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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瀨晴|此身為鞘 (完)作者:Megum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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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2:41: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Megumism
2024年6月28日發表於:pixiv

開幕
晴的雙臂和雙腿都被反折,牢牢綁在了身後,高分子纖維組成的繩索雖然不勒人,卻無比堅實,鎖緊四肢的繩索在後腰處擰成一個繩結,使得晴連扭腰都成了奢望。繩結上還綁出了一個把手形狀,令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即提即走的器具——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是啊,為什麼呢,還沒有徹底回過味來的晴也在思考這件事——跟分析員打了個賭,結果在模擬訓練場戰敗了,只好在一天之內無條件服從他的一個要求,結果他只說了一句,「當一天我的刀鞘吧」,接著被帶到分析員的房間後,就成了這樣。
也許比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更羞恥的事情,就是被安安穩穩地放在分析員的桌子上——簡直就是一件物品,一件和桌上其他東西別無差異的,一動不動的物品。
被駟馬緊縛的晴沒法回頭,也許是房間裡太過安靜,也許是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感到恐懼,一向內向的晴也忍不住發問:「分析員,您……不,我需要做點什麼嗎?」
將剛才訓練里濕透的衣物徹底脫完,我披上浴袍,走到晴的身後,一把抓住晴背後的結,將她提起來甩到了床上。
「刀鞘只需要做一件事——納刀。」
我從後面捏了捏晴的那對碩大挺翹的水蜜桃,晴的蜜裂便已經汁水四溢。晴的密處原本是有一些雜亂的毛髮,但在我的要求下,此處現在是光滑無比,看來晴的確每天都會以她那軍人般的一絲不苟認真護理。
「不說點什麼嗎,晴?」
「請分析員……使用……使用您的專屬刀鞘吧!」晴自暴自棄式地說完這句話後便將頭埋進床單里,但她沒意識到越是低頭,蜜桃便翹得越高,看起來反而成了一種誘惑,特別是此時的晴身上還散發著剛才訓練完的汗味,雌性的荷爾蒙幾乎要充滿整個室內。
「非常好。」我輕輕撫摸剛才捏過的地方,誇讚道。對於忠誠的晴,在她正確執行指令之後,只需要簡單地獎勵就能強化這種忠誠。將手伸向蜜裂之上,我輕車熟路地剝開果皮找到了那顆果核——晴的果核雖然埋藏得較一般人深,但卻也出奇的大,出奇的敏感,我就著晴自己的汁水,輕輕一點核尖,晴便渾身震顫起來,從小嘴中泄露出的一聲突兀的淺呻。有道是,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輕攏慢捻抹復挑,張合扭轉媚且姣。在不住地挑逗下,那顆果核的根部、四周、尖端都被充分地調動起來,充血之後甚至又大了一圈,從果皮中傲然挺立出來。徹底興奮後的每一次觸碰,都能感到那顆果核在共振著、興奮地回應。不僅僅是果核的反應,被五花大綁的晴每一次被挑逗,都會繃緊全身的肌肉,帶動身上的每一根繩索一同繃緊,爾後又鬆弛下來,又被新一輪的刺激緊繃,好似一張不停拉緊——空放——拉緊的長弓。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在最後一輪揉捏後,晴終於達到了她的極點,這張弓突然徹底地被這種有力的空放損壞,伴隨著晴的四肢沒有節律的抽搐,一股濃郁的花蜜也自花蕊中激烈地噴出,將我的手心自小臂一線完全打濕。
「厲害啊,晴,這次一聲不響地就去了。」正當我讚嘆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是晴一直緊緊咬著我的床單,這才努力地一聲不吭——特別是在去了之後,更是在無意識下死死咬住。
「怎麼玩這種小花招呢,這樣啃下去我的床單恐怕要多出一個大洞了。」我掏出小分析員,從根部推開晴那雙緊緻的大腿,打算趁著餘韻乘勢追擊,「而且,刀還未入鞘,就已經撐不住了?」
「啊……啊!請您不要……!我才剛剛……!」極樂的餘韻被突然打斷,感受到我那柄熾熱刀兵的晴慌了神,不自覺地求情。
只是我已不可能如她所願,晴的深處如此緊實有致,絕佳的包裹感是如此的欲拒還迎,比起還在嘴硬的晴,還是此處更加誠實。也許是訓練之餘常做瑜伽,抑或是天生如此,不管做了多少次,都有如處子一般的開拓體驗,與其說晴是刀鞘,倒不如說是鐵砧,每一次進出,晴的肉壁都從四面八方,從每一個想像不到的角度鍛打著其中的刀兵,越是鍛打,越是堅實;越是摩擦,越是熾熱。在猛烈的攻勢下,我決定再加一點猛藥,我胯下動作不停的同時,手又那顆伸向了一顫一顫的果核。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不要,不要!」感受到我手上的動作晴又一次亢聲,這一次,晴沒有更多的抗辯,直接扭動著腹部試圖向前蠕動——素來勇猛的晴居然也會逃跑!
「你這是要當逃兵嗎?」我輕佻地笑道,另一隻手猛地一拽繩結又將絕望的晴拖回我的身下,我知道晴越是躲藏,便越是弱點。
「求求您,只有這樣不可以,我會變奇怪的……會死的,會死的!」逃跑不成,晴直接下意識地開始嬌羞的求饒,這種與剛直忠誠的戰士的反差令我加倍的興奮,手上的逗弄速度不減反增。感受到晴子房已經沉下來,深處同時開始陣陣收縮,我知道晴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因而我以居合的勢頭猛地向外一抽再一納,我的濃稠噴涌而出的同時——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只是鳴叫的不是刀槍,而是晴,在雙重攻勢下二度達到頂峰的晴嘴裡再沒有一個有含義的音節,只剩下了高亢的吼叫。如果敗北有快感,那麼此刻的晴便是世界上敗得最徹底,最快樂的野獸。
第一幕
「醒了嗎,晴。」
晴在那之後便昏了過去,直到現在才醒過來,裹著毯子的晴坐起身,看著床單上的一片自己弄的潮濕與狼藉,撫摸著身上的勒痕,晴微微臉紅了一下。
「沒事吧,晴,剛才做的有些……」
「沒事的,分析員。」還不等我開始檢討,晴又恢復了平時那種正經的樣子答應道,在床上日式正坐的晴配上身披的素色的毯子,像極了大和撫子。「倒不如說……那個……是這樣昏過去的我不夠稱職,可能我還需要多……多鍛鍊。」
這種鍛鍊你想要來多少次我陪你多少次,我心想。
「那個……分析員。」
「嗯?」
「復盤一下剛才的訓練好嗎?」
「好,晴的果核的弱點在尖端上,特別是捏住根部之後頂部會變得更敏感,更多的方式還有待探索……深處最喜歡的節奏是快進快出,深進深出,在這方面對我的要求比較高,我也需要多鍛鍊提高頻率……」
「不是這個訓練……」在我的故意挑逗下,晴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但是耳根的緋紅還是暴露了晴的害羞。
「哦哦,原來是正經訓練啊,來吧。」裝傻結束的我起身從床上坐到桌前,打開了終端,突然我聽到背後一聲響動,轉頭看到晴扶著床,雙腿止不住地發顫,原來剛才的動靜是下床的晴跌了一個趔趄。於是我起身,在晴的詫異中將她公主抱起來坐到桌前,讓她側坐在我的大腿上,一隻手從後面托住她的腰肢,將她扶穩。然後輸入密鑰打開終端應用,調出了剛才對抗訓練的全景錄像。
一米六八的晴完全放鬆地坐在我的腿上,還有些許沉甸甸的。說實話,原本晴就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身上處處都是堪比 A5 和牛級別的柔軟脂肪,包裹著的是勤於鍛鍊帶來的緊實肌肉,天生麗質加上嚴於律己的作息使得晴不用任何額外的保養,便有絲綢般順滑彈韌的肌膚。只有在晴面前,才知道秀色可餐絕不是玩笑,單說露在毯子外面的那對大腿,掐上一掐便能感受到完美的肌肉纖維和脂肪比例,一鬆手便迅速回彈的絕妙彈性對於指尖而言簡直是完美的享受。
「咳……分析員,訓練錄像加載好了。」
「好,」我戀戀不捨地將我不太安分的手從溫柔鄉上挪開,「準備階段我們先跳過,嗯,就從這裡開始吧。」
這次訓練是戰術指揮對抗,在全息地形上獵殺對方指揮中樞,也就是以晴或者我被擊敗為對局結束條件,每人配備了兩個排級別的弱 AI 擬人投影無人機作為下屬單位,每個無人機排另有數個強 AI 無人機可以作為指揮節點。而我會安排這次訓練,還用激將法讓晴接下賭約,也並非一時興起——昨天,例行彙報的卡羅琳找到我,讓我重點關注一下鳴瀨晴的狀態,「最近晴的狀態不是很對勁,時不時會走神。」我看了看卡羅琳遞來的資料,發現一向規律的晴突然增加了訓練強度,還要求增加一些小隊指揮的科目,雖然有一定成績,但是損失往往都比較大。「而且,晴的作戰方式有點……粗暴,與她配合的隊員會抱怨她太不顧自身安危,唉,明明海姆達爾里不要命的笨蛋只有一個就好了。」卡羅琳說完這句話,瞟了我一眼,甩下一句「明天的日程幫你空出來了」便揮了揮手走出了辦公室,消失在門後。雖然對於最後的暗示有點惱火,但最近確實有些冷落晴了,我在心裡感謝了一下卡羅琳,才想出了這麼個點子。
注意力回到終端上的回放,在訓練場上的電子迷霧散去後,我們兩方逐漸開始了試探性的交火。在我的安排下,三三制的交叉掩護使得晴那一邊無法有效的推進陣線,往往某個晴的節點略微前突之後,就會被壓制回去。是的,這些 AI 無人機也是「怕死」的,在沒有收到高壓的進攻指令之前,都會在儘量保持自身存活的情況下掩護射擊。在這種漫長的拉鋸中,晴明顯是有些不耐,她找到機會壓到前線,用普賽克點掉我一個指揮節點後,又用藏鋒的劍氣擊墜了兩架、擊傷了幾架無人機。
「這一輪襲擾確實不錯,時機很好,也有一定戰果,如果這個時候你撤回去,戰術目的就完全達到了。」我評價道,晴輕咬了一下下唇沒有說話,因為螢幕上已經展示了晴戀戰試圖擴大戰果的後果,預備隊頂上缺口後,光顧著躲避正面襲擊的晴中了一槍側射的擦彈,儘管靈活的晴退入了己方陣地,但撤退的時候損傷了數架無人機。一來一回,這一輪晴的戰果被抵消了。「如果你退回去,這種有效侵擾在各處不同的地方多來幾輪,我就只能被迫收縮防線了。」
「嗯,我記住了。」晴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可以問一下您這個時候為什麼不追擊嗎?」
「因為我不知道。」看到晴疑惑的目光,我進一步解釋道,「在戰場上,指揮者並不是全知全能的,你的襲擊首先是突然的,其次我不能絕對確定這是你帶隊展開的襲擊,因為我不能確定你的位置,最後,我的兵力不夠。」
「不夠?」
「嗯,因為我分兵去穿插了。」
我將全息戰場調到俯視視角,標記出敵我雙方態勢。「你看,其實我正面陣線上根本沒放那麼多火力點,我知道就算放多了,也會被你的藏鋒撕開口子,這邊其實是比較稀疏的梯次配置;然後在預備隊之外,我抽了一部分去穿插你的右翼。」
「所以您這個時候進攻我的左翼是為了……」
「對,我在打掩護。」穿插的無人機群全部使用輕武器,穿過了晴的戰線,由於沒有什麼動靜,並且晴的重心已經放到了左翼,這支穿插部隊就這麼隱身在戰場迷霧之中。
「原來是這樣……」晴突然倒在我的懷裡,腦袋靠在我的肩窩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往後的局勢我們都清楚了,我左翼的進攻很快被晴發現是虛張聲勢,當然,兵力密度也確實不夠,因此晴開展了反撲,在有計劃的退卻下,晴越走越深,當晴發現右翼失去聯繫後,儘管意識到可能不妙,在回援和換家之間,晴還是決定孤注一擲,朝著我後方防衛最密集的區域,下達了強硬的衝鋒命令——然而,我並不在重兵保護之中,徹底踏進陷阱的晴再也沒有回頭路。但不得不說天啟者的硬實力還是相當強勁,在困獸之鬥的狀態下,仍然換掉了我相當一部分兵力,最後我繞到被打壞了義肢的晴身後,將她壓制在地上,在她耳邊輕輕提出了那個讓她做我肉刀鞘的請求。
有些失落的晴就這麼倚靠在我的懷裡,我也順勢輕輕撫摸著晴頭頂的棕色髮絲,像安撫一條失落的德國牧羊犬那樣安撫著她。
「晴?」
「嗯。」
「你最近是不是狀態不太好。」
「不……分析員,我願賭服輸。」可能是覺得我在為她的失敗找補,晴認真地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不,我是認真的,你最近精神頭有點差,可以跟我講講嗎?」
晴沒有馬上回應,而是將頭扭到一邊,說道,「這樣嗎……那個,我去洗個澡就有精神了。」然後從我身上跳下,剛恢復力量地雙腿差點又將自己絆倒,然後跑進浴室,重重的將門關上。不善撒謊的晴這種時候總是選擇逃跑,看來只能慢慢地問她了,這麼想著,我關掉終端,看了看時鐘,徑直走向了廚房。
第二幕
沒過一會,浴室便響起了嘩啦嘩啦的水聲——我突然感覺也許不用做飯了,光是用晴的洗澡水我就能下兩大碗米飯!很快為自己下頭的想法感到了一絲絲愧疚之後,我還是打開冰箱認真思考起做些什麼。不過,既然是鳴瀨晴的話,應該最傳統的日式咖喱就能搞定了,接著說到給運動量大的人最大滿足感的東西,一定是大塊的牛肉,特別是牛腱子肉。把食材悉數取出來放在灶台上之後,我關上冰箱,將牛腱子肉交給微波快速解凍。不過,緊接著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我這隻有一些咖喱粉,但沒有備日式咖喱塊,雖然說可以在世界樹平台上快速下單,但另一個問題是面對品類繁多的咖喱,我不太確定晴比較鍾意哪一款。
想來這個問題最好還是問問晴本人,將這個問題放在一邊,我打算先清洗食材。正在我忙碌之間,不知不覺地晴已經盤著頭髮裹著我的浴巾緩緩出浴,不失端莊地邁進廚房。光滑細膩的香肩四周圍繞著氤氳的蒸汽,扎在身上的浴巾被前凸後翹的部位頂起,有限的長度使得那對白裡透紅大腿的露出位置幾乎要從根部起算,小腿上還有幾滴沒有完全拭乾的水滴正沿著肌膚下肌肉的線條慢慢滑向玉足。
隨著晴慢慢走向我,少女身上的清香也被一同帶到我的面前,晴問道:「需要幫忙嗎,分析員?」
「哦,嗯,好。」看愣神的我回過味來,自然是滿口答應。只是,晴接下來的動作更令我愣神,只見她相當自然地解開了浴巾,從掛鉤上取下了圍裙,直接套在白皙的脖頸上,手伸到纖細的腰後靈活地將綁帶系好,然後轉過身來,雙手行禮一般擺在身前,還是那樣一本正經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指令——正經個鬼啊!哪有人看著裸體圍裙還能忍住的!
然而曖昧的氣氛被一聲「咕~」打斷,原來是晴的肚子不爭氣地發出了響亮的抗議,我和晴對視一笑,晴也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兜,看來在性慾和食慾之間,不得不先選擇後者,只好先苦一苦小分析員了。
「沒事,咱們先做飯吧。」
「咱們這是……做咖喱嗎?」看到灶台上的胡蘿蔔、土豆、洋蔥三件套,晴很快猜中了菜譜,她微微低下頭,小聲呢喃道,「以前父親也經常煮這個呢……」
「哦?」聽到了晴的低語,一陣靈光閃過,我趕緊接過話茬,「哦?鳴瀨政少校原來是一位咖喱大廚嗎?」
「啊……您聽到了,那個,其實不是的,父親特別忙,大部分時間其實都泡在軍方研究所,只是在我的記憶里,如果父親閒暇時候要代母親下廚,那麼幾乎都是吃的咖喱……我想總是做咖喱其實是因為方便吧。」在談到過去的話題的時候,晴總是會微微頷首,語氣變得像小女孩那樣柔軟。
「確實是很符合我印象里鳴瀨政少校的風格呢……那晴,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吃的咖喱是什麼牌子的嗎?」我靠近正在削土豆的晴,打開了世界樹急送的購物窗口,讓她瀏覽咖喱的品牌。
「嗯……」晴為難地翻了幾頁,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太懂料理,牌子是什麼也沒有印象,我只記得咖喱塊的包裝很樸素,和這些都不太一樣。」
「抱歉……分析員,讓您操心了,您選一款您鍾意的就可以了,我……不挑食的。」晴抬頭向我致歉道,圍裙下豐滿的白兔也隨之向上一跳,俯視著那幽深的溝壑,我想,任何一點責怪的念頭都會在其中煙消雲散吧。
「沒事,那我挑一下吧,保證讓你滿意。」我揉了揉晴的頭,開始思考起來,如果說樸素的、市面上少見的包裝,結合晴的家庭環境,那我只能猜測最大的可能性是專供軍需的調料。藉助小老師開發的 ChatFTY 智能搜索,我定位到了兩家軍民兩供的廠商,篩選出他們旗下的所有咖喱產品,每樣各來一種,一共七八份咖喱一併加入購物車——這樣做的後果可能是接下來一個星期都逃不開咖喱,但是為了篩選出只屬於晴的記憶,這種程度也不算什麼。我點擊確認下單,接下來只需要等待無人機急送上門就行。
不知不覺地,我的眼角忽然濕潤了。為什麼呢?是我被我自己的大義凜然感動了,還是為接下來的咖喱地獄而感傷呢?直到我發現晴也在努力地眨巴著雙眼,我才意識到——原來是這個妮子切洋蔥不蘸水。
「晴,晴?」
「您……您說?」晴轉過身來看著我,紅紅的眼眶像是塗了一層不合適的眼影一樣滑稽。
我走到晴身後,打開水龍頭,抓住晴握刀的那隻手腕在水下沖洗一下,順勢撒了點水到砧板上,「下次記得切洋蔥之前把刀弄濕。」然後替晴擦了擦眼睛,這要是這個妮子再用手擦一擦自己,那可說不定真得痛哭流涕了。
趁著晴在一邊忙著處理蔬菜,我去將解凍好的肉取出來,切成三厘米見方的大塊,都說隔夜的咖喱比鮮咖喱好吃,那是因為放一段時間之後會更加入味,為了彌補這一點,我打算用一點鹽和咖喱粉先初步腌一下。正在我忙碌的時候,晴也在不緊不慢地用廚刀切著剩下的蔬菜,看得出來她確實不熟練,但也相當認真,每一刀每一下都把間距控制的很準確,雖說是我的話可能三下五除二地用滾刀塊切完,但是看著那一堆標準的立方體土豆塊和圓柱體胡蘿蔔塊,倒也有些藝術感。
「你喜歡吃焦一點的還是嫩一點的牛肉?」
「可能焦一點比較好。」
「看來我們的晴隊長吃硬不吃軟呀。」將牛肉下鍋大火煎出焦化層,事先腌好的牛肉已經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雖然看得出來晴已經在努力地抑制住自己,但晴的肚子還是被誘惑者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
再倒入洋蔥炒至透明之後,關火,將炒鍋里的東西轉移到高壓鍋里,放進土豆和胡蘿蔔,然後不是直接加水,而是先接點水,用鍋鏟刷洗一下炒鍋再倒進去。
「分析員,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要把刷鍋水倒進高壓鍋嗎?」
「這些水是拿來溶解鍋底的焦化層的,這可都是美拉德反應的好東西,很香的,可不能浪費了。」我向認真學習的晴解釋道。
「還有就是……咱們的咖喱是不是還沒到?」
「沒事,我沒有加壓,可以先滾一會。」
正巧這個時候我的隨身終端響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到,咖喱送到了,你幫我拿一下吧。」
「是。」說完,晴便轉身小跑向門口,露出毫無遮擋的美背和一對隨著小跑跳動的蜜桃。
「等等等,晴,不是門口,是窗口!那!」
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跑出去會引發騷亂的晴,臉唰的一下紅了,這才跑到窗口的無人機坪上取下包裹,扭捏地走到我身前遞給我。
「平時不怎麼網購嗎?」
「嗯……一般沒什麼要買的……就算買也是後勤送過來比較多。」
那也就不奇怪了,我把咖喱都取出來,一個個撕開包裝擺在檯面上。
「我們真的要用這麼多嗎?」
「那當然不是,我們要在這裡面挑出一個最好的。」
「但是我不懂咖喱的好壞……」
「你最熟悉的就是最好的。」我讓晴俯下身來一個一個仔細聞聞,味道比較淡的還需要滴上幾滴開水激發一下味道,最後晴認真地鎖定了一款辣咖喱。
切碎咖喱塊,打開高壓鍋,丟進去,加壓,一氣呵成,萬事俱備,只欠時間。
「飯煮上了嗎?」
「煮上了。」
「OK。」我長舒一口氣便往沙發上一癱,忙前忙後的我也是徹底餓壞了,只是閒不下來的晴還在認真收拾著廚房。要是結婚的話,晴一定很會賢惠吧,不對,現在就已經很賢惠了。
就在我躺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手將我的腦袋托起來,然後我的腦袋便枕上了一處柔軟,我剛準備起身,卻突然又撞上了兩顆碩果,一下子給我撞清醒了,睜開眼才發現原來是躺在晴的膝蓋上,而剛才撞到的自然也是晴那對豐滿的白兔。只有這樣躺著看才覺得這景象真是遮天蔽日,連大半邊的天花板都被埋沒在陰影之中了,恐怕第歐根尼來了都得抱怨一句沒太陽了。
「沒事,您躺著休息一會兒吧,廚房我已經收拾乾淨了。」
「辛苦了,晴。」既然本人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就心安理得地繼續享受了。
「這沒什麼辛苦的,倒不如說…..」晴撩了一下頭髮,放鬆地彎下腰來,這一下子我連剩下半邊的天花板也看不到了。「這樣子陪您忙碌、休息,特別有家的感覺。」
「那,歡迎回家,晴。」
「嗯,謝謝您。」
朦朦朧朧地靠在愛人的懷裡,躺在屬於自己的那張最柔軟的沙發上,聽著油煙機與高壓鍋的嗡嗡聲,在饞人的肉香與米香中期待著料理出鍋——如果這一切的總和就是家,那麼在此之前,獨自一人在鋼筋水泥的森林裡像一隻螞蟻一般勞碌的我,到底算是無家可歸地流浪了多少年呢?
「我的頭會很沉嗎?會壓麻你嗎?」
「不會。」
「頭髮會扎得你難受嗎?」
「不會。」
晴溫柔地一點一點回應道,她的手在我的臉上溫柔地遊走,時而輕點我的鼻尖,揉捏我的耳垂,時而撫弄我的髮根,輕撓我的鬍鬚……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地小心翼翼,溫柔得如同對待一個絲綢娃娃。與其說是撫摸,倒不如說是和煦的暖風,從我的鼻尖到發梢,從每一個位置流淌而過,絲滑,輕柔,謹慎,但,充滿愛意。
「嗯……哼……」前所未有的舒適和輕鬆感讓我不自覺地發出了聲音。
「舒服嗎?」
「相當舒服。」
「我……是個粗人,不懂什麼按摩,還希望您不要嫌棄我手上的繭…..」
「沒事的,我的臉皮夠厚,你看,我都這樣賴在美少女的懷裡了。」
「嗯……您要我做您的刀鞘,所以,不管您做什麼我都會包容的……更何況是我主動想給您膝枕的,而且,」晴沒有接我的玩笑話,而是相當認真地說道,「一直當男子漢也很累吧,分析員。」
「晴。」
「嗯。」
「這個家裡……要謝謝你的是我才對。」
第三幕
閒適的時光就這麼持續了一小會,高壓鍋自動泄壓的呲呲聲響起,宣告著咖喱已經燉煮完成。為了避免再撞上那對嘆息之壁,這次晴先將我扶起來,然後我再起身,我們一起向廚房走去。揭開高壓鍋,熱騰騰的咖喱正咕嚕咕嚕地冒泡,將一陣陣更濃郁的咖喱香氣釋放而出,空氣中那種微微有些辛辣的香氣更是刺激得人口中生涎,咖喱稠度正好,土豆是可以輕鬆被筷子扎透但不鬆散的火候,我用味碟盛出一份咖喱和一小塊牛肉遞給晴:「來,嘗嘗合不合適,別燙到了。」
晴小心翼翼地接過碟子,咽了一口口水,然後將飽蘸咖喱的牛肉吹涼,送入口中。
「沒……沒事吧晴,是哪裡難吃嗎?」出乎意料地,隨著晴嘴角的咀嚼,一滴清淚卻從晴的眼角滑落,我趕忙自己也嘗了一口。
「不是……不是的分析員,好吃,很好吃,」終於察覺到自己異樣的晴慌忙放下味碟,用手背擦拭起了自己的眼角,「就是這個味道……我以為以後再也不會……我……嗚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該笑著品嘗分析員的料理……但我就是……我只是……嗚……」
但晴的努力只是事與願違,越是忍耐,那份懷念越是濃烈;越是迴避,那份感傷越是強烈;越是擦拭,淚水越是止不住地想要滑落——如果每長大一分就意味著要丟掉童年的一分味道,品嘗完成人世界所有苦澀的我們,是否會為當初無比渴望長大的自己而後悔?
不忍心那張俏美的臉龐越哭越花,我牽起晴的手向餐桌走去,沉浸在自己濃烈情感里的晴也沒有任何抗拒,而是低著頭乖乖地跟在我身後,乖乖地坐在桌邊,而我去浴室擰好一條熱毛巾走到晴的身後,先拭去晴嘴角的一點咖喱,然後翻個面仔細擦拭起晴的眼眶和臉頰。晴雙腿併攏,雙手夾在腿縫中小心翼翼地坐著,這種時候的晴就像放下了戰士的矜持,只是做一個安靜、乖巧、柔弱的小女孩,配合我的一舉一動。我不知道晴這一刻是否會發自內心地後悔長大,但是至少我想讓她知道,世界上還有人願意幫她找回她的童年,或者說,仍然有人願意想疼愛一個孩子那樣疼愛她,她並不非得是誰的戰士,非得是誰的棋子,她也可以一個是有人愛的小女孩。
「分析員我……我是不是很丟人……」擦拭完淚痕,晴抱著自己的胸口,低著頭問道。
「不會,」面對這樣的晴,我的語氣也不禁軟了幾分,「肯定是可惡的洋蔥害的,對吧?你在這裡乖乖坐著,我去上菜,再幫你盛一碗滿滿的米飯——等會你一定要狠狠消滅那些可惡的洋蔥哦。」
聽到我的話,晴「撲哧」一聲輕聲笑了出來,然後抬頭看向我,認真地點了點頭。
「為了下飯,咖喱的味道稍微有點重,這有大麥茶。」飯菜一切安排妥當,我也坐回到餐桌前。
「謝謝分析員,那我開動了。」晴非常認真地雙手合十說道。
「你隨意。」
與晴吃飯總是非常暢快的一件事,不像其他有身材顧慮或者是有矜持要求的少女,晴吃飯的樣子沒有絲毫地拖泥帶水。咖喱汁往飯面上一淋,一口一塊牛肉然後便大口的扒起飯來,那對腮幫子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總是鼓囊囊地在和飯菜做著激烈的鬥爭,這種認真吃飯的樣子特別討廚師喜愛——既怕她噎著,又很難忍住給晴夾菜的慾望,所以我一面勸晴慢點吃,一面又拚命地給晴夾菜;晴則一邊點頭,一邊毫不客氣地照單全收,桌上的情形相當喜感。也許努力地吃飯,努力地訓練,就是晴細枝結碩果的秘訣吧,難怪每一次看晴的身材,都會感慨沒有一滴營養是浪費的。
「米飯,還要來點嗎?」
「嗯。」晴咽下最後一口飯,爽快地把碗遞了過來。
幫晴盛好滿滿一碗新米飯,又給晴空空的杯子續上茶之後,一些往事湧上心頭,「我以前在安全部還沒幹多久的時候,被派到歐洲中部出差,公司要我盯一個人的梢,我的任務就是要確保任務目標一個月之內好好地呆在那個城市,也不知道那傢伙和公司有什麼交易,按照公司過去的做派,不抓起來關一個月都不錯了。」
晴喝了一口茶,稍稍放慢了一點吃飯的速度,開始認真地聽我講,「那傢伙真是一個死心眼,或者說,老古板,他每天中午都去同一家酒館吃午飯,什麼別的也不點,就點一份Schnitzel mit Pommes,那玩意就是一份麵包糠炸豬裡脊配炸薯條。那家酒館位置也不好,周圍沒有好盯的地方,進去呢,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吃這個,我想那我也就點一樣的,大隱隱於市嘛。這玩意剛吃一天還好,感覺很新鮮——吃一個星期之後我看到那道菜我就覺得舌頭髮刺,喉嚨發膩,吃比不吃還難受。」
「炸豬排配炸薯條能當正餐嗎,我一直以為正統吃法只有豬排丼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過幾天我就問,有沒有米飯。」
「那有嗎?」
「還真有,端上來一聞,有一點淡淡的奶香,但我一吃,馬上就後悔了,那米飯又硬又散,吃起來比那個該死的薯條還卡嗓子,你看,」我一筷子夾起一團米飯,「又香又軟的米飯,一夾就起來了,那粒粒分明的飯就像是放了三天隔夜的一樣,你要是不用勺子舀,恐怕一次只能吃幾粒,我當時想,難怪歐洲佬不用筷子,要是用筷子,這日子確實沒法過。後來有一天我忍不了了,氣得我把他四個輪胎全扎了,前幾天我特意在旁邊的路燈上貼了一個最近的修車廠的廣告。」
「啊?」晴又想笑,又好奇地問道,「這有什麼用嗎?」
「可有用了,那個維修廠對面有家中餐廳,你不知道,我一口米飯,一口辣椒炒肉下去,我感覺我的舌尖都要升華了,那個時候我也差點哭出來了。」我裝模做樣地把那團飯送入嘴裡,做出一副陶醉地樣子,「那天我看他把車慢慢開進維修廠的時候,我可真別提有多爽了。」
「噗,太壞心眼了……哈哈哈哈,不過我喜歡。」沒等我說完,差點把飯噴出來的晴趕緊捂著嘴,暢快地笑起來。
「不過,活該,怎麼能讓我們家分析員吃不好呢。」晴理了理頭髮,笑盈盈地看著我——這回變成晴一個勁地往我碗里夾菜了。
看著飯量頗佳的晴又消滅掉一碗米飯後,早早結束完戰鬥的我問道:「還夠嗎,要再煮點別的嘛?」
「不必麻煩了,分析員,我已經飽了。」晴放下筷子,下意識地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考慮到晴不是那種特別客氣的人,那麼這頓飯確實扎紮實實地招待好了晴,想到這裡,我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晴主動收拾完碗筷後,我擦起了餐桌,正在我拿著抹布走回廚房的時候,晴正在水槽邊洗碗,背對著我的身子上除了兩根絲帶之外毫無遮擋,向前彎曲的腰身更是將那對翹臀向後推送,隨著晴手上的動作一晃一扭。
古人云暖飽思淫慾,這一刻小分析員徹底拔將起來,再也按耐不住。但是須知好飯不怕晚,捉愛同樣不能心焦,猛地衝上去容易興致全無——於是我打算讓晴心焦一把,我悄悄靠近晴的身後,將挺立的小分析員猛地送到晴的腿根之間,同時雙手從東西半球和圍裙的夾縫中伸進去,一掌握住一隻白兔。
「啊!」晴一驚,但下身被我夾在水槽邊上,上身又被我牢牢把住,逃脫不了這素股姿勢的晴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卻變相地把小分析員擠向了自己的蜜裂,在花瓣上猛地一拍,令晴又是「咿」地一聲驚叫起來。
「不要回頭,認真洗碗。」我特意用嚴肅的口氣下了一道「命令」,同時開始緩慢地抽動小分析員,小分析員就這麼在晴精緻而不失肉感的雙腿根部與蜜裂夾出的三角區域間穿梭。而每一次來往,都如同采蜜人用小刀來回劃拉蜂房那樣,令上方的蜜罐止不住地往下滴落粘稠的蜂蜜,這蜜汁更加倍潤滑了小分析員的行程,我能感受到,這種不進入的玩弄,已經完全將晴激發起來,因為在我的指尖上,那對白兔的小鼻子已經高高聳立,如果能掀起圍裙一看,想必是通紅而又飽滿吧。
粘稠的水聲,已經分不清來自廚房的水槽還是晴的水槽,被充分調動起來的晴知道我在戲耍她,因而很想加快手上的速度,然而每一次抽動,都會讓她的動作一怔一停,越是心焦,反而洗得越慢。
第四幕
這樣的「酷刑」隨著晴將最後一個沖洗乾淨的碗放到瀝水架上而結束:「分析員,我洗好了……請不要再折磨我了……」
「非常棒,晴,為了獎勵你圓滿完成任務,那我就允許你……」說完,我一直在輕輕遊走的指尖突然發力,捏住白兔的小鼻子,一邊拉扯,一邊撥弄,掌心也不停地揉搓著。
沒能撐過幾十秒,晴便猛地向後一仰,頭靠在我的肩上,三點上同時襲來的快樂讓晴積累的躁鬱一瞬間爆發,晴就這樣迎來了一個小小的高潮。
「趕緊緩一緩哦,等會還有挑戰呢。」我從晴的三角區域抽出小分析員,沒等晴休息,便拍打著晴的小腹,催促她趕緊站直。
「唔……唔,什麼……!」晴剛起身,一條毛巾便從她的眼前繞過,將她的視野遮擋得嚴嚴實實。
「接下來你要從這裡走到餐桌邊上,三分鐘之內走到,另外,」我從後面貼住晴,將昂首挺立的小分析員縱向地那麼到晴的蜜桃溝內,「夾緊,我會貼著你後面走,如果滑出來了,罰時三十秒;如果你中途撞到家具,罰時三十秒。雙手貼住身側,不准伸手摸索四周,開始!」
「可是我什麼都看不到……!」晴無助地悲鳴道。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給你一點幫助了——」我一隻手從前方伸到晴的密裂上方,稍微一摸索便捏住了那顆早已突起的果核,像和安卡希雅一起玩手柄時那樣向右一撥,「右轉——」
「啊!」沒有想到是這種「幫助」的晴渾身一顫,由於視覺被遮蔽,晴的感官此時完全集中在了自己的果核之上,為了避開左側的指壓,晴本能地邁著小碎步原地右轉,直到我鬆開壓力。
「前進——」這回,我的食指和拇指指腹掐住晴的果核,向前一扯,想要避免果核被拉拽的晴不由自主地便向前邁了一大步,可惜這一步邁得太大,小分析員啪地一下從沒能夾緊的晴的臀溝里彈出來。
「罰時三十秒,你還剩兩分鐘十三秒,晴。」我重重地在晴的蜜桃上拍了一巴掌,印下一個顯眼的通紅掌印。我毫不留情地將晴拽回我的身前,原本只需要幾步、不到幾秒的路程,而可憐的晴卻連半步都沒有邁出去,讓這一段路對於晴來說變得是那麼遙不可及。
「嗚……」晴挨了這一巴掌之後,只好呆呆地杵在原地,安靜地等待我的下一步指令,我再一次牽住果核向前拉動,晴即便再著急,也只能夾緊臀部碎步一扭一扭地碎步前進,每一步前行都使緊貼著的蜜桃瓣摩梭搓動著小分析員,每一步走下來,晴越是焦躁難耐,我便越是舒爽難忍。指尖的「手柄」向左撥動,晴便小心翼翼地向左邊挪動;向右撥動,晴便同樣照做,實踐幾次下來,也不知是否是錯覺,晴的果核右側似乎比左側稍微敏感一些。
我故意牽引著晴走「S」型的路線,拖延著時間,而晴已經香汗淋漓,粗重的喘氣聲清晰可聞,快走到桌邊之時,我故意加快了倒計時,「三、二、一……」
「啊!」晴慌亂之間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到桌邊,本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的身子一下子撲倒在桌子上,我趕忙用手托住晴的下巴,生怕她磕到桌上,幸好,晴胸前的一對緩衝墊提供了恰到好處的緩衝,晴就這樣撅著蜜桃趴在了桌上,雙腿懸在空中,一對嫩紅的腳底板在空中晃蕩著。
「哈……哈……」倒在桌上的晴也沒有起身,而是自顧自地喘著粗氣。
「不錯,算是壓點走到了,但是呢,最後還是把自己碰倒了,所以成績是負三十秒,乖乖接受懲罰吧。」
「怎麼這樣……!」沒等晴更多置辯,我把小分析員對準晴的密裂,直直地搗將進去,然後匍下身來牢牢地將晴壓住。
「怎麼回事,才走幾步路就泛濫成這樣,就沖這一點也該罰!」
「嗚……嗚……明明是分析員!」
「還在狡辯!」晴的那裡已經徹底成了一片汪洋,從裡到外,連那雙筆直的玉箸內側,都沾滿了滑落的汁水。對付這樣完全進入狀態但還在嘴硬的晴,最直截了當的方法便是直衝子房洞口,我將小分析員狠狠地一送,晴瞬時便不吭聲了,但是內部卻以緊緊纏繞做了無聲的回答。半個身子趴在桌上的晴下肢沒法完全著地,只有在完全繃直的情況下腳尖才能觸地,就這樣隨著我對花心的敲打節奏,晴就配合著這樣蜻蜓點水一般點觸著地面,仿佛一個接觸不良的開關。
「我錯了,呃,分析員,我錯了,我不會再頂嘴了,求求您慢一點……我一定乖乖當您的刀鞘,您的玩具……啊……啊什麼都好,求您輕一點,我,我要瘋掉了……!」晴緩過勁來之後,發現自己的狀態絲毫沒有變好,腳不沾地的騰空感和目不視物的恐懼感更加劇了晴的感官衝擊,被按在桌上的晴毫無反抗之力,只能拚命地、卑微地求饒。然而越是聽著晴的哀求和嬌討,那種壓制和凌駕的快感便越甚。
發現自己的哀求毫無用處,反而只是加速了身下那令人迷亂的抽動感,晴開始挪動自己的腰身,然而如果晴試圖向前逃跑,那麼自己的腳尖更加懸空,被我壓制的身軀更加失去著力點;如果晴試圖向後逃跑,那麼越是向後挪動,越是把自己的花心開放給我,甜美的衝擊越是強烈。我放任著晴的肆意扭動,因為她已經不可能逃出我的掌握,事實上,逐漸迷濛逐漸暈眩的晴,已經不知不覺開始配合我的動作,讓每一次來回都能快感最大化。
就在我感覺晴的內側越收越緊,內部的每一個凸起都幾乎鉗住我不放的時候,我故意慢了下來,以一種輕佻的姿態緩慢地觸動著晴相對不那麼敏感的位置,儘可能吊住晴的胃口。
(誒……為什麼,明明就差一點……!)
心焦的晴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自己的扭動頻率,本能地試圖憑自己的努力攀登高峰,可哪有那麼容易,「為什麼,分析員……為什麼不讓我去啊!」
「剛才是誰讓我慢一些,輕一些的?」
「那是……」晴的耳根霎時間變得通紅,終於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姿態到底有多麼放浪,多麼羞恥,但是本能的渴求飢癢難耐地剝離著晴的理性,晴卑微、低聲地嚅囁道,「請您允許我高潮,允許我去吧……」
「你這是,」我一巴掌拍在晴的蜜桃上,掀起一輪誇張的臀浪,「求人的態度嗎?!」
受到刺激的晴在這一刻終於迎來了理性的潰敗:「我輸了,分析員,我是您的專屬刀鞘,您的私人玩具……我的身體和心靈都是您的所有物,我的內部和外部都請您隨意使用……我以最卑微地方式請求您,請求您讓我去吧!」晴從來沒有想過,徹底的敗北是如此透徹的舒服,幾乎就在晴完成祈禱的那一刻,她盼來了她最想得到的眷顧,一輪自內而外猛烈的衝擊與又一個自外向內的巴掌兩面夾擊。於是晴的宣言剛落,一道晶瑩的拋物線便從桌邊射出,隨之像瀑布一樣滴落得滿地都是,晴的頭猛地揚起,腰肢開始劇烈地收縮、抽搐,那對玉足的每一隻玉趾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一會兒猛地扣緊,一會兒又猛地叉開。有好一陣子,沉浸在高朝中的晴都好像忘記了呼吸——直到最激烈的那一波浪潮過去後,才聽到趴在桌上的晴開始牛喘,從背部就能看出來,下方被壓縮在桌面上飽滿的蜜桃一定在猛烈地一起一伏,貪婪地喘息著。此時以我的視角退開來看,晴完全就是一個倒在桌上,摺疊成90°的一塌糊塗的玩偶,在桌沿和地上的一大片都是戰鬥痕跡的遺留,而且,上方的滴落仍然沒有停止的趨勢,地上的水漬還在不停地擴大……
在我抽身出來的那一刻,身下的小分析員抽動兩下,終於也忍不住釋放出一大片渾濁的白色,沿著晴的脊椎一線灑落在光潔的背上,與背上的汗珠交混,隨著晴的喘息和起伏緩緩滴落。
「晴,晴……?」我喚著晴的名字,輕輕拍了拍晴的蜜桃,恐怕這次做的確實有點用力過猛了,晴半晌沒有聲響,「能站起來嗎?晴?」
晴試著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然而腳掌剛一觸地便踩到自己灑落一地的銀汁,加上自己腹部已經滿身是汗,失去平衡的晴呲溜一滑,如果不是我趕忙跪下來接住,晴已經摔到桌子下面去了。
「對不起,分析員,我不是故意的……」晴趕緊直起身子,害羞地捂住蜜裂。
我擦了擦自己一臉的汁水,剛才接住的姿勢實在是不太好,我本來想從下面抓住晴的大腿,托住晴的蜜桃,卻順勢被晴一下子坐到我的臉上——
「謝天謝地你沒有坐歪,不然我的鼻子可就遭殃了。」
「真的很抱歉,分析員,我一定加倍鍛鍊體力……」
「沒事沒事,偶爾這樣我也不介意的。」摸了摸鼻尖,還是忍不住回味了一下在那溝壑當中聞到的濃烈雌性荷爾蒙,我一把公主抱抱起晴,朝著浴室走去。
放在平時,有點要強的晴可沒有這麼好抱起來,也許是真累了,也許是此刻完全放下了外在的一切矜持和驕傲,安安靜靜地躺在我的懷裡。
我解下晴的圍裙,把晴放到浴缸里,正當我打開花灑準備幫晴沖洗的時候,晴卻拽了拽我:「能不能……抱著我一起洗呢分析員?」
「樂意之至。」晴往前挪了挪屁股,然後我便叉開腿坐進去,將晴夾在我的雙腿之間,從後面幫晴沖洗著在剛才戰鬥中一塌糊塗的美背。
「下面……咳,不是,前面要我幫你沖嗎?」
「我自己來就好。」
「是對我的手指技巧不放心嗎?」我把花灑遞給晴。
「倒不如說是太放心了才不敢放心的……」
我們兩人都沖洗潔凈之後,我招呼晴道:「踹一腳那個浴缸下水,對,然後踹一下那個龍頭,調到蓄水模式,可以,非常好。」隨著晴的小腳的動作完成,身下的水面開始慢慢攀升,晴終於像是鬆了一口氣那樣,放鬆地躺到我的懷中。我正想摟住晴的柳腰,卻沒想到她主動地抓起我的一隻手,放到了她的心口上,也就那樣夾在了雙峰之間。
第五幕
溫暖的水面漸漸升起,終於沒過了晴的雙峰,也沒過了我的手掌,氤氳的水汽在空中緩緩蒸騰,在折射下視線都變得搖搖晃晃,使得懷中的少女一時間竟然有那麼一點點飄渺。浴缸上的蒸汽猶如晨曦的霧,能遮住許多春色,卻遮不住任何心事,在這樣安逸溫和的氣氛里,晴心裡的堅冰不知不覺開始消融,她終於是忍不住,打開了話匣:
「這一周,我反覆地做一個夢,一個噩夢。」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晴的聲音很小,但在浴室的混響下依然清晰可聞。
「夢裡總是一片霧,很大的霧,然而不論我走到哪裡,也許是拐角,也許是平地,總會突然看到我父親的虛影。如果我不去看他,一轉眼,他就會消散;如果我徑直走過去,從霧裡浮現的父親……他……」
晴的聲音開始帶上哭腔,這是在往日堅強的少女身上難得一見的一面——那便是脆弱,少女緊緊抓住我的手,我卻不敢回握,生怕真的一觸即碎。
「當我撥開濃霧的時候,他的實體就會那麼跪在那裡,身上爬滿了恐怖的冰晶,如果這不是夢,我根本就不可能認不出來這是父親,但在夢裡我知道這就是他。
「只要我一碰,可怕的塑像就會支離破碎,我就那麼絕望地跪在地上扒拉著碎片,我想把父親捧起來,但是那碎片剛到手掌上又馬上變成沙子從指縫裡流走……」
夢是現實的投射,我還記得,共振褪去後,在用來急凍生物實驗材料的冷庫里,坍縮回現實的鳴瀨政少校臉上已經爬滿了灰白色,鬍鬚、睫毛上掛滿白霜,蜷縮的指端全凍成了黑藍色,本該端正的軍服大半的扣子也被扯開,也許是在迴光返照前已經因為感官倒錯而感到錯誤的炎熱。但不論如何,即使做多壞的打算,晴也不可能想像過此時此刻,自己的父親以這種模樣出現在此地此處。冰晶與破碎,也許正是晴內心震撼的具象化。
後來軍方如他們所保證的那樣,舉行了一場隆重、規格足夠的葬禮,在大廳的靈柩中,鳴瀨少校披著象徵榮耀的旗幟靜靜地躺著,他的臉經過了入殮師的精心修復,留下了生前最有尊嚴的樣貌。那一天,是我陪著晴一起參加的,陶也過去了,但她獻上一束白花之後便離開了,從接下來退場的人里,我猜是和軍方的高層移步到其他地方商談了。那天最讓我詫異的是卡羅琳也來了——我原本以為要麼陶親自來,要麼卡羅琳代表陶來——來來往往致唁的人很多,有軍方的,有其他大企業的,對話太多太雜,有來徑直來找晴的,也有以此為契機與我搭話的。這些對話太多太雜,我已經記不清楚,但我卻記得那天李秋雪上尉見到卡羅琳之後問了一句,你怎麼沒穿軍裝來?卡羅琳的回覆是,那套軍裝在這副身體上已經不合身了。
在我的印象里,那天,晴穿著一條極樸素的黑色長裙,扎著單馬尾,除了「謝謝」之外,幾乎不說話,也不流淚,只是悲傷地低著頭,餘光總是在望著那具靈柩。我當時以為,是因為淚已經哭乾了,所以晴才沒有流淚;現在我想,也許是免於自我崩潰的自我保護機制推遲了真正悲傷時刻的到來。悲痛正是一種痛,而痛總可以被麻木、藥物、煙酒抑制,然而悲傷是一種無法被永遠隱藏的傷,在卸下盔甲的時刻,一場夢、一件舊事、一件老物、一種味道,甚至只是一個光影類似的下午,舊傷才突然攀上心頭,舊日裡積累的所有劇痛才突然襲來。
「這樣的夢,不斷重複,我沒有辦法離開,也沒有辦法停駐,我好像會聽到父親詰問我,『為什麼要停下共振,讓我變成這樣?』——這個時候,周圍的霧就會變成白色的風,風中是銳利的雪,我的父親、舊日的戰友、犧牲的同僚,他們的聲音都混在一起,拷問著我……那些我無能為力,無法回答的問題……」
「晴……」
「我知道的,分析員,我知道的,『這不是你的錯』,我聽了好多好多次,葬禮上聽了好多次,心理疏導的時候也聽了好多次。我知道一定要停下共振,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會去想,如果我不打開冷庫的門,我不去觀測,父親他會不會毫無痛苦地消散,而不是以那種慘狀告別這個世界……」
「不,打開薛丁格的盒子的人絕不是殺死貓的兇手,製造這個陷阱的人才是,晴,總有一天,我們會把所有帳全部算清。」
晴上身轉過來,那對濕潤的眸子牢牢地釘住我的視線,「可是,可是,如果知道會是這樣……有沒有辦法選擇不去打開這個盒子看那樣的慘狀呢……分析員,你說,為什麼——為什麼不能直接在慘狀揭露於世之前便將之就地掩埋?為什麼一切是這樣的疼痛而苦澀,而我們的潛意識卻還要強迫自己去咀嚼?」
為什麼?因為這就等於問:為什麼不能在悲劇發生之前便阻止,如果是北歐的眾神神話,那麼回答就是獻出自己與他人的一切,找到黃昏預言的漏洞;如果是古希臘的英雄悲劇,那麼回答就是慷慨地趕赴既定的結局,完成悲劇本徵的閉環;如果是尼伯龍的長篇史詩,那麼回答就是在悲劇發生之後,醞釀一場更加盛大的復仇。但我們都只是普通人,我們不是預知命運的神,也不是一切落定後吟誦命運的吟遊詩人,我們既不知道劇目為我們設下了何種悲劇,也不知道命運為我們準備了何種慘狀,所以,在悲劇降臨前,我們渴望預知;在悲劇來臨時,我們拚命逃跑;在悲劇落幕後,我們悲鳴哭泣。
「所以,您想告訴我,您是尼伯龍派的嗎?」晴摟住我的脖子,認真地問道,「您……要帶我向命運復仇嗎?」
「是,但也不是。我要向命運復仇,為了你,為了你們,為了每一個被不公不幸的命運安排了悽慘謝幕的人,說到底,是為了我自己,我要復仇。但我在這復仇的路上,我不要蹈克里姆希爾特的覆轍,我要復仇,但我再不要你做我的刃,」我撥開晴的劉海,輕輕地吻了上去,「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在耶洛沙的安全屋裡保護好你,你說你要做我的刀,不再貪戀刀鞘的溫柔,就沖了出去。但是,你知道嗎,當毫無生氣的你被女公爵的手下抬出來的那一刻——你看到面目全非的鳴瀨政上校的時候心有多痛,我就有多自責,多難受。」
「不,不是的,不怪您,不怪您……」晴完全轉過來,雙膝跪在浴缸裡面對著我,捧著我的雙手,拚命地想要把我因為憤怒而握緊的拳頭展開。
「如果不是能吸收泰坦物質,如果不是能喚回你的心智,如果不是一切仍有救,是否是我的錯又有多重要呢?對不起,晴,我不會安慰人……」
「不,沒事的,不是這樣的……」晴嗚咽著,滾燙的熱淚滴在水面上,這份熾熱仿佛隔水可及。
「……我想說的是,零區、耶洛沙、第五研究所,我所銘記的這些痛苦於我而言,意義在於避免它們再一次發生,是的,我不相信哪裡有什麼的命定之死。我要向命運復仇,你,你們每一個人曾經見過多大的痛苦,我就要把你們帶向多大的幸福,我要用世界上最盛大的美麗童話,向悲劇復仇。我失去過太多的人,甚至一度連我自己的一切都要失去
  • ,我不能再接受失去任何一個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
    「晴,我希望你能見證我復仇完成的這一天。你是我的舊日王牌,但現在,我想請你你為我藏鋒——不要再把一切重擔壓到自己的身上,因為再鋒利的刃,過度使用也會磨損駑鈍。
    「晴,讓我做你的刀,為你斬開一個新世界,而你,我不要你再做我的刀,我邀你做我的鞘,成為屬於我的世界——你願意跟隨我,理解我,包容我,接納我嗎?
    「我願意,我願意,只要是您的請求,我都願意……!」少女直起身子猛地撲到我的身上,緊緊地抱住我,小雞啄米一般地點著頭,穩穩地接住少女之後的我從背後沿著脊背輕輕撫摸,安撫著努力回應我的少女。
    「對不起,晴。」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覺得晴成了一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利刃,而忘了在那忠誠、堅強的保護色下,她也只是一個無人保護,無人愛惜,渴望平靜的少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從現在開始,我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了,「我忘記了一些很簡單很簡單的道理,這段時間有些冷落你,對不起,晴。
    「我們每個人,都比自己認為得更加堅強,但,也比其他人認為得更加脆弱。晴,你有好好地完成任務,你也有好好地和父親告別,你是優秀的戰士、合格的女兒,這一點,請你不要再懷疑自己了。我……錯在我忘記了後半句,看著你拚命的樣子,看著你堅強的外殼,我忘了要用百分之兩百的力氣來愛你。」
    後日談
    「所以……你是說浴缸平白無故地就缺了一個角是嗎?」卡羅琳看著我的報修申請,皺起了眉頭。
    「是。」
    「然後床腿也莫名其妙斷了一個,床也壞了?」
    「是。」
    「唉……小兩口玩那麼大,你這讓我怎麼上報啊……」卡羅琳扶額嘆氣道,「算了,不說這個了,鳴瀨晴小隊長的狀態確實好了不少,周圍同事反饋她也變得更柔和,更有……女人味了?你做了啥,透露一下?」
    「平時我和你做啥,我和晴那天就做啥。」
    「你!大流氓!」卡羅琳扭過身子,誇張地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算了,今天穿這麼正經,應該是有正事吧。哎,剩下的事情我看看怎麼搞定吧,你房間裡那些家具的使用強度……確實得換點結實的了。」卡羅琳揮了揮手裡的文件夾,「喏,晴在等你呢,快去吧。」
    「謝謝小情報官啦。」我揉了揉卡羅琳的頭,向門口走去。
    晴身著一襲薄紗白裙,裙子雖然是純色的,卻很有層次,不失莊重的同時又很有包裹感地襯出了晴的身材,腳上水晶色的高跟高挑而典雅,亭亭玉立的樣子像極了一株清新的百合。走近了便能問到晴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平日不怎麼打扮的晴臉上畫了些許淡妝,薄薄的唇上晶瑩剔透,劉海梳得蓬鬆均勻,在側發上還戴了一頂白花。
    「早上好,晴,很美的打扮。」
    「早上好分析員,您也是」晴迎上前,幫我理了理領結和裡面的襯衫領,「這身黑色西裝很搭您。」
    這身衣服還是晴挑的,那天,商場的導購一夸這身站在晴身邊像新郎配新娘一樣般配,晴就捂著臉彎下腰傻笑,然後說什麼都不讓我付錢,刷卡買下了這身衣服。
    「那個,卡羅琳小姐沒有難為您吧。」
    「沒有,不如說是我在難為她……」我撓了撓頭——真是沒想到,晴主動起來之後竟然那麼生猛。
    「那個……我……我下次一定記得進浴缸之前把戰術義肢取下來……還有,呃,下次不會在床的一個角上使勁了,我,我會減肥的……」晴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實在不行的話拿我工資抵也行……」
    「沒事沒事,我來搞定吧,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我牽起晴的手心,邁出了結實的一步。
    經過兩個小時的車程,我們在郊外的一處陵園停下,在管理終端上找到晴父親所在的位置之後,我們又爬了一小段山路,最後在「鳴瀨 政」的石碑前停下。我把水桶和抹布遞給晴,我自己開始清掃周圍的灰塵和落葉,在晴專注地擦拭著靈位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墓主人,大多也都是軍人。
    清掃完成之後,晴在墓前獻上了一束白花。
    「父親,女兒有好好地努力,好好地生活,請您放心。
    「父親,如果您有在天之靈,我想告訴您,我已經找到了能託付一生的人,我把他帶來給您看了。」
    晴後退一步,用臂彎摟住我的手臂,然後我們一起鄭重地鞠了一躬。
    「鳴瀨少校,請您放心,您最珍視的人,現在也是我最珍視的人,我向您保證,不論貧窮或者富有,不論疾病或者健康,我一定會保護好晴,呵護好晴。」說完之後,我也向前獻上一束白花,然後退回來,再向著面前深深地鞠上一躬。
    我看向晴,發現她的眼裡噙著熱淚,但這熱淚不再是悲痛的、孤獨的,而是包含著生者在死者面前的鄭重與懷念,換言之,這是為生者而流的淚,是為未來,而不是為過去流的淚。我俯下身正準備拭去這淚水的時候,晴卻摟住我的脖子,踮起腳尖牢牢地吻住我,在這一個瞬間,天與地都變成了純白的禮堂,風也靜止了,只留下鼻尖相碰的鼻息。這是一個我和晴最深情的吻,更是不需要被任何人見證但卻最牢固的誓言——我們將互為對方向外的刃,共同劈向一切坎坷與不幸;我們將互為對方內心的鞘,相互接納一切脆弱與不安。
    此身為刃,堅不可摧;此身為鞘,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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