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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戲情之戲冰心 (0-5)作者:辛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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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08: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王爺戲情之戲冰心
作者:辛琪
楔子
寅夜時分,幽暗的庭園早巳杳無人跡,只有樹葉被夜風吹拂所發出的沙沙聲響,以及不時由樹叢里傳來的蟲鳴聲,猶未止息。
位於庭園東北角的小樓屋宇頂上,一道藏在夜色陰影里的瘦小身影凝僵小動,蒙著黑巾的臉上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正小心翼翼地由檐角上雕飾的吉樣物後面悄悄挪移出來,朝著屋檐下方俯視並聆聽觀察著……好半晌,像是確定了什麼似地,瘦小的身影由屋檐上輕巧地翻下,覷准了方向,便由陰影里悄然無聲地竄出——閃躲奔馳了一陣子,藉著夜色的掩飾,瘦小的身影來到一扇緊閉的窗欞前面,探手輕輕推開一縫,正想由只堪容身的縫隙中竄進去時,不遠處的廊底轉角突然無聲無息地出現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影,直逼而來——氣流浮動,站立窗前的身影彷若有所感應地猛然回過頭,看到幾已逼到眼前的魁梧身影,瘦小的身軀大駭地僵住,一雙原本閃著晶亮光芒的眸子頓時染上慌張和恐懼……原來,自己以為不為人察覺的行動,竟早已落入他人眼底而不自知!
霎時,一陣肅殺之氣忽地由四面八方逸出,朝瘦小身軀直射而來——
第一章
京城、袁府、東廂迎賓樓內。
「爺還不打算休息嗎?」
美艷的臉上漾著媚笑,花魁瑤仙偎坐在晏知灝身旁,迷戀的目光直瞧著眼前風流倜儻、長相俊美出眾,舉止間帶著尊貴氣息的桓王爺。
今夜是「桓王」晏知灝為好友袁克昶舉行生辰夜宴的日子。宴會熱鬧盛大,除了請來歌姬舞伶表演,由花樓找來作陪的女人更是不知凡幾。
最幸運的是,瑤仙除了有幸進入號稱「皇商」的袁府,夜宴結束後還被身分尊貴的「桓王」點中,一同返回迎賓樓陪宿,這怎能不令她打從心底感到興奮呢?
若是她今夜多下點功夫,或許「桓王」會因此對她著迷,進而將她收進「桓王府」為妾也說不定,屆時,榮華富貴就離她不遠了!
一怎麼?才陪本王喝幾杯,你就身子不支,想「上床」了呀?」與瑤仙共坐同一張軟榻的晏知灝噙著笑,一雙桃花眼輕佻地睨著身旁的艷麗臉孔,口中故意嘖嘖有聲地調侃著她。
她當真以為他有那麼飢不擇食啊?隨便找個女人作陪,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等待「某件事」發生罷了!誰知她還真是不遺餘力地努力想把他往床上拉去,有趣!
瑤仙一聽到晏知灝意有所指的話語,立刻嬌嗔地更偎緊他,「討厭啦!王爺取笑瑤仙……」她一邊撒嬌,一邊將軟若無骨的身子貼著他,狀似不依,實則挑逗。
晏知灝嘴角笑意更深。「真的討厭?」他大手一伸,迅速勾住她的柳腰往自己身上帶,讓她泛著艷香的身子坐上他的大腿。「才不呢!王爺,你好壞!」瑤仙一雙柔荑挑逗地輕拂晏知灝的腰部,泛著春色的臉頰偎上他的胸前,軟噥的嗓音充滿著誘惑氣息。
「我壞?我還以為你就喜歡我這麼著呢!」口中調笑依然,晏知灝的目光忽爾不露痕跡地投向廳門處,眼底掠過一道不知名的闐光。
「爺……」瑤仙將身子更貼緊晏知灝,一雙在腰間輕拂挑逗的柔荑大膽地往下滑,毫不羞恥地彰顯自己的目的。
「真的想「上床」啦?」晏知灝眼角泛出邪意,大手隔著單薄衣衫攫住她胸前一隻豐滿,沒有任何憐惜地用力搓揉起來。
瑤仙立刻嬌喘呻吟起來,眼底泛起濃濃春意地仰首媚視著晏知灝。「爺……好熱……」說完更是挺起上身,迎合他粗暴的動作。
「想要了?」一晏知灝勾著嘴角,邪笑地睇著瑤仙臉上的慾望。
「爺,瑤仙想要……」
就在這時,廳門外忽地傳來兩下敲門聲,打斷了室內曖昧的熱潮氣氛。
「爺。」
「有結果了?」晏知灝聞聲,馬上撤回在瑤仙胸上肆虐的大手,挑了挑俊眉,眼底迅速掠過一抹光彩。
「是的,爺。」晏知灝的隨身護衛匡萌之在門外稟報,給了肯定的答案。
咦?還真的逮到人了!晏知灝頓時眼眸一亮。今晚的夜宴是因為自己無聊,才故意替好友舉行慶生夜宴,一邊想鬧鬧不喜宴會的好友,一邊也順便看看能不能設個陷阱,引出那個近來專門趁富貴人家舉行夜宴較無防備之時,潛入偷盜貴重財物的竊賊。
誰知那賊廝還真的笨到上鉤了!晏知灝的嘴角勾起興味的弧度,迅速地下達了命令。「萌之,先送瑤仙姑娘回她的廂房,然後再將那個「結果」帶來。」
「是。」匡萌之隨即推門而入。
「爺?」仍舊坐在晏知灝大腿上的瑤仙,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晏知灝。怎麼會?她什麼都還來不及「表現」,他就決定不要她了,她好不甘心……晏知灝垂眼睨著仍坐著不動的瑤仙,淡聲開口:「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一股無形的壓力忽地襲來,頓時讓瑤仙花容失色。明明看似溫和的笑容,竟像藏著千刀萬劍般,鋒利地令人膽寒。
於是,瑤仙不敢遲疑地由晏知灝的腿上跳下,乖乖地隨著匡萌之退下。
「刷!」地一聲,晏知灝甩開不離身的玉骨摺扇,深沉的黑眸睇著幾乎是「逃」出去的婀娜背影,噙在唇角的笑容不減反增……「這就是讓衙門傷透腦筋、百抓不著的「夜盜」啊?怎麼個頭這麼小啊?」
晏知灝布滿興味的黑眸用著觀賞珍奇動物的目光,睇著站在自己跟前又「瘦」又「小」的夜賊。
「難不成當「賊」的為了力求行事方便,還特意挑些身材瘦小的人來擔任?」晏知灝撇了下嘴,調侃的話語讓人分辨不出他的真正含意。
原本低垂著頭顱,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一身夜行黑衣的「夜盜」,聽了晏知灝所說的話之後猛地抬起頭,忘了掩去眼中驚訝的神色。
夜盜?百抓不著?
晏知灝對上「夜盜」那雙瞠大且晶亮的眼眸時,心中倏地閃過一絲迷惑,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專門侵入他人府郵「洗劫」錢財的夜賊,會有這麼一雙澄澈又純凈的眼眸?更奇怪的是,這個在犯罪現場被逮到的賊,眼中除了認命神色外,竟然連一絲驚惶、恐懼的情緒也沒有!
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止不住心中疑惑的晏知灝,持扇的大手倏伸,手腕一轉,蒙在「夜盜」臉上的黑巾就迅速被揭了開來,一張蒼白卻不掩美麗的小臉頓時顯露出來——晏知灝一怔,眼底掠過一抹光芒,站在一旁的匡蔭之眼中亦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女子偽裝得很好,讓他在擒拿她的過程中,竟不曾發現「他」竟是「她」!
「嘖嘖,想不到讓衙門忙得不可開交的「夜盜」竟然是個女人,真是太令人驚訝了!」晏知灝睇著面前半垂著臉的女子,持扇的大手再度伸向前,試圖用摺扇托高她的下顎,好讓他看清楚她的容貌。
女子在扇子伸到自己下顎前,似早有所感地猛力抬起頭——誰知這個動作卻讓她的口中突然發出一聲悶哼,臉色在瞬間變得更加蒼白。
晏知灝隨即收回停頓的大手,一雙黑眸迅速地在她全身上下搜尋。
「你受傷了。」他很快就發現她的手臂上有一道刀傷,卻因深色衣料顯不出血痕而讓他忽略了。
一旁的匡萌之不待女子回答,即先行解釋,「爺,此賊除了輕功高明外,與人對打的招式可謂一竅不通,屬下一開始並不知道,所以才會誤傷了她。」若不是她輕功不錯,還懂得閃避,絕不會只有一道小傷口,怕是早已躺平了。
「是這樣啊!」晏知灝挑了下眉,雙眼睨著眼前不發一語、臉色蒼白的容顏。
這麼蹩腳的功夫也可以當賊?晏知灝發現自己對她更加好奇了。劍眉一挑,他直截了當地詢問:「你叫什麼名字?住在何處?」
聞言,里在夜行衣內的瘦小身軀一僵,慢慢抬起蒼白的小臉,美眸怔怔地看著晏知灝,眼底翻騰著一絲絲不甘的神色。
好半晌,她才終於開口回答。「要殺要剮,但憑大爺高興,又何須多問其他!」做賊的被逮到下場會如何,她已做好心理準備。
勾人的桃花眼倏地眯了眯。這麼優雅如同美眸般清澈的嗓音,說出來的話竟是如此激烈強硬,讓人不禁懷疑她的個性是否也如此強硬?
「萌之,你先退下,本王想好好的、單獨的和這位不知名字的「夜盜」談一談。」晏知灝突然下令,惹來隨身護衛匡萌之一臉的驚訝。
「爺,這不妥吧?」匡萌之遲疑著。就算知道這個女賊沒有什麼真功夫,但是保護王爺安危的責任心還是讓他怎麼也無法放心退下,放一個有危險性的竊賊和王爺單獨相處。
「沒什麼不妥的,萌之,你多慮了。」晏知灝搖著扇子,一臉輕鬆表隋,「她都被綁住了,就算要逃也逃不了的!」
「是,王爺。」匡萌之這才恭敬地應了聲,退了出去。
匡萌之從小服侍王爺至今,很清楚當王爺露出根本看不出真實情緒的輕鬆淺笑時,最好別再發出「反對」的聲音。
「好啦!旁邊的閒雜人等全被我給遣出去了,這下子你總可以安心說出你的名字了吧!」晏知灝勾勾唇角,眼尖地捕捉到她聽到廳門闔上的聲音時,蒼白小臉上那一閃而逝的驚惶神色。
她聞言臉色一變,咬牙硬聲道:「既然被抓,已是死路一條,王爺何以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之後才殺我呢?」
方才聽到退出廳外的男人對眼前這位全身散發尊貴氣息的男人的稱謂,她立刻明白自己絕無僥倖得以輕刑,她當然不會笨到報出自己的姓名,好讓他依此追查到她無辜的家人。
「我想知道你的來歷,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共犯哪!」晏知灝唇畔慢慢泛開一絲笑弧,盯著她的眼裡閃著難以辨視的眸光。
還是不肯說嗎?呵呵!沒關係,他一定會讓她乖乖說出他想要知道的事。他倒要看看是她的嘴巴閉得緊,還是他「逼供」的手段比較高明?
「沒有共犯!」急促的嗓音在寂靜的空間漾開。她不明白,這裡明明是袁府,一個商賈之家怎麼會突然冒出個「王爺」來審問她?
「真的?」晏知灝挑了下眉,猝不及防地閃電出手,將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瘦小身軀揪向自己,並一把將她壓倒在軟榻上——右臂傷口的拉扯牽動以及撞擊的力道,令她忍不住哼出吃痛聲,一陣頭昏眼花竄過腦部……及至回過神,她一抬眼,這才驚覺到自己此刻的處境有多麼的不堪。
只見晏知灝此刻正俯壓在她的身上,方才的和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閃著深不可測閭光的眼眸。
突然之間,她感覺周遭的空氣變得冷寒,心中不覺泛起一陣戰慄,全身上下的肌肉慢慢地僵硬起來,無法移動。
「你……要做……做什麼?」她的腦中迅速升起一股想逃走的念頭。
晏知灝俯視身下的女人,大手毫無顧忌地覆上她蒼白的臉龐,緩緩地撫著比想像中更加柔嫩的臉頰,指尖一寸寸挪移,摩擦划過小臉上細緻的五官線條。
「你做什麼!」她猛地倒抽口氣,心中大駭,瞠大的黑瞳里升起了恐懼神色。
「你覺得我在做什麼?」像是很開心看見她眼中呈現出的驚惶恐懼,晏知灝那襯映在明亮燭火下的俊美臉龐突然逸出一抹笑容,語意溫和地反問。
「我……我不知道。」總覺得他臉上那抹笑容刺眼得令人感到膽寒,她心驚地扭動身子,才發現自己竟連下半身都完全被他的大腿給壓製得動彈不得,更遑論制止他那一直不停歇的輕薄舉動了。
晏知灝輕笑,長指慢慢沿著她下顎的弧度,直滑下她柔嫩雪白的喉間,溫柔地低聲緩語道:「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正在「逼供」你嗎?」
她心中一凜,驚呼出聲,「不!」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對她的輕薄舉動,竟然是為了「逼供」!
「不?」晏知灝輕佻地挑挑劍眉,「可我卻一點也不想停止呢!」長指來回撫摸著她泛著戰慄的喉間,並有繼續往下滑的趨勢。
「不要!」她嚇得尖喊出聲,瘦小的嬌軀顫抖連連,「你怎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我?」
晏知灝眸光一閃,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卑鄙嗎?我還會更卑鄙喔……」他倏地伸手,使力撕扯開她前襟的衣衫——「畢竟你的嘴緊如蚌殼,想撬開還是得花點工夫的……」
「啊——」她臉色慘白,被他放肆的舉動給嚇呆了,不停抖顫的身子顯示出她的羞赧與驚嚇。
晏知灝的黑瞳緊盯著袒露在眼前的她,聳高胸前的粉紅色肚兜襯映在雪白的肌膚上是那麼誘人,沒想到這般瘦小的身子,竟然凹凸有致,十分誘人。
他修長的指尖隔著絲薄布料在她胸前豐盈頂端的蓓蕾上輕輕晝圈,噙著笑容的俊瞼俯低湊近她的耳旁,「你這裡的風光很美喔……」
她驚嚇地猛搖著頭,眼底泛起被羞辱的淚霧,終於再也無法承受地崩潰大叫:「我告訴你!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別再這麼羞辱我!」
「真的?」晏知灝停下動作,可大手並未由她胸前撤離。
她連忙點頭,眼角淚珠已忍不住滑下。
「終於肯聽話了?」晏知灝微微挑眉,「那就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做為坦承的開端吧!」
「柳……丹若。」她用力眨眼,極力制止淚水的掉落。
晏知灝唇角勾起滿意的笑弧,擱在她胸前的大手略略施壓,「你潛進袁府是為了盜取財物嗎?」這是當他見到她時,腦中所發出的第一個疑問。
憑她這副瘦小的模樣,真的可以不依靠任何幫手,單槍匹馬地潛入別人的府邸盜取財物嗎?而且還這麼輕易地就被逮到!他實在無法相信她真是那個從未失手過的「夜盜」。
「不。」柳丹若眼神一顫,「我不是來這裡盜取財物的,我想要的是一株名為「七重春」的藥草。」在晏知灝令人生寒的目光和強烈氣勢的逼迫下,她艱澀地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晏知灝一愣,「你是來袁府偷那株「七重春」的?」他仔細盯著她臉上的表情,想確定她沒有胡亂撒謊敷衍他。
不過,既然她能說出「七重春」,那麼她說謊的可能性已降至最低,因為晏知灝很清楚,袁府里的確有這麼一株藥草。
柳丹若點點頭,戒慎地盯著那雙俯視著自己、閃動著不明眸光的眼瞳。
「你的什麼人中了「焚心散」?」晏知灝再問。
「焚心散」是一種由西域傳來的毒草,可提煉製成粉末當成暗器撒在敵人身上,一旦吸入粉末,劇毒就會逐漸侵蝕五臟內腑,最後嘔血而亡。這種劇毒唯有可解百毒、又兼具強身效果的「七重春」才能解。
至於他為什麼會這麼清楚呢?實因她的消息有誤。袁府之前確實藏有一株珍貴的「七重春」,可好友袁克昶早巳將這株可強身解百毒的奇珍異草送給了他的娘親,作為賀壽禮了。
「你知道「焚心散」?」柳丹若一聽到晏知灝所言,眼中燃起一絲希望。這麼說袁府的確藏有這株珍草羅?她果真並未來錯地方,只是現下她失手被逮,又該如何取得那株救命珍草呢?
「我知道「焚心散」,自然也很清楚「七重春」可解「焚心散」之毒,只不過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晏知灝略有深意地凝著柳丹若,伸手拈起一撮散在她髮鬢旁的髮絲,放在兩指指腹間搓揉著,唇角噙著一抹泛著惡意的淡淡笑容。
柳丹若怔怔地回視著晏知灝,單薄的身子竄過一陣不祥的預感,仿佛知道他即將說出什麼令人失望的話來。
「那株「七重春」早在數月前便被袁克昶當成賀禮送出去了!」晏知灝語調輕鬆地宣布了答案,一雙熠熠閃動的瞳眸,細看著她臉上驟然蒙上一片慘白。
她好像很失望喔?
「送、送人了?!」掩不住失望情緒的柳丹若渾然不覺自己正喃喃自語出聲,腦中竄起無數亂七八糟的想法。
真沒想到,袁府主人早已將「七重春」送給別人了!沒有藥草,那麼師兄身上的毒,不就無法解了?而她不僅沒有盜得珍草,還失風被人逮到,那她要如何告知師父說消息有誤,袁府已經不再擁有那株「七重春」了?
「對,送人了!」晏知灝語氣加重地重複,硬是將柳丹若飄遠的心神拉回來。「你還沒說清楚,你的什麼人中了「焚心散」?」
「是我師兄……」才回過神的柳丹若在脫口而出後才突然警覺不對,一雙圓睜的眼中掠過一絲恐懼,隨即改口道:「你不必再問,之前我已說過,既然被逮,王爺要殺要剮任憑處置……」只要他別再用這種羞人的姿態壓在她身上,她絕對引頸就戮!
想不到頭一次侵入別人宅邸就被逮住,現下她只希望別連累到身邊的人。
「那怎麼行!」晏知灝忽地低笑一聲,「不同你問個清楚,要本王如何做出「適當」的處置呢?」他語調有些輕佻地說著。
「什、什麼意思?」柳丹若猶疑地問。
「你看起來沒那麼笨嘛!同本王裝傻嗎?我的意思自然是要從你口中問出「同黨」以及「幕後主使者」是誰羅!」晏知灝又是一笑。
那魔魅的笑容令柳丹若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她急促地開口辯解:「沒、沒有同黨,更沒有什麼幕後主使者,潛入袁府是我自己的決定,你不能隨意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這是不對的!」
「誰說我不能做這種猜測?」晏知灝瞳眸一沉,迅速竄過一絲詭光,「何況我身為王爺之尊,地位崇高,就算想將誰「牽扯」進來,你又能奈我何?」他語帶調侃地說著,微揚的性感唇角帶著一絲惡劣。
「你……你仗勢欺人!」柳丹若頓時氣極,心中又驚又怒又惶恐。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碰上這個不講理的「王爺」!
晏知灝對她的指責恍若末聞,眼眸愈加深沉,「若非有人在幕後指使控制,憑你一個只懂得輕功而不懂任何一招半式的弱女子,會笨到不加思考,便侵入守備森嚴的袁府嗎?」他直直看進她近在咫尺的氣憤眼眸,「還是你真以為本王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
「你……」柳丹若怔住。原來他之前只是隨便說說,其實他並非是非不明的人,雖然他的眼神還是莫名地令她泛起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沒有同黨,也真的沒有受任何人指使……」明知道他不會相信,她猶是不放棄地否認到底。
「真的?」晏知灝劍眉挑得高高的,黑瞳深深望進柳丹若的眼底。
柳丹若心中雖然驚懼抖顫,可仍然堅決地點點頭。
「想不到你的脾氣也挺倔的……」晏知灝低沉的嗓音在空氣中漾開,倏地伸出長指再次按上她胸前的高聳,隔著肚兜上下滑動,「難道你忘了之前本王對你的「逼供」手段了嗎?」
指尖的溫熟穿透布料,將一股威脅之意直接傳遞給柳丹若——柳丹若頓時倒抽了口氣,感覺全身竄過一道戰慄。她驚恐地瞪著他,你……不可以……放開我!」
「你說實話,我就放手。」晏知灝俯視著柳丹若,輕鬆地丟下威脅,「否則,要是你說的慢一些……那我可不保證你可以全身而退喔!」
「你……你怎能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強迫他人……」柳丹若咬牙切齒的指責中,難掩驚恐慌亂的氣息。
她清楚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胸上滑動的力道已有增強的趨勢,更別提滑動的範圍是愈來愈大了!
天吶!她一個雲英未嫁的女人,怎能讓一個男人如此輕薄地褻玩身子……可她又怎能將「指使」她來盜取藥草的師父供出呢?
不!就算會引來不幸的後果,她也絕不能將撫養她長大的師父供出來,她絕不能說!
「如何?想清楚了嗎?」晏知灝看著身下掙扎翻騰的小臉,深沉的嗓音有如哄誘般地輕問著。
柳丹若看著晏知灝,清楚體認到這個男人藏在溫柔輕鬆表相下的真實心性有多麼堅硬,他寧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如果可以選擇,她真的希望今晚自己不是落在他的手中!
柳丹若緊緊閉上雙眼,一臉認命地撇開臉,硬聲道:「我無話可說,無論你……打算如何對我,我還是一樣的答案!」
晏知灝大手一頓,眼瞳再次變得深沉,唇角的弧度慢慢斂下,仔仔細細地盯著柳丹若視死如歸的側臉。
忽地,他隨手拉攏她上身的衣衫,不再「逼供」地由她的身上退開,然後出聲召來守在門外的匡萌之。
「將她帶回王府,關在「小紅合」里,嚴加看管。」
「小紅閣?」匡萌之微感詫異,奇怪主子怎麼不將這個女夜賊關在王府囚人的地牢里?
「你有意見?」晏知灝勾起嘴角,語氣輕柔的問。
匡萌之一凜,「沒有意見,王爺,屬下這就將她帶回王府。」
晏知灝擺擺手,「我累了,沒事別來吵我。」交代完之後,他轉身施施然地走進內室寢房。
直到晏知灝的身影消失,匡萌之才暗自吁了一口氣,轉身將因雙手反綁而無法自行起身的柳丹若由軟榻上拎起,隨即走出了廳門——
第二章
桓王府、小紅閣。
直到兩天之後的夜晚來臨,柳丹若才再次見到晏知灝。
柳丹若一直待在小紅閣的房間裡,被人監管著,她可以從房間唯一的一扇窗戶,清楚地看到站在樓外看守她的守衛身影。
這兩天來,她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至今還沒有因在袁府意圖偷盜而被審判,也沒有被送往牢獄囚禁,反而是形同軟禁似地住在這間算得上舒適的大房間裡,無人搭理聞問……在納悶忐忑了兩天之後,一見到晏知灝走進房裡,柳丹若心中累積了兩日的疑慮讓她忘了顧忌地迅速爆發開來——「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
即使失去行動自由,她的心中仍然挂念著中毒的師兄,正因她的行動失敗而陷入險境,她的心中又是焦急又是無措地煎熬著!
但是此刻的她連自己會遭到什麼樣的懲處都不知道了,又有什麼能力挽回師兄正在垂死邊緣掙扎的性命呢?
「關在這裡不好嗎?難不成你想住在又髒又臭的王府地牢里?」晏知灝唇際勾著一抹讓人捉摸不定的淡笑,大手輕搖著玉骨摺扇,狀似優閒地走到窗前的長榻椅上坐了下來,睇著柳丹若眼中那抹焦慮的神情。
聽了晏知灝的話,柳丹若怔怔地看著他,眼底出現疑惑,「你……」
「我怎樣?」晏知灝閒適地搖著扇子,語意一派慵懶,睇著柳丹若的黑眸掠過一絲不解的光芒。說也奇怪,不過與她有了短暫接觸,可這兩天他競詭異莫名地想起她數回,真是令人感到不解。(看精彩成人小說上《小黃書》:https://xchina.biz)「你不將我送交官府,而將我關在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不願這麼不明不白的被關在這裡,她要知道原因!
「咦?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怎麼還問同樣的問題?」唇角的笑意勾起,晏知灝眼神戲譫地睇向柳丹若正色又緊張的眼眸。
「我……我不知道!」柳丹若莫名地搖搖頭,總覺得他唇邊的笑意給人一種非常不懷好意的感覺。
「你沒那麼笨吧!」晏知灝慢條斯理的開口,「不立即將你交予官府審判定罪,當然是因為你還沒有將同夥及幕後主使者供出來啊!」
柳丹若聞言,惶懼的神色在眼底一閃而逝,她強自壓下心中瞬間高揚的焦慮,「那天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有同黨,也沒有幕後主使者,侵入袁府完全是我自己的決定,你何必再問!」
「你還真是倔。」晏知灝淡淡撇唇,「還是不肯說嗎?我已經多給你兩天的時間了。」他由椅榻上站起,緩步走向柳丹若。
「沒……沒什麼好說的。」柳丹若硬聲重申,雙眼戒慎地看著晏知灝的接近,瘦小的身子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真的沒什麼好說的?」晏知灝輕嘆一聲,繼續朝她走近,「難道你忘了我的「逼供」手段了嗎?」
柳丹若頓時心中大驚,往後又退了幾步,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咬著牙朝他怒斥:「要殺要剮都隨你,就是別再碰我!」開了口,她才驚覺自己企圖警告的話語並不如預期那般有力,浮上心頭的儘是惶懼。
這兩天她極力不願去想那夜他的無禮侵犯行徑,誰知他此刻竟還大剌剌地提起,讓她腦中瞬間浮現那天所發生的一切!她這才發覺,原來她一點也沒有淡忘那晚的事。
聽到柳丹若這麼說,晏知灝的眼底掠過一抹幽光,泛起淡淡的興味。忽地一個跨步,他將逃避不及的瘦小嬌軀帶進胸懷。「你不知道女人太堅決說「不」,不僅無法將男人驅離,反而會激起男人的掠奪心嗎?」
晏知灝淡笑俯首,魅眼帶著玩興凝住柳丹若慌亂驚恐的眼眸,「亦或……你是欲擒故縱,想使手段來引我上鉤?」
他逼近的眼令她心悸,說出口的誣衊言詞卻令她的心如遭重擊,身軀瞬間僵硬如石。
「你放開我!我柳丹若沒有那麼無恥!」柳丹若喉頭哽塞,語意已然哽咽。
「沒有就沒有吧!不用這麼激動。」晏知灝輕笑,放蕩地伸出舌尖,輕佻地舔舐過她紅嫩的唇辦。
「好甜啊!」晏知灝噙笑嘆道,眼角逸出邪惡的線條。
晏知灝狂妄的挑情動作令柳丹若的心緒一陣浮動,屈辱的感覺亦同時湧上心頭,化作強烈的斥責從口中進出,「你……我絕對無意使手段來高攀高鬲在上的王爺,你大可放心,你……放開我——」她努力扭著身軀,一雙小手使力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一雙晶圓大眼掩不住氣憤地瞪著他,「你不能這麼對待我,我並非你王府里的人,你……放開我!」
「嘖!力氣比不過我,就講起大道理了!」晏知灝對柳丹若的話充耳不聞,眼角邪意更熾,「看來我可能得先將你的嘴給堵住喔!」
晏知灝邊說邊俯近柳丹若,直到最後一個字吐出口時,熱燙的唇也吮住她那兩片還想說些什麼的唇辦……她的唇很軟,嫩嫩的、澀澀的,讓人有一吻再吻的想望,他有些後悔那天沒想到要吻她,害他差點錯過這般極品的滋味。
柳丹若完全怔愣住了,雙眸圓睜,根本無法反應,一陣熱流蔓延到體內的感覺嚇住了她,也酥麻了她的理智……他囓咬著她的粉嫩唇辦,靈活的舌尖竄入她私密的口中空間,翻攪著每一處隱私,恣意品嘗甜如蜜的香津……濃濁的男性氣息不斷地由晏知灝身上襲向柳丹若,擾亂了她的神智,雖然心底深處一直傳來抗拒的聲音,但是因他的撩撥行徑而升起的一股興奮感,卻更加混淆了她已然不夠清明的腦子。
直到晏知灝稍感饜足,他才放開她的唇,以熾亮的眸光睇著柳丹若泛起紅暈的臉頰以及猶未閉上的晶圓大眼,眼底倏地閃過一絲譴嘲。
「這麼生嫩的反應,連親吻都不知要閉上眼睛……我的確不該說你想使手段來引我上鉤,不過……」晏知灝勾唇肆笑,「嘗了你的滋味後,我對你的興致又濃了幾分,很想再多嘗幾回。」
柳丹若又驚又怒地瞪著晏知灝,實在無法裝作聽不懂他話中清楚表明的意圖。
「你……你好……」她不喜與人爭吵,即使心中又怨又怒,罵人的話語仍是怎麼也說不出口,更別提怎麼也無法由他的箝制中掙脫的難堪感受,更是大大妨礙了她的表達能力。
「好卑鄙?好無恥下流?這是你想說的嗎?」晏知灝輕佻地挑了挑眉,悠哉低緩的嗓音隱隱散發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我……」他怎麼知道她尚未出口的話是什麼。
迎上他看似慵懶溫和的眼瞳,她滿心的惶惑驚慌頓時化為忍無可忍的惱怒!「你到底想要怎樣?」
晏知灝摟住柳丹若纖腰的大手緊了緊,「不是才說過想多嘗你甜美滋味幾回的嗎?這麼快就忘了我才說過的話了?」狂妄的言詞以無比溫和的口氣說出,讓人感覺分外詭譎難解。
柳丹若身子重重一震,「我並非你的所有物,你無權這麼對我!」她使勁想由他的懷中掙脫,「你……放開我!」
「可我偏偏就是看上你了,很想抱著你,你說該怎麼辦?」晏知灝嗓音嘲—一,輕鬆制住她掙扎不休的嬌軀,黑瞳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因氣喘吁吁而劇烈起伏的胸脯,眼底掠過邪魅幽光。
他索性伸出大手,堂而皇之的握住她胸前一隻豐盈揉搓起來,輕佻的動作帶著一點戲譫的邪佞……每個與他有所接觸的女人,在知曉他的身分之後,眼中向來只有迷戀與貧婪的算計,行動之間亦是百般順從諂媚,極力想引起他的注意。只有柳丹若是他從不曾碰見過的奇特類型,不僅敢嚴辭斥責他,從頭到尾更是一副急於想逃走、避之唯恐不及的反抗態度。
且不管她的態度是出自於心底的真意,亦或只是裝腔作態,她都已經如願地挑起他心中蟄伏很久的掠奪衝動,引發他想深入探索她的慾望。
所以,就算她此刻再怎麼掙扎都已太遲了,他已然決定將她視為想攫取到手的目標,作為下一個為他解悶的「樂趣」!
而「獵物」一向是沒有說「不」的權利的!
「不……」晏知灝放浪的行為令柳丹若倒抽了口氣,全身因過於驚訝恐慌而僵住,體內迅速竄起的熟潮,讓她的氣息愈發急促,而她一點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不?」晏知灝挑眉,笑出一抹邪惡,「本王想做的事,至今還沒有人可以阻止!」
晏知瀕語氣徐緩地說著,挑釁的手指邊解著她身上夜行衣的頸邊絆扣。
「別忘了,你此刻正受制於我,即使有心想掙扎自救,也是毫無勝算的!」唇邊邪笑愈發深濃,大手撫上她胸前那片柔白嫩膚……柳丹若驀地驚白了臉,他輕視笑謔的話語及輕佻的行徑,點燃了她心底深處的怒火,羞愧恐慌的情緒加上不甘受辱的怒潮,讓她體內猛地生出一股強大力量,手臂硬是掙脫了他的箝制,迅速朝他揮去——晏知灝警覺閃過攻擊,大手閃電般地攫住柳丹若再次蠢動的小手,口中嘖嘖出聲。
「喲……這樣就發火啦!要是將你的衣衫全給脫了……」他肆笑地看著驀地發青的小臉蛋,惡劣又得意地將身軀更加貼緊她,「想不到我的小女人脾氣還頂倔的,連讓本王摸一下也不准……」
他的女人?柳丹若又惶又懼地瞪著晏知灝的笑臉。「你到底想怎樣?」她突然領悟,眼前這個權重位高的王爺,有著世上最惡劣的個性,他可以使盡手段來取得任何他所想要的東西,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無害的笑容,而與之抗衡的她——實在是太笨了!
晏知灝噙著邪笑,一臉閒適地欣賞她小臉上驚怒交加的表情,過了好半晌,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這麼說吧!只要你留在王府里成為我的人,我可以不再追究你偷入袁府意圖盜物的罪行。而如果你的「伺候」令本王滿意,也許我可以不再追問你的同黨是誰。」
柳丹若的小臉霎時更加慘白,不敢相信他話中明確的意思。
「你說……你……」她滿眼愕然震驚,腦中轟轟作響,無法思考。
「你沒聽錯,」他笑著俯首吮吸了她微張的唇辦一下,「如何?我一向都很善待屬於我的女人喔!」他調笑地保證,直接表明出想要得到她的意思。
理智終於被尋獲,柳丹若驀地喊出聲,「不要!」她絕不可能接受這種無恥的「建議」!
晏知灝睨著柳丹若慘白激動的小臉,「別拒絕得這麼快。」他緩緩鬆開箝制她行動的大手,並任由她驚惶踉跆地退縮到房間的角落。
「你潛入袁府,不就是為了要偷可解「焚心散」的解藥嗎?假如現下我告訴你,我王府里藏有一味可解天下任何奇毒的「玉還丹」
,那麼你給本王的答案是否會有所不同呢?」
柳丹若渾身一顫,猛然抬起頭,眼眸瞠大地瞪住晏知灝,「你……王府有……」她語不成句,紛亂的心中突然泛起一絲希望。
晏知灝驀然勾笑,眸光深沉地盯住柳丹若。「明白我的意思了?這樣吧,就給你幾日的時間想一想好了!屆時我再過來聽答案,那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明白嗎?」
晏知灝丟下話,隨即旋過身,如來時般緩步優閒地離去。
留在房裡的柳丹若滿眼疑惑,想開口叫住晏知灝好問個清楚,可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唇辦焦急地顫動了好幾下,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三天後寅夜時分,天空刮著陣陣涼風,將一片片雲層刮向寂然無聲的庭園天空,掩去明亮月娘的光輝,位於王府僻靜角落的小紅閣窗口前,突然翻出一道瘦小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覷准方位之後,瘦小的身影便由廊前直直向外竄出,迅速地隱入黑暗之中——就在瘦小身影剛剛離開,廊前一棵大樹後面突然傳出一道低沉的嗓音。
「跟上去!」
話聲才落,一道魁梧卻輕巧的身影已然迅速躍出,尾隨瘦小身影離開的方向而去。
這時,發出命令聲的人才緩緩由樹後走了出來,偉岸的身影正是晏知灝。
「爺放走那女夜賊,是為了要查她的底?」隨侍在旁的匡萌之看著尾隨柳丹若身後而去的護衛同伴俞以仁的背影消失,這才問出心中剛剛領悟出的答案。
「不然你以為我會突然轉性,輕易放走我特意設下陷阱捉來的夜賊嗎?」晏知灝有趣地睨著匡萌之。
「屬下沒有這個意思。」匡萌之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之前他的確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納悶主子為何會突然在三更半夜跑來小紅閣偷看柳丹若逃跑,還不加以阻止。
直到俞以仁的身軀由黑暗中竄出時,匡萌之才明白王爺早有打算。看來俞以仁早就奉命監視柳丹若的動向了。
這柳丹若的嘴巴很緊,根本無從問出同黨的下落,我也不想用極端的手段來逼問她,那太浪費時間了,所以不如設下陷阱,引她上鉤,好讓她帶領我們前去,查明真相。」晏知灝噙著淡笑說著。
「爺也懷疑柳丹若並非那個令官府束手無策、怎麼也抓不到的「夜盜」?」那夜輕易地逮到「夜盜」
,匡萌之心中就起了疑慮,懷疑一個從未失手的夜賊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失風被逮?而且還是個瘦小兼不懂武功的一「女人」!
「她不是那個夜盜,可她的來處卻有可疑之處,也引起了我的好奇。」
晏知灝甩開手上摺扇搖著,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自己寢居的方向而去。
跟隨在後的匡萌之並沒有忽略晏知灝話語中隱含的深意與異樣。原來王爺看上了那個女夜賊啊!所以才沒有嚴刑伺候地逼她供出同党姓名,而且還如此費心地設計讓她「脫逃」!
原來如此!匡萌之終於弄清主子設計這一切的用意。
「啪!」
天色將明未明之際,點著燭火的小廳堂里,忽地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緊接在後揚起的是一道冷凝帶怒的男性嗓音。
「這麼一件簡單的小事都辦不好,我養你何用!」
「師父……」柳丹若的嘴角沁出一道血絲,臉色蒼白地捂著紅腫的臉頰,掙扎地由地上爬起,大眼怯怯地看著師父憤怒的臉色。
「別叫我!沒有取得「七重春」
,你還有臉回來!我真是白養你了!」年近五十的周侗,陰沉的雙眼中充滿著凶戾神色,直瞪著眼前這個當年因一時興起而隨手偷來養大的「女徒弟」。
「師父……你聽我說……」腫起的臉頰令柳丹若說話有些困難,語調的不清,更增添了解釋的困難度。
「我都還沒追究你為何遲至今日才返回,你還有話說!」周侗不待柳丹若說完,語調嚴苛地再次斥責出聲。
「師、師父……」柳丹若不覺著急起來,「袁、袁府早已將「七重春」贈與他人了!」柳丹若一口氣說完話,已經受創的嘴內肌膚不堪折騰地又再次溢出血絲,由唇角淌流而下。
周侗對柳丹若的狼狽模樣根本視而不見,滿心震驚地聽到由她口中吐出的消息,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什麼意思?誰告訴你「七重春」已經不在袁府了?」這怎麼可能,他的消息來源不可能有誤啊?
其實他要柳丹若上袁府盜出「七重春」,不單只是要解除徒弟於懷恩身上的「焚心散」
,因為「七重春」草除了能解「焚心散」的毒,亦是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聖藥,他早就想得到了。
哈好在他得知藥草下落時,於懷恩也中了毒,於是他便利用這個理由,指使柳丹若前去袁府為師兄盜回藥草。
誰知柳丹若一去數日,返回時不僅沒有取回「七重春」,還突然說出令人感到震驚的消息來!
「你給我說清楚!」周侗冷怒地斥道。
看著師父極端難看的臉色,柳丹若心中一陣自責與羞愧,實在難以開口說她連藥草的影子都還沒見到,便被人逮住,她太沒用了。
「師父,那、那夜丹若才剛潛入袁府沒多久,便被人發現,還給人抓住了……」柳丹若羞愧難當的低下頭。
「你被發現了?」周侗揚高嗓音,「我不是交代要你等夜宴結束、眾人皆醉的時候才潛入,你忘了嗎?」
「我沒忘,師父。」柳丹若低聲喃喃,「我也不明白他們怎麼會發現我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跡在剛潛入袁府時就被人盯上了。
「既然都被抓了,你又怎麼會知道「七重春」已經不在袁府了?」周侗想了想,心中頓起疑惑。
柳丹若垂著螓首,躊躇了下,「是、是一位王爺告訴丹若的。」
「王爺!什麼王爺?」周侗銳聲質問,眼底閃過驚訝神色。
柳丹若不敢抬頭,語氣艱澀地說出那晚的情景,「……丹若並沒有見到袁府的主人,那位王爺在問完話後,就讓人將丹若押著離開袁府,囚禁在王府里。」她詳述經過,可卻萬萬不敢提起自己被晏知灝輕薄的事實。
「到底是哪座王府?」周侗不耐煩地問。
「呃,丹若並不是很清楚,好、好像是什麼桓、桓王府……」她被押到王府時,押解她的人好像曾提起過王府屬於何人所有。
「桓王府引位在安興坊的桓王爺?那個風流成性的晏知灝?」周侗頓感訝異地脫口而出。他腦子一轉,忽然想起桓王爺與袁府主事袁克昶之間的情誼似乎不錯。如果是這樣就說得通了,袁府有賊人入侵,桓王爺代好友出面處置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大、大概是吧!」柳丹若不是很肯定的說著,低垂的頭偷偷揚睫,覷看師父深思的表情。
今夜師父對她的態度很是異常,與以往截然不同,讓她心底感到有些心騖及難過。不過話說回來,從晏知灝恣意輕薄她的舉動看來,師父所說的「風流成性」這一點,倒是滿符合的。
「就是他告訴你,袁府藏有的「七重春」早就送給別人了?」周侗急促冉問。
「是、是啊……」
「不對!」周侗驀地斥責出聲,打斷柳丹若未竟之語,大手一伸,迅速住她瘦小的臂膀——「你竟敢對我撒謊!」
手臂傳來的劇痛令柳丹若仰高頭,看著一向對她和顏悅色的師父突來的租暴舉動和暴怒表情,心中充滿了驚嚇和不敢置信。「師……師父,丹若說陽是事實,並沒有撒謊……」她忍著痛地急急辯解。
「還狡辯!」周侗毫不留情的駁斥,「既然你已成為階下囚,晏知灝貴為王爺之尊,怎麼會紆尊降貴地同你說話,還好心的告訴你「七重春」早已不在袁府了?除非……」像是想到什麼,周侗霎時臉色大變,攫住柳丹若臂膀的手掌用力收緊,「除非……你已經將我和懷恩出賣給桓王爺了!」
「我沒有——」柳丹若激烈地否認,「啊……好痛!」她再也無法忍受的痛叫出聲,「師……師父……好痛……」
「你真的沒有撒謊嗎?」周侗冷嗤一聲,充耳不聞柳丹若的痛呼聲,一乙只」弄清楚此刻自己的處境,「如果你沒有出賣我和你師兄,那晏知灝怎麼肯放你回來?」門外該不會已經有人等著要抓他了吧?
「我……我是逃、逃出來的,師父……」好痛呀!柳丹若小臉蒼白,額前冷汗泠涔。
「你由王府逃出來?」周侗更加不相信柳丹若的話,「晏知灝風流歸風流,可桓王的爵位可不是隨便承襲而來,而是多年前因立下戰功而受封,他腦子靈活且個性精明,這樣的人會這麼簡單地任你由王府牢房裡脫逃?」周侗冷笑地睨著柳丹若。
「我、我沒有被囚在牢房,而是被關在一座小樓的房間裡,今夜丹若是趁著夜色昏暗、守衛臨時出了狀況,才脫逃成功的……請師父相信丹若。一柳丹若痛得冷汗直流,感覺被捏住的手臂已逐漸變得僵麻而失去知覺。
「你真的什麼都沒說?」周侗唇邊的冷笑漸斂,正色地問,只不過手上猶是沒有放鬆力道的意思。
「是真的,師父。」柳丹若猛點頭,「丹若只是運氣好,才得以逃脫的。」
周侗臉色陰沉地瞪著柳丹若,心中已有些相信,畢竟他養了她十幾年,深知她個性誠實,根本做不到撒謊而面不改色……突然,他使勁甩脫被他攫緊的瘦小臂膀——「你最好沒騙我!否則……」他朝著因重心不穩而跌落在地的柳丹若冷笑,臉上再無一絲以往對她的溫和表情。
第三章
周侗怒哼一聲,心中實在難以接受得不到「七重春」的事實,他冷眼旁觀地看著由地上再次爬起,眼神憂傷凝滯的柳丹若,冷冷地再開口。「現下你給我說清楚,除了告訴你「七重春」已經不在袁府之外,那個晏知灝還跟你說了其他什麼話?」
「沒、沒有、師父。」柳丹若半垂著眼地顫聲回答,「那個王爺告訴丹若這件事,純粹只是為了說來嘲笑丹若的徒勞無功而已,其他的事,他什麼也沒說。」她的眼底泛著不敢置信和傷心的幽光。
她真不敢相信,才不過短短几日,師父竟然像是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不僅動作粗暴異常,甚至還對她破口大罵!想想自己跟在師父身邊十幾年,師父對她的態度雖不能算是和藹可親,可眼裡從不曾顯露出如此的猙獰神色,突然間,她對相處十多年的師父產生了一種很陌生的感覺,彷佛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及眼神,才是他真實的個性……可……這怎麼可能呢?
「他真的沒說其他的事?」周侗不甘願地再問,眼神微泛著失望。
柳丹若不敢遲疑,立刻搖頭。
周侗冷瞪著柳丹若好半晌後才又開口,語氣減去怒火,一轉為陰沉狠戾。
「這回念你是頭一回行事,難免有所疏失,就不與你再追究,過幾日,待查到那株「七重春」的去處,你可不能再出任何紕漏,怎麼樣也要把它給我取到手,知道嗎?」
她還要再次侵入別人的宅邸?聽到師父的命令,柳丹若臉色迅速刷白,但卻不敢猶豫地猛點著頭,然後才問出最重要的事。
「那……師兄他……」可以等這麼久嗎?
周侗冷眼一睨,「「焚心散」雖然毒性劇烈,可要暫時壓下毒性,還是有辦法做到的,不過時間不能維持太久。」
「那……」柳丹若並沒有因周侗的話而放下心,心中仍是難掩憂慮。
周侗不給柳丹若多問的機會,一逕將於懷恩的生死責任丟給了她——「不用多說了,只要你不再失手,你師兄就還有活命的機會!」
「師兄……」
柳丹若站在床前,望著躺在床上緊閉雙眼、一臉慘白、陷入昏睡狀態的於懷恩,小臉布滿著沮喪及愧疚的神色。
都是她沒用,才會沒盜到解藥,為師兄解毒,害得他依然因毒性肆虐而受苦。
現下的她,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即使師父再次探得「七重春」的下落,可她卻一點也不敢保證自己可以成功侵入別人的宅院,順利盜出珍草!偏偏師父卻用師兄的性命安危來命令她不可失手!
除了憂心自己根本沒有能力盜出珍草外,她此刻的腦中竟還頻頻出現之前在王府時,晏知灝對她說王府擁有可解任何奇毒的「玉還丹」時的表情她很清楚他講那些話的真正用意,可當時她實在無法接受。
不過,此刻看著躺在床上的師兄,她能不能「接受」似乎已不是那麼重要了。
她該怎麼辦呢?
桓王府手臂在扶手上曲起,單掌托顎,晏知灝一臉神采奕奕地傾聽隨身護衛俞以仁稟報跟蹤「女夜賊」的經過及結果。
「柳丹若住在城南永平大街旁,一家名為「青和堂」後面的宅院裡,她沒有父母,是由「青和堂」堂主周侗養大的,兩人是師徒關係,周侗還有另一個也是從小養大的徒弟於懷恩,目前正因病躺在床上休養,所以打理「青和堂」生意的責任,暫時由周侗的副手王雷接替。」
「因「病」臥床?」晏知灝挑眉,語氣帶著明顯的嘲譴。
「是的,王爺,青和堂對外是如此宣稱的,不過屬下趁夜潛入一探究竟,發現於懷恩並非因病臥床,而是中了毒。」
「果然……」晏知灝勾起唇角,「可知於懷恩中的是什麼毒?」
俞以仁蹙起眉,眼神有些苦惱,「呃,恕屬下愚昧,實在是看不出於懷恩身中何毒。」
「該是「焚心散」吧!」晏知灝忽地接口。
「王爺知道?」俞以仁的神情轉為驚訝。王爺不曾看過於懷恩,怎麼反而比他這個親眼探看過的人還清楚?
「根據柳丹若所言,她是為了某個中了「焚心散」之毒的人,才潛入袁府的。」晏知灝淡聲敘述。
看來他這招「放虎歸山」,果真沒有讓柳丹若起疑,還乖乖帶領他們查出她的來歷。她的個性畢竟還是過於單純,縱使嘴巴再倔又有何用?他才不過略施小計,她就中計了。
現下,他只要坐在這裡,等她乖乖回頭,上門來求他就行了。晏知灝緩緩笑出滿眼深意。
「既然已經查清楚柳丹若的來處,那接下來王爺要屬下怎麼做?」俞以仁請示著。
「先繼續監視著柳丹若的動態。」晏知灝慵懶地在椅上伸伸懶腰,一另外替我交代門房守衛,如果她上王府來要求見本王,便立刻帶她進來見我,不得有誤!」
「是,王爺。」俞以仁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一事,「另外,屬下還查出那間「青和堂」是「延王」設在京城內,為延王府收集情報的據點之一。」
「是嗎?」晏知灝挑了下眉,「這麼巧?」
「是的,王爺,所以屬下猜想,不知那個柳丹若是否……」
「應該不是。」晏知灝搖搖頭,「她的目的應該只是單純的想找出解毒藥草而已,你不用想太多。」他笑看俞以仁眼中浮起的凝重神色。
去年,當朝太子因染奇症而病逝,直至今日,當今聖上遲遲沒有決定下任太子的人選,也因此導致幾個較有希望中選的皇子開始不遺餘力地暗中較勁起來,而其中又以「延王」十三皇子和「榮王」六皇子兩人之間一斗」得最為積極。
「可「延王」不是一直沒有放棄拉攏王爺嗎?」俞以仁難掩憂慮的說。
「延王」一直想拉攏深得皇上信任的王爺,別的不說,光是王府「滿香閣」里的侍妾,就有多位是「延王」贈予晏知灝的。
「那又如何?」晏知灝不在意地擺擺手,「即使皇上是本王的舅舅,對本王也還算信任,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影響皇上對下一任太子人選的決定!再說,本王生性不喜受拘束,一不上朝,二不管政事,對「延王」來說既無害也無助益,所以我們也不需要擔心他會對本王心生不滿,慢慢地他便會了解桓王府根本無意涉入這場爭奪太子之位的紛爭!」
「屬下自然明白王爺的立場,只是……」俞以仁正要再說,花廳外卻傳來匡萌之的聲音。
「王爺,牡丹姑娘到了。」
晏知灝輕挑起眉,這才想到先前自己曾遣人召喚侍妾牡丹前來陪伴飲酒賞景。
「讓她進來吧!」晏知灝揚聲回應,然後又轉向俞以仁,「先依照我之前的吩咐去做,有事再回報。」
「好的,王爺,屬下先告退。」
俞以仁躬身行禮後轉身退下,踏出廳門時恰好與一名艷麗女子錯身而過。
這位牡丹姑娘正是「延王」贈予王爺的女人之一!
「王爺……」
豐滿妖嬈的身子伴隨著嬌嗲的呼喚聲,輕輕偎向坐在椅榻上的晏知灝。
晏知灝順勢攬住牡丹的小蠻腰,半垂眼看著她艷麗的姿容,「這般費心的妝扮是為了我嗎?」他勾起唇角,十足男性的俊臉上,早不復之前與俞以仁交談時的深沉表情,反而散發出一股魅人心魄、慵慵懶懶的邪氣。
「王爺,你好壞,明知故問嘛!」牡丹愛嬌的媚眼瞟向晏知灝,粉妝紅艷的頰上漾起了春色,「難得王爺終於想起牡丹,牡丹怎能不努力妝點自己,好讓王爺看得開心呢!」嬌嗲的嗓音大膽地呢喃著。
自從被「延王」送到桓王府,她便對風流倜儻、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晏知灝一見傾心,所以她早已立下宏願,不管他有多少侍妾,她都定要使出渾身解數攫取他的目光,成為他的專寵!
依目前情勢看來,她算是成功一半了,因為最近這段日子來,晏知灝有大半的時間都是選擇召喚她前來服侍,讓她暗自欣喜,看來,只要她再加把勁,被王爺專寵的地位應已是指日可待了!
「這麼有心啊?」晏知灝輕輕一笑,由椅中站起,攬著牡丹朝花廳另一頭走了出去。「那就准你陪本王飲酒賞景兼……」他邊走邊在她的耳畔低語幾句。
「王爺……」牡丹聞言嬌嗔嗲聲,狀似不依,可眼底卻在瞬間漾起了興奮神色,春心蕩漾的表情顯露無遣。
來到門外,緊鄰花廳的是一處寬闊、面對湖面的露台,一片波光粼粼映入眼帘。
兩人在放置著酒菜的桌旁坐下,牡丹立刻殷憨地斟上一杯酒,纖纖玉手持著酒杯遞到晏知灝唇邊。「牡丹敬王爺一杯……」
「嗯。」晏知灝慵懶地靠著椅背,沒有拒絕地飲下杯中酒液。
就在牡丹又夾了一筷子桌上佳肴,打算喂入晏知灝口中時,他卻搖頭拒絕,大手倏地伸出,邪佞地探入她因故意前傾而胸前半敞的絲裳內,握住她一隻豐滿軟棉的乳房揉弄……「本王想吃的佳肴在此……」晏知灝邪氣地調笑著。
牡丹嚶嚀一聲,更加貼了上去,眼眸輕轉時,眼角忽爾瞄到右前方那座矗立在湖面上,雕樑畫棟、精緻寬廣的屋宇。她的眸底迅速掠過一道貪婪之光,口中嚶嚶嬌喘幾聲,嗲聲開口,「王爺……什麼時候牡丹才可以進「綠波樓」服侍王爺啊?」
那座建於人工湖之上的屋宇,正是晏知灝從未曾讓任何女人進入的寢房所在。如果她有幸可以讓他在愉悅之際鬆口,答應讓她進入「緣波樓」,那麼她定然可以鞏固自己在一干侍妾中的地位。
晏知灝聞言微挑了下眉梢,慵懶的開口,「怎麼?住膩「滿香閣」啦?把主意打到我「綠波樓」來了?」他的表情不變,手中揉弄美人熱乳的力道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眼底閃過一絲不為人所察覺的闈光。
牡丹心中一跳,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從晏知灝的語氣中,猜出他此刻到底是同她說笑,亦或是想警告她不可腧矩?偏偏心中一股不對勁的感覺,硬是涌了上來。
「王……王爺……」
「怎麼突然緊張起來了?」晏知灝噙著笑,大手忽地拉開牡丹的前襟,熟稔地揉搓一隻春光外現的豐乳,手指搔弄、捻擰著頂端的乳首……「啊……」牡丹低低喘息,一邊因他高明的挑弄手段覺得迷醉快意,一邊則是詭異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她好像太性急了!他此刻的反應,讓她心中隱約明白自己似乎挑錯時機提起有關於「綠波樓」的事了。
「怎麼又不專心了呢?」唇邊的笑容忽地斂下,溫和魅惑的眼眸轉為深沉地睇著牡丹,晏知灝的大手忽地停頓下來。
牡丹心中一驚,頓時警覺自己的心不在焉,已然犯下大忌,於是她反應迅速地想做些什麼來補救,可惜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已被晏知灝用力推離,一個重心不穩地跌落椅下——.「既然無法專心伺候,那本王就特准你不用服侍,回「滿香樓」去吧!」晏知灝語調冷沉地驅離牡丹,對她此刻狼狽的處境視而不見。
「不,王爺,牡丹只是一時失常,請王爺……」從未見過晏知灝如此詭譎的面貌,牡丹花容失色地仰起頭,語調驚慌而充滿著祈求哀懇的意味。
「別讓我再說第二次!」晏知灝深沉地瞟了牡丹一眼,視線隨即轉了開去。
原以為她比其他侍妾們來得懂事、識相,誰知她也一樣沉不住氣地露出真實的心性與算計。這種儘是作著飛上枝頭當鳳凰的貪婪美夢的女人,真是令人感到失望,也讓他倒盡胃口!
牡丹身軀掠過一陣抖顫,慌亂地由地上爬起,不敢再多說什麼地狼狽離開,心中憤恨不甘又懊惱不已……數日後桓王府剛轉了個彎,一片遼闊的人工湖景致展露眼前,綠波瀲灩、沁人心脾的美景吸引了柳丹若的目光——隨著帶路僕人腳步而行的柳丹若在心中驚嘆一聲,幾乎忍不住要停下腳步,好細細品味眼前的美麗景致。只可惜,她並沒有忘記她之所以來此的目的!
這些天來,師兄因服下暫抑毒性的藥湯而昏迷不醒,師父也遲遲探聽不到「七重春」的下落,讓她憂慮愧疚的心一日日地沉重起來。
考慮了幾日,顧不得自己「自投羅網」的行徑有多麼愚蠢,她還是決定上桓王府一趟,求見桓王爺晏知灝一面,看看是否可以求得他曾提過的那味解毒丹藥,來解師兄身上的毒。
之前在桓王府前,並未被刁難地得到見桓王一面的允許,使她心中不覺增加一絲信心;可一路行來,愈往府邸深處走,她心中的薄弱信心也隨著腳步聲而逐漸消失……她衝動的決定,真的是正確的嗎?突然間,柳丹若有些茫然了。
柳丹若被帶到臨湖的一間六角亭屋裡。
斜倚闌干而坐在軟榻上的晏知灝,揮退在亭屋內服侍的仆傭,熠亮迷人的桃花眼閃動著不明幽光,看著被帶到自己跟前的嬌小身影,俊臉上緩緩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雖然晚了幾日,可她終究還是如他所料想的上門來了,否則他還真要以為她已經打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師兄毒發身亡哩!
不錯,不錯,她果真「心地善良」。他的眼光不錯,挑選出來的「獵物」
,果然沒有令他失望。即使明知一進王府便是有去無回,會被當成竊賊、逃犯來辦,她還是來了,為的應該就是那位仍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師兄吧!
晏知灝細細打量著此刻看起來很是僵硬的柳丹若,這下他開始好奇,不知柳丹若到底可以為「親人」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柳丹若站在亭屋中央,眼角餘光因看到離去的僕人隨手放下門前竹簾,將亭屋變成一個密閉空間而感到一陣緊張。
呃,或許不能說「密閉」,畢竟面湖的那片竹簾並未完全放下,可她的心跳就是有愈跳愈快的趨勢。
「怎麼不說話?不是說想「求」見本王一面的嗎?」晏知灝見到柳丹若愈顯僵硬的小臉,忍不住想要發笑,索性先行開口。
「呃……我……」柳丹若仰著僵凝的小臉,眼底流露出一絲惶惑神情,原本打算說的話,在此刻這般詭譎的氛圍中,竟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晏知灝好整以暇地由一旁小几上端起青花瓷茶碗就口,啜了一口茗茶,將茶碗放回几上之後,魅惑的眸光才慵懶地瞟向僵直著身軀的柳丹若。「有話就說,不需要猶豫,你不是有事才來找我的嗎?」
或許是晏知灝悠閒的態度所致,柳丹若終於鎮定下來,略略思索之後,她一咬牙、身子一屈,就這麼朝晏知灝跪下……晏知灝見狀,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耶?你還真是有事「求」見我呢!」黑眸眼底閃現一絲興味,他語帶調侃、明知故問地續道:「說說看吧!你想「求」我什麼?」
柳丹若低垂著頭說:「上回曾聽王爺提到王府藏有一味可解百毒的丹藥,所以小女子想求王爺……」
「將那丹藥送給你,好讓你拿去為師兄於懷恩解去身上所中「焚心散」的毒,對吧?」晏知灝笑吟吟地接口,阻斷了柳丹若努力想說完的話語。
柳丹若猛地抬起頭,滿眼驚訝地看著晏知灝,「你……你怎麼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師兄的名字?
「想不通嗎?難道你真以為憑你那比常人稍微高明點的輕功,可以這麼輕易地逃出守衛森嚴的王府,而沒有被阻攔?」晏知灝語調輕緩,眸中閃過一絲犀利。
柳丹若渾身一震,有如當頭棒喝般地瞬間領悟一切,「你……你故意放我逃離,好利用我來帶路……」天哪!她太笨了,竟還真以為自己「幸運」
逃離桓王府,誰知這份「幸運」,卻是別人精心設計下的「賜予」!
「你明白了。」還不算太笨嘛!才說個頭便猜出下文了,晏知灝睨著柳丹若的眼中有著稱許。
柳丹若直直看進晏知灝的眼裡,「如果今日我沒有來,王爺大概也會派人前去抓我回來吧?」原本想獨自承擔侵入袁府偷盜的罪名,誰知事與願違,還是連累了師父了!
「你說的沒錯,本王確實打算如果你真的罔顧於懷恩的性命,那麼數日後,本王便會派人上「青和堂」去「找」人了。」晏知灝輕快的承認,坦白道出自己的計畫。
柳丹若難以置信地瞪著晏知灝噙笑的俊臉,「你……你就這麼篤定我一定會主動上門求你?」她的心中泛起陣陣寒意。
這個男人……他真正的個性根本就不如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溫和!
「你也可以不來啊!反正於懷恩與我毫無關係,他是生是死也對我沒有影響,對吧!」晏知灝撇了下嘴角,輕描淡寫地說著風涼話。
「那……你為什麼……」柳丹若欲言又止,眼底泛著惶懼神色。
既然他並不在意師兄的生死,那他為什麼還是打算派人去抓她回來?是為了治她偷盜的罪嗎?
晏知灝勾起一抹笑,眼中泛起了慾望的火苗,直視她閃著疑惑的晶圓大眼說道:「你該不是忘了在你尚未逃離王府前,本王對你所提的「建議」吧?!」
柳丹若聞言嬌軀一震,小臉在瞬間轉為一片慘白……她怎麼可能忘得了?
第四章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沒忘記本王的「提議」!」晏知灝挑著眉看著柳丹若劇烈的反應。
看樣子她還真是對他的「提議」一點也沒興趣咧!也難怪她會引發他掠奪的脾性,執意要得到她。
這可是一個十分理想的、供他解除無聊煩悶的目標啊!
「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做這種選擇?柳丹若的聲音梗在喉頭,竟不知該如何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他……為什麼會看上她?還執意要她?
「何必再多問!」晏知灝看出柳丹若的疑問,「我早說過,只要你用你自己來償付代價,那麼本王就不再追究你偷入袁府,以及你師父周侗在背後指使的罪名!」晏知灝慢條斯理的說著,睨著柳丹若愈發慘白的無措小臉,心中竟然湧現出一股快意!
原來他一直在等她前來「自投羅網」!偏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果真如他所預想地主動上門了!
柳丹若怔怔地凝望著晏知灝,心中不解他怎能將一樁「買賣」說得如此輕鬆自在。
「如果……我……答應你的「提議」……」
晏知灝迅速接口,「本王絕對遵守所諾,你大可安心。何況你忘了本王曾說過,本王一向善待自己的女人。」
「那我師兄身上的毒,你可否……」原本她來此的目的便是為了求得能解師兄身上毒性的丹藥,既然他要和她談條件,那麼她是否該好好地同他談個對自己最有利的條件呢?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羅!」晏知灝不置可否,慵懶地睨著柳丹若,眼底的慾火持續悶燒。
「什麼表現?」柳丹若怔愣地回望著晏知灝,一點也不明白他話中的暗示之意。
「那就先由你從地上起來開始吧!」晏知灝忽地衝著柳丹若露出一抹笑容,俊臉上的表情顯露出強烈的男性魅惑氣息。
柳丹若心跳突地加快,略略遲疑了下,才由地上慢慢爬起,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晏知灝繼續發令,「現在,過來坐在我的腿上!」
柳丹若一怔,豁然明白他所謂的「表現」指的是什麼了!
如果她的「表現」達不到他認為的滿意程度,那師兄身上的毒是否就無法解去了?
柳丹若抿了抿唇,臉上閃過一抹倔強神色,「王爺可以治我偷盜之罪,但求王爺大發慈悲,賜下解毒丹藥,救我師兄一命!」她並不在意自己被治罪,只希望可以及時挽回師兄的性命。
她是寧可下獄也要救她的「親人」是吧?晏知灝盯著表明立場的柳丹若,唇角泛起一抹騖冷的紋路。她的一再抗拒已然激起他更高的興致,也引出他潛藏在骨子裡掠奪、獸性的一面!
從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面前如此堅持,不為他男性魅力所惑,還正經八百地和他談條件,她還真是個特例!
「本王可以不追究你的偷盜之罪,也可以立刻給你一顆「玉還丹」讓你去解師兄身上的毒,但唯一的條件是……」晏知灝驀地中斷話語,唇邊噙著一抹不明含意的笑容。
柳丹若倔強的眼忽地湧上希望地看著晏知灝,渾然不覺他眼中的惡意。
晏知灝盯著柳丹若繼續說道:「從今以後,我要你不得再有反抗及不順從的行為出現,而且還要乖乖地跟在我身邊,這樣的條件,你做得到嗎?」
「我……」柳丹若微怔了一下,隨即堅定地點頭。「可以。」
晏知灝勾起唇角,「既然答應了,那麼我就不允許你再有先前不馴的態度,否則我隨時都可以派人上「青和堂」去,明白嗎?」他撂下警告,一如往常的溫和慵懶語調,但隱含的威脅之意卻不容人忽視。
一向以溫柔疼惜面貌對待女人的晏知灝,生平頭一回用脅迫的手段逼女人就範!可他並不想去深究自己的行為所代表的意義。
他一向隨性處事,從不質疑自己的判斷力,所以對於「女人」這種小事,也不會花時間去考慮該如何處理,當然更不會沒事自省自己是不是有處理錯誤的地方。
柳丹若怔怔地再次點點頭,並沒有錯聽晏知灝語調中濃濃的警告意味,強烈的心酸湧上心頭,撕扯著她脆弱的心。
明知晏知灝所提的「條件」會造成她莫大的傷害,可她怎能眼睜睜看著一向對她照顧有加的師兄就這麼送掉性命!
看到柳丹若小臉上掙扎的神情,晏知灝的俊臉上忽地浮起一抹玩味的笑。「那麼,現在就讓本王試試你是否真的能做到順從本王的承諾!」
柳丹若抬眼,遲疑地看著晏知灝漾著詭笑的俊臉,心中升起不安的感覺。
「現在,脫掉你身上的衣衫!」晏知灝隨即命令道。
柳丹若瞠大眼,怔然地和晏知灝對望,驚愕過度的小嘴微張,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得一乾二淨,根本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命令。
晏知灝勾唇邪笑,不厭其煩地沉下聲再道:「你沒聽錯,本王要你現在立刻將身上的衣衫全給脫了!」他的語音雖然溫和,卻充滿了霸道氣息。
柳丹若臉色煞白,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抗拒之意不言而喻。
「王爺,你……」這種要求實在是太羞辱人了,她根本做不到。
「怎麼,不肯脫?」晏知灝揚揚眉,「不是才答應要順從本王,不會再有任何不馴的態度?」輕緩的男聲漾著明顯的嘲弄。
「你……可以要求我做其他事來測試我的順從,可、可不能是……是脫衣衫!」柳丹若渾身顫抖,雙手緊握成拳,咬緊牙根,一股作氣地反駁出聲。
「為什麼不能是脫衣衫?」晏知灝一雙桃花眼半眯,邪佞地打量著柳丹若的身子,「你不是已經明白我打算要得到你的事實了,那麼現下要你脫衣衫,也是很符合常理的事!」
「你……」柳丹若瞠大的眸中染上惶懼,「你現在……就要……」她驚嚇地結巴起來,連一句完整的句子也說不出來。
面對柳丹若一再的抗拒,晏知灝除了深感不解之外,亦逐漸失去了耐心。
「不脫衣衫,那就過來坐到我的腿上!」晏知灝直接命令道,沒興趣再與她繼續唇槍舌戰,掠奪的目光直灼向她的眸底。
柳丹若遲疑地站在原地,驚嚇的心情猶未恢復過來。
「還說肯順從我,你不想救你師兄的命了嗎?」晏知灝毫不客氣的撂下警告。
柳丹若心頭一驚,雙眸望入晏知灝眼底霸氣的輝芒,再不敢有所猶豫地走向他……晏知灝在柳丹若剛走到自己伸手可及之處時,便一把將她揪住,拖到他的大腿上,大手將她纖小柔軟的嬌軀緊緊圈住。
「啊!」柳丹若驚呼一聲,反射性地伸手推拒晏知灝過於貼近的胸膛,渾然不覺自己下意識的反抗已激起他更深的掠奪之心。
「你還真是學不乖咧!」晏知灝噙著笑斜睨著柳丹若,大手輕鬆抓住她兩隻握拳的小手,「敢情你這麼千方百計的抗拒,全是為了別的男人守身?而那個男人正是你拚命想救回性命的師兄於懷恩?」他忖度著她眼中的神情,心中突地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柳丹若清楚聽出晏知灝語氣中的冷然,驚惶的心有如被人用手緊緊揪住般喘不過氣來。
「我……不是……」她語氣艱澀的想解釋。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想讓他誤會她是因為別的男人才執意抗拒他。
晏知灝撇撇唇,撇出一抹冷笑。「無論是與不是,那都已經不重要了!」然後,他的唇迅速攫獲住她的。
嚶嚀一聲,柳丹若還來不及想到抗拒,一道熱流已在瞬間竄過體內,身子突然變得虛軟無力,心跳愈來愈快……晏知灝火燙的靈舌竄入柳丹若驚慌失措的口內,不停地翻攪挑勾,吮吸她的丁香小舌,嘗遍她口中每一個私密處。她青澀的驚惶讓他心中升起一股掠奪的快意,靈活的舌尖技巧地撩撥她的感官知覺,啜飲她口內芳香誘人的津液。
「嗯……」柳丹若體內竄過一波波騷動的熱流,全身的血液奔騰如急流,呼吸逐漸急促,細細的嚶嚀聲不停由兩唇相接之處逸出。
細微的呻吟聲讓晏知灝眼底的熾熱更加猛烈,他一邊深吮她的唇辦,大手隔著衣衫握住了一隻豐盈的酥胸,不住揉捏著。
柳丹若渾身有如觸電般劇震,變得更加虛軟無力,尖銳的快意倏地在體內流竄而過,小腹間有一股莫名的火焰燃燒而起。
察覺柳丹若不自覺中已漸漸燃起的慾望,晏知灝加深了他的吻,大手迅速撥開她的雙腿,令她呈跨坐姿態面對他……他火燙的唇逐漸滑下,轉而吮上她柔嫩的頸部肌膚,然後一手握住她挺翹的臂部,將她按向自己的小腹,貼上他已昂揚的勃起熾鐵,緩緩磨蹭著。
「呃……」柳丹若渾身燥熱不已,感覺腦中混沌一片。她想阻止晏知灝大膽不當的行為,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晏知灝的大掌肆無忌憚地揉搓柳丹若的嬌乳,兩指隔著衣衫捻擰著逐漸硬挺的乳尖,清楚地感覺她隨著挑弄而持續上升的體溫。
「啊……」柳丹若細細嬌喘呻吟,體內掀起的熱潮令她不由自主地弓起上身,渾身戰慄不已。
她銷魂的嚶吟刺激著晏知灝的慾望,他再也無法滿足於隔著布料的碰觸,大手迅速扯掉她的外衣,一個使力,才剛露出的肚兜兒瞬間化為碎布,隨即被甩落在身後的地下……霎時,柳丹若上半身那雪白無瑕、泛著粉紅色澤的肌膚,再無遮掩地裸裎在晏知灝眼底。
「啊!」他突兀的行徑令她頓時尋回一絲理智地驚叫出聲,驚惶失措的小手企圖環住自己赤裸的上身。
晏知灝眼底閃著一抹掠奪光彩,大手捉住柳丹若揮舞的小手,雙眼細細巡視著她裸裎的上身。
她的身子十分纖秀,但是肌膚賽雪,瘦不見骨且凹凸有致,尤其是一雙不大卻飽滿渾圓的雪乳,看得忒是令人心旌神動,下腹緊抽。
晏知灝含欲熾燙的視線,讓柳丹若又怕又羞,而他眼底射出的懾人火光,卻又使她的體內竄起一波波莫名的渴望,讓她無措又心驚。
濃黑的眸子射出熾人的光芒,晏知灝迅速俯頭,饑渴火熱的唇辦迅速攫住一隻雪乳頂峰的鮮嫩蓓蕾,大剌剌地吮吸起來,一邊還以舌尖不停地逗弄著……「啊!不……」一股強烈的電流竄過柳丹若體內深處,麻癢的快感令她渾身戰慄不已,才剛尋回的理智再次分崩離析。她一點也不明白此刻身上持續泛起的莫名感受是怎麼一回事?
「別抗拒自己想要的感覺……」晏知灝低聲喃喃,靈活的舌尖調弄著口中已然挺立如石的蓓蕾,牙齒時而磨蹭咬嚿著。
「啊……好難受……」柳丹若囈語呢喃,只覺得體內的熱流持續奔騰亂竄,令她感到酥麻又難受。一股莫名的渴望自小腹升起,讓她更感無助,徹底領會到什麼叫做烈火燃燒的感覺。
晏知灝將柳丹若緩緩壓倒在軟榻上,熱燙的唇在她的身上繼續挑弄,點燃她的慾火,令她置身在情慾的風暴之中……「嗯……啊……」嬌嫩的身子忍不住焦躁感覺而弓起,無助又不安的蠕動著,滿心只感受到他炙燙的嘴在她身上游移、肆虐的觸覺。
感覺她體內逐漸升高的慾望,他的大手毫不放鬆地探向她的腰間,迅速將她下身的衫裙、褻褲扯落,讓她完完全全的裸裎在他的身下……他的大手在她雪嫩、敏感的大腿內側撫摸,勾起她陣陣酥麻的戰慄,熟燙的唇辦依舊逗留在胸前的雪乳上挑弄不停,並且來回吮吸舔弄腫脹嫣紅的乳尖。
「啊……」她嚶吟出聲,細細的嬌喘不停地由口中逸出,小臉上是誘人的暈紅色澤,神情迷亂,雙腿也不知不覺地微微張開,迎合他逐漸深入的手掌……他的大手慢慢滑入她雙腿之間的私密花叢里探索,手指在感覺到動情的濕意時,更加不放鬆地捻住花叢頂端的花核,恣意地揉蹭搓弄,刺激她的情慾,勾撩她的感官知覺……「啊!王爺……」一波波強烈的快感在她的體內奔竄,她感到自己的私處不斷湧出羞人的熱流,在小腹間抽搐的酥麻快意,讓未經人事的她,生平頭一次嘗到慾望翻騰的快意與折磨!
直到掌心沾滿由她體內沁出的濕淋淋愛液時,他的手指才滿意地順著濕滑的路徑,迅速刺入她未經開發的緊窒花徑中——「啊——」她痛叫出聲,被異物侵入的刺痛,讓她下腹緊縮,渾身緊繃地抵抗疼痛,也因而緊緊箝住了他的指頭。
「噓……忍一忍……」他低喃哄著她,緊箝在她體內的手指,隨著他的低哄聲,緩緩地抽動起來……「放鬆,慢慢地你就可以嘗到前所未有的快意感受……相信我,嗯?」
聽著他低低柔柔的溫存嗓音,她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可體內卻仍是不由自主地竄過一陣又一陣的戰慄悸動。
她喘著氣,小臉上儘是無措、羞慚的表情。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難道他是在懲罰她先前的不順從,所以才故意弄痛她?
晏知灝氣息粗重,濃濁的眸光盯住柳丹若的小臉,深入她體內的手指在緊窒的花徑中來回抽撤。她的反應真誠無偽又誘人,光是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就大大滿足了他體內掠奪的渴求,小腹間的男性勃起也就愈發地腫脹、騷動起來。
「啊……」痛楚的表情逐漸在小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酥麻的快意,柳丹若無意識地吟哦出聲,感覺下體那不受控制的熱流不斷地淌流沁出。
「嘗到快意了,嗯?」晏知灝柔聲問道,手指更加用力地在她的花徑中抽送,並逐漸加快速度。
「呃……」她難以制止自己口中發出的呻吟喘息,身子不自覺地微微弓起,腦中熱流騰攪,再也沒有半絲理智。
晏知灝加快在柳丹若體內抽送的動作,並且又加入一指,在她的花徑中肆虐抽動,撐開緊窄的肌理,好替自己的進入做準備……「啊……」細細的汗珠在額間沁出,柳丹若不住呻吟著,全身劇烈顫抖,小腹間逐漸抽搐緊繃……他的手指一邊在她的體內抽送、一邊再將大拇指按在她濕濡花辦前端的花核上揉蹭、摩擦,她體內不斷沁出的愛液,使得他的手指得以更加順暢的進出、狂肆的抽撤。
慾火在柳丹若的體內竄起、燃高,她不自覺地扭動著下體,感覺小腹間的緊繃感不住往上堆疊,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的吶喊出聲。
「啊——」極致的歡愉直竄上腦門,她在他的手指挑弄下終於嘗到了情慾的暢然滋味。
趁著她神智陷入恍惚狀態、嬌軀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晏知灝不再有任何延宕地撤出深入花徑中的兩指,迅速解開褲頭系帶,露出早以腫痛不已的男性勃起,然後拉起她一隻虛軟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一個下腰挺進,將對準濕滑花逕入口的碩大用力刺入她的處女地——「啊——」她瞬間哭喊出聲,感受到生平從未嘗過的撕裂劇痛。
痛楚的淚水由她緊閉的眼角不斷滑落,她再也無法忍受的開始扭動身子,想掙脫那造成難以忍受的劇痛的根由……「別動,忍一忍,等會兒就不痛了……」濃濁的嗓音中有著強抑氣息,豆大的汗珠由晏知灝的額間滴落,顯示出他正在強忍著體內叫囂的慾望。
「不要……好痛……」強烈的痛楚令她聽不進他的哄慰,也讓她愈發劇烈地扭動著身子,口中不住哭叫尖喊著……她的扭動帶給他一陣摩擦的快意,使他幾乎控制不住那想要用力衝刺的街動。他咬著牙將靜止在她體內的碩大稍稍撤出,再用力一頂,直直抵在她的體內深處,然後堅定地用自己身體的重量壓制住她亂扭的身子。
「要命!你再這麼扭下去,我可無法保證自己還可以忍下去喔……」他喃喃低語地吻上她的唇,撫平小臉上扭曲的痛苦痕跡。
「不……」她難受地左右擺動頭顱,額上冷汗涔涔,口中嗚咽不已……即使他極有耐心的安撫她初經人事的痛楚不適,可兩人的體型畢竟差異懸殊,她實在很難立刻適應他巨大的侵入。
她的抗拒使得她花徑里的肌理頻頻緊縮抽搐,緊緊地箝住他的男性堅硬,讓他忍得難受之餘,也嘗到了強烈的銷魂快意。
他眸光漸濃,再也無法顧及她是否已然適應,失去控制的下身開始深入淺出,在她緊窒的體內擺動起來……她好緊又好小地令人瘋狂!
他先是稍微由她的體內退出,再用力挺人,男性硬碩反覆來回地摩擦她花徑內壁細嫩的肌理,而如此銷魂的接觸,也讓他的男性勃起變得更加熾燙、亢奮輿堅硬。
他的大手用力握住她胸前一隻雪乳,以兩指揉搓、挑弄著敏感的蓓蕾,企圖勾撩出她體內更深一層的慾望,讓她忘卻疼痛……「啊……」又痛又癢的感覺充斥在她的感官知覺之中,快感如潮水般湧上她的全身,她渾身不斷的戰慄,下腹不由自主地抬高,反應他的狂熾激情,口中更是逸出歡愉與痛楚夾雜的嚶吟聲。
柔軟的肌理勾撩起深深的渴望,誘引他更加深入她的體內,他不停地抽出,再奮力刺入,一次比一次更加有力地在她緊窒的體內抽搐著,感受被她體內柔軟緊實肌理包覆住的銷魂快意。
「啊……不行……我受不了了……啊……」深沉猛烈的衝擊,讓她根本招架不了凌駕歡愉之上的痛楚,她的口中逸出哀求似的呻吟。
而此時此刻的晏知灝已然沉浸在她甜美誘人的體內無法自拔,生平頭一次他順著高亢的慾望而行地失控了,眼神狂野地緊緊攫住她的腰臀,加大幅度的衝刺愈來愈深……「啊……」承受不了他似乎永無止境、一下又一下接連不斷的撞擊,企圖推阻他的纖纖小手,十指深深陷入他胸前緊繃的肌肉里,口中吐出急促的喘息聲,奔流著淚水的小臉左右搖晃著,臉色漸漸泛白……「啊……好難受……求你……不——」身子再也無法忍受更多,她驀地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強烈的慾望讓他無暇顧及她此刻的狀況,只想用她誘人的身子來滿足腹中狂燃的慾望火焰,他忘我的加快衝刺的速度,一次次恣意地抽插進入她,盡情快意地馳騁衝刺……隨著愈來愈深、愈來愈快的律動,一波波的歡愉快感在他的體內堆砌升高,終於,在一記猛烈的衝刺之後,他將炙燙的種子噴洒進她花徑的深處,隨後才鬆懈下來地倒在她的身上……
第五章
他竟然失控了!
自晏知灝曉事以來,俊美迷人的面貌加上傲人的身家背景,使他身邊的女人無一不是任他予取予求、柔順逢迎,從沒有例外。
因此他從不曾對一個女人產生過「掠奪」或是「占有」的念頭,更別提在交歡過程中失去理智了!而她——柳丹若,偏偏做到了別的女人所做不到的事!
先是她的拒絕及倔強,惹惱了甚少動怒的他,使他對她產生了深入探索的興趣,進而因她持續的抗拒而燃起了掠奪及占有的念頭。
終於,他如願得到她了,可也失控了!
真沒想到青澀的她,竟然有著一副令他著迷發狂的誘人身子,輕而易舉地就將他的理智掏空,成為一隻只想掠奪全部的狂獸!
這種異常的行徑對他高傲的自尊心不啻為一種深重的打擊,他無法忍受,也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會行為失常!
他……該如何遏止這種惱人的情況再度發生呢?晏知灝凝視著躺在身旁昏睡的小臉蛋,深深蹙起了眉頭。
破天荒地,他頭一次在和女人交歡過後,沒有立刻派人送走她……柳丹若醒來時,對上了一雙俯視她的眼。
晏知灝深濃的眸子裡,有著不明的光點躍動著。
柳丹若眨了眨泛著酸澀的眸子,眼底充滿著剛醒來時的迷茫神色,一臉不知身在何方的模樣惹人發笑。
晏知灝勾唇一笑,抬起手,指尖輕撫過她小臉上尚未清醒的憨態。
意識慢慢回籠,兩雙眼眸相對的同時,柳丹若猛然瞠大眼,整個人完全清醒了過來,在此瞬間,之前的記憶也如潮水般迅速湧上腦海——「啊!」柳丹若低呼一聲,驚惶的神色湧上眼底,顧不得渾身的酸痛,身子一縮,便想往旁邊滾開,逃命的模樣宛如將晏知灝當成噬人的狂獸,怎么樣也要逃得遠遠的!
側躺著俯望著柳丹若的晏知灝,臉上漾起一個有趣的表情,大手在她的身形才剛挪動時就「適時」地阻止了她。
「你想做什么?逃命嗎?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長得那么可怕,會讓人才看一眼就急著逃走?」晏知灝語帶調侃地看進柳丹若泛著驚悸的眼神,心知肚明她是被之前兩人交歡的事實給嚇到了。
「我……」柳丹若的身子縮了縮,努力咽下升至喉頭的恐懼,「我……可以離開了嗎?」察覺自己身上不著寸縷的情況時,她只求不要再次經歷先前那般可怕的折磨,況且他都已經得到她了,總可以放過她了吧?
看著柳丹若欲蓋彌彰的眼神,晏知灝忽地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恐怕現下你還不能馬上離開我的床,因為我還沒要夠你。」
恣意說著露骨言詞的同時,晏知灝倏地掀開蓋在柳丹若身上的被子,讓她印著點點紅痕的雪白身子再次裸裎在他的眼下。
「啊——」柳丹若被晏知灝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得尖喊出聲,一雙小手迅速環住自己胸前,曲起雙腿將身子蜷成一團,驚嚇地渾身戰慄。
「不……不要,你、你放了我……我真的受不住……」她惶惶然地叫著,眼底浮起惶懼的淚光。從沒有想過男女之間的接觸竟是這么可怕,她……真的不能接受啊!
晏知灝挑了挑眉,有些失笑地搖搖頭,伸手將柳丹若縮成一團的身子直接摟進懷裡,一手按住她微微抖瑟的身軀,一手托起她的下顎,俊眼盯住她驚慌失措的美眸。
「看來先前我真是弄痛你了,是嗎?」晏知灝柔聲地開口問道。
柳丹若膽戰心驚的回視著晏知灝,眼底布滿了戒備神色,讓她不需開口,答案已然揭曉。
「所以現下你怕的應該不是我,而是我們之前所做的事,對吧?」晏知灝愛憐地吻了下柳丹若小巧的鼻頭,溫柔的嗓音充滿著撫慰的意味。
她看著他的眼,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對他異常溫柔的神態感到迷惑,心底的戒心卻因他溫柔的嗓音而降低幾分。
「那么,這回我不會再那么急切地弄痛你了。」他深濃的眼眸凝視她,緩緩將抱在懷裡的嬌軀放回床榻上,同樣裸裎的健軀也跟著覆上她。
「你……」兩人身軀的緊貼,讓她清楚感覺到他散發著熟度的男性體魄,以及正大剌剌地抵在她的小腹上的硬物……她渾身一震,霎時心驚地想起先前才遭受的痛楚折磨,小臉上頓時顯出驚惶的神色。
晏知灝並沒有忽略柳丹若的反應,語調輕柔的安撫她:「沒事的,別怕,不會再有之前的疼痛了。」他邊說邊用大手輕撫著她雪嫩的肌膚,想撫去她不安的緊繃。
「你……」柳丹若哀求地睇著晏知灝,「你……一定要和我……做、做那件事嗎?」
他貴為王爺之尊,應該會有許多女人服侍他,他難道就不能找她們嗎?
「當然,而且一定要和你做!」溫柔的語調不變,其中卻含著不容人拒絕的堅持,「我知道你在怕什么,那是我的疏忽所致,等這回結束,下次你就不會再怕了。」說話間,他已用大腿頂開她僵硬的雙腿,將昂然的男性勃起抵在她的大腿根部,輕輕磨蹭。
還不曾有女人在床上避他如虎如狼,他發現他的男性自尊又再一次受到重擊!
柳丹若倒抽了口氣,因他挑逗的動作而湧上一股異常的緊張感。
「可……可是我……」怯生生地再次開口,柳丹若努力想讓晏知灝改變主意。
「噓,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以後你還是會有在床上服侍我的時候,不先克服害怕的心態,日後怎能讓我盡興!」他的大掌沒有停歇地撫弄起她柔美誘人的身體曲線,恣意地在雪嫩的肌膚上四處游移,探索她每一寸隱密處,逐漸挑起她體內的慾望火苗,燃起她渴求的火花。
「嗯……」柳丹若低低呻吟出聲,身子泛起一陣陣無法控制的戰慄感覺。
「有感覺了?」唇角滿意地勾起邪佞的笑容,晏知灝帶著魔力的大掌攫住她挺立的渾圓酥胸,不停的擠壓揉搓,感受著掌心中絲滑如緞的溫度,另一隻手則毫不遲疑地直接探入她敞開的兩腿之間,手指穿越花叢,迅速按住藏匿其間的花核磨蹭起來。
「啊……」柳丹若驚喘出聲,感覺下腹間產生一股強烈的熱流猛地竄遇全身,令她有如置身一場火海之中,渾身都燃燒了起來。此時,體內逐漸升起的渴求,讓她先前的驚惶恐懼都變得模糊了……「對,就是這樣……」晏知灝低聲喃喃,感覺柳丹若緊繃的身子在他的挑弄下,已然漸漸軟化下來。
「呃……啊……」火熱的慾望如潮水般涌了上來,下腹一陣緊抽,濕滑的愛液由體內淌流而出,濡濕了他挑弄的掌心。
半眯的眸眼盯緊她小臉上每一種細微的表情變化,下腹腫脹勃起的叫囂聲,再一次證實她柔美身子對他的影響力。
他忽地俯下頭,一口咬住她胸前一隻雪白凝乳,靈舌抵住嫣紅挺立的乳尖,邪惡地彈弄兜轉,來回摩擦,然後再用力吮吸……至於在她私密處肆虐的大手,則是恣意地揉弄著濕潤的花辦,長指順著淌流而出的滑液,探入她緊窄濕滑的花徑——「啊……不要……」她猛地抽氣,瞠大驚惶的大眼,想起先前曾經歷過的痛楚,頓時緊繃、戰慄了起來,口中胡亂嚷著:「不!會痛……」
「噓,別,不會痛了,放鬆,嗯?」他低喃著哄她,手指不但不停止侵入的動作,反而直直探進花徑深處,並來回抽撤——「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撫慰奏效,在他的溫言軟語下,她果真不再感受到之前的痛感,反倒有一股似曾相識的熱流由她的下腹間竄起,直達她的四肢百骸,讓她雪白的身子慢慢染上一層誘人的粉艷色澤,呼息亦隨之變得急促起來。
「不痛了,是吧?」晏知灝柔聲問道,盯著她小臉上的表情變化,看到他想要看到的結果時,眼底的慾火瞬間燃高。
他的炙唇含著她一隻嫣紅蓓蕾,反覆吮吸嚿咬,時輕時重的力道,撩逗著她發出難受又快意的呻吟聲。
「啊……」她再一次感覺自己猶如置身火海之中,體內持續散發的熱度,焚掉了她的神智,讓她喘不過氣地張著小嘴嬌喘著……被柔嫩肌理緊緊包圍住的銷魂感受,讓他的手指更是積極地在她濕熟緊窄的花徑中肆虐,邪惡的旋轉擠壓,來回抽送,企圖勾撩起她更深的慾火。
「嗯……」在他細細的挑弄下,她更加放鬆身體,沉溺在被他挑起的欲潮之中,吟哦出聲。
感覺她體內不斷沁出大量的愛液,染濕了他整個手掌,他滿意地勾出邪笑,然後突然挪移身軀,狂肆地以唇舌吻上她雙腿間濕濡的私密花叢,舌尖探入層層花辨里,不停地舔舐、吮吸芳香的潤澤花液。
「啊……」她如遭雷殛,下腹猛地抽搐痙攣,口中逸出激昂的嬌喘呻吟。
他靈活的舌尖不停地來回在她的花核上磨蹭、彈弄,然後再順勢滑下,舌尖倏地刺入濕淋淋的花徑里,進進出出地撩搔著,品嘗著狂涌而出的香甜愛液……「啊……啊……」她全身劇顫,根本招架不住如此激烈的撩勾,一股既歡愉又難受的感受直襲而來,體內強大的熱流流竄過她全身上下,讓她深深體驗到被情慾折磨的渴求。
她激昂的回應讓他知道她已然準備好了,於是他移開唇舌,直起身將下身的昂揚抵在她淌著愛液的穴口處磨蹭著。
硬碩的尖端在她敏感的穴口肌膚上摩挲,讓她感到又麻又癢,一陣渴求不得的空虛襲來,令她不由自主地挺起下身,蠕動著迎合他煽情誘惑的動作。「啊……求、求你……我好難受……」口中也逸出不知所措的哀吟囈語,難耐地左右擺動著頭顱。
她無意識的反應充滿著魅惑的熱情,讓他僅靠一線支撐的自制力瞬間崩斷,勁腰一個挺進,他碩大的勃起已然強勁地進入她濕滑緊窄的花徑中,直達深處——「呃……」強硬被撐開的感覺,讓她尖銳的抽氣,一口氣哽在胸中,渾身僵硬地試圖忍下即將襲來的劇烈疼痛……痛楚依舊襲來,可與上回大大不同的是,除了被硬碩強迫撐開的刺痛外,另一股非常強烈的快感亦緊隨而至,且迅速凌駕在痛楚之上,讓她忍不住喘息出聲。
「啊……」她不知所措地扭動著身子,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一股難耐的麻癢由下腹湧上來,擾亂她的感官知覺,讓她忘卻了痛楚。
她扭動的動作猶如點燃火苗般,讓強忍著等她適應的晏知灝頓時倒抽了口氣,再也無法等待地伸出大手扣緊她的腰肢,緩緩地在她體內律動起來,再一次感受自己的堅硬被她緊緊夾住的快感。
「啊……」他每一次的律動進入,都讓她感受到不適和刺痛,可奇異的是酥麻的快感亦如影隨形而至,兩種感覺交織,刺激著她纖細的神經,讓她發出一聲聲誘人的嬌吟。
碩大的男性被柔嫩肌肉包里住的快感,令他銷魂舒暢至極,他粗喘一聲,動作加快地開始在她體內猛然抽送起來,次次皆頂入她體內的最深處才肯罷休……隨著他不斷的撞擊,她的體內升起了灼燙的快感,口中亦發出歡愉的呻吟……他的唇舌邊挑弄著她,大手還伸往兩人身體交接處,不住撩撥勾搔,引爆她的熱情,腰杆也用力挺進,讓男性勃起次次直達她體內最深處……「啊……」不同於上回的痛楚,這回她終於嘗到男女交歡的歡愉滋味。
他放浪地在她濕滑緊窒的體內衝刺,一次比一次有力,一下比一下更深吔街瞳著進入她,激烈的摩擦令她嬌吟連連……「啊……」激狂的欲潮不斷侵襲她敏銳的嬌軀,纖弱的神經繃緊至極致,小腹間湧起一陣陣抽搐的顫動,快感一路竄升,攫住了她全部的心神。
濃烈的慾望氛圍迴蕩在床幃之間……他放縱地在她的體內盡情馳騁摩擦,充分享受被她的緊窒緊緊包圍所帶來的銷魂快意。
「啊……我……我不行了……啊……」小臉上布滿激情的紅暈,腦中一片混沌暈眩,她不斷呻吟嬌喘,幾乎快要招架不住他愈來愈激狂的衝撞……最後,她受不住地尖泣出聲,在達到高潮的顛峰時,再一次厥了過去感覺她體內傳來異常的緊繃,他更加用力地在她的體內抽插,在一次強力的衝刺時,將灼熱的慾望熱流全部激射在她的花徑深處……城南永平大街青和堂解去身上毒性,休養數日後終於完全痊感的於懷恩,隨即迫不及待地找上始終不肯告訴他師妹因何不見蹤影的師父。
「丹若在桓王府?」
聽到語調冷淡的簡短回答,於懷恩蹙起眉心,一臉不解地看著端坐廳堂中央椅上的周侗,對他臉上那種事不關己的表情感到疑惑。
「她怎么會跑到桓王府去的?」按捺不住心中疑問,於懷恩繼續追問。
原本臉色平和的周侗忽地露出一個氣惱又不屑的表情,冷冷的開口。
「之前你陷入昏迷時,她奉我之令潛進袁府盜取「七重春」草,誰知身手太差而失風被抓……」
「啊!」於懷恩驚呼一聲,緊張的踏前一步,眼底浮起憤慨,「師父,你明知師妹除了輕功尚佳外,幾乎等於不諳武功的平常人,你怎么可以派她潛入袁府去做那么危險的事?」
於懷恩與柳丹若從小一起長大,早巳視她為自己的親妹子。
周侗忽地嗤了一聲,「別急著替你那個不知羞恥的師妹討公道?!」
「師父,你怎能這么說丹若?」於懷恩愕然,沒想到師父竟會對師妹口出惡言。
周侗哼聲續道:「她被抓數日後,突然回到青和堂,說是由桓王府逃回來的,而且還說桓王府有一味可解百毒的解毒丹藥,當時我雖然懷疑她保留一些事情沒有說出來,可並沒有深究下去,還告訴她,待我另行打探「七重春」的去處後再作打算!
「誰知幾日後她便忽然失了蹤,直到桓王府的人送上解藥,告知她已是桓王爺的人,並要我們不可再去尋她時,我才知道她突然失去蹤影是跑到桓王府去了。」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丹若是不知羞恥啊!」
「怎么不是?她主動找上桓王爺,美其名是用自己換來解毒丹藥,實則是她自己貪圖富貴,妄想一步登天,攀上枝頭作鳳凰!」想到送解藥來的人對他所撂下的警告,周侗心中又是一陣憤恨。
「師妹不是那種人,師父!」於懷恩大叫了出來,他實在不明白師父為何一臉異常痛恨的表情。
「女人都是一個樣!是你眼盲看不清!」周侗眼底閃過一抹激烈的恨意,看著於懷恩為柳丹若辯解的眉眼,腦海忽然浮起藏在記憶深處中那抹與他有著同樣眉眼的倩影,心中又是一陣止不住的怨恨。
師妹啊師妹,你可知你那甫出生即被我盜來的孩兒,已經成為一名通緝在案的夜盜了,這就是你貪圖富貴、背叛師兄我的下場!
於懷恩眼神疑惑地看著師父陰沉的臉龐,可此刻他卻無暇深究,滿心只想著身陷桓王府的師妹。
「想來師妹定是被迫與那桓王爺交換條件的!」於懷恩眼神凝重地揣想,「不如讓我走一趟桓王府,見丹若一面,好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想到師妹竟然因為他身上所中的毒,而接受那種羞辱的條件,他就恨不得立刻飛身前往桓王府,將師妹平安無事的帶回來。
周侗對於懷恩的話嗤之以鼻,「你見得到她才怪!送解藥來的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根本不許我們用任何名目去桓王府找她!」
其實桓王府的人送解藥來的時候,曾挑明地直說是因為他算是間接為十三皇子「延王」工作的人,所以才不追究他教唆柳丹若偷入袁府的罪行,但這些話他選擇不告訴於懷恩,所以他也會盡力阻止於懷恩前去桓王府的企圖!
「不管桓王府的人怎么說,我還是要去找丹若,然後接她回來。」於懷恩露出堅決的眼神,二十幾年來頭一次他沒有順從師父的決定。
「不准去!」周侗低喝,「別忘了我們師徒還有其它大事要做!哪能容許你將時間花在其它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頭!」
「丹若不是其它無關緊要的事!」於懷恩抗議地說,難以置信師父竟然就這樣撒手不管師妹,師父怎么會突然變得這般無情、冷血?
「她選擇進桓王府,就與我們沒有關係了!」周侗眼神嚴厲,「你只要專心在自己該做的事上頭就好!」
於懷恩看著師父冷酷的眼神,突然嘆了口氣,「其實,我早就想告訴師父……我真的不想再做那件事了。」
「你說什么?」周侗瞬間變臉,「這么神聖有意義的事怎能就此半途而廢,說不做就不做?」
「師父!」於懷恩再嘆一聲,「說實話,我實在無法認同偷入他人府邸、盜取財物,算得上是劫富濟貧、神聖有意義的事!」
休養的這些天裡,於懷恩想了很多。當初他真的不該盲目順從師父的意思,勉強自己去做這件所謂「濟貧扶弱」的事,因為私心裡他一直覺得偷入別人府邸洗劫財物是不對的,可又不願忤逆師父的堅持,因而只有苦了自己的良心。
原以為這回因誤觸機關而中毒該算是罪有應得,對即將來臨的死亡只有認命的分,誰知竟然害了他最疼愛的師妹。
而今他想通了,他再也不能這樣盲從下去了!
於懷恩臉上堅決的表情令周侗心中一陣恐慌。「別忘了,當初你可是興致勃勃地去做這件「有意義」的事!」他勉力定下心神,硬聲指責著於懷恩。
沒想到一向聽話順從的徒弟竟然會突然「良心發現」!眼看計畫已實現了一半,如果於懷恩不肯再繼續下去,那他等待多年的報復豈不是要前功盡棄,盡成泡影了?
於懷恩黯下眼,「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做下去了,那些等待幫忙的人,我可以想別的方法來幫助他們。」他依舊堅持。
周侗臉色陰沉地看著於懷恩半響,才勉強抑著音調開口,「你才剛解了毒,先去休息吧!這事……你再多想想,然後我們再來討論。」
於懷恩嘴唇微張,正打算再說什么,看到師父不豫的臉色,也只好咽下到喉的話語,「那徒兒先回房了。」或許等師父適應他的想法之後,便不會再那么堅持了。
眼神陰鷙地看著於懷恩消失在門後,周侗所坐椅子的扶手忽然傳來一聲「啪!」地聲響——隨即,堅硬的木料輕易地在他的手中碎裂開來!
桓王府邸破天荒地,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竟成為桓王爺最新上任的侍妾。
不僅如此,桓王爺還將她安排住進離他寢房最近、臨湖而建的「明水軒」,而沒有讓她住到眾多侍妾居住的「滿香閣」去。
這個令眾人譁然,私底下偷偷討論不休的消息,很快便傳遍整個桓王府邸。原先最受寵愛的牡丹,當然不會錯失這個令她無法接受、震驚不已的壞消息。
「可惡!我求了那么久,辛辛苦苦的努力那么久,別說連王爺的寢房沒進過,就連要求獨自住一間樓宇也不可得,偏偏一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賤女人,竟然得以進住「明水軒」
,真是氣死我了!」牡丹瞪著美眸,艷麗的臉龐因怒火蒸騰而顯得有些扭曲猙獰。
「明水軒」一向用來招待與晏知灝較為親近的親朋好友過夜居住,圖得便是「明水軒」是離晏知灝寢居「綠波樓」最近的樓宇之便。
誰知晏知灝竟然讓一名侍妾住進「明水軒」,那豈不是代表她的地位已然凌駕在其它侍妾們之上?這個體認真的是氣壞牡丹了!
「可不是嘛!」坐在一旁、趕來通風報信的侍妾玉娘,噙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冷眼旁觀牡丹發飆的模樣。
「就我看吶!就算王爺真要選個住到「明水軒」去的侍妾,也該是最得寵的牡丹你哪!怎么也輪不到一個才剛進王府的女人!」玉娘眼底閃著不知名的深意,半是嘲諷半是認真的吐出風涼話。
其實玉娘是僅次於牡丹得晏知灝寵愛的女人,平時兩人明爭暗鬥,少有交集,不過,如果是為了「第三者」,那么她們兩人便會不約而同地連成一氣,先打跑「第三者」再說。
牡丹聽完玉娘所言,頓時發怒地跳腳,「你是什么意思?特意跑來諷刺我的嗎?」
玉娘撇了下嘴角,「哪是諷刺你,我是想告訴你,發火著急是沒有用的,還是想想該如何對付那個「新寵」比較重要!」
牡丹一聽頓覺有理,胸中的怨氣暫時消了去。「說得是,那你有什么想法?」沒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合作共同對付「外敵」。
玉娘嬌美的俏臉上突然露出一個陰陰的笑容。「我的確是有些想法。」
「那就說來聽聽。」牡丹立刻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
「好……」
接下來,兩個尚未見過「情敵」一面的女人,開始熱烈討論起「制敵」大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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