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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22-23完結)作者:張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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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02: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二十二章 機關重重
那是一個下午,天帝正與身邊幾位心腹在商議大事,忽見太監拿著一封戰書了走了進來,稟道:「稟皇上,武林盟主燕馭驤差人下戰書到!」
天帝大驚失色,接過戰書,仔細看過,道:「別的人都曾耳聞,唯有這天鼓娘娘是何來歷?」
一位紅級金衫使者急忙稟告,此人名叫郭明洲。
郭明洲乃是九宮門的第二位高手,年已六十有餘,一手九宮劍法已達爐火純青之境,現為紅級金衫使者。
郭明洲稟道:「天鼓娘娘個性甚是乖癖,由於她早年在愛情方面甚不得意,一生痛恨男人,武功高不可測。」
天帝皺眉笑道:「那就怪了,像這樣的人怎麼也會相信燕馭驤的話來對付朕?」
郭明洲道:「眼下只有一個猜測,可是燕馭驤和她有特別關係,要不然,就是天塌下來她也會和男人打成一夥!」
天帝道:「朕上次派了兩個人到開平捉拿燕十八,怎麼現在還不見迴音?」
另外一人奏道:「稟天帝,可能出問題了!」 說話之人是一個紅面老者,此人姓駱名秀峰,曾和另外一人和燕馭驤打了十三招,結果敗在燕馭驤之手,駱秀峰對燕馭驤恨得要死!
天帝問道:「出了什麼問題?」
駱秀峰道:「主上所派去的人武功並不高,那燕十八身邊有一個極硬的後台,他們兩人去焉能活命?」
「那後台是誰?」
「他便是燕馭驤授業師父王無非!」 「王無非,你說的是那個天師教教徒?」 「不錯,正是他。」
「朕聽說在天師教中,王無非是碩果僅存的頂尖高手,不錯,朕派那兩個不中用的人去,怎會辦得成功?」
「所以屬下猜想他們定然出了問題!」 只聽另外一人道:「稟天帝,現在不是談論這件事的時候。」
說話的是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者,那老者武功甚高,此人名叫陳庸,原是天師教俗家弟子,只因素行不良,早被天師教逐出山門。
他在天帝府內的身份甚高,所有金衫使者都歸他管轄,他所說的話天帝有時也不得不格外地尊重。
天帝道:「陳總管有何高見?」
陳康道:「眼下敵人已經壓境,而敵人之首就是燕馭驤,只要解決了燕馭驤,不是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
天帝點了點頭,道:「不錯,卿有應敵之法嗎?」
「對方來勢不小,貝祈綾把建築藍圖盜走之後,我們這裡機關秘密已盡落人手,臣等固可不惜為陛下一戰,然籌思之策,非陛下不可。」
「卿言不錯,但不知對方指揮進攻之人是誰?」
「聽說就是財奴羿治神。」
天帝聽了先是一怔,繼而哈哈笑道:「朕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這個老而無用的東西,燕馭驤也太輕心,竟把指揮大權交予這個無用之人!」
陳腐搖頭道:「主上不可輕視了他。」 「此人見錢眼開,能成什麼事?」
「不然,臣仔細觀察過他,此人大智若愚,甚至有些地方都是故意做作的,燕馭驤肯信任此人,臣倒認為燕馭驤有知人之明。」
「卿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算財奴大智若愚,但其人智力究竟有限,燕馭驤用他,不戰已敗了一半!」
陳庸正待再說,天帝已揮手道:「卿不用多言,眾卿聽朕出主意。」
宮殿之中鴉雀無聲,大家屏息以待! 天帝頓了一頓,道:「陳卿聽旨。」 陳庸跨前一步,躬身道:「臣在。」 天帝道:「本府四周乃由護城河保護,當後日,有普通河水皆已流盡,而出現弱水之時,卿便率領所有金衫使者向四周布防,但有來敵,與其作殊死斗,不准擅離一步。」
陳庸肅聲道:「臣遵旨。」
天帝又道:「我們占有地利,而且氣勢上又是以逸待勞,再加上有機關為助,就是來人再多,相信也難越雷池一步。」
「臣當盡力而為之!」
「朕一生縱橫,想不到老來竟與燕馭驤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對敵,說來實是使人難以置信,卿勿負朕意,非全力以赴不可!」
「臣知道。」
「本府機關布置你都熟悉,至於人手如何布置?卿可全權處理。」
陳庸應了一聲,退過一邊。
天帝目光又一掃,道:「藍卿聽命! 從右邊閃出一個女子,年約三十,滿臉妖氣,姓藍名美淑,貝祈綾去世之後,她已補上了貝祈綾的位置,天帝府中一些美女盡都由她統率。
藍美淑閃身而出,道:「臣在!」
天帝正容道:「後日一戰,有關本朝生死存亡,是以朕不得不小心從事,陳卿是男總管,卿是女總管,男總管已率領屬下守住第一線,卿便調派所屬守住第二線,一方面要負責支援第一線的人作戰,為防萬一,另一方面也要設法穩住第二線,不讓任何姦細混入!」
藍美淑道:「臣知道!」
天帝道:「關於人手方面卿好好去調派,朕想敵人縱然能夠突破第一線,到了第二線時,亦已勢窮力竭,只要愛卿全力作戰,必能打敗敵人!」
籃美淑應了一聲是,亦即退過一邊。 天帝又道:「內侍總管。」
一人出班應道:「臣在!」
那內侍總管乃是太監總管,這位總管在天帝府內,眾人都只知道他名叫錢公公,年紀已有七十多歲,但誰也不知他的真實姓名和身份。
實際上,這位錢公公,是當朝皇官之人,他的真名字叫忽必達,在天帝府內,忽必達可說是天帝的唯一心腹,事無大小,天帝都要和他商量,他做事機智沉穩,內外修為俱達頂峰之境,只是平常毫不外露而已。
天帝道:「第三道防線朕就交給你了。」 忽必達道:「主上放心就是。」
「就算燕馭驤糾集的人手再多,他們在一戰再戰之下,到了第三道防線之時,一定都已勢窮力竭,到時卿只管捉人就是。」
「臣的見解不同!」
「卿有何高見?」
忽必達肅容道:「假如我們到時放出了弱水……而敵人仍能輕易渡過,那便證明敵人有再戰之能,臣的意思是我們首先需加強弱水方面的防備才是!」
天帝道:「難道你不知道,弱水機關是在妙真人他們守護之下,朕相信有他們把守,定可保萬無一失。」
陳庸道:「是的,這些人神智已失,除非戰死,要不然他們絕不會後退的。」
忽必達搖搖頭,道:「不然,老夫請問那一凡道長又是如何恢復神智的?」
天帝聞言怦然一震,道:「不錯,他們既然能使一凡道長恢復神智,這事倒不能不加提防!」
陳庸道:「以羿治神之能力,我很懷疑他會注意到這個地方。」
忽必達道:「其實情形恰好相反,羿治神定會注意到這個地方,如其不然,他們又如何能渡過弱水?」
天帝一拍御案,道:「愛卿之言極是!」 陳庸見天帝讚美忽必達,心中老大的不舒服,道:「錢公公,這種假設只能說萬一有可能吧?」
忽必達道:「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陳總管,雖把守第一線,但我們認為妙真人他們才是真正的第一線。」
「然則按照公公之意又如何?」
「我認為應該增強防務!」
「增強防備未免太過抽象,但不知應該增強多少人手?」
忽必達知他有意邀功,當下也不甘示弱地道:「陳總管,我們是為著大局著想,可不是兒戲。」
天帝見兩人越說越僵,假如再說下去,顯然有動手的可能,當下忙道:「兩位愛卿不必爭執,聽朕一言!」
「錢愛卿之顧慮不能算錯,但陳卿負責守衛第一線,職責重要,朕不願多分散他的人手,弱水機關方面支援之責,就由內侍方面負責處理!」
忽必達和陳庸不敢不依,應聲退過一邊! 天帝揮手道:「既是眾愛卿無事要奏,退朝。」
眾人三呼萬歲,目送天帝走了進去。 天帝分派完畢,他的心情仍顯得非常沉重,回到「養心殿」仍不斷地走來走去。
「主上。」
一個甜美聲從門外傳來。
天帝轉身不由微微一怔,道:「怎麼是你?」 「我見你心事重重,所以就……」
說著,她已走到天帝的身邊,身形微搖,目光含情。
她的秀髮只差半許就要靠到天帝的胸前,發中幽香飄入鼻中,令他倍感舒爽。
他伸手挽住美淑的纖腰,輕聲道:「美淑,還是你最善解人意。」
「主上……」
藍美淑嬌吟一聲,便倒入天帝懷中。 天帝一邊輕撫著她的秀髮,一邊道:「一場惡仗眼看就要開始了,如果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美淑已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道:「主上,你不會有事的,我們大家都不會有事。」
天帝微微搖了搖頭道:「我是說,如果出事,你可以走。」
「不,美淑誓死都跟隨在主上左右,絕不離開。」
天帝一把緊擁住她,厚厚的唇在她的發間、耳垂、香腮上拚命親吻著:「你真是朕的好臣子,將來朕一定不會薄待你。」
「主上,我們不要說這些了,美淑現在只想好好伺候主上,讓你除去心中的煩惱。」
說話間,玉手便在天帝的背脊上撫摸起來。 天帝「哈哈」大笑道:「好,不說這些。」 他將美淑抱起,大步走向了床邊。
她癱軟在天帝的懷中,一雙粉臂自袖中伸出,緊緊勾在他的脖頸上。
天帝背靠著床邊坐下,一邊親吻著,一邊撫摸她的酥胸。
酥胸雖綿軟柔滑,卻又不失挺拔,它們就宛若兩座山峰聳立。
天帝顯然不滿足隔牆打牛的感覺,手已伸入了她的懷中。
立時,一座完整的「乳峰」便盡在其掌握之中,他一邊不緊不慢地揉捏著,一邊將她的衣褲拽去。
頓時,那如冰雕玉琢般的柔嫩肌膚,與那曲線優美的動人體態已完全展現在天帝的眼前。
「哇,寶貝好像比過去又大了許多,告訴我,是被哪個男人摸的。」
「又胡說了,臣妾哪敢!」
「是嗎?」
「你真壞。」
一對小粉拳頃刻便朝天帝的身上捶去。 「竟敢打朕,不把你咬得哇哇叫。」 說著,便將她按倒在床上,一口叼住那酥軟的乳房,使勁吮吸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突然走了進來,一見此景,嚇得扭頭便欲離去。
誰知一臉輕鬆的天帝竟叫住了他:「什麼事?」
「回……回稟天帝,王帳房有緊要之事求見。」
天帝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微怔道:「有什麼緊要大事?」
「小的也問過他,他說無論如何要見了天帝後才肯說!」
「去宣他進來!」
「是,是。」
太監慌忙急步退下。
太監走後,天帝俯身在美淑的臉上親吻了一口,柔聲道:「寶貝兒,你去吧。」
不久,太監便帶著王帳房走了進來,王帳房翻身拜倒於地,道:「臣參見天帝!」
天帝道:「王無蔭,你有什麼事要對朕說?」 王帳房向兩邊望了一望,道:「能否請天帝辭退左右?」
天帝笑道:「放心,這些人都是跟朕數十年的老忠僕,就是有天大之事,他們也不會泄漏出去。」
「天帝知道燕馭驤是什麼人?」
「王無蔭,你來見朕,可是就為問這句話?」 說這話時,臉上已呈現怒色。
哪知王帳房態度仍是洋洋自苦地道:「不錯,臣要說的就是這句話!」
天帝怒道:「朕知道,他便是與朕作對的敵手。」
王帳房搖搖頭,道:「不對,他不是天帝的敵人,相反地……」
他說到這裡,故意不把話說下去,目視天帝等候答覆。
天帝驚道:「那麼你說他是什麼人?」 「天帝還想不出來?」
「朕真的想不出來。」
「天帝不妨回憶一下,當燕十八拐走天帝愛妃的時候,那時她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景?」
天帝心中怦然一動,道:「她那時有兩個月的身孕!」
「假如天帝愛妃生下的是一個男孩,他現在該有多大了?」
天帝默默地想了一會,道:「二十一歲過七個月。」
「天帝知道嗎?燕馭驤也正是這個年紀!」 天帚心頭一震,道:「你說這話可當真?」 「臣怎敢欺騙天帝?」
「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消息顯而易證,因為燕十八除了燕馭驤之外,餘外再沒有孩子,這便是一大鐵證。」
天帚點點頭,道:「你消息是否可靠?」 「臣知道天帝最關心親身骨肉之事,最近我那位朋友已經回來,證明燕十八身邊沒有兒子,只有一個義女陪侍著,那義女名字叫貝祈築!」
「你替朕做了這麼一件大事,為什麼不早說呢?」
「不瞞天帝說,我朋友是今早才回來的。」 「你那朋友現在何處?」
「他因非本府中人,臣不敢叫他進來,他現在江州『悅來客棧』之中,他叫章敬修!」
「好,朕便派人宣他前來,你也坐下!」 能在天帝面前就坐的當然難,須知這位王帳房心懷叵測,乃是有所為而來,要不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揭穿燕馭驤的底牌了。
天帝對一名太監道:「派一個人去『悅來客店』把章敬修請來。」
那名太監應聲退了下去,天帝隨對王帳房道:「你替朕做了一件大事,朕要好好地提拔你!」
王帳房徐聲道:「謝天帝恩典!」
「假如燕馭驤的事屬實,朕便提升你做內務總管,不過朕還有一件事問你,朕那愛妃如何?」
「她已死了十幾年了!」
「你知道她葬在什麼地方嗎?」
「就葬在那附近!」
天帝一聽,忽然沉吟不語,臉上掠過一絲依戀之色。
王帳房輕聲道:「天帝可是仍然懷念著她?」 天帝點點頭,道:「說句老實話,朕一生之中盡在女人堆里打滾,所碰到的女人可以說是不可數計,但就是沒有懷念的!」
王帳房突然道:「請天帝治臣之罪!」 「你對朕有大恩,如何還說有罪?」 「臣在府中日久,知道天帝仍然懷念那逝去的愛妃,所以未得天帝許可,已叫臣的那位朋友把皇上愛妃屍骨也運回來了。」
「此話當真?」
王帳房夫地稟道:「臣萬死也不敢騙天帝!」 天帝大喜道:「你上體朕意,何罪之有?內務總管不足以酬謝卿之功,此時便升卿為本府總管。」
要知本府總管位置甚高,總括起來,除天帝一人外,其餘總管都要受他所指揮!
王帳房故作驚恐地道:「臣萬死不敢!」 「卿不用謙讓,但不知卿那朋友來時,會不會把屍骨一同帶來?」
「彼未得旨,只怕……」
話未說完,只見那名太監帶著章敬修走了進來。
章敬修和王無蔭事前早已協調好,見了天帝故意吃驚地道:「唉!老王,這是怎麼回來呀,他們怎麼硬把我拉到這裡來?」
王帳房故意喚道:「老章,你別亂說,還不叩見天帝!」
章敬修故意一怔,道:「天帝?什麼天帝?」 王帳房大聲道:「大名鼎鼎的天帝你也不知道嗎?」
章敬修神色一振,慌忙拜了下去,道:「草民不知,天帝恕罪。」
天帝哈哈笑道:「卿這次香朕做了一件大事,那燕十八現在如何?」
章敬修道:「他的罪名早已開脫,現在已在做生意,生意越來越興隆,看樣子頗為春風得意!」
天帝道:「朕總有一天要把他捉回來。」 王帳房道:「是的,假如早知道天帝要捉他,便叫這位朋友將他一塊兒捉回來了。」
天帝點點頭,道:「好,朕現在就派你倆去完成這個任務,即刻去把燕十八捉回,到時候封王卿為總管,章卿為內務總管。」
王帳房向章敬修打了一個眼色,道:「老章,快謝天帝恩典!」
於是兩人趕緊跪下,天帝道:「兩位愛卿免禮,章愛卿,聽說你把愛妃屍骨也帶來了,但不知現在何處?」
「尚在店中!」
「你倆快去把屍骨送來,然後遠去捉拿燕十八,回來之後,即就任新職。」
兩人再度謝恩,然後退下去!
章敬修悄聲道:「梟皇料事如神,屬下欽佩不已,但不知下一步……」
王帳房道:「仍按照原計劃進行。」 妖府魅梟王無蔭略施小計,便把一個老奸巨滑的天帝騙得團團轉,其手段之高明,當真令人嘆服。
當然,他倆也不會不知道,時間還有兩天,他倆大可慢慢地布置,章敬修道:「梟皇,日來江湖上盛傳一件消息,不知梟皇可曾聽聞?」
「什麼消息?」
「聽說燕馭驤表面是向天帝進攻,實則是對著我們,他們用的是什麼聲東擊西之計。」
「那麼依你之見,又該如何?」
「屬下認為最好通知妖府、妖林、妖谷的人嚴加戒備,到時燕馭驤若真去進攻我們時,也好有個應付。」
妖府魅梟大搖其頭道:「不然,你完全弄錯了!」
「難道他們是假的?」
「不錯,這正是他們放的空氣,羿治神那一套怎能在我面前賣弄,你真不知道他們真正用意何在?」
章敬修想了一想,施即搖搖頭,道:「屬下愚鈍,一時想不起來!」
妖府魅梟冷笑道:「告訴你,燕馭驤他們要向天帝進攻,怕我在後面扯腿,所以故意放出空氣,說他們進攻天帝是假,進攻我們是真,我們若全力準備,正好中了他們各個擊破之計,待他們擊敗天帝之後,調轉頭來便會對付我們!」
「不錯,果然有這種可能!」
「什麼有這種可能?他們玩的根本就是一套把戲,老章,咱們現在何不來個將計就計?」
「怎麼將計就計法?」
「我們假裝應付他們進攻,暗地裡把妖府、妖林、妖谷的精銳都調來此地,你知道我這用的是什麼計謀?」
「屬下想不出來?」
「敬修,你做事向來不大愛用腦筋,所以有許多地方要吃虧,你也不想一想,到了後天,燕馭驤他們不是要向天帝進攻嗎?」
「不錯!」
「現在天帝這邊也有準備了,到時雙方一攻一守,必然殺得天翻地覆,屍骨狼藉,不管誰勝誰敗,雙方的人都筋疲力盡了!」
章敬修大悟道:「將他們一舉消滅!」 妖府鞋來大笑道:「對了,終算被你想出來了,到最後雙方的人都被咱們消滅,你想一想,其結果如何?」
章敬修一拍大腿,道:「放眼天下,唯梟皇獨尊矣!」
妖府魅梟傲然道:「你明白就好了!」 章敬修急聲道:「那麼屬下現在去通知他們?」
妖府魅梟點點頭,道:「不錯,動作越快越好,後天趕到此地,聽我調遣!」
章敬修大聲道:「遵命!」
說著,轉身走去!妖府魅梟陰聲一笑,亦自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就在兩人走了不久,一個少年書生模樣的人望著兩人背影笑了一笑,喃喃地道:「有我姓貝的在此,你王無蔭就別作夢啦!」
一位侍女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叫道:「小……」
她本想叫那少年書生為「小姐」那少年書生瞪了她一眼,道:「你有什麼事?」
秋菊訥然半晌,始道:「公子瞧出些端倪了嗎?」
那少年書生道:「這老鬼動的好腦筋,他想趁火打劫哩!」
「那麼公子準備作何處置?」
「這還作什麼處置?我在羿治神和燕馭驤面前誇下海口,負責盯牢妖府魅梟,他既有不軌行動,咱們總不能叫人失望呀!」
「那是當然,婢子這便通知他們去準備!」 那少年微微一笑,立刻拂袖而去,秋菊望著那少年書生走遠了,才轉身向另外一條道路走去!
妖府魅梟做夢也想不到他自己也被人盯上了。 這正叫著螳螂捕蟬,豈知黃雀在後。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那是一個寂靜的黃昏,「萬壽觀」中溜出了一批人。
這些人個個身穿勁裝,走在前頭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子,她正是天鼓娘娘。
第二名是羅雅多蘭,她們正是奔向弱水的總機關。
眾人走了一段路,這時天色已黑,前面是一座草坪,天鼓娘娘揣度了一下方向,回顧羅雅多蘭道:「郡主,大概越過草坪就到了!」
羅雅多蘭點點頭,道:「你把人都分配好了嗎?」
天鼓娘娘道:「早已分配好了,除妙真人之外,還有太平大師、易琪及雲木大師等三人,我已準備好四個人對付他們,至於其他的人則完全擔任警戒,以防他們還有別的人對我們展開攻擊!」
「你顧慮周到,我們再往前進。」
天鼓娘娘點了點頭,率先向前行去,走過那片草坪,耳中已可聽到潺潺的水聲,而且眾人也在突然之間感到了寒意。
天鼓娘娘道:「弱水到了,我們竟連身上也感覺出寒意,無怪飛鳥難渡,鵝毛亦要為之下沉了!」
羅雅多蘭道:「這天帝真是神通廣大,居然連弱水也能引到這裡來,其財力之雄厚,真可謂富甲天下了!」
說話中,兩人猛一抬頭,但見前面有棟房子孤零零地顯得甚是突出。
天鼓娘娘道:「到了!」
目光一掃,只見眼前一遍黑色水流,黑色之中冒起白茫茫的煙霧,那煙霧不斷向四周擴散,以致四周景色中都顯得有些異常。
羅雅多蘭道:「弱水,弱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想不到它真是那樣神奇!」
天鼓娘娘笑道:「郡主別感嘆啦,天帝就要靠它阻攔我們。」
羅雅多蘭道:「有一位道長來了!」 天鼓娘娘抬頭望去,果見一名道長緩步而來,忙道:「他可能就是妙真人!」
雙方距離大約在二十步,是以那道長一出,天鼓娘娘便認了出來,她左手一揮,喚道:「珍兒上去。」
一名紅衣少女閃身而去,她是天鼓娘娘的弟子佟珍,年紀雖不甚大,但一身所學盡得天鼓娘娘的真傳。
佟珍走到那道者身邊,問道:「道長可是妙真人?」
那道長翻了翻眼睛道:「誰是妙真人?」 價珍天質聰慧,一見那道者遲滯的眼睛,便知道他已經失去神智,雙手一舉,立刻嬌喚道:「看著我。」
那道者正是妙真人,他神智不清,根本不管眼前的是什麼人,正待拔劍,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所吸,呆呆站在那裡。
忽聽一聲冷哼,從房子中又探出三條人影,羅雅多蘭一望,喚道:「快!太平大師他們也來了!」
來人正是兩僧一俗,那兩僧是太平和雲木,一俗正是易琪,天鼓娘娘一揮手,她手下三名弟子迎了上去,就在這時忽從房中閃七八條人影來。
天鼓娘娘道:「他們果然還有人。」 說話中,和羅雅多蘭等人大步迎了上去! 這時太平大師等三人被天鼓娘娘另外三名弟子迫住,無法動彈,那奔來的八人都是太監,偏偏他們碰的都是些女人!
當先一名中年太監喝道:「都是女的,真是活見鬼!」
另外一名太監道:「是啊,我們怎麼盡碰著女人呢?」
天鼓娘娘冷冷地道:「你們就只有這些人嗎?」
那中年太監冷聲道:「怎麼?還嫌不夠嗎?只可惜我們都是太監!」
這話含有極深的侮辱性,但是天鼓娘娘為了使四名弟子能夠制服住妙真人等人,不得不忍了一忍,以便多拖延一點時間。
另一名太監對那中年太監道:「趙公公,我看燕馭驤這小子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別的人不派,卻全派些娘兒們來,哈哈,大概他們的人也不多吧!」
目光一掃,忽見妙真人等四人都有異樣,大喝一聲:「不好!」
話落人也跟著向妙真人那邊掠去!
哪知他的身子剛動,天鼓娘娘已跟著而動,右掌疾揮,一股強風當頭壓下,同時叫道:「回去。」
那趙公公硬生生地向一旁掠開,恨聲道:「老太婆,原來你是有計劃的行動!」
天鼓娘娘冷冷地笑道:「你現在才知道嗎?」 那趙公公目光一掃,喚了聲道:「大家一起上!」
另外六七名太監聞聲前撲,羅雅多蘭一下截著四人,其餘三人也被天鼓娘娘截住,雙方頓時展開一場狠斗。
那七八名太監武功甚是不弱,天鼓娘娘和羅雅多蘭要想在一時之間便把他們擊斃,看來還不容易。
好在天鼓娘娘早有安排,她和羅雅多蘭圍著那七八名太監而斗,其餘的人便悄悄溜了過去,找到那塊大圓石,然後反轉一扭。
只聽「轟隆」一聲大響,那護城河中的弱水忽成倒流之勢,盡數往那房子下面倒灌而去了!
那趙公公睹狀大驚,心神微分,天鼓娘娘身手何等快捷,大喝一聲:「著!」
趙公公肩頭上已著了一掌,身子一個踉蹌,退了兩步,天鼓娘娘呼呼又是兩掌劈到,另外兩名太監又應聲倒在地下!
天鼓娘娘得理不讓人,奔過去一掌擊在趙公公天靈蓋上,趙公公一聲慘叫,頓時了帳!
在另一邊,羅雅多蘭也已得手。她力敵那四名太監,久戰不下不由動了真怒,抽彩帶一擲,便將那四個太監擲個正著,輕輕一拋,竟被拋入水中。
那四名太監連叫也沒有叫出聲來。
天鼓娘娘朝妙真人他們那邊一望,見他們四人此刻都已盤坐於地,心道:「差不多了。」
於是,大喝道:「放火。」
剎那間,大火從那間房中燃起,但見火舌亂吐,噼噼啪啪,響個不停,火勢一著烈焰立刻飛騰!
天鼓娘娘道:「好了,我們任務只到這兒,只待妙真人他們神智清醒,我們便可參加進攻行列。」
羅雅多蘭道:「在他們神智還未恢復之前,我們還需要替他們警戒!」
天鼓娘娘道:「郡主慮得是!」
立刻吩咐其餘諸人向四周警戒,她則和羅雅多蘭向傳珍那邊走去。
當天鼓娘娘和羅雅多蘭向弱水這邊進軍之時,燕馭驤和羿治神他們正準備開始行動。
天柱大師帶著第一隊的人向既定方向而去;紫真道長等各路人馬也都先後一一出發了,正當燕馭驤要跨出「萬壽觀」大門之時,忽見一人走了進來,那人直接走到燕馭驤面前,道:「閣下可是燕盟主?」
燕馭驤道:「在下正是燕馭驤。」
燕馭驤朝那人一望,但見那人年約三十多歲,一身多裝打扮,想來想去,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那人!
那人笑道:「盟主當然不會認識我的!」 燕馭驤道:「在下可否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兄弟名叫榮宗楷!」
燕馭驤皺眉道:「請恕在下健忘,不曾記得在何處與兄台見過?」
「兄弟不曾與盟主見過,只是兄弟乃受令尊大人所託,特地從開平趕來。」
「但不知家父托榮兄何事訓諭在下。」 「別的事倒不曾說什麼,只說令堂大人的墳墓有一日被人挖開,盜走了令堂的屍骨!」
「真有此事?」
「兄弟千里迢迢趕來,怎會欺騙燕兄?」 燕馭驤忽聞惡噩,一時不禁急得六神無主,他腦中一閃,忙道:「事情發生在什麼時候?」
榮宗楷道:「燕兄別急。兄弟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他頓了一頓,又道,「事情一共發生兩起,第一起是燕兄義姐神秘失蹤,第二起便是令堂屍骨被盜,是故令尊才要兄弟來通知燕兄,著燕兄趕快回去查辦。」
燕馭驤咬牙切齒道:「這必是天帝所為了!」 「不錯,令尊也是這樣說,他還說天帝不會放過他,處處都想加害於他。」
「這件事我也知道,不瞞榮兄說,在下此刻便要消除天帝,一方面替爹出氣,一方面為武林除害!」
「那真是太好了!」
「榮兄遠來,兄弟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好在築姐已脫險,現在後邊歇歇,勞兄請與她去談談,兄弟很快便回來!」
榮宗楷驚喜地道:「築姑娘無恙那就好了!」 「榮兄請隨兄弟來。」
「到哪裡去?」
「去見築姐,順便請榮見和築姐談談,也好使她了解情況!」
榮宗楷為難地道:「方便嗎?」
燕馭驤道:「那有什麼不方便的?」 他把榮宗楷帶到門口,便喊道:「築姐,爹派人來了!」
貝祈築在裡面跟程清穎說話,聽說爹派了人來,連問道:「在什麼地方?」
燕馭驤朝榮宗楷指一指,道:「便是這位榮兄,眼下各路人馬都已出動,我再也不能等了,你們好好談談吧。」
說罷,也不等貝祈築回答,轉身便向外面走去!
貝祈築朝榮宗楷望了一望,便覺他面貌甚是陌生,心中甚是奇怪,問道:「你是燕伯父派來的?」
榮宗楷陰聲道:「不錯。」
貝祈築皺了皺眉頭,道:「你是燕伯父店裡的夥計?」
榮宗楷搖搖頭,道:「我不是他店裡的夥計,我是他特地請來的。」
貝祈築更感奇怪,派人來報信,也無需藉助外人呀!
她心隨念閃,當下又道:「燕伯父派你來幹什麼?」
榮宗楷道:「他要我來通知驤兄,說他母親的墳墓被人挖開,同時屍骨也被人盜走了!」
貝祈築心中一急,忙道:「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就在你失蹤之後不久發生的。」
「你怎麼知道我失蹤了?」
「這是燕老闆對我說的,築姑娘,難道你還懷疑我嗎?」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
程清穎忽然走了出來,問道:「築姐,什麼事?」
貝祈築道:「家裡來了一個人,說是驤弟母親墳墓被人挖了!」
原來程清穎也要跟著去攻打天帝的,一者因為貝祈築無伴,再者貝祈築不會武功,「萬壽觀」中盡多是道士,萬一裡面有什麼事他們也不方便進來,所以燕馭驤才央請程清穎留下來陪伴貝祈築!
程清穎臉色微變道:「有這種事?」 榮宗楷陰氣森森地道:「不但墳墓被挖了,而且連屍骨也被盜了!」
程清穎怒道:「這必是天帝乾的好事。」 榮宗楷道:「剛才燕馭驤兒也是這麼說!想必是天帝乾的無疑了!」
貝祈築見榮宗楷說話之時,兩眼閃動不定,懷疑地道:「你住在開平什麼地方?」
「我住在西大街。」
「離商店不是很遠嗎?」
「一條街道而已。」
「你是怎麼認識燕伯父的?」
「平日做生意認識的。」
貝祈築一聽,不由更加懷疑。
程清穎察言觀色,問道:「怎麼?築姐不認識他?」
貝祈築點點頭。
「可是懷疑我嗎?」
榮宗楷有些慌張。
程清穎冷哼道:「不是懷疑你,你最好把剛才的話解釋清楚。」
榮宗楷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是燕老闆要我來的,這……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程清穎道:「那麼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榮宗楷道:「燕馭驤兄現在已是名滿天下的人物,我只要隨便一問,別人就告訴我啦。」
程清穎笑道:「你說燕馭驤現在已是名滿天下的人物,那是不會錯了,但你說隨便一問,別人就告訴你他在這裡,那就大錯而特錯了。」
榮宗楷道:「事實本來就是如此!」 程清穎笑道:「你還要強辯?」
嬌軀一閃,五指已搭了過去!
榮宗楷暗暗一驚,一下閃了過去,程清穎竟然沒有抓住他。
程清穎笑道:「原來你還有兩下子!」 跟著上前,雙抓為掌,呼地橫拍而至。 榮宗楷笑道:「姑娘,別動手啦,你們還是認命吧。」
他向後一退,驀見人影一閃,從外面問進兩個人來,一人大聲問道:「老榮,他們還不肯就範嗎?」
榮宗楷笑道:「她倆還在做夢呢。」 來的兩人一高一矮,剛才是矮個說話,那高個子道:「這兩個妞兒和燕馭驤有關,梟皇特別交代要擒活的!」
榮宗楷道:「觀子裡面的道士呢?」 那高個子道:「早就解決啦!」
說話聲中,只見人影再現,霎時出現二十多名大漢。
那二十名大漢才出現不久,只見一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榮宗楷和那些大漢一見,一起躬身為禮。
那人是個兩鬢斑白的老者,他傲然走到程清穎面前,道:「小妞兒,你還要反抗嗎?」
程清穎怒道:「你們可是天帝的手下?」 那老者喝道:「小妞兒,不妨對你說,咱們來自妖府!老夫蔡逸岳是也。」
程清穎大驚道:「你是妖府的總管蔡逸岳?」 蔡逸岳笑道:「不錯,你很吃驚是吧?」 程清穎暗暗吸了口氣,道:「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蔡逸岳道:「燕馭驤帶著人去攻打天帝,天帝勢必要盡全力抵抗,他們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哈哈,到時只要我們一去,雙方面的人還不都得乖乖認命嗎?」
程清穎道:「你們想坐收漁利?」
蔡逸岳道:「怎麼?難道不可以?」 程清穎一聽,芳心不禁為之一沉,心想妖府魅梟這一招來得很厲害,到時候燕馭驤和天帝不管誰勝誰敗,雙方勢必弄得筋疲力盡,到時妖府的人突然出現,雙方面的人不是都只有束手待斃了嗎。
榮宗楷接口道:「到時候,武林天下唯我妖府獨尊,哈哈,燕馭驤這個盟主至多也就這半年的壽命!」
程清穎恨聲道:「心機奸詐之輩,怎會讓你們成功?」
蔡逸岳道:「然則只准燕馭驤成功是嗎?」 程清穎道:「當然。」
蔡逸岳突然曲指一彈,喝道:「倒下!」 他猝然出手,事前又沒打招呼,勁風疾襲,待程清穎發覺,為時已經遲了一步,腰間一麻,往後便倒。
程清穎一倒,貝祈築便無法反抗,就這樣,燕馭驤兩個心上人都已落人妖府魅梟之手中。
燕馭驤自然不知道他離開「萬壽觀」後程清穎和貝祈築都落入了妖府魅梟之手中。
他飛奔來到天帝府中,目光一掃,那時弱水正好逐漸下減,情知天鼓娘娘已告得手,飛身一掠,施展師門絕技,在空中一連換兩種身法,終於飛達彼岸。
對岸靜悄悄的,不聞一點聲息。
燕馭驤心想我已經下了戰書,天帝不該不知道,既然知道,總不會沒有提防,怎麼此地無一人呢?
他心隨念轉,突見左方紅光大起,原是烈焰升空,大火已經燃起,按照約定信號,各方都該於此刻發動了。
他目光一閃。只見不遠處奔來兩條人影! 左邊一人道:「媽的,弱水那邊還真出了事!」
右邊那人道:「大驚小怪什麼?這原是意料中事!」
兩人說著話,匆匆向四周望了一眼,忽向左右一分,然後,向兩邊走去!
燕馭驤暗道:「天給我這個好機會。」 彎腰下去,閃身奔入了黑暗之處。
他循著道路前進,自然,他走得很慢,因為他必須利用隱暗之處掩護身形,走了一會,前面現出兩盞燈籠。
燕馭驤運目瞧去,只見兩名勁裝女子輕輕行來,右邊的女子道:「天帝早已備好了口袋,只等燕馭驤上鉤啦。」
燕馭驤聞言心中一動,暗想我上什麼鉤?難道她們已知我獨自潛伏在此?
忖念之餘,左面的女子又道:「珍珍姐,我認為事情不見得!」
那珍珍姐道:「香香妹,你認為哪點不見得?」
香香道:「燕馭驤這次大舉攻來,必是謀定而動,他若無十足把握,怎麼敢冒這個危險呢?」
珍珍道:「你是凌漓的人,自然處處都要為燕馭驤著想,其實我呀,就不會像凌漓這麼的痴情!」
香香出聲道:「凌漓姐都已死了,還說這些幹什麼?唉,說來她也太可憐,死的時候,連屍體都沒有人去收?」
燕馭驤內心不由大為激動,可是此刻他不得不忍一忍,心想豈止凌漓如此,貝祈綾又何嘗不一樣。
轉念之際,突聞四周發出了喊殺之聲,二女神色一緊,慌忙向後面退去!
燕馭驤心想:「他們已經發動,我必須在他們之前把無影牆破掉,要不然,那會阻止他們前進的。」
他利用黑暗掩護,一躲再閃,終於來到那座荷花池前。
這時,外面喊殺之聲越來越近,足見進攻一方已告得手,正節節向前推進。
這時,天帝府內人影亂閃,喊叫之聲此起彼落,燕馭驤剛欲趁亂而進,忽然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燕馭驤大驚,回頭望去,只見一人迎面而至。 燕馭驤叫道:「閣下……」
那人忙道:「我正是約定之人。」
那人又遭:「請稍安勿躁,現在還不是時候?」
燕馭驤道:「那麼何時才是時候?」 那人道:「這裡共分成三道防線,現在第一道防線還沒有攻破,在他們來說,無影牆還不會放下來!」
燕馭驤道:「那要到什麼時候才放下來?」 那人道:「除非第一道防線被攻破。」 燕馭驤道:「到那時是不是會遲了?」 那人搖搖頭,道:「不會的,請放心在這裡等,到時我會通知你的!」
說罷,閃身而去,那人一走,燕馭驤心中充滿了懷疑。
燕馭驤心想:「剛才那人會不會是冒充來騙自己的?假如真的如此,則今夜進攻行動都要化為烏有了!」
但他繼之一想,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因為他想天帝絕想不到自己輕身涉險,假如剛才那人事先有所知悉,他的行動也不會哪些泰然了。
時間不久,前面已有人敗退下來,而且還有不少從他面前經過,那些人不是中了劍便是中了掌,個個樣子狼狽不堪,燕馭驤不由心中竊喜,暗想我們終於得手了。
就在這個時候,園子內火光四射,鶯聲嬌叱隨處可聞,敢情第二批娘子軍已經進入準備位置了!
只聽一人大吼道:「混蛋,支持不住也得挺下去,我們除非戰死而後已!」
燕馭驤聽得聲音頗熟,舉自望去,正是他所熟悉的陳庸,此刻他滿面殺機,臉色鐵青得怕人!
他心想:「我先前還以為他是師父的好友,人格不會低賤如此,現在看來,他真連一文也不值了。」
這時陸陸續續又有些人退了下來,陳庸大聲喝罵,可是那些人都無力再戰,陳庸大怒之下,一連掌劈兩人。
燕馭驤暗罵道:「好狠的手段!」
只聽陳庸罵道:「他媽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為什麼退?」
一人哀求道:「總管,不是我們有意退,實是對方太兇了。」
說話聲中,忽見一人匆匆奔了過去,叫道:「總管,不好了,被敵人突破了!」
陳庸大驚道:「都是些沒有用的東西!」 這時崑崙法明大師帶著人沖了進來,陳庸大喝道:「法明慢來。」
法明大師道:「陳施主猶圖頑抗嗎?」 陳庸恨聲道:「你要想衝過此地,除非先勝了我們再說。」
說話聲中,揮動雙掌迎了上去!
法明大師日宣佛號道:「善哉,善哉!」 揮杖迎上,兩人已狠狠斗在一起。 第二十三章 八女一夫
法明身後還有二十名崑崙弟子和兩湖的武林人物,這些人個個猶如生龍活虎一般,只殺得天帝府的人叫苦連天。雙方纏鬥了一會,陳庸的人已經死傷得差不多了。
燕馭驤此時已揮斧上陣了。只見七、八名女子起來接應,人剛接近,燕馭驤天斧一揮,那些女子紛紛向後面倒去!
忽聽一人嬌喝道:「好狠的手段!」 聲落人現,只見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帶著二十多名女子撲了過來,混入天帝府中的臥底名叫李二的用手一指,叫道:「盟主!她是藍美淑,貝祈綾被害之後,她已補上了貝祈綾位置。」
燕馭驤一聽到貝祈綾的名字,一股悲憤之念不禁油然而生,右手緊緊抓著天斧,目視藍美淑。
藍美淑冷冷地道:「姓燕的,你的膽未免太大了,你竟敢獨自一人深入,敢是嫌命活得太長了是嗎?」
燕馭驤傲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快告訴燕某,天帝那獨夫現在何處?」
藍美淑哼道:「你想見天帝還早得很呢!」 燕馭驤道:「燕馭驤今夜總會見著他,今日他惡貫滿盈了!」
藍美淑道:「你這話不嫌說得太早了嗎?」 燕馭驤冷然道:「是早是遲,你們稍後自會明白,不過燕某倒要奉勸你們一句,希望你們能夠接納。」
藍美淑道:「你有什麼屁要放?」
燕馭驤不理她諷刺之言,竟自道:「燕某知道,你們都是良家婦女,有的是被逼的,有的是愛慕虛榮,但如今天帝自己都不保,你們何必再依附他?」
「再說,天帝為人奸詐,用著你時便用,不用你的時候殺你,你們又何必如此執迷不悟?」
藍美淑叱道:「完全一派胡言。」
李二目光一掃,道:「你看她們那副樣子,哪像是已經悔悟,不用多說了,乾脆出手吧。」
藍美淑瞪了李二一眼,喝道:「先把這小子斃了!」
她身邊立刻奔出兩名女子,向李二搶過去。 李二笑道:「你們陪陪爺爺也好!」 朝那兩名女子迎了上去,三人頓時打起來! 藍美淑大步向燕馭驤欺了過來,道:「也饒你不得!」
她使的是雙刀,招式展開,但見四周都是她的刀影,已向燕馭驤施出了殺手!
燕馭驤笑道:「執迷不悟,那可怪燕某不得!」
天斧一揮,直向藍美淑划過去!
藍美淑的雙刀一擋,「咚」的一聲,雙刀頓時斷為兩截,其他女子見狀不由大驚,紛紛撲了上來。
燕馭驤為求速戰速決,也不再講客氣,揮動天斧,霎時有幾名女子倒了下去!
其餘的女子見燕馭驤天斧厲害,發一聲喊,紛向四周散去,場中只剩下藍美淑和那另外兩名女子,那藍美淑卻是呆呆站著,半晌作聲不得!
燕馭驤道:「你還要垂死掙扎嗎?」 藍美淑恨道:「別高興得太早,我不會放過你的!」
喝了聲「走」帶著那兩名女子向後退去。 李二道:「盟主,別理她們,咱們到後面去!」
燕馭驤道:「在下想瞧瞧各方面的情形!」 李二道:「看樣子,好像各方面都已經有進展,現在還有一道無影牆要去破壞,遲了恐怕生變!」
燕馭驤道:「那麼有勞帶路!」
李二點了點頭,帶著燕馭驤向裡面走去! 這時各方面的人都向天帝猛攻,天帝的手下雖眾,怎擋得各派的精英,紛紛向後敗退下來,整個天帝府已充滿了一遍混亂,但見火光亂閃,人影亂撞,受了傷的人無法照顧,躺在地下呻吟,更有的斷了手腳死在一邊,遍地都是鮮血。
先後攻進第二防線的有少林天柱大師,峨嵋一心道長,九華任庭一,兩湖姜鐵心,無畏道長等人。
這時燕馭驤已奔到第三道防線,第三道防線已放下那道無影牆,燕馭驤便不答話,天斧已揮了出去!
又聽「嘩啦」一聲,無影牆已倒了下去。 李二叫道:「好了,好了,最後一道障礙已經除去,我們可以放心進攻啦!」
「李兄知道天帝何在嗎?」
「此間已是內殿,他應在裡面!」
「待我進去瞧瞧,李見不妨回去告訴羿前輩,請他要各路英雄繼續進攻!」
「那天帝功高莫測,盟主一個人進去不嫌太冒險了嗎?」
「不入虛穴,焉得虎子!」
舉步一跨正要獨自走進去時,突見人影一閃,從殿後門出四五名太監來,其中一人年紀老邁,正是那忽必達。
忽必達哼道:「燕馭驤慢來!」
燕馭驤道:「閣下是誰?」
「咱家乃內侍總管忽必達!」
「你來得正好,燕某正要問你,天帝可在裡面?」
「在又怎樣?」
燕馭驤揮揮手道:「閃開,爾等俱是無辜之人,燕某不願與你等為敵,只找元兇禍首天帝一人!」
忽必達喝然遭:「說得容易,你要咱家走開,咱家便走開了嗎?」
燕馭驤道:「難道你想送死不成?」 忽必達不屑道:「此時此地還不知誰死誰活呢?你的大言未免說得太早了些!」
燕馭驤怒道:「你要想找死,那可不要怪我!」
手臂一抬,正要把天斧揮出去,哪知就在這時突見一人踉蹌奔入,他身上滿是鮮血,大聲叫道:「盟主,大事不好啦!」
燕馭驤回頭一望,驚道:「姜前輩,你怎麼啦?」
姜鐵心道:「老朽帶著人馬一路殺進來,沿途都沒有什麼阻攔,哪料就在衝過第二道關的時候,突然遇到一批奇怪人物的襲擊!這些人個個以黑巾蒙面,我們原先以為是天帝生力軍,哪知他們連天帝的人也殺!」
燕馭驤心中微動道:「他們現在何處?」 姜鐵心道:「他們殺了人就走,此刻已不知走到哪裡去了!」
此時,只聽忽必達怪叫一聲,欺了上來,揮掌一擊,直指燕馭驤,燕馭驤雙掌一迎,只聽「轟」的一聲,兩股勁力相接,兩人身子都晃了兩晃。
忽必達喝道:「好小子,再接咱家一掌!」 一提真氣,第二掌跟著擊到。
燕馭驤淡然一笑,亦迎了過去。
可是「轟」的一聲,這回忽必達退了兩步,燕馭短卻只晃了兩晃,半步也沒移動。
燕馭驤大喝道:「第三掌該我了!」 說話聲中,一股大勁一觸而分,忽必達一連晃退了四五步才把身子穩住。
燕馭驤得理不讓,大吼道:「燕某還有一掌。」
他根本不讓忽必達喘氣,第二掌已跟著壓了過去!
忽必達一共和燕馭驤過了三掌,每對一掌,忽必達便感到力重一分,到了第三掌時,他身子已受了重傷,到了不支地步。
忽必達剛剛伸手去擋,卻覺胸口一緊,一股千鈞重力已疾壓而下,「不好」兩字尚來不及呼出,整個身子已被震飛出去!
「叭」的一聲,他的身子跌在五丈開外,再也不能動彈了。
那些太監一見,駭得魂飛天外,沒命地向後逃去。
姜鐵心道:「盟主神功蓋世,老朽欽佩得緊。」
燕馭驤道:「前輩過獎了……」
說話聲中,只見幾條人影閃了進來,當先一人正是崑崙法明大師,後面跟了幾名崑崙弟子,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染滿了鮮血。
法明大師道:「老衲受到了暗襲!」 燕馭驤道:「大師也受到暗襲了?」 法明大師目光一掃,問道:「難道姜大俠也受到了暗襲?」
姜鐵心點點頭。
法明大師道:「如此說來,老衲與姜大俠處境相同了。」
姜鐵心苦笑道:「大師似比老朽要好得多,老朽僅一人倖免,大師至少還有幾個人衝出來!」
法明大師道:「老衲想了半天,不知道這批賊子是哪方面來的人物?得手之後又突然隱去!」
燕馭驤道:「我們剛才臆測了一下,那些人可能是妖府魅梟的手下!」
法明大師頓時醒悟道:「不錯,定是他的人。」
姜鐵心道:「他趁我們與天帝相鬥,然後坐收漁人之利,此人用心甚深,我們不可不多加以提防!」
燕馭驤道:「現在已經有兩位前輩受到暗襲,其他方面還不知道怎麼樣?我們不妨分頭去瞧瞧如何?」
正說話間,只見任庭一、古志忠、無畏道長先後奔了進來,三人形容狼狽,顯見也是受到了暗襲。
法明大師搶上一步問道:「三位是否受到了暗襲?」
無畏道長道:「不錯,師兄……」
法明大師道:「老衲情形亦復如此。」 無畏道長道:「貧道僅一人倖免,任大俠和古大俠情形也是一樣,貧道臆測得出,那批人必是妖府魅梟手下無疑!」
法明大師道:「剛才我們和燕盟主也想起是他,只是這賊子出手偷襲我們之後,都迅速向後面撤退,只怕他還有歹毒的詭計!」
古志忠道:「我們現在該如何處置?」 燕馭驤道:「事不宜遲,有勞諸位迅速去通知尚未受到襲擊之人,將天帝消滅之後!再去找妖府魅梟算帳!」
任庭一道:「這樣也好。」
於是,任庭一、古志忠、無畏道長和呂承先、李二等人立刻馬不停蹄,帶了受傷的人分別向四周散去。
這時,場中就剩下燕馭驤一人。
燕馭驤目光一掃,但見四周空蕩蕩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的樣子,他不由大感驚奇,暗想難道天帝已逃走了不成?
他向前走了兩步,四周仍無響動,心道:「人呢?為什麼連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猛然見到羿治神和井立行正急匆匆奔來,燕馭驤不由大聲招呼道:「妖府魅梟是否已經現身?」
羿治神搖搖頭,道:「還沒有,我猜想他最後必會到這裡來,所以先和井兄趕來,盟主進來時,沒發現什麼異樣嗎?」
燕馭驤道:「沒有……」
話未說完,忽聽一聲大喝道:「出去!」 這一叫聲甚大,眾人一起舉目望去,只見四名太監力敵四個黑衣蒙面人,那四個黑衣蒙面人雖凶,但在那四名太監力阻之下,竟也硬生生地擋了出來。
井立行呼道:「妖府魅梟的手下。」 他人隨聲起,呼地掠了過去!
一名黑衣蒙面人道:「先宰了你們然後再宰天帝!」
另兩人冷哼一聲,亦自出手和並立行搶攻了! 羿治神道:「老夫料得不錯,妖府魅梟的人果然來了。」
說話之時,四周都現了人影,羿治神目光一掃,幾乎所有妖府高手都已到了。
羿治神道:「現在事情起了變化,我們只有先收拾妖府的人然後再除天帝。」
一聲嬌笑之聲響起道:「羿大俠,妖府的人歸我,你別搶我生意好不好?」
聲落人現,只見貝宛岑率領了一大批武林人物走了過來。
羿治神呼道:「飛龍堡數十年不在江湖上現面了。」
貝宛岑笑道:「羿大俠很意外是不是?」 羿治神嘆道:「老夫太意外了,姑娘,原來你是來自飛龍堡,敢問貝昭代大俠可好?」
「家父托福,身體還算粗安!」
「怪不得姑娘見解與機智俱超人一等,武功自然更不消說了,但不知貝老英雄來了嗎?」
「家父年紀大啦,人也老了,也不願再在江湖上走動,所以這一次的事情便交給我來處理。」
她目光一掃,突對身旁的人叱道:「妖府的人都在這裡了,你們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貝宛岑一共帶來了一二十幾名青衣壯漢,這些壯漢的年齡都不大,聞得貝宛岑叫聲,便一起向妖府的人撲了過去!
貝宛岑咬牙道:「王無蔭原是我家一名總管,此人鬼計多端,偷偷盜走了家父一本劍譜,後來搞什麼妖府,以梟皇自命,家父知道之後,大發雷霆,所以才命我出來收拾他的!」
羿治神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姑娘來參與這件事。」
「其實我也並不是專門為了他,還有天帝,他與武林為敵,家父也早想除去他了!」
燕馭驤道:「姑娘瞧見王無蔭了嗎?」 貝宛岑搖搖頭,道:「他此刻只怕已到裡面去了。」
燕馭驤急道:「那我們非趕去不可了!」 貝宛岑道:「燕盟主,你以前答應過我的。」 「答應過姑娘何事?」
「你真是貴人多志事,時間沒過多久,便忘得一乾二淨啦!」
「姑娘可是說殺天帝之事?」
「你總算記起來了!」
燕馭驤堅定地道:「姑娘放心,在下不會使姑娘失望就是。」
貝宛岑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走,我們進去瞧瞧。」
此時,只見一名太監走出門外,高聲喝道:「天帝宣召燕馭驤入內進見。」
燕馭驤與貝宛岑正要邁步而入,早先對燕馭驤說話的那名太監忽然把身子一攔,道:「不成,天帝只希望燕盟主一個人進去!」
貝宛岑怔道:「為什麼?」
那太監道:「不必多問!」
紫真道長怒道:「到了這個時候,難道還聽他那一套?」
那太監搖頭道:「天帝自知大限將至,對諸位絕無反抗之意,他只希望和燕盟主說幾句話,然後隨便諸位要他怎麼做,他都答應!」
紫真道長道:「燕盟主進去,誰保不上他的當!」
那太監道:「不會的!」
「這話是他對你說的?」
「是的,若是按照以往,諸位現在立身之處都是機關布置,只要天帝把手指頭一按,諸位至少半數以上的人會中機關身亡……」
那太監頓了一頓,又道:「但天帝看在燕盟主面上,他不願意這麼做,單憑這一點,諸位就可以放心,他對燕盟主絕無惡意!」
羿治神道:「他為什麼要燕盟主單獨一人進去?」
那太監道:「在下剛才說過,他有他的苦衷!」
羿治神冷笑道:「他也有苦衷嗎?」 貝宛岑道:「好吧,我們就讓燕盟主自己進去,若半個時辰之內燕盟主還不出來,我們便攻打進去。」
群豪轟然叫道:「好。」
燕馭驤道:「諸位放心,在下便跟他去瞧瞧……」
羿治神道:「天帝人面獸心,盟主千萬要小心!」
燕馭驤點了點頭,隨對那名太監道:「你帶路前去。」
那太監躬身應了一句「是」當先向前走去! 燕馭驤跟著那太監而行,一連走過三重大院,所過之處,但見處處戒備森嚴,和外面情形相比,迥然不同。
燕馭驤心道:「從眼下的情形看來,天帝似乎仍可一戰,為何他竟不願戰而單獨約自己進去一談呢?」
轉念之際,他已來到了一間小小偏院,那間偏院四周早已布滿了太監,氣氛十分嚴肅,但他們臉上都籠罩著悲戚的面容。
那帶路太監把燕馭驤帶到一間精緻的房舍門前,跪稟道:「有請!」
燕馭驤大步跨了進去,只見一張太師椅上坐著臉色蒼白的天帝,見燕馭驤進去,微微欠了欠身子,道:「燕盟主請坐。」
燕馭驤見天帝這麼對待自己,心中不無意外之態,道:「不必客氣,你有什麼事?不妨對我明言!」
天帝道:「朕對你並無惡意,能否坐下一談?」
燕馭驤冷冷地道:「不必了,有話請快說了。」
天帝雙目注視著燕馭驤,久久才道:「你今年多大了?」
燕馭驤喝道:「這就是你要燕某來的用意?」 天帝道:「我至少可以請你回答我的問題吧?」
「很抱歉,燕某的年齡用不著對你說。」 「假如我站在你的親朋立場上問你呢?」 「你會是我的親朋?」
「我只是說『假如』,而並不一定!」 「好吧,我回答你,我今年二十二歲。」 天帝臉上驚現喜色,道:「是不是申寅年二月或是三月生的?」
他說到這裡,不禁拍了拍自己腦袋,又遭:「不對,不對,應該是四月才對。」
燕馭驤怔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四月生的?」
天帝不由狂喜道:「不錯了,不錯了,我再問你,燕十八除了有你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孩子?」
燕馭驤怒道:「你問這些幹什麼?」 「請先答覆了我的話再說!」
「假如我不說呢?」
「這件事關係太大了,我相信你不會意氣用事的吧?」
「什麼關係太大了,你如不說明白,請恕燕某人懶於作答!」
「好吧,我告訴你,這件事與你的身世有關,你如不說明白,將會終身遺憾!」
「胡說,你問的話怎能扯到燕某身世上去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一萬次,但這一次你卻非相信不可!」
「既然一萬次都不能相信你,這一次自然更不能相信了,請說明白吧。」
「主要就是在問你身世!」
「燕某身世明明白白,何用你多問。」 「你還不知道嗎?燕十八不是你生父。」 「胡說!」
「我知道我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我的,我這裡早已準備了一樣東西,你帶回去問燕十八就知道了。」
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封信親手送到燕馭驤手中。
燕馭驤看著手上的信,又望了望眼前的天帝,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天帝早已不復有往日那種陰險狠辣的神色,在他蒼白的臉容上竟然浮現著一種慈祥、仁和、聖潔的光輝,宛如父輩在看著淘氣的兒子,又像是歷經患難的父親看著已經長大、有所作為的兒子,從內心湧起一種驕傲和自豪的感覺。
燕馭驤望著他,不禁為他有如此的表情而驚訝,他為自己的身世而深深地困惑,他幼年喪母,燕慶緯既為父,又為母,在燕馭驤心目中自然有一種無法替代的位置,他的道德觀念,倫理情操,是非觀念都來自燕慶緯的教誨。
燕馭驤心情一定,想到,天下哪有不知自己父親是誰的道理,縱然自己的生父不是燕慶緯,也不會跟天帝有任何關係。
燕馭驤心神一寧,表情復又堅強,天帝看到這裡,不禁嘆了口氣。
燕馭驤冷冷地道:「這封信我會如你所願交給我父親,你現在還不引頸就戮,還有什麼話要說?」
天帝神色慘然,道:「你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多說的了,只是死前給你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於你很重要,希望你能聽下去。」
燕馭驤知道天帝大勢已去,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招,遂道:「那麼你說,別再要什麼花招。」
天帝正要開口,忽聽外面傳來陣陣吶喊之聲,聽聲音,似是妖府魅梟的人馬殺了進來,天帝神色一變,恨恨地道:「不想王無蔭這小子如此猖狂,真恨不能扒其皮,食其肉,方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燕馭驤不屑地道:「他現在就在對面,你何不去找他?」
「待我對你把『故事』說過了再去。」 「那麼你快說吧!」
「在很久以前,有一位漂亮女子,原有一位很要好的未婚夫,但後來途中忽然殺出一個程咬金把漂亮女子奪了過去!」
「那漂亮女子究竟是誰?他愛的又是何人?」 「當然愛她的未婚夫了!」
「那個程咬金又為什麼把她奪過去呢?」 「因為那程咬金既有錢又有勢呀!」 「他除了用搶之外,那女子是不會愛上他的!」
「你說得不錯,那程咬金正是用強權把女子搶了過去,然後把她深藏內院,但是……」
燕馭驤道:「往下說?」
天帝低聲道:「有人來了!」
燕馭驤心中暗驚,心想:「有人走了進來,連我都沒有發現,他倒一下聽了出來,武功之高,真是駭人。」
他心隨念轉,就在這時只聽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從來人腳步聲判斷,來的顯然不止一人!
燕馭驤側頭望去,只見貝宛岑和天鼓娘娘、羅雅多蘭等人走了進來,燕馭驤問道:「貝姐姐,外面情形如何?」
貝宛岑道:「大概不礙事了!」
「妖府魅梟還沒現身嗎?」
「人是現身了,不過現在正被圍攻,相信不久就可把他解決了。」
燕馭驤點了點頭,又道:「他的手下呢?」 貝宛岑道:「都解決了,多謝丐幫的人趕來助了一臂之力,要不然還要多費些手腳呢!」
「天帝這裡的人又如何?」
「他們雖然頑抗,可是現在也差不多啦!」 天帝聽到這裡,從身上拿出一顆白色藥丸含了下去,他這種出奇的行動大家都注意到了,可是誰也沒有深究。
倒是天帝本人臉色變得很平靜,給眾人意外之感。
沒有隔多久,姜鐵心、天柱大師、程千秋、丐幫幫主等人走了進來,姜鐵心問道:「盟主還沒有將天帝解決嗎?」
燕馭驤道:「他還有幾句話要對我說。」 程千秋道:「不管他說什麼?他都跑不掉了!」
天柱大師道:「羿治神放心不下盟主的安危,叫我等進來看看!」
燕馭驤轉對天帝道:「快說吧,把你的故事再說下去。」
天帝平靜地道:「我剛才是不是說到程咬金把那漂亮女子搶去了?」
燕馭驤點點頭,道:「不錯。」
「那程咬金把那女子搶走之後,她的情人因為愛她很深,所以想方設法化妝成下人混到那程咬金的家中去,整整經過了兩年時間,終於找著了一個機會,把那女子救了出去!」
「他的精神實在太可佩了。」
「是的,他的精神實在太可佩,不過他把那漂亮女子帶走之時,那漂亮女子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那程咬金知道這件事嗎?」
「當然知道。」
「後來他們兩人一定逃走了,是不是?」 「不錯。」
「那程咬金是否派人去追趕?」
「當然派人去追趕,可是他們躲得很好,一直到現在。」
燕馭驤懷疑地道:「你這個故事大概別有所指吧?」
天帝點點頭,道:「終於被你想出來了,我這個故事中的『程咬金』便是我自己,至於那漂亮女子便是你的母親,你母親的情人便是燕十八!」
此話一出,不但燕馭驤為之大大一震,便是程千秋等人也為之呆住了。
若照這樣說,天帝便是燕馭驤的父親,燕馭驤怎會相信這種事實,不由大喝道:「你胡說八道!」
天帝笑了一笑,道:「就算我胡說八道,但我希望你回去之後問問燕十八就行了!」
天帝神色不變,也不理會狂怒中的燕馭驤,自顧自地道:「我殺人無算,毀家無數,早已料到遲早有今日之變,大丈夫縱橫當世,出生入死馳騁天下,為萬人之主宰,死亦當轟轟烈烈,留芳也留名,我當日處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卻不能讓我自己所喜歡的人幸福,反而讓她昔日的情人拐走,心中莫不為奇恥大辱,如今得知他們不計前嫌養育了我的後代,數十年的仇恨已消失,再說也怪我當年強行拆散別人姻緣,多半是我的不是……」
燕馭驤神色數變,手已微微顫抖,他雖不信天帝是自己的父親,可天帝神色顯然不是偽裝出來的。
「我究竟是誰?我的父親又是誰?」 燕馭聘心中痛苦地呼喊著。
突見天帝聲音變低,呼吸轉為急促,眼神也開始渙散了,燕馭驤突覺有異,丟下天斧抱住了天帝。
天帝用失神的眼睛望著燕馭驤,斷斷續續地道:「我……我有子如此……我……我真……真……高興,只是別放……放過了……妖府……魅……」
天帝這一代梟雄,臨死時還在痛恨妖府魅梟,以至於念念不忘。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眾人進宮時天帝吞進口中的白色藥丸是毒藥,顯見天帝已知窮途末路,加上父子又是在如此敵對的情形下重逢,一時良心發現,遂吞毒自盡身亡。
燕馭驤道:「我不相信。」
程千秋道:「看樣子倒有幾分真的!」 頓了一頓,又道:「不過,他到現在總算明白過去的不是,也算不錯了。」
貝宛岑道:「他死在自己親人面前,也算不錯了!」
眾人隨著向外走去,燕馭驤的神情變得很落寞,程千秋扶著他,道:「你相信他是你父親?」
燕馭驤道:「這事我一定要證實一下!」 眾人一起走了出去,只見妖府魅梟滿身是血,仍在那裡苦鬥,在他旁邊,蔡逸岳押著貝祈築和程清穎。
蔡逸岳大吼道:「燕馭驤快叫他們住手!」 程千秋不解地道:「穎兒,你倆怎會落入他們之手?」
程清穎一聽此問,兩行熱淚奪眶而出:「爹,你們走後,這些賊子便血洗了『萬壽觀』,而且還將我與祈築……」
說到這兒,她的語音便咽住了,「萬壽觀」中屈辱的一幕重又浮現在眼中:「老大,我們在觀中抓到兩個絕色美人,你是不是……」
「什麼是不是,快給我帶上來。」
為首的大漢道。
不一會兒,四名彪形壯漢押著程清穎與貝祈築走了進來。
「哇,真是兩位絕色小妞兒,一個比一個水靈,一個比一個迷人!」
說著,大漢已走到了她們的跟前。
他先托起程清穎的下巴,細細打量一番後道:「這妞兒眉清目秀,白齒薄唇,還有這一對……」
說到這兒,他突然揪住她的玉乳,使勁搖晃了數下道:「想必你一定是個淫蕩無比的騷女人。」
「看這妞兒的模樣便知玩起來一定舒服極了!」
「她的叫聲一定淫浪無比,勾心落魂!」 「這個妞兒一會兒就留給你們吧!」 程清穎的眼中噙滿了淚花,她想反抗,想掙扎,但雙臂被縛,根本動彈不得。
大漢又來到貝祈築的跟前,連聲贊道:「這樣端莊秀麗的臉龐,豐腴迷人的嬌軀,我可得自己享用了。」
說罷,一手摟住祈築的香肩,一手按著她的玉乳,肆無忌憚地揉摸起來。
「放開我,禽獸、畜牲!」
貝祈築掙扎著扭動嬌軀。
大漢的手伸進了她的懷中,將那一對鮮嫩高雅的玉峰通通拽出。
他一手捧著一座山峰不停地抖動,使得那綿軟的球在掌間滾來滾去,同時又讓它們相互撞擊,發出「噗噗」的聲響。
「不,不要啊!」
祈築痛苦地慘叫著,但很快就被淫邪的笑聲所吞沒。
就在她被淫辱之際,另幾名大漢已將程清穎抬到一張在桌之上。
一名惡徒撕開了她的上衣,另兩個傢伙則提起她的雙腿,將她的褲子剝了下來。
她的兩隻白嫩雲足在空中飛舞。
清穎的身體捲曲起來,雙手緊緊捂住身體,淚水已將桌面浸濕。
「哇,小妞兒還不好意思呢,別害羞,哥哥幫你一把。」
一個壯漢邊說邊捉住她的雙手,朝上拉直。 與此同時,另兩個傢伙則將她的雙腿最大限度地分了開來。
可憐的清穎呈「大」字狀仰躺在桌上,胴體毫無遮掩地展現在群狼的面前。
兩隻豐滿的玉峰在群狼的揉動下搖顫不已,紅潤的櫻珠就像兩朵誘人的「玫瑰」含苞待放,引來一片驚嘆。
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下,一簇絨絨「草地」吐露出醉人的芬芳!
「哦,這小妞兒實在太美了,瞧她……」 「肉墩墩的,簡直愛死人了。」
一個壯漢說罷,便在香臀上狠拍了幾下,直打得清穎尖叫起來。
可她的叫聲就像衝鋒的號角,引得眾淫狼齊都向她衝去。
一時間,十數隻大手爭先恐後地伸向她,在那嬌嫩的身軀上拚命地揉摸起來。
其中一個傢伙竟掏出一把匕首,在那片「嫩草地」上颳了起來。
「不,不!」
清穎嘶叫著,雙腳亂踢。
貝祈築看不見清穎的完整身影,只能通過眾漢子們移動的縫隙偶爾看見一處美麗的嬌軀。
她甚至聽不見清穎的哭喊聲,聽見的只有那一聲聲如狼般的淫嚎!
「美人兒,瞧他們玩得多起勁,我看我們倆也該好好爽爽了吧,起碼你只需伺候我一人。」
大漢說罷,不顧祈築的哀求與掙扎,一把托起嬌軀朝內走去……無畏道長雙目圓睜,怒聲罵道:「這幫禽獸不如的狗淫賊,貧道今日一定替你們報仇雪恨!」
妖府魅梟冷哼道:「報仇?你們殺了老夫的人,老夫又找誰報仇?」
無畏道長聽得心中甚怒,馬上想揮手下去,忽聽燕馭驤道:「各位前輩請停手。」
圍攻妖府魅梟的人都一起罷手而退。 燕馭驤大喝道:「王無蔭,你到底想怎麼樣?」
妖府增果冷冷地道:「簡單得很,把你武林盟主之位讓出來。」
燕馭驤道:「不成。」
妖府魅梟冷笑道:「不成也得成,要不然老夫便把那兩個小妞兒斃了!」
任庭一怒道:「姓王的你也算有頭有臉的人,以兩個小姑娘來要挾又算得什麼英雄?」
妖府魅梟厚著臉皮道:「老天什麼時候對你稱過是英雄?」
貝宛岑悄悄走到燕馭驤旁邊,道:「我去對付王無蔭,你能應付那蔡逸岳嗎?」
燕馭驤道:「怎麼應付法?」
貝宛岑道:「萬一他要對程姑娘下殺手時,你得設法阻止。」
燕馭驤想了一想,道:「我可以試一試。」 貝宛岑道:「姓王的,我奉父命來取你性命!」
妖府魅梟哼道:「老夫早已不是『飛龍堡』的人了,你……」
他話未說完,貝宛岑已一劍揮了過去,她出手的劍法十分奇異,劍在空中連攻三招,銳利的劍氣才罩向妖府魅梟。
妖府魅梟剛才力戰不休,心神已經俱感疲乏,貝宛岑抽劍猛攻,他臉色一寒,只得勉力抬掌應去!
貝宛岑一上手就是殺著,劍劍相接,幻起一片寒光,妖府魅梟擋了貝宛岑六劍,人已喘息起來。
蔡逸岳睹狀叫道:「住手!」
貝宛岑根本不理,蔡逸岳又道:「臭丫頭,再不住手,老夫就讓這兩個丫頭嘗嘗我的『催情化骨散』。」
說罷,他抖手一揚,立時一團黃色粉末便灑向了程清穎與貝祈築。
「哈哈,中了我的……」
尚未說完,只見一線白光向他電射而去,蔡逸岳大驚,身子一閃!哪知就在這時,又有一點白光向他射到,出人意料的是後面的比前面的還快,身子剛穩住,咽喉已被射中,慘叫一聲向後便倒!
妖府魅梟正在苦撐,蔡逸岳突然一死,他的精神為之一分,貝宛岑劍法何等凌厲,銀虹閃處,妖腐魅梟已身首異處。
眾英雄頓時歡呼起來,豈料就在這時,有人驚道:「哎呀,不好,你們快瞧!」
眾人忙轉目觀瞧,但見程清穎與貝祈築二人面如紅霞,香汗淋漓。
她倆的酥胸快速起伏著,玉手在自己的胸間拚命搓揉,並不斷發出呻吟。
「糟了,她們真的中了『催情化骨散』。」 有人驚道。
「那該怎麼辦?」
「立刻找男人與她們交合,否則,一個時辰過後,她們將化成一癱血水。」
這時,但聽無畏道長高聲叫道:「燕馭驤,你還傻站在那兒幹嘛,如果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燕馭驤急了,連連跺腳道:「可……可此處有這麼多的人……」
「那還不好辦,我說大家都還站在這裡幹嘛,閃開!」
兩個美妙的胴體溫柔地倒在燕馭驤的懷中。 他緊擁著她們,手在嬌柔細膩的玉體上緩緩撫摸著。
他的周身已滿是汗水,程清穎像小貓一般伏在他的胸膛上,舌尖輕舔,將那些汗珠一滴滴散去。
咸成的汗水浸入口中,使她感到無比的溫馨。 「馭驤,你又救了我們一次,謝謝你。」 她柔柔地說著。
燕馭驤一邊撫摸著她的秀髮,一邊道:「傻丫頭,這是哪兒的話,如果沒有你們,我也不會再活下去。」
「可是你付出的太多太多,我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
「傻瓜,難道救你們就是想要回報嗎?」 說著,他在清穎的臉上輕捏了一下。 隨後,他轉向貝祈築道:「築姐,我真是沒用,讓你們受了那麼多痛苦和委屈,我發誓……」
「不,你不用發任何誓。」
祈築的玉指按住了他的雙唇,輕聲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能為你犧牲,我心甘情願。」
「築姐……」
燕馭驤一把抱起她的嬌軀,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她濕濕的櫻唇,美麗的大眼、迷人的臉龐,吸吮著她那香甜的柔舌……祈築的雙臂緊緊環抱著他赤裸的背脊,溫存熱切、激情似火。
此時,清穎也加入了進來。他們三人緊緊相擁在一起,愛的熱量漸漸融化了彼此軀體的分界線,皎潔的月光靜靜地灑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共同送入愛的海洋。
尾聲六個月來,天下武林緩緩趨於平靜,和平穩定的武林氣氛使每一位武林人士都享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
這一切,歸功於武林盟主燕馭驤,如果沒有這位渾身是膽,一身正氣的少年俠俊從中策劃調度,天帝之亂難平,妖府魅梟之禍更難滅。
六個月來,大家都忙著各自的復興大事,雖然都記著燕馭驤的豐功偉績,但燕馭驤在平定天帝之亂、妖府魅梟之禍後,就帶著一些人立即回開平府去了,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具體消息傳來。
這一天,風和日麗,陽光普照大地。突然,天下武林各大門派都獲丐幫中人傳來一信,武林盟主燕馭驤將於十天后在開平府舉行婚禮。
頓時,日趨平靜的武林起了一陣強旋風。 這一消息,穿越九州,直達五湖四海。 武林盟主燕馭驤現在怎麼樣?他與誰成親?他成親後準備怎麼樣?許多問題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一時間,世面上珍貴的奇珍異寶,稀有的神藥靈果成了萬人爭購的對象,誰不想在天下武林大集會上露露臉,誰想讓天下武林人土都看不起自己。
開平府自建府以來,從未有過如此熱鬧之情況。
武林盟主燕馭驤成親的日子終於到了。 燕府周圍,直至整個開平府早已成為歡欣的海洋,歡笑的天堂。
只見燕府周圍早已被如山的賀禮,洶湧的賀客所包圍。
燕府大大的客廳竟然連賀禮都放不下,更不要說站人了。
在燕府大門前,一座大約長百丈,寬約百丈的大禮台,已經拔地而起。
武林八大門派掌門,兩湖十大豪雄,丐幫幫主和長老,白楊山莊莊主程千秋等許多蓋世奇俠都坐在主席台上。
嘈雜的人群,擁擠的人群等待著吉時的到來,等待著武林盟主燕馭驤的到來。
「讅,讅,讅……」
吉時到了。
只見燕馭驤昂首走上了大禮台,手中牽著一大捆大紅巾。
「一,二,三……」
眾人一數,竟有八個新娘,八位如嬌似玉的新娘。
原來,天帝之亂,妖府魅梟之禍平定後,燕馭驤心焦慈父安危,立即就與在場的八大掌門等辭行,帶著他心愛的祈築姐、程清穎和羅雅多蘭郡主和許多隨從飛赴開平府,剛出天帝府宅,竟碰上了貝宛岑和與己有一寢之緣的菊花、荷花、蘭花、梅花,在這五位強烈的要求下,燕馭驤帶著她們同回開平府了。
回到開平府後,燕馭驤的父親燕慶緯竟然以為都是兒子的妻妾,就一下子都認了下來。
而貝宛岑也莫不作聲,竟默默應了下來。 看著一身正氣的燕馭驤牽著八位嬌艷如花的妻妾,所有人都投出祝福的眼神。
一時間,吶喊聲、鼓樂聲、鞭炮聲震耳欲聾,直上雲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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