奮,所以眼睛都看直了?」
被嬌蕊一打岔,葉天龍才回過神來,眼角瞥了一下范銅三人,見他們都在看著自己,心知自己方才太過於失態,以至於旁人都察覺到了,他不願此時的心事被其他人知曉,遂輕輕咳嗽一聲,道:「看錶演,看錶演!」讓他們將注意力再次投於場上的女子及歌舞來。
葉天龍不知道範銅他們這時候有沒有看出眼前這女子和柳琴兒很相像,但是他看到范銅沒有什麼大反應之後就放下心來,范銅口無遮攔,但慶計和左島近都是很識趣的人,即使被他們看出來,對涉及到葉天龍的私事也會故作不知,看破而不說破,避免大家都丟面子,以保持上下級之間的和諧。
「晨月這女人,回去看我怎麼收拾她!」葉天龍心道,綜合上一次如蘭的情況以及他之前得到的情報來看,他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晨月想做的事情和上一次應當差不多,並不是主要衝著他來的,之所以讓這聽琴易容得這麼容易讓他識穿,可能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他安心,並默許晨月的安排——當然在葉天龍看來,重生後的柳琴兒她們幾乎難以易容,因為氣質是難以模仿的。
見葉天龍的目光又放到聽琴身上時,范銅與慶計默默對視了一眼,眼神里均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緊接著,慶計朝左島近那邊輕輕甩了甩頭,眼神示意范銅注意關注他的動向,范銅轉頭見左島近整個人呆住了,睜大了眼睛,也在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場上的聽琴,連忙點了點頭,注意起他們的舉動來。
當聽琴儀態千千地向葉天龍他們行禮之後,樂聲再次響起,在聽琴之前出場的眾歌舞姬都圍在了她身邊,如花團錦簇一般將她簇擁在中心位。無論從身段到裝扮,聽琴原本在眾女之間就顯得突出傲人,眾女如此舉動,將她襯托得更為傲視群芳。
隨著歌姬們悠揚歌聲的響起,聽琴開始在聲樂的配合之下,開始有節奏地舞了起來。葉天龍見多識廣,尤其是在艾司尼亞,帝都花魁的表演他看過,寧素女這樣的歌舞大家的表演他也看過,他一眼就能看出這位所謂的歌舞大家聽琴與寧素女相比還是有所差距,儘管她隨樂起舞的動作姿態都極為優美,但在葉天龍看來更像一套偏重於武技成分的劍舞。
然而,葉天龍也不得不承認,聽琴舞動起來的身姿以及那凹凸有致的美妙胴體的誘惑力實在太強,而且她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挑逗氣息,就算是寧素女也無法比擬,和柳琴兒的聖潔形成了明顯對比。如果說柳琴兒是令人憐愛而有慾望,而這個聽琴則是能直接勾起男人們內心的黑色慾望,讓人見之都忍不住想抓住她狠狠蹂躪一番。
葉天龍懷疑這是晨月秘密調教,刻意讓此女修習了某種媚術所致,當然最讓他感覺驚訝的還是她的身段,和柳琴兒實在太像了,就算她此刻戴著面具,葉天龍也毫不懷疑那隱藏在下面的面孔也和柳琴兒一模一樣。要不是柳琴兒身上沒有明顯的胎記之類的東西,就算心下確認柳琴兒沒有這種誘惑的氣息,葉天龍等會還真想上去查看一下。
隨著背景音樂的節奏,聽琴翩翩起舞,檀口中也開始吐出天籟一般的歌聲來,舞動時身上的白衣很容易讓人聯想起下凡的仙子來,而她在舞動輕擺中流露出來的慾望和誘惑又讓人有仙子已然墮落,不住地在引誘男人那味道,讓人有種奇妙的感覺。
葉天龍暗中將她和上次同樣在他面前跳舞的如蘭比較了下,發現後者在舞姿上更強一些,而前者在氣質上更勝一籌。他忍不住問了下嬌蕊:「你知道她是什麼來頭嗎?」
嬌蕊輕輕搖頭,悄然道:「不太清楚,據說是有個大來頭的人介紹給老闆,說是要來陪大人你們的。」
她所說的內容與玉珠先前探聽到的基本一致,那就是連麗香樓的大老闆都不太清楚聽琴的來歷,葉天龍此時更加傾向於認為是晨月的安排了,因為只有她的鳴玉閣才有這麼大的能耐取得麗香樓的信任,讓一個不清楚底細的人來這裡表演。不過,葉天龍也設想到了一個最壞的情形:如果她是間諜怎麼辦?
「嘶啦……」
當眾人都在各懷心事的時候,場上的歌舞已經到了高潮部分,只聽到兩聲清脆的撕衣聲,聽琴已然隨著高潮部分拔高的兩個音節,將自己的兩邊袖子扯了下來,整隻玉臂及光滑雪白的香肩都露了出來,隨後圍繞她的眾歌舞姬也隨之將自己的袖子撕下,將撕扯下來的部分瞬間化為了碎片拋向了空中,一時間場中白花花的一片艷光,令人目不暇接。
正當男人們醉心於眼前這香艷的一幕時,歌曲和舞蹈也戛然而止,樂聲也隨之終止,而男人們仍然陶醉於之前的表演之中。
好一會葉天龍才率先鼓起掌來,范銅和慶計都是一臉沉醉的模樣,而左島近則是神情複雜,有興奮,又有不忍。
葉天龍不得不感嘆人外有人,之前他以為寧素女的表現已經足夠精彩,除了傳說中的如姬再沒能超越,沒想到眼前這位聽琴用另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方式演繹了更具誘惑的歌舞。
方才簇擁著聽琴的眾歌舞姬向他們行了一禮,緩緩退下離去,一位漂亮侍女上前為她遞上一杯美酒,接過美酒後,聽琴邁著輕盈的步伐,以一種優雅而又魅惑的姿態走向葉天龍。
「葉大人,不知奴家方才的表演您可滿意,特奉上薄酒一杯,期待您的誇讚!」
葉天龍趁著聽琴近身之際,趁機仔細端詳了下她:只見她仍戴著鬼神面具,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令他意外的是,儘管剛才她已將袖子及肩部的衣物全部撕碎,但身上的衣衫卻仍然將她胸部以下的部分完好地包裹在裡面,顯然設計得十分巧妙,即使是近距離觀看也僅能感受得到她的酥胸的高聳,無法一窺內里的春光,饒是如此,聽琴裸露在外的肌膚白裡透紅、吹彈可破,依然令人心動。
見到聽琴行禮奉酒,葉天龍卻沒起身接過她敬上的美酒,臉上則是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緊盯著她的美目道:「姑娘的表演既然已經結束,為何還不露出真面目?」
令他意外的是,聽琴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緩緩道:「那是因為奴家發誓過,只會讓真面目給有緣人看見,不止是真面目,奴家的身子也可以交給他!」
「哦,那怎麼樣才能算是你的『有緣人』呢?」葉天龍被聽琴所說的內容挑起了興趣,也被她敢於與他對視的勇氣吸引住了,如果是真的柳琴兒,在他看來多半會逃避他的目光。對視之下,葉天龍覺得聽琴的眼神中也有著與柳琴兒一般熟悉的感覺,可因為他之前先入為主的判斷,以及對柳琴兒的信任,此刻他還是認為這是和柳琴兒完全不同的一個人。
「奴家的身體曾經遭受過嚴重傷害,這個傷勢非常特殊,會定期發作,只能暫時緩解而無法痊癒,而且也只能藉助別人的幫助來壓制,所以奴家曾經立過誓言,凡是能幫助緩解傷勢的都是有緣人,奴家都願以身相許!」
「玩這麼大?」葉天龍暗道。
也許是意識到葉天龍的心聲,聽琴解釋道:「因為要壓制這個傷勢,必須是在極其親密的情況下進行的,所以即使不說是以身相許,也極少有人能忍得住……」
「我明白了!」葉天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來和他所學的月之神吸差不多嘛,也類似於他每個月定期給晨月輸送元陽維持生命一樣,得通過陰陽合歡的方式進行。
「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葉天龍追問道:「姑娘這傷勢有多久了,之前就沒碰過有緣人為你治療嗎?」
聽琴明眸中露出一絲難色,道:「有,確切地說,願意為奴家這麼做的人很多,可是能做到的卻很少。這是一種很特殊的傷,需要定期進行,還需要治傷的人修為高超,最好是有特殊體質,因為非修為高超之人無法壓制,而且對身體影響很大,沒有特殊體質難以抵禦身體帶來的負面影響,前一種人很容易找,但是後一種人我始終找不到,所以即使是遇上了修為高超之人,最多也只能一次,因此奴家為了不連累他們,只能離開,不斷尋找……」
葉天龍聞言再次感慨,此女的經歷和晨月實在是太像了,也是身有隱疾,被迫尋求幫助,願意委身於他人,說穿了她只不過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只不過她沒有晨月幸運,碰上了自己這麼個有著奇怪經脈的怪胎,才能將她的生命一直延續到現在。
想到這裡,葉天龍不禁對聽琴起了一絲同情之心,心想或許是晨月與她同病相憐的緣故,才決定出此下策,讓她引起自己的注意,好讓自己來幫助她吧。
「葉大人?」正當葉天龍還在思慮的時候,聽琴的一聲提醒將他拉回到現實中。
「你說能幫你壓制傷勢的就是有緣人,那姑娘你看,我怎麼樣?」葉天龍愈發篤定此女就是衝著他來的,因此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只見聽琴的美目盪出一絲笑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道:「大人莫急,奴家這個你還沒接受呢!」說著又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哦,對不起,是我疏忽了!」見佳人仍在舉著酒杯,葉天龍連忙起身接過,並一飲而盡,哈哈乾笑了兩聲,一時間不好將話題扯回剛才那裡,只得又問道:「姑娘的歌舞這麼好,怎麼之前從沒聽過你的消息?」
葉天龍仍然認定聽琴這個名字是化名,所以想通過旁敲側擊的方式問出她的真實來歷,在他看來聽琴作為歌舞這麼好的人,身為歡場老手的他卻從沒聽過,也實在是有點奇怪。
聽琴螓首輕點,回道:「奴家之前主要是在英西帝國活動,大人如果對那邊情況不太了解的話,不認識奴家是很正常的,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如姬小姐那樣,遊歷大陸,名聲也響徹大陸的!」
英西帝國?看來真沒什麼印象,葉天龍心道。他的確對英西帝國那邊的情況還真的不是很了解,隨即轉念又想了想道:「那姑娘為何突然想到要來到法斯特呢,要知道最近這邊可是有戰亂,不太平得很啊!」
聽琴嫣然一笑道:「既然是為了尋找有緣人,那就首先要找到武藝高強的有名之人,最近葉大人以及在座的諸位大人聲名鵲起,所以奴家更要前來相見了!」
這句話倒是和事實相符,葉天龍他們的確是在登州、青州及高陽州等一系列戰役中連戰連捷,從此不只是在法斯特帝國內部,而是在整個大陸都名聲大震。
葉天龍心道這還真是衝著自己而來的,眼前女子和柳琴兒外形如此相似——或者說裝得相似,但是氣質又截然不同,他已經有些心動了,就算真的是晨月刻意安排,要是自己真能幫她,身為好色男人的他還真想把這個美女收入房中。
葉天龍正待說話,卻聽聽琴率先說道:「奴家聽聞葉大人最是憐香惜玉,也知道大人的心意,也願意幫忙療傷,只是奴家適才沒有把話說完,之所以叫有緣人,不只是是修為要高,體質也特殊,還必須通過考驗……」
「考驗?」
正當葉天龍還在納悶的時候,聽琴玉臂一伸,擺到他的面前,說道:「大人請看!」
只見她欺霜賽雪的修長玉臂上,竟然泛起一絲細細的黑紋,然後就像墨水滴入一杯純凈的水裡一樣,逐步向肌膚四周蔓延,不一會的工夫原本雪白如玉的玉臂上就如同被一層淡淡的黑氣覆蓋了一樣。
「這就是你說的傷勢嗎,你這是中了什麼詛咒了嗎?」見此情狀,葉天龍瞬間瞪大了雙眼,心道這種奇特的情形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聲音都變得有些結巴了。
「回大人,奴家曾受到某個不知名的神兵傷害,會持續產生這種黑色氣息,不斷侵蝕身體,這個傷勢無法徹底治好,只能每隔一段時間想辦法排出體外。」聽琴的聲音里透出了一絲無奈,繼續說道:「如果光是依靠自己,最多就只是用功力臨時壓制,所以剛才就在奴家放鬆對它們的控制的時候,它們又冒出來了……」
「什麼神兵會如此狠毒,能不斷產生這種破壞的氣息……」葉天龍喃喃道,內心裡對這個命運不幸的女子又多了一分憐惜之意。他接著道:「所以你就得不斷找到別人來為你療傷是吧?」
聽琴點頭說道:「是的,正如同奴家之前所說,能這麼做的人極少,而且對身體有一定傷害。原本奴家只想從尚未婚配的男子中尋找,如果他願意一直幫我療傷,奴家就願意嫁他為妻,這樣奴家的傷勢和歸宿都能定了……」
「不過葉大人不一樣,即使已經婚配,但只要能幫忙驅走這個黑色氣息,奴家今晚都是大人您的,而且只要大人願意,奴家也願意作為妾侍奉左右!」說著聽琴又擺動了下那雙布滿黑氣的皓臂,嬌聲道:「方才奴家說的考驗就是,能否試著用功力將這雙手上的黑氣壓制,只要能做到,那就是能幫忙驅散的有緣人!」
「那我試試吧!」葉天龍不僅本性好色,而且性子急,聽到佳人這麼一說,就迫不及待地抓住她春蔥般的玉指,準備試驗一下。
葉天龍心知自己身負九天炎脈,上一次就曾救過晨月,所以對此信心滿滿。當葉天龍正聚精會神地將注意力集中在聽琴身上時,卻沒發現旁邊三個屬下的表情同樣精彩,其中左島近的更是青一陣紫一陣的,充滿了擔憂。
見到葉天龍牽住了聽琴的手,左島近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正欲起身,卻感覺到一隻有力的大手按住了自己的肩頭,轉頭一見竟是范銅。范銅朝他搖了搖頭,用口型無聲地說道:「老左,再等一會!」
左島近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輕聲喝道:「你們怎麼能讓她這樣,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才壓下,這樣放任發作會很危險的!」
范銅見到他著急的模樣,反而咧了嘴低聲笑道:「要不是你不解風情,嫂子怎麼會出此下策逼迫你?這一次你要是不理,先不說她今天晚上老大會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只怕她到時候身體都會受到很大傷害!」
正如他們對話中所說,眼前這個聽琴正是柳琴兒本人,由於左島近先前多次拒絕與她發生關係,加重了柳琴兒的逆反心理,同時因為這段時間左島近的刻意逃避,她體內無法排解的神劍黑暗面的氣息不僅越來越重,而且又出現了失控跡象,這時候正好又撞上了有求於她的范銅,雙重因素影響下,柳琴兒決定以此要求范銅為她出主意,讓左島近消除顧慮,用最親密的方式幫她清除體內殘留的神劍氣息。
范銅當初得知柳琴兒的要求那會,第一反應是相當驚訝,他沒想到除了於鳳舞和辛西雅之外,葉天龍的其他女人也在背地裡與其他男人有著偷偷摸摸的關係,真不知道是葉天龍運氣太背呢,還是這些嬌妻美妾們的男人緣太好。同時范銅也在感慨,左島近真是身在艷福中卻不知福,別人心甘情願要獻身,還推三阻四的,如果是他自己,早都迫不及待撲上去了!
然而感慨歸感慨,真要讓他范銅去說服個性極強的左島近,這可是大大難倒他了!沒辦法之下,范銅只得又求助於慶計,這傢伙似乎早就料到柳琴兒會提出這種要求一樣,讓他不要擔心,而且已經設了酒局預備解決這件事情,范銅要做的就是拉左島近和柳琴兒參加。
這個任務對於范銅來說並沒有那麼難,結果就是范銅用盡心思說服柳琴兒,讓她同意在宴席上以自己的真實面目裝成另一個虛構身份的人,騙過葉天龍,此間過程略過不提。至於左島近那邊就更簡單了,范銅以柳琴兒作為要挾,左島近沒多大反對,只得無奈同意參加了。
由於先前經歷過飄香樓的如蘭事件,慶計大膽地讓柳琴兒故意露出多個破綻,柳琴兒自己也特意隱藏了聖潔氣息,讓神劍黑暗面所影響的那一面更加直觀地展現出來,成功使得多疑的葉天龍篤信「聽琴」是故意模仿的柳琴兒而非真人。
至於柳琴兒所用的「考驗」方法,則是將當前困擾柳琴兒的問題直接擺上來,一方面是為了逼迫左島近在這個場合不得不為答應她的要求,另一方面還能徹底排除掉葉天龍贏得「考驗」的可能。
果不其然,當葉天龍運勁傳入柳琴兒體內,試圖將她手臂上的那團淡淡的黑氣壓制時,卻驚訝地發現完全不起作用,反而隨著他勁道的加深,黑氣卻變得更加濃烈了。
「這是怎麼回事?」試了幾次之後,葉天龍這下真的有些驚愕了,他還真是沒想到以他的特殊體質,居然對此毫無作用,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隨著他輸入的功力的加深,竟然還加重了黑氣的肆虐。
葉天龍變換了好幾次運功方式,發現結果並沒有改變,正當他還想再繼續嘗試的時候,發現柳琴兒嬌軀開始搖晃,似乎將要軟倒在地,才發現自己的行為對她造成了傷害,連忙放手撤勁。
儘管才短短几個回合的嘗試,但這失敗卻無疑對葉天龍這個好色男人的滿滿自信造成了極大挫傷,他還想試驗一次,可當前柳琴兒的情況卻又讓他打消了念頭,這個「傷勢」如她所說,確實過於古怪,而且他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大人,不如讓其他人也試試吧。」方才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慶計出聲了:「說不定聽琴姑娘的狀況是跟個人體質有關的,左將軍尚未婚配,不如給他一個機會?」
「我說,慶計你這可就不對了!」聽到慶計說話,范銅也跟著嚷嚷起來了:「老大這都還沒弄完,你就說要換人了,有你這麼玩的嗎?」
范銅明為反對,實際上是和慶計一唱一和,提醒葉天龍無法幫助柳琴兒,好讓他允許左島近上位。
果然,本來就在為柳琴兒的情況困惑和詫異的葉天龍被他們兩個一出聲鬧騰,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只得順著慶計的話,轉頭對左島近說道:「左將軍,你來試一下吧!」
「聽琴姑娘,我這邊有一事想問,如果等會左將軍能夠成功幫你緩解傷勢,你之前的承諾是否有效?」慶計趁著葉天龍話音剛落,緊接著就向柳琴兒提出了詢問,試圖在葉天龍面前坐實了這個約定,讓左島近沒有拒絕的餘地。
「奴家說話自然算話,更何況這是涉及到奴家的性命問題……」由於是放任黑暗氣息肆虐的緣故,柳琴兒的聲音有些中氣不足,好在現在她戴著個面具,要不然她慘白失血的臉色恐怕會嚇到葉天龍他們。
柳琴兒目光緩緩掃過在座的幾人,最後停留在左島近的身上,緩緩說道:「若將軍是有緣人,今天晚上奴家整個人都是您的!」說話間竟帶著一絲情意,讓左島近心裡咯噔了一下。
葉天龍看了看兩人,總覺得空氣中有些不尋常的味道,但鑒於柳琴兒的情況,他也決定讓左島近也試試,遂放開了柳琴兒的玉臂,勸左島近道:「聽琴姑娘的狀況不太好,你試一下能否幫忙,這也是救人一命。」
此時慶計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左將軍,葉大人都已經同意了,就別有顧慮了,正像聽琴姑娘所說,這事不是講先來後到,而是講究個緣分,如果有緣,又何必推脫呢?」慶計刻意將「同意」和「緣分」讀得特別重,也是在點醒左島近。
「好吧……我來試試!」
話已至此,特別是柳琴兒甘願冒著與葉天龍翻臉且顏面掃地的風險這麼做的舉動,終於深深打動了左島近,他覺得自己若是再逃避,就太過於矯情了,這一刻左島近只感覺胸中一陣氣血翻騰,促使他起身走向了柳琴兒。
左島近走到柳琴兒跟前,伸手握住了她春蔥般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順勢閉上眼睛,運氣將之輸送過去——這是他們之前在 試圖驅除劍氣的時候,做過數次的動作。
「咦,老大你看,她手上那黑氣居然變淡了!」縱使知道個中緣由,但范銅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所以忍不住發出了驚嘆。而此時的葉天龍也是目瞪口呆,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還不敢相信,幾乎同樣的手法,左島近和他作用在柳琴兒身上的效果竟然截然不同。
左島近和柳琴兒現在所做的,雖名為驅除黑暗氣息,實際上他們都清楚只不過又是一次暫時壓制罷了,真要驅除還得依靠陰陽合和的方式,但是在一旁的葉天龍等人看來,柳琴兒雙臂上的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淡消失,這就是驅除的表現。
「大人,看來聽琴姑娘這傷勢確實古怪,不同的人出手的確有不同表現,好在左將軍可以為她治療。」慶計移到葉天龍身邊,探身在他耳邊說道。見事情正順利地往他們計劃中發展,慶計趁熱打鐵道:「不如今晚在這裡給他們安排一個房間,讓左將軍好好為她療傷,也算成全一樁美事!」
「這……」葉天龍猶豫了一下,就算他有著比平常男人還強的占有欲,但畢竟還是個理智之人,還犯不著為了一個剛剛見面的女子與自己的得力屬下鬧不愉快,只是他的鼻子從中嗅到了一點不對罷了。
葉天龍沒有立即回答慶計,見柳琴兒玉臂恢復了先前的白皙,左島近也鬆開了緊握她的雙手,遂對柳琴兒問道:「姑娘,依你看我們左將軍是不是你的有緣人呢?」
柳琴兒剛剛冒著走火入魔的危險放任黑暗劍氣肆虐,現在雖在左島近幫忙下壓制,可也算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回來,嬌軀一時間有些酸軟無力,好在左島近又貼心地扶住了她。柳琴兒點頭答道:「那自然是的……」
葉天龍又提出了他的未明之處,追問道:「可我剛才看左將軍給你運功,就能逼出黑氣,為何你之前說得用親密的方式驅除呢?」
柳琴兒幽幽嘆道:「大人有所不知,左將軍剛才做的,僅僅是暫時壓制黑氣,真正要驅除還得用那個方法。」
「這樣啊……」葉天龍想了想,覺得自己似乎是多此一問了,如果真這麼做就能解決,那她也就犯不著找到他們這裡來了。
「大人,是不是可以……」這時候,慶計適時又出現點了一句。葉天龍眼珠子轉了轉,又尋思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見葉天龍終於點頭允許,慶計和范銅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只是他們現在還只能將喜悅壓在心裡,范銅眼神示意慶計趕緊繼續,慶計微微點了點頭,清了下嗓子,朝眾人說道:「那就……」
「等一下!」
正待慶計要宣布左島近贏得柳琴兒這一夜春宵的資格的時候,葉天龍突然出聲叫停了,這讓在場的其他三個男人都是一臉錯愕。其中原本就心裡有鬼的范銅更是差點失聲,如果是第一次這麼做,那他倒還是天不怕地不怕,可這已經是在葉天龍面前再次玩此花樣了,這就讓他有些提心弔膽的,在這節骨眼上葉天龍又突然喊停,他生怕葉天龍發現了些什麼,要進一步確認。
好在這時候還是慶計沉得住氣,他朝葉天龍低聲問道:「大人,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葉天龍還未答腔,只聽一旁有人說道:「是啊,考慮到聽琴姑娘的身份,就算是短短一晚,也太過於草率了,大人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出聲之人是旁邊的一個侍女,只見她相貌清麗,但在全場的鶯鶯燕燕之中卻顯得極為平凡,而且她音色嘶啞,和她的外表有些不相匹配,但讓人注意的是她那出眾的身高,足足比身旁的其他侍女高出不少,只是她此時穿衣極為寬鬆,看不出她的身材。慶計聞言眉頭一皺,在外人看來此女或許只是隨口戲謔,這在這類場合也是比較常見的,可在他看來,這人明顯就是在提醒葉天龍當前柳琴兒的疑點,就是故意來搗亂的。
疑惑之下,慶計看向了那侍女,正待呵斥她下去,只見她俏目也正望著慶計,眼波流動之中帶著一些憤怒,這讓他心下一驚,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好在葉天龍沒有看到兩人之間的互動,更沒注意到慶計短時間內的小小失態,因為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聽琴身上。
自從左島近出手後,葉天龍心中的疑惑更大了,雖然錯過眼前這個女郎很是讓他失望,但是手下將領有了歸宿,也意味著將心將會更加穩定,這對於他來說是好事,他自己也樂於促成這樣的局面,可是這件事情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假柳琴兒、謎一般的傷勢、以身相許、左島近的神奇表現……
這些疑點讓他在直覺上總感到有些不對勁,卻又在短時間內沒找到合適的線索將這些疑點串聯在一起,所以剛才葉天龍覺得不能就這麼草率決定,順口喊停了,但是為什麼喊停,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剛剛那侍女出聲打岔,給了葉天龍一個短暫思考的時間,一會兒的工夫,他終於想明白為何自己會覺得不對了:左島近是個在外人看來是個平時痴迷武藝的人,對女人的興趣沒有那麼大,結合之前綠芙蓉與玉珠探聽到的情報來看,晨月很可能是藉由此事為月兒(如蘭)給范銅與慶計設置了一個招親條件,那就是誰能讓左島近今天和一個美女成其好事,誰就算贏了。如前面綠芙蓉所說,晨月比較屬意慶計成為如蘭的夫婿,因此準備故意為難范銅,設置三大條件,而上一次由於綠芙蓉給他出了主意的緣故,導致慶計和范銅都達成了目標。所以這一次他推測晨月準備給慶計開後門,設了今晚一個局,目的就是推動左島近和眼前這個聽琴成其好事,而自己之所以也被邀請,那多半是慶計為了藉助自己這個頂頭上司之手,讓左島近難以拒絕,以保證他順利達成條件,所以今天晚上慶計和范銅在左島近是否能夠贏了這點上的態度完全不同。
如果真的單純只有這事,葉天龍本身並不太在意,就算是慶計瞞著他,暗地裡設局讓他幫忙,他也樂意做個順水人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幫他完成。但真正讓他在意的是,一切的安排都是幕後的晨月設計的。葉天龍甚至大膽推測,晨月真正的私心就在於設計把她最信任的心腹侍女都嫁給他的屬下,從如蘭開始就布局了,今晚這個同樣易容的化名聽琴的姑娘,傷勢應該不假,但是真實身份要麼是晨月手下,要麼是有求於她的朋友。
慶計和左島近都是葉天龍手下最得力和信任的將領,如果晨月設計將心腹都嫁給他們,那目的可就值得玩味了,往好點說,那就是幫助他籠絡這兩個人;往壞點說,晨月是想趁機把觸角伸進軍隊里,畢竟天龍軍團更多地還是聽從於鳳舞的安排。
葉天龍並不懷疑晨月對他的忠誠,自己作為她認定的天下第一人,她的生命也靠得自己定期輸送元陽才能存活,從感情到現實需要,她的命運都和自己綁在一起,所以葉天龍更不會懷疑晨月對他不利,他擔心的是,晨月要是抱著在他的女人之中提高地位和話語權的想法,勢必有可能會造成女人間的爭鬥。
至於晨月為何要求她們分別易容成她自己和柳琴兒,葉天龍也不太能理解,但他猜測這應該是為了擾亂他的心思,讓他短時間內無法理智判斷真相,因為第一次如蘭是完全易容成晨月的模樣,如果這一次再完全易容成柳琴兒的模樣,那勢必會讓他一眼就瞧出是晨月的把戲,所以今晚這個聽琴就單單在體態上進行模仿,並戴上面具,就連名字都加了個「琴」字,目的就在於引起他的猜測,又無法在第一時間識破對方的真假,最終擾亂他的心思,順利保障左島近今晚能夠達成和這個聽琴的好事。
不得不說,葉天龍這一番猜測還是頗為靠譜的,從眼前這幾個信息一綜合分析,也將事情推測了個八九不離十,只是他還有個地方弄不明白,那就是慶計他們是怎麼確定左島近可以幫助聽琴療傷的。
「這一次要怎麼把水攪混才好呢……」
葉天龍一時間有些傷腦筋了,他不想讓慶計就這麼搞定這事,可前面左島近已經滿足了條件,他臨時又找不到好的理由來制止,只得用目光迅速在眼前的人身上掃過一遍,當他轉頭看到嬌容嬌蕊兩女時,一個邪惡的念頭頓時涌了上來。
「對了,就這麼辦!」想法一湧起,葉天龍連忙湊到嬌蕊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想讓聽琴也試試你之前玩過的那欲仙欲死的事情,你來幫她一下吧!」
「哎呀,大人你好討厭呀!早知道之前就不跟你說那事了,現在就想著禍害人家姑娘了!」嬌蕊聞言嬌嗔道,美眸里卻閃動著期待的光芒。
「幫的話今晚我們都有好戲看,一句話,幫不幫?」葉天龍低聲問道,他這個花叢老手見嬌蕊那模樣,那還不知道她的真實意思,明明她自己也很想看,還故意裝傻。女人好色起來,可是不輸給男人的。
「幫幫幫,不過我才試過一次,沒嬌容姐姐經驗老道,等會讓她也來教導聽琴姐姐吧!」嬌蕊嘻嘻笑道。
葉天龍正待對嬌容說些什麼,此時慶計卻出聲打斷了他和兩女之間的悄悄話:「大人,大家都在等著你的意見,你的意思是?」
見全場的目光都投到自己身上,葉天龍連忙輕咳兩下,放開懷中二女,對柳琴兒說道:「剛剛聽琴姑娘你有表示過,在場的男士里能夠達成條件的就能成為你今晚的入幕之賓,這沒錯吧?還有就是,你提到說最好是未婚沒有對象的男士,因為如果這樣,兩人在今晚過後都覺得合適的話,可以談婚論嫁,這也沒錯吧?」
見柳琴兒點頭肯定後,葉天龍接著說道:「剛剛左將軍如你所願,驗證了他是你今晚的有緣人,可我覺得吧,就這麼草率決定,對聽琴姑娘你也很不公平,而且今天呢,在場的未婚男士也不止左將軍一個人!」
「慶計呢,已經有了理想的追求目標,他就不提了……」
說著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起身走到范銅身後,用力拍了拍范銅的肩頭,道:「可我這個師弟,和我同出一門,自從投奔到我這邊後,一直沒有婚配,作為師兄的我,也想給他一個機會!」
葉天龍轉而望向柳琴兒,說道:「姑娘你剛才可沒有說人數有限制吧?也沒有說過找到一個合適的之後就停止了吧?」
柳琴兒愣了一愣,她之前沒想到這茬,只得搖頭道:「這倒是沒有。」
葉天龍微微一笑,得意道:「剛剛也只有我和左將軍試過,可我這師弟還沒嘗試過呢,姑娘不如也給他一個機會吧!」
表面上月兒(如蘭)的婚配對象就只有慶計一個,沒有范銅,葉天龍因而能夠順理成章地將慶計排除在外,讓他無法直接影響結果。
柳琴兒這下有些呆住了,在慶計和范銅給她設計的劇本里,到了剛才那個階段就差不多成功了,也提到了進行中可能會出現的各種狀況,甚至還有被葉天龍攪黃導致失敗後怎麼全身而退的設計,卻從來沒有提到過范銅也要加入這個變化,她下意識地看向范銅,只見對方也是一臉驚訝,看來這並非是他預先策劃的事情,更像是葉天龍臨時起意決定的。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柳琴兒只能點頭答應,葉天龍又笑道:「那就這麼定了,只是有個事情,必須得事先和聽琴姑娘說好,如果我師弟飯桶也成功達到你的要求,那該怎麼做?」
柳琴兒正待回話,剛剛發聲的那位侍女又出聲說道:「大人,我看不妥,如果兩人都達成條件了,類似於大陸上的押注遊戲,那就等於是流局,那就是都不成功,之前的約定無效!」
葉天龍眼角瞟了一下那侍女,只覺得她的身影有些熟悉,可聲音卻不像他之前所認識的人。當前的事情也吸引了葉天龍大部分注意力,是以他這會也沒有仔細端詳她,他搖頭道:「不不不,姑娘,這次你可就說錯了,這可不是押注賭博,有什麼流局。也不是比武大會,一定要分出一個勝利者才行。這只是一個賭約,如果兩個人都達成了,怎麼可能是雙輸呢?按我看,應該是雙贏,哦,不是,應該是三贏!」
「三贏?」見柳琴兒瞪大了杏眼,儘管此時的她是精心易容後的相貌,氣質和平常完全不同,那眼神之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熟悉感還是讓葉天龍心裡咯噔了一下。
「哼,還真是像琴兒啊,晨月那小娘們的易容術真是越來越強了,這一次我偏偏要來搗亂你的安排!」
葉天龍已經拿定主意,要把今晚的事情攪黃。剛剛在嬌容嬌蕊那裡的得知的事情,加上眼前這個他認為的冒牌柳琴兒給他帶來的熟悉感,更讓葉天龍心裡起了一絲邪火,在他心裡開始熊熊燃燒,促使他去推動完成一個他想見到的新奇場景
「當然是三贏!」
葉天龍朝柳琴兒神秘一笑,接著朝嬌蕊眨了眨眼,做了個手勢,嬌蕊心領神會,扯過一張白紙,在上面塗塗畫畫了一會,然後將紙摺疊好交給了葉天龍。
「聽琴姑娘,如果你不相信,不如我們倆打個賭吧!我就打賭飯桶也能滿足你的條件,如果做不到,我送你黃金百兩,還會把今晚麗香樓最大最豪華的客房包下來供你和左將軍過夜。但是如果我贏了……」葉天龍笑道。
說著葉天龍將摺疊好的紙條朝柳琴兒那邊晃了晃,道:「客房照樣包下來給你,但是你可要答應我做件事!」
話音剛落,葉天龍就將紙條凌空投向柳琴兒,這一投他用上了巧勁,是以紙條穩穩噹噹地飄到了柳琴兒的手中。
柳琴兒被葉天龍的舉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地打開了紙條,只見上面寫了一個字,還有一幅簡單的圖,待她看清上面具體寫了什麼之後,粉臉瞬間變得通紅。
可惜此時柳琴兒戴著面具,葉天龍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他還是從柳琴兒低著頭同時微微顫抖的肢體語言中,看出了她的羞怒之意。葉天龍見狀不以為意地笑道:「姑娘不用在意,今天晚上無論怎麼樣你都是最大贏家,區別在於三贏還是雙贏罷了!雙贏的話,你和左將軍是贏家!三贏的話,你、飯桶和左將軍都是贏家!」
接著葉天龍搖了搖頭,像是自言自語地又叨嘮了一句道:「我只不過是想讓大家都皆大歡喜而已,好人真是不易做啊!」
柳琴兒抬起螓首望向葉天龍,卻迎上了他一臉壞笑的表情,芳心頓時又羞又氣,暗啐一句下流。柳琴兒為了排解黑暗劍氣,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暫時放下貞操觀念,冒險易容出軌,沒想到自己的夫君不僅真的力推自己和別的男人相好,還來了那麼一個下流的提議,這讓她對葉天龍相當惱怒。
只不過氣急敗壞的柳琴兒此時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如果不是她同意配合范銅他們的計劃糊弄葉天龍,也不會讓葉天龍產生此古怪想法。
「好,我答應你!」柳琴兒將紙條一丟,咬牙切齒道,當下她憤怒歸憤怒,但是倒沒有失去理智,決定想辦法讓范銅達不成條件,要不然真和葉天龍打賭輸了,她就得做那個羞死人的事情了。
女人的心理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明明自己今晚的目的就是為了出軌和左島近完成之前本來就該達成的好事,而且也知道慶計范銅他們今晚就是藉助葉天龍給左島近消除疑慮,從而給他們之間的姦情助攻。但是柳琴兒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自己的丈夫是珍愛她的,不會就這樣被他們矇騙,可沒想到葉天龍前面不僅被慶計牽著鼻子走,反而還更進一步想讓范銅也加入,就算沒認出自己是她的妻子,那也不能拿她當普通青樓女子看待啊!
慶計在旁邊看著,心下也是暗暗著急,畢竟這個變化並不在他先前的計劃範圍之內,見到柳琴兒突然發怒,也不知道葉天龍葫蘆里賣著什麼藥。他低頭瞄了一眼,只見方才柳琴兒盛怒之下丟棄的紙條正好掉在自己腳邊,連忙拾起來打開。只見上面用娟秀的筆跡寫著一個大字:「嬲」,下面還有一副描述兩男一女性愛的簡易圖畫,兩個男人把一個女人夾在中間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正好符合了「嬲」這個字。
這要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連慶計都覺得葉天龍這次做得太過出格了,這也難怪柳琴兒剛剛會如此生氣,兩男一女乃至多男一女的群交性愛在大陸上是非常少見的存在,即使出現也更多地出自於對女戰俘、女奴隸的輪姦,一般人很少在正常的性愛生活中這麼玩,因為男人們出於占有欲,都不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伴侶,更別說跟別人一起對自己的伴侶玩這個了。再者大陸上男尊女卑的思想較為嚴重,一妻多夫的情況極為少見,更不可能出現這個情況。就算是在青樓里,即使有特殊喜好的少數客人提出要這麼做,很多青樓女子光是聽起來都害怕,不見得會答應。
儘管葉天龍也是一名花叢老手,但是兩男一女一起做愛這種性愛方式他也只是聽過,從來沒有見過。即使以前見過莫干族女王的後宮眾男,那他也只是聽女王說過她也是選擇性地一個個的臨幸他們,從沒這麼玩過。
所以當葉天龍剛才和嬌容嬌蕊交流後得知,她們倆曾經和兩個相好的男人這麼做過,而且被弄得欲仙欲死的時候,他就已經心痒痒地想見識一下了。尤其是嬌蕊提到的雙穴同插,按照她的說法,當兩個男人一起肏她的時候,那感覺已經是難以形容的美快,那是以前任何一個男人肏她都達不到的程度!
因為嬌容她們的相好今晚無法過來,葉天龍也拉不下面子命令范銅他們這麼做,正苦於沒有機會看到這個場景,正好現在柳琴兒給了他這麼一個契機,來試驗一下之前嬌蕊說的事情,滿足自己心中的邪惡想法。
嬌容嬌蕊這一出並非是慶計刻意安排的,他之前更沒有選擇她們兩個來配合,相反葉天龍這麼做卻是超出了他預料範圍,這讓他反而更加擔心會出現不可預知的意外情況。當然更讓他在意的是,剛剛那個出聲搗亂的侍女……
慶計思忖著,悄悄看向了那侍女,只見她也正將目光從場中柳琴兒那邊轉到了自己這裡,美目中充滿了疑問,看來她和自己剛才一樣,不知道剛才那會葉天龍和柳琴兒達成了什麼口頭協議。
「難不成是她?」
慶計越和那侍女四目相對,熟悉感越重,一股不安的情緒頓時在心頭蔓延起來,心想著已經是臨門一腳的大好局面,不能被破壞,事到如今,就只能配合葉天龍走到底。想到這裡,慶計連忙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大人和聽琴姑娘雙方已經說好了,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慢著!」葉天龍右手抬起,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隨即說道:「稍等片刻,飯桶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待我先和他說一下!」
說著,葉天龍示意慶計去向左島近也解釋這個安排,然後對正有些雲里霧裡的范銅小聲地說了起來。
正當慶計準備坐下,和左島近說話時,卻發現那個侍女正移步往柳琴兒那邊走去,心裡一驚,連忙大聲說道:「姑娘們,大人們還要一會工夫才比試,先給聽琴姑娘上座,另外再給各位大人的酒杯滿上!」
說著慶計眼神示意其他侍女上前服侍柳琴兒與左島近,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裝作不經意地攔在那侍女面前,不等她反應過來,順手往她纖腰上就是一摟,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故意嚷道:「姑娘剛才好見解,一下子就把葉大人的想法點出來了,應當賞杯酒!」
「你?」那侍女美目一瞪,卻是沒想到慶計會突然對她搞一出。
慶計臉上含笑,將她的嬌軀摟緊,只覺得入手及身體相貼之處香溫玉軟、彈力十足,一股誘人的體香鑽入他的鼻孔之中,讓他一時有些恍惚,遂定神悄聲道:「不要衝動,你這是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那侍女聞言嬌軀一震,瞪大了美目,對慶計識破了她的身份感到震驚。
「不要緊張,葉大人他們現在還沒看出來,剛剛要不是你沉不住氣,我也看不出來是你,當然你如果再輕舉妄動,那就不一定了!」慶計接著說道:「想不到你也有這麼不淡定的時候,是因為琴夫人的緣故嗎?」
接著他又搖了搖頭,揶揄道:「我說你們兩個好姐妹還真是合拍,兩個不約而同地喬裝打扮過來,是生怕葉大人驚喜不夠嗎?」
那侍女瞬間恢復了平靜,並沒有回答慶計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怎麼看出是我的?」
「我也很納悶你是怎麼知道琴夫人今晚也在的……」
慶計見她的反應,心道不愧是美女戰神,一旦恢復冷靜,立刻就能做出最理智的反應,小聲答道:「你的模樣再變,眼睛總不會變,本來我還有些懷疑,但是看到你的身材,我就基本確定是你了!」
正如慶計所說,眼前這位侍女正是慶計的追求對象,葉天龍的正室夫人,易容後的美女戰神於鳳舞。慶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於鳳舞是為了柳琴兒而來。
此刻在葉天龍面前被慶計緊緊摟著,於鳳舞心下有點抗拒,低聲嬌嗔道:「那你還不趕緊放手,讓我先離開,天龍和琴妹就在這裡,小心被他們看出來!」
於鳳舞這次偷偷喬裝而來,自然也和柳琴兒一樣,生怕被葉天龍看出。慶計對她低聲道:「你現在還真走不得,剛剛葉大人注意到你了,你如果不跟我配合掩蓋過去,他們會起疑心的,還是先跟我過去吧!」
說著慶計抱著於鳳舞,半強迫地將她帶到了酒桌前,禮貌地讓之前那兩位舞姬先退下,然後順手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於鳳舞本來性格落落大方,但是今天為了探聽他們和柳琴兒的事情,出此下策親自易容到此,剛剛為了阻止柳琴兒,忍不住出聲擾亂局面,已經是冒了被葉天龍認出的風險,現在被慶計識破,又心裡有鬼,怕被葉天龍和柳琴兒看穿,只能任由慶計施為。
於鳳舞美目飛快觀察了一下四周,好在這時候葉天龍正在和范銅說話,而柳琴兒和左島近互有心事,是以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再次低聲喝道:「現在他們都沒注意到我們,還不趕緊放我走?」
慶計此時美人在懷,對方又是自己的夢中情人,哪有輕易放手的道理。他盯著於鳳舞那雙深邃明亮的鳳目,儘管現在她不是以本來的面目出現在他面前,但想到她那張宜嗔宜喜的絕美俏臉,慶計忍不住將嘴巴蓋在了她那張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嘴上,開始深吻起來。
於鳳舞沒想到慶計居然那麼大膽,居然敢在葉天龍面前就這樣把她給吻了,心靈衝擊之下一時之間忘了抗拒,任由慶計伸出舌頭頂開她的櫻唇,在她的檀口中攪動起來。
慶計本來生性謹慎,即使內心愛煞了於鳳舞,也不會這麼魯莽地在葉天龍他們還在場的情況下狂吻她,然而剛才受到葉天龍要求和柳琴兒打賭,讓她和范銅左島近來個三人行性愛的這個刺激,同時對於范銅可能到來的艷福有些嫉妒,慶計現在內心裡也湧起了一股無名慾火,所以不管不顧地要和這個他心儀已久的絕世美女熱吻。
儘管不是第一次和於鳳舞親吻,但是慶計甫一吻上她的粉嘴,還是跟初次一樣,粘上了就不肯松嘴了,他的舌頭不斷地在美女戰神的口中攪起一股股香甜的津液,隨後又貪婪地吸入自己的嘴裡吞咽下去,雙手在她雙手在她豐滿的嬌軀上不停地撫摸著,感受著她那有意被寬鬆衣服遮掩的曼妙曲線。美女戰神儘管臉上易容過,但她那嬌美動人的胴體還是實打實的,這讓他過足了手癮。
於鳳舞被他用力抱坐著,那渾圓豐盈的翹臀也緊緊的被按在他的大腿上,兩人之間僅隔著兩層薄衫,不一會,於鳳舞就感覺慶計那胯下巨物,變得越來越硬,隨後就將襠部頂起,隔著衣物緊緊地頂在她的玉腿上,她甚至都已經感受上面那火熱的溫度了……
兩個曾經裸裎相對過,於鳳舞當然知道慶計的性器有多兇悍。於鳳舞被頂得嚶嚀一聲,芳心又羞又急,卻因為顧慮身旁的葉天龍,一時之間沒法阻止慶計對自己的侵犯,生怕慶計一時性起,頭腦發熱失去理智,在這裡就把她給強行肏了。
儘管於鳳舞曾經背著葉天龍被范銅慶計擁抱撫摸和接吻過,但是她從沒試過在自己的夫君面前跟別的男人這樣親熱,而且這一次還有好姐妹柳琴兒在旁邊,這種極其特別的禁忌感和偷情感給她和慶計帶來了極度的刺激,而兩人在這極度的刺激之中迎來了別樣的快感。
「天龍,你的妻子就在你的面前被你的屬下侵犯,難道你一點察覺都沒有嗎?」於鳳舞的芳心嘆道,這種偷情雖然很刺激,但是於鳳舞現在內心裡最愛的還是自己的夫君葉天龍,所以她芳心深處又忍不住地湧起一股羞恥感,比之前在天龍府的浴池中裸身被范銅和慶計前後包夾擁抱那會更甚,同時她也和方才的柳琴兒一樣,對於葉天龍這種毫無知覺地任由別人在他面前玩弄自己的行為,進而感到失望和惱怒。
不過這會於鳳舞是有些冤枉葉天龍了,先不說這會她處於易容狀態,穿著有異於以往,故意把聲音都變調了,而且她自己也在盡力避免面對葉天龍,再者葉天龍現在的心思都在如何教導范銅上,慶計剛才就和舞姬親吻過,現在於鳳舞被慶計緊緊抱著親吻,在旁人看來也太過平常了。然而即使是於鳳舞這種智計過人的絕代佳人,在這個時候也沒法理性思考,本能反應也是怪罪到可憐的葉天龍身上。
另一邊的柳琴兒心思則放在了左島近身上,尋思著等會用什麼方法避免范銅也成功,而後者對於方才的變故顯得有些悶悶不樂,這各懷心事的兩人更沒將注意力放在於鳳舞和慶計身上。
在慶計的熱吻和侵襲之下,於鳳舞芳心深處對慶計的感覺也不知不覺地悄悄起了變化,對於他這無禮的舉動不僅沒有反感,反而對他表現出來的不畏懼葉天龍也要和自己親熱的心態,她先是有些驚訝,隨後又莫名有些敬佩,心道慶計原來真的這麼愛慕自己,明知道葉天龍在面前都不怕,還要愛撫自己。
好個於鳳舞,儘管此時正情慾高漲,卻還沒完全失去理智,她心知葉天龍和柳琴兒他們的注意力還沒集中到她和慶計身上,一旦他們注意到這裡的過火舉動,自己喬裝易容這事勢必會被他們發現。
想著這裡,於鳳舞趕忙摁住慶計,奮力鬆開兩人方才不住纏吻的嘴,一根細絲還牽連在兩人的嘴唇之間,可見剛才慶計跟她的熱吻有多瘋狂!
「好啦,你親也親夠了,摸也摸夠了,該停手了,再晚了就要被他們發現啦!」於鳳舞本想低聲用斥責的語氣制止他,但方才被他那一段愛撫弄得嬌軀酸軟,語氣卻像是撒嬌一般:「別忘了你和飯桶兩個之前答應過我什麼,在完成剩下兩個條件之前,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對我動手動腳!」
「好像是夫人你先破壞約定的吧,大不了我們這算扯平。而且你這麼美,才親這麼幾下,哪裡夠了?」慶計意猶未盡地在於鳳舞的櫻唇上又重重親了一口,親得嗚咽有聲,儘管他還想趁機在於鳳舞身上再多占些便宜,但他畢竟和范銅那個經常毫無顧忌的傢伙不一樣,還是知道輕重的,所以於鳳舞讓他停手,雖然不太情願,但他還是停下來了。
於鳳舞俏臉上春意未退,儘管當前易容後的樣貌與她真實的絕世嬌顏相差甚遠,但卻也清麗動人,配上那雙清澈迷人的鳳目,也難以完全掩蓋她的絕代風華。
於鳳舞定了下心神,眼角偷偷瞄了下四周,見葉天龍他們還沒注意到這裡,心下稍安,隨即悄聲對慶計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說服琴妹過來配合你們這麼做的,我和你們之前那樣也就罷了,但我不能讓她犯錯!」
說著她忍不住又偷偷看了柳琴兒一眼,繼續道:「我違反了和你們先前的約定,所以琴妹這一票我就算你們倆得到了,讓我等會帶她走吧!」
於鳳舞和柳琴兒姐妹情深,加上同練龍之心經,兩人的心意交流幾乎已經到了相通無阻的程度,本來她對柳琴兒信心滿滿,認為她是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人之一,更不可能放任范銅和慶計肆意妄為。然而最近幾天柳琴兒表現得頗為古怪,經常以身體不適為由減少了練功和見面機會,和她之間的心靈溝通也少了,這讓於鳳舞很是擔心。前天,於鳳舞偶然聽說柳琴兒曾在天龍府里短暫接待過范銅,她推測范銅和慶計為了完成第二條件,這是要從柳琴兒這邊先下手了,只是她不知道範銅他們要怎麼做,只得暗中觀察柳琴兒。
今晚她正是一路跟蹤後者來到麗香樓這裡,跟著喬裝易容混進包廂內。柳琴兒配合范銅他們瞞騙葉天龍的做法讓她頗為吃驚,她沒想到的是,繼她自己之後,柳琴兒也正處於出軌邊緣,更讓她感到意外的是,柳琴兒甚至還要和左島近共度良宵,這讓她大為不解。因為太在乎這位姐妹,所以前面她一時失去冷靜,沉不住氣出聲了,才得以被慶計看出破綻並識破。
面對於鳳舞開出的條件,慶計不為所動,而是搖了搖頭表示拒絕。於鳳舞秀眉微皺,以為慶計想趁機要挾自己開出更多價碼,遂咬咬牙道:「只要你答應我,我可以把龍小妹那一票也給免了。」
慶計有些驚訝地看著她,要知道龍靈兒的心靈能力可是她提出的第二條件中最大的難點,沒想到於鳳舞真的很在乎柳琴兒,為了避免自己的姐妹出軌,她居然連龍靈兒的那個考驗都肯免除。
「夫人誤會了,我不是趁火打劫之人,既然答應你要完成的條件,我必然會一個不少地完成……」慶計湊在她的耳邊悄聲道:「我只想告訴你的是,千萬不要試圖去阻止這件事,否則反而會推動它往你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說著慶計眼角瞟了下范銅,於鳳舞也順著他的目光往那邊看了一眼,內心五味雜陳,只聽慶計反問道:「夫人你剛才太過莽撞,出聲阻止葉大人,反倒讓他起了拉范銅入局之心,難道你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嗎?」
「你的意思是?」於鳳舞美目中閃過一絲光芒,似乎在印證心中的某些猜測,
「以夫人的聰明才智,我相信你之前已經推測到一些事情了,只是沒有得到確認而已,要不然今晚你也不會獨自前來吧?」慶計與她四目相對,看著她的明眸,緩緩說道:「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一次你是瞞著晨月夫人,你是在懷疑些什麼,沒錯吧?」
慶計這句話猶如夜間的閃電一般突然擊中了於鳳舞,頓時讓她呆坐當場,但一會工夫,她又恢復了平靜,形狀優美的嘴角一翹,低聲反問道:「看來,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可為什麼不讓我救琴妹,你又不說清楚原因,這讓我怎麼相信你?」
「現在這個環境,我不能說得太詳細,我只能建議你忍耐不動,好好做一個看客,任其發展。」這時候慶計不得不盡力安撫她,自家姐妹是於鳳舞的逆鱗之一,如果在柳琴兒的問題上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勢必會破壞今晚的大好局面。慶計只得說道:「目前,我只能向你保證,第一,琴夫人很安全,不會受到傷害;第二,這是她心甘情願去做的。」
於鳳舞那亮麗的雙眸靜靜地看著他,似乎要將他看透一般,說道:「但我想要一個明確的理由……」
如果僅僅只是於鳳舞自己的問題,那也就罷了,但是涉及到柳琴兒,她實在沒有辦法坐視不理。只可惜她的讀心術沒有龍靈兒的本能那麼犀利,只能探聽到別人當前所想之事,而她從剛才見面到現在用讀心術從慶計那裡並沒有獲取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你想知道的話,等會酒局散場後找個地方等我,我會把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如果你對我告訴你的事情不滿意,你還有帶走琴夫人的機會……」
於鳳舞聞言暗自思忖了一會,覺得自己之前確實關心則亂,正如慶計所說,就算要介入,機會有的是,現在這個情況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想到這裡,於鳳舞輕撫了一下秀髮,對慶計說道:「好,那我就聽你一次,不過你剛才說的要把事情原委全部告訴我,可要說話算數!」
慶計見於鳳舞被說服,欣喜道:「我對夫人你的心意日月可鑑,答應為你做的事情,肯定會做到!」
說著慶計眼珠子轉了轉,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轉而說道:「只是嘛……」
慶計說到一半,在關鍵的地方故意停頓了下來,卻湊近了她的俏臉。
「只是什麼?把琴妹這一票給你算上還不夠嗎?」於鳳舞本能地將嬌軀往後退縮了下,料想這傢伙終於還是想趁機撈好處了。
慶計搖頭道:「不是,我已經說過了,不需要你這麼做,我只是想要得到其他一點小小獎勵罷了……」
他暗想於鳳舞真能算計,想必她已經研判了現實情況,意識到慶計他們拿下柳琴兒這一票是大機率的事情,但還是裝作吃虧,拿出這個快要廢掉的籌碼來交易,這個他當然不可能答應。慶計認為今天占據主動的是自己,可不能光拿這麼一點好處!
「什麼獎勵?別忘了我們之前有約定,如果太過分的事情,我是不會答應的!」於鳳舞深深地看了眼他那英俊的面龐,芳心裡湧起一絲即將被算計的預感。
「不多不多,就三個小小獎勵,我保證絕對不會超過之前我們約定的事情!」 慶計笑道,作勢要舉手發誓:「我可以發誓的,如果……」
「好了,答應你就是!」於鳳舞生怕慶計動作太大,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得先行應允了再說,心想慶計之前和她有三個條件的約定,在達成條件之前,最多就是讓她做點羞人的事情,至於有多羞人,總不會超過剛才吧?
其他追求者怎麼想,於鳳舞不一定知道,但是慶計對她的心思,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就算從頭到尾他追求自己的方式有變,但是本心一直沒變,那就是對女人從肉體到精神層面,他都想要得到,所以在於鳳舞還沒有心甘情願地同意和他歡好之前,慶計是不會強行得到她的身子的。
慶計見小計謀得逞,臉上泛起了笑容,道:「我還有一個要求,在那之前呢,也就是現在,我想提前預支兩個獎勵,可以吧?」
「預支兩個什麼?說吧!」於鳳舞暗道這個慶計跟著葉天龍久了,有些學壞了,想著跟她要好處,而這好處多半是不正經的事情,有別於他以往總是對她彬彬有禮的作風,但是這反而讓她更多地產生了對慶計莫名的好感。
慶計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斜眼又瞥了一下旁邊的葉天龍和范銅,摟緊了於鳳舞的豐滿誘人的嬌軀,心想自己的上司就在身邊,他那美艷動人的妻子卻被自己抱在懷裡任意褻玩,就算是先前勝過他一籌的范銅,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就在他身旁肆意調戲他的夢中情人,對她予取予求,這讓慶計心中志得意滿,暗道人生得意之事莫過於此,但是想到自己等會就要放開她,他還是有點鬱悶……
「死相!」於鳳舞忽然俏臉一紅,偷偷伸出玉指,用力地掐了下慶計的腰間軟肉,美女戰神力道甚重,慶計被掐得齜牙咧嘴的,頓時意識到懷中這位美人,剛才應該是用上了龍之心經里的讀心術探聽到他的心聲了。
對於夢中情人探聽到自己此時的想法,慶計絲毫不以為意,感受到對方的羞澀與激動,他的心情愉快至極,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氛圍又恢復到之前的曖昧狀態。
慶計出聲打破沉默,含笑說道:「第一個獎勵呢,就是從現在開始,我在別人面前還是喊你夫人,但是私下裡我就喊你寶貝,而且每次我這麼稱呼你,你得答應!」
「就這個?」於鳳舞反問道。
「當然,行不行啊,寶貝?」慶計笑道,說是在詢問,但卻已經用上了這個稱呼,看來他是篤定於鳳舞會答應了。
於鳳舞鳳眸微閉,她本以為是什麼過分的要求,看來慶計就算變壞了,也比范銅那個蠻牛有分寸得多。心道被他這麼叫儘管肉麻了點,但也不難做到。只不過這是情侶之間的暱稱,就算是葉天龍也很少這麼稱呼她,算起來慶計還是占了便宜。
「哼,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可不能不分場合地隨便亂叫!」於鳳舞白了慶計一眼,答應了下來。
「我當然答應你,寶貝,你真棒!」見到美人應允,慶計頓時心花怒放,別看這只是小小的一個稱謂變化,但這標示著兩人的實質關係又大大地進了一步。
「對了,你說的第二個獎勵是什麼?」於鳳舞很快就適應了慶計對她的新稱呼,好奇地詢問起慶計的下一個要求來。
「下一個嘛……」
慶計故意拖長了尾音,見美人目光有些不善,遂不再賣關子,輕輕點了下她的櫻桃小嘴,笑道:「我想來一杯和葉大人今晚同款的美酒,寶貝你來敬我?」
「你……」
聰慧如於鳳舞,當然知道他指的是那極具情趣的勾當——紅唇烈焰,剛才葉天龍他們在與女郎們嬉鬧的時候她也一直在場,也看到了葉天龍與嬌容嬌蕊是怎麼做的,沒想到,慶計也想跟她玩這香艷的一招。
不等於鳳舞反應,慶計搶先一步提前說道:「寶貝,所謂的紅唇烈焰不過是葉大人取的雅名,說穿了也不過就是接吻加喂酒,和我們之前那樣相比,這也不算太過出格吧?」
於鳳舞聞言輕哼一聲,櫻桃小嘴微微撅起,朝一旁的葉天龍那邊努了努嘴,毫不客氣地一把戳穿了他的真實想法,道:「單單做這個倒是沒有什麼,可你真正想要的還是讓我在天龍面前給你那樣做吧!」
看來在美女戰神面前,還是不能耍太多小聰明啊!慶計哈哈乾笑兩聲,也朝著葉天龍那邊撇了撇嘴,自我解嘲地說道:「寶貝真不愧是智謀過人的女中豪傑,我的小心思看來真沒有辦法瞞你。好吧,我本來只是想著再跟你好好地親吻一下就好了,但是又突然想到剛才看到大人跟他的女伴玩了把『夫前犯』遊戲,他們用的正是這個,讓我有點心癢,正好現在機會難得,我也想學一學大人,和寶貝你一起試試這個滋味!」
慶計說的機會,自然指的是葉天龍就在他們面前,接著他又補充道:「更何況剛才我們都在大人面前親吻過了,再來一次也無妨吧?」
說著慶計又舔了舔嘴唇,仿若在回味剛才那銷魂的滋味。
慶計這麼一說,瞬間又讓於鳳舞想起方才那荒唐的一幕,一絲嬌羞的暈紅不自覺地又爬上了她的雙頰。上一次在「飄香樓」,范銅和慶計二人冒險在葉天龍面前,讓他答應二男對自己的求愛後,於鳳舞其實已經不太反感這兩人了,剛剛她又在巧合之下,與慶計在自己的正牌夫君葉天龍面前上演了一出激情大戲,儘管她心裡仍然有著對葉天龍的愧疚之意,但是內心深處已經產生了很大變化。
諷刺的是,葉天龍不久前才在別人丈夫面前親吻別人妻子,玩起了「夫前犯」的勾當,轉眼之前自己最愛的正妻就在他面前被人家熱吻調情了,報應來得也實在太早。現在慶計還有樣學樣,想要跟於鳳舞在他面前玩紅唇烈焰,就算兩者交換比較,葉天龍吃的這個大虧也是虧到天際了!
於鳳舞和慶計認識的時間不短,她印象中的慶計和范銅相比那就是一靜一動,區別明顯,曾經久居山野的范銅性格膽大包天,對她的求愛也是赤裸裸的直截了當。慶計則不同,即使之前和她先後兩次在意外之下有過肌膚之親,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對她以禮相待,從沒有像今天一樣大膽到近乎失態的地步。
自從和范銅慶計定下三個條件的約定以來,因為范銅之前的大膽舉動,於鳳舞每次想起兩人時,比之慶計,她不自覺地對范銅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特別感覺。然而,經過剛才那一事,慶計在於鳳舞的內心之中也擁有了特殊的地位。
於鳳舞一時間被慶計說得有些心動,又緩了下心神,略微思忖了一下:聽起來似乎是慶計意猶未盡,還想趁著葉天龍的注意力沒有關注到這邊的時候,抓住最後這一點時間,學一下剛才葉天龍的做法,在別人夫君面前玩一把心跳的刺激,這一切好像在邏輯上沒有什麼問題。
「天龍真是太壞了,玩什麼不好,偏偏跟人家那樣做,現在弄得慶計也想跟著做……」想到這裡,於鳳舞不由得又多了幾分對葉天龍的埋怨之意,心想要不是葉天龍之前搞事,慶計也不會想到這一出。
慶計注視著於鳳舞此時的清麗面龐,從她的眼神和表情之中感覺到,這個絕代美人已經流露出一絲心動之意,遂決定在這個時候再給她加一把火,笑道:「大人他們之前玩得那麼舒服,想必寶貝你也是看在眼裡吧,難道就不想親自嘗嘗這個滋味?而且憑什麼他們能做,我們就不能做了?」
「寶貝,擇日不如撞日,正好今晚大人在場,是品嘗這個的絕佳良機,畢竟下一次就算我們和大人都同時在場,還不一定有這個機會了!」
慶計此言不單是在慫恿於鳳舞嘗試這個淫靡香艷的滋味,更在暗示她只有在葉天龍面前,他們才能真正嘗到這個刺激的快感,如果這次不做,說不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慶計這兩把火下來,終於說動了於鳳舞,她轉念又反覆想了想,也想不到什麼拒絕的理由,對於她來說,既然先前都已經做過,如今她也不排斥和慶計親吻了,再配合他來一次「夫前犯」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加上慶計剛才那句話,讓她也產生了不願就此錯過的感覺。
於鳳舞櫻唇微抿,輕聲囁嚅道:「如你所說,答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個什麼紅唇烈焰,我之前從沒做過,就怕不熟悉,搞出動靜來,讓天龍發覺到……」
「什麼,你沒做過?」
聽到於鳳舞說自己沒做過的時候,慶計就是一呆,見她點頭確認後,心裡就是一陣狂喜,他實在沒想到,平日在歡場裡孟浪無行的葉天龍,居然從沒有讓自己的妻子做過這種事。
紅唇烈焰這類香艷曖昧的勾當,通常只在青樓中出現,良家女子基本都是聞所未聞,葉天龍對她們幾個女人愛護有加,雖然偶爾會在夫妻生活中用點「新招」助興,但他並不喜歡把對待青樓女子的招數,全都用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所以,於鳳舞今晚也才第一次聽說有這麼一種玩法,更別說做過了。
聽說了這個好事的慶計,心思又開始活泛了起來:他本來就準備要於鳳舞給他做紅唇烈焰,而於鳳舞從未做過此事,則是意外之喜。這讓慶計想起了之前晨月告訴他的一些事情,心中膽氣頓生,一個邪惡的念頭立時從腦海中冒了出來,一不做二不休,他決定再冒險賭一把!
慶計再度斜瞥了葉天龍一眼,心中一陣冷笑,暗道還得從你身上做文章,今晚你無意中幫了我一個大忙,那還要麻煩你再給我助攻一次,幫助我突破與你妻子的關係!
對於慶計來說,今晚在葉天龍面前親吻於鳳舞,比之上一次成功取得葉天龍對自己求愛於鳳舞的許可,還要更進一步,這一次不僅收穫了無上的禁忌快感,更使得他的心境有了一次重要的提升:原本對於葉天龍的敬畏消失了,他不再害怕這個上司發現自己對於鳳舞的追求——自己都能在他面前肆意挑逗他的妻子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慶計在與葉天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被葉天龍嘲笑過追求女人的手段不如他,現在慶計準備一步步地把這個裡子給賺回來,讓葉天龍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思及於此,慶計湊近於鳳舞耳邊,壓低了音調道:「既然寶貝你從來沒做過這個,要是我們倆按部就班地像大人他們剛才那樣做,那也太草率了,紀念意義也不大。既然大人在場,給了我們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總不能浪費才是,我們倆要麼就不做,要麼就一次性玩個大的,玩得比他們更加刺激!怎麼樣?」
於鳳舞柳眉一挑,心想你之前不是說對天龍的做法有樣學樣嗎,這又想出什麼新花招來了?回想起葉天龍在嬌容丈夫面前的舉動,她也想不出慶計還能編出什麼新意來,美目看向他的雙眼,好奇地問道:「更刺激的紅唇烈焰是怎麼樣的?」
慶計神秘一笑,嘿嘿說道:「你剛才不是說過,擔心自己沒做過,怕不小心弄出動靜讓葉大人發覺嗎?如果我們反其道而行,故意讓他注意到我們這麼做呢?」
於鳳舞鳳目圓睜,一時間愣住了,如果是柳琴兒和辛西雅,聽到慶計這句話的時候還摸不著頭腦,但美女戰神畢竟不同於普通女子,不一會就弄清了他的意圖,她呆呆問道:「你是讓我們有意暴露,要讓天龍一直盯著我們,注意我們這麼做……」
慶計點了點頭,暗贊於鳳舞不愧是智慧過人的美女戰神,一點就透,笑道:「沒錯!剛才我們倆只是趁著葉大人他們不注意,在他旁邊親熱的。葉大人剛才最多也只是看到了我們抱在一起,卻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我們身上,在這一點上我們是不如他和他女伴的,所以我們應該讓他真正看見!」
說著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暗示於鳳舞接下來的是重點部分,隨即壞笑道:「但就算是這麼做,我們也不過是和他們打平而已,要想超過他們,我們還應該更進一步,在此基礎上跟葉大人有更多的互動和交流……」
「怎麼互動?」於鳳舞秀眉微微一皺,追問道。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此時美女戰神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妥,反而被進一步勾起了興趣。
慶計含笑道:「這個,山人自有妙計,隱者暗得玄機,寶貝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好好配合我就是。」
如果是今晚之前,慶計要這麼提議的話,於鳳舞別說答應,至少還會狠狠地給他一擊,更別說跟他討論這個問題了。因為這個做法對葉天龍來說侮辱性極強:在他不知覺的情況下,在他面前調戲他的妻子。按照慶計的說法,這還不夠,還要故意在他面前弄出動靜,甚至還要和他有互動交流……
這種做法對於一個普通男人來說都是嚴重的侮辱,更何況是葉天龍這樣自信驕傲的一個男人。要知道於鳳舞最愛的仍然是葉天龍,儘管因為前面的一些事件,使得她對慶計和范銅多了一些情愫,但是和葉天龍相比還是差距明顯,於鳳舞之前斷然不會讓慶計有如此對待他的機會。
然而此時不同彼時,就和行軍作戰一樣,切入的時機極其重要,不同時間介入戰場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介入的時間早了和晚了都不行。如果把剛才那件事比作處於弱勢一方的慶計對陣於鳳舞及葉天龍的作戰的話,前面意外識破於鳳舞,並和她在葉天龍面前親熱就相當於慶計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意外暴露在外的統帥於鳳舞,在葉天龍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重創了於鳳舞的軍團。因為敵我實力相差巨大,如果拖過一定時間,在於鳳舞他們重整旗鼓之後,自己又難以戰勝了。所以一般人在遇到這種情況之後,通常都是會先行退兵,守住當前的戰果。
但是,慶計身為天龍軍團的大將之一,穩守這一點成果並不是他的風格。後世的歷史學家中,無論是正統歷史學者還是野史作家,對慶計在戰場上的評價都出奇的一致:擅長進攻,戰場嗅覺靈敏,善於找到並利用敵人的漏洞,不斷猛擊敵人的薄弱之處,經常在敵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藉由他們原先的防守漏洞不斷擴大戰果,從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擊敗敵人,因此人稱疾電將軍。
慶計其實在男女之事上的嗅覺和他在戰場上同樣靈敏,只不過先前死抱著要「尊重女性」的觀念,卻又不知道怎麼樣才是真正的尊重,所以以前在於鳳舞和綰貞那邊接連碰壁,然而在得知范銅和辛西雅的事情之後,他的心態終於有所轉變,慢慢展現出他在這方面的優勢來。
於鳳舞今晚的表現在慶計看來就是一個重大破綻,結果被他成功抓住了機會,她的行動被慶計牢牢控制在手裡,使得她一時心神混亂,為了避免被葉天龍發現自己正在被慶計緊抱親熱,她甚至在潛意識中認為現在應該主動配合慶計。同時慶計還在不斷誘導,在她心思混亂之際軟硬皆施,悄悄摧毀她的心理防線,是以在此基礎上,慶計提到如何做才能更刺激的事,也引起了她的好奇之心。
經過剛才和慶計那一番調情,於鳳舞依然激情高漲未褪,現在的心防空前薄弱,心理底線至少暫時已經退守大半。現在的於鳳舞已經不排斥與他進行親密行為,甚至都已經不抗拒在葉天龍面前和他這麼做。所以剛才慶計穩紮穩打,利用她當前這個漏洞不斷取得更多好處,不僅成功讓於鳳舞接受了慶計對她稱呼的改變,在葉天龍面前拿下她的第一次紅唇烈焰也基本沒有什麼懸念。
慶計敏銳地察覺到,今晚在於鳳舞被他拿住把柄,而葉天龍還在場的時候是一個重要的窗口期,因此他剛才能夠不斷引誘於鳳舞做出她先前做不出來的事情,說出她之前不可能說出來的話。然而這樣的話,還是有一點隱憂:今夜過去,於鳳舞回到葉天龍身邊之後,難保她會因為羞恥之心以及對葉天龍的感情和愧疚,反而不再願意再和慶計這麼做,出於他本人的意願以及現實考慮,他必須尋求擴大「戰果」。
只可惜這個窗口期實在過於短暫,眼見它即將關閉,慶計心知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碰上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了,因此他方才心下一橫,準備在這最後時刻一次性賭一把大的,儘管有被葉天龍發現並和他翻臉的巨大風險,但是收益也是巨大的,一旦成功了,他和於鳳舞之間的關係就能連上好幾層樓,對於自己之後最終得到她身心將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計劃雖好,但慶計這麼做也冒著前功盡棄的危險,他本來已經成功取得了於鳳舞為他在葉天龍面前做紅唇烈焰的許可,可是他在此節骨眼上又得寸進尺地提出了更加過分的要求,一旦於鳳舞發怒拒絕,他先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當然,慶計堅信開弓就沒有回頭箭的道理,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賭一把大的,他勢必要一路走到黑!
「這樣的玩法就算是葉大人也沒機會享受到,絕對比大人他們剛才玩的更加緊張,更加激烈,也更加刺激,絕對是一次我們前所未有的體驗!」
慶計見於鳳舞有些遲疑不定,似乎正在猶豫,他心想好不容易已經把自己最在意的這個大美人兒引導到這個地步,可不能因為她的一時猶豫而斷送自己整個努力,遂決定趁勢追擊,不給她過多的思考空間,緊接著他繼續說道:「寶貝,時機稍縱即逝,再不儘快做出決定,葉大人和飯桶的談話馬上就要結束,等他把關注的焦點轉移到琴夫人的身上,不僅我們的機會要消失,或許連琴夫人那邊都可能發生變故!」
慶計前一句話仍然還是為了勾起於鳳舞的嘗試之意,後一句話則是利用時間的緊迫感,順道還在話裡帶上了柳琴兒,軟中帶硬地逼迫她儘快接受自己的要求。
於鳳舞柳眉微躉,銀牙在櫻唇上輕咬了會,俏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隨後螓首輕搖,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想答應你,問題首先不在於我配不配合你,而是天龍根本不可能完全配合我們,畢竟我們不是在按劇本演出!按你方才說的,一邊那樣做一邊與天龍進行互動,現實情況千變萬化,處處都是未知的風險,就算你對天龍再了解,你也沒法預判他的所有反應,萬一被他起了疑心……」
聽到於鳳舞的擔憂後,慶計不憂反喜,剛剛他確實還有些擔心於鳳舞會直接拒絕這麼出格的主意,但剛剛她的這番話表明,她的心思還沒有回到葉天龍那裡,反而還站在慶計的立場上考慮此事的難點,這讓他有些喜出望外。
得知於鳳舞目前的心意後,慶計臉上露出一絲曖昧的微笑,說道:「寶貝,按照劇本來演還有意思嗎?正是因為存在未知的危險,所以才會比之前大人他們做的更加刺激百倍呀!」
「這我當然知道,你不就是想著讓我配合你,一邊和你親熱,一邊故意暴露在天龍……故意引起天龍的注意,然後再跟他講話,看看他的反應嘛。」
於鳳舞那優美好看的秀眉依然緊皺,她不久前才親眼見過葉天龍與嬌容面對她丈夫的「夫前犯」行為,之後自己跟慶計也有了在葉天龍面前接吻親熱的親身體驗,知道這個滋味是種什麼樣的「刺激」, 穎悟絕倫的她甚至還初步總結出為何刺激的兩個原因和規律:一是越是要被自己夫君直接看見,刺激度越大;二是被他識穿的幾率越大,刺激度也就越大。葉天龍與嬌容做的以及她和慶計做的則是分別對應了以上兩點,
結合慶計提到的要增加跟葉天龍的互動,而剛剛無論是葉天龍和嬌容之於嬌容丈夫,還是她和慶計之於葉天龍,全程都沒有任何言語交流,所以於鳳舞認為慶計所說的「更進一步」的邪惡想法實際上指的還是這兩者的結合:讓她配合慶計在葉天龍面前親熱,並故意跟葉天龍對話以引起他的注意,引發他一定程度上的懷疑,加大暴露秘密的危險,從而得到更大的刺激和快感!
「不是的,寶貝,你想的少了!」慶計搖了搖頭,見於鳳舞明亮的鳳目中又流露出一絲不解,他輕輕地握住她的一隻玉手,在上面慢慢撫摩著,輕輕說道:「你說的這些,葉大人他們等會都能做到,也沒什麼稀奇,可我想要跟你做的遠遠不止這些,既然要做,就要做他沒法做到的事情!」
「天龍做不到的事情?」於鳳舞那動人的明眸中的不解之色更濃,又回想了下慶計剛才說的話,發現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想不通有什麼事情是葉天龍做不到而他們又能做的,只得一臉疑問地看著慶計。
見到於鳳舞滿臉好奇的模樣,慶計心道成功說服她應該有六七成把握了,遂不再賣關子,解釋道:「葉大人女伴的丈夫知道他們的身份並且清楚他們在做些什麼,就算他們之間進行對話互動那也差了點意思。相比之下,大人則是不清楚我們現在的情況,這就意味著我們可以故意讓他懷疑我們的身份……」
「慢著!」
於鳳舞玉手輕舒,輕聲打斷道:「這和我剛才提到的做法沒有區別,直接說重點吧!」
慶計輕輕一笑,暗道美女戰神在這個問題上的探索還真是很心急,伸手又摟緊了她溫潤光滑的香肩,貼近了她的粉臉,一股口澤的芬芳及她嬌軀上的幽香鑽入他的口鼻之中,誘發了他的慾望,他只得強行壓下再次親吻這個絕世美女的衝動,道:「寶貝,不要心急,我說了我想跟你做的遠不止你說的那些,那只是一部分,我最想做的,是讓你和我好好配合,引導葉大人積極參與到我們的好事中來,幫助我們獲得更大的快樂。」
看著於鳳舞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嘴,慶計忍不住又在她那上面點了一下,道:「比如說讓他好好教一下我們,紅唇烈焰要怎麼做才更加興奮,讓他也得到更多教導我們的快樂!」
「引導天龍參與?」於鳳舞瞪大了美目,被慶計這天馬行空的瘋狂想法震驚了,她先前最多也只是想到故意引起葉天龍的注意和懷疑這個程度,沒想到慶計的計劃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更上一個台階。
慶計仍然面目含笑,很是滿意於鳳舞的反應,點頭道:「是啊,這才是真正的互動,如果按照之前做的,葉大人就跟他女伴的丈夫沒什麼兩樣,就只是單純地做個簡單的看客,根本就沒有參與到我們的好事中來,實在太沒意思了!」
說著他停頓了下來,伸手托起於鳳舞光滑的香腮,柔聲道:「我知道你最在乎的還是他,所以想了這麼個皆大歡喜的方式,這樣不僅我們倆能夠得到更大的快樂,也不會怎麼傷害到他,說不定到頭來他比起我們還要更加樂在其中呢!」
於鳳舞被慶計一點醒,粉臉再度泛起一絲紅暈,隨即輕啐了一口,哂道:「信你才怪,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自己!」
以她的聰明才智,當然清楚慶計這個想法的實質:那就是用惡作劇的方式矇騙葉天龍,最終達到為他們「夫前犯」助興的目的,只不過此事難度極高,慶計必須全程得靠她與自己密切配合,才能達成目的,所以慶計之前一直強調配合這兩個字。
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慶計剛剛說的內容極具誘惑性,如果成功進行,確實可以讓他們得到更大樂趣,而且對葉天龍的傷害不大。另外,慶計強調這事只有他們才能做到,而葉天龍沒法做到。這對於此時仍然不自覺地站在慶計這邊考慮問題的於鳳舞來說,已經芳心暗動了,只是對葉天龍可能發現的疑慮,讓她還有些猶豫。
在猶豫當中的於鳳舞現在暫時還沒回過神來,除了戲耍葉天龍,對葉天龍造成事實上的侮辱外,慶計這個計劃至少還在更深一層有著幾個不為人知的陰損之處,而且甚至都能稱之為狠毒了:
首先,慶計將自己和於鳳舞列為同一陣營,在心理上拉近兩人距離的同時,讓她在潛意識中,將慶計和她劃為同一立場考慮問題,來應對葉天龍,造成此消彼長之勢;
其次,巧妙地利用葉天龍對他進行助攻,在促進他和於鳳舞之間的姦情的同時,還可以加大於鳳舞對葉天龍的失望之情,降低他們之間的感情;
第三,他自己還能盡情地和於鳳舞一起享受「夫前犯」的歡樂,如果剛剛只是在她的心裡種下一個種子的話,那麼慶計就是要通過加大此事的力度,讓於鳳舞愛上經此產生的禁忌快感,使得她心中的種子迅速發芽長成樹苗,進而藉助此事徹底打開她的心結,讓她開始習慣與自己在葉天龍面前親熱調情;
最後還可以引導於鳳舞配合自己戲耍葉天龍,讓她從此以後對於這事不再有心理負擔,至少不會完全排斥此事,從而使得她放下顧慮與自己尋歡。
這幾個方面相輔相成,不僅可以滿足慶計自己的邪惡慾望,還通過不斷貶低葉天龍在於鳳舞心目中的形象,為自己最終取代葉天龍在她心中地位打下堅實的基礎,達成一箭多雕的目的,不可謂不毒辣!
但是,這個問題的關鍵首先在於慶計必須說服於鳳舞,只要於鳳舞肯答應配合,慶計今晚這個大冒險計劃就成功了大半,剩下的就是怎麼戲耍葉天龍了。
慶計見眼前的大美人又在低頭沉吟,猜想她其實也已經有些躍躍欲試的想法,但他心知於鳳舞之所以還沒鬆口,還是因為之前的原因使得她還在糾結當中,遂決定使出殺手鐧,趁著於鳳舞還沒有徹底意識到他的險惡用心之前,迅速打消她的顧慮,再次出聲說道:「怎麼樣?寶貝,只要你跟著我好好配合,我向你保證,就算我們做得再出格,葉大人再懷疑,也不會識破我們的!」
於鳳舞轉臉看向慶計,俏目閃過懷疑之色,嬌聲問道:「嗯,識破不了?我想知道,你的底氣和自信來自於哪裡?」
慶計伸出了兩根手指,認真說道:「我的自信來源於兩點,首先,是你我兩人的配合,說起來這個信心還是寶貝你給我的!」
「我給的?」於鳳舞再一次被慶計弄糊塗了,她可不記得有鼓勵慶計這麼做過。
慶計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還記得你要求我們做的第一個條件是怎麼完成的嗎,當時你也想不到葉大人會答應我對你的求愛吧?那時候我和飯桶也是要求你不要干涉我們的行動,結果成功了,這能不讓我自信嗎?」
說著慶計臉上的笑意更濃,顯然對於上次能夠耍弄葉天龍,答應自己對於鳳舞的求愛那事而得意洋洋,接著道:「寶貝,上一次你可不像現在這樣喬裝易容,你也沒有配合我們什麼,葉大人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們在做什麼的,和現在相比難度更大。別忘了現在我們在暗,大人在明,而且大人的心思還在琴夫人他們那裡,只要我們倆主動出擊,以寶貝你的機智敏銳再加上我,還怕應付不了他一個人?」
慶計這段話里真實中摻合了些虛假,但於鳳舞此時也分不清他話中的虛實,因為當她回想起那晚在飄香樓葉天龍的異常反應,還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在她的認知里,葉天龍是不可能會這樣做的,結果卻莫名其妙答應了。在那之後,葉天龍不知道是不是疏忽的緣故,沒有向她具體解釋這事的原由,而她為了家庭和諧也沒多問,但是這個事情卻一直憋在心裡。
「如果說那次天龍就是一次意外呢?那這樣的話,你的自信就多少有些不真實吧?」
於鳳舞那彎彎的柳眉依然緊鎖,情感上她覺得葉天龍上次是意外,但是理智上她知道似乎有什麼地方被她忽略了,導致她無法將這些線索連成一片。
慶計咧嘴輕輕笑了一聲,說道:「如果說有了你配合,我們還有可能發生點意外的話,那麼第二點的存在就讓我自信,意外基本不可能會發生!」接著他又輕撫下於鳳舞的如雲秀髮,悄聲道:「別忘了我剛才阻止你,讓你靜觀其變,否則全是徒勞……」
「難不成是……」於鳳舞秀目之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被慶計這麼一點醒,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沒錯,這個是我在向你要第三個福利之前要告訴你的事情,也是你從之前到現在一直有所懷疑的,我是為何被鼓動,才對你緊追不捨的……」
「啊,這……」於鳳舞忍不住捂住粉嘴,發出了句低聲的驚叫,顯然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感覺到於鳳舞距離被自己說服已經不遠,慶計湧起一陣黑暗的興奮感,說道:「寶貝,要是不信的話,現在也是大好機會來驗證我說的話是否真假,還有,相信你也很想看到他的反應吧?」
※ ※ ※
當慶計那邊還在努力說服於鳳舞的時候,這邊葉天龍也在盡力讓范銅接受他的安排。
「剛才我說的,你全明白了嗎?」葉天龍見眼前的范銅還有些迷糊,以為他對此還不太能開竅,伸手又狠狠拍了下他的腦袋。
設計三人行歸設計,葉天龍還沒忘記他要攪黃慶計的安排這個目標,方才他又仔細考慮了一下,認為如果慶計達成勝利的條件是讓左島近和聽琴(柳琴兒)共度春宵的話,那麼就算今晚聽琴被這麼成功設計了,他要攪黃這個目的也沒達成。所以,葉天龍不僅要幫助范銅也達成聽琴的條件,還得要求范銅到時候謙讓一下左島近,這樣他才能讓范銅也有理由攪混水說:左島近和聽琴的好事也是他促成的,最終結果就和上次一樣,慶計和范銅都完成了條件,維持了一個不贏不輸的局面。
但是要想這麼弄,葉天龍得努力說服范銅,按照他所安排的那樣去做。
只是這時候的范銅就有些傷腦筋了:是穩穩噹噹老老實實地按照既定計劃促成柳琴兒與左島近的好事,還是冒著被柳琴兒責怪以及和左島近的翻臉成仇的風險再上一位佳人?需要他在短時間內做出決定了!
【未完待續】 貼主:Cslo於2021_06_26 3:43:48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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