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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布林播種王國 (6-8) 作者:映於眼眸(Attilad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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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2:48: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哥布林播種王國】(6-8)
作者:映於眼眸(Attiladark)
2024年8月4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6、康諾特
「吾名薇薇安,鑒汝武勇,賜汝神力,望牢記使命,不負信仰。」——湖中仙女
康諾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不斷回映著一個男人與少年的身影,而自己則成了旁觀者。
男人身材並不高大,卻給他一種頂天立地之感,不是騎士勝似騎士。
對方教男孩用劍,教其基礎步法,上中下劍位架勢。
男人諄諄教導,面目忽然變成清晰起來。「老約克。」康諾特認出了記憶中的人。
夢境到此為止。
睜開眼,康諾特看見屋子的木質天花板,轉頭打量一番,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羽毛床上。
「我怎麼會到這來了?」他還帶著初醒時的迷茫,「不是在鐵爪山區嗎?我記得自己死了?」
「您醒了,大人。」旁邊傳來一道清脆女音。
康諾特想要起身,奇妙的是雖然感覺有些疼痛,但並不影響自己活動身體。
可身邊之人不知他並無大礙,還擔心地站在床邊扶著他後背。
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傳來,康諾特鼻翼抽動,輕輕一嗅,感覺心情放鬆了很多。
「您沒事吧?」少女輕輕問道。
康諾特轉頭看她,鼻尖卻不小心觸碰到一團柔軟,香氣更濃郁了。
少女有些害羞,不著痕跡地躬身低下胸脯,希望對方不會因此遐想,她可是知道,很多貴族喜歡對女僕動手動腳,甚至就連強暴她們都不算什麼大事,和領主關係好的話,侵犯女僕的貴族根本不會受到懲罰,頂多被要求支付賠償金,這對別的女人來說可能是一筆好買賣,可少女寧願不要這種出賣自己的錢也要保護貞潔。
「謝謝。」
然而康諾特雖然不是不近女色,卻也並非淫邪之人,他認出對方女僕的身份,知道自己可能受到領主庇護,於是便刻意保持貴族風度,「請問這是在哪?」少女弱弱地說,「這裡是陰鬱堡,您此刻所居之所是王宮客房。」「王宮?摩恩城?」康諾特詫異道。「我記得自己應該在鐵爪山區。那麼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得救了嗎?」
「是的,」少女緩緩解釋,「那天您渾身是血的被人抬進了王宮,小婢這才得令來服侍您。」
「謝謝。」康諾特又道謝,又問,「我那些同伴呢,他們也一同平安返回了嗎?」
少女愣了一下,似乎陷入回想之中,過了一會兒才說,「還有一名男子,不過他並未入宮,如今應該在城堡之外。」
「只有他麼?」康諾特急了,「其他人呢?」他急得抓住少女柔軟的手腕,用力之大錮得少女手腕變紅。
「疼……」少女吃痛的躲了一下,康諾特這才鬆手,「抱歉,有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同伴,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所以有些著急。」少女眼中的害怕稍熄,搖了搖頭,「小婢只知您和另一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康諾特腦子裡忽然轟鳴般的響了一聲,感覺自己失去了重要的人。他連忙起身,不顧傷勢也要出去。
「我要見國王陛下!」
少女顧不上勸阻,見他焦急的模樣,就像一頭狂暴的熊一樣,也拿起事先掛在架子上的衣衫幫他穿好。
「陛下一般在王位室……」她弱弱地提醒。
「謝謝!」康諾特看了她一眼,然後快速走出房間。
不知怎麼的,少女感覺他最後看她的那眼有些深刻,讓她感到緊張。
康諾特火急火燎地走在王宮過道,四下過往的僕從皆對他躬身行禮,可即使再急,他也不能像個街頭潑皮一樣奔躥,他是貴族,不僅是騎士,還是烏木騎士團的軍士長官,一舉一動都可能被人注視揣摩,所以他要保持威儀,否則一不留神就可能傳出糗事,輕則成為笑料,重則被大臣攻訐。
雖然是行走,但他的步伐並不算太慢,而且好在陰鬱堡這座古老的建築占地面積不大,憑藉著對它的熟悉,康諾特走過幾條走廊便來到王位室門口。
王位室是國王行政辦公、發號施令之地,平常十分肅穆,大門緊閉,可康諾特臨近時卻聽見吵架聲。
他心中一驚,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撞見這種場面可不是什麼好事,多少位極人臣的傢伙驕傲自大,也難免死於非命。
康諾特退後到聽不見聲音的距離,裝作無事發生。
不一會兒,大門轟的一聲打開,他看見大王子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康諾特低頭,對方有些意外卻並未多言的離去了。
大門洞開,康諾特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外遠處,國王臉色氣的通紅,而王下近衛總管羅德爾或許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所以並未表露出任何異樣。
等到國王氣消了才說,「康諾特,進來吧,正好有事問你。」康諾特恭敬步入王位室內,門口兩邊的侍衛順手關門。
王位室的陳設古樸而華貴,地板上鋪的是染成金色的羊毛地毯,而非草民家的燈芯草蓆。房間一角擺著一展來著東方帝國的屏風,上面雕刻有上百種栩栩如生、色彩斑斕的珍禽異獸。牆壁上則掛滿了薩里昂產的精美織錦。門兩側是巴克斯王國風味的巨龍雕像,圓潤的石榴石雙眼在黑色大理石的臉上顯得炯炯有神。
安德魯·考德溫坐在紅木鑲嵌銀邊的高背王座之上,一手平放在桌面上,一手拿著鵝毛筆處理文件,看見康諾特時才放下手上的工作。
「陛下,您最忠誠的騎士,康諾特·阿塔諾向您請安。」康諾特右掌放在左胸膛躬身行禮。
「看見你平安無事,我也鬆了口氣。」國王說,「之前的行動很勉強,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擔子太重了,但我們都知道,別無選擇,妮娜和提圖斯成婚在即,我們必須儘快將她帶回,否則摩恩與巴克斯的緊張關係便再難緩和,形勢將愈發不利,而現在,我也不想再給你太大壓力了,你好好休息吧。」康諾特有些不安,他猜到了什麼,問道,「老約克沒有回來嗎?」「他死了。」國王嘆了口氣,略顯沉重。「只有你和山姆回來了。」康諾特閉上眼,只覺得一股悲傷湧上心頭。
「原來我以為你也撐不下去的。」
康諾特又睜開眼看著對方,國王說,「是山姆把你背回來的,當時你被人抬進王宮奄奄一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對你死去的父親交代,我甚至想過給自己那糊塗的腦袋來一下,我就不該讓你去干那麼危險的事情。」「不,陛下,這是我該做的。」
「好在你醒來了,」國王不等他說話,便繼續道,「這次你乾的不錯,雖然沒有救回妮娜,但你探查到了線索,之後我再派人過去就方便許多了。」安德魯已經猜到是女神賜福救活了他,否則他不會起死回生。
一個女神垂青的騎士,日後成就不可限量,他要康諾特徹底歸心。
「算算時間,你繼承你父親的頭銜也有十年了,我也該給你準備點什麼,否則就會有人在背地裡說我小氣了。」
康諾特愣了一下,他雖然是騎士,但實際上卻是個無地貴族,如果國王要賞的話……
「我賜予你馬里廷伯國。」國王亮出剛剛簽好的羊皮紙文件,看來是經過這幾天的考量才做的準備。
「我……」康諾特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包裹,人卻還茫然著不知所措。
羅德爾在一旁笑道,「恭喜你,阿塔諾伯爵。」我是伯爵了?康諾特激動地看著國王,而對方也微笑而視,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康諾特也並沒有讓國王失望,連忙半跪在地,羅德爾抽出自己的長劍遞給國王,國王伸到康諾特面前,他親吻長劍,宣誓忠誠,永不背棄。
安德魯收回長劍,交還給羅德爾後,拍了拍康諾特肩膀,親昵中又帶著一絲矜持。
「好好休息,」國王從箱子裡取出一張老舊泛黃的羊皮紙,老的字跡模糊,邊沿捲曲。「這是地契,保存好它,你可以傳給下一代,沒有限制。」康諾特瞪大了眼睛,居然還是世襲罔替!這一刻他對國王的忠誠無以復加,甘願為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馬里廷是國王的直屬領地,一般不作分封,因為這是分自己的蛋糕,切一塊,自己就少一塊。一般分封的領地都是荒蕪的開拓領,或者是從其他王國奪取的領地。
而像康諾特這樣的情況,少之又少,國王的直屬領地可不是荒無人煙,是有代官打理的,領地里有人,有資源,康諾特走馬上任就可以開乾的,不用再作前期建設。
摩恩王國相比其他兩個王國,勢力較弱,所以摩恩王室對麾下領主的約束也不強,在不破壞大局平衡的情況下由其發展。
有了領地產出,康諾特就告別了以前那種有名無實的光杆生活,他已經是領主了,一個新的派系勢力,可以招兵買馬,擁有一定程度的宣戰權,還可以成立新的騎士團,成為領主可謂是好處多多,國王之下的國王。在內,他可以作威作福,欺男霸女,對外,他可以擴張領地,只要不太過分,國王就不會幹涉,因為領主強大就等於貴族利益共同體的強大,至於大領主尾大不掉的問題,國王會自己平衡。
康諾特得到重要賞賜,足可見國王對他的重視,也難怪他會這麼激動。
除了地契里的領地內容之外,還有一份國王與封臣的契約。
契約提到國王授予康諾特伯爵封地與頭銜,並要求康諾特在必要時提供領地所及的武裝力量支持王室。每過一期需交納一定程度的稅金,保證國庫開支,當然也不一定要領主親自跑到王宮去交,國王會派稅務官去各領收錢。
「今晚我會舉行一場宴會來介紹我們的新伯爵。」國王笑道。
康諾特再次行禮,「我永遠忠誠於王室。」
……
位階晉升的喜悅沖淡了老約剋死亡帶來的哀傷。
山姆在郊外立了一塊衣冠冢,他打算下一次跟隨部隊前往鐵爪山區時再收回那個老人的屍體。
康諾特默默走來。
山姆面無表情的說,「老約克被你害死了,如果那天你沒有邀請他的話就好了。」
「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很難接受。」康諾特說,「但也請你記住,我才是他的弟子,我遠比你更加悲傷、難過一萬倍。」「可我看不見你的難過。」
康諾特冷笑,「我從不作秀,重要的人是記在心裡的,而非掛在臉上。」山姆不置可否,「聽說你當上伯爵了?」
「是的。」
「你該感謝那個為你死的老人,沒有他,就沒有你的今天。」康諾特見他意有所指,也不想在這話題深聊,轉言道,「今晚有舞會。」山姆不屑,「不去。」
康諾特說,「我邀請了你喜歡的女孩,你不去的話就歸我了。」「滾蛋!」山姆一拳砸給他。康諾特沒有躲閃,任他發泄積鬱的痛苦。
兩人沉默良久,等到心情平復,山姆說,「真諷刺啊,明明公主殿下還生死未卜,現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卻不趕緊派兵進山,還辦什麼舞會,陛下可真沉得住氣。」
康諾特說,「宴會是為了提振士氣,那幫肥頭大耳的蠢豬如果不享受,你又怎麼能指望他們出力呢?」
「呵,如果你跟他們說是斷頭飯的話,他們會生氣麼?」「誰管他們。」
……
一場宴會需要做好前期工作才能如約舉行,而國王今天剛告訴康諾特宴會的消息,傍晚便收到邀請函,可見咱們這位遠見的國王早做準備了。
康諾特如今進入王宮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作為今晚宴會的主角,他身著一席黑色天鵝絨禮服,紅色華麗的披風從肩膀穿過被一枚銀色肩釘扣上,襯托的他貴氣逼人,宛如天神,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侍衛敢阻攔他。
王宮是一座迴廊形莊園,是陰鬱堡的一部分,處在摩恩城核心之處,在平民的眼中是貴族區所在的「內城中的內城」。
宮廷衛隊已經全部換上精銳的軍士,執勤的是王室近衛。
康諾特不需要拿出請帖,就立刻被騎士們認出來。他只用打個招呼就直接走進了舞會現場。
一位帶著面具的女士款款走來。她的面具是那種古典樣式,面部雕刻柔和的五官特徵,四周鑲嵌金絲,看上去十分雅致。
康諾特心想對方一定是習慣參加某種多人運動才會在舞會上戴面具,恐怕是因為情趣還有不想被認出來。
「噢……」女士優雅地雙腿併攏,抱著雙臂站在他面前,她比康諾特矮一頭,但仍顯得高挑。他低下頭便能看見她脖子上戴著的瑪瑙項鍊,落在開的很低的領口,兩隻雪白的半圓乳瓜輕鬆夾著的一條深溝里。
她面具的開孔里露出一雙嫵媚的丹鳳眼,雖然被面具遮擋面容,但僅憑這雙眼睛,康諾特就能在心裡遐想她的美貌了。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你一直都這樣搭訕?」女士輕輕伸手撫摸他的臉頰。康諾特看見面具里的媚眼在彎。
「你身上的味道很獨特,不像摩恩這邊的工坊產出的香水味。」「那你猜到了麼?」
「我需要再回憶一下。」
「這樣呢?」她靠近了幾分,飽滿的胸脯幾乎觸碰到他。
康諾特聞著她並不濃郁,卻十分令人印象深刻的香味,「再近一些……」「哈哈,你真壞——」她拍了一下康諾特的胸膛,笑得花枝亂顫,豐腴的媚肉散發出更誘人的氣息。
康諾特拍了一下她的翹臀,那被黑色禮服包裹的臀肉頓時彈性十足地翻起一波肉浪。她「啊——」了一聲,發出嬌媚的聲音。
「真討厭,」她撥開康諾特揉捏她翹臀的手,嬌聲道,「紳士應該要懂得尊重女士,不可以這樣輕薄人家哦——不過嘛,這次就原諒你了。」她輕撫康諾特的胸膛,感受肌肉中蘊含的力量,「你真強壯。」面具里媚眼如絲,快要滴出水來。康諾特不由自主地想像她在面具下伸出舌頭舔舐紅唇的媚態。
女人似乎對他感興趣的樣子。康諾特也就順勢攬著她的小蠻腰。她扭了一下,卻沒有拒絕。
「跟我來。」
女士笑道,「你想把我帶去哪兒?」
康諾特微笑,指了指偏僻角落。
「你真壞——」女人咯咯嬌笑,「我才不去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壞事。」她特意在最後兩個字上咬重,像是故意勾引他一樣。
「來啊。」
她笑著拒絕,康諾特見她欲拒還迎,便想逗逗她。他露出神秘的微笑,女士還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康諾特把一根木棍用布料包裹起來,然後放在她手上。
「噢!」她嚇了一跳,兩隻熟透的乳瓜幾乎從深領口跳出來。「你、你好大膽……」她以為是某種能讓她欲仙欲死的事物。
女士沒敢看手上抓了什麼就連忙放開,捂著胸口,心裡撲通撲通直跳。
康諾特低頭悄悄說,「喜歡麼?」從口中吹出的熱流撩撥著她的心弦,她的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
她忽然看著他,面具里的眼睛水波顫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你……」她剛要說什麼,可卻被從外面進來的貴族夫人們打斷。
「哎,咱們的鶯鶯——你怎麼在這呢?」這些女人略帶曖昧地看了康諾特和女士,「哎呀,我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呀?真抱歉呢,請你們繼續!」她們看戲似的看著他們。
女士面具下的媚眼露出無奈之色,像個得不到滿足的深閨怨婦,不過她沒有把氣撒給康諾特。她從胸衣里抽出一條紫色鏤空花紋的絲巾,輕輕放在他手上,然後眨了下眼睛。
「你這個冤家,要好好收起來哦——這條手帕我只準備了一條——」言下之意為她只屬於一個人,意味充滿了挑逗,康諾特幾乎忍不住想要將她就地正法。
「哈哈——」她笑得花枝亂顫,故意勾引他。
「哇——」圍觀的夫人們立即起鬨般的叫了起來,戴面具的熟女頓時害羞般的生氣,康諾特還想問她的名字,可她卻地拉著貴族婦女們走進深處,伴隨著鶯鶯燕燕的笑聲逐漸遠去。
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他就先被挑動了慾火,然而對方點了火之後也不負責滅就跑了,真是的調皮的傢伙啊。
他看著神秘女士性感的露背倩影,心想等會找到她一定要她吐著舌頭喵喵叫。
接下來開始閒逛。時間尚早,那些自持身份的公爵、皇親國戚,總會在最後一刻到場,所以目前人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多。然而此刻總數至少有上百人。康諾特目光掃過,看到了很多認識的人。
比較有名的「紫羅蘭爵士羅伊斯·威廉士」坐在中央花園的長椅上,背靠著絢爛的花海,輕撫著他的七弦琴。許多少女艷婦如眾星捧月一樣圍繞著他。
「……汝曾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彼之利刃,未嘗不利……可嘆如今……清明孤草……夜雨滂沱……無聲回應……」琴弦之上,傳來淡淡的哀傷曲調。羅伊斯並非演奏高手,但他得天獨厚的低沉嗓音,唱此類哀傷的曲調便如魚得水般將感情深入人心。英俊的容貌加上天籟之音,也難怪女人們為之傾心。
不過,這數量也實在太多了吧!康諾特簡單的目測,就有超過三十個女人了!
此刻場中有超過一半的女人都聚集在羅伊斯身邊。
如果這些女人都是十八二十歲,那倒還正常。可問題是,怎麼連三四十歲的貴婦也有很多?其中有好幾個甚至像五十多歲的樣子。而且這些五十多歲的女貴族可都是掌握生殺大權的女領主!難以想像,平日裡令人畏懼尊敬的老夫人們,現在卻努力的打扮年輕像是在奉承羅伊斯那般,真叫人羨慕啊。
「不要嫉妒了,我們的康諾特大人。」一個聲音從他身後響起。康諾特沒有轉頭就知道是山姆來了。
「威廉士大人的魅力,可不是你或者我能夠媲美的。」山姆的聲音里,充斥著康諾特熟悉的玩世不恭。「你可千萬不要誤會那是七弦琴的功效。」「那幾個小姐……也太……成熟了吧。」康諾特用手一指,他不敢說老,要是被哪個躲在附近的僕從聽見,再不小心傳到貴婦的耳朵里,那他就完了,那些老女人可不會輕饒了他。
「這種事情你見多了也就習慣了。」山姆回答。但康諾特覺得他並未如面上的那般豁達。
「我們的威廉士大人,可是整個摩恩——其實遠不止摩恩王國——最有魅力的男人。就算用『萬人迷』來稱呼他,都是不足以形容的。羅伊斯如果晚上睡覺沒關緊臥室的門,至少會有五十個女人會偷偷鑽上他的床。哎,像你我也只能羨慕嫉妒恨了。」
康諾特一點也沒覺得羅伊斯有這麼大的魅力。他不喜歡那種玉面陰柔的男人,他覺得太娘炮了,缺乏陽剛之氣,可架不住很多女人就喜歡那種類型。
「所以,你的意思是……羅伊斯爵士是她們的如意郎君?」「是的,羅伊斯·威廉士大人是所有女人的結婚理想型。」山姆說。
「所有的?」
「所有的。」
「怎麼可能?」除開那些戀愛腦的貴族少女,或許那些三四十歲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有這種野心。但是,掌握權力的老夫人最多就是像養面首一樣的心理,隨便玩玩而已,怎麼可能會想和羅伊斯結婚?
「這就是「紫羅蘭爵士」的魅力所在了。啊,我們的羅伊斯·威廉士大人哪怕是「單身貴族」都不足以形容,應該說是「黃金中的單身貴族」更合適些。
你知道,我之前是替大人物收集情報的,而威廉士大人又太過招風,所以我很了解他。」
「真讓人羨慕啊。」
「康諾特,你是不是想知道羅伊斯為什麼這麼有魅力?」這話勾起了康諾特的好奇心,他點了點頭。
「首先,羅伊斯性情溫和,待人謙遜有禮,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私底下怎麼樣咱們就管不著了。最重要的是他非常的帥!長的又高,身材又好。他可不是你這種肌肉男,大多女人不太喜歡肌肉過度強壯的男人,而羅伊斯就保持的很好,他的身子即有力,又修長,簡直就是女人眼中的魔鬼身材。他有這樣完美的條件,要是還不能討女人喜歡那可就沒天理了啊!」
山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下去。「第二,表面上,他是繼承了已經消亡的威廉士家族的人,但據說他是陛下的私生子,而且還有很多母親……但是都未得到證實,其中的關係比較亂,你心裡知道就行。然後,他是男爵……根據摩恩的繼承法的規定,假如某個有子女的寡婦嫁給他,那麼立刻就讓孩子獲得勳爵的封號。當然,封地是沒有的,除非他從自己的地盤割一塊出去。不過,單這一點,就足夠吸引很多人了。」
確實,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特別是那些有孩子的商人寡婦,應該會很希望成為羅伊斯的妻子吧。不過那些實權女領主是怎麼回事?
「第三,他還年輕,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沒有人知道他幾時出生,所以我只能告訴你個大概,反正大家都猜他是個私生子,要保密的嘛。咳咳,咱們言歸正傳,你知道,按咱們的傳統來說,男性貴族必須是騎士,而騎士要盡到為國王打仗的義務。那些老夫人們沒辦法親自上陣,現在都是靠麾下的戰士代勞,很多仗打的稀里糊塗,順風變成強盜,逆風就軟成蟲。陛下早就對此不滿,他想要削藩,於是出台一則法令,女領主必須結婚。加上咱們王國是男性優先繼承權的規矩,這就變相的削弱女領主的權力了,所以老夫人們便想要找個傀儡結婚。」「山姆,雖然法律是這麼說的。但我記得羅伊斯是國王的領地代官啊,又沒有自治權。老夫人怎麼會看上他呢?就算是找傀儡,但陛下會不知道她們的心思嗎?會輕易放人嗎?」康諾特反問。
「啊,所以最關鍵的事情來了,羅伊斯很有錢……或者說在理論上是最富有的領主之一。他的領土上有金礦和銀礦。」山姆說。
「我的發……」康諾特驚了,沒想到那個娘炮竟是富哥。
「你應該也有察覺吧。威廉士這樣一個男爵,一方面擁有王室血統的灰色長髮,一方面高調參與各種宴會活動的同時,可在花銷上又顯得十分低調。為什麼?如果羅伊斯大人願意,按他和那群「娘娘」的親密關係來看,早就可以當上伯爵了。但是,在政場上,他就是這麼低調,現在也不過才是男爵,我甚至沒聽說過他征戰戎馬的消息。就好像他現在只想和女人做愛,其他的事情都不想管了一樣。」
「你可以把話說的更明白一些。」
「女神在上,康諾特,你適合當一名戰士,但不適合當一名領主!我就直說了吧,羅伊斯因為錢太多花不光,甚至關閉了自己的銀礦和金礦,還三年沒收過稅了!你沒發現他領地所有的民兵的裝備都是他統一安置的?你沒發現我請你進他的酒館永遠都不用付錢?難道你沒發現羅伊斯大人修建的娼館特別漂亮?那是他和他的情人們幽會淫亂的地方,裡面裝修的十分豪華!他們玩的花樣多得讓你眼花繚亂,幾輩子都不夠沉淪的!」
「你想想看,要是一個十四歲剛成年的少女嫁給羅伊斯·威廉士,將會給她的家族帶來多少的收益!假如他想要娶,我可以打包票的說,全國沒有一個不開眼的貴族父母會反對這樣一場大有好處的婚姻。哪怕他們的年紀差五十歲以上!」在康諾特和山姆討論的時候,羅伊斯已經彈完了曲子。夫人小姐們都在熱烈鼓掌,年輕女子鼓得格外起勁。
原來是這樣啊。康諾特已經明白了。
山姆突然低下頭去,康諾特發現對方正從地上撿起一條絲質手帕,手帕上有著清晰的香味,很明顯是對方剛才不慎掉落的。
「威廉士大人每天都能收到三五十條這種東西。」山姆看了看手裡的絲帕,有些哀怨的說道。「我忙活三五天,也不一定能弄到一條。」康諾特也抽出一條帶有成熟女人韻味的紫色絲巾。
山姆驚訝地看著那條紫色絲巾,「你也有!看起來不像是年輕女孩子的,想不到啊,你這濃眉大眼的傢伙!什麼時候勾搭上人妻少婦了?」康諾特愣愣地撓頭,「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山姆眼睛嗗嚕嚕一轉,把自己的給他,「要不我和你換!」「滾蛋!」康諾特沒好氣地說,「我這可是個極品!再說了,收到的手帕哪有換的!」他心想這小子准沒安好心,估計對方手帕的主人是個坦克。
時間差不多了,舞會也該開始。山姆轉頭離開,康諾特走進大廳里。
「歡迎康諾特·阿塔諾大人,摩恩王國新晉伯爵駕到!」司儀官用響亮的聲音宣告了今晚舞會的主角。
所有的人,不管先前是做什麼的,現在都站起來圍在入口處,看著那個男人。
康諾特神情自若的進入會場,他生得高大英挺,金髮飄揚,有著閃亮的碧眼和利如刀鋒的笑容。他穿著黑色天鵝絨長衫、漆黑高筒靴和黑緞長披風,上衣的前胸用紅線繡了只阿塔諾家族的龍紋。男人稱他「血龍伯爵」,女士則在背後竊竊私語「銀光騎士」這個名號。
許多如狼似虎的婦女發覺自己幾乎無法將視線自他身上抽離,康諾特強壯的體魄正是她們喜歡的,也只有厭倦了疲軟無力的丈夫的她們才知道壯漢的好。
康諾特今晚的穿得比較華麗,並且有些過於高調。他的衣袖和領子有銀線的刺繡,褲子上也有添加飾物。站在人群之中,絲毫不比羅伊斯遜色,甚至他的氣場更強。
後面貴客們也魚貫而入。
摩恩王國權勢最大的布萊恩公爵護送王后走在前面,她正如傳聞中那麼美麗,鑲滿寶石的頭冠襯著她金色的長髮,閃閃發亮,其上鑲嵌的翡翠和她璀璨明亮的碧眼搭配得完美無瑕。公爵攙扶她步上高台,引她到席位坐下,她優雅地伸出手,任公爵輕吻手背,禮畢後公爵退至一旁落座。
接著是國王安德魯·考德溫,他挽著公爵夫人的手走了進來。康諾特見到國王,心中感到悵然。
在兒時的印象中,那個如雄獅般威武雄壯的男人,摩恩王國的冠軍神選,全國最驍勇善戰的騎士,在王公貴族間卓然不群。可如今,他已是個滿臉萎靡,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胖子,走起路來也無精打采的模樣。看樣子他每晚都少不得在美艷的王后與嬪妃身上操勞。
衰老的國王和年輕時相比,就像是兩個人一樣區別大的不可思議。時間和經歷,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樣貌。
在他之後進來的是孩子們,小公主安妮走在第一,很努力地要裝出十歲女孩所能表現出來的優雅姿態。她走到康諾特面前時還停下來打招呼。他用禮貌的微笑回應。
大王子緊跟在後,他穿著象徵考德溫家族色彩的白絨金邊羊毛衣,挽著公爵家小姐的手。她還是個快要出閣的少女,年紀也到十八歲了,珠光寶氣的髮網內,一頭黑棕色卷髮有如瀑布般流瀉直下。
他們經過時,康諾特注意到她看著王子時的羞赧微笑。他的結論是這女孩八成挺清純的。不過王子根本就沒發現她的神色,他的注意力全在圍觀賓客之中,一名默默無聞的貴族少女。
康諾特順著王子的目光匆匆一掃,發現那女子頗為秀麗,看起來應該很受歡迎才對,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男人敢接近她。按康諾特的經驗來看,也許女子私下裡已經成了某個大人物的禁臠。
既然如此,康諾特也不想惹麻煩,隨即將目光轉回宴會大廳。
接下來貴族熙熙攘攘,康諾特也看花了眼。
樂隊演奏舞曲。正中間的舞池裡,已經有不止一對男女開始翩翩起舞。
少女們比較矜持,而上了些年紀的夫人們可就熱情多了。很多貴婦圍了上來,將康諾特這個新貴包圍得密不透風。讚美和問候一個接一個,似乎永不停歇,其中更有數不清的性暗示。
他感覺有無數隻手在撫摸他的身體,不斷地從他胸膛和大腿游過,甚至大膽一些的還探到他的褲襠,揉弄他的陰囊男根。
「咳咳……夫人們!」康諾特實在有些招架不住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他也想互相傷害,伸手進人縫裡偷襲貴婦的腴肉。本以為她們會顧忌地躲開,好讓自己解圍。可沒想到她們反而更加興奮了,紛紛搶著牽引他的雙手去摸她們的隱私部位。
康諾特只感覺自己像是被切割成了數十塊,被一群女色狼們瓜分。一邊被她們揩油,一邊又能享受到她們的服務,痛並快樂著。
「咯咯——康諾特先生,我知道一個好地方,不知道你有空麼?」「你那小胸小屁股的誰看得上呀!」一名打扮妖艷,臉上抹厚粉的夫人挺起束腰撐出來的C 杯乳房,對他搔首弄姿,希望他能看上。
康諾特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沒敢回應她。可她們便更加來勁了,拼了命似的撩撥他,很快就把他的褲襠摸得撐起了帳篷。
「咯咯——」貴婦們放浪大笑,「阿塔諾大人——看來您需要一些特別的服務呢——」「還是說——」她們揉弄龜頭和陰囊,「您想同時和我們一起……」「好了!」一道威嚴的聲音打斷了她們。女士們不敢再亂來,都離開康諾特身邊。
他沒想到竟是國王給自己解圍。不過他分明看見對方臉上不易察覺的戲謔。
看來國王也想看看自己的笑話,他想如果剛才沒有打斷,而是就這樣下去的話,今晚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走出宴會大廳了。說不定就連精盡人亡都是最輕鬆死法,按這些饑渴人妻婦女的需求來看,她們一定會把自己榨乾,一滴也不會留的。
「女士們,先生們。」國王的聲音不大,卻響徹全場。
「今天,我很高興的向大家宣布——」安德魯·考德溫國王走下高台,拉著康諾特到全場中心受眾人矚目。
無論是正在分成不同的團體之間隱秘交談的,還是跳舞的,都停下來把注意力交給今晚宴會的主角。
「在我身邊的是「銀光騎士」康諾特·阿塔諾!」國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在我心中,他是一名十分優秀的騎士,他正直、無畏、善良、守信、守禮、謙遜、忠誠、虔誠。並且也得到了女神的認可!」眾人此時都帶著羨慕嫉妒的眼光看著康諾特。
「今晚,在眾人的見證之下,我以摩恩王國國王考德溫家族的名義,授予他馬里廷伯國頭銜!從今以後,康諾特·阿塔諾暨是摩恩王國的第八位伯爵,第三十九位領主!」
「嘩啦——」氣氛已至,全場都響起熱烈掌聲。
康諾特深吸一口氣,即使已經提前獲封,可現在萬眾矚目的見證下,他仍然感覺到一種極度的虛榮感充盈內心,讓他渾身舒暢。
在眾人的注目禮中,康諾特再次鄭重宣誓效忠考德溫家族。
國王慈祥地笑著,拍了拍康諾特肩膀,隨後看向眾人,「祝各位玩的開心。」說完便離開大廳。
國王將嚴肅的氣氛帶走,接著晚會便進入了下一個階段。場上的貴族男女們紛紛找到同伴,或者政治、商業上的合作者組成小團體,猶如一個個隔斷的小世界竊竊私語。
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王后,她才不過三十歲,卻顯得無比美艷,同時擁有年輕的樣貌與成熟氣質的雙重特性,又有身份上的加成讓她無比高貴。高貴的女人總是能令人激發出征服欲的,倘若能有幸一親芳澤,那在場的男人們就算為此付出十年壽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不過王后看上去有些生氣,不知道什麼原因,儘管她看起來仍然微笑,可康諾特就是感覺她此刻心情不好。她禮貌拒絕了公爵的邀請,然後也下了高台,轉身從後方通道離開。
男人們都露出狼一樣的目光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恐怕已經在遐想如何把她姦淫至孕了。
康諾特倒是沒有他們那樣強烈的渴望,王后美則美矣,若對方無意自己,他也不會強求,而且王后還是國王——他的封君的女人,出於道德方面的考慮,他心理也不想和封君的女人劈腿。
布萊恩公爵卻遠沒有康諾特這樣正直,他看向王后的眼睛裡分明充滿了獵人對獵物的覬覦,其中更是有著濃濃的色慾。天知道若讓他得到了王后,他會做出怎樣淫亂的事情出來。
不過恐怕今晚是沒有機會了,有些姿色不俗的商人婦女,或者階位不高的貴婦也像杏枝一般攀上了公爵,他發泄似的摟著這些投懷送抱的女人,一邊揉著她們都肥臀,一邊離開宴會大廳。
大王子避開了那些想要高攀的婦女,找到無人問津的貴族少女,然後悄然離開。
其餘人也都像接到信號的樣子,不時有看對眼的男女手牽手離開大廳走到花園的角落。也有許多女人盯上了同一獵物。
那些貴族夫人們又熱情地圍了上來,康諾特暗道一聲糟糕,心想接下來可沒有人給他解圍了,再呆下去肯定會被她們榨乾的。於是他閃避著豐臀美肉的襲擊,快速繞過婦女們逃離,落在後面的夫人紛紛叫著他的名字,有些還不甘心的追了上來,他勉強在舞會人群中周旋一陣,才甩脫這些婦女。
「呼——這些上了年紀的熟女們真可怕啊。」康諾特心有餘悸,還不忘看了眼身後有沒有人追來。
不知不覺,他已經出了大廳,來到幽暗靜謐的花園。
陰影里映射出男女交纏的畫面,還有親吻與抽插撲哧的聲音。康諾特感覺這裡縈繞著一種曖昧的氣氛。
「哈哈——」這時前方傳來笑聲。「你好像很狼狽嘛——」康諾特一看,發現竟是先前挑逗他的神秘女士。
她臉上依然戴著白色古典面具,面部凸顯出柔和的女性輪廓,神秘又美艷。
「沒想到你竟然是今晚的主角呢——咱們的血龍伯爵——」她發出讓康諾特熟悉的性感而嬌媚的嗓音,這種聲音非常獨特有辨識度,可奇怪的是,之前在舞會裡竟然沒有找到她。
「剛才找了你好久,沒想到你還留在花園。」康諾特笑道。他靠近女士,伸手挽著她的纖腰。
女士沒有拒絕,回禮似的輕撫他的胸膛,仿佛她很喜歡似的。「我不喜歡舞會的氛圍,那裡的傢伙不是馬屁精就是想要和我做愛的混蛋,噢——還有一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我看不上他們,腦子裡全是垃圾廢料。」康諾特從她的話里得出一個關鍵的信息。她是一個比較高傲的女人,然而要支撐這種高傲,其必須地位尊崇,否則有誰會奉承她才把她養出這種高傲呢?
不過她的高傲對康諾特來說也是個好事,至少知道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她的眼光很高。意味著可能目前他是為數不多得到她青睞的人。
考慮到她戴著面具,不想被認出身份的高貴女子,那她很有可能是某個欲求不滿的公爵夫人。既然如此,那他也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你情我願,而且女人的身材又是極品,他才不會拒絕。
康諾特右手環著她的腰,一邊感受柔軟觸感,一邊嗅著她的發香。「你還沒告訴名字呢。」
「咯咯——」她笑了笑,面具下媚眼如絲,水波蕩漾。「你確定想要知道麼?
說出來嚇死你!」
她挑釁般的話語卻並未嚇退康諾特,他裝作自尊心很強受不得激的樣子,把她拉進懷裡緊緊抱住。「哦?我現在可是伯爵了,就算是公爵,也不會輕易拿我怎樣的,我才不怕他,今晚你這隻調皮的小貓兒註定是我的了!」「咯咯——」女士笑得花枝亂顫,一對圓潤的乳房壓在他胸膛上擠成奶餅,又隨著她的動作顫抖不停。「你確定麼?」她默認了他的試探,卻還是沒有告訴名字,仿佛她的名字是某種禁忌似的。
康諾特更加確定她是公爵夫人了,他緊緊抱著她的腰,將她與自己貼的緊密相連,那對巨乳的觸感刺激得他差點把持不住。不過他認為不能急,至少等到女人主動求歡,他才能占據主導權。他笑著,「你的名字對我來說很重要,不過嘛,倘若我知道後對你很危險的話,那我寧願不問了。」她沒有抗拒康諾特的霸道擁抱,還占自己那引以為傲的胸部的便宜。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聞著男子陽剛氣息,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安全感,她的面具邊沿貼在他的衣服上仰著頭,開孔里的媚眼和他對視。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但前提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那真的會把你嚇到。」
康諾特說,「我現在不想知道了。我唯一感興趣的只有你的身體。」說著,他還試探地捏了一下她的臀肉。
「哈哈——討厭!」她扭了一下屁股,嬌笑著罵道,「你和那些滿腦子都是做愛的豬玀有什麼區別呢?」
康諾特見她只是象徵性的晃了一下,便不再掙扎,說明對方確實對自己有意,自己真的有機會能夠品嘗到這位公爵夫人的媚肉。於是他大膽地拍了一下豐臀,接著又上手揉抓兩瓣橢圓飽滿的臀肉。
「哎呦——你好放肆!」她咯咯笑鬧著,裝作掙扎一番,可她的演技實在太差了,動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任他輕薄。她眉目春動,眸子裡流淌的春水快要溢出。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
「是嗎?那麼現在有了。」康諾特笑著更加放肆,摸了一陣,她放鬆地趴在他胸膛上。見時機差不多了,他又試探性地在臀縫上下摸索。見她不反對,他便欣喜地慢慢、慢慢地下移,直到臨近最私密之處,她也只是抬著媚眼看他,卻不做制止。看來她已經接受康諾特了,並準備好迎接即將到來的歡愛。
康諾特最終探到了她的私處,那是一片溫暖的地帶,在兩隻豐腴大腿夾成的三角樹林中,隱藏著山谷的裂口,裂口吹出誘人的氣息,溫暖而濕潤。
「嗯——」她發出嬌艷欲滴的聲音,媚得他骨頭都酥了。康諾特把沾了春水的手指放到她面前給她看,「我的公爵夫人,您來看看這是什麼?」「討厭——」面具下的眼睛白了他一眼,然後她輕握他的手,把手指引到面具下。隨後,他感覺一條濕潤的小蛇舔舐著手指,接著像是要吸干留在手指上的春水似的,兩片柔軟的暖肉上下夾住了手指,把他包裹進一個濕滑的洞穴里。小蛇纏著手指分泌粘稠液體,同時洞內產生吸力緊緊嗦著他。這讓他大為震撼。
沒想到高貴的公爵夫人會這樣直白的勾引他,他不敢想像若是手指換成肉棒,看著她在身下吞吐的樣子那該有多大的征服感?
「唔——唔——噗嘰——」她吸吮手指發出淫蕩的水聲,康諾特被她如此刺激,身下早已立起了帳篷,棒首隔著褲子頂在她的小腹上,她又輕輕點了一下肉棍,又在上面緩緩一划,那股刺激感讓他差點噴出來。
「咯咯——忍不住了?」她笑著挑釁。康諾特卻不肯認輸地說,「我可以堅持一個時辰。」
「噗嗤——咯咯——吹牛吧你!」她踮起腳尖,把支起的帳篷納入三角地帶,就這樣摩擦著她都能感受到肉棒的顫抖了。她譏諷道,「別說一個時辰了,這才不到三分鐘,你也已經快不行了呢——」
實在是太爽了,康諾特強撐著不射。因為女士高貴身份的加持,讓他的精神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所以他第一次地差點在女人面前繳械了。不過他不服輸,用力揉著她的翹臀,然後把手伸進裙縫裡想要脫褻褲。
「哈哈——」她笑著扭身,擺脫了他的手,然後背對著他,後退用臀部撞到他的帳篷上,持續摩擦起來。
康諾特倒吸一口涼氣,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一泄如注了。他可不能在第一次見面就輸給這個女人,否則就會被她看輕,日後也可能不會再有機會和她來往。
神秘女士還在背對著他玩鬧似的刺激肉棒。他也發了狠,直接貼上她的後背。
隨後兩人發現彼此的身體竟然驚人的契合,康諾特的肚子完美地貼合上了女士的背後的曲線,仿佛緊密相連一般。
康諾特雙手從她腋下穿過,抓住一對大奶,從觸感中,感覺到乳房是蜜桃形的,甘甜可口鬆軟多汁,仿佛一捏下去就會馬上噴出奶水一般。她剎那間顫抖了一下,雙手按在他抓著乳房的手背上。
「這裡是女士私密的部位,你怎麼可以這樣下流的……揉……」她的聲音仍然嬌媚,不過他卻聽出一絲遲疑的感覺。
「這裡不能碰麼?為什麼?」明明屁股和陰阜都讓摸了,可為什麼她偏偏對胸部如此重視?難道摸了她的胸部會讓她產生什麼重大的影響麼?康諾特決定試探一下。
「嗯——」她發出嬌媚的呻吟,腰肢和屁股的晃動略微慢了一拍。康諾特加重力氣揉捏她的乳房,弄得她嬌喘吁吁。「哎——嗯——呼——呵——嗯——呼——呵呼——」「咿——」她感覺很舒服,但看樣子又有些克制。康諾特悄悄拉下她的褻褲卻被她阻止。
康諾特也不著急,只當她還要享受前戲的快樂。可他不知道女士的身份地位之高,已經高到她不敢讓人在身體里留下痕跡的程度。她不僅是為了不被懷疑,也是為了保護他,所以才會克制。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男女說話的聲音。
女士背對著他,眼中露出一絲遺憾之色。然後拉著康諾特躲進花園角落的陰影之中。
「莉莉絲,抱歉,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父王別想從我身邊把你奪走,我發誓!」這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康諾特聽著話,震驚地想到,難道是王子殿下?
「沃爾特,我……過了今晚,我可能就要住進宮裡了,到時陛下一定會要我侍寢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一道柔軟的聲音,可以想像說話的是一個軟妹。
戴面具的神秘女士聽到這話,情不自禁地揪斷了花圃里的一隻鮮花。仿佛十分生氣的樣子。
康諾特再次震驚,沃爾特是大王子的名字,沒想到竟然是他在這裡和別人幽會。而女子的身份,他不禁回想起宴會上大王子與一名貴族少女的眉目傳情……因為太過關注王子和少女的竊竊私語,讓他忽略了面具女士的異常。
「不……」王子語氣顫抖,感情充滿了不甘。「我發誓,我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可他是你父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可千萬別做傻事,要不,」少女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要不我們私奔吧!」「私奔?不行,王室的出入受到嚴格監管,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我是沒有理由出城的。」大王子雖然這麼說。但康諾特覺得他更像是忽悠少女,因為私奔就等於放棄繼承權了,而權力是每個男兒的畢生追求,沒有人會輕易放手,更何況是至高無上的君主權。倘若王子敢答應一定要和少女私奔,恐怕她也不會輕易相信。
「那該怎麼辦……」少女帶著一絲哭聲。今晚過後,少女可能就要變成別人的玩物了。康諾特能夠理解彼此相愛的兩人心中的痛苦。而大王子恐怕更加難受,因為他很難從父親手上奪回所愛。
沉默了一陣,康諾特還在聚精會神地偷聽。而他沒有注意到,花圃禿了一截,面具女士的身邊也已經落滿了被摧殘的花朵。
「你想做愛麼?」少女低低地說,「如果我們註定不能在一起的話,我就把第一次給你吧。」
「不……我不能,我現在還不能破了你的身子,可以再等等麼?我會想辦法讓父王把你還給我的!」
「嗯……」可以聽出少女聲音里的失望之情。
可空氣中還是傳來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康諾特不明所以,不是說不能做愛嗎?
下一秒就聽見,「那你也可以用那個地方,那裡……也是第一次……」少女的聲音顯得十分羞赧。
康諾特心中一跳,肉棒忍不住立了起來。是啊,干那個洞就不怕被發現與人有染了。
大王子的呼吸聲也變得粗重,「莉莉絲!」
兩人親吻了一陣,周圍迴蕩著淫靡的氣息。
康諾特渾身燥熱,聽著旁邊傳來的春宮,他也像干點什麼。他看著面具女士,她的魔鬼身材在月光的映照下若隱若現,光滑的美背與纖腰,還有橢圓泛著迷人銀光的翹臀,都讓他慾火難耐。
「夫人……」他呢喃細語。
面具女士轉過身子看著他,那雙眼睛已經褪去了嫵媚,變得銳利冷冽,散發出高不可攀貴氣逼人的氣息。她嘆了口氣,「康諾特,抱歉,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康諾特愣了一下,「怎麼了?你喜歡大王子?」他以為女士在吃醋。
但她搖頭,「我對他沒興趣。」
康諾特見她不肯說實話,也就放棄了。既然女士沒了歡愛的情趣,那他也不會硬來。尊重對方,也是尊自己。
可她瞧見康諾特失望的眼神,忽然覺得有些不忍心。隨後,在他驚訝的目光之中,微微拉起面具,露出白皙的肌膚,完美無瑕的尖下巴與紅潤的嘴唇。
她的嘴唇十分性感誘人,是那種看了一眼就想侵犯抽插的類型。這隻嘴唇十分獨特,也非常有辨識度,康諾特第一次找到了她真面目的線索。
這張嘴他一定見過,並且就在不久前的宴會之上。所以,神秘女士擁有兩副面孔,一邊作為雍容華貴的貴婦,一邊卻帶上面具變成尋找鮮肉的母狼。
她嘴角輕輕勾起,性感卻不騷媚,挑逗中又帶著一絲高貴的矜持。
康諾特無法抵禦她的魅力,就這樣吻了上去。兩人閉上眼睛,進行情人之間的熱吻。他們沒有互相伸舌,而是點到即止。
良久,黑暗中傳來大王子的低吼,以及少女的呻吟。
康諾特和女士唇分。他們睜開眼時,看見彼此唇間勾連著一條銀光閃閃的晶瑩細絲。
她站起身,看起來要離開了。
康諾特不舍又釋然道,「我們會再見面的。」
她溫柔地輕撫他的臉頰,觸碰他面上如他性格那般剛硬的線條。「比你想像的還要快。」
她優雅地立於月光與陰影的交匯處,倩影美若天仙。
7。山姆
昨晚在神秘女士滾燙嬌軀上游過的手,現在都還能感受到嬌柔餘溫。
不過宴會結束後也該干點正事了。他先是找到之前同伴的家中。有遺孀的就給撫恤,沒有家人的就算了。值得一提的是,當他把錢交給老約克的妻子時,她雖然有些難過,卻還是很快就平靜下來了。她態度轉變之快,讓康諾特不禁懷疑她之前的難過是否都是裝出來的。
隨後他做足了下一戰的準備。
從他第一次帶隊進入鐵爪山區到現在,已經過了七日。這段時間裡,國王也準備好了一支大約五千人的部隊。糧食籌措不難,時間主要浪費在召集人馬上。
如果不是時間緊的話,再給半個月的時間國王可以拉來上萬人的軍隊。
這五千人里,大部分都是本地傭兵,因為距離近,所以來得很快。不過傭兵也就能和人類正規軍勉強過過招,但別想指望他們在面對獸人時能發揮多大的戰鬥力。順風還湊合,逆風就一潰千里了。
國王和康諾特當然知道僱傭兵不堪大用,所以他們準備的主力部隊是騎士團。
真正的「騎士團」。
「騎士團」不只是一團騎士,更是一種團體,貴族聯盟,其強大不僅表現在裝備和武力,更重要的是其勢力。
強大的騎士團影響力堪比一個王國,因為裡面的成員可能有某國的公爵,乃至國王本身。
康諾特所在的「烏木騎士團」歷史悠久,以信仰湖中仙女為支柱建立起的貴族聯盟。現任大團長是安德魯·考德溫國王,大司令是王下近衛總管羅德爾,軍團長是凱倫公爵,剩餘皆是普通騎士成員。
順帶一提,摩恩王國的博盧·布萊恩公爵,卻是薩里昂王國的獅騎士團的大司令。翌日若國內生變,他即可從別國借力。故安德魯時有忌憚布萊恩。妙的是馬里廷伯國曾屬布萊恩家族的阿爾巴公國,布萊恩苦領地分裂久矣,一直想方設法取回馬里廷伯國,可如今馬里廷卻被封給了康諾特,布萊恩公爵豈會甘心?翌日其或將與康諾特發生矛盾,康諾特為保領土縱無奈卻也不得不硬抗。如此可知老謀深算的國王也未安好心。
騎士團等級制度:(照抄聖殿騎士團)
「大團長」:騎士團最高權利者,只對信仰領袖負責。大團長終身任職,直至去世。
「大司令」:是大團長的副手,負責內政管理,戰時組織人員和物資的調動。
「軍團長」:負責一切與戰爭有關的事物,包括武器、馬匹以及其他軍事事物。也是大團長的軍事顧問。
「監察長」:負責監督、警戒並防禦相應地區,和平時期會作為使者監察內部騎士的房地田產事宜。
「騎士和軍士」:騎士團的主要戰鬥人員,俗稱牛馬。貴族出身的騎士披白色或者繡有家徽的披風。而特招入騎士團的平民,則成為最底層的軍士,只能披灰色或者黑色的披風。
摩恩王國近來平靜,所以沒有設置太多監察長,而康諾特之前在團內的等級是騎士,今後有可能會晉升為監察長。
安德魯今日已下「驅逐綠皮令」。康諾特還沒來得及去到自己的馬里廷伯國享受土皇帝待遇,便一邊感嘆自己的勞碌命一邊接受調遣。他叫上山姆等人在城外與各部聚集。
此行,國王不會隨軍,羅德爾總管身負重責也不會參與,而軍團長凱倫公爵位於西境守衛邊疆也未至王城。
國王思來想去,後責令老將托林伯爵負責此次行動。於是這支軍隊的總指揮是托林伯爵,康諾特因為乃是當紅新貴,所以得到了副將的職位。
這五千人馬,其中有一部分是徵召來的農民,專門負責騎士團的後勤,輜重裝備搬運,燒火做飯等等雜務。有了充足的時間和後勤隊伍,康諾特便帶齊裝備,穿起了騎士板甲。
隨著穿透力強的長弓與十字弩的進步,與東方發展的火藥武器,其單體殺傷力顛覆了人們對以往的遠程武器的想像力。於是,儘可能抵禦強力遠程傷害的鋼板甲應運而生。
騎士最內層穿的是柔軟的棉甲,然後是抵禦砍切刺傷害的鎖子甲,可是鎖子甲並不能防禦弩箭和火槍彈藥的強力穿透,於是便在鎖子甲的外側增加鐵甲片加強防禦。隨著時代變遷,騎士護甲也在不斷發展,肩甲、臂甲、胸甲、脛甲也隨之應用,最後這些鋼片組合,發展成一套完整的板甲。
康諾特全副武裝,身著閃亮的銀色板甲,板甲上沒有花哨的花紋,只有戰痕累累的銹跡。一手持盾,盾上鐫刻有阿塔諾家族的「血龍」紋章,一手持騎士長槍,腰間則掛著騎士大劍。胯下的高頭駿馬血統優良,雙眼炯炯有神,四肢肌肉發達,披掛上血紅色鑲嵌銀邊的馬衣更是讓它威武不凡,宛如一匹神駒。
城外人頭攢動,各騎士都有自己的圈子,人和人聚在一起各方旗幟雜亂,根本搞不清自己在哪個家族的隊伍中。從高處看,他們就像一團混亂不堪的螞蟻。
最大的混亂來自於那些僱傭雜兵。
這裡有很多地痞無賴,流浪漢和僱傭兵、強盜、亡命徒,三三兩兩或站或坐,十分沒有紀律地胡亂站隊。還有一些年輕貴胄,在家族裡沒有繼承權,便來這裡賺功勳,爭取能夠升為騎士,或者找一碗體面的飯吃。
康諾特已經是伯爵了,手下肯定很缺人。他是封地伯爵,權力地位僅次於公爵和國王,是可以再分封領地和頭銜,招募貴族小弟的。所以就有很多貴族家庭的次子、私生子圍在他身邊效力,說不定能被血龍伯爵看上,收為家臣也好,當個食客武將也罷,跟著伯爵混,不怕沒有出頭的機會。
有從小接受騎士訓練的年輕人,甘願去當康諾特的侍從,為他穿衣卸甲,牽馬背槍,牧牧不倦地服侍他。康諾特沒有矯情的拒絕。因為這是一個侍從到騎士的必經之路,他也是過來人。
在熙攘嘈雜的城外,康諾特都不用表示什麼,麾下與那些阿諛奉承之輩便聚集在他身邊,自發組成團體,無人敢忽視的一股勢力。
他召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流浪漢,為其介紹道。
「我帶來了一個擅長占卜尋物的神秘學者。他能夠幫助我們找到妮娜。」「為何不早點帶上他呢?若第一次行動有他在,咱們就不會那麼艱難了。」山姆現在作為僱傭兵加入了這支龐大的軍隊。
他毀容後,再也沒有顯露真容,人前見面時總會以臉上纏滿灰色繃帶作為面具,只露眼睛、鼻孔和嘴巴。每次見其這幅慘樣,雖然對方並未責怪康諾特,但他仍然心懷愧疚。他從不把心意掛在嘴邊,而是付諸行動將其招至麾下接濟對方。
「因為我們很急,現在每耽誤一秒,妮娜殿下那邊就可能會多一分不可預料的危險,還有,說句誰都不願意聽的話,也許妮娜已經死了。但是——」「——只要還未確定她的死訊,我們就必須不斷派人前往,即使奔赴死亡。」「是的,伯爵大人。可為何我們還在這裡浪費時間呢?」山姆沒好氣的說。
康諾特也不在意他的態度。
「你不能指望一群沒有紀律的人能夠如臂指使,目下尚需整合,否則亂糟糟成一鍋雜湯,騎士團也會被他們拖累的,根本沒法成事。這裡大部分人都是亡命徒和蠢貨,他們為了賺錢連命都不要了,要麼就是蠢到以為可以依靠騎士團來渾水摸魚。呵,這些人靠不住的,我們唯有依靠自己的力量。還有你必須明白,我們的目的不是清除綠皮,而是救回妮娜。鐵爪山區橫亘百里,不是我們這幾千個人就能征服的。也就掃蕩一下外圍還行。
山姆瞅了眼附近的騎士及其麾下扈從,冷笑道,「我看這些鐵罐頭也未必靠譜。我覺得該注意那些想當英雄想瘋了的傢伙,他們可沒有你這麼冷靜。若發現那些腦子不清醒以為可以當英雄的蠢蛋,我認為必須要遠離他們,否則咱們一定會被害死的!」
康諾特抹了把汗,「話雖如此,可騎士本身就是追名逐利之人,況且我也要維護好團隊榮譽,不能因為隊友里出了一個坑貨就放棄對方,否則名聲就臭了。
哎,我開始討厭這些道德鐐銬了……」
山姆幸災樂禍地笑道,「你們騎士的包袱真多,還好我無拘無束,女神也徒奈我何,反正我又不信仰祂。 」
除卻戰鬥人員,還有一些奴隸販子帶著捕奴隊,準備跟著大部隊一同進入山區。綠皮可是上號的「貨物」。哥布林聰明伶俐,是手工製作業的好幫手,獸人則身強力壯,作看家護院保鏢等打手十分好用。若調教好了,還可另作他用。有些如狼似虎的女貴族就喜歡獸人這種人身獸性的怪物,即使是瘦弱的哥布林,可因其男根超過平均人類男性規模的優點,也不乏女性青睞。故而在某些情況下,綠皮的主顧反而是女性較多……
康諾特不買奴隸,所以很少和奴隸販子打交道。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這地位上來了,就會有很多人想當他的朋友。
在等待中,他便招到不下七八支奴隸販子的求見,對方客套一番互相認識。
有上道者直接獻上調教好的處女美婢、壯年勞力,或者金銀財寶。康諾特心想到時可嘗嘗女僕從早到晚服侍的荒淫生活。於是來者不拒,直接叫他們送到暫住的王宮內。
然後還有一些年老色衰的妓女來賺辛苦錢,見這裡人多便到處兜售色相。除了比較親民的妓女之外,在貴族人馬附近,還有高端的娼館名妓,被某個權勢不低的貴胄招來城外專供騎士團享樂。
康諾特作為伯爵,這邊當然也有阿諛奉承之人獻上妖嬈嫵媚的美女。
一名風韻猶存的老鴇攜兩名娼妓,在扈從的帶領下分開擁簇在康諾特身邊的人群,來到近前。
天氣悶熱,況且附近熙熙攘攘,康諾特此時已摘了頭盔,卸半甲,坐在侍從臨時開闢,墊上毛毯的陰涼之地上。
「尊敬的伯爵大人,賤妾給您請安了——」老鴇盈盈施禮,彎腰時露出裹胸上暴露出的大片白膩乳肉。
「你叫什麼名字?」康諾特見她氣質不凡,風情萬種便起了幾分興趣。
第八章 逐梟,狼人,血手氏族!
「你叫什麼名字?」康諾特見她氣質不凡,風情萬種便起了幾分興趣。
「瑞貝卡——」老鴇微笑道。
康諾特捏了一下她的胸脯,惹得她笑了起來。
「哈哈——伯爵大人別逗人家了——」
「過幾天找你。」他說。
她的身體觸感還不錯,康諾特倒是有些興趣的,不過當下還是先干正事吧。
老鴇帶了兩個高級妓女來服侍康諾特,不過康諾特把她們賞給麾下了。
休息了大約一個時辰,亂鬨哄的隊伍開始安靜了下來。
托林伯爵已經大概約束了亂跑亂跳的僱傭兵們。當然不是徹底控制,這是不可能的,只是讓他們知道誰說話好使。
出發前,騎士團成員聚在一起。
如果說之前康諾特只是一個高級兵的話,現在成了伯爵就不同了,騎士們都不敢再小看他,都注意對他的態度。
托林伯爵和康諾特客套了一番,說兩句笑話活絡氣氛。
「阿塔諾先生,你去過山區對那鬼地方應該比較熟悉了,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康諾特說:「鐵爪山區裡面平地很少,大多丘陵和山峰,還有森林,不適合騎馬作戰,到時候我們可能需要下馬進入。」
托林伯爵苦笑。光是這一點就要削弱騎士一半的實力。
「到時看看再說。」
軍隊開始出發。城外到處都是傳令喊叫的吼聲。
上百個探險家先行探路,然後是騎士團,最後是亂糟糟的僱傭兵們。
這次的僱傭兵素質極差,等大部隊走遠了,城外還有人亂糟糟的遠遠跟在後面。
鐵爪山區外圍有很多出入口,與摩恩接壤的就有八個。
也就是說,為了堵上缺口,摩恩耗費時間和資源建立了八座關隘,並駐軍,日夜警戒,防止大量綠皮流竄入國境。
托林,康諾特計劃進入山區前,先在關隘附近休整隊伍。
五千多個人亂糟糟的行軍,本來預計半天走 30 公里,就能在天黑前到達關隘。可事實上他們設想的太理想了。
在這群豬隊友的拉扯下,從中午到天黑,大部隊才行進了不到 15 公里,可以說是大大拖延了行程。
康諾特憂慮妮娜安危,提議夜晚休息行軍,休息兩個時辰,行軍兩個時辰,如此循環,到達目的地後再做休整……
可是托林伯爵拒絕了這個提議。他的理由是晚上行軍不安全,而且那群僱傭兵肯定跟不上隊伍,隨之而起的麻煩更大。加上其他貴族也不同意夜行,於是康諾特只好作罷。
他知道其實是大家都懶,並且想要磨洋工。但他知道也沒辦法。
浪費一個晚上的時間,天亮後,康諾特很早就起床,匆匆整理好自己的隊伍,然後又去找托林伯爵。
「咱們該上路了,時間不等人!」
這回伯爵倒是利索,立即叫人通知各部(光是這個就花了一個半個小時),康諾特心想效率太低了吧,為了加快速度他派自己手下去幫忙。
結果也沒快多少。也就本來要浪費三個小時,到減少浪費兩個半。
然後收拾營地又花了兩個小時,康諾特甚至看見收帳篷的時候有貴族才剛剛睡醒,抱著兩個火辣的美女從帳篷里鑽出來,看他氣色虛弱的樣子,昨晚應該沒少操勞。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並且隊伍開拔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又浪費了半天時間,按照昨天的行軍速度來算,也許今天天黑能到達關隘。
康諾特不禁苦笑,本來計劃一天就能到的行程,現在硬生生拖到兩天。
打亂軍事部署可是大忌啊。現在才剛開始起步就延誤軍機,他不敢想像等到開始戰鬥後,他們還會搞什麼辣眼的騷操作出來。
可能他們也不在乎這些細節吧。
不管怎樣,康諾特已經開始對這些人失望了,如此素質,真的能成功完成救回妮娜公主的任務麼?
直到天色完全變黑,康諾特才終於看見了前方攔在山谷後面的大型要塞——鐵壁堡。
康諾特如釋重負,終於到達休息點了。
上一次匆匆忙忙沒帶夠人也就算了,然而這一次人數是夠多了,可都是豬隊友,這怎麼搞?
經此一役,康諾特決定,以後自己掌兵絕對不要那些濫竽充數的垃圾,他要精英!
……
經過七日的調教,妮娜已經接受了自己淪為哥布林的配種器的事情。再也沒有逃跑,然後轉過身影響著仍然堅強的辛婭。
二女被逐梟關在地洞,每天每夜,不規律地迎接逐梟將雞巴插進妹穴,狠狠地播種。她們的重要部位已有數十次經驗,開發度不低,已經比以前要敏感多了。
調教她們的第八天上午。
逐梟剛暴奸了辛婭一次,她哭得似嗔似喜,全身心投入到歡愛之中。完事後卻變得沉默。
經過這些天的遭遇,她的心理已有些轉變,加上逐梟只是單純玩弄她們的肉體,並未實際上傷害她們,甚至在這裡的生活也沒有想像中的那般恐怖和糟糕。
故而,她開始由恨轉愛了,只是羞於承認,每天仍然傲嬌地面對逐梟。
逐梟躺下了,枕著她柔韌的腹肌,綠皮膚大手摸上她 b罩杯大小的鴿子乳,進入賢者模式的休閒時間。
「乖狗狗,肚子餓了啊!等會兒我去煮點鼻涕精種的蘑菇給你吃。」辛婭看著躺在自己身上,比自己矮小的哥布林,以她的力量隨時可以殺死他,可她卻下不了手,不論她心裡的小人怎樣抗爭,已經對他生出了感情的這件事卻已無可否定。
和軟弱的妮娜不同。辛婭對逐梟的感情十分複雜,從開始的恨意,被他羞辱,她不屈服,又一次次被他擊潰心防,迫不得已地被他玩弄全身,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了。
她不怕死,可最怕被他召來更多獸人凌辱,實際上他的確用過這招脅迫她就範,不過事後他從未真正實施。
他的占有欲很強,有一次妮娜差點被他的手下偷奸,後來逐梟把那個哥布林活活打死了,砍斷頭,插在旗子上示眾。
他有時殘暴,有時卻溫柔。
溫柔的不像綠皮,而且他的舉止,有時倒像是人類。
遭遇的這些天,逐梟會狠狠地侵犯她,可事後待她又十分溫柔。
心意的傳達有時隱晦,有時又簡單,只是不經意間的行為習慣就暴露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辛婭已經減少對人類家鄉的思念。對她來說,人類的世界雖然很繁華,但也充斥著污穢。就像一個大染缸,把所有人攪渾,強迫他們變成自己曾經厭惡的模樣。
也許……若逐梟繼續溫柔相待,不會傷害她,那她可能真的會接受現在的一切。
辛婭看著躺在自己懷裡,打著呼嚕,嘴角流口水的哥布林,又陷入沉默。
……
逐梟睡了個飽飽的午覺,感覺精力充沛,又能再戰妮婭二女,不過他看見熟睡的她們,又壓下了施虐的念頭。
為她們蓋上獸皮。逐梟走出地洞。
「老大,好消息啊!」格拉布興沖沖地過來報告。
逐梟看到對方以及周圍的幾隻老弱哥布林。難免嘆息,就這些不堪一擊的手下,自己何時才能達成制霸的目標。而對方的好消息不外乎又在那個戰場遺蹟撿到垃圾,或是帶回老弱病殘,他早已聽的麻木,卻又不忍阻止對方的熱忱。
「說吧。」
格拉布興奮地上躥下跳,「獨眼老大和北邊的大肚王乾了一架!聽說損失慘重呢!很多從那場架溜走的小子都流竄到附近了,老大,要不咱們去把他們拉過來吧?」
逐梟就知道是這樣的消息。目前自己的勢力根本毫不起眼,別說其他老大有沒有聽說過逐梟這號人物了,就算知道也沒興趣理他,所以逐梟的地位可想而知,又哪會有強壯有野心的小子會主動來投?
作為一個老大,必須要有足夠的手下來維持勢力,提升名望,吸引更多人才,繼續發展,壯大,如此循環。
目前最大的困難是,一切尚在起步階段,自己只是個哥布林,又沒有可靠的立足點(強大的力量,手下,豐沃的領地)來支撐自己強勢擴張,所以就很尷尬的發展緩慢。
於是格拉布這個活躍的傢伙就四處招人,想辦法聚攏在逐梟的旗幟下。可獸人都慕強,沒有獸人會主動投靠哥布林老大,所以格拉布只能招到哥布林。
逐梟心中煩悶,創業初期總是困難的,而自己還是剛出村的窮小子,可謂極難開局。
好在讓他穿越的諸神沒有太無情,好歹給了自己一根大肉棒,強化了性能力。
否則逐梟真的想再死一次試試看能不能重開,就算不能投胎成為天龍人的高等精靈,或者龍族,至少讓自己恢復成人類吧,人類雖弱,卻有著無限可能。
心中雜念一陣翻湧,逐梟與格拉布走出湖畔。
湖外空地上站立數個綠皮。
逐梟見了驚訝,其中竟然有一個獸人!心想這是諸神終於開了眼麼?竟然有獸人來投!
心中湧起巨大的興奮感。綠皮中,哥布林是炮灰。而獸人便是構成綠皮軍隊的基礎戰力。
在雙方實力接近的情況下,決定勝負的不是看高端戰力,而是比下限。
在所有陣營中,高等精靈和龍族的上限最高,但是強者數量很少。
不過好在獸人基礎強,繁殖力不輸人類,而哥布林更是播種機中的無敵機,才使得綠皮仍能偏安一隅,存活至今。
獸人非常的重要,而現在逐梟終於碰見一個,這是好的開始,也許明天就來下一個,這下子未來可期啊!
他看著面前的大光頭獸人,眼中冒出曹老闆看關羽的眼神,心說,今天必不能放過你。
還沒主動招攬,對方就先說:「你就是逐梟?」眼神遲疑地打量著他,似乎很不看好的樣子。
逐梟暗叫不妙,對方似乎聽說過自己?可自己一個無名之輩哪裡談得上傳出名聲?
心中疑惑,表面答:「俺就是逐梟,前些天剛乾廢了獨眼的小弟!俺要繼續擴大地盤,招更多小子,一起 waaaaagh !」獸人有些懷疑地督了他一眼,不相信一個哥布林能做大做強。不過他似乎遵從某人的指令,雖然不看好逐梟,卻還是不得不繼續談下去。
獸人都是直來直往,很少使詐說謊,面前這位也不例外,直接說明來由。
「聽鼠人說,你耍了獨眼一手,讓他吃了敗仗。俺大哥很看得起你,俺來就是告訴你幫俺們一個忙。」
逐梟愣了。鼠人?這和它們有什麼關係?逐梟和它們從來秋毫無犯。他轉頭看向格拉布,然後對方便機靈的會意,悄悄告訴他,「鼠人在地下打洞,經常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找東西吃,神出鬼沒的,可能那天老大您吩咐俺去乾的事情被他們看見了。」
逐梟明白了。心中暗暗計較利害。獸人這種一根筋的貨應該不會設計坑害他,要干他逐梟何須這麼麻煩?光是面前這一個肌肉猛男就能團滅逐梟和他的小老弟了。
既然自己比對方弱,那麼,對方應該就是看上自己的智商了。想到這裡,心中暗驚,能意識到智慧的重要性,說明對方也不簡單。
「你咋不說話了?俺還等著回去和大哥交差呢!」暗中計較一番後,逐梟轉頭對不耐煩的光頭佬說,「你要先告訴俺要做什麼。」「大哥不讓俺告訴你。」
「不告訴俺怎麼幫你。」
「是哦……」光頭佬憨憨地撓了一下頭,「最近來了好多狼人,每天晚上都要偷襲俺部落,拖走好多小子。大哥受傷了,打不過狼人老大,他叫你想辦法幫俺們對付狼人。」
格拉布偷偷告訴他,狼人是前幾天來鐵爪山區的。附近好幾個部落的逃兵都看見過對方。
逐梟沉默。
狼人力量稍遜獸人,卻更敏捷,也許和獸人平分秋色,但逐梟力量和敏捷都不突出,遇上狼人就是被爆殺的命。
光頭佬又沒耐心的撓了一下頭皮,「你怎麼發獃那麼久啊!急死我了!」逐梟心中猶豫,可沒想到光頭佬卻大怒,「我一看就知道你當不了老大,問你肯不肯幫忙還要想來想去,怪不得身邊都是些沒用的垃圾!大哥真是看錯你了!」這話說到逐梟心坎里去了,猶豫不決確非好事。接受,自己很可能不僅幫不了對方,還會搭上性命;拒絕,又會徹底失去面前的獸人,雖然苟得一時,但從此產生的各方面影響,會讓手下也看不起他,於是來投的人越來越少,未來難有作為。
可是,當遇到重要抉擇,誰又能很快的找到正確方向呢?
獸人都是一根筋,往往沒有一個行之有效的計劃就去乾了,後果是怎樣他們根本沒有想得那麼遠,只在乎當下收穫如何。這是一個嚴重的缺點,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利用得當也能成就好事。
逐梟不禁嘆了口氣。自己終究是個披著哥布林外皮的人類,尚未習慣綠皮的行為處事。處處只想陰謀詭計,撿便宜走捷徑,怪不得沒有獸人來投。
他看著徹底失望的光頭獸人。心想這次風險與收穫成正比,也許該做出改變真正的冒險闖蕩一番了。
就在光頭佬轉頭離開之時,逐梟叫住了他。
「俺跟你回去。不過你要成為俺的手下!」
……
逐梟必須去到他們的部落才能解決問題。
出發前,他讓光頭佬在外面等待,光頭佬今天等得夠不耐煩的了,不過看在逐梟答應幫忙的份上才再耐著性子等。
逐梟單獨進入地洞。
妮娜和辛婭互相依偎在一起,吃著蘑菇和鹿肉煮的雜湯。
看著已經平靜下來,不再反抗的兩女,他心中複雜。這次的行動很危險,他不敢帶上她們。可把她們留在這裡他又不放心。
他可能已經對她們生出感情了,不想她們再逃走離開自己。
逐梟內心掙扎,沉默地坐在她們身邊。
妮娜下意識靠過去親吻他的乳頭、脖頸、臉頰,又轉身跪在逐梟身後,捧著自己的胸部把他的腦袋夾進乳縫裡擠壓摩擦按摩。這些行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想到便做,就像是習慣一樣自然而然,這是逐梟調教的成果。
辛婭猶豫了一下,但終究也是低頭張口,含著他的肉棒開始服侍起來。
以往逐梟會開心享受著她們屈服的樣子,但現在他心裡沒有一點淫慾。
逐梟制止了妮娜的按摩,又把辛婭的腦袋抬起來,不顧她剛含過自己的肉棒,和她親吻在一起。
妮娜驚訝地看著他。辛婭被他擁吻,也是瞪大眼睛,不知所措。要是在幾天前,她一定會推開對方,可現在,感受到嘴唇的溫熱,隨之傳來的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
我居然愛上哥布林了?辛婭有些不敢相信,更是不敢面對內心深處真正的自己。她想要拒絕,可卻怎麼也做不到。
慢慢的,她的美眸眯了起來,不想拒絕這份溫柔,陷入沉醉。
這次罕見的,逐梟沒有再肏她們,而是抱著二女溫存。
辛婭和妮娜靠在他的身上看他。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瘦臉尖牙,以人類的審美觀來看他長得很醜,臉上還總是一副陰沉的表情,讓人以為他在謀劃什麼壞事。
辛婭首先看出了他的變化。
「你要走了?」
逐梟怪笑一聲,雙手從她們腋下穿過,揉弄奶子。「你們最好乖乖等我回來寵幸,別想那些多餘的事情。我會派手下看著你們,只要有任何異動——嘿嘿!」辛婭不屑地看他,「就那幾個小哥布林我不用劍也能全殺了。」逐梟冷笑,「我剛收了一個獸人小弟,你想不想嘗嘗他雞巴的味道?」辛婭譏諷地看著他,小手把玩他的肉棒,「你除了這條丑東西,還有什麼地方比得上獸人?獸人豈會當你的手下?你好像在講人類軍士去當貧民的狗腿子一樣可笑。」
見她如此看不起自己,逐梟勃然大怒,按著她的腦袋給自己口交,「小狗又開始不聽話了?賤貨!快吮主人的雞巴!」一邊把她屁股轉過來,伸手指捅刺她的屁眼。
辛婭顫抖了一下,以往只覺得羞憤,可現在卻莫明感到一絲快意……她已經習慣被他玩弄了。
她的口交技巧越來越好了,逐梟被她吸舔幾十下,忍不住把她推倒,想要狠狠地侵犯她。
可這時外面響起了光頭佬的大嗓門聲音。「喂!逐梟你好了沒有?俺沒時間等你了!這是浪費時間,我現在本應該去和那幫雜碎干架的!」被他一吵吵,逐梟頓時熄了慾念,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他沒注意,辛婭眼中竟閃過失望之色。
妮娜跪在他身邊為他擦乾淨身體,然後取來黑熊皮,圍在逐梟的腰胯,用一根斷劍殘片插入固定,就當做遮羞的裙子了。
然後,與以往不同的是,逐梟指著角落裡的戰利品。「白毛狗狗,把那玩意給我拿過來。」
「是,主人……」
妮娜順從地取來,然後發現是一個用獸骨製造的盔甲和辛婭的長劍。
骨頭盔甲造型粗獷,處處流露綠皮的風格,骨頭結合處縫隙極大,雖然到處漏風,也不防刺擊,卻也能勉強抵擋劈砍和切割。
妮娜溫柔地幫逐梟穿上骨頭盔甲。
這是他得到這件戰利品以來第一次穿,之前他可是非常嫌棄這種難看又不實用的護具的,可是現在卻違心的穿起來,恐怕他這次要乾的事情十分危險,危險到全力以赴,戴上所有能保命的東西,哪怕是自己不喜歡的。
逐梟接過辛婭的長劍,掂了掂,然後沉默。感覺他心情十分沉重。
辛婭臉色一變,問他,「你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麼?」逐梟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不該問的別問,乖乖在這裡等我回來。」雖然語氣很差,辛婭卻感覺到了一種莫明的溫馨。
她想說:帶我一起去吧!
可是,這麼說他必不會答應,於是她臉上露出高興的神色,就像即將脫籠而飛的鳥兒一般。
逐梟回頭見她這麼高興,反而起了疑心。
辛婭連忙控制好表情,可是看上去有些慌亂。
逐梟盯了她一會,辛婭頗為不自然的低頭。妮娜還不知道兩人玩什麼瞪眼遊戲。逐梟便冷笑地試探道,「你不會想逃的,你根本不知道等著你的是什麼!」辛婭裝作順從地低頭,可逐梟卻看見她眼中的不屑,這讓他更加憤怒。
他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說,「你可以試試看,外面全是綠皮,你走不了多遠就會被抓住,他們會強姦你,撕裂你的身體,最後把你煮了吃!」她立時露出熟悉的忍受屈辱的表情,「我怎麼敢逃呢,主人錯怪我了……」「你最好不敢。」逐梟冷笑,放開她的臉蛋。轉頭就走,可隨即又感覺不妥。
辛婭和妮娜性格不同,以她的堅強和自尊,絕不會主動叫他主人。可剛才是怎麼回事?是否想要麻痹他,消去他的疑心?
難道她真的計劃要跑?
逐梟忽然感覺沒來由的心痛,他絕對不希望發生這種事。
要防止她逃跑很簡單,把她綁起來並派人看管就行。
可是,逐梟不知道此行多久。倘若帶上她,先不說她會不會半路找機會溜走,就單是遇上的危險會把她們害死這點,就讓他無法接受。
既然不能帶她們走,就只好留下。
然而把她們留下來的話,又綁起來,她們該如何自理?叫小弟喂她們吃飯,幫她們上廁所麼?
恐怕這樣做逐梟頭上的綠色就多一層涵義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逐梟真的很煩。
而剩下的選擇,也掉入了她預料中的設計。
逐梟匆匆走出地洞,辛婭頓時失望。
妮娜好奇問她,「怎麼了?」
辛婭說,「我們不能留在這!」
妮娜頓時嚇了一跳,悄悄說,「你想逃跑?」
可出乎她意料之外,辛婭搖頭。
這下把妮娜給整不會了。又說要走,又說不是逃跑,那到底啥意思呢?
妮娜可愛地蹙眉,苦思冥想,就是不明白。可當她看見辛婭那惆悵的表情時,才終於看出了點什麼。
逐梟要走→她也要走→可卻不是逃跑。
(邏輯箭頭→)在她的想像中忽然轉了個圈,連結到逐梟上。
最終她得出了猜測——跟著他。
妮娜震驚地看著她,「你不會是……那個他了吧?」她沒好意思說喜歡,就是想留些餘地。
本以為辛婭會矢口否認,可沒想到這一瞬間卻露出一絲羞赧……看見妮娜震驚的表情,辛婭又變得慌亂起來,手忙腳亂地解釋,「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怕……我是怕……」支支吾吾了一會,可就是說不出理由來。
妮娜明白了。辛婭是真的陷進去了。只是她很震驚,逐梟表面上喜歡玩弄乖巧聽話的自己,可實際上,他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辛婭身上。她不知道為什麼,如果猜的話,她覺得是辛婭的堅強不屈打動了他。
而就是被他重點關注,極盡凌辱的辛婭居然愛上了他……這世界真奇妙……
看著辛婭又羞又急,說話結巴的樣子,妮娜震驚的同時又啼笑皆非。
……
逐梟剛走出地洞,光頭佬的大嗓門就蓋了過來。
「走了走了走了!浪費俺時間!」
逐梟卻打斷他,並在他發怒前說道,「可以借俺幾個聽話的小子嗎?俺要好手。」
「你要來幹什麼?」光頭佬不耐煩道。
「幫我保護奴隸。」
「滾滾滾!那種沒用的廢物死就死了,一點也不稀罕,好了我們走吧。」光頭佬迅速擺手,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
逐梟咬了咬牙,現在面臨兩個選擇。
留下她們,但她們大機率逃跑,而他也不想真的綁住她們限制行動。這樣便會失去她們。
而帶上她們,那更危險,說實話他怕第一個危險就來自於光頭佬的部落。要是對方看上了他的女人,自己該怎麼辦?
可不等他再多考慮,光頭佬就推了他一下。
「能不能別發獃了?你要走就跟來,不來我就自己回去了!」唉。逐梟嘆了口氣。做下決定,他要帶上二女一起。他放心不下她們,更怕再也見不到她們。
「你再等我一會兒。」
「臥槽!」光頭佬差點氣的飛上天。不過他用最後僅剩的一點點耐心說,「最後一次!再浪費俺時間,俺就車飛你!」
逐梟回到地洞,不由分說就抓起洞裡的髒泥塗抹到她們身上。
妮娜頓時苦著臉,以為他又有什麼新玩法。「主人……」而辛婭卻猜到了什麼般的露出喜色。順從地任他塗髒自己的外表。
二女都是愛乾淨的人,而逐梟也不想天天面對又臭又髒的女人,所以每天都讓她們洗漱乾淨。
這乾淨放在之前還不算什麼,可從現在開始就不行了。他必須竭力避免二女被獸人盯上。
辛婭第一次見他如此著急,很想告訴他,只要把裝備還給自己和妮娜,她們就可以自保。
可是這話卻不能說,因為逐梟絕不會讓她們脫離控制。反而會因為她的話而起疑心,從而對她的處境更加不利。
「把自己的身體包好,不用我提醒你們會有什麼後果吧?」二女當然知道,立即撿起獸皮,包裹裸體。之前為防止她們逃跑,逐梟把她們的衣服燒了,讓她們始終赤裸著。
辛婭臉色微紅。
說實話,赤裸習慣了後,現在忽然恢復被包裹的感覺,竟然有些不舒服起來……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變態……
逐梟全程盯著她們,不允許私藏工具,硬物,必須沒有威脅他的能力才行。
穿著骨頭盔甲,腰配辛婭長劍的逐梟,陰沉地警告二女,「路上你們最好聽話一點,否則只要我一出聲,你們就會馬上沒命!」妮娜害怕地點頭。
辛婭臉色順從,暗地卻笑道,這樣威脅我們,正是說明了他的底氣不足。
如果辛婭真的要跑,估計逐梟已經撲街了。
不過他亦不知,正是無心插柳,才造成如今這樣詭異的關係。
逐梟帶她們出地洞。
辛婭和妮娜頓時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她們已經在地洞裡呆了六天,每天每晚都在做愛,做到她們徹底忘記了時光,那種攀越絕頂的感覺讓她們食髓知味,不知疲勞。直到現在出來,才恍惚感覺自己曾經的荒唐。
光頭佬終於等到逐梟,也不多注意妮娜辛婭二女,還以為兩人是普通的人類,便轉頭帶路。
「快點走,大哥還在等俺!」
逐梟只叫上格拉布,其他的哥布林就任由他們去留。一方面因為帶上他們也沒什麼幫助,反而還可能會成為光頭佬部落的食物。一方面是想測試他們對自己的信心(哥布林很少有忠誠可言)。如果他回來之後,發現還有小弟留在這等他,他便會將對方真正視作自己人。
看著又將變化的環境,妮娜忍不住感到對陌生的迷茫和害怕,不知道前方要面對的是什麼。
辛婭拉著她的手,五指緊扣,堅定地說,「有我在,別怕,這次不會再讓你孤獨了!」
……
光頭佬的部落叫血手氏族,旗幟的圖案是一個髒兮兮的血手印。
情況十分不樂觀。逐梟完全可從現場得出信息。
部落里,到處蹲著頹廢的獸人。地上滿是拖拽的血跡,那發黑的血跡拉得極長,光是看見就能想像到死者生前大喊大叫,多麼絕望無助的樣子。
這是一個快要死掉的獸人部落。逐梟心道。
別人的部落,獸人都是戰意高昂,無懼無畏的模樣,就沒有獸人不敢打的架。
可是現在這個血手部落,獸人已經焉了,萎靡不振。這是精神上的虛弱。
肉體累了,沒關係,可以休息好了再繼續活動。
可是,被摧毀的意志該如何拯救呢?
現在光頭佬他們正面臨這個最大的問題。
本來有這麼多獸人小弟的部落,在鐵爪山區也算一個不容小覷的勢力,可現在完蛋了。哪怕一個原來弱於他們的部落來進攻,立即就會一敗塗地。
地上不僅有血跡,還有哥布林和鼻涕精(獸人版的侏儒,比哥布林還弱)的屍體。
看屍體殘破的慘樣,便可得知生前遭到了多大的痛苦。
原來逐梟以為是狼人乾的,可是當他看見事情發生之後,才明白自己猜錯了。
這些萎靡的獸人,急需用什麼來發泄自己那崩潰的精神。不管殺戮破壞也好,吃東西也罷,只要能讓他們短暫的忘卻那晚發生的恐怖,即使不顧老大的嚴懲,自相殘殺也在所不惜!
妮娜害怕地靠著辛婭,生怕這些瘋了的獸人會拿她開刀。
而辛婭見到有獸人竟然殺死自己同伴扔到鍋里烹煮,心中頓生寒意。
這些獸人連自己人都吃,若是她和妮娜落到他們手上,那還能有好下場麼?
想到這裡,她不禁看了和光頭佬交談的逐梟一眼。原來這個哥布林真的很特殊,他對我們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辛婭苦笑,原來沒想到有一天竟會拿自己受辱的遭遇比爛,然後還十分魔幻的得出自己過得還算不錯的結論。
逐梟皺眉問,「狼人有這麼厲害嗎?我不是看不起狼人,我是不明白他們憑什麼把你的人搞成這樣?」
光頭佬沒有回答,他十分憤怒地大聲咆哮,「你們這幫廢物!吼啊!站起來!
你!來跟俺打一架!俺廢了你!」
這種在綠皮中十分平常的挑釁鬥毆,基本上每個獸人都會回應。這也是檢驗獸人成色的最常見的過程。
可是……
沒有獸人理會光頭佬。
他們已經消沉了,頹廢。
光頭佬攥緊拳頭,緊的發出咔咔聲。那種無奈和悲哀溢於言表。
逐梟真怕他遷怒自己,好一陣不敢說話。不過好在光頭佬意外的控制好了情緒。
「先見俺大哥,讓他告訴你事情經過。」
由於獸人不會搭建複雜的建築物,所以部落里睡覺的地方都是各種粗製三角帳篷。
光頭佬帶逐梟等人來到部落里唯一的石頭屋,部落首領就在裡面。
進去之前,光頭佬說,「奴隸留在外面。」
可逐梟怎能讓妮婭二女離開自己呢?哪怕是稍微一會都不行。
「他們都是我手下,一起進去。」
「不行,老大的城堡不能隨便讓這些廢材進去!」逐梟愣了一下,抬眼看這「風格粗獷」的石頭屋,這就是獸人老大的王宮起居室了。就是石頭亂堆砌的,他很懷疑住在裡面的老大是否擔心晚上睡覺時會突然被坍塌壓死。
不管怎樣,逐梟堅持不和二女分開。「行了吧,我是來幫忙的,你大哥也不會在乎這種小事。」
光頭佬非常頑固的還想阻止,可是屋裡卻有人說,「羅姆,讓他們一起進來吧。」
光頭佬沒辦法,只好放人。不過他還是囑咐道:「等會別讓俺大哥失望,不然俺饒不了你!」
逐梟冷笑,心忖待會你就瞧好吧。
石頭屋裡明顯是獸人老大的私人空間,集居住、儲藏之用。
地上隨意墊了幾張獸皮。牆邊則堆滿各種戰利品,有武器,鎧甲,其他部落的戰旗(都破成條狀了,有被燒過的痕跡),甚至還有戰敗者的首級(被插在長矛上當做裝飾品來炫耀),地上有很多動物的骨頭和食物殘渣,屋裡非常的髒亂,蒼蠅亂飛。
一個矮瘦的蠻荒獸人坐在獸皮上看了過來。他的身高大概一米八,體重不超過兩百斤,這在大多都是重量級的獸人群里,確實算得上「矮瘦」了。
這個血手部落酋長,戴著熊頭頭盔(是真熊頭,臉部從它大大張開的死熊嘴部暴露出來),身上不像其他的獸人一樣赤膊,而是學人類穿起了衣服,當然衣服是簡單的獸皮製品。
這個獸人老大不簡單,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不像其他獸人憨憨的一樣。說明他已經具備了更高的智慧。臉上有兩條閃電狀的戰紋,看上去像兩條疤痕,十分兇狠。
「逐梟,我從鼠人那裡聽說了你的事情。」
逐梟大方的席地而坐,一點也不在乎環境髒亂。「你不先介紹自己麼?」「你可以叫我先知。」
聽起來有種先驅的感覺。逐梟肅然起敬,「你……會魔法嗎?」先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確實會,不過肯定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還分種類的?」
「你想學嗎?」
「當然!」
先知點頭,「這次麻煩過去之後我就教你。」
這下逐梟心裡開始打鼓了,對方答應的這麼輕鬆。要麼他教的東西不值一提,要麼這次的麻煩非常大。又或者只是單純誆騙自己(既然是先知,那他的智商肯定不能和普通獸人歸為一檔)
「外面那些小子是怎麼回事?」
這話讓光頭佬羅姆也不禁全神貫注。
先知語氣沉重地說,「他們都被狼王殺怕了。昨晚上正好是滿月,狼人最強的時段,我和狼王乾了一架,勉強平手吧。」
狼人是這次問題的中心,逐梟非常重視這個情報。「狼人的能力是什麼?」先知緩緩回答。
「他們速度很快,爪子能直接撕裂你的身體,不過在白天還不算什麼。可一到晚上,這些能夜視的狗東西就很厲害了。」
「因為你看不見他們,而他們看得見你。」
這話讓逐梟毛骨悚然,瞬間回想起了部落中殘留的血跡。估計死者生前一直活在恐懼里,生怕下一個被黑暗吞噬的人是自己。
「那他們晚上豈不是無敵了?這怎麼打?」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逐梟苦笑。心想你太看得起我了。
豈料先知忽然看向辛婭,「這個人類的實力倒是不錯,她是你的手下嗎?」辛婭暗叫不妙,有些慌亂地注意逐梟。
果然,逐梟陰沉地看了過去,明顯起了疑心。
他眼珠子轉動著,心裡暗暗計較。嘴上說,「你不是看錯了吧,她雖然比我高,但還是打不過我,這樣也算不錯嗎?」
辛婭翻了個白眼,心道若非大意被你強姦,就算十個你也休想制服我。
先知注意著他們的神色,不禁笑了一聲。似乎感覺出了什麼似的。「無妨,到時候讓她對付一個狼人就知道了。」
辛婭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她本來是想在關鍵時候出手的,可現在被他暴露出來了,等會還不知道逐梟會怎樣對待她呢,真是被這獸人害慘了。
她剛想推拒,逐梟就先忍不住說,「她只是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打得過狼人呢?」
先知笑問,「那你帶她來幹什麼?」
逐梟頓時有種被卡住脖子的蛋疼感。他總不能當著二女的面說是因為擔心她們吧?這也太尷尬了。
不過逐梟反應也快,馬上說道,「小弟當然要跟著老大我啊,難不成丟下他們嗎?」
先知譏笑兩聲。逐梟也不在意,就當對方說算你過關。
可沒想到還沒完。先知又看了妮娜一眼,嚇得她連忙低頭不敢對視。
「你的這位白髮人類也有點意思。」
有點意思是什麼意思?逐梟倒很想追根究底,不過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
「狼人今天會來嗎?」
先知說,「白天不會,晚上一定會來。」
逐梟立時有些泄氣。
狼人也不是傻蛋,知道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主要問題是狼人可以夜視。我方卻幾乎是夜盲。
如果硬要和狼人打,最好想辦法削弱對方的優勢,彌補我方弱勢,才是正確之道。
「狼人的眼睛應該怕光,你們有試過麼?」
先知搖了搖頭,「光會吸引狼人,反而死的更快。」逐梟卻有不同意見。「這不正說明光芒對他們有威脅嗎?」先知無奈地說:「但是這種威脅程度不夠,需要很強的光才能削弱他們,而我們沒辦法製造這種光。倘若只是單純點火照明,那就是在給他們立靶子打。」逐梟沉默了。面對這種開掛佬,唯有以毒攻毒魔法對轟數值碾壓才能打。可現在,自己就是個弱雞,還要他想辦法搞狼人,實在強人所難。
「你有計劃嗎?」
先知嘆了口氣,沉重道,「我已經想過了很多辦法,但都不管用。」「那就跑吧,留得一條命在,以後還是有機會殺回來報仇的。」先知搖頭,「我們不能再跑了。這裡已經接近外圍,再跑一次的話,我們就無路可退了。」
逐梟愣了。他沉默片刻,說道,「既然晚上打不過對方,那我們最好白天和他們打。」
羅姆本來還以為他有什麼好辦法,可聽完,就不耐煩道,「他們白天都不出來,找都找不到,怎麼打?」
先知卻沒有立即否定,而是示意逐梟繼續說。
逐梟想起了前世看過的多部作品,狼人這種怪物,有一個冤家——吸血鬼。
凡是有狼人的地方,大多都會有吸血鬼出沒,因為兩族是世仇,不死不休的那種。所以都會想方設法的剷除對方。
「這裡有吸血鬼嗎?」
先知看了他一眼,這個眼神像是看穿了他深層想法一般。「外面有,但是鐵爪山區沒有。」
「為什麼?難道外面的吸血鬼對狼人不感興趣嗎?」先知說,「我估計,這裡的狼人是在外面鬥不過吸血鬼才逃難來的。」好吧。雖然知道外面有吸血鬼,可他總不能說去叫吸血鬼來,這個主意太蠢。
現在他反倒是祈禱吸血鬼別來。他們要是來了,對弱小的綠皮就是亂殺,只有山區深處的綠皮老大才幹的過他們。
「現在只有兩個選擇。」
先知,光頭羅姆,妮娜辛婭他們都將目光匯聚給他。
「打,就儘量在白天打。」
「跑,我覺得逃跑有時並不恥辱,逃跑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才有機會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先知根本沒有想太久,直接選擇。
「打吧,就算血手部落會滅亡,我也要讓那幫狗東西付出代價。」「那我們最好趕緊找到狼人,現在離天黑不遠了。」「最重要的是,」逐梟對先知說,「你的手下還能戰鬥嗎?我看他們都差不多瘋了。」
先知憂鬱地說,「能打。恐懼也會變成勇敢,瘋狂,更是讓人無所畏懼。」可逐梟在見過那幫萎靡的獸人之後,很懷疑先知話語的真實性。
現在看來,先知的性格實在是剛強,寧死不屈。只是,打過之後,血手部落很有可能就此滅亡。即使僥倖逃生,估計日後不是被吞併,就是慢慢消亡了。
不過,不管結局如何。首先逐梟對先知此人有些好感,其次是對方即使知道他是哥布林,也給他一個平等的機會,最後,是最終收益問題,他若能雪中送炭,成功破解危局,那麼血手部落就會成為他的朋友,也算是給他目前起步困難的窘境破局了。到時候搞點獸人小弟,回森林外圍慢慢做大,未來可期啊。
以上考慮,讓逐梟決定提供幫助。
「你們是怎樣打仗的?」
先知聽言,便知逐梟心意了。懸著的心也放下,說道:「就是把弟兄聚起來,一窩蜂的衝上去打。」
逐梟搖了搖頭。
先知苦笑,「你也別笑話我們,從前開始,戰爭就由黑暗魔君來主導,我們獸人就是士兵,只有聽令的份,不能有自己的意見。所以直到現在,獸人之間的打仗方式還是和以前一樣簡單粗暴。」
「而你的不同尋常,讓我窺見了戰鬥此道的更多可能,所以,我想問你,有辦法帶領我的弟兄們打贏狼人嗎?」
終於來到關鍵的時候了。逐梟不敢說有把握,但他若是猶豫不決,先知肯定會失望的,到時候自己也就失去利用價值了。
逐梟斟酌幾秒,說道:「我這麼跟你說吧。戰爭,宏觀來看可以簡單看作兩個人在打架。」
「兩個人為了達到目的,要降服對方。國與國,部落與部落都是如此。」「戰爭不是為了殺人,是為了從對方那裡拿到好處,保證自己的利益。」「然後更細節的是,兩個人打架,一開始打不過,然後就學會拿武器,增加傷害性,比如舊時黑暗魔君培育改良哥布林,得出獸人。再然後,你有武器,對方也有,甚至對方的武器更加先進(精靈魔法,龍語,矮人軍工,人類火器,蜥蜴人外星科技),怎麼辦?於是你經過多年的打架經驗,自創了戰鬥技巧,學會耍陰招了(軍事戰術),在我看來,雙方實力相近的情況下,唯有靠戰術才能獲勝。」
「戰爭就是這樣,就是兩個人,或者多個人,為了達到某個目的,必須降服對方,過程可以是威嚇,或者更直接的打架。」「這次我們要對付狼人,情況其實不太複雜。最簡單古樸萬用的戰術,不外乎削弱敵方,達到變相增強自己從而獲取優勢。」「比如聲東擊西,敵方的兵盤非常穩固,我方要硬啃,肯定會損失慘重。但我們可以用戰術,小量兵力吸引敵方的注意力,欺騙他們把重要的戰鬥力轉移開,然後他們的弱點就暴露出來了,我們再用剩下的主力攻擊弱點,就能事半功倍,一舉克敵。損失降低到可觀的程度,這就是戰術的作用。」「蠻打蠻幹是最蠢的,我們要對付狼人,就得想辦法儘量避免在他們拿著我們沒有的武器(夜視),然後充分發揮我們自己的優勢的情況下打架。」先知雙眼露出精光,露出感興趣之色,「我還真沒看錯你啊。可是,現在敵暗我明,你該如何搶在對方拿出武器(夜晚,夜視)之前制服對方呢?」逐梟暗忖。這是個非常大的麻煩,敵暗我明就是一開始,己方就已經陷入劣勢了。只有找到對方所在才能將雙方的水平位拉回平衡。否則處處受制,敵方優勢積累越多,而我方越來越頹,這樣不敗才怪。
就是不知道自己手上的牌夠不夠打。
要是自己手牌垃圾,對方還偷襲的話,那真的不如溜之大吉,免得等死慘敗。
「我們有擅長偵查的小子嗎?比如狼騎兵,蜘蛛騎手等。」(蜘蛛騎手無視地形可跨越障礙永遠滴神)
先知知道他想找到狼人,搶在天黑前打敗對方。可惜。他搖了搖頭,「座狼是很珍貴的資源,很遺憾,我們之前僅有的二十頭都被狼人暗殺了。而巨型蜘蛛更是珍稀,當初山區各大部落首領聯手圍攻鐵爪要塞,出動了可以攀越城牆的蜘蛛騎手,後來損失慘重。停戰後,每個老大都在搜羅巨蜘蛛,現在你只能在強大的部落里才能找到蜘蛛騎手了。」
逐梟頓時失望。他媽的,沒有斥候就沒有情報,打個毛啊!
不過他很快就振作精神,繼而道:「看來去找對方是行不通了。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設下陷阱,守株待兔?」
先知也知目前情況糟糕,所以更加苦笑。「狼人只會在夜晚出沒,而夜晚又是他們的主場,我們如何埋伏?」
逐梟撓頭,這時候就體現出戰術的重要性了,狼人雖然占據主動優勢,可現在血手部落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只要戰術運用得當,逆轉頹勢也並非妄想。
他趕緊苦思冥想,孫武大神的戰爭之道,看看能不能回想到一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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