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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老妖 第十九部 (9-10完結)作者:和氣生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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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2:55: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九章(1)
商紂王二十三年秋,多寶道人戰死天空戰場,非是死手,而是天不容霸道極致,極剛易折,這句話從古至今都沒有錯,此乃天條,天之道,無法違背。
莫明的,莊萬古覺得風很冷,是的,多寶已經死了。
戰鎮元、斗玉鼎、敵孔宣、十強准聖戰准提,這些事跡當中,都有多寶的身影。
……「要斬殺我多寶,你們配嗎。」輕蔑的挑畔,這是重傷面對著燃燈、火靈之時的語氣。
「你們二人,是很好的對手,本座已經把你們,視為奪取三界之外,最大的樂趣了。」這是在封神台毀掉之後,多寶道人指向玉鼎真人、莊萬古時說的話,滿是挑畔,霸氣自生。
「在宇宙深處時,本座便曾與北嶽天帝說,那蕭不失,請他不要殺,留給本座來殺,北嶽天帝也給面子,沒有誅殺這蕭不失,本座既然由宇宙深處回歸了,又豈會不誅殺蕭不失。」
「殺他,為禮,獻給聖人你的大禮。」初戰准提聖人,多寶道人氣勢迫人。
「怎麼可能,在拳頭上,我天下無敵。」這是當時准聖時代,面對聖人氣概。
「我這一生最大的污辱,是昔年的棄道從佛。」當時的多寶面對著接引聖人。
「接引,這一戰,還是我勝了。」這是多寶的最後絕唱……
昔時多寶的言行,在莊萬古的心中流過,而此時,在接引道人的身上發起了很重要的變化,無數的精氣以及恐怖的力量,朝著接引道人身上彙集而去,天地變色、草木同飛。
是的,天變了。
新一代幾乎完整的天道級聖人出現了,那便是接引道人,雖然故作神秘元始天尊一直未說。但是,新一任的天道級聖人,便是接引道人,只是之前,由於天不容霸道,天道被霸道給抵住,所以接引道人的天道級還未功成。
因為沒有功成,所以接引道人一直沒有使用出這部分力量。
而現在,多寶戰死。那些被霸道給抵住地天道級力量,終於恢復正常,全部朝著接引道人給湧來。霸道本來就是與天之道相逆,而未落入聖人身體上的天道,被霸道給抵住也極正常。
但是現在不同了,接引道人現在終於是天道級聖人,幾乎再無對手。當然,接引道人現在的傷也很重。只是微微的凝轉了下,適應了一下天道級的實力,接引道人便自睜開眼,因為這一刻有人在向接引道人走來。
向接引道人走來的是南華真人,莊萬古一步一步相當堅定的走到了接引道人的身前。
「你要替多寶報仇?」接引道人言道:「如果是那樣。不用客氣,反正我也要誅你,你亦是我要誅的魔之一,要誅雙魔,已去一魔,還有一魔,我地道路還未完。」
「錯了,我早就說過。當一個戰士拔劍出鞘時便要有死在劍下的覺悟,玉鼎亦然,多寶亦然,我亦然,而戰陣上,決鬥當中的仇還要報,那便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在當時選擇了不插手剛才那一場戰鬥時,我便對水神共工說過,是地。我不插手,是因為如果處在同樣的位置。我也不會叫多寶插手,那是戰士的尊嚴,如果因為性命而捨棄戰士尊嚴,只怕多寶便是活下來,也不會開心。」
「當時,我對共工說過,如果多寶戰死,我會將多寶未競的決鬥打完,不管你現在是天道級聖人還是無敵,或者究極之境什麼的,什麼也不管,我只知道,我要幫多寶把他未競地決鬥打完。」
「這是在多寶死前,我答應他的。」
「我答應過人的,便永遠也不會改變。」
「當然,既然這還是決鬥,那麼,仍然按照決鬥的規矩來辦事,我不希望是一場完全不公平的決鬥,你現在初成天道級聖人,整個大宇宙的能量由你抽取,給你一個月,應當可以把傷勢全復。」
「我就在這裡等你傷勢全復,再和你打這一仗。」莊萬古淡淡地言道。
「你要現在打,我也不會說不公平,雖然我受了傷,但是我現在已經是天道級聖人。」接引道人言道。
「從來不喜歡和重傷的人決鬥,這是我的原則,從來沒有改變過。」莊萬古言道。
「如果我傷好,我就是天道級聖人,你不可能勝的。」接引道人言道:「我不喜歡占人便宜,就直接說吧,如果選擇要動手,就現在動手。」接引道人亦是相當光明磊落之人。
「天道級聖人,太上天魔厲放,可是我斬在刀下的。」莊萬古冷冷的言道:「在我的字典裡面,沒有占便宜三個字,沒有後悔兩個字,沒有背棄兄弟四個字,有雖千萬人而吾往矣這八個字。」說話說得相當冷,相當絕,落地有聲,斬釘截鐵,絕不會變。
接引道人心道,太上天魔厲放,乃是六大聖人共同出手,只不過是最後你擊殺的,便這樣想地時候,突然想到不對勁,便是六大聖人都出手,太上天魔應當也沒有那樣不經事才對。
特別是五位聖人,哪位都只出一招,唯有莊萬古出了多招,或者有可能說,莊萬古一直隱藏了實力,他確實有和天道級聖人爭鋒的本錢,想到這裡,接引道人便不再作聲,盤腿坐在浮雲之上,同時開始閉氣調息,吸收整個大宇宙的能量,這一戰受傷頗重,多寶道人可是絕不好惹,那種霸道可逆天地,極有可能直追通天教主。
這一戰,接引道人也傷得不清,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畢竟自己現在有天道級法力可以用來療傷,與聖人時代又不同。接引道人盤腿坐下的地方,離莊萬古僅有百里,互相之間可以看得到。
特別是對於莊萬古這樣憑速度稱雄的聖人
更是舉手之間便可以攻擊到接引道人,但是接引道人防莊萬古,南華真人一諾千金,便是對手也絕對相信這一點。
莊萬下也自盤腿坐在浮雲之上,閉上雙眼,他在等著接引道人。打那一場大決戰。
風靜靜,兩大聖人離得也很近,一個療傷,一個等待。
「還是那個傻啊。」水神共工喃喃的言道:「不過也對,這就是南華真人的風格,如果不這樣做,他也不是南華真人。」共工這位風華絕代的男子,憂鬱的皺了皺眉。
「話說,雖然號稱斬殺聖人最多地。但是,要託大到單個對付全身無傷的天道級聖人,南華真人是否太託大了。」鴻均道人微微地打了個哈欠。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戰鬥暫停,所以鴻均地精神微有些不集中,打哈欠了。
「那是南華真人的原則,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則。替多寶完全未競之事是原則,同樣的不和重傷之人戰鬥亦是原則。不過,也不算託大吧。」太上老君言道。
「這樣有信心?」鴻均道人有些奇怪的言道。
「是啊,因為認真的分析過南華真人的戰鬥,發現他是個越戰越強的人物,則且。他極少敗,完敗的事情,更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因為他叫莊萬古,因為他是南華真人,所以,我相信他。」太上老君把手縮入袖子言道。
元始天尊與孔宣還在對峙著,元始天尊言道:「你防我防得可真嚴啊。」
孔宣當下啞然失笑:「廢話。防你防得不嚴地,都敗在你手上,在你手上吃了大虧,我不是蠢人,有那麼多前車之鑑,還不學著點,那我也太笨了吧。」
「確實,要殺你真麻煩,太棘手了,你是我對手當中。最為棘手的一個。」元始天尊似乎漫不經心的言道,那邊地大戰剛完又將起。這邊的戰鬥也沒有停。
「哦。」孔宣也在說話,漫不經心的:「最為棘手的,聽說你在太上老君、通天教主的手上都吃過虧,便是連信念能力也被太上老君給封了,有這兩位在,我什麼時候成了最棘手地。」
「這便是聰明人與不聰明人的不同,因為本聖從來沒有把太上老君、通天教主當對手,他們比本聖強了一大截,本聖和他們斗也沒有什麼意思,因為他們不是對手,所以你就是最棘手的對手。」元始天尊發著如上的論斷。
「說真的,我們之間,其實已經沒有再打的必要。」元始天尊言道:「看那沒有,那邊已經出現天道級聖人了,也就是說,那邊大局傾向哪邊,大局便傾向哪邊。」
「那裡,是整個戰場地中心點。」
「很遺憾,雖然不想承認,但亦是不得不承認,我們之間的聖人之戰,已經成了其它人戰鬥的陪襯。」
「這樣說也很有道理。」孔宣言道:「成了陪襯再打下去,可不是我的風格,似乎你也一樣。」
元始天尊與孔宣在互相的說著,漫不經心的,說的主題是一個,那便是元始天尊與孔宣都不想再打下去了,既然那邊有一場超精彩的決戰,那麼便等待那邊地大決戰吧。
當然這個時候,元始天尊還孔宣還互相的防備著。
第一個退的是元始天尊,他退的速度很快,退的地方很遠,直遠到玉清天去,見到元始天尊這樣的退掉,孔宣亦是退到了君子國,二位聖人上了戰場,但是在交手發現奈何不了對方之後,都退出了戰場。
戰局,全部看向那一邊。
「等待一個月,可以看到最終戰局。」這時的上清天,通天教主正在喝酒,一邊喝酒一邊用水鏡之術在看戲:「又是天道級聖人,最麻煩了,好在不是哪個天道級聖人,都像太上老君那樣變態。」
「話說,通天老大不想著去插上一手嗎。」酒鬼二號打著酒嗝問道。
「沒有想過,不錯,現在的接引道人、南華真人兩人,都和我相當的接近了,都到達了讓我心動的實力,都到達了可以和我公平一戰地資格,但是那又如何?」說到這裡,通天教主頓了一頓。
「什麼意思?」酒鬼二號沒有聽懂。
「很簡單,通天老大的意思是。」陰沉中年地酒鬼一號步入宮殿:「是的,他們都強,但是,他們之中決出一個更強者來,才有資格戰通天老大。」
「通天老大,是站在最高點,等著其它聖人來挑戰的。」
「不錯,就是如此。」通天教主喝了一口酒,醉眼微有些迷離:「是的,我站在顛峰,等其它聖人爬上顛峰,來與我戰鬥。」
「不過說真的,酒鬼一號,你居然還有心情走在這裡,你是教多寶道人最多的一個,本來以為,你會哭的。」
「我怎麼可能會哭,雖然凡乎我算多寶的師傅。」陰沉的中年道人言道。
但是很顯然,通天教主不相信,直直的看著酒鬼一。
似乎是受不了通天教主的眼神,酒鬼一言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想哭,自己唯一也是最得意的弟子死了,真的很想哭。」陰沉的中年仰起了臉。
「所以,我才來找你,我知道你的心情只怕和我很像。」
「來吧,通天,一起醉吧。」
「好,」
兩個酒罈一起舉起,兩個想醉的男人。
「他奶奶的,不知多少年沒哭過,但是現在想哭。」陰沉的中年平時是絕對不會出粗口的,但是現在說了。
通天教主亦是言道:「多寶,敬你。」酒灑在地面上。
「敬我少了一個好徒弟,少了一個好對手。」
第九章(2)
有任何其它的生靈,方圓十萬里。
十萬里之內,只有兩大聖人,南華真人對接引道人,兩人都靜靜的盤坐在浮雲之上打坐調息,都在休養著身體,把傷勢療好,好進行最後的大決戰。其它任何人,都不會侵入這個戰場,以避免被聖人之戰誤傷。
簡單的來說,要看戲的,走遠些。
良久,莊萬古收功,調息完畢,睜開眼,看向接引道人。
接引道人亦是睜開眼:「阿彌陀佛,我的傷一好,你立即便感覺到了。」
「既然我的傷勢已經好了,那麼便開始戰鬥吧,最終的大決戰。」接引道人的臉上現出一種狂熱:「對於誅殺你這個魔,我是期待已久,誅除了你,才能實現我的圓滿世界。」
莊萬古沒有說話,由於多寶的死,莊萬古是以一種相當奇特的心情來參加這一戰的,多寶,你答應過無寶不死的,你怎麼就忘記了自己的誓言,深深的吁了一口氣,莊萬古試圖忘掉這些外物,外因,只是沒有成功。
罷了罷了,忘不掉便不忘,莊萬古亮出了自己的裂夢刀,動手前便亮刀,這還是莊萬古第一次這樣做,手中輕輕的撫摩著刀身,一寸一寸的撫摩過去,刀身光滑,映著影兒,產生無窮夢幻。
「好兄弟,陪我一起戰鬥吧。」
「多寶,你的意志與我同在。」
莊萬古主動進攻,裂夢刀在空中斬出,才一斬出,接引道人便感覺到自己的身旁空間在波動,而且波動得很厲害,知道空間掌控者的厲害,當下便抽身而退。
「接引,你退,是要和我比速度嗎。」莊萬古嗤笑道,速度加速。一下子就飛到接引道人的身邊,比速度又哪個比得過莊萬古。當下接引道人便拍手擊出了一拳,抵敵住莊萬古。
「沒有記錯的話,莊萬古,當時准提道人最後,可以算是死在你手上,十強准聖榜以你罪孽最重,本來為兄弟報仇,此為私。為怨,為因果,我不當沾染。」
「只是今日。去不得不沾染上這一段因果。」接引道人此時完全仁慈的面容,終於出現一些變化。
「很好,雖然說過報仇沒有意義,但是卻不由然的有種報仇的想法,既然這樣。我們更可以了結因果了。」莊萬古哈哈大笑:「我代表的是我與多寶同時,而你代表的是你與准提同時,既然如此,開戰吧。」
最強地念,最激烈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莊萬古的裂夢刀在用的是削刀之技。削刀如發,絲絲入扣,精美無比,裂夢刀在莊萬古的手中,可以說是繁華美麗之極,無可挑剔,無可比擬。而接引道人的拳頭則是另外一個極端。
簡單、古樸、狂暴。
兩個極端的戰鬥,其實這也是被逼得沒辦法。莊萬古的法力與接引道人差得太遠,所以也只有如此,否則根本就抵敵不過。
只是莊萬古這樣的戰鬥方式,相比起接引道人來說,消耗法力地速度一定會快一點,而莊萬古向來都不以法力雄厚見長,是故這樣的吃虧些,面對著這種情況,接引道人自然是願意情況這樣持續下去,好贏莊萬古。
雖然接引是法力最雄厚的聖人。但是也知道莊萬古是殺聖人最多地聖人,絕對是不好對付的對手。所以應付得相當小心,不肯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接引知道,自己最好對付莊萬古的方法,便是憑著自己法力上的優勢,逼得莊萬古硬拼,然後斬殺之。
終於,接引地拳第一次正面撞擊到莊萬古的裂夢刀,接引這一刻,把幾乎所有的能量都壓在了上面,十四個鴻蒙宇宙法力的力量,猛然的暴出來,這股能量一起爆開是相當可怕的事情。
只是接引道人馬上發現自己錯了,莊萬古用出地攻擊,一樣不會比自己稍弱。
這是一記新招,用空間重疊的方法,在極窄的空間內,把自己的法力不停的重疊,莊萬古本來是六鴻蒙宇宙法力,但是憑著對空間的精純掌握,重疊了三次,攻出了十八鴻蒙宇宙法力。
要知道鴻蒙宇宙法力要重疊是相當困難的事情,若非莊萬古對此道精純無比,只怕還不能如此,從一開始,莊萬古便打算欺騙接引道人,故意作出自己法力不及的樣子,等待著接引道人上勾。
這一記硬拼,十八鴻蒙宇宙法力硬撼而下,接引道人根本就沒有做好這個準備,當下被擊得倒退飛了開去,口中吐血不止。
「接引,看來在戰鬥經驗上,你還是不如我。」確實也沒有多少人地戰鬥經驗比得上莊萬古,莊萬古和通天教主一樣,是絕對的戰鬥系聖人,而接引道人不是。
莊萬古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立馬蹂身直追,飛快的追上,裂夢刀再度斬下。
「是的,我承認,在戰鬥經驗上,我是不如你,但是,有一點你錯了。」接引道人言道:「我是天道級聖人,所以,我比你強。」接引道人的狂暴有一種是瞬間暴破。
面對著莊萬古的攻擊,接引道人瞬間狂暴出來,天道級加上狂暴,天生萬物一起狂暴,便是整個空間也炸起來,在方圓十丈之內,所有的一切皆滅,萬物皆生皆滅。
生與滅是天道級聖人地最強力量,生還可以抵禦,滅已經完全無法抵禦了。像太上老君那種逆之右手,太恐怖了,簡直就是整個大宇宙要隨著右手出現一起毀滅。
接引道人初掌天道級規則,當然不可能如此逆天,但是亦是可以把方圓十丈之內完全的滅掉,而且那是無可抵禦的力量,便是聖人,也無法抵禦得了,這便是其了得。
莊萬古的左手瞬間被炸掉,好在身形極快,立即返身,折退回來。這便是速度快的好處,速度慢些只怕立即要亡在這一招之下。
「這便是你掌握的滅的力量嗎。」莊萬古的唇角微微地彎起:「很好,僅僅是方圓十丈,還沒有到不可躲避的地步。若是你有太上老君那樣強,我只有敗死了。」
「你不會勝的,便是通天教主那樣逆天。也敗在滅地力量下,因為這完全無法抵禦。」接引道人言道。
「不,不」莊萬古搖頭:「你地滅方圓位置太小,所以可以避過。」
「那好,繼續吧。」
莊萬古地裂夢刀再度斬下,而接引道人亦是發出了最強的滅之力量。生生滅滅。無窮盡也,既然莊萬古想找死。那接引道人也不在乎,滅地力量是無法抵禦這點早證實了。
只是馬上,接引道人發現了。在莊萬古的裂夢刀間。同樣有著生生滅滅的力量。而之前。根本就沒聽任何人說過,莊萬古是天道級聖人,接引道人沒空大訝,抽身而退。
「抽身退走,你認為可能嗎。」莊萬古身形消失。再出現時,接引道人的左臂同樣被斬了下來,右手把裂夢刀收歸鞘中:「比速度你不可能勝過我的,所以你不可能敗,敗即死,而我敗的話還可以憑速度走掉。」
這一刻。莊萬古地左手被炸掉,接引道人地左手被斬下,兩人都是部分天道級聖人,兩人都受了重傷,這一刻,接引道人與莊萬古,互相而立。戰局在這一刻,恢復了平靜。
「其實打到現在。我們的招式,我們地絕招,加上壓箱底的,都給露出來了。」裂夢刀收歸鞘中的聲音傳出:「所以我們這一戰,雖然是大決戰,但是註定打不成。」
「你想快些解決我,我也想快些解決你。」
「所以,註定是速戰速決。」刀完全地歸入鞘中,莊萬古擺出了一個姿式,那是完美拔刀術地資式。莊萬古用來最後一搏地便是拔刀術,拔刀術一出。一刀兩斷,不是這方死,就是那方亡。
接引道人亦是感覺到了,感覺到莊萬古正在行最凶最搏命之法,刀還在鞘中,只是這一刀若是出鞘,想必是恐怖無比,基本無人可擋,這是莊萬古搏命地一刀。
莊萬古不說話,作出拔刀的姿式,但是壓力卻在不停的增加,接引道人吸收,在集中精神,準備用出了接引道人最後的絕招——天道滅絕佛掌,接引道人與莊萬古有個很大的不同。
接引道人是正統地天道級聖人,得造化玉碟,掌一方大宇宙,而莊萬古則不是正統意義上的,他只是在一個大宇宙鴻蒙未開時插手進去,領悟其中的規則而已。
所以有些事情接引道人做得到,而莊萬古做不到,比如這接引道人最後的天道滅絕佛掌,乃是把所有的規則統合起來,加上狂暴力量,一起爆炸滅絕掉,這也是正牌的天道級聖人才能做。
而莊萬古不能做。
這一掌只要轟出,不管勝不勝敵人,這個大宇宙,至少要十萬年不好過,因為天道規則都被接引在這一刻,炸得一團亂,沒有十萬年,這個大宇宙哪裡恢復得過來。
接引道人要以大宇宙地十萬年拼莊萬古的一刀。
「話說,你不阻止他這一掌發出嗎。」太上老君問道。
「管我啥事,只要不把大宇宙弄得滅絕來,就不管我事,反正這個大宇宙按道理便是接引自己管。」鴻均道人漫不經心的言道。
這邊的閒話少說,那邊莊萬古即將拔刀,接引道人即將出掌。
莊萬古即將拔刀時,身子下伏,腳往後,氣勢越來越凝重,這是肅殺無比的一刀,這一刀即將發
萬古此時的狀態,還超過面對九葉時發出的那一刀。
對方不同了,面對著天道級的聖人,莊萬古發揮出更強的潛力。
這一刀若是發出,必將驚天動地,亘古以來未有,這個亘古包括洪荒大宇宙,若說通天教主在劍藝上到達了顛峰,那麼莊萬古便在刀道上到達了最顛峰。
面對著這雖然沒擊出,但註定凶邪恐怖快速的一刀,接引道人的掌亦在準備,相比起莊萬古此時地姿式,接引道人在不停的念著佛經:「南無阿彌陀佛,我作佛時.十方眾生.聞我名號.至心信樂。所有善根.心心迴向.願生我國.乃至十念.若……」
「所得之阿多羅三藐三菩提法。今以此果覺全體授與濁惡眾生,乃諸佛所行境界,唯佛與佛能究盡,非九界自力所能信解也。諸眾生,別指五濁惡人。一切世間。通指四土器世間,九界有情世間也。」
佛經由慢而快,在佛經念到最快地時候,莊萬古的一刀擊出了,是的,莊萬古在找點,佛經最快是最適合出刀的時候,因為出刀也是走快這一點,刀與佛經有時候是相通的。
佛經最快時。最能配合這一刀。
若由接引道人一直念下去,卻也不太妙,要知道佛經若是由慢轉快。再由快轉慢,天地一個循環,這個大宇宙將更適應接引道人,若是到了那時候,便更加恐怖了。
所以。莊萬古一刀劈出。
這一刀劈出,華麗無比,一道亮眼地刀光亮起,這一刻無時間,無空間,這一刀在斬出之後。便馬上斬到了接引道人的身前,這一刻,刀的氣勢已經最足。
刀道最強,便是如此。
接引道人的最強一掌亦是在這一刻擊出,這一掌擊出之後,大宇宙便開始了變色,整個大宇宙的規則在這一刻完全被擾亂,地震、洪災、大旱……等等等等。在大宇宙不同的地方,出現了不同的天災。
那是其它地方的反應,接引道人這一掌擊出,在他自己的身形四周,出現了各種大大小小地黑洞,這便是接引最強一招的威力。
最強的一刀正面硬撼大宇宙十萬年換來地一掌。
非正統天道級戰正統天道級。
南華真人斗接引道人。
一刀面對一個大宇宙。
這似乎是個挑戰,但是莊萬古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刀斬下,拔刀術既然要斬出,不管對面碰到的是什麼。就算對面有十個聖人,也要斬下。毫不猶豫的斬下。
若是連這個也做不到,那也不配用拔刀術了。
接引道人亦是在轟出最強力量:「准提,幫我一起吧,還和當年一樣,和我一起除魔吧。」很久很久沒有發出過這樣最強的一招,這一下把接引道人當年地豪情也點起了,便不由的憶起了當年和准提道人一起戰鬥時的情景。
「多寶,和我一起戰鬥吧。」這句話,莊萬古在默默的說。
渾然天成,可以開天闢地的一刀已然劈下。
「不會吧。」鴻均道人被震驚得手一抖。
「好像是。」太上老君亦是這樣言道。
鴻均道人喃喃的道:「他這一刀,看起來和盤古開天闢地地那一斧真像,這種力量,是確實的可以開天闢地,太恐怖了。」
「不過也不擔心,他這一刀只是像,還真達不到盤古那一斧頭的威力,盤古那一斧頭,是大宇宙在鴻蒙未開前,所有的生靈聚集在一起,天地自發產生的一刀。」
但是儘管如此,這一刀也很恐怖。
莊萬古與接引道人身形交錯而過,刀與掌亦是交錯而過。
爾後,莊萬古與接引道人分開。
在剛才那一剎那,發生了什麼事情,精彩到無以倫比,而且玄奧得無以倫比,但是剛才發生的太快太快,這兩大力量轟擊,不知多少精妙招式出,而且太快太快,兩大天道級聖人最強招式對轟,這一下連鴻均道人也是看不清其中的變化。
這一戰,誰勝誰敗。
「咕咕」灌著酒的聲音,通天教主手中握著酒罈:「我不想看這一戰地結果。」
「為什麼?」酒鬼二號奇怪的問道。
「因為要保持自己的想像,這一下子,這兩位都到達了一個相當顛峰的狀態,不得不承認,對於這兩位,我都有興趣了,看結果,知道天下間少了這樣一位厲害的人物,可惜啊。」
「到最後,會踏上顛峰來向我挑戰的,是哪位。」通天教主灌著酒罈子:「真不是一般的期待啊。」
第九章(3)誰自橫刀哭
一招過後,莊古的雙腳踏在地面上,接引亦然。
「阿彌陀佛。」接引道人的臉上現出苦笑:「十四鴻蒙的法力會敗給八鴻蒙,卻沒想到,不過想到你斬殺過九葉、伯樂、厲放等一大堆的戰績,也是正常。」
「這一戰,我認輸。」是的,此時接引道人亦是不得不認輸,因為被那幾乎可以開天闢地的一招給斬中,他已經死定了,絕無活路,既然已輸,自然光明磊落的認輸。
莊萬古吐血不止,這是莊萬古打過的最艱辛的一仗,以前不會打這樣艱辛的一仗,以後也不會打這樣艱辛仗,這一仗已經註定是絕筆,雪白的袖子上都儘是血污。
「這一戰雖然是我輸,但是我還是認定,我是正確的,你和多寶一樣,還是魔,若我有力氣,一定會誅魔,只可惜,我卻已經無力,有力除魔,無力回天,世界淪落。」接引道人大滄。
「是的,你還堅持你的理念,我亦堅持我的理念,你我的理念,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而戰爭的戰果本來就不能影響理念的對錯,如果我勝了,便是我理念對,那也可笑了些。」
「戰鬥,不過是因為我們理念針鋒相對,然後勝的人理念可以流傳下去,如此而已。」莊萬古淡淡的言道。
「也對。」接引道人言道:「我是無力誅魔了,只是你剛才說的,勝地人理念可以流傳下去。你要滅佛?」
「我對於滅佛沒有興趣。」莊萬古言道:「所以你的西方教我不會滅的,這個你放心,只是同樣地。我會壓制西方教,不會讓其成長得太大。」
「這樣啊。」接引道人放下心來:「如此,我就在這裡多謝了。」
與莊萬古的交流完畢,接引道人仰天而嘆:「我的理念,看來還不會消失,雖然沒有我本來計劃的可以發展得大,應生應當還會把這傳下去,只可惜,本來好好的計劃。」
仰天長嘆的接引道人。發現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而後,接引道人喃喃的道:「准提,我們當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你先去一步,我算晚來一步,你我兄弟一起赴黃泉,也是不錯。」
雖然知道這一死就是飛灰煙滅。但是要說赴黃泉,這是一種痴念,萬佛之祖地接引道人,在人生的最後一刻,也生出了痴念,狂念。
「准提,我的理念,我的計劃失敗了,真是可惜啊。」
「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兄弟兩一起完蛋。你不在。我寂寞,我今日便隨你去吧。」
「今日一戰之後。終於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結束了。」說罷這最後一句,接引道人雙手合什,如此坐化而亡,他的肉身沒有一點的腐爛,但是他的精神卻完全的死了,元神全滅。
接引道人就這樣地坐在這裡,靜靜的,這具佛像,在日後的億萬年里亦是不朽,也正是因為這一尊佛像,使人視之為奇蹟,使得佛家大興,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莊萬古掐指算出這番因果,只是也沒有想去毀掉這尊佛像,雖然接引道人是對手,但是卻也是一個可敬的對手,從始至終,只有在最後接引道人才有些私念,想為準提報仇。其它時候,接引道人都是為了建立大圓滿世界,為了自己的理想,為了整個天下的幸福而奔走,這位赤足行走於各地,千山萬水,割肉喂鷹的聖人,是相當可敬的人。
當然,縱是如此,莊萬古也將之斬殺,沒有什麼不得已,只是因為理念衝突。
最後的大決戰,不得不戰。
不過承如接引道人地最後一句話,今日一戰後,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結束了,三場大劫,埋葬了不知多少英雄、梟雄、仙人,但是終歸一切都了斷了。
接下來的時間,是劫後地和平時日。
莊萬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肉身也是酸痛無比,被接引道人傷得不輕,裂夢刀收歸鞘中,爾後消失入袖中,莊萬古站直了身子。
「九葉,走好。」
「多寶,走好。」
「接引,走好。」
最後地大決戰,三位聖人就此消亡,一戰死三聖人,這樣的戰爭,必將流傳於歷史,傳到世世代代,在後世這註定是要被仰望的超級聖人神魔大戰,遠在任何神話之上。
在後世看來,那必是精彩無比,在現在看來,也是精彩無比,只是除了精彩無比,卻又有多少無奈在其中。
但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雖然說是結束,但是莊萬古還是想哭,這一戰結束了,但是自己的好兄弟多寶又陣亡了,現在自己的好兄弟越來越少,想到痛時,莊萬古抱著裂夢刀大哭起來。
大哭大笑,乃至顛狂。
聖人亦是人,莊萬古還是昔年那個血猶熱的莊萬古,所以在大戰完畢,壓力全消的時候,莊萬古大哭而大笑,此時莊萬古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很難形容,但是相當落寞,是的,自己以後的人生,註定了落寞。這一記得,莊萬古讀懂了通天教主為何愛酒,若是無酒,又怎麼度過那段寂寞的歲月。
悠悠長河,歷史長歌。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愛恨情愁,皆織成絲。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莊萬古知道,大戰己完,第三劫也已經完了,現在自己去把餘下的一些小事處理一番。
莊萬古站在大地上,在他的面前,還有一座城池,這座城叫西岐城,這座城池被數位聖人地禁法保護到。九葉、元始、接引的禁法保護著,聖不滅,禁法不破。城池不倒。
現在,*消失了相當一部分,但是並沒有完全的消失掉,三大聖人當中還有一位聖人元始天尊未死。
這時,莊萬古挑了挑眉,這一挑眉,元始天尊立即把禁法撤掉,太清天當中地元始天尊,把玩著手中的羽扇。隨手撤掉禁法,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很顯然,元始天尊不想陪莊萬古玩。
和莊萬古玩,是會丟性命的,准提、九葉、伯樂、接引這四位聖人,都是和南華真人玩最後丟掉性命的,斬殺聖人最多的聖人。這大名早就傳出去了,轟傳三界。
元始天尊雖是三清之一,但是現在也不敢亂來,暫避其鋒,這鋒芒實在是太銳利了一些。
且說些時的西岐城前,那聖人禁法散掉,莊萬古挑了挑眉毛,元始天尊還是瞞識趣的,雖然滿身血污。但是仍無損於莊萬古的威嚴,戰功赫赫。聞者心驚這八個字。正好送給此時的莊萬古。
西岐城中,有三方之王。分別是文王姬昌,武王姬發,伯邑考三人,分屬三方聖人,但是很顯然,三方聖人,兩大聖人九葉、接引被眼前這聖人斬殺,而另一位聖人元始天尊顯然也放手,不敢惹南華真人。
好在這三王也不是凡俗之輩,雖然怕死,但是仍然是鎮定下來,那文王姬昌自道:「不知南華聖人前來還有何事,若是事關殷商西周之戰,我西周已經認輸。」
「我西周日後,世世代代,不再反商,只要有商一日,我西周便當一日地諸候,今日之言,絕不敢背。」姬發坦然自若,顯然他開的條件比姬昌還要大方一點。
現在這種生死關頭,南華真人隨便一捏便可以捏死三人,所以其它兩王,也沒有人怪姬發亂開條件。
「這一戰,你們是輸了。」莊萬古淡淡的言道:「既然你們認輸了,我也不為己甚,不殺你們。」殺這些凡人,對於莊萬古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
「果然,莊道兄就是莊道兄,成了南華真人後,殺氣減弱,已經沒有當年做妖王時,大開殺戒的情景了。」突然冒出來的話,讓姬氏父子都是直冒冷汗,有這樣對聖人說話的嗎。
哪咤哪咤,知道你哪咤了得,囂張,但是哪咤你也看下是對哪個人好不好,面對的是南華真人,連你師祖元始元尊現在也要暫避其鋒,不敢纓其鋒芒,姬氏父子心中怨道。
「是啊,主要是因為,殺與不殺,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莊萬古淡淡地言道:「說起來,哪咤你還打算幫西周?」一副詢問的口吻。
莊萬古與哪咤昔年算是朋友,所以現在也還是。
「沒興趣了,本來來西周一是奉師祖之命,二是順便找些架打,管它西周還是殷商,都沒有什麼興趣。」哪咤言道:「正要走,正好碰到你,所以順便來看一看。」
「那再見。」
一聲再見,莊萬古一召手,天邊自降下一隻雪白的仙鶴來,而莊萬古立即坐在仙鶴之上,仙鶴雙翅一城,飛入冥冥清空當中,哪咤看向天空,嘆了一口氣。
且說哪咤自駕風火輪飛來,西周姬氏父子這才鬆了口氣,早知哪咤看自己父子不順眼很久了,若是哪咤不爽把自己等人斬殺,也是極有可能的,而這下王牧率大軍,直攻而來。
面對著王牧的進軍,姬父氏子眉頭也不皺:「豎白旗,開城投降。」
史載:商紂二十一年,王牧領大軍攻西岐,經青龍關,佳夢關,三山關,青龍關,穿雲關,首陽關等,終攻打至西岐城外,西岐姬氏父子投降,稱若有商在一日,則西周日日為臣,絕不敢叛。
在歷史的記載當中,沒有聖人大戰的絲毫影子,只是在各山各府各洞的傳說當中,卻全是聖人的傳說。
南華真人,從那以後,成為了一個傳奇,一個聖人當中的傳奇。
「很精彩的一戰。」鴻均道人感嘆道:「不會比究極之境地那群瘋子打起來遜色,從這一記得起,最強聖人群體地稱號,也只能落在這兩大宇宙的聖人當中,其它大循環地想要爭鋒,卻是差得太遠。」
「好了,既然看完打架,我回去睡覺了。」鴻均道人打著哈欠。
「對了,老群,剛才接引玩大了,把大宇宙的十萬年時間當成一掌拍出去,這十萬年內,這遠古大宇宙的環境將要空前惡壞,隨時可能大災,加上前一陣子,你右手出手,滅盡蒼生那一瞬間,玩出了很多的天災區。」
「所以,現在這大宇宙很不穩定了,勞煩一下,把這大宇宙修補一下,反正這是你化身鴻均的大宇宙,責任便在你。」
「好吧,我來修補。」太上老君晃了晃指塵:「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大決戰已經完了,以後也不會再有這樣恐怖的大戰了。」鴻均道人先行一步,自睡覺去了,太上老君坐在青牛之上,直往太清天而去,而那青牛立即散發出無窮紫光,射向大宇宙的各個方面,開始修補起大宇宙來。
太上老君消失在天空之中,只是紫光仍然不停的發出,瑞氣千條,大宇宙的災難亦是在不停的減少。
「打完了,是南華真人勝。」酒鬼二號說道。
「南華真人。」通天教主玩味著這個名字。
「是啊,從現在開始,聖人當中有三大傳奇了,一個是太上老君,指手可滅天,一個是通天老大你,現在還加了一個,你們三個,可以合稱最傳奇的三大聖人了,當然,老君現在已經不是聖人了。」
「南華真人啊。」通天教主還在喃喃的念著這名字。
莊萬古站在大地上,在他的面前,還有一座城池,這座城叫西岐城,這座城池被數位聖人地禁法保護到。九葉、元始、接引的禁法保護著,聖不滅,禁法不破。城池不倒。
第十章(1)大結局之篇
十年時光轉瞬過,光陰只如那利箭。莊萬古這樣感嘆著,這時的莊萬古,坐在南華天中,此時遠古大宇宙的聖人已經很少了,雲霄、孔宣、莊萬古只有三人。
當然,洪荒大宇宙的聖人也不多,正好是三個,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女媧娘娘三人。
聖人現在是如此的稀少,以至於莊萬古不得不想起一些故往事情來,比如十年前的那最後一戰,那一場與接引的大戰確實是最後一戰,大劫已過,現在是十年平靜,兩大宇宙都在修養生息。
接引啊接引,當年你我打最後一戰,雖然我勝,雖然你敗,但是始終,你還是個值得敬重的對手,只可惜,在你死前說的,應生會替你接掌佛教,大力發揚佛教,到時錯了。
當時接引你估計也是死前大腦錯亂了一些,沒有記起,應生早就被多寶道人給斬殺了,在大決戰之前還吧頭顱給帶了來,應生已死,佛教現在沒有一個拿得出場面的人物。
好有接引佛身不滅,佛身永遠不滅引得無數信徒,所以這佛教還未這樣的完全衰弱下去,但是要與道門爭雄,那就無異於痴人說夢,淪落成了大宇宙中的一個小教派。
十年時間,並未讓莊萬古的傷全好,但是也好得差不多,至少表面上基本好了,當然內傷還有,冷風吹過,只引起陣陣的咳嗽聲,莊萬古站起身來,手一招,白蝙蝠便直飛而來。
莊萬古坐在白蝙蝠傷,正要走,但見鐵扇公主直走而來:「夫君要去何方?」
「我要去會一會通天教主?」見得鐵扇公主淡眉輕蹙。莊萬古不由的一笑:「這一次會通天教主,非是決鬥,僅僅是要去試一下招,不分生死,隨意的玩幾招。」
昔時通天教主在太上老君身化鴻均之後,便自相當囂張的說過:「我將在坐的第一聖人的寶座,在最巔峰等著你們。元始天尊、接引道人、九葉教主、雲霄娘娘、多寶道人、孔宣。現在,除了我之外,一共還有七位聖人,這個數字,並不算多,也不算少,你們七人。到是五一不精彩,吹然現在不及我,但是,都相當了得。只可惜,登頂地只有一位,不會有第二位。」
「那麼,現在,我,便在這裡說吧。我已經站在第一聖人的寶座上,已經站在最巔峰,等著你們前來挑戰,你們當中的最強者,來,與我戰鬥吧。」
現在,大決戰之後站出來的最強聖人是莊萬古,所以莊萬古要去會通天教主,對於只是在戰鬥中看過。便絕精彩絕倫的四劍流,莊萬古也是期待已久。
通天教主,不要讓我失望。
白蝙蝠之上,莊萬古悠悠而笑。
莊萬古與通天教主也早就有約,約定的比試的地方不是遠古大宇宙,而是洪荒大宇宙。神魔界被大洋落霞島上,通天教主早在神念里給莊萬古說過。他將會在那裡等莊萬古來。
此時地落霞島,頭頂儘是烏雲,每年的這時候。落霞島都是陰雲滿天,落霞島落霞島,若是平時,景色相當美,有落霞之說,在島上儘是桃花,桃花醉人香。
在這座島的東南角,有一座孤零零的亭子,亭子之下有一座孤碑,鳥輕輕的落在墳碑旁的桃樹上,輕輕的叫著,墳碑已經碑歲月淹磨得字跡模糊不清,但是依稀還是可以看到:「愛妻小吟之墓」。
在這座島上布下了重重禁法,以防止島被外力破壞。
「三十年來尋劍客,幾回落葉又抽枝,自從一見桃花後,直至如今更不疑。」長吟的中年男子,穿一領百衲袍,系一條呂公絛。手搖麈尾,漁鼓輕敲。三耳鞋登腳下,九陽巾子把頭包。飄飄風滿袖,逍遙地仙祖,赫然正是鎮元子。
女媧娘娘不願染塵劫,故而不沾入爭鬥當中,鎮元子心傷若死,故而不捲入鬥爭當中,他的心早就隨著這座島,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又怎麼會有力氣去爭這些那些。
心傷若死,永遠活在昔年地回憶當中。
落霞島的小吟,便是鎮元子的妻子。鎮元子由海船跳上島來,手中一晃,晃出一柄晶瑩碧翠的蕭來:「小吟,知道你最愛聽我吹這玉簫,今年今日,我又來了。」
這一百多萬年,鎮元子是每年必來,每來必吹玉簫。
碧海潮生按玉簫。
鎮元子一邊吹著玉簫,一邊緩慢的走著,走到那墳墓之前,蕭聲乍止,鎮元子由袖中取出些食物來,袖裡乾坤之法,自然是玄奧非常:「小吟,這些都是你生前愛吃的。」
「小吟,還記得我們當年的第一次相識嗎?……那時的你好可愛。」
「小吟,還記得當年我們第一次去東海騎鯨的事情吧……」
「說起來,小吟,對於你妹妹無當那件事,我真是抱歉,一時沒注意,卻沒有想到,他會因情而自殺。」
便在此時,鎮元子皺起一對長眉來,長喝道:「你來幹什麼?通天教主。」
是地,這一回來的是通天教主,腰負四劍的劍客,身負絕世四劍流的劍手,天地第一位聖人,通天教主終於登場,並沒有立即理會鎮元子的話,通天教主喃喃道:「落霞島落霞島,還記得當年第一次來,並無陰雲,那時,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鶩齊飛,景色美到極處,便如那手心最晶瑩的水珠,讓你不忍心破壞。」
「我來幹什麼?」通天教主啞然一笑,不知為何,今日的通天教主份外的落魄,不復平時的神采,但是,適合喝著醉酒的鬍渣大叔,更加適合通天教主的形象:「我還用得著來幹什麼,小吟的祭日,我不能來嗎。」
通天教主慢慢的步行著。走到了小吟地墳墓前:「昔年,你和我同時愛上了小吟。當時。明明是我更強的,只是,他選擇了你,最後嫁給了你,我成了這場愛情地失敗者。」
「不過也對,後面我也認識到了,小吟嫁給你更好一些。雖然我比你更強。但是,嫁人不是選哪個更厲害便嫁哪個,你比我更會關心人,更會照顧人,更顧家。」
「而我。不過是個酒中浪子,嫁給你是正確的選擇。」
「若說我還有什麼遺憾的話,便是,當年為什麼,我要閉那個關。若非我閉那個關,根本不知你天人五衰的事。有我在,便是天人五衰,我也可以治好,為什麼?」通天教主無語問蒼天。
蒼天無語應通天,通天教主哈哈一笑,笑中帶苦,帶淚。仰起頭。便喝了一大口酒來:「那一次閉關,是我一生最錯的一次。錯錯錯。便是那一錯,一生遺憾。」
「本來,你便是嫁給鎮元子,我亦是要祝福你,祝你一生幸福。」
「我從來不是個占有欲強的人。」
「人的一生,要學會放手。」
通天教主仰起脖子,又是一大口的酒:「鎮元子,說起來,小吟都已經逝去那樣久了。你我還有什麼,有必要這樣敵視嗎?」
「我們都是可憐人,都是被命運,被天道耍了地可憐人。」通天教主苦笑。
「是啊,我們都是可憐人。」鎮元子亦是苦笑:「算了,我也看開了些。你要來便由你來,與我無關。」
「我要說地有兩件事。第一,無當的死,自從無當自殺後。我還沒見過你,所以一直沒問你,為什麼無當會自殺,我也知道些內情,難道你不會容她一些嗎。」鎮元子問。
通天教主大笑:「鎮元子啊鎮元子,你會問這樣地事情,難道說不知道,我已經失去了愛人的能力,我已經不會在去抱其它任何女人。鎮元子,若是換了你,你會嗎?」
鎮元子默然,是地,自己不會:「第二件事,今日從你地氣來看,你除了祭小吟,還另有要是。」鎮元子言到。
「你還是那樣敏感啊,確實,今日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在這落霞島上處理一番。」通天教主喝著酒言道:「除了我之外的最強聖人是南華真人,今天我約南華真人來這試招。」
「放心,不是打鬥,僅僅是試一試招,可能連法力也不會附加在其上,所以,你不用擔心會毀了落霞島,這個地方,是我一生最重要的地方,又怎麼捨得毀掉。」
通天教主言道。
「原來是這樣。」鎮元子言道:「最強的兩大聖人要試招。」
「不過也沒什麼意思,你們試招便試,不要弄亂落霞島。」說完之後,鎮元子便不管,對於這個回憶當中,心灰若死地男人來說,再強的聖人決鬥也不關他事。
自從一見桃花後,直至如今更不疑。
莊萬古由白蝙蝠上一躍而下,飄飄蕩蕩地落向人間,白蝙蝠沒有跟下,知道這是南華真人自己一個人處理的時間。
莊萬古這一番到神魔界,先自去了積雷山遺址,積雷山遺址仍然是愁雲慘澹,陰雲籠罩其上,那時萬年不散地陰雲,這時莊萬古微微一怔,在積雷山遺址前不遠起了一座山。
「新積雷山」很打的字,刻在這山的山體上,莊萬古神念一掃,已經知道了因果原因,這新積雷山之主,並非是別的妖王,而是牛魔王的兒子,玉面公子那個遺腹子雷雲。
雷雲是莊羽的師弟,跟隨這修羅學藝,已經由不覆山藝成下山,此時的雷雲,已經強得可以,實力很強很強,准聖當中地高手,雖然未必如莊羽,但是也弱不了太多。
莊萬古不由地記憶起當年的事情,那是一個夜月,莊萬古與牛魔王,驅神三人,在積雷殿頂浮雲之中喝酒。
那個喝酒地晚上,牛魔王自言道:「死便死吧,當過西牛賀州第一妖,我地人生也夠輝煌了……更何況,在我死後,我還有兒子,只是這個兒子,真希望他能夠有出息。」
老牛,你的兒子雷雲,實力夠強了,有出息了,你在地底下,也可以放心了。
老牛,敬你。
莊萬古拿出酒罈,自己喝了一半,倒了一半在地面上。
莊萬古跟著去勝東神州上,東勝神州江南埋這蛟魔王,蛟魔王的墳還是莊萬古給立的:「老蛟,我又來看你了,當年因為嫂夫人的家鄉在江南,嫂夫人最後的遺願就是回家鄉看一看,所以吧墳立在這裡。」
「這麼多年,在這裡,還好吧,老蛟。」
「來,老蛟,當年我們沒有痛快的喝過,見天我們來痛快的喝。」
「老蛟,和嫂夫人地下,不要再爭執什麼。」
在移山大聖碑前,莊萬古同樣的倒酒:「移山你是最先走地,我是最後還留著的,真是的,我們之間,還真是難說明啊,不說這些了,來,干,今日我們怎麼也要好好的喝一杯。」
「你們這群兄弟,一個個走的走,散的散,知不知道,很寂寞。」
「太不夠意思了。」
拜祭完最後地移山大聖,莊萬古坐在白蝙蝠之上,直往北大洋而去。
北大洋落霞島。
通天教主在喝酒,醉眼迷濛。
莊萬古落足在地面上。
大雨轟然而下。
在雨中,通天教主看到了莊萬古,莊萬古亦看到了通天教主。
第十章(2)大結局之篇
落霞島上,通天教主抱著酒罈,坐在墳碑之前,墳碑的主人並非是通天教主的愛妻,而是鎮元子的,在這場愛情當中,通天教主只是一個失敗者,當然,現在鎮元子也算失敗者。
沒有誰成功,只有人失敗。
身為第一聖人,通天教主就算是實力無敵,但是,亦非完美,亦有缺點,亦會失敗,比如在這場愛情當中,便輸得很慘很慘。但是,輸又如何,無所謂,通天教主不在乎這種輸。
現在,喝著酒,通天教主很享受這種輸的感覺。
或者,這算是一種自虐吧,通天教主如是對自己言道。
莊萬古亦是感嘆,昔日歲月,盡隨風逝,昔日情懷,還在心中,三座墳碑,聳立在西牛賀州、東勝神州。南瞻部州,更聳立在莊萬古的心頭,這些墳碑,高過了任何的高山。
昔年,漫漫妖王路。
昔年,熱血當歌,長飲喝酒。
昔年,醉臥沙場。
雲淡風清的聖人,熱血萬丈的聖人。
莊萬古。
大雨轟然而下,通天教主對於剛步上落霞島的莊萬古言道:「今日因為要與你試招,與第二聖人試招,縱使是身為第一聖人,亦是心動不已,會選在落霞島,是因為這是我最留念的地方。」
「選最留念的地方,在心情最激盪的時候,打最激烈的一戰,這是一種至高的享受。」通天教主喝著酒,一臉陶醉到極點的表情,是的,他在享受,不管是被愛所傷,為愛所敗,還是進行最激烈的戰鬥,他都是在享受。
那種感覺,難以形容。
「是啊。」莊萬古抬起頭。看看這天,看看這海,看看這地,看看這島,看看這沙:「是的,很久沒有在神魔界戰鬥過,想下,在神魔界這種留下無數痕跡。留下青春歲月痕跡的地方戰鬥。我亦是在享受。」
「神魔界,有我從青年開始成長的一切痕跡,有我原來的兄弟,有我地朋友,有我的愛情,有我的一切一切。」莊萬古相當認真的道,這一刻,他亦是完全的陶醉,陶醉在舊日的情情當中。
無論是通天教主還是莊萬古。都是極於情之人,唯有極於情,故能極於天道,通天教主在借著情義,借著那種感覺在刺激自己,來發揮更極道的力量,更巔峰的實力。
莊萬古同樣在借著情義,借著那種感覺在刺激自己,為了發揮最強的實力出來。
兩個人。不同的兩份情義,兩個情義無雙的漢子。
通天教主把酒罈放下。手按在劍抦上:「不廢話了。和你斗上一次,早就期待了。現在就開始試招吧。」
通天教主那恐怖的手速瞬間出現,沒有任何人可以和通天教主比手速度,便是莊萬古也不行,華麗得近乎魔術一般的彈劍出鞘,但見一道白光一閃而過,沒有時間觀念。
通天教主的第四柄劍絕仙劍划過了鐵冷的劍鞘,划過了冰涼的夜空,劃破了雨幕,這是無限逼近光速的速度,而這時通天教主以一種相當詭異快捷的說話速度說到:「你和玉鼎真人是好朋友,那麼便讓你試一下我以玉鼎地劍意所能發出來的急速之劍。」
由於以前見識過一次通天教主出劍,所以對於這一招,莊萬古也並未吃驚天意劍彈劍出鞘,用的是拔刀術的手法,是的,莊萬古的手速是比不上通天教主,但是本身的身形速度更快一點,更何況還有拔刀術提速。
絕仙劍與天意劍瞬間交鋒,由於兩人都沒有把法力放在這上面,所以瞬間的交手,兩人這一回比的就是哪個出劍地速度更快一些,通天教主勝在出劍塊,所以省的時間少些。
但是莊萬古勝在身形塊,出劍慢些也補了個平,所以在沒有法力在其上時,這一招兩人算是拼個平手。
天意劍與絕仙劍交纏之後盪開,在交手這一剎那,莊萬古說了一句話:「真地論用絕仙劍,如果玉鼎現在還活著,絕對比你塊。」
是地,如果玉鼎在,絕對比通天塊,玉鼎是最適合絕仙劍的人,出劍之快,天上天下無雙,便是劍道巔峰通天教主也不能企及,當然,並不是說通天教主實力不如玉鼎。只是玉鼎勝在速度,通天則不是,通天是全能地劍手,四劍流接起來更是恐怖。
便好像,玉鼎只用一柄誅仙劍,而通天教主則用四柄劍。
「不錯。」這是通天教主對於莊萬古瞬發天意劍的觀點,然後第一柄劍,天地之霸劍誅仙劍斬了出來,誅仙劍出,天為之崩,地為之裂。通天教主對誅仙劍,至誠無比,唯有對劍誠,劍方會對人誠,如此,方能人與劍,真正的完全的搭配,完全的合拍,而至,天上天下再無敵手。
「那麼,再接我這一劍。」
莊萬古的裂夢劍瞬間擊出,以大宇宙裂刀招猛然而發,莊萬古現在的大宇宙刀招,已經到達了相當恐怖的地步,達到整個大宇宙爆破的三十分之一的威力,原來是一百分之一,現在到達了原來的三倍以上。
如果真正這一刀到達百分之百的威力,那就太恐怖了,那就是太上老君的右手全擊而出,毀滅大宇宙。
「這樣猛烈的,就是傳說中的大宇宙裂刀招,有趣。」通天教主被擊得翻飛開去,是的,誅仙劍雖是天地霸劍,但是也不如大宇宙裂這樣霸道,所以被擊退出去。
只是在被擊退時,通天教主的手再度現出,這一剎那,陷仙劍和戳仙劍齊出,戳仙劍是天地至淒艷之劍,陷仙劍是天地最尊貴的一劍,戳仙一劍出而落霞島淒艷無比,島與劍,相映相成景。而陷仙一劍出,如此華麗的一劍,俯視天下。
數劍齊出,各種劍意融入其中,劍在通天教主手中只是劍,也只是劍。但是一旦擊出,在對手眼中,就是無窮的劍魔,大宇宙所有之景在劍中掠過,因為通天教主極於情,隨意一催,所以那情到劍中,皆為魔。
但是。縱是再多的魔又如何。莊萬古這一刻,面對著兩劍齊出,莊萬古相當的認真,把刀合進鞘中。
當年太上老君在身化鴻均之前,與通天教主大戰,那一番通天教主四劍齊出,在觀戰時,因為對手是太上老君,所以還不感覺那四劍齊出有太厲害。但是現在,只是對著兩劍,莊萬古已經感覺到其恐怖。
兩劍齊出太恐怖了。
這四柄劍每一柄的威力,都在天意劍之上,興地比裂夢刀低上多少,面對著這種情況,雙劍齊出,莊萬古不敢大意,把刀歸入鞘中。收刀才好出刀,這便是拔刀之法。
兩腳後探。身體前傾。手握在刀柄上,莊萬古已經準備擊出最完美地拔刀術。對手太恐怖,第一聖人之名不是說假的,通天教主太強,所以莊萬古也只有祭出完美拔刀術。
左手陷仙劍,右手戳仙劍,一則淒麗,一者華麗尊貴。
兩劍齊出,天下無雙,便是聖人,也無可擋。
便在兩劍即將凝體時,莊萬古握著刀柄的手終於動了,一瞬間拔出。
裂夢刀與陷仙劍、戳仙劍在空中對擊,爾後划過。
兩人的身形交錯,都踏在落霞島的泥土之上。
通天教主把兩柄劍收歸鞘中:「有趣,有趣,太有趣了,你這招叫什麼名字,相當有趣,還可以擋得了我的雙劍聯手,本來以為,天道級聖人之下,沒有人擋得我的雙劍聯手。」
「拔刀術。」莊萬古回答了這名字之後:「你的雙劍合一也很有趣。」
「原來叫拔刀術。」通天教主如是言道:「很爽地一招,這一戰,我已經感覺到興趣了,既然可以接我的兩劍聯手,那麼,便試一下我地四劍流吧,據說你雖非正統的天道級聖人,但亦是天道級聖人,拿出你的生與滅來吧。」
這時真正的四劍流第二趟出現,第一趟是在太上老君的戰鬥當中,而那一次,四劍流敗在滅世手上,但是,太上老君幾乎就是鴻均了,莊萬古能擋得了四劍流嗎。
此時的通天教主,在擺著一個很奇怪的姿勢,身體前傾,腿後傾,這樣,是一個相當容易拔出劍的姿勢,四劍流里每一個姿勢,都是窮極考慮地。每一個姿勢,都是絕對最佳的,最適合四劍流的,那是天上天下無雙的招式。
霸道的誅仙劍、淒艷的戳仙劍、華麗的陷仙劍、孤寒的絕仙,唰的一聲,四劍出鞘,帶出四道清冷之極地清光,真正的四劍流,現世!
地、火、風、水一判,即開天而劈地。通天教主卻憑著這四柄劍,憑著自己華麗地手法。劍技,在吸收著天地間地最基本元素,這一刻,通天教主的四劍流,走向了完全逆天地道路。
逆天之極四劍流。
通天教主的能力——逆。
逆到了逆反天道規則的地步,逆地、逆火、逆風、逆水,四逆全出,逆整個大宇宙。
四維之逆。
莊萬古擊出了裂夢刀,以拔刀術的姿勢,加上天道級聖人的滅世力量,一瞬間擊出。
不如此,也無法面對通天教主的四劍流。
最激烈的戰鬥,有時候並不要太多的語言形容,也難以形容,只知道這一招之後,莊萬古的左手在流血,通天教主的左手亦是在流血,這一招,兩人都沒有占優勢,拼了個平手。
但是,說是這樣說,其實,這一招還是可以看出通天教主有多逆天,滅世的力量無可抵禦,當年面對接引時,莊萬古也是憑速度逃過,這是天道最基本的原則,無法擋之。
但是在剛才,通天教主憑著四劍流齊出,卻硬生生的把天道最基本的規則的滅給破掉,當然,如果是太上老君的滅不可能,莊萬古的滅還未習練多久,但如此,也可以發現通天教主有多逆天。
「終於,還是破掉了滅這一式。」通天教主感嘆:「我這一次的兩個基本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個,但是另一個還沒完成,另一個,展示出你足夠和我匹敵的實力出來吧。」
「不然,你不是要被我由巔峰擊落掉。」
「這樣嗎。」莊萬古喃喃的言道:「是的,剛才那一式,確實太厲害了,居然硬生生的把滅給破掉,我佩服不已,但是如果不拿出一點真正的強招出來,這一場戰鬥,就成了你的個人秀了。」
「那麼便試一試這一招——妖王路。」莊萬古集合起全身所有能斬出的最強刀招,這一刀玄奧異常,這一刀,以莊萬古前半身的路命名,這一招,註定了不平凡。
妖王路,最後告別的一記刀招。
通天教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手放在腰側,隨時可以祭出四柄劍來,這一刻,通天教主也發現,莊萬古現在攻擊的刀招,恐怖異常,不再完美拔刀術之下。
鎮元子仍然坐在墳碑之前,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對於身旁的激戰,對於即將出現的妖王路這一招,他一點也沒有興趣。
鎮元子,這是個永遠活在記憶當中的男子。
這一刻的落霞島,映著最後的輝煌。
第十章(3)大結局之篇第十章(3)
妖王路帶著無比驚艷的刀光滑出,因能極於道,故能極於道。*式刀招,是極於道之刀招,論威力。或者並不在完美拔刀術之上多少,完美拔刀術本來就是至凶至險的刀招,但是也不會差。
極於情極於道之刀招,與通天教主的四劍流劍招,其意境幾乎是同樣的。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通天教主的手飛快的抖動幾下,四柄劍幾乎同時彈出鞘來,四劍齊出抵住這一記刀招,爾後,通天教主問道:「我這一招。應當還是才開發不久吧。」
「然。」莊萬古回應。
「這一招很有意思,若是發展到後面。幾乎可以和我的四劍流相比。」通天教主言道。
「不,我沒有打算髮展這一招。」莊萬古把裂夢刀合入鞘內:「這一招僅僅是為了記憶,記憶那逝去的歲月。」
「這樣啊,完全是記憶當中的招式。」通天教主低聲喃喃的言道,與莊萬古類似,通天教主也有這樣的招式。而且不是一般的強大。只是,通天教主也不會再去用,因為,那是一段記憶。
「你們兩個。要試招也差不多了,一起來喝酒。」鎮元子在一旁坐在墳碑前:「不知為何,今天特別想喝酒,既然來了,就一起來喝酒。」
「也好。」通天教主言道。
鎮元子、通天教主,莊萬古三人,坐在墳碑前,鎮元子顯然並不常喝酒,第一口還差點被嗆到。通天教主嘲笑道:「唉,這麼多年還不會喝酒,鎮元子。你怎麼混的。」
莊萬古也正在喝酒。腦海當中,不由思著過往的一切。神思萬里,灌酒於此。
開始喝的時候。鎮元子還喝著不順暢。但是馬上越喝越順暢,面色潮紅,為了體會醉酒地感覺,鎮元子沒有用法力解酒,那種醉意是越來越嚴重:「哪個說的,醒酒可以解愁。一點也解不了愁。」
「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通天教主當下笑道:「你要借酒澆愁。沒用。如果有用的話。那我就不是現在這樣子了,鎮元子啊鎮元子。一起來醉一場吧。」
莊萬古喝著酒。長歌而吟:「人進苦年傷痛不盡,酒入愁腸滋味無窮!酒燒頭。只燒少年無知憂,天下愁。哀我傷悲恨悠悠;酒是知已愁是友。血海愁,痛楚受,點滴伴我杯中酒!」這是莊萬古以前看過地一著詩。
莊萬古站起身來,拍拍衣衫,離去。
鎮元子和通天教主沒有起身相送。在這等人物之間。又何需送,在走之前,莊萬古還可以聽到鎮元子與通天教主地聲音:「時也,命也。」
是的,或者,這便是命。
在那茫茫地蒼穹上,似乎隱隱的有一種即為天命,天命不可違,人與聖人,都是在蒼穹下的螻蟻,所不同者,便是有地螻蟻大些,有的螻蟻小些,如此而已。
眾生皆苦!
落霞島上,一大堆的酒罈子,鎮元子和通天教主這兩位,還在那喝酒:「來,通天。干一壇,說實話,到如今,我們兩個,都是失敗者,可憐到一處去了。」
「去,我比你還更可憐一些。」通天搭著鎮元子的肩膀。
愁時喝酒催人醉。
那墳碑靜靜肅立,通天與鎮元子都醉倒在之前。
落霞島上,陰雨綿綿,桃花正艷。
落霞島之戰。已經過去十萬年了,那一戰並沒有留在史冊上,那一戰並無觀眾,鎮元子算不上,他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那一戰,那一戰只算通天和莊萬古之間玩上一手。
此時最註明的一戰,還是莊萬古與接引道人的大戰,那一戰在無數仙山洞府中流傳著。當然,在人間地記載當中。是沒有那一戰地。現在的人間,甚至連昔年地商周之戰也忘得差不多了。
現在地五朝。已經不再是昔年的王朝,十萬年地滄海桑田,人間不知換了多少王朝。現在地王朝叫鐵氏王朝。聳立在大地上,正是開國不久,國力正雄,這時在人間,也有各式各樣的妖王。
這些妖王實力並不高。多是撼天級,有個鎮天級就相當了不起了,這時地情景。有些像莊萬古剛穿越來的時候,並非是沒有牛逼人物。只是牛人們,在大劫未至地時候,根本不會出現。
撼天級橫著走,鎮天級幾乎無敵,便是此時地情況,連天庭也沒有什麼高手在,鎮天級便可以大鬧天宮。
歷史,總是在循環著的。
南華天中,莊萬古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因為這時候差不多,就是前去北邊大宇宙的時候了,此邊大宇宙即將生化。莊萬古要去那北邊大宇宙。身化鴻均。成就無上大道。
對於遠古大宇宙這呆了一百多萬年的地方,莊萬古總是有些感情的,同時亦是在感嘆,當年地玄門師聖風不惑,到是相當有本事,算到了自己的北極至聖之相,北極至聖不是北極成聖,而是北極成為聖人當中的至者——身化鴻均。
微微一拔衣裳,莊萬古站起身來,吩咐身邊的弟子劉玄:「我將先去北邊大宇宙,待得機緣一到,天地一開。便會回這南華天,讓爾等皆去北邊大宇宙。成就無上大道,立先天第一教。」
「是。」劉玄言道。
「你把這事轉告給其它人吧。」說罷莊萬古便向大循環直飛而去,在快出遠古大宇宙時,突然的心神一動,似有故人來,當下便虛浮於天空之上,但見在地面上正有兩位人物在打鬥。
這兩位人物,一位不認識,看樣子妖氣縱橫,應當是地面的妖王,是個鎮天級的妖王,看起來到是瞞厲害的。那妖王口中喝道:「勿那楊戩。你成名雖久。但是我牛角妖王又豈會怕了你。」
這牛角妖王地對手正是楊戩。楊戩輕鬆的揮動著三叉兩刃刀。相當隨意的壓制著這牛角妖王,而且此時莊萬古亦是看出來了。楊戩根本就是在玩,而且是把力量壓制到十萬分之一地地步在玩。
感應到莊萬古由天空上傳下來地氣息,楊戩沒有再玩。輕鬆了當的把那牛角妖王踢飛萬里。這一刻才拿出了些本事來,大約有萬分之一的本事,那牛角妖王也是一愣。沒有搞懂楊戩為什麼會突然變強這麼多,那一瞬間的氣息太恐怖了。但是。這也僅僅是楊戩萬分之一的實力而已。
下一剎那,楊戩手持著三叉兩刃刀。站在莊萬古的身前:「南華真人最近清修大道。到是很久未見。」
「楊戩你到還是有興致,把力量降到十萬分之一。壓制這些妖王玩,剛掐指一算。你還在天庭,而且在當著什麼天庭麼一戰將,這樣玩很有意思嗎?」莊萬古言道。
「沒太多意思。只是。我本身就是戰將,未有大劫時太平靜了,所以在天庭玩了玩。當然,如果那天帝敢活得不耐煩,真叫我做什麼。我也不介意把他的頭給提下來。」楊戩相當冷酷的言道,沒有任何的誇大之舉,十萬分之一力量。便夠掃平現在地天庭、地面,這便是楊戩的恐怖。
「隨便地試手玩玩。」莊萬古微微一笑:「我將去北邊大宇宙,以身化鴻均,那個大宇宙,還有一些准聖生物。開天闢地以後有一大劫。那些鴻蒙中的准聖基本要殺光。」
「有沒有興趣去玩上一把?」
「一般地准聖。大約用百分之一地力量便可以搞定,不過也比現在用十萬分之一的力量來得舒服些。」楊戩言道:「不錯,那麼便去吧。」
當下莊萬古、楊戩只往北邊大宇宙而去,而遠古大宇宙地妖王們則高興去吧,少了一位隨手玩的殺星,天宮第一戰將的離去。讓遠古大宇宙的妖王們很是興奮了相當久。
大約也只有牛角妖王,還記得楊戩在最後一剎那爆發出來的氣勢。直接把自己踢飛到一萬里之外去。
且說莊萬古、楊戩直去北邊大宇宙,莊萬古身化鴻均,在北極宮中開壇講道,不知多少史前生物來此旁聽。得機緣者法力大進。而未得機緣者也便罷了,並不如何。
又說在這北邊大宇宙,又十萬年,盤古開天闢地,以後這些鴻蒙生物,但聽那北極宮中身化鴻均的南華真人言道:「此乃開天闢地的第一量劫,在此劫中。天數註定,生機只有一線。」
北極宮中莊萬古講道,天地之中楊戩冷立。終於開天闢地了,北極宮中有幾位聽講道的法力還可以,楊戩有些心動了。要知遠古大宇宙,因為太多准聖前來,所以靈氣被吸光,遠古大宇宙本身沒產生什麼高手。
但是北邊大宇宙不同,高手還是有些的。這些讓楊戩自己也心動了。當然。楊戩還是未打算用出真正的本事來,對手還有些料,壓制在十分之一的力量吧。
楊戩開殺,莊萬古坐在北極宮中,他自然知道,楊戩是天數註定的北邊宇宙第一聖人,楊戩現在的打鬥雖然是在玩,其實一直壓制自己的實力磨練自己,北邊大宇宙殺道聖人楊戩。
楊戩現在的特殊能力。其實莊萬古都有些感興趣,只是身為鴻均,卻不太好親自出手,既然開天闢地了,便把紅孩兒、陳鸞鳳、莊羽、莊火,自己座下的四大高手給叫來吧。
這四人當中。哪位能成聖,也未可知,天數模糊。
又三十萬年,佛教流行於北邊大宇宙。有一佛自號懷古佛,這懷古佛創下佛教。興威之極。
「這懷古佛還有些料。」莊羽手中把玩著羽扇,如今莊羽也是一方聖人:「說實話,其個人資質,實力,已經不在當年的應生之下,更在應生之上,佛教還未滅絕啊。」
「怎麼,二郎真君,有沒有興趣。」
「我只對屠聖感興趣。」楊戩冷冷的道,是的,雖然號稱是北邊大宇宙的聖人,但是楊戩經常是衝到大循環當中去屠殺聖人,現在死在楊戩手下的聖人已經到達了五個之多。超過了當年的屠聖高手莊萬古。
「怎麼聖人都沒有興趣啊,那麼只有由他發展了。」莊羽微微笑著,是的,滅掉這懷古佛如同捏螞蟻一樣簡單,所以沒有興趣。
北極宮。冰花如樹。稀稀落落,清冷無比。
莊萬古一人站在北極宮中,身為鴻均,卻是如斯的落寞。此時,莊萬古已經知道了消息。聽說又有人去西言取經了,取經的不再是唐僧師徒,換了批人,去的是懷古佛的佛教。
但是,其目的和當年的西遊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昔年的莊萬古是妖王,現在,卻站在鴻均的位置上。清清冷冷淒悽慘慘戚戚,微微一笑,當然,之前的淒冷什麼的只是自嘲,還沒有那樣嚴重。
對於這次的西遊,莊萬古並沒有任何想法。對於螻蟻間的行動,是沒有任何反應,還是由自己下邊的聖人去玩吧。唯一有感嘆的就是,由西遊而始,由西遊而終。大循環!
這麼多年,若說有遺憾,但是沒有再見墨非。那個孤傲清冷梅花相伴殺性奇大的奇男子。
「我失敗了。」墨非就這樣安靜、安然的負手站立著,他的臉上,無悲無喜,大了大然。這是當年墨非爭奪聖人之位失敗。
墨非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白梅枝:「這極有可能是你最後一次看到我了。」
當年墨非是這樣說的,渾然沒有想到,那還真是莊萬古最後一次見到墨非。
在這清冷無比的北極宮中輕輕的踱著步子,莊萬古析下了一株梅枝,梅枝花如香。
梅花夾著落寞。更是清香。
再見了,各位。
梅枝由手中,緩緩的飄落。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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