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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 (1-2) 作者:殘花敗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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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3:01: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夢中】(1-2)
作者:殘花敗柳
2024/8/10發布於第一會所
第一章
我叫許優,是市一中的學生,本來的我成績一直到高中都是很好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上了高中之後,成績開始急速下滑。
是因為愛玩網絡遊戲嗎?應該是吧,因為我經常逃學翻牆出校園去網吧上網。
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小兔崽子,你不說你是二中的學生嗎,那這個是什麼?」
眼前這個魁偉的男人是一中的保安隊長,他手裡拿著一張剛剛從我書包里搜出來的學生證,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哼,人小鬼大,不知道你這種娃兒怎麼進我們學校的……」他毫不掩飾語氣中的不屑和譏諷,站起身來,微微昂頭,想來是要以上位者的身份教訓我一番。
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說道:「還能怎麼進?當然是托關係進來的啊!」
保安隊長一怔,剛起身的他緩緩坐回椅子上,冷笑一聲:「難怪……說吧,你是哪個班的,我通知你們班主任來認領你這個關係戶。」
十分鐘後,班主任匆匆到來,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批評了我兩句,拿出手機,我知道,這是要請家長了。
聽見班主任和電話那頭的交談,我不免有些害怕。
我的父親,許明育,是一名普通人單位人。他從小就對我非常嚴格,而且脾氣很暴躁,動不動就會打我罵我,因此我很害怕他。
所以當他出現在保衛科門口時,我的心臟不免咯噔一跳。
父親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和班主任握手打了招呼。
而當那位保安隊長得知我父親的身份不是什麼大人物後,也立即在旁煽風點火。
「許優家長,你家這孩子可真是膽大包大啊,翻牆出校上網就算了,被我們逮住還死不承認,非說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聽著他並不算添油加醋的話,父親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最終沒忍住,當著他倆以及幾名保安的面,狠狠揮手給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聲後,我感覺嘴角有點咸。
但他還不解氣,又抬腿一腳把我踹在地上,我強忍著不讓眼裡狼狽的淚水流出來,不服氣地盯著他。
父親又抬起了腳,看樣子是今天不把我踹進醫院是不打算收手了,好在這時班主及時攔住了他。
「誒誒……許老師,孩子等你領回家再教育,現在的問題是他已經嚴重違反校規校紀了,依校規這事不太好辦啊。」保安隊長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的朝我看。
父親立即收起了針對於我的囂張氣焰,帶著討好意味的笑容對保安隊長說起了場面話。
看著父親這副模樣,我愈發心煩。
最後班主任求情,學校給了我一個象徵性的警告回家反省一周的處分。
離開保衛科時,父親和班主任握手,連連道謝,帶我上了車。
「沒出息的東西!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今天你不掉層皮,我就不是你老子!」父親猛地一腳踩下油門,疾馳到家。
剛進家門,才換好鞋,父親就一腳把我踢進客廳,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就已經拿著一根竹鞭,朝我的後背招呼起來。
他或許沒有往死里打,但絕對是沒有收力,後背陣陣火辣,我緊緊咬著牙攥著拳頭不發出聲音。
「龜兒子,老子和你媽花那麼多錢送你上學供你吃好穿好,你就這麼報答我們的?」
「網吧網吧!整天就知道去網吧!看看你現在的成績,你對得起我和你媽媽的付出嗎?」
「我和你媽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討債玩意!」
「氣死我算了!」
他一邊揮著竹鞭抽我,一邊罵我。
小的時候,我還會因此自責,難過。我會因為考差了或者是犯錯了,覺得自己對不起爸爸媽媽,認為打是親罵是愛,漸漸地,我也習慣了,根本不會往心裡去。
可能是沒有看見他想要的效果,父親更加惱怒,甩掉竹鞭,一腳踹向我的膝窩,迫使我跪在地上。
「給老子跪好了!」
我屈辱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地面,心生怨恨,但礙於對父親從小刻在骨頭裡的懼怕,我又無力生出反抗。
父親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你以後還打不打遊戲?還去不去網吧?」
我低著頭,有些麻木地回道:「不打了。」
「如果再被我知道你玩遊戲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無非就是被你一棍子打死,不,是活活抽死。
我忽然控制不了情緒,激動喊道:「那我就去死!」
父親一怔,然後咬著牙齒冷笑道:「好,好,你有出息了,敢用死威脅你老子,你要真有不怕死的覺悟還會今天這副廢物模樣嗎?」
父親又撿起鞭子狠狠抽了我幾下,沒抽幾下,竹鞭啪的一聲折斷。
失去了武器,父親左右望了望,目光落在了角落裡布滿灰塵的遊戲機上。
「老子當初就不該給你買這東西!」父親扯掉遊戲機的線,沒有絲毫猶豫,用力摔了個粉碎。
那是兩年前,我考上一中時,父親答應給我買的禮物。
看著地上的殘疾,我絲毫沒覺心疼,反正上了高中後我也沒玩過幾次。
「跪好了!把腰挺起來!」
我就這樣一直跪到了天黑,雙腿都沒了知覺。
有人開門,一位時尚靚麗的職業裝扮女人出現在我的視野中,她叫沈雲舒,是我漂亮知性的媽媽。
這可不是我帶著濾鏡得出的結論,還在上初中時有一次媽媽來給我開家長會,事後我聽見同學議論說,我媽媽長得真漂亮,不過我當時年紀小,也沒當回事。
現在不一樣了,經歷了網絡愛情片的薰陶,我才懂得媽媽究竟有多大的魅力,所以平日裡我總會去注意媽媽,當然,我是以欣賞的角度去注意她的,並不是戀母。
若是平常,我肯定會多看媽媽兩眼,看看她今兒個穿的是黑絲襪還是肉絲襪。不過當下嘛,狼狽恥辱的處境讓我無暇去注意她,更擔心的是會不會遭到他們的混合雙打。
父親坐在沙發上,看向媽媽時憤怒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然後微微不悅道:「怎麼這麼晚才回家?都幾點了?」
媽媽沒有回答父親的問題,往屋內望了一眼:「這是怎麼了?」
提及到我,父親的火氣又上來了:「你自己問他該不該打!」
媽媽走到我身邊,皺眉問道:「你怎麼又惹你爸生氣了?」
我還沒說話,父親已經起身,指著我的頭激動說道:「你的好大兒,高三的人了,心思壓根就沒放一點在學習上,翻牆逃學去上網被請家長,給我把臉都丟盡了!該不該打?」
媽媽斜著眼瞄我一陣,嗤笑道:「打得好,依我看就該打。」
我有些委屈難過又憤怒,沒忍住哼了一聲。
父親用力甩了我一巴掌:「你哼什麼哼,開學那天你怎麼保證的,你說你會好好學習,你學了個屁!我說你的成績怎麼一直提不上去,原來心思都在網吧,你說,你這是第幾次翻牆去網吧了?」
見我悶著腦袋不回答,父親又是一巴掌:「不說實話今天老子打死你!」
面對父親的威迫,我不敢沉默:「第一次。」
父親大怒:「第一次就被學校逮住了?是你傻還是我們傻?都敢蒙你媽了是吧?」
說著又要打我,媽媽伸出一隻胳膊攔著父親,問我:「兒子,你說實話,你這是第幾次偷跑出去上網了,你說實話,媽媽保證不打你。」
遲疑了半餉,我決定還是堅持原來的說法,因為為人子十多年的經驗告訴我,父母的話能信才怪。
「我已經說了,就是第一次。」
父親冷笑一聲:「你信他的鬼話?」
見媽媽半天沒吭聲,我抬頭望著她,聲音又是委屈又是可憐:「媽,你也不信我?」
媽媽盯著我看了會兒,說:「諒你也不敢說謊,念在你是初犯,我也不再批評你了,但是你要保證,以後不要再逃學去上網了。」
「我保證不會了。」我小聲說道。
媽媽對父親輕聲說道:「先讓他起來吧,就這麼跪著也不是個事。」
父親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媽媽看向我:「你起來。」
我撐地起身,由於跪得時間太長了,我雙腿一軟,就要摔倒時媽媽忙攙扶我,胳膊碰到了後背的傷疤,刺痛令我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媽媽疑惑問道。
我搖了搖頭。
媽媽瞧我一會,一伸手撩開我的衣裳,看見了竹鞭在我皮膚上留下的血痕,驚道:「怎麼弄成這樣了?」
不過片刻,媽媽便反應過來是因為什麼,扭頭瞪向父親。
父親將頭扭至一邊,不與媽媽對視,看著他微微不自在的神情,我一陣暗爽,在這個家裡,面上父親是一家之主,實則媽媽才是那個幕後掌權者,只不過她工作忙在家裡的時間相對於父親較少所以顯得父親有極大的話語權。
媽媽扶著我到沙發上坐下,可能是因為父親已經教育了我一頓,她只是簡單的說了我幾句便讓我回臥室休息。
剛回房間沒一會兒,就有人推開我的臥室門,我睜眼一看,竟是父親。
「餓不?餓就叫你媽給你煮碗面。」
我重新悶回被窩裡:「不吃。」
等到腳步聲遠離,我爬起來揉了揉發憋的肚子,莫名一陣煩躁。
又過了一會兒,臥室門被敲響。
「誰啊?」
「是你媽,睡了沒?」
這道熟悉的悅耳聲音自然是媽媽,我翻開被子,朝門口悶聲道:「幹嘛?」
「還沒睡呀?那我進來了。」
說完,媽媽推門而入,她按下燈光的開關後,一屁股坐到我的床上。
「以後你們別隨便進我房間。」我頭埋在枕頭裡說道。
「怎麼?難不成你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是男生,萬一我在換衣服怎麼辦?」
媽媽揶揄道:「你換衣服怎麼了?我還稀奇看你呀,小時候給你換尿不濕是什麼沒看過。」
「小時候和現在能一樣嗎?」
媽媽小聲嘀咕:「怎麼跟個小女生一樣。」
我一把坐了起來,看向媽媽:「媽,你有事就說,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心情不好就對了!」
「什……什麼?」
「心情不好,證明你對自己的行為認識到了錯誤,知錯就改,還是個好孩子。」
我生氣說道:「我都差點被打死了你還說風涼話,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媽媽眉梢輕挑:「要不是你爸先我一步把你給揍了,你以為我不打你?」
說完她抬手對著我腦袋就是一下,我哎喲一聲,然後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被媽媽打過的地方。
可能是話趕話說到這裡來了,媽媽接著教訓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上回摸底考試考倒數第一,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能不能告訴媽媽,你最近到底是什麼情況呀?遊戲就那麼好玩嗎,就算是遊戲好玩你喜歡玩,你周末課餘時間玩不行非得逃學?」
「你有毛病呀?一直摸頭幹什麼,別跟我裝傻充愣的,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訕訕一笑,手從頭上放了下來,「沒事,您接著說,我聽著呢。」
其實剛剛我真不是在裝傻,而是在比較媽媽打我和父親打我帶來的感覺,摸了半天也沒摸出個所以然,想想也是,只要打在身上都會疼,但我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同之處。
媽媽盯著我看了半餉,揮了揮手:「算了,說多了估計你也是聽不進去,我也懶得廢這個口水了。」
我心情不似方才那麼糟糕了,乖巧地「嗯」了一聲。
媽媽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你轉過去。」
「幹什麼?」
她推了我一下:「叫你轉過去就轉過去。」
我狐疑地轉過身去,又聽見媽媽在我身後說:「把衣服脫了。」
「啊?」
「啊什麼啊,脫衣服。」
我覺得有點尷尬,但還是扭扭捏捏的聽從媽媽的話脫下了上衣。
接著就好一陣沒聽見身後有動靜,我剛想回頭看看媽媽搞什麼鬼,就感到一點冰涼柔軟,觸上了我的背脊。媽媽的手指碰到了竹鞭留下的傷痕,一股刺痛令我倒吸涼氣。
「嘶……」
「很痛麼?」
「還好,又不是第一次了。」
媽媽輕聲嘆道:「誰讓你老是不聽話呢?你要是聽話你爸怎麼會打你呢,兒子,你能不能讓我們省點心呀?」
我本想著說點俏皮話,但又想到父親先前恨不得打死我的場面,心頭頓升一股火氣:「對啊,我就是不聽話,那你們可以找個聽話的當你們兒子啊!二胎政策不是開放了嗎,你們再生一個聽話的啊!」
媽媽笑道:「都一把年紀了還生什麼二胎,再說了,萬一再生一個和你一樣調皮的我和你爸不得被活活氣死。」
我由氣轉笑:「那確實。」
「所以,你要是想我和你爸多活幾年,就老老實實的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別一天到晚的就會給我和你爸惹事。」
我小聲嘀咕:「不就是逃學去上了個網而已。」
「什麼叫上了個網而已?」媽媽氣得拍了下我的頭,斥道:「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還嫌身上的疤不夠疼是不?」
「知道知道,都說了保證沒有下次了。」
媽媽的手指輕輕滑過後背,說:「你爸那麼好面子一個人,被學校請家長領你心裏面肯定不好受,你要理解他。」
「那下次你來?」
「我來就不是揍你一頓這麼簡單了!」媽媽氣呼呼地起身,「等著,先別穿衣服。」
「幹什麼?」我回頭看去,媽媽已經離開了我的臥室,不過沒一會兒,她又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家用醫藥箱。
「趴著。」
我順從地趴在床上,媽媽甩掉拖鞋,雙腿交叉騎在我屁股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替我上藥。
我扭頭看向身後,媽媽的神情十分專注,眉眼如畫,冰肌雪白,硃紅色的薄唇透著一股光澤,她還沒來得及換下上班那套衣服,上身白襯衫,下半身一步裙,身材纖細,胸臀飽滿,但又不顯得誇張臃腫,臉龐在燈光下映托得極為美麗端莊,怎麼看都不會膩。
再往下看去,一雙被肉色絲襪包裹著的圓潤美腿進入我的視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非常喜歡媽媽的絲襪美腿,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美感和吸引力,只是很可惜,這個姿勢看不到媽媽的絲襪美足。
「盯著我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啊。」媽媽依舊仔細地替我上藥,眼也不抬地說了句。
我回過頭來,心想著你臉上倒是沒有花,但你可比花好看太多了,想到這點,我不由得聯想到另一件困擾我多年的事情,納悶道:「媽,你當初是怎麼看上我爸的?」
媽媽輕輕一笑:「你爸年輕時可是鄉里有名的俊生,文武雙全,是他看上了我。」
「還文武雙全。」聽著媽媽的玩笑話我甚是不屑,口不擇言:「他要是真有說的那麼好也不至於混得不好,脾氣差,性格怪,一身的毛病,一個大男人還要你處處遷就他,呵呵,他也好意思對你發火,要我說,他壓根就配不上你!」
媽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我疑惑回頭,她的臉頰上掛滿嚴肅。
「他是你爸,你不能這麼說他。」
我有些不服氣:「難道我說錯了嗎?」
媽媽盯著我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可能怨你爸對你太過嚴厲,他的教育方式也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他也是打心眼裡希望你好的。」
我不屑一笑,媽媽也沒說話了,屋內一陣安靜,只有媽媽上藥時輕微的摩擦聲,她的力道很輕柔,我閉上了雙眼,正當我差不多快要睡著的時候,媽媽冷不丁開口: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
「其實也不是故事,就你小時候發生的事,有可能你還記得。」
「您說。」
「你小的時候被一群大孩子欺負,你回頭來家裡告狀,你爸和我去找他們算帳,其中一個孩子的家長護著他的孩子說都是你討嫌,不然怎麼偏偏欺負你不欺負別人呢?你爸聽後二話沒說就衝上去就揍了他一頓,事後人家報警,你爸差點因此坐牢,最後我和你爸花了不少錢欠了不少人情才擺平這事。」
我怔了怔,回頭望著媽媽說:「有這事嗎?該不會是你編的吧。」
媽媽搖搖頭,替我上完藥後,起身說道:「把衣服穿好,去洗個手,我給你煮麵。」
……
第二章
深夜,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會兒想著父親可惡的模樣,一會兒又想著媽媽,腦子裡亂糟糟的。
尿意來襲,我起身去往廁所,剛出臥室,忽然聽見父母的臥室傳來一聲怒喝。
「許明育,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孩子犯了點錯嚇唬教訓一下就行了,你就非得下這麼重的手?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同樣極具氣勢又隱隱不同的呵斥聲當然是媽媽的,聽她這語氣,是在和父親吵架?出於好奇,我悄悄的靠近他們的房間。
緊接著是父親的聲音:「他是個現在什麼德行你不是沒有數,我說他怎麼成績怎麼越來越差,原來心思壓根就不在學習上,不給他漲點記性,他能好好學習嗎?」
「他又不是犯了天條!你把他打到皮開肉綻你就不心疼?」
「我不心疼?」父親怒道:「痛在他身上,疼在我心裡,再說他一個男孩子,受點皮肉之苦怎麼了?」
「這點就先不說,他現在都快成年了,你還讓他下跪,這會傷他自尊的!」
「他的自尊應該放在成績上,考得那麼差整天在學校里丟人現眼還想要自尊?再說了,我是他老子,他跪我天經地義!」
「許明育!」媽媽大喊了一聲父親的名字,喝道:「我不允許你用這種方式教育我的兒子!」
「他變成現在這樣還不都是你這個當媽的慣的,他初中時成績多好啊,你就非要給他買那個破遊戲機,你再這麼慣下去他真要廢了!」
「我什麼時候慣著他了?你看我慣過他嗎?」媽媽怒喝:他是我的兒子不是廢人!還有,那個遊戲機不是當初兒子考上一中答應給他的獎勵?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父親急了:「我盡心盡力的教育兒子反倒換來你埋怨,你又為這個家做了什麼呢?全天下就你會教育孩子,那家長會你又去過幾次?他的學習你又管過多少?加班加班,整天就知道加班!每天都是大晚上了才回家!什麼工作比你的家庭還重要啊?」
「你還講不講理了?我現在和你討論的是關於孩子的教育,你扯上我的工作幹什麼?」
父親冷哼一聲:「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忙工作還是忙別的什麼。」
「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
媽媽嬌聲說道:「許明育,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父親沒有接話。
沉默許久,媽媽說道:「好,我承認我是因為忙於工作多多少少對家庭在情感上有點虧欠,但我是為了什麼啊?家裡開銷這麼大,孩子也大了,以後要給他結婚買房,我不把重心放在工作上,憑你那點死工資夠用嗎?」
又沉默了許久,正當我以為父親在於媽媽的這場吵架中敗下陣時,父親忽然發作:
「你現在嫌棄我工資低了是吧?嫌我沒本事還要你一個女人整天在外奔波是吧?操心兒子成績的是我,下班回家煮飯的還是我,就因為我掙得少,你就有資格指責我了?」
「我是這個意思嗎?」
父親越說越激動,「沈雲舒,當初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混成今天這幅模樣嗎?如果當時妥協的是你而不是我,我現在至少也是個正科,為了評個高級職稱,你知道我拉下多少臉面欠了多少人情嗎?我的那些老同學一個二個都比我混得好,你以為我不難受嗎,你……」說到這裡,父親停了下來。
聽見爸爸媽媽吵架,我內心竟然有一點竊喜。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戳中了媽媽的內心,沉寂半餉,她率先服軟,說道:「老公,我知道你為我們的家付出了很多,我真的很感動,但你的脾氣真的得改一改了,兒子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們不能一昧的打罵,他現在正處青春期,很多時候打他罵他反而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你說對嗎?」
從小到大,我不知道聽過多少所謂的人生大道理,但都是左耳朵進又耳朵出,媽媽的這番話,父親認同不認同我不知道,不過卻是說在了我的心坎上。
屋外一陣無聲,安靜了一段時間,又聽見媽媽嬌軟的聲音:「好啦——老公,別生氣了,氣大傷身,以後兒子再犯錯你就先告訴我,我來教訓他。」
「那好,以後他再被請家長就讓你去,你現在站著說話不腰疼,到時候怎麼被他氣死的都不知道。」父親雖然還在氣頭上,但也算下了媽媽給的台階。
媽媽開玩笑道:「誰讓你當時求菩薩拜佛的非想要我給你生個兒子說要寄託你的理想,兒子倒是生了,不過好像他並不喜歡你給他安排的人生。但是生都生了你還能怎麼辦,難道真不認你兒子了呀?」
父親沉聲說道:「你這叫什麼話,我只是擔心他的未來,現在社會競爭壓力這麼大,他一天還吊兒郎當的。」
「行啦行啦,哪個人又是一生下來就懂事的?很多道理也只有他自己經歷了才會明白,咱們當爹媽的,只能起到一個輔助作用。」
……
接著便聽不太清楚他們說什麼了,我擔心被發現,便悄咪咪的回了房間,想著剛才他們之間的談話以及媽媽晚上給我說的那個故事,心情有些許的複雜。
我回憶著小時候,父親對我好像的確挺好的,我記得當時家裡條件不好,可是父親對我一點不吝嗇,可以說我要什麼他就給我買什麼,反倒媽媽會嚴格控制我的零花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父親變了,雖說在物質上不苛刻我,可稍不順他意就是一個巴掌,我甚至很多時候都在想,如果他不是我的父親就好了。
翌日,吃完早飯後,爸爸媽媽要去上班,由於學校的處分,我還不能返校,父親去上班前警告我哪也不准去,就在家裡好好看書,如果敢偷摸出去玩,回來他會打我掉一層皮。
礙於對父親和懼怕和背上還未消散的隱痛,我確實是一整天都呆在家裡,不過看書是不可能看書的,看電視還差不多。
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劇,到了下午,忽然聽見開鎖的聲音,我嚇了一跳,急忙去關掉電視假裝看著早已准好的課本。
門打開後,出人意料的是居然是媽媽回來了,我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要是父親,他肯定不會相信我會老老實實的看書的。
我裝著很認真的看書,媽媽在玄關換鞋,面露驚訝地看向我:「今天這麼乖?還真在看書呀。」
我臉不紅心不跳:「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今天不加班嗎?」
「不加班。」媽媽提著兩個袋子走近我身旁,把一個小的袋子放在我面前。
「這什麼?」
「犒勞你看了一天的書給你買的糖。」
我狐疑地拆開袋子,拿出裡邊的一杯奶茶。
「你喝吧,我不喝。」
「怎麼,不愛喝奶茶?」
「虧你還是我媽,連我喜歡喝什麼都知道。」
媽媽狐疑地瞧了我一眼,嘀咕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挺愛喝這些垃圾飲料的呀……」
「現在我長大了,成熟了唄。」
「你可太成熟了。」
然後又問了句:「真不想喝?」
「不喝。」
「不喝拉倒。」媽媽拿了回去,插了根吸管喝了一口,「我算是知道那些小年輕為什麼喜歡喝這個了,還真挺甜的。」
媽媽津津有味的吮吸起來,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她還是那身職業裝扮,成熟端莊的臉龐此時帶著些狡黠,硃紅色的雙唇間,含著一根吸管,雙頰微鼓,不難想像,媽媽年輕人是怎樣一位可愛動人的美人,不,就算是已經年近四十的她,依舊美艷動人。
「嗝——」媽媽滿足地打了個嗝,「我就不打擾你看書,做飯去了。」
「行。」
媽媽往廚房走去,走到沙發邊時,她頓了一下,我看見那裡有我還沒來得及收好的遙控板,我有點忐忑,媽媽會不會猜到了我沒看書而是在看電視啊。
還好是我想多了,媽媽一句話也沒說,去廚房開始做飯。
過了半個多鐘頭,媽媽逐步端上菜肴。
「看書就不要離得那麼近,當心得近視眼。」
「哦。」
「先別看了,準備洗手吃飯。」
我洗完手,坐到媽媽對面,端著碗就準備夾菜。
「等一下。」媽媽說道。
看著一大桌的菜,我心情不錯,笑道:「幹什麼?難不成還要沐浴凈身才能吃嗎?」
媽媽翻了個白眼:「當然是等你爸回來再一起吃。」
我默默放下筷子,媽媽瞅我片刻,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你爸說還要等一會兒才到家,你要餓就先吃。」掛斷電話後,媽媽說。
我可沒有等父親一起吃飯的心思,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實話說,媽媽的手藝還真不如父親。
「吃完就寫作業去。」
「哦。」
過了會兒,父親回到家,媽媽去玄關接過父親的公文包,父親有些詫異的問道:「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
媽媽笑著說:「因為不加班,所以下班早。」
父親難得的笑了笑,然後又板著臉看向我,「過來吃飯。」
我沒理他,媽媽在旁解釋道:「我叫他先吃過了。」
父親沒說什麼,和媽媽共進下午餐,期間有說有笑的,我默默的關注著他們,心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連著幾天,媽媽都回來得比父親還早,都會做上一桌子菜,就連一向唯怒寫於言表的父親臉上都多了那種幸福美好的神情,對我發脾氣的次數也少了很多。
可我就是高興不起來。
重新回歸校園後,我依舊沒把他們的話放進肚子裡,根本沒有聽老師講課,滿腦子都想的一些有的沒的東西,由於學校離家裡還是挺遠的,周一到周五我都是住宿學校,父親又不准我用手機,一天天的真是無聊到爆。
過了段時間,我手痒痒了,對上次的教訓已經拋之腦後,這天下了晚自習後,鬼使神差的來到了圍牆邊。
要不,今晚翻出去上網?
不行,這要是再被抓住我非得被打斷腿。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無聊啊……就再去一次吧,有了上次的經驗肯定不會被抓的。
一旦起了個念頭,我就再難收回去,正要行動時,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我急忙跑回寢室,叮囑一玩得好的哥們在查寢時給我打掩護。
我沿著校園裡的綠化帶一直走到角落,此時天色已晚,這裡又是校園的邊緣地帶,就連燈光都照不到這裡來,基本不用擔心被人看見。
我在黑暗中摸摸索索的靠近圍牆,剛抓住欄杆,覺得有點不對勁,下意識的往黑暗深處看了眼,這一看不得了,直接給我嚇出心臟病來。
「……」
「救命……有鬼啊!!!」
我想跑雙腿卻發軟動不了,只能大喊大叫,那道人影飛快地來到我面前,捂住了我的嘴。
「噓……」
唇前的手細嫩柔軟,我怔了一怔,借著月光,這才發現根本對方不是鬼,而是一位和我穿著同樣校服的女生。
見我冷靜下來,她慢慢地鬆開了我的嘴,看得出她的神情有點尷尬,當然了……我的臉上肯定有更多尷尬。
半餉,我打破了沉寂的氣氛,沉著臉說道:「這位女同學,大晚上的你不回寢室在這幹嘛呢,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夜色灰暗,我看不太清楚她的臉,通過大概的輪廓判斷出她應該是挺文靜可愛的那種女孩。
只是下一刻,我便意識到自己判斷失誤。
「嘿嘿,這位男同學,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大晚上的在這邊瞎轉悠什麼呢,我還以為是保安,嚇死本姑娘了。」
本姑娘?敢情還是個非主流。
我嗤笑道:「我正大光明,哪像你,鬼鬼祟祟的,想做什麼壞事呢?」
「關你什麼事,煩人,快點走吧。」
我也沒這個興趣和她瞎耽誤工夫,想著換個地翻牆,回頭走了兩步,意識到一件事,於是轉身回去驚訝問道:「你該不會……也是想翻牆出去吧?」
「也是?」她的聲音很清脆,在黑夜裡顯得極為空靈悅耳,「沒想到你還是個同道中人。」
得到回答,我也沒什麼可怕的,揶揄道:「誰跟你同道,我又不是出去和人開房。」
她嗤笑道:「看你那樣也知道沒人和願意和你房。」
「嘿嘿嘿,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這樣沒人願意和我開房?」
見她不開腔,我也沒了這個和她磨嘴皮子的興趣,況且還有正事在前,便問:「你先,還是我先?」
她向前一步,雙手握住護欄,對我說道:
「機靈點,別讓保安發現了,不然咱倆都得玩完。」
說完,她猛地用力,像一隻靈活兔子的一樣躍過護欄,動作輕盈熟練,看樣子和我一樣是老手了。
「傻愣著幹嘛呀,磨磨蹭蹭的,我給你放風,速度出來。」
她在護欄外朝我小聲喊道,我回過神,跟著一個飛身翻出校園,與她並肩而立。
她眼珠子在我身上掃了遍,嘴上揶揄著:「動作挺熟練的嘛。」
「彼此彼此。」
剛說完,我就看見她解開校服的拉鏈,露出裡邊潔白的短袖,我頓時微驚,大腦沒轉過彎來她想幹什麼。
「脫衣服啊,長得挺機靈的,怎麼做起來事來傻不拉幾的。」
「啊……真的要脫……嗎?」我嘴上有點打結,心想莫非這是天下掉下來的艷遇?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情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再怎麼說也得出去開個酒店再那個啥吧。
趁我愣神的功夫,她已經脫掉校服,一臉不耐煩的看向我:「你搞快點脫行不行,被人發現我們就死定了!」
「哦……哦。」我傻乎乎慢悠悠地拉下拉鏈,一下子想到什麼,不確定的問她:「你是擔心被學校的人發現我們翻牆?」
她沒好氣道:「那不然呢?還能是什麼?」
「嘿嘿,你不提醒我我還差點忘記這茬。」我既心虛又有點尷尬。
「等等,你該不會想的是……」
「我什麼也沒想,快走吧!」
我脫掉校服,一起跑了一段路,來到了遠離校門的安全地帶後,我才有心思去打量這個有趣的少女。
她比了矮了小半個頭,扎著一尾麻花辮,容顏清純可愛,小鼻子小嘴的,最引人矚目的還是她那雙烏黑的眼睛,和夜裡的星星一齊閃爍著。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那種又乖成績又好的女孩子。
看來人不可貌相啊,我笑著心想。
「你盯著我笑個錘子,變態啊?」
我醒過神來,為了掩飾尷尬,我嚇唬她道:「知道我是變態你還不感覺跑?當心我吃了你。」
聞言,她舉起雙爪,張開薄薄的小紅唇:「誰吃掉誰還不一定呢!」
說著她還嗷嗷叫了兩聲,那模樣簡直可愛得不行,我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哪裡受得了這個,忍不住想伸手使勁揉她的腦袋。
「你想幹嘛?」
見我伸出一隻手,她雙臂環胸,警惕問道。
我尷尬地收回手撓撓頭:「你想多了,我對你沒興趣。」
她放下胳膊嗤笑道:「裝什麼逼呢,我剛剛那麼可愛你會沒興趣?」
我頓時一愣,敢情這妮子是在故意耍我?果然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單純的女生,如果有,那也是裝的,簡稱裝純。
我故作深沉:「看來你還真不怕我啊。」
「我為什麼要你,難道你還真敢非禮我?」
我怒道:「別以為我不敢!」
「那你來呀!」
她挑釁似的張開雙臂,她胸前不算大卻十分圓潤堅挺的兩座小山峰,真的挺誘惑人,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不過我還沒膽大到真的對她做些什麼,便別過臉不再看她裝高冷。
「無聊。」
「無聊你還吞口水,明明就是有賊心沒賊膽。」
「你……」我被她氣笑了,「行行行,我說不過你,我認輸,大家萍水相逢,也是緣分,就此別過,各找各媽,各回各家,拜拜——」
說完我頭也不回走了,準備去不遠處的國道上打車,走了沒幾步,我發現她就在我身後,於是回頭問道:「你跟著我幹嘛?我說了對你沒興趣。」
「誰跟著你了,這條路你家修的啊,臭不要臉。」她一副欠揍的表情。
我搖搖頭,走到國道,等車間隙,我問她:「你要去哪?」
「還能去哪?回家唄。」
「回家?鬼才信你,要是回家還用得著翻牆麼?」
「你知道還問。」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讓我不由得聯想到某些小說里的情節,像她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很難不讓人產生遐想,不如學著那些情節暗示她去開房?
「你呢,準備去哪玩?」胡思亂想之際,少女望著我問。
「網吧。」
「哦,那我們不順路。」
「車來了,我先走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的,認識一下唄?」上車前,我主動詢問,就算不能深入發展,能和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交個朋友也挺不錯的。
「下次見面再告訴你。」
「行……」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人家對你不感興趣,我撓頭掩飾尷尬,「那就再見。」
通宵一晚上後,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回到了學校圍牆那裡,下意識停留了幾分鐘後自嘲地搖了搖頭,確認周圍安全便翻牆回歸校園。
之後的幾天我都沒再逃學,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我幡然醒悟了,而是這周有摸底考試,可不能再考個倒數,不然回家沒我好果子吃。
事實證明了,臨時抱佛腳真的沒有用,硬要說有用的話就是從全班倒數第一考到了倒數第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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