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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青梅竹馬的她是敵營最強這件事 (1-5)作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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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2:44: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愉悅
第一章 歸鄉
闊別七年的家鄉竟成了這幅模樣?!
站在車水馬龍的路中央,年齡約莫17、8歲,背著厚重行囊的年輕男人帶著陌生、驚訝而又感慨的神色不斷打量四周的一切。
嘟~悠揚刺耳的鳴笛聲將其拉回到現實。還不等年輕人有所反應,身後的轎車中突然探出個腦袋並怒罵起來:「大清早的趕著去投胎啊!跟個弱智似的站在馬路中間幹嘛!」
馬路?聞言年輕人看向腳下,猛地發覺腳踩的地方已經不是記憶當中的泥巴碎屍路,而是平整的畫著黃色線條的嶄新柏油路。是了,他已經離開太久,太久了。
「抱歉,耽誤你的時間了,我這就讓開。」年輕人猛地轉身朝著鳴笛的車輛鞠了一躬,再退到人行道邊緣。
可能是被他這番舉動整的有些不知所措,轎車司機有些發愣,但還是柔和了些語氣回道:「行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有些年頭沒回磐石鎮了,四處看看就快些回家去吧,別被外地人給騙走了。」
「啊,好的,謝謝忠告。」
磐石鎮?磐石村……沒有走錯,我終於回來了!
…………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葉夜,很古怪的名字,在外面的時候也時常有人念不清,不過我也習慣了,名字這東西也僅僅只是辨識的一種標誌罷了,除了特定的人以外,對我而言並沒有太多意義。至於我的職業,硬要說的話,大概算是世界管理員下屬代理吧。
不過以前怎麼樣都無所謂了,現在我回來了,請了個長假,臨走前有不少屬下都很是不舍(巴不得快點死),但我意已決,毅然婉拒回到了家鄉(殺了不少才走),臨別前他們見我態度堅決有些還送了禮物(死拖著想要殺我,其中個彆強大的讓我負了傷),總之我是回來了。
「說起特定的人……」無論腕內手錶的時針已經越過了12,還是頭頂大放光華的太陽都在告訴我一件事——又遲到了啊,那傢伙。
當然啦,我又不是憨憨,怎麼可能這麼多年沒回來還不找個嚮導呢,早在出發前三天我就聯繫上了兒時一位好友,稱得上是青梅竹馬的存在,一番文字上的寒暄後他也是爽快的答應了來鎮口為我接風。而約定時間就是正午時分。
「嘖,好不容易回來,我十一點半就在這等著了,四十多分鐘那傢伙居然還沒來,懶散也該有限度啊,真是……」我不禁有些慍怒。
還不等我繼續抱怨,有些怯生生的女聲從身旁的陰涼處響起「打擾一下,請問是葉夜先生嗎?」
「沒錯,你是?」片刻後,適應了從強光轉回陰影的過程,我這才看清了搭話之人的模樣——成熟中帶著些許青澀的小圓臉,透露在外的肌膚透出健康的小麥色,一身有些樸素的白襯衣下是微微挺起的雙峰,談不上豐滿,卻很是挺拔,下身的灰藍色牛仔褲將兩條看似微微豐滿卻飽含肌肉的長腿盡數罩住。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注視,姑娘可愛的小圓臉上迅速攀上幾縷紅霞。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同樣羞澀的開始打量我
呵,這種反差,倒還真不錯。但是……有些不對,為什麼她看向我的感覺會如此古怪,就像是利刃即將觸碰心臟!等等,她看的地方是我的左臂肩胛,我在一個月之前差點被混帳大領主斬斷的的左臂,難道她也是「那邊的」?
可惡,真不想剛放鬆下來就開始殺戮啊,我無奈的搖搖頭,左手大拇指撫摸著中指處的骷髏指環。好歹是回家看到的第一個漂亮姑娘,就留你全屍吧。來,動手吧。
出乎我的意料,她卻是收起了嚇人的目光,轉而看向我的臉,說:「傻瓜,我都看你一個多小時了,怎麼一直沒反應呢?夜哥!」
果然美人就是美人,就是生氣也是好看,嗯。嗯?!什麼?她剛才叫我什麼?
「你是,你是,安琪!我的好兄弟安琪啊!」
「嗯,是我沒錯,好久不見啊夜哥!」安琪很開心的點了點頭,笑容很是燦爛
「你真的是安琪,那個和我一起摸魚摸蝦,一起捅馬蜂窩被蟄的滿頭包,那個把洗衣粉當鹽放進湯里被打得趴著睡了三天的安琪?」
這下安琪卻是有些尷尬,久別重逢就被對方挑了一堆黑歷史,臉上多少也有些掛不住。連忙岔開話題:「夜哥,這七年你去哪裡了?怎麼一走就杳無音訊了,三天前給我發信息的時候你知道我們有多開心嗎。」
「哈哈,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大街上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先找個地方把行李放下來吧,然後我倆再好好敘敘舊。」
「嗯。」安琪興奮的點頭,隨即開始帶路。
「夜哥,你走的這幾年可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先說說我吧,你走後兩三年左右吧,我去參軍了,也是這兩年才退役回來。」
參軍?我有些差異,記得我剛離開磐石村時,安琪可是才滿9歲,兩三年的時間,她參軍最多才12歲的年紀!
「安琪,你的部隊……」
「啊,部隊啊,本來是要求保密的,但既然是夜哥,應該沒什麼問題。」安琪的臉上紅潤了幾分,朱唇吐出一個詞:「教國治安管理大隊。」
「呵呵,教國啊。」我停下腳步,再度端詳起這位美人,這位昔日老友。她的形象也開始變得模糊,等到再度清晰時已然成了另一幅樣子,頭戴純白冠冕,一手持包銅聖經,一手握劇毒短匕,背抗聖銀十字架……我的絕對死敵,神之信徒!
「那麼,親愛的姐妹,能否告訴我你此刻還不動手的理由嗎?令無數罪人聞風喪膽的沙漠孤星,安琪小姐,你的故事我可是經常聽見哦,神在凡間的審判者,惡魔獵手,種族毀滅者……這類稱號也是如雷貫耳啊!」
安琪也知道是怎麼也裝不下去了,乾脆坦然面對,只見她直接解開襯衫前三枚紐扣。此時的我卻無暇欣賞美景,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鎖骨下的印記上。
「主的賜福,在退役前我是樞機主教,主管治安工作。親愛的黑之君主,葉夜先生。」
聽到這裡我的心不禁又涼了幾分,她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是我。誠然,我的實力強悍,哪怕是受了點傷也有十足把握戰勝她,但是她為此準備了多久,三天?三周?亦或是說從知曉我身份開始!不知不覺中,撫摸指環的手指微微開始顫抖,似是心悸,又好似興奮。
…………
第二章 最強之爭
「其實,你要回來的消息是教國透露的,你那邊的眼線說,黑之君主似乎在這些年逐漸有些厭倦了魔界的生活,是有希望爭取的。」
仁兄你做得好啊!我在心裡悄悄為這位眼線打了個好評,魔界打打殺殺了好些年我早就膩味了,在成就現在的身份地位前一天連休息的時間都不見得有多久,誰他媽會想繼續待到那邊,就是回來當條鹹魚也好啊!
「所以。」
安琪的停頓讓我咽下一口唾沫,嘖,還是要來了嗎!教國讎視異端的高層未免太誇張了吧
嘶,為什麼偏偏是沙漠孤星,我可沒辦法遊刃有餘……對不起安琪,可能剛見面就得說再見了。
見我神色緊張,安琪轉而露出狡黠的笑容,足尖輕輕點地,望向我說道:「所以教會只是讓我負責貼身監視確保夜哥不要搞出大動靜……話雖如此,自從我成名以來就一直被同僚乃至敵人與黑之君王做對比,現如今黑暗世界的新星就在眼前,不打一架總是過意不去。夜哥你說呢。」
「要我說的話,和你打一場肯定是求之不得,不過並不是沙漠孤星與黑之君主的一較高下,而是葉夜與安琪的打鬧。你同意嗎?小安琪。」
「嗯吶,我也同意。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我們也是會打打鬧鬧。」
「那事不宜遲,準備開始吧。」話完,我撥動指環打開儲物空間,一塊兒土黃色立方體落出。隨著能量的慢慢注入,立方體的外殼被打開,慢慢變化成百萬立方米的體積。
「哎呀,是擔心我動手腳嗎?好久不見,夜哥對我也不放心了呢。」見我情願消耗力量自行開闢出臨時戰場,安琪面露壞笑的開始吐槽。
被一眼道破心中所想我也沒有多少氣惱,不過見她神色逐漸柔和,我也起了些壞心思,於是提議為打鬧加上點小賭注,安琪也欣然接受下來,無論是作為故友,亦或是分屬對立陣營的死敵,她都沒有被我輕視的打算。
「那麼說定了,如果你贏了,我會自願戴上教皇賜福的聖銀十字,這樣我必須時刻分出至少一成的力量進行壓制。如果我贏了嘛,嘿嘿,安琪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一個約定嗎?」
約定,安琪歪著頭,仔細開始回想,兒時的記憶一點一滴的浮現出來,再看向我不懷好意的笑容,記憶終於定格在了七年前葉夜出走前的幾個夜晚,那時葉夜曾對她說的「小安安,如果我回來過後身邊還沒有女人的話,你可要負責哦。」
「討厭,夜哥連這種事情都記得那麼清楚,回來卻沒有認出我。」
那是當然,我印象里的安琪還是陪我爬樹偷瓜,河裡摸魚一起到處瘋的好兄弟,一轉眼七年過了你告訴我自己是個女人,怎麼可能認得出來嘛!
「好了,既然不用分生死,我們乾脆坦誠相待吧。」說著,我解開夾克衫的紐扣,露出被棕色背心包裹住的強壯肉體,整個上身並不似瘋狂鍛鍊體魄的肌肉怪獸那樣誇張,卻也是分離度極高且肌肉輪廓分明,唯一紮眼的除了過於白皙的膚色外,大概也只有遍布各處的細小疤痕,而最為突出的無疑是左肩上未愈的創口。
「啊!夜哥難道是想不穿戴衣服對戰嗎!至少要有內衣褲擋住呀!」
我去,這妮子真的是教國的人嗎,怎麼這都能想偏。見她神色堅決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我趕忙解釋:「不是那個坦誠相待啊,我的意思是情報互換。到我們這個地步,要是見對方出了什麼奇招,很容易下意識的控制不住自己。」
「啊,原來是這樣。對不起錯怪你了夜哥,你說的對。」安琪也意識到自己方才失了分寸,連忙擺正態度。
「嗯,而且以我們兩個的關係也不用藏著太多的秘密對吧,比如你左胸下邊兒靠近肋骨的位置有兩顆痣,右臀上邊還有顆星形胎記……」
「好了!夜哥,現在可是要戰鬥哦,不可以澀澀。」
呃,好像一不小心又說多了,看來果然是在魔界憋的太久沒和正常人說話了。
「咳,作為賠禮,我先來吧夜哥。我的恩賜是三次進階的[聖光之域]和[時光旅人]聖光之域效果是讓接下來一分鐘內的光系神術效果和範圍提高60%,無論治療還是攻擊都是如此;而時光旅人可以暫緩絕對境界不高於我的目標的時間,現在我最多可以減少目標4/1的時間,成功率隨目標等級上升而降低,使用間隔一周」
[聖光之域],這倒是常見的神眷者能力,不過居然是三次進階嗎,過往兩次進階的神眷者已經能讓大領主級別的惡魔頭疼不已,上次出現三階還是在將近一千年以前,還有這持續足有一分鐘的妖孽時間。至於另一項恩賜時光旅人,根本就是聞所未聞,該說不愧是這一代的教國最強者嗎?不愧是我的兄弟啊!
「放心吧安琪,就算是再回到魔界,沙漠孤星的能力也不會為任何惡魔所知的。不過我的能力你盡可以廣告教國上層,就是宣告人間也未嘗不可。」
聽到我的話,安琪滿臉寫著不可思議,想殺掉一個強者,若是知曉其部分能力無疑會成為巨大的主力,然而我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
「驚訝嗎?其實我的先頭條件根本上不了台面。我的初生天賦在整個魔界也算是垃圾的一類了,我給它取的名字是[燃血],效果嘛,單純的加強自身罷了,而代價卻是每提升百分之一的力量,我就得付出一年壽命作為代價,作用時間隨著增幅而縮短,如果只是百分之一的話,大約能持續五分鐘多一點,每上調百分之一,作用時間則會比上一次縮短百分之一。
至於領主的覺醒天賦就更是爛大街的玩意兒了[吞噬]進階,剛誕生的雜魚惡魔都有的能力,吸收死去敵人的身體獲得對方的力量,也只有對於我這種魔化的人類有那麼點兒作用……如何?我告訴過你吧,小安琪,就是傳的天下皆知對我來說也無所謂。」
「那麼,介紹就到這裡吧,手下見真章。」
「好啊,正有此意。」
雙方不約而同的拉開距離,又同時開始施術。兩位頂級強者的對戰,並不以口頭信號作為開始,而是在試探性攻擊後才真正的拉開序幕。
「二重影」,「聖棺」,二人幾乎同時開始詠唱,很明顯神術的發動速度更快一籌,當前者的術法已初具形體之時,二重影才堪堪發動。
但不同於二重影這種單純用來迷惑對手的低階術法,安琪釋放的聖棺則是集高控制、高傷害於一身的高級單體神術,就是再怎麼天才,也不及我的釋放速度。
貪大了吧,小安,還是先入為主的認為精於近身戰鬥的黑之君王不擅法術領域?無論如何,先手是我贏了!身形一動,眼前的景象仿佛被定格放慢的畫面般緩緩播放,現實是我開始以普通人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開始飛掠,不過百米半徑的戰鬥區域,於我而言僅是眨眼間便能穿過。至於聖棺造成的傷害,抱歉,被二重影干擾過後,再想鎖定我已經是戰鬥結束過後的事情了。
一旦被我近身,哪怕是被譽為神罰的沙漠孤星,在貼身戰鬥上也絕不是我的對手,戰鬥將在極短的時間內結束!
「猜錯了喲,夜哥。」就在我繞到安琪身後的剎那,她的身周突然間爆發出無法直視的神聖光芒,當我瞥見安琪側臉笑容的那一刻,形勢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
聖戒。
安琪伸展雙手,心念一動,手上立刻浮現一副金色手套。僅是握拳這一動作就讓我再難進分毫,若非這光芒如此刺眼,我都要錯以為這副鎧甲手套真實存在。
披甲的手虛空一握,手中就多出一把巨劍。她隨手一揮,地下立刻出現長達百米的鴻溝。
這就是屬於聖騎士的獨特恩賜,聖戒!只要體內聖光充盈,就可以瞬間召喚的武器。
——傳說,這世上本沒有聖騎士,在如今強盛的教國還只是數個教會聯合部的時候,初期的教會只有進行傳教的牧師與交代神之意志的神父,以及極個別的天生會使用治癒能力的「聖子」,整個聖光陣營都沒有專職戰鬥人員。此時外出傳教的牧師向教會報告起愈發猖獗的黑暗勢力侵襲人間,當時的教會聯合發言人終於察覺到了他們當前真正所需的,不是擴大傳教士的規模,也不是更多治癒傷病的聖子,而是真正能夠與黑暗生物抗爭的戰士。
於是,第一位聖騎士誕生了,雖然只是讓一位曾是士兵的傳教士披上盔甲拿起劍與錘,但他毫無疑問是最初的聖騎士……後來的故事乏善可陳,神注視到了這一點並賜予了這些披甲傳教士強健的體魄與戰勝黑暗生物的強大神力。這些早已無跡可尋,經書或當今教國傳下來的所謂「歷史」,就是教國內部人員也不會有人拿來當真,不過現在的某些聖騎士卻證實了他們所持有的特權,屬於他們這些神之刀劍矛槍的能力。
無論是安琪招呼出的光之戰甲還是聖劍,看來這應是特殊聖騎士的秘技,是神對於教徒虔誠的饋贈。
聖騎士?我的臉色又差了幾分,這可是超出我的預料,在此之前我甚至設想過安琪身為神言使的可能性,但聖騎士……回想起最早看見有關沙漠孤星情報時,我看見的分明是一個禁咒級大法師,作用範圍囊括整個戰場,為超過千人的友軍加持常態的增益效果,這算是哪門子的聖騎士!
來不及多想,方才被聖戒阻礙的時刻,二重影的效果已經過去,聖棺也隨之而來,伴隨光芒撒下,我的身軀被牢牢的釘死在棺中,在高精度的聖光照耀之下,我仿佛作為凡人置身於火海當中,皮膚乃至肌肉組織都開始融化!
也顧不得遍體疼痛我立刻喚出黑霧籠罩住周身,不多時,在黑霧的浸泡下,身體裸露的燒傷肌體組織上已經生出一層薄膜,猝不及防被高純度聖光近距離照射出的大片灼傷已經開始修復。
這還是安琪第一次目睹黑之君主的療傷過程。像他們這個層次的生命,身體想要恢復需要大量能量,遠比普通生物要多得多。能夠恢復如此之快,足見黑霧的真身不凡。
不過安琪自然不會給到我從容療傷的機會,手一揮,四顆聖光球就分別飛向黑霧四方,隨後猛烈的爆炸讓空間不斷震盪,黑霧也猶如油鍋中的水汽般飛速蒸騰。
霧中,我的身影「呵,如此天賦,就是之前死在我手裡的幾個聖子、聖女中都沒有出現過。連我想近身都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對於弱小些的黑暗生物來說,光是接近你怕是都要送出性命。」
「同樣的話送給你,我不止一次見過惡魔的黑暗天賦,但卻沒有任何一個趕得上你。在我原本的設想當中,用出聖棺就已經算是殺招,其後的戰鬥僅需一招就能取勝!你可知道」
「安琪,你剛剛說的一句話我很贊同。」
「啊?靠近黑暗的程度如此之深,我可不是在誇你呀。」
「不,是其後的戰鬥我僅需一招就能取勝。」
「別說大話了。」安琪哼了一聲,聖光甲冑的存在更加凝實起來,手中聖劍也開始內斂光芒。
眼見殺招襲來,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收回黑霧匯聚到傷勢未愈的左臂,幾乎液化的霧氣有如活物般生出無數觸手。無妨,使用五成,聖戒不光是召喚,要想驅動也得依靠體內聖光。
來了!呼吸間,安琪高舉聖劍衝鋒而來,其勢隱隱有著突破空間的力道,我張開手掌黑霧生長出的觸手合為一體,準備接住這一劍,接觸的瞬間,劍上金光大方帶著千鈞之力朝我壓下,聖劍劍鋒筆直切開黑暗,連帶著我負傷的左臂一起!
敗了嗎?
「啊啦啦,棋差一著哦,小安安。」我隨手拋開斷成兩截的虛假臂膀,完好無損的手掌靠近胸腹甲冑連接處發力,崩!在後者難以置信的神色當中,聖光凝聚成的甲冑被打得支離破碎,重新回到主人的體內。
在安琪面前坐下,很是熟練的將其攬入懷中。懷中美人啞然失笑,幾縷鮮血不自然的從嘴角滑落,卻給這帶刺兒的玫瑰添上了幾分柔弱。「騙子夜哥,你騙了我呢,什麼最無用的天賦,喪失理智的完全狂化也比不上剛剛的短時爆發。」
並不想與安琪過多爭論,現在動氣對我,對她都影響不小,於是我牽起柔弱的小手,直按在自己的心口處。「其實我們常態時的差距不是太大,我現在大概也就比你強上三成。之所以你跟我過不了幾招,是因為增幅的關係,現在感覺到了吧?增幅時間已經過了,大量的生命力正在流逝……」
我還想再說什麼,突然間眼前一亮,等到視力恢復正常。我躺到在了地上,安琪則跨坐於我的腰間。「真是愛逞能呢,就和以前一樣……剛才得有五十年壽命化為烏有了吧。」
「事實上,是68年。」我糾正道。
「是我輸了,呆瓜夜哥。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願賭服輸嘛,而且如果是你的話……我也不會後悔哦。」
說罷,安琪撩起額前碎發,閉上眼朝我吻來。「呼…我做的,嗯,還是蠻好的吧,唔,啾~」兩個人的舌頭互相糾纏、角力,口腔里充滿汗水與血液交織著的氣息,我不會介意,安琪也同樣不會。
五分鐘後,安琪逐漸有些體力不支趴了下來,我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雙手輕撫安琪烏黑的秀髮,口中卻粗暴的纏住安琪躲閃的香舌繼續吮吸。「唔嗯!什麼,還要來嗎!」
安琪開始拍打抗議,不過……抗議無效,黑之君主可是出了名的暴戾,哪怕在床上也是……
「唔哈,哈哈。」深吻結束,安琪連連吸了數口氣,這才回過神來。「放心吧夜哥,我會陪著你度過餘生,哪怕接下來的年月為數不長。」
噶?為數不長?為什麼?68年很長嗎難道?愣了好一會工夫我才想起,正常人類的生命好像就在七八十歲左右,魔人的生命也不過就是這個數字的1.5倍左右,少數長壽的勉強能活過200。不過對於我來說,常理這事不是那麼的適用。
呃……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告訴這個傻姑娘「安琪,其實吧,我現在的壽命還是挺長的,你用不著擔心我。」
「我知道的夜哥,不必安慰我,生與死輪迴不止,死亡亦是新生的開始,我會安然接受的。」安琪神采奕奕的與我對視著說。
「那個,壽終正寢對我來說確實有些困難,我從魔界離開前的壽命大概有1014705年,一路殺回來再加上和你交手,應該用了200多年吧。嗯,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啊啊啊啊啊!我可是向神起誓了啊,違背誓言就會剝奪我聖光使用者的身份啊!」
看著青梅竹馬的「好兄弟」聲嘶力竭的號角,我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誰叫你一開始不問清楚呢,對吧?
次回予告——
欺騙並非盡數出自惡意,有時也只是疏忽……
「應承下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這才是男人的尊嚴!」
「可我是女人!」
「噢,抱歉……那就為了教國的威嚴!」
「啊啊啊,教皇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我們的事情,絕對會把我綁在十字架上燒死的啊……主啊,救救我!」
第三章 我的青梅竹馬有點怪(上)人不作就不會死
「那個,我們還繼續嗎?」
繼續?我有些疑惑不解,為什麼還會有疑問呢?親吻難道不是前戲之一嗎?但看著安琪愈發紅潤的面色,我好像知道了什麼。
「晚些時候吧,現在我們的狀態似乎不大合適呢?」
咔嚓!咔嚓!咔嚓!
沒錯,不是我不想,只是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合適繼續下去了……安琪也回過神來,只見不知何時開始,他們二人已經重新回到了鎮上,而四周已經聚集起了不少的好事群眾正紛紛掏出手機拍照。
「夜哥,先去我家坐坐吧,你還沒吃飯吧。」
「嗯,走著。」
我立刻應下,不管出於何種考慮,去哪裡也比待在原地被圍觀來得好。以安琪對鎮上的熟悉程度,不多時我們便已經騰挪數條街巷,這下好事人群是怎麼也追不上了。
「好了,前面就是我家了。」指著街旁的一棟嶄新居民樓,安琪帶著些許期待的口吻說:「怎麼樣夜哥,是不是有種陌生的熟悉感?」
熟悉嗎?不,自踏上故土的那一刻起,沒有任何事物讓我有過熟悉的感覺不管是徹底變了個樣子的故鄉,亦或是我的這個乾脆轉了性的童年玩伴……
「安琪,安叔和羅姨,都還好吧?」猶豫了下,我還是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自從數十年前那場變故過後,平民的死亡率始終高居不下,而安琪的父母據我所知也僅僅只是兩位勤勤懇懇的華夏中年夫妻,並沒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加上這些年來安琪也一直居於教國,這不免讓我對事情抱有糟糕的看法。
「我爸媽啊,現在應該是買菜去了吧。前幾天聽說你要回來就一直嚷嚷著要好好招待招待。」
「這樣嗎。」
起碼還是有熟悉的人和事的,葉夜想。
「爸媽,你們回來了?」
嗯?順著安琪的目光望去,一對頭斑白的夫婦出現在了小區大門處,即使過了許久,我還是立刻認出了他們,揮動右手打起招呼:「安叔,羅姨,好久不見。」
跟隨安叔羅姨上了樓,我大致環視了下布局——三室兩廳的房子,面積大概90平左右,談不上大,但也夠老兩口過得不錯的同時偶爾招待下客人。
安叔與羅姨在簡單寒暄幾句後便徑直走進了廚房,安琪則是幫我放置行李。至於我……
開玩笑,爺在魔界那會可是叱吒風雲的存在,家務事可以說是完全不會,這會兒也就是靠在沙發上安心當條鹹魚。
正當我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時光的時候,羅姨走到了茶几邊上,手裡端著果盤與一杯淡茶。
「小夜別客氣,和以前一樣,就當是在自己家。」
「好,謝謝羅姨。」我端起茶杯嘬了一口,淡淡的苦澀伴隨清香在口中瀰漫開來。
「小夜啊,出去這麼些年去哪了啊?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一時間,我如同被聖劍所斬中,頓時僵在原地。
好說,我在魔界打打殺殺了十年,現在統治著小半個位面,最近想放鬆一下所以跑回來了……當然不可能這麼說,於是我求助起了安琪。
[喂,小安你是怎麼說的?]
[駐外公務員。]
安琪在意識中回答了我,順帶俏皮一笑。
[哇,真是天衣無縫的作答呢……當我會這麼說嗎?!管理大隊,教國對外武力的槍尖,死在你手裡的異端該死不瞑目了啊!不行,你得幫我糊弄過去!]
[……]
「媽,夜哥是出國留學去了,這回來還沒來得及找工作呢。」
「哎,老頭子。葉夜這孩子也不容易,出去闖蕩這麼些年也受苦了。」
「葉小子今晚就先住安叔家吧,莫嫌棄安叔這條件差哈。等會吃過飯讓安琪陪你收拾收拾,將就一晚上。」
我當然不會拒絕。若是想要享受榮華富貴,我大可以留在魔界,直至完全壓制住下屬的各個領主,又或者在戰鬥中被徹底毀滅化作養料……這也是絕大部分惡魔的一生歷程,拼盡所有去向上攀爬,直至登上頂峰或者屍骨無存。可這不是我想要的。
飯菜很快端上了桌面,三菜一湯,一葷一素一涼拌,菜色很普通,用料也並不出奇。但又何妨呢?平靜日常的生活,這才是我所想的。
飯後,還來不及整理,安琪一把拉起我的胳膊。
「爸媽,麻煩你們收拾一下哦,我找夜哥還有點事。」說著,安琪不由分說的將我拽走。
關上房門,安琪拉開抽屜摸出一個小盒,隨即朝我遞了過來。
打開過后里面靜靜躺著幾本證件,「這是?」
「護照、學歷證明、身份證明。我在教國專門置辦的證件,如今可以說是地球通用,要是有人想查你,除非權限高過我,不然就是天衣無縫。」
「安琪,你早就料想到我會回來?」證件並非全新,鋪在盒中已有不少落灰,看上去有些年頭。
「是,在認出夜哥你的時候就準備了。」
「謝謝。」
「呵,你以為我是誰。」
「你是安琪,我曾經親梅竹馬的好兄弟,前教國管理大隊隊長,現在的黑之君主監管者?」
安琪站起身來沖我肩頭搗了一拳,末了還嘟囔著,「傻瓜。」
嘿嘿,就當是吧。我很久沒有笑的這麼開心了。身份的問題解決好,現在我也算是站穩腳跟了
「一起把房間收拾了吧?作為監管者,我有義務確認監視目標攜帶的物品。」
「呃,好吧。」
儘管不想承認,但這次出逃我可是規劃了很久,魔界打打殺殺的生活是很厭煩沒錯,不過要我看著來之不易的寶物便宜了對我虎視眈眈的同位魔王們,這也是不能接受的。所以這次帶回來的行李當中還真有那麼幾件「小小的危險品」。
「天!這麼大的包袱居然還是空間裝備,夜哥,你到底帶了多少東西回來。」
見她想赤手伸進包中撈東西,我連忙趕去制止,「還是我來吧,有些個東西你還是別碰比較好……慣用的魔劍,防身用的個人裝備,沒問題吧。」
「嗯。」安琪雖有些不悅,終究是點了頭。
「我的鎧甲,人類的軀體遠不及惡魔,盔甲長時間沾染我的氣息多少算是我難以割捨的一部分。」
「好,但是在地球為了不引起騷亂,你得把盔甲偽裝成正常衣物。」
「然後是獄炎結晶、附魔深淵翡翠、滷煮魔鬼領主心肝、幻翼魔雙翅……」
隨著我掏出越來越多的物件兒,安琪的面色也愈發難看。一開始她還念叨著祈禱類的話語,到了後面卻逐漸的沉默……
眼前繁複的黑色線條一時間讓安琪手足無措,以教國前身的梵蒂岡的規程而言,別說是觸碰,哪怕只是知曉、注視這些就足以被綁上十字架。而這些種種還只是葉夜放在行囊當中方便順手使用的物件兒!
「當你的監管者比剿滅魔界軍隊還累!渴死了,等我喝口水先。」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著「聖職者天生極度反感沾染黑暗氣息」這樣的設定,安琪竟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拿著的水壺是從我的行囊中倒出來的。當我發現這點並準備提醒時,已經晚了步。
咕咚咕咚咕咚……「嘎啊,好喝。」
「哎,你知道剛剛喝下去的是什麼嗎?」
「玫瑰玉露?挺甜的。」
我沒有解釋,蓋上水壺旋轉一圈,水壺底部貼著一張手寫標籤「魔王薇絲贈」。
看到這個名字,安琪先是想了想,緊接著面色驟變,「魔王薇絲……是那個72魔王中排名69的魅魔女王吉爾薇絲?!」
「嗯,是她沒錯。」
嘔……安琪直奔到窗邊用手指摳挖咽喉,試圖將方才喝下的「玫瑰玉露」吐出。
見狀,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脊,嘆口氣說:「哎,所以說啊,不能一天天的光是打打殺殺,不多學點東西連被坑了都不知道。順便說一句,薇絲的排名在去年掉到70以後了,當時我殺了排名59的魔王墮天使吉賽爾,那傢伙和薇絲有仇,所以她送了這麼一個水壺當作謝禮。」
聽完這話安琪徹底絕望了,每個古早魔王間的新仇舊恨都足以書寫出一部宏大詩篇,這種情況下送出的禮物又怎麼可能會普通
「神啊,這也是您給予我的磨練嗎。」
「不,這算是我一不小心……」
「閉嘴!」
好好好。見安琪頭頂聖光不斷,我作為對立面的存在也不好進行打擾,萬一她的神一時興起要滅了我,那可就難受了。
等了許久,安琪朝我看了過來,面露難色的說:「吾神,並未回應。但是副作用已經出來了……」
副作用……我瞬間懂了,魅魔的玩意兒能有什麼副作用,用屁股也想的出來。
慢慢移步安琪身後,雙手剛搭上肩,安琪的身體不自然的做出反應,豐盈修長的雙腿慢慢打開,小麥色的肌膚蒙上一層細密汗珠。
「哈…哈…」像是脫水的魚一般,安琪開始瘋狂的呼吸著空氣,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滴落,逐漸打濕的白衫盡顯淫靡之色。我俯下身貼在安琪的脊背上,一邊親吻,一雙手穿過腋下直取她那豐碩、柔軟的雙峰,手掌抓握著乳肉不斷揉捏,指尖則捻起胸前粉紅蓓蕾。雙重刺激下安琪抑制不住的開始喘息抽搐起來,全身肌膚浮現出嬌媚的瑰紅色。
手感真不錯,還有些濕乎乎的……不對!
我趕緊停下手頭的動作,詫異的將雙手舉到眼前,這可不是汗液……
「安琪,你,懷孕了?!」望著眼前的景象,我十分懷疑是自己太久沒有回來造成了水土不服,進而導致出現了幻覺,但事實就擺在我面前——兩滴十分扎眼的汁液正從安琪小麥色的胸前滑落,毫無疑問,這是乳汁!
安琪搖頭否認,依舊喘息著說:「夜哥,我啊,可是如假包換的處女,教國境內,不允許發生男女關係,我也是,一直潔身自好。」
「那這是?」
「其實是因為……」
在幾年之前,一份我的圖像意外的傳到了教國高層手裡,在得到圖像的同時,他們立即通知手下的高級戰力前往,一同前來的人當中,自然少不了風頭正盛的安琪。巧合就這樣發生了,年僅十五歲的安琪幾乎是一眼便認出了這位黑之君主的真身,在欣喜若狂的同時她也驚覺自己身體的異狀,青春少女的胸部開始微微顫抖,還不等她有所反應,幾滴淡白色液體自乳腺中產生擠出乳頭,又混合著汗液一起沾濕了衣物。
於是在當晚的回憶上,安琪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影響,神色匆忙的一手捂嘴一手遮胸跑出了教國會議室,教國的同僚都當她是首次見到如此邪惡的存在產生了不適感與戰意,為了不影響會議繼續而離開,卻不曾想是處於愛意與身體本能反應避免尷尬而倉皇逃離。
見自己多年來保守的秘密被撞破,安琪不由得羞澀的低下頭,不輕不重的搗了我一拳,暴露在外的粉嫩乳頭卻與主人的嬌羞不同傲然挺立。
「那麼驚訝幹嘛呢?哥哥不繼續品嘗嗎?」安琪橫臥在床上,沾濕的衣物早已褪去,全身上下只餘一條樣式簡單的內褲還在捍衛少女最後的秘密花園。雙手食指勾住內褲兩側,一拽一拉,內褲瞬時褪到了膝蓋處。
呼~呼~呼~幾縷熱風緊貼陰唇吹起。
安琪突然停止了喘息,迷離的眼瞳大大睜開,整個人都高高的向後仰起,一雙豐盈修長的美腿繃得筆直,短暫的停滯之後她全身開始瘋狂的顫慄起來。
「嗚...好難受...不...不可能...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安琪後仰著頭,香唇在急促的呼吸中不斷翕動著發出媚人的嬌喘聲,越是忍耐,好似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就會變得越敏感,單單是赤裸著躺在床上,微微扭動身子所傳出的摩擦觸感就已經快讓安琪到達崩潰的邊緣了。我完全沒有憐惜安琪的意思,一雙手還在揉捏著她的美乳和那被摩擦的彤紅的臀肉……
最終,藥效持續到了將近午夜,我們還是沒能踏出那一步,並非不愛,而是一時還無法接受。雖然我的確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這具傲然的身體,但在沒有藥物的作用下很難說安琪還會不會這般配合…………
安琪洗過澡的肌膚上還有些許水珠殘留,淡淡的玫瑰花香自秀髮中發散,明顯大了一號的睡衣讓她的腰間有著些許空蕩,但再往上的位置卻高高鼓起。
有一說一,她的胸還真大啊。
「喂,房間整理好了,還不回去睡覺嗎?」
「房間,什麼房間?我不是已經躺上床了嗎?」我單手撐頭,拍了拍枕頭,一臉欠揍的模樣。
「哼,便宜你了。」
單人床的空間不夠大,想要不落下床,兩個人必須緊密貼合……就算藥效退去不少,此刻安琪的身體依舊敏感。明早醒來別的不說,這床單肯定是要換了。
我俯下身臥在安琪身側,耳語道:「晚安安琪,我愛你。」這聲我愛你好似抽光了我所有力量,長久以來的疲憊在這一刻爆發出來,我再難以撐開沉重的眼皮,擁著安琪陷入夢鄉。
第四章我的青梅竹馬有點怪(中)秘辛
醒來,印入眼帘的是明晃晃卻並不如何刺眼的燈光。電燈嗎?是從魔鬼行商那裡搞來的?早說要換電燈了,深淵翡翠燈和屍油燈燒起來難聞不說,照明效果也不怎麼好……
突然間我怔住了,坐起來環顧四周,過了好一會才回憶起來自己已經脫離了魔界。躺在軟乎乎的床上,枕著的是正常的枕頭,身下是平整的床墊……有多久了,不是躺在死屍堆里,也不是被埋在土坑,能夠正常的甦醒在正常的地方,我想過多久了?
對了!安琪!這是安琪的房間,她怎麼樣了?昨日的種種記憶伴隨我的甦醒開始浮現,那場搞出烏龍的戰鬥,以及,夜裡難忘的觸碰。
「醒了嗎。謝謝關心,只不過現在還是很糟糕啊,神依舊沒有回應,這件事我找到信得過的人問了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被褻瀆了沒錯。」
不由得愧疚之心湧上心頭,我趕忙追問:「解決辦法呢?提前說好,沙漠孤星的風評在魔界可是差到了極點,就算成功轉投也要止步於此了。」
「他們給了我一個建議,在短期內獲取儘可能多的神眷。魔王級的存在畢竟超脫了凡間太多,教國歷史上也未有類似的先例存在。」
噗……當然不可能有啊,魔王們象徵友誼的禮物被光明陣營的人自願(不知情)吸收,這是什麼天方夜譚啊。
「夜哥,你剛才是在笑嗎?!幫我想想辦法啊!」
「咳咳,沒有沒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有點感冒了。」看到安琪一臉不善的盯著我,我也只能硬生生的把笑意憋回去。
將光明陣營的人轉化的法子我倒是知道不少,但要想祛除其被污染的部分我可沒有一點辦法,只好按照安琪提出的建議在記憶中大致搜尋一番人緣不怎麼好且能快速補充的惡魔領主。順手從桌上摸過紙筆開始記錄,一邊寫著,我開口道:「說吧,大概要多少神眷,我幫你湊湊看。」
「兩到三個大領主等級的傀儡吧,多出來的算我欠你。」
聽到這話,我原本奮筆疾書的手登時就在那裡
安琪所說的傀儡是魔界當中的不自然現象,即肉體達到某種境界,而靈魂卻沒有夠上,這樣的惡魔會在戰力的持續提升中逐漸消亡,除非是真正的高等惡魔出手,穩固靈魂又或者在對方的肉體當中植入自己的一部分意識。前者將給予晉級失敗惡魔新的機會,後者植入的意識則會喰食肉體原本的靈魂,最後得到一具強大的傀儡。
想要得到傀儡一般得具有幾個條件,過硬的實力、活得夠久、運氣夠好。而我,很明顯不是全部沾邊,所以……
「沒有,一個都找不出來,而且別說大領主了,就是小領主乃至大惡魔級別的我都沒有。」
「怎麼可能!夜哥你可是新晉魔王級,怎麼可能連領主級傀儡都沒有。」
「傀儡這玩意談不上稀少,但也不算很多,可能隔上幾十年才會出現一個量級能達到大領主級別的,還不一定說產生了我就能碰上。」
「如果是找他們借呢?」安琪試探性的問。
「你也說了,我是新晉上去的,和老一派的魔王關聯並不緊密。要說有聯繫,能聊上幾句的也只有薇絲和某個古怪的傢伙,而據我所知道的,他們兩個也都沒有傀儡。」
「所以說,作為排名59的魔王,夜哥你其實並不怎麼受待見。但是據我所知的,黑之君主在派別上是分屬鷹派的吧」
我攤起雙手,言語中多出了幾分無奈:「可能你們對魔界構成有些誤解,惡魔們並不是鐵板一塊,上到我這一層次更是這樣。你以為魔王內部有多少個派系?在我走之前的會議上鷹派,鴿派,中立派,享樂派,修煉派,學者派,天使必須死派,最離譜的是參加上次會議的第3魔王撒旦,他媽的逗比,自報派系的時候居然來了句「會議期間包飯派」!也不知道那該死的黑暗之源是不是抽風了,居然允許這種玩意兒重名……哈,你知道那場會議是決議什麼嗎?未來十年內魔界美食風向!」
「哈,還真是……自由呢。」安琪一時間也想不出該用什麼詞兒去形容,此前無論是親身經歷,還是教國上下的文獻,這些種種向她描繪出充斥血腥混亂暴力於一身的惡魔。而今天,她卻從某位新晉魔王口中了解到了截然不同的惡魔世界,原來高階惡魔眼中也不儘是殺戮與毀滅,他們也會同凡人一樣關注吃喝關注娛樂。
想到這裡,安琪突然心生一個念頭:「我說,要不和我一起去上課?」
「上課?」我不禁疑惑道:「我們都這把年紀了還上什麼課?難不成現在教國高層需要學歷了?」
安琪搖頭否認,說:「就在我們鎮上,不是常規的教育課,是別的東西。」
聽到別的東西,我頓感不妙,不會是教國指望給我洗腦吧?這種時候?
「來吧,會很精彩的。」
「精彩嗎?好吧,看看也無妨。何時動身?」
此時的我本以為安琪所謂別的東西會是節枯燥乏味的教國理論一類的,大不了就是這位管理大隊現任隊長結合自身經歷現身說法、現場表演些治癒類的神術。
「十點半開始,我們吃了早飯過去。」
但真到了課上,我才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我日。」
「葉夜講師,請注意文明用詞。」
媽的……眼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我也不好發作,只得低頭站到安琪身後。並不是說這些年的殺伐讓我缺少眼見,只是在我的印象當中「上課」這個詞兒是指在不太大的空間當中,由一名教師在台上教授,並有不多於百餘人在台下聆聽這一行為。而現在,課堂卻是一處足以容納萬人的會場,同觀眾席相比起來,我和安琪所在的講台如同是湖泊上的一葉扁舟般渺小!
「嗯,這就對了。同學們,本節課將由我為各位講解歷史,有關於三戰——災變的歷史。」
「喂,這不能公開說吧,這些人不是戰士是平民!」
這一次,面對我的質疑安琪沒有終止,而是繼續用螢光筆在台上書寫,顯示台則實時將文字轉化成安琪的聲音播放:「人類,乃至本位面的所有種族,我們、他們本質上所有的歷史都沒有什麼區別,先生們女士們我們的歷史即是鬥爭的延伸,為了生存,為了延續,我們殺戮、掠奪、制定規則。我們的歷史,野蠻的鬥爭殺戮史,在千年前,在百年前,在數十年前,這些是從不對生活在正常世界中的居民,也就是你們所開放的。但是在今時今日,在那場蔓延位面的災厄過去幾十年,我認為,你們應當知曉真實。」
「老師,那場戰爭我們都清楚,管理局牽頭帶領著全球大大小小的驅魔人組織與入侵者和異端生物作戰,最終將入侵者盡數驅逐,而教國則主動負起了災後重建的責任……我們好多人的房子都是傳教士們建起的哩!」
「嗯。」安琪微微點頭,「大體沒錯,不過有些東西被刻意忘卻和修改了。讓我們繼續,戰後,我們的位面獲得了異位面的巨額戰爭賠款與遠超當時科技水平的技術,以及難得的和平,但這一切的繁榮並沒有持續太久。後面的事情人盡皆知,戰爭再度爆發,這一次不同以往,所有陣營徹底撕破臉皮,無視默認的潛規則,無論對我們、戰士、平民都成為了異端攻擊的目標,戰爭一直持續進行,也並未結束……在這裡,我特別邀請到了另一位特殊的講師為大家講述,葉夜講師。」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再度匯聚到身上,我又是有些不自在,但沒有辦法,既然應承下來,現在想退縮也晚了。
剛才還是不知道該如何講起,但等我走上了台,多餘的雜念也變得很沒有必要,我想說的話語,早已經埋藏心底很多年。
拿過螢光筆,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在顯示台上寫下幾個字。
「第一次聯合。」
「可能會有許多人感到疑惑,人類團結一致驅逐外敵不是已經被講爛的內容嗎?其實不然,我所說的,是這個位面中所有的生物,包括人類,也包括異端。」
話語剛剛落地,就有不少人皺眉不爽了,難道這是個少數派不成?向大多數人講述歷史的時候,你講接受過異端的恩惠,是不是有些不妥?
但看到他們的反應我卻笑了,果然,普通民眾受教國蒙蔽太深了,想必若不是仍忌憚管理局的勢力,那些個冠冕堂皇的傢伙會將原本的歷史篡改得更加面目全非吧。
而事實勝於雄辯,早已準備的記憶水晶播放出一段影像,那是在2025年戰爭末期的時候,踏上地球土地的最後一位偽神境界入侵者被多種族聯合斬殺。
整齊的魔法師火球陣列,人類與惡魔術士的共同施術;整齊的多種族重甲突擊,以披甲狼人為首攜著多種族一同,組成鐵灰色的浪潮;還有作為收尾的人類、暗精靈、血族刺客進行斬首。
「這絕不可能!」
「這是褻瀆!」
「吾神啊!這怎麼可能?」
我微笑著倒提過螢光筆敲擊顯示台,注入其中的魔力轉化為囊括會場的震盪。
嗡~嗡~嗡~
「人類曾與異端共同戰鬥,一同將外敵驅逐,這本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感謝我的好友安琪的邀請,想必在坐的許多人都知曉她的身份,令人敬仰的光明新星。而我,作為她的好友,卻是來自魔界。」
為了驗證這一說法,我伸出右手向前攤開,心念一動掌心處立刻竄起黑暗火焰,儘管只是小小火花也足夠證明我的身份。
場內已經是一陣驚呼了,磐石鎮人以自己身為光明寵兒的同鄉而自豪,當下卻被曝出曾與墮入黑暗者共同生活,這讓他們怎麼接收。
「這是你想要的嗎?安琪。」
「嗯。早上的話點醒了我,異端生物也不儘是茹毛飲血的異類,未嘗不能與人類和平共處……」
(其實,我還有句話沒有告訴你。至少也要讓你能在家鄉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
眼下,混亂的種子已經種下,上萬人激烈的爭論完全將台上二人淹沒,然而這份混亂也落在了另一些存在眼中。
「安琪,你這賤人,怎可玷污我們的信仰!」
[奧倫主教,怎麼辦?是否需要制止他們!]
[不能讓教國蒙羞,壓制住沙漠孤星,在這裡徹底剷除黑之君主!]
[是的,奧倫主教。]
「消滅異端!消滅黑之君主!」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早在聽到異端兩字的時候,身體本能已經先我一步做出反應,滔天的火焰自靈魂深處湧現,惡魔的獄炎不似凡間火焰,而更像熔岩或是瀝青,一點一滴的從指尖滴落,流向大地。
遠處的魔劍、魔鎧似乎是嗅到了主人強烈的意志,
「葉夜!不要衝動!回想起你是誰!」
側頭看去,安琪還在試圖阻止我。沒用的,處於臨戰狀態下的我,就算是正面遭遇了排名前十的傳說級魔王也是不會停下的。目及的一切,終將被烈火焚盡。
「真是衝動啊,黑之君主。」我身後不遠處傳來戲謔的男聲。
這個聲音……是第三魔王撒旦!我愕然轉身,印入眼帘的不久前才見過的臉,以及逐漸放大的拳。
哦,是刺拳。還真是漂亮,第一次見他動手……
如此想著,我失去了意識。
「那麼,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完成一記標準刺拳的撒旦扶著葉夜緩緩躺倒,漫不經心的說:「我們這些做長輩了很擔心後輩回家之後暫時不適應,所以偷偷跟了過來。還好沒造成太大影響……你們怎麼了?」
四下鴉雀無聲,教國一行人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注視著他,連同正慌忙逃竄的人也一併停下駐足觀望。
「雖然很想感謝你制服了葉夜,陌生人;但是我們現在不得不詢問你一件事……」安琪接過話頭,說道:「剛才你說了長輩對吧?我和葉夜從小就在一起,從沒有聽說他有在外的長輩,還是能一招制服魔王的長輩,你究竟是誰?」
「no.3撒旦,黑之君主的朋友,從資歷上說也算他的前輩。」
說罷,撒旦單手抱胸微微躬身道:「魔王撒旦,向各位致以魔界真誠的問候。」
予告——
面對祝福而非詛咒,事情壞到不能再壞的地步。第二位魔王進入人間使得時局動盪不堪,葉夜的平靜生活還有多遠……
「嗯,如果行的通的話,計劃能成功。」
「別如果啊!人家都被你騙到做這種事了!多給我點信心啊!」
第五章 大概背景與人物設定
主要背景——
公元2100年,地球位面,華夏。
位面:各大星球與穩固異空間的統稱,以最大承載力量作為區分。
地球位面:人類與幻想種共存的世界。戰前地球為高級位面,戰後70餘年間逐步晉升至次等位面,位面空間擴張至原本百倍有餘。目前由管理局、教國、中立陣營所共同制御
魔界:整合數十層深淵形成的巨大復合型位面,主要居民為各類惡魔。由魔王們組成的議會決議重大事項。
天界:上帝所創神聖位面,等級秩序森嚴的天使構成位面的絕大部分居民,目前地球位面教國部分作為天界下屬單位。
人設——
葉夜(男主):先天混血魔人,在年少時「意外」進入魔界。受黑暗本源青睞,在極短時間內坐上魔王寶座,在72魔王中排名59名,綽號【黑之君主】。在魔界期間屬鐵桿鷹派成員,因魔界與地球時間流速不同,其真實年齡並不似外表那樣年輕。急於脫離魔界時受手下與仇家暗算,需要長期養傷,為了抑制傷勢惡化而壓制力量。
維持處男之身一直到重返地球後與少時青梅竹馬安潔再會,對性方面一竅不通(沒有時間,也不想進行)。
安琪(女主):神眷者。本為華夏頗有影響力的家族後代,在三戰期間家族瀕臨毀滅,後受教國扶持得以保存至今。少時接觸教國並迅速成為虔誠信徒,因其特殊的體質在十幾年時間內獲取巨額神眷,一躍成為地球位面有數的強者。對危險異端生物與邪教徒手段兇殘,曾屬教國殲滅部部長,因一場單人殲滅戰被稱為【沙漠孤星】。
同夜葉的愛戀持續了很久,哪怕在他離開後也並未放棄。因多年的殺戮習慣了冷漠待人,唯有與在乎的人相處時會流露出天然的一面。誤食葉夜的密藥而遭神眷排斥,從葉夜處定期補充精液並殺死以維持神眷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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